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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_13 急速战隼 (现代)
我以后怎么办?科隆比埃这话里似乎有着多重意义,我以后在怎么办呢?看着那间还在冒着烟气的工作屋,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终于开始清理了,斯丁正在安排人整理瓦朗的尸体与现场,我刚刚才知道将现场和尸体保留着事发状态是波曼警长的命令。
这个青铁面特意作了这个安排?看来他是有意让我看些什么,似乎也有让我参于这个案子的想法——当然这只是一个判断。
看着瓦朗被抬出来的尸体,还有那个少爷嗷嗷大哭的神情,我胸口憋闷异常,脑海里翻腾的各种想法无法真正整理出一套有用的线索,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似乎谁都有可能干这件事情,“夫人,瓦朗伯爵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卡琳夫人很早以前就和瓦朗离异了,就连这个孩子我也有好久没有看到了。”科隆比埃说话的语气很缓,伴着她用扇着轻轻拍打自己发出的少许声音,让车中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与窒息,“侯爵一脉在这个家族算是彻底完了。”
“好像有人不想让这一脉完吧?卡琳夫人为什么会和瓦朗先生离异呢?”
“你已经发现了么?的确是有人在做手脚,这个孩子出现的时机也太巧合了。”科隆比埃慢慢合上自己扇子,似乎在想什么,或者是在看我,或者回忆以前一些细节:“卡琳夫人我也没有见过几次,先夫在时在凡尔赛宫见过几面,后来他们家族的领地发生了几次暴动,卡琳夫人的哥哥都死于骚乱中了,前几年听说卡琳夫人和他弟弟去了印度,之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听说七年战争的时候他们都死于战火,印度那里打得很惨……”
“这个卡淋洛是从印度过来的么?”我指着那个紧紧跟着瓦朗尸体的大少爷,我闻到了一些很不对劲的味道,印度——意味着什么呢?
科隆比埃夫人摇了摇头,“这样吧,我帮你查一下,对了,杨——”
“嗯?”科隆比埃夫人语气中有了少许不一样的味道,似乎是一种很谨慎的试探,听到这种语气我不觉正视这位夫人,“夫人您有什么事情?”
“你真的喜欢露西么?”科隆比埃神情毫无波澜,那双蓝蓝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透什么。
科隆比埃似乎在作什么决定,面对这样一位能洞察一切的夫人我觉得最明智的选择是坦诚,“夫人,也许你不相信,我其实不是简单的从中国来的,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当我一到达这个世界我想建立自己的关系让自己生存有些想法是难免的,不过我现在的确喜欢露西,怎么说,虽然其中也不乏利用夫人的关系与地位——当然其实您所做的比我原来想的还要多——”
科隆比埃夫人点了点头,显然我现在所说的话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她缓缓拨弄着自己的扇子,眺望着从马车帘中时隐时现的雨幕,“孩子,其实我们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我相信你和露西的选择都不会错。”
“谢谢,夫人——”
“怎么还叫我夫人?”科隆比埃夫人那张深沉的脸上挂起柔和的微笑。
“啊!岳母!”
“呵呵,不介意的话,我的孩子,你可以叫我母亲么?”科隆比埃夫人再次挥动着那把扇子,马车内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你的一个法兰西的母亲,可以么?”
认法国干妈?我就是你女婿了你还希望我当你儿子?这位母亲真有意思,认一个法国干妈算不算汉奸?不过似乎在这样的社会中好像也没有太多选择,“夫人,您是期望您的儿子娶了您的女儿?好像有点怪吧?”
“也是呀!”科隆比埃夫人又笑了,笑得很愉快。
瓦朗的下葬安排在4月9日的清晨。这一天微风,少云。
围着那口缓缓放下的棺木,所有人都默默地倾听着哈根神父的祷告。瓦朗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绅士。
当然口说无凭,我们看证据。如果要评价一个人做人如何,那么参考抱着真实悼念心情来出葬人数多少。
今天来的人很多,除了枫丹白露的一些贵族们,还有许多军官与平民,所有人脸上都凝着深深的哀思,大家都没有哭,大家凝在心头的伤痛已经人们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当然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今天出葬有一个人哭了,哭得很伤心,他的动情让他成为在场最显眼的人。他就是那位少爷——卡林洛,大少爷哭得很伤心,他跪在地上嚎嚎大恸。
哈根神父继续念着悼词,他是在场另一个大声发出声响的人,他微微低着头,目光避开了所有在场的人,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已经躺在棺木中的瓦朗伯爵,“上帝宽恕你的罪孽,你的灵魂将升入天堂……”
“先生,陛下驾到。”
一声呼喝打断了人们的默哀,在场的人们连忙转身,国王亲自来了,国王亲自参加一个大臣的葬礼,国王从数十公里外参加一个伯爵的葬礼。似乎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法兰西国王特意亲自赶到凡尔赛、巴黎以外参加一个伯爵的葬礼,路易十六这次算是创造了一个先例。
路易十六出现在人们视野里,只见这个法兰西国王一身黑色,黑色的三角帽,黑色的长袍,握着黑色的手杖出现在人们眼前。
高贵、庄严、肃穆这是黑色的意义,路易十六显然将这些黑色要素都把握住了,所有人都一起向这位国王行礼。
路易十六稳稳地站在人群当中,抬起手中的手杖,“卿等免礼!”
“国王万岁!”
激动的呼喊声回荡在整个墓地,激起一阵黑色的飞鸟冲向天际,他们发出“呱——呱——”的哀鸣,许久才消去。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五章 人心
“瓦朗——你是朕的爱臣,朋友,
瓦朗——你法兰西的忠臣,优秀的孩子。
瓦朗伯爵——你是大家心中最值得珍惜的财富,
你的逝去让朕痛心,你的逝去让国家蒙受巨大的损失……”
路易十六高举着手中的手杖,犹如手中握着就是王权置上的权杖,他朗诵的悼词虽然算不上气势磅礴,但却低缓深沉。
国王很伤心,他念诵时断时续,抽泣不已。
站在国王身边的大司仪官德勒布雷泽侯爵显得更加伤心,他脸色土灰,双手捧着蓝色的波旁鸢尾花旗帜瑟瑟抖动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路太辛苦了,还是伤心过度,有些站不稳。
趴在地上的少爷卡林洛终于停止了他那火山一般的哀号,疲惫的坐在地上听讼着国王的悼词,喘着粗气。
“杨,节哀顺变。”奥尔良公爵身穿一身黑袍,他那个鹰勾一般的鼻子在我眼前滑动着,总觉得他想用那鼻子勾住点什么。
“公爵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奥尔良公爵挤着最亲善地笑容引着我向人群外走去:“狩猎那一天,先生被袭击大家都知道了,知道他们为什么袭击先生么?”
“还不清楚,还请公爵大人明示。”奥尔良公爵自己出来充当散布消息的人,这有点让我意外,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我随着奥尔良公爵离开了人群。
“卡林洛——看见了么,亲爱的杨,”奥尔良抬手扫了一下那颓然坐在地上的少爷,嘴角上涌动着满是真诚,“凡尔赛很多人都坚持让他继承瓦朗兹的爵位,您知道为什么么?”
“还请公爵大人明示。”也许1786年波旁爵位还有某种强大的诱惑力,然而对于我这个熟悉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奥尔良公爵抛出的诱饵并不让我很感兴趣,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或多或少让我有点吃惊。]
“卡林洛不是从印度回来的您知道么?”
“嗯?”
“他是从英国回来的,亲爱的杨。你想必也是知道的,英国人从来不希望我们法国太强大,您的出现让英国人有些紧张,所以各方面都在关注你,你需要注意一下您的安全了。听说已经发生了好几次袭击您的事件,是这样么?”
英国人?好么?我现在居然还得罪了英国人?貌似说不通,像我这样的人英国采取的策略不应该是暗杀,应该是拉拢吧?当然也可能是首先让我在法国呆不下去,然后再拉拢我?有这可能,不过我觉得现在我在法兰西已经得罪了不少人,那些因为我提出裁减官员对我恨之入骨的人更不在少数吧,当然虽然这件事情我推给了掌玺大臣巴郎登与利昂古尔公爵去具体实施,不过那两个家伙肯定不会认真执行,而且多半还会以诋毁我拉拢更多的人心,收敛更多的钱财,这是他们那样官员经常玩的手腕。
我脑袋迅速运转着,不过嘴上却不能断档,“是有几次,看起来大家都觉得袭击我很有乐趣,想必以后这样的活动会更多吧。”
“哈哈——”听到了我这样的反应,奥尔良公爵大声笑了起来,他愉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杨先生可真是处变不惊,而且还那么幽默,真是人才呀!”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高明了?看着奥尔良公爵咧嘴大笑的模样我却直冒寒意,不过管不了了,这种所谓的低调在政治斗争中要隐藏自己除非自己已经蓄积了足够的力量,否则韬光养晦反而不是很高明,于是我也跟着笑道,“公爵大人已经向我透露会保证我的安全,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喔!”奥尔良收敛了笑容,面如止水的点了点头,“杨不愧是聪明人,我给你推荐一位先生,他可是一位经历过美国战争回来的英雄——海斯先生。”
眼前站着一个冷峭的面孔,脸颊上那赤红的刀疤通常都是小说家构思强悍杀手的重要标志,那双微微眯和的眼睛能恰到好处的遮掩许多不该有的眼神,薄薄的嘴唇摆着一幅似哭似笑的表情,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派这样一个人到我身边做眼线?这不是说要杀我随时都可以动手?我心里不觉直打鼓,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装的极其平静,“海斯先生应该是一个职业军人吧?”
我深深吸着气,伸出手想去握海斯的手,不过这个高个的西洋人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却是想我微微鞠了一躬,看起来似乎更恭敬,但总有一种让我下不了台的感觉,我干笑两声,将伸出的手在半空无序的挥了挥,收了回来,“海斯先生真是一个严肃的人呐。”
“呵呵,亲爱的杨,海斯先生是一个你可以决定信任的人,他祖上是西班牙贵族,后来在海上被英国海盗打劫破产后,最后流亡到我们国家,他可不但是一个优秀的职业军人,同时它还是一个高明的刺客。”奥尔良嘴上依然凝着笑,不过他当说出刺客这个词时。故意将尾音发的又尖又清楚。
“喔!是么?”我来脸上极力保持着微笑,不过我知道我在一瞬间联播还是抽搐了一下,这个老小子在威胁我,他的确是想派一个定时炸弹在我身边。
奥尔良公爵似乎察觉到我脸部细微的表情,他双眉再次舒展开来,“亲爱的杨,贝丁的损失不严重吧?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提,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么?我们无论在金钱上还是物质人力上都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这老家伙想入股?这是很明显的暗示,潜台词是不满足他的愿望他很可能就会让这个海斯拧断我的脖子,妈的算你狠!我现在的确还不能得罪这些贵族,不过也不能让他那么如愿吧,于是我说道,“谢谢公爵大人您的关怀,不过您听说陛下最近有一个计划?”
“喔?亲爱的杨,您听到了什么?”
“裁减几个在平民中深恶痛决的地方官员,没收他们的家产,据说准备让德高望重的人物主持没收家产,以便将这些财物充国库。”
我这透露的消息其实早应该传到奥尔良公爵耳中,不过这个公爵听这消息时却显得很专注,当然透露这个消息不是我的重点,我也想对这老小子下点药。
路易十六的悼词终于告一段落,满场的人们再次高呼万岁,面对着全场激奋的呼喊声,我轻描淡写般地说道:“查抄民怨载道贪官们的家应该会很得人心吧,陛下想得真周到呀!”
“嗯?”奥尔良公爵似乎微微哼了一声,不过他这轻微的声音很快就被掀起的人浪所淹没,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六章 枫丹白露宫
瓦朗终于入土为安了,这位开明的老贵族终于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虽然很多人对他的逝去表示惋惜,虽然有很多人觉得这个已故的伯爵依然有很大的价值,虽然他的死因还是不明不白,不过这位老伯爵还是入土为安了。
伯爵入土了,送葬队伍也随即散去,跟着一只伴随国王前往枫丹白露宫的队列迅速组建起来。
临空的素云迅速聚拢着,碧蓝的天空抹上一层黑灰,卷着地面的旋风很快将坟前的人们驱走,我没有立刻尾随队伍离开,我总有一种不能马上离开的感觉。
我注视着那块碑,瓦朗的墓碑上没有多少字:“一生努力,一生平凡。一个参加过战争的老战士瓦朗兹米勒特里肯。”
“先生,陛下让你一起去枫丹白露宫,要在那里召见你。”马宁牵过那匹已经属于我的龙鳞踏雪。
雪白的龙鳞踏雪轻喷着白气,似乎正在为上次的错误道歉,我伸手摸了摸这匹骏马,龙鳞踏雪乖滑地蹭摸着我的脸,“马宁你这真有一套,不是说驯马要主人亲自驯么?怎么这匹马和我也那么亲?”
“呵呵,先生你就不知道了,烈马只不过是孤傲,不过这匹布洛纳斯马已经经过长期调教,它上次是被人暗算了,才会把你摔下来。”马宁轻轻抚着龙鳞雪踏,我轻松的翻身上马。
“马宁,你有沙漠长途远行的经验么?”这个问题塞在我嘴里有很长时间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说,我的埃及计划虽然不一定需要赛马获胜,但如果赛马获胜那么法兰西在北非就会获得比较自由的行动条件,相对的圣墓——我总有一种必须去看看的想法。
“先生,沙漠长途耐力赛不单单是需要马技,还需要长途赛马的经验,这一方面,最近这几年——我恐怕不能夺得第一名。”
“火海争锋——”站在一旁的海斯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没有想象的那样冷飕飕,不过是一种扯破喉咙一般的沙哑。
“对!阿拉伯各酋长每年都举行一次这样的比赛,他们是一些将马视为生命与荣誉的民族,先生你知道……”
没等我说完,海斯已经开始转身,他的动作潜台词就是无视——这大哥真有性格,说起来做卧底应该尽量和我们套近乎吧,可这位不,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翻身上马,“先生他们走远了。”
“哈——哈——”我只能自嘲一般为自己解困,跟着这个很有个性的海斯向离开的队伍赶去。
“先生不怕这匹马再把您甩了吧?”马宁很快带马赶上来的。
“就算被它接连甩两次,也不能就那样放弃了吧?”
“呵呵,从这句话就可以断定,先生有成为好骑手的潜质。不过先生,人和马不一样。人有着太复杂的心,了解人太难。”马宁似乎在说笑,不过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那种调侃闲聊的味道。
“怎么,马宁最近有心上人了?被哪一位漂亮女士神秘莫测的心所困惑了么?”
“哪里!先生我的观点是,老婆只会哭泣,情人不用费太多脑筋,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心上人,我只要追求情人就可以了。这世上有太多居心叵测的人了,先生可要当心呀!”马宁瞄了一眼海斯有意提高了少许嗓门。
这话海斯应该听到了,不过他却没有反应,我们三人很快追上车队,穿过树林,眼前就是枫丹白露宫。
枫丹白露,愿意是蓝色美泉。这座1137年由路易六世开始修建的枫丹白露城堡,最初目的只是在一口八角形的泉眼周围建造一个打猎的行宫,不过经历数百年的不断扩建,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带着浓厚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行宫。
今天国王很兴奋,国王最近一直很兴奋,只见他在那清澈泉水边用银杯舀取泉水,小心的灌入口中。
嘴里含着清澈的泉水,路易十六一点点地咽了下去,那些顺着他喉咙灌入体内的液体似乎给了这个国王新的力量。
国王略带兴奋地再舀了一杯清泉,抬起银杯神采奕奕地扫视了一遍众臣,然后在队伍中找到了我,“杨卿,你上前来。”
“遵命!我的陛下!”看国王这样子难道是让也喝一杯清泉?
当我走出队列,路易十六端着银杯,抽出长剑,面对着在场所有大臣,高高举起手中的银杯,犹如自由女神举起火炬一般。
看这样子莫非要册封我当勋爵?难道因为瓦朗伯爵的爵位不能传给我,国王现在降格封个勋爵?
“陛下,杨先生是我们法兰西的人才,臣在这里建议,陛下是否可以册封杨先生男爵。”奥尔良公爵看着国王举起长剑,跨步走了出来。
奥尔良公爵这话是真心的么?显然不是,根据从凡尔赛传来的消息,真正反对我继承的瓦朗兹伯爵爵位的正是这位公爵,他现在这样站出来显然又是卖空头人情。
路易十六高举过头的银杯停在了空中,这位国王嘴角居然有了一丝冷笑,大家都说这位国王不爱发脾气的呀。
“陛下!法兰西法律的确规定杨现在——”奥尔良公爵终于暴露了原本的用意,高级法院是不会轻易批准一个黄种人继承法兰西爵位的,何况我这个可能继承爵位的东方人并不会给那些法官们带来实惠,而且还有传闻精简官吏那个主意是我出的,所以奥尔良这样的举动无非是在邀买人心的同时,贬低路易十六的权威。
“公爵,请你退下吧,册封朕的大臣似乎不需要阁下插嘴。”路易十六继续抬着自己的银杯,这位国王少有的怒了,那张温厚的宽脸上洋溢着勃勃怒气,他似乎在质疑奥尔良公爵,在凡尔赛口口声声反对册封杨当贵族不正是你,现在你当着在场所有人这样说究竟是何居心。
“可是陛下——”奥尔良公爵胆怯了,他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胆怯了,路易十六今天豁然间很高大?也没有呀,但犹豫了片刻,公爵决定不能轻易退让,今天国王出够风头了,再保持下去可不好。虽然他这是也不是很清楚国王具体要怎么干,“德勒—布雷泽侯爵大人他是很清楚这些——”
“够了!公爵!你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你这是向在场的卿等显示什么?显示你比朕更懂人心?更英明么?”
如雷灌九天,路易十六暴怒了,也不知道这位国王从哪里来了此等勇气,全场的空气犹如被电弧击穿一般嗡嗡作响,奥尔良公爵“嗦嗦”地退到场边,他额头渗出一滴滴汗珠。
“杨卿请上前。”
“是!陛下——”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七章 法兰西贵族
“尼克杨!卿虽然不是法兰西出生的国民,但卿对于法兰西的忠诚不容置疑。”路易十六举剑站立,他将长剑放在我肩膀上,我则单腿跪礼。
我对法兰西忠诚不容置疑?听到国王这句台词我自己都有些疑惑,说起来我所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出于对国王的忠心?对法兰西的忠诚?好像不是吧?说起来本来只是为了混饭吃,没想那么多……
路易十六继续念道,“朕乃法兰西,法兰西就是朕,在这里朕以法兰西的名义册封杨你为法兰西贵族——尼克杨瓦朗兹伯爵!”
伯——伯爵?真成伯爵了?一个东方人居然混上法兰西的贵族,说实话我还没有干多少实事,我有些诧异地伏下身,或许是因为我双脚有点软,或许是我感到脖子那里透着阵阵寒意。
“陛——陛下!”站在国王身边的大司仪官德勒布雷泽侯爵条件反射一般的向前迈了一下步。
“卿要说什么?”路易十六一脸阴沉侧过脸,盯着刚迈半步想说点什么侯爵。
“呃——”此时的侯爵哪敢说什么,虽然他瞄见了奥尔良公爵一个劲递给他的眼睛,但侯爵这时也装作看不见。他心中暗道,今天不对,国王喝了泉水后威力暴增,不能惹,想到这里侯爵立刻道:“陛下,这是杨伯爵的礼帽与礼服,祝贺您伯爵大人。”
“啊,谢谢您侯爵大人,不过……”我用眼角扫了一脸阴沉的奥尔良公爵,又看了看那个一脸颓废的卡林洛,还有在场一干贵族与官员们,不过我最后还是将目光回到正要将伯爵礼帽、礼服递给我的路易十六。
“尼克杨瓦朗兹伯爵,从今后起,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路易十六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威严与权威,这位国王此时的神情件事与我第一次在凡尔赛宫见到的那位国王判若两人。只见他将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首先帮我披上,然后将缝镶着三条貂皮的软帽给我戴上。“杨卿!你是朕真正可信可爱的伙伴。”
“啊!是!我的陛下!”这国王玩的这花招真不是吹的,如果我真是一个向往贵族称号的人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了,不过事实上我此时也是热泪横流,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爵位,而是那堵在喉咙里的悲痛冲涌而出,瓦朗伯爵的意外不正是因为这个称号么?这个值得么?然而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掌声鼓动,我努力站了起来,我按住了眼角的泪水,深深透着气。这个爵位挂在我身上沉甸甸的,说不清又有多少麻烦因此到来。
接着路易十六给卡林洛也册封了爵位,让他继承了他外公的侯爵。虽然相对于爵位来说卡林洛比我高,不过这个贵族少爷因此尚失了关于继承瓦朗工场与领地的权利,当然这件事情并不会完,对于财产继承21世纪的大哥大妈们都会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刀剑相向,更不用说18世纪的欧洲,一个伯爵的继承权。
枫丹白露册封爵位的事件告一段落,我似乎终于有时间可以仔细调查一下瓦朗伯爵的死因,不过正当我遇见波曼正想谈一谈这件事情的时候,科隆比埃夫人还有她的女儿露西也来到了枫丹白露,面对未来的岳母与未婚妻,我只能和波曼在找时间再谈。
安排瓦朗后事与安排贝丁,洛林模式化生产事宜的期间,我没有让露西跟着我,狩猎事件与贝丁爆炸事件所引发的头绪让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虽然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要把我从这个世界除掉的呼声应该还不高,不过显然已经有人有这个念头了。除掉一个并没有太多背景的人来说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波动,这是政治阴谋中通常的准则,现在我的那些暗中仇敌们是不是会有所顾忌?或者更迫不及待呢?这一切还真是未知之数。
“杨,恭喜您成为伯爵,您不会在这时不认我这个乡下贵族夫人吧?”科隆比埃夫人轻轻拍着自己那把蓝色的扇子,漫不经心地调侃着我。在弗朗索瓦一世长廊殿中这条以金黄与明白的基调中,这位夫人素蓝的长裙显得十分的优雅与稳重。
“哪里!夫人您真是说笑了,说起来不是因为这几天为了瓦朗伯爵的事情我早该到巴索山庄回访您,当然还有我的露西。”
“谁是你的?你别太——”露西故意扭着头,手中握着的扇子拽得紧紧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向夫人点了点头,一把牵住露西的手,“好了,在我们去埃及之前,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伯爵夫人——”
“哼,谁稀罕你呀!”露西嘴上这样说着,双手已经搂住我的胳膊,紧紧拽着。
科隆比埃夫人动情地伸出手轻轻捋着自己女儿的长发,“你找到了你的归宿,妈妈也放心了。”
“妈妈!”露西腾出自己的手又靠到了自己母亲怀里,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居然流下了眼泪,又不是要分别,至于么?当然我不能问,也不能插嘴。
“没打扰诸位吧?”奥尔良公爵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刚在授爵仪式上的尴尬,他这时已经换上了公爵的礼服,红光焕发地出现在我面前,“夫人!还有我们可爱的露西小姐,喔——马上就是伯爵夫人了吧?”
露西擦拭着眼泪,屈身行礼,“以后,杨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喔!呵,呵,真是一个聪明灵俐的姑娘呀!伯爵大人现在可是陛下的红人,我可还要请伯爵大人多多关照呐!”奥尔良公爵牵过露西和我的手放在一起,然后笑容可掬地望着我,“是吧伯爵大人。”
一个王族公爵一口一个大人,喊得我不由全身乱蹦火花,说到奥尔良公爵在法兰西的势力甚至国王都打压不了他,现在这样低姿态地和我套近乎怎么会让人感到舒服。虽然在罗尔亚宫没有接奥尔良公爵抛来的橄榄枝,但不意味着我现在想和这个公爵划清界限,在这个年代宁可装糊涂,也不要轻易得罪人,尤其处于我这个状态更是如此。
“公爵大人,请您不要这样称呼在下,作为为波旁王朝效忠的我来说,应该是我全力为大人效力才是呀!”面临这个公爵阴奉阳违地套近乎,我只能用效忠波旁王朝代替效忠国王来稳住他。
“杨!我们都是为陛下效力的嘛,就不要这样见外了吧?”奥尔良公爵脸上的笑容很快消淡下来,应衬着他身后的素白的仿大理石浮雕,这位公爵脸上残留的笑容可真难看,“对了杨,听说最近你的那个助手蒙日在巴黎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得到了不少人关照吧?”
奥尔良公爵又要提要求了,刚才才在墓地上提出参股要求,现在又提出对巴黎正准备筹建的军械工厂也有想法,这个公爵可真是无孔不入呀,显然他是顺着我刚才所说理当为他效力的话,就这样提出要求,我该怎么回答?
弗朗索瓦一世长廊中灌入一阵冷涩风,我不得不乘机思考怎样回话,妈的,这就是当上伯爵后被砍的第一刀吧。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八章 立场
枫丹白露宫,这座在法兰西与凡尔赛宫卢浮宫并称西欧宫廷建筑典范的园林原以淡雅大方而闻名,不过今天这里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刚刚被册封为伯爵的我立刻就被人打秋风了,说实在奥尔良公爵是整个法兰西第二负有的人,他身上的欠账可是以千万,甚至亿法郎计。他说能在贝丁军械厂建设上给我金钱上的支持我只能淡然一笑,他是根本拿不出钱来的,他的支持大概和空头支票没有太大的区别。
对于巴黎军械作坊的筹建,说实话罗伯斯庇尔基本上是每天来一份信催,这个完全站在平民立场的律师有着燃烧不尽的热情,如果不是我安排蒙日规划厂房选址与工人初步培训,罗伯斯庇尔一定会再带着数千再次去拜访伟大英明的国王,幸好这一切没有发生,因为那不会有任何结果。
“能为法兰西稍微做点事情,这应该是杨最初的目的吧?既然他想做这样一点事情,所以我就多管闲事稍微帮了一些忙,公爵大人您不会介意吧?”科隆比埃夫人轻轻扇动着扇子,她适时的插话可帮了我大忙。
“没有,没有,夫人帮助杨伯爵我能有什么意见,单单夫人在地中海沿岸的影响力我以后还要多多仰仗,那我先告辞了,陛下在花园里安排了宴会,正等着大家。”奥尔良公爵在科隆比埃夫人面前收敛了攻势,我实在没有想到历史中的科隆比埃夫人居然有这样的威慑力。
奥尔良公爵离开了,他转身消失在长廊中,他是暂时放弃了对我的要求?还是因为科隆比埃夫人的威慑让他畏惧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感到了这个科隆比埃夫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权势。科隆比埃夫人对于地中海沿岸有着影响力?难道与她丈夫研究地中海沿岸神话有关么?
“杨,你这样试图在各方面保持中立,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呀!”科隆比埃夫人挥着扇子开始移动,这位夫人的淡定自若犹如一切都在她掌握中一般。
挽露西,我尾随在这位夫人身后,我心里很明白自己所以能在法兰西如此快获得地位与关系与这位夫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过这位夫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听着这位夫人与奥尔良公爵的谈话,我总感觉罗尔亚宫那场求婚闹剧我似乎忽略了什么,难道奥尔良公爵在罗尔亚宫所提出的联姻是惧怕这位夫人的力量?
迷糊了,历史不能全信,这个我虽然早知道,但我实在没有想到在历史中已基本上没有被纪录的名字居然让我感到有些恐惧,我轻轻拍着露西的手陷入沉思。
露西轻巧地靠着我的肩膀,我拨了拨她的头发,继续倾听夫人的训话,虽然训话这个词不算很合适,不过现在似乎我也只能找到这个词。
科隆比埃夫人继续说道:“杨,你有没有感觉奥尔良公爵今天也沉不住气了?”
奥尔良公爵沉不住气?好像这个公爵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冲锋陷阵锋芒太露的主,其实类似很多事情他大可不必亲自出马,或者说他也觉得信心不足?又或者——科隆比埃夫人会给我答案。
“知道么杨,在哥伦布探险时代之前谁控制了地中海贸易谁就能主宰欧洲。”科隆比埃夫人停在了长廊一幅壁画面前,那幅壁画正是一艘远洋破浪的海船,鼓动的帆浸泽着叠叠涌起的波浪上下翻腾,虽然一种旋即就会被海水淹没的趋势,但海船依然前行。
“我们家族一直与地中海沿岸各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因为研究地中海沿岸的神话不单单是一种研究,其中还有着许多的其他的利害关系。地中海海上贸易就是其中之一,听到这里你或许大概明白了我身后站着的力量,孩子!是告诉你这个事实的时候了,你不需要害怕,虽然你现在已经有了不少敌人,但你也有了不少盟友。好好照顾露西,我们会支持你的。”科隆比埃夫人脸上挂着她那标志性的微笑,只见她收起扇子在壁画前临空比划了几下,然后转身对我说:“好了,孩子们,我先去见陛下了,你们也快点来吧。”
好强大的女人,按照这个夫人意思说,现今法兰西,甚至地中海各商团势力都和这个夫人有不错的交情,那这样说,历史中拿破仑能在意大利成为国王就有这个夫人的协助?可现在变了,我似乎离这关系往更近了,这一切将意味着什么?还有我是怎么卷入这一切当中的?太诡异了!
我双手扶着眼前的露西,我再次审视这个女孩,她是谁?她到底是谁?盯着这个秀美的女孩我不由呼吸急促起来,许多奇异的想法涌进我的脑子里。
“你——你干嘛这样——这样看着我?”露西侧过脸,双颊晕红,淡黄色的长裙映衬着那张绯红的脸蛋更显美丽。
看你干什么?你说我盯着美女看能干什么?虽然不清楚一切怎么回事,不过也就那样吧,想到这里我伸手将露西拽到怀里——
“别——别——这里有人——”露西轻声呻咛着,不过她的呻咛很快变成沉沉的鼻息。
轻探着露西的嘴唇,触吸着她的舌息,我将一切恐惧与疑惑都抛到了脑后,反正一切都已经这样,反正有很多事情一辈子也搞不明白,想那些干什么呢?尽力把握眼前的一切吧。
天边抹上一片红云,我将露西拥在怀里,宁静的长廊里,那幅卡拉克战舰的油画犹如活了一般,15世纪驰骋于地中海的战舰喷涌着阵阵火舌,临空破击的海浪拍打着这艘四根桅杆的战船,战船在海浪中挣扎,勇往直前,大西洋是这艘战舰无畏的战场。
“杨,你是不是有点害怕?”露西靠在我怀里小声地说着。
“害怕?害怕……”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微微颤抖,是有些恐惧么?不过怀里的沉息能让我平静,应该是这样的,我用力搂紧了露西,他的身体让我感到温暖,是的——温暖。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九章 国王的宠臣
清澈的方形水池犹如贯穿天堂的水晶大道。碧绿的草地,葱翠的松柏,还有那只振翅的青铜雄鹰,在这座方形水池前仔细地布置着。
路易十六背对了天堂的水晶道,手举着酒杯神采奕奕,金黄的晚霞打在这位国王身上为他镀上曾祖父阳光大帝的光芒,虽然他还穿着那一身黑色的套装,不过这位国王心中的哀思已经被他踌躇满志的情绪所淹没,他的另一位爱臣莱昂先生给他带来了新的好消息,法兰西国库里又添了1万枚西班牙金币。
“陛下,这埋藏在大西洋底的财富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属,您的英明将指引整个法兰西更加强大。”莱昂纳多还真是一个挖金鼠,居然从大西洋底将一艘沉没的西班牙运金船给弄了起来,不过方法到不算很新奇,当然是相对我来说。
将一个个浮筒捆绑在沉没的战船上,当向桶中注入空气之后,沉没的海船就浮了起来。莱昂纳多如此轻描淡写地描述着打捞的过程,他这样的描述虽然已经让在场的老爷们惊奇不已,不过我知道其中真正最难的关键,他有什么样的潜水装置?倒扣的铜钟么?好像那种原始的设计不太容易把浮筒固定在沉船上吧?
从国王铁匠作坊里发现的那些装备来看,莱昂纳多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比我多,不过他似乎只热衷于挖墓探宝。他难道就没有卷入这纷繁复杂的斗争中来么?不太清楚,莱昂纳多给我的是太多的疑惑,他为了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当然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所以我问自己这个问题也就变得更加愚蠢。
“上前来!莱昂先生!”背对着金色的光辉,路易十六再次抽出的长剑,这一天法兰西诞生两位伯爵。
“卿等都是我的爱臣!卿等将与朕一起缔造法兰西的辉煌!”路易十六挥舞着宝剑,全场大臣一起鞠躬,“万岁!”
夜幕降临,我终于在路易十六身边有了自己的一个位子,喷涌的泉水冲击着水塘中那几只栩栩如生的狗像石雕,虔诚的猎犬们静静的匍匐在水池边,它们在守护自己的神——猎神狄安娜。
夜空的星辰很快降临枫丹白露,疲惫的人们开始逐渐散去,我依然坐立在我的位子上呆呆望着猎神的模样——
轻盈秀丽的山林仙子狄安娜,手中握着一把橡树轻工,在葱绿欲滴的树林中,这个身披布纱的女神信步前行,身边的尾随着女神最忠实的猎犬——
“嗯!神说万物可猎,而自己又为万物所猎,这才是猎神真正的评语吧?”莱昂纳多端着一杯香槟可靠在我的桌边,“最近过得挺不错的吧?我的兄弟?”
“兄弟?呵呵,我还以为你去了埃及,怎么只是到大西洋打捞沉船?”
“埃及——是想去,但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畏惧,对于无法搞明白的东西你恐怖么?”莱昂纳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收敛了脸上那轻浮的微笑,握住我桌子上一瓶香槟酒一口气都灌了下去。
莱昂纳多情绪有些激动,他在我印象中一直那种无所谓的表情现在完全转变了,变成一种奇怪的颓废,他似乎遇到什么事情了。
“说起来,你也挺大胆的,我在海上就听道你的创举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风光?”莱昂纳多还没有咽完口中的液体,嘴里嘟嘟着,“军械制造大臣,出使北非去作大规模军事武器出口的生意,想不到你都真干了,呵呵,真强呀!”
“难道你也想干?那好!我们一起合作?”我伸出手,这是邀请的表示。这点到不是我故意做姿态,其实是我真心话。
无论在任何时代要想做好一件事情,尤其是一件复杂而又繁琐的事情多些外界帮助总不算是坏事,当然抢功劳,分赃不均虽然也会发生,不过像莱昂纳多这样也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背景的人来说,找他合作总比奥尔良公爵打秋风要好得多。
莱昂纳多转头注视着我,他脸上浮动着一种说不清地苦笑,他没有伸出手,他继续灌着香槟,半晌,他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是一个盗墓的。宁可和死人打交道也不愿意参和活人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整个19世纪是解决资本分配与工人就业矛盾危机的世纪,你那些贸易活动又能解决什么呢?你不过是想拉拢一些人心,加强自己的实力吧?”莱昂纳多脸上完全没有那种羡慕的神情,他晃动着手中的空酒瓶,一圈一圈晃动着,然后一挥手,酒瓶沿着抛物线飞了出去,一头撞在水池中的青铜雕像上,玻璃瓶摔个粉碎。
“差不多吧,增加自己的价值,才能提高自己生存的机会不是么?”在这一瞬间,似乎莱昂纳多此时成为我能倾诉的对象,他的感慨一下子说中了我的心事,当然同时我也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人,了解更多他,才能搞清楚我在这个世界的定位吧?
“唉——何苦呢?要那么多价值有什么用?这些平衡呀,协调呀,其实都是很麻烦的事情,看见奥尔良公爵他们么?日子其实过得比国王好,每天就在罗亚尔宫办办聚会,有空的时候拆拆国王的台,又不用操什么心。你知道我怎么当上的伯爵的么?就是娶了一个公爵的小姐,呵呵好了,我先走了,尊敬的杨伯爵。”莱昂纳多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那身伯爵的礼服,“伯爵?似乎太容易了吧?哎——”
我本来想问路易十四雕像被冰封和这个莱昂纳多有没有关系,不过看现在举止有些反常的莱昂纳多,我看来是找不到适当的话题去询问了。
莱昂纳多沿着方形湖走着,他身边有一个随从紧紧跟着他,这个随从在搀扶莱昂纳多的时候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跟着这两个人影沿着方形湖慢慢移动,一起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俊美的人形慢慢消失,不过他的话却留在我脑海里——何苦呢,要那么多价值有什么用呢?似乎我自己也没有想要那么多价值吧?
“杨你们说什么呢?”夜幕银光中,露西仰着头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在听我们的谈话,或者她根本也没有在意,我将她搂在怀里,“我们在谈论人生呀!我的姑娘。”
“人生?什么是人生呀?”露西轻轻贴着我,她身上那淡淡的水兰花香挑拨着我的鼻息,说实在刚才在长廊殿那里我就动了念头,更不用说现在了。
“人生那就是亲亲你的脸蛋!”我顺势搂住露西,沾着少许酒气的唇角在她身上肆虐起来,沿着她那轻纱丝衣我挑开那身贴身的紧身衣——
“呀!呀!你怎么又来了——”露西大窘,身体蜷缩着,犹如受惊的兔子收紧着自己的身体。
“又来了?呒——我刚才可没来,——”指尖接触到开始浸溢汗水的身体,这是露西的膧体,鲜花一般的身体,花苞微微蜷缩,我用指尖一层层挑开,探究着,似乎又远不会厌烦,似乎拨开每一层,总有新的发现——
“嗯——嗯——嗯——”
镜一般的水面轻轻漾动着水晕,人类疲惫的发泄似乎只有爱人身上找到吧,随着一身长长的鼻息,我疲惫地倒在红地毯上,地面躺着微微闭上眼睛的露西,红颊的脸蛋是那么美,我用手指挑拨着鲜蛋中蛋黄般轻轻触摸着这娇嫩的脸——希望以后能永远那么美。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六十章 温柔的剑
夜已深,星空依然,微微薄着纱云的天空连接着天地,安静——平静,我和露西躺在红地毯上,夜空洒着颗颗跳动的星星,水面浮动着天空的倒影。
“你每次都这样弄人家,真很坏——”露西侧身轻卧在红绒地毯之上,微微闭起眼睛含着珠水,银白的月光打在她清顺的肌肤,宛如白玉素雕刻一般。
我盘腿坐在她身边,侧目凝视着微风轻拨着露西身上的丝衣,两片若隐若现的红晕从束身衣中溢了出来,随着丝纱的轻扬朦胧诱人。
“露西,亲爱的,你怎么总那么美丽?”我俯身在百合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跟着水池边的鲜花抽动起来,一串水珠抛上天空,似虚似幻,让人摸不清。
“嗯——”轻纱包裹的洁玉一瞬间蜷缩起来,纤细的手臂翻卷着那腾起来的素纱,“我不知道了——”
“不知道?”我侧俯到露西身边,看着在白玉肌肤上圈起红晕,欣赏着那微溢的血液勾勒出秀艳。
露西微微点了点涨红的脸蛋,闭着眼小心地摸索着那些铺开的丝裙,“别——别看了好么?坏蛋!”
“不看?为什么?”我伸手拨开丝纱,双指按住那点红樱,轻轻一搓。
“嗯——嗯——呵——”白玉一般的躯体触电一般再次铺开,红霞从玉人的脖跟再次荡开,“你——你好坏!”
“呵呵?我坏么?”我用手指轻轻点着微微湿润的红樱,那从指尖传来的轻颤然我感到刺激,这种接触彼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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