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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 孙浩元(当代)
何少川刚进门便一拳打过来:“瞧你这操性!至于吗?”
胡剑陵心头一热,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大丈夫敢作敢为,怕什么?人家陈冠希、钟欣桐、张柏芝那么多裸照被众人传阅,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不照样唱歌的唱歌,拍戏的拍戏?”
“话是这么说,可就是丢人啊!”
“要说丢人,他们不比你丢人?整个华人世界都闹得沸沸扬扬,你呢?也就这些人知道。”
“可是他们会出去说啊!”
“说去呗,有什么好怕的?最多是说说,其他人又看不到那张光碟。”
胡剑陵默然不语了。
“嘿,不过你小子也太那个什么了吧?”何少川故意要使气氛轻松起来,“简直跟陈冠希一样,还喜欢玩自拍。”
“什么自拍?我还没那么变态,搞个鸡有什么好拍的?”
何少川顿时收敛起嬉皮笑脸的神色,他本来一直以为是胡剑陵拿错光碟了,所以才会闹出那么大个笑话。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在搞胡剑陵,会是谁呢?他马上想起了熊冠洋,那个幸灾乐祸的人。
竞争对手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我能得罪什么人?”
“前几天你跟我说过,你们有个处长被双规了,位子空着,你是不是想争那个位子?”
“当然想了。”
“你有把握吗?”
“差不多吧,有竞争力的人也就两个人。”
“谁?”
“我和熊冠洋。”
“就是你那同学?”
“是,中学同学。”
“你们俩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矛盾?”
“你怀疑他吗?”
“你先说。”
“我俩关系本来挺好的,老同学嘛,工作时总是互相照应着。后来,为了处长这个位子,我们都在暗中使劲,虽然见面还是客客气气,可是总觉得有点隔阂了。”
“他会不会为了那个位子要整垮你呢?”
胡剑陵沉思良久说道:“应该不会吧?换作我,我都不好意思去干这种事。”
“人心隔肚皮啊!”
“他……他也喜欢曦曦。”
“哦?你怎么知道?”
“我跟曦曦交往的时候还没离婚。他经常跟我开玩笑,说我已经结婚了,应该把曦曦让给他。”
有了这两件事情,就可以解释熊冠洋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何少川又问道:“你们那张准备播放的爱情光盘是谁做的?”
“一家婚庆公司。”
“做好后,你们看过吧?”
“看过,挺好的,谁知道竟然调包了。”
“谁把那张光盘交给司仪的?”
“我,当时我给了他,他马上交给了放DVD的服务员。”
“你看着他交给服务员的?”
“是。”
“那问题应该出在服务员身上了。”
想到自己受的屈辱和转瞬间消逝的幸福,胡剑陵怒火中烧,腾得站了起来:“妈的,我找他去!”
何少川赶紧拦住了他:“你看看都几点了,人家早下班了。明天找他也不迟,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想七想八的。女人嘛,满大街都是,跑了一个颜思曦,还有千千万万个后来人嘛。”
何少川的嘴又开始臭起来了,胡剑陵不满地看了看他:“不,曦曦是最美的,我爱她,没有她,我活不下去的。”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你还爱她的话,明天就去找她认错,给她跪下求她原谅。男人嘛,不都是为了根鸡巴活着吗?你知道女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吗?最不能容忍的是感情出轨,肉体出轨,她们是不在乎的。”
“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她们只能不在乎。”
胡剑陵觉得这个警察的话简直就是谬论,正想反驳他,何少川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胡剑陵苦笑了一下,这个何少川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好为人师,总觉得自己掌握了世间的全部真理。他跟人辩论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发表完自己的意见之后,也不容别人反驳,只抛下一句:“你好好琢磨琢磨。”仿佛他说的全是至理名言,只是别人还不明白。
只听何少川惊呼一声:“什么?……好,我马上过去。”
撂下电话,何少川说道:“有急事,我得走了。”临行,还不忘再语重心长一番:“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什么沟沟坎坎都能过得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也没等胡剑陵答应,他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望着何少川离去的背影,胡剑陵不禁羡慕起来。这个人虽然整天东奔西波,但是活得惬意多了。
恐怖的解剖室
解剖室的灯光清冷刺目。
权聪把戴景然的尸体放在手术台上端详一番,心里默念着:“戴景然啊戴景然,为了找出你到底是猝死还是他杀,我需要解剖你啦,这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变成厉鬼也不要来找我啊。”
权聪倒不是因为他怕鬼神,而是因为大学时第一次上解剖课时老师就说过,尊重人体尸体是解剖学最基本的伦理原则。他这样默祷了之后,便旋开了MP3的按钮,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耳边响起,权聪合着节奏把尸体的衣服全部脱掉。尸体正在腐烂,不少部位出现了尸斑。他割开每一块尸斑所在的部位,检查是否有皮下出血,因为皮下出血的瘀青很容易跟尸斑混淆。
正面没有问题,他把尸体翻转过来,屁股上明显有两块瘀青,解剖之后发现那里是一片皮下出血点。回忆着尸体当时的姿势,他想可能是戴景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摔伤的吧?但是这种推论留给何少川去做吧,他要做的只是忠实地记录。
尸体表面检查完了,除了那块皮下出血处,他什么都没发现。
可是死者的皮鞋有问题,有人动过手脚,这就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心源性猝死?
权聪拿着手术刀,缓缓地从尸体胸部拉开一个口子,取出心脏仔细端详,心脏几乎收缩到一起了,这也符合心源性猝死的症状。
肯定还有别的什么,我一定把什么东西给漏掉了。
尸体的嘴巴大张着,空洞洞的,仿佛准备着要吞噬什么。
可是嘴巴早已检查过了,喉咙里什么都没有。
舌苔上一层薄薄的白色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戴着手套摸了一下,是一些涩涩的颗粒,取出一点颗粒,放进分析仪里检测,一会儿结果出来了,是盐!
脑际灵光一闪,权聪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将尸体放到扫描电子显微镜下进行能谱分析,这种仪器可以检测体内遗留化学物质的沉着。
结果很快出来了。
尸体体内的钠含量严重超标!
舌苔泛出的是盐花!
他也不管几点了,立即拨通了何少川的电话,他知道何少川跟他一样,是个工作狂,一接通电话,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戴景然的尸体说话了!”
何少川放下电话,火速赶来。
解剖室里一片昏暗,月光照射进来,只能看到屋子正中央一张盖着白色床单的手术台。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权聪?”
何少川的声音在孤寂的解剖室里回荡。
权聪不在。
这厮把我叫来,自己却跑了。
何少川正要打开电灯的开关,却见白色的手术台竟然开始吱吱呀呀向他移动过来。
四个轮子划过水泥地板,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此情此景任谁都会汗毛直竖失魂落魄。
但是何少川却无奈地笑了:“省省吧你,老来这一套。”
说着走到手术台前,掀开了白色的床单,尸体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何少川正疑惑地看着,蓦然间,尸体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何少川大惊失色,赶紧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那具尸体。
权聪的确不在手术室,他本来以为权聪躲在后面推着手术台往前走,可是他刚才看过了,手术台后根本没有人。
手术台还在朝他移动。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QQ诅咒,我也看到那条信息了,我也没传给其他好友,难道陈婷婷要来夺命了?
手术台继续移动。
钠的秘密
何少川冷汗直流,他猛地掏出手枪,对准了尸体,只要手术台再往前移动,他就要开枪了。
尸体似乎明白何少川的想法,待在原地不动了。
权聪刚才说:“尸体说话了。”这本来只是一个比喻,说的是通过尸体解剖可以寻找出蛛丝马迹甚至有力的证据,难道这次不仅仅是个比喻,竟然是真的?世界上真有鬼神?他妈的,见鬼了,这怎么可能?
尸体突然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笑声那么阴骘,那么得意!
何少川收起枪,恨恨地骂道:“妈的,你也不怕我一枪毙了你。”
尸体翻身下床,走到何少川跟前:“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哈哈,我总算骗了你一回。”
原来是权聪躺在手术台上假扮尸体。他打开灯,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怕了吧?”
何少川看着这个惯于搞恶作剧的权聪,无可奈何地说道:“怕了,我怕了你,行了吧?”
“哈哈哈,把何大警官给吓着了,明天一定得到处宣扬一下。”
“省省吧你,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提起工作,权聪换了一副面孔,说道:“人体是含盐的,浓度在0.9%左右,但是戴景然的超过了8%。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针眼,针眼附近盐的浓度特别高,他是被人注射了浓盐水,浓度应该在10%以上。”
“注射浓盐水?你是说戴景然死于浓盐水?”
“不,他是心源性猝死,浓盐水只是诱因。”
权聪解释说,高盐摄入能引起水钠潴留,导致血容量增加,同时细胞内外钠离子水平的增加导致细胞水肿,血管平滑肌细胞肿胀,血管腔狭窄,外周血管阻力增大,引起血压升高。同时,血管对儿茶酚胺类缩血管物质敏感性增强,交感神经末梢释放去甲肾上腺素增加,另外还能增加血管壁上的血管紧张素受体密度,导致血管过度收缩,外周血管阻力增加,血压升高……
何少川赶紧打断了权聪的话头:“行了行了,你就直接跟我说,浓盐水跟心脏病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正跟你说吗?血管迅速收缩,血压迅速升高,心脏不堪重负,于是他死了。”
“如果此时受到惊吓,是不是更容易猝死?”何少川想到了戴景然那惊恐的表情。
“那当然了。”
何少川点点头,说道:“好了,那我走了,你好好陪着你的尸体吧,小心他起来咬你。”
“哈哈,尸体都爱我,不舍得咬我。”
何少川说声再见,打开门准备走出去,却突然喝道:“你是干嘛的?”
权聪疑惑着,这么晚了谁会跑到这里来啊?
“哦,权聪在里面呢,”何少川说着话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回头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说罢扬长而去了。
权聪木木地站在手术室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何少川刚才跟谁说话呢?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权聪浑身瑟瑟地抖。
他转头看看扫描电子显微镜下的尸体,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冷冰冰的解剖室竟然如此得可怖。
啪……
电灯熄灭了。
一阵阵风从门外吹进来。
何少川在跟谁说话?他看到什么了?不干净的东西?
叮呤呤……
急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权聪一个愣噤。
是何少川打来的。
话筒里传来何少川的哈哈大笑:“哈哈哈,跟你朋友聊得怎么样啊?很投机吧?”
妈的,报复来得太快了。
“我们正喝酒呢,要不要一起来啊?”
“不了,你们慢慢喝,我还是把电闸给你们打开吧,省得喝到鼻孔里,哈哈哈……”
四歹徒逞威公交车
庞大海驾驶着大巴车沿着城市的主干道行驶,天气很热,车上没有空调,一车的乘客骂骂咧咧的,但是公司就配了这么一辆车,庞大海也没办法,更何况他自己也早已汗流浃背了。
步行街站到了,这里是商业旺区,每次进站都有大批的人上上下下,驶出车站的时候,车厢更加挤挤攘攘的了。透过后视镜,庞大海看了看拥挤的车厢,四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长相英俊、举止潇洒的乘客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开公交多年,几乎跟便衣警察一样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凭直觉推断,那四个人模狗样的年轻人是扒手。他顺手拿起扩音器,大声广播着:“车厢拥挤,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四个扒手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到了下一个车站,十几个乘客下车了,车厢稍显轻松。
庞大海透过后视镜看到一个乘客在椅子上睡着了,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着一条牛仔裤,踏一双运动鞋,腰间挂着一部手机,毫无遮拦地诱惑着四个扒手。他戴一副墨镜,头靠在椅背上,嘴角泛着一丝微笑,似乎正做着黄粱美梦。庞大海真拿这种人没办法,一点警惕性没有!
果然四个扒手慢慢地挪到了那个乘客身边,其中一个把钱包往地上一丢,然后弯腰去捡。
庞大海知道下一步他就会顺手牵羊,把乘客手机偷走。
对方四个人……
庞大海盘算着双方的力量对比,但是形势已经不容他深入考虑了,扒手马上就要得手了!庞大海果断地拿起扩音器,大声说道:“睡觉的,别睡了!起来啦,到站啦!”
熟睡的乘客惊醒了,他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周围的四个人,又看看窗外,似乎在辨认是否坐过了站。
四个扒手被庞大海的举动激怒了,他们走到驾驶座旁,其中一个抡起胳膊,一巴掌掴在了庞大海脸上。
庞大海吃这一惊,双手一晃,大巴车猛然抖了一下,其中一个扒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及时扶住了座椅。
“妈的,你故意整老子是吧?停车!”
庞大海吃那一巴掌,脸上火烧火燎的,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打他的扒手,结果又迎来了一巴掌。这车是不能开了,否则非出事故不可!他打开应急灯,慢慢地踩动刹车,大巴车缓缓地停在马路中央。
这是城市的主干道上的一座立交桥。
大巴车两旁,汽车鸣着笛呼呼地疾驰而过。
车刚一挺稳,先前打人的扒手又抡过一记老拳。
车厢里的乘客一阵惊呼。
眼看拳头就要打在腮帮子上了,庞大海轻轻一偏脑袋,扒手的拳头打空了,由于惯性的作用,身体跟着往前冲去,说时迟那时快,庞大海一把揪住了扒手的手腕,猛得站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掼,将扒手向外推去。那扒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右拳落空之时,左手顺势抓住了庞大海的衣领,于是两个人一起往挡风玻璃上撞去,好在玻璃结实,把两个人弹了回来,一起滚落在地。
当二人搏斗之时,几个乘客站了起来,嚷嚷着:“不许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两个扒手掏出匕首在面前晃了晃威胁着:“活腻歪了是不是?”
明晃晃的匕首吓住了打抱不平的乘客,几个人咽了口唾沫,又坐了回去。他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打个电话报警了。可是一个乘客刚刚掏出手机,一个扒手就挥舞着匕首冲上前去:“不想活了?小心砍死你!把手机拿来!”
不但警没报成,手机还被抢走了!乘客敢怒不敢言。
车厢前面,庞大海抢先站了起来,使劲地踢了扒手一脚。
就在这时,另一个扒手也掏出了匕首,向庞大海猛刺过来。庞大海早已料到四个扒手是协同作战,两个威胁住众乘客,两个来对付他。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便迅速推断着,另外一个扒手会在什么时候攻击他。
匕首朝他的背部戳过来,庞大海一扭身,本来可以轻易躲过去的,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莽撞的小汽车司机没看到大巴车的应急灯,直对着大巴车撞了过来。大巴车身晃了一晃,庞大海没站稳,匕首插进了右背,顿时鲜血直冒。
倒在地上的扒手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指着庞大海的鼻子骂道:“小子,你有种啊!”说罢抡起胳膊啪啪地掴着庞大海耳光,然后踢起一脚,将庞大海踹倒在地。
庞大海刚要挣扎着站起来,另外三个扒手又赶过来,轮番踢他的小腹和胸部。他痛苦躺地在地上呻吟,无望地看着车上的乘客。
方才那个睡觉的乘客这时候摘了墨镜,缓缓地站了起来。
神秘客扬威惩凶顽
一个扒手用匕首指着他:“你给我坐下!”
乘客却嬉皮笑脸地说:“坐了这么久累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妈的,你给老子坐下!”
“你让谁坐下?谁是你老子?”
“你!”
“不敢不敢,我还没结婚呢。”
乘客们被逗笑了,但是又不敢大笑,一个个抿着嘴,看着扒手出丑。
扒手气得肺都炸了,说了一声“找死”,匕首当胸刺来。
乘客却不躲不避,伸出右手迎着匕首握去,眼看匕首就要穿掌而过,几个胆小的乘客吓得闭上了眼睛,等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已经抓住了扒手的手腕,匕首离胸口只有一寸远,那人手一翻转,将扒手的胳膊扭了过来,扒手吃疼手一松,匕首脱落,乘客左手一捞,当空抓住了匕首刀柄,然后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顺着扒手的右手手腕轻轻一划,顿时鲜血直冒。扒手的手筋被挑断了!他疼得哇哇直叫,伸出左手捂住了伤口,乘客乘胜追击,一把抓住了扒手的左手,用力一握一拧,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左手粉碎性骨折。
一切都在几秒钟内发生,三个扒手见同伴负伤,一齐冲上前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乘客不慌不忙地拎着刚才夺来的匕首似乎是随意地一扔,正中一个扒手的手腕,然后蹂身上前,抓住刀柄,又是轻轻一划,扒手还没来得及痛苦地大叫一声,乘客已经兔起鹘落,手中的匕首轻轻地扫过了扒手的另一只手腕。
两只手的手筋都被挑断了。
车内众乘客齐声叫好,每个人都知道,即便把这几个蟊贼抓进派出所,也最多关几天就放出来了,真不如挑断他们的手筋,以后再也不能行窃了。
剩下的两个扒手已经慌了,他们握着匕首开始发抖了。
乘客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来啊,来啊,别客气。”
一个扒手再次挑战,匕首扑着乘客面门而来。
乘客这次没有伸手抓匕首,而是凌空一脚,踹在扒手小腹上,扒手顿时痛苦地唉哟一声蹲在了地上。乘客一脚踩住了扒手的背,扒手整个人贴在了地上,接着他伸出另一只脚,踩住了扒手的左手,无比怜惜地说:“好好一双手,干点正事多好?”话音未落,脚上用力,使劲碾压,扒手痛苦地嗷嗷直叫,待乘客移开脚,扒手的左手已经变成了一堆肉泥。
“大哥,饶命啊!”
“哈哈哈,我没想要你命啊!”
说罢,乘客如法炮制将扒手的另一只手也踩成了肉泥。
车上众乘客看得是惊心动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剩下一个扒手了,那人早已吓破了胆,他从业这么多年,进过号子五六次了,但是从没遇到过这么狠的角色。
他还是持着匕首,慌里慌张地看了看那位神秘的乘客,颤抖着问道:“你……你……你是谁?”
“我?”乘客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姓散,名户。”
“散……户……?”
“嗯,是啊,散户,来啊!”
扒手看看嗷嗷叫唤着的三个同伴,不敢应战,赶紧转过身,冲到车驾驶座旁,打开车门就要冲出去。
躺倒在地的庞大海这时候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抓住了扒手的裤腿,说道:“哪里走!”
扒手回头一看,更加慌乱了,用力踢开了庞大海额度手,没命地冲出车门。
一辆货柜车呼啸着冲了过来,扒手当场被碾成了肉泥。
乘客轻轻出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然后从一个扒手身上掏出一部手机,还给了那位先前准备报警的乘客,然后说道,“表演到此结束,让大家受惊了,现在请大家下车,我要带庞师傅去医院了。”
乘客们顿时一哄而散,每个人临下车时都投来或崇拜、或惊讶、或不可思议的眼神。庞大海更觉得不可思议,他扶着栏杆,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姓庞?”
“我不是说了吗?我姓散名户。”
庞大海冷笑一声:“哼哼,百家姓里根本就没这一姓。”
“也许千家姓万家姓里会有吧?据说散姓是女娲汤娥的后裔哦。”
“哼,我还姓庄呢。”
“是啊,有姓庄的,自然有姓散的。诶,我说,咱们就不要讨论这个姓氏的问题了吧,现在得赶紧送你去医院啊。”
庞大海巡视一遍车厢,失望地叫道:“那三个贼跑了。”
“哎,跑就跑了吧!难道要我给他们出医药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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