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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

_36 荆柯守(现代)
就看这种森严气度,就知道整个权力结构已经稳固,已经具备了新朝的气象,不过,在殿上,也只有他没有穿官服,一身白衣,潇洒英 俊、风度翩翩,他望了上去,只见杨宣凝安坐在王座之内,身穿王服,气度沉凝高贵,又洒意从容,显是已经适应了君主身份。
二眸对望,杨宣凝居高临下,精芒凝聚,冷静自信,异采难测,宋师道心中不由更是一凛,见此,杨宣凝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却不再看 他,目光缓缓移动,扫往阶下两旁的文武诸臣,说着:“诸卿家,有本就奏,当场廷议。”
“王上,文武科举制,已经确定,还请圣阅裁
.  宋师道多看了几眼。
扫过几眼,又传阅几位宰相,其实这几位宰相都已经熟读了。当下只是走个仪式,稍一翻,就了事,然后自有秘书郎,一一阅读,让群臣再最后讨论。
宋师道倾耳听着。
这就是晋身官员的制度,也是一个朝廷地最重要的制度之一。
保举,就是大臣权贵的赏识,向朝廷推荐。从白身直接获得举荐获得为官的资格。
袭荫,就是祖上有勋劳或官职,而获得做官的资格。如果父祖官 大,更是可以直接作官。
这二途,是许多官员奋斗的原因之一,为了亲戚和儿孙获得好出 身,也许在被现代思想洗脑的人来看。这实是弊政,但是杨宣凝当然不可能废除袭荫和保举制度,要知道,门阀势力,虽然到现在,已经有所削弱。但是势力仍旧庞大之极,废除袭荫和保举制度,必使它们不快,产生抵触心情,也对现在开国时文武之臣产生不利影响。
只有不懂治国的人,才会一刀切,却不知只有循序渐进才能平稳过度。
因此科举制,只是加强了原本隋朝创造地途径而已。并不会废除原本的晋身途径,通过科举来削减门阀势力,这是一个慢慢的过程。
魏晋以来,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很难得任高 官。为改变这种弊端,隋文帝开始用分科考试来选举人才。隋炀帝时期正式设置进士科,考核参选者对时事的看法,按考试成绩选拔人才。我国科举制度正式诞生。
当然,杨宣凝的制度就直接抄袭明清制度。并且加以改良了。
第一:县试(虽说县试,实是到郡中考试)
县试三年一次。同样分文武二途
文途,主要是熟读四书五经,当然,可选考其中一经,二经,三 经,最多四经,考试之法,是类似现代的考卷,但是形式是原本历史上的明经科地要求——第一大块是先贴文,贴文其实很简单,就是填空 题。
第二大块是问经义,也就是解释经义地内容。
武途,主要是考究其骑术、箭术、刀术、马枪四种(剑在军中不推荐),当然,也要基本上能够读写文。
一旦考取,就可获得县士的资格,可直接到县衙或者厢兵系统内作事,基本上连从九品地位置也没有,只有不入流的吏,以及军中十人队长之职。
第二是郡试(到省中考试,现在没有省,就到中央考试)
要想参与郡试,首先就必须获得县士资格,并且必须入得郡中朝廷立的郡学,成为生员,而且起码必须学习二年以上,这是学习明代的作法,一方面是加强系统学习(毕竟家学的东西,很难成系统,知识有缺陷),另外一方面也是加强思想教育等等内容。
而且,这时学习内容分为几种,大部分是基础明算、基础赋税和政治原理等类似内容,这还需要编写,内容不深,但是要整体上把握军政在国家政治中地地位和运转原理,这样以后的官员才能有基本的概念。
考期在秋季八月,考中者,授郡士之称,文武可授从九品到正九品之间的官职,如不直接为官,可授同品级散官(有品级但无实职的官)
第三是殿试
要求是郡士,考取后统称为公士,立授正八品,从八品官,当然要求很高,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如不直接为官,可授同品级散官 (有品级但无实职的官)
科举开始实行糊名和誊录制度,也就是把考生考卷上地姓名、籍贯等密封起来,将考生的试卷另行誊录。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不知道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也无从辨认。
朝臣争论激烈,但是宋师道越听越是心惊,不由额上渗出冷汗来,他这等聪明人,怎么不知道这种完善的科举制度对整个官场生态的变 化?
如果人人可直接通过此途为官,不需要先投靠门阀,那门阀哪怕势力再强,也慢慢衰退,不再对朝政有决定性影响。
而且,这种文武科举制度,势必对于知识和武功的普及,起相当的推动作用。
虽然早已经讨论,定稿几次,但是争论还是无比激烈。这可关系到无数人地名义,在场的官员无不明白。
因此就一案,直到中午,才勉强完成,人人口干舌燥,疲倦不堪。
退朝之后,宋师道出了大殿,才要出门,就突的有一近卫拦着他的去路。
宋师道愕然止步。定神瞧去,却见此人恭谨的说着:“王上召见使节大人,还请到侧院等候!”
宋师道当然跟着走去。果然,来到了侧院,见得了一辆大马车,马车前,就是杨宣凝。
“唐王。”宋师道就要见礼。
杨宣凝连忙上前。挽住,信然说着:“刚才在朝上,不得不行礼,这里,宋兄就不必多礼了,下午无朝。我等且偷个闲暇,一起上来 吧!”
宋师道也不推辞,还是稍见礼后,就上了马车,马车自一处侧门而出,顿时到了繁荣的街道上,自街而上,槐柳成荫的大街两旁。皮店、绣竿行、羊毛行、杂货店、纸张店、棉花肆、鲜果行等林立,显是恢复了城市繁荣。
马车所向,竟然就是新建地“安然阁”,此面积巨大,由东西北四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中间是花园,因此入口就是南方的花园,每重楼都有三层,连绵七八间,淡雅朴素、精致灵秀
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地半廊。不但加强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三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
园地核心处有个大水池。水池四周的空地是青翠的绿草和人工小 溪,以碎石的小路绕池而成、从高处瞧下去更可见由小路和绿草形成地赏心悦目的图案。
当小路还上溪流时,便成拱起的小桥,使整个园景绝不落于单调沉闷。
这时,虽在中午,但是大体上人声喧闹,显是生意很好,当然,马车所到,专门向得一层楼,入得廊道之上,盛装地美婢纷纷迎接。
“想不到唐王也喜欢这个。”
“是啊,特别是招待像宋兄这样的客人时,这里正是适宜。”杨宣凝笑着说。
宋师道轻松的说着:“是啊,到了这里,似乎人都随意了许多,让我敬唐王一杯。”
“叮!”对杯相碰,两人均一饮而尽。
“我等不说虚话,宋兄,贵阀主,对我的提议怎么样?”杨宣凝放下杯子,说着。
宋师道皱眉说着:“家父很是感兴趣,只是希望唐王亲自去岭南一次。”
房内静默了刹那光票,像时间已凝固了,杨宣凝也皱眉的说着: “今日你也看见了,我身为唐王,那可轻易出得领国,许多大事要我处理才是。”
宋师道吁出一口凉气说着:“我也知道唐王地难处,只是家父就是如此说的——如想娶玉致,就请唐王来岭南吧!”
杨宣凝先是愕然,接着哑然失笑说着:“天刀有召,我当然应该从之,这样吧,我在下月,就数将,先取庐陵、临川、南康三郡,再去见贵阀主。”
岭南,其实是一个大范围,指越城、都庞、萌渚、骑田、大 这五岭之南的广阔地区。宋家以经营牲口、翡翠、明珠、犀象等土产起家,先起于雄曲,发展成地方势力,天刀宋缺更是有着天下第一刀的资格。
按照杨宣凝的版图,取下庐陵、临川、南康三郡,就可直接与岭南结壤了。
宋师道露出一丝苦笑,沉吟一下说着:“既然如此,我就把唐王的意思转告于家父。”
杨宣凝露出一丝笑意,说着:“宋兄如此爽快,让我大是欣慰。”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这时岭南,根本不足为患,宋阀虽然坚持汉统,但是偏偏岭南各地,都是少数民族,虽然郡太守由朝廷派遣,但是各部落酋帅照样管治民族地内部事务,无论宋缺的刀法如何厉害,宋家影响力怎样庞大,也改变不了少数民族占有大多数的局 面。
因此,所谓的宋阀岭南军,如果一时动员受宋阀影响酋帅军,说不定数目可达十万,但是这种军队,几是外族军,入得内地,难以成事,而且无法真正号令森严,说不定还会烧杀抢劫,而真正的宋军,倾全 部,其实也不过万许,难怪不能争夺天下。
心中又寻思,是不是和南海派晃公错联系,此人在南海郡影响也非常大。
不过,在政治上,影响还是非常大的,那就是一统岭南后,至少也可以抽出二万兵来,更重要的是,再无后顾之忧,不再担心背腹,这可不是小事,对整个朝廷的人心有极大地影响。
更加不要说,宋阀在蜀中的影响也非常大了。
当下就又说着:“我新得一员大将,尉迟敬德,就由他带上五百 兵,先跟着宋兄回到岭南吧,也算是先行使者。”
作为唐王,就算是到岭南拜见,也只是政治姿态,不可能就一兵不带,倒时候出问题,岂不是找死了?至少必须有足够的力量,维护其安全,才可进。
宋师道见其态度,知道不可能单身入内,当下就应了,下面安排当然要仔细讨论,不过不是他们二个的事情了。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杨宣凝根基太浅薄,如果杨宣凝有家族的话,那去了也没有关系,有合适继承人,谁真的动了他,也不会崩溃,就等于不死不休的宣战。
可是现在,他死了,那他的势力,只怕立刻崩溃,再难具备对岭南的报复力量,这样其实就等于对有心人喊着:“我是肥猪,我是肥猪,来杀我吧,快来杀我吧!”
不容杨宣凝不谨慎。
大事谈成,杨宣凝又笑的说着:“这以后再说,不过,宋兄这次 来,想必又带来了大量货物了吧?”
宋师道恢复了从容地笑容,说着:“这个当然,我先奉上唐王贺 礼。”
宋阀,除了其它影响力外,最关键的,其实就是三点
第一,掌握着庞大地水师
第二,贯通全国的贸易体系
第三,深获得当地少数民族的信任(少数民族很难自己买卖商品)
而宋家,一向坚持明买明卖,公平交易,因此大量的酋人,都把商品委托于他,宋阀因此得以控制整个岭南地的贸易权,酋首不但解决了族人的许多生活问题,也获利致富,自然对宋阀马首是瞻。
宋家一直把岭南俚僚地区的各种士产源源不断的运销中原各地,再运回当地需要的物料,从中获利,宋阀的财富,是非常强大的。
杨宣凝当然深知道这点,听着他解释几句后,就很感兴趣的说着:“岭南有那些值钱的士产?”
宋师道本是宋阀的贸易商头目,当然熟悉,如数家珍的说着:“有、珍珠、象牙、沉香、香料、吉贝、五色藤和各类贵重药材。岭南的铁器铸造亦相当发达。”
杨宣凝欣然说着:“既是如此,那我们先进行交易吧!”
心中觉得,这是海洋贸易的开始。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八十二章 - 旖旎风光―
宋师道回去之后,杨宣凝才说:“给我召见尉迟敬德
自有人立刻应着,传达命令。
中午时分,四月春光明丽,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一些鸟儿在庭院中的树木上跳跃着,杨宣凝以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坐在了椅子上,思考着。
自上个月,守了三天,其它郡中大军一到,沈法兴军就不得不退 兵,现在自己安守遂安郡,沈法兴掌控余杭和吴郡,而杜伏威掌控宣城和历阳郡。
圣上要回京,也不是一时一日的事情,恢复了一些自信和才能的隋炀帝,也要作出大量的准备,才能为回京开路,因此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和宋阀作个了断。
本来自己大将不多,不过,随着自己势力越来越庞大,对名臣良将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大,在瓦岗军中,已经有大批人表示了“可以考虑”的意向,而远在北方的尉迟敬德,也受邀欣然而来,并且带上了自己家族。
才想到这里,就听门外有一声:“臣尉迟敬德,求见王上。”
“进来。”
门开处,年三十的尉迟敬德踏前一步,拱手为礼。此人的体格高大魁梧,稳立如山,自带一股杀气腾腾的迫人气势,显示出非凡的功力和气质。而且信心十足,乃是能于千军万马中视敌人如无物的猛将。
他的脸容有种朴拙厚重的味道,面如黑炭,但双目精灵闪烁,使人知他绝非可以轻易相欺的人物。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 阳人。尉迟敬德从军于高阳,以武勇称,累授朝散大夫,本来,隋大业十三年刘武周起。收罗尉迟敬德为偏将,但是这时,杨唐势大,因此一有邀请,就前来了。
杨宣凝打量他,然后微笑的说着:“尉迟卿,可安好?”
“谢王上天恩,家人宅地都已经安排好,末将愿意为王上效犬马之劳。”尉迟恭如此沉声说着。
一到了杨唐中。由于他本来就是“朝散大夫”,从五品,现在立刻授正五品游击将军。按照官位,立刻授三百亩地,住宅一处,黄金百 两,以为家用。
现在也差不多忙完了。
“恩。你初来,尚无功绩,寡人也不方便提拔于你,我有一任务交给你,那就是去岭南,先拜见天刀宋缺。主要是规划好安全路线,等这事完成,寡人就任你为将,抽岭南之军为你部属。”
“臣遵旨。”
“还有一事,就是长孙无忌之亲舅舅高士廉。现被圣上发配岭南,不过,李阀起事后,他必北上。现在终于被我锁定了,找到了痕迹,你去找到他,和锦衣卫厂卫配合,杀了他,不可让他还得李阀。”
“王上放心,臣必将其擒杀。”尉迟恭大声说着。
杨宣凝点头说着:“既然如此,你且去点上五百精兵,你自己再带上一百亲兵,去岭南给我看看虚实。恩,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你就办事去吧!”
“臣遵旨。”
看着尉迟卿退下。杨宣凝露出了冷笑,高士廉是长孙无忌之亲舅 舅,也是长孙皇后的亲舅舅,与李世民关系极密切,本来历史上,高士廉就掌禁军,日后玄武门之变,没有他内应,李世民根本没有机会,杀了他,不但削弱了李阀的力量,而且也削了李世民的气数。
当然,对尉迟卿来说,杀了这等重量级的人,他万万不能投靠李阀了。
也算是一石三鸟罢了。
虽然高士廉也算是一流高手,但是尉迟卿更是猛将,要高上一分二分,最重要的是,身在南方,又有大量精兵高手配合,高士廉断无生 理。
这事可以忽视了,不得不说,最近一个月来,南方豪族纷纷来投,在内阁的处理下,各个郡县地官员全部满编,计民编户授田,招募训练新兵、屯田捕鱼,修订盐法,编制新朝法度,开矿冶铁等等事务,都一一顺利召开。
各郡各县,不但已经编制成功,谨守要隘,而且更已经从“初 建”,开始转向“清理”这一项,也就是清理那些不稳定因素,特别是盗贼、小股义军、地方某些豪强(主要是指那些以武犯禁的家族)
在古代,编户、抚民、屯田,实是争天下的根本,现在还处于乱 世,因此法纪极严,一旦触法,或悬首于市,或贬为奴婢。百姓保甲编户,除了士族之外,连坐着不准随意离乡三十里,违者,立贬为奴。
这也大大促进了各地豪族的投靠,因为假如一个家族中,一个官员也没有,就非士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鼠尾二端的家族,也会派遣一个二个子弟为官。
南方多水运,因此维持领地内经济来往,以及军需,都必须大量船队,这时,一方面
拼命制造正规战舰,一方面,大量不合格的战舰,转
再加上允许民间商队参与,因此大批的矿石、粮食、军器以及其它种种物资,都在穿梭不休的船队上输来运去。
“王上?”内侍上前说话。
杨宣凝一呆,才知道,边喝边想,不知不觉中,已经一个时辰了,下午还有事要作,当下,就起身,收到了毛巾擦擦手和脸,才说着: “到南林苑去。”
南林苑,选其原本数处豪宅,拆了重修,园林中地山、水、石、虫鱼甚至是一花一草一树有机结合,情景交融,廊有时环山,有时绕水,或跨越草地。
一入得园林,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幽深的天地,走廊各处,庭院深 深,左弯右折,曲折离奇,小亭依水而建,平面形状为扇形。
沈幽兰正坐在庭院水边上,静静的沉看水中,胡教入侵,先借五胡乱华,而夺神州气数,得气数后,又自设自授天子。
别人或者不知,只有她才知道。慈航静斋敢于私授天子,并非无 因,地确有所持,有所功,才能如此。
但是自杨宣凝出,天数大变,自己舍一身荣辱,自应其命,生死再所不惜。不过,眼看城上笼罩一片白气,不由微笑。
早期。胡教气数微弱,因此菩萨化为美女,以诱惑其国主,而行胡法。
黄金锁骨菩萨,甚至记载佛经。是说,观音化身天女降临世上,绝色天香,微妙无双,无数男子见其绝色,尽皆倾倒。与之交合,一年后死,众男子逐合力葬其尸,有胡僧,过境见其墓,大礼膜拜,说观世音化身。众人不信,挖土破棺。只见骨节联络,交锁不断,色如黄金。正是黄金锁骨菩萨——尽得色欲之要而创其法。
慈航静斋,实是出于这一脉,慈航静斋之前的奠基法,却是专向色身下功夫,使其身形美好,完美无缺,而之后,却是引得天女本尊。人天合一,所以历代传人。才能颠倒众生,并且在十五六岁之时,就得以大成。
宁道奇观其秘籍,最后一卷之所以吐血,无非是引得天人法,而受天女本尊所伤。
不过,到底出于道门一脉,其大略也自传到道门,自己以道清之法而修之,同样可得无上天女之法,只是一胡一道而已。
我方天女,难道不能颠倒众生?白蛟之势,越发强盛,既然慈航静斋以天女之法,行此乱事,自己也必须创出一门来,以对峙之,但是这不但需要自己努力,更需掌握大气数,才能应天化生,而得圆满。
静静思考如此,只见天上云影,入得水中,水间锦鲤遨游,清香四处。
杨宣凝到了水潭边,只见潭清见底,水色碧绿,湖面如镜,水波不兴,美人如玉,充实又空灵。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杨宣凝却是一笑,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根本无所谓。
真天子,不但要有龙气,更重要的是,除我之外,再无外道,所以才能万法不侵,如果一个皇帝不能作到惟我独尊,舍我其谁,以一己为天心,那哪怕龙气再强,必受迷惑,再说,天地玄妙多的是,近地来 说,胡法道术,才可入侵其心志。
是故有志于真天子者,不受万法迷惑,当下上前说着:“幽兰来 此,可过的愉快?”
“还好,这日无事,我去了东市玉器行随意走走,有处碧石轩,得了一根玉簪,你看怎么样?”沈幽兰笑着向杨宣凝行礼,然后就径直走到杨宣凝身边坐下。
杨宣凝见得其国色天香,一时目光都聚在她身上,紫裳明裙,明丽深邃,白藕玉臂上,肌肤欺霜赛雪,手中挑动着那个玉簪,碧绿澄清,几如水花,当下就大乐,说着:“幽兰真是越发美丽了,甚得色欲之精要。”
对杨宣凝来说,自然无论本质是道胡巫,只要美丽就可,天女多 多,又有何妨,为天子者,不问来路,只要尽情享受就是了。
沈幽兰眼波流转,丽色入骨,她知道杨宣凝对此很是理解,因此就笑着问着:“我法尚未完成,不如王上说说,应该如何?”
“身形完美,是第一要,这点必须慢慢磨练,先天条件很是重要,这点上,慈航静斋和阴癸派,都有秘法,能够自幼女时就看得未来丽 色。”
“这点,我道也有。”沈幽兰说着。
“其次,是引得清气入骨,洗骨易髓明肌,是故一身肌肤如秋水,如明珠,此是清丽入骨之法也。”
“第三,是得无上色欲天女之心,曾经沧海难为水,因此一举一 动,不经意之间,就微妙无双,引人入胜。”
“第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得了再好,也不如不得,因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女那种不经意中,风华绝世,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但是偏偏不能落得痕迹,因此必须身心与某种天地大力结合,才能自然而成天华。”
说到这里,杨宣凝不由叹着说:“前三者,很难,但是最后一者,必须心有灵犀,领悟得大法,参悟玄妙,几近宗师,才能营造这种无上丽色,这种深具道心或者说佛性的女子。实在不好找,慈航静斋,创造一个能够颠倒众生地弟子,实在不容易啊!我估计,必有舍色入虎之心而为之。”
真正深具道心或者说佛性的女子,很多程度上,都可修大法,怎么愿意修这种色欲法,让得男人随意玩弄。虽说此无关大道,也可突破,但是毕竟是结了许多因果。走了许多旁路,慈航静斋历代弟子,无一能够成大道,实是如此。
沈幽兰沉思,然后笑着:“唐王所说甚妙。我来为你歌舞一 番。”
杨宣凝忙击掌同意。
只见沈幽兰走到中间,心意结合,就在这一瞬间,轻折腰肢,仿佛踏波而来,又似乎御风归去。单足立地,白裙旋出,裙和女性修长大腿之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凹线,吸引了男人地目光。
闭目而舞,青丝飘洒,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眸子深邃而流转。似嗔似怨,每一个表情,似乎都在说着一个故事,又有着天人俯视,一片雪白,尘念尽消之意。
杨宣凝静静的欣赏,动也不动。他自来到这个世界,由一个伙计直爬到现在位置,眼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不朽帝皇霸业,就在眼前。见得了这种穿透世情的天女舞蹈,不但不有觉悟,反而大是满足。
心中意想,驾御天下,天上地下的众生伏身,漫山遍野的万花万 草,为我竟春,想起日后万紫千红地春景,手上轻轻拍击,唱歌说着:“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竹帘开,一点明月窥 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 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 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也就是这时,正巧也居住在此处地商秀珣上来,见得此景,不由呆了。
杨宣凝沉凝典雅,兴志要深,沈幽兰清丽婉转、天女之风,这本是练习大法,一言一笑之间,力量四溢,风流倜傥,情趣呈露。二者配 合,天然本色,当真是风神蕴藉,惑人入深,商秀珣哪见得如此,顿时脸色绯红,直觉得心中大动,二人印象都铭刻在心中,直欲投入任何一个人怀中而去。
等舞蹈一完,杨宣凝才哈哈笑着,他也发觉了商秀珣,刚才倒不是有意,但是他气数正盛,商秀珣自己撞了上来,自然无法幸免,二人先望了一眼,沈幽兰就笑着说:“秀珣妹妹,快过来与我同座。”
商秀珣脸上更是红晕,却直上来,就欲靠着沈幽兰坐下,却被她落得二人之间。
这样的时机,正是大妙,杨宣凝当然不肯放过,当下,就自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地手,她几欲挣扎,却又觉得一手被抓住,心头一片模糊,目光所侧,见得沈幽兰也把她握住,顿时全身无力,把螓首垂地更低,微露如雪弧瓠。
杨宣凝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从被羞色染的绯红的粉颈,可以看出她已经情动,几近于任君欲求的态度,当然绝不放过,小心挑逗着,直过了一些时间,识趣地侍女们,都红着脸,现场支起纱帐,让小亭笼罩在内。
被纱帐一笼,商秀珣恢复了几分清醒,想到挣扎,却觉得胸口入得一手,只是一捻,顿时全身再是一软,情欲狂涌,再难动弹不得,只有微闭眸子,任得玩弄了。
直到商秀珣醒来,却见得三人都赤裸在此,阳光灿烂,显是还是下午,虽然有纱帐隔离,但是立刻羞不可抑,低头沉思,自己怎么就如此情动,竟然第一次就和二人同床,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
一时间雪肩耸动,暗自啜泣起来。
杨宣凝欲为天子,自然了无愧疚,不过,见得她婉转泫然,赶紧揽在怀中,好生抚慰,抚慰之间,又自然温存入手,恣意摆弄,渐渐的,商秀珣肌肤绯红,津汗咻吁,眼一望去,却立刻露出羞不可胜的绝妙情态。
沈幽兰侧身而卧,女体赤裸,却把玩着一个铜币。
杨宣凝见此,四眸对看,二人都是会心一笑,天子和修者,并非凡人,自有不同之心,这等事情,无非等闲。
“哄得她,我们再说大事!”突然之间,耳边一热,传来了沈幽兰地声音。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五十四章 - 本色安然故―
四月十一日,虚行之来会稽郡。
一处丘陵之上,先到郡中观察了数日的虚行之,被迎接的人请到了上面小亭之上。
十个甲士恭谨而立,而侍女上前,上得茶来,又奉上点心,虚行之也不担心,只是悠闲而坐,南方之地,此时山丘之上,一片草地新绿如菌,一点点野花,点缀其中,当真是春花姹紫嫣红。
向下看去,只见平原沃野千里,一望无际,其间有纵横交错地河道和星罗棋布地湖泊,构成一片稠密的水网,这两个湖展现在一派水乡泽国地图景之上。宛若天然画图,看不出人工的斧凿。
就近来说,丘陵下的碧绿湖水,深蓝飘渺,诚如南朝梁籍所描绘:“余皇何泛喾,空水共悠修,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
也就是这时,上百人拥戴着十个骑兵而来,到了山脚之下。上百人立刻戒备周围,又有十人跟着二人少年上前,才上亭外,就见此人一拱手作礼:“虚先生到此,我等远迎来迟,还请虚先生恕个”。
虚行之连忙站起,深深拱手作礼,目中闪过精光:“在这会稽,总管大人就是天,小人岂敢总管大人前来亲迎。”
这人说话雍容淡定,众人望了上去,见得三十年纪,举止之间,有相当的武功根基,长得眼正鼻直,还蓄着五绺长须,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风流,当下人人都有几分好感。
虚行之也自凝神揸,这个少年,身穿便服,身上纤尘不染,只是目光幽幽,外表看上去温雅,但是一说话之间,就一下展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度,那是雍容大度,睿智总代表,其心难测融合在一起的气质。竟让人生出此子洞彻世情地感觉。
心中顿时大赞,此子年仅十八,就白手起家,创下如此基业,果有几分难测之相,就此相,已近于李世民了。
而身边那个少年更是年轻,看上去仅仅十五六岁,仪容俊朗也就罢了,一袭青衣,掩盖不住那种沉稳之中,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离尘之态,也是拱手作礼。却笑而不谈,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一见得这二人。原本虚行之心中,本有那种自信,顿时打了一个折扣。
此二子者。皆天下百年难遇之人杰,何况还如此年轻!
“虚先生。是当世之真国士,我生于此世,大丈夫如不创大业,行大事,岂非有负胸中之学,所以求学于先生。岂敢自持此时一点功业。而轻视天下英雄与贤士乎?”张宣凝如此从容说着,亲自举壶为他倒茶。神色诚恳之极:“一见到先生,我就心中欢喜莫名,先生如此大才,不必多问就可得之,还请先生不以我此时基业甚浅,先生如此大才,不必我问就可得之,还请先生,我就心中欢喜莫名,先生如此大才,不必多问就可得之,还请先生不以我此时基业甚浅,前来助我。”
竟然连问都不问,一见就委之重之,虚行之连忙拱手作礼,接过花杯,一饮而尽,虽然茶并非洒,但是饮尽之后,脸上竟然显出几分红润来,尽然说着:“总管大众如此重视于我,数百里遗使邀我这个区区布衣,我怎敢不从。主公在上,还请受我一拜。”
这是君臣大礼,张宣凝当然让也不让,就端坐着,让他拜下,三跪九磕,然后才上前,扶起,欣然说着:“有先生在,吾大事可成也。”
等君臣名分定下,张宣凝才笑说:“这是政事堂左辅令李播之子李淳风。”
二人又相互见礼。
然后张宣凝就着说:“先生为会稽数日,见得政事,可有教与我”?
“主公,臣来会稽数日,已见主公励精图治,整军备武之相,船只制造,军械预备,士兵操练。只是我观百姓,仍有不近之意,此是主公初立,威名不立。唯有以军治民,言可威权在手,诸事顺谐,不过,这不可持久,主公还必须宽于治民,又以仁德造化,多用文臣才是。”虚行之想了想,就直是说来。
这话顿时说到了张宣凝心中,李揪此人才干绝对是有,但是不但自己时日还浅,最重要的是。连篇累牍事整编还没有完成,正事各项制度更是难以一一安排下去。
他可不想贸然从事,不然的话,只怕郡县都所用非人,日后难以成事。
因此,茂妇难为无米之饮,还必须等自己基业久了。权威深入人心。又得人才充实郡县,才可行宽容之政。
当下思考,到底那个虞绰,什么时候能够到。如到了,此人对国家难说,但是对一郡之政,倒是极好极适宜地人才。
当下笑着:“先生说的极是,只是这是时候和人才地问题,一时不得其法,也不得其人,只能徐徐图之了。我要建锦衣卫和厂卫,还请虚先生和李淳风共同主事了。”
“锦衣卫和厂卫?还请主公明示。“听起来似乎是一行锦衣卫军,虚行之不由吃了一惊,他似乎不适宜这样的组织啊。
“你知道,我军初建,现在还不显眼,日后壮大,无论内外,都行事端,为了防止叛逃?敌刺,以及多获情报,是故建此二卫。”
见得二人有悟于心。张宣凝说着:‘孙子曰:“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主之将也,蜚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
这是孙子兵法中专门一篇,二人都是读过,当下就大悟。
“锦衣卫。查于外事,敌之情报,皆刺探而出,厂卫,查于内事,我之情报,皆刺探而出。无论内外。都掌人之动向。以为所用,而安插间谍,只在二个字,人情!”张宣凝冷然说着。
虽然人人厌恶特务,但是实际上,张宣凝原本前世的朝廷。能够百战百胜,至少三成在于地下特务系统,专门利用利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采取打进去拉出来地办法,建立间谍网络。
“人情,还请主公明示。”
“虽说宗族亲亲。但是宗族之大,数百数千,总有亲疏之分,也必有贪欲者,你等就可拉拢其族人亲信,以为长间,无需刺杀下毒,无需要刺探机密。知其日常事,就可判得其人所向了。”
“又如我等,基业初建时,人才纷纷来投,必重用之,此时大可安插人手进去,无需掌得大权,只要为一小校,就可知得军中动向,关键时也可反戈一击,以成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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