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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曹操》TXT全本

_12 张建邦(现代)
  陈宫满意地笑了笑,“如此我就放心了,今夜你严守门户,千万不要出门,这事你一定不要参与。在发动的同时,我会派人将家眷预先送到褒信,那人会手持我的亲笔书信等待消息。如果此事不成,你也不用为我们表白,等出境时顺便带上我们的家眷即可。文理,这事交给你这个谦谦君子我放心,我这就告辞了。”
  韩胤紧紧握住陈宫的双手,恳切地说道:“公台,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事有不成,一定要想办法逃亡。我家主公现在并没有得力的谋臣,一定会扫榻以待。”
  陈宫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驿站之外,开始起风了……!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二十七章 袁术:吕布托名汉将,实为汉贼(三)
  郝萌是河内人,并不是吕布的并州嫡系。自从跟随吕布以后,他自己感觉也尽心尽力,可是却一直得不到吕布的重用。尤其是迎接皇帝以后,吕布手下都封了大官,就连那恣意妄行的陈宫也被任命为汉侍中,受尚书令。反而是自己一直没有得到较大的封赏,只不过官升一级,担任这安城的城门校尉而已。
  要说重用,也勉强算是,毕竟城门校尉一职,相当于后世的城防司令员,也是个要紧的职位。不过郝萌想要的不是这个,那种高官厚禄、衣食无忧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不是现在这种当卫兵头子的角色。所以他主动投靠了陈宫,更从陈宫那里得知皇帝和各大诸侯都愿意他们兵谏的消息,尤其是袁术,已经承诺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郝萌很爽快地就把自己的妻儿交给了陈宫,他知道这也是陈宫要的投名状,如果没有妻儿做抵押,谁敢相信他?毕竟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十分敏感。
  夜已经深了,可是这安城之中,大部分人并没有休息。谋划兵谏的将领不少,可是拿得出门的并不多,郝萌直到把妻儿送到陈宫府上后,才惊讶地知道,在这些人中他还是军权最重的一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那训练新兵的张辽。但是张辽只是能掌控新兵这一部分,他所能做得只是守住大营,防止大营中的士兵增援安城而已。所以兵变的主力军就是郝萌的五千名士兵,而且他还要留出二千名士兵控制四个城门,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三千人。
  郝萌站在这三千名士兵面前,感慨万千。这些可都是当时张杨在河内招的子弟兵,后来张杨重伤,没过几天居然突发重病死了。郝萌在张扬死之前曾经去看过他,确实是生了重病,瘦骨嶙峋。这也难怪啊。本来他还算是个土皇帝,可是朋友一来自己就成了配角、部下,说话办事都要看人家脸色行事,心情自然要郁闷许多。何况那黑山军的偷袭也让他重伤失血过多,身体素质直线下降,一场普通的感冒就要了他的小命。可是这些情况那些小兵哪里知道,大家都纷纷传言,是吕布夺了他地军权并派人暗暗将其毒死。这一点现在正好用得上。
  郝萌清了清喉咙,对着这三千名士兵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跟着吕布主公也一年多了,一年多来,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这当主公的,一点军饷都没有发给咱们。就那次迎接皇帝到豫州,一人给发了个五金的安家费。可是这五金现在才买多少粮食啊,够买房子的吗?咱们一家老小可都指着咱们这点军饷过日子啊!今天我郝萌豁出命来,带领大家兵谏主公,讨要军饷,你们愿意跟随的就跟着我走。不愿意却的就留在军营里面。不过我可说好了,要是我们要来了军饷。成功了地分到了钱,那些不去的可捞不到一枚铜钱!”
  士兵们都被说动了心。要是说起兵作乱,大家谁也不敢。那吕布主公的方天画戟可不是泥捏地,可是光是要个饷钱应该没事吧。大家也不想想,只要是起兵了,作乱和闹饷还不是一回事?
  郝萌见士气可用,又开始说道:“兄弟们,我们不是乱兵,是光明正大地兵谏,跟主公要钱。自古当兵要吃粮,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再说了当年在河内,张杨张大人对我们多么照顾,现在他无故暴病而死,你们这些个当过他手下的不给他讨个说法?咱们都是有良心地,我这个当小官的就带着你们去问问吕布为啥要杀了张扬,为啥不带咱们回老家?一句话:赔不是、发军饷、回老家!”
  士兵们大吼着:“赔不是、发军饷、回老家!”拿着雪亮的刀枪向着吕布府上冲去,很快就被吕布的飞熊军亲卫们拦了下来。吵了不到三两句,那些眼比天高地飞熊军士就动手打人了,这还了得,士兵们开始愤然还击,很快就见了血,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兵谏不兵谏的,杀吧!
  吕布正搂着貂蝉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亲卫们咣咣咣敲他房门,吕布大怒,“我不是说过在这里的时候不许打扰吗?你们这些狗崽子不要命了吗?”
  那门外安静了不到片刻,敲的动静更大了,亲卫队长带着哭音喊道:“主公,快起来,兵变了!飞熊军已经倒下了七十多个人了,现在我手下这四百多个人人带伤,前院快守不住了!”
  啊?吕布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拽过一件外衣就冲出门去,也不管貂蝉还露着白屁股。亲卫队长吕强不小心看了一眼,鼻子一热,险些留下血来。他连忙转头,直直地盯着吕布,可是眼神却在漂移,时不时往那里瞄一眼。正在熟睡的貂蝉突然受凉,翻了个身,随手扯过被子盖上,虽然遮住了身子,不过仍然露出令人痴迷地迷人曲线来。
  吕布没有注意到自己亲卫队长地小动作。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院中地假山上。果不其然。那城中已经起了好多个火头。隐约还听见士兵们地叫骂声。这里离前院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局势。早知道当初就不抢这个大宅院了。这院子太大了。在这内院根本就听不到前院地动静。
  这个时候吕强已经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走神地时候。他摸了把鼻涕(鼻血?)。跑到了吕布身边。大声说道:“主公。你快些撤吧。从后门走还来得及。敌人刚刚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包围后院。”
  吕布点了下头。“好。我现在立即去城西侯成那里。他那一千陷阵营足可以将敌军击溃。你们马上收拢防线。全都退到后院来。依托那内院地院墙防守。保护好两位夫人和我地儿女。尤其是小皇帝那个偏殿。一定不能让敌人给攻破了!只要小皇帝还在我们手中。这天就翻不了!”
  “是。主公!”
  吕布也不再耽误时间梳洗。赶回殿中拎起那方天画戟就往外跑。快出殿门前停了一下。对那貂蝉说道:“秀儿。你赶紧穿好衣服到严氏那里去。看好枫儿和玲绮。不要让他们乱跑。我去去就回!”
  貂蝉点了点头。一面掩着衣襟。将吕布那一双炽热地目光挡住;一面冲吕布说道:“奉先保重。妾身这就去严姐姐那里。一定会看好枫儿。你就放心好了!”
  吕布微微一笑,再不耽误,赶忙出门。到了后院门口,果然乱兵还没有冲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乱兵就是乱兵,一点策略都不会。要是我的话,率先就派人把这里封锁住,防止有人外出调兵,唉,素质真差啊,我这个英雄如今越来越寂寞了。
  吕布一边自我感觉良好地感叹着,一边往那路口跑去。跑着,跑着,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外面这么乱,这条街上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想伏击我吕布吕奉先,你们还太嫩!他停住了脚步,双手紧握方天画戟,一动也不动。
  就听那街旁屋脊上一声轻笑,一个黑衣人从侧面爬了起来,大声说道:“好个飞将,果然了得,不过很可惜,你遇到了我们暗卫!”
  “你们暗卫?”吕布放声大笑,“藏头鼠尾算什么本事,就你们还暗卫?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暗自躲着自慰吧!给老子出来!”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他的话音未落,从街头巷角就窜出了十二个人,前后各六人,人人手握蓝晃晃的长剑,向着吕布扑了过来。
  长剑?吕布暗自诧异,这剑一般人根本就使不好,军队中最常用的就是刀枪,因为他们简单易学威力大,至于剑,虽然练好了也是本事,不过一般人是没有时间去练习的。打一打就知道深浅了,吕布口中发一声厉啸,方天画戟已经向那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剑士砸去。一力降十会,这个时候跟这些明显刀剑抹毒的剑士缠斗就是找死,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那剑士不但不避,反而冲了上来,就要和吕布硬抗,他身后的五个剑士也连忙跟上。那最前面的箭矢居然抛下了长剑,双手使劲去抓那方天画戟,显然是想用自己的身体陷住那画戟,方便同伙将吕布诛杀。
  吕布眼睛一眯,死士,他面前的全是些不怕死的死士!而且最要命的是那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一种美丽的蓝光,显然是抹了剧毒,也许蹭破一点皮就要了他的小命。不过,我九原吕布又怕过谁呢?!天地之间,我就是那主宰!
  他口中暴吼一声:“呔!!!”那方天画戟突然加速,在那领头剑客双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狠狠地劈进了他的身体,扑哧,血花四溅,那剑客居然被吕布活生生劈为两半!
  吕布心知这样一个局面只能以快打快,,绝不可以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方天画戟向右一挥,迎上了敌人的长剑……!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二十八章 袁术:吕布托名汉将,实为汉贼(四)
  话说吕布决意以快打快,没想到却中了敌人的算计。那些剑客,气力不足,身形却非常灵活,甚至有些诡异,透着一丝阴柔。吕布本以为是女子假扮,但是看体型又不太像,难道是?宦官!
  这个念头从吕布心中一闪而过,却让他不由得心惊胆颤,如果真是宦官作乱,那处在同一个大宅院里的自己妻儿就要受到牵连了,卫士们只顾着防御外面的进攻,却忽视了对内部的防御,万一……
  想到这里,吕布暴吼一声,方天画戟一荡,一挑,一轮,挑死一人,砸死三人。可是敌人还有七个,不,八个,因为那些剑士的首领也从屋脊上跳了下来,加入战局。那个首领一加入战局,吕布顿感压力飙升。这个人的腾挪闪躲很是诡异,而且看他的身手,至少也下了二十多年的工夫。吕布方天画戟连连抖动,就像是一头猎食的猛虎一般,但是,那个刺客首领却带着这七个手下组成了一条恶龙!
  吕布攻一人就要受到其余七人的攻击,而且对方剑上涂毒,吕布又没穿铠甲,长此下去,哪能得了?吕布方天画戟正在圆轮,突然往下一劈,对面的敌人措不及防,顿时中招而死,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来。吕布乘此机会,连忙从那包围圈里跳了出来,拖着方天画戟就往街头跑,看情况是想逃走。
  那刺客首领心想可不能让他就此逃走,要不自己白费工夫了。这兵谏的消息还是他自己无意中从那驿站的屋顶偷听到的,以后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连忙喊道:“快,拦住他!”站在一旁的剑士们连忙冲上前去,尾随追去。
  吕布越跑越快,眼看就要到街口了,他听得身后脚步声开始稀疏,猛地一转身。方天画戟一回轮,砰地一声砸死一个;然后往前一冲,刺死一个;再怒吼一声,趁其惊恐时踹死一个!短短不到一息的时间,吕布连杀三人!他冲那惊愕的刺客首领笑了一下,又转身跑去。
  “追!”只能追,只有追!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地机会了,对方未着片甲。而且是被自己五个人围攻。即使杀不了他,只要兵变的士兵能突破飞熊军的防卫。冲进后院,皇帝也能得救,我也赢了。这个刺客首领就是史阿,如今化名为阿是。为了保护献帝,居然入宫做了宦官。这跟他来伏击吕布的都是他这几年挑选的精壮汉子,花下重金收买,让他们入宫做了宦官包围皇帝。昨天他偶然偷听到陈宫与那袁术使者的对话,连夜与皇帝商议,定下此计。就是为了能刺杀吕布,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吕布这次跑的比上次要慢了许多。看来刚刚那次反击已经消耗了他不少体力。大家正跑着,那吕布也不回头。拖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突然窜起,戟尾狠狠地插进离他最近地刺客咽喉里。又干掉一个。这下一对四了,吕布再次转身。剩下的四个人连忙小心戒备着,只见那飞将军吕布突然间大吼一声,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调头继续往前跑!
  阿是大怒,真是气死我了!在这个要紧地时刻,居然整这么一套,真受不了这吕布,他脑子有毛病吗?以为大家都是白痴吗?这个时候,吕布居然又回头一笑,吐了下舌头,阿是大怒,“追,追,追!!!”
  他的三个手下也越跑越快,跑到了一条线上,这个时候,吕布突然发难。他突然转身来了个横扫千军,三个人顿时被他腰斩,鲜血喷了一地!
  这下终于公平了,吕布彻底停了下来,手持方天画戟盯着这阿是。阿是也不急,他现在主要目的就是拖住吕布,比时间,他耗得起,吕布却耗不起。
  两人就像是两头觅食地饿狼。同时出现在一片小小地领地上。巷子里没有风。可他们俩地却在那无形地杀气中飞扬。吕布现在光着个上身。他地上衣早就在奔跑中脱落。身上全是一块块腱子肉。刚刚地几次回头。虽然是戏谑之举。不过他也一直绷紧神经。一点都不敢放松。现在突然停下来。顿时出了一身汗。
  再说吕布出来地也太过于匆忙。连头发都没扎一下。现在湿漉漉贴在额头上。很是难受。尤其是眼前搭着地一小绺头发。非常影响自己地视力。汗水顺着头发慢慢汇集。终于成了大大地一滴。就在这一滴汗落下地时候。吕布不由自主地眨了下眼睛。机会来了!那阿是大吼一声。吕布赶紧挥出方天画戟。可是什么金戈交击地声音也没有。坏了。中计了。
  吕布来不及多想。连方天画戟都来不及收回。撒手就往旁边跳去。还没站稳身子。就见他原来所站地地方。宝剑插进去一半有余!
  好险!吕布长喘了口气。随手擦了擦脸上地汗珠。现在他们两个一对一站着。都空着双手。阿是笑了。他笑嘻嘻说道:“吕布。你没了方天画戟还有什么依仗?跪下来舔舔老夫地靴子吧。兴许老夫一时高兴。还绕你一条小命!”
  吕布也笑了。他甩了甩手。“老头。你想不想知道我这方天画戟是怎么得来地吗?我保证你听了以后。根本就不敢这么说了。想不想听啊?”
  “有屁快放!”
  “当年我追杀犯我家乡的鲜卑人,枪折断了,箭射完了,就用这拳头砸死最后的两个贼人。然后我看见一头漂亮的老虎,是我一直想要的颜色,冬天穿这样一件皮坎肯定很有魅力。所以我就跟着它跑到它窝里去,就用这拳头砸死两头大的、四个小的。皮坎、皮袄、皮手套全有了,还在它们窝里捡到了这一柄方天画戟。想想真是令人回念啊!”
  阿是摇了摇头,“少说大话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你不信?”吕布诧异地问道,“我的信誉很好的,一向不说假话。”他提起拳头,挥舞了两下,带着呼呼的风声,他歉意地笑了下:“好久没用拳头了,速度有点慢了。”
  这还慢?那风声就表明了这拳头有多大的爆发力。阿是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身子,又瞅了眼吕布那满身的腱子肉,后悔不已。我怎么就把剑丢了呢?
  吕布笑嘻嘻地冲他点了点头,“来吧,老头!”
  不到半刻钟的工夫,没过够瘾的吕布就拎着方天画戟遗憾地离开了。身后小巷里,留下了一个被打扁的沙袋,连个人形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几个乱兵才冲了进去,看着那瘫倒在地上的一大摊肉泥,这些敢在乱坟岗上睡懒觉的家伙惊骇地互相对望,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扶着那墙壁吐个不停。不过很快,他们再也吐不出来了,因为几柄长枪解决了他们的噩梦,陷阵营到了!
  其实一开始城中火起的时候,陷阵营就发现情况不对了,不过没有命令,他们也不出营。前几天刚被吕布骂了的侯成只是下令披甲备战,另外派几个人出去打探消息。直到看到吕布居住的府邸开始冒火,他才下令前去支援。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侯成这个人忠诚有余,能力不足。部队行到半路,正好遇见袒胸露乳的吕布。
  吕布看见侯成,看见陷阵营,顿时松了口气。二话不说,就从侯成腰边夺过来水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刚刚这一场战斗,虽然规模很小,不过却是他从虎牢关后最危险的一次比拼。对方的剑上都涂有巨毒,刚刚万一不小心被他们划破一个小口子,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那侯成看着吕布狼狈的样子,心中暗惊,问道:“主公,到底是谁作乱,您心里有个数没有?”
  吕布摇了摇头,不过他突然想起了点东西,挠了挠头说道:“好像是有河内口音,不过我没听仔细。”
  侯成一听,立即说道:“主公,这一定是郝萌干的,前些日子他就一直向大家伙诉苦,说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积蓄,连个婆姨都娶不起,这兵白带了。后来他突然连娶两房小妾,而且都是风光大办,大家一样的军饷,他哪里来的钱?”吕布点了点头,恼怒地问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上报于我?”
  那侯成撇了吕布一眼,幽怨地像个怨妇,吕布突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就听那侯成说道:“主公,这些事情我都报告给军师陈宫了,他说您最近忙,没空管。我还不信,前几天午时的时候,我跑到您的宅子里求见,在那大殿门口等了三个时辰,您一直和貂蝉夫人谈心,还要处理政事,我让吕强帮着通报了两次,还被您骂了两次……”
  吕布红着脸挠了挠头,“最近……那个……事情很忙,天气不错……(阴森森马上下雨),这小风吹的……(一丝风都没有,闷热死了),总而言之,有些事情耽误了。不过不要紧,咱们还有补救的机会!”他咳嗽了一下,连忙转移话题:“你带弓弩手没有?就是那三百名新编入陷阵营的弓弩手?”
  “带了,主公。”侯成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我们陷阵营是以格斗为主,为啥您先问弓弩手呢?”
  吕布瞪了他一眼,“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带上你的人,跟我走就是!再问,小心老子揍你!”
  于是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大家老老实实向吕布的府邸方向跑去……!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二十九章 袁术:吕布托名汉将,实为汉贼(五)
  这个时候,吕布府邸前院已经全被这些乱兵所占据了。除了郝萌的亲卫部曲还在听他的命令攻击内院外,其余士兵都开始抢劫了。抢这抢那,反正大家都抢了,法不责众嘛。郝萌大急,现在不趁着吕布没反应过来一举奠定胜局,等天亮了吕布披挂完毕,拎着方天画戟出来跟大家算账,他就没命了。郝萌连踢带踹,好不容易才集聚了千余个没抢到东西的士兵,蛊惑他们打开内院大抢一番。
  留守的飞熊军已经有半数战死,剩下的二百多人中也有一半负了重伤,能够坚持战斗的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他们伤亡惨重,但是战绩骄人,在前院和内院的门口倒下了不少于一千四百多具乱兵的尸体,不愧是全军最精锐的飞熊军。要知道参加叛乱的主要有三个来源:一个是郝萌手下的五千人、一个是郁郁不得志的小军官及其千余名部下,还有一个就是那些官吏的千余名家丁、奴仆。这些拢共才七千个人,仅在门口就倒下了二成以上兵力,剩下的那些家丁、奴仆、小军官怒吼着,咆哮着,调头跑出吕府,冲到了旁边的民宅里大肆掠夺,能抢一点是一点。
  虽然这些飞熊军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是他们面临的威胁仍然很大。郝萌一直是派些杂牌军前来消耗守军的箭矢,现在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他自然要把自己的亲卫队悉数派上,争取一举成功。这些精心挑选的河内健儿一上场,就给了飞熊军巨大的压力。
  他们并不像前面那些人一样傻乎乎地向前冲,而是五个一组交替掩护上前,而且他们也不只在院门口冲击,还找来几个梯子搭在院墙上,多路突破。甚至还有几个健壮的家伙,瞄准了院子里那遮阴的大树。几个樵夫出身的小兵略一估算,拎着斧子就砍了起来。没一会,这棵大树就开始晃晃悠悠起来。那几个小兵喊着号子继续努力,接着那大树就向里倒去,狠狠地砸在了院墙上,砸出一个两米多宽的缺口来。
  郝萌兴奋地大喊:“兄弟们,冲啊!里面有金钱财宝,侍女丫鬟更是水灵灵地。谁冲进去算谁的!”士兵们两眼发光。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这边吕强也派了二十几个人迎了上去。谁也顾不得防守。就拿着武器互相使劲捅。郝萌这下可沾了大便宜,他一直不舍得给手下更换装备,好多人手里还只是一柄最普通的长枪,可是却比飞熊军中那清一色的环首刀要长出许多。他们也不管什么招数。只是一个劲地往里捅,堵缺口的飞熊军士立即倒下了十来个!
  这可不行,万一他们冲进来了,这内院就全完了。吕强大声下令:“重伤员们给我上!”二三十个还能站起来的重伤员踉踉跄跄地扑倒了那缺口处,然后一个个被戳死在那里,这个缺口却也被这些死士补上了。
  郝萌懊恼地捶了下腿。“真可惜!”他随即抬起头来,大吼着:“兄弟们给我上!刚才那几个砍树的一会上我这报个名。每人赏十金!”
  士兵们更加兴奋了,几个人联手抱起那倒地的树干就往那院墙上撞去。吕强才不束手待毙呢。他立即派人上前手持弓箭射杀他们,但是他手下人太少了。根本就不可能顾得过来,一会院墙上就出现了一条大大地裂纹。这下郝萌手下的士兵们撞得更带劲了。
  为了便于保护,吕强让严夫人和貂蝉夫人带着两个孩子都躲到了献帝地偏殿之中。献帝也有十五六岁了,他身边伏皇后和董贵人等嫔妃饱经颠簸,已经习惯了。献帝本想看到吕布家眷瑟瑟发抖的样子,却没有想到对方表现的比自己还镇定。也对啊,吕布从长安逃出后,也是东奔西走,过了好长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他经历地患难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献帝合上眼睛慢慢祈祷:大汉列祖列宗在上,我刘协能否执掌乾坤,在此一举了。只要阿是能刺杀吕布得手,内有群臣的辅佐,外有各大诸侯的相互牵制,至少短期之内,这豫州将是我真正的天下。到时候励精图治,勤修内政,重复大汉荣光将指日可待。但愿那阿是能够成功,要不然自己就要靠他留下的最后这两个内侍奋起一击了。
  正在献帝思索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怯怯地童声:“你们也是被关进来的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他睁眼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就见自己地独子刘冯正站在那新进入屋子的吕布小儿身边。
  糟了。他狠狠瞪了一眼伏皇后。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伏皇后暗说:能怨我吗。冯儿从小就没见过和他年龄相仿地。现在看见吕布那个宝贝儿子当然好奇了。偷偷溜达过去打个招呼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那个小家伙可不是好惹地。出了名地混世魔头。上墙爬树这些小孩子都会玩地把戏也就罢了。还舞刀弄枪。这不。他腰里还别着一把精致地小腰刀呢。
  吕枫冲着那胖墩墩地刘冯笑了笑。骄傲地回答道:“有我父亲在。谁能管我们。谁敢关我们?哼。我父地方天画戟可不像你父那样。只是摆设!”
  那刘冯憋了半天。大声说道:“我父皇也不是摆设!我师
  “冯儿。住嘴!”献帝大声说道。“还不回你母后这里来。要不然我可要你立规矩了!”刘冯从来没有见过献帝这急切地样子。他晃了晃。嚎啕大哭。一旁地吕枫看了这暴怒地献帝一眼。噌地拔出自己地小刀来。冲那刘冯说:“要不要我借刀给你用用?”
  刘冯看着这雪亮地腰刀。还以为是玩具呢。用手轻轻摸了下刀刃。立即拉出一个小小地伤口来。他看着那伤口渗出地一点血。突然楞了一下。晃晃悠悠居然就此昏了过去。
  伏皇后大惊失色。“冯儿。冯儿。你怎么了?”她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地保住刘冯。一旁地貂蝉上前看了看。又翻了下刘冯地眼皮:“皇后。没事。他只是蹭破点皮。”
  伏皇后一把推开貂蝉,“不用你装好人,我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化作厉鬼也不会饶了你……”这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觉得脖子边上凉飕飕的,再一看,吕枫那把雪亮的腰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伏皇后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于是也晕倒了。
  刚才暴怒的献帝现在却一句话也不敢说,自己的妻儿都在那腰刀之下,就算当初董卓当权的时候,他的生命还有所保证,现在,却要受一小儿的要挟,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恶狠狠地想着:这笔账我记下了!不过像这样的帐他不知道已经记下了多少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砰……砰……砰……!”撞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献帝紧紧地抓住几案上的玉如意,紧张得等待着。这个时候,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吕强踉踉跄跄跑了进来:“两位夫人,快守不住了!”
  貂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严氏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吕强身边,抬起手来就是两巴掌!她恶狠狠地说道:“守不住?亏你还是飞熊军的老人,真给飞熊军丢脸!当年面对鲜卑人,你也这么窝囊?也守不住?”
  “夫人,我,我知道了。飞熊卫没有死绝之前敌人一个也进不来!”吕强转身就要离开,那严氏却叫住了他。“阿强,把我的弓箭、战甲拿过来!”
  “夫人,不可啊!将军知道您再上战场,会剥了我的皮的!”吕强大惊失色,上次就是因为严氏出门打猎,从马上跌落到石头上,结果流了一地血,从此绝育。吕布得知消息后大怒,把上任亲兵队长捆起来喂了狼!这次要是严氏再有什么闪失,自己一定会被将军活剥了皮!
  “阿强,记得当时将军对我说,这个阿强,很黄、很暴力,不过却最是忠诚。如今我的侧翼就交给你了!”严氏笑嘻嘻地说道。(感谢书友很黄、很暴力,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本书,呵呵)
  吕强郑重地点了下头,“夫人,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到您!”他大踏步离开,去拿弓箭去。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人都是关键人物,何况严氏还是大草原上有名的神射手呢。
  严氏冲那貂蝉点了下头,“妹子,这俩孩子就交给你了!”
  貂蝉点了点头,“放心吧,姐姐,我会保护好他们的。”她用手在胸前悄悄指了下皇帝,还有吕枫那腰刀,又冲严氏点了下头,“孩子会安然等到奉先回来的。”
  严氏赞许地点了下头,转身对自己的侍女说:“小株,走,让这些乱兵们见识下咱们的箭术!”
  “是,夫人!”
  门外,曹性抓住郝萌的手臂,将他拖到了一边:“将军,咱们不是来要饷吗?你怎么真打啊,你看!”他指着身上刚中的一箭对郝萌吼道:“这是主母用的箭,是我师傅给她亲手做的,连主母都亲自上阵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郝萌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曹性,你倒现在还不清楚吗?兵谏啊!原来你比我还傻,还真以为只是来要军饷啊!”
  曹性呆住了,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严氏的怒叱声……!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章 袁术:吕布托名汉将,实为汉贼(六)
  正在曹性犹豫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严氏的怒叱声:“死鬼,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吕布看着严氏怀里那嘴角溢血地小株,心里不由得一颤。他一面下令陷阵营弓弩手展开攻击,一面大步向前。等他走到近了,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随手往旁边一插,双手就要去接那小株。严氏死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小株轻轻放到他的怀里,“跟她好好聊聊吧,她……”
  严氏顿了一下,说不下去了,自己拾起一旁的弓箭,向着敌人跑了过去……
  小株前胸上中了两箭,白色的上衣上就像是盛开了两朵大大的牡丹。吕布轻轻地抱着小株,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小株笑了起来,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她抬起手来想去摸吕布的脸,却怎么也够不着,过去是因为身高相差太多,后来是因为身份相差太多,总没有相配的时候。吕布这时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
  小株幸福地看着吕布,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抱着她,虽然也将是最后一次。两个人背地里亲亲我我多少次,可是在人前总要规规矩矩的,毕竟上下尊卑有别,人言可畏。吕布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严氏却不能生育,只好将这小株指给了他,结果后来就有了那托在严氏名下的小玲绮。
  “小株,”吕布哽咽地说道:“我对不起你,到现在了还没给你一个名分。”
  “奉先……”小株摇了摇头,“我所要的不是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是一个下人,不敢奢求什么。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将来要登台拜将,成为天下人敬仰地大英雄!这样的一个大英雄,绝不可以娶一个低贱的下人。”
  “什么低贱不低贱的?都是胡言乱语!”吕布摇了摇头,大声说道:“你低贱,那我这个边塞上的小猎户又高到哪里去了?小株,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吕布的妾室。生是我老吕家的人,死埋在我老吕家的坟里!”
  小株轻轻一笑,露出两颗可爱地小虎牙来:“傻子,又耍傻脾气了。你以后是要为天下表率的大将军,怎么可以有我这样的妾室呢?我只是遗憾,没有给你生个儿子!”
  “小株,咱们还有机会,听说曹军那里有个好医师华佗。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我这就骑上绝影,带你去找他医治,肯定能治好。到时候,咱们生一堆大胖小子,让吕枫领着他们学打仗,将来打出一片大大的天下来!”
  “那敢情好。可惜我看不到了。”小株惨然地笑了一声。
  吕布大声说道:“不。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死!小株。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死!”他咬咬牙。坚定地说道:“我立即把玲绮叫来。让她喊你一声娘亲!”
  “不。奉先。不要让她知道!”小株回光返照般有些气力。立马回绝道:“这辈子不要让她知道她有我这样一个娘亲。我求你了!我不死。不死……”她话音慢慢低了下去。费劲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吕布。看着他身后那漫天飘落地桂花:“好美啊!全都这么美……”
  “不!!!”吕布发成一声撕心裂肺地怒吼。“不!!!……”
  偏殿中那吕玲绮好奇地看着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地吕布。疑惑地问貂蝉:“姨娘。父亲是怎么这么不开心呢。他们两个又不是很熟。小株死了父亲怎么这么难过?”
  貂蝉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拍她地小脑瓜:“玲绮。乖。大人有大人地伤心事……”
  就在吕布地怒吼声中。郝萌也发成了一声透彻心肺地惨叫声。因为----曹性举起腰刀。在郝萌脸上也狠狠地划了一刀。血肉翻滚。立即毁了大半张脸!
  “为什么?”郝萌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性,抱着脸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连你老父亲都是我帮着养老送终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曹性歉意地看着他:“将军,实在是抱歉,我也要活命啊!你听听主公的声音,你应该知道主公暴怒时六亲不认,就是个十足的杀神!趁现在大家都乱成一团,您快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见面时我就不能再放水了。”
  郝萌怒极反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曹性点了点头,他掉转刀口,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捅了一刀,然后一脚踹到郝萌,指着右手边大声喊着:“快来人啊,郝萌跑了!”
  这个时候,侯成正好带着陷阵营冲了出来,他一下子听到了喊声,抬头望去,正看见了捂着大腿的曹性,立即冲了过来。“曹将军,你怎么了?”
  “侯成,我被捅了一刀。你不要管我,郝萌刚才沿着那条路跑了,快去追啊,他是主谋!”
  侯成一听,顿时大喜。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他拍拍曹性的肩膀,“兄弟,多谢了!”然后立即回头,对那些陷阵营士兵喊道:“留下一个屯打扫战场,剩下地跟我追!”
  留下的陷阵营士兵都是些平素不知道讨好侯成地老兵,都是高顺手里使出来的老士卒,别地不说,包扎伤口的水平是个顶个地棒!很快,曹性的伤口就被包扎完毕,那些士兵们又从地上扶起那些受了伤地士兵,逐个包扎,其中就有已经被毁容的郝萌。他被包裹地跟个粽子似的,谁也认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这个时候,吕布突然从府里窜了出来,大吼一声:“郝萌在哪里?胆小鬼,给我出来!!!”
  突然被叫到名字,郝萌下意识地回了下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来,连忙转头。可是这回头的一霎那就足以让满心怒火地吕布爆发了,再说了,就算杀错了又有什么关系。他堂堂吕布,难道就不能杀个敌人的小兵泄泄愤吗?如果不是为了收拢兵心士气,这些俘虏他一个都不想留,全部杀掉才好呢。
  吕布方天画戟猛地一挥,就刺向了郝萌的后背。好个郝萌,临危不惧,听音辨位,使出了江湖上小卒都熟悉至极的保命绝招驴打滚来!身子往旁边一滚,就躲开了方天画戟,他只想跳起来,突然身体一僵,一柄匕首就从他心口那里穿了过去。郝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曹性真挚的道歉声,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吕布诧异地看着曹性,疑惑地问道:“你是?”
  “主公,您忘了,我是曹性啊!就是那个只有您一半水准的弓箭手啊!”
  “原来是你,你不是郝萌的手下吗,难道那会也成了叛军?”吕布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已经让曹性毛骨悚然,情知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这个平日里笑嘻嘻的主公就要大开杀戒了。曹性连忙说道:“主公,非也。郝萌虽然是我的长官,可是您却是我的主公。前几天郝萌还问我主公有什么缺点没,我还对他说主公武功盖世,有天神庇护,不可以背叛。我以为他是在没事干看玩笑,不过万万没有他居然狂妄到这等地步,居然自取灭亡!”
  曹性很聪明,他半点也没提自己的功劳,但是他知道,吕布这样孤傲的人是不会贪污那那一点点小功劳的。果然,吕布冲他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意来:“你很好,不愧为咱们并州健儿,不错,郝萌留下的这个位置就交给你了!”
  “谢主公,末将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驰骋沙场!”
  这个时候,天已大亮。众位属官都乘着马车,赶来听候吕布安排。昨夜兵变至少抢空了两个官仓,里面的粮食物资被抢得一干二净。不但如此,抢上瘾的士兵们还纵火烧了两条街,狠狠抢了一大笔。陈宫正是为了这些事情,一大早就急急跑了过来,认认真真地向吕布禀报这些个事务。不过他内心却是懊悔,郝萌怎么搞的,居然烧杀抢掠,一点正事不干。早知道他就亲自出马,指挥军队围攻吕府了。那样的话只要囚了吕布,斩杀陈王的使臣蒋干,再答应韩胤的结亲请求,让他带着聘书、聘礼回去,将那袁华迎接过来,大事可成。唉,竖子误我啊!
  吕布正好抬头看到了陈宫,他还想借鉴一下陈宫的智慧呢,于是将他立即叫了过去。不过,很可惜,那曹性是为数不多知道郝萌把家眷送到陈宫府上的人,现在他急于撇清自己,也顾不得得罪陈宫了:“禀告主公,郝萌是受袁术劝说才反叛主公的,而且陈宫是他的同谋!”
  什么?吕布大惊失色,再看陈宫,只见他满脸通红,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吕布顿时信了大半成。他暗暗恼怒:好个陈宫,枉我对你对你百般信任,虽然没有百依百顺,可是你提过的意见我从来没有在下属面前反驳过,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信任的?吕布虽然表面上还做一番信任的样子,很是摇了几下头,替那陈宫高声反驳,心里却大失所望,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你的建议,我一条也不听!
  陈宫也低下了他一直高抬着的头,唉!……!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一章 袁术:吕布托名汉将,实为汉贼(七)
  一夜的变乱,带来的不光是被烧毁的废墟,还彻底割裂了安城商业发展的机会。乱兵们抢劫的是安城最繁华的商业街,这街上的店铺都是那些个大商家听闻皇帝在安城特意跑来设立分店的。他们还以为能够沾皇帝点光,安稳一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乱世之中,皇帝本身就是叛乱的起因。现在看着被抢得一干二净的店铺,他们欲哭无泪,纷纷收拾财宝细软,准备撤离,去兖州、去徐州甚至去并州,就是不在这乱腾腾的豫州待了。
  不光是商人,还有军中的大小将领,其中最让吕布烦恼的就是对张辽的处理。愁啊,这张辽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反叛,他只是说城中变乱自有主公处理,下令紧闭寨门,不许外出。吕布这个愁啊,处理重了不行,现在那郝萌已死,张辽是外系武将中官职最高的一个,如果真将他下狱,吕布敢保证:不出一个月,自己手下的非并州武将都可能到别家去讨生活,更可能回并州,投靠那曹铄。可是处理轻了也不行,军队是一个令行禁止、讲求军法的地方,既然曹性已经供出张辽参与这次兵变来,就必须对张辽有所处置,否则军中众将都按自己想法办事,自己这个主公也就被架空得一干二净了。
  最后吕布灵机一动,何不将他派去那陈国,一方面远离了安城的争执,越远离了朝堂,在大家眼里颇有些发配的味道;另一方面,这张辽能力也确实不错。昨天夜里他仅靠自己手下的五百部曲,硬是控制住了四万人地大营,派他去陈国可以替自己东抗刘备南打袁术,这样一来自己只需要专心对付曹操就可以了。可是问题又来了,给这张辽派多少人跟着去呢?人少了起不了大作用,人多了又害怕他尾大难掉。
  吕布愁地直挠头发,可是又没有谋士来帮助自己。那陈宫老是自作主张,现在又出了鼓动变乱这一档子事情。吕布根本不愿再信任他,何况内心里吕布还因为小株的死而怨恨陈宫。刘晔倒是有才能,可是吕布也不敢重用他,毕竟这是真正的皇室成员。万一和献帝眉来眼去自己可是亏大了。他想要搜寻别的人才,但天下其余的人才基本上都分流了:小门小户、中层以下的不是投靠曹操,就是跑到并州帮着抵抗外族了;高门豪族的子弟看中了刘备这家伙推行的九品中正制,纷纷往徐州跑,一个个做官做得不亦乐乎。
  愁啊。愁啊,吕布愁白了头,连和貂蝉嘿咻嘿咻地时间都没有了,抱着貂蝉那温软的身子,一个劲地发呆。貂蝉还以为昨天吕布深夜单衣出行受了寒,影响那宝贝的功能,一个劲地嘘寒问暖。等她得知了吕布所想的事以后也沉默了。半响才说:“夫君,如今做官地都是些有家世、有人脉的人。像夫君这样出身于微末却有才能的人想必为数不少,可是他们都没有门路来做官。也施展不出自己的才能,要不。夫君发个榜单,向天下招贤纳士?我相信一定会有许多寒门子弟前来揭榜的。这样一来,您不就有人才了吗?”
  此言一出,吕布放声大笑,一解愁肠:“秀儿,你真是我地贤内助,来来来,咱们再去榻上仔细商讨一番。”嘴里说着这话,手却已经不老实起来,又摸又捏,忙得不亦乐乎。貂蝉娇笑起来,半解开衣服,躺在了榻上……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吕布招集群臣,大声颁布他今天早上刚拟好的命令:“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变得而用之。”
  (这道诏令史称“求贤令”,后世历史课本中是这样翻译的:自古以来,开国和中兴的君主,哪有不是得到有才能的人和他共同治理国家的呢?当他们得到人才地时候,往往不出里巷,这难道是偶尔侥幸碰到的吗?不!只是执政地人去认真访求罢了!当今天下还未平定,这正是访求人才的最迫切地时刻。“孟公绰做赵、魏两家的家臣才力有余,却不能胜任像滕、薛那样小国地大夫。”如果一定要所谓廉士方可使用,那么齐桓公怎能称霸当世!现在天下难道没有身穿粗衣而怀揣真才干、像姜子牙那样在渭水边钓鱼的人吗?又难道没有像陈平那样蒙受“盗嫂受金”污名还未遇到魏无知地人吗?你们要帮助我发现那些地位低下而被埋没的人才,只要有才能就推荐出来,只要是真有才能,我就会任用他们。)
  此令一出,天下震惊。数不清困居一隅的才能之士纷纷向豫州涌去,准备在那里跟随吕布建立自己的一番事业。不只是他们,就连诸侯的目光也转移到豫州这里,开始正眼看待吕布这一武夫,因为此令一出,他已经隐约有了号令天下的资本。施行九品中正制的徐州自然是一片骂声,而曹操却对他这一道命令称赞不已,下令兖州也实行此令,才智之士可以来兖州州牧府报到,将量才使用。不过相应的,吕布也列入了曹操必须要铲除的势力行列,他和曹铄略一商量,便向徐州、荆州、扬州派出了大量使者,联络刘备、刘表、袁术,准备四家联手,一起铲除掉这未来的威胁。
  吕布还不知道曹操等诸侯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他现在正对着刚投靠自己的蒋干嘿嘿傻笑呢。这不俺吕布也是挺有魅力的,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抖,就有来投靠的了。蒋干恭恭敬敬向吕布行了一礼,“主公,我替天下寒士向您致谢。感谢您为我们这些家世卑微的人开创了一条道路,我们愿意一起追随您!”
  吕布高兴地坐不住了,双手紧握蒋干的手说:“我得子翼,如虎添翼啊!”
  蒋干还是第一次得到朝廷大臣这样地评语。他整整衣服。冲吕布拜了下去:“主公如此待我。无以为报。今有旧识臧霸。屯兵开阳。盘踞于琅琊国内。是那刘备地心腹大患。他早就有心投靠主公。只是害怕自己手下皆为盗贼不为主公所用。今我愿为主公说之。让其早日回归正途!”
  “如此甚好。有子翼助我。大业可成。”吕布激动地走来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把刀来。双手捧着授予蒋干。他挠了挠头。“这把宝刀还是当初在长安地时候。王允大人赠给我地。睹物思人。我一直带着身边。现在赠送与你。愿它能替我护你周全。”
  “主公……”
  一日后。吕布终于颁布了各个将领地任命。侯成仍然带着陷阵营。驻扎在吕府之中。吕强作为他地亲卫队长留下。从全军中挑选精锐将士。努力恢复飞熊军实力。曹性接任城门校尉之职。不过他手下只剩下两千人了。也就是勉强维护治安而已。吕布现在明显缺少将领。就不再追究那主管新兵地校尉宋宪。让他继续统领新兵。加紧训练。本来他是主管新兵大营地校尉。居然被张辽这个客串教头地给拿下了。吕布十分恼怒。可是谁让他现在手下没有人呢?
  与此同时。吕布任命张辽为陈国长史(同于地方上都尉)。主管陈**事。又任命成廉为陈国郎中令。主管陈王禁卫。命令两人跟着自己带着三千士兵前去陈国。调解陈宠与袁术地纷争。行了半天就遇到陈国地使者。得知那纪灵已经破了武平。并屠城一日。斩杀反抗将士五千余人。为首地陈骆更是被剥皮抽骨!现在纪灵已经包围了陈县。正在日夜攻打。吕布暗道兵贵神速。留下成廉统帅这两千五百人。自己和张辽一起带着五百名骑兵(并州狼骑。张辽地亲卫部曲)率先出发。
  张辽看着吕布。很是佩服。过去自己还以为他只是个武夫。没想到他居然想出这《求贤令》来招拢天下英才。实在是了得。等走了一半路程军队休息地时候。张辽凑到吕布跟前。趁那使者不注意。低声问道:“主公。这次出兵会不会惹恼那袁术?毕竟您前天一口回绝了他结亲地建议。还派兵将他地使臣韩胤押送出境。现在又要把那正得志地纪灵赶走陈国。这袁术面子上过意不去。也许会恼羞成怒呢!”
  吕布欣慰地看着为自己谋划的张辽,这才对嘛,就要有个做手下的样子,你可以替主公想,但是不要替主公做决定。看来自己这几天对他的敲打没有白费,他笑了笑,对张辽说道:“我有一计,使那刘宠、袁术两家都不怨我。不过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就要看你和成廉的了,你们要替我掌控好陈国,作为咱们的前哨基地,对抗刘备和袁术,有没有信心?”
  “有!”张辽坚定地回答道。
  (本书首发起点中文网,写书不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下一章吕布辕门射戟,敬请关注。)!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二章 辕门射戟,吕布V太史慈(一)
  话说吕布到了陈县城下,指挥手下扎下营寨,然后向纪灵、陈县骆俊那里派出使者,请他二人前来赴宴。骆俊最近一直在城楼上指挥防守,现在听到了吕布到来的消息,松了口气,居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太累了。过去虽然有过防御黄巾军的经验,不过那些组织松散的民兵样武装又怎能与正规军相提并论呢?再说了,当时还有陈王刘宠顶着呢,哪像现在,刘宠身受重伤,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呢?
  这几天来纪灵一直日夜不停地攻城,前日他刚到了陈县城下,就派兵将未入城的陈国国民驱赶到大营附近来。然后他命人从这些国民中挑出老弱,派兵看管起来,再命令那些青壮们开始攻城,不听命令者格杀勿论!这些国民们一个个痛哭流涕,他们嘴里喊着:“骆相,我们对不起您啊!”可是却在袁军的胁迫下,拿这些木头棍子,扛着云梯向陈县城墙冲了过去。
  刘宠大声喊着:“放箭!”
  早就等在一旁的士兵们立即从城垛后露出身子来,刚要放出手中的弓箭,这时候骆俊连忙拦住:“大王,不能放箭啊!下面可都是您的子民!”
  刘宠指着掺杂在那些青壮中的袁军士兵吼道:“那些可不是!要是让他们登上了城墙,把那吊桥放下,咱们就全完了!兄弟们,你们爹娘、媳妇孩子可都是在这陈县,想想武平,放箭!”
  他的话音未落。士兵们已经争先恐后地放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想想武平那座死城,再想想自己刚娶地媳妇、才会叫爹的宝贝儿子,士兵们更是加倍努力,手中箭矢不停地射出。除了些扛着门板的青壮还有那些有盾牌的袁军士兵,剩下的几乎就是应弦而倒。看着那不断中箭倒下的无辜百姓,骆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父老乡亲们,是我骆俊无能啊!……”嚎啕大哭。
  就在他哭的伤心的时候。一直全身戒备地刘宠突然冲了上来,飞起一脚,从侧面狠狠地踹在他身上。骆俊一下子被踹到了城楼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质疑。就见自己刚刚跪着的地方已经被射满了箭矢。
  刘宠大吼一声:“卫兵,带国相大人离开!来人,取我的弩机来!”这可是他高价从曹操手里高价淘换来的宝贝,每一具弩机都用了一车粮食呢,五车粮食就换来了五具弩机!当然贵也有贵地道理。据说这是曹军中一个姓马的能工巧匠亲手制作的,射程远了二十米,下面配备的箭匣里也可以装备五枝弩箭,比常见的要多了两枝。别小看这两枝弩箭,战场上就能起到决定作用。
  刘宠也曾想找能工巧匠仿制个几十具,分发给手下地卫队。可是这弩机也太难组装了,军中工匠拆开了一个。半天组合起来发现多了三零件,而且射程骤减。比原来缩短了好多。这下陈宠可不舍得了,毕竟一车粮食才换来一具。也太贵了点。要是都拆坏了,可就赔大发了。现在粮食多贵啊。
  这个时候,下面突击的士兵们已经冲到了护城河边。远看那护城河窄窄的。仿佛一跃而过,袁军就什么过河的器械都没准备。可是跑得近了这才发现,这河最起码也有五六米宽。头上就是守军不断射来的箭矢,这个时候停下来就是当活靶子,侥幸冲过来的青壮们顿时分成了两帮。有的心想反正是个死,还不如与袁军督战队拼命呢,好歹还能报国相大人地恩情;也有的心想都跑到这儿了,转身也是死,还不如往前冲呢,要是万幸登上城头,那纪灵大人颁下地赏格也是挺诱人的。
  往回冲地有城上弓箭的帮忙,运气好地就突破督战队的封锁跑了出去,虽然他们地家人可能因此遭殃,可是这么多青壮,谁又能认出谁是谁的家人呢?再说了,等攻下城后,那纪灵还不知道会不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呢。毕竟在武平的时候,他以所有俘虏的性命要挟那领头的陈骆,等把陈骆擒住后纪灵却下令把所有的俘虏都杀了。这个时候,能保一条命就保一条命,在这乱世之中,可千万不能绝了香火啊。
  向前冲地。却只能是送死。他们也不想想。当初黄巾军为什么围攻数月都没有得手。那水下全是暗伏地铁蒺藜、鹿角。不少人就被那尖锐地刺角划破了肚皮。甚至被它扯出了肠子。惨叫声连连。可是城头上却还没有帮他们解脱地意思。而是继续射击那些刚刚赶上地袁军弓箭手们。他们居高临下。占据了优势。很快就把那些弓箭手打得溃不成军。
  第一次试探进攻失败了。可是纪灵一点沮丧地表情都没有。刚刚地损失对他地三万大军来说只是微乎其微。何况一路上他不断胁迫青壮入伍。现在这些仆从军士兵已经扩充到了两万人。光这些就够陈县守军射上一段时间地。纪灵大声下令:“夏侯廉。这攻城地头功就交给你了!”
  夏侯廉轻轻点了下头。他自从被刘备赶出徐州后就投奔了袁术。这次出阵陈国。袁术特意派他随同出征。并对他说。只要打下了陈国。扶乐、阳夏、拓县、长平这四个县就交给夏侯廉治理了。这可是整个陈国地一半以上地区。袁术地信誉倒是不错。像孙策攻打下来地江东各地。袁术基本上都认同了孙策对各地太守地任命。就没有反驳过。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所以这次出征。夏侯廉带上了自己所余地所有力量共计五千五百八十人。还带上了自己目前唯一地一员武将太史慈。
  攻击时肯定要做地。不过该怎么样攻击才能减轻士兵们地伤亡呢?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制作木排。既可以顶在头上放箭。又可以搭在护城河上过河。紧要情况下还能充当云梯。好。这个办法好!
  说干就干。大家立即拎着武器跑到远处地树林里。临时客串起伐木工来。说起来夏侯廉就觉得这陈县守军也太过于迂腐。城池周围这些树木也不清理掉。这不是给守军就地提供原材料吗?其实这倒是冤枉了那陈王刘宠。他倒是提出过放火烧林这一建议。不过却被骆俊带头否决了。否决地原因一是因为前些年黄巾士兵们基本没怎么用过这些木头。另一方面这些林地一大半都是属于陈国大小官吏地私产。再说了还有些贫苦百姓指着伐木头吃饭呢。既然骆俊这么坚持了。刘宠从谏如流。就没有坚持自己地意见。真是个耳根子软地家伙。
  人多力量大。很快士兵们就砍伐了大量地树木。这时那些干过木匠学徒地士兵就吃香了。大家纷纷在他们地指导下。剖开木头钉木排。忙碌了大半天终于整好了。天也黑了下来。夏侯廉下令士兵们回营休息。准备明天地决战。大家忙碌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也许你就要问了,为什么不趁夜偷袭,挑灯夜战呢?其实在这个一半以上士兵都有夜盲症的时代里,野战是将领们一直尽力避免的事情。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比如敌众我寡,将军这才考虑再三,下达野战的命令。如今面对陈县这样一座坚城,还没对防御措施摸个清楚就想野战,这简直就是自杀!再说了,这是攻城的第一天,守军哪能没有防备呢?
  一夜平安,一大早,夏侯廉手下的士兵们就开始按着什、队各自围成一圈吃饭。大家吃得格外香,都是老兵了,根本就没有那些临战拉稀的,都愿意抢先出战。士气可用,不过冲击顺序一定要安排好,第一梯队的除了这些个抗木排的,其余全是弓箭手,共计一千名,由太史慈亲自指挥,他们必须压制住城头上的弓箭,为接下来的登城活动提供掩护。接着就是夏侯廉亲自指挥的三千名轻步兵,他们主要就是负责攻上城楼,放下吊桥。最后的一千人负责守住吊桥和城门洞,掩护大部队向里攻击。
  一切都准备好了,攻击再次开始。袁军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攻击,攻的最凶猛的就是纪灵的亲卫营。今天骆俊并没有上城楼,用陈王刘宠的话说:“就你那点小胳膊小腿,就别出来惹人笑话了。”一见形势危急,他亲自带着亲卫们压了上去,这样,就给了一旁的夏侯廉一个绝佳的机会。
  跑,跑,跑!
  夏侯廉手下的士兵们心头只剩下一个“跑”字,头上的木板在不时地发颤,那是陈县守军在不断地射箭。终于看到护城河的影子了,头上敌人的攻击也越来越猛烈。这个时候,太史慈大叫一声:“开!”
  士兵们掀起木排,拖着它就往河边跑,而木板下那些受到严格保护的弓箭手早就准备好了,木排翻转的同时,弓箭们就从下面射了出来,就给城头上那些措不及防的的守军一记大大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这群呆鹅的脸上。趴在城垛左右的陈王士兵顿时少了一大半,接着就是最血腥的城头争夺战了……!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三章 辕门射戟,吕布V太史慈(二)
  就听见砰砰砰的云梯靠墙声,躲在城垛后的陈县守军士兵还是不敢探身,城下射的箭也太厉害了,居然压制住了以弩兵为主的陈县守军。没办法啊,谁让守军的主力都调过去防备纪灵了呢,谁能想到这夏侯廉居然抽风了,竟然为了纪灵而拼命!
  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大规模的调动更不可能,要是夏侯廉这里是佯攻呢?刘宠吩咐士兵们继续戒备,带着自己的亲卫门举着盾牌跑过来。一边跑,他一边吼着,“放拍杆!”
  刚刚躲在城楼里的几个士兵听到命令连忙冲了上去,探身去解那系在城垛上的麻绳。一看就是新兵,现在还解什么啊,赶紧斩断就是。刘宠还没来得及提醒,城墙下掩护的袁军弓箭手已经将他们全数射杀在地。这个时候,一个袁军士兵已经从城下探出身子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跳上城垛,就被守在旁边的士兵用长枪捅了下去。但那守军也没来得及庆祝,立即也被城下的弓箭手射成白毛刺猬。
  紧接着夏侯军中的五六个士兵就从那个垛口爬了上来,他们都是跟从夏侯廉多年的老兵,冲上来以后也没有急着上前厮杀,而是各持刀盾,守在了垛口旁边。
  刘宠瞳孔一缩,不好,他端起弩机,嗖嗖连发两矢,钉在了夏侯军士兵的蒙皮木盾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一点作用也没起。他不再犹豫,立即下令:“长枪兵,把他们捅下去!”
  上,上,上。没有一丝的犹豫,一小队的长枪兵已经从藏身的城楼里冲了出来,径直冲向了那垛口的方向。就听见垛口处一个年轻地声音高声喊着:“放箭。放箭!”其实,根本不用他指挥,城下的就弓箭手们就自发地向垛口周围倾泻着箭雨,虽然他们并不能做到准确射击,但是这种箭幕阻断也是非常有效的,长枪兵们纷纷倒在了地上。在这几个士兵地掩护下。夏侯军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从那垛口处爬了上去,
  夏侯廉兴奋地一拍大腿,冲着一旁的太史慈说道:“子义,夏侯威这小子不错吧。我就说我们夏侯家后继有人了!”
  太史慈笑了笑,没有说话,不对啊,纵使是调虎离山得手,可是敌人的反应也太弱了吧。这个时候夏侯廉指着那云梯,“子义,看,看,弓弩手也冲上去了!”
  太史慈顺着夏侯廉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几个弩兵已经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弩兵上去这么早干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占据更多的垛口。将这个突破口扩大,而不是急匆匆上去射杀几个敌人。要知道陈县别地没有,弩兵可是多得是。他的视线上移。突然发现就在那云梯的上端一侧,还用一根麻绳系着一个粗粗的大木杆。难道是?
  太史慈来不及跟夏侯廉打招呼,连忙往城下跑去,一边跑,一边从后背上解下长弓来,右手已经从箭壶里摸出一枝长箭来,希望还来得及……
  且说夏侯军的几个弓弩手顺着云梯爬了上去,站到了刀盾手地后面,夏侯威一声令下,刀盾手闪开了一条小小的狭缝,可是----先射出弓箭的并不是这些刀盾手,而是陈王刘宠。就在刀盾手们刚闪开的时候,刘宠已经扣下了自己手中的弩机。弩箭呼啸着冲向了自己的目标---那系着拍杆的麻绳。
  叮!
  弩箭射断了麻绳。撞在了垛口之上。发出“叮”地一声轻响。然后人们就听到“呼!”地一声重物下落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地“砰!砰!砰!砰!……”地动静!
  唉!晚了。太史慈眼睁睁看着云梯上地士兵们一个个就像下锅地水饺。跌落城下。运气差地直接掉进了护城河里。狠狠地戳在了水下暗藏地鹿角上。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当然还有运气更差地。他们狠狠地砸在了城下。硬生生跌断了双腿。然后又被那跌落地云梯砸成了血泥。
  就在城上夏侯军士兵愣神地功夫。埋伏在城楼里地弓弩手蜂拥而出。而且。夏侯恩听到了熟悉地绞盘上弦声。他顾不得犹豫。一下子蹿上了城垛。看着那些被拍杆砸烂地云梯。一咬牙。冲着那尸体最多地地方跳了下去。
  就在他跳下去地时候。城楼里暗藏轩窗突然打开。几具上好弦地大黄弩从那轩窗中探出头来。连瞄准都不用。这些每天都练习十几次地弩箭手们就扣动了扳机。什么蒙皮地木盾都挡不住大黄弩如此近距离地攒射。甚至于。几个站在盾牌后地士兵被那击穿木盾地巨型箭矢撞得飞了起来。直接跌下了城墙。没有了盾牌地保护。登上城墙地夏侯军士兵们全成了弩箭地猎物。无一幸免。
  刘宠快步冲上前来。他地弩机里还有两支弩箭没射了。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率先跳城地小军官。当断则断。不错。很不错。不过这样地军官决不允许他活着回去。他快步冲上垛口。端起弩机就向下方射去。但是就在他扣动扳机地一霎那。他心中突然莫名一悸。身子向后缩了一下。两枝箭矢从他耳边飞了过去。重重地钉在了对过地城墙上。羽箭尾部犹自不停地颤动。刘宠暗赞一声:好力道!
  刘宠端起弩机,向下望去,只见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年轻武将正在望着自己,左手中擎着一把长弓,没有个四五石力根本就拉不开,右手背在身后,做出一个帅呆了的动作了。呵呵,无聊!他冲那武将微微一笑,扣动了扳机,最后一枝弩箭呼啸着窜出,飞向了那人。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的右手中居然握着两枝长箭,就在刘宠露头的一瞬间,城下的太史慈右手已经飞快搭箭急射,两枝箭矢冲着刘宠就飞了过来。
  这时候躲已经来不及了,刘宠匆忙之中,只来得及将弩箭往上一样,那第一支箭正射在这弩机上。弩机重重地一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这还不算完,第二枝箭又紧跟着射进了刘宠的胸膛,怎么可能?刘宠只觉得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太史慈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了一记,刘宠那一只弩箭正钉在他心窝的位置。太史慈探手入怀,摸了摸胸口,安然无恙。他站在这战场上嘿嘿傻笑,幸好自己怕别人笑话,给没过门的媳妇买的铜镜还一直揣在胸口,不过,这镜子看来是废了,还得重买一个啊。
  再把镜头拉回到现在,自从陈王刘宠重伤昏迷后,作为城中官职最高的官员,国相骆俊义不容辞地接过了领导权,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民政,这些军队上的事务他实在是不怎么懂。勤能补拙,他所能做的就是日夜都守在城楼里,调集民夫青壮为士兵们解决后勤问题,至于打仗,还是留给陈王过去任命的那些个武将吧。
  就这样熬了三天,骆俊硬是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一半。可是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终于等到了吕布到来的消息,顿时心放下了一大半,立即准备带着自己的第六任卫士长出城想见。这几天那个太史慈已经狙杀了他数次,要不是这些侍卫长们舍身相替,骆俊早就饮恨箭下了。那新任卫士长刘骆大声反对:“国相大人不可以去,那吕布说不定看着敌军势大起了什么坏心思呢!何况他就这五百余人,有何用处?”
  骆俊摇了摇头,沉稳地说道:“那吕布近来威望受损,也想借机重振威名。况且,他居高自傲,纪灵也是不甘人下的家伙,两个人根本就不对脾气,绝对不可能联手对付我们。放心好了。”于是命令守城将士将城门开了条小缝,自己带了百余名卫兵从城里赶紧出来,踩着袁军的尸体就过了护城河,直奔那吕布大营。
  等到了大营以后,骆俊与吕布一阵寒暄,吕布也趁机介绍了张辽以及即将赶到的成廉。骆俊皱紧了眉头,这是趁火打劫啊,吕布果然不是什么忠厚之辈。他很想就此拒绝,但是如今素有威名的陈王刘宠反而被射成重伤,城中士气大跌。这几日,袁军每次攻击都能在城上占据一个小小的突破口。要不是自己以身士卒,这陈县早就沦落多时了。与其变成武平那样的鬼城,还不如交给吕布呢。再说了,他毕竟有着天子的圣旨,从法理上也讲得过去。
  骆俊主意一定,推托了几句,就此答应下来,不过他也申明,陈国仍然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吕布只能有驻军的权力,不可以撤换文官团体。吕布暗道我撤你们这的文官干什么,我只是相中了你们这里的地理位置,为豫州部下预警的力量而已。只要你们按时输送粮草物资,懒得管你们啊。再说了,就算自己以后反悔,兵权都在自己手中,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这骆俊老头真是迂腐地可爱,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吕布、张辽和骆俊正相谈甚欢,守门的军士来报:“纪灵、夏侯廉带着百余卫队到了。”
  骆俊大惊,这是干什么,他的卫队长就要招呼亲卫们掩护他离开。这时吕布伸手拦了下来:“今天我特意邀请你们两人前来商谈会议,处理陈国事物,不要暗自生疑。”
  骆俊心说:我就是生疑也跑不了啊,你一个骑兵冲锋我们就全完了,算了,还是等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四章 辕门射戟,吕布V太史慈(三)
  话说纪灵带着人马进了吕布的营寨,将那些士兵们留在外面,自己带着夏侯廉、太史慈两人进了吕布大帐。三个人刚进帐篷,却看到骆俊在那大帐侧首安坐,顿时大惊,夏侯廉、太史慈倒也罢了,那纪灵是掉头就走。左右侍卫拦都拦不住,吕布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披风,一拽就拽了过来,就像提个小孩一样,一点都不费劲。
  纪灵惊讶地问道:“将军是想杀我吗?”
  吕布摇了摇头,坦然地回答道:“当然不是。”
  纪灵挠了挠头,惊喜地问道:“难道是杀这骆俊?真要如此,我代我家主公感谢您的厚恩。”
  吕布又摇了摇头,大声说道:“当然也不是。”
  纪灵就纳闷了,“将军,您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您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不会只是想和我们喝顿酒吧?”
  吕布大笑:“酒一会再喝。孝远(骆俊字孝远)为陈国国相,励精图治,奖励生产,济养百姓,深受民众爱戴,美名远扬,纵使是皇帝也听到了他的美名,特意派我来调节两家争端。”
  纪灵撇了那吕布一眼,什么皇帝听说委命于你,骗小孩呢。谁不知道皇帝就在你掌控之中,你说东他不敢往西,你说南他不敢往北。现在我军占据了优势,你说让我们退兵,我们难道就得退兵?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里嘀咕几句,表面上可是什么也不敢说,刚刚吕布一下就把自己拽回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现在也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于是纪灵舔了下嘴唇。对那吕布说道:“将军,这几日我军射伤了那陈宠,每天都能攻上城头。优势在不断扩大。您现在让我们息兵罢战,就算是我同意了,回去后主公也饶不了我。我可是一接到你的请帖就过来了,您难道是想杀了我?”
  吕布摇了下头,“我若杀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我只不过是生平不喜欢大家争斗。只愿意为大家解决纠纷(趁吕布低头喝酒的功夫,帐内所有人立即低头干呕)。今天我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带兵前来劝架。”
  纪灵纳闷地问道:“敢问将军是如何劝解呢?”
  吕布笑了笑。却卖了个小小地关子。只是推脱道:“我有一法。听从老天地决断。”说完这句话。他就拖着纪灵与那骆俊相见。然后大声下令开宴。这两个人各存疑惑。哪里坐得下?迫于吕布地威名。两个人各坐在吕布一侧。不过他们身后地武将都没有资格坐下。双方怒目而视。尤其是骆俊地第六任卫士长刘骆。更是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盯着杀死自己五位前任地太史慈。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地杀气。吕布视而不见。仍然大声劝酒。可是谁又能喝得下去呢?勉强喝了三碗酒后。吕布突然说道:“你们两家看在我面子上。各自罢兵如何?”
  骆俊自然没有意见。可是纪灵就不乐意了:“我奉主公之命。带领着五万雄兵。横扫千里。囊括陈国大半土地。就差没攻下陈县。生擒骆俊了。您现在让我退兵。如何使得?”
  刘骆听完他说地也不乐意了。拔剑在手。怒叱道:“我们陈县虽然兵少。但是也有五千精锐弩兵。城中更是粮草、军械充足。你那破陋不堪地封锁线根本就不起作用。你比起那百万黄巾又如何呢?居然敢威胁我们。陈王虽然受伤了。可是我们还在!”
  骆俊连忙制止道:“咱们先看看吕布将军怎么处理。要是不行。再回城厮杀也不迟。”
  吕布摇了摇头。“我请你们来。是为了调解争斗。不是看你们厮杀来着!”
  这个时候,太史慈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你们打又打不过,在这里嘟囔个屁啊!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酒席上就想拿到手,想地可是忒美了!来啊,打啊!”
  吕布大怒,“放肆,我们三人议论军政大事,有你一个小小的都尉插话的地方吗,纪灵,你就是这样调教部下的?左右,还不把这狂妄的小子给我轰出去!”
  这太史慈说出了纪灵地心里话,说出了纪灵想说而不敢说的话。纪灵看着这太史慈正感觉顺眼呢,那会自己出面轰他,正好借着这个劲头与吕布告辞吧。他冲吕布拱了下手:“温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也看到了,就算我答应了和议,我家主公不同意,我手下也不会同意!温侯,我实在是有苦衷啊,就此告辞!”
  三番两次被反驳,吕布大怒,“看来是我太肤浅了,太天真了!来人啊,取我方天画戟来!”随侍一旁的张辽亲手捧起方天画戟,交与吕布之手。吕布方天画戟在手,恍若天神降世一般,骆俊、刘骆、纪灵、夏侯廉纷纷变色,老老实实端坐喝酒,只有那太史慈毫不畏惧,反而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吕布望着太史慈突然闷哼一声,太史慈只觉得后背发冷,好重的杀气!他下意识地就要举枪迎战,刚刚端起长枪,却发现那吕布毫不在乎地坐于几案之后,左手持戟,右手端杯美酒,连正眼也没看他。
  太史慈大怒,他自幼好学,颇得时人推崇,尤其是弓马熟练,箭法精良,虽说没有以此来自满,不过心中也很是自得。北海相孔融听说后甚是惊奇,多次派人来慰问他家,送来了大量的礼物。俗话说穷文富武,这些年跟从豪侠练武颇是花费了不少钱财,家中不能说困顿不堪,可是也是不再为小康之家。太史慈非常孝顺,听从母训,前往北海国听命。夏侯廉听说后,派人将其母亲接来,好生供养,就算是突围的时候,还派专人护送他老母亲的马车,太史慈感恩不已,遂投于夏侯廉帐下,不但在夏侯军里算是难得的猛将,就是在整个袁术军中,风头也是一时无两。如今却被这吕布如此轻慢,顿时大怒,手中铁枪一举,冲着吕布就刺了过去。
  吕布也是恼怒异常,他自从虎牢关一役后,以一敌四,名震天下。虽说也成就了曹铄、魏延、夏侯、夏侯渊四将地名头,可是最让天下人震惊的还是吕布。这些年来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就是前些天士兵变乱地时候,他手持方天画戟带着陷阵营出战,本来气势滔天的乱兵也纷纷放下武器逃亡。这小将如此不给我面子,难道真逼我杀人立威吗?
  吕布右手端着酒杯不动,左手一扬方天画戟,正敲在那太史慈枪头之上,只听砰地一声,太史慈的长枪一下子被砸在了地上,戳出一个大大地窟窿来。太史慈惊讶地看着自己抖动的双手,不由得后退了大大地一步。吕布虽然表面上轻松,但是实际上他也是极度震惊,袁术手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猛将,竟然有如此力道?刚才他的手亦是一麻,险些握不住戟杆。
  好个吕布,面不做色地站了起来,冲那太史慈摇了摇头,“小子,你还差得远呢!来人啊,将我画戟放到辕门之外,给我仔细插好。”待从人接过画戟之后,吕布对骆俊、纪灵点了点头,从容地说道:“这辕门离中军帐至少有一百五十步,我若是一箭射中画戟小枝,你两家就此罢兵,不许再次厮杀,若是没有射中,你们两家就各自回营,继续安排厮杀,我两不相帮。如果谁不听我的,我就帮另一个作战,我的一万大军马上就要过来了(打仗最爱吓唬人,三千说成一万,够能吹的),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
  这时候吕布手无寸兵,太史慈虽然恼怒,却也不便继续纠缠,听到吕布之言,他颇为不信,一百五十步射一小枝,还不如用弓箭钉死五步外的苍蝇容易呢,你吹啥啊?难道说你看我军势大,前来帮我们忙捡便宜的?他冲夏侯廉点了下头。夏侯廉顿时放下心来,冲纪灵使了个肯定的眼色。
  纪灵看到夏侯廉肯定的表情,顿时放心了一大半,他暗自思索:这画戟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连那有神射手之称的太史慈都毫无把握,这吕布安能射中?再说了,他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准头一定下降了不少,不如就此答应,也好买吕布一个面子。等他不中了,那时候任我厮杀,就算吕布非要来分口粥喝,以我三万之众,也不怕他。主意一定,于是点头答应。
  那骆俊也是心里忐忑不安,心里也对吕布有所怀疑,这不是把军国大事当成儿戏吗?这么远的距离,谁射得中?他看到纪灵没有否认这提议,心中暗自叹息。纪灵啊纪灵,你怎么会同意呢?你要是不同意,这吕布一万人马可就成了我的援军了。事到如此,也只能同意吕布的建议,他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他能大发神威,一箭射中!”
  吕布再饮了一杯酒,从张辽手中接过自己的弓箭来,也不屏气凝神,随手搭箭上弓,左手持弓,右手一扯弓弦,叫了一声:“着!”
  正是: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画戟小枝。帐上帐下将校,齐声喝采。后人有诗赞之曰:“温侯神射世间稀,曾向辕门独解危。落日果然欺后羿,号猿直欲胜由基。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翎飞箭到时。豹子尾摇穿画戟,雄兵十万脱征衣。”
  吕布哈哈大笑……!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五章 辕门射戟(尾声)
  话说吕布一箭射中远处的方天画戟,放声大笑,将弓顺手扔给张辽,两手分别抓住纪灵、骆俊之手说道:“这是老天假托我手来让你们两家罢战啊!”他转头喝令军士:“拿酒来!咱们共饮一杯,就此罢战!”
  骆俊暗叫侥幸,立即举杯痛饮,只是那纪灵默然良久,对吕布说道:“将军之言,我不敢不听,只是等我回去之后,主公如何肯信?到时候怪罪于我,这可如何是好?”
  吕布笑了笑:“我现在就给你亲手写个书信,你带回去交与袁大人,他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于是从亲卫手里取过纸笔,一挥而就。
  纪灵拿到书信,无心饮酒,带着从人黯然离去。骆俊有心说两句感谢的话,但是吕布委任张辽为为陈国长史,主管陈**事,又任命成廉为陈国郎中令,主管陈王禁卫,再加上派来了三千精锐,分明是想掌控陈国。可是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如今陈王重伤昏迷,陈**队士气低迷,吕布又有天子的诏书,再加上为陈国逼退了屠城的纪灵,谁又能阻止他呢?
  骆俊长叹了一口气,冲吕布拱了下手,就此离去。吕布眼中寒光一闪,也不再挽留,只是重重地拍了下张辽的肩膀,低声说道:“文远,这陈国就交给你了!”
  袁术两手紧紧地抓住几案,猛地将它掀翻在地:“吕布小贼,欺人太甚!前次无故驱逐我求亲使者,如今又逼退我三万大军,实在是不可饶恕!阎象,你和周围诸侯们联系地怎么样了?”
  阎象看着暴怒的袁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忙回答道:“禀告主公,兖州曹操已经一口答应我们出兵的提议。并派其子曹铄在与豫州接壤的地方建立屯兵大营,随时准备出击;徐州刘备刚开始还答应我们地提议,不过他境内琅琊国臧霸投靠了吕布,正在四处兴风作浪,估计是不会出兵;荆州刘表是个老狐狸,虽然答应了我们的提议。不过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估计指望不上。”
  “也就是说,出兵的也就我和曹操两家了?”袁术瞪着大眼,不满意地说道。
  “禀告主公,大体是这样。对了。还有司隶一带地势力,我也联系过,不过他们实力太小,唯一有实力的黑山军正与公孙瓒联合,一起进攻袁绍,估计对吕布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最多牵制一番。另外……”阎象停顿了一下:“吕布据说委任他手下的张辽为陈国长史,掌控了陈**权,并对我军形成牵制……”
  “什么?!”袁术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一消息。自己派人辛辛苦苦打了十几天,居然成全了吕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纪灵居然隐瞒不报,只顾打自己的小算盘。真是气死我了。“传我命令:命令夏侯廉率本部留守陈国郸城,牵制张辽部。待我主力攻打吕布后,占据陈国;命令纪灵把从陈国掠夺的民壮都留下。交予夏侯廉,然后快速率军到达宋县,补充士卒,准备进攻吕布;命令雷薄、陈兰二将立即赶回扬州,从阳泉接收当地守军,组织军队,准备进攻吕布;另外派人立即前去江东孙策部,收购粮草,替袁耀迎娶孙尚香。”
  “是,主公!”
  建安二年十月。袁术征集八万大军。分兵两路。进攻吕布;与此同时。关中群豪骚动。西州豪杰马腾韩遂拥兵而起。而且徐州刘备委派关羽、曹豹领丹阳兵一万、新兵三万进攻臧霸;曹操也起兵呼应。留下张飞坐镇兖州。夏侯坐镇东郡。曹昂坐镇南阳。带领曹铄、曹仁、许褚、于禁、李典、郭嘉、荀攸等文武群臣。亲征吕布。并向天下发出讨吕檄文。
  (因为要引用千余字地檄文。本章为三千七百五十字加长章节。望广大书友安心订阅。)
  檄文内容如下: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
  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赵梁;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温侯吕布:饕餮放横。伤化虐民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割剥元元。残贤害善。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
  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时兖州方有敌人侵犯,匪遑离局;故使张飞曹昂率军前往,准备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没想到布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布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义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布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国。
  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布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布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布为甚!今操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布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袅雄。今布乃屯据长社、新汲,阻河为固,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
  操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十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飞蓬,覆沧海以沃[火票]炭。有何不灭者哉?又布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余之民。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仇敌。若回旆方徂,登高冈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
  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布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布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给与,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取也。即日大军南下,与袁扬州并伐吕布。州郡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布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檄文一下,天下震惊,安城更是一片失声。随即以刘晔为首地一大批官员立即向吕布建议,交出献帝,与曹操议和,吕布颇为心动。这时陈宫再次入府求见,吕布闭门不见。
  陈宫呆立于府前八个时辰,昏厥。吕布心软,命令士兵将其抬入府中。陈宫方醒,便在榻上冲吕布叩首再拜:“将军,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刘晔狼子野心,试图逼迫将军献出献帝,以破坏奉天子以讨不臣之计,其心可诛!
  曹操远道而来,补给线过长,不可能在此停留太久。主公可以率领步骑大军,屯兵城外,而宫自与众将闭关守于内,主公若不放心,兵权尽可委任与侯成众将,我决不染指。这样互为犄角,曹操如果攻击将军,守城将领就可带兵攻击曹军后方;曹操如果专心攻城,主公就可以在城外救援。顶多十天半月,曹军便会粮草耗尽,士气低落,到那时我们再一起反击,大事可成!至于袁术,坟冢枯骨之辈,将军只要给张辽补充兵力,命其威慑扬州,袁术便不战而退。”
  吕布频繁点头,赞许道:“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命令陈宫在房中好生休息,自己前去大殿拟写命令。刚刚写完,正要修改之际,蒋干前来拜访,推举钟繇为侍中,以司隶校尉的身份督关中各路军队,震慑马腾、韩遂之辈,并集结兵力,威逼并州。
  吕布听罢立即同意,马上书写命令。这时蒋干看到了吕布方才拟定的命令,立即离席叩首,“将军,不要中那陈宫之计!”
  吕布大感疑惑,“子翼为何有如此言语?”
  那蒋干再次叩首:“将军,这陈宫前有反迹,今若主公出城,侯成等人未必会是他地对手,何况那献帝虽小,可是城中颇有高官豪族听命于他,如果两厢联合,大势去矣。何况前些日子,这陈宫几乎要把袁术捧到天上去,现在却又直接给贬到无以复加之地,其中必有玄机!”
  吕布再次犹豫,问计于这蒋干,“子翼可有良机?”
  蒋干臊红了脸,“臣有一计,不过有些卑鄙,但是可除那曹铄,为主公斩断曹操臂助,进而击退敌军!”
  吕布大喜,连忙说道:“喔?子翼速速道来!”
  蒋干看看左右,见并无外人,低声说道:“臣无意得知,这城中豪商王氏一族跟从主公良久,一直囚禁过去地当家之人王筱。臣听说这王筱与那曹铄有秦晋之好,不如放出风声,几日后公开问斩王筱,引那曹铄前来,囚而杀之。这样一来,那并州绝不会成为曹操的臂助,曹操连自己地义子也保护不了,定会加速行军,奋而攻城。将军只需要派出部队,阻断其粮道,数日之后,曹军必退。至于那袁术,闻听曹军被击退以后,必定不敢继续进攻,危局立即解除!”
  吕布大喜,“子翼大才,为我之张良,前次招纳臧霸,这次又出此良策。我马上奏请皇帝,表你为侍中,守尚书令。至于陈宫,近日身体不适,还是回家休息吧!”
  “微臣拜谢主公!”蒋干大喜过望,连忙整理衣裳,恭恭敬敬地拜谢。
  吕布冲他点了一下头,又说道:“吕强还要镇守府邸,这样吧,我派吕暴、吕风、吕狂、吕潮四人领四百飞熊军前去助你,一定擒杀那曹铄!”
  蒋干一拍胸脯:“主公,您就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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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六章 那一剑的风情(一)
  蒋干刚刚升了官,办事效率很是不错,很快,这王筱即将被处斩的消息就顺着各个渠道流传开来。郭嘉和曹铄几乎是同时得到了消息,不同的是郭嘉是通过曹操的暗探组织“影子”,而曹铄是通过李枫刚刚整顿完毕的锦衣卫,但是详细的情节大家都不清楚。
  一般这些打探消息的暗探都是托名于小商小贩,其聚集的分部都是假托一家店铺,而这些偏偏都在前几天的兵变中被烧毁了,一个也没有跑出来。虽说失去联系后,相近的情报站立即派出了情报员,但是短时间内哪能再建立起情报网络?现在大家对安城内部的情况都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底该怎么办呢,依照正常的行军速度,等到达安城的时候,估计王筱的尸体都已经发馊了,可是该怎么办,骑兵突袭?就算骑兵能够突破吕布军的防线,可是这安城他们也进不去啊。何况最近几天来,大雨不断,安城附近水道都满了,根本就不利于骑兵快速机动作战。看来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小分队营救,那么,曹铄就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到底这是不是陷阱呢?
  也许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会发现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一直没有王筱的消息,等到了曹军开始进攻吕布的时候,这个消息突然间冒了出来呢?
  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这样一个女子!为了她手下的那些店铺?她手下地大多数店铺已经在李枫的掌控之下,那些李枫掌控不了的就是王家元老们在掌控着。王筱的命令根本就不起作用。为了美色?曹操赏给曹铄的那些绝色婢女们现在还在医护营中洗绷带呢。再说了,赵雨洗洗脸涂好胭脂,也算是绝色美女,曹铄可是连她的床都没蹭过边。
  当然,也快了。曹铄前几天刚刚接到赵雨的来信:赵大小姐现在对每年多交的算钱很是不满,她已经给刚刚伤愈的大哥赵光去了信,让他来跟曹操商议婚嫁之事。长兄如父,赵雨父母早亡,这事自然是做大哥的说了算,要不是二哥赵云最近忙着整顿部队、训练新兵。说不定他也会来跟曹铄说道说道。
  既然什么额外地好处都捞不到。曹铄按理说应该咒骂王家这些顽固地老头子一顿,博取下大家的同情心,然后找几个美女来倾诉下感情。大家进行下灵与肉的深层次交流,最多过几天一醉解千愁地日子。可是曹铄没有这么干,他只是挑了五名千牛卫士、五十名黑衣卫,然后去向曹操道别。
  曹操看着他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你一定要走?”
  曹铄点了点头:“义父,我必须去。”
  曹操挥手把所有人赶出了营寨,对曹铄低声说道:“子烈。你完全可以派出一个小分队去救她,只要是你派出的。效果都一样。他们如果救不出来,你去了也没用。反而因为目标更大而更危险。只要你愿意,我就把许褚连同五百名虎卫军都派出去。他们可是比你的部下更习惯于江湖厮杀,更适合担任这突袭救人的任务。”
  曹铄犹豫了,他知道曹操说得是对的,这摆明了是敌人布下地圈套,他去目标更大,还不如那些江湖豪侠出身的虎卫军做得好,但是万一虎卫军营救失败了呢?曹铄不敢想象,王筱这个一直阳光的女孩会被冰冷地大刀砍下头颅,鲜血四溅,娇嫩的身躯不停地抽搐。想想这一场景他地心就会不自主地痛起来,就算营救失败,王筱起码能看到自己,当然更有可能是两个人同时被押上断头台。可是,至少她会知道,有一个人在关心她,愿意为了她而拼命,这就足够
  曹操哈哈大笑。但他地笑容里却没有什么笑意:“难道大名鼎鼎地曹铄率领名震天下地黑衣死士深入豫州数千里。就是为了证明一个浪漫地爱情故事?
  如果真是这样。你怎么可能白手起家。掌控并州。而这并州怎么能抵抗住羌胡铁骑和袁绍地两面夹击。袁绍是不是这些年酒喝多了。居然连你这样地家伙都控制不了。子烈。这不是热情就能处理地事情。也不是年轻人随心而欲地游戏!”曹操冷笑了几声。掉转目光。盯着几案上地酒杯研究起来。像是上面有什么武功秘籍、财宝地图一样。留给曹铄一个考虑地时间。
  曹铄点了点头。他知道义父是为自己好。他现在也不是那个一穷二白地小叫花了。他身后有一大批利益既得者。他们把自己地身家全压在了曹铄这个并州牧身上。而对这个团体来说。领头者地感情和道义。一切地一切都是可以置之不理。抛之脑后地。爱情?只不过是掌控权力之余地调节品而已。就是这么简单。不过话是这么说。可是曹铄自认为自己做不到。他苦笑了一下。冲曹操说道:“义父。您说地很对。不过。我还是要去。”
  “就凭你挑出来地五十多个人去劫法场?你以为是在瞎编、写书吗?你不是不知道。安城是豫州地州治所在。也是吕布地老巢所在。不说别地。那千名飞熊军卫士。那无所不破地千名陷阵营士兵。你对付得了吗?更别说城外大营中现在已经训练出来四万大军。又有四万人正在城中接受军事训练。你去了只不过是送死而已!”曹操怒气勃发。恨不能再摁住这倔强地小子狠狠抽一顿。
  曹铄看了下怒气冲天地义父。微笑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义父。这世上有些事。一辈子只有一次!”他向曹操跪了下来。第一次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父亲。多谢您多年来地养育之恩。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候他突然看见许褚站在帐门口。身穿一袭保镖们长穿地黑色劲装。那许褚冲他微微一笑:“少爷。我们该启程了。”难道说?曹铄回头看那曹操。只见刚才怒气冲天地曹操已经平静下来。冲他点了下头:“阿呆。平安归来!如果你有什么万一。我就再背负一次罪名。屠了那安城!”
  曹铄再没有说一句话,他笑着转身,脸上已是泪流满面。曹铄轻轻拍了下许褚的肩膀,一起走出了大帐……
  就在他走出大帐的时候,帐内屏风后现出一个身影,正是那有“鬼才”之誉的郭嘉郭奉孝。曹操兴高采烈地向他伸出了一双大手,郭嘉无奈的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二十金交于曹操。不过他倒是不气馁,这二十金输得值!这曹铄,这曹家的阿呆,果然是个可交之辈。
  半天以后,曹铄带着手下的五十五名卫士,连同许褚的五十人就来到了汝水岸边。想要快速到达安城,坐船无疑是又快捷又安全的方法。锦衣卫早在两天钱就定下了一艘向安城运粮的大船,买通了造船工匠,日夜改装,硬是在两日内在这船舱中造出一个小小的夹层来。除了五名千牛卫,连那许褚在内,剩下的所有士兵都被他赶进了夹层。
  敌人既然已经放出了风声,肯定多有检查,小心谨慎一点总错不了。许褚这满脸横肉的样子,留在外面太惹人注意了,还是藏起来吧。说实话,河面上检查的曹铄倒不害怕,锦衣卫早就买通了检查的官员,他现在最害怕的反而是吕布的军队,尤其是那些拉壮丁的部队。如果被这些人扯着当了壮丁,曹铄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自从天子搬迁至安城之后,这汝水上往来船舶总是不断。安城不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地方,需要各地给它输血,但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处于豫州的腹心,拥有战略纵深,外来势力不能在顷刻间就到达安城,这就给了吕布足够的预警时间。虽然眼下吕布定下了坚守安城、以逸待劳的战略,不过该有的防线还是要布置的。
  这些注定要被抛弃的防线可以给后方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有利于后方城市中物资向安城转移。话是这么说,不过曹铄发现他经过的各个码头上堆积最多的不是粮草物资,也不是军械,而是各个官员的家资箱笼。要不是曹铄所乘的这艘船是正儿八经的运粮船,在安城后勤辎重那里派上了号牌,恐怕早就被这些当地的地方官给征用了。
  沿路无事,除了许褚晕船,吐得昏天黑地以外,什么事情也没有。曹铄早就派出侦查人员混入安城,探查路线,绘制地形地图,布置临时聚集点,以及在城外的据点。曹铄这百十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都涌进安城,最多分批进入。在城外如果没有一个安全而可靠的据点,那么这批人刚刚进入安城就会被有心人发现。再说了,必须在城外留下接应人员,行动得手后还要靠这些人接应出城,阻断追兵呢。
  三天以后,顺水而下的船舶就接近了安城。这天天刚黑,船舶已经到了距离安城不到十里路的一个小河汊。布置在船桅杆上的望员报告周围没有可疑人员或船只,曹铄连忙下令打开夹层,所有人鱼贯而出,乘坐先遣人员准备好的小船,悄悄来到了岸边。
  踏上河岸后,曹铄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声:安城,俺曹铄来也!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引发的将是一阵腥风血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七章 那一剑的风情(二)
  就在曹铄下船的时候,城中王氏大宅中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飞熊军卫士一个个站得笔直,就像刚刚受训的新兵蛋子,连口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除了他们面前的这一个人,再没有一个人会让他们如此的畏惧,或者说如此的崇拜,这个人就是吕布。
  吕布看着蒋干为他展示的布防情况,轻轻点了下头。看得出来这蒋干确实是用心谋划,要不然也不可能将这每一个士兵的位置都说了出来。有明暗哨,有连环哨,有子母哨,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这大宅的前后门这里,蒋干各安排了一百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将士。
  这些人都是从陷阵营里招募的士兵,本来单打独斗功夫就非常厉害,比得上一般的豪侠之士,再加上军队对他们的严格训练,他们所构建的防御工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铜墙铁壁。吕布暗自揣摩,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冲破他们的防御,更何况只要这里传来报警讯号,附近自己府上的守军就会立即赶过来支援,何况还有皇宫里的守卫呢。
  过去皇帝在自己府上,十分便于监视,不过终究是君臣有别。一开始吕布还能推脱说行宫没有建好,可是那督促建设的刘晔却十分了得,不断改进建设工具,这行宫居然提前半年建成了。行宫既然已经建成,吕布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再留皇帝,只能让皇帝搬出去独立居住了,不过皇宫的侍卫工作仍然由飞熊军负责。吕布专门拨过去六百名飞熊军,这已经是他手上剩余的所有飞熊军士兵了。自从上次遇伏以后。他对这献帝更是警惕,原有地护卫全部被他发配到了张辽的军营里,并跟他打好招呼,这些就是敢死队,有什么敌情先派他们上。
  吕布曾经仔细查询,皇帝的内侍并没有少多少人,都怪当初自己迎接皇帝进豫州后,没对他们上心管理,原有的内侍宦官就随便安置在府里的一个院子里,也没做记录。后来因为人数太少。还扩充了一次。总以为这些人处在自己掌控中。出不了什么大篓子,没想到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吕布想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不过又害怕天下人说自己是为了掩饰罪行。如果再出来什么**宫闱的传言就麻烦了。所以思来想去,他索性把这些人继续留在自己府中,严格看守,对外就说防止有敌人奸细,正在慢慢审核。
  反正目前侯成的陷阵营正驻防在自己府上。出不了什么大事。吕布又巡视了一遭,检阅了下作为预备队的那一百名士兵,还有布防庭院中的一百人。满意地点点头,就快马回家了。最近他和貂蝉正努力呢,希望给吕枫添个小弟弟。
  相比较吕布地悠闲。侯成现在却是烦恼不堪。他地能力还没有高顺的一半强,只不过是对吕布比较忠心。所以才被推上了陷阵营主将的位置。上个月深夜兵变,主公吕布地飞熊军措不及防,损失惨重。好多人没有穿铠甲就冲出去作战,被射死不少。兵变结束后飞熊军重组,吕强拿着吕布的命令,从陷阵营里大量抽兵,侯成只敢私底下发发牢骚,在吕布面前却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
  说啥啊,说了就表明自己的水平很垃圾,人家高顺怎么训练出来这么多精兵,你怎么就不行呢?侯成看着被吕强抽走的这七百多人,心里哇凉哇凉地,他倒是省劲了,我该怎么办?他真想揍那得意洋洋的吕强一顿。自己虽然从城外宋宪军营里补充了七百名士兵,可是这些比起过去那些士兵就差远了,战术素质明显不行。
  侯成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个应急的点子来,他在吕布常经过地地方放上一百名老兵,另外抽调最后的那二百名老兵看押那些宦官,谨防出事,剩下地地方就派上那些新招募的士兵。居然就这样被他混过去了,吕布看着那些精壮地老兵,还以为是侯成新训练的,表扬了他好几次。表扬过后,侯成也洋洋自得,偷着喝了好几次小酒呢。
  曹铄现在皱着眉头正在听先遣情报员地报告,他们现在正在安城边上的一个的庄园里,这个庄园的家主已经被看押起来,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个大院子里,派士兵看押起来,作为补偿,曹铄给了那庄园家主百金。论方便和保密,是不如重新买一套大宅子,不过现在交易太显眼了,很容易被察觉,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情报员们已经在大堂中央用黄土捏制了一个城池模型,所有他们能混进去的建筑都大体捏了个样子出来,并在上面插上了表示兵力的小草棍。曹铄一边听汇报,一边仔细考虑。由于大战将至,安城的守卫比过去要严了许多,现在四门城墙上已经全换上宋宪的士兵了,四万名刚刚训练出来的士兵正在紧张地布置城防工事。城外又新征集了五万名壮丁,正在宋宪那一大票手下的皮鞭下抓紧训练。
  至于那曹性。现在也把手下扩充到五千人。不过现在他不负责城防了。就把士兵按每个里都分派下去。每天夜里实行宵禁。禁止行人随便出入。这给曹铄即将展开地营救工作带来了极大地麻烦。曹铄一个劲地抱怨:真是地。过去看那些影视作品。什么刺客啊都是晚上出没。谋反更是晚上地专权。可是回到了三国他才知道这全是做梦!每到夜里。每个里或坊就关好栅栏。禁止通行。想要悄无声息地突袭。怎么可能?就算成功了你也跑不出去啊!
  就在王氏大宅附近。先期到达地四个情报员已经化妆好扮成普通百姓。对院落进行监督。现在可以确定。这绝对是一个陷阱。估计里面除了王筱以外。一个与王家有关系地都没有。全是士兵。而且全是吕布麾下最精锐地士兵。通过王家遣散地仆人。情报员们已经绘制出王家地详细地图。并送出城来。现在就摆到了曹铄面前地几案上。
  一开始一个混进酒楼地侦查员还能借送酒菜地时候。偷窥下院子里地布防情况。后来蒋干遇到以后就下令取消外来酒楼送菜。命令士兵们自己做菜做饭。这些布防情况也就摸不到了。只知道前门后门各有一百五十名士兵防守。有一百名士兵在院子里来回巡逻。还有百人作为预备队和看守。守在最核心地院落。谁都不能靠近。
  现在曹铄手上只有一百人。后续还会有四百名虎卫军士兵通过水路悄悄到达。至于曹铄手下那些黑衣卫士兵。战场上厮杀是好手。这些营救工作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许褚表面上是一个大大咧咧地厮杀汉。其实心中自有沟壑。要不然前段时间曹操也不会委任他辅佐曹昂对军队进行清洗。
  自从宛城大战之后。典韦受了几处轻伤。名义上还在荣养。实际上正在暗处保护曹昂。毕竟曹昂正在镇守新战区。那个老狐狸贾诩可是曾经布下了许多反抗地人马。而且他现在还在狱中待着死咬牙不投降。这样一来。中军地守护要职就交给了这许褚。可以说他干地非常出色。得到了曹操地大力称赞。这次他听从命令带着中军所剩地所有虎卫军亲自出马。也可以看出曹操对这次营救行动地重视程度。
  到底这次营救行动该怎么展开呢。曹铄犹豫了。这个时候。许褚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说道:“运气啊。真是运气!”
  恩?怎么了,曹铄纳闷地看着许褚,许褚也不说话,拽着曹铄就出了门。就见那门前赫然摆着两具大黄弩!
  怎么可能,这种重型弩机就算是军队上也是紧缺之物,这里怎么会有这个呢?曹铄本来来之前还想带几具过来,可是这玩意太笨重了,不方便携带,也很难隐藏。最后他只好带了五具蹶张弩,以及二十具臂张弩。曹铄疑惑地问那许褚:“仲康,这是从哪里弄得的啊,你不会去抢劫吕布的新兵大营了吧?”(从这里也看出许褚这人出身不会太差,要不哪里会有人给他起字,典韦可是一直没有字,曹操后来给他起了个字也不习惯,从来不用)
  许褚挠了挠头,“哪有啊,我可是老实人!刚刚你看那舆图看得出神,我也想不出什么招来,就出来透口气,四处溜达。结果在这庄园的暗堡里发现了这两具弩机。”
  “暗堡?那些先遣队员怎么没发现啊,行啊,仲康,真有你的!”
  许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曹铄名气很大,不但是曹操手下公认的第一爱将,还是并州州牧呢!这辈子,除了曹操,曹铄就是他见过最大的官员了。听了曹铄的夸奖,他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们都是些正规军,不清楚这些个歪门邪道。我过去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共同修建防御设施来抵御贼兵入侵,对这些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才能发现这两处暗堡。运气,纯粹是运气!”
  曹铄笑了笑,狠狠拍了下许褚的肩膀,看着这两具弩机,他突然有了个主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八章 那一剑的风情(三)
  三天后,正午时分。
  蒋干坐在这王氏宅院的大堂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真快啊,转眼自己已经升到了如此高位,就像是一个穷小子突然捡到一个大元宝一样,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自己本来是一个就要快饿死的灾民,却被骆俊相中,做了陈国的使者,自从来到吕布军中,三言两语说服吕布出兵调节两家战事,后来又远赴平阳说服臧霸,推举钟繇,更献上破曹妙计,被吕布擢升为汉侍中,守尚书令。要知道就算是求学时远超自己的周瑜,目前也只不过是一个没得到朝廷认可的中郎将而已,人生际遇之奇不过如此。
  他看着大堂中央那被关在囚笼里的王筱,笑嘻嘻地问道:“不知姑娘知道不知道一个消息?我猜你一定不知道,想不想听啊?”
  王筱没有理他,连日来她都被关在这个小小的囚笼里面,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只有到了夜里才会被放出来解解手,顺便溜达一小会。别以为是蒋干好心,主要还是因为蒋干害怕她身体支持不住,等不到曹铄来到就倒下,影响了计划。所以别看她这样子可怜,蒋干可没有虐待她,甚至天天命人给她煲鸡汤喝。
  蒋干其实并不在乎曹铄是否前来,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讲求士气。曹铄如果不来,等曹军到了,那曹铄忘恩负义、贪生怕死、薄情寡义的传言就会大为流传,想必到时候这曹铄也有口难辩,而曹军士兵们也会士气大跌。反正安城东门就是汝水码头。曹军又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军,趁曹军不注意,派出奇袭小分队,联络各地势力,偷袭曹军地运粮队,这样没过多久,曹操就不得不撤兵,到那时候再衔尾追击,倒是曹军大败,出谋划策的自己也会名扬天下。
  眼看这一番谋划即将实现。蒋干这内心的喜悦实在是无以言表。他恨不能放声长啸,可是又害怕影响自己的名士风范,只能努力压制。不过他现在更希望看到大家仰慕的目光、听到大家赞赏的声音。尤其是现在他又喝了点小酒,更想在人前卖弄一番。见王筱不理他,蒋干也不生气,仍然自顾自地说道:“你的情郎曹铄要来了!”
  听到此言,一直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的王筱突然颤抖了一下。首次抬起了头。蒋干紧紧盯着她的视线,试图发掘她地内心世界,可是却失落而又无奈地发现。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时候,蒋干才想起自己面前地不是寻常女子。而是一个曾经将分行开遍天下的商业奇才,是王记车行幕后的舵手。不过这么多头衔又有什么用。现在地她只不过是一个急等救助的弱女子罢的口吻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曹铄是什么时候来的吗?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样发现他们的吗?”
  王筱摇了摇头。首次开口说话:“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你也不会说。那么我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你说对不对?”
  蒋干楞了一下,他对女子地印象也就是做菜做饭、与丈夫亲热生小孩,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满足他的要求,他就没有遇到这样跟他说话地,真还有点不适应。蒋干咳嗽了一下,也不回答王筱,自己自顾自地说道:“昨天我手下在这大院假山水池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是曹铄手下的斥候!他们能混进来很让我吃惊,因为你知道那个水池子,还有那水沟里我派人扔进去多少蛇吗?足足一百多条!!!现在整个安城地酒楼里都吃不成蛇羹了,因为所有的毒蛇都让我高价买下了!”
  想想那一筐筐地毒蛇,就连蒋干也觉得恶心,真不知道那斥候是如何混到了假山那里,一路上也不知道被这水里的毒蛇咬了多少口!不过再厉害也没有人,他终究只是个**凡胎,根本不可能破解自己地毒蛇阵。蒋干轻轻晃动了下脖子,想想曹铄现在愁眉苦脸、束手无策的样子,不禁有点幸灾乐祸,他心里暗道:还想跟我斗,你曹铄还太嫩了一点。
  想到这里,他又高兴地喝了一杯酒,换了是他,绝对不会前来的。尽管他一直看不起那假仁假义的刘玄德,不过他倒是非常欣赏刘备的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话说得也太对了。想着想着,他又没了和王筱说话的兴致,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吕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侍中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杯酒。还没有咽下去。突然被他这么一打断。一下子呛住了。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蒋干也顾不得收拾。一把抓住那吕暴地衣襟。一边咳嗽。一边追问:“咳……怎么了……咳……快说……咳。咳……”
  吕暴来不及喘口气。大声说道:“禀告大人。皇帝刚搬去地那个行宫起火了。不知道那里地乱兵。正在向皇宫进攻。他们放火烧了好几条街。封锁了道路。除了咱们这里和将军大人那里。别地地方根本过不去。”
  蒋干松了一口气。曹铄。你终于发动了吗?区区围魏救赵之计。还想骗过我九江蒋干。真是妄想!他冲那吕暴大声下令:“传我地命令。所有人立即加强戒备。严守岗位。不得出击!”
  “啊?”吕暴楞住了。见死不救吗?这也太龌龊了吧。
  蒋干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一脚踹在他地腿上。“蠢材。还不快去?”
  “是!”吕暴平白无故吃了一脚。连忙高声应诺。急匆匆往外跑。一不留神。被大堂上地门槛绊了个脚朝天。屁股摔没摔成八瓣不知道。反正是勉强爬起来后。一瘸一拐地离
  王筱放声大笑:“好个蒋干,居然也中计了!”
  蒋干狠狠地一摔酒杯,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曹铄的调虎离山之计,想骗我,火候差远衣服。这刘备刘玄德倒是说出了世间男人的内心所想,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去拜访他,狠狠吐他一脸唾沫!”王筱笑嘻嘻地说道,不像是个囚犯,倒是有了当年当主事人的风范。“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为什么曹铄就不可以这么想,曹操就不可以这么想?比起皇帝来,我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又跑进来一个吕风,他也是来报信的,大声说道:“禀告大人,大事不好了!乱兵已经攻破宫门,冲进皇帝的行宫了!!!”
  什么?怎么可能?守卫行宫的难道都是些酒囊饭袋吗,他们可都是精挑细选的飞熊军卫士,怎么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像是看出了蒋干的疑惑,吕风连忙说道:“大人,我们爬到屋脊上看的十分清楚,那些乱兵不知道从哪里偷了如此多的弓弩,押得守卫们抬不起头来,连连败退。为首的是一个使大刀的家伙,长得真壮,还时不时举起庭院里的石墩子砸向行宫里的兄弟们,那里快挡不住了!”
  飞石击敌,那不是许褚吗,原来是他亲自来了,难道自己判断失误吗?不可能啊,曹铄明明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要不然前段时间也不可能撇下并州的基业,千里来救曹操。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蒋干来回踱步,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这到底是不是曹铄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正在蒋干犹豫的时候,吕潮急匆匆跑了过来:“禀告大人,行宫里面已经燃起了紧急求援的狼烟,向所有人紧急求援。看他们燃起狼烟的位置,已经到了行宫最核心的内院了。大人,再不出击就来不及了!”
  “慌什么,让我考虑考虑?”蒋干大喝一声,然后皱紧了眉头,往里走了两步,他突然转身问那吕潮:“主公那里有什么命令没?”
  那吕潮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看见他们那里出来了两三百个兵,像是要去增援行宫,可是被那大火拦住了,过不去!”
  蒋干一咬牙,大声说道:“再等等!”他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行宫丢了自然有负责的,自己最多也不过是担一个救援不力的罪名,可是万一这里出了事情,自己可要负全责啊,这群大头兵,也不好好想想。
  蒋干看见这几个彪呼呼的傻小子就来气,主公怎么就不给委派几个灵头的家伙,天天和白痴待在一起,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他瞪了这吕风、吕潮一眼,大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回到你们岗位上去!要是出了岔子,有你们好瞧的!怎么,还想挨踹吗?”
  吕风、吕潮相互看了一眼,连忙往外跑去,正好那吕狂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三个人一下子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尤其是那吕狂,自己鼻子被这两个家伙给碰了个正着,顿时鲜血直冒。
  蒋干大怒:“慌什么慌?!一个个饭桶,还不赶紧给我起来!吕狂,你急匆匆跑个什么劲,谁在你屁股上点火
  那吕狂好不容易爬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大人,主公派人来调兵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假山后闪出几十个士兵来,为首一个军官高举吕布的令符,正急匆匆往里赶,蒋干纳闷了,难道我真判断错了?
  王筱盯着这来人,眼前突然一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卷 走马中原心未伤 第三十九章 那一剑的风情(四)
  且说王筱看着前来调兵的军官,眼前不由得一亮,只因为那军官不是别人,正是曹铄。只见他身着吕布军中常见的下级军官铠甲,腰间系一柄飞熊军专用的腰刀,高举着吕布的调兵令符,冲进了这大堂之中。见了蒋干,他也不行礼,只是一举令牌:“将军有令,命令你们立即抽调二百名士兵前去皇帝行宫增援,会同陷阵营会的援兵控制局势,保护好皇帝,所留位置由吕岱率陷阵营本队接替。此令立即执行,不得延误!”
  如果这军官毕恭毕敬的,可能蒋干还有些怀疑,现在看着趾高气昂的“吕岱”,想想吕布手下那种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傲慢神态,再看看他手中货真价实的令牌,蒋干心中再无怀疑。虽然吕风他们不认识这一军官,可是最近陷阵营确实是从基层抽调了一批精锐填补营中空额。他们不认识反而是正常的,以吕布的脾性,绝对会把自己家人的安危放在首位,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把自己熟悉的卫士留下来。
  蒋干知道不能再延误时间,现在既然有了命令,万一皇帝出了事,自己就要负责了。反正有这些新增援的四五十人,这守卫也过得去,真要有什么情况发生,那就立即向主公府上求援就是。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真的是那曹铄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也是吕布这主公中计了,自己的责任反正不大。再说了那样的话,即使出了问题,主公也不好意思追究啊。
  蒋干打定主意。便立即下令:“吕风,立即带预备队前去皇帝行宫救援;吕狂、吕暴。你们两个分别抽调前后门卫各五十人,不用回报。立即前去行宫救援,吕潮留下,与我一同镇守这王氏大宅。立即行动!”
  命令一下,吕风、吕狂、吕暴立即跑出了大堂,这次三个人倒是顺顺利利地迈过了台阶。没有一个人被绊倒。蒋干哑然失笑,这群家伙早就盼着这命令了吧。上个月兵变,飞熊军戒备松懈,被吕布狠狠地批了好几回,大家感到没有面子,一直铆着劲等着立功呢。这下总算是得偿所愿。
  蒋干这时候才转过头来,冲那来援的军官笑了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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