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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_9 遥的海王琴(现代)
  四周一片安静,若离干脆在门口看着奋笔疾书的倾城,阳光从纱窗微微照进房内,洒在他的身上。一身雪白带了淡淡的金光,除了第一天被世纪强行梳了一个花俏的发髻,现在差不多就是25世纪那样只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有了少见的认真表情。挺直着脊背,手中握着为寻方便自己特地做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若离只觉得现在自己的手中应该端一杯咖啡,然后轻轻地放在他的桌上。
  于是若离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动作尤其的轻柔,然而在她放下之前,倾城还是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来了。”
  这个时候,倾城浅浅地微笑,在若离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温暖。
  “恩,给你。”
  将茶杯放下,看着倾城喝下,她感受到作为一个妻子现在那份淡淡的幸福。把手中的印章给倾城后,她在他的对面坐下,这原本是世纪的位置。她拿起面前的账单,虽然采用现代的表格简化法,但是其中的汉字代替阿拉伯数字还是有一份怪异。
  “别看了,用毛笔写的都是世纪抄的,我的字……你知道让一个惯用电脑连钢笔都只是签签字很少握的人写书法小楷,那难度系数简直比最深奥的数学题还高。”
  倾城自然要面子,但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也是不用的,当然他只是怕他女人笑他。
  原来他也知道。
  “行了,有结果了么?”
  若离笑道。
  “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倾城立即低头将手中一半的结果继续演算下去。
  过了一会儿,
  “给,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了,可能会有些偏差,但是用作估算就够了,如果你要精确的,还得给我些时间。”
  倾城将最后结果整理出来,交给若离。然后开始悠闲地喝着茶,一本正经的样子已经丢回25世纪了。
  若离看着看着,眉头却原来越深了,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这么多?”
  对于空亏的数目,若离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种数字,也太……还是说人对金钱的欲望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虽然惊讶,但是若离却不会对倾城的黄金脑产生任何怀疑,只能坦然面对。
  “别惊讶,你要是深入调查那些联盟委员的话,查出的贪污费可以再让你建一个联盟。”
  倾城对于这些心里非常明白,要知道联盟里最大的贪污犯就是他本人,只是他懂得什么时候该拿不留一分,什么时候哪怕有金山银山,不该拿的也绝不动一分一厘,况且他的手脚很干净的,怎么会傻得让人记录在案呢?
  若离一手拿着账单,一手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中。然后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份狠意,但很快地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甚至是妩媚。
  “倾城,在这王府你想要什么位置?”
  “你说呢?”
  倾城凑近若离的脸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带着狡黠的微笑反问道。
  “那么说你同意了?”
  若离用更大的笑容问道。
  “恩,就听老婆大人的安排了。”
  倾城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甚至要溢出来的样子。
  两个人共同露出狐狸般的笑脸,给人以毛骨悚然的味道。
  笑过之后,两个人的脸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望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影子,甜蜜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底流淌着。
  直到——
  “那就这样吧。”
  关键时刻,若离立刻推开倾城的脸,站了起来,只是红烧的感觉不停地从脖子根窜上额顶,她转过身躯,不让来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
  而倾城原本灿烂非常的笑脸则顷刻间阴云密布,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世纪,他恻阴阴地扯出个笑容。生生把不明所以的世纪吓了个激灵。
  世纪不知道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自家主子,只得小心翼翼慢慢地绕开倾城,走到若离的跟前,行礼道:
  “殿下,这是五皇女的请帖。”
  这是急忙赶回的路上,一个侍女姐姐强行塞给他的。
  而这两天一直被某男压榨到挑战自身的体力极限,心理承受能力极限,并成功突破的世纪怎么可能知道若离书房的桌上那厚厚的请帖呢?
  “请帖,哇,若离,你去么?”
  还未等若离接收,倾城便抢了过去,要知道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江东父老,没有踏出这个王府半步了,压抑许久的心终于蠢蠢欲动也。
  可惜
  “我去,你不许去。”
  若离冷冷地判了个无期徒刑。
  “别忘了让那些吃了太多的给我吐出来。”
  然后再来个死刑。最重要的是五皇女那里一定有慕容简裕。
  为什么你可以去喝喝花酒,我却只得在这里当恶霸呢?
  倾城默默流泪着。
  账目结算
  经过两三天的修生养息,陆陆续续的请帖便逐渐堆上了若离的案桌。七皇女回府对于在京城里的人精们本不是什么秘密,刚回来的几天,每个人都在观望着。但是女皇陛下宠爱依旧,欧阳贵妃仍然得宠非凡,甚至后宫和王府赏赐不断,并有小消息传出七皇女不日将受到重用,而那天振国夫人拜访就更加肯定了。于是一张张精美的请帖就被送进了七王府。
  而王府现在的主人则面带烦躁地看着下人战战兢兢地将请帖送进书房。
  “禀告殿下,这是……左相的请帖,请您前去赏菊。”
  女侍将话说完,不禁摸了一下冷汗,皇女真是越发阴晴不定,以前还会笑,现在不用寒冷的眼光看着你就不错了。要是倾城公子在就好了,这样皇女不会有么恐怖的眼神。
  若离在心里叹了口气,清冷的说道:
  “放着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
  她哪里还敢多话,更不敢问若离是否赏约,她快速地退了下去。
  人走光了,若离连一眼多不愿意多瞟那请帖一眼,赏菊?还是赏人?
  她没兴趣。
  从书房里拿出倾城需要的皇女印章,她朝寝室走去。
  路上碰到手中全是账本和账单的世纪,
  “殿下。”
  世纪微微曲了曲膝,终究不能腾出手来行礼,然后不等若离回答,便匆匆地朝外奔去。脚步很快,倾城开始压榨他了么?
  其实倾城懒散倒是没什么,因为只要你完成他的任务就行了,然而一旦他自己都变成工作狂时,连当初被称为影子的秘书都忍不住皱眉,为了跟上倾城的速度,他必须让自己更快更准更细心的完整作为其中一环的工作,否则就会减缓倾城的效率,那么好果子是吃不到了。
  迈进房门,案桌后的倾城可以看得见脑袋,差不多该接近尾声了。
  四周一片安静,若离干脆在门口看着奋笔疾书的倾城,阳光从纱窗微微照进房内,洒在他的身上。一身雪白带了淡淡的金光,除了第一天被世纪强行梳了一个花俏的发髻,现在差不多就是25世纪那样只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有了少见的认真表情。挺直着脊背,手中握着为寻方便自己特地做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若离只觉得现在自己的手中应该端一杯咖啡,然后轻轻地放在他的桌上。
  于是若离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动作尤其的轻柔,然而在她放下之前,倾城还是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来了。”
  这个时候,倾城浅浅地微笑,在若离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温暖。
  “恩,给你。”
  将茶杯放下,看着倾城喝下,她感受到作为一个妻子现在那份淡淡的幸福。把手中的印章给倾城后,她在他的对面坐下,这原本是世纪的位置。她拿起面前的账单,虽然采用现代的表格简化法,但是其中的汉字代替阿拉伯数字还是有一份怪异。
  “别看了,用毛笔写的都是世纪抄的,我的字……你知道让一个惯用电脑连钢笔都只是签签字很少握的人写书法小楷,那难度系数简直比最深奥的数学题还高。”
  倾城自然要面子,但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也是不用的,当然他只是怕他女人笑他。
  原来他也知道。
  “行了,有结果了么?”
  若离笑道。
  “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倾城立即低头将手中一半的结果继续演算下去。
  过了一会儿,
  “给,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了,可能会有些偏差,但是用作估算就够了,如果你要精确的,还得给我些时间。”
  倾城将最后结果整理出来,交给若离。然后开始悠闲地喝着茶,一本正经的样子已经丢回25世纪了。
  若离看着看着,眉头却原来越深了,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这么多?”
  对于空亏的数目,若离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种数字,也太……还是说人对金钱的欲望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虽然惊讶,但是若离却不会对倾城的黄金脑产生任何怀疑,只能坦然面对。
  “别惊讶,你要是深入调查那些联盟委员的话,查出的贪污费可以再让你建一个联盟。”
  倾城对于这些心里非常明白,要知道联盟里最大的贪污犯就是他本人,只是他懂得什么时候该拿不留一分,什么时候哪怕有金山银山,不该拿的也绝不动一分一厘,况且他的手脚很干净的,怎么会傻得让人记录在案呢?
  若离一手拿着账单,一手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中。然后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份狠意,但很快地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甚至是妩媚。
  “倾城,在这王府你想要什么位置?”
  “你说呢?”
  倾城凑近若离的脸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带着狡黠的微笑反问道。
  “那么说你同意了?”
  若离用更大的笑容问道。
  “恩,就听老婆大人的安排了。”
  倾城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甚至要溢出来的样子。
  两个人共同露出狐狸般的笑脸,给人以毛骨悚然的味道。
  笑过之后,两个人的脸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望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影子,甜蜜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底流淌着。
  直到——
  “那就这样吧。”
  关键时刻,若离立刻推开倾城的脸,站了起来,只是红烧的感觉不停地从脖子根窜上额顶,她转过身躯,不让来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
  而倾城原本灿烂非常的笑脸则顷刻间阴云密布,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世纪,他恻阴阴地扯出个笑容。生生把不明所以的世纪吓了个激灵。
  世纪不知道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自家主子,只得小心翼翼慢慢地绕开倾城,走到若离的跟前,行礼道:
  “殿下,这是五皇女的请帖。”
  这是急忙赶回的路上,一个侍女姐姐强行塞给他的。
  而这两天一直被某男压榨到挑战自身的体力极限,心理承受能力极限,并成功突破的世纪怎么可能知道若离书房的桌上那厚厚的请帖呢?
  “请帖,哇,若离,你去么?”
  还未等若离接收,倾城便抢了过去,要知道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江东父老,没有踏出这个王府半步了,压抑许久的心终于蠢蠢欲动也。
  可惜
  “我去,你不许去。”
  若离冷冷地判了个无期徒刑。
  “别忘了让那些吃了太多的给我吐出来。”
  然后再来个死刑。最重要的是五皇女那里一定有慕容简裕。
  为什么你可以去喝喝花酒,我却只得在这里当恶霸呢?
  倾城默默流泪着。
  下马威来了
  那晚夫妻浏览了一遍遮盖满桌面花样百出的请帖,最后倾城发表总结:宴会是要去的,至少露个脸是需要的,按照品阶分先后,若离名义上的兄弟姐妹是要走动的,跟她有三姑六亲的也是必要交流感情的,其余的就看大姐乐意不乐意了。
  所以第二天,若离整装出行,独留下倾城一人伸手去要债。
  简单地梳洗一下,倾城象征性地挽了挽袖子,准备出门干架,不,是要钱。
  然而,当世纪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已有两个大男婢站在门口,看世纪的出现,立马推开他,走了进去,那神情就像是黑社会老大来砸场子。
  倾城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看着这两个长相纤细却硬是挺直腰杆子冷冷看着自己的男人。
  难道他还没动手,就有人来踢馆了?
  “嬴倾城,王妃宣你去觐见。”
  他们早就看不顺眼这个一直霸占着皇女殿下长得一脸狐媚迷得王府中的女人晕头转向的男人了,要修养没修养,要身份没身份,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去拜见过这里的男主人,哼,有殿下撑腰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连他们家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对我家公子说话客气些,否则,哼,殿下可是马上就回来的。”
  世纪作为倾城贴身小婢,虽然当上不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命也是倾城给的,那么不尊重倾城就是打他耳光子。况且,若离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倾城好言好语,信任有加不说,有很多时候倾城的决定就是若离的意思。哼,皇女都没摆谱,一个王妃摆什么架子。
  “世纪,算了,反正迟早是要走一趟的,人家都来押人了,我哪敢不从啊?”
  倾城朝世纪挥了挥手,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边挂着灿烂笑容,只是这样的组合却生生挤出一丝冷意。
  自然原本只是为王妃出头的两个男人忍不住心惊。
  “世纪,把东西带上。”
  倾城迈开腿朝着两座门神走去,穿过他们之间,倾城转头眼中带着丝丝寒冷,小声淡淡地说:
  “你们,很好。”
  这让本有些怯意的男人生生地哆嗦了一下,不禁开始暗暗后悔,这个男人不是善茬。
  王妃的院落就在荷花池边,现在是夏末,但是满池的荷花却也开的旺盛。
  老远就看到那座主宅,也不愧为男主人呆的地方,虽然不如若离的那座富丽堂皇,倒也透露着贵气,至少不是莫修远的院子能比的。
  “公子,奴婢去通报一声,还请稍后。”
  这会儿相比之前,明显老实谦卑多了,说话间也客气非常,俨然把倾城当做一个主子来对待。
  倾城带着微微的嘲讽斜眼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一个婢子立马转身朝里走去,甚至带着小跑。然后倾城转头向另一个,问道:
  “里面有谁?”
  “回公子,几位侧妃都在,以及一些各院的主子们。”
  他立即低头,恭敬地回答道。不知为什么,眼前的人就需要他们这么做。
  “公子……”
  听此,世纪难免为倾城担心了一些,皇女不在,倾城又没什么身份,那些嫉妒泛滥的男人们难不保证将他主子活剥了。现在他心里微微有些恼若离,既然这么喜欢倾城,怎么也不给个身份,难道要倾城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她么?
  “正好,还省得我到处跑。”
  倾城心里也不太舒服,不管怎样,现在这些男人都跟他在抢老婆,虽然威胁不大,但是蚊子多了也挺烦人的。不过面上自然不会把他们当回事,现在该考虑的是怎样将银子从他们口袋里捞出来。
  “公子,王妃让您进去。”
  传话的人很快就有了答案。
  倾城点了点头,手臂一挥,颇有当初混黑社会的气势。
  走进里面就是客厅,倾城看到了一屋子的男人,好吧,当初和若离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阵势。这里的男人他本来见得就不多,况且这几天他又相当的忙也没那兴趣一一观赏,所以这会儿都聚在一起了。总算见识到七皇女庞大的收藏了,真是腰肥燕瘦哪种口味都有。一个个面露愤怒地看着自己,哪怕表面上没有眼中寒光闪闪的刀片也蓄意待发。
  难道这几天他的独宠引起公愤了?还是他要一一单挑过来?
  当然不入流的男人就是这样,有点道行就不一样了。
  首先咱们的王妃缓缓地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杯盖将杯中的茶叶拨在一处,然后再吹了吹抿上一口。自始至终都是慢动作播放,眼神是连片余光都不舍得给,将倾城彻底无视。
  厚道老实的敏妃看上去就像被封建社会彻底塑造的贤惠代表,不争宠,友爱兄弟,温温柔柔,服侍妻主,不骄不躁,偶尔露个忧伤的眼神,转瞬间又带着柔柔的微笑,简直就是典范中的典范。
  荣耀光坏集一身的美男加才子子一身素衣,头上朱钗也不多,配上清丽容颜,一股出尘青莲的气质环绕在身,跟雍容华贵的王妃形成鲜明对比,友善担忧地对着倾城微微一笑。
  再接下来就是完全被人忽视的莫修远,老样子一身女装,潇洒无比,身后跟着的小侍也与一般的柔柔弱弱不同,带了一分英气。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来的,只是连自己也不承认他有些担心倾城,要知道男人似虎,况且皇女不在。
  接下来倾城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一张张脸差不多。
  倾城环顾一周,都是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但王妃没说话,这里就没有一个人开口的。
  既然如此,倾城也就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反正万众瞩目的目光他也习惯了,就算站一两个小时也不怎么样,当然前提是这些男人憋得住。
  “大胆,见了王妃还不下跪。”
  原本不说话就是想给倾城一个下马威,可是就看到那个男人就这么恍若无事地站在那里,一点紧张恼怒都没有,反而像参观一样朝周围打量。王妃的贴身嬷嬷自然不愿自己主子吃亏,况且自己辈分大,眼见这个不懂规矩的野男人自然出声呵斥。
  这下,仿佛炸开了锅,男人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马上在王妃犀利的眼神下住了嘴,一个个看好戏般看着倾城。
  世纪一下子担心了,他家主子别说下跪了,曲个膝都不可能的。可是对方是王妃……下跪也没错,但是倾城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
  下跪?倾城忍不住眨了眨眼。
  电视剧里倒是有不少这样的情节,可是现实生活中好像……记忆中还没有吧。
  他既不跪天也不跪地,不跪父母更不跪长辈。
  不过倒是跪过一种人……
  “呃……真是不好意思……”
  倾城挠了挠脑袋,笑得分外无辜,甚至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着前面的正主说道,
  “那个……我只跪过坟墓里面躺着的那种人……当然……如果王妃希望,那么我就勉为其难想象一下,然后就跪吧……”
  说着,倾城用哀痛沉思,分外不舍,惋惜之情看着王妃慢慢地作势往下蹲。
  “你给我站住!你……若是见了女皇陛下,皇女殿下你也敢这么不敬么?”
  笑话,让他跪了,岂不是说自己是个死人了么,这个混蛋,竟敢咒自己去死,该死的。王妃面露怒气,冷冷的目光扫向想笑又不敢笑的男人们,然后层层威压往倾城身上招呼,大有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就吃不了兜着走的感觉。
  “皇女殿下从来没有让我跪过。”
  嘿嘿,气死你们,瞧瞧,极度扭曲的脸多么可憎啊。
  “至于女皇,你们希望我见她?”
  倾城微微一笑,顿时让这些那人懂得什么叫魅惑丛生,什么叫做蓝颜祸水,什么叫光华四射,人如其名,倾城倾国。
  男人的比拼
  “扑哧——”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莫修远赶紧捂上嘴。看那些男人呆呆蠢蠢的样子真的非常好笑,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能够在这里了。
  看了看笑得一脸媚惑的倾城,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要是真的见了女皇,也这么笑的话,呃……一切皆与可能。
  因为莫修远不大不小的出声,所以沉静在某男的妖颜中的人都回过了神,彼此叹息着,上天干嘛造一个这样祸国殃民的主啊!
  但是若是就这么放过倾城,每个人都不愿意,王妃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将情绪定了定。要是现在吃不住倾城,将来岂不是让他窜到头上去了。
  “听说在殿下回京那天,你便偷偷溜出去,是不是?”
  “不是偷偷地溜,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偷鸡摸狗的是他是不干的,哪像你背后偷偷跟踪人家。
  “哼,作为男子,烟花之地也敢随意出入!说,你去那里做什么?”
  原本还温声温语不阴不阳的语气立刻变得凌厉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入倾城的眼里,王妃的威严毫不客气地震慑出去。
  可惜,本来就喜欢用自己的气势威胁别人的倾城自然不痛不痒,视为无物。
  作为皇女的男人上青楼,这是从未听过的事,虽然有人隐约知道些什么,但是具体情况还是不明了,现在惊讶鄙视嘲讽地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倾城身上,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但是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家主子的世纪不干了,和倾城呆久了,呃,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某男的传染能力太过于强大,世纪的胆子就无限膨胀开来。倾城去青楼才将他救出地狱,现在反而让他受到责难,作为贴身大婢,世纪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启禀王妃,公子去青楼将奴婢救出来火坑,这份大恩大德奴婢难以忘记,但您决不可毁公子清白,况且皇女殿下早已知晓,还请王妃赎罪。”
  说着,他便跪了下来,但是眼神坚定无比。
  “放肆!我在问你家公子,你插什么嘴,来人,给我将这个没有规矩的奴婢掌嘴。”
  本来就想逮个机会教训一下倾城,可惜某男油盐不进,但是一个奴婢也敢这么跟他讲话,就给他抓住了机会。
  很快,两个粗壮的男人立刻从后面出来,带着扭曲狰狞的笑朝缓缓世纪走去。看那干粗活变结实的手要是真上的世纪娇嫩的脸,估计差不多该毁容了。但是世纪还是挺直了背脊,毫无畏惧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一点向倾城求救的样子也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求饶了。
  莫修远原本想起来说话,但是却被身后之人拉了拉,看了世纪及倾城一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可是连皇女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好样的,世纪,今天你帮我顶了,晚上给你擦止痛药。”
  倾城对着跪在身边的世纪轻轻说道,甚至朝外走了两步,大有抛弃之意。而世纪则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己被掌嘴总比主子被打要好。想着他的胸膛挺得更高的。
  见倾城自动站在一边,王妃露出了一丝冷笑,总算还是识相的。
  两个男人越走越近,而世纪的眼神则越来越坚定,当那粗大的手中袭上脸颊,带来一股风,可见力道之大。
  但是那刺痛火辣辣的感觉却没有出现,他看见一只如玉般白皙又修长的手握住那只对比鲜明粗黄的手。顺着手臂,世纪的眼睛有些微微湿润,倾城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比以前更加灿烂,可惜那上面的温暖只给了他一个人,而寒冷却留给了他人。
  奴婢代替主子受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不可否认在挨打之前世纪还是抱着倾城会救自己的想法,虽然那句话让他微微失望,可是却从未动摇过他对倾城的衷心和敬意,直到眼前的那一幕世纪才觉得他真的是非常幸运。
  一个男人动不了,他怕伤到倾城,连带着另一个也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敢抗命不成?”
  王妃身后的老嬷嬷看情况不对,厉声道。
  于是一个愣神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再次举起手掌或者要摆脱倾城。
  “王妃,在打人之前能不能让我算算一笔账,各位在场的账。”
  倾城收起笑容,带着笑意的目光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是如深渊般不可见底的暗冷,璀璨的星辰被驱赶进了云层,暴风雨在眼眸中暂时宁静,将内敛的气势缓缓地释放出来,慢慢地弥漫在空气中,然后渐渐渗入人的皮肤中。他斜眼淡淡地瞟了一下举起手作势往世纪脸上招呼的两男人,立刻他们如被时间暂停了一般定格,缓缓地冷汗渗出额头,甚至没有胆子擦拭一下。也许打了那么多的人,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妃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威压他有些受不了,他只是这么看着你,什么都没有说,不需要像自己这样愤怒的表情,漠然依旧可以淋漓地表现出上位者的情绪,就像他的丈母女皇陛下。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一时间,原本看好戏的一张张脸渐渐地笼上恐慌,但是只敢表现在脸上,却没有能力呼出声。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这两位互拼。莫修远忍不住想起那天青楼之夜,在众目睽睽之下倾城的气场连七皇女都忍不住落到下风,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够沉稳的男子呢?
  僵局,现在就是如此,冷漠的倾城用一片寂灭的神情随意看着王妃,而王妃却是苦苦支撑着自己的尊严。
  倾城本来并不生气的,可是该死臭男人居然敢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秘,那可是未来的全能型劳动力啊,平常自己压榨压榨就算了,别人动一根手指头都别想。对方不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么?行啊,那就这么耗着,看看谁的面子丢的彻底,论脸皮,这里的男人哪个比得上他的。
  时间缓缓过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这时
  “哥哥,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分生呢?”
  坐在王妃一边的敏妃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这样闹下去等七皇女回来谁会吃亏那就难说了。
  听此每个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感激的目光看向最早进门的敏妃,资质老的好处啊。
  “是啊,不是有账要算么,大家和和气气的就行了。”
  一个不知名的长得妖艳的男人立马接口道,他可不希望再受一次。
  “对,对……”
  “对,自家兄弟……”
  ……
  下面应和一片。
  才子佳美人的晋妃微微抿了抿嘴,看了看倾城,还有一干如蜜蜂般烦人的男人。
  账会是那么好算的么?
  “世纪,起来,跪着不疼么?”
  倾城不理会四周的骚动,人啊,总会在强权之下低头的,而这里尤其如此。
  既然如此,世纪当然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站在倾城身后。
  倾城勾起一抹罕见的笑,缓缓地看过众人,说道:
  “既然各位这么有兴致,世纪,给他们瞧瞧。”
  “是。”
  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迫不及待地将手中一份份的账单各自发给在场的主子们。心里早就乐翻天了,他真的非常佩服他家公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账目看清,并且算出每人的亏空银两,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他现在非常期待各位在上的主子们精彩的表情。
  男人的比拼
  “扑哧——”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莫修远赶紧捂上嘴。看那些男人呆呆蠢蠢的样子真的非常好笑,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能够在这里了。
  看了看笑得一脸媚惑的倾城,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要是真的见了女皇,也这么笑的话,呃……一切皆与可能。
  因为莫修远不大不小的出声,所以沉静在某男的妖颜中的人都回过了神,彼此叹息着,上天干嘛造一个这样祸国殃民的主啊!
  但是若是就这么放过倾城,每个人都不愿意,王妃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将情绪定了定。要是现在吃不住倾城,将来岂不是让他窜到头上去了。
  “听说在殿下回京那天,你便偷偷溜出去,是不是?”
  “不是偷偷地溜,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偷鸡摸狗的是他是不干的,哪像你背后偷偷跟踪人家。
  “哼,作为男子,烟花之地也敢随意出入!说,你去那里做什么?”
  原本还温声温语不阴不阳的语气立刻变得凌厉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入倾城的眼里,王妃的威严毫不客气地震慑出去。
  可惜,本来就喜欢用自己的气势威胁别人的倾城自然不痛不痒,视为无物。
  作为皇女的男人上青楼,这是从未听过的事,虽然有人隐约知道些什么,但是具体情况还是不明了,现在惊讶鄙视嘲讽地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倾城身上,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但是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家主子的世纪不干了,和倾城呆久了,呃,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某男的传染能力太过于强大,世纪的胆子就无限膨胀开来。倾城去青楼才将他救出地狱,现在反而让他受到责难,作为贴身大婢,世纪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启禀王妃,公子去青楼将奴婢救出来火坑,这份大恩大德奴婢难以忘记,但您决不可毁公子清白,况且皇女殿下早已知晓,还请王妃赎罪。”
  说着,他便跪了下来,但是眼神坚定无比。
  “放肆!我在问你家公子,你插什么嘴,来人,给我将这个没有规矩的奴婢掌嘴。”
  本来就想逮个机会教训一下倾城,可惜某男油盐不进,但是一个奴婢也敢这么跟他讲话,就给他抓住了机会。
  很快,两个粗壮的男人立刻从后面出来,带着扭曲狰狞的笑朝缓缓世纪走去。看那干粗活变结实的手要是真上的世纪娇嫩的脸,估计差不多该毁容了。但是世纪还是挺直了背脊,毫无畏惧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一点向倾城求救的样子也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求饶了。
  莫修远原本想起来说话,但是却被身后之人拉了拉,看了世纪及倾城一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可是连皇女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好样的,世纪,今天你帮我顶了,晚上给你擦止痛药。”
  倾城对着跪在身边的世纪轻轻说道,甚至朝外走了两步,大有抛弃之意。而世纪则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己被掌嘴总比主子被打要好。想着他的胸膛挺得更高的。
  见倾城自动站在一边,王妃露出了一丝冷笑,总算还是识相的。
  两个男人越走越近,而世纪的眼神则越来越坚定,当那粗大的手中袭上脸颊,带来一股风,可见力道之大。
  但是那刺痛火辣辣的感觉却没有出现,他看见一只如玉般白皙又修长的手握住那只对比鲜明粗黄的手。顺着手臂,世纪的眼睛有些微微湿润,倾城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比以前更加灿烂,可惜那上面的温暖只给了他一个人,而寒冷却留给了他人。
  奴婢代替主子受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不可否认在挨打之前世纪还是抱着倾城会救自己的想法,虽然那句话让他微微失望,可是却从未动摇过他对倾城的衷心和敬意,直到眼前的那一幕世纪才觉得他真的是非常幸运。
  一个男人动不了,他怕伤到倾城,连带着另一个也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敢抗命不成?”
  王妃身后的老嬷嬷看情况不对,厉声道。
  于是一个愣神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再次举起手掌或者要摆脱倾城。
  “王妃,在打人之前能不能让我算算一笔账,各位在场的账。”
  倾城收起笑容,带着笑意的目光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是如深渊般不可见底的暗冷,璀璨的星辰被驱赶进了云层,暴风雨在眼眸中暂时宁静,将内敛的气势缓缓地释放出来,慢慢地弥漫在空气中,然后渐渐渗入人的皮肤中。他斜眼淡淡地瞟了一下举起手作势往世纪脸上招呼的两男人,立刻他们如被时间暂停了一般定格,缓缓地冷汗渗出额头,甚至没有胆子擦拭一下。也许打了那么多的人,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妃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威压他有些受不了,他只是这么看着你,什么都没有说,不需要像自己这样愤怒的表情,漠然依旧可以淋漓地表现出上位者的情绪,就像他的丈母女皇陛下。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一时间,原本看好戏的一张张脸渐渐地笼上恐慌,但是只敢表现在脸上,却没有能力呼出声。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这两位互拼。莫修远忍不住想起那天青楼之夜,在众目睽睽之下倾城的气场连七皇女都忍不住落到下风,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够沉稳的男子呢?
  僵局,现在就是如此,冷漠的倾城用一片寂灭的神情随意看着王妃,而王妃却是苦苦支撑着自己的尊严。
  倾城本来并不生气的,可是该死臭男人居然敢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秘,那可是未来的全能型劳动力啊,平常自己压榨压榨就算了,别人动一根手指头都别想。对方不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么?行啊,那就这么耗着,看看谁的面子丢的彻底,论脸皮,这里的男人哪个比得上他的。
  时间缓缓过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这时
  “哥哥,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分生呢?”
  坐在王妃一边的敏妃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这样闹下去等七皇女回来谁会吃亏那就难说了。
  听此每个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感激的目光看向最早进门的敏妃,资质老的好处啊。
  “是啊,不是有账要算么,大家和和气气的就行了。”
  一个不知名的长得妖艳的男人立马接口道,他可不希望再受一次。
  “对,对……”
  “对,自家兄弟……”
  ……
  下面应和一片。
  才子佳美人的晋妃微微抿了抿嘴,看了看倾城,还有一干如蜜蜂般烦人的男人。
  账会是那么好算的么?
  “世纪,起来,跪着不疼么?”
  倾城不理会四周的骚动,人啊,总会在强权之下低头的,而这里尤其如此。
  既然如此,世纪当然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站在倾城身后。
  倾城勾起一抹罕见的笑,缓缓地看过众人,说道:
  “既然各位这么有兴致,世纪,给他们瞧瞧。”
  “是。”
  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迫不及待地将手中一份份的账单各自发给在场的主子们。心里早就乐翻天了,他真的非常佩服他家公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账目看清,并且算出每人的亏空银两,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他现在非常期待各位在上的主子们精彩的表情。
  讨债
  “噗——”
  这是什么?
  王妃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被人压制后残留的不安,端着茶杯一边品茗一边看这张所谓的账单,可是那最后面的尾数是什么?什么时候自己欠下了这么多的钱?他想反驳,可是那一条条那么清楚明晰,条条框框分明把他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钱,什么时候欠下,纷纷明明,由不得他赖账。
  他越看越心惊,然后透过纸面,看向一直站到现在嫌脚酸没等自己答应便拉了个椅子大大方方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倾城,那表情相当的悠闲自在,甚至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分外刺眼。
  而其余的各妃各侍夫一样惊讶地呼出声来,瞪着个眼珠子看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这么明晰的账单。
  还有真可笑,居然有人管他们要钱。
  晋妃握着纸的手微微抖动着,哪怕再好的修养也不禁挂不住笑容,那上面的数字,没错,他是支用过,可是作为才子,况且琴棋书画样样讲究的他,买几支上好的笔,上等的宣纸,一副好琴,上品的墨这有错么?凭那些的月钱怎么够用。况且打赏下人也是必须的。
  敏妃面露苦笑,还好他的要求本就不多,那上面的数字还算能接受,况且皇祖父赏赐的玩意儿多,差不多能补上这个漏子。
  莫修远是最轻松的,他从来不欠债,管家账房先生看不起他自然不会那么好说话地给他赊银了。所以现在他是两手空空一身轻,看着那张雪白的纸上倾城留下的爪印——好孩子。他一阵无语,把他当做什么了。
  而其他人就更可怜了,七皇女三年没有打赏,靠那些子月钱能不能过日子还是个问题呢,自然都纷纷给了管家些许条件,得了些银两,可是现在还得还钱,这怎么办呢?
  “这是……从哪里来的?”
  修养自然是没有了,王妃作为众男人的统帅,自然掀开问了,只是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真是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倾城没有看他,从世纪手里接过茶杯,学当初他进门王妃的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杯盖将杯中的茶叶拨在一处,然后再轻轻地吹了吹抿上一口。自始至终都是慢动作播放,而且更慢,更优雅,更尊贵,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一般。眼神自然极其认真地看着茶杯中茶叶的沉浮和翻滚。
  一股怒气涌到胸口,王妃觉得顿时胸闷难受,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你……”
  他怒视着优哉游哉的倾城,这个男人他早就有种感觉是自己的威胁,现在这种感觉已经被深深确立了,但是他拿他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知道王妃败下阵来了,一时间都有些无措,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不知该怎么样。
  见效果差不多了,倾城也就见好就收,要是突破极限干起架来,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他轻轻一抬手,大牌得将茶杯递给世纪,然后开微微一笑,开了尊口,说:
  “我做的。”
  三个字直接将王妃的怒气上升到一个历史新高,于是突破极限的他不怒反笑。
  “来人呐,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话音刚落,早就收到消息等在一旁的女人立刻跑了进来,跪在王妃面前,说:
  “小的在。”
  看见来人,很明显王妃找到了出气筒了,深深憋住的怒气顿时喷涌而出,拿起手中的账单狠狠地扔在她的脸上,咆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好大的胆子,连账目都可以随便让人看,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管家马上接住轻飘飘的纸,摊开一看,顿时冷汗如雨下,这,怎么可能?
  “小的,小的不知道,这几天皇女殿下让小的给她整理各个大人的资料,所以小的……”
  她瑟瑟发抖着,要知道这么多的亏空,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听管家这么说,再傻的人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皇女殿下的要求,三年未归,自然这府上的账目早已一塌糊涂,没想到她还是要求清查,只是这清查之人,怎么想都是眼前这位笑得及其灿烂刺眼呃这位。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账单,每个人忍不住叹息道,这样的格式闻所未闻,却又是那么清楚明了,就是不懂账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唉,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连头脑都是这样灵活,还要不要天下男人存活了。
  “各位也明白了,不错,殿下要求我这么做的,所以我也非常无奈。”
  他那欠扁呃笑脸加上欠揍的语气,每个人都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唉,所以各位还是乖乖地将钱掏出来,殿下吩咐在一个星期……呃,就是七天内补上。”
  倾城无辜地摊了摊手,满意的听到那一声声荡气回肠的惊呼。
  “当然,我知道大家的为难,所以……”
  “所以什么?”
  有人受不了倾城的卖关子,忍不住问道。
  “所以,我私自做主给各位宽限几日,这样吧,就一个月,在这个月底之前好了,唉,谁叫我是菩萨心肠呢?”
  他哀怨外加分外自恋地摇了摇头,仿佛这几天的宽限之后他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于是每个人握着的拳头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世纪站在倾城的身后,死死地咬住牙关,让笑声不溢出来,皇女殿下明明说是一个月,若是不行再加点时间的,可是到了倾城嘴里就彻底地被压缩了。
  “话说今天已经初六了,这,这时间怎么够。”
  他们要上哪里要银子去啊。
  “呃,各位是捞钱的好手,想必这些银子也只是随便出出就有了,呵呵,我不管各位怎样来钱,反正在这个月底就希望银子进了金库,当然,若是实在拿不出的话……”
  “怎样?”
  “那只能用干活来抵债了。”
  他特别无奈地补充道。
  “什么?”
  让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们像奴仆一样工作,这怎么可能?但是,看到倾城眼底散发出的阵阵寒光,又生生的将话憋在心里。
  “噗——”
  “噗——”
  一声,两声,终于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世纪咧开嘴,看向自家公子的目光中带着无比崇拜之情,能让这群女人吃瘪到这种地步的除了他家公子还有谁做得到,谁做得到啊?跟着公子混,出头果然指日可待了。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看戏从头看到尾的莫修远,他发现世界上所有人都期望让倾城倒霉的时候,吃瘪的总是除他以外所有人,所以不跟倾城作对,那是非常明智之举。
  “还真是谢谢倾城公子来相告了。”
  晋妃忍不住讽刺道,清丽的容颜有些扭曲。
  “好说好说,对了。”
  他一拍脑袋,然后对着地上依旧跪着的管家说道,
  “管家大人,从今天开始账目及所有钱财都归我管。当然如果你有所异议的话,皇女殿下会亲自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他的眼神带笑,那张明媚的脸却怎么也不能让管家心情愉悦,她泛着苦笑,使劲的摇头着,她怎么敢有异议,去找皇女?还能活着出来么?
  “好了,各位,我就不打搅大家了,本来要到各位的院子里一一拜访的,既然都聚集一堂,那么就省得我多事了。呵呵,后会有期,哦呵呵……”
  倾城甩手一招呼,主仆俩高调地退场,只留下那串长长地笑声在众人心里留下一层阴影。
  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直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每个人都在心里呐喊着:那个男人真的不好惹。
 
  收银子
  晚上,当若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平时懒得多挪动一个脚步的倾城没有赖在贵妃椅上补眠,反而不见踪影。询问了下人之后,她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个掉进钱眼里的男人啊。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懒式教主亲自出马,那么金光闪闪白光亮亮的东西就是其中之一。
  在账房内,倾城躺在专门为他设置的躺椅上,神色悠然,又有一小婢送茶送小点心,还有一个在后面扇着大扇子,总之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要多大牌就有多大牌。看见各房各院急匆匆地把黄白之物从他的面前送到各个设立的窗口,那心情怎一个舒畅了得。
  “给我看仔细了,有多少登多少,账单写两份,一分给各院,一分留存,别忘了让他们盖上章带走,还有在结账的后面把自己的名字也签上。”
  世纪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威风,看着一个个账房先生快速地点着银子,在相应的格子里写上数目,记上号,然后交给他过目,这是多么爽的一件事。至于对他家的主子,他已经无话可说了,那种敬仰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明白的,倾城就像高山,他只能仰望,热泪盈眶。
  记账分成两份,一摸一样,点完填写后,不管是登记的还是还债的都写上名字,这样哪怕是将来有人反悔也是查得出来的。这就相当于现代的发票一样,虽然还不够完全。
  “已经多少了?”
  倾城懒洋洋地问道。
  “回公子,都在这儿了。”
  世纪将汇总的单子交到倾城的手里。倾城微微一瞟,非常满意,果然各个家底丰厚,现在才是下午呢,要是往夫家再捞点,差不多就可以补齐了。
  人果然是榨出来的。那么他就再加点火力好了。
  “明天早上,将今天收到的银子汇总起来,然后贴到……呃……在这外面,对,就是那块空地上竖个牌子,把最后的各院交的银子,还欠的数目都列出来贴上去,旁边再写上余下的天数,让他们瞧瞧。”
  再比上一比,让竞争就更激烈些,呵呵。
  倾城笑得非常邪恶,众人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噤,小心得擦了擦汗。
  这下子王妃的脸面可以丢回左相府了,而各妃也差不多,除了三侧妃。
  也终于让人明白了这位恩宠正上的漂亮公子实在是一个非常小心眼又分外记仇的主。
  得罪不起啊!
  这时,一个眼尖之人发现门口初的身影,立即跪倒在地,高呼道:
  “奴才拜见殿下。”
  众人回头而望,果然是他们的七皇女,立刻做匍匐状,要知道他们的皇女现在可比以前更加难以伺候,一个不小心可是小命的问题。虽然若离到现在还没杀过一个人,可是那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目光差不多就是凌迟了。
  “起来吧。”
  她平静淡淡地说道,然后走进了账房,每个人都小心地退在一旁,见若离的目光落在那张最后的明细单上,马上有人双手殷勤地送上。
  “成果不错嘛。”
  看着这上面的数字,若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特别罕见,却非常好看,看着倾城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但是低头不敢看她脸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倒是只有倾城身边的世纪才能在心底小小惊喜一把。
  若离一向对她家的男人有信心,要知道这人虽然懒了那么一点,但是效率却永远出乎人的意料,她的老公就是这么出色的。
  皇女的夸奖,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也令众人脸上放光,心花怒放,心道明天自是要更加努力的工作。
  “那是当然。”
  倾城的脸上灿烂无比,也不看看他是谁啊。那种自恋有时候分外欠扁。
  若离朝倾城点点头,然后走出账房。知道若离有话要说,倾城朝周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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