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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零一夜》

_6 温利军(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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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处挖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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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你去敲第三道门,同样会出现一个人,他手持弯弓,准备开箭射你。你只管袒开胸怀,让他发箭。只要他一拉弓,便会倒在你的面前,一命呜呼;相反,你要返身逃跑的话,他就会把你杀死。
  “这之后,你就可以敲第四道门了。门一开,会出来一头大狮子,张着大嘴,向你扑来,想把你吃掉的样子。你千万不要害怕,不要躲避!当它扑到你面前时,你就把手伸给它;只要它一咬你的手,就会倒在地上死去,你不会有丝毫的损伤。
  “进第五道门时,你会看见一个黑奴在门边等着你,问你:‘你是何人?’你就说:‘我是萨拉丁。’他说:‘如果你真是萨拉丁本欧麦尔,我会帮你开第六道门。’他会走到门前,说:‘喂,伊萨,你告诉穆萨,让他开门。’
  “第六道门开启后,你会看见两条蛇,头都朝着大门,每条蛇都会张着口,向你发动进攻。你只管放心把你的双手伸过去,让每条蛇缠着一只手,无论是哪条蛇只要一咬你,都会立即死去;相反,你若进行反抗,那两条蛇就会让你毒发而死。
  “这样你便可以顺利来到第七道门前,你一敲门,出来迎接的是你的母亲。你母亲对你说:‘孩子,欢迎你,这么久都没有回家了,我来看看你。’你就说:‘你离我远一点儿,脱掉你的衣服吧!’你的母亲说:‘孩子,你不会忘记我是你的母亲吧。我对你有哺育之恩,你怎好让我赤身裸体呢?’你就说:‘你若不听从我的话,我就杀掉你。’你朝右侧看,会发现在右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口宝剑,你取下来,拔剑出鞘,然后手握宝剑,对你的母亲说:‘脱下衣服吧!’她开始和你周旋,苦苦向你哀求,但你千万不要心软。要不断地用武力威胁她,直至她把衣服全部脱掉,便会倒地而亡。
  “到这时你便大功告成,成功地解开了符咒,破除了魔法,你可以安全地进门了。进门后,你会看见那里宝石成堆,金光耀眼,但你不要管它们。你会发现宝库当中还有个小房门,门上挂着幕帘,挑开幕帘之后,就能看见占卜家舍麦戴勒躺在一张金床上一动不动。你再仔细留心查找,会发现占卜家舍麦戴勒的头上方放着一个圆圆的闪光的东西,发出蔚蓝色的光芒,那就是天体仪。你还会发现舍麦戴勒身旁横放着一把宝剑,手指上戴着戒指,另外一支手上握着一个眼药瓶。
  “萨拉丁,你要把我刚才说的四样宝物全拿来,不要遗漏任何一件东西。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定会后悔不已,说不定还会危及性命。”
  阿卜杜赛姆德要萨拉丁将他刚才告诉的内容重复一遍,萨拉丁复述后才说:“你说的我全都记住了。可是,你能保证我按你说的那样去做的话,我母亲会平安无事,我也平安无事吗?”
  “萨拉丁,你要相信我!因为那都是些没有生命的幻影,是妖魔变身而成的。”
  阿卜杜赛姆德再三抚慰萨拉丁,萨拉丁这才放下心来说:“全靠安拉了!”之后,萨拉丁走出了帐篷。
  阿卜杜赛姆德点燃三支香,开始念起咒语。
  片刻后,萨拉丁果然见到河水干涸,在河床中露出了宝库大门。
  萨拉丁走上前依法敲门,真的听见有人问:“谁在敲击宝库大门?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来闯鬼门关?”
  萨拉丁回答:“我是渔夫萨拉丁本欧麦尔。”
  门当即开启,里面走出一个手握宝剑的人,大声说:“伸出你的脖子来让我把你的脑袋砍下!”
  萨拉丁伸出脖子,只见那个人一挥剑,就立即倒在了地上,片刻后便消失了。
  萨拉丁连废掉了六道门的符咒,终于进了第七道门,只见母亲出来迎接他。母亲说:“孩子,让我抱一抱你!”
  “你是谁?”萨拉丁问。
  “我是你的母亲,我对你有哺育之恩呀!你不会连你的母亲也不记得了吧……”
  “别走近我,脱下你的衣服!”
  “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忍心让你的母亲赤身裸体呢?”
  “脱掉你的衣服!你如果不顺从我的话,我手起剑落,你的头就会搬家!”
  母亲害怕儿子手中的宝剑,脱下一件衣服。
  “把剩下的衣服也脱掉!”
  萨拉丁发出凶狠的声音,母亲又脱下一件衣服。
  就这样,一件一件地往下脱。母亲说:“孩子,你的良心在哪里,我是你的母亲。”
  当母亲身上还只剩下一层内衣时,说道:“孩子,莫非你的心是石头的,一定要让自己的母亲蒙羞吗?难道你不晓得这是有违天理的吗?”
  “妈妈,我错了,你不要再脱了!”萨拉丁顿时醒悟。
  听萨拉丁这样一说,那个母亲一声大喊,说道:“他没有解开符咒。打他吧!”
  就在这时,只见宝库中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围了上来棍棒如同雨点般落在萨拉丁身上,将他一顿痛打,打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一场痛打过后,他们将萨拉丁架出宝库,扔进河床,宝库大门顿时关上。
  阿卜杜赛姆德眼见萨拉丁被扔出门外,忙走上前将他抱起走上河岸,两人一上岸便见河水流淌,河底消失,一切恢复如初。
  阿卜杜赛姆德开始从马褡中取出疗伤药,敷在萨拉丁身上,萨拉丁渐渐苏醒过来。
  “喂,可怜的小伙子,你一定没有按我说的去做嘛,你在哪道关口出的问题?”
  “我闯过了一道道险关,到我母亲那里时,她对我说:‘你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蒙羞呀!这是有违天理的。’听她这样一说,我的羞愧之心顿生,就不忍心让她再脱。可就在这时,只听她一声大喊,忽然跳出一帮黑衣人将我痛打了一顿,打得我晕了过去,后来发生过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这么心软呢?我对你说过,千万不要违背我的叮嘱,那些都是妖魔变身而成的。如今,你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假如你心硬一点,不被那个幻影的话所蒙蔽,我们就可以如愿以偿了。现在只能回去,待来年的今天,再来打开宝库之门了。”
  阿卜杜赛姆德唤来那两个奴仆,拆掉帐篷,然后命奴仆牵来骡子。二人各骑上一匹骡子,返回非斯城。
  萨拉丁继续在阿卜杜赛姆德家里住了下来,赛姆德待他也很不错,他不愁吃喝,锦衣玉食,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期盼的日子终于来临。阿卜杜赛姆德说:“喂,萨拉丁,我们上路吧!”
  “好吧!”萨拉丁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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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处挖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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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卜杜赛姆德带着萨拉丁又来到城外,见赛姆德一招手便出现了两匹骡子。二人各骑上一头骡子,行至河边。二奴仆早已等候一旁,他们牵走骡子,马上撑起帐篷,铺好被褥。
  在简单美味的早餐之后,阿卜杜赛姆德像去年一样,拿出芦苇和红玉片,点上火,取来香,然后说:“喂,萨拉丁,我想再嘱咐你一次。”
  “先生,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挨的那一顿打,请你放心吧,所有的吩咐我已铭刻在心了。”
  “你确定你记得我的叮嘱吗?”
  “我记得一清二楚。”萨拉丁又复述了一遍。
  “你千万不要再心软了!你不要认为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她只是让你犯错的一个工具;她会使尽办法让你无法下手。你第一次错,还只是挨了一顿痛打;假若你这次再错,可就没命了。”
  “假如我再错,我也不会再出来见先生你了。”
  阿卜杜赛姆德马上点燃香,念起咒语,顿时河水断流,河床出现,宝库门露了出来。萨拉丁走上前去,敲了三次门,门便开启了。
  没费多大的力气,萨拉丁连闯7道门,来到那个酷似母亲的人面前。
  只听那位母亲又说:“欢迎你,我的孩子,我已经有一年没见到你了!”
  萨拉丁说:“对,我永远会记得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可恶的女人,脱下你的衣服吧!”
  那女人不断地向萨拉丁哀求,面对宝剑,她开始一件件脱衣服,最后只剩下一层内衣。
  “可恶的女人,把你的衣服全脱下来!”
  那女人只得把衣服全脱掉,顿时倒地而亡,片刻后消失无影无踪。
  萨拉丁终于走进第7道门,只见那里真的是宝石成堆,金光耀眼,璀璨夺目,但萨拉丁根本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宝库当中的小房间,见占卜家舍麦戴勒躺在床上,宝剑横放在他的身旁,手上戴着戒指;天体仪果然在他的头上方,另一支手上攥着眼药瓶。萨拉丁拿起了那4样宝贝,转身离去。
  萨拉丁刚一往回走,号角响了起来,空中传来一片高声的呼喊:“萨拉丁,祝贺你,你终于成功了!”
  号角声一直伴随着萨拉丁走出宝库大门。
  萨拉丁走上河岸来到阿卜杜赛姆德面前,只听他停止念咒语,抛下香,站起来,拥抱萨拉丁,两个人都非常激动和惊喜。
  萨拉丁把4样宝贝递到阿卜杜赛姆德手里。
  阿卜杜赛姆德很感激萨拉丁,总算帮助他达成了这么多年来未完成的心愿,他们待奴仆收拾妥当,骑上骡子,返回了非斯城。
  回到家中,阿卜杜赛姆德从马褡里取出了数十盘美味佳肴,又取出稀有的美酒,对萨拉丁说:“萨拉丁兄弟请吧!”
  萨拉丁吃饱喝足,他也觉得很安慰,因为他可以回报赛姆德这一年以来对他的照顾。
  阿卜杜赛姆德说:“萨拉丁兄弟,你为了帮助我们,告别亲人,远离故土,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得到了那4件宝贝,理应得到我们的款待。你需要什么,请只管说,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你理应得到你所喜欢的一切,请只管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萨拉丁说:“我冒昧地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你把这马褡子送给我。”
  阿卜杜赛姆德毫不犹豫地拿来马褡于,递到萨拉丁手中,并说:“你拿着!你应该得到它。我也希望你的家人从此不必再忍饥挨饿了。不过,萨拉丁兄弟,这马褡子只能解决你的吃饭问题,这还远远不够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的回报,我们已答应送你回家乡,一定要让你满意而归。这个马褡子你用于吃饭,我们再送给你一个马褡子,里面可以随时掏出金银财宝。我们把你送回去后,你可以以此为本金来做生意,以便养活自己和家人。你和你的家人想吃什么东西,就可以从这马褡子里取,只要你把手伸进马褡子,嘴里说出你所要的食物的名称,然后说:‘马褡子的仆人,给我拿……来!’它就会按照你的指令,给你提供任何你想得到的美味佳肴。即使你一天当中要上几千种,它也不会让你有一点点失望。”
  萨拉丁准备回家了,阿卜杜赛姆德让奴仆牵来一头骡子,随后亲手取来另外一个马褡子,里面装满了萨拉丁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金银珠宝。
  赛姆德对萨拉丁说:“兄弟,祝你一路顺风。我会派人为你带路,把你一直送到家门口。到了你家之后,你拿下两只马褡于,把骡子交给那个人,他会把骡子送回的。萨拉丁兄弟,有一事还要叮嘱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秘密。我相信真主会保佑你平安返回家乡。”
  萨拉丁说:“我也祝愿你早日得到那本圣书。”
  随后,萨拉丁将两个马褡子放在骡背上,然后纵身跨上骡鞍,赛姆德派了一个奴仆牵着骡子为萨拉丁引路。
  萨拉丁行走了四天四夜,第五天早晨,便来到耶路撒冷城内。刚一进城门,萨拉丁见母亲坐在地上,向路人乞讨:“看在安拉的面上,给点儿吃的东西吧!”
  见此情景,萨拉丁顿感五内俱焚,他急忙跳下骡背,一下子将母亲从地上扶起来。母亲认出了自己的儿子萨拉丁,泪水不禁簌簌落下。
  萨拉丁让母亲坐上骡子,然后牵着骡子回到家中。萨拉丁把母亲抱下来,拿起两只马褡子,随后将骡子交给那个奴仆。
  奴仆接过骡子,转身而去,转眼便无影无踪了。
  萨拉丁也顾不上这些,他很想知道他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扶着母亲进门便问:“母亲,我的两个哥哥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不管我了。”母亲答道。
  “母亲,你怎么会沦落到沿街乞讨呢?”
  “孩子,我饿呀!”
  “我启程之前,不是给过你1000个银币吗?”
  “孩子,那些钱都被你的两个哥哥骗走了!他俩说:‘我们帮你保管这些钱,不用你每天辛苦出去买东西了。’拿到钱之后他们把我赶出家门,我身无分文,又年老体弱,只有沿街要饭了。”
  “母亲,让你受苦了,是儿子的不孝,我不会让你再挨饿了。你看哪,这只马褡子里装的全是金银和宝石,花不完,用不尽。”
  “孩子,我知道你是最孝顺的。孩子,快去买些大饼来吧!我还没吃晚饭,肚子早就空了!”
  “母亲,我不会再让你只吃大饼渡日了,只要你想到任何山珍海味,我马上就给你拿来,既不用到市场上去买,也不用到厨房里动灶。”
  “孩子,只要是吃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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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处挖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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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得对!人在穷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好的,一旦富裕起来,吃什么就要挑剔一番了。现在什么都有了,母亲就点最美味的食品来品尝吧!”
  “孩子,我现在最想吃热饼和一块奶酪了!”
  “母亲,这东西怎么能算是美味佳肴呢!我给你拿一盘手抓羊肉、红烧鸡和加蜜米饭,还有竹筒饭、瓜包米饭、牛肉抓饭、奶油白糖蛋糕、蜜糖点心、甜味丝面、鲜炸龙虾……”
  萨拉丁一口气报了十几种美食,母亲将信将疑,“孩子,你怎么啦?难道你在耻笑你的母亲?莫非你得了妄想症?”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耻笑您呢?”
  “你说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买得起呢?谁又会做呢?”
  “母亲,我没有任何想戏弄您的意思,我一定要让你饱餐一顿,我刚才说的那所有东西立即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孩子,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呀!”
  “不要着急,马上就来了!”
  萨拉丁把马褡子取了过来,他的母亲睁大眼睛打量—番后,发现马褡子空空的。
  母亲觉得儿子又要故弄玄虚了。只见萨拉丁像变戏法似的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盘盘佳肴美味,和他刚才说的那些美食一模一样。
  母亲看后,觉得太神奇了,问道:“孩子,这马褡子是什么宝贝,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你却能从它里面取出这么多盘好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母亲,这马褡子就是那个摩洛哥人送给我的,我这次出门为他做了一件事,他就把这个施过魔法的宝贝送给我,它能满足我对食品的一切要求。”
  “我也能向它要点儿什么吗?”
  “伸手吧!”
  萨拉丁告诉母亲取食物的口诀,母亲把手伸进马褡子里,同时说:“马褡子的仆人,给我送盘炸鸡翅来吧!”随后向里—抓,一盘炸鸡翅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接着,母亲又试了几次,每次都让母亲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萨拉丁说:“母亲,吃罢饭后,吃不完的就倒掉,再把这些盘子洗干净,这些盘于要全部放回马褡子里。这样食物就会源源不断地出来,好好保存马褡子。”
  母亲吃得很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满足过了,吃完后,洗净盘子,一一放好,将马褡子妥善保存在一个地方。
  萨拉丁说:“母亲,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讲你知道的一切。你想吃什么就从马褡子里取,让我那两个哥哥吃都可以,不管他们以前怎么对待你,但他们还是我们的亲人。”
  萨拉丁与母亲生活得很安乐,富足,不知不觉几天过去了。
  有一天,两个哥哥突然闯了进来。原来他俩在闲逛时,听弟弟的邻居告诉他们说:“你们的弟弟回来了,他和你的母亲每天都把很多食物施舍给别人,而且你们的弟弟身穿锦袍,漂亮无比。”
  得知了这个消息,老大对老二说:“我们原来不把我们的母亲赶出家门该多好!母亲吃了那么多苦头一定会告诉弟弟,弟弟也不会再认我们这两个哥哥了。”
  老二说:“母亲心软,我们求她原谅就行了,弟弟也会同情我们的。我们若向弟弟表示歉意,他也不会将自己的亲兄弟推出门外忍饥挨饿的。”
  两个人一起来到弟弟萨拉丁家,一进门,萨拉丁就向两位哥哥热情问好,并且说:“坐下,一起吃饭吧!”
  老大、老二的钱早已挥霍一空,他们也很久没吃饱过了,只见二人狼吞虎咽,吃了个酒足饭饱。
  萨拉丁对他俩说:“吃不完的饭菜拿出去,分给穷苦人吧!”
  二位哥哥说:“弟弟,给他们多可惜,留着当晚饭吧!”
  “不要吝啬这一点剩饭剩菜,晚饭时间到时,你俩将会看到更丰盛的饭菜。”
  两位哥哥也乐得做好人,他们把饭菜拿出去,对每一个路过的乞讨者说:“拿走,去吃吧!”
  每个乞讨者都笑逐颜开,对两人千恩万谢。
  吃罢午饭,萨拉丁对母亲说:“我们把洗干净的盘都放回马褡子里去吧!”
  晚上,萨拉丁走进厨房,从马褡子里取出几十种饭菜,然后来到厅堂与两个哥哥坐在一起。
  他说:“母亲,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
  母亲进厨房一看,只见大盘美味已摆在那里,于是一盘一盘地端上桌子,几个人又大吃一顿,尽情享受这人间美味。
  大家吃罢晚饭,萨拉丁又说:“把剩下的饭菜拿去送给穷人们吧!”
  两位哥哥这次兴高采烈地把饭菜端出去,把这些食品分给了穷苦饥民。他们俩回家之后,萨拉丁又拿出甜食,一家人又围坐在一起分吃甜品。
  第二天,早餐依然丰盛,午餐和晚餐照样有剩余,照样都拿去分发给了穷苦的人们。
  就这样,一家人没有饿肚子的苦恼,无忧无虑,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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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报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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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个月这样酒足饭饱、顿顿美食的生活,老大萨利姆对老二赛里姆说:“我们的弟弟并没有出门去赚钱,也不见妈妈出门买菜,而我们每天都能吃香喝辣,而且夜里还有甜食,吃不完的东西用于救助穷人,我觉得太奇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而且我们家就没有再生过火,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这种种美食佳肴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赛里姆说:“不知道。我想弟弟也不会把他的秘密告诉我们的。”
  “只有母亲才能告诉我们。”
  老大、老二决定从母亲那里打开缺口,便趁弟弟萨拉丁不在家,来到母亲面前。兄弟俩说:“母亲,我们肚子饿了。”
  母亲说:“我马上就拿东西给你们吃!”
  说罢,转身进了厨房,向马褡子提出要求,随后为他俩拿出热气腾腾的饭莱。
  兄弟俩说:“母亲,你太神奇了,你没有点火,也没有买菜,怎么有这样热乎乎的饭莱呢?”
  “这都是马褡子的功劳。”
  “什么马褡子呀?”
  “你们俩可别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母亲,我们一定严守秘密。那马褡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母亲没有考虑太多就把方法教给了两个儿子。老大、老二把手伸进马褡子,依法炮制果然取出了想要的饭菜,而萨拉丁却毫不知情。
  兄弟俩知道了马褡子的妙用,萨利姆对赛里姆说:“二弟,我们干嘛要听自己弟弟的使唤,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呢?我们不能等着吃他的施舍,我们要想个计谋,拿到这个马褡子,把萨拉丁赶出家门。”
  “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吗?”赛里姆问。
  “我们把弟弟卖给苏伊士海头领。”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该怎么做呢?”
  “我和你一起到那位头领家里去,请他带着两个助手到我们这里来。至于萨拉丁,我来对付他,一定要让他惟命是从。夜深人静之后,你再看我导演的这一场好戏。”
  二人商定好具体步骤,便向苏伊士海头领家走去。
  萨利姆、赛里姆见到那位头领,说道:“尊敬的头领,我们来你这里只为一事,你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
  “什么事,请说吧!”头领郑重地回答。
  “我家有三兄弟,我们俩是哥哥。我们有个弟弟,不务正业,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家父已经去世,留下一笔财产,弟弟分走一份,但他挥霍无度,胡乱折腾,不久就将遗产败尽。当他穷得一贫如洗时,便来纠缠我们,诬告我们,说我俩私吞了我们父亲的遗产。我们觉得很委屈,只好去打官司。结果,我们三兄弟的钱财花了个精花。尽管如此,他仍然经常来骚扰我们,我们常常因为他而感到不安。我们希望你能把他买下来。”
  “这种人实在可恶,我可以帮助你们,如果能把他送到这里来,我就可以很快把他送到海上去。”
  “这个人很狡猾,不会乖乖听我们的话。不过,有一个办法:不妨你到我们家做客,再带上两个人,等到他熟睡之时,我们5个人一起动手可以很快把他绑起来,给他的嘴里塞上东西,不让他乱喊乱叫,乘夜色把他带走,到时候他就是你的人了,怎么处置随你们的便。”
  “一言为定。我付你俩50个银币行吗?”
  “可以!日落之后,你们到苏乌里巷来,我们俩当中的一个人在那里等候你们。”
  “好吧。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兄弟俩回到家中,见到萨拉丁,相互眨眼之后,萨利姆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拥抱萨拉丁。
  萨拉丁觉得奇怪,随后问:“大哥,你怎么啦?”
  萨利姆说:“萨拉丁,今天我想请你为哥哥做一件事,我有位朋友,你不在家时,他曾多次请我去他家做客。即使我们一贫如洗,还是把我当作兄弟。我今天特意上门向他表示感谢,向他问了安好,我请他到咱们家一起吃个晚饭,而且当时,正好他的两个兄弟在场,我便约他们一起前来。我本以为他们会婉言拒绝,结果他们一口答应,准备在傍晚时分来咱们家做客。我觉得真不好意思,擅自邀请别人来家里,你乐不乐意今夜招待他们一下?萨拉丁,你来作主好了。如果你不愿意招待他们,我就把他们带到邻居家去。”
  萨拉丁听哥哥说完,立即回答道:“哥哥认为弟弟是一个吝啬小气的人吗?难道说我们的房舍太窄狭,或者没有东西招待他们,因而使你感到丢脸?你们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他们来了,我一定会热情招待,拿出最好的酒和菜。我若不在,就让母亲加倍好好款待他们。你去请他们吧!他们的到来,会给我们带来吉祥如意的。”
  哥哥亲热地拍了拍萨拉丁的肩,随后离去,站在巷口,一直等到日落之后。
  头领带着两个奴仆来了,萨利姆把他们领到家中。
  萨拉丁看见他们,说道:“欢迎你们来我们家做客!”
  然后热情地请他们坐下,和他们亲热交谈;而萨拉丁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耍弄什么阴谋诡计。
  片刻过后,萨拉丁和母亲到厨房里去准备好菜好酒,萨拉丁负责点菜,母亲从马褡子里取。一阵忙碌之后,30道美味摆在了客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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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报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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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主吃饱喝足,撤去餐桌。苏伊士海头领和他所带的两位奴仆觉得那两兄弟对自己的弟弟真是太好了,任由他发号施令。
  晚餐之后,萨拉丁又给他们送来甜食。头领和两个奴仆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入口即化的甜品让他们觉得非常惬意。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萨拉丁招呼完客人们后就安心睡觉了,没多想任何事情。
  等到三更时分,萨拉丁睡熟了,两个哥哥和那三个“客人”便动起手来,未等萨拉丁完全清醒,已把一大块破布塞入他的嘴里。随后将他牢牢捆住,让头领等三人乘夜色将他带走了。
  头领把萨拉丁劫往苏伊士海上,还给他加上脚铐。
  从此萨拉丁在苏伊士海上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日日劳作,度过了整整一年时间。
  而萨拉丁的两位兄长萨利姆和赛里姆做完坏事之后,便回房安睡,次日天明来到母亲的房间,问道:“母亲,萨拉丁在哪儿?他怎么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母亲说:“一大早他能去哪里呢?”
  “那三位客人呢?”
  “也不见了。”
  “也许他跟客人一起走了,我们还在睡觉时,他们就离开了这里。也许弟弟想去异乡发掘宝藏,想去探宝库。我们听到他和摩洛哥人说话,那些人对他说:‘我们带你一起走,一定会让你家财万贯。’”
  “哪里有什么摩洛哥人?”
  “昨天那三个人就是啊!”
  “也许你们的猜测是对的,但愿安拉为他指路。这倒是件好事,他一定能带回许多好东西来……”
  话音未落,母亲哭了起来,因萨拉丁的不辞而别而感到难过。
  老大、老二又对母亲说:“该死的老太婆,你就像我们的父亲那样偏爱那个家伙,我们在与不在,你既不喜也不悲,难道我俩就不是你的儿子?”
  “你俩都是我的儿子,但你俩想想都对我做过些什么,一点儿都不孝顺。自打你们的父亲过世那天起,你俩就三番五次地将我赶出家门。萨拉丁,他待我好,常常安慰我,孝顺我,有他才有我和你们的好日子。不见他的踪影,我怎会不为他担心害怕呢?”
  老大、老二一听,对老母亲的话嗤之以鼻,他们一想到要找的宝贝便冲进屋里,搜寻那只马褡子,终于发现了可以任意掏出美食的马褡子,随后还找到了那只装财宝的马褡子,随后掏出里面的珠宝和金银。
  他俩对母亲说:“这都是我们爸爸的遗产,我就知道弟弟私藏了宝贝!”
  母亲说:“不是的!凭安拉起誓,这都是你们的小弟弟萨拉丁的钱财,是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从遥远的地方带回来的。”
  “你撒谎!这是父亲的钱财,应该是我们的!”
  老大和老二开始瓜分那些金银和珠宝。在分那个施过魔法的马褡子时,二人之间发生了争执。兄弟俩都坚持认为马褡子应该属于自己。
  萨利姆说:“这件东西是我的!”
  赛里姆说:“我想要这件东西!”
  母亲说:“那些珠宝和金银,你们能分,而这只马褡子是不能分的,它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如果被分成两半,它也就一无是处了。你们还是把它留在我这里吧!有它,我随时都能够为你们取出饭菜和甜食。我可以服侍你们俩兄弟,只要你们念及我是你们的母亲,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们就不要再你争我夺,兄弟失和了。你俩都是我的孩子,我是你们的亲娘,我们就好好在一起过吧!你们这样争吵,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呢?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兄弟俩并没有听劝而是继续争吵不休,一夜都没有静下来。
  当时,有一个国王的侍卫在萨拉丁的邻居家里做客,因为窗子开着,隔壁两兄弟的吵嚷声,他听得一清二楚。那个神奇的马褡子的功能效用,那位侍卫全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那位侍卫回宫去向国王告密献媚。
  当时的耶路撒冷国王名叫舍姆斯道莱。侍卫为谋取国王的赏识,便将昨夜听到的情况详细禀报。
  国王听说世间还有这样一件宝贝,便立即派人去把萨拉丁的两个哥哥抓来,一番拷打之后,二人说出了马褡子的使用方法。国王没收了那两只马褡子,将萨利姆和赛里姆投入监牢。
  这时,萨拉丁还在苏伊士海上服劳役。一年之后的一天,他和其他人一起在航海大船上做苦工,不期遇到狂风巨浪,船因触礁而毁坏,船上的东西全部沉入了海里。除了萨拉丁,谁也没有逃脱这次厄运。
  萨拉丁借助于漂浮于海面的木板,终于到达岸边。他上岸之后,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阿拉伯人居住的小村庄。人们对他的装扮很好奇,他告诉他们,说他本是一条船上的苦工,接着把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向他们讲述了一遍。
  那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位经常到各地去做生意的商人。这位商人同情萨拉丁的遭遇,对他说:“喂,耶路撒冷来的兄弟,我管你吃饭、穿衣,把你带到吉达城去,跟着我们做事,你乐意吗?”
  萨拉丁表示乐意,于是跟随着那个商人到了吉达,并帮助他打理生意,看守货物等。不久,商人去麦加城,萨拉丁与主人同往。
  萨拉丁在路途中,无意间遇见他的那位摩洛哥朋友阿卜杜赛姆德,他乡遇故知,分外高兴。
  阿卜杜赛姆德看见萨拉丁,也惊喜不已,行礼之后,又问起别后的情况。
  萨拉丁回想起自己经历的生生死死,禁不住淆然泪下,随后把自己的遭遇对朋友讲了一遍。
  阿卜杜赛姆德觉得不能见死不救,他让萨拉丁到他那去,对他热情款待,让他穿上缀满水晶珠宝的漂亮锦袍,然后对他说:“萨拉丁,你的灾难过去了。”
  阿卜杜赛姆德用占卜术卜到了萨拉丁的两个哥哥的情况。
  阿卜杜赛姆德说:“萨拉丁,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两个哥哥如今被关押在耶路撒冷国王的监牢之中。你母亲的日子也不好,因为那两个马褡子被国王夺去了。”
  “先生,请允许我去跟那位商人辞谢,然后我就来你这里,向你请教解救我哥哥和母亲的办法。”
  “你欠那位商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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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报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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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欠。”
  “去吧!这是做人应尽的礼数,滴水之恩,本当以涌泉相报啊!”
  萨拉丁回去见那位商人,说道:“我是来向您告辞的,因为我遇见了我的好兄弟。”
  商人说:“你的生活还会有困难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们送一些粮食!”
  “这倒用不着,因为他是个富翁,家中奴婢成群。”
  商人还是坚持给了萨拉丁20个银币,然后说:“这样,我的责任就尽到了。”
  萨拉丁的内心对那位商人充满了感激,觉得他实在是一个非常好心的人,萨拉丁祝福了他之后,告别商人,回到赛姆德的住处。
  萨拉丁在阿卜杜赛姆德那里住下来,直至身心完全调整好。
  这一天,阿卜杜赛姆德把从舍麦戴勒宝库取出来的那枚戒指给了萨拉丁,并且说:“这枚戒指现在交给你了!它能满足你的要求。这枚神奇戒指的奴仆叫‘霹雷公’。只要你把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霹雷公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会听从你的一切号令。你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阿卜杜赛姆德说罢,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那奴仆便出现在他面前,并且说道:“我的主人,我来了。这次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你想重建被毁坏的城郭,还是想把一座繁华城市夷为平地?你想杀死一位国王,还是想击溃一支大军?”
  阿卜杜赛姆德指着萨拉丁说:“霹雷公,这是你的新主人,名叫萨拉丁,从今以后,你要听候他的命令,服从他的指挥。”
  “遵命!”霹雷公说罢隐去。
  阿卜杜赛姆德又对萨拉丁说:“你只要将这枚戒指戴在右手食指,奴仆便会像刚才那样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会按你的命令行事,决不会违背你的意志。你带上这枚戒指,回国去吧!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你千万不要低估它的能量!”
  萨拉丁说:“我怎么才能尽快回到耶路撒冷城呢?”
  “你戴上戒指,奴仆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可以骑在他的背上,说一声:‘今天把我送回国去!’马上你就能见到耶路撒冷的城墙了。”
  萨拉丁先向阿卜杜赛姆德告别,然后戴上戒指,那奴仆霹雷公便又一次出现在面前。霹雷公说:“主人,我来了,有何吩咐?”
  萨拉丁说:“今天把我送回耶路撒冷城!”
  “遵命!”
  霹雷公背起萨拉丁,腾空而起,大概飞翔了3个时辰,随后降落在萨拉丁的家门前,便隐去了。
  萨拉丁进了家门,找到了受尽苦难的母亲。
  憔悴的母亲见小儿子萨拉丁突然出现在面前,喜出望外,忙站起来,抱住了萨拉丁,还没有开口说话,眼泪便夺眶而出。
  情绪略为平定之后,母亲把他的两个哥哥被国王抓去投入监狱的情况告诉了他,还述说了他俩如何骗走施了魔法的马褡子和装着金银、珠宝的马褡子。
  这一切都证实了赛姆德告诉萨拉丁的消息,萨拉丁遂对母亲说:“母亲,你不要悲伤!两个哥哥马上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说罢,萨拉丁戴上戒指,只见那霹雷公立即出现在面前。
  “主人,我来了,有何吩咐?”霹雷公说。
  “我命令你立即想尽办法把我的两个哥哥从监牢里救出来!”萨拉丁命令道。
  霹雷公回答遵命后便消失不见,片刻后出现在监牢当中。
  此时此刻,萨利姆和赛里姆正在牢中,过着暗无天日,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们俩个难以忍耐牢中之苦,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老大对老二说:“天哪,这监牢里的日子还是人过的吗?呆在这里,还不如死了好。”
  正在这时,地“啪”地裂开一道缝,霹雷公出现在他俩面前,不由分说夹起他们俩人,一同消失在空气中,那兄弟俩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省人事了。
  待萨利姆和赛里姆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见弟弟萨拉丁和母亲坐在他俩的身旁。
  萨拉丁说:“两位哥哥,你们好哇!在监牢里你们吃苦了。”
  他俩觉得无脸再见弟弟,又想起一年来的遭遇,泪水不住地往下落。
  萨拉丁接着说:“不要悲伤了!这就是恶行和贪欲把你们送入了监牢。你俩怎么能把我卖掉呢?不过我也算福大命大,没有死在苏伊士海上,还另有一些奇遇,我已不怪你们了。”
  萨拉丁停顿片刻,又说:“我希望两位哥哥弃恶从善,宽待他人,你们赶快向安拉忏悔,求安拉宽恕你们的罪过吧!安拉大慈大悲,会宽恕你们的。你们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萨拉丁再三宽慰两个哥哥,他俩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接着,萨拉丁向两位哥哥述说了这一年以来的所有遭遇,一直说到在前往吉达城的路途中遇到老朋友阿卜杜赛姆德,并把得到神奇戒指的事告诉了他俩。
  他俩对弟弟萨拉丁说:“弟弟,请相信我们吧!我们一定洗心革面,让一家人和平相处。”
  “知错就好。说说你们在这一年里的遭遇吧!”
  “国王对我们严刑拷打,无所不用其极,强行夺走了那两个马褡子。”
  萨拉丁戴上戒指,霹雷公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萨利姆和赛里姆见了,惊恐不安,因为他们已经在监牢里被惊吓过一次了,急忙躲到母亲身后,哆嗦着说:“母亲,别让它伤害我们!”
  母亲说:“孩子,它是我们的奴仆不会伤害你们的!”
  萨拉丁对霹雷公说:“我命令你将国库中的金银财宝悉数搬来,一点儿都不要剩!还要在王宫中找到原本是属于我的施过魔法的马褡子和装着金银珠宝的马褡子并把它们给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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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报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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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霹雳公施展他的神通,将国库里的全部金银财宝和两个马褡子全部卷了回来,立即回来向萨拉丁复命说:“主人,那国王的金库已经被我搬空!”
  萨拉丁住的小房子已经装不下如此多的金银珠宝了,一家人只能站在珠宝上,于是萨拉丁对霹雷公说:“我现在需要一幢最豪华的宫殿,要金碧辉煌,富丽豪华,举世无双,而且不等天亮就要竣工。”
  “我一定不辱使命!”
  霹雷公说罢,钻地而去。
  萨拉丁从失而复得马褡子里取出种种美味佳肴,全家人又可以享受许久都未享受过的美味了。
  霹雷公找出最出色的工匠,命令他们即刻动手,为主人建造最辉煌的宫殿。众工匠一齐行动,有的凿石,有的砌墙,有的粉刷,有的雕镂,有的铺设……所有材料霹雷公都已备好,建设速度非常快。天还没亮,一座巍峨宫殿已经落成。
  霹雷公去向萨拉丁禀报:“阁下。宫殿已经落成,各种陈设齐备,希望能让你满意。”
  萨拉丁带着母亲和两位哥哥推门出去,只见那宫殿确实无与伦比,建筑之精美,超出常人想像。萨拉丁看后十分高兴,那宫殿的周围绿树成荫,百鸟争鸣,可算是世间最美的图景。
  萨拉丁对母亲说:“母亲,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你满意吗?”
  母亲说:“孩子,能在这里住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想不到。”
  母亲连连为小儿子祈祷祝福。
  萨拉丁又一次戴上戒指。霹雷公出现在面前:“主人,我来了!”
  “我现在需要40名漂亮的婢女、40名老妈子、40名仆人,你帮我买来!”
  “遵命!”
  霹雷公立即飞赴印度和波斯,到处搜寻美丽的女仆和结实的男仆。过不多时,婢女和男仆如数来到萨拉丁宫殿前。
  萨拉丁说:“霹雷公,为每个人置办一套最华丽的衣服。”
  “遵命!”
  “我要一套只有帝王才能穿的衣服!”
  “遵命!”
  片刻后,主人与奴仆都变得光彩照人,漂亮出众。
  萨拉丁指着母亲对众奴仆说:“你们要尊敬我的母亲,不要对她有任何一点的不恭敬!你们不要违抗她的命令!你们所有的人都要为她效力。”
  奴仆们都点头答应,纷纷上前向母亲跪拜行礼。
  萨拉丁让两个哥哥穿上华服。三兄弟原本相貌就洒脱英俊,穿戴之后,萨拉丁变得像国王一般,而俩兄长就像两位宰相。
  新建的那座宫殿有数百间装修精美的房间,冬暖夏凉。萨拉丁让两个哥哥住在西边,他和母亲住在东边;他们各有自己的天地,生活得随意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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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引起的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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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景总不能长久。不久,他的两位哥哥又显露了险恶的本性。
  他们对萨拉丁当国王非常不满,认为自己是哥哥却让弟弟拔了头等,享尽荣华富贵和无尚权威。
  这一天,萨利姆对赛里姆说:“二弟,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活得很窝囊吗?难道我们就甘心终身做他的奴才吗?只要萨拉丁多活一天,我们就得不到任何权利,也就少一天的幸福自在。”
  赛里姆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萨利姆说:“我们必须杀掉他。”
  “对,只能这样了,我们别无选择。”
  “一言为定!”
  就这样,兄弟二人丝毫没有顾及亲情,利欲熏心,最终达成了谋杀同胞弟弟的计划。
  在一个适当的时机,他们对萨拉丁说:“弟弟,我们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现在,我们有要事和你商量,请你晚上到我们这里来,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和麻烦。”
  萨拉丁非常顾念亲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晚上,萨拉丁来到大哥的家中,没想到萨利姆却暗中埋伏了武士,萨拉丁刚一进内室,萨利姆就命令武士杀死了萨拉丁。
  就这样,萨拉丁惨死在自己的哥哥手中,国家权力也落入他们手里,他的妻子也被两位哥哥霸占。
  “萨拉丁的故事就是以这样悲惨结局结束的,德克,你知道自己不能富起来的原因了吗?”教父问。
  制鞋匠德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仍有些不明了的地方。
  “亲爱的德克,毫无原则的同情正是你的致命弱点。萨拉丁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他对自己的两个哥哥没有任何防范,而且心甘情愿地养着他们,使他们不仅不感激他,反而恩将仇报,认为弟弟所做的都是应该的,他们永不满足。因此,一定要记住同情不能改变贪婪者,亲情不应代替一切,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
  “过自己的生活?”德克问。
  “对,要懂得舍弃一些不应背负的重担。”教父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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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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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德是财富的附加值,财德可以让一个拥有财富的人更加富有,同时也可以让一个拥有财富的人陷于痛苦之中。本章故事中的萨拉丁,因为无原则的同情与不分是非的帮助,致使害了自己的亲人,最终也害了他自己。
  要把握好手中的财富,就必须具备财德,这样才能使财富为自己和他人更好地服务。
  要有财德,就一定不能无原则地承担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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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财富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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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富与人类同在。善待财富,人们就可以成为财富的拥有者,而亏待财富,会使人变得比穷人更“穷”。
  教父不愧是最具智慧的首富,在他的指引下,原本贫困的四个好朋友,制矛匠罗布塔、马车匠苏士可夫、乐师安布鲁、制鞋匠德克不久都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了富有的商人,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都远离了贫困,买了新的房子,日日可以山珍海味,再也不用为金钱发愁,过着洒脱自在的生活……
  总之,他们现在算是实现了致富的愿望,不用再每日愁眉苦脸的了。
  可是他们又发现,有了钱之后,却觉得没有最初在创业时那么充实而满足了,以前的各种梦想和激情已经远离他们而去,这使得他们非常困惑,难道金钱不是他们人生的最终目的吗?
  于是,在第八个夜晚,他们又跑来向精神导师教父请教。教父毫不吝啬地向他们讲了所罗门《财富之书》中的最后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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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成为富人的决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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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财富之书》第七卷中记载着瓦尔德的故事。在耶路撒冷城南部有一片黑森林,那里是一片奇特的领地,它的神奇之处并不在于那里树木繁多(虽然那里有数不清的参天枞树,这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是见不到的),而在于住在黑森林里的居民们。
  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枞树林中,人杰地灵,居民乃万物之灵长,吸收了天地的精华,他们与周围地区的居民有明显的区别,他们的身材非常高大,肩膀宽阔,比例协调,挺拔健壮。在那里居住的人们每天都会觉得神清气爽,因为他们每天都自由地呼吸着枞树林中清爽的气息,这也使他们从小就拥有更明亮的眼睛,比其他地区的居民更加坚强,这种坚强里面包含着一种天地赋予的灵气,而这正是黑森林中的居民所拥有的和平原居民不同的特质。
  黑森林中的居民和其他人的区别,还不仅仅在于他们的气质和身材方面。他们的风俗习惯,穿着打扮也有非常独特的地方。
  例如居住在黑森林巴敦地区的居民,他们最愿意打扮自己,对于美也有自己独特的体会。居住在这里的男人们,以长髯为美,而且谁的胡须越长,谁就会被认为是美男子。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紧身大衣,裤子上打着褶边,有少许的点缀,脚上则穿着白色长袜,头上戴着宽檐的尖顶帽,虽然它的款式并不复杂,但是却显得严肃而庄重,令人肃然起敬。居住在那里的人通常从事玻璃生产,也制造各种钟表,其产品大多销往黑森林外的广大地区。
  在黑森林的另一头,有另外一群与巴敦人迥然不同的居民住在那里。由于劳动方式的不同,使他们的风俗习惯也不同于制造玻璃的巴敦居民。
  这群人靠山吃山,靠树吃树,他们一年到头忙着种树,将成年树木砍倒做成木筏,他们把木筏从弗加尔河一直漂到河的下游沿岸去贩卖。
  他们祖祖辈辈都以此为生,因此沿河的居民很熟悉这一群黑森林人及其长长的木筏。几乎每一天都有一些人坐在木筏上,沿河漂流,在任何一个沿岸的城市都停靠,自豪地叫卖他们的上等圆木和板材。一般来说,他们会将那些质地特别坚实和长度适宜的木材,以高价卖给各地的造船主,因为这种木头最适合于用来制造船只。
  这些人已经习惯了长期漂流的生活,尽管在别人看来,他们过得太辛苦了,但他们有着自己的乐趣,他们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架着木排顺流而下,既能畅览两岸青山美景又能将木头卖得一个好价钱。
  伐木居民的服装与巴敦居民(玻璃制造者)的服装很不一样,就像两个部落似的。伐木居民的服装明显要色彩繁杂得多。他们经常穿绛红色天然亚麻紧身上衣,宽阔的背部戴着一根手掌宽的绿背带,裤子是用黑色皮革制成的,裤袋里露出一根黄铜尺,这即是他们身份的标志,也是一种荣誉的标志。
  不过,最令他们引以为自豪,并能够帮助他们工作的,还是他们的长统靴。这种靴子的长度远远超过了当时居民的接受程度,它可以拉到人们的膝盖以上一二尺。伐木者穿着它,可以在三尺深的水中来回走动也不会打湿脚,不用下水的时候还可以把靴子折起来。
  这个森林里的居民一直坚信,树林中有精灵。但奇怪的事,传说中那些以黑森林为家的森林精灵,并不只是一个单一的种类,他们有许许多多,各有区别。
  其中一种最受黑森林中的居民喜爱的小精灵是一个小玻璃人,身高三尺五寸,他是黑森林中的善良小精灵,总是戴一顶宽檐尖顶帽,穿着紧身短上衣、肥肥的灯笼裤和红色长统袜,经常善意地给居民以各种帮助。
  另一个黑森林中的精灵是摩尔克,他则活跃在黑森林的另一边,据说是一个身材巨大、肩膀宽阔的家伙,穿着和伐木者一样的服装。而且也有像伐木者一样的长靴,做他那双靴子,一定要用好多张牛皮。因为他们实在长得太高,腿太长了,“那么高,那么大”,有一个人曾这么说,“一个普通人站在旁边,也就刚到他们的肚子。”这可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
  这片黑森林神秘而富有魔力,据说以前曾经有一个黑森林年轻人与这片森林中的两个森林精灵小玻璃人和摩尔克,都有过一段传奇性的经历。
  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在黑森林中住着一个寡妇,就是巴克丽斯蒙克尔特太太。她的丈夫从前以烧木炭为生。丈夫死后,她慢慢把他们惟一的孩子拉扯到16岁。她的孩子成年以后也是子承父业。这个男孩就是我们所说的黑森林人,名叫瓦尔德。
  年轻的瓦尔德由于家境的关系长得非常瘦小,他只会烧木炭,因为他在父亲身边的时候,只看见过烧炭,整个星期都坐在烟雾弥漫的炭窑旁边,炭烧好后便背着木炭进城卖炭,一身黑不溜秋,总是惹来路人的耻笑。
  可以说烧炭并不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一个烧炭人总会对自己的境况产生不满,他们希望改变这一状况。
  当你看到瓦尔德坐在炭窑旁边,浓烟弥漫在他的周围,林中一片寂静时,他的心想流泪,这时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渴望油然而生。
  他非常忧郁,他希望不要再过这种辛苦又不体面的日子。后来,他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他决定不能再去做“一个黝黑、孤独的烧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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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成为富人的决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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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悲惨的生活。看看人家玻璃匠、钟表匠,他们一个个多么威风,可以在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中工作,到了星期天晚上,他们都会盛装参加酒会,个个兴高采烈!我呢,瓦尔德要是梳洗梳洗,打扮打扮,穿上父亲的银纽扣紧身礼服和崭新的红色长靴,照样能露一露脸。如果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发现了我,她也会想,这个小伙子是谁呀?她自然会称赞我那双长统袜和我威风凛凛的走路姿势。可是,如果她们看见了我的脸,肯定会改口:‘唉,原来是烧炭人瓦尔德啊。’”
  居住在另一边的伐木居民也让瓦尔德既妒忌又羡慕。那些森林巨人过来的时候,威风凛凛,神气十足,身上的扣子、圈子、链子上的银子加在一起,足足有50两。他们会翘着二郎腿,神气十足地坐在旁边看别人跳舞,品尝他们从各地买来的美酒,而且会像最体面的丹麦船主那样,用一尺多长的烟斗抽烟。
  在伐木居民不劳动的时候,他们也俨然像最完美的幸福的人一样。他们那些幸运儿随便从口袋里掏一掏,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币,随便往桌子上一扔,都不会在乎,他们经常以赌博为乐,不在乎输赢。到了某些节日,瓦尔德还看见这个、那个“伐木人”一次赢得的钱,比他早逝的父亲阿里一年赚的钱还多。
  在这些人中,有3个人最为特别最为出众,他不知道该眼红他们中间的哪一个。
  其中一个是伐木人中最高、最瘦的人,人称高个儿什卢克。瓦尔德最佩服他胆子特别大,无论是谁他都敢顶撞。在非常拥挤的酒馆里,他一个人占的位子比4个最胖的人还多,要么把两只胳膊搭在其他座位上,要么把一条长长的腿伸直搁在板凳上,无人敢和他说半个“不”字,因为他的钱多得吓人,并且雇了很多保镖。
  另一个却是又高又胖,红脸,是这个圈子里最有生意头脑的人,叫做胖子艾泽希尔。他每年都会做两笔大生意。他很幸运,每次卖掉的木材比别人的贵得多。所以他一年只要做几次生意就比别人辛苦一年赚得还要多。
  第三个是一个俊美挺拔的年轻人,舞跳得最好,远近闻名,因此获“舞场之王”的美称。他原来也穷得朝不保夕,后来给木材主人做工,成了富翁。有人说,他在一棵枞树下捡到一包金子。还有人说,他是在坐着木筏漂流的过程中,用叉鱼的叉子,叉上来一包金条,据说是水中的尼伯龙根大宝库中丢失的一件。总而言之,他是一日之间暴富,男女老少都羡慕他,把他当作王子。
  烧炭人瓦尔德在浓烟环绕的时候,经常想这3个人都不是什么平和良善之辈,他们都贪得无厌,对负债人和穷人冷酷无情。黑森林人可算是心地善良,但就是不知道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他们既恨这些人的贪婪、冷酷,但又非常羡慕他们的财富。是啊,谁能像他们那样一掷千金?他们的钱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再不能这样下去了。”瓦尔德有一天痛苦地对自己说。
  前一天是周末,所有的人都到酒馆去喝酒。他却痛苦地对自己说:“如果我最近还不能时来运转,我也不想再苟活下去了。要是能够像胖子艾泽希尔那样有最精明的生意头脑,或者像高个儿什卢克那样勇敢坚强,或者像舞场之王那样有上天的眷顾,不是把铜板而是把银币往乐师身上扔,那该有多好!我怎么才能做到像他们那样有钱有势呢?”
  瓦尔德脑子里—直盘旋着这个问题:“我怎样才能挣到大钱?”
  他把他打听的所有生意经都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没有一种是令他满意的。
  后来,他回忆起一个传说。这个故事讲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他们是靠精灵摩尔克和小玻璃人变富的。瓦尔德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家中会有一些亲朋好友走动,他们往往议论各个地方的富人及其致富的门路。小玻璃人精灵经常出现在他们话题当中。他只要好好回忆一下,甚至还能差不多把一首歌的歌词(据说这首歌词能唤出小玻璃人精灵)记起来。如果想让小玻璃人精灵出现,就一定要到林中那个枞树山上去念这首歌词。
  瓦尔德还记得歌词的开头是这样的:
  小精灵啊,在这绿色的枞树山,
  您已经享尽了世人的尊崇。
  在您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枞树林。
  ……
  可是,瓦尔德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下面的歌词来了。他经常这样想:是不是应该找一找父亲的那些朋友问一下,这几句歌词是怎样说的?但是他又不敢吐露自己的心事,怕别人耻笑他。
  不过,瓦尔德能断定,这个召唤小精灵的歌词并没有广泛流传开来,因为只是很少的几个人知道这个传说,因为森林中有钱的人并不多,如果大家都知道这几句歌词的话,可能整个黑森林里的人都会变得很富有了。可是瓦尔德不理解,父亲和其他几个穷人为什么没有去碰碰运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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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才是宝藏所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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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尔德被这个念头折磨了好几天,他终于和母亲谈起了小玻璃人精灵的事。但是母亲也只记得这歌词的前面几句。不过最后她告诉他,只有在星期天的夜里11点钟至凌晨2点钟之间出生的人,才有机会见到小玻璃人精灵。
  瓦尔德心里一喜,因为他正巧出生在星期天的子夜时分,他只需要知道剩下的几句歌词就可以了。
  烧炭人瓦尔德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一心只想去进行这种冒险。他认为已经万事俱备,只要念出他所记得的前半段歌词,而且他又是周末出生的,小玻璃人精灵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
  一天,瓦尔德卖完炭,没有再生新窑,而是穿着他父亲的礼服和红长统袜,穿上长靴,打扮整齐准备出门了。为了瞒住母亲,他对母亲说:“我必须进城一趟,因为耶路撒冷城要征兵了。我要向征兵的长官说明家里的情况,因为您是寡妇,我是您惟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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