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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未解之谜

_3 威廉·布鲁尔 (美)
  考莱拉拿起那个弹片,不动声色地说:“这帮德国杂种!他们毁了我的糖果盒!”
  一会儿过后,这位上士跪在地上,感谢主让这个奇迹发生救了他。
晴天霹雳
  1943年9月中旬,驻守在意大利的德国士兵的运气非常背。每条战线上的情况都很糟糕,他们长期的盟友——意大利已经跟英美两国签订了停战协定,对德国人来说,意大利人就是叛徒。
  对意大利山区的德军和美军来说,枪炮的目标就是散落在山坳里的小山村。山村里厚厚的石头围墙成了双方最后的掩体。在一个有20座房子的小山村里,一群德国兵正在游荡。他 们冲进民房,喝光酒,然后将酒桶搬出用来搭建防御工事。酒被随意地倒在地上,当地人都非常气愤。
  后来,美军的大炮落在了村子附近,德军开始三三两两地撤退。除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德国兵外,其余的都撤走了。这个德国人到处搜寻,把他找到的意大利平民全赶到一堵墙边,让他们面冲着墙站成一排。他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准备扣动扳机,向这些无辜的平民扫射。
  突然,就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美军的一发炮弹落在了他头顶的房子上,把房子上的石板和其他东西炸得四散崩裂,其中一块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他头上,他当即一命呜呼。那些等死的平民不由得纷纷跪倒在地,感谢上天给了这个德国人及时的一击。
幸运女神挽救的海员
  1944年1月25日,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美国鱼雷快艇基地,情报官向第8中队发出通知,说在新不列颠的戈斯马塔南部,发现了日本的一艘潜艇,该潜艇位于浅水区,肯定是来“找死”的。中队马上派出两艘鱼雷快艇去跟踪并击沉这艘敌人的潜艇。
  这两艘鱼雷艇中,有一艘是PT110号,接受任务前刚刚抵达基地。该艇的舰长邀请23岁的一等兵约瑟夫·克林参加这次行动。克林是基地的无线电工作人员,他很激动地答应了舰长 的邀请。此刻,他正兴冲冲地朝停泊在码头的PT110跑了过去。
  码头附近,他的几个同事正在游泳,其中一个对他喊道:“嗨,约瑟夫,你想清楚,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难道我去的是地狱吗?”
  “那谁替你值班呢(指基地无线电室的值班)?”
  “什么班?难道我今晚有班吗?”
  “你确信没有吗?”
  约瑟夫·克林告诉PT110的舰长,他得回去查一下今晚自己是否该值班,如果有的话也没问题,他会和他的朋友交换一下。于是他又匆匆忙忙地赶到无线电值班室,扫了一眼值班安排表,发现自己真的有班,是半夜到凌晨4点。
  克林冲进休息室,询问是否有同事愿意与他换班。同事们不是找到了借口就是直接拒绝了他,克林感到很生气。
  回到码头,克林很沮丧地告诉PT110舰长,他去不了了,得值夜班,他祝愿PT110能胜利完成任务。然后他站在码头,看着这艘80英尺长、后面挂着大鱼雷的庞然大物朝着所罗门海域的公海驶去,它将行驶100多英里到戈斯马塔,然后与日本潜艇进行战斗。
  大约凌晨3∶00,约瑟夫·克林在无线电通信塔听到了“五一节,五一节”的呼叫,这是传统的遇难信号。信号表明,PT110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同时,与PT110一起执行任务的PT114报告说,PT110发生了爆炸,“PT110已经从水面上消失了。”一场紧张的搜索行动随之开始了,但一无所获。
  在南太平洋上的鱼雷快艇无线电室爱丽丝·玛丽·古斯瑞
  下班后,约瑟夫·克林感谢了他的同事,正是因为他们不同意跟他换班,才阴差阳错地使他侥幸捡了一条命。
被受害人搭救的飞行员
  1944年2月7日的下午,查尔斯·道勒正躺在医院的帆布床上,这是位于意大利安兹海滩的第95野战医院。道勒是美国第509空降兵步兵团的下士,今年才刚刚20岁。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一种复杂的感情。帐篷里确实很温暖也很干燥,吃的是热饭菜,躺的床也比较舒服,但是,他老有一种猜疑,就像其他参加过战斗的伤员一样,觉得也许在前线的猫耳洞里更安全,至少在停战的情况下是这样。现在,在安兹海滩,连后备队也没有,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死去,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分钟还能否活着,包括军需官、女护士 以及美国和英国大兵。
  当查尔斯·道勒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他经常能听到带着死亡威胁的炮弹呼啸着从医院上空掠过,在不远处的岩石和大地上爆炸——德国空军经常飞过这儿。虽然帐篷上都标出了大红十字,但是,海滩是那么拥挤,到处都是军队、仓库、指挥所,保不准德国的炸弹会刚好落在医院上空。
  现在,道勒又竖起了他那灵敏的耳朵,仔细倾听天空中熟悉的咆哮声。他在帐篷里,看不见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会儿,一架德国飞机与一架英国飞机正在安兹海滩上空进行殊死搏斗。为了提升高度,德国飞行员抛掉了所有的炸弹,这些炸弹刚好落在第95野战医院,炸死32人,其中有3个女护士、一个女红十字会成员以及其他医务人员和伤员,炸伤68人,连医院的负责人乔治·苏上校也未能幸免。
  过了一会儿,德国飞机被英国飞机的机枪打中,开始下坠,德国飞行员只好跳伞逃生,被海滩上的美国士兵俘获。巧合的是,他被送到了他轰炸过的第95野战医院进行救治。尽管医院的设施损坏得很厉害,他又是个德国飞行员,美国大夫和护士还是给了他同美国伤员一样的治疗,才使这个人活了下来。
轰炸机营救犯人
  胡高布雷是德国最狡猾的反间谍特工之一,他驻守在德国占领下的法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他的任务就是根除盟军在法国的特工。1944年早些时候,美国和英国军队在英吉利海峡的一侧摩拳擦掌,准备横渡海峡,进攻欧洲大陆。法国境内针对德国的间谍和颠覆活动随之高涨,希特勒开始感到不安,他怕盟军和潜伏在法国的特工来一个里应外合,彻底击溃德军。
  于是,这位元首给他的情报机构下令实施“雷神行动”,该行动计划破坏掉所有法国境内盟军的抵抗组织和谍报网。胡高是这次行动的急先锋。就这样,在这场拖网式的搜捕中法国的爱国者一个接一个地被逮捕,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被严刑拷打,然后许多人被拉出去枪毙了。
  在伦敦,法国流亡政府的一位官员拜访了英国空军副元帅卫戈·莱斯沃斯,他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请求:请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机炸掉亚眠的一座监狱,亚眠位于巴黎北部80英里处,是一个有75000人的城市。这位官员随后解释说,德国特工胡高布雷和他的手下抓了50多名法国抵抗者关在该监狱,他们都是法国地下组织的中坚力量,很快就要被执行死刑。
  这位法国人离开后,卫戈·莱斯沃斯对他的助手咆哮说:“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你听过这样的事吗,用轰炸机在墙上炸个洞然后让犯人跑掉?”
  “你怎么知道不能这么做呢?”他的助手、长期从事皇家空军轰炸目标研究的情报官员苏里·朱科曼反问道。
  卫戈·莱斯沃斯对朋友都比较了解,他马上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确实能做?”
  当朱科曼回答说他确实认为可行后,空军元帅马上让一个助手拿来了法国人临走时留下的行动图。他们将地图铺在桌子上,先进行了粗略的研究,地图上所标注的监狱的墙的厚度被记录了下来。
  “现在,我更确信这件事可行,”朱科曼大声说,“但必须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飞行员,而且他甘愿冒生命危险。这次行动对法国地下组织意义非凡,值得我们去做。”
  1944年2月18日,皇家空军的中队长查尔斯·皮卡德率领19架蚊式轰炸机抵达法国亚眠监狱附近,他们的飞行高度只有树梢那么高。不到一会儿,这些飞机一架接一架地将炸弹投在牢固的监狱墙上,很快就在上面炸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些等待被枪毙的法国爱国者丝毫没有浪费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炸弹的烟雾散尽前跑得无影无踪。
  这场大胆的行动除了中队长查尔斯·皮卡德牺牲外,与预先的计划完全一致。
  这场行动名垂青史,因为这是首次用飞机炸开监狱营救犯人。
睡着进战场
  1944年的6月5日,英格兰正处于进攻前的躁动中,很明显,大家企盼已久的横渡海峡行动可能就在几天或几小时内发生。
  这天一整天,来自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的二等兵查尔斯·施密兹在机场修理一架滑翔机,机场位于英格兰中部。这架没有引擎的飞机将送美国101空降师到战场。
  英国当时实行的是夏时制,所以,当疲惫不堪的施密兹吃完晚饭,爬到滑翔机里去休息的时候,天还没有黑。找了一块地方一躺下,施密兹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几个小时后,来自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巴格梅耶斯中尉爬进了这架滑翔机,驾机将机上所有的人运到了诺曼底,而此时,诺曼底战火犹酣。与施密兹同机的其他战士以为这位空勤技术员也应该去战场,所以就没有叫醒他。就这样,二等兵施密兹睡着觉进入了历史上最大的一场战斗的战场。
奇怪的告别仪式
  1944年6月6日,合众社的记者雷戈·戈林正坐在小型登陆艇上横渡英吉利海峡,他知道自己将是D-日首位在诺曼底抢滩的新闻记者。戈林来自美国的克利夫兰,同他一起渡海的还有100名头戴绿色贝雷帽的突击队员。
  合众社记者雷戈·戈林
  登陆艇很快就触到了浅海区的沙滩,戈林和其他人一起涌到艇的后门,许多人已经跳到水里向岸前进了。德军的炸弹落在艇四周,激起了阵阵浪花。
  在最后一个战斗人员离开登陆艇后,戈林背起65磅重的行李冲到艇的后门口,开始沿着艇壁往下爬。爬到一半的时候,登陆艇突然往前开了,一下子将他抛在海里。几秒钟后,当他到达岸上后,回头一看,身后的登陆艇已经被德军的炸弹炸开了花。
  浅海里漂满了牺牲战士的尸体,戈林涉水走了50码后,跟其他的10个英国士兵挤在一个沙堆后面,因为沙堆很小,大家挤得像沙丁鱼,德军的炮弹在他们周围四处爆炸。突然,戈林感到一阵强烈的爆炸气流在人群中四散开来,一颗敌人的炸弹在眼前爆炸了。跟他一起的10个英国兵中有9个牺牲或受伤了,但戈林却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雷戈·戈林几次与厄运擦肩而过,每一次都差点让他的愿望夭折,他的愿望就是能够亲自参加德国投降的仪式。
  一天下午,戈林去一个地方,该地处于德军火力的完全控制下,但在去这个被称为“地狱之角”的路上,他压根就没听到一点枪炮的声音。在返回营地的路上,他又平安地经过了这个地方,然后,他去一个伤兵救护所采访。就在这时,德军的炮弹炸毁了这个地方,炸死了许多人。这个合众社的记者依旧没事,他仍旧在想着“亲自看德军摇白旗投降”。
  另一天晚上,雷戈·戈林和他来自伦敦的司机去采访一场坦克和步兵协同作战的战斗。天空都被德国飞机所投的炸弹照亮了,许多英国士兵受伤或牺牲了,但幸运女神又一次照顾了他,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还有一次,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生正乘坐一架小型军用飞机,在比利时的海滩上空观察德军和盟军的殊死搏斗。当他乘坐的飞机越过一艘大型军舰时,突然,飞机像被雷击了一下,开始打旋,一下子冲上去了好几百英尺——原来是底下的军舰在发射炮弹。幸运的是,飞行员恰当地处理了险情。在飞机安全着陆后,戈林确信,战争之神已经在他这边了,他注定能亲眼看到第三帝国的灭亡。
  雷戈·戈林从诺曼底开始,经过了法国、比利时和荷兰,最后到达了德国的莱茵河,这期间,他经历了许多战争。他去波兰的愿望也更强烈了。但是,1945年3月,在欧洲战争的大幕将要落下的时候,这位合众社的记者回到伦敦进行短期休假。
  在到达英国首都几小时后,他不慎从楼梯上掉了下来,摔坏了头,还摔断了几根肋骨。就这样,他与军队告别了。5周后,他躺在医院里,知道了德国在法国兰斯向盟军投降的消息。
关岛迟到的投降
  1944年7月21日,守卫太平洋关岛的18000名日军的司令官武岛竹石(Takeshi Takeshina)中将发誓,要与登陆的美国海军血战到底。但一周后,在一次战斗中,武岛竹石(Takeshi Takeshina)就被机枪射中死掉了。到8月11日正式宣布战争结束的时候,18000名日本守军中有17300名战死,485名做了俘虏,剩下的一些日军逃到山洞里隐藏了起来。
  有一个叫横井素一(Soichi Yokoi)的军士,在这个28英里长的岛上与一群关岛渔民像野 人一样生活了整整28年,直到1972年1月。这时候,离战争结束已经快一代人那么久了。
  为什么横井素一(Soichi Yokoi)对日本于1945年投降的传单视而不见,坚持潜伏了那么长的时间呢?“我们日本士兵很早就被告知,宁可死亡也不能做一个偷生的俘虏。”横井素一解释说。
  在横井重返文明世界两年多后,日本军的小野田弘男(Hiroo Onoda)中尉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在1974年3月10日,他从菲律宾的丛林中走了出来,但他坚信,太平洋战争还在继续。当被问道为什么等了30年才采取这个行动(指从丛林中走出——译者注)时,他回答说:“我从来没有接到投降的命令。”
在救助所意外受伤
  防守菲律宾的日军指挥官山下友幸(Tomoyuki Yamashita)是号称日本最能干的将军,也是日本民众心目中的民族英雄,他6英尺2英寸高,像子弹一样的脑袋剃得光亮。菲律宾是日本在1942年从毫无准备、装备不良的美国和菲律宾军队手中夺去的。此时,山下友幸认为,由麦克阿瑟将军率领的美军将会进攻菲律宾,强大的美军将会在吕宋岛登陆,吕宋岛是菲律宾群岛中最大的一个。1944年10月20日,麦克阿瑟出其不意地进攻了来特岛的东部海岸,来特岛是一个大原始岛屿,在吕宋岛东南300英里处。
  麦克阿瑟西进的先头部队是约瑟夫·斯维少将率领的美国第11空降师。他们从海上登陆后,打算将来特岛上的敌人拦腰分割开来。斯维将军又命令“岩石”奥瑞·胡根上校的第511空降兵步兵团穿过丛林密布的马洪山,行军40英里到来特岛的西海岸。
  胡根带领气喘吁吁的军队,背着沉重的行李,从一条狭窄、湿滑的小道向马洪山顶一个叫马拉维特的小山村走去。马拉维特村坐落在一个三面都是悬崖的小平地上,通向它的道路在后山的斜坡上。美军占领这块地方并开辟出一小块地方后,向第11空降师的总部发出了求救信号,让远方的他们赶快用L-5S(小型侦察机)空运急需的食品。
  在这期间,日本的迫击炮开始轰炸这块小平地。一个下士被弹片炸伤了屁股,被抬到设在马拉维特村的临时救助所里。外科医生给他打了麻醉后,让他伸开胳膊平躺下来,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几分钟后,几架L-5S飞机飞到马拉维特村上空开始空投食品。一个装满巧克力的空降箱正好落在失去知觉的下士的右胳膊上,将他的胳膊压断了。外科医生在缝合完下士屁股上的伤口后,一刻也没耽误,马上又治疗下士胳膊上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下士从麻醉中苏醒了过来,这时候,大夫已经离开了,两个担架队员把下士放上担架就抬走了。他们俩人都觉得这个人“神志不清”,因为他一路上老在问:“我屁股上受伤,怎么在胳膊上打绷带?”
走丢的德军信使
  1945年1月3日,德国第5装甲部队司令、陆军元帅汉斯·冯·曼托夫(Hasso von Manteuffel)陷入困境当中:尽管希特勒寄予厚望,但是他在比利时安德森森林的孤注一掷经过18天的挣扎后,以失败告终。出于对英勇的美国第101空降师的愤怒,希特勒命令冯·曼托夫男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占领巴斯托镇。
  于是,巴斯托镇最严重的危机出现了。德军开始做前两周他们没有做的事情,他们包围 了美军,在镇子周围不同的几个地点,同时发起了进攻。
  黎明时分,德军4个师从镇子的北面发动了进攻,麦克斯维尔·泰劳准将的部队跟他们激烈战斗了整整一天,一次又一次地打退敌人的进攻。当天晚上,对第101空降师来说,前景还是个未知数。第502空降兵步兵团的下士威廉·戴维斯正守在山缝里的一个机枪哨位时,黑暗中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排长在哪儿?(德语)”这个人一边冻得发抖,一边问道。外边的天气在零度以下。
  戴维斯迅速地扭住这个人,并将他送到第101空降师的指挥所。他是德国党卫队第9装甲师的士兵,被派去给一个战斗排传令,但是在夜色和浓雾中迷失了方向。
  这个德国士兵“自愿”带来的消息表明,德军针对巴斯托镇美军的总攻将在凌晨4:00进行。得到消息后,美军在总攻1小时前就躲到郎查普北部的森林里去了,郎查普是德军这次行动的集结地。美军没有遭受到任何进攻。
  如果这个迷失方向的德国兵没有碰巧找美国士兵问路的话,强大的德军很可能在巴斯托消灭美军。
花园里的德国老人
  1945年,强大的盟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向前推进了400多英里,直抵德国宽阔而壮观的莱茵河。莱茵河自古就是德国防御西面之敌的天然屏障,于是,在这年3月,希特勒下令炸掉莱茵河上的数十座大桥,以阻止美国、英国及法国军队的进攻。
  从美国士兵枪口下侥幸逃生的克雷德·阿登纳国家档案馆
  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和他的高级幕僚对在莱茵河上找到一座完整的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在3月6日,当美国第9装甲师B分队领导人威廉·胡根准将站在雷蒙根镇莱茵河边的悬崖上举目远眺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他脚下的莱茵河上,居然有一座完好的大桥。
  胡根并不知道,这座跨度达1000英尺的大桥要不是因为炸药放置不当而没有引爆的话,它也会和其他几十座桥一样早就荡然无存。胡根将军明白,如果能迅速占领它,将会挽救无数美国士兵的生命,同时加速欧洲战争的结束。
  一个电话马上找到了约翰·戈雷堡少尉,他是匍式坦克排的排长,来自南加州哥伦比亚,现在离莱茵河很近。
  “戈雷堡,拿下这座桥!”将军的命令严厉而又兴奋。
  戈雷堡少尉马上集合坦克排迅速朝那座桥进发。他们行进到雷蒙根镇近郊的时候,看见一个德国老人正在花园里悠闲地工作。一个美国士兵怀疑这个老人是利用他的年龄做掩护的人民党,人民党是希特勒组织起来的保卫德国国境的组织。于是,好战的他在坦克开过去的时候,拿起来复枪,对着老人就开了3枪。这个德国老人赶紧趴在地上躲过了子弹,所幸没有受伤。
  一会儿,美军就占领了那座大桥,毕业于西点军校的卡尔·逖目曼少尉率先带领他的步兵排跨过了大桥。
  直到许多年后,约翰·戈雷堡少尉才知道那个趴在地上躲过了3枪的德国老人的身份。这人就是70高龄的克雷德·阿登纳(Konrad Adenauer),就在那次枪击事件后的第四年,他当上了西德的总理,并且是美国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中的坚定的同盟。
在伊乌·基马岛上打瞌睡
  伊乌·基马岛上发生的战斗是美国海军历史上最为惨烈的战斗,1945年3月中旬战争结束时,有5000名海军陆战队士兵被打死。投降的日军廖寥无几,实际上,22000名日本守军中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以死报国。可以这样说,这个离东京750英里的太平洋小岛是美国处理过的最为昂贵的地产——每平方英里都是用550条生命和2500名伤员换来的。
  4月上旬,7000名美国“海蜜蜂”(海军工兵团)在伊乌·基马岛中央建起了一个大平台, 该平台是用来起降超级堡垒B-29飞机的。他们每天工作3班,每班10小时,一周工作7天,移动土石方达300万方。对平均年龄只有18岁的海军来说,这些工兵团的人显得相当老,因此,在他们中流传着一则笑话:“不要碰这帮‘海蜜蜂’——他们可能是你的爷爷。”
  在D-日的下午,有1000多名“海蜜蜂”登上了海滩,他们的伤亡很大。做木工的A·W·巴克以前是阿肯色州的副州长,他带领40个人作为第二批到达海滩,天黑的时候,他带的人只剩下了一半。
  B-29飞行员为了感激这些人,以这些人部队的编号给自己的飞机命名。在战争结束前,这个简易机场降落过2400架空中堡垒飞机,拯救了25000名士兵的生命,另外还有几百架昂贵的B-29飞机在这里起降,使得它们不必飞很远的距离就能够再次打击日军。
  在攻占伊乌·基马岛的战斗结束后,该岛成了美军后方梯队的基地。此后很长时间,那些幸存下来的日本兵还经常从他们躲藏的山洞里溜出来,袭击“美国鬼子”。这些死硬分子中有一个叫大田一郎。一个漆黑的夜晚,一郎手里拿着手榴弹,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美军的帐篷堆里。他悄悄地挨个儿查看帐篷,挑了一个最大的作为他的目标。这个日本人认为,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指挥部,将它作为目标,可以杀死更多的美国军官。
  日本人偷偷地撩起帐篷的一个角,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指挥所,而是一个食堂。里面只有一个人,可能是炊事员,正在蒙头大睡,发出了很大的呼噜声。也许这个美国士兵刚刚喝过酒,帐篷里有医用酒精和苹果汁混合的味道。
  因为呆了太长时间,一郎怕被发现,就拉下手榴弹上的引线,把它扔到美国士兵的床下。但是,手榴弹没有爆炸。于是,第二颗又被扔了进去,一阵滚动声过后,还是没有动静。这个日本士兵咬了咬牙,将第三颗,也就是最后一颗手榴弹也扔了进去。奇怪的是,这颗也是一颗哑弹。原来是山洞太潮湿,手榴弹已经失效了。
  在这个日本人逃出帐篷区以前,一个觉得有一点异样的美国士兵发现了他,那个美国士兵大声喊叫起来,其他美国士兵跑过来将日本人抓住了,并把他投进了监狱,直到战争结束后才释放。
  至于那位大声打鼾的炊事员,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狭小而潮湿的山洞救了自己的命。
击沉自己的潜水艇
  1944年10月25日,当太阳在西太平洋上空升起的时候,美国潜水艇“唐”正在福摩萨海峡(台湾海峡——译者注)追逐日本的运输船。福摩萨海峡位于中国大陆与福摩萨(后称为台湾)之间,有100多英里长,海面上经常有风暴。就在前两天晚上,潜水艇“唐”在舰长里查德·奥堪的率领下,一举击沉了3艘油轮和2艘运输船。然后,这艘潜水艇又与另外一个日本船队相遇,在跟踪了一晚上后,它发射了鱼雷,严重击伤日本战斗舰一艘,击沉日本7000吨的商船一艘。
  这次胜利使得“唐”在这次8个月的太平洋之旅中,击沉敌舰的总数达到24艘,该数字是任何其他美国海军的水下和水上军舰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唐”的舰长里查德·奥堪美国海军
  现在,“唐”只剩下一枚鱼雷了,奥堪的副官威廉·雷鲍开玩笑说,他们应当留着它,作为纪念。奥堪笑了起来,他说,他想用这枚最后的“飞鱼”击沉他们昨天晚上“打瘸”的那艘日本战斗舰。
  不一会儿,“唐”发现了那艘受伤的战斗舰,它为了保护自己已经离开了它护送的船队。因为敌舰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所以“唐”浮到海面上,向它发射了最后一枚鱼雷。奥堪打算一看到敌舰往下沉,自己就开始返航,到夏威夷的珍珠港进行短期休整。
  突然,有人高喊:“看!”
  奥堪和其他人马上跑过去看鱼雷的磷光尾迹:鱼雷居然直接朝着“唐”冲了过来,好在还有一段距离。这位舰长感到很困惑:附近没有日本的战船,声纳监测也没有发现日本的潜水艇,哪里来的鱼雷呢?
  奥堪马上命令躲避鱼雷,而且确信能够躲得开。但他马上就惊呆了:鱼雷在绕着“唐”急速地转圈,而且圈子越来越小。潜水艇被它套住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摆脱它。在潜水艇下层的房间里,船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就发生了很大的爆炸:船尾碰上了鱼雷,船尾三个房间的船员全部牺牲或失踪。
  在艇的上部,奥堪在鱼雷撞击前,就命令关上指挥塔的舱门。随后,他就和其他18个人被爆炸冲到了海里。所有的人都没有穿救生衣,几秒钟之后,水里只有4个人还活着,他们是奥堪、威廉·雷鲍和其他俩人。
  大量的水涌进潜水艇,它下沉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沉没在了福摩萨海峡。奥堪最后的命令,也就是关上指挥塔的舱门的命令救了许多人的命,有30个船员得以利用救生器材逃生。
  “唐”上一共有88名官兵,只有15人幸存下来,被迅速赶到的日本战斗舰救起,这15人中包括奥堪和雷鲍。对这些人来说,痛苦远没有结束,他们被送到了福摩萨的监狱,在那里受到的残忍对待达数月之久。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美军解放了关押潜水艇“唐”上人员的监狱,只有奥堪、雷鲍和其他7个人还活着。
  直到“唐”上的人员被释放后,五角大楼才知道这艘潜水艇究竟怎么了。让人奇怪的是,是“唐”自己击沉了自己。它的最后一枚鱼雷正常离开了鱼雷发射管,但是,它的定向装置歪斜了。于是,这枚鱼雷一直绕着母船转圈,直到炸沉了它为止。
一个急电救了一条船
  德国海军少校阿德贝特·施尼是一个潜水艇艇长,他大胆而活跃,在过去4年多的时间里,他给英国和美国的船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现在他正率领一艘新型的德国潜艇——XXI型潜艇在北大西洋游弋。他现在率领的这艘潜艇是这种型号中出厂的第一艘,其他119艘在德国或者纳粹占领的挪威船厂里,也马上就要完工了。这是1945年春天的事情。
  德军潜水艇舰队司令卡尔·邓尼茨(Karl Doenitz)大元帅最近向希特勒保证,这些新型 的潜艇将会改变战争,使战争朝有利于德国的方向发展,因为利用这些潜艇,可以切断连接美国和欧洲大陆盟军的生命补给线。
  XXI型潜艇非常大,但很灵敏,它可以在海底无限制地呆下去。它的橡胶外壳可使雷达波发生折射,从而使它“隐形”;同时它的高级搜索接收器能够在敌人的舰船靠近时,向操作人员迅速地发出警报;它配备的鱼雷叫“剌特”,在160英尺深的海水中可一次发射6枚,它们能自动定位,可自动追逐目标且不露出痕迹。XXI型潜艇将是盟军的巨大威胁。
  1945年5月4日下午,在北大西洋上,施尼少校正通过U-2511潜艇上的潜望镜寻找猎物。他并不知道,德国元首希特勒已经在5天前自杀了,他临死前任命邓尼茨元帅为他的继承人。施尼少校突然发现了一艘英国巡洋舰,他感到很高兴,又有猎物到口了。毫无疑问,技术先进的“剌特”完全可以锁定它并将它击沉。
  开火行动马上准备就绪,施尼对着潜望镜做了最后一次目标调整。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须的下级军官跑到舰长跟前说:邓尼茨元帅发布命令,战争已经结束,第三帝国所有的潜艇应立即停止一切对盟军的挑衅行动并返回基地。也许水面上的英国巡洋舰并不知道,就因为这道命令,它及它上面的几百名船员才侥幸地躲过了葬身海底的命运。
有人劫持希特勒的尸体?
  海因里奇·希姆莱也许是纳粹里最可怕的人物。他那张长得像猫头鹰似的脸总让人感到深不可测。通过不懈的对个人权力的追求,这位以前的养鸡场主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年,成为德国党卫队的头目、盖世太保(秘密警察)的头目、警卫军的司令以及内阁大臣。
  因为他手握司法、警察以及军队大权,海因里奇·希姆莱是许多残忍行动的煽动者(就跟他战后对盟军承认的一样),他那邪恶的脑袋里总能想出来一些稀奇的方法来实现他的目标 。
  希姆莱虽然口头上经常表示要永远效忠希特勒,但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会将效忠的誓言抛在一边。1944年早些时候,希特勒关于第三帝国要存在1000年的手迹还挂在墙上,希姆莱就已经开始密谋,要从他的恩人希特勒手里夺取权力,同时使自己安然无恙。他背着希特勒与英美和谈,这中间有一个关键的接头人物,那就是费里克斯·克斯滕博士,一个称自己为按摩师兼医生的人。
  克斯滕是瑞典人,住在斯德哥尔摩,每个月去一次柏林,给44岁的希姆莱做背部按摩。就这么一件平凡的小事,他要来回飞那么长的时间,也够累的。但他跟希姆莱的关系很好,希姆莱这个在许多方面都很怪异的德国佬曾对他的助手说,克斯滕博士是“我惟一的朋友,是我的大佛”。
  在搓背的时候,希姆莱告诉他的“佛”所有的计划。毫无疑问,希姆莱知道克斯滕与设在斯德哥尔摩的“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OSS)的特工有联系。就像预料的那样,克斯滕将所有从柏林希姆莱那里探听来的消息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希姆莱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将“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拉过来做自己的朋友。
  在这期间,希姆莱又开发了另外一条与盟军接头的渠道,他派遣自己的心腹爱将、32岁的党卫队将军华斯·施雷伯哥到斯德哥尔摩进行秘密会谈,斯德哥尔摩是国际秘密活动的温床。在那里与施雷伯哥碰头的是一个富有的纽约律师,名叫阿波兰姆·赫威特,他是牛津大学和哈佛大学的毕业生,现在是“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的成员。
  阿道夫·希特勒和海因里奇·希姆莱在关系比较好的日子里国家档案馆
  施雷伯哥化装成一个德国商人。律师出身的他精明强干,同时又具有土匪一样的本能和道德原则,这正是希姆莱的党卫队头领所需要的气质。
  海因里奇·希姆莱呈现给阿波兰姆·赫威特的“和平计划”非常简单。他的好朋友希特勒将被踢出局去,他将成立一个由他自己任总统的新的德国政府。同时,美国和英国将对德国开出比较合理的(投降)条件,然后,三个国家将联合起来对付苏联。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希姆莱的密使与美国人进行了频繁的会谈。然后,在1945年4月,当盟军从三个方向包围柏林的时候,希姆莱在德国首都柏林以北200英里的波罗的海岸边躲了起来。他知道希特勒在帝国内阁的地下室里等死,他开始抛出他对盟军的“和平计划”了。
  4月28日早上9∶00左右,苏联军队离希特勒呆的地下室只有几个街区远了,这时,地下室里的一个无线电译员收到了一份瑞典电台的报道。它实际上转自7000英里外的美国旧金山,讲的是联合国在自由世界成立的消息。同时,这个电台宣布,海因里奇·希姆莱已经向美国和英国伸出了橄榄枝。
  希特勒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在屋子里一边急走,一边大喊要对希姆莱的这种背叛行为进行惩罚。他命令将希姆莱从党卫队中开除出去。(实际上,这个命令并没有被执行。)
  几分钟后,希特勒的副官威尔海姆·伯哥道夫将军冲进希特勒的办公室,大声说希姆莱的背叛行动越演越烈。伯哥道夫语无伦次地说,希姆莱打算劫持希特勒的尸体,将其作为去伦敦会见艾森豪威尔将军的见面礼,这是他打算建立一个新的德国政府的一部分。现在搞不清楚到底是希姆莱安插在地下室的一个帮凶谋杀了希特勒还是希特勒为了避免被苏联人抓住而自杀身亡。
  很明显的是,作为这个计划的一部分,杀人凶手或者希姆莱的另外一个帮凶确实截获了希特勒的尸体,然后将它运到了著名的布兰德伯哥门。两周前,就在那儿,希特勒的私人飞行员汉斯·鲍将军负责修建过一个跑道,有几架飞机在旁边待命。这个阴谋要求将希特勒的尸体装上其中的一架,运往英国。
  海因里奇·希姆莱是否真策划过这样一个奇异的计划?后来,希特勒的一个助手,当时也在柏林地下室中的人发誓说,有文件表明,该计划确实存在。当然,对希姆莱这个曾经在德国和欧洲负责杀死过好几万人的纳粹来说,将希特勒杀死然后把他的尸体运往英国,这样的事是不会让他下不了手的。
  也许只有希姆莱和他的几个心腹才知道这个著名的尸体绑架案的答案,但是,希姆莱在被美国俘虏后几周就自杀了,曾宣称该计划确实存在的威尔海姆·伯哥道夫将军也同样将答案带进了坟墓。
活着的无名士兵
  1945年9月,当美国总统亨利·杜鲁门宣布日本已经正式投降后,整个世界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和平的怀抱,人们盼望和平已经有10年之久了。无数的人为之欢欣鼓舞,但是,在波士顿的一家医院里,一个自称为查尔斯·杰姆斯的人却未能参加这个欢乐的节日。他亲身参加了这场最终取得胜利的战争,并且为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一家军队机构能在花名册上找到他的名字。
  杰姆斯于1945年2月8日与其他受伤的美国士兵乘坐海军运输艇“丽治”号穿过大西洋,住在了波士顿医院。医院的医疗记录非常简单(医务人员的主要职责是将病人救活,而不是做详细的记录),在杰姆斯身上的一个小牌子上写着:“查尔斯·杰姆斯,49;宗教信仰:天主教;国籍:美国,卡迪萨克。”这就是牌子上写的所有的内容。
  病人处于昏迷状态。医生检查发现,他的背部被榴散弹的弹片击中并感染。病人的头部也受了严重的伤害,医生担心,病人恢复知觉后,可能会丧失记忆。
  这个人从伤病中完全恢复过来经过了3年的时间。在这期间,虽然这个人恢复了知觉,但当人们问他的身份时,他总是回答道:“查尔斯·杰姆斯,49;宗教信仰:天主教;国籍:美国,卡迪萨克”。
  军方努力想确定此人的身份,红十字会查找了所有的备案记录也没有发现查尔斯·杰姆斯这个名字。美国海军、海军商船队、海岸保卫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通过在写字板上涂鸦,杰姆斯能列出世界上每一家大轮船公司;从照片上,他能够认出并叙述出英格兰戈斯波特皇家海军射击学校的细节。于是,英国海员注册处也被邀请参加到调查查尔斯·杰姆斯身份的行动中来了,但是,毫无结果。
  也有人说,杰姆斯可能是“卡迪萨克”号上的船员,这艘船一个世纪前就在大海上航行了。
  杰姆斯与人联络主要是通过写字板。有一天,他在写字板上写道,他相信自己曾经是“海乐默”号商船上的船员。“我们从智利往英格兰运输硝酸钾,但是我们在大西洋被德国的巡洋舰击沉了。”
  海军权威机构调查发现,“海乐默”号确实为德国的战舰所击沉,但是击沉地点在英吉利海峡,而不是在大西洋上。调查人员询问了幸存的“海乐默”号上的船员,向他们出示了杰姆斯的照片,没有人能记起这个名字,也没有人能认出他的照片。如果杰姆斯确实是该船的船员的话,不会没人能认出他的。
  后来,人们发现杰姆斯自从受伤后,耳朵就已经聋了。
  这个被人们叫做查尔斯·杰姆斯的人的真实身份一直是个谜。他的照片被无数的报纸刊登过,但从没有他的亲戚或朋友来医院看过他,他在医院里呆了将近12年。
  查尔斯·杰姆斯真是美国历史上“活着的无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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