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能量不是被扔出去.而是向内开放,当你开始跟它们一致,而不是跟它们矛盾的时候,就有一种向内的运动。这种运动没有止境。它走得越来越深,它走得越深,它就变得越喜乐、越狂喜。
所以,能量可以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纯粹的释放,扔掉那些对你来说已经成为负担的能量,那些你无法利用、无法再创造的能量。这种精神状态就是反空达里尼。
人类的这种普遍状态就是反空达里尼。能量从中心向外围运动,因为那是你的运动方向.空达里尼的意思正好相反。力量,能量,从外围向中心运动。
向内的运动、向心的运动是充满喜乐的,而向外的运动却同时带来快乐和烦恼。快乐是短暂的,烦恼是长久的。快乐仅仅出现在一些间隙里。只有当你在希望的时候,只有当你有所期盼的时候.才会有间隙。实际效果永远都是烦恼。
快乐在期盼里面,在希望里面.在欲望里面,在梦想里面。它只是你卸下了你的担子;这种快乐完全是消极的。你没有那种快乐,你只有烦恼的暂时的不在。你把这个"不在"当做快乐。
你在不断地创造新的能量。那就是生命的意义不断创造生命力的能力。这种能力一己消失,你就死了。这就是它的修及:你不断地创造能量,而你却不知道拿它怎么办。在它创造出来的时候,你把它扔掉,在它没有创造出来的时候。你又觉得烦恼,觉得自己生病了。
在生命力没有创造出来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生病了;可是在它创造出来的时候,你又觉得自己生病了。第一种病是虚弱的病,第二种病是能量成为你的负担的病。你无法使它和谐、使它具有创造力、使它充满喜乐。你创造了它,而现在你不知道拿它怎么办,因此你只好把它扔了。然后你又创造更多的能量。这根荒唐,然而这种荒唐正是我们通常所谓人的存在的意思:不断地创造能量,那些能量又不断地变得沉重,你只好再不断地把它们释放出去。
所以性才变得那么重要、那么有意义,因为它是为自己解除能量负担的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如果哪个社会很富裕,你就有更多的创造能量的来源。于是你也变得更色情,因为你有更多的紧张需要释放。
能量被不断地创造和抛弃。如果一个人足够聪明、足够敏锐的话,那么一个人就会感觉到那是荒唐的、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然后一个人就会觉得生命漫无目的。难道你只是一台创造能量又抛弃能量的机器吗?这有什么意义呢?人们必要存在着?就为了做一台创造能量又抛弃能量的机器?所以,一个人越是敏锐,他就越会感觉到生命没有意义,就像我们所了解的那样。空达里尼的意义就是把这种荒唐的状态转变成有意义的状态。空达里尼的科学是最微妙的科学之一。物理学也关心能量,但是它所关心的只是物质能量,而不是精神能量。瑜们所关心的是精神能量。它是形而上的科学,它是超越的科学。
跟科学所关心的物质能量一样,这种精神能量也可以是创造性的或者毁灭性的。如果它不被使用,它就变成毁灭性的;如果它被使用它就变成创造性的。但是它也可以被无创造性地使用。要让它具有创造性,首先必须懂得:你不应该只实现你的潜力的一部分。如果有一部分被实现了,而剩下的那一部分——你的潜力的主要部分没有被实现.这种状态就无法成为创造性的。
整个潜力锻必须得到实册作的整个潜力都必须变成现实。有很多方法可以实现你的潜力、把它变成现实、把它唤醒。它正在睡觉.就像一条蛇。所以它被命名为宝达里尼;蛇的力量,一条睡觉的蛇。
如果你曾经看过一条蛇在睡觉,它就是那个样子。它带缩着;一动也不动.但是一条蛇可以用它的尾巴直立起来。它依靠它的能量站着。所以我们用蛇作为象征。你的生品能量也格缩在那里睡觉。但是它可以直立起来;在它的潜力充分变成现实的情况下,它可以苏醒。然后你将被转化。
生命和死亡只是能量的两种状态。生命意味着能量在运转,死亡意味着能量不在运转。生命意味着能量醒着;死亡意味着能量只睡着了。所以根据空达里尼瑜伽的理论,一般说来,你们只有一部分是活的。你已经变成现实的那一部分能量就是你的生命。剩下的那一部分睡得很沉,好像它不存在似的。
但是它可以被唤醒。空达里尼瑜伽试着用多种方法促使潜在的能量变成现实。比如,普罗章亚马(pranayama)——呼吸控制法,就是反复冲击沉睡的能量的方法之一。通过呼吸,这种冲击是习能的.因为呼吸是连接你的生命力——你的普罗拿(Prana),你的生命本源——和你的现实存在的一座桥梁。它是连接潜力和现实的一座桥梁。
你一改变你的呼吸体系,你的整个能量体系就改变了。当你睡觉的时候,你的呼吸会发生变化。当你醒着的时候,你的呼吸会发生变化。当你生气的时候,你的呼吸跟原来不一样;当你恋爱的时候,你的呼吸跟原来了一样;当你情歌高涨的时候,你的呼吸担原来不一样。每一种心态都有一种特别的生命力的品质在那里,所以你的呼吸会发生变化。
当你生气的时候,你需要把更多的能量释放到外围会。如果你处在危险中——如果你不得不出击或者不得不防守的话——你就需要把更多的能量释放到外围去。那些能量就会从中心冲出去。
因为在性交期间,有大量的能量被你排出体外,所以在此之后,你会感到精疲力尽。同样地,在生气之后,你也会感到精疲力尽。但是在恋爱之后,你不会感到精疲力尽。你会感到充满活力。在祈祷之后,你会感到充满活力。为什么发生的情况截然相反呢?当你在恋爱的时候,你不需要把能量释放到外围去,因为没有危险。你很自在,很放松.所以能量向内流动。在能量向内流动的时候,你感到精神饱满。
当你做完深呼吸以后,你感到精神饱满,因为能量在向内流动。当能量向内流动的时候.你感到朝气蓬勃、心满意足;你感到健康安泰。
还有一件事情要注意;在能量向内流动的时候,你的呼吸开始具有一种不同的品质。它是放松的、有节奏的、和谐的。有时候,你完全感觉不到它,好像它已经停止了。它变得那么微则因为不需要能量,所以呼吸但生了。在三昧中,在狂喜中,一个人觉得呼吸彻底停止了。不需受能量向外流动,所以呼吸也没有必要了。
通过普罗拿亚马,你里面的这种潜在的能量被有系统有步骤地唤醒。也可以用阿色那(asana)——瑜伽体位法来轻轻地拍打,因为你的身体的每一点都和能量的本源连在一起。所以,每一种体位在能量的本没那里都有一个相应的效果。
佛陀所使用的体位叫做钵特摩生——莲花体。位。它是对能量需求最少的体位之一。如果你笔直地坐着,坐"是一种十分平衡的体位,你可以跟大地协调一致。没有地心引力。如果你的手和脚所安放的位置能够形成一个封闭的环,生命的电能就会在环里面流动。佛陀的体位是一种圆形的体位。能量开始循环;它没有被抛弃。
能量总是从手指或者脚指流出去。但是通过一个圆形.能量就流不出去了。所以女人的抗病力比男人强,她们也比男人更加长寿。身体越圆,能量的外流就越少。
在性交以后.女人不会感到很累,因为她们的世器官的形状是圆的、吸收的。男人比较吃力。因为他们的性器官的形状,他们放出的能量比较多。不仅是生物能量,精神能量也是如此。
在莲花体位里,所有的能量出口都聚在一起,所以没有能量流得出去。两腿交叉.手碰着脚,脚抵着性中心。这种体位完全竖直,所以没有地心引力。在这种体位中.一个人可以彻底忘掉他的身体,因为生命能量没有外流。眼睛也是闭着或者半闭着的,眼球静止不动,因为眼睛也是一个很大的能量出口。
即使在做梦的时候.你也通过眼睛的活动释放大量的能量。事实上,用手指触摸眼睛是了解一个人是否在做梦的一种方法。如果它们在动,那么他就在做梦。把他叫醒,你会发现他刚好在做梦。如果眼球不动,那么他就在深度的、无梦的睡眠中。全部能量都向内汇集,没有向外跑的。
阿色那,普罗拿亚马——有这么多的方法可以便能量向内流动。当它们向内流动的时候,它们就合而为一了,因为中心只能有一个。所以,能量向内流动得越多,就越和谐。矛盾消失了。中心没有矛盾。只有整体的有机的统一。所以会感到喜乐。
另外.阿色那和普罗拿亚马是身体的帮助。它们很重要,但它们只是身体的帮助。如果你的头脑有问题,它们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具体和头脑并非真的是两样东西。它们是一样东西的两个部分。你不是身体加头脑;你是身体/头脑(body/mind)。你是心身的(psycho/somatic)或者身心的(somato/twrchic)。我们把身体作为一样东西来讨论,把头脑作为另一样东西来讨论,但身体和头脑是同一种能量的两个极端。身体是粗重的,头脑是微细的,但能量是相同的。
一个人必须从两头开工。在身体上,有哈达(hatha)瑜伽:阿色那,普罗拿亚马,等等;在头脑上,有罗这(rasa)瑜伽和其他种类的瑜伽,它们首要关心你的各种精神状态。
身体和头脑是同一种能量。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能够在愤怒的时候控制住你的呼吸,愤怒就会熄灭。如果你能够继续有节奏地呼吸,愤怒就压不倒你。同样地,如果你继续有节奏地呼吸,世歌就任不倒你。它在那里,但是它不会表现出来.没有人知道它在那里。甚至你也无法知道。所以性可以被平定;愤怒可以被平定。你完全能够通过有节奏的呼吸来平定它们.甚至连你自己也感觉不出。但是愤怒或者性依然在那里。它被身体平定了,坦是它留在里面,没有被触动。
一个人必须从身体和头脑西方面下手。身体应该用国伽的方法训练,头脑应该用宽知来训练。如果你练习像伽的话.你就需要更多的宽知,因为事情会变得更微妙。如果你在生气,一般情况下你都能感觉到它,因为它非常粗重。但是如果你练习普罗拿亚马的话,你就需要更多的觉知、更灵敏的感受力会觉知愤怒,因为现在愤怒变得更微妙了。身体已经不跟它合作了,所以丝毫不会有任何生理表见
如果人们练习觉知的方法,同时练习瑜伽的方法,他们就会了解更深的觉知领域。否则他们只能觉知粗重的领域。如果你改变粗重的而不改变微妙的.你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现在矛盾开始以新的方式维护自己了。
瑜伽很有帮助,但它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佛陀称之为警觉要练习瑜伽,好让你的身体变得富有节奏,并且跟你的内在运动协调一致,同时也要练习警觉。
要警觉你的呼吸。在高伽里,你必须改变呼吸的方法。在警觉里,你必须就呼吸原来的样子宽知呼吸。只要宽知它。如果你能够觉知你的呼吸,那么你就能够宽知你的思想过程;否则不行。
那些试图直接觉知他们思想过程入,他们做不到这一点。那是相当艰难、相当乏味的事情。呼吸是头脑的门户。即使你稍稍停止呼吸.你的思想也会停止。当呼吸停止的时候,思想就停止。如果你的思维混乱.你的呼吸就混乱。呼吸会自动反映你的思想过程。
佛陀讲过数息观:觉知呼吸进出的瑜伽。他说:从这里开始。"那是正确的开始。一个人应该从呼吸开始.永远不要从思想过程本身开始。只有当你能错感觉呼吸的微妙运动的时候,你才能够感觉思想的微妙运动。
宽知思进过程会改变头脑的品质啊色那和普罗拿亚马会改变身体的品质。然后总有一天,你的身体和头脑将合而为一,没有丝毫矛盾。当它们同步的时候,你既不是身体也不是头脑。生平第一次。你把自己当做"我"(theself)来了解。你超越了。
只有在没有矛盾的时候。你才能够通韩。在这和谐的一刻,当身体和头脑合而为一。没有矛盾。你超越了两者。你两者都不是。现在,在某种意义上,你是无'(nothing):没有东西(ho-thing)。你只是党知。并非党知什么东西,而是觉知本身。
这种不觉知任何东西的觉知,这种不意识任何东西的意识.就是爆发的一刻。你的潜在变成了现实。你闯进一片新的天地;终极。这个终极就是一切宗教所关心的东西。
有很多途径可以达到这个终极。一个人或许谈论空达里记或许不谈论;它是非物质的、空达里尼只是一个名词。你完全可以使用另外一个名词。但是'空达里尼"这个词所表示的意义作为一股自内流动的能量,必然会以这种或者那种方式在那里。
这种向内的流动是唯一的革命、唯一的自由。否则你将继续创造更多的地狱.因为你越向外走.你就高自己越远。你离自己越远,你就越病态。
空达里尼是所有生命的本源,但你却以种种方式切断和它的联系。然后作变成了自己的局外人,你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家。这种回归就是瑜伽的科学。变人的转化而言,空达里尼是显微妙的科学。
你问为什么传统的方法都是有条不紊的,而我的方法却是混乱的。传统的方法都是有条不紊的,因为开发这些方法所针对的早年的人和现在的人不一样。现代人是一个全新的现象。没有任何传统方法可以被原封不动地使用,因为现代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一切传统的方法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举个例子来说,人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它并不像帕坦伽利(Patanali)创建他的瑜伽体系时那么自然。它完全不一样了。它被药物弄得这么麻痹,没有任何传统的方法能够帮助它。
过去,哈达瑜伽行者不允许使用药物.绝对不允许,因为各种化学变化不仅给方法带来困难,而且有害。然而现在,整个大气都是人工的空气,水,社会.生活环境。没有一样东西是自然的。你生在人工里;你长在人工里。所以今天,传统的方法最终是有害的。它们必须根据现代的情况进行调整。
另外,人的头脑的品质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在帕坦伽利时代,入的人格中心不是头脑;它是心。在这以前.它甚至连心也不是。它的位置还要低.靠近肚脐。哈达瑜伽建立的方法对那些人格中心是肚脐的人来说是有用的、有意义的。后来那个中心变成了心。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使用虔敬瑜伽(bhaktiyogo)。虔敬简伽形成于中世纪,因为那正是人格中心从胜脐上升到心的时候。
方法必须根据应用对象进行调整。现在.连虔敬咏伽都是不合时宜的。人格中心离肚脐更远了。现在的人格中心是大脑、所以那些类似于克里希纳莫尔提的教导很有吸引力。不需要方法,不需要手段——只需要悟性。然而,如果那仅仅是口头的惰性,仅仅是理智的,就没有东西会改变.没有东西会转化。它再次成为一种知识的积累。
我宁可使用混乱的方法,也不使用有条不紊的方法.因为混乱的方法可以十分有效地帮助你把人格中心从大脑往下推。任何有条不紊的方法都不能把人格中心往下推,因为秩序化是大脑的工作。通过有条不紊的方法,大脑将得到增强;会有更多的能量输送给它。
通过混乱的方法,大脑将失去作用。它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方法混乱之极,人格中心被自然而然地从大脑推到心。如果你尽情地、毫无秩序地、混乱地做我的动态静心(DguamicMeditation),你的人格中心就会移到心。然后那里将有一场宣泄。宣泄是需要的,因为你的心大压抑了,这全是你的大脑造成的。你的大脑几乎取代了你的存在,它一直在统治你。没有心的位置,所以心的渴望受到压抑。你从未由衷地笑过.从未有由衷地生活过,从未由衷地做过任问事情。大脑总是要插进来划分归类,把事情数学比,而心被压抑着。
所以首先,需要一种混乱的方法把党知的中心从大脑推回心。然后需要宣泄来清除心的负担、摆脱压抑、使心处于开放的状态。如果心变得光明而且没有负担,那么觉知的中心还会降得更低;它来到肚脐这里。肚脐是生命力的本源,是一切发生的本源身体和头脑和每一样东西。
我使用这种混乱的方法是经过周密考虑的。有条不紊的方法现在派不上用场,因为大脑会把它作为自己的工具来使用。现在,单单唱领各种祈祷歌也没有用处.因为心的负担那么重,它无法开放为真正的唱颂。唱颂只能变成对唱颂的逃避;祈祷只能变成一种逃避。心无法开放为祈话,因为它深深地背负着各种压抑。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能用深入真正的祈祷。祈祷是不可能的,因为爱本身已经不可能了。
必须把党知谁向本源、推向根。只有这样,转化才有可能。所以,我用混乱的方法把觉知从大脑往下推。
每当你陷入混乱的时候,大脑都会停止工作。比如,如果你在开车,突然闯过来一个人,你马上就会做出反应,反应之快,不可能是大脑的工作成果。大脑自要时间。它要考虑做什么和不做什么。所以,每当可能发生事故、你脚因刹车的时候,你都有一种感觉在肚脐附近,好像那是你的肚子在做出反应似的。由于突发的事故,你的宽知被压到肚济去了。如果事故可以被预先算计好,大脑就会有能力对付它;然而在你面临事故的时候,发生了某些未知的事情。然后你注意到你的觉知已经移到肚脐了。
如果你去问一个参禅的和尚;"你从什么地方思考?他就会把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当西方人第一次接触日本和尚的时候,他们无法理解。"太荒唐了?你们怎么可能从肚子思考呢?'但禅僧的回答是意味深长的。觉知可以使用身体的任何中心,而最靠近水源的中心是肚脐。大脑离本源最远,所以,如果生命能量向外运动,党知的中心就会变成大脑。如果生命能量向内流动,最终肚脐将成为中心。
我们需要混乱的方法把党知投向它的根,因为转化只可能从根部发生。否则你就会继续说得头头是道而不发生任何转化。仅仅了解什么是对的还不够。你必须改变它们的根;否则作不会改变。
当一个人知道正确的事情又对此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就会加倍地紧张。他知道,坦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来自胜脐、来自报的知道才有意义。如果你的知道来自大脑,它就没有转化的力量。
大脑无法了解终极,因为当你用大脑工作的时候,你和根——你的出生地——是矛盾的。你的全部麻烦就在于你离开了你的肚脐。你来自于肚脐,你也将通过它死掉。一个人必须归根复源。但回归是困难的、艰辛的。
空达里尼瑜伽关心生命能量和它的向内流动。它关心方法,它们可以把身体和头脑带到一个可能发生超越的点上。然后,一切能改变了。身体不同了;头脑不同了;生存方式(theIvg)不同了。它就是生命。
牛车的确很有用,但是你已经不需要它了。现在你在开汽车,所以你不能用赶《车的方法。它对牛车很有用.担是它跟开汽车毫无关系。
传统的方法有一种吸引力,因为它们非常古老,而且过去有许多人通过这些方法成就了。它们或许氏我们没有关系,但是它们并非跟佛陀、摩诃毗罗、帕坦伽利或者克里希纳(kirisina)没有关系。现在这些古老的方法或许已经失去意义了,但是因为怫陷是通过它们成就的,所以它们有一种吸引力。传统主义者说得:"如果佛陀可以通过这些方法成就的活.我为什么就不能呢?"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完全不同了。整个大气、整个思想领域都改变了。每一种方法都和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头脑、特定的人用切相关。
它的相反的极端就是克里希纳莫尔提的方法。他否定所有的方法。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否定佛陀。这是同一枚硬币的反面。如果你否定这些方法.你就必须否定佛陀,如;果你不否定佛陀.那么你就无法否定他的方法。
这些都是极端。极端总是错误的。你无法通过极端的范场来否定一种错误,因为相反的极端仍然是一种错误。真攫永远在正中间。所以在我看来.旧的方法行不通并不说明没有方法是有用的。它只说明那些方法本导必须改变。
甚至没有方法(no-method)也是一种方法。很可能对某一个人来说汉有"没有方法才是方法。一种方法总是在跟待定的人有关的时候才是真实的;它从来不是普遍的。当真理被普及之后,它们就变得虚假了。所以无论用什么、说什么一直都针对特定的人:钉对他的注意力,针对他的头脑,针对他,而不是针对别人。
现在这也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情了。过去,导师和门徒之间向来都是一对一的关系。那是一种个人的关系和个人的交流。
今天这种关系都是非个人的。一个人必须对一群人说话,所以一个人必须做普及的事情。但是普及的真理会变得虚假。某些乐西只有在特定的人那里才有意义。
我每天都面临这样的难题。如果你到我这里来问我一些事情,我回答的是你,而不是别人。有时候.别人来问我一些问题,我回答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这两种回答可能互相矛盾,因为提问题的两个人可能是矛盾的。所以,如果我要帮助你,我就必须特别地对你说话。而如果我特别地对每一个人说话,我就不得不说很多彼此矛盾的话。
任何在普遍意义上说话的人都能够保持前后一致,但是这样一来,那个真理就变得虚假了,因为每一个真实的阐述制必然针对特定的人。当然.真理是永恒的——它永远不新.也永远不旧——但真理是实在、是终极。对于一个特定的人、一个待定的头脑、一个特定的态度,方法总是适宜或者不适宜。
我看目前的情况,现代人的变化太大了,他需要新的方法、新的手段。混乱的方法可以帮助现代的头脑,因为现代头脑的本身就是混乱的。这种混乱,这种现代人心里的反抗.实际上是反抗别的事情:身体反抗头脑、反抗它的任制。如果我们用瑜伽的术语来说,就是心中心和肚脐中心反对头脑。
这些中心之所以反对头脑,是因为头脑垄断了人类灵魂的全部领域。这种局面已经让人忍无习忍了。所以大学会成为反抗的中心。那并不是偶然的。如果我们把整个社会想成一个有机体的话,那么大学就是它的头、它的大脑。
由于现代头脑的这种反抗,所以它必然会倾向于宽松和混乱的方法。动态静心可以帮助觉知中心离开大脑。这样,使用这种方法的人永远也不会反抗,因为反抗的起因被满足了。他会感到很自在。
所以在我看来,静心不仅是个人的解救、个人的转化;它也可以为整个社会、整个人类的转化提供基础。人要么不得不自杀.要么不得不转化他的能量。
五、秘密的游戏:一个成长的障碍
身体和头脑、物质和觉知、有形和灵性之间有分别吗?一个人怎么才能超越身体和头因而达到灵性的觉知呢?
首先震要理解的是:身体和头脑之间的分别完全是错误的。如果你以那个分别起步的活,你就什么地方也到不了;错误的开始最后总是一无所获。它无法产生任何东西,因为每一步都有它自己的发展逻辑。第二步将从第一步产生出来,第三步将从第二步产生出来,等等。都有一个逻辑的结果。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你跨出第一步,就已经选择了一机
第一步比最后一步更重要,开始比结尾更重要,因为结尾只是一个产机一个果实。然而我们老是担心结尾,从来不担心开始;老是担心目标,从来不担心手段。结底对我们变得那么重要.以至于我们已经想不起种子、想不起开始了。然后我们可以继续做梦,但是我们永远也达不到真实。
对任何一个求道者来说,这种分裂的人的概念,这种两重存在的概念——身体和头脑的、肉体和灵性的——都是错误的一步。存在是不分别的;所有的分别都只是头脑的。正是头脑看待事物的这种方式创造了两重性。分别是头脑的监狱。
头脑无法以其地方式工作。耍把两个矛盾的事物、两个对立的极端想象成一个.这对头脑来说很困难、头脑有一种保持一致的强迫和迷恋。它难以想象光明和黑暗怎么会是一个。这是不一致的、矛盾的。
头脑不得不创造对立:上帝和魔鬼,生命和死亡爱和恨。你怎么可能把爱和恨想象成一种能量呢?这对头脑来说太困难了。所以头脑要分别。这样难题就解决了。恨对立于爱爱对立于恨。现在你可以保持一致,头脑也可以安心自在了。所以分别是头脑的一种方便——不是真理,不是实在。
要把自己一分为二是很方便的:具体和你。但是你一分别,就已经走错了。除非你回过头去改变第一步,否则作就可能生生性胜地流浪,而最终毫无结果因为一步错误将导致步步错误、所以要有一个正确的开始。要记住:你和你的身体不是两个.那个'二"只是一种方便。就存在而言,-"足够了。
把自己一分为二是人为的。事实上,你向来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可是一旦你开始思考它,麻烦就来了如果你的身体受伤了。在那一瞬间,你从来不会觉得你是两个、你觉得你和身体是一体的。只有在事情结束以后,当你开始思考它了。你才会分别。
当下没有分别。比方说,如果有人拿把刀刺进你的胸口,在那一瞬间,你没有分别。你并不认为他要杀死你的身体;你认为他要杀死你。只有到事情结束以后,当它变成记忆的一部分了、你才能够分别。现在你可以着着这些事情,可以思考它们了。你可以说,那个人他打算杀死你的具体。然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是说不出这句话的。
每当你感觉的时候,你都感觉到'一'。每当你思考的时候,你就开始分别。然后敌对就产生了。如果你不是这个身体的话,就会爆发一场战争。问题出现了;"谁是主人呢?是身体还是我?'然后自我开始感到很受伤害。你开始压制身体。而当你压制导体的时候,你也在压制你自己;当你和身体斗争的时候,你也在和自己斗争。如此混乱的局面,它已经变成自杀了。
即使你试着去做,你也不可能真的压制你的身体。我怎么可能用我的右手压制我的左手呢?它们看起来是两个,但是两个里面流动着相同的能量。如果它们真是两个的话,那么压制就是可能的——不仅是压制.彻底毁灭也是可能的——但是,如果两个里面流动着相同的能量.我怎么可能压制我的左手脚那只是假装而已。我可以用我的右手把我的左手放下来,我可以假装我的左手赢了,但是下一秒种我就可以举起我的左手,没有东西会阻止它。这就是我们玩的游戏。它被我们玩了又玩。有时候你把性压下去,有时候世把你压下去。这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你永远不可能压制性。你可以转化它,但是你永远无法压制它。
如果你分别把你和身体作为起点的话,就会造成压制。所以,如果你的目的在于转化,你就不应该从分别开始。只有把整体作为技体来理解,才能产生转化。把整体设历为各自分离的部分就会产生压制。如果我知道两只手都是我的那么努力压制其中之一显然是荒唐的。战争变得很荒唐,因为谁要压制谁呢?谁要跟谁斗争呢?如果你对你的身体能够感到安心自在,你就可以起步了,那将是正确的一步。这样分别、压制就不会出现了。
如果你把自己和身体分开来,很多事情就会按理而至。你越压制身体,你就越失望.因为压制是不可能的。暂时的停火协议可以达成.但是很快你又被打败了。而巨你越失望,分别就越大,你和身体之间形成的隔阂就越深。你开始越来越敌视它。你开始觉得身体非常强大,所以你才压不住它。然后你想:现在我必须再使劲一点打。
所以我说每一件事情都有它自己的逻辑。如果你以错误的前提开始,你可以继续走下去,直到终点,而永远不会取得任何进展。每一场战争都把你引向另一场战争。头脑感觉;身体很强,而我很弱。我必须加倍压制它。"或者它感觉:"现在我必须让身体虚弱下来。所有的苦行都只是削弱身体的努力。可是,你把身体弄得越虚弱,你自己也变得越虚弱。同一种相关的力量妇终保持在你和你的身体之间。
你一变得虚弱,就开始感到更失望,因为现在你更容易被打败了。而巨你对此也无能为力你变得越虚弱战胜身体诱惑的可能就越小.你就越需要加强斗争。
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用分别的思想来考虑问题。这种分别——肉体的和灵性的、物质的和精神的、意识和物质——仅仅是语言的假象而已。全部荒谬都来自于语言。
比方说,如果你说什么,我就必须说是或者不是。我们没有中立的态度。"是"永远是绝对的;"不是,也是绝对的。任何语言里面都没有中立的词汇。所以,狄保诺发明了一个新的词汇,叫做'颇'(po)。他说"颇"应该作为中立的词汇来使用。这就是说"我听了你的观点。我对它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用了"颇'这个词.整个可能性都改变了。"颇是一个人造的词,是秋佚话从猜想或者可能从诗歌里面找出来的。它是一个中立的词,里面没有评价,没有贬损.没有赞美,没有承诺.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如果有人在骂你,只要说"颇"。然后感觉一下心里面有什么不一样。仅仅一个词汇就能追成这么大的差别。当你说'颇"的时候.你是在说:我已经听见你说的话了。现在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态度。你或许是对的;你或许是错的。我并不在评价。"
语言创造分别。即使那些大思想家们也都不断地用语言创造并不存在的东西。如果你问他们:'什么是精神?"他们就说:它不是物质。"如果你问他们:什么是物质?'他们就说:它不是精神。结果你既不了解物质.也不了解精神。他们用精神定义物质、用物质定义精神。而它们的根源依然不清楚。这是根荒谬的然而这总比对我们说'我不知道,没有人7用名听起来要既服得多。
当我们说精神不是物质的时候,我们感觉心安理得——似乎我们已经把某样东西给定义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定义过。我们既不了妇精神,也不了解物质,但是要说'我不知道会使自我灰心丧气。我们一分别,就觉得我们已经主宰了那些我们一无所知的事物。
百分之九十九的哲学都是由语言创造的。不同的语言创造不同类型的哲学,所以,如果你改变语言,相应的哲学就会改变。那正是哲学之所以无法翻译的原因。科学向来是可以翻译的,但哲学不是。诗歌甚至更难翻译,因为它依靠语言的一种特殊的新鲜。你一改变它的语言,它的风韵马上荡然无存;那种味道没有了。那种陈道属于一种特殊的文字安排、一种特殊的文字应用。它们是不能翻译的。
所以首先需记住的是:不要从分别开始。只有这样.你才会正确地起步。我并不是说要从"我是一体的"这个概念开始。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样的话,你又从概念开始了。仅仅从无知开始,从谦卑的无知开始;只有一个前提:我不知道。'
你可以说身体和头脑是分离的,或者你可以采取相反的立场,你可以说'我是一体的。身体和头脑是一体的。"但是这种论调仍然预先假设了一种分别。你说的是一,然而你在感觉二。为了排斥二"的感觉,你坚决地说"一。这种坚决又是一种微妙的压制。
所以不要从advait——一种无二(nondual)的哲学开始。要从存在开始,不要从概念开始。要从深深的、未概念化的觉知开始。那才是我说正确的开始的意思。开始感觉那存在的。不要说一也不要说二不要说这也不要说那。开始感觉什么存在着。只有当头脑不在的时候,当概念不在的时候,当哲学和教条不在的时候——事实上,是当语言不在的时候,你才可能感觉什么存在着。当语言不在的时候。你在存在里面。当语言在的时候,你在头脑里面。
有一种不同的语言,你就有一种不同的头脑。世界上有那么多种语言。不仅有语言的语言,还有宗教的语言、政治的语言。一个某某主义者坐在我的身边,他根本没有跟我在一起。他活在一种不同的语言里。
我的另一边可能坐着某个相信"业的人。某某主义者和这个人无法互相接触。他们不可能交谈,因为他们丝毫不懂对方的语言。他们或许在使用相同的文字,可是他们仍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他们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因为语言,每一个人都活在私自的世界里。没有语言,你就属于共同的语言——存在。这就是我所说的静心的意思:离开私自的语言世界,进入非语言的存在。
那些分别身体和头脑的入总是反对性。原因就在于,通常情况下,性是我们所知道的唯一非语言的、自然的体验。性行为完全不需要语言。如果你在性交的时候使用语言,你就无法深入它。所以,一切声称你不是身体的人都会反对性,因为在性行为中,你完全没有分裂。
不要活在语言的世界里。要深深地进入存在本身。使用一切.但是要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非语言的层面上、回到觉知的层面上。和树木在一起,和小鸟在一起,和天空、太阳、白云、雨露在一起——随时随地和非语言的存在活在一起。你越是这样,你就越是深入它,你就越能体会一种并不反对"二"的一";那种"一"不是两个部分的简单结合,而是大陆和岛屿的完整性,在海水下面,岛屿本来就连接着大陆。这两个部分从来都是一体的。你2所以把它们看成两个部分,是因为你仅仅从表面上着。
语言就是表面。各种类型的语言——宗教的,政治的——都在表面上。当你和非语言的存在活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一种微妙的"一",它不是数学的一,而是存在的一。
所以,不要试着去玩这些语言的游戏"身体和头脑是分离的;身体和头脑是一体的——"把它们扔了!它们很有趣,但是没有用。它们不会带来任何成效。即使你在里面找到一些真理,它们也只是语言的真理。你打算向它们学点什么呢?这种游戏你的头脑已经玩了成千上万年了,但它是很幼稚的;任何语言的游戏都是幼稚的。不管你玩得多么严肃都没什么两样。你习以找出很多东西来支持你的立场,很多意义,但它只是一场游戏。就日常工作而言,语言是有用的;但县你不能依靠它进入更深的领域.因为这些领域是非语言的。
语言只是一种游戏。如果你在语言和非语言之间发现某些关系的话,那原因并不在于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不是的。你可以发现很多看上去似乎很重要的关系,但是它们并投有真正的意义。它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的头脑不知不觉地创造了它们。
无论走到哪儿,人的头脑基本上都差不多,所以,人的头脑所产生的每一样东西往往都很相似。比如,妈妈这个词在每一种语言里面碰巧都差不多。这不是因为它有什么意义,而是因为"ma"这个音是每一个孩子最容易发的音。一旦有了发音,你就可以创造不同的文字,然而发音只是发音而已。孩子只是在发ma'这个音,但是你却把它当做一个文字来听。
有时候,我们能够发现一种纯属巧合的相似。"god"(上帝)和"dog(拘)正好反一反。这只是一种巧合。但是我们却发现它很有意义,因为在我们意识里面.狗是某种低贱的东西。然后我们说上帝是该这个相反的。这是我们的解释。也可能就为了对立于上帝,我们才创造了狗"这个词.然后把这个名宇送给所有的狗。这两者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如果你能够给它们创造一种关系的话,它对你就会显得很有意义。
你可以继续从任何事物里面例适相似。你可以创造一个文字的海洋,它包含无限的相似。比如猴子这个词。你可以玩味玩味这个词.然后找出一些关系,但是在达尔文以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现在知道人是从猴子变过来的,所以我们能够玩语言游戏。我们可以把猴子(monkey)说成是man-key:通向人的关民另外一些人用另外一种方式把这两个同联系起来。他们说猴子和人之所以有关系,是因为人的头脑;人有一个猴里猴气的头脑。
所以,你可以创造很多关系然后享受它们,你或许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游戏,然而游戏毕竟是游戏。一个人必须记住这一点。否则你搞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只是淤戏.你会发疯的。
你越是深入文字,你所发现的关系就越多。然后.仅仅依靠一些手段和变化,你就能从中创造一整套哲学。很多人都在这么干。甚至罗姆·达斯(RamLha)也十分精于此道。他就是用这种方法玩弄猴子这个词的;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比较"上帝"和狗"的。这不要紧;这没有什么不好。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在玩淤戏.在享受它,那么就享受它——但是千万不要被它愚弄了。而巨你很有可前被它愚弄。这种淤戏可以非常引人入胜,你会继续跟着它.浪费很多能量。
人们想.正因为各种语言之间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肯定存在一种原始语言.所有其他的语言都是从这种语言产生的。但是这些相似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因为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它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的头脑是相似的。全世界失望的人都发出同样的声音;全世界恋爱的人也都发出同样的声音。人和人的基本的相似在我们的语言中形成了一种相似。但是不要过于认真。因为一旦认真,你就可能迷失在里面。即使你找到一些重要的根源,那也是没有意义、毫不相干的。对于一个灵性的追求者来说,那是题外话。
我们的头脑就是这样;当我们打算寻求某种东西的时候.我们总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成见,我们就从这个成见开始。如果我觉得张王是坏的,那么我就会不断地发现各种各样支持我的论点的证据,最后我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样每当我碰到一个张三,我就开始挑毛病,而巨没有人能说我是错的,因为我有证据。
有人可能带着相反的看法来到同一个人那里。如果张王对他意味着一个好人的话,那么在同样这个张三的身上就能找到"奸"的证据。好和坏并不是对立的;它们同时存在。人有可能是其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不管你在他身上找什么,你都能找到。在某些情况下他是好的,在某些情况下他是坏的。在你评判他的时候,躁情况本身相比,它更取决于你的解释。它取决于你怎么看待这或者那。
比方说,如果你认为吸烟是坏的,那么它就变成了坏的。如果你认为举止特别是坏的,那么它就变成了坏的。如果我们坐在这里.当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有人睡着了,如果你认为这是坏的,它就是坏的、然而实际上,没有什么是好的;也没有什么是坏的。某个持不同态度的人会认为同样的事情是好的。他会认为如果有人在朋友中间躺下来睡着了他觉得这么做很自由就是好的。所以,它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曾经读过尼尔(ASNelll)在他的学校——夏山中学做的一些实验。他用这所新型的学校做实验,这所学校里面允许完全的自由。他是校长.但是学校并没有规章制度。有一天,一个教师生病了,所以他对学生们说.那天晚上不许有任何打扰教师的行为。
但是到了晚上,学生们开始在病人的隔壁又打又闹。尼尔走上楼。孩子们听见有人来了,就马上安若不来,开始做功课。尼尔从窗户往里面看。有一个男孩假装睡觉。抬头正好看见他站在窗户旁边。他对其他说:"不是别人,是尼尔。嘿,用不着停下来。那不过是尼尔。"于是他们又开始接着打闹。而尼尔是他们的校长啊!
尼尔写道:"我非常高兴,他们一点也不害怕我,他们能够主;说:"别担心。那不过是尼尔。"他觉得这样很好,但是没有任何其他校长会觉得好。没有任何其他校长!历史上从来没有过!
所以,它取决于你,取决于你怎么解释它。尼尔感觉那是爱,但是同样,那也是他的解释。我们总是发现我们所寻找的东西。如果你认真地寻找,不管你要在世界上寻找什么,你都能找得到。
所以,不要以一个执着寻找某种东西的头脑开始。只要开始就可以了!一个询问的头脑并不是在寻找某种东西。而只是在寻找。只是寻找,没有先入之见,没有明确寻找目标。平时我们之所以会发现事物,是因为我们在寻找它们。
《圣经》中巴通天塔这个故事的寓意就在于:你一开口说话,就被分裂了。这个故事讲的并不是人们开始说不同的语言,而是他们居然开口说话了,你一开口说话,你就神志不清。你一开口说话,你就被分裂了,只有沉默是完整的。
很多人生生世世都浪费在寻找东西上。一旦你对某样东西认真了,你就可能轻而易举地浪费你的生命,玩弄词藻是非常自我满足的,你可能把一生都浪费在上面。即使它很有趣--是一种好的、令人愉快的游戏--对一个灵性的追求者来主,它也没有用。灵性的探索不是一种游戏。
玩弄数字也是同样的游戏。你可以制造关系。你可以想出为什么一个礼拜有七天、有七个音符、七个行星、七个天体。为什么总是有七个?然后你就可以建立一套关于七的哲学,可是这套哲学只是你的想象的产物。
有时候,事情的起源十分单纯。比如.数数的起源。之所以有九个数字,唯一的原因就是人有十个手指。全世界任何地方,第一次数数都发生在手指上。所以我们选择以十为界限。十足够用了,因为接下去你可以继续重复。所以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有九个数字。
一目九被确定了,你就很难想象怎么使用多于九或者少于九的数字进行计算。当然,少于九是可以使用的。九不过是一个习惯罢了。莱布尼兹R使用三个数字:1、2和人任何问题都可以用三个数字解决,和九个数字一样。爱因斯坦只使用两个数字;1和2。然后数数就变成了:1.2,10,11——在我们看来,它们中间好象有一个"八"的间隔,但是那个间隔并不存在;它只在我们的头脑里面。
我们有一种固定的态度,认为2的后面必然是3。没有计么必然。但是它却让我们混乱不清。我们认为2加2永远思4,但是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内在的必然世。如果你使用两个数字的系统,那么2加2就是11。但是这样一来,'11和4"的意思就是一样的。你可以说两把椅子加两把椅子是四把椅子,或者你也可以说它们是十一把椅子,但是无论你决定两用什么数字系统,椅子的实际数量都是一样的。
你能够找到每一件事情的原因——为什么一个礼拜有七已为什么妇女的月经周期是二十八天。为什么音阶至有七个音符,为什么有七个行星。而且,某些事情的背后或许确实有一个原因。
比如,'月经这个词的意思是一个月、可能人最初开始计算月就是根据妇女的月经周期来计算的。因为女性的自然周期是一段固定的时间:工十八天。这是一个简便的办法,知道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当你的妻子开始行经的时候,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或者,你也可以根据月亮来计算月。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称Z为~个月的时间段就会变成三十天。月盈十五天,缺十五天,所以它完成~周需要三十天的时间。
我们是根据月亮来确定月的,所以我们说一个月有三十天。但是如果你根据金星或者根据月经周期来确定它的话.它就有二十八天。为了消除这种差异,你可以划分二十八天的周期,用七天一个礼拜的模式来思考。然后.一旦这种划分在头脑里面固定下来,其他事情就会自动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那就是我的意思:每样东西都有它自己的逻辑。一旦你有了七天一个礼拜的模式,你就能找到很多别的七的模式,七变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数字、一个富有庞大的数字。它不是的。要么整个生命是富有质力的,要么什么也不是。它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想象的游戏。
你可以玩弄这些东西,会有很多巧合。世界这么大,这么无限,每一秒种部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它必然会有巧合。那些巧合开始积累最后泳列出一大串那么长的名单,作被它折服了。于是你想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七呢?它留定有什么奥秘。'奥秘只是你的头脑看见了那些巧合,然后平方百计地要用逻辑来解释它几
古尔捷耶夫说人是月亮的食物。这是完全合乎逻辑的。它显示出逻辑的愚蠢。既然生命中的每样东西都是其他某样乐西的食物,因此古尔捷耶夫仍然产生了一个极富创造力的想法:人育定也是某样东西的食物。如此一来."人是什么东西的食物?就变成一个逻辑的问题了。
太阳不可能吃人,因为阳光是其他东西的食物,是植物的食物。和别的种类相比,人应该处在较低的梯级上。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是最高级的动物——据他自己说是的。所以,人不可能是太阳的食物。
月亮跟我们的联系方式很微妙.但并不是古尔捷耶夫所说的方式。它腰妇女的月经周期有微妙的联系。它跟潮汐、阳海水的涨落有联系。在满月的时候.发疯的人似乎要比平时多一点。lunatic(疯子)这个词就是从这里产生的;lunar,月亮。
月亮一直催眠入的头肥古尔捷耶夫说;"人肯定是月亮的食物,因为食物可以被食者催眠。'动物,尤其是蛇,首先要催眠它们的牺牲品。它们变得呆若水鸡,以至于能够被蛇吃掉。这是古尔捷耶夫玩弄的另一个巧合。那些诗人、疯子、审美家、思想家们都被月亮催眠了。肯定有某样东西。人肯定是一种食物。
你可以玩弄这个想法。有一个类似古尔捷耶夫那样富于想象的头脑,事情就会不断坠入逻辑的模式。古尔捷耶夫是一个天才、他能够把事情说成那样,以至于它们看起来很有逻辑、很有道理、很有意义,无论它们有多么荒唐。他首先假定这个理论是真的,然后他的想象就能够找出许多联系、许多证据来。
每一个系统的创建者都用逻辑朱歪曲、用逻辑来证明他的论点。每一个创建者!那些想要和真理待在一起的人不可能创建系统。比方说,我永远也无法创建一个系统,因为,在我看来,这种努力的本身就是错误的。我所说的话只能是断断续续的、不完整的.都是一些裂缝,无法结合的裂缝。跟我在一起,你必须从一个点跳到另一个点。
创建系统很容易的因为那些裂缝可以用想象来弥补。这样整个东西就会变得十分光洁,变得很有逻辑。然而在它趋向逻辑的同时。它离存在的本源也越来越远了。
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感到有很多无法弥补的裂缝。存在永远不可能是一致的,永远不可能。系统必需是一致的,但存在本县永远不是一致的。所以,从来没有任何系统能够解释它。
不管人在什么地方创建系统来解释存在——在印度,在希腊.在中国——他都是在创建游戏。如果你把第一步当做真的来接受,那么整个系统就会顺利运行,但是如果你不接受第一步.整个大厦就会倒塌。整个大厦就是一种想象力的练习。它是好的诗意的,美丽的。可是,一旦系统坚持说它对存在的说法就是绝对真理,它就变成了暴力的和破坏性的。这些真理的系统都是诗歌。它们很美,但它们只是诗歌而已。许多裂缝都被想象弥补了。
古尔捷耶夫指出了一些真理的碎片,可是要在一两块碎片上安置一个理论并不那么容易,所以他就收集很多碎片。然后他再设法把这些碎片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他开始弥补那些裂缝。然而越是弥补裂缝,也就越失真。最后,因为那些弥补的裂缝.整个系统全部散架了。
一个沉醉于导师人格的人或许不会发觉他的理论有很多漏洞,而那些不沉醉的人只看见员洞而看不见真理的碎片。对他的追随者来说.佛陀就是一个佛.就是一个开悟的人——然而对其他的人来说,他就是引起混乱的人,因为他们只看见漏洞。如果你把所有的漏洞加在一起.它就会变成毁灭性的.但是如果你把所有的碎片加在一起.它就能够成为你的转化的基础。
真理必然是片断的。它是那么无限,你永远不可能以一个有限的头脑去达到它的完整。如果你坚持努力达到它的完整,你就会失去你的头脑,你就会转化你的头脑。但是如果你要创建一个系统,你就永远不会失去你的头脑,因为这样一来,你的头脑就会会弥补那些漏洞。那个系统变得很光洁;它变得感人、有道理、能够理解,但是再也没有更多的东西了。而更多的东西是需要的:那种力量,那种转化你的能量。但是那种力量只可能产生于断断续续的瞥见。
头脑创建了那么多的系统、那么多的方法。它想如果我放弃现在的生活.就会找到某些更深的东西。这是荒唐的。但是头脑继续想,在西藏的什么地方,在梅如普拉瓦特(MeruPravat)的什么地方.肯定在发生那种"真正的事情"。心在斗争:怎么到那里去呢?怎么接触在那里工作的师傅呢?头脑总是在别的地方寻找什么乐西,从来不寻找此时此地的东西。头脑从来不在这里。而每一个理论都在吸引人们:梅如山正在发生那种真正的事情!到那里去,接触那里的师傅,你就会得到转化。"
不要成为这些东西的牺牲品。哪怕它们有一定的根据,你都不要倒向它们。或许有人告诉你一些真实的事情,但是你被吸引的原因是错误的。真实的就在此时此地;它正和你在一起。只要致力于自己。一个人即使走遍了每一座梅如山,他都必须回到自己这里采。最后,一个人发现梅加山就在此地,西藏就在此地;此地.在我的里面。而我却一直在到处流浪——
越合理的系统,越容易倒塌,不合理的东西必然会被引进。而你一引进不合理的成分,头脑就开始粉碎了。所以,不要担心系统。只要跳进此时此地。
六、梦的心理学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说"各种梦"的意思?
我们有七个身体:肉体的、以大的、魂魄的、精神的、灵性的、宇宙的和涅婆的。每一个身体都有自己的梦的类型。在西方的心理学中,肉身被认为是意识的,以大身被认为是无意识的,魂魄身侧被认为是集体无意识的。
肉身会产生自己的梦。如果你的肚子不舒服,它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梦。如果你生病了,在发烧,肉身就会产生它自己的梦。有一点是肯定的:梦的形成总是因为某种不自在(dis-ease).
肉体的不适,肉体的不自在,会形成它自己的梦的范围,所以肉体的梦甚至可以由外界引发。你在睡觉。如果用一件湿衣服把你的腿包起来.你就会开始做梦。你可能梦见自己正淌过一条河。如果把一只枕头放在你的胸口上,你也会开始做梦。你可能梦见有人坐在你的身上.或者有一块五头掉在你的身上。这些梦都来自肉身。
以大身——第二个身体——也用它自己的方式做梦。这些以太的梦使西方的心理学大伤脑筋。弗洛伊格误认为以大的梦就是压抑的欲望所引发的梦。确实有许多梦是由压抑的欲望引发的但是这些梦都属于第一个身体,属于肉身。如果你的肉体有压抑的欲望——地方说.如果你刚刚斋戒过——那么你极有可能梦见吃早饭的情景。或者,如果你压抑了性欲,那么你就极有可能产生性幻想。但是这些梦都属于第~个身体。以大县被遗留在心理学研究的范围之外,所以我们一直把它的梦作为第一个身体、肉身的梦来解释。这就造成了很大的混乱。
以大身能够在梦中旅行。它极有可能离开你的身体,当你回忆它的时候,它被认为是一场梦,但它并不是一场梦,它跟肉身的梦不一样。在你睡觉的时候.以太身能够高开你。你的肉身照样躺在床上.但是你的以太身能够走出去.在太空中旅行。没有空间可以限制它;对它来说,也不存在距离的问题。那些不了解这一点、不认识以大身存在的人或许把这辟释为无意识领域的现象。他们把人的头脑划分为意识和无意识。然后,肉体的梦就被叫做意识'.而以大的梦就被叫做'无意识。它不是无意识。它跟肉体的梦一样有意识.只是它的意识是在另一个层面上的。如果你能够意识到你的以太身,那么跟那个领域有关的梦就会变成有意识的。
就像肉体的梦可以由外界引发一样,以大的梦也可以这么形成、这么引发。咒语就县形成以太幻觉、以大梦境的方法之一。一句特别的咒语或者一句特别的那达(nada)——一个特别的字,在以大中心反复响起——就能够导致以太梦。方法很多。声音就是其中之一。
过去苏非们用香味引发以太幻觉。穆罕默德本人就十分喜欢香味。一种特定的香味可以引发一种特定的梦。
色彩也能够帮助形成以大梦。利比特(bodbeater)有一次做了一个蓝色的以大梦——纯粹的蓝色.只是深度比较特殊。他开始跑遍世界上所有的商店去寻找那种恃殊的蓝色。经过几年的寻找,最后终于在一家印度商店里发现了它——一块具有那种特殊深度的蓝色的天鹅绒。后来这种天鹅城也被用在其地人的身上以形成以大梦。
所以,当一个人深入静心的时候,看见色彩,经验各种香味和声音和完全陌生的音乐,这些都是梦、以大身的梦。那些所谓的灵性境界都属于以大身;它们都是以大梦。古鲁们现身在门徒的面前.那不是别的,正是以大旅行、以大梦。然而因为我们仅仅在一个存在层面——肉体层面上研究头脑,所以我们不是用生理学的立场来解释这些梦,就是把它们抛在一边.忽略不计。
或者,干脆把它归入无意识的范畴。把任何东西说成是无意识的一部分,实际上就等于承认我们对它一无所知。这是一种手段、一种花招。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意识的,而是,所有在较深层面上有意识的东西在较浅的层面上都是无意识的。所以对于肉身来说,以大身是无意识的;对于以方身来说.魂魄身是无意识的;对于魂魄身来说,精神身是无意识的。有意识指的是那个已经被知道的。无意识的意思是那个还没有技知道的、那个未知的。
同样也存在着魂魄的梦。在魂魄梦里面,你可以进入你的前生。那是你的第三个向度的梦。有时候,在一场普通的梦里面,也会有部分以大梦和部分魂魄梦。假使那样的话,梦就会变得乱七八糟;你无法弄度它的情节。因为你的六个身体同时出现,有些东西能够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能够穿越它。所以有的时候,哪怕在普通的梦里面,也有以太梦和魂魄梦的片断。
在第一个身体、肉身里面.你既不能在时间上旅行,也不能在空间上旅行。你受你的身体状况和当时的特定时间的限制——比方说,晚上十点钟。你的肉身可以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做梦,但是超出这个范围不行。在以大身里面,你能够在空间上旅行,但是不能在时间上旅行。你可以到任何地方去,但时间还是晚上十点钟。在魂魄的世界里在第三个身体里,你不仅能够在空间上旅行,也能够在时间上旅行。魂魄身可以跨越时间的障碍——但是只能向过去跨越,不能向未来跨越。魂魄的头脑能够进入无限的过去,从变形虫一直到人。
在莱格的心理学中.魂魄心识被称之为集体无意识。它是你累世的个人历史。有时候它也会钻到普通的梦境里,但是和健康的状态相比,它更常出现在生病的状态下。在一个精神病人的身上,前三个身体失去了它们通常被此之间的差别。一个精神病人有可能梦见他的前生,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他会说那只是一个梦而且
这并不是生理层面上的梦。它是魂魄梦。魂魄梦很有意义对分重要。但是第三个身体只能梦见过去,不能梦见未来。
第四个身体是精神身。它能够进入过去和未来。在至关紧要的时刻,有时候连一个普通人都能瞥见未来。如果某个跟你关系亲近的人快要死了,那个信息就可能在一个日常的梦中传递给你。因为你一点也不了解梦的其他向度,因为你不知道其他的可能性,所以这个信息会渗透到休日常的梦境中去。
但是这种梦不会很清晰,因为信息所必须跨越的障碍可能成为你日常梦境的一部分。每一种障碍都要剔除一些东西、改变~些东西。每一个身体都有自己的象征体系,所以每当梦从一个身体过渡到另一个身体时.它都要被翻译成那个身体的象征体系。这样一来,所有的东西部乱套了。
如果你在接在第四个身体里面做梦——不是著着别的身体,而是藉着第四个身体本身——那么你就能够进入未来,但是你R能进入你自己的未来。它依然是个人的;你无法进入别人的未来。
对第四个身体来说,过去和未来一样都是现在。过去、未来和现在合而为一。一切锡变成了现在:向后延伸的现在,向前延伸的现在。那里没有过去和未来,但是照样有时间。时间,即使作为"现在,也还是时间的长流。你还是不得不集中作的头脑。你能够向后看,但是你将不得不把头脑集中到那个方向上去。与此同时,未来和现在路被暂时搁在一边。当你集中在未来的时候,另外两个——过去和现在——不在了。你能够看见过去、现在和未来,但不是作为一体的。你H能看见你自己的个体的梦境——那些作为个体而后于你的梦境。
第五个身体,灵性身,横跨个体的领域和时间的领域。现在,你进入了永恒。做梦不是像前面那样跟你有关,而是跟整体的意识有关。现在,你知道整个存在的全部过去,但是不知道它的未来。
通过这第五个具体,所有关于创造的神话都被揭示了。它们完全一样。采用的象征不同,故事稍有差异,然而无论它们是基督教的、印度教的、犹太教的还是埃及古代宗教的,关于创造的神话——世界怎样被创造的,它是怎么形成的——都是对应的;它们都有一条相似的潜流。比方说,那些内容相差无几的关于大洪水泛滥全世界的故事。这些故事没有历史记录,但是,仍然.有一个记录。那个记录属于第五个心识——灵性身。第五个心识能够梦见它风
你向内进入得越深,梦离实在也越来越近。生理的做梦不很真实。它有它自己的实在,但是它不很真实。以大梦就真实多了,魂魄梦甚至更加真实,精神梦和真实差不多,最后,到了第五个身体.你在做梦的时候就已经变成真正的写实了。这就是了解实在的方法。把它称为做梦还不够恰当。然而在某种意义上,它的确是做梦,因为它的真实不是客观现存的。它有它自己的客观性,但它是以一种主观体验的形式出现的。
两个已经认识到第五个身体的人可以同时做梦,在此2前,这是不可能的。一般说来.不存在做公共梦的途径,但是从第五个身体往上,梦可以由许多人同时来做。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客观的。我们可以比较记录。那么多在第五个身体里面做梦的人就是这样了用到相同的神话的。这些神话不是某个人单独创造的。它是特定人群、特定传统一起工作的结果。
所以,第五种类型的做梦变得真实多了。在某种意义上,前面四种类型都不真实.因为它们都是个人的。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来分享他的体验;没有办法评判它的正确性——它是否是一种幻想。幻想是体设计的乐四;梦是某种并不那么实在、但是已经被你了解到的东西。在你向内走的时候,做梦的幻想性、虚构性变得越来越弱——它的客观世、真实性、可靠性变得越来越强。
所有的神学概念都是由第五个身体创造的。它们在语言上、术语上、概念化上有所不同但它们基本上是一样的。它们都是第五个身体的梦。
在第六个身体——宇宙县里面,你跨越了意识/无意识。物田精神的门槛。你失去了所有的差别。第六个身体梦见宇宙。你跨越了意识的门槛,所以无意识的世界也变成了有意识的。现在,每一样东西都是活生生的、有意识的。甚至被我们称之为物质的东西也是意识的一部分。
在第六个身体里面.宇宙神话的梦都被实现了。你超越了个体,你超越了意识,作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但语言还是可能的。它指向某种东西;它标示某种东西。关于梵天、幻象的理论.关于一、关于无限的理论,在第六种类型的做梦里面都被实现了。那些在宇宙的向度上做梦的人后来都成为大系统、大宗教的创始着。
通过第六种类型的头脑.梦表达为有,不表达为无(nonbeing);表达为肯定的存在,不表达为不存在。对存在依然有一种执着.对不存在依然有一种恐惧。物质和精神已经合而为一了,但是存在和不存在没有合而为一,有和无没有吕而为一。它们依然是分离的。这是最后一道障碍。
第七个身体,涅槃,跨过肯定的疆界而投身于无。它有它自己的梦关于不存在的梦,关于无的梦,关于空的梦。那个是已经被丢在后面了,现在,甚至非也不是非了;那个无不是没有。相反.那个无甚至更加无限。肯定必然会有疆界;它不可能是无限的。只有否定是没有疆界的。
所以,第六个身体有它自己的梦。现在,没有符号、没有形式了。只有无形存在。现在也没有声音了只有无声;只有绝对的宁静。这些宁静的梦是全然的、永无止境的。
这些就是我们的七个身体。它们中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梦。但是,这七个向度的梦也可以成为了解七种实在的障碍。
你的肉身有一种了解真实的方式和一种梦见它的方式。当你吃东西的时候,这是一种类在,但是当你梦见你在吃东西的时候,那不是一种实在。梦是真的食物的替代品。所以,肉身有它自己的实在和它自己的做梦方式。肉身以这两种不同的方式工作,它们彼此相去甚远。
作越靠近中心——你就在越高级的身体里——梦和实在的距离就越小。这好比从圆周向圆心画线,当它们靠近圆心的时候,它们也逐渐靠近,如果从国心向外图画.它们就会逐渐远离,梦和实在也是这样,当你向中心走的时候,它们靠得越来越近,当你向外围走的时候,它们离得越来越远。所以就肉身来说,梦和实在相去甚远。它们之间的距离很大。梦就是幻想。
在以太身上,这种差距没有那么大。梦和真实比较接近.所以,要分辨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比肉体身要困难一些。不过这种差别还是可以知道的。如果你的以大旅行是真的旅行的话,它就会发生在你醒着的时候。如果它是一场梦的话,它就会发生在你随着的时候。要了解这种差别,你必须在以太县里醒着。
有一些方法可以使你在以太身里保持觉知。所有内在操作的方法,像加颇(japa)——反复念颂咒语——都把你和外在的世界公开。如果你睡着了,连续的反复就可以导致一次催眠性的睡眠。然后,你就会做梦、但是如果你能够在你的加颇里保持党知而它没有在你的里面造成催眠效应的话,那么,就以太身而言,你就会知道它的真实。
在第三个身体——魂魄身里,要想知道这种差别就更困难了,因为两者更接近了。如果你已经了解真的魂魄身而不是仅仅做魂魄梦的话,那么你就会超越死亡的恐惧。从这里,一个人可以认识到他的不朽。但是如果魂魄旅行是~场梦而不是真的,那么你就会被死亡的恐惧吓坏。那就是分辨的要点、试金石:死〔的恐惧。
一个相信灵魂不朽并且不断地重复它、劝说自己相信它的人,他无法知道在魂魄身里面什会是真的、什么是魂魄梦。一个人不应该相信不朽,一个人应该知道它。但是在知道以前,一个人必须怀疑它,对它不确定。只有这样,你才会知道你是真的知道它、还是仅仅这么猜想。如果灵魂不朽是你的信仰,这个信仰就可能渗透到你的魂魄意识里。然后你就开始做梦,但它只是一场梦。可是,如果你没有信仰,只有一种知道的、探索的渴望——不知道探索什么,不知道寻找什么,没有任何成见、偏见——如果你纯粹是在一种空的状态里寻找,那么你就会知道这种差别。所以,那些相信在过去生活中灵魂不朽的人,那些在信念上接受它们的人,很可能只是在魂魄的层面上做梦而并不知道它的真实。
在第四个身体——精神身里,梦和实在变成邻居了。它们的面目非常相似,极有可能把其中一个当域是另~个。精神身的梦可以和真实一样真实。而且也有一些引发这种梦的方法——喻础的,坦陆罗的,以及其他方法。一个在练习禁食、孤独、黑暗的人可以形成第四种类型的梦——精神梦。它们是那么真实,比我们周围的现实还要真实。
在第四个身体里,头脑完全是创造性的——不受任何客观事物的阻碍.不受物质界限的阻碍。现在,它的创造是完全自由的。诗人,画家,他们都活在第四种类型的梦里.一切艺术都是第四种类型的梦创造的。一个能在第四领域做梦的人可以成为伟大的艺术家。但他不是知道的人。
在第四个身体里.一个人必须党知精神例造的所有类型。一个人不能设计任何东西;否则它就会被设计出来。一个人不能盼望任何东西;否则那个盼望就极有可能成为现实。不仅在内在,那个盼望甚至可以在外在实现。在第四个身体里,头脑是如此强大,如此清晰.因为第四个身体是头脑最后的老晃超越这个.无心就开始了。
第四个身体是头脑的本源,所以你能够创造任何东西。一个人必须坚持不断地宽知没有盼望、没有幻想、没有偶像;没有上帝,没有古鲁。否则他们都会从你那里创造出来。你会成为创造者!看见他们真是六个人高兴了,以至于一个人会渴望创造他们。这是sadhak,求道者的最后的障碍。如果一个人跨越了这道障碍,他就不会面对比这更大的障碍了。如果你是觉知的,如果你在第四个身体里只是一个观照者的话,那么你就会知道它的真实。否则你就会继续做梦。而且没有任何现实能够跟这些梦相比。它们是狂喜的;没有任何狂喜能够相比。所以一个人必须觉知狂喜、觉知快乐、觉知喜悦,而且一个人必须坚持不断地宽知任何类型的偶像。一旦有了偶像,第四心识就开始滑入梦乡。一个偶像引出下一个偶像,你继续做梦。
只有当你是一个观照者的时候,你才能够避免第四种类型的做梦。观照可以显示它们的差别,因为如果你在做梦,你就会认同它。就第四个身体来说,认同就是做梦。在第四个身体里,宽知和观照的头脑是通往真实的途径。
在第五个身体里.梦和真实合而为~。每一种类型的二分世都脱落了。现在不存在任何觅知的问题。哪怕泳是不觉知的,你也会党知你的不宽知。现在敞梦见是真实的一种反映。有所不同,但是没有差别、如果我从镜子里面着我自己我和镜子里面的影像并没有差别,但是有所不同。我是真的,而那个影像不是真的。
第五心识,如果它有一些培养成的不同的观念,它就可能产生知道自己的错觉,因为它在那面镜子里看见了自己。它是在了闭自己,但并不是按照它的本来面目——只是按照它被反映出来的面目。这是唯~的不同。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它也是危险的。危险在于你可能满足于自己的影像,而把惟妙惟肖的影像当做是真实。
就第五个身体本身而言,即使这种情况发生,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危险,但是就第六个身体而言,它是危险的。如果你只是从镜子里面看见过自己,那么你就无法跨越第五身的界限而达到第六身。你无法借助镜子穿过任何界限。所以有一些人就停留在第五身里。那些说有无数个灵魂而且每一个灵魂都有自己的实体的人——这些人都停留在第五身里。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了但不是立刻地、直接地——只是通过镜子的中介而已。
这面镜子是从哪里来的呢?它来自于观念的熏陶;"我是这个灵魂。永恒的,不朽的。超越生.超越死。"不知道自己而把自己想象成灵魂就会创造一面镜子。然后你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本来面目,你所知道的是你在那些观念里面的影像。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假如知识是通过镜子得来的,它就是梦,而如果它是立刻的、直接的没有任何镜子,那么它就是真实。这是唯一的不同.但这也是很大的不同——不是跟你已经通过的身体相比,而是踢亟待穿透的身体相比。
一个人怎么才能觉知他究竟是在第五身里做梦、还是在过真实的第五县的生活呢?只有一个方法:放弃每一种类型的经典,离开每一种类型的哲学。现在,应该再也没有古鲁了;否则古鲁就去变成一面镜子。从这里开始,你是完全单独的。没有人能够被你当做向导,否则向导就会变成一面镜夭
从现在开始,单独是全然而彻底的。不是孤独,而是单独孤独永远和别人有关;单独和自己有关。当我和别人之间没有联系的时候,我感到孤独,但是当我存在的时候,我感到单独。
现在,一个人应该在每一个向度上都是单独的:文字、概念、理论、哲学、教条;古鲁、经典;基督教、印度教;佛陀、基督、克里希纳、摩河毗罗——现在一个人应该是单独的;否则任何理前的东西都会变成一面镜子。现在,佛陀会变成一面镜子。非常清晰,但是也非常危险。
如果你是绝对单独的,就没有东西能够反映你。所以静心是第五个身体的词语。它意味着全然的单独,解脱了每一种类型的冥想。它意味着和无心在一起。不管有任何类型人心识,它都会变成一面镜子.它都会反映你。一个人现在应该是无心的,没有思虑,没有冥想。
第六个身体里面没有镜子。现在只有宇宙存在。你已经消失了。你不在了;做梦的人不在了。虽然没有做梦的人,但是梦照样可以存在。如果有一个梦而没有做梦的人,那么它看起来就像真正的实在一样。没有头脑,没有思想者,所以无论你知道什么,你都是知道了。它成为你的知识。那些创道的神话开始出现;它们奔流而过。你并不存在;天地万象只是奔流而过。没有人在那里评判;没有人在那里做梦。
但是.一个不存在的心识,依然存在。一个湮灭的心识依然有在——不是作为一个个体,而是作为宇宙的整体。尽管你不存在.但是梵天存在。所以他们说整个世寻就是梵天的一场梦。这整个世界就是一场梦,就是幻象。不是任何个体的梦.而是全部的、整体的梦。你不在了,但是那个全部还在做梦。
现在.唯一的差别就在于这场梦是不是肯定的。如果它是肯定的,它就是错觉,它就是一场梦,因为在终极意义上,只有否定存在。当每样东西都成为无形的一部分.当每样东西都已经回归本源,那么每一样东西都存在,同时也都不存在。肯定是唯一剩余的因素。它必须检跳过去。
所以如果,在第六个身体里.肯定消逝了,你就会进入第七个身体。第六个身体的真实是第七个身体的大门。如果没有肯定的东西——没有神话,没有偶像——那么第六个身体的梦就停止了。那么只有存在的:如是。现在,除了存在以外,别无存在。事物不存在,但是源头存在。树本不存在,但是种子存在。
那些已经知道的人把这种类型的心识称之为有种子的三摩地。一切都消失了;一切回归本源。——宇宙的种子了。树木不存在,但是种子存在。但是从这粒种子.做梦还是有可能的,所以,即使是种子也必须被毁掉。
在第七个身体里.既没有梦也没有实在。你只能看着某种真实的东西直到可能做梦的程度。如果没有梦的可能性,那么就既不存在真实也不存在幻觉。所以,第七个身体就是中心。现在,梦和实在已经合而为一了。没有不同。你要么梦见无.要么知道无.但无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