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一会儿，对我说：“骗你的！”
我当时差点儿没昏过去，随后向她扑去……
第二十八节 空姐也疯狂
第二天起得很早，因为要送刘琪同事去郊游。
在超市买好所需物品，正要出发，突然接到詹姆斯电话：“小静父亲住院了，我想去医院探望，你上午有时间吗？陪我一同去。”
我说行，然后向刘琪说明情况。
“只是……我已经和姐妹们说好了，大家都等着呢！”她有些为难。
我打电话给市场部的小邵，麻烦他开我车送刘琪她们去玩。
“唉！可惜呀，今天同去的，有我们国航的第一美女，看来你是没机会见了！”
我笑笑，“以后有机会的吧。”
没多一会儿，小邵就到了，我对他诡秘一笑，“你要把握机会哦！”
小邵拍拍胸脯，“请首长放心！”
我回家里等詹姆斯。
从医院回来已经中午了，和詹姆斯在外面吃完饭，然后他送我回家。5点钟的时候，刘琪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家，她让我15分钟后下楼。
“上车！一起去唱歌！”
我不太高兴，因为我还没吃晚饭。
我小声问刘琪：“哪个是传说中的第一美女？”
刘琪压低声音说：“后来穿黑衣服的。”
我笑笑，没说话。
下车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刘琪问我：“她不漂亮吗？”
“很漂亮！不过她算不上国航第一美女，我上次坐西南国航的客机，有个空姐比她漂亮！”
“你说的是不是西南分公司的‘五朵金花’？”
“那我不知道，我用手机偷拍了她，回去给你看。”
“变态！”刘琪骂道。
进去之后，我拼命用啤酒和爆米花填满肚子。一边吃一边听美女们唱歌。
天那，空姐也疯狂！《ㄘㄨㄚ冰进行曲》《壁花小姐》《姐姐妹妹站起来》，一首比一首狠！
刘琪还嫌不过瘾，和其他3个女孩合唱了一首更狠的歌：
刘琪：嗨欢迎收听大错特错
妇女告白的callin节目
我是纯情小主播面岛爱
赶快callin进来等你喔
来我们来复习一下我的slogan
来one two three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喜欢我就快点大声说出来ya
阿珠：喂我是一个平凡主妇黄脸婆
每天都要烧饭洗衣还要出去干活
为了老公更爱我每天脸上贴柠檬
但是每次老公回来看我都不会心动
老公你每次跟我借钱说要做生意
结果你被我逮到外面养了狐狸精
害我买一大堆洞洞内衣也都没有用
你这个膨肚短命死老猴真没有良心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要娶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不爱我就快点大声说出来ya
红梅：喂我是某某酒店的公主
客人几杯黄汤下肚就想吃我豆腐
说是要替我摸骨
看我手相替我算命
要不是大爷你钱多我懒得听你唱戏
有时候你吐心事我假装关心
为了钱财当你心理医生或是妈咪
但是老伯千万不要认为我们有感情
我只想要拿到你的老人退休金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你不是我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有很多钱就快点大声说出来ya
……
我听完之后笑喷了！小邵也趴在沙发狂笑……
楠楠说家里有事先走。美女们不答应，让她唱一首歌再走，刘琪说：“小邵同志今天辛苦了，我们应该谢谢他！要不你和小邵对唱一首吧！”
大家一致同意，小邵感动得快要哭了，紧紧握住刘琪的手。小邵和楠楠合唱了一首《相思风雨中》，后来小邵送楠楠先回去，我仿佛看出点问题。
我对刘琪说：“同样是空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你看人家楠楠多文静！”
“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数她最疯！今天居然装淑女！”
雯雯走过来对我说：“还记得我吗？”
“上车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唉，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不过我希望你千万不要说出去，那是我一生中最糗的事！”
她笑着点点头，我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感谢，“够义气！我唱首歌送给你。”
我对刘琪说：“给朕放一首《I Believe》。”
刘琪说：“不许唱孙X市的歌，想起他在飞机上的德行，我就要吐！”
“少废话，放歌！”，然后我用韩语唱了《I Believe》，大家一致鼓掌。
雯雯说：“你唱得真好，不过一句也没听懂！”
我笑着说：“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听不懂！我不会韩语，我是按照拼音标注学的！”
大家暴笑……
后来我开车把美女们送回家。
回家之后，刘琪迫不急待地问我：“雯雯知道你什么糗事呀？”
“去年我到广州开会，临上飞机之前喝了不少酒，飞机起飞之后我头痛欲裂、心跳加速，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卫生间点了一支烟，只吸了两口就把烟扔了，你们的探测器真敏感，马上就来了一个空警，从卫生间把我揪了出来，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而且没收了烟和火机！当时詹姆斯和美国总部的一个经理也在飞机上，如果有个地缝，我恨不得钻进去！”
刘琪听后哈哈大笑……
“睡吧，明天还得参加聚会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
躺在床上，她说：“我们国航真有几个文静的小姑娘，像娃哈哈一样纯，有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们躺在床上谈这个问题不太合适吧！”我说。
她笑了笑，“也是！”
……
第二十九节 同学聚会（1）
早上醒来，刘琪没在旁边，我闻到豆浆的香味，莫非是她做的？我心想。
“快起床！吃早餐了，我买了豆浆和油条。”她跑过来说。
我心想，这家伙能出去买早餐已经很不容易了，知足吧。
吃过早饭，她看电视我看书，《蓝色生死恋》害得她独自垂泪，我在一旁偷笑，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凄美的爱情！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参加聚会。
过了一会儿，同学们陆续到达。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我们都有20年没见了。男人和女人，以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惊讶之情。
女生们见面说：“哎呀，是你！”
男生们见面说：“我靠，你呀！”
大家落座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好象有说不完的话。
来之前我想的很清楚，对于同学们现在的生活，不要过多询问。记得去年回C市参加同学聚会，那简直是一个攀比大会，男生们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女生之间比谁老公有钱，后来两个同学言语不和，居然动起手来！聚会之后，一些事业不顺、生活平淡的同学都有意躲着大家，免得遭人取笑！
我之所以组织这次聚会，只是想让我们这些远离家乡、独自漂泊的人，在异地他乡，彼此之间多一些联系、多一些照应。活了近30年，我很清楚：事业上的成功多半是因为机遇，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刘琪事前告诉了我一些同学的情况，尤其是张波，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在市公安局，后来被调到派出所，这么多年还是个小民警，而且前段时间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他能过来参加聚会，让我很意外。
“今天我组织这个同学聚会，没别的，希望日后大家在生活多联系、多照应，来，干杯！”
然后我阐述了对上次大学同学聚会的看法，其实我是有意在告诫两位试图炫耀的同学。
那天气氛很好，除了张波以外，大家都说了自己来北京后的生活，张波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喝酒。我向刘琪使了个眼色，她很聪明，对大家说：“走吧，心情这么好，大家去唱歌！”大家一致赞同，到KTV之后，同学们唱了很多校园歌曲，其中还有几首是上小学时唱过的。
张波突然站起来说：“给我放首《太憋屈》！”
房间里很静，大家面面相觑。
张波对吴桐喊到：“放呀！”
刘琪马上出来解围，“好象没有这首歌吧，你说的是不是陶子唱的《太委屈》。”
“对，我记错了，是《太委屈》。”
失意的人民警察唱得不怎么样，但是听得我心酸。
“走吧，大家明天还要工作，今天就玩到这儿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我说。
走了门口的时候，张波对我说：“能不能陪我喝两杯！”
我点点头。
我先把刘琪送回公寓（她明天早班），然后和张波找了一家安静的酒吧。
“你还记得王重阳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他比咱们大一级，他也在北京，我们一直关系不错，我打电话叫他来。”说完之后他给王重阳打电话。
“你们应该认识一下，他现在是‘中天地产’的副总，小时候，我和他、还有马大伟，我们3个都住七区，总在一起玩。”
“我听刘琪说，马大伟现在是一个司令的警卫？”我问他。
“唉，那孙子命好啊！他上小学的时候什么样你也知道，他中学毕业去当兵了，后来进了军校，操！家里没少花钱，毕业之后分到XX军区，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当上了司令的警卫员，甭提多牛B了！他现在把父母都接到北京了。你再看看我，别说父母了，连自己都没整明白。唉！人和人不能比呀！”
过了一会儿，王重阳来了。张波给我们介绍。
初次见面，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他身上有一种富人特有的气势。
“你们现在都是成功人士了，我却一直在走下坡路，从市局到分局，从分局到派出所，混个几年还是个小民警。人家是职场失意情场得意，我他妈是职场、情场都失意！老婆嫌我没本事，也跟别人跑了！所有的倒霉事怎么全让我一人儿赶上了！我他妈才是一无所有！”张波愤愤地说。
第三十节 同学聚会（2）
“自己当年真他妈傻，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们局长给我介绍对象，政法委书记的女儿。我嫌人家长得坷碜，没同意，现在想想自己真傻，女人漂亮有什么用！不就那么回事嘛！眼睛一闭张曼玉，被子一蒙钟楚红！我老婆漂亮，最后不是也跟人跑了嘛！去年她和那个男的好上了，我知道之后原谅了她，只要她能回心转意，好好过日子，我也不计较了。后来我发现他俩根本没断，我们连吵带闹过了半年，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娘们儿真狠，连孩子都不要了，死活要和我离婚，￥ %…#（省去若干脏话）。”
我一直在听张波倾诉，偶而说两句安慰他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波趴在桌上睡着了。
王重阳低头喝酒，过了一会儿，看了看张波，转过头对我说：“其实，我也挺对不起他，他前妻和那个男的，还是我介绍认识的。张波从来没埋怨过我，但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那也不能怪你。”我说。
“我要知道结果能这样，我绝对不会安排她来‘中天’上班。”他说完叹了口气。
“你现在还不错吧，我听说‘中天地产’实力相当雄厚了。”
“你过奖了！”
“如果以后投资房地产，还得向你请教啊！”
“我在公司不管业务。”他冷冷地说。
我有意巴结他，可他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走吧，时间不早了。”然后他把张波叫醒，我俩把张波搀上车。看着他的S80扬长而去，我无奈地笑笑，心想：金辉啊金辉，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周一去公司上班，和詹姆斯闲聊时提起中天地产和王重阳，詹姆斯也来了兴致，因为他说过很多次，想投资北京的房地产。
我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人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话都懒得说。”
“通过你的那个同学，多和他接近，渐渐成为朋友，事情就好办了。”
“我家老爷子手里有点儿闲钱，只是一直没遇到可靠的领路人，所以不敢贸然出手。好不容易遇见他，本想通过他了解一下北京的房地产市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人！”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引用了一句古语。
我点点头。
快下班的时候，李丽对我说：“经理，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你能赏脸吗？”
我面无表情地说：“有这个必要嘛？”
“当然有了！我加入这个团队，以后免不了要麻烦大家，就当是拜师宴。”
真他妈会说话，在开发部有点委屈她了，她应该去公关部。我心想。
“我想请詹姆斯参加，不知道合不合适。”她问我。
“没什么不合适的，在公司他是老板，下班之后大家都是朋友。”我说。
她走之后我恍然大悟，她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怕她直接邀请老板我会挑理。这女孩确实有心计，看来我以后真得防着她。我叫小邵一起去，因为詹姆斯酒量有限，如果喝醉了，小邵可以开车。
……
李丽有点酒量，而且很会劝酒，连平时不喝酒的老孙都破例喝了一瓶啤酒。小邵接了一个电话，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哥几个对他“严刑拷打”，小邵人实在，全招了，而且说了他和楠楠相识的经过。
小王对我说：“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好事怎么能便宜外人，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我们哥仨儿还没有女朋友呢，关键时刻你居然先想到外人！”赵国涛说。
李中华也在一旁起哄：“老大，小邵只是你的旧部，我们才是你的兄弟呀！”
我哈哈大笑：“我错了，我认罚！”结果我自罚3杯，这帮小子才放过我。
詹姆斯对我说：“和你们同学说说，咱们公司和她们国航搞个酒会吧！”
小王他们连忙叩首：“老板英明！老板万岁万万岁！”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后来我和小邵开车送大家回去，李丽上了我的车，她家最远，车上只有我和她的时候，她问我：“经理，你女朋友是空姐，一定很漂亮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同学！”
“哦。”
回家之后，我给刘琪打了个电话，她在上海。
第三十一节 金诚所致（1）
3天后，我正在开会。小杨走过来告诉我：外面有人找。出去一看，是刘琪。
“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找你有急事，你手机怎么关机？”
“我开会呢！什么事？”
“红梅过生日，晚上邀请你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我看了看表，“行，那你等一会儿。”
我让小杨把她带到我办公室。
开完会我回到办公室，见李丽正在陪刘琪说话。
我对李丽说：“你去催催印刷厂，下班之前必须送来。”
然后回头对刘琪说：“她问你什么了，她就是李丽，我上次和你说过。”
“没说什么，只是闲聊。”
我递给她两本杂志，然后继续手上的工作。
詹姆斯走进我的办公室，看到刘琪愣了一下，我忙给他们做介绍。
詹姆斯对刘琪点点头，然后和我研究TS前期市场开发的方案。因为要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我向刘琪使了个眼色，她很知趣、出去了。谈完公事，詹姆斯笑着对我说：“你的同学很迷人！”
“是嘛？我没发现。”
“中西方审美观念上存在差异。”他说。
我点点头，想起去年，我和小娜、詹姆斯一起看选美大赛，在我看来，最后获得冠军的女孩还没有小娜一半漂亮，大骂评委不公正！詹姆斯不赞同我的看法，我们争得面红耳赤，最终谁也没有说服对方，后来小娜做了总结性发言：中西方审美观念上存在差异。
在车上，刘琪对我说：“我们国航新到了几个小女孩，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介绍！”
“我感觉你像夜总会里的妈咪！”
“去你的！对了，后来你和张波又去喝酒了？”
“他一个人喝的，我只是陪他说说话。”
……
我们走进香格里拉。
“不是吧，过个生日这么奢侈！”我惊讶地说。
“红梅家有的是钱！”
“那她还当什么空姐呀，整天飞来飞去，那么辛苦！”
“她说她喜欢飞的感觉。她和我们不一样，她飞国际航线，可以借机周游列国。”
“你一定很羡慕她吧？”
“废话！羡慕有个屁用，我也没那本事！”刘琪说完沉着脸，有些失落。
小邵远远看见我，走了过来，“我第一次来香格里拉，真是大开眼界呀！”
“这话不要说给楠楠听，你明白吗！”我提醒他。
小邵点点头，“金哥，我还得感谢你呀！”
“少来了，不用谢我。”
生日宴会搞得像新产品发布会，红梅父亲首先致词，对大家的光临表示感谢！酒会正式开始，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刘琪，过了一会儿，我看刘琪身着晚礼服向我走来。
“怎么样？”她说。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詹姆斯说得没错，她的确很迷人，只是我不懂欣赏她的美。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她平时总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突然想起电影台词——她属于黑夜，这里才是她的舞台。
我很绅士地说：“刘小姐，能赏脸陪我跳支舞吗？”
刘琪笑得花枝乱颤。
我俩翩翩起舞，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写到这里，我说句题外话（对男性朋友），追女孩也好，当色狼也好，学会国标舞是很有用的，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年头唱歌好听的人太多了，即使你唱得再好，大家也最多给你鼓鼓掌。跳舞就不同了，会跳国标的人很少，就算你跳得不够专业，大家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宴会结束后，红梅有点喝醉了，吵着要和我们出去玩！他爸没办法，只好同意。我们去泡吧，红梅的确是醉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让小邵把楠楠和另外两个女孩送回家，我和刘琪把红梅搀上车……
刘琪给她沏了一壶茶，过了一会儿，红梅有点醒酒了，她俩在客厅里聊天，我自己去书房睡觉。
夜里，我突然醒来。看见刘琪站在床边，我一把抱住她。
她说：“你怎么不仔细看看，万一是红梅呢！”
“不用看，我能闻出你的味道！如果错了，我会将错就错！”
刘琪打了我一拳。
第三十二节 金诚所致（2）
“你想不想我？”
我点点头，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我说：“你这些天没来，我都开始失眠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做爱，生怕吵醒红梅。
……
可能是紧张的原故，我们都出了一身汗。
躺在床上，我对她说：“感觉像在偷情，不过很刺激！”
她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我补充一句。
刘琪吻了我一下，然后起身下床，“我回去了，明早见！”
……
我和刘琪一起吃早饭，刘琪说：“你知道红梅昨天为什么会喝醉吗？”
我头也没抬，“过生日高兴呗。”
“不是，昨天我俩聊到半夜。”她说着过去看看红梅，确定她睡着了，回来小声对我说：“因为小邵！”
“真的假的？”
“她对小邵一见钟情，但是小邵却选择了楠楠，昨天生日宴会场面那么大，就是想……”
我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神经错乱。”
“你就能说风凉话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以经理的身份，命令小邵和红梅在一起吧！再说了，也对不起楠楠呀！”
“那倒也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我俩分析红梅为什么会喜欢小邵，“我觉得是因为小邵人老实，能给他安全感。”我说。
刘琪点点头。
……
在公司看见小邵，“你昨天没把楠楠直接带回你家吗？”
他听后满脸通红。
去市里办理认证，有关部门态度都很好，只是程序过于繁琐。回去的时候路过XX派出所，突然想起张波，进去打听，魔鬼身材的女民警说张波出去了，走到门口，迎面碰见张波。在他办公室聊了一会儿，谈到了王重阳。
“他其实人很好，不过很内向，他并不是敷衍你，他在公司的确不管业务。”
“还有不管业务的副总？”我不太相信。
他看了看表，“走吧，边吃边说。”
后来我才知道，王重阳最初只是朱总的司机，有一次他送朱总回家，遇到歹徒，两人都受了伤，他把朱总送到医院……从那以后，朱总对他非常信任，让他管理公司内务，同时负责处理朱总的一些私事。中天地产发展迅速，他现在已经是副总了，不过他确实不管业务，他这个副总更像大管家！同时，我也了解到中天地产的一些情况，朱总背景复杂，和一些主管部门的局长、司长关系甚好，再难办的批文，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关心能否通过王重阳的关系，多了解一些地产市场的讯息，如果可能的话，搞点地产投资。
张波表示以后安排我们多接触。
正如詹姆斯所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通过几次接触，王重阳的态度渐渐转变，有时还主动找我出来听听音乐、聊聊天。我还把詹姆斯介绍给他认识，不过他对詹姆斯很冷淡，他的理由是：“丫汉语说得太差！还不如我女儿说得标准！听他说话简直是遭罪！”
成为朋友，很多事就好办了。王重阳坦诚地对我说，公司业务上的事他从不插手，所以也帮不上我什么忙！不过他会找机会让我和朱总接触，像他们那种层次的人，只和自己圈子里或者身份相当的人交往，能不能把握机会，让他老人家对我有好感，就看我自己本事了。
后来我真的混入他们的圈子，而且在里面交了一些朋友。走入他们的世界，让我眼界大开。在他们的私人聚会上，我见到很多过去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名人。当时在富豪身边的小女孩，很多都已经在影视剧中崭露头角……
第三十三节 上流社会
有一天下午，王重阳打来电话，让我下班之后等他，晚上和他一起去参加朱总的私人聚会。本来晚上说好陪刘琪去看电影的，看来只能牺牲自己人了！我先在公司附近的美容院理了发，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形象还算过得去，黑眼圈很明显，看来晚上的工作量要适当减少。还好，我穿着西服，所以衣服就不用换了！我在公司楼下等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恋人的少女，或者说，像一个等待嫖客的妓女……
“把你车停好，坐我车走。”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上车后，问他：“我形象还可以吧？”
他点点头。
我掏出面巾纸，开始擦鞋。
“省省吧你，谁会注意你的鞋！”
我笑笑，觉得自己的确挺可笑。
“对了，这是去哪儿呀？”我问道。
“会所，去过吗？”
“没有，但是听说过，一定很奢华吧！”
“那得看跟哪儿比了！”
“有一次陪客户去‘天外人间’，真是大开眼界，竟然有那么豪华的娱乐场所！”
“会所没有‘天外人间’豪华，但是两者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天外人间‘是面向大众的，
只要花得起钱，谁都可以进去玩！但是会所只允许会员进入！“
“有点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有钱你也买不到门票，因为你没有身份！”我举了个例子。
“没错，这个比喻很恰当！”他说。
停车场里一辆日本车也没有，想过《大腕》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开辆日本车，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奔驰宝马就不必说了，当时还看见一辆听说过没见过的雅致。
我和重阳说：“你知道那台雅致是谁的吗？我想感受一下！”
他让我在车场等他，回来之后把钥匙递给我。
小心翼翼地开了一圈，下来之后，我说：“的确比我的毕加索强，但是花300多万买这辆车，好像不太值！”
重阳笑笑：“老肖（车主）觉得值，因为他买的不仅仅是一辆车！现在公路上宝马奔驰遍地跑，
雅致虽然好不到哪儿去，但它是身份的象征！比如你在街上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民工，身上穿着和你一样的西服，你什么感觉？多少有点儿不舒服吧？“
我点点头，“唉，穿范思哲男装的人，有几个真正理解gianni的设计理念！大多数都是想通过衣服显示自己的富有。可怜的中国人那！”
进去的时候，王重阳对门口的人说：“这是朱哥的朋友！”
门厅里站着几个人，表情很冷酷，我问重阳他们是不是保镖。
他笑笑，“有的人就喜欢摆谱，以为自己是萨达姆，没事带两个保镖，好象有人会暗杀他似的！”
我们直奔二楼，进了“山海关”。
重阳给我引见了几个朋友，说心里话，我感觉他们的层次没高到哪儿去，根本配不上停车场里的名车！但是没办法，社会财富不是按照素质高低分配的！在杂志上看过一篇报道：奥迪A8在中国销售了5万辆，奥迪公司采访了一些A8车主，发现很多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低调、不张扬，谈吐举止不乏儒雅之气。当时我问刘琪：“我是不是也有一种儒雅之气？”
刘琪说：“多少有点，不过奥迪公司不认儒雅只认钱！”
副厅里有四个人在打麻将，我走过去看了看，回来之后小声问重阳：“他们居然没赌博，只是赢扑克。”
重阳哈哈大笑，“当然了，十万八万搬来搬去，多累呀！”
后来听说坐老肖下家的那个胖子，一个晚上输了90多万。
大家纷纷起身，重阳急忙拉我过去，想必是朱总到了。
“朱总，这就是我的那个同学。”
“你好。”朱总主动和我握手，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朱总慈眉善目，说话也很和气，反正比刚才那些人强多了。
“看我这脑袋！忘了告诉你，朱总外甥明年要出国，想找人练练口语，当时我就推荐你，说你口语好，而且在外企工作，整天和老外打交道。”
“我口语还可以，不过我只会说不会教，我也不是老师呀！”我说。
“不用你教，陪他对话就行，除了淫秽色情，说什么都可以。而且酬劳不会低的，一定让你满意。你知道嘛，孩子父亲死得早，朱总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看待，你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看在钱的面子上，当老师也行。我心想。
燕鲍翅我以前吃过，不过这次的有些不同，重阳告诉我这是极品中的极品，我尝了一口，除了淡点儿，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王总说他刚从澳门回来，在葡京一晚上输了300多万；杨总刚从欧洲回来，说法国女人如何性感，阿姆斯特丹的妓女床上功夫一流；周总刚买了一匹英国纯种马；卢老板包了个混血二奶……时不时还有人讲一两个黄段子。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我们仰慕的企业家吗？他们的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
朱总看到我脸上的变化，向重阳使了个眼色，重阳带我到三楼去听音乐。
重阳说：“很吃惊吧？”
我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朱总也进来了，我俩起身，他坐在我们旁边。
他对我说：“刚才真不好意思，都是一些老朋友，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勉强笑笑。
“这个乐队很不错，很多曲子都会，想听什么就告诉服务生。”
我问重阳：“可以唱吗？”
“当然可以。”
在乐队的配合下，我唱了一首《TopoftheWorld》唱过之后，四周传来掌声。
为什么要唱歌？为什么选择这首歌？是为了证明我的英语水平，还是想表达我心中的不满！我自己也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问重阳：“刚才吃饭的那些人，他们大概有多少钱？”
“一半过亿，一半没过亿。”
我想起贫困山区里那些孩子，因为贫苦而辍学的孩子，一个学期13块钱学费、念完初中只需79元，但是他们没有……我流下了眼泪。
回家后，我和刘琪叙述晚上发生的事。
刘琪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想了，睡觉！”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三十四节 家庭教师（1）
第二天，重阳打电话告诉我：朱总对我很满意。问我下班之后去哪儿，他送小铭过来。
我让他直接把小铭送到我家。
后来我和朱总熟悉之后，朱总说他当初不太放心把小铭交给我，不是怀疑我的英语水平，只是不了解我的为人，但是看到我那天吃饭时的反应，觉得我的人生观、价值观没有问题，才放心小铭和我一起练口语。
和詹姆斯描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他听后摇摇头，“为什么中国的私营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开始走下坡路？主要原因就是企业家没有一定良好的心理状态……”
他又开始向我推销他的理论，不过想想，多多少少有些道理。
我回到办公室，李丽进来给我送文件，我看完后向她提了几个问题，她一一作答，看来她的确用心研究过。我想了想，把TS计划递给她，让她起草一份实施方案，她很感动。因为TS计划是我们开发部近期工作重点，我直接交给她，是对她的信任，同时也是对她工作能力的肯定。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李丽虽然工于心计，但是并不狡诈，而且工作能力很强，甚至超过其他男同事。我反而觉得自己太过狭隘，因为我以前整天防着她，生怕她谋权篡位。
李丽下午就把方案报给我。我问她：“这么快就做完了！”
“上周开会研究TS计划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打了个草稿。”
我点点头，仔细看了一遍，连我都很佩服她的工作能力，有的地方比我想得还要全面。
“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你拿给詹姆斯，问问他的意见。”
李丽没有走，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詹姆斯让我过去。
“计划是她写的？”詹姆斯问道。
我点点头。
“好！很好！”詹姆斯连连称赞。
“还不是您慧眼识珠，发现了这个人才。”我忙说。
“我不光是在夸她，也是在夸你！这才是真正的管理者，懂着充分利用员工的智慧，同时
也为下属提供了机会。我本想把她调到市场部，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对她有成见……“
下班之后我回到家，一边吃饭一边等我的贵族学生。
过了一会儿，他俩到了。重阳给我们做介绍，我上下打量一番，从穿戴和气质上就知道他
是富人家的孩子。我们用英语简单地聊了几句，他口语一般，但是发音很标准。
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从不主动和我说话，看来他只把我当成他舅花钱雇的口语老师。
“来，我们一起看影碟，练练你的听力。”我说
我找了一张英文原版的《美国派》，还没等放，重阳忙挡住我，“不行，这片子我看过，内容不健康。”
“你教还是我教！那就得听我的！让他提前了解一下美国青年的真实生活。没有什么不健康的，就当是教育片吧！想想我们的青少年时代，连遗精都不知道，半夜醒来吓个半死！他都满18岁了，看看有好处。”
重阳听后脸红了。事后他告诉我一件他的糗事——中学的时候，有一次上生理课，老师说遗精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重阳听后如释重负，竟然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全班同学哄堂大笑，重阳羞愧难当，跑出教室。
小铭看得很认真，因为朱总对他管教很严，他没机会看这种另类电影。他一会儿爆笑，一会儿沉思，不时地问我片中的台词。
……
别看他和我一样高，可他还是个孩子！看完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改变很多，不把我当成老师了！走的时候，笑着对我说：“我明天还来！”
……
已经九点了，刘琪还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医院，红梅正在做手术。我听后心里一惊：不会是为情所困，想不开寻短见了吧？我问清医院地址，然后开车过去。
虚惊一场，红梅只是做了个阑尾切除手术。我和刘琪陪了一会儿，然后回家。刘琪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问我：“怎么没有中文字幕？”
我笑笑，向她描述了我给小铭上的第一堂课。
“人家把孩子放心交给你，你可不能误人子弟呀！”
“胡说！不要诬蔑我的教育方法。”我不忿地说。
“你看过真正的黄片吗？”她问道。
“废话！”
“你第一次看的时候多大？”
“我想想，当时应该是高三，有一天，几个男同学去史磊家玩，吃饭的时候，史磊说前面市场租录像带的地方有‘我该死’，一语惊起千层浪！同学们热情很高！因为都没看过，很好奇！可是由谁去租呢？后来我们用石头剪子布来决定，结果王建涛输了，由他去租‘我该死’！同学们派我和史磊去监督他，我们和他一共去，但是装做不认识。到音像店之后，我和史磊在一旁找香港警匪片，同时用眼睛盯着王建涛。王建涛命太苦了，音像店的老板竟然是个女的！她问王建涛要看什么片，王建涛说看新片，大姐给他找了两盘警匪片，他说没意思，又找了两盘国外的，他说看过了，后来大姐终于明白了，对王建涛说：兄弟，你是不是要找三级片？王建涛满脸通红，不停地点头，扔下押金就跑了……片名早就忘了，不过记得是李丽珍演的。我过年的时候回X市，高中同学在一起吃饭，大家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王建涛说那盘录像带他一直保存着，因为看完后不好意思去还。大家问他是不是一直在看。王建涛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看三级片，都改看日本A片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三十五节 家庭教师（2）
刘琪说：“唉，做男人真好，我们当时顶多看看色情小说！你这儿有三级片吗？”
“没有！不过有两张日本A片，你看吗？”
“交出来！让老娘开开眼！”
我找出一张小泽圆的A片，递给她。
刘琪说：“把投影机接上！”
“大姐，我买投影机是用来看大片的，不是用来看A片的！”
“少费话！接上！”
第一次用投影机放A片，确实很震憾，再加上环绕立体声……
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们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问刘琪：“你想没想过以后？”
她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说：“唉，想也没用，过一天算一天吧，至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紧紧地抱住她，“我有时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任何一方如果有了新的爱情，我们马上就分开。”我点点头。
……
第二天下班后，重阳送小铭来我家。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心不在焉，问他是不是饿了，他摇头，他说他想去打球。我看看重阳，看样子他不反对。
“走吧！前面中学有个篮球场！”
小铭听后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从重阳车里取出篮球，重阳问我：“很近吗？”
我说：“很远！但是前面修路，车开不过去！”
我从邻居家借来一辆自行车，然后对重阳说：“这车只能驮一个人，你就跟在后面跑吧！
“靠！你就不能借辆好点的车！”
我指着自行车说：“这车不比你的沃尔沃差！无级变速、全景天窗、真皮座椅、而且百公里耗油零升！”
重阳听后气得直翻白眼儿。
我把自行车骑得飞快，重阳在后面边跑边喊：“慢点儿！慢点儿！”
我放慢速度，等他快要追上的时候突然加速！我回头看看他，忍不住笑了！重阳身高170cm、体重95公斤，穿着笔挺的西服，吃力地跑着，远远看去，好像一个皮球在滚动！
正好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小铭也加入了他们。重阳抱着篮球喘着粗气说：“看着点儿，千万别让他受伤，我回去不好交代！”
“没关系，男孩嘛，磕磕碰碰不是坏事儿！”
小铭虽然看起来酷似运动员（身穿阿迪达斯、脚着耐克），打起球来却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对重阳说：“看没看见，缺乏锻炼呀！早晚得变成你这样儿！”
重阳白了我一眼。
刚玩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师模样的男人把球拿走了（篮球是从学校借的），好在我们自己带了蓝球，否则就没的玩了！
后来大家玩累了，去一个孩子家喝水。重阳挡着不让去，我沉着脸说：“你怕什么，认识几个平民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事！”
我和重阳在楼下等他。过了一会儿，小铭跑过来，拿过重阳手中的篮球，然后又跑了回去。
“他家真穷。”小铭回来之后对我说。
“还有更穷的呢！”我说。
回到我家，我把我在贫困地区拍的照片给他看，简陋的房子、消瘦的老人、阴暗的校舍、上不起学的孩子……
我们聊了很多，和昨天不同的是——他提问，我回答。
转眼间已经9点了，重阳要送小铭回去，因为朱总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
……
第二天见到詹姆斯，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一定是有好事，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你知道吗，我们的TS产品抢在了L公司的前面，这是各大区的销售表，你看看！”
“太棒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我也很高兴。
“晚上我请客，大家庆祝一下！”
“我不能参加了，我晚上得带学生。”
詹姆斯听后不太高兴。
“老板，我可是为了咱们的地产投资呀！”
“你可以先参加，然后再去上课嘛！”
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计划没有变化快！中午的时候，詹姆斯接到总部的通知，让他立即到上海开会。
第三十六节 良师益友（1）
因为詹姆斯走的时候神色慌张，我给上海分部的老徐打电话，想从他嘴里探听点消息，上海人真是精明，说来说去全是废话，我一无所获，失望地挂了电话。这时，李丽跑进我的办公室，“经理，我请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