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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德〕黑格尔

_16 黑格尔(德)
“毕泰戈拉派曾说过:数的元素是奇和偶,”对立在算术形式中更多,——“奇数是有限的”
(或有限的原则)
,“偶数是无限的,”思想则是直接数的元素;“所以一本身由奇偶二者而来,而数则由一而来,”
例如三就是三个一,三也是一。而一虽是原则,它本身还不是数,亦即不是总数。这完全是对的,因为属于数的是:(一)单元,(二)总数,(三)在一中此二者是同一的,因此在一中总数只有一种消极的意义。在这里,“一就是奇与偶。”因为他们说:“一加到偶数上便成奇数(2+1=3)
,加到奇数上便成偶
①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
,第十三卷,第五章。
②同上,第一卷,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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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毕泰戈拉与毕泰戈拉派162
数“
(3+1=4)
;——它〔指一〕有造成偶数的性质,所以它本身必须是偶数。
①因此单元本身包含着不同的范畴。无限(不确定)和有限(确定)不是别的,就是单元与一的对立;一是绝对的隔绝,亦即纯粹的消极,——单元则是自身同一性。
如果我们用第一种方式来追索绝对理念:则对立就是不确定的二元(αρσδα)。α或α还不表示一B O B F Q B G C G之为一;所以δα也还不表示二之为二。它只是一个二元,F由于分有这个二元,一切可以数的数便产生出来。塞克斯都对这一点进一步规定如下:“在自身同一这一意义下的单元(ααηααημη自在)
,就是单元(μα)。
如I D F D B D C F D G B F C G B G果它把自己当作一个不同的东西附(247)加在自己身上(抽象的多)
,那么就会变成不确定的二元;因为确定的或有限的数没有一个是这种二元,但是一切数要靠分有二元才能被认识,正如我们关于单元所说的那样。
因此有两个事物的原则,“
神灵,“最初的单元,由于分有这个最初的单元,一切数的单元才成为单元;以及不确定的二元,由于分有这个不确定的二元,一切确定的二元才成为二元。”这就说明了:(一)二
①斯密尔那的德昂(Theon
Smyrnaeus)
:“数学”
,第五章,第三十页,布利亚尔第本:亚里士多德在他讲毕泰戈拉派的著作中,指出了为什么一兼有奇数和偶数的性质;这就是因为:一加上偶数便成奇数,加上奇数便成偶数。如果它不是兼有这两种性质,它便作不到这一点;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称一为“奇偶数”
(αριπρ)。
(参阅阿里斯多克森〔Aristoxenus〕编斯托拜欧:“自然的D B C O D B G牧歌”
,第二卷,第十六页,更可以说:因为一(一)是算术的一,奇数,(二)是单元,自同一者,总之是数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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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一卷
元同样是本质的一环,或普遍的概念;(二)在对立中,如果用其他的范畴来了解,就可以把单元或二元都了解为形式和质料,——这两点都出现在毕泰戈拉派的学说中。
(甲)
单元是自身同一者,无形式者;但是二元是不相等者,分离与形式都属于二元。关于二元,他们说:一切由于分有二元而被确定,被限制;因此二元是确定者,有限者,是多。然而这个说法又转入别的叙述中去了。
(乙)
如果我们反过来把形式当成单纯的,——活动是绝对的形式——那么,一就是形式,活动者,决定者,二元就是多的可能性,未定的多(因此二元是单纯的未分别的思想,是质料①;于是二元就进到了最初的单元的地位。这是亚里士多德说的,他说这个说法属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②把这个说法归之于柏拉图,说他把二元当作不确定者,把一当作确定者;然而这并不是我们所了解的限度,这里的意思是指限定者。
(248)一于是具有不同的意义:统一性(απιρ)与主观性。主观性、个体性的原则,C B G当然要高于不确定者,无限者;相反地,不确定者乃是无规定的,抽象的,——主体,(心灵)是确定者,形式。
因G B F此柏拉图似乎把无限者,不确定者当作二元;所以二元被毕泰戈拉派称为不确定的二元。
这个对立的进一步的规定,毕泰戈拉派是彼此不一致的,
①法布里丘注塞克斯都。恩披里可:“皮罗学说概略”
,第三卷,第十八章,第一五三节。
②“形而上学”
,第一卷,第六章:但是他不把无限当作一,而建立了一个二元,从大和小中引出无限,这是他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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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毕泰戈拉与毕泰戈拉派362
它表示出范畴的一个不完满的开始;然而对立之被认作“绝对”的主要的一环,一般说来,是起源于毕泰戈拉派。正如亚里士多德后来那样,他们早就建立了一个范畴表(因此有人谴责亚里士多德从毕泰戈拉派那里剽竊了他的思想范畴)
,——把抽象的和单纯的概念加以进一步规定,虽然是以一种不合适的方式规定的;——表象与概念的各种对立的一种混合物,没有进一步的演绎或运动系统。亚里士多德①把这些规定既归之于毕泰戈拉本人,又归之于阿尔克迈恩,“他还见到过毕泰戈拉;”
所以“或者是他从毕泰戈拉的门徒们那里取得了一些规定,或者是他们徒他那里取得了这些规定。”
这些对立被定为十个(十在毕泰戈拉派也是重要的数目)
,一切事物都可还原为十个对立:
1限度与无限6静与动
2奇与偶7直与曲
3一与多8明与暗
4右与左9善与恶
5男与女     10正方形与平行四边形这是对思辨哲学观念在其自身中、在概念中作一个进一步发展的尝试。但是这个尝试似乎只是止于这种(一)混雜的解答,(二)简单的列举,而没有进一步。首先只要对普遍的思想范畴作了一番蒐集的工作(像亚里士多德所做的那样)
,这是很重要的。
这是对于对立的详细规定的一个粗率的开始,没有秩序,没有深义,和印度人对原则和实体所作的
①同上,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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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一卷
列举近似。
我们在塞克斯都那里找到了这些范畴的进一步进展。他是针对属于晚期毕泰戈拉派的一个说法而说的。这是对毕泰戈拉派范畴的一个很好的、比较高明的说明,比较富于思想性。
“毕泰戈拉派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表示出,那两个原则就是全体的原则。”
①——就是说,普遍的范畴都应该还原成那两个用数来表示的单纯原则(单元与二元)。
这个说法有下列的进程,——首先是内容本身,其次是对内容的反思。
第一:“事物有三种方式(基本规定)
:第一是按照殊异,第二是按照对立,第三是按照关系。
‘这已经表示出一种比较高明的反思;这三种形式更有如下的详细说明。
(一)
“仅由单纯的殊异而被观察者,即是自为地被观察者;这便是主体,每一个都与自身相联系:如马,植物,土,空气,水,火。这种东西被孤立了起来(απω)
,不被设想成与他物相联B O F D系;“这就是同一性,独立性的范畴。
(二)
“按照对立,一个东西被规定为与另一个东西完全相反:例如善与恶,公正与不公正,神圣与不神圣,静与动等等。
(三)按照关系(πρBι)
,对象“
“是被规定为”独立于其对方,同时又与“其对D方”发生“关系”
,被规定为相对物;“如右与左,上与下,倍与半。
其一只有从另一得到了解,——我如果不同时想到右,就不能想像左,“——但是每一个都被认作是各自独立的。

“关系与对立的分别是:(一)在对立中,其一的发生即
①塞克斯都。恩披里可:“反数学家”
,第十卷,第二六二节。
②塞克斯都。恩披里可:“反数学家”
,第十卷,第二六三——二六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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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毕泰戈拉与毕泰戈拉派562
另一的消灭,反之亦然。当运动消失时,静止即产生;当运动产生时,静止即消灭。如果健康消失了,疾病便产生,反之亦然;“那就是说,如果一个作为对立面的对立面被取消了,——这就意味着建立了它的反面。
“在关系中则相反,二方面同时生,同时灭。如果右取消了,左也就取消了;”如果有了其一,也就有了另一。倍与它的半是同时存在的;“倍如果消失了,半亦即消灭。”这里消失的不仅是对立,而且是存在;然而存在是不分的,无分别的,是元素。
(二)
“第二种分别是:在对立里,没有中介;例如健康与疾病之间,生与死之间,”恶与善之间,“静与动之间便没有第三者。在关系中则相反,是有一个中介的:在较大与较小之间便有相等,在太大与太小之间便有足够(充分)为中介。”
①纯粹的对立从无进到对立,正相反对的两极端则存在于一个第三者中;纯粹的对立在中介里有它的实在性,统一性,——但是这样就不再是对立了。在这个说明里表示出注意到了普遍的逻辑范畴,这些范畴现在并且永远有最高的重要性;而且在一切观念中,在一切存在者中,它们都是是重要的环节。这些对立的本性在这里虽然尚未加以考察,但是把它带到意识中来是重要的。
第二:“因为现在这些范畴就是三个类,主体和双重的对立,所以必须有一个类在每一个对立上面,作为最先者,因为类是先于种的;”它是统治的,普遍的。
“如果普遍消灭了,那末种也就消灭了,反之,如果种消灭了,类并不消灭;因
①同上,第二六六——二六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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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一卷
为种依靠类,而类并不依靠种。(一)最高的类“
(transcendens)
,最普遍者,或“一切被视为自在自为地存在者”(主体,殊异者)的本质,“毕泰戈拉派以之为一”
()。真正说来,这不是别的。只是将概念转化为数罢了。
D B C G(二)
“他们说,在对立中的东西,就属于相等与不相等这一个种。静是相等,因为它不能够多也不能够少;而动则是不相等。因此顺乎本性的东西是自身相等的,——一个不能再加强的顶点:违反本性的,则是不相等的;健康是相等的,疾病是不相等的。
(三)在无关紧要的关系中的东西,属于过多与不足,多与少这一个种;“——量的差别,而在(二)项中所说的等与不等则是质的差别。

第三:我们进而讨论两个对立。
“这三个类:自为者的类,在对立中的类,在关系中的类,本身都必须归属于”一些更单纯的、更高的“类”
(思想范畴)。
“相等即归属于统一的范畴;”主体的类则本身就已经是这个统一的范畴。
“但是不相等存在于过多与不足之中,而此二者又归属于不确定的二元;”这些便是不确定的对立,一般的对立。首先似乎有两个原则,统一和二元;而对立,多乃是单纯者,——纯活动,否定或界限乃是单纯的。不确定的二元是:不固定的对立,一般的纯活动。
“于是从这一切关系中产生了最初的统一和不确定的二元。”
我们发现毕泰戈拉派说,这些便是事物的普遍方式。
“从这中间首先产生的是数目的一和数目的二;由原始的单元产生一,由单元和不确定的二元产生二;因为一的二倍
①塞克斯都。恩披里可:“反数学家”
,第十卷,第二七四——二七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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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毕泰戈拉与毕泰戈拉派762
是二。“因此一、二、三等都被认作从属的。
“这样便产生了其余的数,因为单元向前运动,而不确定的二元则产生二。”
这个由质的对立到量的对立的过渡是不明显的。
“因此在这些原则之中,单元是活动的原则,”——形式,如以上所说(第二二五页)
;“但是二元是被动的质料。这些原则既使二元中产生出数,也就产生了世界系统和世界上的一切。”
①过渡和运动正是这些范畴的本性。把普遍的思想范畴与一、二、三结合起来,把它们当作从属的数,并且反过来把普遍的类当作最先者,乃是更高明的反思。
当我略谈对这些数的进一步追索以前,必须指出,这些数,像我们见到它们被表象的那样,乃是纯粹概念:统一、二元,以及作为限度的一与不确定的二元之间的对立;——普遍性只有与对立发生联系才具有本质性,换句话说,具有特殊性的普遍性才是本质性。
就数之为数来说,三诚然只是三,但是无论它停留为数的范畴或向前发展为概念,对它都是一样的。
统一和二元本身是一个东西;因为就二元之为二元、为多来说,它是单一的。
我们知道有:(一)
殊异的或质的对立,将单元(阴阳同体物)分解为二元,统一与纯粹多元的对立,亦即一扬弃其对方而同时在对立中有其本质的绝对的对立;以及(二)量的对立,存在者的无差别性;(三)甲、由量的对立而得到个体的单元,主体,乙、由个体的单元而得到普遍的单元。无差别的事物或自为地存在的事物的多元,属于量的差异;它的最纯粹的特性或确定的本质是数。无机物的
①塞克斯都。恩披里可:“反数学家”
,第十卷,第二七四——二七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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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一卷
基本特性是比重;植物,动物由数而有单纯的特性。绝对单纯的本质分裂为单元与多元,分裂为殊异的对立,这种对立是同时存在的,因为纯粹的殊异是消极性的;而绝对单纯本质之回复到自身,也同样是消极的统一,个别的主体和普遍者或积极者两者的统一。
事实上这就是绝对本质的纯粹思辨理念,这就是纯粹思辨理念的运动;这也就是柏拉图所谓理念。思辨的理念在这里作为思辨的理念出现了。不认识思辨理念的人,不会明白用这种单纯的概念作为记号就可以表达绝对本质。
一、多、相等、不相等、多、少都是琐屑的、空洞的、枯燥的环节。说在这些环节所组成的关系中就包含了绝对本质,就包含了自然世界与精神世界的丰富内容和组织:这在习惯于表象而不能从感性事物回归到思想中去的人看来,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看不出,用这些环节就能表达出思辨意义的上帝,在这些平凡的文字中就能表达出最庄严的东西,在这些熟知的平淡无奇的文字中就能表达出最深刻的东西,在这些贫乏的抽象概念中就能表达出最丰富的东西。
与普遍的实在(一般说来即是类)
、与全部实在的普遍概念相对立的,首先就是单纯本质的分裂、构成和多元化,它的对立和对立的持续,就是量的差别。因此这个理念在其自身中便具有实在性;它是实在的本质的、单纯的概念,——是提高到思想,但不是逃避实在事物,而是在本质上表示出实在事物的本身。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理性;它表示出了它的本质;绝对的实在直接就是统一自身。
关于这种实在,特出的一点是:没有思辨思想的人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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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毕泰戈拉与毕泰戈拉派962
到各式各样的困难;——换句话说:这种实在对平凡的实在的关系是什么呢?
这种情况,和柏拉图的理念的情况相似,柏拉图的理念是很接近这些数或纯粹概念的。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数在什么地方?
它们是否离开空间居留在理念之天上?
它们并不直接就是事物本身;因为一个事物,一个实体还是一个异于数的东西,——一个物体是与数毫无相似之处的。“
(一)毕泰戈拉派所了解的数根本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原型,①
好像事物的理念、法则与关系存在于一个创造的理智中,作为一个意识体的思想,神圣理智中的理念,与事物分离,犹如一个艺术家的思想与他们的作品分离一样。
(二)
他们所了解的数,更不是指我们意识中的思想,因为我们把绝对对立的概念当作说明事物性质的根据,数在我们只是主观的东西,只是在我们的思想中是如此的:——然而他们却把数规定为存在事物的真正本体,因此每一个事物其所以是最近的最好的存在物,本质上只是由于它的存在(一)是一,(二)它里面具有单元与二元及两者的对立与联系:因此每一个事物之所以是如此,正是由于它的存在是数的关系所构成。
这一点亚里士多德②说得很明白,“毕泰戈拉派的特点,就在于认为有限和无限以及一不是另外的自然体,像火之类,一切事物都由这些自然体中出现、产生,而又回到其中,”
——
①亚里士多德反对那些把理念说成原型的人,说得很好(“形而上学”
,第一卷,第九章)
:说理念是原型,并且说事物分有理念,乃是说空话和用诗意的譬喻。
②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
,第一卷,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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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一卷
他们并没有给予这些自然体以一种独立于事物之外的实在性,“而是把无限和一之类的东西看成事物本身的本体,由无限和一等数来说明事物;数就是一切的本质。”……“他们并不把数从事物中分离出来;他们却把数当成事物本身。”

……“数是事物的原则(αρ′)与原料(η)
,也是事物的I R O性质与力量,“
②——因此它是作为本体的思想,或具有思想本质的事物。
后来这些抽象的范畴通过宗教观念(算术式的神学观念)比较具体地被规定了,——特别是由后来的人,扬布利可,波尔费留,尼各马可在其对于上帝的思辨中加以规定。
他们企图提高民族宗教的特性,因为他们把这样一些思想范畴放了进去。他们所了解的单元就是上帝。他们把单元称作上帝,精神,阴阳同体物(本身包含两个范畴,如奇与偶)
,也称作本体,也称作理性,混沌(因为它是不确定的)
,塔尔塔鲁(Tartarus)
,尤比德(Jupiter)
,形式。
他们也把二元称为:质料,不相等的原则,冲突,生殖者,伊西斯(Isis)
③等等。
(丙)
于是三元特别成了一个很重要的数。
在三元这个数中,单元达到了实在与圆满。单元通过二元向前进展,更在统一中与这个不确定的多相结合,就成为三元。一元与多元以最坏的方式在三元里面作为外在的结合而存在着。在这里
①同上,第六章。
②同上,第五章。
③伊西斯是埃及的女神之一,即月神,希腊人、特别罗马人亦多信奉此神。——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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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毕泰戈拉与毕泰戈拉派172
三元虽然被如此抽象地加以处理,究竟还是一个最高的重要范畴。因而一般说来,三被认为是第一个圆满者。亚里士多德论到三元时说:①“有形体的东西离开了三就没有体积了”——(也就是三度,有质的必然性的体积,体积是由三度空间决定的)
;——“因此毕泰戈拉派更说,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三元决定的”
(这就是说,它有绝对的形式)。
“因为全体的数有终点,中点和起点;这个数就是三元。”把一切都放在三之下,是浅薄的,正如近代自然哲学中的图式一样。
“因此我们也从自然中采取这个法则(规定)
,把它应用在对神灵的崇拜中,“在对神灵的呼唤中;所以我们才相信,当我们在祷告中三呼神灵时,——神圣的三次——便把神灵完全感动了。
“我们称二为‘双’而不为‘全’;说到三我们才说全。三所规定是全体”
(成全πα)。这才是全体性。三分的东西,是G圆满地划分的东西,在一里面只是有一些“(抽象的同一)
,“在二中只是有另一个”
(只是对立)
,“但是三是全体。”换句话说,三元是圆满的;是持续的,自身同一的;可分为不相等的,其中包含有对立;并且有对立的统一,有这个区别的总体;一般的数都是如此,不过在三元中,这些特性是现实的。三是深刻的形式。
现在可以了解,为什么基督教徒曾经在这个三元中寻找而且找到了他们的三位一体。人们很肤浅地有时极不满意三位一体,好像三位一体超越了理性,是一个秘密似的,而有时又把它看得太高,像古人所做的那样,有时又看得太不值
①“论天体”
,第一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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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一卷
一文,——由于某种理由总不愿使它接近理性。如果三位一体是有某种意义的,那末我们就必须了解它。如果二千年来基督教徒所认为最神圣的观念是空洞无意义的,如果这观念是太神圣了,以致不能把它拉下〔到理性范围〕①,——或者它早已经完全被抛弃了,因而要在其中寻找一个意义是违背好的生活方式的,那么,事情是很糟糕的。
我们所能讲的,也只是这个三元的概念,而不是关于圣父圣子等观念;——这种自然的关系,我们是并不涉及的。
这种三元是什么,亚里士多德说得非常确定;凡是圆满的,或具有实在性的,都是在三元中:开始,中间和终了。
开始是单纯者;中间是它的变易(二元、对立)
;统一(精神)
是终了:终了是从开始的对方回到统一。每一事物都是:(一)有,单纯者;(二)殊异性,杂多性;(三)二者的统一,在它的对方中的统一。如果我们从它拿掉这个统一,我们便毁灭了它,把它弄成一个思想物,一个抽象的东西。
(丁)
随着三而来的是四。
因此四在毕泰戈拉派的学说中是有很高的位分的,因为它是三,然而是更加发展的方式下的三。认为四具有这种完满性,一般说来,是很浅薄的;它在这里令人想到四种元素,化学原素,四个方位(自然中存在着四,四弥漫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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