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能在康纳的办公室里做，因为办公室的墙全是玻璃做的，里面又没有百叶窗，况且人们不停地进进出出在他的文件柜里取文件。
这太滑稽了。那些有外遇的人肯定会在办公室里做爱。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可以用来做爱的房间呢？
我不可以给康纳写邮件征询他的意见，因为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最震惊的片段是我突然一转身，给他个措手不及，那肯定浪漫极了。况且，我要是先告诉了他，他有可能会建议我们请一个小时的假，或别的什么。
我正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溜进火警通道时，尼克从保罗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嘴里念叨着什么有关“边缘产品”的事情。
我猛一机灵，一丝隐隐的忧虑在我心中蔓延开来。昨天开完会之后，我就一直想鼓起勇气和他谈谈。
“嘿，尼克，”他走过我的桌子旁边时，我叫住他，“美洲豹巧克力棒是你负责的产品，是吧？”
“你要是想叫它产品的话。”他说着，转了转眼睛。
“他们准备砍掉它吗？”
“差不多吧。”
“你听着，”我飞快地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拿出一点市场预算，在杂志上做一个优惠广告呢？”
尼克叉着腰，瞪着我，“做什么？”
“做广告，这不会很贵的，我保证，其他人根本就不会注意的。”
“哪儿？”
“《保龄球月刊》，”我的脸稍稍有点红，“我外公经常看。”
“保龄什么？”
“求你了！你看，你什么都不必做，我会搞定一切的。和你策划的其他广告相比，这个小广告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我恳求地看着他，“求求你……求求你……”
“那好吧！”他不耐烦地说，“反正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谢谢！”我高兴地对他笑笑。他走开以后，我立即拨通了外公的电话。
“你好，外公！”电话的通话提示音一响，我立刻说道，“我在《保龄球周刊》上做了一个月的美洲豹巧克力棒的广告。告诉你所有的朋友！你可以买一些便宜货。再见，外公。”
我的A级秘密 我的A级秘密（56）
“爱玛？”外公的声音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在这儿，在录音。”
“录音？”我重复道，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吃惊。外公在录音？
“这是我的新爱好。你不知道吗？听朋友们的留言，然后嘲笑他们，好玩极了。爱玛，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昨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条非常可怕的消息，是关于伦敦中区行凶抢劫的事情。”
又来了。
“外公——”
“爱玛，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不坐伦敦的公共交通工具了。”
“我，嗯……保证。”我边说边交叉起双手，“外公，我真得走了，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小姑娘。”
我放下电话，感到满意极了。这件事就这么搞定了。
康纳的事怎么办呢？
“我得去资料室把它找出来。”卡洛林经过我身边时嘟囔了一句。我灵机一动。
等等。
资料室。当然了，当然了！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没人去资料室。那儿又黑又没有窗户，只有一捆捆的旧书旧杂志，要想找东西，只有在地上摸来摸去。
太好了。
“我去吧，”我尽量不经意地说，“要是可以的话。你要找什么？”
“你去？”卡洛林感激地说，“谢谢，爱玛。在某本旧杂志上有一个广告，这是大致内容……”她递给我一张小纸片，我拿在手上，心里一阵激动。她走开之后，我一本正经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康纳的电话号码。
“嘿，康纳，”我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在资料室等我，我有件东西给你看。”
“什么？”
“你就……去吧。”我说，觉得自己像极了沙朗·斯通。
哈！在办公室里做爱！
我匆匆走过走廊，经过行政部的时候碰上了温迪·史密斯，他问我想不想参加篮球队。所以我到达地下室的时候，晚了几分钟。我推开门的时候，康纳正站在里面，不停地看表。
这很让人恼火，我本来计划等他的。我本来应该坐在一堆我刚刚码好的旧报纸上，跷起二郎腿，然后性感地撩起裙子。
现在好了。
“嗨。”我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说。
“嗨。”康纳皱了皱眉，“爱玛，什么事？我今天早上很忙。”
“我只是想见你，和你所有的一切。”我粗暴地关上门，手开始在他的胸前摸索起来——和一个剃须水的广告差不多。“我们再也没有原始的激情了。”
“什么？”他瞪着我。
“来吧，”我开始解他衬衫上的纽扣，脸上带着欲火中烧的表情，“现在就做，就在这儿，现在就做。”
说实话，我并没有欲火焚身。但是，我必须去做我可以做的。他们说，当你不想笑的时候强迫自己去笑，这会给大脑传递快乐的信息，然后，自己就真的可以开心起来了。所以，如果我装作很有激情的样子，那肯定……
“你疯了吗？”康纳说。他推开我的手，匆忙地扣上纽扣，“爱玛，我们这是在办公场所！”
当然了，如果康纳也回应我的话，一定会……
“那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年轻，我们当然应该相爱……”我的手滑得更下了，康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住手！”他喘着气说，“立刻住手！爱玛，你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和你做爱！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要求像正常人那样在床上做爱过分吗？”
“但是我们在床上也没做了啊！我是说，几乎没做过！”
一阵可怕的寂静。
“爱玛，”康纳最后说，“这不是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这是的！有可能是！这样我们才能找回激情！莉丝说——”
“你和莉丝谈过我们的性生活？”康纳看起来吃了一惊。
我的A级秘密 我的A级秘密（57）
“我当然没有说是我们，”我匆忙地解释，“我们只是谈到一般的夫妇，她说，在工作的时候做会很……性感！来吧，康纳！”我颤抖地靠近他，把他的一只手放进我的胸罩里。“你不觉得兴奋吗？想想要是有人沿着走廊走过来……”我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我真的听见了脚步声。
我觉得，是真的有人正在沿着走廊走过来。
哦，真该死。
“我听到脚步声了！”康纳小声说。他一把推开我，但是他的手却仍放在我的胸罩里，他的脸上显出恐惧的表情，“我被卡住了，该死的表，挂在你衣服上了。”他用力拽着手表，“见鬼！我的胳膊动不了！”
“拉呀！”
“我正在拉呢！”他疯狂地四处张望，“有剪子吗？”
“你不能剪掉我的衣服。”我恐惧地说。
“那你还有别的建议吗？”他又用力地拉起来，我低低地叫了一声，“哦！住手！你会毁了我的衣服的！”
“哦，是吗？你只关心这个，是吗？”
“我早就讨厌你那块愚蠢的手表了，要是你戴我送给你的那块手表的话——”
我停了下来。确实有脚步声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见鬼！”康纳心烦意乱地四处张望，“见鬼……见鬼……”他猛地用力一扯，手表从我衣服上下来了。这个时候，门正好打了。
杰克·哈伯就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大堆旧杂志。后面跟着安西娅·亚当斯，她是格兰汉姆·西林顿的私人助理，从来不笑。
“你们好。”杰克说。
“呃，嗨！”我说，努力用正常的口气，“我正在……我们刚才在……我正在研究……”我稍稍松口气，终于找到这个词，“研究东西。”
“我也是。”康纳说。
“看出来了。”杰克的声音干巴巴的，又令人难以捉摸。他的眼睛从康纳那边朝我扫来，又从我这边看到康纳那里去。
突然，一小块颜色进入我眼帘。是一小缕粉红色的羊毛——就缠在康纳的手表上。
是刚才从我衣服上扯下来的。
哦……见鬼。
“好吧，我要走了。”杰克把杂志放到桌子上，又顿了顿，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开门离开了。
门关上的时候，我注意到，安西娅投来轻蔑的一瞥。我和康纳都僵住了。
我希望……我也不晓得，自己希望什么了。
“你弄坏了我的衣服！”我说，猛然间对康纳异常恼火，而不是信任。
“你几乎砸了我俩的饭碗！”康纳超级愤怒，声音很大，“你有没有意识到，如果——”
“哦，你给我闭嘴！”我厉声说道，冲出房间。我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讨厌自己，讨厌康纳，讨厌所有人。
杰克·哈伯今天走。感谢上帝。
我再也应付不了……他了。每天下午五点之前，我低着头想尽一切办法躲着他，只有到五点之后我跑出大楼的那一刻，才万事大吉，一切才又恢复正常，我再不会感觉到自己被某种神秘的磁力扯得东倒西歪的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这样神经兮兮，烦躁不安。虽然我昨天是尴尬得要死，但今天一切还不错。首先，我和康纳好像不会因为在上班时做爱而被炒鱿鱼——这是最让我恐惧的事情。另外，我那个绝妙的方案奏效了。那天一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康纳就给我发来一封道歉信。当天晚上，我们做爱了，做了两次，还点了有香味的蜡烛。
我想康纳一定是在哪儿读过关于女人喜欢在做爱时点香烛的文章，也许是在《时尚》上看到的。他每一次点起蜡烛时，都会给我一个暗示着“难道我还不细心吗”的眼神，我不得不说，“哦！香烛！太可爱了！”
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介意点香烛，但是它们也不是万能的，是吧？它们只是竖在那里燃烧罢了，而且在我们最激情澎湃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想，“希望香烛不要倒了。”——这的确有点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A级秘密 我的A级秘密（58）
不管怎么说。我们做爱了。
晚上我们要去看房子。这套房子里没有木地板，也没有百叶窗，但是卫生间里有一个极意可牌的水流按摩浴缸，很不错。我的生活将会舒适极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厌烦，我不知道——
我不想和康纳同居，一个很小的声音从我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康纳完美极了。大家都这么认为。
但是我不想——
住嘴！我们是最完美的一对。我们点着香烛做爱，我们沿着河边散步，星期天早上我们穿着睡衣端着咖啡一起看报纸。完美的恋人都这么做。
我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康纳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没有康纳，我还能有什么？
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
“你好，是爱玛吗？”一阵熟悉的干涩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是杰克·哈伯。”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把咖啡给弄洒了。
我真不该接电话。
事实上，我今天根本就不该来上班。“哦，”我说，“嗯……你好！”
“你能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吗？”
“什么……我？”我紧张地说。
“是的，你。”
我清了清嗓子，“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不要，你来就行了。”
他挂掉了电话。我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感到脊背上冷飕飕的。我早就该知道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好。
算了，我也没什么好做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向十一楼走去。他的门外有一张桌子，秘书不在，于是我径直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进来。”
我小心地推开门。镶着天花板的房间又大又亮，视野很好，沿着泰晤士河，一直可以看到伦敦塔。真奇怪，以前我竟然没有发现过。杰克坐在一张圆桌旁，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六个人。我突然意识到，这六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笔挺的裤子、略带休闲的外套。其中一个家伙头发花白、剪得不是很整齐，外套里面是件尼龙衬衣。似乎在我进来之前，他正在发言。
他们都慢慢转过身来看我，我能感觉到，气氛有点紧张。
“你们好。”我尽量平静地说，但是我的脸已经红了，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慌乱。
“你好。”杰克笑着说，“爱玛……放松，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哦，好吧。”我完全被弄糊涂了，他到底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举起一张纸好让我看清楚，“你认为这幅图画的是什么？”
我的A级秘密 我的A级秘密（59）
真他妈讨厌。
这是最可怕的噩梦。就像那次我去兰斯银行应聘一样，他们给我看一个花体字，然后问我是什么，我回答说看起来像一个花体字。
现在，每个人都看着我。我很想回答正确——要是我知道正确答案就好了。
我盯着图片，心怦怦直跳。图片上画着两个圆形的物体，形状不是很规则，我确实不知道它们应该是什么。它们看起来像……它们看起来像……
我突然明白了。“是坚果！对了，是两颗花生！”
杰克大笑起来，有几个人也开始压低声音咯咯笑了起来，有几次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好了，我想这已经能证明我的观点了。”杰克说。
“难道不是花生吗？”我无助地挨个看着桌子后面的人。
“它们应该是卵巢。”一个戴着无边眼镜的男人严肃地说。
“卵巢？”我盯着图片，“哦，对了！是的，你现在一说，我确实看到一个……一个卵巢……”
“花生。”杰克擦了擦眼睛。
“我已经解释过了，卵巢只是代表女性气质的一种象征，”一个瘦瘦的家伙反驳道，“卵巢象征丰收，眼睛象征智慧，这棵树则象征大地母亲……”
“关键是，这个形象还可以用在其他的相关产品上，”一个黑头发的女人探身说道，“比如说健康饮料、服装、香水……”
“抽象形象在市场上反响很好，”戴无边眼镜的家伙说，“市场调查已经显示出——”
“爱玛，”杰克又看了看我，“你会买一罐上面印着卵巢图案的饮料吗？”
“嗯……”我清了清嗓子，感觉到有几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正盯着我，“这个……可能不会。”
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和我们讨论的没什么关系。”有人小声说。
“杰克，有三个极富创造力的团队一直在做这个事情，”黑头发的女人热切地说，“我们不能从零开始。不能这样。”
杰克喝了一大口依云矿泉水，擦了擦嘴，然后看着她。“你要知道，我从酒吧的餐巾纸里想出‘永不停止’的口号，一共才用了两分钟。”
“是的，我们知道。”戴无边眼镜的家伙小声说。
“我们不会销售上面印着卵巢图案的饮料。”他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他往后推了推椅子，“好了，休息一会儿。爱玛，我要到斯汶的办公室去，你能帮我拿着这些文件吗？”
上帝，我实在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又不大敢问。杰克一声不吭地和我并肩经过走廊，进了电梯，按下了九层的按钮。电梯向下运行了大约两秒钟，他按下了紧急按钮，电梯一下子停了下来。然后，他看着我。
“你和我是这幢大楼里仅有的正常人吗？”
“嗯……”
“人们的直觉都怎么了？”他一脸怀疑的表情，“没人能从一个可怕的人那里得到一个好点子。”他摇了摇头，“该死的卵巢。”
我简直控制不住。他看起来被气坏了，而且他说“卵巢”的样子看起来逗极了，我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开始他吃了一惊，接着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突然，他也大笑起来。他一笑，鼻子就像婴儿那样皱在一起，看起来更逗了。
哦，上帝。我又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可是一看到他，我又笑得更厉害了。我的鼻涕流了出来，又没带纸巾……我只好用那张画着卵巢的纸擦鼻子……
“爱玛，你为什么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什么？”我抬起头，仍然笑着。我意识到杰克已经没有笑了，他正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他重复了一遍。
我收起了笑容，把头发从脸上撩到脑后。
“你是什么意思？”我故意拖延时间。
“康纳·马丁。他不会给你幸福的。他不可能满足你。”
我慌乱地看着他。“谁说的？”
我的A级秘密 我的A级秘密（60）
“我了解康纳。我和他一起开过会，我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他是个好人，但是你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好人。”杰克尖锐地看着我，“我猜，你并不想和他同居，你只是在躲避某个人。”
我愤怒极了。他竟敢猜测我并且猜得这么……这么错误。我当然想和康纳同居了。
“事实上，你猜错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很希望和康纳同居，事实上，事实上，我刚才想的就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你需要有激情的人，他能让你兴奋，让你激动。”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在飞机上说的那些话并不都是真的。康纳确实让我很兴奋！”我挑衅地看着他，“我是说……昨天你已经看见了，我们都很有激情，不是吗？”
“哦，那个，”杰克耸了耸肩，“我猜那只是燃起你激情的一次绝望的尝试。”
我愤怒地瞪着他。
“那不是燃起我激情的一次绝望的尝试，”我几乎都想啐他一口了，“那只是……激情的自然流露。”
“对不起，”杰克温和地说，“我弄错了。”
“再说，你为什么关心这个？”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幸不幸福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阵难堪的沉默。我觉得自己呼吸得更急促了，我撞上了他的黑眼睛，立即又躲开了。
“我也问自己这个问题。”杰克边说边耸了耸肩，“也许是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那次非凡的航班，也许是因为你是这个公司里惟一一个不欺骗我的人。”
要是我有机会的话，我也会装模作样的！我真想反驳他。
“也许是因为你能让我发笑。”他补充了一句。
我一阵诧异。我让他发笑？是那种好的笑吗？
“我想我的意思是……我把你当作我的一个朋友，”他说，“我会关心发生在朋友身上的事。”
“是这样。”我揉了揉鼻子说。
我刚想礼貌地说我也把他当作朋友，他又加了一句，“那些一句一句背诵伍迪·艾伦电影台词的人一定是失败者。”
我为康纳感到气愤。“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喊道，“你知道吗，我希望从来没有上过那架愚蠢的飞机，从来没有和你坐在一起！你走过来，说这些话来打击我，好像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样。”
“也许是这样。”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什么？”
“也许我确实比别人还要了解你。”
我瞪着他，一种既愤怒又幸福的令人窒息的感情油然而生。我突然觉得我们俩像是在打网球，或者是在跳舞。
“你并没有别人了解我！”我用最尖刻的声音反击道。
“我知道你和康纳·马丁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我知道。”
他开始笑出声来。
“不，你不知道！要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嫁给康纳的。”
“嫁给康纳？”杰克说，好像这是他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是的，为什么不呢？他又高大，又英俊，又善良，他还非常……非常……”我开始有点发慌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私人生活，你是我的老板，你上星期才认识我，直说了吧，你少管闲事！”
杰克的笑容消失了，他看起来好像刚挨了我一个耳光。他看了我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然后他往回走了一步，松开电梯按钮。“你说得对，”他用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说，“你的私人生活不关我的事，我越界了，我道歉。”
我慌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是对的，”他看了一会儿地面，然后抬起头，“好了，我明天就要回美国了，这次英国之行还不错。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明天的酒会上能看到你吗？”
“我……我不知道。”我说。
气氛完全变了。
太可怕，太糟糕了。我想说几句话，我想再回到刚才有说有笑的轻松状态，但是，我找不到词。
我们到了九楼，门开了。
“现在我自己能搞定了，”杰克说，“我真的希望你也能去。”
我尴尬地把文件夹递给他。
“好吧，爱玛，”他用同样正式的声音说，“要是之后没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现在就和你先告别了，很高兴认识你。”他看着我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熟悉的温暖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