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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_12 急速战隼 (现代)
“看——看来卿有不同看法?”路易十六似乎有点喘不过气,他擦着额头脸色有点难看。他显然是对于米拉波的发言不尽赞同,但自己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反驳,是想找我反驳米拉波?
我回头看了看米拉波,和他辩论?算了——米拉波是一位高手擅长左右他人思路,调动人们情绪的辩论家,与他这样风格的辩论很容易被他牵引着话题走,而且也很累。
说实话今天在这里争论没实际意义,既不能将所争论的结果马上赋之实行,也不可能最终达成一致,谁能说服米拉波?我不能,我也没打算去尝试,米拉波代表的是贵族开明派与资本改革温和派的利益;国王路是十六是一个坚持绝对王权的国王;利昂古尔公爵就是一个旧制度的受益者,他显然反对任何变化;掌玺大臣巴郎登查不过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主,坐在那个位子比我还滑头,不想得罪任何人,不用处理棘手的事情;杜尔哥,虽然在巴索山庄承诺一定会给与我支持,不过他是站在大资产阶级利益上的;至于内克,卡隆么他们和我一样在法兰西也没有多少社会关系,真正执行起一些牵扯各方面利益的事情往往会进行不下去——这就是铁匠作坊所有人的大体情况。
不会有什么结果,一场讨论分析回罢了,是国王自己想借助这片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展示一下自己的王权,当然是不是国王自己是不是这样想我还不清楚,这纯粹只是我的判断。不过感觉其实这些不用讨论,任何一个问题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只要国王自己认准了一步步做就成了,只要沿着任何一个思路持续做下去都会有一个结果,也不用拿到这里讨论。
想到这里我决定干脆搅浑水:“改革本身就是再调整国内各矛盾,改革动静越大那么就会牵扯出许多新矛盾与新利益分配,也就会有更多的动荡。所以臣下认为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做,任何想法都有它的优点又有自身的缺点,我们没必要争论每一个的对错,就是选择一个最佳优先顺序,根据每一步执行的情况一个个执行就可以了。”
我在打太极,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察觉到了我的用意,不过显然他们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反击,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米拉波上下端详着我,或许他这时才觉得有必要仔细打量一下我,“那先生认为当前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是解决财政危机,让我们有足够的资金解决接下来改革中将不得不支出的费用,例如被裁减官员他们的安置问题,例如解决各大城市失业问题必须作的一系列投资,还有让农民安心回田里种地降低城市食物价格等一系列重大事宜。”
米拉波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杜尔哥后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见到这个细节我微微欠身向杜尔哥和米拉波施礼,“如果米拉波伯爵大人没有什么异议,那我就给陛下几个建议?”
路易十六有点兴奋地站了起来,尤其他对于米拉波退回座位这举动表现得十分满意:“爱卿尽管说,不要有所顾虑。”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四十九章 大幕
铁匠作坊的辩论似乎我是胜家,是这样么?我倒不觉得,在路易十六的要求下,我大概提出了几个看法——
掌玺大臣巴郎登伯爵、利昂古尔公爵,负责精简官员与审查贪污官员,罗伯斯比尔的任用问题还没有达成一致,不过路易十六最后对于这个人物也体现出很大的兴趣,决定再次召见他。
其次我汇报了军械厂家扩建与外售军火的进展,准备先到埃及然后再去奥地利、俄罗斯的大概计划,当然具体细节不会和在场这些大人们透露,毕竟其中也有我不可告人的诡计。路易十六和在场人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太多发言权,也因为有这个任务我也就彻底从得罪官员的差事中解脱出来。
这次封闭的小聚会终于拉下了帷幕,参加这次会议人们似乎都没有达到各自的目的,或许唯一的例外是我吧,但也不尽然,看到莱昂纳多留在作坊里的那些道具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路易十六首先宣布会议结束,然后他不等米拉波再陈述些什么就匆匆告别了。米拉波的政见虽然有很多符合这个时代,但他犯了一个最大的毛病,他不该触犯路易十六执着的王权至上。
土砖屋里很快安静下来,米拉波那振振有词的余音似乎还在这个小屋中回响,瑟瑟掉落的尘土一层层的铺向地面,我站在屋中注视着那个十字钢棒。
那是什么?基督的十字架?或者是一把巨大的钥匙?或者就是打开一片新秘密的关键?一种强烈的吸引力驱使我拿起这根十字棒,我看清了十字棒上的刻纹,这些刻纹似乎是一些罗马数字,一种被尘封符号。
“阁下——”是米拉波的声音,漫长的演讲似乎没有耗尽这位演讲家的底气,他用低缓而沉稳的声线再次震动整个土房子。
“簌——簌——簌——”尘土再次落下,我转身注视着这位语风犀利的演讲家,他站在黄尘落下的屋子正中,一副主宰一切的神情。
又一个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的狠人,看着米拉波这时的神情,我心中是这样想的,不过我在表情上没有作出太大的破绽,“伯爵大人您有什么事?”
“先生看来不清楚究竟是怎么进入凡尔赛的吧?”米拉波声音透着飕飕冷风,他立在屋中,声音如刀。
“嗯?”我转身正视着这个伯爵,从米拉波的语气中我听出一些大概,我看了看依然坐在远处的杜尔哥。杜尔哥毫无喜怒的表情似乎也暗示我能进入凡尔赛被国王很快召见有他们的功劳。
的确,想起在我进入凡尔赛的第一天路易十六能如此快的召见我,其中应该有些什么内幕。不过米拉波在这时候告诉我这个什么意思,他这是警告我?还是……“伯爵您是让我报恩么?”
“没有,没有!先生您误会了,误会了。”杜尔哥脸上绽开笑容,他坐在原地缓缓道:“那一天其实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伯爵大人想知道您对于改革究竟站在哪一方?”
“阁下你真以为解决财政问题一切都解决了么?”米拉波声音透着寒气,他似乎想继续恐吓我。
喔?又一个,罗亚尔宫奥尔良公爵就曾经暗示不希望我通过军售解决法兰西财政,现在米拉波有这样公开暗示,看起来路易十六身边都是险恶的大臣呀,“看来不希望法兰西国库充实起来的也有伯爵大人是吧?”
“也有?”米拉波愣了愣,他终于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没必要说一些不必要说的话题。
不过什么话又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米拉波自己也说不清,今天他特意穿了一身蓝色的外套,这是他特意向自己的国王表示自己的心意,他已经感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必须在这有生的岁月里将事情办好,看到一个他期望中的国家能在他手中诞生,这一切难道都没可能了?
安静下来了,四个人呆呆地站立在整个土墙堆砌的小屋中,黄橙橙的土墙上晃动着一串影子,影子晃动着,分散开,每一个影子都有一串附属于自己的叠影,灰暗的影子跳跃着,交错着,哪一个才是主影,哪一才是从影?谁是虚,谁是实——
“杨先生,对不起,我有些着急了,有些着急了!”晃动的影子搅乱了米拉波眼前的一切,他呼吸抽搐起来,感到自己喉咙里梗咽什么,他感到天旋地转,忽然间他感到自己喉咙里涌出一股血腥,“哇——”
“伯爵大人!”
米波拉病倒了,窒息的凡尔赛宫依然毫无动静,似乎大多数人都在想病就病了,一个人生病有什么关系,路易十五也不过那样去了,昨天还出了那么离奇的冰封裸尸案,这个老头该病就病了吧。
没人理会米拉波病了,国王也没有派一个人来问询,只有我和杜尔哥守在床边,连会计一般死心眼的内克也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不对味的气息,远远躲开了。
凡尔赛陷入一片沉寂,漆黑的长廊中没有别的人影,贵族们今晚都睡得很早,也许是因为路易十六为了今晚的聚会给这些老爷们都下了迷药吧,或者是他们听说米拉波的病和呼吸道有关,或许一个伯爵生病本来也没有大不了的,所以只有我和杜尔哥两条时隐时现的影子守在杜尔哥的床边。
米拉波病了,这位法兰西君主立宪改革家疲惫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双眼盯着天顶的壁画,深深喘着气,他感到一层层压在自己身上的空气让自己透不过气,那双被丝被盖住双手微微抖动着,他一次次试图伸出被子外,他一次次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重压,但他做不到,实在无法想象他不久前还轻易地用内力将整个铁匠作坊震得黄尘乱飞。
“对不起杨先生。”杜尔哥首先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哪来的对不起?先生你和我客气什么?”
“米拉波他今天有些失态了,其实您能走到这一步完全靠自己,和我们没有关系。”杜尔哥似乎在澄清什么,或者是在暗示什么。
“先生客气了,一个人能有多大力量,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杜尔哥的话是不是暗示,显然表示屈从应该有利,同时这时候似乎是弄明白工人情愿事情真相的有利时机,“对了杜尔哥先生,我真要还要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嗯?”杜尔哥按照我预料的抬起头。
“尤其十分感谢诸位在我进凡尔赛的第一晚,就安排了工人请愿,实在是为我省了不少麻烦。”我欠身行礼。
“呃——那个——那个——呵呵杨先生您知道了?”杜尔哥揉了揉下巴强笑着,显然他的表情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想,资产阶级也就是未来的吉伦特派已经看中了我做他们的代言人,至少他们现在有这个打算,“既然先生您选择和奥尔良公爵他们保持距离,那么我们下一步不是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杜尔哥完全没有掩饰的想法,显然各势力的眼线早就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面对这样既算威胁又算诱惑的请求我还能做什么?
“杨——杨先生——”米拉波挣扎地试图坐起来。
临终遗言?不会那么夸张吧?米拉波虽然身体的确不行了,但应该还没到要去见上帝的程度,我上前握住米拉波的手。
“杨先生,你不觉——你不觉得我们这需要的是一场大变革,而不是,而不是改善经济问题么?”
米拉波终于喘完这一段后,又颓然倒回床里,这一夜国王没有去看他,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章 东方伯爵
跳动的烛光点亮着这间房屋,米拉波终于安详地睡了过去,虽然他的呼吸中依然还透着浓重的血腥。
杜尔哥坐在轮椅上,他双眼盯着躺在床上的米拉波似乎再想什么,这两个在波旁朝廷还算有着影响力的人物现在的样子实在不能恭维,一个半残,一个重病,不过他们身后的力量却能轻易的左右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甚至未来整个世界。
天边微微发白,不知不觉我又守了一夜,不过还别说18世纪的环境不错,似乎是那种地球电磁厂还没有衰退的缘故,连续的熬夜也没有把我彻底拖垮,我转身告别了米拉波的床边。
“杨,辛苦您了。”杜尔哥这话说得让我有些不自在,他可年纪比我大很多,而且腿脚不灵便,这话似乎应该我先说吧。
“杜尔哥先生您客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吧。您也快点休息吧,您的身体可是法兰西的财富呀。”
扶着杜尔哥离开,我刚刚推开门就发现长廊边靠着一个人影,一身素白的丝裙靠在长廊上——
“呵呵,杨,看来有人守了你一夜,我先去休息了。”
守了我一夜?我这时才想起来露西昨晚是去了小翠农宫,不过她应该——她怎么会等在这等了我一夜。
天空终于完全亮了,我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身边露西沉沉的鼻音,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守了我一夜,当然那似乎都不是重点,因为这些答案对我都不重要。
应该很困,但我却睡不着,多么折磨人呀。我终于决定出去走走,这时候的凡尔赛还是那么宁静,所有大人物们都没有起来,少数的宫女与侍从在宫廷中忙碌的,拥塞的凡尔赛似乎只有在这时才真正有了玛丽王后所期望的那种自然田园般的诗意。
田园诗意——说起来卢梭的文章中似乎有这样的语句吧——喧嚣的机械不会给人类带来幸福,尘土的飞扬只会让人们利欲熏心。狡诈、欺骗、贪婪就是因为追逐金钱的副产物——
“杨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正惦记这位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个念头似乎被上天某个神所发觉了,她就跟着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颇有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味道。
王后很少骑马,就是因为这样王后才不能和喜欢猎鹿的国王保持默契吧。这似乎是凡尔赛宫中经常在说的话题,不过今天王后穿着一身骑士套装,黑色的皮套装似乎没穿过几次,锃亮马靴颇有牛仔的味道,不过王后这一身肯定会引起不少贵妇人模仿。然而她这一身的服饰并不算特别招人眼球,她胯下那匹雪白的骏马却更能吸引我的眼球。
“殿下!真漂亮——”
“嗯,阁下可真会说话。”玛丽王后飘然下马,王后身后的侍从妇人波尔慈女爵与波尼尼亚夫人也从马上飘了下来。
“真是不错的早上不是么,尊敬的夫人们。”能在一大早看到三个夫人在凡尔赛宫内驰骋,这也算是对我困倦却无法睡眠的一种补偿吧,我来了少许精神,“不过殿下,还有夫人们,这段时间您们行动还请多带点随从……”
“嗯,是的,先生,露西小姐昨晚安全回去了吧?”玛丽王后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她今天没有做很古怪的发式,或者是因为现在还太早了,那个夸张派的发型师还没有进宫吧。
“谢谢殿下关心,看来昨晚殿下和夫人们聊得很愉快吧。”顺势牵过玛丽王后的白马,在红霞慢慢升起的背景中,玛丽王后的形象远没有这匹白马美丽与漂亮。
卡马尔格马,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泛起的红光打在飘舞的白毛上显得格外美丽,犹如雪原上腾起的细雾在红霞中涌荡,不愧是是传说中的白色海之马。
“好美!”我忍不住又赞美了一句,虽然我不是那种血统的推崇的血统理论者,不过当我的手指接触到这匹白马的时候我不由涌起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慨。
“先生可真失礼呀!咯咯!”说话的这人是罗亚尔宫就见到过的波尔兹女爵,今天这位侍从夫人倒是站到了自己该站到的位置,或者只是她的身体站在那里吧。一个亲近奥尔良公爵的夫人成为王后的侍从夫人,我总觉得其中的味道不是很好,不过谁知道呢,也许王后就和奥尔良公爵本身就有着一定程度的默契。
“对不起!呵呵,不过殿下与夫人们的美丽,已将让所有已知的形容词都显得贫乏了。所以我也只能称赞一下这匹马了不是么?真美。”
“呵呵,很有趣,很有趣。”玛丽王后首先笑了。
波尼尼亚夫人挥舞着马鞭侧头嬉道:“杨先生可真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露西小姐是不是就是这样被您迷惑的?”
“怎么能这样说,夫人,我可是一个很正直的绅士,当然希望不要只是我自己这样认为吧。”
牵过玛丽王后那匹白马,这匹白马很热情地用嘴碰了碰我,痒痒的,很舒服。
“原来杨先生喜欢马呀!”波尔兹女爵拍了拍自己的坐骑笑道。
“女爵的马也是一匹好马……”
“也是?是呀,殿下的马肯定更好了。”波尔兹撇嘴冲我笑了起来。
这算是挑逗么?应该不算,不过这个在罗亚尔宫出现的波尔兹女爵实在引不起我发自内心的好感,于是我将目光从这位妇人身上移到了她的马上,“夫人您这匹是荷尔斯泰因种吧?”
“喔?先生对于骏马也有研究?我这个不是很知道呢!”
“其实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荷尔斯泰因马其实是一种步态十分优美的马种,妇人骑在这匹深褐色的荷尔斯泰因马之上的确很适合,这匹马的气质能将夫人本身的内涵衬托得更加完美。”
“喔?”波尔兹回头打量着自己的坐骑,她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马,的确对于这位夫人来说,也没必要统计与研究自己身边的这些东西。
“那先生看看我这匹马?”波尼尼亚夫人,无论在巴黎或者凡尔赛都流传着这位夫人的风流韵事,甚至传言这位夫人与王后之间就有着某些特殊的嗜好,当然这些细节还有待证实,似乎马丽王后除了有一个神秘的瑞典情人外,其他的传闻杜撰比较多。
“这匹马……”说实在我并不熟悉这些西欧马种,在21世纪能对马感兴趣的也只有那些热衷于赛马的狂热分子,我只是为了将要的埃及之行稍微了解了一些。
“这是混杂了少许芬兰血统的法国快步马。看起来爱卿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不知不觉中,路易十六出现在我身后,这位国王今天的可真够轻的,不过似乎这样的偷袭我已经经历过两次了。
“陛下您可真是一个奇袭高手呀!”路易十六也是一身骑士服饰,鲜红色的骑马服上别着一个黄色的勋章,胯下一匹褐色的骏马,这位法国国王现在的模样倒有几分英国将军的味道。
“奇袭爱卿?朕怎么会偷袭未来的尼克杨瓦朗兹伯爵呢?”
“伯爵?”还给我安了一个瓦朗兹的后缀,难道真让我继承瓦朗伯爵的爵位,在西欧贵族体系里要获得爵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连忙鞠躬:“陛下您的厚爱我诚惶诚恐,只不过我臣下寸功未立,陛下就这样赏赐实在是……”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一章 朕即是国王
清晨凡尔赛宫凝露未去,王后与国王先后出现在阿波罗泉边,喷涌的喷泉将一阵阵水雾抛洒到半空中,空气中不觉变得湿闷起来。
国王要封我爵位?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过的事情,虽然罗尔亚宫奥尔良公爵曾经和我说过他要推荐我当男爵,不过我那时也只不过把那个公爵的话当做一种空头的拉拢支票,不过现在路易十六的这个许诺难道只是许诺么?
“爱卿就不要谦虚了,”路易十六的语调十分坚定,透着那种不容置疑的味道,只见他缓缓转身首先将目光停在波儿子夫人身上,“爱卿对于法兰西与朕的忠诚不容置疑,瓦朗伯爵也有意将他的爵位传给你,男爵怎么能适合爱卿已经与即将为法兰西要做的贡献?”
奖赏将要做的贡献?这位国王还真有新概念,不过看国王这个神情他这话是说给波尔兹女爵的吧?这应该是国王与奥尔良公爵之间的又一场战争。
波尔兹夫人首先曲腿行礼,跟着波尼尼亚夫人故意回头瞥了一眼波尔兹夫人喊口号般地缓缓道:“陛下圣明。”
“陛下,恭喜您又多一个助手。”玛丽王后上前伸出自己的手。
路易十六看了看往后伸出纤细手,微微点了点头后牵过自己的王后,“莱昂先生也快是伯爵了,那杨卿才册封为伯爵是不是有点晚?”
“没有!我的陛下。杨先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是么?”王后一边回答着自己丈夫的询问,以便故意用她那碧蓝的眼睛扫了一下我。
有目共睹?貌似到现在除了贝丁做的那些改革外,其它还只能定义为夸夸其谈吧,想到这里我也不得不表一点态,“陛下与殿下的夸奖让臣下受宠若惊,臣下一定肝脑涂地为法兰西效力。”
路易十六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拍了拍自己的那匹枣红的骏马,骏马仰头喷了口白气发出一阵轻嘶,路易十六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爱驹,“玛丽,很漂亮不是么?这才是真正的骏马——腓特烈斯堡马,嗯!狂风扫落叶一般的良马,行动迅速又不带任何多余的动作。脚步轻盈不带多余的杂声。相比起荷尔斯泰因马的优雅来说——嗯!杨卿你怎么看?”
“我?”这似乎是让我表态选择国王还是奥尔良公爵,说实在的您两位我都不看好,而且我在罗尔亚也变相拒绝了奥尔良公爵的邀请,想到这里我回答道:“臣下不太会评价,不过臣下以为陛下的腓特烈斯堡马与波尔兹夫人的荷尔斯泰因马结合后的后代会更让期待吧?”
“喔?”路易十六不动声色的喔了一声,他显然听出来我在和稀泥,一旁还在曲腿行礼的波尔兹夫人也慢慢直起了身体,全场的氛围变得有些怪异。
“陛下,我们就不要谈论马了,今天我们不是一起去打猎么?”王后玛丽显然闻出了其中的火药味,连忙出来打圆场。
“嗯!我亲爱的翰娜,不要着急,”路易十六捧起自己女人的双手,轻轻地亲吻着,随后又转过身来,“杨卿如果非要让卿选择一匹呢?爱卿会选择哪一匹?”
靠这个国王是在这里和我铆上了,非要我表态?“陛下这匹腓特烈斯也只有陛下能驾驭,臣等怎么驱策,不过说到马,陛下,对于即将展开的国际军售,我还真要向陛下借几匹好马,不知道陛下能否恩准?”
“喔?爱卿难道要将朕的马一道出售么?”路易十六显然对于我的敷衍了事有点不满,口气有点不善。
我连忙解释:“陛下!我也大概和您提过,这次军售我想将第一站定在埃及。”
说到这里,我故意进一步走近国王,低声说道:“陛下您是知道的,埃及部落酋长对于赛马都很热衷,他们甚至把赛马的胜利者奉为所有部落的英雄。”
“嗯!朕听说过!”国王显然被我的话题勾起了兴趣,他转身开看了看王后,“翰娜你稍微等一下,还有诸位,朕和杨卿有点话说。”
脱离了人群我向路易十六阐述我的整个计划。
整个计划要从欧洲一个国家土耳其说起: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15世纪基本可以是欧洲最强大的帝国,他的版图控制着欧亚非的交界处广大的领土,囊括埃及、中东、亚细亚半岛、匈牙利、波兰部分,甚至数次兵逼维也纳,几次可能冲入威尼斯,进入意大利。不过随着世界贸易由地中海贸易大西洋转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开始走衰败的道路,然而这各曾经强横一时的大帝国依然有着强大的后劲。
进入18世纪,土耳其利用俄国与瑞典战争的机会,伺机报复俄国,土耳其取得了胜利。1716年,土耳其乘胜向奥地利开战,但告失败。1716年10月,奥军攻占特梅什瓦尔;1717年8月,在贝尔格莱德附近击溃土军,贝尔格莱德守军投降。
根据1718年《波日阿雷瓦茨和约》,土耳其又失去包括贝尔格莱德在内的塞尔维亚北部。1735—1739年期间,奥斯曼帝国*失利,奥军开始取得部分胜利,占领了波斯尼亚、塞尔维亚等地。
在还没有到来的1788年,土耳其即将和奥地利、俄罗斯爆发一场新的战争,现在向奥地利、俄罗斯提供更先进的武器显然是很有可能完成的。
但是考虑到小翠农宫马西大使的反应,还有埃及计划,所以将这次军售的第一站定在埃及是更为明智的,埃及靠近土耳其势力范围,在埃及军售显然会引起土耳其、奥地利、俄罗斯三国的高度关注,在谈条件时便能获得更多的便利,同时也能利用这次军售奠定法兰西在北非的外交关系,趁机拉拢的黎波里、阿尔及尔各部落,同时给西班牙与英国也抛出暧昧的橄榄枝。
听到我计划的细节,路易十六频频点头,这是一个结合外交与军火贸易双重的任务,如果顺利实现显然对于路易十六与法国都能带来巨大的裨益。
“很好!很好!”路易十六刚才那股钻牛角尖的气势荡然无存,现在踌躇满志的砸起马鞭来了,只见他用手中的马鞭一遍遍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爱卿,不过阿拉伯长途奔袭赛马大赛,阿拉伯的部落们都有着各自适应沙漠特性的良马,我们要找到一匹更在沙漠赛中——有点难呀!”
“嗯!是的,马是一个问题,骑手也是一个问题,虽然我者也有一个优秀的骑手,然而沙漠长途耐力塞可就是另一件事情,当然我们此去不是为了赛马,不过最少也要让法兰西的骏马让整个北非的部落们刮目相看,那么以后不伦是埃及寻宝,还是埃及远征我们都会有强大的支持。”
“嗯!好极了!好极了!”路易十六反复这样唤着,显得十分兴奋,清晨的阳光终于撒到了凡尔赛宫,这个国王似乎找到了他曾祖父路易十四感觉,有点飘飘然了。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二章 猎
今天国王的兴致很高,作为猎燕高手的路易十六国王今天应该会记上:1786年4月2日,一切平静,早上开始打猎,准备猎捕第1252头公鹿,第182只燕子——
今天国王收获不错,原本只是国王与王后等少数人的打猎活动很快变成了骑兵联队演练,因为今天对于参加打猎的人们来说,还有另一个值得研究的话题,“今天国王与王后又一起打猎了!”
的确路易奥古斯特与玛丽安托瓦内特这对夫妻来说,他们的确已经有十三年没有一起参加这样的活动了,大臣们怎会不议论纷纷,竞相观摩。
上午十点庞大的马队终于汇合成一个骑兵加强营的规模,而我则成为这个庞大马队中既显眼又丢人的一个。
我获得了一匹毛色不是很纯的白马——布洛纳斯马,不过这匹白色的布洛纳斯马全身有着鱼鳞一般的毛色,有这样的毛色的马在东方相马学中似乎被称为龙鳞踏雪驹,听这个名应该是一匹非常不错的好马。不过对于我这样一个习惯于21世纪轮式交通工具的人来说,现在给我安排一批这样的马与浪费没有区别。
和国王打猎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关键是我不太会骑马,对一个拙虐的骑士来说,在一群女士面前展示自己的马技的确汗颜。所以我试图落在编队最后,不过伟大的路易十六偏偏不愿意,他不希望我从他的视野中逃脱一般。
“啪——”一声枪声,路易十六满意的点了点头,第1253只公鹿,虽然没有人专门
为国王记录这个数字,不过路易十六自己应该记得很清楚,他擦了擦自己的猎枪递给装弹大臣。
“爱卿,你撒谎了。”路易十六牵着马绳,身体随着马踏的起伏自然地运动着,保持着一种完美的协调。
“陛下,臣下撒谎了?”我也试图寻找路易十六那种感觉,不过遗憾得很,不知道是我有点笨,还是我胯下这匹宝马对我不忿,这匹白马时不时仰头喷出一股白气,大有一种抗议疾呼:不知道宝马的商标BMO就是别摸我么,你再乱动我就把你踹下去。
“爱卿曾经夸口每次骑马都是马骑你,今天怎么没做到呀?”路易十六撇了撇嘴冲我笑道。
“喔!陛下,您说的是,本来我也想那样做,不过似乎我的马觉得我太瘦弱了,所以——”
“哞嘿嘿——”还没等我为如此谦逊优雅言语画上完美句号的时候,我胯下的龙鳞踏雪忽然发出一阵嘶鸣,狂奔而出。
马受惊了?在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只有这个词,我接下来能做的只有紧紧贴住马的脊梁,死死抱住它。
我紧紧搂住龙鳞宝驹,嘴里拼命呼唤着:“宝马!宝马!刹车!刹车!”不过显然不管用。先别说声动刹车在21世纪也没有投入实用,相对于18世纪的宝马刹不刹车那是要看宝马的情绪。
此时我胯下的宝马情绪激扬,腾起的四蹄在地上踏踏作响,残破的草叶、刮断的树枝在我身边激蹿飞舞,耳边呼呼风响很快把我带进一片繁茂的树林之中。
马还在狂奔,然而眼前的路早已经就看不清了,一个根根撞入眼前的黑影抽击着我,这匹马怎么受惊了?怎么停不下来?
“吁——吁——”我嘴里轻声呼唤着,试图让我胯下的宝马安静下来,不过它完全不买账,越跑越快,随着一道道削刮的刺痛,眼前的路却越来越模糊。
这马受了什么刺激?正当我寻找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忽然间觉得自己身体腾空而起,然后胸口一闷,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停下来了,我终于停下来了,不过不是和我的马一起,而是我整个身体挂在一个横出来的枝条上。
“呃——”挂在树枝上,我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似乎自己的胸腔被挤碎一般,虽然还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我觉得天旋地转。
狂奔的宝马终于消失在视野之中,远去的马蹄声好半天后,我才又能听见,嗡嗡作响的耳鸣不断往我耳朵里塞棉花似的
“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树下忽然出现几个黑衣人,他们仰着头注视着我这个挂在树上的腊肠。
他是谁?领头这人声音有点熟。
“还好,诸位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么?”面对一群骑在马上的黑衣人,我想任何人都会有点紧张吧,虽然我知道打猎大军就在不远处,不过我还是决定骑在树枝上。
“只会骑树的人居然也能成为贵族!”树下的人哼哼着,看起来他们没有马上动手的打算,或者想诱引我到地面上。
“既然诸位把我的马弄惊了,那我也只能骑树了。”
远处的马蹄声逐渐近了,黑衣人们开始有点着急了,其中一人掏出一把手枪——
靠!准备射击?难道我已经得罪了想让我死的仇人?骑在树上不好躲子弹,但显然跳到地面也没有好果子,难道我就这样完了?
“还不能杀他!”领头黑衣人大声喝了一句。
“对!不能杀我!”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我也跟着那么叫。
“呯——”一缕青烟,林中飞鸟腾起,我中弹了么?
没有感觉?击中眉心?击中眉心我还能思考?
“你这笨蛋!”
我这时才发现被击中的居然是那个掏枪的家伙,满手鲜血的持枪人在马上晃了晃,几乎栽到马下。
这个时代的火枪准头很夸张,十来步远子弹就会发飘,可眼前居然说打手就打手,是谁干的?好厉害的枪法。
嘈杂的马嘶声迅速逼近,他们似乎听到了林中的枪声,树下的黑衣人紧张地四处张望,随后牵马消失在树林之中。
是谁救了我?我诧异地继续坐在树上,毛遂手枪的射程没有超过20米,有效射程也只在10米以内,我怎么找不到他?
“杨你没事吧?”最先冲到我面前的居然是露西,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说话这人是马宁,他怎么换这个称呼了?被人叫做老爷有一种喉咙里塞进鸡毛的别扭。
“老爷,贝宁军械厂出事故了,瓦朗……”马歇脸色难看,看着他神情我大概猜出四五分,瓦朗出事了?怎么会呢?我愣在树枝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三章 逝去
瓦朗伯爵还有一个儿子活着,这是我回到贝丁后所听到的第二件让我意外的事情,当我看着躺在床上那敦实的尸体后,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当然并不是因为瓦朗还有一个活着的儿子。
靠在墙角,我注视着瓦朗的尸体透不过气。那一张张反复擦拭额头的老伯爵现在却失去了所有生气,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
很闷,我用力松了松衣领努力透着气,丝丝的雨水灌入屋中依然驱不走满屋的火药味。浓重的硫磺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硫磺尘埃粒子,水雾气粒子混杂在一起组成似雾似烟的迷蒙填充了眼前的一切,灰蒙蒙的。
如梦一般不是么?虽然一直都说人生如梦,不过面对着在灰蒙蒙中笔直躺着的瓦朗,我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没有瓦朗我这穿越会变成什么样?我很可能就是入赘科隆比埃夫人家里,做一个会夸夸其谈的家庭教师,虽然科隆比埃夫人也能为我寻找一个工厂的差事,但显然能找到想瓦朗一样的老板简直是一个奇迹,正是瓦朗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使我能很快借助实业在法兰西出头,他一直像一位父亲一样能够支持我,没有私心,没有多少私欲。
不觉眼睛有点酸涩,我盯着那间曾经一起埋头苦干的车间,瓦朗伯爵似乎还在那里忙碌,穿着他那身特制的麻袋装,完全没有贵族老爷的架子,和这些曾经与他一起经历过战争的兄弟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在我设计的那个澡堂里互抓胸毛打成一片……
“老爷,少爷来了。”
“老爷——少爷!?”我瞪着斯丁差点没有喷出来,这个能用军号同时吹两个曲调的强人虽然有着一副绝对深沉的嗓音,但他这时的发言却只能让人全身抖起数万个鸡皮疙瘩——叫老爷就够让人别扭的了,还有一个少爷?少爷——老爷的儿子?话说我哪来的儿子?穿越的附带品?
“嗯——”轻腻的鼻息声打断了我在脑海里构思我儿子的模样,一个油头粉面的形象已经撞入我的视野。
“嗯~什么味!”这声音带上了高八度的颤音,整个小屋中的迷雾一同在颤抖,瑟瑟坠落的尘粒中那个形象完全脱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我所谓的儿子——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外套,张扬的蓝绶带上别着一个硕大的金色勋章,他烫着一层层翻卷而上的卷发,一块破了几个洞的丝巾堵在他那白中透青的脸上。
“你就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吧?”我儿子接着说道。
私生子?我没有回答这个在门口徘徊的人形,我继续靠在墙角注视着瓦朗的尸体,那具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
那个少爷拿下了丝巾,在烟尘中拨动着,试图驱赶弥漫不散的烟尘,他继续用着他那尖刺的嗓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才是瓦朗兹家族合法继承人!你知道么?我才是!你什么都不是!我才是未来的伯爵,你这个——你这个!瞧你穿得着一身,乡下土包子的破衣服,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口臭?这口臭居然驱散了满屋子的火药味,硫磺尘埃粒子——水幕粒子,还有那些不容易察觉的硝味争先恐后地向窗外涌去,我愣愣地注视着眼前少爷那张撕扯抖动的大嘴,从他口中冲涌而出液体星子冒着诡异的绿烟。
“你以为你是谁,我才是贵族!我外公是侯爵!我才拥有……”
“我不是你兄弟!”我打断了这个歇斯底里的咆哮,一点点喷溅在我脸上的液体让我感到厌烦与恶心。
少爷的咆哮嘎然停住了,他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想喷出点火星子把我烧了,不过可惜他没有那个能量。
“想想伯爵为什么不认你吧!”我抹了抹脸上的水腥,顺手拍了拍这个杵子小屋当中少爷转身走出屋去。
天空灰蒙蒙的,还飘着絮絮细雨,沉积在地面的尘土微微跳动着,一张张茫然的脸紧紧排列着,我这时才发现他们在小屋门口排了一圈又一圈。
“大家都站在这里干什么?都忙去吧,那批订单我们可都拿下来了,是伯爵大人和我一起拿下来的,我们……”
“这里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身后那位少爷再次咆哮起来,他大步扑到我面前挥舞着拳头,那张臭气熏天的大嘴再次对着我,不过那张嘴很快就被塞上了,擅长格斗的马歇插在他面前,少爷吓了一条,倒退三步,“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呀!”
马歇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少爷,杨先生可是法兰西军械制造大臣兼外交官大人,请您注意您的言行。”
“呃——”我身后的声音似乎微微抖了一下,虽然我没有回头去看那张青白的面孔,不过他大概什么样我也能猜个七八分,如果这位少爷少点这样的痞气,或许瓦朗伯爵就不会动起要把爵位传给我的想法吧?不过这个爵位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对于他会很有用。
“你别以为你当了官就可以巧取豪夺,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嗯?”我糊涂了!我怎么会糊涂了呢?听到这个少爷继续叫嚣,我猛然意识到什么,刚才脑子里懵懵的,我怎么会没有想到——
我猛然转身,那个大少爷吓得逃退数步退回屋中,抓住老伯爵的胳膊嚎嚎大哭,“爸爸呀!爸爸呀!你怎么那么不开眼呐!您看看他们造反了,居然敢和您儿子顶嘴!您怎么能丢下我不管了呢,您开开眼呐!看看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呀……”
瞄了一眼趴在瓦朗伯爵身边的那个少爷,我才没有兴趣理会他说什么,这么一个窝囊废居然敢跑到这里闹事,看起来其中不简单。
我将目光一点点向上移,我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休息室,虽然整个休息室没有被掀开,然而这可是黑火药的时代,这样的爆炸至少需要30公斤的黑火药,30公斤?这回是一个意外?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看起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是我疏忽了,瓦朗伯爵很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遇害的,想到这里我转身看了看还围在周围的工人:“大家去忙吧,你们做的是国家订单,你们的待遇依然照旧,计件工资大家就不用担心了。”
“谢谢老爷!”
“谢谢您,杨先生!”
一张张焦愁的脸终于舒展开来,然而随着他们满心愉悦的离开同时,我却紧锁双眉,“马歇,你去调查一下老爷出事那天所有细节,我感觉这次事故不一般。”
马歇很快领命离开了,当我站立在院子中准备安排瓦朗的葬礼时,我得到另一个消息,科隆比埃夫人到了,就在军械库门外。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五十四章 死者逝者
“杨,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挑开车帘,科隆比埃夫人轻轻拍动着扇子,微微搅动的风声打破了马车里的沉默,这个从我一坐上马车就开始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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