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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_4 李维(美)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一、爱情使她回到阿肯色
对于人的一生,事业和爱情的平分秋色,互相倾斜又保持平衡,无疑是一种理想的境界。希拉里是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新一代女性,时代的变化,妇女解放运动的深刻影响,使她们这一代女性必然出现与尼克松夫人和她的母亲多萝西、婆婆弗吉妮亚不同的诸多特质,比如独立,比如她一生都在追寻职业的道路走下去,但,她仍然是一位女性,更是一位不懈地寻求爱情与事业平衡的新女性。
爱情是美好的,易卜生把爱情比作永远生长在冰雪下面的花朵;普希金的诗歌中,爱情总是充满了童话般的神奇;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中罗丝和马丁的爱情纯洁、热烈、天真、近乎幼稚,它那炽烈的火焰甚至可以熔化铁石心肠……爱情,是生命中最闪光的部分,正如希拉里曾对纽约肖托夸夏教育集会的听众所说:“我也明白,我还得面对生活中的另一面———感情的一面,这是我们生活和成长的依托,归根到底,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得以产生的根本。”
希拉里·罗德姆曾希望自己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当律师的工作将会持续到1974年秋冬。因此,当尼克松于8月份辞职后,她便陷入了困惑不定的境地。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仍然向她敞开就业的大门,并且具有诱人的吸引力。不过,比尔·克林顿也向她提出了要求。他回到阿肯色州到现在已有一年多,两人相隔遥远的思想负担使他日渐憔悴。他恳求她南下,同他在一起。希拉里以前没有表过态,但她没有理由一直拖下去,她总得做出自己的选择。
有句名言是这样的:爱情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至真的关系,它让人强烈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或者为了所爱的人而心甘情愿地消失,只要在爱人心中,自己存在着。或许,希拉里也是在爱情的强烈召唤下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那个总是令她犹豫不决的南方小州的吧。那块绵延着沼泽并且素以贫穷落后在全国知名的阿肯色,一开始并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但成了她最终的选择,并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演变成了最好的选择,这大概也是女人的感性胜过理性的一个明证吧。
希拉里在面临着是否回阿肯色并在那里生活的问题时是矛盾的,是迟疑的。她曾对《阿肯色新闻报》的记者说:“假使我当时住下来,设法安排我的生活,你是否会认为我会说:我将同阿肯色州州长结婚,并在小石城从事法律工作?看来这些难以实现。我认为生活提供了机会。”但,她需要试一试,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才能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
在弹劾调查小组工作的时候,希拉里也非常想念距离遥远的比尔。她还知道,不能照目前这样下去。比尔已经向她求过婚,即使是本着对彼此负责的态度出发,她也不能总是拖延着不作决定。可是,她在法律界中已经崭露头角,甚至说她已经在历史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现在她可以有种种选择。她曾同华盛顿一流的法律事务所面谈过。它们提供的机会是非常诱人的。她感到自己有潜力,有可能成为华盛顿高级机构中为数不多的女律师之一,这是令人振奋的。但阿肯色州呢,它在美国最贫困的州中名列第二,它会自得其乐地说:“谢天谢地,多亏有密西西比州。”那里几乎没有法律业务,法律活动也不活跃,到这个州去的想法似乎使她自己大伤脑筋。
对希拉里而言,去阿肯色州,能够想像得到的前景确实是暗淡的。
比尔对于希拉里也是没有任何把握的,他不只一次,不只向一个人诉说他的忧虑,他说希拉里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她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但他的政治生涯在阿肯色,理智上他不希望希拉里因为他放弃自己的抱负,那样他会有很重的负罪感。但在情感上,他又充满了对于希拉里的期待,他渴望她早日做出自己的决定,早日来到他的身边。
弹劾调查小组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后,在华盛顿的最后一个夜晚,希拉里与她关系密切的三个朋友一起到离国会山不远的一家意大利小饭店用餐。这是六个月艰苦生活的又苦又甜的终结。弗雷德·阿特休勒和希拉里两人连续在一起工作,因而关系日益密切,在不寻常的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形成了一种亲密的友谊。同她们一起的另外两名年轻律师,刚来华盛顿不久,就要开始从事有关新政府和公共利益的工作。
希拉里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其他三人都要去做社会意义重大的令人高兴的法律工作了,她该怎么办呢?她若有所思,悲喜交集,到了该做出抉择的时刻了。为了爱情,为了比尔的召唤,她将要放弃回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的机会,到职业前途十分不明确的阿肯色去了。
“你将要去阿肯色州,是吗?”
她回答说:“我不知道去干什么。”
但她知道比尔身上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们两人之间也有非常重要的东西。
比尔当时正在阿肯色大学教授海事法与宪法,课余时间全部用来在乡村各地巡回演讲,力图把连任四届的共和党议员约翰·保罗·哈默施米特赶下台。他曾向法学院的院长怀利·戴维斯推荐过希拉里,戴维斯很欣赏她的才干,因而曾热情地邀请她去阿肯色大学工作。为了同比尔在一起,为了更仔细地了解一下费耶特维尔,在去阿肯色之前她给法学院的院长怀利·戴维斯打了个电话:他上次邀请她去教书的那个职位还空着吗?他要她放心:位子还空着,本月底就开始上课。
朋友们的积极性可不像希拉里那样高,她们都非常希望希拉里留在华盛顿,认为她如果去阿肯色无疑是在放弃她的事业,她的前程,这是一种“蠢透了”的行为。
朋友和家人大多认为她昏了头,多萝西和休虽然没有劝阻她,但同样为女儿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多萝西不知道阿肯色州是否如此令人着迷,但他们一直是非常开明的父母,同时也相信女儿的眼光,她曾经告诉《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但是你知道,我从不对孩子们说该做什么。我得相信希拉里自己的判断,从来没有任何理由让我不相信。”
两个弟弟对于姐姐的“远走高飞”自然也会有依依不舍的感觉,但在比尔登门的那次,他们也已经认可了那个讨人喜欢的未来的“姐夫”。
何况,朋友中间也有少数几位持支持和理解的态度,这也给了希拉里一些安慰与温暖。
朋友埃利斯相信希拉里与比尔热烈相爱,但她同时也明白希拉里必须使她可能抱有的雄心同与比尔结婚这件事统一起来,因为希拉里担心自己会成为比尔的附属物,但她又不能够放弃对于比尔的爱情。
在职业和爱情纠缠着在头脑中不断争斗的过程中,希拉里给自己投了最关键的“一票”。
第二天,她第二次踏上了去往阿肯色的旅程。
希拉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包括一辆十速自行车、一些衣服和几箱书,把它们装进萨拉·埃尔曼的汽车中。她们一起离开华盛顿,穿过弗吉尼亚州,继续向西南开去。埃尔曼是反对希拉里到阿肯色去的朋友之一,因此她一路上仍然不忘作出游说、劝阻的姿态,希望希拉里能够临时改变决定。
希拉里想要快点赶到费耶特维尔,埃尔曼却强迫她停下来旅游观光,在30个小时的旅程中,埃尔曼每隔20分钟就会对她说一遍她将被埋没在费耶特维尔的看法。
“整个世界都在你的脚下,干吗为了那个家伙抛弃你现在的生活呢?”埃尔曼说。
当她们开到汤姆斯·杰斐逊总统的弗吉尼亚遗宅蒙蒂塞洛,并在那里作短暂停留时,埃尔曼作了最后一次努力。
“我们走得还不算太远,”她劝道,“你还可以改变你的初衷。”
但是希拉里没有回头,她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结局为出色而持久的伴侣关系的人生旅程,一切都还刚刚开头。
但毋庸置疑的是,生活的新一页已经掀开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二、费耶特维尔的幸福时光
第一次来阿肯色时,希拉里曾见到过比尔几个法学院的同事,其中只有一位是女性。她不知自己是否会受到欢迎。她也不知道费耶特维尔这个城市能否给她带来幸运,带来幸福的生活。
阿肯色州的费耶特维尔市很像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市,是恬静优美的大学姊妹城。它位于密苏西边界附近的奥扎克山区,有许多维多利亚式的大房屋,有节奏缓慢的小城镇街道生活,还充满着一个大学城所独有的求知氛围。校园内一幢幢男大学生联谊会和女大学生联谊会的房屋及其附近的尖背式的体育场洋溢着生气。人们谈论书籍,谈论思想,并认为自己是非常进步的,至少就阿肯色州来说是这样。
但希拉里的朋友们依然担心,怕她不能够适应这座宁静的奥扎克小镇的生活。但这个受过东部精英学校教育的“律师女士”可不是一个让人费心的家伙,她不仅迅速地在费耶特维尔扎下根来,就是说她“如鱼得水”也不过分。
到了费耶特维尔,她还不清楚戴维斯会分派她教哪门课,直到上课前两天才得知她要教刑法和刑法程序。在她未来阿肯色大学之前,已经有许多学生知道她是美国面临宪法危机时参与核心工作的成员之一,因而他们对她充满了敬畏之感,到希拉里跨进教室的时候,他们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希拉里的一个学生伍迪·巴西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形成了这样的印象:这是个信心十足、勇于负责的进取型女人。
她采取了苏格拉底式的教学法。这点与克林顿有很大的不同,比尔·克林顿的风格“更像谈话”,希拉里的则是“结算式的”。克林顿上课的自由活泼气氛的确很受学生们的欢迎,但也有些学生批评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同国会议员海默施密特作政治角逐上,而不在课堂上。这种批评倒也并非空穴来风,他当时的确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国会议员的竞选中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政治舞台上的“无名小卒”,竞选失败了。
希拉里可不像她那“三心二意”的男朋友,她是个近乎苛刻的老师,上课总是直截了当。她对于学生的期望总是很高,当然,她给予他们的也很多,因而法学院的人们总在私下讨论说希拉里是更好的法学教授。许多女生把她看做楷模,在办公时间找她,要求她给予指导和道义上的支持。
在教师会上,希拉里也同样咄咄逼人。她坚持要求和同事们谈论学校涉及妇女和少数人种的政策方针。她坚持要求雇用更多有能力的妇女从事教学及辅助工作。如果她听到任何有关种族歧视的传闻,都会一再要求上级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她不能容忍会议没到规定的两小时就结束,她会敦促同事在没用完的几分钟内提出建设性意见。她赢得了学生的欢迎,也获取了同事们的尊重,大家都一致称赞她是热情的负责任的老师。
费耶特维尔这个城市的人民也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年轻女教师,当希拉里经过街道时,几乎每个人都能指名道姓地认出她。即使她最初的激动渐渐消失,她在这个小城镇的氛围中依然干劲十足。她对《阿肯色新闻报》说:“我喜爱费耶特维尔,也喜爱阿肯色。我不知为什么,但我确实感到温暖如家。”
阿肯色州的落后在费耶特维尔这个城市中依然能够一目了然地反映出来:在这里,弗格森的小咖啡厅是几家可以坐着吃东西的小店之一;驱车50英里去听多利·帕顿的演唱也并非罕事;而万圣节宾客只有穿过墓地才能到达本季设宴最多的女主人家的化妆舞会。但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最重要的是来到了比尔的身边。
希拉里还在法学院承担了两个重要的项目:一个是为两所地区监狱中服刑的犯人提供法律帮助,另一个是监督指导学校的法律救援训练班。训练班学法律的三年级学生中经过院长批准后,便在她的指导下上法庭处理没有争议的案例。她第一次去阿肯色时就通过了律师考试,1973年8月就已经取得了律师资格。
第一学年结束时,她的努力已见成果。培训班为三百多名当事人提供了服务,其中一半的出庭律师是她的学生。她曾经经办过一宗涉及强奸的案子,法官以案中会问到一些“女士不宜”的问题为理由而不让她参加协商,但希拉里向他保证自己是以一位律师的身份参与案件,而不单纯是一位女性。
法官最后认可了被告的辩护,然后作出了宣判。安·亨利也是费耶特维尔的一位律师,在她和希拉里的共同提议和努力下,阿肯色设立了第一条强暴热线,给当地的妇女带来很大的帮助。
费耶特维尔的业余生活自然无法与华盛顿相提并论,这里的人们更喜欢一种慢节奏的生活方式,但经过了华盛顿那种日日夜夜紧张的工作之后,费耶特维尔无疑给予了希拉里一个休憩的机会,并给她提供了最好的休息环境。虽然此时的希拉里与比尔过的还是很像他们在耶鲁大学的生活。当年,他们把大量时间花在与大学有关的任务上;现在,如果说他们不是把更多的时间,至少也是把这么多的时间花在业余工作上,如:比尔的竞选、希拉里的法律服务工作以及尚缺乏经验的辩护工作。
但夜晚与周末张开了怀抱拥抱他们。他们结交了越来越多的朋友,大家常常聚在一起,消磨时光,工作时拼命工作,休闲时尽情享用他们的青春。
比尔的朋友们也个个善解人意,他们知道比尔担心希拉里呆在费耶特维尔会感到厌烦和寂寞,就尽力热情地欢迎她。
希拉里也越来越适应周围的环境,她已在有趣的人们中间安顿下来。她和比尔是极受欢迎的一对,他们常和朋友们一起看电影、聊天、读书,他们的娱乐活动很多。打排球是周末的一件大事。如果希拉里和比尔主办晚餐,他们几乎总会玩动作字谜游戏。那是希拉里生活中格外美好的一段时光,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费耶特维尔的保守,他们采取了分居的方式,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而这个城市对于没有正式结婚的夫妇同居是不能接受的。好在,那些比尔在竞选活动中结识的当地政界人物,以及许多法学院的教职员都给予了希拉里很多的温暖与情谊。每一个经历过那段生活的朋友都一致认为,那是生活的好地方,好时光。
希拉里自己则由衷地爱上了她所在的学校和周围的事,以及校园内外的环境。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人们对我非常热情非常友好,我感到很自在。这真让我吃惊。因为我过去从没在南方或小地方生活过。它使我对生活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帮我懂得对大多数人来说生活意味着什么。”
无疑,费耶特维尔的教书生活是她一生中最轻松也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但此时离高潮还有那么一丁点距离,希拉里迄今还没有做出结婚的决定,而她如果要留下来,最关键的下一步便是嫁给比尔,26岁的希拉里,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似乎还有一点犹豫。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三、喜结良缘
希拉里在费耶特维尔生活了一年,此时,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意识到,嫁给比尔就是嫁给阿肯色和他在那里的生活,但她还在继续探求这对他们来说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虽然她喜欢教书,但学术界变革缓慢是人所共知的。她的兴趣在于帮助制定政策,包括打官司和改变法律。
她需要给自己今后的生活一个正确的定位,她苦苦思索着不同的职业选择,打不定主意是干法律还是搞政治,或是做一个政治家夫人所能做到的那样两者兼顾。她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向往着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中做出一番成绩,她是一个需要用成就感来填满自己的人。至少,也该满足从小就对她充满了期待的母亲———多萝西的愿望啊。她曾希望希拉里能够成为美国第一位女法官。
狂热的“女权主义者”就这样浇灭自己心头的火焰,从此让自己的政治理想服从于比尔的政治理想吗?因为阿肯色州决不会有夫妇俩都当选公职的机会。在那里,她寻找不到更多的支持性的意见,彷徨不定的希拉里还需要再给自己一些时间。那么,去看望一下自己原先的老朋友怎么样呢?
希拉里决定:她必须外出,去了解别人对她所把握不定之事,有什么想法。于是,她乘飞机前往帕克里奇去看望自己的父母,接着又去东海岸,拜访她当年在大学和法学院时的老朋友。她去了波士顿、纽约和华盛顿。
从费耶特维尔到芝加哥,旅途相当漫长。即将见到久别的亲人,希拉里兴奋的心情却又夹着一丝难过。
她不知道这次到底是回家还是道别?小时候不知道父亲母亲的家其实只是一个起点,真正的归宿其实是在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
在父母家中过着宁静清闲的日子,但希拉里的心情并不平静,她有一丝留恋,又有一丝怅然,就要离开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家了,离开她的日渐苍老的父母,到一个她已经开始喜欢但又稍觉遗憾的阿肯色州生活一辈子,心中怎能不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多萝西和休的态度与原来毫无二致,他们的确希望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至少到一个并不太远的城市里去,但他们同时也明白女儿的一颗心已经完全交付给了那个在阿肯色苦苦等待她的爱人。多萝西再次用她那种惯常的柔和而沉静的声音对女儿说:
“如果你已经想好了,就按你的意思做吧。希拉里,我们相信你的判断力。”
随后,她又去拜访了当时居住在纽约的卡罗琳·埃利斯。
希拉里对她的朋友说:“卡罗琳,你知道,你是一位很有根基的人。即使在纽约,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能为自己建立一个小天地。那是很重要的。”她似乎是在对卡罗琳说话,其实却是在鼓励自己。
埃利斯进一步鼓励她说:“如果你希望的话,你也能在阿肯色州做到这一点。”
希拉里还去征求另外一些朋友的意见。有一些朋友劝她下决心放弃原来的打算,回到东部来。但埃利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她鼓励希拉里回到比尔身边去。
在这两股力量的左右下,希拉里作出了自己的决定———回到阿肯色,与比尔结婚。但是,当她乘坐的飞机在小石城的小机场降落,当她看到多沼泽的、棕色的土地延绵不断时,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比尔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对于希拉里是充分了解的,正因为了解他才懂得希拉里的决定是艰难的,在他眼里甚至还包含着“为他而牺牲”的成分。当他去亚当斯·菲尔德机场接希拉里时,他为自己加了点“砝码”,他想给希拉里一个意外的惊喜。
漫长的旅途使希拉里备感疲倦,她希望快点回到住处休息。但是,比尔说,他有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礼物。他问道:“你知道你喜欢的那幢房屋吗?”
“什么房屋?”
希拉里差不多全部忘记了。
为了帮她重新记起,比尔把车停在一座小砖房门前的车道上,房前有一堵矮矮的石墙。每年春天,加利福尼亚大道的这一段都被以前居民种在墙角的水仙花装点得一片明丽。原来在早些时候他们驱车从那里经过时,希拉里表示自己喜欢其中的一幢标有“待售”字样的小巧的彩色砖房。当希拉里不在时他把那幢小房子买了下来。
他说:“嗯,我想你喜欢它,所以我把它买下了。为此,我想,我们现在该结婚了。”
两个月后,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在爱情与工作地点的矛盾选择中,希拉里走向了爱情,毫无疑问这一步的跨越带来的是两人关系的质的飞跃。
房屋坐落在一个景色优美的山地上。比尔提前用了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来布置,床上罩着从华尔玛商店买来的印满花朵的床罩。
但要结婚似乎还得再准备一些日常用品,多萝西在希拉里结婚前去阿肯色州看了看,抓紧为两口子购买一些家用物品,作为结婚礼物。她还带希拉里到迪拉德百货商店去购买她的结婚礼服。这是件天然亚麻布的维多利亚式衣服,肘部饰有花边。
到了1975年10月11日,星期六,离希拉里的28岁生日还差15天的时候,在这幢由克林顿购买的房屋内,希拉里·罗德姆与比尔·克林顿举行了婚礼,婚礼由卫理公会的牧师维克多·尼克松主持。婚礼仪式是小规模的,一点也不奢侈铺张。出席的也多是双方的直系亲属和密友,其中包括:比尔的母亲弗吉妮亚·凯利、希拉里的父母亲、两个弟弟休和托尼·罗德姆。小罗杰·克林顿是他哥哥的男傧相。希拉里和比尔交换了传世戒指,她在戒指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安与莫里斯·亨利夫妇的宽敞典雅的住宅里,有将近200个朋友在等待着希拉里和比尔,他们在那里举行了第二次结婚仪式,它的规模比第一次要大得多了。朋友们来自比尔和希拉里生活的各个时期———帕克里奇、韦尔斯利、乔治敦、牛津、耶鲁、华盛顿、温泉城、得克萨斯、霍普以及小石城。
安与莫里斯·亨利是新娘和新郎在费耶特维尔的密友。他们精心地为这对新人举行了结婚舞会。这是一个秋天的美丽傍晚,当人们进进出出,从永不枯竭的香槟桶中一次次注满酒杯时,黄昏变成了黑夜。许多人涌入走廊和庭院,甚至进入这个家周围的两英亩场地。结婚蛋糕由费耶特维尔当地一位具有艺术特长的工人烘烤。蛋糕纯净,大而优雅,一层又一层,造形优美,上面有洁白的糖霜和浅奶油色的糖玫瑰。
毫无疑问,这是一桩完美的婚姻,这个美好的夜晚留在了朋友的记忆中,更被希拉里永久地刻在了自己的心田上。她顺从自己的爱情之心来到了阿肯色,并与自己所爱的人结成了良缘,配成了佳偶,有什么事情能比这带给她更多的喜悦呢?
尽管仍然有朋友对她的选择不以为然,不明白她如何就能放弃东部发达城市的“快车道”生活而选择了南部这个保守、落后的小城。但希拉里的心是无比甜蜜的,她相信凭借她与比尔的才质,一定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过上令人满意的生活。
多萝西是个细心的母亲,她想出了去墨西哥旅行的主意,并且觅来了减价的机票,安排了一次合家欢旅行。她不同意这对夫妇没有时间蜜月旅行的说法,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获得更多的快乐。除了希拉里和克林顿外,这次蜜月旅行的成员还有休、托尼和罗德姆夫妇,他们共在阿卡普尔科待了10天,尽管缺少一点浪漫情调,但多了一些家庭的融洽气氛。
希拉里的弟弟休·罗德姆曾对《人物》杂志说:“我们度过了绝妙的时光。”
希拉里自己是怎样评价在费耶特维尔的生活的呢?自从结婚后,她是否更爱费耶特维尔了?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她认为同比尔在费耶特维尔的岁月,是她一生中最愉快的岁月之一。她对记者兰登·琼斯说:“我们在那里生活得很好。生活的节奏是如此的缓慢,如此的开放,以致你可同朋友长谈和用餐持续数小时之久,你可以谈你生活中以及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事情。我现在想念我们生活中的这些日子。”
尽管生活是恬静的,但要她与比尔一直过一种在大学教书而与社会政治隔绝的生活,则是她完全无法想像的。雄心壮志充溢在她与比尔的胸中。1976年,比尔·克林顿第一次当选全州性的公职,当时,他轻松击败两名民主党对手,被选为阿肯色州最年轻的司法部长,时年30岁。
新的工作要求希拉里迁居小石城。她希望能在小石城里尽快定居下来,但显而易见的是,这种愿望并非想实现就能马上实现。小石城对于一个抱有雄心大志的女子来说,是一个带有一些敌意的地方。
希拉里准备在小石城开展法律事务,但实际情况是,任何一家大的法律事务所都没有一名女律师。幸运的是当她还在费耶特维尔任教时,遇见了享有盛名的罗斯法律事务所的几名律师,他们对希拉里在阿肯色大学开办的法律援助讲习班的方式有很深的印象,所以,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希拉里被聘用了,成为该州参加主要法律工作的首批妇女之一。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四、罗斯法律事务所
1977年,希拉里在小石城开始了她从业律师的工作,最初几年是艰难的。小石城其他的女律师仍然凤毛麟角。而且她遇到的女律师,往往专门从事于有关家庭关系的比较“女性的”领域。妇女解放运动的确给小石城冲进了一股新风,但让他们接受“职业妇女”这个概念,还需要慢慢地来。希拉里作为从北方城市长大的女孩,对于小石城起初是有点漠视的,她还未曾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等她发现时,已是多年后她丈夫竞选连任州长失败后了。那个时候,希拉里驾驶自己的小型菲亚特汽车上下班。她所穿的过时的衣服,通常都不大符合南方流行的妇女时装标准。甚至,她还有过穿桔黄色裤子上班的“不良记录”,并因此被一位主管的合伙人召去,要她去会见一位重要的委托人。目的无非是希望她从中吸取教训。没有当面的训斥,却使她感到更加窘迫,因而这次“意外事件”多少年来还一直留在她的头脑中。
以东部标准来看待希拉里,她的言谈举止之利索都是非常有利的职业条件,但在小石城就不一样了。他们觉得她是一名妇女,但却是一名不符合男人欣赏习惯的妇女,所以不少人把她的雄心勃勃看做是咄咄逼人,把才智看做是傲慢,把投身于职业看做是无女子气质的冷漠。其实,这点倒也不难理解,只须想想那句闻名遐迩的话就可以了:“一个女人宣教,就像狗用后腿走路一样。虽然她吃力不讨好,但你却感到惊讶,因为她竟然能办到。”即使后来她到了华盛顿,做了白宫女主人,这种偏见又何时消弥过呢?
人们给希拉里的“褒奖”是她好胜而爱出风头,好在物皆有其不利和有利的两面,既然她那么吸引众人的注意,她会给名震全国的罗斯法律事务所带来更多的荣誉吗?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在罗斯法律事务所中,希拉里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而非对于当事人的曲意逢迎而很快脱颖而出,成为小石城法律界升起的一颗新星。
作为密西西比河以西历史最悠久的律师事务所之一,罗斯公司在希拉里到来之前就早已经手了大量州政案件,希拉里的加入更是给律师事务所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不过,在她后来成为州长夫人后,也有人批评她作为克林顿的妻子在事务所,罗斯公司的当事人在与州政府打交道时便享受着一种不公正的优势。无论这是否属实,与罗斯公司的关系确实为希拉里提供了她研究儿童与下层家庭所需的灵活性。
她帮助建立了一个提供法律帮助的全州性机构,即阿肯色儿童与家庭保护组织,她还通过演讲和写文章来谈论问题。其实,她早在1974年就已经在《哈佛教育评论》上发表了论文《法律下的儿童》,这使她引起关注却也为克林顿的政敌们在今后攻击她埋下了伏笔。在文章中她声称儿童应该获得更多的法律权利,尽管希拉里从事的诸多工作都是从政治利益出发的,但她对于儿童所做的一切,公允地评价,只能称为一种人道主义情怀。但她的批评者是如何苛责她的呢?1992年8月19日,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在休斯敦举行,会上,专栏作家派金克·布坎南对希拉里进行了指名道姓的攻击,指责她鼓励“12岁的孩子控告父母”,称她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是“反家庭分子”,这些批评都忽略了希拉里在对待儿童问题上的出发点———为法律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的儿童代言。
在罗斯事务所,她最初也是从经办家庭法一类的案件开始的,然后才逐步拓展到商业诉讼,但也显然有意发展到公众利益和刑法领域,并渐渐得到了勤奋律师的名声。由于罗斯事务所几乎从未开展过刑事诉讼的业务,她便把目光转向本公司以外。而最让人惊叹并佩服的是她从未因为自己是政府官员夫人的身份而影响自己在事务所的工作。在法律上代表麦迪逊公司的罗斯法律事务所应该为有希拉里这样的合伙人而骄傲。
他们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是为一个被指控为攻击恐吓其女友的人进行辩护,希拉里立即会见了委托人,并问清了他的真名,在整个诉讼过程中,希拉里称呼被告时坚持使用他的名字而没用贬抑他身材的绰号“小不点”,为此她赢得了一个终生的朋友。
希拉里在预审时以指控缺乏合理证据而帮助委托人打赢了官司,委托人最终与他的女朋友和解了。
希拉里还特别长于处理涉及儿童的案件,并因此而声望与日俱增。她还与一名叫贝里尔·安东尼的当地律师合作,为一个两岁半男孩的寄养父母辩护,那个孩子的生身父母想把他要回去。他们设法证明了寄养父母被要求与州政当局签订的协议无效因而不能强制执行,因此,法官做出了有利于寄养父母的裁决。
这只不过是希拉里在罗斯法律事务所经办的比较有代表性的两个案例,而通过这两个案例,希拉里那种雷厉风行、反应迅速、能够尽快抓住问题核心的特点已经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众位律师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佩服。尽管希拉里的到来抢了他们的风头,他们也甘心情愿地支持这位聪明、博学、敏锐而又具有女性温柔气质的新合伙人。
这段时期,也是希拉里生命中一个相对平静的时期。克林顿夫妇巩固了他们在小石城的新的友谊,可以毫无约束地去实现他们的雄心。他们在希尔克雷斯特近郊的一个雅皮士式的住宅区过着比较低调的生活。
他们在这里的住房要比费耶特维尔的砖房宽敞了一些,但也不是特别大,它位于树木挺拔的高山脚下的“L”大街上。附近住有许多年轻的专业人员,还有古色古香的商店和时装店。比尔和希拉里在这里会见朋友,招待就餐,参加小石城年轻政治家和知识分子的活动。夫妇二人共同负责家庭杂务,互相尊重彼此的时间,在搬到州长官邸之前,这是他们第一个永恒感情的家。那里留下了许多愉快的回忆和永远凝固在岁月之屏上的爱。圣诞节,他们亲自跑到费耶特维尔买回一棵活着的松树,在朋友的帮助下,把它种在了屋前的草坪上,从此后,这棵树成了他们爱情和婚姻的象征。有首诗非常适合送给希拉里,跨越时空,希望她能听到一个声音在为她朗读:
彼此相爱吧,但不要连接爱的纽带:
还是让它成为奔流在你心灵口岸的海洋。
将对方的酒杯倒满,但不要只喝一个杯中的酒。
给对方你的面包,但不要吃同一块面包……
站立在一起,但彼此不要靠得太近:
因为寺庙的柱子是分开而立的,
橡树和柏树也不在对方的阴影下生长。①
希拉里在努力地寻求一个适合自己的角色,但她在寻找的过程中还是难免遭受来自外界的批评与打击,这要看她在任州长夫人时使用娘家的姓的问题上所招来的非议就能够一目了然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五、年轻的州长夫人
1979年1月10日,比尔·克林顿宣誓就任阿肯色州州长,宣誓仪式在阿肯色州议会大厦众议院会议厅举行。会议厅座无虚席。当希拉里·罗德姆的丈夫宣誓就职时,她手握《圣经》,戴着大眼镜,自豪地微笑着。时年,比尔只有32岁,他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州长之一。
就职舞会是在小石城闹市区的鲁滨逊会堂举行的。它被新闻媒体称为“钻石和牛仔服”晚会。参加舞会的阿肯色人穿着礼服、牛仔裤或既穿礼服又穿牛仔裤。这似乎是在向阿肯色人民传递这样的信息:克林顿新政府将给该州带来财富和进步,而又不严重偏离美国南方的传统。阿肯色州将出现繁荣昌盛,就像围在希拉里·罗德姆脖颈上的4*9郾25克拉康氏钻石一样。
希拉里穿的礼服给人们以花团锦簇的感觉,但比起第二次搬进州长官邸时的刻意为之第一次穿的礼服还逊色了一点点。这是一件灰玫瑰色平绒女礼服,完全是阿肯色人的创造。它是由小石城服装设计师康尼·费尔斯设计制作的。
希拉里穿的这件礼服,最终送进了小石城旧议院博物馆,成了该馆保存的历届州长夫人就职礼服收藏品之一。
克林顿夫妇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再一次乔迁新居,这一次的新居无须再付任何报酬,因为他们搬入的是专为每一任州长而建的州长官邸。这是一幢乔治时期风格的房屋,两层楼,是用该州旧房产的超大型红砖盖的。官邸舒适地坐落在一条环形车行道的后面。占地六英亩半的院子里有喷水池和花坛。官邸周围的邻近地区是小石城历史上著名的奎帕区。这里大都是南方维多利亚式的房子,有经过充分整修的宏伟的石屋、砖屋和木屋,有角楼、阳台和有色玻璃窗,间或还有大小不等的两层楼房子,它们或者年久失修,或者已经修复。奎帕区是年轻的专业人员居住的地方,是小石城为数不多的种族合居的地区之一,这自然十分适合自由派民主党的克林顿夫妇的口味。至于里面的陈设,可就古旧多了,但官邸的服务管理人员还是带给了年轻的州长夫人诸多的方便,正是因为他们的勤劳奉献,才使希拉里在做一名州长夫人的同时,依然能够兼顾自己在罗斯事务所的事业。
州长官邸建于40年代末。它有一些华丽的和古怪的设施摆设,如早先从法国拆成一件件运来的已有两百年历史的一盏枝形吊灯,一只18世纪的餐具柜,一只19世纪的落地式大摆钟,由已故州长温思罗普·洛克菲勒赠送的两条古代东方地毯,还有一套银餐具。这套银餐具中有一只潘趣酒银碗,上面刻有一幅阿肯色州地图,并着重标明了该州的主要农产品。
他们住在希尔克雷斯特近郊的时候已经培养起了收集古董的兴趣,去欧洲旅行时总会经心选一些有趣的艺术品、古董和纪念品带回来,用来装饰他们的房间。自然,州长官邸室内的古老器具很让希拉里喜欢,喜悦之情不时显露在她年轻而自信的脸上,但是,也有令她烦恼的事情,最让她怵头的大概还是如何说服阿肯色人民接受她这个第一个有职业的州长夫人。
她既要努力好好与罗斯事务所的同事共事,又要尽到州第一夫人的职责。如何把这种双重身份统一起来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新的挑战。一切都是全新的开端,没有人教给她怎样做好一个有自己独立的事业追求的州第一夫人,在她之前没有可以模仿的经验,在她之后倒是不乏众多的追随者,但那无疑是若干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她之前的前任州长夫人芭芭拉·普赖尔表现出了一定的政治上的独立性,但她迎来的也是铺天盖地的尖刻的评论,希拉里曾经为了给予她道义上的支持而专门烫了头发,但自己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才能够切实体会到改变一种传统的艰难。
公众确实在试着接受新州长夫人的独立自主性。
希拉里除了从事律师工作和主持州长官邸举办的各种社交礼仪活动外,还有更多的社会头衔,她是阿肯色州儿童家庭保护基金会的创始人、州政府农村健康顾问委员会主席、法律服务公司主席,以及儿童保护基金会的董事会成员。最后两个机构的总部设在华盛顿特区。
同时,她依然把自己的大量时间投放到为公共事业服务当中去,尤其是作为一位影响与日俱增的儿童和穷人利益的保护者,她要切割出许多时间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按理说,希拉里的付出应该被公众看到眼里。对于不相识的人而言,也许会羡慕甚至嫉妒她,因为她因自己的丈夫而一夜成名,但那些熟悉内情甚至与她有过一两次接触的人都知道,希拉里从未想过凭借丈夫的权力而一劳永逸,她不放弃自己的事业追求,她在罗斯法律事务所是人所共知的出色的女律师,同时她还要充当比尔竞选中的幕后策划者,在任时政策的重要参与者。所有这一切都耗费了她大量的心力,但还是会有人仅仅因一个姓氏的问题而故意与她过不去。
虽然希拉里在首次参加比尔的州长竞选中保留原来的姓不是一个多么大的问题,但它使阿肯色的一些人感到不安。在这次选举之后,人们第一次要求希拉里解释她的决定。她对《民主主义者报》说:“我以希拉里·罗德姆的姓名发表讲话,以这个姓名教法律课。我结婚时,毕竟已经28岁。我已得到充分的确认。”
她的这项宣布为她带来的将是一大箩筐的麻烦。虽然此时的公众尚未公开发表什么过激的反对言论,但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位新州长夫人更像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希拉里在维护妇女权利方面的呼吁的确能让她对女权主义者的称呼当之无愧,但她属于戴袖箍挥标语牌而不是焚烧胸罩的女权主义者。阿肯色州的小城镇作风在希拉里的姓氏问题上暴露无疑。
多年以后,希拉里回头去看自己的“姓氏事件”依然保持着一种困惑的态度,但她已经逐渐学会了审时度势,而不再像当初那样固执己见了。
这姓氏的烦恼终究要给做母亲的喜悦抵消了,很快,她的几乎是完美的女儿就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六、“切尔西的早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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