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到!”李播穿着钦差官服,在禁卫的护卫之下,正容而下,显的威严肃穆,他本是朝廷官员,又结交重臣,气度上完全有着钦差的样子,几个官员一看之下,就立刻心中就自佩服,如是张宣凝上前,这第一眼就会让人生疑,这不是年纪地问题,而是长久形成的气度,特殊地感觉。
“圣旨到,众臣民听旨。”李播徐徐展开圣旨,圣旨在阳光下灿烂发光。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这时,无论官员还是军队,全部一一跪拜在地,都连头也不敢抬起。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五十二章 - 一郡―
臣跪下,大批禁军已经纷纷下船,暗中控制了各处码个敏锐点的官员一看就觉得不妙,但是又不敢违抗,此时,圣旨已读,当真是个个跪伏。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朕闻会稽太守陈节之,身受皇恩,被委重任,却私建军制,扩军于郡,是疑于朕,而意图谋反乎?”李播大声宣读着圣旨:“特命擒拿归于朕前,以有司巡查,其它官员,皆收监查,如有违抗,以谋反论,钦此!”
他故意以内力传送,周围军民都听的清楚。
陈节之一听,顿时如中雷霆,不顾在听宣圣旨,就要大声抬出头来,他这样品级的高官,当然知道程序不对,而且先传来的消息也不是宣布这样的内容,就在这时,身上一麻,二个禁军如狼似虎,将其拿下。
其它等人,人人色变,有几个人也发觉不对,但是稍一抬头,就看见弩弓二百,对准了跪伏的官员,当下立刻身上背上全是冷汗。
这种弩弓,在这样的距离下,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李播收起圣旨,同样用上内力,冷喝着说:“六品之上,全部拿下,其它吏员,暂听调遣,府内兵将,也复如此!”
“胡说,圣上岂有这样……啊!”就有一个官员突然之间跳起来,怒吼着,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几十支弩箭就对准了,只听“噗噗”声不绝,他立刻身中十数箭,当场气绝而死。
此人正是决曹吏云明,甚至周围几个官吏都遭殃了。也或死或伤。
“违反圣旨,就是叛逆,格杀勿论!”见得官吏和军队都有点骚动,李播立刻大喝着,那种凛然的官威,手持圣旨高举:“你等想抄家灭族吗?”
说到最后,声色皆厉,众人见得怒斥,见得圣旨。又见得如狼似虎地禁军,骚动顿时平息,个个都不敢当场反抗。
禁军个个上前,立命在场的军队放下武器,在圣旨面前,各个将官面面相觑。竟然就这样被瓦解了,等军中和船上的士兵全部放下武器。按照一团团的分开包围,张宣凝所属的众人,才舒了一口气。
知道整个会稽已经落到手中。
一千组织严密,全副武装地士兵,控制三千已经被分割,失去了武器的士兵,那是绰绰有余,此时,就算有人反抗。也无济于事了。
“官吏先不管,囚禁起来,而军中立刻清洗,所有正副队正以上,全部脱离军中,同样囚禁,扎营以内。”张宣凝立刻上前,发号施令:“各军以火长为单位,迁向城中,等候改编。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主公。郡中会稽郡,有会稽县、句章县、县、诸暨县四县,其中会稽县和句章县已经掌控,但是县和诸暨县还未彻底掌控,速速以钦差名义,派兵各一百前往,立刻接管之,以免祸端。”李播这时,还没有脱下钦差衣服,却已经口称“主公”。
张宣凝眸中闪过亮光,说着:“说的是,这事我立刻办了,还有,我们必须立刻去会稽城中,只要先入得此城,哪怕是余下二县反抗,也无济于事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着:“你速派人去扬州,趁宇文化及还没有发觉,将卫贞贞立刻接来,我估计有可能有一些宇文化及的监视,但是这时他还不重视与我,应该可以带回,并且也和我的香口以及苏爷联系,要他们速来,当然,除了卫贞贞,他们要的来的,就来,不来,也随他们的意。”
说完这个,他不由笑,石龙的事情,也许要解决了吧,但是这时,就算发生,自己也不能上前,掌控全郡,此时万万不可离身。
也许,先后顺序会有所变化,正因为自己和竹花帮地关系,闻消息盛怒的隋炀帝和宇文化及,只怕不单会杀了一个殷开山了事,祸及整个绣花帮,是很明显的事情,不过,这就无所谓了。
现在,宇文化及,闻到这个消息,必是先灭竹花帮,再来解决石龙吧,那事情又起什么变化呢?
当真是期待呢!
数日之后,六艘战船,靠上了句章港。
张宣凝卓立在港口之中,这不但是张宣凝数日不见,就更显的渊亭岳峙的姿态,而是此时周围,无论什么人等,都自觉的将气息臣服于他,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但是实际上一看就知。
任何一个在官场几年地人,都可以敏锐的感觉到这种气场。
下船地,是李播,李播此人精通权术,因此第一时间去亲自接着卫贞贞过来,而不干涉张宣凝在第一时间确定其主宰者的地位。
这是为了日后善始善终。
却说李播一下来,张宣凝上前:“世叔辛苦了,还请一起入座。”
然后才又对着他身后卫贞贞,上前看着,直握于手,虽然这时风气开放,但是还是使人注目,卫贞贞不由脸色飞红。
张宣凝打量着一下,温言说着:“哎呀,一年多没有见,你倒真正清减了,先回后面的车中吧,我和世叔还有话说。”
卫贞贞默然点头,就在一个侍女的引导下,坐到后面的车中,她的身后,还有她的父母家人等,而苏爷等人,却没有来。
当下问着:“其它人等呢?”
“已经通报,但是他们等人,却要通报竹花帮,似有怨意,没有前来。”李播回答的说着。
有怨意是肯定的,竹花帮以前地香主谋反,占有一郡,自然牵连到他们,不过,这已经是无所谓了,当下说着:“人各有志,既然不来,那也算了。”
心中却知,这批人难逃死路,宇文化及和隋炀帝如是大怒,这批以前和他最亲密的人,自然是难得逃生。
此时,已是三月,温度有所上升,田间也开始出现了农民,等二人上了马车,张宣凝就低声叹着:“我这几日,借着清理和分拆旧军之机,重整了军制,你看如何?”
“如何重整?还请主公明示。”李播立刻略吃了一惊,说着。
“仍旧是十人为一单位,称队,正职什长,但是设一伍长,作为副职,如是什长战死,伍长当补上。”
“这点也是正常。”什伍之制,是冷兵器时代最简单最普遍的军制,据说甚至上追到商朝,是最小的编制单位,称呼发生改变,那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强调一个“非朝廷系统”的定义。
“五队为一屯,屯长为从九品,五屯为一营,一营,在军为陪戎副尉陪戎校尉,陪戎副尉为从八品陪戎校尉为正八品,如在地方,就为县尉,县尉也为正八品,属厢兵编制,平时也负责治安巡查等事,你看怎么样?”
“还请主公继续说下去。”
“四营,一千二百人,为一卫,是郡城常守军单位,此是地方军制,镇压地方,如
遣之要镇,设四营为一府,是5000,一B千人,此是最高,不过,此时不一样,我命四县,各设一卫,又在郡城,建一府,定员5000人。”
这样一来,就是10000了,以一个郡的实力,建一万人,不算很多,也不算很少,计算了下,当下就笑着:“主公明见,就按照如此来办吧!”
顿了一顿,又问着:“官制呢?”
“我以三种情况来论,还请世叔指点。”
“请主公明示。”
“初攻下郡县,以行军管,各县先立县尉,建厢兵,管刑狱,清理反叛,多以半年为期,半年之后,情况如好,郡中驻军,而县中放权,任命县令,主薄,下面又任三曹,户曹吏,清点县中壮丁,户籍;田曹吏,主开垦农田,清点田亩,并且按规分配土地于将士之家;仓曹吏,主收民租,以及县衙仓库清点,三曹已立,等基本的户口、土地、治安清理完毕,一年之后,可放为政管,可多增应有其它衙门职能,唯战时,要清减而把握,不可分权而误事,但是又必须设乡、亭二级,以乡老充之。”
“田曹吏,主开垦农田,清点田亩,并且按规分配土地于将士之家?”李播听得这些,心内吃惊,只是说着:“还请主公仔细说来!”
“无论军士官员,都有赏田。军士执勤于军,家中就可免去赋税,如满三年,如是作战不利,逃了回来。当收回赋税,并且贬为役丁,如是叛逃,夺地而全家贬为官奴,此是田曹吏与户曹吏之责。”张宣凝咬牙冷笑的说着。
这就是典型地坐连了,李播默然无言,心中思考是不是可行。
“官至副屯长,家中授地30亩,屯长50。100亩,陪戎校尉150,而其它品级也是如此,此是永业田,可传于后世,也可买卖。如战死,由子继承。”
这就是赏赐了。以田地来拉拢军士之心,而不以财富掠夺,这是非常严厉的一条规则:有什么功劳,必须等你回到家乡才能享受,或者你死了,你的家人享受。
正因为如此,所以不但当场不必付出,减少了开支,又严明了军纪。也让所有人明白,政权在,你们的功劳都不少,政权不在,你们以前的辛苦就没有回报了。
督促他们出死力战斗。
“除军职之外,又以军功五等,斩敌首一级,称军士,斩敌首三级,是锐士。斩敌首十级,是乡士。愿作官者,可为乡吏,斩敌首二十级,愿作官者,是为县士,起点从九品,斩敌首五十级者,是为郡士,愿作官者,是从八品武官论。”张宣凝又说着:“如查得杀民以充之,一首抵十首,功不抵罪者,立斩!”
“军功之上,是爵,以国士为爵号之初,国士者,斩敌军首百级者,立授,登记入爵册,世袭不替,授田300,不可转让交易,等于正七品,更有各种特权,文途得入国士者,也有,另行颁布,总之,名传全国者,技秀于全国者,可用此爵。”
现实中,特别是冷兵器时代,能够杀得十人已经罕见武者,但是这个世界有武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武功可时代传承,张宣凝非常期许中国出现那些类似于西方骑士家族地武学世家的存在,并且遍于天下,当然,要经过官方的认可。
对现在混乱的武林,他是心有猜忌,谁也不知道那里跳出来一个高手来捣乱治安,杀官造反,想起唐太宗李世民继承了科举制时,看着新科进士从门中鱼贯而入,就得意地说:“天下英雄尽入吾毂中”,现在这个国士法,其实也是异曲同工,目的就是把武人阶级,纳入统治圈中,以后如是有什么武林高手想来个“快意恩仇”,只怕立刻会被这些被收编的“国士家世”当场轰杀。
而那些文坛之圣,或者家学渊源,或者棋艺世家等等,也可以把这级爵号给之,因此形成一个稳固的武功、文化、技术等各方面的国士世家,以求日后创造辉煌的文明。
他深信一点,任何才艺,都是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上地,经济不必太奢侈,但是衣食无忧是最基本的条件,地位不必太高,无需事事求人,创造一个相对舒心的环境是必然,饿着肚子的奴隶来创造文化和技术,古今罕见,在整个历史来说,更是梦呓,什么劳动人民创造历史,他是一点也不信。
“以后男、子、伯、侯、公,各可世袭,田亩多少,以后再论。”这些话来,都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当一一说来。
李播听着,默默而想,许久才说:“主公所说事大,还请容我想想。”
“也当如此,明日再谈具体人事,以及县中大户的处置。”说到这里,马车也到了郡中太守府,现在已经是张宣凝地府邸了。
李播离开,而府中亲兵已经迎接而上,府中亲兵先不说,其它的厨娘,管家,仆人,侍女等等,一个个集中起来。
见到张宣凝和卫贞贞进来,这些人一起跪下:“拜见老爷,拜见夫人。”
数十人一起跪拜,卫贞贞不由呆然,此时,她其实也不过是十九岁,又从小在小家子长大,那见过这种,当下手足无措。
张宣凝摸着她地手,笑着说:“以后此等,都属你来操持管制,这些人还不算什么,以后上百上千,才是正经。”
又笑着说着:“以后诸多事情,都由夫人来掌管,如违了家法,当严惩不饶。”
虽然口中说着笑,但是他的确有此心,这些人等,不识他的厉害,如是有什么贪污之事,也就罢了,如是不守规矩,与外人私通,传递机密,岂不是大害?虽有亲兵调查,也难以日日防贼,目前只有多举杀戮,让他们知道厉害才是。
心中已经想着怎么样剥皮,凌迟了,又或者养几条巨狗,如有触犯,可让乱狗分尸。
如此想着,已经有管家上前,这管家还是李播推荐,目前也只有这样用了,这管家微微一躬,轻声说着:“老爷,已经近午,是开宴的时候吗?”
“恩,传。”
随着一声命令,一殿之中,各个厨娘,将菜肴一一取上。
基业初创,一切都是问题,别说李世民等人了,就是李密、杜伏威、窦建德之辈,也不会有连内侍也无法放心的程度。
真论世家,谁会为这个问题担心呢?都是经过几代人培养的忠诚仆人,忠心和作事都毫无问题。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慢慢在时间中考验,提拔心腹,培养规矩,等待时间的推移,而能够走向正规。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五十三章 - 说人―
宣凝起事,占有会稽全郡,自封吴州总管,此事顿时。
不过,会稽郡四县,就算这个世界的人口略多,全部人口也只有二万八千四百户,当然,这时的一户,少者五六人,多者十几二十几人,但是抽取步兵一万,海军三千,再加上工匠,人力顿时达到极限。
相比之下,江都(扬州)郡人口竟然达到十四万五千五百户,是会稽郡的五倍,难怪南方起事的杜伏威和李子通部,千方百计总在江都附近徘徊不去,就算不理地理上的优势,取一郡,等于取会稽五郡啊!
将兵的训练所需要的大量消耗,官员的俸禄,土地的安置,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钱。
吴州总管府,建政事堂,暂不设太守,而直接由政事堂来主持四县之政,第一任政事堂左辅令当然是李播了。
“四县基本已经平定,只是士兵训练,兵器具足,海船建造,至少今年上半年,是无法动得多少刀兵了。”李播皱眉,报告的说着:“幸亏主公有笔资金投入,不然的话,我们撑不到年底。”
“县学呢?”
“按照主公之意,招收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初懂识字少年为读,号令发出,应者寥寥,只有二十八人。”
“二十八人就二十八人,等我们根基稳固,并且让这等少年强化练习,充为下吏(不入流),自然就可以吸引人了。”张宣凝对这个倒是有心理准备,他叹的说:“南方家族,附近郡县,我们有什么介意的吗?”
“有,沈法兴,其家根基,在余杭郡武康县,世为郡豪强,拥有宗族数千家。其人又任吴郡太守,正和我郡接壤,不可小看。”
沈法兴啊,沈法兴起事,是在隋大业十四年,也就是宇文化及制造江都之乱时,以讨宇文化及为名,起兵,得精兵六万,迅速攻据余杭郡、毗陵郡、丹阳郡,称江南道大总管。次年,称“天门公”,未几称“梁王”,年号“延康”。后被李子通击败,投江而死。
此人也是虎视耽耽,密谋造反之人啊,不过,此人的政策是藏兵于家,候机起事,性格坚忍是好事,但是忍耐太过,阴谋太盛就走错了路,此人一旦起兵,立拥兵数万,连取多郡,当然是以前密谋铺路,一旦举事,就立刻水到渠成。
不过,正因为这样,兵将都事实上没有经过战争的考验,因此人数虽多,也无济于事,反被流寇起家,但是转战多年的李子通击败。
现在隋朝虽有衰相,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无法肯定隋朝就要灭亡,因此,只要自己不进攻余杭,对沈法兴和沈家,就不用担心其反应,还是这句话,善忍者,可欺其忍也!
“那我们的目标,只能是永嘉了?”张宣凝问着。
“正是,不过永嘉此时,也有内乱,是苗海潮部,我方突然举事,切断了杜伏威部和他的联系,正可图之。”
“苗海潮,这是什么人?”
“苗海潮,下人。大业九年聚众起义,大业十年,杜伏威到达淮北。这时,苗海潮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正在下。杜伏威通过辅公祏向苗海潮劝降。苗海潮自知兵力较弱,便同意合并,并听从杜伏威指挥。杜伏威部因此声势大震,江都通守派校尉宋颢率兵赶来镇压,被杜伏威引入芦荡,然后从上风纵火,大胜。”李播对南方的情况已经非常了解,说着:“只是去年,李子通部亦转战淮南,并且与杜伏威汇合,不久,李子通企图吞并杜伏威部,对杜部进行突然袭击,杜伏威受重伤。隋军乘机攻击,杜部惨败。杜伏威死战得脱。突围后,杜伏威集结余部,以六合县为据点,而苗海潮部事实上因此脱离,转入永嘉郡。”
“原来如此啊,先生派人与之联系,说降于他,你看如何?”自从称了主公后,李播就力辞这个世叔二字,经过几次,张宣凝仍旧不以官职称之,而称之“先生”,以示尊敬之意。
“可,不过,以我们目前的声势,未必能够说降于他。”李播谨慎的说着。
“这也无妨,一旦五月中,初练兵结束,我军就从海上,直扑永嘉郡,以战之。”张宣凝深知现在时间紧迫,不可能几年练兵,也没有这个必要,再说,只练兵,不经过战场来考验,也还是新兵,并不能大用,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有经过战争,才能够暴露出阵营中的问题,日后沈法兴的问题不能重演。
“主公,这样快就兴兵,似是不妥吧?不如到秋天,更是适宜。”
“有何不妥?会稽郡户口不多,而永嘉郡人口更少,只
,户一万五千户,就算郡中多兵,也不过五千,我军大可攻取了,何况还有苗海潮内乱呢?”张宣凝笑着说:“此时,圣上正准备移驾江都,杜伏威又受重挫,这时,只要我留兵五千,想必无事,不趁机取下,还等什么时候呢!”
“既然主公决心已下,那臣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这时,郡内人才都不足,就算取下永嘉,我等也难以有人手委任,你父旧部,由于不能公开说明,因此少有人来投。”
“其实这还是一个威望势力的问题,不然郡中原本官员,只怕纷纷投靠啊!”张宣凝点头说着:“我估计,如是能够掌五郡,精兵五万以上,这时才纷纷来投,不忌人手缺乏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县丞朱礼,提拔成县令,在句章县中,干的怎么样?”
“此是老吏,久于政事,不说一县,就是一郡也可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样投靠我们的人才太少了。”
张宣凝哑然失笑的说:“这个当然,否则我才不会希望于那些少年小吏,此也是等待几年后,可多安插郡县下事。”
“那江风呢,他担任句章县丞,我意思就让他多习政事,他怎么样?”
“据说,到了县中,少说多学,还可造就。”
“恩,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希望他以后成长。”说到这里,他记起了一事,就说着:“竟陵有一个人,叫虚行之,三十年纪,大概此时任职文书,此人可用,你可派人召来,先委任他为一县之政吧!”
记忆中,虚行之二流高手,但是却精通谋略,是一个上好的军师人选,原本世界中,是竟陵独霸山庄中办事,但是实际上,独霸山庄,却是等隋炀帝死后才建立的,因此此时大可招来。
虽然此人出身有些问题,但是现在用他也可。
李播听了,也不问为什么他知道此人,当下点头说着:“这个,臣立刻去办,大概一月时间,就可见得分晓。”
张宣凝点头笑着,又说着:“不知先生,可有贤人介绍之?”
李播默然一想,说着:“有贤人虞绰,字士裕,会稽余姚人。身长八尺,姿仪甚伟,博学有俊才,尤工草隶。虽然擅长词赋更胜于政事,但是如是作为文臣,又或一县一郡之政,还可善之,此人本来恃才任气,不过,因和你父杨玄感为友,获罪,籍没其家,妓妾并入宫。只身潜渡江,变姓名,自称吴卓,现在东阳郡安令县县令辛大德家,辛大德此人也甚有才干,能诛翦群盗,甚得民和,吾有把握,一信将其召来。”
张宣凝双目寒芒电闪,笑说:“恩,他已经是逃亡之身,与圣上又有大恨,想必一召就来,生死存亡之后,此人也应该折得几分傲气,正好用之,他如前来,我必以一郡太守之位而悬之,辛大德如是愿来,一县之令,可任选之。”
想了想,记起一事,张宣凝又说着:“南海郡,有陈家,累世经营海上贸易,多和波斯人及大食人做生意,沈法兴密谋造反,阴蓄其力,因此多暗中夺人家产,陈家似乎也在其中,你可派人前去,不必助其度过难关,但求家破人亡之际,转投于我,此家足有二千善于水战之兵,又多有造船的巧匠,如能取之,我方水师实力大震,大可用兵,恩,其中有一人,叫陈长林,你可多关注。”
本来世界中,陈家家破人亡,后来是投靠王世充的,最后才转投少帅军,现在当然不能这样耽误了,早早图谋甚好。
“是,臣这就去办,主公还有其它吩咐吗?”李播询问的说。
“恩,扬州的情况怎么样?”
“殷开山的确是人杰,闻得我们起事,一方面谢罪,一方面却下令开始转移总堂,由于这时宇文化及,还无力一举把竹花帮拿下,因此倒让他撤出大部了。”李播说着:“至于石龙,也有警觉,将城中道场关闭,子弟集于身边,都在城外居住,显是一见不妙,就可逃脱。”
以前,自己还改变不了大势,但是一旦自己取下会稽全郡,许多事情就为之改变了,当下笑着:“继续观注,还有,现在无事了,先生可自办事去。”
“是,主公,臣告退。”
等理了政事,张宣凝就入得门来,就见得了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上来,他恭谨的行半跪之礼,此人正是亲兵领班张忠义:“主公来了。”
张宣凝特别注意亲兵,这半年来,在军中与士兵同吃同住,就注意观察那些悍勇又心服于他的人,倒也给他选拔出了三百士兵,又把他们编成三十队,同样是
编,只是亲军不称屯,而称宿,一宿五队五十人,六宿长,更是提拔亲近心腹之人,而且都赐姓为张,而现在总的统领,是早跟着他的亲兵,现在改名为张忠义。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十五岁后再练习武艺,一生都不可能进窥一流境界,但是本来就不需要他们进窥一流境界,因此这三百人,人人练习刀法内气,并且进行军事锻炼,虽然他们叫苦不迭,但是的确造就了一批精锐敢死之士。
亲兵之营,就在府中外围,六宿各有一排砖房,间疏有序的排列于前,这三百人,无论成家不成家,家眷都随之而在城中居住,每月不但有大鱼大肉,饷银更是高达五两每月,当下人人心悦臣服,对张宣凝的忠诚之心也自培养而出。
张宣凝进了一宿之内,见得数十亲兵,虽然不值班来,也自列队排操,个个站着,凝神练武功,心中大乐,其实,这批人,平时练武,又习文字,一派出去,就立刻可各为屯长,领得五十人,因此就是一府兵将了。
论得武功,他们还不合格,但是论得为下级军官,却已是绰绰有余了,因此,连亲兵都是伍长级待遇,至于其它,全部上交一级。
而日后真正的亲兵,已从那些相对可靠的下级军官的家属中,特别是亲弟亲儿中,挑选不满十五岁的少年,开始传授修炼武功,等到差不多三年五年之后,才可真正算得可抵御一流甚至宗师入侵的亲卫好手,到了那时,再配合弩弓重甲等利器,无论哪个宗师敢于袭击,只有死路一条。
宿中亲兵,见得张宣凝前来,便由宿长带头,屈膝行军礼,由于是亲兵,因此多有轻甲在身,特别是什长以上,穿着重甲,行走之间,叮当做响,跪在张宣凝面前。
张宣凝见了,才不觉得他们辛苦了,要脱下甲衣说话,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当下淡淡一笑,命众亲兵起身,却也不许卸下铁甲来说话。
身为亲兵,本来就必须时时穿着甲衣,以侍主公,防御外敌,张宣凝心知,有重甲在身,和没有重甲,完全是二回事,当下说着:“恩,看上去不错,你们要服从军令细则,令行禁止,若是让我知道有松檞军纪,丢官罢职只是轻的!”
亲兵个个诺诺有声,不敢有违,事实上,有几个亲兵就曾经松檞,结果被当场杖死,在众目睽睽之前,当下人人都知军令难违。
按照张宣凝的心思,其实亲兵日后就是皇帝近军,数目起码应该是自己总军队的十分之一,才能作为维持主公和帝位的真正本钱,但是现在会稽郡人手不足,也就罢了,等日后多占郡县,才可调整比例。
六宿看过,相对满意,张宣凝心知,这批人才是自己去搬运杨公宝藏的主力,是故待遇从优先不说,其家人控制在手也是大大筹码,作为亲兵,出不出纰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全家全族的事情。
心中觉得,株连九族的法律,实是大赞。
眼见军中成形,吩咐了一声,就带着一队亲兵上前,按照新定的礼法,主公出府,如在城中,至少带一队亲兵,如是出城,至少带一宿亲兵,此为目前定制,日后地位越高,地盘越大,当然要随之大大扩展。
不过,此时一队亲兵,已经足够了,到了城中,眼见政变一月过去,就没有半点痕迹了,城中还是相当热闹,街道临河,倒有几分苏州的模样,春来了,“街堤春柳”的确是一景,特别是来往的旅客,也纷纷而来,一时间喧嚣连天,街上旅客商人如蚂蚁,二边的小商,对着他们,一声声的吆喝着。
“豆腐干——谁要?”
“炸鸡——香酥焦嫩!”
“猪头肉、猪头肉!”
如此种种,显的非常热闹,张宣凝眼见如此,心中大喜,心中暗赞李播为政的确有自己的一套,短时间内就摆平了郡内政治,使之恢复了繁荣。
到了一座酒楼,亲兵自上前,见楼下热闹嘈杂得不堪,立刻和跑堂的一说,跑堂的虽然没有见过,见得形态就知道不凡,赔笑着说:“上面正有一间雅座,面湖临窗,能赏景致,还请上前。”
张宣凝跟着堂倌上楼来,见屏风相隔,入得一间雅座。
粗粗的看过,点了几样,亲兵立于旁边,就等着酒菜上来,张宣凝也绝不会说,大家同坐这些话来,自个儿落座,就看着下面。心中顿起浮生一日闲之意。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54暂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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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五十五章 - 决断千古臣―
去只有几日,锦衣卫和厂卫这二个木牌,就挂了总管 子门前,但来往的官员却没有在意,无非是以为是二个近卫编制。
主公有多个近卫编制,也属理所当然,比如隋帝就有十六卫,现在有三卫,倒没有人有任何意见。
李播却深知厉害,但是也只有冷眼旁观,继续把持政事,整顿郡中各事。
虚行之和李淳风都是这个世界一等一的人才,接了权柄,掌了人 事,就雷厉风行,作事又快又急,又滴水不漏,没有多少时间,锦衣卫和厂卫的架子,就搭了起来。
这一日,正是四月底来,办公完毕,就见得窗外,红日西斜,自有人上茶,张宣凝放下了一分文件,端起茶杯长饮了一口,叹着:“先 生,想不到这些政事如此烦琐,如此耗费。”
李播也叹着说:“主公要练得强兵精兵,政事不算,现在在职兵员是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一人,每月耗费的饷银就是三万一千两白银,耗费粮食是一百二十万斤,而我接手,政事堂户司仓库总银两是三十四万八千四百两,主公又给我了黄金八千两,折合也是七万四千两,再加上武器制造,船只制造,又有着安置费用,其它零碎,虽有商税,但是到此时日,库中只有白银三万三千两。”
张宣凝默然,才练兵三个月都不到,郡中仓库就接近枯竭了,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农民起义军无法成事了,这些细则事事要主持,但是没有人统筹安排,只怕就算抢得了富仓富城,也无非半年一年就吃光了。吃光了,人心就散了,当然无法用事。
“不过,人事上,似乎还有些好转了?”
“虞绰前来,任得郡丞,辛大德前来,任得诸暨县县令,现在大体上。四县一郡的体制已经完备,稍加磨合就是了。”说到这个,李播也不由舒了一口心来:“还有人手,也是无妨,慢慢充实就是了。”
“幸亏先生在,不然就这事,我看我一年都未必办下来。”张宣凝真诚的说着,他说的真心话,就这郡中。原本官员大部分不肯就任,大户也不肯真正心服,幸亏隋朝统一天下,南方汉族豪强大户不服,纷纷造反,结果被隋文帝大加清洗,南方豪族势力十不存得二三,势力既 减,又对朝廷并无认同,不然的话。事情还要难办。
“大户有闹事不服的吗?”
“有些骚动,不过目前看来,还压地住。”
“先生,那些豪门郡望,不想来我家当官,我也不勉强。别的我不管,不过,如是有私蓄兵甲,或者意图闹事者,我还是请先生多加辣手才是。”张宣凝突然想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清朝乾隆时,不管怎么样还算是太平,有一个叫莎罗奔的藏人,金川县藏族首领嘉勒巴之庶 孙,率区区一县藏族兵民。奋勇反击,凭险抵抗,清军久战不进,区区叛乱,前后用了五年时间,动员了数省之军,前后耗费了一千万两白 银,才勉强解决了——一千万两啊,够疏通十次运河。够重修两次黄河大堤,够重整30万精锐军了。
又想到隋炀帝二征高丽时。已经胜利在握,但是偏偏杨玄感造反,前功尽弃,耗费的钱米也不计其数,却再无功劳,反而导致了灭亡之 祸,他就阴沉的说着:“下月初,我就要领军攻打永嘉郡了,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这点家底,就算再多凑点,也不过能够使我出五千军打上一个月的仗,我可不希望我出征时,家中着火,结果我只能白白回去,然后就是郡中空虚,士气威望大跌,从此很难再有勃发之力,我寻思有人要闹事,无非那个时间,这是大祸端,决不可姑息,再怎么世家,再怎么德望,难道就应该让他们有持无恐,只能自家造反,不许我灭他满门满族吗?”
张宣凝并不仇视世家,前提是这些世家至少要安分守己,不给自己惹麻烦,不破坏和抵制自己的政策,不然地话,那怕是所谓的圣人孔 家,杀了有失天下士子之望,也要全部杀了。
这个宇宙,是弱肉强食的宇宙,杀了圣贤,还可活,不敢动得刀 兵,只有死路一条,想说什么大局,如到了这份上,任何其它考虑全部是狗屁,眼前的生存才是真道理。
这一分杀气,顿时使李播心中一惊,他想了想,斟酌字句,说着:“想必还不至于如此,不过,如真有人趁主公攻打时闹事,我必严加处置。”
“陈长林呢?有无消息?”
“主公真是明算,而沈法兴的确有着招揽和打压的意思,陈姓虽是南海郡的巨族,也难以对抗沈家,因此我方一去联系,很是热情,不 过,现在他们要投靠,还说的太早,只是陈长林的确来了,他预算是到了本月底,就可拜见主公,带上了三艘船,三百左右地族人。”
“恩,举族投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带些人,是试探的意思,当然,也是我们势力太过薄弱的缘故,等我获得三郡之地,大概才是有资本招揽此等大族了。”张宣凝对此非常清楚,说着。
“可惜了,苗海潮不愿意投靠与我,不然的话,我军就可少耗家底而得永嘉郡了,如得了永嘉郡,到底是二郡,不管怎么样,开支就自然平衡了。”张宣凝苦笑的说着,顿了一顿,他又说着:“如此就好,先生累了吧,早去休息就是了。”
李播略一沉吟,起身说着:“正要如此,那臣等告退。”
说完,他就出门去,见得自己儿子李淳风在外面,却没有说声招 呼,没有多少时间,就听见车马声,显是回去了。
“主公,臣李淳风拜见。”虽然是父子。但是世家子弟,自然深知为官之要,作为近侍参事,还是必须谨慎处事,等父亲离开了,李淳风才上前拜见。
“来的正好,永嘉郡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吗?”
“已经弄清楚了,永嘉郡中。苗海潮乱事已久,郡军和苗海潮部都相对疲乏,我军得水军三千,步兵五千,骑兵二百,也可用事了,各县都有数人数十人观察地理,必要时可带路引军,只是不知道主公意图怎么样打?”
“永嘉郡郡城。就在永嘉县,临海,我军如沿海而上,直接就可以上岸攻打此城,此城若是落下,全郡就不成问题了,可惜的是,今年征战不休,就算取下永嘉郡,也未必有多少库存。”张宣凝叹着说:“好了。此事作的不错,不过,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于你,这是大 事,切不可怠慢了。”
“是。主公,请主公吩咐!”感觉到了他严肃地气氛,李淳风低声说着。
“第一,你去联系李密,你文才好,帮我起草一下,要恭谨点,就称世叔,他本是父亲地谋主。又是蒲山郡公的爵位,称一下世叔也不为过。”虽然张宣凝根本不在意杨玄感是不是这肉身的父 亲,但是既然周围最重要的臣子都认可了,称一下也可以:“要表现出殷勤之意,但是不必强求,我估计他未必到我这里来。”
“我的目地也不是一定要他来我这里,但是拉上关系,还是必须 的,特别是李密现在身边的人不多。无非二十几人,都给我盯紧了。能够收买的,要尽量收买,以人情入手,相对容易,吃我地手软嘛,必要时就有效果。”
“还有,你们安排人去投靠瓦岗军,瓦岗军现在实力也是不行,因此正好图之,如是李密入得瓦岗军,自然要在军中招得嫡系,我们的人就尽量向他靠拢,以求第一批跟随之将,以掌其权,以得其间。”
听到这里,李淳风不由渗出冷汗,他应了一声,又说着:“李公会去投靠瓦岗乱军?不可能的事情吧,他是真乡公衍之从孙,祖耀,周邢国公。父宽,骁勇善战,干略过人,自周及隋,数经将领,至柱国、蒲山郡公,本人又多筹算,才兼文武,志气雄远,常以济物为己任,怎么会投靠乱贼?”
瓦岗军是翟让聚众,实际上就是乱民起事,一个曾为八柱国世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投靠这等贱民?
“不管是不是,你只管去作,恩,还有,送上黄金二百两,作为我的礼物。”大业九年,杨玄感于黎阳起兵反隋,召李密为谋主。玄感 败,李密逃亡,直到现在,按照历史,差不多是投靠瓦岗军的时候了。
李密入瓦岗军时,身边不过二十人,半年之后,就在瓦岗军内部崛起,形成以李密、房彦藻、常何、时德叡、李玄英、祖君彦等为核心地势力,到了明年初,李密就获准建立“蒲山公营”,势力迅速扩大,明年年底就可杀得翟让,夺取瓦岗军大权,当真是世上真豪杰。
但是就因为这样,嫡系太少,无法一一辨别,人心也不整齐,提前派人投靠于他,立刻就可以成为李密的相对高层,因此掌握瓦岗军军 情,也不过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主公!”既然主公不想回答,李淳风也就不问,应声说着,然后就当场凝思写就,没有多少时间,一封情理动人地家书,就写成 了。
张宣凝看着,觉得大好,当下就写就,论到书写,他似乎还继承了原本身体的笔迹,再加上这几年来,也不忘记练习,虽然写的不是杰 出,但是也算是字正圆润了。
等这封信封好,张宣凝又说着:“第二,你派人去太原,或者太原附近的郡县,分二种人,第一种人,就是开店作事,也不必刺探什么,就把城中购米卖粮之事记录下来就可。”
大军要动,粮草先行,这是真理,因此实际上知道大军动向,只要注意所在地粮食去向,就差不多知道大概了,这点也不难,李淳风也应了一声。
“还有,此时李渊还没有起事,因此虽有家兵,到底没有正式编 制,人数也不可能很多,你派得人。多去加入太原守军,伍长火长之位就已经足够,至于李家各个家族,虽然都有世代家仆,但是以后必会扩大,也可提前未雨绸缪,安插外围,等候时机,日后李家起事。规模扩大,我们的人手也可趁机晋升,我还是这句话,少安毋躁,人情为主,这要花得几年十几年的事情,但是你对他们说,家里人,我都会照顾。卧底一年,加官一级,并且荫得妻子,注意,派去地人,都要有家族在我手中,并且有上有下,各个不知,相互监督。”
“是,主公。如此,就算他们获得机会,在别处获得高位,也有几分把握控制。”
“恩,这归根到底,还是看前途的。如是我军衰退,而他又在别处飞黄腾达,只怕再多手段也无济于事,但是预备了总比不预备要好,对那些爬上高位地内间,不可轻易动之,也不可随意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