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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来抓我:最非凡骗子的真实传奇故事

_5 弗兰克(美)
“哦,会的,一定会的,”我向他保证。“实际上,我们对你的工作十分满意,还会把你推荐给其他人呢。”
我后来又交给他两笔业务,都是伪造品,也都是我亲自拿来的,但拉伐利尔老爹对我的要求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从他把那1万张泛美支票交给我以后,我不管需要或想要伪造什么票据文件,他都能替我印出来,他是一个无辜的、被利用的工具,他对我只有感激,因为我为他打开了通往“美国市场”的大门。
当然啦,我用不着1万张泛美支票。我之所以要他印这么多,只是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就连拉伐利尔老爹也知道泛美公司是航空工业的一个大腕。如果订单上的支票数太少,也许会使他产生怀疑的。
我留下1000张支票,其他的就变成了巴黎垃圾焚化炉的燃料。我买了一架IMB的电动打字机,给自己开了一张781.45美元的支票,然后我穿上泛美飞行员制服,来到离我最近的一家银行。
这是一家小银行。“先生,我相信这张支票没有问题,但我必须确认一下才能给您兑换,而我们不允许用银行的费用打越洋电话,”他摆出一副苦脸,说道。“如果您不介意支付电话费……”他询问地望着我。
我耸了耸肩。“没问题,去打吧。不管花多少钱,都记在我的账上。”
我没想到银行方面会这样谨慎,但我并不感到慌张。我无意中选错了兑换支票的时间,这个时候支票的真伪是可以检验出来的。当时是巴黎时间下午3点15分,纽约的银行刚开门15分钟。出纳员花了15分钟才与大通曼哈顿银行的记账部通上了话。这位法国出纳员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只是略带一些口音。“我这里有一张支票,一位泛美公司飞行员拿来的,由你们银行支付,金额是781.45美元。”出纳员说,然后把假支票左下角的账号告诉了对方。
“啊,明白了,非常感谢……噢,这里的天气非常好,谢谢你。”他挂上电话,脸上露出微笑。“我每次给美国打电话,他们都想知道这里的天气情况。”他把支票递给我签字,然后开始数出支票上所写的金额,扣除了8.92美元的电话费。如果把所有因素考虑在内,这笔服务费倒并非毫无道理。
我拿着这些假支票在巴黎及其近邻随意抛撒,我还租了一个保险箱,预付了5年租金,用以储藏我的赃款。偶尔,出纳员会对一张支票提出疑问,那只是一个核实的问题,如果纽约的银行已经关门,我就等它们开门时再去那家银行。只有一次我经历了一场虚惊。一位出纳员没有给大通曼哈顿银行打电话,而是把电话打到了泛美在纽约的商务办公室!我听见出纳员不仅提到我的假名字,还把银行名称、账号和泛美审计员的姓名都告诉了对方。
泛美公司一定确认了这张支票,因为出纳员给我兑付了现金。
我在新的诈骗手法中表现出的轻松自如令我自己感到吃惊。上帝啊,现在我的假支票居然得到了电话确认,而且对方正是泛美公司啊!我租了一辆汽车,在莫妮克飞行期间,我开着车在法国游览,在每一家映入我眼帘的乡村银行和大城市银行里都兑换了支票。在后来的许多个月、许多年里,我经常这样想:我兑换那些泛美支票之所以这样成功,是因为泛美在替它们掏腰包!但我的怀疑始终没有得到证实。
拉伐利尔老爹从这里接到许多业务。我让他替我重新伪造了一张泛美身份卡,比我原先那张骗人的玩意儿逼真多了。那是一位真正的泛美飞行员不小心把他的身份卡掉在了温莎饭店的酒吧间里。“我去还给他。”我对酒吧间的男招待员说。
我确实把身份卡寄给了那位飞行员,是托泛美驻纽约办事处转交的,但在此之前我已经让拉伐利尔老爹仿制了一张,上面换上了我自己的假名字、假头衔和我的照片。
下期我当天就搭飞机返回巴黎,这次住进了乔治五世大酒店,一进房间,我就对支票上的联邦储备区号码作了修改,这样,当支票被兑现后,它就会被送往旧金山或洛杉矶。
34、警察抓到弗兰克
我曾经对拉伐利尔一家说过,我是泛美公司驻巴黎的专门代表,为公司做一些公共关系方面的事情。但在结识莫妮克的一个月后,我对她说我必须作为待命飞行员重返蓝天,随即便搭了一架飞机飞往纽约。我于星期二下午一点多钟到达纽约,立即赶往最近的一家大通曼哈顿银行支行,购买了一张1200美元的现金支票,付款人是“罗杰·D·威廉姆斯”,受款人是“弗兰克·W·威廉姆斯”。
我当天就搭飞机返回巴黎,这次住进了乔治五世大酒店,一进房间,我就对支票上的联邦储备区号码作了修改,这样,当支票被兑现后,它就会被送往旧金山或洛杉矶。
然后我拿着支票去找拉伐利尔老爹。“我需要300张这样的支票。”我说。
这一看就知道是一张汇票,我以为他肯定会对复制这样的东西提出疑问,但他没有。我后来得知,他为我干活的时候,其实并不明白他印的是什么,只是因盲目相信我的诚实可靠而对我惟命是从。
300张复制品到手了,每一张都跟原件一模一样,我当天又飞回纽约。仅纽约市地区就有112家大通曼哈顿银行的支行。我在三天时间里拜访了其中的60家,在每家银行都交出一张复制品。在这60次中,出纳员只漫不经心地问了我几句话,只有一次稍有例外。
“先生,我知道这是一张大通银行的支票,但它不是我们这家支行开出的,”她抱歉地说。“我必须给开出这张支票的银行打个电话。您能稍等片刻吗?”
“没问题,打吧。”我轻松地说。
她在我能听见的地方打了电话。对话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是的,我是皇后支行的简妮丝。现金支票023685,您能否告诉我它是开给谁的,数额多少,目前状态如何?”她等待着,然后显然是在重复对方告诉她的话。“弗兰克·W·威廉姆斯,1200美元,1月5日,目前尚未兑付。看来肯定没有问题。非常感谢。”
“对不起,先生。”她一边数出现金,一边微笑着说。
“没什么,”我说。“您不应该为恪尽职守而道歉。”我说的是真心话。那姑娘听了我的话有些飘飘然,但银行就应该雇佣她这样的出纳员。她为大通银行挽救了大笔资金。我本来打算袭击至少100家大通银行支行的,但在她打通了那个电话之后,我就及时刹车,中止了那个骗术。
我心想,如果再有一个电话打给开出支票原件的那家银行,我就麻烦了。我知道我运气不错,但如果又有一个出纳员决定调查一下那张支票,而接电话的又是同一个记账员呢?我不敢冒险。
纽约使我感到不安。我又感到我应该去一个异国他乡,但我无法决定是回巴黎找莫妮克呢,还是去另外一个令人振奋的地方。
就在我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飞到了波士顿,在那里我被投进了监狱,还抢了银行。进监狱像一次意外怀孕一样令我大为震惊。而抢银行完全是出于一种无法抵御的冲动。
我是为了逃离纽约才去波士顿的。我是这样想的,波士顿和东部沿海地区的任何地方一样,是一个很不错的出发地,而且它还有许多家银行。到了波士顿,我把行李存在机场的一个出租锁柜里,把钥匙放进我的身份夹,然后去拜访了几家银行,用我的几张泛美支票复制品换来了货真价实的现金。傍晚时分我赶回机场,打算尽快搭乘一趟国际航班。我这次残忍地扫荡波士顿,捞到了5000多美元,我把其中4800美元装进行李包,再去查询当晚有哪几趟外国航班。
一直到夜里很晚我才有机会真正查询到我想知道的情况。就在我转身离开锁柜时,遇见了阿勒格尼航空公司的一位美丽的空中小姐,我是在刚开始冒充飞行员的那会儿认识她的。
“弗兰克!多么令人吃惊呀!”她惊呼道。不用说,我们就只好聚一聚啦。直到晚上11点钟我才返回机场,当时我已决定飞往迈阿密,然后从那里再搭乘一架国际联运飞机。
我走向阿勒格尼航空公司的售票柜台。“你们下一趟飞往迈阿密的航班什么时候起飞?”我问值班的售票员,是一个男人。我已经换上了我的飞行员制服。
“刚刚飞走。”他做了个鬼脸。
“再下一次航班是哪家公司的?国航?美航?还是其他?”我问道。
“谁的也不是,”他说。“明天早晨之前的航班您都错过了。这里午夜之前没有飞机起飞。波士顿有一个噪音管理条例,午夜之后不许飞机和车辆出发。一直要到早上6:30航空公司才有飞机起飞,飞往迈阿密的第一趟航班是国际的,上午10:15起飞。”
“可是现在才11:40呀。”我说。
他咧嘴一笑。“好吧。您想去佛蒙特的伯灵顿吗?那是今晚飞出的最后一趟航班。”
我考虑再三,只好作罢。我走过去坐在大厅里的一把椅子里,开始盘算我目前的处境。大厅像大多数大机场的前厅一样,两边排列着一些礼品店、咖啡屋、酒吧和其他各种小卖部,我一边沉思,一边漫不经心地注意到这些小店大多数都在打烊。我还突然很感兴趣地注意到,许多小店的人都走到位于出口走廊中间的一家波士顿大银行的夜间金库,把口袋或大信封———显然是他们当天的收入———丢进钢皮箱里。
这时,一个令我胆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观察。
“弗兰克·阿巴纳勒?”
我克制着内心的慌张,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两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麻省警察。
“你是弗兰克·阿巴纳勒,对不对?”其中一个用硬邦邦的口气问道。
“我的名字是弗兰克,不过是弗兰克·威廉姆斯。”我说,喉咙里发出的回答镇静自若、毫不慌张,令我自己也感到吃惊。
下期副队长打量着我,“你看上去年纪不大,不可能是飞行员,”他说。“你干吗不说实话呢?你就是弗兰克·阿巴纳勒。他也谎称自己是飞行员。你符合他的相貌特征———简直分毫不差。”
35、被抓进了拘留所
“对不起,我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一个警察问。他的语气彬彬有礼,但他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我不立刻出示我的身份卡,他就要抓住我的脚脖子,把身份卡从我口袋里抖出来。
我把身份卡和伪造的联邦航空局飞行员证书递了过去。“看吧,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我一边交出证件,一边说道。“我是泛美公司开飞机的,这些证件应该足以证明了。”
一位警察仔细看了看身份卡和证书,又把它们递给他的同伙。“小子,你不要再抵赖了,干脆老实交代吧!你就是弗兰克·阿巴纳勒,对不对?”第二个警察说,语气几乎可以说是温和的。
“弗兰克什么?”我反驳道,假装显得很生气,为了掩饰我内心不断加剧的紧张。“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谁,但绝不是我!”
一个警察皱起了眉头。“好吧,我们可不想站在这里跟你争辩,”他吼道。“走吧,跟我们进去。”
他们没有问我的行李在哪里,我也没有主动提出来。他们把我带到外面,塞进他们的警车,径直朝州警察局驶去。到了那里,我被带进一个看上去很凶恶的副队长的办公室,我猜想他大概是值班负责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用烦躁的口气问道。
“是这样,我们认为他是弗兰克·阿巴纳勒,副队长,”两个警察中的一个说。“他说他是泛美公司的飞行员。”
副队长打量着我。“你看上去年纪不大,不可能是飞行员,”他说。“你干吗不说实话呢?你就是弗兰克·阿巴纳勒。我们找了此人很长时间。他也谎称自己是飞行员。你符合他的相貌特征———简直分毫不差。”
“我今年30岁,我的名字是弗兰克·威廉姆斯,我是为泛美公司开飞机的,我想跟我的律师谈谈。”我大声喊道。
副队长叹了口气。“你还没有受到指控呢,”他说。“把他带拘留所,以流浪罪登记,然后让他找一位律师。再给联邦调查局的调查员打个电话。他的事儿归他们管。让他们去解决吧。”
“流浪罪!”我抗议道。“我不是流浪汉。我身上有将近200美元呢。”
副队长点了点头。“是啊,但你无法证明自己有正当职业,”他有点疲惫地说。“把他带出去吧。”
我被带到波士顿市区的拘留所,从监狱外表的各方面看,它都是一个早该受到谴责的设施,事实上它也确实受到过谴责。他们把我交给负责登记的小队长。
“见鬼,他做了什么?”他望着我,问道。“就以流浪罪给他登记。明天有人会来把他带走。”一个警察说。
“流浪!”小队长粗声粗气地说。“真是见鬼,如果他是个流浪汉,我希望你们这些家伙别再把流浪汉带进来了。”
“你只管给他登记好了。”一个警察嘟囔道,然后他和同伴就走了。
“把口袋掏空,小子,”小队长生硬地说,从抽屉里拿出一式三份的表格。“我要给你的东西打一个收条。”
我开始把我的贵重物品一样样放在他面前。“请问,我能不能留着我的身份卡和飞行员证书?”我问。“公司规定,我必须随时把它们带在身上。我不敢肯定这个规定是否包括被拘留期间,但我仍然愿意遵守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小队长仔细看了看身份卡和证书,然后把它们推还给我。“没问题,”他和气地说。“我看这里头大概出了什么乱子,小子。我很高兴这事儿与我无关。”
一个监狱看守把我带到楼上酒鬼监禁室旁边的一个阴暗、破败的小牢房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大声嚷嚷。”他很有同情心地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跌跌撞撞地扑倒在行军床上。我突然感到悲伤、绝望和害怕。我不得不承认游戏已经结束了。我知道明天一早联邦调查局的人就会来把我带走,接下来,我猜想,就是没完没了的审讯。我望了望这间拘留所,知道监狱的牢房比这还要坚固。上帝啊,这简直是个老鼠洞啊,我根本没有希望逃出去。我懊丧地想,如果一个人崇拜的是犯罪之神,他的祈祷是肯定不会应验的。
然而,即使是犯罪之神也有自己的一批天使呢。此刻就有一个天使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人还没到,先听见一声尖利、颤抖的口哨声,就像一个孩子在走过坟场时为自己壮胆。他在我的牢房前突然停住脚步,就像一个幽灵,穿着丑陋不堪的绿格子西装,上面的那张脸仿佛是从捕龙虾的笼子里挤出来的,向我发问的嘴里叼着一支气味刺鼻的雪茄,那双眼睛使劲打量着我,就像一只黄鼠狼打量一只老鼠。
“嘿,看看,看看,你在那儿做什么呢?”他叼着雪茄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他不像是能够帮助我的人。“流浪罪。”我没好气地说。
“流浪罪!”他惊呼道,一边用那双精明的眼睛端详着我。“你是泛美公司的飞行员,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是流浪汉呢?难道有人把你们的飞机都偷走了?”
“你是谁?”我问。
他在口袋里翻找,然后隔着铁栅塞进来一张名片。“我是‘保释大王’阿路尤斯·詹姆斯·白利,我的高高在上的朋友,”他说。“我是一个超级保人。警察把他们带进来,我把他们弄出去。你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我可以把你转移到我的地盘上。大街上。”
希望并没有在我的胸腔里持续跳动,但我确实动了动心。
“好吧,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吧,”我谨慎地说。“机场上有个家伙,他在找一个姑娘的麻烦,我踢了他的屁股。他们说我们打架斗殴,把我们都关了进来。他们应该把我放掉的。如果机长发现我在监狱里,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我。“你在说些什么呀?你没有叫人把你保释出去吗?看在上帝的份上,给你的一个朋友打个电话吧。”
下期35分钟后,中士释放了我。我按百分之十的标准,给白利开了一张500美元的支票,然后又递给他100美元的现金。“这是奖金,代替我的一个吻,”我开心地笑着说。
36、顺便洗劫一家银行
我耸了耸肩。“我在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我是开一架包租的货机过来的,我的基地在洛杉矶。”
“那么飞机上其他的机组人员呢?”他问道。“给他们中间的某个人打个电话。”
“他们去了伊斯坦布尔,”我信口胡编道。“我休假了,打算免费搭乘飞机到迈阿密去看一个姑娘。”
“哇,天啊!你可真是遇到麻烦了,是不是?”“保释大王”阿路尤斯·詹姆斯·白利说。然后他露出笑容,表情突然变得像一个快活的矮妖精一样可爱。“这样吧,我的战斗机飞行员伙计,让我们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屁股从这家波士顿拘留所里挪出去。”
他消失了,去了一段令人难熬的时间,大概10分钟左右,然后又突然停在我的牢房前面。“见鬼,你的保释金是5000美元,”他用吃惊的口气说。“中士说你肯定把那些警察弄得很恼火。你身上有多少钱?”
我的希望又一次急刹车。“只有200美元,也许还没有那么多。”我叹着气说。
他掂量着我的回答,眼睛眯了起来。“你有证件吗?”他问。
“当然,”我说,把身份卡和飞行员证书隔着铁栅递过去。“你可以看到我当飞行员已经多长时间了,我在泛美公司就工作了7年。”
他把证件还给我。“你有个人支票吗?”他很唐突地问。
“有啊,在楼下的小队长手里。”我说。“怎么啦?”
“因为我可以拿你的支票啊,飞行员伙计,”他咧嘴笑着说。“等中士把你放出去了,你可以开支票给我。”
35分钟后,中士释放了我。我按百分之十的标准,给白利开了一张500美元的支票,然后又递给他100美元的现金。“这是奖金,代替我的一个吻,”我开心地笑着说。“如果没有那支该死的雪茄,我就吻你了!”
我对他说我要搭乘一趟航班去迈阿密,他开车送我去机场。
后来的事情是这样的。正如白宫发言人喜欢说的那样,我是从绝对可靠的来源了解到这些情况的。当时,奥里莱十分兴奋地来到拘留所,就像他本人拿到飞行员证书那样欣喜若狂。“阿巴纳勒,不管你们用什么名字给他登记的,快把他带出来。”他哈哈大笑着说。
“他今天凌晨三点半被保释出去了。”一个看守主动告诉他。中士已经回家了。
奥里莱像患了中风一样哆嗦起来。“保释!保释!见鬼,是哪个混蛋把他保释出去的?”他终于用喘不过气来的声音尖叫道。
“是白利,‘保释大王’白利,除了他还有谁呢?”看守回答。
奥里莱怒不遏地找到白利。“你今天早晨给一个叫弗兰克·威廉姆斯的人办了保释?”他问道。
白利望着他,一副吃惊的样子。“那个飞行员?是啊,我做了他的保人。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怎么付钱给你的?多少钱?”奥里莱咬牙切齿地问说。
“还是按惯例,500美元。我这里有他的支票。”白利说着,拿出了那张票据。
奥里莱看了看支票,然后把它扔在白利的桌子上。“你活该倒楣!”他吼道,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联邦调查员抓住门把手时,白利问道。
奥里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把它存进你的银行账户吧,蠢猪,你就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到了外面,一个麻省的侦探对奥里莱说。“我们可以发布一个关于他的详细通报。”
奥里莱摇了摇头。“别提了。那个杂种已经在500英里之外。波士顿警察不可能抓住他了。”
一个谨慎的人也许已经逃到500英里之外,而我不是一个谨慎的人。
白利把我送到机场后刚离去,我就坐进一辆出租汽车,跑到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我给一家在机场有支行的银行打了电话。“请接保安部。”接线员接电话时,我说道。
“这里是保安部。”
“噢,是这样,我是新来的保安考内斯。我今晚要值班,但没有警服。我那该死的制服在一次事故中被撕坏了。请问女士,我在哪儿能弄到一套替换的制服?”我鼓足勇气说道。
“噢,我们的制服都是在比克兄弟商店买的,”那女人用抚慰的口吻回答道。“您上那儿去吧,考内斯先生,他们会给您提供一套替换衣服的。”
我查找比克兄弟商店的地址。我的手指还在电话号码簿“黄页”部分的其他栏目作了一番巡逻。
我首先去了比克兄弟商店。没有人对我的身份提出疑问。不出15分钟,我就带着全套警服出来了:衬衫、领带、裤子和帽子,胸前的口袋上和衬衫的右肩上挂着银行的铭牌。路上,我走进一家警员物资公司挑选了一条武装带和一个手枪皮套。我还光顾了一家枪店,买了一把0.38口径的警察专用手枪。它伤不了人,但只有傻瓜被它指着时才会无动于衷。然后,我租了一辆客货两用车。当我离开汽车旅馆时,每扇车门上都贴着“保安———波士顿国家银行”的标志。
晚上11:15,我在波士顿国家银行机场分行的夜间金库前立正站岗,保险箱上贴着一行漂亮的文字:“夜间金库发生故障。请把存款交给保安人员。”
金库前一辆横着的手推车,里面有一个敞开的大邮件袋。
至少35个人把纸袋或信封扔进了邮件袋。
除了“晚上好”或“晚安”外,没有一个人再多说半个字。
当最后一家店铺关门后,我把帆布袋系牢,开始把赃款朝客货两用车推去。手推车在出口处的挡风雨条上卡住了,动弹不得。
37、幻想着有自己的机组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该死的手推车就是摆脱不了那道小门槛。车里的东西太重了。
“怎么回事,伙计?”
我扭过头去,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两位州警察站在五步开外,还好,不是昨天的那两个。
“噢,保险箱出了问题,手推车不听使唤。银行的货车在那边,没有该死的液压滑轮,而我又不是大力士参孙。”我说,一边局促地笑着。
那个年长一些的、红脸膛红头发的警察笑了起来。“好吧,没说的,我们帮你一把吧。”他说着走上前来,抓住了手推车的把手。在我们三个人努力下,车子轻松越过了门槛。他们又帮我把手推车拉到货车旁,把那个又笨又重的邮袋放进货车后面。我砰的一声关上后门,回过头来望着两位警察。
“太感谢了,伙计,”我笑着说。“我真想请你们喝杯咖啡,但我必须把这笔款子送到银行去。”
他们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举起一只手。“嗨,别着急。下次吧,好吗?”
不到一小时后,我把赃物搬到了汽车旅馆的房间里,把里面的现金清点出来。只要钞票。我把零钱、信用卡收据和支票扔进了浴缸。
我一共捞到62800美元的钞票。我换上便装,用一件多余的衬衫包起赃款,开车去了机场,取出我的行李。一小时后,我就在飞往迈阿密的航班上了。我在纽约中途停留了30分钟,利用这点时间给波士顿机场的管理人员打了个电话。他不在,但我找到了他的秘书。
“听着,请您转告波士顿国家银行的人们,他们可以在悠闲居汽车旅馆208房间的浴缸里找到昨晚金库失窃案的大部分赃物。”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从迈阿密起飞,前往伊斯坦布尔。
我在特拉维夫有一天的停留时间。
我利用这点时间维护我的信誉准则。在我的整个行骗生涯中,我从未诈骗过某一位守法公民。
我找到一家美国银行的支行,把一沓钞票放在一位出纳员前面的柜台上。
“我想要一张5000美元的现金支票。”我说。
“好的,先生。请问您的姓名?”“小弗兰克·阿巴纳勒。”我说。
“好的,阿巴纳勒先生。这张支票您想开给您自己吗?”
我摇了摇头。“不,”我说。“开给麻省波士顿的‘保释大王’阿路尤斯·詹姆斯·白利。”
大人物都应该有随行人员,如总统,伊丽莎白女王,弗兰克·西纳特拉,穆罕默德·阿里,阿诺德·帕尔默。实际上,大多数显贵人物都有随从。
还有航空公司飞行员。
“您的机组人员呢,先生?”伊斯坦布尔旅馆的接待员问道。这个问题我以前就遇到过。
“我没有带机组人员,”我回答道。“我是来顶替一位生病的飞行员的。”面对这类疑问,我一般都这样回答。在欧洲和中东,这类疑问比美国多得多。显然,欧洲大陆的旅馆更习惯于接待全体机组人员。一个独来独往的飞行员使人们感到好奇。
而好奇就会产生怀疑。
我需要一个机组,那天晚上我在一家土耳其餐馆用餐时,心里盘算着这个念头。当时我已经脱掉了飞行员制服。除了特殊场合,我现在一般只在登记入住或结账、兑换假支票或骗取免费搭乘权时才穿制服。
以前我就曾想过需要一个机组。事实上,每当我看见一个机长被他的机组人员簇拥着,脑子里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不仅他的身份显得比我更真实可信,而且他享受到的乐趣也似乎总是比我多得多。我注意到,空中小姐们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机长,一个个就像他的贴身女仆。而我作为一个冒牌飞行员,却总是形单影只,无人相伴。不过一个在逃的犯人通常都是孤苦伶仃的。当你像一只被烫伤的小猫一样狼狈逃窜时,你就很难扮演社会名士的角色。我的那些寻欢作乐,充其量也就是逢场作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所获得的满足也少得可怜。
当然啦,我幻想拥有一个我自己的机组,并不只是因为我渴望身边有人作伴。一个完整的机组———我头脑里的机组人员只是空中小姐———会使我航空公司飞行员的角色显得更加具体、真实。我了解到,一个独来独往的飞行员通常是人们盘查的对象。而与此相反,如果一个飞行员身后跟着一批如花似玉的空中小姐,就几乎肯定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我想,如果我旅行时有一群漂亮的空姐陪伴左右,我就可以随意散发我的假支票,如同抛撒五彩的纸屑,它们会像婚礼上的米粒一样被人欣然接受。倒不是我目前兑换假支票有什么困难,但我每次只能兑换一张。而如果我身后有一个机组,我就可以成批成批地兑换假支票了。
一星期后,我离开伊斯坦布尔,飞往雅典。“您没有带着机组人员吗,先生?”旅馆的接待员问。我按惯常的方式回答了他,心里感到有些烦恼。
第二天,我飞往巴黎拜访拉伐利尔一家。“我真希望你来法航工作。我可以成为你的机组成员。”莫妮克有一次这么说。她的话使我更加坚信我必须拥有一个机组。
可是,一个没有飞行履历、对驾驶飞机一窍不通的飞行员,怎么召集一个机组呢?我不可能随便找来几个姑娘,向她们建议说,“嗨,丫头们,想去欧洲吗?我有一个兑换废支票的宏伟计划……”另外,我在美国和欧洲都与黑社会毫无接触,也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寻求帮助。
我在柏林时,一个妙计自动出现了。它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充满风险,但同时也很有挑战性。泛美公司的蜂巢一直给我提供大量蜂蜜,它即便不是我的母公司,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算是它的一个私生子吧,而这是一个需要表示孝心和忠诚的问题。
下期我在信上签上泛美人事部主任的名字,然后把信塞进一只泛美信封。我把小册子和求职表装进一只带麻绳的大卷宗袋。然后我来到泛美办公大楼,找到公司的收发室,把那堆邮件扔给一个年轻职员。
38、到大学挑选冒牌空姐
我要让泛美公司为我配备一个随航机组。
我飞往纽约,一到那里就给泛美的人事部打了个电话,谎称我是西部一个小学院———普雷斯科特长老会师范学院的人员安置主任。“我知道你们要派招聘小组到各个学院和大学,不知今年能否把我们学校也列在你们的名单上?”我说。
“对不起,没有列上,”接电话的那位泛美公司的人事官员说。“不过,在10月的最后两个星期,我们有一个小组驻在亚里桑那大学的校园里,接见申请各种职位的学生,如果你们的学生有兴趣来泛美公司工作,我相信招聘小组的人肯定乐意与他们面谈。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寄给你们一些小册子。”
“那太好了。”我说,然后给我那子虚乌有的学院虚构了一个地址,告诉了他。
我的计划需要有登山运动员那样的胆略。我穿上飞行员制服前往肯尼迪机场的泛美公司14号停机棚。我胸前的口袋上挂着我的假身份卡,所以毫不费劲儿地就进去了,然后我不慌不忙地在物资部闲逛了半个小时,终于备齐了我所需要的东西:信封、带麻绳的大卷宗袋和印着泛美公司名称的信纸,一本求职表和一沓五颜六色的小册子。
我回到汽车旅馆的房间里,坐下来给亚里桑那大学的人员安置办公室主任写了封信。信中写道,泛美公司今年要采取一种新的招聘方式。除了将于10月份光临贵校的常规招聘人员外,泛美公司还要安排飞行员和空中小姐与那些有志成为飞行员和空中服务员的同学面谈,因为真正的飞行人员可以更透彻地解释在泛美公司担任飞行职务的人需要具有哪些素质,同时他们也能更准确地对申请者做出评判。
“一位飞行员将于9月9日星期一光临贵校,有三天时间可以接待申请空中服务员职务的同学,”那封伪造的信这样写道。“我们另外还给你们寄去一些小册子和求职表,你们可以分发给那些感兴趣的同学。”
我在信上签上泛美人事部主任的名字,然后把信塞进一只泛美信封。我把小册子和求职表装进一只带麻绳的大卷宗袋。然后我来到泛美办公大楼,找到公司的收发室,把那堆邮件扔给一个年轻职员,粗声粗气地命令他把它们航空寄出。
我认为泛美公司的邮戳———上面用小字印着泛美的广告辞“全球资历最老的航空公司”———会给那些假邮件增加一点儿档次。
我是8月18日把邮件寄出的,到了8月28日,我给亚里桑那大学打了个电话,找到学生安置办公室的主任约翰·汉德森。
“汉德森先生,我是弗兰克·威廉姆斯,是泛美全球航空公司的一名副驾驶员,“我说。公司安排我两星期后拜访贵校,我打电话确认一下你们是否收到我们的材料,以及日期是否合适。”
“噢,是的,威廉姆斯先生,”汉德森充满热情地说。“我们正盼着您的到来呢,我们收到了你们的材料,实际上,我们已经把它张贴在校园里了,您会有大批的求职者的。”
“噢,我不知道您收到的那封信上是怎么说的,”我撒谎说。“但是飞行总监告诉我只接见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学生。”
“这点我们明白,威廉姆斯先生,”汉德森说。“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向我打听这件事的都是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学生。”他主动提出在校园里给我提供一个住处,但我谢绝了,我说我已经在一家公司资助的旅馆订了房间。
9月9日星期一上午8点,我出现在亚里桑那大学,汉德森十分热情地欢迎了我。我身上自然穿着飞行员制服。汉德森专门留出一个小房间供我在校期间使用。“到今天为止,我们共有30位申请者,我把她们安排了一下,每天10人一组,”他说。“当然啦,我知道您要与她们单独谈话,如果您愿意,可以自己再列一个当天计划。不过第一组10个人将于9点钟到达这里。”
“好的,我想先跟她们集体谈一谈,然后再分别找她们谈话。”我说。
第一组的10个女生,无论是聚在一起还是一个个分开来,都是千娇百媚,美不胜收。我看着她们,觉得比任何时候更迫切地需要一个自己的机组了。她们10个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首先,女士们,我希望你们知道,这对你们和我来说都是第一次。我更熟悉的是驾驶舱而不是教室,但既然公司交给我这样一个任务,我就希望我能圆满地把它做好。我相信,在你们的帮助和理解下,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我说‘理解’,是因为我对聘谁或不聘谁并没有最后的决定权。我的工作只是挑选我认为最适合担任空中服务员的姑娘,并写出对她们的推荐意见。人事部主任有权否决我提供的候选人,甚至可以全部否定。不过我同时也可以说,你们可以凭我的推荐就得到聘用,而不需要接受其他人的面试。
“还有一点———在你们毕业以前,泛美公司是不可能雇用你们的。但如果你们被选为未来的空中小姐,我们的政策是向你们提供一定的助学金,以完成最后一年的在校学习,这样你们就不会禁不起诱惑,去接受其他工作了。我说明白了吗?”
我说得很明白,姑娘们都这么说。然后我让小组解散,开始与她们一个个面谈。我拿不准我的“机组”需要哪种类型的姑娘,但我很清楚哪些姑娘是我不想要的。如果一个姑娘在得知她曾糊里糊涂地参与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后,内心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个姑娘便不是我想要的。
特别天真幼稚和过分拘谨的候选者,我立刻就将她们淘汰。那些活泼可爱、富有魅力,但性格过于直率的(航空公司愿意要这样的姑娘做空中小姐),我就标出有疑问。我打勾的都是那些我感到性格随和,有点头脑简单、容易上当受骗,还有点缺心少肺或什么都不管不顾,极端自由散漫,遇到紧急情况不会惊慌失措的姑娘。我认为,具有这些特征的姑娘是我的冒牌空中小姐的最佳人选。
下期我很快就结束了对第一组10位申请者的面试,第二天上午又接见了第二批候选人。我像对待第一批女生那样,把那套夸夸其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们也像第一批女生一样欣然接受了我的条件。
39、骗学生去做泛美广告
汉德森旁听了上午的座谈,吃午饭的时候,他领我来到他办公室后面的一间档案室,并且告诉我入口处就在我接见那些姑娘的房间旁边。他递给我一把那扇门的钥匙。“这里很少有人值班,我们的学生档案系统完全是由电脑控制的,”他说。“所以您会需要这把钥匙的。是这样的,考虑到您也许想查看某位女生的档案,我已经把所有候选人的档案都抽了出来,放在这里的桌子上了。这样,您就可以不受干扰地自由行事,不过如果您觉得需要帮助,我们自然会热情相助的。”
我对档案管理系统非常感兴趣,汉德森欣然向我演示了这套系统是如何运作的,然后才请我去吃午饭,把我待为贵宾。
下午,我很快就结束了对第一组10位申请者的面试,第二天上午又接见了第二批候选人。我像对待第一批女生那样,把那套夸夸其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们也像第一批女生一样欣然接受了我的条件。最后一批姑娘也同样领受了这套骗局,到了第三天下午,我已经筛选出了12名候选人。
我花了两个小时挨个儿研究这12名候选人的档案,同时回忆我与她们的谈话,以及我自己对她们的印象,最后确定了8位。我正要离开档案室,脑子里突发奇想,有了一个令我很感兴趣的冲动,我花了不到30分钟就使这个欲望得到了满足。当我离开档案室时,档案里已经装着出生于布朗克斯的小弗兰克·阿巴纳勒的成绩单,显示他在社会学专业取得了一个学士学位和一个硕士学位。
第二天上午,我向最后入选的8位女生宣读了我的“毕业论文”,因为我是从她们这些羔羊身上弄到了我那子虚乌有的毕业文凭所需要的羊皮纸。
我把姑娘们召集在一起时,她们一个个都异常兴奋,这种情绪正适合我展开欺骗攻势。“请安静,请安静,”我向她们恳求道。“你们还没有被聘为空中小姐呢。我认为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点。”
这句话达到了预期的震慑效果。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然后我咧嘴一笑,开始安抚她们。“那是因为你们都是三年级学生,我们希望你们受完教育再来泛美公司工作。”我说。
“我想我以前曾经提到过,对那些入围的空中小姐候选人,公司愿意资助她们完成最后一年的学习。我获权向你们8位姑娘提供一个美差,我认为你们都会很感兴趣的。
“我被告知,公司打算雇用一批姑娘作为明年的夏季实习生,这些姑娘将被编成不同的小组派往欧洲,作为公司的广告代表和公关人员。也就是说,她们将成为世界各地各种出版物上泛美广告照片的模特儿———我相信你们都看见过我所说的这类出版物———其中有些姑娘还会成为学校、城市公民集会、商业论坛等活动的发言人。这是一次张扬公司形象的旅行,往常我们使用的都是真正的空中小姐,或穿着空中服务员制服的职业模特儿。
“但在明年夏季,我们将使用那些申请空中小姐职务的姑娘,作为她们一种前期训练。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这使我们的广告人员可以采用我们自己人员的照片,展示我们所服务的那些城市;第二,当照片的场景需要一位真正的空中小姐时,我们就用不着把真正的空中小姐从航线中抽调出来了。过去,这种做法总是给其他空中小姐带来麻烦,因为夏季是我们的乘客高峰期,如果我们不得不把服务员从航班中抽调出来,其他姑娘就必须替她们完成工作。
“好了,如果你们有谁,或者全部愿意参加明年夏天的这个活动,我有权雇佣你们。我们将可以免费周游欧洲,还会获得与刚进公司的空中小姐同等的工资,你们将穿着空中小姐的衣服,但你们还不是空中小姐。我们会给你们提供制服。还有,我们会给你们一份聘书,在这件事情中这份聘书是很重要的。它意味着如果你们有谁毕业后决定成为空中小姐,就可以作为曾经受雇于泛美公司的人去提出申请,将会在所有其他申请者中享有优先权。
“你们中间有谁愿意参加这个活动吗?”
她们都踊跃报名。“很好”,我面带微笑地说。“现在,你们都需要准备好护照。这个由你们自己负责去办。我还需要你们的地址,以便公司随时与你们联系。我相信你们在一个月内就会收到聘书。行了,女士们,我的话说完了。我非常高兴认识你们大家,我希望当你们成为空中小姐后,有几位会被派到我的机组来。”
我把我给姑娘们提供的美差告诉了汉德森,他也和姑娘们一样高兴。实际上,那天晚上汉德森夫妇和那8位姑娘集体做东,在汉德森家后院的游泳池旁为我举办了一个十分令人愉快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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