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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十二帝王传

_3 苏维托尼乌斯(古罗马)
他把她邀请到罗马,让她受到高规格的礼遇,收到许多礼物,才放她回去。
恺撒还容许她用恺撒的名字给她所生的儿子命名。
据一些希腊作家说,这孩子长相和身材还真的都像恺撒。
马尔库斯·安东尼向元老院证实说,恺撒真的承认这孩子是自己的儿子。
他说盖乌斯·马提乌斯、盖乌斯·欧比乌斯和恺撒的其他朋友也知道这件事。
其中盖乌斯·欧比乌斯(仿佛承认有申辩的必要)特地写了一部书以证明,虽然克里奥帕特拉让这孩子认恺撒为父,但他并不是恺撒的儿子。
保民官赫尔维乌斯·秦纳曾对许多人承认,他起草了一个法案,让恺撒可以据此法案不管娶哪个女人、也不管娶多少个女人为妻都可以,只要是为了生儿育女(恺撒曾命令他,在其不在时向人民提出来);为了不使任何人对恺撒的荒淫无耻再有怀疑,我只要再补充一个证据就够了,即老库里奥在他的一次发言中称恺撒是“所有女人的男人和所有男人的女人”。
LⅢ.他很少饮酒,这一点连他的敌人也不否认。
马尔库斯·加图有一句名言:“所有的人中,只有恺撒一人在清醒地颠覆国家。
”盖乌斯·欧比乌斯说,他不讲究饮食。
有一次,在人家宴饮,主人上的油不新鲜,其他客人都不想吃。
可是恺撒却比往常吃得还多,看不出他有怪罪主人粗心失礼的意思。
LⅣ.无论是在行省统帅军队还是在罗马担任长官,他都不吝惜花钱。
正如某些人的回忆录所证明的,恺撒在任西班牙总督时,他不仅恳求同盟者出钱为他还债,而且还攻陷并洗劫了鲁西塔尼亚人的某些城市,虽然这些城市接受了他的条件,并在他兵临城下时开城欢迎了他。
在高卢,他劫掠了放满贡品的神殿和庙宇。
他毁掉一座城市,常常是为了掠夺,而不是为了惩罚。
因此,他的金子多得不知如何处理是好,于是在意大利和行省以每镑3千塞斯特尔提乌斯的价格把金子卖掉。
在第一次担任执政官期间,他从卡庇托尔神殿盗窃了3千镑黄金,并以同样重的镀金青铜替换之。
他把这些黄金卖给同盟者和国王们,换取现款。
例如,单是从托勒密那里他就以自己的名义和庞培的名义卖得金币近6千特兰特。
后来,他又以完全公开的掠夺和盗窃圣物来维持内战、凯旋式和娱乐活动的费用。
LⅤ.在雄辩和战争艺术方面,恺撒至少可与这方面最杰出的人物平起平坐,或许名声比他们还大些。
在控告多拉贝拉之后,谁也不怀疑他属于罗马最杰出的辩护人之列。
确凿无疑的是,当西塞罗在《布鲁图》一文中列举一些演说家时,他指出,恺撒不比其中任何人差些。
他认为,恺撒的风格不仅优美、明白,而且雄浑,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说,有点高贵。
此外,在致科涅利乌斯·奈波斯的信中,关于恺撒他是这样写的:“怎么样?你以为那些专门从事雄辩的演说家有谁比他更高明吗?谁的常用词用得更多更巧?谁在言辞方面更华丽更优美呢?”看来他(至少在少年时期)模仿过恺撒·斯特拉波的修辞榜样,他实际上曾把恺撒·斯特拉波的题名为“为萨丁尼亚人辩护”的讼辞中的某些段落逐字逐句地用到自己的讼辞中来。
据说,恺撒讲话声音高亢,动作手势充满激情,但又不失优雅。
他留下若干演辞,其中包括不能肯定属于他的几篇。
因此,奥古斯都不无理由地认为,“为克文图斯·莫特路斯辩护”的演辞很难说是恺撒本人发表的,更可能是速记员在跟不上他说话速度的情况下,快速记录下来的。
在某些抄本中我发现有的标题竟不是“为莫特路斯辩护”,而是“为莫特路斯而作”,尽管演说的主旨出自恺撒本人,目的在于保护莫特路斯和他自己不受共同诽谤者的指控。
奥古斯都还怀疑“致西班牙驻军”演辞的可靠性。
然而据阿西尼乌斯·波里奥说,由于敌人的突然进攻,恺撒未及作长篇演说,因此该篇演辞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在第一次战斗前讲的,另一部分是在第二次战斗前讲的。
LⅥ.他留下了高卢战争和同庞培内战中自己行为的记录。
《亚历山大里亚战记》、《阿非利加战记》和《西班牙战记》的作者不清楚。
一些人认为是欧比乌斯,另一些人认为是希尔提乌斯,后者还曾为恺撒未完成的《高卢战记》增补一卷。
关于恺撒的《战记》,西塞罗在《布鲁图》一文中也曾作过这样的评说:“他所写的《战记》理应受到赞美,它们简捷明了而又不失优美,没有演说术的堂皇词句的装饰。
虽然他的目的在于给那些打算写历史的人提供素材,只是意外地满足了那些想在自己的叙述上翻花样的庸人们的欲望,但他还是使得那些有点头脑的人不敢去涉猎这个题目。
”对于这些《战记》,希尔提乌斯赞美道:“它们受到所有评论家如此高的赞扬,以致他好像不是为作家们提供了机会,而是剥夺了他们的机会。
可我们对它们的赞扬比其他人还要高,因为他们只知道这些战记被写得多么优美,多么准确;可我们另外还知道,他写这些战记写得多么不费劲,多么迅速。
”然而,阿西尼乌斯·波里奥认为,这些《战记》写得既不认真又缺乏真实性。
因为,关于许多别人做的事,恺撒太轻信他们自己说的,而关于许多他自己做的事,则不是出于有意就是由于记不清而受到篡改。
波里奥还推断说,恺撒曾打算改写和修正自己的《战记》。
此外,恺撒还留下了两卷集的著作《论类比》和两卷集的演说辞《斥加图》,还有一首题名为《旅途》的诗。
其中第一部著作是他翻越阿尔卑斯山,巡回审判山南高卢后返回自己军队时写的,第二部著作成于孟达战役前后,第三部著作是从罗马去远西班牙的24天行军路程上写的。
他写给元老院的信也有一些保存了下来。
他大概是第一个把给元老院的报告改成分页的记事本形式的,以往执政官和将军给元老院写报告都用每张满写的形式。
保存下来的还有致西塞罗的书信和致友人的谈家务的书信。
如果需要保密,信中便用暗号,也就是改变字母顺序,使局外人无法组成一个单词。
如果要想读懂和了解它们的意思,得用第4个字母置换第一个字母,即以D代A,余此类推。
此外,我们还知道他青少年时期写的某些作品,诸如《赫库利斯的功勋》、悲剧《俄狄普斯》和《名言集》。
可是奥古斯都在给他所任命的图书馆总监庞培·马谢尔的一封简明的信中,禁止出版所有这些小册子。
LⅦ.他精通武器和骑术,具有难以置信的耐力。
行军中他走在队伍前面,有时骑马,但更多的是步行。
他总是光着头,不论顶着太阳晒还是冒着雨淋。
他以惊人的速度长途行军,他乘坐雇来的四轮大车,一天100罗马里。
遇到河流挡道,他便游过去或用充气牛皮筏子渡过去。
因此,经常出现这样的结果:他派出的信使还未到达而他已先到了。
LⅧ.在战争行为中,很难说他的谨慎和勇敢哪一种品质更突出。
例如,在没有察明地形的情况下,他从不率领军队走易设埋伏的道路。
在未亲自查明去不列颠岛的港口、航路和要冲地之前,他没有渡海。
可是,当听到自己驻日耳曼的军队被围困的消息时,他便化装成一个高卢人,穿过敌人的岗哨来到自己的军队中。
冬天他从布鲁迪辛乌姆渡海,偷偷穿过敌人舰队的封锁去狄拉奇乌姆。
他曾命令自己舰队跟他去,可是他们迟迟不发。
当他多次派人前去催促无效时,最后他趁夜色只身秘密登上一艘小船出发,包着头,不让别人知道他的身分,也不许舵手在风暴的吹打面前退缩。
他差点被海浪所吞没。
LⅨ.宗教信仰从未使他改变主意,使他不做什么或推迟做什么。
尽管在他献祭时作牺牲的动物跑掉了,他也并未放弃对斯奇比奥和朱巴的远征。
甚至在下船时跌了一跤,他也把这变成一个好兆头,高喊:“阿非利加,我的手拿到你了!”此外,为了嘲弄斯奇比奥家族在这个行省注定走运和不可战胜的预言,他让科涅利乌斯族的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和他住在一个营帐里,此人因从事不光彩的营生而有一个“萨尔维多”的绰号。
LⅩ.他作战不仅按预定的计划进行,也伺机行事,他常常在行军结束时立即投入战斗,有时在极端恶劣的天气里,出其不意。
只是到了晚年,他才变得打仗犹豫不决。
因为他深信,胜利的次数愈多,愈应当谨慎。
他认为胜利之全部所得很可能抵不过一次失败所受的损失。
他击溃敌人之后总是立即夺取他们的营垒,不让惊慌失措的敌人有喘息的机会。
在胜负难分之际,他总是派出骑兵,自己一马当先,以此提高步兵坚守阵地的决心,打消他们逃跑的念头。
LⅪ.他骑的马也与众不同,四蹄颇像人脚,蹄张开时像人的脚趾。
这匹马在他住的地方出生。
占卜者预言它的主人将统治世界。
恺撒饲养它十分精心。
他是骑它的第一个人,它不容别的任何人沾身,后来,恺撒还在先祖维纳斯神庙前为它建了塑像。
LⅫ.如果他的军队退却,他常常单独恢复秩序。
他拦住逃兵的退路,一个个地扭住他们,甚至卡住他们的喉咙,逼他们面对敌人。
虽然士兵有时是如此之恐慌,以致一个骑手在他试图拦阻时竞用旗杆尖向他刺过去,而另一名骑手则把旗杆丢在他的手中。
即使这样,他也不放弃阻止他们退却。
LⅩⅢ.他的镇定毫不逊色,甚至表现得更加突出。
法萨卢战役后,他已把全部军队派往亚细亚去了。
他自己正乘一只小客船横渡赫勒斯滂海峡,突然碰上了敌党鲁基乌斯·卡西乌斯率领的10只武装兵船。
他非但没有逃跑,反倒向此人靠过去并劝他投降。
卡西乌斯既降,恺撒收他为自己的部下。
LⅩⅣ.在亚历山大里亚,当进攻一座桥梁时,他被突然出击的敌人逼上一只小艇。
在又有许多人挤进同一条船后,他跳入大海,在游了200步距离后,上了最靠近的一艘船。
他一直高举左手,不让湿了手中的札记,同时用嘴咬住长袍,不让它成为敌人的战利品。
LⅩⅤ.恺撒对士兵的评价既不看他们的名望,也不看他们的财产,只看他们的勇敢。
他对他们同样严格,同样和蔼。
事实上他不是时时处处,只是在有敌情时,才约束他们。
那时,他要求最严格的纪律。
他不通知行军或作战的时间,而是让他们枕戈待命,随时准备到他突然想要他们去的地方去。
他常常甚至无缘无故地带他们出去,尤其是雨天或节假日。
他常常警告他们,必须密切注视着他,他会或在白天或在夜里突然溜出营地,作一次比平常更长途的行军,以便狠狠地累一累那些行动迟缓跟不上他的士兵。
LⅩⅥ.如果有关敌人兵力的传闻引骑士兵恐慌情绪,他不是用否认或少说点的办法,而是用夸大实际危险的方法以鼓起他们的勇气。
例如,当朱巴到来的消息传到军中,士兵十分害怕时,他把他们召集起来,说道:“让我告诉你们,最近几天国王将率领10个军团,3万骑兵、10万轻装步兵和300头战象到达这里。
因此,你们有些人大可不必再加追问和推测了,可以直接相信我的话,因为我知道有关的一切。
不过,我一定要让他们坐着破船烂舰漂到风能把他们吹到的任何地方去。
”LⅩⅦ.士兵有过失,他不是什么都注意的,也不照章惩处,但是对开小差和哗变者,他却是严加防范和严惩不贷。
至于其他错误,他则视若不见。
有时,在一次大战取得胜利之后,他也免除他们的岗位勤务,让他们尽情地饮宴玩乐。
他时常夸口说,他的士兵即使是身上涂上香膏也能很好地作战。
在大会上他不称他们为士兵,而亲热地称他们为“战友”。
他让士兵们穿华贵的戎装,给他们镶嵌金银的武器。
这样做既为了美观又为了让士兵在战场上更加紧握这些武器,担心失掉这样珍贵的物品。
从一个事例可以看出他是怎样地爱自己的士兵:当他听到提图里乌斯的不幸消息后,不理发、不修面,直到向敌人报了仇为止。
LⅩⅧ.恺撒以此为自己赢得了士兵的最高忠诚和最大勇敢。
内战开始后,每个军团的百夫长都自愿拿出自己的积蓄装备骑兵,所有的士兵不要口粮和薪饷为他效劳,较富者照料较贫者。
在漫长的战争期间,没有一个人离队。
许多人被俘后,虽然敌人答应,如果他们愿意为反对恺撒而战,便可饶了他们性命,然而他们拒绝这种条件。
在被敌人围困或围困敌人时,士兵忍受着饥饿和其他的艰难困苦。
他们表现得如此之顽强,以致当庞培在狄拉奇乌姆的工事中看到了军队吃的一种草做的主食时,他说他是在同野兽进行战斗。
他吩咐赶快把这些东西丢掉,不让自己的士兵看到。
因为他担心,敌人的坚韧和决心会动摇他们的士气。
士兵们战斗时多么英勇,从下面的事实可见一斑。
在狄拉奇乌姆他们遭到仅有的一次失败后,坚持要求受罚。
而他们的统帅却觉得他们应当受到安慰而不是处罚。
在其余的战斗中,尽管自己人数很少,他们却轻而易举地战胜了数不尽的敌人。
例如第6军团的一个大队被派守卫一个据点,就顶住了庞培4个军团几个小时的攻击,虽说几乎所有的人都被箭射伤了。
后来在壁垒里拾到的箭就有30万枝。
如果你想到一些士兵个人的事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以百夫长卡西乌斯·斯开瓦或普通一兵盖乌斯·阿奇利乌斯的事迹为例,就不必再谈其他人了。
斯开瓦被打瞎一只眼睛,大腿和肩膀也负了伤,他的盾牌被刺穿120处,仍坚守自己把守的寨门。
在马西里亚海战中,阿奇利乌斯抓住敌人的船尾,右手被砍掉了,他以希腊英雄西奈吉鲁斯为榜样,跳上敌船,用盾牌驱赶敌人。
LⅩⅨ.在高卢战争十年中,士兵从未哗变过一次。
在内战期间有过几次,但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这不是由于将军的恩惠而是由于他的权威所致。
恺撒从来不向哗变者让步,而总是针锋相对。
一次,在普拉琴奇亚城下,恺撒因第9军团丢了脸,将其全部解散,尽管庞培还在作战。
只是在士兵们久久哀求之后,他才勉强恢复了这个军团,但他坚持惩处了首要分子。
LⅩⅩ.又有一次,在罗马,第10军团的士兵闹事,趁罗马城处境危险,以可怕的威胁要求退伍和奖赏。
尽管阿非利加战事紧张,他不顾朋友的劝告,毅然出现在士兵面前,答应解散他们。
但是他不称他们为“士兵”,而称他们为“奎里特斯”。
他只用这样一个词就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打动了,并使他们服从自己的意志。
他们争先恐后地说,他们是他的“士兵”。
尽管他拒绝接受他们的继续效力,他们还是坚决要求跟他到阿非利加去。
即使这样,他还是惩处了主要的闹事者,并削减了原定战利品和土地的三分之一。
LⅩⅪ.早在年轻时,他对自己的依附者就表现出热心和可以信赖。
他曾经为出身高贵的青年马辛达辩护,反对国王耶姆普萨尔,他是如此之热心,以至在辩论中抓住王子朱巴的胡子。
当马辛达被宣布为国王的纳贡者之后,恺撒立即把他从那些要把他带走的人那里拯救了出来,藏在自己家里一些时候。
当他大法官任期届满即将动身去西班牙时,在送行者和持法西斯的扈从的簇拥中,用自己的轿子把这个青年悄悄地随身带了出去。
LⅩⅫ.他对待朋友总是那样体贴关怀。
有一次,盖乌斯·欧比乌斯陪他穿越一片茂密的丛林地带,欧比乌斯病倒了,他把一处唯一有遮蔽的地方让欧比乌斯住,自己睡在露天里。
掌权之后他把自己的某些出身卑微的朋友提拔到最高的职位上。
当别人谴责他这样做时,他直截了当地答复道:如果强盗和杀人犯保护过他的荣誉,他也将以同样的崇高职位报答他们。
LⅩⅩⅢ.另一方面,他对人的敌意也不是那么不可改变的。
一有机会他就乐于捐弃前嫌。
虽然盖乌斯·莫密乌斯发表过十分尖刻的演说反对他,他也曾对之给予过针锋相对的反击,可是不久,他竟能支持莫密乌斯竞选执政官。
盖乌斯·卡尔乌斯在写过一些侮辱恺撒的短诗后,通过自己的朋友要求与恺撒和解,恺撒真心主动地先给他写信。
瓦列利乌斯·卡图路斯在有关马木拉的短诗中也曾侮辱过恺撒(恺撒曾公然承认这诗讽刺的是他)。
可是,当卡图路斯向他道歉时,他在当天就邀请卡图路斯赴宴,并且从未中断过同诗人父亲的友好交往。
LⅩⅩⅣ.甚至在复仇时恺撒也是天性十分仁慈的。
他曾对绑架他的海盗起过誓,要把他们钉死在十字架上。
可是在他抓到他们后,在把他们钉上十字架之前他命令先砍断他们的喉管。
他从未能下决心伤害科涅利乌斯·法吉达,尽管他当初带病躲避苏拉时,这个人曾一次又一次地在夜里堵截过他,一笔贿赂才使这人没把他交给苏拉。
恺撒的一个充当听写员的奴隶菲勒蒙曾向恺撒的敌人保证毒死他,恺撒也只把此人处死,没有折磨他。
他的妻子庞培娅的情夫普布利乌斯·克洛狄乌斯被指控犯有通奸亵渎罪,他的母亲奥列里娅、他的姊妹朱里娅都已对陪审法官可信地陈述了全部真情,可是,恺撒被传到法庭作证时却宣布自己没有证据。
在回答为什么后来同妻子离婚时,恺撒说:“因为我认为我的家属不应当受到怀疑,不应当受到指控。
”LⅩⅩⅤ.在行政管理和内战的胜利中,他都表现出值得钦佩的克制和仁慈。
当庞培宣布那些不拿起武器保卫共和国的人为敌人时,恺撒却宣布说,那些保持中立不参加任何派别的人是自己的朋友。
他听任那些曾按庞培的建议而被他提拔为军官的人站到庞培一边。
当双方正在伊列达城讨论投降条件,彼此之间存在不断友好交往之际,阿夫拉涅乌斯和彼特勒乌斯突然改变主意,把所有在自己营房中的恺撒士兵都杀死了,但恺撒并没有让自己采取同样的报复行动。
在法萨卢战役中,他提出怜惜罗马公民的口号。
后来,他允许自己的士兵每人拯救一名愿意拯救的敌人。
除了在战场上,没有那个庞培派丧生,只有阿夫拉涅乌斯和福斯图斯及年轻的鲁基乌斯·恺撒例外。
人们认为,甚至这些人也不是恺撒要杀的,尽管前两人在赦免后重新拿起武器,第三个人不仅以火和剑残酷地杀死了他的释放奴和奴隶,而且杀死了他所养的那些供人民取乐的野兽。
最后,在其晚年,他甚至允许那些尚未得到赦免的人回到意大利来,也允许他们担任高级官职和执掌大权。
他甚至重建被平民砸毁的鲁基乌斯·苏拉和庞培的塑像。
此后,如果形成了反对他的危险阴谋或者发表了诽谤他的言论,他也宁肯消解而不是惩罚。
因此,对于被侦察到的阴谋和夜间集会他不再进一步追究,而只是宣告他对这些举动是知道的。
对那些毁谤他名誉的人他只想公开警告他们,不让他们再这样干下去就算了。
对奥鲁斯·凯奇那的最富诽谤性的著作和彼托劳斯的最具漫骂性的诗作对他名誉的破坏他都采取了善意的宽容态度。
LⅩⅩⅥ.可是,他的其他行为和言论却使人觉得他是恶多于善的。
他被认为滥用了职权,他的被杀是罪有应得。
因为他不仅接受了过分的尊荣,诸如连任执政官、终身独裁官和公民道德督察,尤其是“英白拉多”(“统帅”)的头衔、“祖国之父”的尊号,他的塑像与诸王并列,在剧场中坐高人一等的座位。
不仅如此,而且他还容许授予自己只有神才配享用的东西。
元老院和法庭上的金坐椅、迎神去竞技场的游行队伍中的神车和轿子、神庙、祭坛、与神并列的塑像、神榻、一个佛拉门祭司、一个牧神祭司团、以自己的名字给一个月份命名。
实际上,为了满足私欲,他接受了(或者说授予了自己)一切的荣誉。
第三次和第四次担任执政官只是名义上的,他满意于与执政官职位同时授予他的独裁官权力。
这两年里在每年的最后3个月,他指定两名执政官代替自己,因为在这两年里,除选举保民官和平民营造官外,没有举行过任何民众大会。
当他不在罗马城时,他用罗马市长而不用大法官管理城市事务。
1月1日前一天,一名执政官猝然死去。
几个小时内他便把这一空位交给了一名热望担任此官的人。
他同样放肆地蔑视祖宗惯例,任命几年任期的高级官吏,把执政官的徽章授给10名前大法官,他允许已经取得公民权的非罗马人和某些半开化的高卢人进入元老院。
此外,他让自己的奴隶管理造币厂和国家税收。
他把留在亚历山大里亚的3个军团的监督权和指挥权委给自己的释放奴的儿子,他所喜欢的卢菲奥。
LⅩⅩⅦ.正如提图斯·阿姆比乌斯记载的那样,恺撒公开的言论也够傲慢的。
他曾说过:“共和国啥也不是,只是一个没有形体的空名。
”“当苏拉放弃独裁权时,他连字母都不识。
”“现在人们跟恺撒讲话应当更慎重周到点,应当把他说的话视为法律。
”他竟达到如此专横的程度,有一次当占卜者报告牺牲的内脏里缺少心脏时,他却说:“如果我希望如此的话,那么这样的预兆就是更为吉祥的;如果一个动物没有心脏,不应当被视为是怪事。
”LⅩⅩⅧ.下述行为特别给他招来了莫大的仇恨。
当全体元老把许多最庄严的决议呈递给他时,他坐在先祖维纳斯神庙前接见他们,竟不站起来。
有些人认为,当他想站起来时,被科涅利乌斯·巴尔布斯阻止了。
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根本没想站起来,相反,当盖乌斯·特列巴奇乌斯提醒他应当起立时,他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下述举动看来是更无法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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