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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手记

_5 李国威(当代)
  结果怎么样,那天的牛排做出来还好,但在我看来就是缺少那种粗盐在热度中悄悄融化侵入牛排肌里,盐度有些不均匀但未化净的盐粒在口中继续融化的意味深长的感觉。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依然谈兴甚浓,话题包括如果用了那种洗澡式的粗盐,牛排的味道会怎样。
  说实话我一直很不喜欢将美食同美容概念混在一起,好好的说着味觉的至高享受,非提减肥洗澡按摩泡脚干什么。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一次我家高朋满座,那天的一道开胃菜是烤鸡翅,大家说香死了,问怎么做的。我说简单得不好意思说,就是去超市买那种日本的烧烤酱,放入鸡翅浸泡两小时,然后用微波炉烧烤功能烤十分钟。
  大家都称佩服佩服。过了一会儿,一哥们儿还作沉思状,突然冒出一句,“那鸡呢,对鸡有什么要求?”
  我一下被问懵了,不知怎的就甩出一句,“鸡一定要选双眼皮儿的。”
我的钢琴我的梦
已经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我对钢琴的痴迷已经病态了。我说你懂什么叫艺术?
  最近我在上海新租了一套两居室,除了能睡觉的床,我首先想的就是还需要一台钢琴。我的原则是在我所有能睡觉的地方都放一台钢琴。在那黑色的、平滑的、典雅的、庄重的甚至带点性感的玩物上走一段旋律,是我不可缺少的仪式和催眠。
  我的上海朋友怕我做出愚蠢的决定,坚持要陪我去看琴,并义正词严地对不遗余力向我推荐高端琴的销售代表强调:“你不能再让他花一两万冤枉钱了,他在北京已经有两台雅马哈(钢琴)了。”
  我挑琴程序非常简单,就是把琴行里的所有琴都摸一遍,或者说叫弹一遍。销售代表都眼力极好,几下就知道鄙人对声音手感极其在乎,盯着高档琴爱不释手又花不起四五万、七八万。
  就这么着,2002年我的北京新房耗尽资金,连空调都要等着天气热了再买,结果竟让那抓住了我弱点的琴行卖给我一台两万三的合资珠江雅马哈。当我最终装上了空调,在夏日凉风中弹上一首小曲时我就想,要是贝多芬这么舒服,他也许就创造不出那些不朽的作品了。
  我的另一台雅马哈是日本原装的。2004年我的经济略有好转时我去了一趟琴行,果然就被卖琴的套住了,开价四万八,我砍到四万,老板痛不欲生的表情让我多少有些安慰。这琴放在岳父岳母家,女儿在那里住,平时练琴。这琴一直在培养我不急不躁的性情。多少父母对着孩子喊:我花了这么多钱给你买琴还请老师你还不珍惜,你这样做对吗你对得起父母吗你?我可得忍住,琴是你自己要买的,小孩子都是不爱练琴的,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急的。
  上海朋友终于制止了我的不理智行为,最终我竟极富创意地租了一台琴,每月250元。尽管是旧琴,但却是日本原装的KAWAI。我对KAWAI低音区的磁性一直极为着迷,但新琴价格都在四五万以上,我现在竟能在我的江景房中享受磁性的、二百五的KAWAI,你说我有多幸福。
  我对钢琴之业余令人发指。这两年看着女儿学,就跟着她去考级。考场外面总是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家长和孩子。我们钢琴组十分利落,等着叫号就是了,那些民乐的琵琶二胡什么的都自己带琴,在等候大厅里吱吱呀呀地练个不停。一个老师抄起那种导游用的喇叭喊:“同学们,同学们,我们这里已经够乱的了,请你们不要再练了,请你们不要再让手里的乐器发出任何声音,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现在开始进考场,我从钢琴组开始叫……”
  我跟着一群一二年级的学生进场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揪住,“哎哎哎这位家长,说了多少次了家长不能进去,赶快出去!”我得意地一亮准考证:“我是考生哩。”
  考三级的时候工作忙,的确练得不是很熟,当我把音阶、练习曲、巴赫的《加沃特舞曲》、库劳的《C大调小奏鸣曲第一乐章》、《乒乓变奏曲》磕磕绊绊地弹完后,用无助的眼神回头望着考官。考官--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教师,跳起来激动又好奇地问:“你,你是哪个单位的?”(怎么这么大岁数还练琴?)我说:“我在外企工作,没时间练琴,下面进来的是我女儿。”我其实并没有靠“父女共同追求艺术携手考级”这种炒作获得考官的同情分,但是考级通过证书上评语中的“成人学琴,精神可嘉”字样,还是让我感到是人家照顾我才通过的。
  我十岁开始学手风琴,在考大学、工作等种种表格的“有何专长”一项中,都写过“拉手风琴”。后来觉得这一表达过于肤浅和功利,特别是到外企工作后总写英文简历,就把“专长”一项填为“keyboard”(键盘)。后来发现这种描述真的很酷很能唬人。一项调查表明,在15-25岁年龄段的女性中,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人将她们梦想中的“私奔对象”定位在“乐队吉他贝司或键盘手”,没有人会愿意跟一个“会拉手风琴的傻小子”有什么事。可见“拉手风琴,会弹电子琴”只是一种匠艺,而keyboard则是一种情感的文化的符号。
  我开始玩手风琴之外的keyboard是上大学以后。那时跟现在已成为超大腕的刘欢是同学。在学生会负责文艺的刘欢不仅自己什么乐器都能玩,还狂热地为学校购置各种先进乐器,比如那种80年代那会儿还很罕见并且超贵的大型电子琴。我们经常靠那一台雅马哈电子琴给整个在食堂举行的舞会伴奏,刘欢累了或不在或喝多了下不来楼的时候,他们就叫我弹。有一次舞会场面特别大,人特别多,我会的曲子差不多卖弄光了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学生会的人就在一边嘀咕:“这小子撑不下去了,赶快去找刘欢。什么,喝多了动不了了?给丫灌点醋,怎么着给抬下来。”
  后来刘欢开始弃乐(器)转唱,我推着那台大琴四处为他伴奏,直到1985年那次我们参加在北大举行的外语歌曲演唱大赛。在台上他捣鼓一架大钢琴我操一台大电子琴,我们整个玩转了北大。从此刘欢被电视台盯上走入音乐圣堂,我回到现实世界用我的keyboard继续神游。
  我的键盘风格异类,就是不照谱子只凭旋律自己配和声弹。有时你看我在那里如痴如醉,其实都是自己在胡乱演绎名曲,大师听了痛心死但现实的听众往往都会喜欢。
  尽管我一直强调钢琴的自娱功能,但也特别崇拜那些在音乐表达或肢体表达上比较夸张的大师们。小的时候羡慕殷承宗将小分头一甩的感觉,还有刘诗昆淋漓地砸的味道,今天的郎朗更是将表达弄到极致。但是音乐更在于内涵。不仅这些钢琴大师擅长内涵的表达,身边的例子也屡见不鲜。比如上大学的时候,刘欢跟一女生闹了别扭,怎么解释都不行,于是把女生拉到礼堂,夜半时分用钢琴猛砸了一段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协奏曲,女生就哭了。这就是内涵。
  我也特别崇尚这种感觉,但上钩的人非常有限。我的第一台钢琴,就是我说的两台雅马哈和一台KAWAI之外的那台,是1990年苏联的“旋律”牌,那时正是卢布贬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用美元买下来并从莫斯科运回才合200多美元。但正是那台琴营造了我的钢琴梦想,或者说乱买钢琴的臭毛病。记得在我家小型演奏时,一个长着赵薇式的大眼睛的女孩有点恍惚地说这声音太美妙了。后来在美国的一次同学聚会中又见到大眼睛,我们在胡扯别的什么的时候她又提起,“你家的钢琴还在吗?什么时候再听你弹?”我的心怦然一动,想到了拉赫玛尼诺夫、刘欢还有内涵。
  几天前,我又翻出波兰斯基的电影碟片《钢琴师》。主人公在饥寒交迫中为德国军官的那段演奏荡气回肠,在片尾他又回到波兰电台,演奏中他的小提琴家朋友在录音室外向他挥手。他微微地一笑,琴声在继续,随后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钢琴就是这样将人生最简单或最复杂的情感从指尖娓娓道来,让你在现实和理想的空间自由地诉说和宣泄。
  玩了这么多年的keyboard,除了考级绝对被看出破绽,一般场合都能对付,也听惯了周围大眼睛们的感叹和揶揄,总的是比较飘然。上星期几个同事闲聊,他们说我们部门的实习生,上海某高校的高材生,是学校乐队的鼓手,而且她什么打击乐都会玩,凡是能响的东西在她手里都变成了好听的玩艺儿。
  我接过去说,凡是黑白相间的东西,在我手里都能变成美妙的音乐。
  几个人听了咯咯地笑。
  我一想,坏了掉进去了。这帮人肯定在想,在一个我恍惚的时候牵一头斑马过来,然后看着我对那可怜的动物疯狂地发泄。
  如果姐夫是一个品牌,那么这个品牌的LOGO一定是:一头斑马拉一辆破车,车上载着四架钢琴。
  我就永远生活在这黑白相间的世界里。
中国“五更泻”与印度“德里肚子”
凌晨两点,我提着一瓶东航飞机上发的崂山矿泉水,第一次踏上了印度--这个神秘的唯一让我产生“文化的激动”的国家。
  去印度前,我得了烦人的腹泻,就是拉稀。吃了各种药都没有效果,一位老中医说:“你这是典型的”五更泻“,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奔厕所,没错吧。”
  用了老中医的祖传秘方,不见好转,又开了一副某河北名医上世纪20年代用过的神方,还是不管用。“养肝、补肾我都给你用过了,不行下次我再加几剂健脾的药。”老中医为对这种看似普通的病束手无策而深感郁闷。
  周围的人又开始将印度的事无限夸大,什么水不能喝,去了就拉稀,街上找不到厕所,找到了厕所又没有纸,等等。
  借我们500强公司开会的光,住在350美元一晚的印度首都德里的帝国酒店,我惬意地享受着英式早餐。一位来自东南亚的同事过来问:“你刷牙用的是瓶装水还是自来水?”
  刚刚平静的心又被揪紧,想起临行前朋友们说在印度洗澡时不要张开嘴。天哪,印度的水好像都是下了毒的。
  我决定不再顾及这些夸张但也许并非虚无的建议,我需要感受真实的印度,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拉稀我怕谁。
  在街上,我看到一名当地妇女拧开水龙头,侧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喝水。还有很多人推着小车,卖写着“凉开水”的瓶装水。我的印度导游说:“别喝那样的水,你们的胃不行,我们的胃可以。”
  酒店里每天提供两瓶“喜马拉雅”牌矿泉水,我既不用它刷牙,也不用它洗澡,仅仅喝是足够了。我还很小资地在房间里用电热壶将水烧开,泡上印度著名的“大吉岭”红茶。
  占印度人口比例最大的印度教徒吃素食,伊斯兰教传统上食牛羊肉,但牛是印度教的神物,绝对动不得。在印度吃饭,一般中国人想的都是咖喱,其实,印度饮食最重要的特点是,将不同宗教信仰的习惯既区分又综合,让外来人感到方便,本地人不致于尴尬。
  在阿格拉城,中午我请我的导游AMIT一起用餐,他面露难色,说跟客人吃饭是不允许的。我执意相邀,主要是一个人吃没意思。他勉强坐下了,后来才知道,他家是严格的素食者,尽管“在这个(旅游)行业久了也不那么在乎了,但是要让我太太知道我在外面吃了非素食,她不会饶过我的”。
  我点了咖喱羊肉,一份Naan(印度烤饼),一杯红茶加奶。我让AMIT单独点,他要了将九种菜和水果煮在一起,加色拉酱制作成的Navratah Korma,让我尝了一口,很是鲜美。他要了一杯冰水,开心地喝着。我说:“我来点冰水好吗?”他连忙摇头,“生水,你不要喝。”
  一群在院子里用餐的西方人吵吵嚷嚷地进到屋内,“不行了,苍蝇太多了。”
  在印度,不管是在首都的大街上,还是在乡野中的小村,都可以看到人畜共存的奇特景象。到处是悠闲地踱着步晒太阳,或者懒散地趴在街边逍遥的牛;猴子忽然蹿上了房前的矮墙;骆驼拉着车费力地穿行在车流当中;在一个拥挤不堪的十字路口,竟然出现了两头大象。
  有位女名博写过,她在瓦伦纳西被劳累、酷暑和走错路折磨得晕眩的时候,一头牛走到近前将牛粪拉在她脚上,结果当地人尊她为神人。我被故事震动之余,见了牛就忍不住把脚往其屁股下伸,希望神牛将神灵的寄语用神圣的粪便传给我的身体,浸润我的灵魂。
  我的导游AMIT劝我不要再狂想。他进而告诉我说,牛粪在农村被广泛用于燃料,正说着,我在车窗外看到一辆满载晒干牛粪的人力车。
  一位幽默的印度作家说:“为什么我们国家的那些牛总是在市中心交通拥挤的大街上凑热闹,据说是因为汽车排放的废气熏跑了牛身上的苍蝇,让它们在车流中感觉格外舒服。”
  从人的生理反应来说,人畜过于亲密的距离以及总体卫生管理的欠缺,使外来人容易将腹泻等不良反应与印度联系起来,甚至让出访印度的人感到草木皆兵--滴水皆病菌。
  在印度的第一个夜晚,我腹中倒腾厉害,冲进卫生间排泄完一看表,半夜两点,算上时差,正是中国的五更时分。我既佩服老中医的判断,又叹息他未能妙手回春。
  饱受拉稀折磨的我仍然坚持既定原则,在饮食上绝不妥协。我疯狂地吃各种印度的素食和非素食,品尝各种咖喱食物,面点、甜食、酸奶,饮品一律是红茶加奶,只是坚持不喝生水,不喝冷水。我从小吃东西前就不洗手,现在更不洗了。
  从德里到阿格拉的火车上,供应餐食的服务员从我们身边走来走去,周围的西方老外步调一致地摇头,“No”。坐我旁边的印度人看了我一眼,“喝茶吗,很好的茶呀。”
  是啊,为什么不喝呢?我停止犹豫,要了一杯红茶加奶。
  “还有素食,素食也不错,你还可以尝尝非素食(Non?鄄Vage)。”印度人又在劝我。
  尝尝火车上的素食?我要了一份,免费的,含在车票里的。咖喱有点重,辣得我直憋气。
  在德里锡克族人的庙里,我的锡克导游辛格从神职人员手中接过为信徒做的用各种香料加油蒸出来的红棕色米饭,问:“你想尝一尝吗,好吃的。”
  我说当然,用右手接过米团放进嘴里,甜甜的,很香。“那就再来一点。”我就吃了三大口下去。庙的进门处有一排房子是信徒的食堂,每天不停地做着各种食品,供信徒们免费食用。
  我顺利地在熟睡中度过了第二天的五更,睡过了第三、第四个五更。白天出门时,我装上一大包卫生纸以防不测,但后来腹泻一直没有来麻烦我。
  西方人把在印度遇到的肚子不适称为“德里肚子”(Delhi Belly),我的朋友都说:“你在德里肯定会闹‘德里肚子’”。
  现在我要告诉我的朋友们,特别是印度的朋友们,我得的是中国“五更泻”,不是“德里肚子”,是可爱的印度治好了我的腹泻。
  你说这“五更泻”的英文或拉丁文是怎么说呢。
写作让你终生幸福
如果现在问一个上班的人,什么事最难,一般的回答是诸如拍好老板啦,搞定客户啦,让前台那个总斜眼看我的小姑娘对我笑一笑啦,等等。其实要我说,是写作最难。
  公司的同事们都说,开一天的会挺累,但是如果让我选择开一天会,还是写一篇公司新闻发布稿,我还是宁愿开一天会,或者打一天电话,忙一天各种各样但不需要写的事情。
  至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畏惧写作的。那么每个人面前的选择是,你是不是或者想不想成为那百分之五。
  我们研究生同学聚会,说起同学当中官做得最高的那位,就是给各级领导写稿子和文件,最后到给中央一位很高级别的领导写,然后官运亨通的。我们的专业是新闻,跟写作有关,所以大家颇有嫉妒之心,说:“那家伙算什么,当年借别人自行车总不还,我们都不愿意理他呢。”
  当然,也不是说文章写得好就一定能做到副部级以上。道理是,你能把大家都畏惧的事情变成自己的特长,那么你就具有了走向成功的所谓核心竞争力。
  我从小就佩服那些视写作轻松得不当回事的人。有个在世界黄金协会工作的朋友,你想做黄金推广够忙吧,可是人家就是一本书一本书地出。问她哪里来的时间写作,她答:“我每天上班坐公交,我家那里是起点有座位,一路上拿笔划拉划拉,一篇文章就出来了,然后到打印社叫人打出来。”
  还有更厉害的,一个朋友的孩子,小升初最忙的时候,家长不让做“闲事”,人家就谈判,说允许我每天晚上睡觉前写十到二十分钟,把当天的事记下来,什么也不耽误。结果这个名叫高书的11岁北京小学生,就出了一本书叫《六六班的小破事》。你可以上她的新浪博客,也可以买来那本书看看。崔永元写了推荐,说要学习孩子们处事和化解矛盾的方式,建议机关干部都读一读。
  那些写作成性的人,多少会有一些毛病或习惯。比如有人一定要用笔和纸写作,对着电脑键盘就什么感觉也没有。我的大学同学王以培,出版了一百多万字的作品,都是用笔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我读他最新的长篇小说《烟村》,一方面为三峡小村主人公的命运唏嘘不已,另一方面也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作者所说的“笔在柔软的宣纸上滑动产生的快感”。
  我在年轻的时候,有时写五千字以上的新闻稿件,一定要不停地抽烟,抽烟加熬夜,你就会理解为什么以写作为生的人健康都有问题。还是我那位杂志总编辑朋友的怪僻比较好,他写重要文章一定要脱鞋。每期杂志他都要写一篇社论,杂志中分量最重的一篇,编辑们都很期待的。什么时候看见总编光了脚在电脑前沉思,大家就知道本期杂志该付印了。
  写作是一件难事吗?其实不难。有些小的窍门,你适当地用一下,也许能给你充满个人琐事的博客增加一些点击量。
  比如说隐藏在文字中的见地。一位美国旅游杂志总编辑说,很多读者给他们投稿,写旅游的经历,这很好,但是真正质量高的、能引起人共鸣的文章,一定是既有信息(information),也有见地(insight)。好的见地不仅仅是作者个人的观点,而且是能够引起读者共鸣的观点。
  再有就是调动所有的感官,视觉、听觉和味觉。不要只说“草地上开满了红色的和紫色的花儿”,还要描述花的味道,比如,“空气中弥漫的芳香,让我回忆起儿时喜欢喝的蜂蜜奶茶,蜜蜂从花丛中突然飞出来,在我的眼前划过,嗡嗡的回声还没有听真切,就已经蓦然远去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出书、写博客,不给钱赔着钱也要把娴熟的或者生涩的文字一行行码起来?人的本性是渴望交流的,幸福的最高境界是分享。人们都说中国人和亚洲人爱照相,历尽千辛万苦赶到一个地方,就是为了拍一张留影。其实真正的理由是我们渴望把经历跟人显摆。
  可以预见,未来最受推崇的精神产品是旅游博客。把自己拍摄的独特照片跟人分享,换取羡慕的眼神和评价,是一件幸福的事。把自己的旅行经历用文字记录下来,把那些视觉、声音、味道和人生体验传达给读者,更是一件幸福绝顶的事。
  所以,以后更少的人会看那些愤青坐在家里炮制的针砭时弊的文字,更多的人会沉浸于分享自己的旅行感受,在远离自己熟悉的环境中,用新的视角审视自己的生活和我们生存的世界。
  如果你想幸福和长寿,现在就请开始爱上写作,让写作成为你的生活。写的时候可以脱鞋,但是别抽烟。全书选载完毕,更多精彩,请见原书。呼吁读者购买正版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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