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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的天空 (龙樱)

_4 龙樱(当代)
“龙马,一个下午都去了哪里呢?”
“不知道”他看着向他递来一块毛巾的里穆淡淡地回答道。
“龙马真是的!对了,晚上还出去吃吗?”
“你自己去吧”
“……好吧!那么我还是去上课好了”
上课?他感到很奇怪,从来不知道她在外面读什么书。“是什么?”
“呵呵!龙马果然不知道呢!我们来了也一个月了吧。这一个月,我可没有闲着。宾馆附近有一个画社,我去那里学画了。”
“诶?”他顿了顿,“也不坏嘛”
“老师是很好的人,也很有情调。比龙马懂得浪漫啊”里穆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说。她在等待他的反应。
“哦”压帽檐,“我还有事,先走了”
“龙马!”急切地喊住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等了等,看他没有反应,又继续往前走。
“这样便好了,好了”她在他的身后说。视线模糊了,不过反正也只是看着地面没有关系,“你等我一会儿,好吗?”她吸了吸鼻子,说。
点头。
她擦干眼泪。去了梳妆台,只是这一次,她要卸下所有的妆。她把一头卷曲有质的黑发浸入凉水里,流水打在她的脸上,片刻,那张脸从粉黛里跳脱,却是天然的清丽脱俗。水还残留在她的脸上,眉上,她把一头挤过的头发用梳子随意理了理,批在肩上,走了出去。路上,水还在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
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嫣然一笑。
“里穆?”他奇怪地看着她。
“还是这样自在。啊!舒服多了!好了,龙马,接下来的比赛也要加油!我先走了”她向他略微点头,转过身:“我也要去上课了。再见”
[也许再也不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也许从此以后行同陌路,但这样就好了。你的热闹我没办法触到了啊!希望你……]
心口隐隐作痛,果然……还是会痛吗?压了压心口,她转过身,拼命地对他展露笑颜,“龙马,如果那一天来了,可不要再后悔了……”(中)
独自徒步在宽宽窄窄、陡峭不平的山路上,山突兀森郁。她抬起头,山顶还在看不清的烟雾缭绕处,回头,万丈瀑布飞流直下,却亦是一片蒸腾的水汽。她不知自己行了多少里山路,她听说这个国家的路程是以里来计算的。这样丈量,她却只知道自己是从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的步履,刚才她伸手看了看表面滴答作响的指针,已是临近正午。山路崎岖,道路又多,很容易就迷失方向,像她这样异国的旅人实在应该花一些钱请个导游什么的。
但她对于这个的国家的语言认识实在太少,何况每个地方的方言又大不相同,所以她的绵薄的语言基础在这里等同于不存在。事实上,她也只想走一个人的路,因为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旅行,她独自的跋山涉水。她常常是这样不问去处的任由自己的脚步选择左拐或者直走。有时走了很久还是在这一圈打转。她不去刻意的记路,山道复杂,即使她记了也无用武之地。
终于,她被烈日阻拦了去路,抬头她又一次发现是这个位置,她已经在同一块地方来回了三次。卸下肩上唯一的包袱,她沿着路边坐下,这个位置,是观看瀑布的绝佳位置,流水从山顶汩汩而来,崖口倾泻。她才发现这座山的悬崖落得很陡,坡度极大,怪石嶙峋,险象万生。瀑布跌落后向空中四散,沿石壁形成涓涓细流,流过石洞口,形成一道水帘,流入谷底一汪碧绿的水潭,秀丽奇伟。想象里丰富的人们将它当作一条飞龙。所以这瀑布又名龙泉。
她被这景色深深地吸引住了,拉开背包,从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照相机,打开摄影功能,记录下这绝美的景色。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个女子在几天前还是带着灰重的颜色从医院里落荒而逃,更没有人想象她是快要失去听觉的人了。从此无法再感受这世界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从此任凭谁在她的身边对她说一切话语她都只好哑口无言,再也听不见他们对她的问候、指责。
(下)
她想起数天之前,她来到父母为他留下的海边的住所,独自躲起来三天,欲哭无泪。理智地安慰自己,没有声音的世界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她分明的感觉到耳朵里细碎的杂声阻挡着她去和她以外的人、事做正常的交流。自从上次发病以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听觉变迟钝了,常常是她耳朵中传来捏碎纸片一样刺耳的声音或者是金属撞击桌子时发出的沉闷的回音,别人的话已经结束。几个夜晚,她在疼痛中从梦境里被拖回现世,搁着透月的纱窗,她看着天上皎皎的明月,心烦意乱。
她很想抓狂,很想死命地哭一场,抢天喊地地叫嚣一场,只是她不能,理智就像一把无形的铁索阻挡了她的疯狂,让她的发泄无法挥之即出。之后病又发了一次,她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她躺在床上,疼痛得连翻滚的力气也没有了。最后一刻,有人来了,疼痛的缘故,她无法睁开眼睛去看一看对方的脸。那个人将她紧紧地抱在他的怀里,那个怀抱宽大而温暖,她凭着最后一点意识闻到了一种气味,有一种心痛的似曾相识。
她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地方,米白色的天花板,淡兰色的窗帘,木质的花坛和窗,还是她现在住的家。那一刻,她倏地流下泪来,忍了很多天的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她动了动手指,想要从床上坐起,忽然发现手被结结实实的握住了,握着她的手有着粗糙的纹理却异常地结实。这并不是女人的手!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惊讶地转过头,看着那人正用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着恐惧、惶恐、担忧还有深深的爱。
她镗目结舌。嘴里有一句话缓缓地浮上来,那个他在黑夜里呼唤了无数次的称谓,到了嘴边,她才吐出了两个字:“爸爸”
她在他的怀抱里颤抖,不住地颤抖,他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很笨拙的样子。“好了,没事了!”她在父亲的怀里哭泣,哭得声嘶力竭。为了父亲的出现而哭,为了她还活着而哭。那一天,他们彻夜的畅谈。末了,她对他的父亲说:“爸爸,我想去旅行”
“你要去哪?”
“中国”
她得到了父母的理解,他们答应不将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前提条件是这必须再她第三次发作完以后。
三天后,她的病第三次发作,他的父亲是医生,为她做了最后一次急救措施。她醒了,又一次从死神的手中被夺了回来。她的病是因长期的精神劳累而引起的,所以最重要的是要保持良好的心态。
“一旦你产生了耳鸣的现象,你就必须马上停下来休息,每天要定时地摄水,不能做过度激烈的运动!”这是她走之前他们对她的嘱咐。
[既然我就要失去这个世界的声音,那么就让我千里跋涉地来记忆这最后的旋律吧]
现在她应了这句话,在中国的张家界做旅行。三次发作后,并没有像预料中一样马上失去听觉,这一点她感到很庆幸,现在她只是觉得听声音好象搁了一层纸,有些模糊。她的父亲告诉她,这是好现象,也许她的听力还只维持一段时间,也许以后也不会失去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这比想象得要好得多。
这样想着,她变得乐观起来。[本来就想来中国玩,真的来了,没想到是这么不容易的事。]
那天晚上,她发了封邮件给父母:“中国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我在这里很好,一切很顺利,你们不用替我担心……”(二十三)樱乃探访中国名山秀水的一个月后,她回去了。带着她满意的笑容,现在,她的听力能力又下降了,几乎是要把耳朵贴在别人的耳边才能听清。左耳还好,右耳几乎失聪。但她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忧色。樱乃从通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小朋几乎是哭着冲到她的身前,给了她一个结实的大拥抱。小朋说樱乃你真是个大笨蛋!出去了怎么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们大家有多着急吗?!
“小朋,对不起拉!我已经没事了!”樱乃冲她笑了笑,大声的说。
“樱乃?你的耳朵?”小朋原以为她会听不见她的说话声,却没想到她能够如此清楚的回答自己。
“恩,勉强能够听到你的话。不过,我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比较吃力了”正如她自己说的,她的语速明显地慢了下来,发音还有些奇怪。
小朋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樱乃却只是笑笑,看得出她是真的不介意,小朋接过她的行李,她说小朋我们去走走吧。路上,樱乃抬头仰望苍穹,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就像一只等到了自己的巢的归鸟。
“小朋啊!我是怀着愤恨和绝望逃离医院的,那时侯,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被需要的人,就像被上天舍弃的存在。我躲到了海边的屋子里,询问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我呼喊很多的名字,可是这么大一个世界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我很孤独,很害怕。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从此无法再见到你们……
我以为自己会死,可是爸爸和妈妈来了,他们是我的亲人啊!是他们及时的赶来再一次托起我残碎的生命……
当我醒来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无论怎么辛苦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他们,为自己活着……
我不是带着愤怒去中国的,我是带着重新站起来的决心去中国的。所以我去旅行了,乘上一个人的班车去寻找希望,并且我已经找到了。”
小朋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身边仰头的女子,突然觉得她像是一枚尘封了很久终于被拨开万丈光芒的陨石。“樱乃,你不一样了……”她在她的耳边说。
“恩?什么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吗?”
摇了摇头,小朋眼中有着晶莹的泪光:“现在的樱乃成熟了,已经不用人担心了。樱乃,你很漂亮!”
这是由衷的赞美,樱乃以一句谢谢回复,不再拒绝赞美,不再拒绝美丽,因为她知道那些都是生命里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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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樱乃回来的第三天,去报社报道了。知情的人很少,只有总编和蓝采。对于樱乃的无故告假,报社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对她抱以怨恨的态度,有了这种共同的认识,私底下的议论也就显得愈发多了。
“就是她,龙崎樱乃!仗着自己红一点就这么散漫!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她把我们报社当什么了?游乐场吗?!”
“就是!我最受不了这种人了!你看,平常装得一副工作狂的样子,私底下……谁知道都干了什么?”
……
“唉!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最近的样子怪怪的?上次D叫她不是叫了很久,她也没反应吗?”
“说起来是哦!”
“又在嚣张了吧!”
“说不定啊!是耳朵聋掉了!哈哈!”
“哈哈!”……
餐厅里响过一阵讥笑,笑声中有人的声音说:“如果真这样倒好,叫她作什么当红小说家呀!叫她装清纯!哈哈!哈哈!”
……
离他们不远处,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他们,几乎要冒出火来,另一双眼睛顺着她的眼光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他们的同事,说得那么眉飞色舞,可惜她只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其中一双眼睛的主人已经握起了拳头,按耐不住冲上去的冲动,却在最后关头被一旁的人拦截了:“蓝采,你怎么了?他们说了什么?”
回过头看到她一双眸子依然清澈没有愤色,她猛得想起她的听力已经很差了,连忙收回拳头,心想:“这个时候冲上去,岂不是告诉樱乃他们的对话有问题吗?”虽然很不甘心,她还是慢慢松开了捏紧的拳头,皮肉因为用力的关系稍显疼痛。
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说:“没什么,突然想到了前几天道馆里教的动作。”
“道馆?”
“恩,刚开始学的,空手道!为了保护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子嘛!”蓝采说着把手在樱乃肩上一搭。
“哈?”
蓝采和樱乃边开玩笑边离开了那个口舌之地,在走出很远以后,蓝采突\然停下脚步,叫住樱乃,很认真的看着她。
“樱乃,听我说,今后无论你看到听到什么,你都要相信自己!不要被别人的言论动摇了心志,好吗?”
“蓝采,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突然想这么说”
蓝采说着低下头,樱乃顿了顿,往前跨了半步,站在能够看清她的样子的位置,淡淡的笑了。
“蓝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助听器吗?”
蓝采听到她说的话,缓缓抬起头,对上她一汪清澈见底的眼眸,那样的清澈,竟然仿佛不曾沾染一丝尘埃。
“那是因为,世界上有很多的话不是需要我去听、去在意的。而那些话,以前我听得太多太多了。也正因为那些不必要的听觉,带给了我太多的痛苦、眼泪。我厌倦泪眼婆娑或者外表毫不在意内心却如同针刺一般疼痛的生活了。蓝采,我活在回忆里太久了!那样的我,连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麻烦!你看,现在这样,我的耳朵里有的是我重要的人们的声音,不是也很好吗?
何况我还有一双好用的眼睛,能够用其他的感觉去感受与你们一样的世界。蓝采,对我重要的人们,都是这样站在我的身边对我说话啊!这样就好了……”
蓝采怔怔地沉默了很久,末了,她说:“樱乃,你变成熟了。你现在真的好美!”
“呵呵!是吗?你已经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了。上次小朋也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呢!”
樱乃说完,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蓝采从后跟上,小心翼翼地走在她的背后,夕阳照着她的背影,[樱乃,你真的很不一样……]
里穆离开的一个多星期后,他终于意识到,那天那样出现在他眼前的女子是已决然离去了的。没有去找她,并非因为无所谓,而是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独自坐在沙发上,吹着制冷的空调,但却觉得内心浮躁,习惯地伸出手,过了很久,手心充满的也只是微凉的空气。
没有睡着的意思,尽管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很刺眼。习惯性地要叫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及时止住了,因为无论唤谁也不会有回答。
之前每天中午及时送到他手上的芬达和落落大方的笑容今天也不会出现了。
白色的帽檐和一头浓密的墨绿色头发遮住了他略微睁开的浅咖啡色眸子。
[谁都不在。这样的清闲的中午,会不会太宁静?]
突然脑子里帽出这样的想法,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一贯独来独往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龙马伸起左手,摘下帽子,把手附在额头上,搁着墨绿的头发。突然惊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猛的放下手,把头放得更低了一些,嘴里还是那句叫人哭笑不得的“MADAMADADANE”
一切都好象是一种习惯。
是习惯吗?
他突然开始想。
不知怎么的,还是想起了一个星期前那个场景:绿云湿漉漉的她走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连他都觉得压抑。以为她要说什么,她却只是展了一个很自然的笑容,对他说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话,从此失踪。
[下次可不要后悔才好……]
想到这句,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后悔?这和我无缘!”
即使这么说,他还是无法忘记她最后转过身来凝视他的那个眼神,不是绝望,不是心痛,而是一种彻底的平静,平静地让他觉得极度陌生,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猛得意识到那也是他童年时的玩伴,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人。]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有很多的人影,也有她的,突然他想起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又是什么时候接受她的?
这一切,居然那么模糊。模糊得连回忆都无法探访他们的影子。
他只记得那种眼神,多年前,他看过那种眼神,平静地让他害怕。让他窥不见一分真实。
那双眼睛,宁愿看着地面也没有直视过他。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她羞涩,却在偶然的机会看到她那么坦然地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么自然地接受对方伸过来的手……
那双眼睛,那么平静地看着他的手腕被别人环抱,没有波澜。
他记得那是另外一个人,龙崎樱乃。
所以,他从此相信女人是世界上最无聊的动物。
后来,里穆出现了,可以很轻松地把一句话说完,可以很及时递上他喜欢的芬达,甚至没有吞吞吐吐地表达对他的爱恋。
所以,他接受了她。
除了熟悉,不需要任何理由。
无聊!
龙马打断了自己的思维,这都什么破逻辑?滚!
真是无聊透了!
再也躺不下去,他站起身,离开房间,外面的温度和里面有着极大的反差,闷热得让人难受。他皱了皱眉头,走出。
对角的自动贩卖机,投入几个硬币,乒乒乓乓撞出一听芬达,不是他喜欢的葡萄味。
……
口袋里传来手机的响声,他不情愿把手伸进口袋,取出,打开。却意外地发现手机上显示着“烦人老爸的字样”
嘴角有很小弧度的改变,他按下接听见,送到耳边,那边已经开始口水大战。
“哟!年轻人!明天要半决赛了啊?”
“嗯”
“有没有很紧张啊?哈哈!我猜你现在一定周身在冒冷汗!怎么样,不行了吧!哈哈!”
“我又不是你!臭老头”
“啊!年轻人,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啊!”那头传来怪腔,假哭……
“少恶心!”这么说的时候,他却抬起头,看着天空游走的云霞,眉头微展。
“喂!龙马,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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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要是越前那小子知道我们来了,不晓得会怎么样啊?”
“我猜肯定还是老样子!”
“啊!我知道!肯定还是那句!”
“哈!MADAMADADANE!我猜也是!”
“好了,你们别闹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他出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所指的地方,越前龙马压着帽檐,背着他深蓝色的网球带。在一片的人声喧哗里出现,
“哦~今天越前很有精神嘛!”
“你怎么知道?”
“SixSense”’
……
第一盘是越前的发球局,他一上来就一击外旋球给对方一个冷不防的下马威。球从对方左边脸擦过,速度极快。
第二击又是外旋球,他的对手当然不是吃素的,他吸取刚才的经验,在龙马的球击出的同时,脚往后挪了几步,右脚朝后惦起,膝盖微弯,用正排将球击回右角的底线,龙马用小碎步跑到球边再度击出,这样在空中只见一道绿色的光,终于在数声击球后落下。
20-0,越前领先。
20-10
30-10
30-20
“有一套”过了数招,龙马对对手做出了判断。
今天的对手是一匹黑马,一路打败了世界排名前列的高手,成为了又一颗年轻闪耀的新星。赛前,当记者问起他对于今天的比赛的期望的时候,他极自信的笑着回答:“龙马.越前是很厉害的选手,我一直很想和他打一场,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我不会让大家失望,一定和他打出一场精彩的比赛!”
果然不是用吹的!这是龙马对他作出的评价,有了这层认识,他对于比赛更加投入了,招式也更加变化多端。上旋球、侧击、吊高球、扣杀……
对手的反应也极快,根据他的动作准确地判断出落球的位置,看准时期回击。一个打得稳实,一个则是奇招屡出,看得人眼花缭乱,连连称赞。
看台上,一群人的言论声不断。
“刚才越前那球真是太厉害了!我完全想不到在这种混战的时候,他是怎么转移位置打出短截球的!”
“是啊!这真的很出乎人意料!虽然他的对手反应极快,这一招也来不及吧!毕竟要一瞬间从底线冲到网前是不可能的!”
“恩!还是越前更胜一筹”
突然在一旁不开口的某人说话了:“今天的越前果然很有意思”
众人听到他这句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却意外地发现他把眼睛睁开来了!
“不二,难得你也会这样!”青春之母先发出了惊叹。
“不二前辈,你什么意思?”桃城问了重点。
“哼!你怎么会懂!SI!”
“你说什么?蝮蛇!真不知道那些动物怎么受得了你!”
2
“根据我的推断,不二推断越前今天和平常不一样的概率是98%”某人推着眼镜说。
“乾前辈!你什么时候统计的数据?!”英二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就在刚才”他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呃……对了,不二,你到底指什么啊?”某猫不忘继续剽根问底。
“是第六感”一直坐在一旁专著地注视前方的某严肃的人突然开口,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部长……呃……你怎么知道?”
“刚才不二说的,不过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吧”手冢说着看了眼贼笑的不二。
“嗯!不愧是手冢!今天的越前,乍一看,他的发挥很正常。但是……那个表情,很久没看到过了!”
一群人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有什么特别的吗?”桃城没有看出丝毫的异样。
“他在笑。那个表情,很久没看到过了”不二继续说道。
“说起来……是哦!小不点很少像今天这么兴奋啊!”
“是啊!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沉醉的嘛!”
“好!比赛完了,一定要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
众人正在兴奋的时候,不二却在暗自思索一件事:[过几天就是决赛了,等比赛结束了,我还是要把那件事告诉他。]
[到底要怎么做,就全靠你自己了,越前]
第一轮:6-4
第二轮:6-2
第三轮:6-3
比赛结束,龙马.越前胜。
在一片掌声中,越前走上网前和对手握手。
“我这次虽然输了,但下次一定要赢你!”他的对手说。
压了压帽檐,还是那句MADAMADADANE。“你加油了”
……
“诶!今天小不点的表现很好嘛!”
“是啊!他的对手也很厉害。如果能再多点经验的话……网坛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河村说。
“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也赶快走吧!”
“不二,这里的事交给你了!”
“恩,手冢。”
……
就在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寻找那个神出鬼没的越前龙马的时候,他正背着自己的网球袋子,从那群互相推桑的人身边绕过,往偏门走去。
“他在那!越前龙马!”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的脸刹时整齐地往一个背影望去。
“越前龙马!”伴随着一阵尖叫,巨大的奔跑声向他袭去。
[该死!又要逃吗?]他跋开步子往前冲去,后面的脚步声也变得仓促起来。
越跑越快,发挥他运动员的本能。[可恶,这什么破体育馆!路这么绕!]龙马边跑边在心里抱怨。
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如如此显眼地阻挡他的去路。
他停下脚步,后面的声音却更近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车子里的人拯救自己。哪怕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驾驶座的车窗放下来了,“快进来!”
他点了点头,立刻钻进车子,飞速地关上门,车子在公路上狂飙开来,远远地甩掉了后面的车水马龙。
“thankyou!”
不对!他刚才讲的是……日语!有这层认识,他抬起头,仔细地打量坐在一旁的人。不是很高的鼻梁,这么说真的不是西方的人?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头发被帽子盖着,但从后面还是能看到落下来的一簇咖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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