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她继续说,“因此,我需要利用你的专业经验。”
目标肖像出现在屏幕上:照片、身份以及除了那个家伙最后一次拉屎以外的所有情况。
他们也可能还有其他资料。
“目标的名字为但泽,”亚特兰大说,“与坦克一样有名。”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在沙漠某处石头悬崖上钻出的、已经废弃的布满灰尘的矿室中,我开始了工作。
到底在哪里呢?只有上帝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可能就在美国——墨西哥边境北部的某个地方。
我使用双筒望远镜仔细察看了这一区域,除了绵延数英里的烧焦了的沙漠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然而,记忆中的美景仍撕扯着我的心。满眼都是沙漠的空旷与孤独……
等等……那是什么?
啊哈。一队SUV 车队在沙漠上疾驰,后面烟尘滚滚。车队沿着弯弯曲曲、几乎看不到的路面行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目标进入视野。”我向我的小组报告,我们之间通过无线电保持联络。
“收到。”茱莉回答。
我露齿而笑。到了工作时间了。
我的装备如下:我把相当简单的触发式定时器箱与矿用电缆连接起来,并在沙漠下方穿过。
利用二十个白点的接线框图像,在笔记本电脑上确定了这个区域范围:车队将穿过比较宽阔的刺杀区域。
但是,随后发生的一些事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该死!那是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我的双筒望远镜。除了沙子,什么也看不到。
随后——再次出现!
现在我可以看到:现场出现了一种小型运动车辆——我觉得是山地越野车。穿过一座沙丘、再爬上另外一座沙丘……
随后,喧嚣声再次沉寂下来。
这种情况反复出现,“那到底是干什么的?”茱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机中,“威胁我们的计划?还是我们多余的担心?”
我厌恶地摇了摇头,“或许只是一些开着山地越野车的粗汉而已。在沙漠中,到处都有这些粗汉的身影。”
当车辆离我们更近一些时,我看到了驾驶员。他带着头盔和护目镜,一条傻乎乎的围巾随风飘摆在身后。他表情焦急,好像在度过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一样。
该死的王八蛋!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沙漠,他为什么偏偏来到我这里?
我看了一下屏幕并皱着眉头。在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越野车像一个闪烁的小点一样显示出来。
他直接来到我的暗杀区域。
该死的龟孙子……
“他要引爆炸药。”
我紧张起来,再等等。“停下……停下……停下……”
还有几英寸我就要扣动激光器扳机。我呼出了一口气,情况过于紧张,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屏住了呼吸。
现在,只是希望他离开这里……
但是,驾驶员随后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转回到车道上——差一点他的后车胎就进入了暗杀区域。
正如生命中的许多事情一样,“差一点”也就等于百分之百般完美了。
我的计算机上闪烁出警告信息:绿色——这就表明炸药已经被启用,还有三十秒钟就要爆炸了。
“开始倒计时,”我听到茱莉说,“他们在暗杀区域内吗?简!”
“不,不,现在开始引爆太早了!”我喊道,“我要重新改动炸药的线路。”
我起出我的定时器箱,开始改动线路,断开接线并试图取消预定命令。这是一项非常紧张的工作——不是我所喜欢的匆匆忙忙即可完成的那类工作。
低下头、全神贯注,我出了一身汗。
最后,我试着取下炸药上的雷管。指示灯开始转白。
我抬起头看了看那个贸然闯入的家伙。
他已经停下了那辆小型越野车并单腿跳出了车门。他环顾四周,随后,我看到他打开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难道是武器系统?
不……是便当?到底是什么呢?是对手的人——或者只是一个快乐的徒步旅行者?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呢?”我嘟哝着。我惊讶地观察着,这个男子取出了包裹起来的三明治,看起来有点像馅饼。
这个地方这么大,为什么偏要在暗杀区域中野餐!不管他是谁,他为什么不去召妓,来沙漠干什么!
约翰简,这就是我的小马莎。斯图尔特。
上帝,什么时候她也如此紧张了?
在三明治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吻你!拥抱你!简。她的心地善良,为我准备食物。她的心肠好,在里面加了一张字条。只是……她总是在午餐中这么做,而且,字条上也总是写着相同的字。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简在金考复印社印了这些字条。
我首先打开清爽莱姆派。嗨,的确是不错的派。如果车队不比预期时间提前来到这,我实在不想狼吞虎咽地吃掉简为我做的清爽莱姆派。
妈的!这该死的地方比蒸桑拿还要热——我可以喝上几杯玛格丽特酒,同时,观察着渐渐接近的摩托车队。我取出银质酒壶,酒壶上绑着红色标签,试图把酒壶当作冰镇的龙舌兰酒。
随后,我喝了一大口沙子——真抱怨这该死的地方。
实在是非常好吃的派。这是简所做的、我又喜欢的很少的东西之一。这使我想到在异国所度过的炎热夜晚。比如,加勒比海或者波哥大。搭配上苏格兰酒,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
但是,我最好把精力放在我的工作上。我是说只要车队来到这里,我们就很容易击中目标:准备充分、时间充足。然而,我仍需要集中精力。即使是最不起眼的任务,我也需要高度予以关注。我很自豪能够完美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快乐一点。
“就这么干,”我像担任比赛实况转播的广播员一样,“前面的重型车队中,我们主要应该关注的是重装甲引导车辆。我们需要打开坚固的罐子。有什么想法吗?约翰?”
我在肩上扛起了标枪CLU76 毫米火箭筒。“做得好,鲍勃,”我自己对自己说,“我想,我应该使用标枪火箭筒试试运气如何。”
我启动了激光瞄准器,搜索着目标。
“使用集成热成像瞄准器来主动搜索目标。它具备了大型‘发射后不用管’武器系统的所有特点,可方便地安放在承重为六点四公斤的便携式包裹中。”
车队更近了。
本杰明。但泽就要死了。
我又咬了一口派。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当我看到沙丘上的那个人在肩上扛了巨大的火箭筒时,我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这个家伙是在狩猎,或许不是猎杀走鹃或者犰狳。妈的!他在我们后方!
我可不喜欢这样。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小角色!就像詹姆斯。邦德的狂热崇拜者,面对着他举起来的巨大玩具枪。
妈的!妈的!妈的!
我用坚定的语气警告我的同事,“这不是粗汉,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对手。”
我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茱莉正在研究我传回的信息。而且我也知道她正在考虑。我们回忆起在杀手学校的一幕。
在这种情况下,教科书上说,我们应该放弃行动。
妈的!妈的!妈的!
我甚至能够听到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能够听到茱莉闭紧双唇一言不发。
我疯狂地考虑着我的选择。随后,我看到那个家伙正在准备开火!
“他打算在车队进入暗杀区域以前击中目标。”朱莉脱口而出。
这就是她的想法。
“不,他并非这么想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种情况。
所有的争论都停止了。
时间快到了——现在。
我从肩上取下消音来复枪,并调整枪姿,进入射击位置。
当这个家伙瞄准目标时,我也锁住了我的目标:就是这个家伙!
多亏他仍保持静止姿势,纨绔子弟……
我开火了。
约翰嗨!我的馅饼里进了沙子。
我忙伸手盖住我的馅饼。
妈的!
“怎么回事——”
我很幸运,经过良好训练的身体总是在我思考前行动。当我趴在地上时,我吃了一嘴沙子。然后,我在那儿躺了一会儿,小心地不抬起头,并能够感受到我的头部隐藏得很好。
但是,慢慢地我意识到有人盯着我呢。我的右耳很敏感。子弹擦破了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在流血,但不是很多。
有人就在我的旁边。
这个人想杀死我。
简“那个家伙被击毙了,”我向我的同伴报告,“重新执行任务。”
这就够容易的了。只需一枪,他就不会再打扰我们的行动了。
我喜欢把自己看作讨论各种话题的人。但是,当我正在执行任务时,嗨——别打扰简的工作。
这个可怜的吃馅饼的家伙必须学会世事苍凉的处世方法。
但是,沙漠中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事情进展得有条不紊,没有忙碌的迹象,现场也一尘不染。飞行员将监控这一切。
我打开保险,将注意力转移到逐渐接近的车队。
约翰我搜索着射击目标。除了废弃的矿坑。
但是,请等一等。一个纤细的身影穿过敞开的出入口。
有人在那儿。看起来身量不高。无论情况怎样,很明显,他不希望我在此巡视。
在沙漠远处,几乎无处可逃、无处隐匿。
只有一种选择:消除威胁。
我抹去火箭筒上的灰尘,锁死了矿坑上的目标。
我扣动了扳机,发射出热寻的子弹。目标就在前方三十英尺处。子弹射出枪膛时,从枪膛喷涌出火花,并尖叫着飞跃沙漠上空,飞向那个不幸的家伙。
唉,他完蛋了!
简在七年级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老师。她总是絮絮叨叨地说我注意力不集中。
如果现在她能够看到我的话,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的每一个神经都高度集中在越来越近的车队上。我甚至能够看到本杰明像王子一样坐在SUV 中。
我已经完成了家庭作业,我现在准备迎接考试了。
但是,随后没有想象到的噪音打乱了我的注意力。听起来有点像“呜呜”声!
好像……
巨大的火力!
我迅速看了一眼,我看到,有子弹飞向我的位置。
狗屎!
一个闪光的火球径直朝我飞来,就好像我要吃了子弹一样!
凭着直觉,我从岩石上跳了下去。
约翰砰!废弃的矿坑被炸成了碎片。
我憋了一口气,愤怒地盯着我所瞄准的目标升腾起一团烟雾。
“没人让你购买这些……”
我猜想,我已经成功地消除了入侵者。很不幸,强大的爆炸力使我的目标知道了我的存在。
车队停止了前进,开始警惕所面临的危险。现在,车队开始转向……
哦,不,不能转向!
我仍有机会开枪。
我迅速将火箭筒扛在肩上,并再次瞄准目标。
简爆炸的冲击力将我抛向空中,并重重地摔在地上,枪也掉在了地上。
我的笔记本电脑,我想可能在爆炸的矿坑前摔倒时掉了。
是的,笔记本电脑丢了。如果我能找到……我能否接着使用?或者,它已经在爆炸中被摧毁了。
约翰在我射击以前,一声爆炸炸起了漫天沙尘。
我从没碰到过地震,但是,如果地震就是这样的话,很明显,将来我一定要避免碰到地震。
当爆炸所引起的沙尘遮蔽了阳光时,我也被震倒在地上。
我盘腿坐在地上,并等待着。
天空终于晴朗了,我拿出鞋底充电器并埋在沙子下。我朝着两个方向看了看,试图确定我的方位。
我的强硬对手肯定在沙漠中设置了暗杀区域,当车队穿过的时候,能够定时引爆炸药。这只是一种低级技术——这也是我使用过数十次的圈套。
即使我已经攻击了引爆装置,看起来他的爆炸系统也会按照既定程序运行。
唯一的问题是……
我们之间的交火引起了车队的注意——现在正在全速离开危险区域。
妈的!我让人给愚弄了。这简直毁了我一天的工作。
我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拦路。我甚至不清楚我的强硬对手是死是活。
但是,无论如何我决定了解一下他的名字。我发誓,当我弄明白后,如果他还没死——他肯定会希望他没死。
我开始离开这里。但是,随后我看到了——从矿坑爆炸现场的碎石中不断地闪亮、熄灭的光亮。
笔记本电脑。简直不敢相信。它竟然还能使用。
我大笑起来,跑过去重新找到了它。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混蛋!
我从未想到过此次任务竟然如此艰难。我肯定我从未遇到过任何身份不明的家伙。我的团队思维缜密、组织有序并且一贯准备充分。甚至,我们做得更好。但是,这个吃派的家伙使得我们看起来更像业余杀手。
我甚至无法想象“天父”会对今晚的失败做何结论。
但是,我发誓,当我集合起我的团队时,我要做一件事情:了解这个男子的名字。
随后,我要让他知道,遇到我是他的不幸。
约翰返回市内后,我顺便在吃晚餐的时候,将我的发现告诉给埃迪。
我盯着一杯黑咖啡,埃迪狼吞虎咽地吃着专门为饥饿的男人所做的早餐。白天或者黑夜,这个家伙都能一扫而光。
但是,我并不饿。我所想的就是我的任务被破坏,那个家伙使得我无法完成任务。
我用手指抚摸着受伤的耳朵。被人瞄准头部射击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共有两个射击人。你也曾经在同一地点受到两个人的攻击?”
他说中了要害。这就能够消除整个任务中大多数对手。
当女侍者走后,埃迪的眼睛跟着漂移。“我宁愿看着她踢我屁股……”埃迪对女人的胃口与他吃鸡蛋和汉堡的胃口一样大。我耐心地等待他记住我来过这里。
“你还要去做事?”他说,最后,他把头转向我。
是的——我在碎石中找到了笔记本电脑。这台笔记本已经遭到了严重破坏,但是,它仍能够使用。而且我认识一个女孩,对恢复受损的芯片十分在行。
我喝了一口咖啡,从凳子上站起来,“稍后见,埃迪。”
我来到了我所喜欢的数码商店后面的库房,四处寻找着一个叫做格温的神童。
我看到她正伏在铺了杂物的工作桌上——看起来就像计算机的墓地。头发扎了好多细穗,白色的紧身短背心,从外表来看,更像是保姆,而不是我所知道的电子天才。
我告诉她,我的笔记本受了点轻伤,而后,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柜台上等着她检查。
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忘记所发生的一切吧。
简我冲进办公室,呼吸急促。
感谢上帝,约翰“不在城内”,按照推测,我应该在父母家中过夜。我很着急,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就要回家扮演完美妻子的角色。
他不会注意到我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心存感激之情,除了我的工作以外,我无需考虑太多。
我把手提箱塞进桌子底下。“我们丢了行头,”我说,“今天上午,联邦调查局将保护他的安全。”
茱莉坐在椅子上。她也知道我正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我们已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但是,我丢了东西。我必须要赢得这场斗争。我甚至没有考虑那个捣蛋鬼。
那个家伙要付出代价。
约翰列克星敦大街。我再次核实了一下地址。只有两个街区,我知道只有两个街区。
我不知道是否继续或者放缓前进的步伐。为此,我慢慢走着,双手插入衣袋中并低着头。
穿过两条人行横道后,我意识到我不能再推延必要的工作。为此,我坚强起来,并抬头向上看了看。就是这里了:列克星敦大街55号。这是典型的摩天大楼。
当我走完最后几码路时,我加快了步伐,同时,我穿过旋转门进入到大厅中,并快速跑到墙壁上的建筑物注册表前面,同时,从衣袋中取出压皱的纸张,再次用心检查一下地址。
就是这了。5204E 公寓,旁边是公司名称。
三击,计算机临时代理机构。
血涌上我的脸。“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我觉得仿佛沙漠中的那次爆炸再次将我击倒。
我知道这个公司?是的,我知道。事实上,我还认识在这里工作的某个人。
而且非常了解她。
或者,或许根本就不认识。
碰巧与我关系非常密切的人……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会记录下我们的任务完成情况(尽管我专门“忘记”了让我的队员记录下我与麦克。瑞奇的那夜——有些回忆无法记录)。当偶然的所见不能解释重要的信息时,您决不会明白这样做的用意。
我用慢动作播放着我们一团糟的行动,仔细检查屏幕上每一个地方。当我播放对那位仁兄所拍摄的录像时,我把图像放大,希望能够看到我以前忽略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种闪光的东西。我身子前倾着。
看起来像……
我眨了眨眼睛。
看起来像酒壶。就是那种用来装所喜欢品牌的酒前往肯塔基州赛马场或者参加其他豪华赛事的酒壶。比如,用来装点波旁酒。
或者苏格兰酒……
我继续播放录像,但是,我的目光再次被什么东西所吸引。这个酒壶看起来很熟悉,甚至完全让我产生了幻觉,就像是在检查新旅馆房间一样——在空抽屉中找到您的东西。
当然,许多男人都随身带着酒壶。我敢打赌,至少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的酒壶是银质酒壶,或者这个比例更大。
我把录像带快进了一点,并注意到其他一些东西,静静地放在男子的脚下。
那是一种派。
那又怎么样呢?就在前几天我还做了馅饼。实际上,我做的是约翰喜欢吃的清爽莱姆派。我甚至在前天晚上得知他要出城的时候,给他包了几片作为午餐。
他是否带着清爽莱姆派?我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没有检查电冰箱。
但是,每天都有很多人制作馅饼。而且,您在任何熟食店或者超市都能买到各种各样的馅饼。
馅饼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画面上的馅饼看起来像清爽莱姆派,那也没有什么。我敢肯定,许多妇女都能够制作与众不同的带褶皱的馅饼。我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我所做馅饼的标志。
实际上,那个家伙带着银质酒壶、吃着馅饼,即使是清爽莱姆派、外壳特别的馅饼,难道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我迅速地将镜头切换到这个男子的面部,并放大到实际尺寸。图像仍然很模糊,不可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再加上这个男子带着头盔和护目镜,就更看不清了。
实际上,说他是谁都可以。
但是,他头部的倾斜姿势、肩膀的宽阔程度……以及站在那里的姿势……
我以前应该见过这个男人。
由于他带着护目镜,因此,我无法看清他的眼睛。除了嘴以外,头盔把什么都盖住了。
我凝视着他的嘴,嘴唇……
搞什么!
我感到血冲上了我的面部,我又靠近了屏幕一点,使劲地吞了一口唾沫,我的鼻子几乎碰到了屏幕上。我的双唇几乎要碰到屏幕上的双唇……
“那个人是你的丈夫。”茱莉在我身后说。
我屏住呼吸,转过身来。
约翰七点吃晚餐?这就是她说的一切?在七点吃晚餐?!
“总是这样。”我在电话里嘟哝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信步来到街道上,站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摩天大楼的五十二层。
七点钟吃晚餐、七点钟吃晚餐……上帝!整整他妈五年了,每次都是七点钟吃晚餐。我在她旁边刷牙、与她共用一个卫生间——我甚至要挨着她睡觉,完全没有武器、完全暴露,漫长的五年时光,现在想想好像过去了数个世纪。这次……
当我没有觉察的时候,她就溜出去暗杀别人。
我主耶稣!昨天她试图杀死我——而她所说的就是在七点钟吃晚餐吗?
我在与杀手领域最狡猾的人进行智力游戏。
但是,这个女人——上帝,她甚至要打破我的头。
我靠在墙角垃圾桶上,就像一个醉汉一样,慢慢地把写有地址的纸条扔进垃圾桶。
抓住机会,我自言自语道。
我是一名职业杀手,我接受过训练,可以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我也拥有足够的经验和技巧来处理这种情况。
当愤怒战胜了震惊时,这一切都刺激我采取行动。
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有目的地朝着车库走去,我的汽车停在那里。
我有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要完成。
我驱车回家吃晚餐。
简这次,我较早地离开了办公室。我告诉茱莉,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并说,或许我可以在沙漠中找到窃听器,这就使我疑虑……
我自己的注释:检查车辆、房屋、任何杀手可能安放的任何类型的窃听器,并试图扭断我的脖子。
茱莉没有任何异义地接受了我的理由。至少,她没有说什么。她的眼睛探询着我。
但是,我还无法谈论我的怀疑。无法告诉任何人——甚至无法告诉茱莉,她几乎知道我的一切。
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必须亲眼看到,方可确认我与约翰之间的生活完全是一种幻觉。
当我单独驾驶的时候,我的双手由于握方向盘时太用力而有点疼痛。我只记着一件事:在七点钟吃晚餐。
在驱车回家的路上,我详细地制定了一个菜谱。确定使用什么瓷器和桌布。想着是否停下来买点鲜花。
我希望——需要——任何事情都完美无瑕。为只为我生命中最后一次与约翰共进晚餐。
在事情彻底摊牌以前。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约翰我的车灯照亮了房屋、院落、车道和车库。我从没有多看一眼这些东西,而实际上,我对这一切又是如此的熟悉。
一瞬间,位于市郊我的完美的家看起来有点像《其他人的生活》那部电视秀。
我熄灭了车灯,目光注视着我的家,脑海里只有一个疑问。
今晚会吃什么?
当她在沙丘上打算枪杀我的时候,她真的要杀死我吗?真的要杀死她的丈夫吗?或者,我只是妨碍了她行动的敌对分子吗?
她知道是我吗?她知道我已经认出她了吗?
上帝!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之间有像我们这样保守各自的秘密,并且不知道如何继续生活下去的夫妻吗?
我看了看厨房玻璃。
没有看到我亲爱的妻子。
她在做晚餐吗?或者,在制定刺杀计划?
带着恐惧与厌恶的心情,我把结婚戒指戴在手指上,然后,打开车门。
门轴发出尖锐的响声。远处传来犬吠声。前门旁边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响声。
今晚,阴影下的房子看起来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地险恶,就像是思想恶毒的漂亮女人一样。
我非常警觉地来到了便道,打开前门。露西,我到家了……
我小心地走进前厅,一只手提着我的手提箱,另一只手插在衣兜中并握着手枪来壮胆。
我说的是手枪,而不是烈酒。
我毫不费力地推开了门,继续向前走,眼睛飞快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非常守时。”
我跳了起来,几乎摔倒在地。
简——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悄无声息地、鬼一般地冒出来。也可以说,穿着杀手的服饰,手里提着两瓶凉马提尼酒。
完美的妻子,像往常一样。仿佛自从我上次离开后,整个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对着马提尼酒点了点头。“这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她抱怨说。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这两瓶酒。
“我希望这酒好喝。”她带着轻浮的笑容说。她把易碎的玻璃扔给了我,我本能地用握着手枪的手接受了。
难道是巧合?或者是经验丰富的杀手的一种聪明的策略?
随后,她靠上来吻了我一下。
我没有闭上眼睛。
我很谨慎——而她则没有这样。
当她在我身后走动的时候,我偷偷地把刀放在我的膝部,并藏在餐巾纸下面。
她看起来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只是走向厨房门,在进入厨房时,她羞涩地回过头朝我笑了笑。
我几乎笑出了声,伸手拿起我的鸡尾酒。
我看见厨房旋转门内有一件东西,一罐“通乐”放在厨房的台子上。
我握着马提尼酒酒杯的手僵在了离嘴唇几英寸的地方。
摇曳的烛光中,刀子闪烁着寒光,就好像简磨了这把刀一样。简挥舞着刀子,仿佛不止是为了切肉。
妈的!我伸出手,向下按住她的手腕。“不,不,不,”我低声说着,“你刚才一直在厨房忙碌了,现在让我来切肉。”
我感到她抵抗了一会儿,但是,我用一种关爱的方式解除了她的“武装”。我注意到,她快速从我身旁离开。现在,寒光闪闪的刀子已经到了我的手里。
我握着刀子准备切肉,同时,用刀片上反射出的简的身影来观察她的反应。
他妈的!她从镶褶边的小围裙中拿了一把比我手里这把还大的刀子。她到底是怎么把那把长刀子带进来的?现在,问题就比较棘手了。但是,她是用这把长刀把烤土豆切作两半。好像她一直这样做一样。
她切了一片土豆片放在我的盘子里,刀刃过于靠近我切的肉片,而她却很愿意这样做,“还没有结果,”她说,“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好的,迄今为止,你可以认为我是妄想狂患者,也可以认为我在小事情上过于花费心机。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我们已经谈到正题了。
我们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有一臂以上的距离。她呷了一口酒,然后等着我也开始喝酒。
我低头看着我的盘子,犹豫着。要是食物里被下了毒我就完蛋了!
随后,我看到简很关切地看着我。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被她吓着了,因此,我像中世纪武士一样切下了一大块肉,很勇敢地咬了一口。
砰!有什么东西从桌子对面滑过来,我伸出手拿起来。
盐。
如果扔过来的是刀刃,在她微笑前我就已经死了。
在某些方面,她总是保持一种习惯。她总是把餐桌布置一新,做一些看起来像杂志上的晚餐一样漂亮的食物。她总是追求完美。
夜复一夜,就好像在同样的饭馆中吃饭一样。
但是,今晚她看起来有些不同。我们没有在不同的饭店吃饭。我们是在不同的星球上吃饭。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底线。某些事情与她的做法略有差异。
当她伸手拿玻璃杯时,我看着她靠近我。她的动作看起来非常自信、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我是多么怀念我粗壮有力的胳膊拥抱着她的胳膊?她的动作看起来就像经过专门训练的忍者。她非常警觉,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很敏感。
就像一个真正的职业杀手,仔细考虑每一个动作。有时候,反应敏捷、动作坚决就意味着生与死之间的差别。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我看着他。
该死的混蛋。
他坐在桌子的对面,就好像六年来每天晚上都这样,总是保持微笑,对着我微笑,对我所说的任何事微笑。对着烤肉微笑。实际上,以前从未这样过。
同时,每件事都对我撒谎。
去亚特兰大的旅途如何,亲爱的?
哦,很好,只不过是数字方面出了问题。除非我未曾去过亚特兰大,亲爱的。我在沙漠中用我的手枪甚至要你爆头!
在他用酒壶喝酒的时候一直吃着……吃着我做给他的馅饼!
我看着他。当他离开家的时候,是否想起了我?当他把馅饼塞进他那张大嘴时,他是否在嘲笑他愚蠢的妻子?当他躺在其他女人怀里的时候,是否说我是傻瓜,并以此为乐?
毫无疑问,每晚他爬上床后,只需翻了个身就呼呼大睡。他并不厌烦。他只不过是在他恐怖的双重生活中一点一点地消耗着自己!其他人认为他是詹姆斯。邦德;而在我看来,他是沃德。克里弗。天父最清楚。垃圾!
唯一和我有关的就是每晚他的鼾声。
该死!
现在,他朝我走来,就好像他觉得自己是卡里。格兰特一样,准备为我倒一杯酒。
突然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不喜欢看着他的眼睛。而问题就在这里。他知道那个在沙丘上差点要了他命的人就是我吗?他在这里是为了完成尚未完成的任务吗?
或者他不知道,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或许他真的是来给我倒酒的。
或者,他像是走过来杀死他的妻子,这样就可以和一个叫做娜塔莎的女杀手远走高飞了。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他用手托着酒瓶,眼睛从未离开过我的眼睛。
嗯,卡里。格兰特。
卡里。格兰特,连环杀手。
我紧张起来,看着他手里的酒瓶。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很容易就抡起酒瓶,砸向我的头骨。
我的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离我最近的那把刀。我屏住呼吸,双腿交叉,并伸出了酒杯。
就在他弯下身倒酒——或者杀人时,他的表情很是惊讶。
我意识到我的衣服掀开了一点,露出了包扎着绷带的膝盖,那是我在沙漠中从岩石上跌落时受的伤。
酒瓶从他的手里滑落。
我伸出手,在半空中接住酒瓶。恰到好处,反应机敏。
这种机敏不是家庭主妇所有的。
他愚弄了我。
我看到约翰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
我们再次四目相对。
他知道。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知道了。
我一任酒瓶掉在地上。
看起来,就像慢动作一样,酒瓶就这样掉在地上,掉在我们漂亮的白色地毯上,往事的记忆涌上我的心头——我们如何在波哥大相遇。他总是忙碌着处理各种事情,我从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或者,没有问他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够很奇怪地连着几个小时来观察建筑物。我所关心的就是他能够抽出几个小时在我的床上度过销魂的时光。
当我不再与他做爱时,我就出去执行我的任务。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了三次暗杀任务。
而他呢?肯定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从第一天起,这个混蛋就在对我撒谎。
砰的一声,酒在地板上飞溅出来,恐怖的红色液体在漂亮的地毯上蔓延。
约翰我们同时开口说话。
“我去拿毛巾。”简说。
“我去拿吧。”我说。
凭着这个借口,我们都逃离了餐桌。
我跑进我的小屋,随手把门关上,大口喘着气,我的思绪四下飞扬。
在一个夜晚,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改变。无语、没有枪声。
但是,我们的眼睛已经坦白了一切。
她知道;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当酒洒了时,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看得出,她的眼里充满了对波哥大的回忆。
我从没有问她,她为什么在那里,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和我上床。我只是很高兴她在那里。在两次做爱之间,当我溜出去执行暗杀任务时——一个星期执行了四次暗杀任务——她肯定也溜出去做同样的事情。
从第一天开始,这个婊子就在对我撒谎。
从前,她试图杀死我。现在,她已经知道我了解了一切,她确实需要我死。
房间中有扇门砰的一声响,我停止了伤心,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我却什么也没听到。穿过我的书桌,我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隐藏起来的隔层。
一把手枪、一个弹夹和一个消音器。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一把手枪组装完毕。随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大厅,把手枪别在身后。
如果是在拍电影的话,肯定很有趣。
最后,我来到了房子的尽头,爬上了篱笆——此时,简的车子刚刚转过拐角。
我真想赞美一下能够驾驶两个轮子车辆的女孩。
我们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些什么?”我大声喊道。
她愤怒地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甚至能够把雪人融化掉,或许,这就是在接近崩溃的一刻篱笆门被关上的原因。我继续往前走着,仓促地陷进一个污水坑中。这就已经够糟糕的了,但是,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使我意外地扣动了扳机。
“哦,妈的!”
子弹就是这样:发射出去的子弹无法收回。这就像性一样,你明白吗?一旦砸下去,就只能说:去吧,我的孩子!这都是一锤子买卖。
“意外”永远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你知道,这个世上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意外地开枪了。
当射出去的子弹选择——偏离世界上所有的目标,重重地击中你妻子的挡风玻璃。哦,妈的,如果我不是为了杀死她……她就会杀死我的。
: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简或许约翰希望在房子周围逗留,并玩警察与小偷以及牛仔与印第安人的游戏。间谍对间谍。但是,我已经厌倦了玩这种游戏。我甚至不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分钟。因此,我逃了出来。“六年,”当我把车从车库倒出来并踩下油门时想,“六年!”
我把车开到街道上,转向拐角。随后,车灯突然像探照灯一样照在约翰身上:他正在篱笆墙上面,看样子好像要折断篱笆一样。他肯定是穿过邻居的院子跑过来的。
当他对着我大喊着什么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但是,我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随后,他沿着篱笆掉了下来,摇摇晃晃掉进了泥坑,接下来,我知道——一颗子弹射穿了我的挡风玻璃!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混蛋企图杀死我!
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踩下刹车,保护自己免受冲击。
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
我如释重负。透过子弹孔,我看着窗外刺杀我的那个刺客。
那是我曾经的丈夫。
“你这个畜生!”我喊道。
约翰浑身是泥地站了起来,“好的,亲爱的,请保持冷静,”他像疯子一样朝我跑来,挥着手——手里握着一把手枪,“你知道我不想——”
但是,我太愤怒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清醒地思考。我只是知道我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谎言。
我把车对准他的腰部——然后,转动方向盘。
“别这样!”他喊道,“控制情绪。”
但是,随后他意识到我不是开玩笑。
“简!”他大声喊道,“停下车!”
“对不起,宝贝儿!”我心里想,“你不可能判断出我要做什么。”
约翰有很多事都不了解我,其中,他也不了解我在厨房中的种种表现都是多年工作学来的,我永远也不会输。无数的恶棍都发誓,但是,最终都死了。
砰的一声!最后一刻,约翰跳上了车,并弹到车顶上。
我迅速朝后面看了一眼,看看他掉哪儿了。或许我是想看看他是否有事。
但是,我没有找到他。这只能说明……
他仍在车顶上!
片刻之后,侧后方的车窗玻璃被打碎,约翰浑身带着碎玻璃坐在后座上。
我必须承认,这的确是有魄力的动作。
“现在,瞧瞧——”约翰身子离开后座并前倾。
但是,我已经做出了有魄力的动作:我推开车门,从车里跳出去,像桶一样从街道上滚到松软的、长满草的草坪上。
但是,亲爱的约翰,当我着地后我想告诉他,再见,我们的婚姻结束了。
这辆车归你了。
唉,我能听到他的尖叫声。
约翰天啊!
她从车里跳了出去,把我留在了后座上!
唉。很明显,那颗子弹让简疯狂了。
我从黑色车窗朝外面望去,看见她站了起来,很轻松地掸着身上的尘土,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能够感觉到车子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
“简!”当车子腾空而起时,我大喊,“我们需要交流!”
不知何故,在那天晚上稍晚的时候,我发现我再次来到了埃迪的门前,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
至少,我的身体来到了这里。
我不敢确定我的心或者我的想法。我的心已经遭受重创,而我也迷失了方向。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我需要一个朋友。不是像马丁。科尔曼那样聚会吃烤肉的朋友。
门打开了,埃迪向外看了看。随后,门开大了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急促地问。
我一瘸一拐地迈过门槛,“我妻子。”
简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只好朝我安全的家走去——“三击”项目办公室。已经深夜了,但是,茱莉仍在那里。
她看了我一眼,把我推到一把舒适的椅子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把惊心动魄的事情告诉了茱莉。
“再说一遍?”
我看了看她。这些话一时很难说出口。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听我讲起这些事。
我们以前要杀的那个间谍——那个也试图杀死我的男人——相对而言,我很了解他。
我的丈夫。
“听起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茱莉边坐到椅子上边说,“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摇摇头,“简,如果那样的话,情况更加糟糕。”
我的愁容就像一把奎茨那特尖刀一样,“真的?”
茱莉很搞笑地耸耸肩,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许会大笑起来。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对我目前的情况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丈夫被邻家女子或者舞伴拐走等情况。
如果我不知道,受伤的妻子可能会向富有同情心的朋友倾诉。如果我能够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的生活也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多年以前,我的面前摆着两条路,我选择了很少有人走的路。我知道我是谁,我生活得很坦然。
随后,约翰闯入了我的生活,把每件事都搞得非常复杂。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遮掩那些我不希望为人所知的秘密。而我们的婚姻也使我过上了本来无法享受的生活。在热恋时,波哥大那里的危险与浪漫完全征服了我,我的敌人俘获了我的心,只因为我永不言败。
我的心。
茱莉已经警告过我,但是,我拒绝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