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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_3 急速战隼 (现代)
“这个?怎么回事?”
“咯咯,没事啦,它害羞了嘛!”
“呃——是么?她怎么比人还容易害羞呢?”我瞄了一眼露西逗道。
“呵呵!你在说我么?你可真狡猾呀,这朵花属于你了,快戴上吧!”露西二话不说拿过我手中的郁水兰项链替我戴上。好么我开光的菩萨都没戴过,现在却戴上了埃及的爱情之花,这经历可真离奇的。
“嗯!挺好看的!”露西微微侧脸看了看我,笑得很甜。
白白收别人一个礼物好像不好吧,而且这个项链感觉很不一般,我转念将口袋里的掌上电脑递到露西手里。
“呀!你要把这个送给我么?”露西瞪大眼睛火速那个手接过电脑说着。
“那个——放你这吧,帮我保管。”
“疑——你好狡猾呀!”露西小心地抱着我那掌上电脑,她似乎还记得我曾经提醒过她——要小心。
“呵呵,这小东西其实还有很多秘密,就算我现在给你,你也不知道怎么用它不是么?”
“喔!这是的!不过你不怕我不还你么?”
“能将郁水兰送给我的姑娘一定会好好替我保管它吧?不是么?”
露西眼睛眨了眨,在隐隐的灯光下她的脸似乎微微发红,“那个,那个是郁水兰认可了你,和我没关系。”
“是吗?”我胸中忽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自主地向露西靠去。
露西焦虑不安地捧着我交给她的东西,脸蛋似抬似低的晃动着,最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空忽然滑落两颗相互缠绕的流星,他们释放着绚丽的光辉向地面冲去,尾随着他们身后,一层黑云慢慢涌动在天际,要下雨了么?星空已然不见。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九章 小巷中的战斗
堂皇的聚会终于落下了帷幕,我终于摆脱了这种沉闷的桎梏。
不过说实在的,在这被甜腻塞满的空间中,依然有着充满生气,带来这少许生气的就是露西。
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消除了早期的顾虑,解决了吃饭问题之后,我才能开始真正欣赏她了吧。
露西居然知道许多古代地中海文明神祗的故事,在这沉闷无聊的空气中,她给我讲述的欧版封神演义颇有一番滋味,21世纪的英雄无敌如果让她当游戏策划的话,一定会红遍全球吧,我为她没有生在电子时代而深感惋惜。
聚会终于结束,告别了科夫人、瓦朗先生、还有卡罗莉娜小姐、露西之后,我和拿破仑离开了那个私人小楼。
走出小楼,拿破仑转身向身后的小楼望了望,沉咛半晌才道,“先生我住在——”
“今晚空气不错,我们走着去吧。”我这样建议,这时候拿破仑的收支拮据,我切实为他考虑着,当然也为了我自己,
拿破仑点了点头,转身开始走着,他背着手,迈着沉沉的步子,我紧跟而上。
我俩在石子路上并排行走着,我和他似乎都有着各自的心事,也许因为他身高的缘故,拿破仑和我的距离不是很近,我们之间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
夜晚的街道很黑,这里没有路灯,割裂街道的石子路将整个小镇分得齐齐整整,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我们唯一能用来看清路面的只能是从路旁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灯光。
眼前的路似乎很长,没入微弱灯光中的道路一直通向小镇的那一头,现在拿破仑寄住在这个小镇一个名叫布小姐的家里,我们要一直走到那。
拿破仑继续低着头,他胸中似乎郁积着一种憋不出的气劲,这应该是他不想说话的原因吧。
这样走下去很闷不是么,今晚可是我和他加深感情的重要时刻呀,想到这里我决定首先打开话匣,“少尉先生,知道么,我这里其实还有第三个答案。”
“第三个答案?你是说买书那个题目?你还有什么答案?”拿破仑向我身边靠了靠,不过依然保持不需要抬头仰视我的距离。
我没有继续我的话题,我想问另一个问题,根据资料上说科隆比埃夫人这时很欣赏拿破仑,甚至在这时候也断言拿破仑以后一定会官运亨通,不过他和卡罗莉娜的感情——于是我问道,“少尉,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穷鬼能攀得上这些贵族小姐么?”
“为什么不能——”拿破仑猛然转过头,他那双在漆黑中烁烁放光的眼睛中再次爆发出一种烈炙的热情,这是一中自信,绝对的自信,这是一种超乎一般的自信,拿破仑的自信,“先生怎么认为自己是穷鬼?”
“这个——”一个完全没有背景的人不算是穷鬼么?我虽然这样想,但我没有说出来,正当我想找点什么别的话题时,闲谈的气氛被打破了。
“等你们很久了!”黑冷的石子路上迫出一声晦涩的喊声,跟着我们才发现前面的路堵上了几个人。
“打劫的?”
“打劫军官?别让他们把我们后路切断了!”还是拿破仑反应快,他对于切断补给线似乎有着天生的感觉。
“跑!”
“好!”
扭腰转身,拿破仑首先冲了出去,好家伙!这位未来的皇帝跑得真快,只见他一猫腰就钻到黑暗中去了。
“揍最前面的!”我向正在消失的拿破仑喊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拿破仑是否听见,不过我倒听见了身后咋咋呼呼的呼喊声,好久没锻炼了,不过听着身后涌进的脚步声,这可是关乎性命的问题,我放腿狂奔,还算蛮快。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我终于听清了这个声音,是那个纨绔子弟什么什么子爵的声音,是他带了一群人过来报复?让我站住?傻子才站住,我继续冲刺。
“嗒嗒嗒——”脚步声在狭长的街道上回响着,感觉着身后有些放远的呼喊声,我不由放慢了脚步,说实话我也有点气喘,刚刚转到一个弯角——
“嗨!”
“拿——哈——哈——”冷不妨的声音害得我的心脏差点蹦了出来,不过我很快就看清是拿破仑,只见他得意地猫着腰,听着我身后的动静。
“他们来了——”拿破仑指了指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轻声问道。
“他——他——们一共6个人,是那个子爵。”
“应该不是劫道的,可能——先揍他们?”
“嗒——嗒——嗒——”零散的脚步声终于追了上来,看来跟在我们身后的这些少爷们没有什么体力,当第一个影子出现在街角的时候
“上!”
又是拿破仑先冲了出去,科西嘉矮个有着超乎一般的爆发力,只见他一猫腰钻到第一人面前,抬起手就是一计上钩拳。
“嗯——”随着一声闷哼,轮到我出击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正诧异眼前怎么飞出一个黑影,我就出现在他面前,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咔——谁叫你小子穿着白袜子。跟着这家伙一头就扎到地上。
在我正欣赏战果的同时,拿破仑又放到了一个人,这位科西嘉斗士在孩提时代就是一个凶悍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乘势进攻,不能犹豫,眼前还剩下三个人,一个胖大个挥舞着什么就向我扑来,近了——近了,我几乎都看清了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就在他冲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我一下子蹲在地上。
“啊!”胖子大喊了一声,跟着他的双脚一下子撞到我的身上,随后我就感觉一个肉球从我身上横飞了过去。
“呵呵!干掉了五个!”弹跃起身,我刚站了起来,正在庆幸战果的时候,我愣住了,最后一个是职业打架的?
最后一个不是贵族老爷,看来是贵族老爷们的保镖,也是他们敢于拦住拿破仑的资本,只见他挥舞着拳头进退有序,那敏捷的身手闪避着拿破仑的进攻,拿破仑陷入苦战了。
轻视他们了,我原以为这些老爷们就像明朝历史中记述的那些官员们,拦在城门口就想打死异己,这些家伙看来也有些头脑,不算太白痴。
我转身向那个被我绊倒胖子走去,这小子摔得不轻,坚实的石子地面显然给这个家伙好好按摩了一下。
“嗯——”胖子感觉到我走到身边,努力想站起来,只见他扭曲着身体——我抬脚朝着他面门——
“看你还敢打劫!”我一边这样说同时脚就射了出去,犹如抽射一般,我的右脚侧就砸在他脑袋上——
胖子哼都没来得及哼,头就甩了出去,我抄起地上的他准备的武器向下一个正要爬起来的人走去。
是一根木棍,这胖子还真会选武器,我握着这根胖子精心留给我的武器,向另一个手心砸了砸——
那个要爬起来的——是那个子爵?我终于又看到了这张脸,这张猥琐的脸孔,就在不久前这张脸上还满是不屑,还堆满了毫无底气的骄横,现在却——
“别!别!先生!别误会!是我!是我!”
我才没理他呢,“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劫路的!”说完我就举起木棒——
“哎——喂——”摇晃着脑袋,这个子爵还没等我动手,犹如蜕皮的蛇皮一般忽悠忽悠地就趴在了地上。
还猎鹿的呢!真没水平,我这样想着朝这小子肚子就是一脚,看他也没啃声,再瞧瞧其他几个被放到的老爷们再也没有能爬起来的,我转身来支援拿破仑了。
最后一个是场硬仗了——当我刚刚转身,拿破仑当当当退到我面前,他显然刚遭受了一轮重击。
“就剩这个了。”我说道。
拿破仑擦了擦嘴角,“不好对付——”
“那就智取——”说完我就喊了起来,“喂——高手,你的同伴们都被放倒了,有几个还伤得不轻,你还打不打?”
那个人影愣了愣,他那双在黑幕中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咄咄逼人的锐气,显然他的老板被揍趴下了,他是要考虑一下自己下面该怎么办。
他跑在最后面,说明这个打手忠诚度不是很高,他或许意识到我们的战术,我是这样思考的,同时正在考虑怎么进一步展开心理攻势,不过在这之前,拿破仑开口了:“行了,不就是劫道么?用不着那么玩命吧,大家就这么算了吧?”
黑影放下了拳头,他似乎同意了,我拍了拍拿破仑的肩膀。
“哈哈哈哈——”笑声在街道中回响,我和拿破仑又冲出去好远,等我们回到传说中布小姐的那个小楼,我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对抗最难对付的一个。”
拿破仑的住所是一个简单的小屋,这个小屋是布小姐家里一间空闲的屋子。房子不算大,不过很干净,屋中有一张由一个睡过份宽敞的木床,这张木床整整塞满了整个房间。在这张木床边上放着一张桌子,在这张木桌上,堆了不少书,《炮兵校列》、《神圣罗马帝国和教廷》……
我看到了其中一本——《社会契约论》。
“还行吧,知道么?我想他们原来不是想拦住我们,可能万洛子爵想和我决斗,不过——”拿破仑揉了揉拳头,他脸上的笑容很快黯淡下来,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床上,然后将整个身体深深埋到软绵绵的床里,显得很疲惫。
“少尉很会整理房间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翻阅着法文版的《社会契约论》,另一只眼偷偷瞄着躺在床上的拿破仑。
拿破仑没有理会我这奉承,也许是因为这房间也不是他扫地的,只见他陷在床上,身体随着床上下起伏,他似乎在想什么。
房中安静了下来,跳动的烛光在这个不大的木屋中晃动着,拿破仑就在那里静静地躺着,我无法猜测拿破仑现在在想什么,那跳动的烛光将他那张瘦削突拔勾勒得犹如猎鹰一般。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十章
沉静还在持续,这似乎是一场我和拿破仑的精神战,虽然历史中评论这位伟大的军事家是一个天生的进攻高手,不过他今晚的防守也很出色。
沉默,还是沉默,难道就这样把我和拿破仑第一次单独谈话的机会放过?我决定再次出击。
“只有剑鞘属于法兰西,而剑属于我自己。”一页页翻动着书,我慢慢念出拿破仑在巴黎王家军校曾经说过的这一句话。当拿破仑的教官要让这位科西嘉少尉宣誓效忠波旁王朝的时候,拿破仑是这样桀骜地这样回答着。
“嗯——先生怎么知道这句话?”陷在床里的拿破仑终于有了反应,他一古脑的坐了起来。
“这句话很有名,你不觉得么?我们未来的将军。”终于把拿破仑冲沉寂中炸了起来,我舒了一口气。
“很有名?”这位科西嘉伟人现在还只是一个迷恋于科西嘉独立的小军官,他的一句话当然还算不上名人名言,当然单从法文中我们是找不到我想挖掘的另一种意思,不过我是一个用中文思考的小混混,我很快找到了进一步的切入点。
“掌握一把剑,即便一把剑鞘属于别人,但剑却属于自己,这句话本身不是很有意思么?我们未来的将军?”
拿破仑犹如发现知己一般点了点头,“先生,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说句实话,您觉得我真能成一个将军?”
拿破仑的担忧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听到他的问询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我扫视着《社会契约论》,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卢梭那句——“总有一天,科西嘉这个小小岛屿将震惊整个欧洲。”
“嗯?先生也看了这本书?”
“呵呵,我不是正在看么?”
“您肯定是以前就看过!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哲学家,知道么我看了不少同时代思想家的书,他的书我最感兴趣了。”
看着拿破仑兴奋的表情,我微笑着不作答复,卢梭的著作在十八世纪的确是惊世骇俗的伟大作品,不过对于我来说……
“先生笑什么?”
“还记得我在咖啡馆谈过的杜尔哥改革么?”
“嗯?”拿破仑诧异地抬起头。
“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好的办法?我有——”
“喔~!”拿破仑一下子坐到桌子上。
“想听么?”我故意低头重新翻阅《社会契约论》。
“不说算了——”拿破仑哼了一声,跳下桌子。
我关上书本缓缓道:“行!我告诉你,法国现在最主要的几个问题:国库负债;国王无法干预立法;宫廷官吏庞大低效;佩剑贵族虽然并没有掌握大量财富,但他们阻碍了农民吃饱饭,阻碍了粮食流通,阻碍了商业贸易;工厂主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财富他们将成为维持社会安定的主力;但他们绝大多数太贪婪。
最佳的办法就是借力打力,突破路口选在法院,方法是抄家。”
“抄家?”拿破仑一头雾水似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这方法虽然可行,但路易十六缺少足够的执行力,并且缺少一个引子——法兰西历史上似乎还没有抄家,而且改革永远是得罪人的事情,谁去干呢?我可不想趟浑水。
“抄家是什么?”拿破仑又问道。
我拍了拍拿破仑的肩膀回答道:“就是没收家产。”
“你是说怂恿法官们颁布法令去没收贵族财产?”拿破仑反应还算快,给了一个差不多的答案。
“对!”我一把拉开窗帘,窗外正好落下“唰唰”的雨点。一点,两点,细幕一般的雨帘扯天而下,清新的黑夜中卷入一阵阵厚重的水汽。
穿越的第一夜,我和拿破仑谈了一夜,这位精力旺盛的少尉完全没有给我时间调整时差,当然我不清楚穿越有没有时差效应,总之这一夜——累毙了。
1786年的法国,这里是酝酿动乱与不安的温床。不过在潜伏巨大矛盾的同时,一切都还算安静。
1786年2月23日,今天的枫丹白露和昨日不一样。
蒙蒙的晨光还未镀上红光,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孩首先唤醒沉寐的街廊,看着他们身穿撕裂的布条在街上奔跑,我一夜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
“到哪都有这些孩子,枫丹白露这里还少些。”拿破仑摘下军帽扣在头上,“你要打听什么消息找他们挺方便,当然你要适当给他们点辛苦钱。领头的那个叫杰克。”
“嗯!杰克——你不吃了早餐再走?”
“布小姐最后的存粮都被你当夜宵吃光了,我还不如回军营去。知道么?军用面包对我来说可比牛排好多了。”
“真的么?”我似乎找到了那个杰克,那个孩子的形象让我想起了——狄更斯的《雾都孤儿》,也让我想起了福尔摩斯的那个跑腿打听消息的小男孩。
“真的么?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常拿家里涂了黄油的精粉面包换军用面包,这——对!他就是杰克,这个小可怜的父亲战死在莱茵河边上,而那些号召他父亲去战斗的贵族们却让他去流浪。”
我转身看着拿破仑,挠了挠头。
“怎么?对我这个说法又有看法?”拿破仑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军服,虽然他这身很整齐,不过他裤腿上那些黑色墨迹把他这一番精心整理效果完全破坏了,“喔?那是我写字时候甩的,那些破笔总会打断我的思路。你对我刚才的说法有看法?”
我掏出我的钢笔递到拿破仑手里,“昨晚我告诉过你怎么用对吗?拿去吧。对你那句话怎么说呢,每次战争都会死伤很多人,你都能照顾么?”
“这个给我?算了吧,墨水不配套容易堵?那么这个难题还是留给你吧。至于死伤——死伤么——我总感觉不解决士兵们身后的问题,是很难让他们为你死战的,不是么?好了我先走了。”拿破仑握着皮手套在我身上砸了一下,挤了挤眼睛,消失在木门后面。
站在窗台边,我眺望着窗外,清晨的红霞洒在这古老而又美丽的小镇上,这早在1563年就留下的小镇布局似乎从来没有太大的变化,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这样。
叮咚——叮咚,当叮咚作响的水车驶过咖啡馆门前时,我静静地注视着从车上挪下来的老头。只见抹了抹他一头凌乱的花发开始忙碌起来,我决定要出去走走,在历史或者作家手中的大革命法国不一定是真实的,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
浓重的水汽还没有消散,那是昨晚积了一夜的细雨,不过湿漉漉的地面似乎不能阻碍水车的工作,毕竟他们的作用完全不一样。
十八世纪穿梭在城市小镇的送水车牵出长长的取水队伍,实在无法想象提着水桶到几公里外提水的情形,看着水车边排着长队的人们,我有点能明白喷泉在古罗马时代和这个年代独特的作用,有点明白拿破仑将要在巴黎构建的给水系统为他带来的巨大人心。
“先生您起来了?”换上粗布衣服,扎上白布头巾,站在排队队列中,拿破仑的房东布小姐少了些许风韵,不过也让人看到她美丽的另一面。
“是呀,不起来干什么呢?躺在床上不起来总有一种会腐烂的感觉不是么?要帮忙么?”
一双从卷起袖子中露出的手臂显得十分有力,布小姐现在虽然没有穿着西欧流行的露胸束身衣,不过她那起伏的身材在这身灰白的布裙下依然显露无遗。“不用了,早就习惯了,您去忙您的吧,昨晚您和少尉似乎都没睡?真有精力呀!”
“哈哈。”嘴上虽然在笑,我心中却叫苦,有精力的是拿破仑,自己可不行。
“布小姐是想找先生夜谈吧?”
“去!去!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清晨的调侃的还没有结束,一阵冷风忽然涌入街道,湿漉漉的石子地面顿时冻结一般,一瞬间就凝上一层素白,接着——
远处传来滑倒的声音,同时,“哎呀——”
“这地面怎么突然结冰了?”
结冰?这可快到春天了——我俯身摸了摸地面,一阵漾起的寒气窜到我的手心,这湿漉漉的地面真的结冰了?
“杀人了!死人了!”凌乱的脚步声与各种声高的叫喊激荡开来。
叫喊声还没有平复,地面再次漾起一阵白霜,涩白的凝霜沿着青铜灯柱一下子窜到屋顶——嘭——破碎的灯罩跟着碎成数片,把我冷不丁吓一跳。
靠!怎么有点灵异恐怖片的味道,难道和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有关?顺着人流我跟着走进一到小巷,拨开人群,地面上横着一具白皙的女尸。
地面上躺着一个苍白的肉体,肉体身上披着一条白色的床单,那随冷风微微晃动的床单勉强遮住那些隐晦的地方,不过从那白色床单上看到一些渗出鲜红,还有在那涩风中时隐时现的伤口,那些伤口——
“裸尸!看!又是裸尸?”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开始发凉了。”
“这不是琳卡么?”
我摇了摇头,这具女尸看来和我穿越没有关系,不过死的挺惨,可能是虐杀。
钻出了人群,地面上仍很滑,当我试图走到石子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个杰克。
他应该是这一带的孩子头,他似乎正在向其他孩子炫耀着什么,虽然他炫耀什么和我无关,不过当我隐隐看到他手中拿的东西——我愣住了。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十一章 拨乱
“先生,我叫杰克,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嗯,机灵的小伙子,认识拿破仑少尉么?我是他的朋友。能看看么?”
鼻尖沾着少许灰尘,一双深陷的眼睛藏不住这孩子的机灵,还没等他回答,我掏了一枚银币塞到他的手心。
“多么慷慨呀先生,我知道拿破仑少尉,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您知道的——”杰克紧紧握着我塞到他手心里的那个银币,并在我的示意下将那个东西递到我手心中。
怎么这样!捧着那个东西,我不由感慨起来,这是一个就算在21世纪也不多见的东西,这是一个高精密的单晶硅晶片,在古代居然发现了科幻的东西——我的手不由有些颤抖起来,“这是在哪发现的?”
“很漂亮的玻璃不是么?先生,这片小东西是我早上在那个路口发现的,它的位置很有意思,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发现它,您知道的——”
我顺着杰克所指的方向望去,他所说的那个路口是一个十字路口,和那具尸体的距离不算远——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现场——那具尸体在这个路口转弯进去的那个小巷里,距离这个路口大约十几步,这两件事情和忽然冻结的路面会不会有关系?
嘈杂的人流被一股力量赶出了小巷,在一群被挤迫出来人流中,出现一个一张阴沉的脸,那张铁青的深藏在厚重的黑色大衣之下,犹如一只搜寻猎物的蛇龟。
“先生,我要走了,他是地区警长波曼先生,如果你有事情你顺便找我的朋友都可以,他们能找到我,这个钱,我没做什么事情——”
我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能不能拿这个玻璃和我换?”
“谢谢先生!”
目送一群孩子消失在道路尽头,我手里摸着那个冰凉的单晶硅,开始琢磨我这突如其来的穿越,难道会有关?
“捣蛋的小杂种。”
冰冷晦涩的声音忽然在我身边响起,烂漫活泼的法语在这个口音中发出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号,我不由全身一哆嗦,回头一看正是那个波曼先生。
“对一群流浪在街头间的孩子们这样刻薄可不好,您不觉得他们是不错的眼线?优秀的治安官不该好好和他们相处么?”我可不想看那张来自地狱一般青脸死脸,我将单晶硅放到口袋中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大衣。
“第一次到法国?”
“梦中来过许多次,这次是第一次来。”和这个时代这样的家伙答茬可不会有好事,我准备找借口闪人,“您有事么?”
“没有——”波曼凝滞的眼睛嵌在生硬晃动的脑袋上,看起来十分别扭,“昨晚在哪?”
“我?昨晚在布小姐那和拿破仑少尉聊了一夜,说实话,我们似乎都没听见什么动静,看尸体应该是被移到那里来的,那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波曼先生现在调查这个案子?”
“怎么看出来的?”
靠,算我多嘴,我怎么牵出这样的话题,我除了暗自后悔只能继续解释道:“白色的床单,昨晚了一夜的雨,单单这两个因素联系在一起,那么这尸体就不会现在这个状况。”
“嗯——干床单,热尸体——”
“是的,尸体还有热气,我不太清楚白色人种死亡之后肤色变化速度,不过大概这样的温度——今天的天气有点怪——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没超过两个小时,或者更短一点,因为我没有直接接触尸体,而且也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个——根据从床单下时隐时现的痕迹,死者应该是受到了虐待后致死——我——”
也许是福尔摩斯看多了,或者现代法医的基础知识比较普及我顺带胡诌一番,不过我这些即兴发言显然让我身边的铁青脸瞠目结舌——崇拜我么?应该还不至于,我说的这些应该不是高明的验尸技巧,21世纪地球人想知道都很容易能找到,当然我现在的电脑不能上互联网。
“你是侦探?”铁青脸一顿顿地扭过脑袋。
汗!这家伙脑袋是不是生锈了?怎么这样转脖子和人说话?面对这个机器人我只觉得一阵恶寒,“没——我不喜欢尸体,只是顺带看过一些相关的东西。”
“美国人?”
“我?怎么说,听说过中国么?我从那穿越过来,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穿越——”铁青脸的双眼一下子死机了,他的程序里似乎没有穿越这个词。我暗自佩服我在古法语中创造了如此伟大的词语,也不知道现代法语的穿越是不是就是我创造的——谁知道呢?历史有时就是这样被颠覆的。
早晨的插曲并没有打消我欣赏眼前法兰西小镇的兴致,虽然昨晚还和拿破仑谈了一夜,虽然口袋里还揣着那个奇怪的晶体,虽然我还看到了尸体——不过看风景的兴致却还有——是不是有点怪异,看到了裸尸还有兴致看风景?
冰冷的涩风卷着地面,原本该进入春季的法兰西忽然有了这样怪异的天气,这冻结的地面与这一群哥特尖顶给我一种静爽的冲动。
世界通史曾说18世纪的法兰西建筑开始翻版古希腊,古罗马的柱廊构架,虽然这个小镇看不到那种希腊神庙特有的代表男性的阳柱,代表女性的阴柱,偶尔路过的一个小教堂没有巴黎圣母院那完美的黄金分割,碎片整体搭配的视觉冲击,不过今天我眼中的哥特建筑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不是古希腊那种复古的禁锢,是一种离奇的激动,还是——
“你跟我很久了吧?”我缓缓转过身,在我兴致勃勃逛街的时候,我一直感觉我身后有人跟着。
“不错,我跟你有一时间了。”在我面前站着一个不算很显眼的人,我说的主要是他的穿着,我这一身可是直接从21世纪穿越带过来的衣服,虽然18世纪的有点类似于美国某些绅士的衣着,不过应该还算显眼。然而眼前这个人,一个典型的西欧人,一个典型的18世纪传统的服饰,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双鞋子,那不是一双这个时代该有的鞋子,这是一双方便于奔跑行走的皮鞋,21世纪还算常见的休闲鞋。
“你是那个人?”我掏出口袋里的那个晶体高高举了起来。
“嗯?你很擅长观察。”
“每一个细节都能带来很多讯息不是么?你是有准备的穿越?特意到了这个年代?”
“有准备的穿越?有准备的穿越拿破仑时代似乎不是一个很理想的时代吧?你不觉得罗马帝国时代更有意思?或者你们中国也有不少时代很有趣?甚至到未来去看看不是也很让人期待?”
“你也看历史?”
“历史?我是职业需要,需要看一些东西,结果……既然我们都是未来人告诉你也不妨——我是在一个古墓里接触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就来到这里。”
“古墓?你是考古学家还是盗墓者?”
“有区别么?”来人冲我笑了笑,笑容显得很坦然。
我没有表态,我的表态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不过我仔细打量这个人,却有一番很有意思的感慨。
他长得很帅,一个类似于电影明星莱昂纳多的西方帅哥。如此一个帅气盗墓者——这样的人物应该在盗墓小说里是一个不错的角色,很招人眼球,也能塑造不少艳情的情节,然而现在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他这样的姿色也许能招引法兰西那些贵妇人的喜欢,收他当偏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莱昂纳多帅哥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明星。”
“莱昂纳多?你也这么看?不过你还是叫我鹰吧,我不太喜欢背一个公众人物的名字。”
“莱昂纳多这名字挺好,反正这个时代没人知道这个名字不是么?”我恶作剧般地调侃这人,虽然不清楚以后会不会在见面,或者还可能合作,不过让他太如意了不就少了很多乐趣,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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