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会担心她是否会到达大海吗?除了人之外,没有烦恼。人为什么要烦恼?
因为他将生命视为工作,而不是视为游戏--整个存在是一个游戏。派坦加利说当一个人变得归于自已的中心,他就变成一个游戏者,他会玩。生命是一个游戏,而且它是很美的,不需要担心结果。结果是不重要的,它是无关的,你所做的事本身就有价值。我在对你讲话,你在听我讲话,但是你的听带有一个目的,而我的谈话是没有目的的。你带着一个目的在听,你希望透过听来得到什么东西--得到一些知识、一些线索、一些技巧、方法,或是一些了解,然后你将会弄出它们。你在追求一个结果,而我对你们的谈话是没有目地的,我就只是享受它。
人们问我:「为什么你每天都一直继续在演讲?」我享受它。它就好像小鸟在歌唱,要什么目的!你会问玫瑰说为什么它继续开花吗?.有什么目的?我谈话,因为把我自己本身跟你们分享就是一件有价值的事,它具有一种本然的价值。我并不是在寻求结果,我并不担心你是否透过它而被蜕变。没有担心。
如果你听我讲,那就是了:如果你也不担心,那么蜕变在当下这个片刻就可以发生。你在担心如何应用我所说的话--如何应用它,关于它要怎么样来做。你已经活在未来。你并没有在这里,你并没有在玩这个游戏。你进入一个工作场所,你并没有在玩游戏!你在思考如何从它得到一些结果,而我是完全没有目的的。事情只是我如何把我自已跟你分享。我谈话并不是为了未来要做些什么,我谈话是因为就在现在,透过这个分享,有某些事正在发生,那就够了。
记住「本然的价值」这句话,让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具有本然的价值,不要去管结果,因为当你去想结果,任何你所做的就变成手段,而那个结果是在未来。使手段本身变成结果;使道路成为目标;使当下这个片刻成为最终的,超出它之外没有什么。这就是一个神的状态,每当你在游戏,你就会对它有一些瞥见。
小孩子游戏,你找不出有任何比小孩子游戏更神圣的事。因此耶稣说:「除非你变成像小孩子一样,否则你无法进入我神的王国。」要变成像小孩子一样。那个意义并不是要变成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因为成为幼稚的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成为像小孩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幼稚必须被抛弃、那是不成熟的、愚蠢的,但是成为像小孩一样必须被增强,那是天真--无目的的天真。
利益将毒素带进来,那个结果会毒化你,然后天真就丧失了。
「神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祂是一个神性意识个别的单位。祂不会被生活、行动、以及它的结果所产生出来的痛苦所碰触到。」你现在就可以变成一个神,因为你已经就是那个。事情只是必须被了解,你已经是了,并不是说你必须成长成为一个神。事实上,你必须了解,你已经是了。这是透过臣服而发生的。
派坦加利说你相信一个神,你信任一个神,祂就在某一个地方,在宇宙的高处,在宇宙的顶端,然后你臣服。那个神只是一个支持,用来帮助你臣服。
当那个臣服发生,你就变成一个神,因为臣服意味着一种态度,在那种态度之下你觉得:「现在我一点都不顾虑结果,不顾虑未来,不顾虑我自己,我臣服!」
当你说:「我臣服(我交出)。」是什么被交出?那个「我」--自我!没有自我你怎么能够思考目的,思考结果?要由谁来想那些东西?那么你就处于一种放开来的状态,那么事情引导你到哪里,你就去到哪里。现在整体将会决定,你已经把决定权交出。派坦加利说有两种方式,其中一种就是使你的努力变得很全然。如果你不累积自我,那么你全然的努力本身将会变成一个臣服。
如果你累积了自我,那么有另外一个方式:臣服于神。
在神里面,那个种子被发展到它最高的程度。
你是种子,神是显象。你是种子,神是已经展现的事实。你是潜力的,他是实际上的。神是你的命运。你携带着你的命运好几世都不去看它,因为你的眼睛盯住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它们不看现在。如果你已经准备好去看,此时此地每一件事都按照它所应该的方式存在,不需要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存在每一个片刻都是完美的,它从来不是不完美的。它不可能这样。如果它是不完美的,那么它要怎么变完美?要由谁来使它完美?
存在是完美的,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如果你能够了解这一点,那么臣服就够了。不需要努力,不需要瑜伽的体位法,不需要静心,什么都不需要。如果你了解这一点--存在像它现在这样是完美的......向内看,向外看,每一样事物都那么完美,除了庆祝之外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一个臣服的人会开始庆祝。
灵魂的科学
瑜伽始末 第二卷
第四章 找到那个永远存在的花朵
第一个问题
请你解释一颗种子没有时间差介于其间怎么能够开花?
种子没有时间差介于其间就能够开花,因为那个种子已经开花。你已经是那个你可以变成的,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种子无法现在就开花,一定会需要时间,那么禅就不可能了,就只有派坦加利是可行的道路。如果你想要变成什么,时间的过程是一定要的,但这是必须加以了解的要点:所有那些知道的人都了解「想要变成什么」(becoming)是一个梦。你已经是那个存在,就像你现在这样,你是完美的。
不完美看起来好像存在,那是因为你太昏睡了。花朵已经绽放了,只是你的眼睛是闭起来的。如果种子必须发展到花朵。那么一定需要很多时间,而且这并不是普通的花朵,神必须在你里面开花,那么甚至连永恒都不够,那么它几乎不可能。如果你必须达到开花,那么它几乎不可能,它将不会发生,它不可能发生。需要永恒的时间。
不,事情并非如此。它现在就可以发生,在当下这个片刻!甚至连一个片刻都不需要浪费。问题不在于种子变成花朵,问题在于要睁开眼睛。你在此刻就可以睁开你的眼睛,然后你将会发现那个花朵一直都绽放着,它从来不是其他的情形,它不可能是其他的情形。
神性一直都在你里面,只要能够看,它是显现的。并不是说它隐藏在一颗种子里面,只是你没有去看它,所以,需要的只是--你必须去看它。不论你是怎样,你就去看它,变成觉知到它,不要像一个梦游的人在行动。
那就是为什么有很多禅师描述,当他们开悟,他们就大笑。他们的门徒无法了解,他们的同修无法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笑得那么疯狂?为什么会有这个大笑?他们之所以笑是因为这整个荒谬。他们在找寻那个已经达成的,他们在追求那个已经在他们里面的东西,他们在其他地方追寻那个隐藏在追求者本身里面的东西。
那个追求者就是那个被追求的;那个旅行者就是目标。你不需要去到其他地方,你只需要去到你自已。这只要一个片刻就能够发生,甚至几分之一片刻就够了。如果种子必须变成一朵花,那么永恒的时间也不够,因为那个花是神。
如果你已经是神,那么只要往回看。只要向内看,它就能够发生。
那么为什么需要派坦加利?需要派坦加利是因为你。你花很长的时间来脱离你的昏睡;你花很长的时间来脱离你的梦,你太涉入梦里面,你投资了太多在你的梦里,所以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并不是因为种子必须变成花朵,需要时间是因为你无法睁开你的眼睛,你已经太习惯于闭起眼睛,它已经变成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不仅如此,你已经完全忘掉你是闭着眼睛在生活,你已经完全忘掉它!你认为:「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其实你的眼睛是闭着的!
如果我说:「离开你的梦。」你会说:「我已经醒了。」但这也是一个梦,你可以梦到你是醒着的,你可以梦到你的眼睛是睁开的,那么将会需要很多时间。并不是说花朵尚未绽放,而是很难让你醒过来。有很多投资,那些投资必须被了解。
自我是基本的涉入。如果你睁开眼睛,你就消失了,睁开眼睛看起来好像是死亡,它的确如此,所以你会谈论它,你会去听关于它的讨论,你会去想它,但是你从来不睁开你的眼睛,因为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睁开眼睛,你将会消失。那么你是谁?一个没没无闻的人!一个空无!如果你睁开眼睛,这个空无就在那里,所以最好相信你的眼睛是睁开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保持是某某显赫的人物。
自我是第一个牵扯进来的东西。唯有当你是昏睡的,自我才能够存在,就好像梦只能够在你睡觉的时候存在。唯有当你在睡觉的时候--玄学性的睡觉、存在性的睡觉,自我才能够存在。睁开你的眼睛!首先你会消失,然后神出现--那就是问题之所在。你在害怕你可能会消失,但那就是进入神性的门。
所以你会去听关于它的讨论,你会去想它,但是一方面却继续将它延缓到明天、明天、又明天。
那就是为什么派坦加利是需要的。派坦加利说,不需要立刻睁开眼睛,有很多步骤。你可以依照一些步骤和阶段来走出你的昏睡。你可以今天做某些事,明天做某些事,然后后天又做一些,这将会花你很长的时间。派坦加利之所以吸引你是因为他给你时间昏睡:他说不需要立刻走出你的昏睡,只要转个身就可以了,然后再多睡一些,然后再做其他的事、然后渐渐地,按部就班,事情就会发生。
他是一个伟大的说服者。他说服你离开你的昏睡,禅宗则是惊醒你,让你立刻离开你的昏睡,所以禅宗的师父会敲你的头,派坦加利一定不会这样做,禅宗的师父可能会把你去出窗外,但是派坦加利一定不会这样做。禅宗的师父会使用惊醒的处理,你可以被惊醒而离开你的昏睡,所以为什么要由别人一直试着来说服你呢?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派坦加利一步一步地带着你走,他会把你带出你的昏睡,而你甚至不会觉知到他在做什么,他就像是一个母亲,他所做的刚好相反、但是他的做法就像一个母亲。母亲说服小孩睡觉:他说服你脱离你的睡觉,她或许会唱催眠曲、让小孩觉得她在那里,所以他不需要害怕,一再一再地重复同样的字句、小孩就会被导入睡眠。他会抓住母亲的手进入睡眠,他不需要担心。母亲在那里,她唱着歌,那个歌很美,母亲不会说:「赶快睡。二因为那会打扰,她只是问接地说服,然后渐渐地,她会把手拿开,用毯子盖住小孩,然后离开房间,小孩子就会睡得很熟。
派坦加利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在做,但是是朝相反方向。渐渐地,他会带领你离开你的昏睡,那就是为什么需要时间,否则那个花朵已经绽放了。看!它已经在那里。睁开眼睛,它就在那里;把门打开,他就站在那里等着你,他一直都站在那里。
它依你而定,如果你喜欢惊醒的处理,那么禅宗的途径适合你。如果你喜欢非常渐进的过程,那么瑜伽的途径适合你。选择!在选择的时候,你也是非常不老实,你告诉我:「我怎么能够选择?」那也是一个诡计。每一件事都已经很清楚,如果你需要时间,那么就选择派坦加利;如果你害怕惊醒(震惊),那么你就选择派坦加利,但是一定要选择!否则不选择将会变成延缓。然后你会说:「很难选择,但是除非我选择,否则我怎么能够行动?」
惊醒的处理是立即的,它立刻把你带到真相。我自己的方法是惊醒的处理,它们不是渐进的。跟着我,你可以希望在这一世达成;跟着派坦加利,你需要很多世。跟着我,你也可以希望现在就达成,但是在你达成之前,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知道自我将会消失,你知道性将会消失,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可能有性。一只一你达成,它会变得很荒谬、愚蠢,所以你会想:「再多一点,等待有什么不好?让我再享受多一点。」愤怒将会变得不可能,暴力将会变得不可能,嫉妒将不复存在,以及占有、操控等等、它们都将会消失。
你会突然觉得:「如果所有这些都消失,那么我将会成为什么?」--因为你只不过是所有这些的组合,你是所有这些所集合起来的。如果所有这些都消失,那么就只剩下空无。那个空无会使你恐惧,它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深渊,你会想要闭起你的眼睛,再多作一点梦。它就好像当你早上醒来,你会想要转身到另外一边五分钟,再多作一些梦,因为那个梦很美。
有一天晚上,木拉那斯鲁丁叫醒他的太太,告诉她:「立刻把我的眼镜拿来,我作了一个很美的梦,而且还有更多。」欲望一直继续给你承诺,承诺还有更多。他们说:「做这个和那个。成道永远都有可能,为什么要急急忙忙?你随时都可以达成,不必急急忙忙,你可以延缓它,它是一个永恒的问题、永恒的顾虑,所以为什么不享受这个片刻。」你从来没有享受,因为一个没有内在了解的人不可能享受任何事。他就只是受苦,每一件事对他来讲都只是一个受苦,爱,甚至像爱这样的东西他都会受苦。
对于一个昏睡的人最美的现象就是爱,但是甚至连透过爱,他都会受苦。当你是昏睡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可能。爱是最棒的可能,但是你甚至会因为爱而受苦,因为问题不在于爱或其他的事,昏睡就是受苦,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受苦。昏睡使每一个梦都变成恶梦、它在刚开始的时候很美,但是在某个地方某件事总是会走错,到最后、你就去到了地狱。
每一个欲望都会引导到地狱。他们说每一条路都会引导到罗马,那个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每一个欲望都会引导到地狱。在刚开始的时侯,欲望会给你很多希望和梦,那是诡计,你就是这样掉进陷阱的。如果欲望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要警觉、我正在把你引导到地狱。」你就不会跟随它。
欲望承诺给你天堂、它答应你说只;要再走几步,你就会到达天堂。它说:「只要跟我来。」它诱惑你、催眠你,并且答应你很多事,而你,处于痛苦之中,认为:「试试看又何妨?让我也试一下这个欲望。」
那也会引导你到地狱,因为欲望就是一条到达地狱的路,因此佛陀说:「除非你变成没有欲望的,否则你不可能喜乐。」欲望就是受苦,欲望是一个梦,欲望唯有当你在昏睡才存在。当你是清醒的、警觉的,欲望不可能愚弄你,因为你会看透它们。当你是清醒的,每一件事都非常清楚,你无法被愚弄。那么金钱怎么能够愚弄你说:「当有钱的时候你将会非常非常快乐」?注意看那些有钱人,他们也是在地狱里--或许是一个富有的地狱,但是那没有什么差别。
一个富有的地狱将会比一个贫穷的地狱来得差,现在他们已经有钱了,他们就只是处于一种经常焦虑的状态。
木拉那斯鲁丁累积了很多财富,而后他却住进了一家医院,因为他睡不着。他很焦虑,而且经常在颤抖和害怕--并没有特别害怕什么。穷人会害怕某种特定的东西,而富有的人就只是害怕。如果你特别害怕某种东西,那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木拉就只是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有,所以不需要害怕,但他就是害怕和颤抖。
他住进医院,院方提供了几样东西作为他的早餐,其中有一个会颤抖的布丁。他说:「不,我不能吃这个。」那个医生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坚持?」他说:「我不能吃比我更焦虑的东西。」
但是一个富有的人是焦虑的。他在焦虑什么?恐惧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因为每一个欲望都已经被满足了,但是那个挫折感仍然存在。现在他甚至不能作梦,因为他已经经历过所有的梦,然后发现它们并没有引导他到什么地方。
他无法作梦,他也无法凑足勇气睁开他的眼睛,因为有一大堆牵扯的事,他在他的昏睡当中答应了很多事情。
当佛陀要离开皇宫的那一天晚上,他本来想告诉他太大说他要走了。他想要摸摸那个刚在一天前出生的小孩,因为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去到了房门旁边,看着他太太,她睡得很熟,她一定是在作梦。她的脸很美,正在微笑,她的手臂搂着小孩。他在门边等了几秒钟,然后就走开了。他本来是想要来道别的,但是后来他变得害怕,如果他说了些什么,他太大一定会又哭又闹的。
他也在害怕他自己,因为如果她又哭又闹,他可能会觉知到他自己的承诺--「我将永远永远爱你,我将永远跟你在一起。」而且这个才刚出生一天的小孩要怎么办?「她一定会带着小孩来到我的面前,」
他想:「然后她会说:「看!你是怎么对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要让我怀这个小孩?现在要由谁来当他的父亲?我是不是要单独负起教养他的责任?你像一个儒夫一样地逃走。」」所有这些思想都进入他的脑海,因为在昏睡当中每一个人都会承诺。
每一个人都继续给予承诺,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履行它们,
但是在昏睡当中这种事很容易发生,因为没有人会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他觉知到她一定会这样说,然后家人会聚集在一起父亲和其他人都会来,而且他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将会看着他,在他的昏睡当中,他也答应过他。所以他就干脆逃走,像小偷一样地逃走。
经过十二年之后,他回来了,他太太问他的第一件事刚好就是他要离开的当天晚上他认为他大大会怎么想的那些事。他太太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是我想耍问的第一件事。这十二年来,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算是那一种爱?你一声不响地离开,你是一个儒夫。」
佛陀静静地听着,当他太太说完,他说:「所有这些思想都曾经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已经来到了门边,我甚至已经把门打开。我看着你,在昏睡当中我曾经承诺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我要醒悟,如果我要脱离昏睡,那么我就无法维持我在昏睡中所给的承诺。如果我试着去维持那些承诺,我就无法醒悟。」
「所以你说得对,你或许会认为我是一个儒夫,你或许会认为我就像小偷一样地逃离皇宫,而不像一个战士,不像一个勇敢的人,但是我要告诉你,那个情形刚好相反,因为当我决定逃走的时候,那个片刻对我来讲是最勇敢的片刻,因为我的整个存在都在说:「这样不好,不要成为一个儒夫。」
「如果我停止,如果我听命于我昏睡的存在,那么我就不可能醒悟。」
「现在我来到你面前,现在我可以履行某些事,因为唯有一个成道的人可以履行。一个无知的人怎么可能履行任何事?现在我来到你面前,如果我当时停止,我就没有办法给你任何东西,但是现在我带着一项伟大的宝物来,现在我可以将它给你。不要哭泣,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我跟那天晚上离开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现在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来到你的门前,我已经不是你的丈夫。」
「你或许是我的太太,因为那是你的态度,但是你注意看我,我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现在我带来宝物要给你,我也可以使你成为觉知的、开悟的。」
他太太听着,同样的问题一直都会来到每一个人身上,她开始想到小孩。如果她变成一个桑雅士,然后跟着这个乞丐--他的前夫--走,如果她跟着他走,小孩要怎么办?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佛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那个阶段--在昏睡中所给予的承诺会集合起来说:「你在干什么?」你往想:「让小孩长大一点、让他结了婚,然后他可以接管皇宫和王国、然后我就可以跟你去。」但是要记住.没有未来,没有明天,要不然就是你现在跟我走,要不然就是你不跟我。」
但是女性的头脑比男性的头脑更昏睡、这是有原因的。女人是一个大梦想家,她更活在希望和梦里。她必须是一个更昏睡的人,否则自然很难使用她作为母亲。女人必须处于一种很深的催眠状态,唯有如此,她才能够携带一个小孩在子宫里受苦九个月,然后受生童之苦,然后受带小孩之苦,然后有一天这个小孩会离开她去找另外一个女人,她又会受苦。
这是一个漫长的受苦,女人一定是一个比男人更昏睡的人,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受那么多苦?她一直都在希望,然后她又会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个小孩身上,接着又另外一个小孩:然后她的整个人生就浪费掉了。
所以佛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比我更是一个梦想者,但是现在我要来切断你所有昏睡的恨,把小孩带来。我的儿子在哪里?把他带来。」
女性的头脑再度耍了一个诡计,她将那个小孩拉呼尔(Rahul)带来,现在那个小孩已经十二岁了,她说:「这是你父亲,看看他,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乞丐,问他看看你的传承是什么,看看他能够给你什么。这是你父亲,他是一个儒夫!他像小偷一样地逃走,连交代一声都没有,而且他抛下一个刚生下来一天的小孩。问他看看你的传承是什么!」
佛陀笑了,他告诉阿南达:「把我乞讨的碗拿来。」他将那个乞讨的碗给拉呼尔,然后他说:「这就是我的传承,我使你成为一个乞丐,你被点化了,现在你是一个桑雅士(门徒)。」然后他告诉他太太:「我已经切断了那个根,现在已经不需要作梦。你也醒过来,因为这就是那个根。拉呼尔已经成为一个桑雅士,所以你也要醒悟。雅秀达拉,你也醒悟,成为一个桑雅士。」
从昏睡要转变成醒悟的过渡阶段一直都会来到你的生命中。整个过去都会把你抓回去,过去非常强而有力。对一个昏睡的人来讲,未来是没有力量的。
对一个不昏睡的人来讲,未来是强而有力的;对一个睡得很熟的人来讲,过去是强而有力的。
一个睡得很熟的人只;知道他过去所作的梦,他并没有觉知到任何未来,即使他有想到未来,那也只不过是过去的反映,或是过去的投射,只有一个觉知的人能够觉知到未来,那么过去就没有什么。
记住,你现在或许无法了解,但是有一天你可能会了解。对于一个昏睡的人而言,因比果更强而有力;种子比花朵更强而有力。对一个醒悟的人来讲,果比因来得更强而有力,花朵比种子来得更强而有力。昏睡的逻辑是因产生出果,种子产生出花朵。醒悟的逻辑则刚好相反:它是花朵产生种子,是果产生因,是未来产生过去,而不是过去产生未来。但是对一个昏睡的头脑而言,过去、那个死的、那个已经走掉的,更强而有力--那个不存在的更强而有力。
其实那个「将来是的」更强而有力,那个将来会诞生的更强而有力,因为生命就在那里。过去没有生命,它怎么可能是强而有力的?过去已经是墓地,生命已经从那里移开,那就是为什么它是过去。生命已经离开它,但是墓地对你来讲是强而有力的。对一个醒悟的人来讲,那个未来将会存在的,那个未来将会诞生的,那个新鲜的,那个将要发生的,会变得更强而有力。过去无法抓他回去。
「请你解释一颗种子没有时间差介于其间怎么能够开花?」
是的,它能够开花,因为它已经开花。是花朵产生出种子,而不是种子产生出花朵。那个将会存在的花朵创造出所有的种子。但是对你来讲,你只要记得敞开。把门打开,太阳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事实上,在真实的存在里,生命并不是进步。在昏睡当中它看起来好像是进步。
本性已经在那里。每一样东西按照它本然的样子存在就已经很完美。很绝对、很狂喜,不可能再增加什么,没有办法再改善。那么需要什么呢?只有一件事,你变成有意识的,然后去看它。这有两种方式可以发生。成者是你可以被惊醒而脱离你的昏睡,那就是禅;或者是你可以被带领、被说服,而走出你的昏睡,那就是瑜伽。选择!不要只是悬在中间。
第二个问题
「臣服于神」和「臣服于师父」是一样的吗?
臣服不必依靠客体,它是你在你的存在里所携带的一种质量,你臣服于谁是无关的,任何客体都可以。你可以臣服于一棵树,你也可以臣服于一条河流,你可以臣服于任何东西--你太太、你先生、或是你的小孩。问题不在于客体,任何客体都可以,问题在于要臣服。
事情的发生是因为臣服,而不是因为你臣服于谁。这个了解是最美的;不管你臣服于谁,那个客体就变成神。没有臣服于神这个问题,你要去哪里找到神来臣服呢?你将永远找不到他。臣服!不论你臣服于谁,神就在那里。那个小孩会变成神,那个先生会变成神,那个太大会变成神,那个师父会变成神,甚至连一颗石头也会变成神。
甚至透过石头,人们也会达成,因为问题根本不在于你臣服于什么。你臣服,整个事情就产生了,它将那个门打开。臣服,那个臣服的努力使你敞开。
如果你对一颗石头敞开,你就会变得对整个存在敞开,因为问题就只是在于敞开。你怎么可能对一颗石头敞开,而不对一棵树敞开?一旦你知道了那个敞开的地方,一旦你可以享受那个它所带来的幸福感,那个只是对一颗石头敞开就会发生的狂喜,那么你就不可能找到这么愚蠢的人会立刻对其他的存在关闭。
当只是对一颗石头敞开就能够产生出这么狂喜的经验,那么为什么不对一切敞开呢?
在刚开始的时侯,一个人会臣服于某样东西,然后一个人会臣服于一切,那就是臣服于一个师父的意义。在臣服的经验里,你会学到那个窍门,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臣服于一切。师父变成只是一个让你经历的通道,他变成一个门,透过那个门,你可以看到整个天空。记住,你无法找到神来臣服,但是有很多人会那样想,他们是非常狡猾的人,他们想:「当神存在,我们就臣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唯有当你臣服,神才会存在,臣服使任何东西成为神。臣服给你眼睛,每一样被带到这个眼晴之前的东西就变成神圣的。神性或神圣是臣服所给予的一种质量。
在印度,基督徒、犹太教教徒、和回教徒都会嘲笑印度教教徒,因为他们可能会崇拜一棵树,或者他们可能会崇拜一块石头,它或许甚至没有被雕刻过,它或许甚至不是一座雕像。他们可以在路旁找到一块石头,然后立刻将它立为一个神。不需要艺术家,因为臣服就是那个艺术。不需要雕刻,甚至不需要什么有价值的石头,甚至不需要是一块大理石,任何一块人家不要的石头就行了。
或许它在市场上卖不出去,所以它才被搁在路旁,但是印度教教徒可以立刻从它做出一个神。如果你能够臣服,它就变成神圣的,臣服的眼睛找不到任何不神圣的东西。
非印度教教徒会觉得可笑,他们无法了解,他们认为这些人是在崇拜石头、崇拜偶像。他们不是!印度教教徒被误解了,他们并不是偶像的崇拜者。他们找到了一把钥匙,那把钥匙就是:如果你臣服,你就可以使任何东西变成神圣的。如果你不臣服,那么你可以继续寻找神好几百万世,但是你将永远碰不到他,因为你不具备那个可以碰到祂的质量,你不具备那个可以找到祂的质量,所以,问题在于你的臣服,而不在于你臣服于谁。
但是,当然,当你要这样做的时候还会有问题。你无法突然臣服于一颗石头,因为你的头脑一直在说:「这只是一块石头,你在干什么?」如果你的头脑一直在说:「这只是一块石头,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么你就无法臣服,因为臣服需要你的全然。
因此师父就变得很重要。一个师父意味着一个站在边界地带--人和神性的边界地带--的人,一个曾经像你一样是一个人,但是他已经不再像你;一个在他里面有其他的事发生的人,他是一个人再加一些。所以如果你看他的过去,他就像你一样,但是如果你看他的现在和未来,那么你就会看到那个增加的部分,那么他就是神性。
很难臣服于一块石头或一条河流--非常非常困难。如果甚至连臣服于一个师父都那么困难,那么要臣服于一块石头一定非常困难,因为每当你看到一个师父,你的头脑会再度说:「这是一个人,就像我一样,所以为什么要臣服于他?」你的头脑无法看现在,头脑只能看过去--这个人像你一样出生,像你一样吃东西,像你一样睡觉,所以为什么要臣服于他?他就像你一样。
他是,但同时他不是。他既是耶稣,也是基督--人的耶稣,一个人的儿子,同时是基督--增加的部分。如果你只是看到那个看得见的,那么他就像石头一样,那么你就无法臣服。如果你爱,如果你变得跟他很亲近,如果你让他的「在」深入到你里面,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跟他在一起的「和谐交融的关系」--跟他的真实存在在一起的和谐交融的关系,那么突然间你也会变得觉知到那个增加的部分。他比一般的人性来得更多。以某种未知的方式,他具有某种你所没有的东西。以某种看不见的方式,他已经穿越过人的界线,但是唯有当你跟他有一个和谐交融的关系,你才能够感觉到这个。
那就是派坦加利所说的信任,信任能够创造出那个和谐交融的关系。和谐交融的关系是两个看不见的东西内在的和谐,爱是一种和谐交融的关系。跟某人在一起,你会觉得非常投合,就好像你们两个人是互相为对方生下来的,这个你称之为爱。就一下子,甚至就只;是第一次见面,某人就跟你很投合,好像你们两个人是一起被创造出来然后再分开的,现在你们再度会合。
在世界各地古老的神话里,据说男人和女人是一起被创造出来的。在印度的神话里有一则非常美的神话,那则神话是:一个大太和一个先生在最初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是双胞胎,是兄弟姊妹。他们一起被生下来,太太和先生是双胞胎,紧密结合在一个子宫里。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一个和谐交融的关系,从第一个片刻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一个和谐交融的关系。他们在子宫里互相抱住对方,那就是和谐交融的关系,然后不幸的事发生了,那个现象从地球上消失。
但是那个神话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仍然有一个关系。那个男人或许是诞生在这里,那个女人或许是诞生在非洲或美洲的某一个地方,但是他们之间仍然存在着一种和谐交融的关系,除非他们互相找到对方,否则将会有困难,但是他们要互相找到对方非常困难。世界这么大,你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如果它发生了,它是意外发生的。
现在科学家也相信迟早我们将能够用科学仪器来测出那个和谐交融的关系。在一个人要结婚之前,伴侣必须去到实验室,找出他们之间的生物能量是否适合,如果不适合,那么他们是处于幻象之中,这个婚姻是行不通的。他们或许会认为他们将会非常快乐,但是不可能,因为他们内在的生物能量并不适合。
所以你或许会喜欢那个女人的鼻子,而那个女人或许会喜欢你的眼睛,但那并不是重点。喜欢眼睛并不能有所帮助,喜欢鼻子也不能有所帮助,因为在两天之后就没有人会看鼻子,也没有人会看眼睛,然后就是生物能量的问题,内在的能量必须会合,而且互相混合,否则它们将会反抗。它就好像当你输血的时候,你的身体可能会接受,也可能会排斥,因为血液有不同的类型。
唯有当血液是属于同一类型,身体才会接受它,否则会排斥它。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婚姻里。如果生物能量接受,它就接受,没有有意识的方式可以知道它。爱是很容易错误的,因为爱总是集中在某些东西上。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美,你就被吸引了,但那并不是要点,那只是一部分,整体必须适合。两个生物能量必须完全互相接受:使得在内在深处你们变成一个人,这才是和谐交融的关系。它很少在爱里面发生,因为问题在于如何找到正确的伴侣,它还是很困难。只是坠入情网并不是一个确定的准则,在一千个男女关系中,有九百九十九次那个爱会失败,爱被证明是失败的。
一个更伟大的和谐交融关系可以发生在跟师父之间,它比一般的男女之爱来得更伟大,它是信任。不仅是你们的生物能量会合和适合,你们的灵魂也适合,那就是为什么每当有人成为一个门徒,整个世界都会认为他疯了,因为整个世界都看不出那个重点是什么。为什么你要疯狂地跟随这个人?你本身也没有办法解释,因为它是无法被解释的,你或许甚至没有办法有意识地觉知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是对那个人你突然产生信任,突然间有某种东西会合在一起而成为「一」,这就是和谐交融的关系。
很难跟石头有那个和谐交融的关系,因为要跟一个活的师父有和谐交融的关系就已经很难了,你怎么可能跟一块石头有那样的关系?但是如果它发生了,那个师父就立刻变成神。对门徒而言,师父永远都是神。他对别人而言或许不是神,那并不重要,但是对一个门徒而言:他是神,透过他,神性的门打开了,然后你就握有了那把钥匙:这个内在的和谐关系就是那把钥匙,这个臣服就是那把钥匙,然后你可以再去尝试别的,比方说你可以臣服于一条河流,你一定读过赫曼赫塞的悉达沙(流浪者之歌)。
悉达沙从河流那里学到了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从一个佛那里学到那些事。
他只;是看着河流,河流有很多心情。他变成一个渡船夫,只是为了要观察河流的千万种变化。有时候河流很快乐地跳着舞,有时候非常非常悲伤,好像根本就不流动,有时候它非常生气地咆哮,反对整个存在,有时候很宁静、很和平,就好像是一个佛。
悉达沙只是一个渡船夫--渡河,生活在河流附近,看着河流,其他没有什么事做,它变成一个很深的静心和一个跟河流的和谐交融关系。
透过河流以及它的「河流性」,他达成了,他达到了跟赫拉克赖脱同样的瞥见。
你可以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是你没有办法踏进同样的河流。那个河流是同一条,但是不一样。它是一个流动,透过河流以及跟它的和谐交融关系,他知道整个存在就像一条河流,就像那个「河流性」。
它也可以发生在其他任何东西,基本上要记住的事就是臣服。
「臣服于神和臣服于师父是一样的吗?」
是的!臣服永远都是一样的,至于你能够臣服于谁,那就依你而定。找到那个人,或是找到那个河流,然后臣服。它是一个只目险--可能的最大的冒险,那就是为什么很难臣服,它是一个冒险!你走在一个未知的领域里:你将那么多的权力给了那个你臣服的人或是你臣服的东西。
如果你臣服于我,你是将所有的权力都给我:那么我的是就是你的是,我的不就是你的不,即使在白天的时候我说:「这是晚上。」你也要说:「是的,这是晚上。」你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了某一个人。自我会抗拒,头脑会说:「这样不好,要自已保持控制,谁知道这个人要把你带领到哪里?谁知道,他或许会说:「从山顶上跳下去!」然后你就死掉了。谁知道,这个人或许会操纵你、控制你、剥削你。」头脑会将所有这些事情带进来,它是一个冒险,头脑会采取所有的安全措施。
头脑会说:「要小心,再多观察一下这个人。」如果你听命于头脑,就不可能臣服。头脑是对的!它是一个只目险!但是每当你臣服,它就是一个冒险。观察并没有太多的帮助,你可以一直继续观察,但是你可能也没有办法决定,因为头脑永远没有办法决定,头脑是混乱,它从来不是果断的,总有一天你必须跳过头脑,你必须告诉头脑:「你等一等,我要去,我要「跳」,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
你真正会损失什么呢?我一直往怀疑,你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害怕共去?
当你臣服的时候,你是带着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可以从臣服当中获得,但是你不可能失去什么,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你永远都可以从它得到利益,但是不可能有任何损失,因为你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
你一定听过马克斯著名的格言:「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因为你们除了锁链以外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那或许是对的,或许是不对的、但是对一个求道者而言,事情刚好就是这样。你除了你的锁链之外有什么东西好失去的呢?你的无知和你的痛苦吗?但是人们对于他们的痛苦也会变得非常执着。他们执着于他们的痛苦,就好像它是一项宝物一样。如果有人想要带走他们的痛苦,他们会制造出各种障碍。
我一直在千千万万人身上观察这些障碍和这些诡计。即使休想要带走他们的痛苦,他们也会抓住,这表示他们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这是他们仅有的「宝物」,所以他们觉得:「不要将它带走,因为拥有一些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那就是他们的逻辑:拥有一些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总比全然的空来得好,总比什么人都不是来得好,至少这个痛苦是存在的。
即使你是痛苦的,你至少还是某某人:即使你有一个地狱在你里面,至少你拥有一些东西。但是你注意观察,当你臣服的时候要记得,你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给予。师父只会带走你的痛苦,其他没有。他并不是带走你的生命,你并没有它,他只是带走你的死亡、他并没有从你身上带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你并没有它,他只是带走你好几世以来所累积的垃圾和垃圾场,而你坐在垃圾堆上面,还自认为它是你的王国。
他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如果你准备好要将你的痛苦给他、你就能够接受他的祝福,这就是臣服,然后师父就变成神。不论你臣服于任何东西或任何人,那个被臣服的就变成神圣的。臣服可以制造出神性、臣服可以创造出神性,臣服是一种创造性的力量。
第三个问题
在三托历(satori:短暂地瞥见神性)之后,还需要一个师父吗?
需要!甚至更需要,因为三托历只是一个瞥见,而一个瞥见是危险的,因为现在你进入了未知的领域。在它之前师父是不需要的,在它之前,你是走在一个已知的世界里。只有在三托历之后,他变得绝对需要,因为现在需要一个人来拉着你的手,引导你走向那个不只是一个瞥见,而是绝对的真相。在三托历之后,你已经尝到了那个滋味,尝到滋味后会产生出更多的欲望,尝到滋味会变成一个很大的磁力,使得你很想疯狂地冲进它,如此一来,师父是需要的。
在三托历之后,有很多事会发生。三托历就好像从平地看到戈利仙卡的顶峰,看到埃弗勒斯峰的顶峰。在某一个晴朗的早晨,一个阳光普照的早晨,当云消雾散,你从好几千英哩以外就可以看到美丽的戈利仙卡顶峰耸入天空,那就是三托历,现在真正的旅行才开始,现在整个凡俗的世界看起来都没有用。
这是一个转掠点。现在一切你所知道的都变得没有用,一切你所拥有的都变成一个重担,现在世界,以及到目前为止你所过的生活都会像梦一样地消失,因为那个更伟大的发生了,然而这只省三个三托历,一个瞥见。不久,那个雾又会出现,然后就看不到顶峰,云会飘过来,那个顶峰就消失了,现在你将会处于一种完全不确定的意识状态。
第一件事将会是去了解任何你所看到的是真实的或者只是一个梦,因为现在它在哪里?它已经消失了。它只是一个突破,只是一个空隙,现在你退回来了,被丢进你自己的世界。
怀疑将会产生:不论你看到了什么,它是真实的吗?它真的存在吗?或者是你在作梦,或是你的想象?有很多想象的可能性。有很多人会想象,所以那个怀疑并没有错。有很多时候你会想象,你没有办法分辨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不真实的。只有一个师父可以说:「是的,不必担心,它是真实的。」或者一个师父可以说:「抛弃它!将它丢掉!它只不过是假想的。」
唯有一个知道顶峰的人--不是从平地知道,而是他已经达到了顶峰唯有一个他本身变成顶峰的人,唯有他能够告诉你,因为他有准则,他有试金石。他可以说:「将它丢掉!那是垃圾!那只是你的想象。」因为当求道者继续在想这些事情,头脑就会开始作梦。
有很多人来到我这里,他们之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有真实的东西,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带来不真实的东西,但是他们很难决定--根本是不可能,而不只是很困难。
他们无法决定。你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能量从你的脊椎骨窜起,你要怎么决定它是真实的或不真实的?
你一直在想它想太多了,你同时一直在欲求它。
你在无意识之间播下了那个种子说它必须发生--亢达里尼必须上升。
你一直在阅读派坦加利,你一直在谈论它,然后你碰到有人说他们的亢达里尼已经上升了。
你的自我介入了,然后每一件事都变成混合在一起。
突然有一天,你感觉到那个上升,但它只不过是由头脑所创造出来,来满足你的,它会告诉你:「不必担心,不必太担心,看!你的亢达里尼已经在上升了。」
然而它只是头脑的想象。那么要由谁来决定?你要怎么决定?
你不知道真实的状态是怎么样。只有真理能够成为准则来决定它是否真实。
在第一次的三托历之后甚至更需要师父。有三种三托历。第一种三托历只是一个瞥见。它有时候甚至透过药物也可能,它也可能透过很多其他的事,有时候甚至碰到意外事件的时候也可能。有时候当你在爬一棵树,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它是一个很大的震惊,所以头脑会停止一下子,然后就有一个瞥见,你会感觉到一种高度的幸福感--你被带到你的身体之外。在那个当下,你可以知道一些事。
但只是一下子你又退回来了,头脑再度开始运作,它只是一个震惊。
它也可能透过电击,透过胰岛素的注射,或是透过药物,甚至有时候在生病的时候,它也会发生。你变得很虚弱,以致于头脑无法运作,所以你突然有一个瞥见。
它也可能透过性,在性高潮当中,当整个身体都在震动,它也可能发生。
第一种瞥见并不必然要透过宗教的努力,那就是为什么迷幻药和大麻变得那么重要,那么有吸引力。第一种瞥见是可能的,你可能会因为第一种瞥见而陷入瞌药。它可能变成习惯性的,那么它就非常危险。瞥见不会有什么帮助。
它们也可能会有帮助,但并不是必然会有帮助。唯有在一个师父的旁边,它们才能够有所帮助,因为如此一来他会说:「现在不要再去追求那个瞥见。你已经有过瞥见,所以现在要开始旅行去达到那个顶峰。」
目标不只是要达到顶峰,到了最后,一个人必须变成那个顶峰。
所以这是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一个瞥见,这可以透过很多方式,不必然要透过宗教的方式,即使是一个无神论者也可能会有瞥见,一个对宗教没有兴趣的人也可能会有瞥见。药物或化学品能够给你那个瞥见,甚至在动过手术之后,当你在脱离麻醉药时,你也可能会有瞥见。当你在被施以麻醉的时候,你会进入越来越深,那个时候你也可能会有瞥见。
有很多人达到第一种三托历,它并不是非常非常有意义的,它可以被用来当成达到第二种瞥见的阶梯。第二种三托历是努力去达到顶峰,它从来不会经由意外事件而发生,它只能透过方法、技巧、和学校而发生,因为要达到第二种三托历是一个长时间的努力。
然后有第三种三托历,那就是派坦加利所说的三摩地:第三种就是变成那个顶峰。你也可能从第二种降下来,你达到了顶峰,但它或许是无法忍受的。
喜乐有时候也会无法忍受--不只是痛苦有时候无法忍受,喜乐有时候也会无法忍受,它可能会太过份,所以一个人会退回到平地。
生活在一个很高的顶峰是困难的--非常困难!一个人会想要退回来。除非你变成顶峰本身,除非那个经验者变成那个经验,否则它可能会失去,所以直到第三种三托历或三摩地之前,师父是需要的。唯有当最终的三摩地发生,才不需要师父。
第四个问题
在听你演讲的时候,我常常觉得某些话语可以进入到很深,然后会有一个突然的清晰和了解,但是这似乎唯有在我很专心听讲时才会发生。然而,当我在听你演讲,但是并没有特别注意那些话语时所降临在我身上的和平也是同样地喜乐,但是这样的话可能会抓不到那些话语和它们的意义。请你在听你演讲的艺术上引导我们,因为它是你最佳的静心之一。
不要太去担心那些话语以及它们的意义。如果你太过于注意那些话语以及它们的意义,它会变成一种理智上的事。当然,有时候你会达到清晰。突然间,那个云消失了,太阳出现了,但这些只是短暂的事,这个清晰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下一个片刻,它就消失了。理智上的清晰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如果你去听那些话语以及它们的意义,你或许会了解很多事,但是你将不会了解我,你也无法了解你自己。那些那么多的事并不很有价值,不要去管话语和意义。
听我演讲,就好像我不是一个演讲者,而是一个歌唱者,好像我不是用话语跟你讲,而是用声音:好像我是一个诗人!
不需要去寻求意义--我是意味着什么。只是听我讲,不必注意话语和意义,那么就有一种不同的清晰的质量会来到你身上,你会觉得很喜乐,那才是真正的清晰,你会觉得很快乐,你会觉得很和平、很宁静、很镇定,那才是真正的意义。
我在此并不是要对你解释某些事,而是要在你的存在里面创造出某种质量。我的谈话并不是要解释,我的谈话是一个创造性的现象。我不是试着在解释给你那些你可以从书上得到的东西,有无数其他的方式可以了解这样的事。
我在此是要来蜕变你的。
听我演讲,要很单纯、很天真,不要对那些话语以及它们的意义有任何担心。放掉那个清晰,它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当你很单纯地听我讲,好像是透明的一样,不用理智,只是心对心,深度对深度,本性对本性--那么演讲者消失了,听者也消失了,那么我就不在这里,你也不在这里。会有一种和谐融入的关系存在,听者和演讲者合而为一,在那个「一」当中,你将会被蜕变。
达到那个「一」就是静心。使它成为一种静心,而不是一种沈思或是一种反省,那么某种比话语更伟大的东西就被传递了--某种超越意义的东西。那个真实的意义,那个最终的意义,就被传递了--某种不在经典里也不可能在经典里的东西。
你可以自己去读派坦加利,只要件一些努力、你就会了解他。我在这里的谈论并不是为了要让你变得能够了解派坦加利,不,那根本不是要点。派坦加利只是一个借口,我在他身上加挂了一些超越经典的东西。
如果你听我的话语,你将会了解派坦加利,你会有一个清晰,但是如果你听我的声音,如果你不是听话语,而是听我,那么真实的意义将会显露给你.那个意义跟派坦加利无关,那个意义是一种超越经典的传递。
灵魂的科学
瑜伽始末 第二卷
第五章 师父中的师父
经文:
二十六.超出时间的界线,他是师父中的师父。
二十七.他以AUM为人所知。
二十八.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
二十九.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会使所有的障碍都消失。并且有一种新的意识会醒悟过来。
派坦加利是往谈论神的现象。神并不是创造者,对派坦加利而言,神是个人意识最终的开花,每一个人和每一样东西都走在朝向变成一个神的道路上,不只是你,甚至连石头,以及存往的每一个单位,都走在朝向变成一个神的道路上。有一些已经变成神;有一些正在变成神;有一些将会变成神。
神并不是创造者,而是最高峰、是存在最终的顶峰。他不是在起点,他是在终点。但是,当然,就某方面而言,他也是起点,因为到了最后,唯有那个从一开始就一直以一颗种子存在的才能够开花。神是那个潜力,是那个隐藏的可能性,这一点必须被记住。所以派坦加利并非只有一个神,他有无限多个神,整个存在都充满了神。
一旦你了解派坦加利对于神的观念,那么神事实上并不是要被崇拜的,你必须变成一个神,那是唯一的崇拜。如果你继续崇拜神,那是不会有所帮助的,事实上,那是愚蠢的。真正的崇拜应该是你自己变成一个神。整个努力必须是把你的潜力带到那个它可以爆发成事实的点,带到那个种子被打破,然后恒久以来隐藏在里面的变成表露出来的点。你是未显现的神,整个努力就是要将那个未显现的带到显现的层面。
超出时间的界线,他是师父中的师父。
派坦加利是在谈论他对于神的观念。当某人变成一朵花,当某人变成一朵存在的莲花,就有很多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也有很多事会透过他而开始发生在存在里。他变成一个伟大的力量、无限的力量,透过他,以很多方式,别人会凭着他们自己的力量得到帮助而变成神。
超出时间的界线,他是师父中的师父。
有三种类型的师父。其中一种并非真的是一个师父:他只是一个老师。一个老师可以教别人,帮助别人知道一些事,但是他本身并没有达成那些事。有时候老师可以吸引千千万万人,唯一需要的事是他们必须是好的老师。他们或许并不知道他们自己,但是他们能说善道,很多人会被他们的谈话或传道所吸引。一直在谈论神,他们或许是在愚弄他们自己。渐渐地,他们或许会开始觉得他们知道。
当你谈论一件事,最大的危险就是你或许会开始相信你知道。教别人时非常能够满足自我,因此它具有一种吸引力。当别人很专心地在听你讲,在内在深处,它能够满足你的自我,因为你觉得你知道,而他不知道,你是知者,而他是无知的。
据说有一个牧师,一个伟大的牧师被邀请到一家疯人院去对那些住院的人演讲。那个牧师不敢有太多的期望,但是他感到很惊讶,其中有一疯子非常专心地听他讲话,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那么专心地听他讲话。他的身体向前倾,将每一句话都吸收到他的内心里,那个人甚至不眨眼,他专心到好像被催了眠似的。
当那个牧师结束他的讲道、他看到那个人跑到管理员那里跟他说了些什么,那个牧师觉得很好奇,就跑去问那个管理员说:「那个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跟你谈到我的传道?」那个管理员说:「是的!」
牧师问:「能否请你告诉我:他说了些什么?」--那个管理员觉得有一点不大想讲,但他还是说了,他说:「是的!那个人说:「你看到了吗?像我这样的人住在疯人院里面,像他那样的人居然住在疯人院外面。」
老师跟你一样,处于同样的地方,处于同一条船里面,他也是一个住在疯人院里的病患,他并没有比你更怎么样,只是多了一些信息,信息并没有什么意义,你也可以搜集它,一般而言,你要搜集那些信息需要有中等的聪明才智,不需要是一个天才,不需要很有才华、只要中等的资质就够了。你可以搜集信息,你可以继续搜集,然后你就可以变成一个老师。
老师是一个知道知识而没有真知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好的演讲者,一个好的作家,如果他具有某种人格,如果他具有某种特质,磁性的眼睛,或是强健的身体,他就会吸引人。渐渐地,他会变得越来越有技巧,但是在他周遭的人不可能成为门徒,他们会保持是学生,即使他假装他是一个师父,他也无法使你成为一个门徒,最多他只能使你成为一个学生。学生是一个在找寻更多资料的人,而老师则是一个搜集更多资料的人。这就是第一种类型的师父,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师父。
然后有第二种类型的师父--一个知道他自己的人。不论他说什么,他都能够像赫拉克赖脱一样地说:「我已经找寻过了。」或者他能够像佛陀一样地说:「我已经找到了。」赫拉克赖脱比较有礼貌。如果他像佛陀一样地说,他所面对的那些人一定无法了解。佛陀说:「我已经找到了,我是曾经发生过的最完美的成道者。」它听起来好像很自我主义,但是其实不然。他是面对那些能够了解他的门徒在讲的,他的门徒知道在他里面根本没有自我。
赫拉克赖脱所面对的人并不是他的门徒,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无法了解。他很礼貌地说:「我已经找寻过了。」他留另外一部分--「我已经找到了。」给你去想象。佛陀从来不说:「我已经找寻过了。」他说:「我已经找到了!这个成道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它是十足绝对的。」
一个已经找到的人是一个师父,他会接受门徒。学生是被禁止的,学生不能够自已去那里,即使他们偶而漂到那里,他们也会尽快离开,因为他不会帮助你累积更多的知识,他会试着蜕变你,他会给你实质,而不是知识。他会给你更多的实质,而不是更多的知识。他会使你归于中心,那个中心是在靠近肚脐的地方,而不是在头部。
生活在头部的人是反常的、古怪的(eccentric)。这个字很美,英文的eccentric这个字意味着离开中心。事实上,生活在头部的人是发疯的,头部是外围。你可以生活在你的脚,或者你可以生活在你的头部,它们离中心的距离是一样的。中心是在靠近肚脐的某一个地方。
老师会帮助你越来越根植于头部,师父则会从头部拔掉你的根,重新种下你,它真的是一种重新种下,因此会有很多痛苦,事情一定会如此。会有很多身心的剧苦,因为当你要重新种下,那棵植物必须先被拔起来,它一直都是如此。然后它必须再度被种在一块新的土壤里。它需要时间!旧有的叶子会掉下来,整棵植物都会经历过痛苦和不确定,不知道它是否能够继续存活。它是一个重生!跟着一个老师是无法重生的,跟着一个师父才会有重生。
苏格拉底说得对,他说:「我是一个接生婆。」是的,师父是一个接生婆!他帮助你再生,但是那意味着你必须先死掉,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再生,所以师父并非只是一个接生婆,苏格拉底只说了一半,师父也是一个杀手--一个杀手加接生婆。他必须先杀掉现在的你,唯有如此,那个新的才能够从你生出来,从你的死会有重生。
老师从来不会改变你。不论你是怎么样,不论你是谁,他只;是给你更多的信息,他会增加一些东西在你身上,他会保持那个连续。他或许会修饰你、精炼你,你或许会变得更文明、更洗炼,但是你将会仍然保持一样,那个基础是一样的。
跟着一个师父,会有不连续发生。你的过去变成好像它从来不是你的,好像它属于别人,好像它是你作梦梦到的。它不是真实的,它是一个恶梦,那个连续断掉了。有一个空隙,旧有的消失了,新的即将出现,在这之间有一个空隙。那个空隙是一个难题,那个空隙必须被通过,在那个空隙当中,有很多人会变得害怕,然后退回去,他们会跑得很快,去抓住他们旧有的过去。
一个师父能够帮助你跨过这个空隙,但是一个老师就不是这样,跟他在一起不会有这个难题。一个老师会帮助你学得更多,然而师父的第一个工作是帮助你脱掉所学的,那就是差别之所在。
有人问拉玛纳马赫西:「我从很远的地方要来跟你学习,请你教我!」拉玛纳笑着说:「如果你是要来学习的,那么你要去其他地方,因为在这里我们是要脱掉学习,在这里我们不教书,你已经知道太多了,那就是你的问题,如果你再学得更多,你的问题会变得更多。我们教导如何脱掉学习,如何将卷起的东西解开。」
师父会吸引门徒,老师所吸引的则是学生。门徒是什么?每一件事都必须很细微地加以了解,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了解派坦加利。门徒是谁?学生和门徒之间有什么差别?学生是在找寻知识,门徒则是在寻求蜕变和突变。他已经受够了他自己,他已经来到一个点,在那个点上,他了解到:「就我现在这样,我是无价值的--灰尘,其他什么都不是。就我现在这样,我是没有价值的。」
他是要来达成一个新生,达成一个新的存在。他已经经历过十字架,经历过死亡和再生的痛苦,因此才有「门徒」(disciple)这个字。Disciple这个字来自discipline(规范)--他已经经历过任何规范。任何师父所说的,他都准备去遵循。直到目前为止。他都遵循他自已的头脑。已经有好几世了,但是他并没有达到什么地方。他听命于他自已的头脑、但是他进入越来越多的烦恼,现在他已经来到一个点,在那个点上,他感觉到:「这一切已经够了!」
然后他就来臣服于师父。这是规范,是第一步。他说:「现在我要听你的,我已经听够了我自己的头脑。我一直都遵循我的头脑,我一直都是我头脑的一个门徒,但是它无法带领我到什么地方,我已经了解到这一点,现在你是我的师父。」那意味着:「现在你是我的头脑。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不论你引导我到哪里,我都会去。我不会质疑你,因为那个质疑将会是来自我的头脑。」
门徒是一个透过生活而学习到一件事的人,他学习到头脑就是那个麻烦的制造者,头脑是这个痛苦的基本原因。头脑一直都说:「别人是我痛苦的原因,不是我。」一个门徙已经学习到这是一个诡计,这是头脑的陷阱。它一直都说:「别人应该负责,责任不在我。」它就是这样在拯救它自己,在保护它自己,使它自已保持安全。一个门徒能够了解到这是错误的,他知道这是头脑的诡计,他已经感觉到头脑的这整个荒谬。
头脑引导你进入欲望,欲望导致挫折;头脑引导你进入成功,每一个成功都变成失败。它吸引你走向美,每一个美都被证明是丑的。它一直继续引导你,它从来不履行任何承诺。它给你承诺,但是不然,甚至连一个承诺都没有被履行。它给你怀疑,怀疑变成心里的一条虫,它是有毒的,它不允许你去信任,如果没有信任就没有成长。唯有当你了解了这整个事情,你才能够变成一个门徒。
当你去到师父那里,你象征性地将你的头放在他的脚上。这是在抛弃你的头脑,这是你将你的头放在他的脚上的意义。你说:「现在我将保持是没有头脑的,现在任何你所说的将会是我的生命。」这是臣服。
一个师父会有一些门徒,他们准备要死掉,然后再生。
然后有第三种类型--师父中的师父。首先有学生的老师:其次有门徒的师父,然后有第三种,师父中的师父。派坦加利说当一个师父变成一个神--变成一个神意味着已经超越时间;变成一个时间对他来讲已经不存在的人,对他来讲时间已经停止存在,对他来讲没有时间;变成一个已经了解到那个无时间性的、那个永恒;他不只是变得很好,他不只是变得很觉知,而且他已经超越了时间--他变成一个师父中的师父。现在他是一个神!
当一个人变成师父中的师父,他会做什么?唯有当一个师父离开他的身体,这个阶段才会来到,不可能在那之前。在身体里,你可以是觉知的;在身体里,你可以了解到没有时间,但是身体有一个生物时钟,它会觉得饿,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它会再度觉得饿--饱足和饥饿,睡觉、疾病、和健康。在晚上的时候,身体必须进入睡眠,到了早上,它必须醒来,身体有一个生物时钟。所以,唯有当一个师父到了最后离开他的身体,当他不会再度回到他的身体,第三种类型的师父才会产生。
佛陀有两个名词。第一个是涅盘--成道。当佛陀成道:但是仍然停留在身体里,那是成道或涅盘,然后四十年之后,他离开了身体,这个他称之为『绝对的涅盘』,然后他就变成一个『师父中的师父』,而且他保持是一个『师父中的师父』。
每一位师父,当他永远离开身体,当他不再回来,他就变成一个师父中的师父。穆罕默德、耶稣、马哈维亚、佛陀、和派坦加利,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师父中的师父,他们一直继续在『引导师父』,而不是『引导门徒』。
每当有人在派坦加利的途径上变成一个师父,他会立刻跟派坦加利连系上,派坦加利的灵魂飘浮在无限里,带着一个个别的意识,它被称为一个神。每当一个人遵循派坦加利的途径而变成一个师父,成道了,他就会跟原始的师父有连系,原始的师父现在已经是一个神。
每当有人遵循佛陀而成道,就立刻会有一个关系出现,突然间他会跟佛陀连接上--佛陀已经不在身体里,佛陀已经不在时间里,也不在空间里,但是他仍然存在;佛陀已经跟整体合而为一,但是他仍然存在。
这非常似非而是,非常难以了解,因为我们无法了解任何超出时间之外的事,我们的整个了解都在时间之内,我们的整个了解都在空间之内。当某人说佛陀存在于时间和空间之外,这种说法对我们来讲是没有意义的。
当你说佛陀存在于空间之外,它意味着他并没有特别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没有特别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一个人怎么能够存在?他存在,他就只是存在!你无法指出在哪里,你无法说出他在什么地方。就那个意义来讲,他并不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就那个意义来讲,也可以说他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对于生活在空间的头脑来讲,很难了解超出空间之外的东西,但是任何遵循佛陀的方法而变成一个师父的人会立刻跟他有一个连系。佛陀仍然继续在引导那些遵循他的途径的人;耶稣仍然继续在引导那些遵循他的途径的人。
在西藏的凯拉许(Kailash)有一个地方,每年在佛陀离开世界的那一天,在满月的夜晚,有五百个师父聚集在一起。当每年有五百个师父聚集在那个地方,他们能够让佛陀降临,他会再度变成看得见。
这是一个古老的承诺,佛陀至今仍然在履行它。必须有五百个师父在那里,少一个都不行,因为这样的话就不可能。这五百个师父可以帮助当成一个重量,当成一个铁锚,让佛陀下来。即使只是少一个师父,那个现象也不会发生,因为有时候凑不到五百个师父,那么那一年就没有连系,没有看得见的连系。
但是西藏有很多师父,所以那并不困难。西藏是最开悟的国家,到目前为止,它仍然是如此。由于毛泽东的关系,未来它将不是这样,毛泽东摧毁了西藏所创造出来的整个微妙的模式--整个国家是一个修道院。在其他国家也有修道院存在,但是西藏存在于修道院里面。
他们有一个规则,每一个家庭必须有一个人被点化成桑雅士,变成一个喇嘛。这个规则之所以被制定是因为这样的话每年至少都会有五百个师父可用。当五百个师父在午夜十二点聚集在凯拉许,他们可以再度看见佛陀。他会降临到时间和空间里。
他一直在引导,每一个师父都继续在引导。一旦你接近一个师父,而不是接近一个老师,你可以信任。即使你在这一世没有达到成道,他也会继续对你有一个微妙的引导--即使你不知道你有在被引导。
有很多戈齐福的门徒来找我,他们之所以来是因为戈齐福将他们丢给我。戈齐福没有办法将他们丢给别人或推给别人,这是很不幸的,但事情就是如此,因为现在在戈齐福的系统里没有师父,所以他无法连系。迟早有很多戈齐福的人会来,他们并没有觉知到,因为他们无法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认为这只是偶发的。
如果一个师父存在于时间和空间里的某一个途径,那么原始的师父会继续送来指示,宗教就是这样一直保持活生生。一旦那个连锁断掉了,那个宗教就变成死的。比方说耆那教已经变成死的,因为没有一个师父存在,可以让马哈维亚继续送来新的指示。因为事情随着每一个时代在改变:头脑改变,所以技巧必须被改变,方法必须被设计,新的东西必须被加进来,旧的东西必须被删除,每一个时代都需要很多工作。
如果一个师父存在于某一个途径,那么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神的原始的师父就能够继续。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师父在地球上,那么那个连锁就断掉了,那个宗教就变成死的,它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比方说从来不打算创造出一个新的宗教,他从来没有想过它。他是一个犹太人,他接受了已经变成神的古老的犹太师父的直接指示,但是犹太人无法听新的指示,他们说:「这并没有写在经典里,你在说些什么?」在经典里面写道:如果有人用一块砖砸你,你必须向他丢一块石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耶稣开始说要爱你的敌人,如果他打你的右脸,要将左脸也让他打。
它并没有写在犹太教的经典里,但这是新的指示,因为时代已经改变了,这是要完成事情的新方法。耶稣直接从神那里得到指示--我所说的神是以派坦加利的意思来说的,它们是指古老的先知们。但是耶稣所教导的并没有写在经典里。犹太人杀掉他,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那就是为什么耶稣在最后一个片刻,当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说:「上帝,请你原谅这些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在自杀,他们在杀他们自己,因为他们在切断跟他们自己师父的连结。」
那件事发生了。谋杀耶稣变成犹太人最大的灾难,两千年以来,他们都在受苦,因为他们失去了连系。他们凭借者经典在生活,他们是世界上最遵循经典的人。他们凭借着经典--犹太法典和律法--在生活,每当有来自超越时空更高的源头的一些努力,他们都不听。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新的宗教就是这样诞生的。它是不必要的!根本就不需要这样!但是那些老人不听,他们会问:「它写在哪里?」它并没有被写下来,它是一个新的指示,一部新的经典。如果你不听新的经典,新的指示将会变成一种新的宗教。你可以看到新的宗教一直都比旧的宗教来得更强而有力,因为它是最新的指示,它能够帮助人更多。
犹太人仍然保持一样,而基督教已经传遍了半个地球,现在世界上有一半的人是基督徒。耆那教局限在印度,是一个非常小的少数人的宗教,因为他们不听,他们也没有任何活的师父。他们有很多和尚--很多,因为他们负担得起,他们是一个富有的团体,但是连一个活的师父都没有,没有指示可以透过较高的源头来给他们。印度的通神论者最伟大的神启之一,它同时也是当代全世界最伟大的神启之一,就是师父们一直都在继续指示。派坦加利说这是第三类的师父--师父中的师父,这就是他所说的神。
「超出时问的界线:他是师父中的师父。」什么是时间?一个人要如何超越时间?试着去了解。时间是『欲望』,因为『欲望』需要时间。时间是由『欲望』所创造出来的。如果你没有时间,你怎么能够欲求什么?没有空间可以让欲望移动。『欲望』需要『未来』,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有无数欲望的人总是害怕死亡。他们为什么会害怕死亡?因为死亡会将时间立刻切断。已经不再有时间了,而你还有无数的欲望,死亡却已经来到。
死亡意味着『现在已经不再有未来』,死亡意味着『现在已经不再有时间』。时钟或许会继续滴答滴答响,但是你将不会滴答滴答响。欲望需要时间来满足--未来。你无法欲求现在,欲望无法针对现在。你可以针对现在欲求什么东西吗?你要如何欲求它?如果你欲求,未来就会立刻进入,会有明天或下一个片刻进入,你怎么能够针对当下这个片刻,针对此时此地来欲求?
欲望没有时间是不可能的,没有欲望的话,时间也不可能。它们两者在一起是一个现象,是同一个钱币的两面。当一个人变成没有欲望的,他就变成没有时间的。未来停止,过去也停止,只有现在存在。当欲望停止,它就好像时钟的指针被拿掉之后,它还继续在滴答滴答响。想象一个时钟继续滴答滴答响而没有指针,你根本没有办法说现在是什么时间。
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指针的钟在滴答滴答响,那就是一个佛的状态。他生活在身体里,那个钟继续在滴答滴答响,因为身体有它本身的生物过程在继续,它会饿,它会要求食物;它会渴,它会要求饮料;它会觉得困,它会去睡觉。身体会有需要,所以它会滴答滴答响,但是最内在的本性是没有时间的,那个时钟是没有指针的。
但是因为有身体,所以你还停留在世界里,停留在时间的世界里。你的身体有一个重量,因为有那个重量,所以地心引力仍然可以对你产生作用。当身体被留下来,当一个佛离开他的身体,那么那个滴答滴答响本身就会停止,那么他就是纯粹的意识:没有身体,没有饥饿,也没有饱足;没有身体,也没有口渴;没有身体,所以也没有需要。
记住这两个名词--欲望和需要。欲望属于头脑,需要属于身体。带着需要,你是一个没有指针的时钟。当需要也被抛弃,你就超越了时间,这就是永恒,超越时间就是永恒。
比方说,如果我不看手表,我就不知道时间。为了要继续知道时间,我必须整天都继续看手表,即使我在五分钟之前才看过,我也必须再看,因为我不知道精确的时间,因为在我里面没有时间,只有身体在滴答滴答响。
意识没有时间。当意识欲求某些东西,时间才被创造出来,这么一来,时间就立刻被创造出来。在存在里面没有时间。如果人不在地球上,时间一定会立刻消失,树木会滴答滴答响,石头会滴答滴答响,太阳会升起:月亮会下山,每一件事都会按照它原来的样子继续进行,但是一定不会有时间,因为如果一直生活在现在是不会有时间出现的,它的出现是随着对过去的记忆和对未来的想象而来的。
一个佛没有过去,他已经结束它了,他不携带着它。一个佛没有未来,他也已经结束它了,因为他没有欲望,但是需要还存在,因为身体还存在,有一些「业」必须被履行,身体必须继续再运作一些日子,只是旧有的动量还要继续。
你必须转时钟的发条,即使你停止转它,它也会继续滴答滴答响几个小时或几天,旧有的动量还会继续。
「超出时间的界线,他是师父中的师父。」
当需要和欲望两者都消失、时间就消失了。记得要分辨欲望和需要,否则你将会陷入很深的一团糟。永远不要试图抛弃需要,除非身体被抛弃,否则没有人能够抛弃需要。不要将这两者搞混,永远都要记得什么是需要,什么是欲望。
需要来自身体。欲望来自头脑。需要属于动物,欲望则是人性的,当然,当你觉得饿,你需要食物。当需要停止的时候就停止,你的胃会立刻说:「够了!」但是头脑说:「再多一点,它很好吃。」这是欲望,你的身体说:一我很渴。」但是身体从来没有说要可口可乐。身体说我很渴,所以你就喝水,你不可能喝比需要更多的水,但是喝可口可乐,你可能就会多喝,它是一种头脑的现象。
可口可乐是这个时代唯一世界性的东西,甚至连苏联都有。其他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进入到那里,但是可口可乐进入了。甚至连铁幕也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因为人类的头脑就是人类的头脑。
永远都要注意需要在什么地方停止,欲望在什么地方开始,使它成为一个持续的觉知。如果你能够分辨这两者,你就已经达成了一些事,它是一条进入存在的线索。需要是很美的,欲望是丑的,但是有一些人继续在追逐欲望,同时继续在切断他们的需要。他们是愚蠢的、笨的!你在世界上找不到比他们更大的白痴,因为他们所做的事刚好相反。
有一些人会断食几天,然后欲求天堂。断食是切断需要,欲求天堂是在帮助更多的欲望。他们比你有更多的时问,因为他们必须想到天堂。他们有非常多的时间,天堂包括在它里面。你的时间在死亡的时候停止。对于你,他们会说:「你是一个物质主义者。」他们是灵性主义者。因为他们的时间一直继续下去,它涵盖了天堂--不只一个天堂,而是有七个天堂,甚至莫克夏--最终的解脱--也在他们的时间范围之内。他们有非常多的时间,你是物质主义者,因为你的时间在死亡的时候就停止。
记住,要抛弃需要很容易,因为身体非常沉默,你可以折磨它。身体非常具有适应性,如果你折磨它太久,它就变得适应于你的折磨、而且它是哑巴!它没有办法说什么!如果你断食,有两、三天的时间它会说:「我很饿,我很饿!」但是你的头脑在想着天堂,如果不饿肚子,你就无法进入,经典上写说要断食,所以你就不听你的身体,它也写在经典里:「不要听身体.身体是敌人。」
身体是一只不会讲话的动物,你可以继续折磨它,过了几天之后,它就不会说什么。如果你开始进行一次长时问的断食,最多身体在第一个星期--或者五、六天之后就不会说什么。身体会停止,因为没有人听它、然后身体会开始自己作调整。它具有一个九十天的储藏库,每一个健康的身体都具有九十天的脂肪储藏库,用来应付紧急的情况,而不是要作为断食之用的。
有时候你或许会在森林里面迷路,无法取得食物;有时候或许会有饥荒、你无法取得食物,身体有一个可以用九十天的储藏库.它会自已喂自己,它会吃它自己。它具有两个档。通常它会要求食物,如果你供给食物,那么那个储藏库就保持完整;如果你不供给食物,那么有两、三天的时间,它会继续要求;如果你还不供给,它就换档,那个档被换过去,然后它就开始吃它自已。
那就是为什么在断食的时候你会每天失重一公斤,这个重量跑到哪里去?这个重量的消失是因为你在吃你自己的脂肪,你自已的肉,你变成一个吃人的人,你变成一个食人族。断食是在吃人肉,在九十天之内,你将会变成骨头,每一个储藏库都被用完了,然后你就会死掉。
很容易对身体施以暴力,因为它不会讲话。但是对头脑就很困难,因为头脑很会吵,它不听,然而真正的事是使头脑听,而将欲望切掉,不要要求天堂和极乐世界。
我在读一本关于日本的新兴宗教。如你们所知的,日本人的技术很好,他们在日本创造了两个天堂乐园。为了要让你先有一个瞥见,他们在山上的中途站建造了一个小的乐园,显示给你山上真正的乐园。你可以去那里看一看,他们做出一个很美的地方,而且保持得非常干净!到处都有很多花和树木、树荫,以及很美的小平房,他们让你瞥见天堂乐园,好让你开始欲求。
没有天堂乐园!天堂乐园是头脑所创造出来的。也没有地狱!那也是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地狱只不过是错过了天堂乐园,就这样而已。首先你创造出它,然后你错过它,因为它并不存在。这些人,这些教士,这些毒化人们的人,他们一直都在帮助你去欲求。首先他们创造出欲望,然后地狱就随之而来,然后他们就来拯救你。
有一次我经过一条非常原始的道路,那是一个夏天,突然间我碰到路上有一块地方非常泥泞,我简直无法相信为什么这条路会变成这样。并没有下雨,那块泥泞地几乎有半英哩长,但是我想它大概不会很深,所以我就继续开车,我开进去之后居然陷住在那里,它不仅泥泞,而且还有很多坑坑洞洞,然后我在那里等候别人来帮忙,或许有卡车会经过。
有一个农夫开着一辆卡车过来,当我请他帮我的忙,他说要二十块卢比,我说:「好!我给你二十块卢比,但是你要帮我弄出这里。」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告诉那个农夫:「以这个价钱,你必须工作一天一夜。」他说:「不,晚上不行,晚上的时候我必须从井里挑水来洒在这条路上。你认为还有谁会把这里弄得泥泞不堪?然后我还必须睡一下觉,因为要到清晨之后生意才会开始。」
这些人就是教士。他们先制造出污泥--他们从远方的河流挑水过来,然后你被陷住在那里动弹不得,他们就来帮助你。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没有极乐世界,也没有地狱,你是在被剥削,除非你停止欲求,否则你将会被剥削。
一个不欲求的人不可能被剥削。如果你没有欲望,没有教士能够剥削你,没有教会能够剥削你。剥削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你有欲求,当你有欲求,你就创造出那个被剥削的可能性。尽可能切掉欲望,因为它们是不自然的,但永远不要切掉你的需要,因为它们是自然的,要满足你的需要。
注意看这整个事情。需要并没有很多,它们根本就不多,而且它们非常简单。你需要什么呢?食物、水、和房子,有一个人来爱你,有一个人你可以爱他,其他你还需要什么?爱、食物、和房子,它们都是简单的需要。所有这些需要宗教都反对。他们反对爱,他们说要练习禁欲:他们反对食物,他们说要练习断食;他们反对房子,他们说要变成和尚,然后搬家,变成流浪者--没有家的。他们反对需要,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创造出一个地狱。你会变得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陷入他们的掌握之中,然后你会要求他们的帮助,然而这整个现象,是被创造出来的。
永远不要反对需要,永远都要记得切掉欲望,欲望是没有用的。欲望是什么呢?想要有一个住处并不是一个欲望,欲望一直会要求要有一个更好的房子。欲望是比较的,需要是单纯的,你需要一个房子。欲望需要一个皇宫,需要则是非常非常简单。你需要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来爱,但是欲望呢?欲望需要一个埃及艳后。欲望是在要求那个不可能的,需要是在要求那个可能的。如果那个可能的被满足了,你就觉得很安逸,甚至连一个佛也需要那个。
欲望是愚蠢的。切掉欲望而变成觉知的,那么你将会超越时间。欲望创造出时间,但是如果你切掉欲望,你将会超越时间。只要有身体存在就会有身体的需要,但是如果欲望消失,那么这就会是你的最后一世,或者最多是你的最后一世再加一世,不久你也会消失。一个达到无欲的人迟早也会超越需要,因为如此一来身体就不需要了。身体是头脑的一个工具,如果头脑不存在,就不再需要身体。
他以AUM为人所知。
这个神,这个完美的开花,以AUM为人所知。AUM是宇宙声音的一个象征。在你自己里面你会听到思想和话语,但是从来不会听到你本性存在的声音。当没有欲望,也没有需要,当身体消失,头脑也消失,会发生什么?到了那个时候,宇宙本身真正的声音就会被听到,那就是AUM。
在世界各地,人们都知道这个AUM。回教徒、基督徒、或犹太教教徒,他们称之为阿门(Amen),其实它是AUM!祅教(拜火教)称之为AhuraMazada,那个A和M就是AUM,Ahura来自A,Mazada来自M,它就是AUM,他们将它封为一个神。
那个声音是遍在的。当你停止,你就可以听到它。现在因为你在你自己里面讲很多话,喋喋不休,所以你听不到它,它是一个宁静的声音。它是那么地宁静,所以除非你完全停止,否则你听不到它。印度教教徒用一个象征性的名字--AUM来称呼他们的神。派坦加利说:「他以AUM为人所知。」如果你想要找到一个师父--师父中的师父,你必须越来越融入AUM这个声音。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
记住,派坦加利非常科学导向,他不会漏掉一个必要的字,也不会使用一个多余的字。「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每当他说「重复颂念AUM」,他总是要加上「静心冥想」(meditate),这个差别必须被加以了解。「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
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会使所有的障碍都消失,并且有一种新的意识会醒悟过来。
如果你只是『重复颂念』而没有『静心冥想』,它将会是马赫西瑜伽的『超觉静坐』(TranscendentalMeditation-TM)。如果你『重复颂念』而不『静心冥想』,那么它是一种催眠的设计,你会进入睡眠。那是好的,因为进入睡眠也很美,它是健康的,当你醒来,你会变得更镇定。你会觉得更幸福,更有能量,更热情,但它不是静心。
它好像是一种『镇定剂』和一种『提神剂』加在一起。它给你一个好的睡眠,到了早上你会觉得很好,有更多的能量可用,但它不是静心。如果你使用它一段长时间,它也可能有危险,因为你可能会变得沈溺于它。你越使用它,你就越了解你来到了一个被陷住的点。如此一来,如果你不做它,你就会觉得缺少什么,而如果你做它,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个要点必须被记住:对于静心,每当你觉得你不做它,你就会想念它,而如果你做它,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那么你就是陷住了,那么就必须立刻想办法,它已经变成好像吸烟一样,是一种沈溺。如果你不抽烟,你会觉得缺少什么东西,你会一直觉得必须做什么事。你会觉得不安,但是如果你抽了烟也不会得到什么,这就是沈溺的定义。如果有得到什么,那没有问题,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它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如果你不做它,你会觉得痛苦;如果你做它,你也不会觉得快乐。
『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重复颂念AUM、AUM、AUM,对这个『颂念』保持超然。AUM、AUM、AUM:这个声音环绕着你,你保持警觉、觉知、观照,这就是在静心。在你里面创造出这个声音,但是你仍然保持是一个山上的观照者。在山谷的地方,那个声音在流动--AUM、AUM、AUM,而你站在上方看着、观照着。如果你不观照,你会睡着,它是一个催了眠的睡觉。『超觉静坐』在西方很吸引人,因为他们丧失了好好睡觉的能力。
在印度没有人理会马赫西的瑜伽,因为人们睡得很熟,而且在打鼾,他们不需要它,但是当一个国家变富有,人们不必从事体力工作,睡眠就受到了打扰,那么或者你可以服用镇定剂,或者你可以做『超觉静坐』。当然,『超觉静坐』是比较好的,因为它不是化学品,但它仍然是一个非常非常深的催眠设计。
在某些情况下,催眠可以被使用,但是它不应该被弄成一种习惯,因为到了最后,它会给你一种昏睡的质量,你将会好像在催眠中行动,你将会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你将不会觉知和警觉。AUM的声音很有催眠曲的效果,因为它是宇宙的声音。如果你重复颂念它,你可能会变得像完全喝醉酒一样,然后就会有危险,因为真正的事情并不是要变得喝醉,真正的事情是要变得越来越觉知,所以有两种可能性可以抛掉你的烦恼。
心理分析学家将头脑分成三层。第一层他们称之为『意识』,第二层他们称之为『潜意识』,第三层他们称之为『无意识』。第四层他们还不知道,派坦加利称之为『超意识』。如果你变得更警觉,你会超越意识层面到达『超意识』,这就是一个神的阶段--超意识、超觉知。
但是如果你『重复颂念』一个咒语,而没有『静心冥想』,你会进入潜意识。如果你进入潜意识,它会给你一个好的睡眠,一种幸福感,以及健康,但是如果你继续,你将会掉进无意识,然后你将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这是非常非常不好的,这是非常差的!
咒语可以被用来当作一种催眠。如果你是在医院接受开刀,那没有问题。不用麻醉剂,改用催眠是好的,它的坏处比较少。如果你睡不着,做它比服用镇定剂来得好,它比较不危险,比较没有伤害性,但它不是静心。
所以派坦加利持续坚持:「『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重复颂念,在你的四周创造出AUM的声音,但是不要迷失往它里面。它是一个很甜蜜的声音,你可能会迷失在它里面。要保持警觉,保持越来越警觉!那个声音进入到越深,你就要变得越来越警觉,那么那个声音可以放松你的神经系统,而不是你。那个声音可以放松你的身体,而不是你。那个声音使你的整个身体和肉体系统都进入睡眠,但不是你。
那么就有一个『双重的系统』被启动了:那个声音使你的身体进入一种休息状态,而那个觉知帮助你提升到超意识,身体进入潜意识,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睡得很熟,而你变成一个超意识的存在。那么你的身体到达底端、而你到达顶峰。你的身体变成山谷,而你变成山峰,这是必须被了解的要点。
『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
「『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会使所有的障碍都消失,并且有一种新的意识会醒悟过来。」那个新的意识就是第四层--超意识,但是要记住,只做『重复颂念』是不好的。『重复颂念』只是为了要帮助你『静心冥想』,『重复颂念』创造出『客体』,最精微的『客体』,就是AUM的声音。如果你能够觉知到那个最精微的,你的觉知也会变得很精微。
当你看一个粗重的东西,你的觉知是粗重的。当你看一个性感的身体,你的觉知就变成性的。当你去看一个你在贪婪的客体,你的觉知就变成贪婪的。你看什么,你就变成什么。那个观察者变成那个被观察的,这一点要记住。
克利虚纳姆提一再一再地坚持说:那个观察者变成被观察的。你观察什么,你就变成什么,所以如果你观察AUM的声音,它是最深的声音,最深的音乐,是无声之声,是那个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声音,这个声音只是存在的本质,如果你觉知到它,你就变成它--你变成一个宇宙的声音,那么这两者--主体和客体--就会合并且融合而变成「一」。这就是『超意识』,在那个境界,『客体』和『主体』都融解了,『知者』和『被知者』都不复存在,只有「一」存在,『客体』和『主体』连在一起。这个「一」就是『瑜伽』。
瑜伽(yoga)这个字来自yuj这个字根,它意味着会合、结合在一起。当『主体』和『客体』结合在一起,它就发生了。英文的yoke(用轭连结)这个字也是来自yuj一这个字根,跟yoga这个字来自相同的字根。当『主体』和『客体』被连结在一起、被缝合在一起;使得它们不再分开,结合在一起,那个空隙就消失了,你就达到超意识。
那就是派坦加利所说的--「『重复颂念』和『静心冥想』AUM会使所有的障碍都消失,并且有一种新的意识会醒悟过来」的意思。
灵魂的科学
瑜伽始末 第二卷
第六章 我是一个新途径的开始
第一个问题
你是否有从任何师父中的师父那里接收到任何指示?
我并没有走在任何古老的途径上,所以有几件事必须加以了解。我不像马哈维亚,他是一长串的二十四位师父的最后一个,他是第二十四个。过去的那二十三个,都已经变成师父中的师父,已经变成在同一个途径、同一个方法。同一个生活方式、和同一个技巧的神。
第一个师父是里希阿伯(Rishabh)。最后一个是马哈维亚。里希阿伯没有以前的人可以效法。我不像马哈维亚,而像里希阿伯。我是一个传统的起点, 而不是终点。还有更多更多的人会来到同样的途径,所以我无法向任何人寻求指示,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传统会诞生,然后会死掉,就好像一个人生下来之后会死掉一样。我是起点,而不是终点。当一个人处于一个系列的中间点,或是终点,他会从一个师父中的师父那里得到指示。
为什么我没有走在任何途径上?那个原因就是,我跟很多师父工作过,但是我从来不是一个门徒,我是一个流浪者,流浪了很多世,和很多传统相交过,跟过很多团体、学校、和方法、但是从来不属于任何人。他们以爱来接受我,但是我从来不是他们的一部分,最多我只是一个客人,一个过夜的停留,那就是为什么我学了很多。在一个途径上你无法学那么多,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走在一个途径上,你会知道它里面的每一件事,但是其他的你就不知道了。你的整个存在都投入在它里面,那不是我的方式。我一直都像一只蜜蜂,从一朵花飞到另外一朵花,采集了很多花香,那就是为什么我可以很适应禅宗、耶稣、犹太教、回教、和派坦加利,很多不同的方式我都能适应,而它们有时候是完全相反的。
但是对我而言,有一个隐藏的和谐存在,那就是为什么那些只遵循一个途径的人无法了解我,他们会觉得很困惑,不知所措。他们知道一个特定的逻辑,一个特定的模式。如果那件事适合他们的模式,它就是对的;如果它不适合,它就是错的,他们有一个非常受限制的准则。对我而言,没有准则存在。因为我跟过很多模式,我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很安逸。对我来讲,没有人是异乡人,我对任何人都不陌生。但是这会产生出一个难题,我对任何人都不陌生,但是每一个人都把我看成是一个陌生人,它一定会这样。
如果你不属于某一个特别的宗派,那么每一个人都会把你看成好像是敌人。印度教教徒会反对我,基督徒会反对我,犹太教教徒会反对我,耆那教教徒也会反对我,但是我并不反对任何人。因为他们无法在我里面找到他们的模式,所以他们反对我。
我并不是在谈论一个模式,而是在谈论一个更深的模式,那个模式可以涵盖所有的模式。有一个模式,还有另外一个模式,又有另外一个模式,无数的模式,所有这些模式都由一个潜藏的东西所涵盖,它是模式中的模式,是隐藏的和谐。他们没有办法好好地看它,但是他们也没有错。当你在某一个传统之下生活,当你遵循某种哲学、某种对事情的看法,你就会变得融入它。
就某方面而言,我从来不融入任何人,没有融入到我能够变成他们模式的一部分。就某种意义而言,它是一个不幸,但是就另外一个意义而言,它被证明是一项祝福。有很多跟我一起下功夫的人比我先达到解脱,它对我来讲是一个不幸。我一再一再地落后,因为我从来没有很全然地投入某一个途径,因为我到处追寻。
有很多跟我一起开始的人都已经达成了,甚至有一些比我晚开始的也在我之前达成了。这是一个不幸,但是就另外一个意义来讲,这是一项祝福,因为我知道了每一个家。我或许不属于任何一个家,但到处都是我的家,那就是为什么我没有师父中的师父。我从来不是一个门徒。要被一个师父中的师父所指导,你必须成为某一个师父的门徒,这样的话你才可以被指导,这样的话你才会懂那个语言,所以,我并没有被任何人所指导,但是我曾经受过很多人的帮助,这个差别必须被了解。我没有被指导,我没有接受任何像是「做这个,不要做那个」的命令,但是我曾经受过很多人的帮助。
耆那教教徒或许并不觉得我属于他们,但是马哈维亚会觉得我属于他们,因为至少他能够看到那个模式中的模式。耶稣的信徒或许无法了解我,但是耶稣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曾经受过很多人的帮助,那就是为什么有很多人从各种不同的宗派来到我这里。目前你无法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找到这样的一个聚集。这里有犹太教教徒,有基督徒,有回教徒、印度教教徒、耆那教教徒、和佛教徒,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不久之后还有更多。更多的人会来。
那是来自很多师父的帮助,他们知道我能够帮助他们的门徒,他们还会送来更多--但是没有指示,因为我从来不以门徒的身份接受来自任何师父的指示,现在也不需要。他们只是送来帮助,这样比较好,我会觉得比较自由,没有人能够像我一样自由。
如果你接受来自马哈维亚的指示,你就没有办法像我这样自由。一个耆那教教徒必须保持是一个耆那教教徒,他必须继续讲一些反对佛教和印度教的话。他必须如此,因为很多模式和很多传统之间有争斗。各种传统如果想要存活,他们必须争斗。为了要争取门徒,他们必须争辩。他们必须说:「那是错误的。」因为唯有如此,他们的门徒才会觉得:「这是对的。」相对于错误的,门徒才会感觉什么是对的。
跟我在一起,你会觉得不知所措。如果你只是用你的理性在这里,你将会觉得混乱,你会发疯,因为这个片刻我会说一些事,下一个片刻我又会反驳它,因为这个片刻我是在谈论一个传统,另外一个片刻我是在谈论另外一个传统。有时候我并没有在谈论任何传统,我是在谈论我,那么你就无法在任何地方的任何经典找到它。
但是我有受到帮助,那个帮助很美,因为我可以不必遵循它,我没有被强迫要遵循它,它依我而定。那个帮助的给予是无条件的。如果我觉得喜欢采用它,我就采用它;如果我觉得不喜欢它,我就不采用它,我对任何人都没有义务。
但是如果你某一天开悟了,那么你就能够接收到。如果我不在身体里,那么你就能够接收到来自我的指示。这种事一直都会发生在第一个人当一个传统开始的时候。它是一个开始,一个诞生,你很接近一个诞生的过程。当某样东西诞生的时侯,它是最美的,因为它是最活生生的。渐渐地,当一个小孩子成长,那个小孩就会越来越接近死亡。当一个传统诞生的时候,它是最新鲜的,它具有它本身的美,那是无与伦比的,独一无二的。
那些听耆那教的第一位师父里希阿伯演讲的人具有一种不同的质量。当他们听马哈维亚演讲,那个传统已经老了几千年,它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它随着马哈维亚死掉。
当一个传统不再有师父诞生,它就死掉了,它意味着那个传统不再成长,耆那教将它关闭起来。到了第二十四个,他们说:「现在已经不再有师父了。」
跟锡克教的鼻祖那那克在一起是很美的,因为某种新的东西正在从子宫--宇宙的子宫--出来,它就好像在看一个小孩出生,它是一个奥秘--那个未知的穿透那个已知的,那个无体的变成具身的,它就像露珠一样地新鲜:不久之后每一样东西都会被灰尘所覆盖。不久之后,随着时间的经过,东西就会变旧。
到了锡克教的第十个师父,事情就死掉了,然后他们将这一条线关闭起来,他们说:「现在不再有师父了,现在经典本身就是师父。」那就是为什么锡克教称他们的经典为「师父经典」。现在已经不再有人,只有死的经典来作为师父。当一部经典是死的,它就没有用了,不仅没有用,而且还是有毒的。不要让任何死的东西停留在你的身体里,它会产生毒素,它会摧毁你的整个系统。
在此,某种新的东西诞生了,它是一个开始,它是新鲜的,但那也就是为什么你很难看出它。如果你去到恒河的源头,那里非常小--很新鲜,当然;再来的整条恒河没有比它更新鲜的,因为当它流动,它会聚集很多东西,会累积,而变得越来越脏。在卡西(Kashi)那个地方,它是最脏的,但是在那里你称之为「神圣的恒河」,因为在那里它是最宽广的。它已经累积了那么多,现在即使是一个瞎子也可以看出它。在起点,在源头的地方,你需要有非常敏锐的知觉能力,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看出它,否则它只是一条细流,你甚至无法相信这条细流会变成恒河,它简直不能相信。
现在很难看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它是一个非常非常细的溪流,就好像一个小孩。人们错过了里希阿伯--第一位耆那教的师父,但是他们可以认出马哈维亚,你看!耆那教教徒不重视第一位师父--里希阿伯。事实上,他们将整个崇拜都献给马哈维亚。事实上,在西方人的头脑里,马哈维亚是耆那教的创始者,因为在印度,他们非常尊崇马哈维亚,别人怎么会觉得创始者是另有其人?里希阿伯已经变成传说中的人物,他已经被遗忘了。他或许曾经存在过,或许不曾存在过,他似乎不是历史上的人物,他属于古老的过去,你们对他所知不多。马哈维亚是历史上的人物,他就好像卡西附近的恒河,非常宽广。
记住,起点是很小的,但是之后的奥秘从来没有像在起点的时候那么深。起点是生命,终点是死亡。随着马哈维亚,死亡进入了耆那教的传统。随着里希阿伯,生命进入了,从上方的喜马拉雅山来到地面。
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也没有人给我指示,但是我从很多地方得到帮助。如果你能够很全然地接受它,它比任何单一师父所能够指示的来得更多。当我在谈论派坦加利,派坦加利是有帮助的。我能够谈得就好像他在这里谈论一样。并不是「我」在谈,事实上,这些话并不是评论,而是他本身使用我作为一个工具。当我在谈论赫拉克赖脱,他就在那里,但只是作为一个帮助。这一点你必须了解,你必须变得具有更敏感的知觉力,这样你才能够看到那个起点。
当一个传统已经变成一个强大的力量,你要进入它并不需要大多的知觉力和敏感度。当事情刚开始,还在早晨的时候,你就进入,那是困难的。到了晚上有很多人来,但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来是因为事情已经变得很大、很强而有力。在早晨的时候只有那些少数被捡选的人会来,他们具有那个敏感度可以感觉到某种伟大的事正在诞生。现在你无法证明它,时间将会证明它,它需要花好几千年的时间来证明那个刚诞生下来的,但是你很幸运能够在这里,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因为这是最新鲜的点,而且是最神秘的。
如果你能够感觉到它,如果你能够让它深入到你里面,在很短的时间内有很多事都会变得可能。跟我在一起还没有办法得到尊敬,它不是一种声望。事实上,只有那些不理会也不担心别人怎么说的赌徒才能够跟我在一起,那些受人尊敬的人没有办法来。过了几年之后,当那个传统变得越来越死气沉沉,它就变得能够受人尊敬,然后人们将会来,但那些将会是死气沉沉的人。唯有当事情变得能够受人尊敬,他们才会来,他们之所以来是因为自我(ego)。
你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自我,而是因为跟我在一起至少不会再增加自我。你会失去。只有那些活生生的、勇敢的、敢冒险的人可以跟着里希阿伯走;跟着马哈维亚走的都是一些死气沉沉的生意人--不是赌徒,那就是为什么耆那教变成一个商业团体。整个团体是一个商业团体,他们除了生意之外什么事都不做。生意是世界上最不勇敢的事,那就是为什么生意人变成儒夫,一开始他们就是儒夫,所以他们变成生意人。
农夫比较勇敢,因为他靠那个未知的在生活。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是否会下雨,没有人知道。你怎么能够相信云?你可以相信银河,但是你无法相信云。没有人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他生活在未知里,但是他过着一种更勇敢的生活,就像战士一样。
马哈维亚本身就是一个战士,所有耆那教的二十四位师父都是战士,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为什么所有的跟随者都变成生意人?他们跟随马哈维亚而变成生意人,因为他们来只是要跟随马哈维亚--当那个传统已经很光荣,当它已经有一个传奇性的过去,当它已经变成一个神话,而且跟随他能够得到别人的尊敬。
唯有当某件事变得死气沉沉,那些死气沉沉的人才会来;唯有当某件事是活生生的,那些活生生的人才会来。将会有更多的年轻人来到我这里。即使是一个老年人来到我这里,他的心也一定是年轻的。老年人会寻求声望和尊敬,祂们会去那些死气沉沉的教堂和庙宇,在那里除了空虚和一些过去之外什么都没有。过去是什么?是一个空。任何活的东西都是在此时此地,任何活的东西都有一个未来。未来会从它成长出来。当你开始去看过去,在那里不可能有成长。
「你是否有从任何师父中的师父那里接收到任何指示?」没有!但是我有接受帮助,那是更美的。我一直都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一个没有家的流浪汉,经过、学习、移动,从来不停留在任何地方。所以我没有什么人可以效法。如果我要找什么,我必须亲自去找。有很多帮助可用,但是我必须将它做出来。就某方面而言,那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因为这样的话,我不必依靠任何法规。我观察门徒,由于没有师父可以让我效法,我必须更深入地观察门徒来找到那个线索。对于什么能够帮助你,我必须先洞察你。
那就是为什么我的教导和我的方法随着每一个门徒而有所不同。我没有一个大家都可以适用的处方,我不可能有。没有固定的根,我必须当下自然反应。我没有已经准备好的规范,倒是有一个正在成长的现象,每一位门徒都加进它。当我开始在一个新门徒身上下功夫,我必须先洞察他,找出什么能够帮助他,看看他要如何才能够成长。每一次,随着每一个门徒,一个新的法规就会诞生。
当我走掉之后,你们真的会变成一团糟,因为将会有很多故事来自每一个门徒。你们将理不出任何头绪,因为我对每一个人都把他当成一个个人来谈。那个系统透过它来成长,它往很多很多方向成长,它是一棵涵盖很广的树,有很多大的分枝和小的分枝散布在各个方向。
我不从任何师父那里接受任何指示,我从你们接受指示。当我洞察你,洞察你的无意识,洞察你的深处,我从那里得到指示,然后我就为你把它做出来,它一直都是一个新的反应。
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师父们需要来自师父中的师父的指示?当他们已经成道,他们本身还有所不足吗?成道是不是也有很多阶段?
不是,事实上是没有阶段,但是当一个师父停留在身体里,和当一个师父离开了身体而变成无体的,这之间有一个差别,但那不完全是阶段。它就好像当你站在路旁的一棵树下,你可以看到路的一部分,但是超出那个部分之外你就看不到。然后你爬到树上,你还是保持一样,你或你的意识并没有改变,但是因为你爬到了树上,所以你向这边可以看到几英哩,向那边也可以看到几英哩。
然后你坐上一架飞机,你并没有改变,你的意识仍然保持一样,但是现在你可以看到几千英哩以外。在身体里,你就好像是站在路上,在路旁,局限在身体里。身体是存在里面最低的点,因为它意味着仍然系于物质,仍然跟物质在一起,而物质是最低的点,神是最高的点。
当一个师父在具身的时候成道,那个身体必须履行它的「业」(Kamas)过去的所做所为,过去的制约。每一笔帐都必须被结束掉,唯有到那个时候,身体才能够离开。它就好像:你的飞机已经来了,但是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有的债权人都在那里,他们要求在你离开之前要把帐结清。有很多帐,因为好几世以来你都一直在承诺,在做事,在活跃,做些好事,做些坏事,有时候像一个罪人,有时候像一个圣人,你累积了很多!在你离开之前,整个存在要求你要完成每一件事。
当你成道,你知道你不是身体,但是你欠身体和物质世界很多东西,需要时间。佛陀在成道之后还活了四十年,马哈维亚也差不多活了四十年,为了要偿还,偿还他们所欠的每一样东西,完成他们所发动的每一个循环。没有新的行动。但是旧有的悬在那里的事必须被结束掉,以前留下来的事必须被结束掉。当所有的帐都结清,你就可以去乘坐你的飞机。
直到目前为止,带着物质,你一直都是水平地在移动,就好像驾着一辆牛车,现在你可以垂直地移动,你可以向上移动。在这之前,你一直都是向前走或是向后走,没有垂直地移动。神或师父中的师父是最高点,从那里那个视野是全部的,那个意识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改变。一个成道的人跟一个神(至高无上的意识状态)的意识状态是一样的,在意识上没有差别,但那个视野是不同的,如此一来他可以看到每一个地方。
在佛陀和马哈维亚的时代有一个很大的辩论。现在了解它对我们的问题是有用的。有一个辩论:马哈维亚的追随者常说马哈维亚是全知。全能、和遍在的。就某方面而言,他们是对的,因为一旦你从物质和身体解脱出来:你就是禅。但是就某方面而言,他们是错的,因为你或许是已经从身体解脱出来、但是你尚未离开它。那个认同已经被打破了,你已经知道你不是身体,但是你仍然在它里面。
它就好像你住在一个房子里,突然间你知道这个房子不是你的。它是别人的房子,而你住在它里面。但是在那个时候要离开那个房子你也必须作一些安排,你必须将东西搬走,它需要花时间。你知道这个房子不是你的,所以你的态度已经改变了,现在你已经不担心这个房子,不担心它会发生什么,如果隔天它就倒下来变成一个废墟,你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如果隔天你离开了,然后来了一场大火,你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它是别人的。就在一个片刻之前,你还跟那个房子认同,那是你的房子,如果来了一场大火,如果那个房子倒下来,你一定会担心,但是现在那个认同已经被打破了。
就某方面而言,马哈维亚的追随者是对的,因为当你知道你自己,你就变成全知的,但是佛陀的追随者说这是不对的,如东一个佛想要知道某件事,祂就能够知道,但祂并不是全知的。他们说,如果佛陀想要,他可以集中他的注意力在任何一个方向。在任何他的注意力所集中的地方,他就能够知道。祂有能力可以全知,但祂并不是全知的,那个差别很微妙、很细微,但是很美。他们说如果祂持续地知道每一件事和所有的事,祂一定会发疯,这个身体没有办法承受那么多。
他们也是对的。一个具身的佛能够知道任何事,如果他想要知道的话。由于身体的关系,他的意识就好像一个火把,你带着一个火把进入黑暗,如果你集中焦点,你就可以知道任何东西,那个光跟着你。但是一个火把就是一个火把,它不是一个火焰。一个火焰会朝所有的方向放出光芒,而一个火把就只能集中在某一个特别的方向--任何你想要的方向。那个火把没有选择!你可以集中焦点在北方,那么它就显露出北方;你可以集中焦点在南方,那么它就显露出南方,但是并不会所有四个方向都同时显露。如果你将那个火把移到南方,那么北方就关闭了,它是一道狭窄的光流。
这是佛陀的追随者的观点。马哈维亚的追随者常说,他不像一个火把,他像一个灯,所有的方向都能够被显露。但是我比较赞成佛陀的追随者的观点,当有身体存在,你就被窄化了。身体是一种窄化,你变成好像一个火把,因为你没有办法从手来看,你只能从眼睛看。如果你只能从眼睛看,你就没有办法从你的后面看,因为你的后面没有长眼睛,你必须移动你的头。
带着身体,每一样东西都集中化了、变狭窄了。意识是没有焦点的,它流到所有的方向,它总是集中在某一个方向,所以你的意识也因为它而变狭窄了。 但是当身体不存在,当一个佛离开了身体,那么就没有问题,所有的方向都一起被显露出来。
那是必须加以了解的点。那就是为什么甚至连一个成道的人也能够被引导,因为一个成道的人仍然系于身体,仍然停留在身体,在狭窄的身体,而一个神并不系于任何地方,他飘浮在最高的天空里,从那里,他可以看到所有的方向;从那里,他可以看到过去、未来、和现在;从那里,他的视野是没有被遮蔽的,那就是为什么他能够有所帮助。
即使你成道了,你那个来自身体的视野也是被遮蔽的。身体围绕着你,意识状态是一样的,意识最内在的实相是一样的,那个光的质量是一样的:但一个光是系于身体而变狭窄,另一个光是完全不系于任何东西,它只是一个飘浮的光,它可以由天空的最高处来引导。
为什么师父们需要来自师父中的师父的指示?当他们已经成道,他们本身还有所不足吗?成道是不是也有很多阶段?
他们是足够的!他们足够可以引导门徒,他们足够可以帮助门徒,不需要什么东西,但他们仍然是被绑住的,而一个没有被绑住的人永远都是一个很好的帮助。你没有办法往所有的方向看,但是他能够。
师父也能够移动来看,事情就是要这样做。我就是这样在做:没有来自上方的指导者,没有人引导我,我必须一直移动--从这个方向看,也从那个方向看,从很多角度来看你,好让你的全部能够被看到。我可以看透你,但是我必须在你的四周移动。只是看一下是不能有所帮助的,因为那个看会被身体所窄化。我有一个火把,然后在你的四周移动,从每一个可能的角度来看。
就某方面而言,那是困难的,因为我必须工作更多:就另外一方面而言,我必须工作更多,而且我必须从每一个可能的观点来看,那是非常美的。我变得知道很多事,那是现成的指示所无法包含的。当派坦加利所说的师父中的师父一个神--给予指示,他是不给解释的,他就只是给予指示,他就只是说--「做这个,不要做那个。」
那些遵循这些指示的人,他们也会看起来好像他们是现成的。它一定会这样,因为他们会说:「做这个。」他们不会加以解释,他们会给予非常教条式的指示。解释非常困难,而且对他们来讲也没有需要,因为当那些指示是来自一个较高的观点,那是没有问题的,一个人只要顺从就可以。
师父会顺从师父中的师父,然后你必须顺从师父,一直顺从下去了。就好像军队的阶级服从,没有很多自由,不允许很多自由!命令就是命令!如果你要求解释,你是叛逆的。这就是困难之所在,是目前人类必须去面对的最大困难之一:现在的人无法像过去的人那么顺从。一个人不能只是说:「不要做这个。」--需要解释。任何一般的解释是不行的。需要一个非常真实的解释,因为人类的头脑已经不再是顺从的,那个叛逆已经深植人心,现住的小孩生下来就是叛逆的。
在佛陀和马哈维亚的时代是完全不同的。现在每一个人都被教导要成为个人的,要自立,要相信他自已。信任变得很难,顺从是不可能的。如果某人不问什么就遵循:你会认为他是一个盲目的跟随者,他会遭人非议。现在就只有一个拥有所有的解释--比你所要求的还多,而能够完全耗尽你的人,能够帮助你。你继续问,他能够继续回答你。有一个片刻会来到,到时候你已经间到疲倦而不想再问了,然后你说:「好,我遵循。」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以前很简单,当马哈维亚说「做这个」,一个人就会去做这个。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这样,因为人已经变得非常不同。现代人的头脑是叛逆的,你无法改变它,进化将它带到这个地步,它并没有什么不对,那就是为什么旧有的师父被摒除在外,没有人听他们的。你去找他们,他们有指示,很美的指示,但是他们不提供任何解释,而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解释。那个指示必须遵循着演绎的方式来产生,所有的解释必须先给,然后师父才能够说:「所以,要做这个。」
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事情就是这样,那是没有办法的。就某种意义而言,它是一个很美的成长,
因为当你就只是信任,那个信任没有盐在里面,没有强度在里面。你的信任不锐利,它是一个杂烩的东西,没有固定形状,没有主调在里面,没有色彩在里面,它就只是灰色的,但是当你能够怀疑,当你能够争论,能够推理,而师父能够满足你所有的理智、争论、和怀疑,那么就会有一种信任产生,它具有它本身的美,因为它是面对着怀疑的背景而达成的。
面对着所有的怀疑,它被达成了;面对着所有的挑战,它被达成了。它经历过一场抗争,它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么廉价,它是付出相当代价的。当你在经过一段长时问的抗争之后达成某件事,它具有它本身的意义,如果你只是在路上捡到它,然后就带回家,它就不美了。如果大钻石在地球上到处都有,谁会想要那么麻烦将它们带回家?如果大钻石就好像普通的小石头,到处都有,那么有谁会去管它?
在古时候,信心就好像小石头一样,到处都有,现在它必须是一颗大钻石,现在它必须是一个宝贵的成就。光是指示是没有帮助的,一个师父必须能够很深入地解释,解释到让你完全没有疑问。所以我从来不叫你不要问,事实上那个情形刚好相反,我会叫你问到你找不到答案为止。
我会将所有可能的问题都从你的无意识带到表面,然后我将会解决它们。没有人能够对你说,你是一个盲目的追随者。在还没有完全满足你的理智之前,我一个指示都不会给你,一个都不给,因为那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
指示是从师父中的师父所给出来的,但它们只是一些特别摘录下来的经典话语:「做这个,不要做那个。」在新时代里,那是无法有所帮助的。现在的人非常理性,即使你在教导非理性,你也要讲出一番道理,那就是我正在做的。教你一些荒谬的、非理性的东西,教你一些神秘的东西,但是是透过理性。你的理智必须彻底被使用,使用到你自己能够觉知到这是没有用的,这样你才会将它抛掉。你的理智必须被谈论很多,多到你觉得已经腻了,这样你就会自己抛弃它,而不是我叫你抛弃它。
我可以给予指示,但是你会执着,那是不会有所帮助的。我不告诉你:「只要信任我。」我会创造出一整个情况,使你在里面无法以其他的方式来做,你就必须信任。它需要花时间,稍长一点的时间,然后你就会很单纯地顺从,但那是值得的。
第三个问题
在我们不觉知和很自我的状态下,我们并非总是能够跟师父连系。但师父总是能够跟我们连系吗?
是的,因为一个师父能够接触到你所有的四个层面。你的意识层只是那四个层面的其中一个,但是唯有当你臣服,并且接受他作为你的师父。那个才可能,在这之前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你只是一个学生,在学习,那么当你跟师父连系,他就跟你连系;当你没有跟他连系,他就没有跟你连系。
这个现象必须被了解。你有四层头脑:超越的头脑,那是未来的可能性,你只是携带着它的种子。那个种子尚未发芽,就只是种子,就只是潜力。然后有有意识的头脑--一个非常小的部分,你可以用它来推理、思考、决定、争论、怀疑、和相信。这个有意识的头脑可以跟你还没有臣服的师父连系。所以每当这个部分跟师父有连系,他就跟你有连系。如果这个部分跟师父没有连系,他就跟你没有连系。你是一个学生,你还没有把师父当成是一个师父,你仍然认为他是一个老师。
老师和学生存在于有意识的头脑。没有办法对你做什么,因为你不敞开。你其他的三个门都关闭。超意识只是一颗种子,你无法打开它的门。
潜意识就在意识的下面,如果你有爱的话,那个敞开是可能的。如果你在此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的理智,你有意识的门是敞开的。每当你打开它,我就在那里。如果你不打开它,我就只能在外面,无法进入。潜意识就在意识的下面,如果你爱上我,如果我们之间不只是一个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而是更亲密:如果它是一个像爱一样的现象,那么潜意识的门是敞开的。有意识的门常常会被你关起来,你会跟我争论,有时候你会是负面的,有时候你会反对我,但是那都没有关系。无意识里爱的门是敞开的,我一直都可以保持跟你有连系。
但那也不是一个完美的门,因为有时候你可能会恨我。如果你恨我,你会将那个门也关起来。爱存在,但是它的相反,恨,也存在。它一直都跟爱在一起。第二个门比第一个门更敞开,因为第一个改变它的情绪很快,你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它随时都可能改变。一个片刻之前它在这里,下一个片刻,它不在这里,它是一个短暂的现象。
爱可以持续久一点。它也会改变它的心情,但是它的心情有较长的时间。有时候你会恨我。在差不多三十天里面会有八天--至少一个星期--在那个期间你会恨我,但是有三个星期的时间,那个门是敞开的。
用理智的话,一个星期太长了,它好像是永恒一样。用理智的话,有时候你会在这里,有时候你会反对:赞成,反对;赞成,反对,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如果第二个门是敞开的,你爱上我,即使理智的门是关闭的,我也可以跟你保持连系。
第三个门是在潜意识的下面,那就是无意识。理智打开了第一道门--如果你觉得被我说服。爱打开了第二这门,它比第一道门来得更大--如果你有爱上我,不是被说服,而是爱上--感觉到一种亲近、一种和谐、一种钟爱。
第三个门是藉由臣服而打开的,如果你接受我的点化,如果你「跳」而成为门徒,如果你「跳」,然后告诉我:「现在--现在由你来当我的头脑,现在由你来驾驭我。现在你引导我,我就会跟随。」并不是说你一直都能够做到这样,而是你臣服的那个动作就能够打开第三个门。
第三个门保持敞开。你或许在理智上反对我,那没有关系,我还是跟你有连系。你或许会恨我,那没有关系,我还是会跟你有连系,因为第三个门一直都保持敞开,你已经臣服了。第三个门很难关闭--非常非常困难!它很难打开,也很难关闭。它很难打开,但是要关闭它更困难。然而它也可能被关闭,因为是你打开它的,它也可能被关闭!某一天你可以决定收回你的臣服,或者你可以去臣服于别人,但那几乎是从来不发生的。因为开了这三个门之后,师父正在运作要打开第四个门。
所以要收回你的臣服几乎不可能。在你要收回之前,师父一定已经打开了那个超出你所能控制的第四个门。你无法打开它,你也无法关闭它。对于你所打开的门,你仍然保持是主人,你也可以关闭它,但是第四个门跟你无关,那是超意识。必须你先打开所有这三个门,师父才能够打造一把钥匙来开第四个门,因为你本身没有钥匙,否则你自已就可以打开它。师父必须打造它,它是一种伪造,因为所有权人本身没有那把钥匙。
师父的整个努力就是要有足够的时间从这三个门进入到第四个门,然后打这一把钥匙来打开它。一旦它被打开,你就不再是主人。如此一来,你已经没有办法做什么。你或许可以关闭所有三个门,但是他有可以打开第四个门的钥匙,而且他一直可以保持连系,那么即使你过世了,那也没有关系。即使你去到地球的尽头,即使你去到月球,那也不会这成任何差别,他拥有可以打开第四个门的钥匙。事实上:一个真正的师父是从来不保存钥匙的,他打开第四个门之后就将钥匙丢入大海、所以不可能偷它或是怎么样,不可能对它做什么!
对于你们里面的很多人,我已经打造了第四个门的钥匙,并且已经将它丢掉,所以不要不必要地麻烦你自己,那是没有用的,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做什么。一旦第四个门被打开,那么就没有问题,所有的问题都存在于它之前。在最后的片刻,师父会把钥匙准备好,因为那个钥匙很困难。
好几百万世以来,那个门都一直关着,它已经累积了很多锈。它看起来好像一道墙,而不像一个门,很难找出那个锁在什么地方,每一个人各有不同的锁,所以没有一把总钥匙。只有一把钥匙是不行的,因为就像你们的指纹一样,每一个人都不同。别人不可能有你的指纹--不管是在过去,或是在未来。你的指纹就是你的,是一个单一的现象,它从来不会被重复。
你内在的锁也像你的指纹一样,它是绝对个人的,没有总钥匙能够有所帮助,所以需要一个师父,因为你买不到总钥匙。否则一但那个钥匙被做出来,每一个人的门都可以被打开。不,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类型的门,一个不同类型的锁--一个他自己的锁的系统,师父必须观察和找寻,然后为它打造出一把特别的钥匙。
一旦你的第四个门敞开了,那么师父就可以经常保持跟你有连系。你或许会完全忘掉他,那不会有什么差别;你或许不记得他,那不会有什么差别。当师父离开身体,那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不论他在哪里,不论你在哪里,那个门都是敞开的。这个门的存在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所以它是超头脑,它是超意识。
在我们不觉知和很自我的状态下,我们并非总是能够跟师父连系,但师父总是能够跟我们连系吗?
是的,但是唯有当第四个门被打开才能够。否则,当你打开第三个门,他或多或少都会跟你有连系,当你打开第二个门,几乎有一半的时间,他会跟你有连系。当你只开第一个门,他只会偶而跟你有这系。所以,让我打开你的第四个门、第四个门只有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才会开。
当你所有三个门都打开。即使只有一个门是关闭的,第四个门也无法被打开。它是一个数学的谜。需要这个条件:你的第一个门--。有意识的门--必须是敞开的,然后你的第二个门必须是敞开的--你的潜意识,你的爱,如果你臣服,如果你再进一步接受点化,那么你的第三个门,无意识的门,是敞开的。
当所有这三个门都被打开:当在某一个片刻之下,所有的三个门都敞开,第四个门就可以被打开。所以当你是醒着的,第四个门很难被打开,必须在你睡觉的时候才可以。所以我真正的工作并不是在白天,而是在晚上,当你睡得很熟,在打针的时侯,因为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制造任何麻烦。你睡得很熟,所以你不会用理智来反对,你已经忘了用理智。
在睡得很熟的时候,你的心运作得很好。你比你醒着的时候更具有爱心,因为当你醒着的时候、有很多恐惧围绕着你。因为恐惧,所以不可能有爱,当你睡得很熟,恐惧就消失了,爱就开花了,爱是一朵夜晚的花。你一定看过夜皇后--一种晚上开的花。爱是一朵夜皇后,它在晚上开花--因为你,没有其他的原因。它能够在白天开花:但是这样的话你就必须改变你自己。在爱能够在白天开花之前需要很大的改变。
那就是为什么你可以看到当人们喝醉酒的时候,他们比较有爱心。去到任何酒馆看看那些喝了太多酒的人,他们几乎总是很有爱心。看看两个醉汉互相勾肩搭背走往街上,他们是那么地互爱,两个人就好像是一体的!他们是昏睡的。
当你不害怕,爱就开花了,恐惧是毒素。当你处于很深的睡眠当中,你已经臣服了,因为睡觉是一种臣服。如果你臣服于一个师父,他可以进入到你的睡觉里,你甚至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可以静静地进入到你里面工作。它是一种偷做,就好像晚上你在睡觉的时候小偷进入到你家,师父是一个小偷。当你睡得很熟而不知这到底发生什么,他就进入到你里面打开第四个门。
一旦第四个门被打开,那么就没有问题。你所能够制造的每一个努力和每一个麻烦,你只能在第四个门被打开之前制造。第四个门是一个回不来的点。一旦第四个门被打开,师父就能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你在一起,没有问题。
第四个问题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够切断欲望而不要压抑它们?
欲望是梦,它们不是真实的存在、你无法满足它们,也无法压抑它们、因为如果你要满足一件事,它必须是真实的;如果你要压抑一件事,它也必须是真实的。需要可以被满足。也可以被压抑;欲望既不能被满足,也不能被压抑。试着去了解这一点,因为这非常复杂。
欲望是一个梦、如果你了解这一点,它就消失了,不需要压抑它,为什么要压抑欲望呢?休想要变得非常有名,这是一个梦,一个欲望,因为身体不会想要变得很有名。事实上,当你变得很有名,身体就非常受苦。你不知道当一个人成名的时侯,他的身体是多么地受苦,那时候它会不得安宁。你会一直受到别人的打扰和麻烦,因为你是那么地有名。
伏尔泰在某一个地方写道:「当我尚未成名的时候,我每天都对神所祷:「使我成名,现在我是一个没没无闻的人,使我成为显赫的人物。」然后当我成名之后,我开始祈祷:「太够了,现在使我成为一个没没无闻的人」--因为之前,当我走在巴黎的街道上,没有人会看我,所以我觉得很伤心,没有人会注意我,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我进入餐厅,然后出来,没有任何人会注意我,甚至连服务生都不注意我。」
国王们呢?他们不知道伏尔泰存在。「然后我成名了,」他写道:「要走在街道上变得很困难,因为人们会聚集起来,要去任何地方都变得很困难。要上餐厅好好休息吃一顿饭变得很困难,因为会有一群人聚集在那里。」
有一阵子,他几乎不能出门,因为在那个时候法国人有一种迷信,如果你能够从一个很有名的人身上取得一块布。然后用它来做可以放小照片的项链盒,那是一个好运。所以不论他去到哪里,回来的时候都变成裸体的,因为人们会撕破他的衣服,有时侯也会伤到他的身体。当他从其他城市回到巴黎,需要警察保护他回家。
所以他时常祈祷:「以前我错了,再度使我成为一个没没无闻的人,因为我没有办法去到河边看河流,我没有办法去看日出,我没有办法去爬山,我动弹不得,我变成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人。」
那些有名的人都是被关在监狱里的人。身体不需要成为有名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它不需要任何这些荒谬愚蠢的东西,它只需要一些简单的东西,比方说食物;它需要水喝;当外面太热,它需要一个房子,它的需要非常非常简单。世界变得疯狂是因为欲望,而不是因为需要。人们真的疯了!他们继续削减他们的需要,而继续滋长和增加他们的欲望。有些人宁愿一天少掉一餐,但是他们不能少掉他们的报纸,他们不能少掉看电影,他们不能少掉抽烟。他们可以少掉食物,他们的需要可以被放弃,但是他们的欲望不能被放弃。头脑已经变成一个暴君。
身体一直都是很美的,这一点要记住。这是我所给你们的基本原则之--一个无条件地真实的原则,一个绝对真实、必然真实的原则:身体一直都是美的,头脑是丑的。并不是身体必须被改变,在它上面并没有什么要改变的,要改变的是头脑,头脑意味着欲求。身体有需要、但身体的需要是真正的需要。
如果休想要生活,你需要食物,要生活并不需要名声,要活着并不需要受人尊敬。你不需要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画家--很有名,全世界都知道。你并不需要成为一个诺贝尔奖得主才能够生活,因为诺贝尔奖无法满足任何身体的需要。
如果你想要抛弃需要,你必须压抑它们--因为它们是真实的!如果你断食,你必须压抑饥饿,那么就会有压抑,每一个压抑都是错误的,因为压抑是一种内在的抗争。
休想要扼杀身体,而身体是你的锚、你的船,它可以引导你到彼岸。身体使那个宝物--在你里面神性的种子--受到保护。那个保护需要食物,需要水,需要庇护所,需要舒适--为了身体。头脑不想要任何舒适。
注意看现代的家具、它根本就不舒适,但是头脑说:「这是现代的,你坐在一个旧椅子上是在干什么?世界已经改变了,现代家具已经来临了。」现代家具真的很奇怪,你在它里面会觉得很不舒服,你没有办法坐在它里面太久,但它是现代的!头脑说:它一定要是现代的,因为你怎么可以跟不上时代?要跟上时代!
现代的衣服也很不舒服,但它们是现代的。头脑说:你必须跟上流行。为了流行,人类做出很多很丑的事。身体并不需要什么,这些是头脑的需要。你无法满足它们--永远没有办法,因为它们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事是无法被满足的。你怎么能够满足一个事实上并不存在的不真实的需要?名誉有什么需要?静心冥想它,闭起你的眼睛来看,住你身体的哪一个地方有这个需要?如果你很有名,它能有什么帮助?如果你很有名,你会变得更健康吗?如果你很有名,你会变得更宁静、更安和吗?你会从它得到什么?
永远都要使身体成为准则。每当头脑说些什么,你就要问身体:「你认为怎么样?」如果身体说:「那是愚蠢的。」你就抛弃它。在它里面没有压抑,因为它是一件不真实的事。你怎么能够压抑一件不真实的事?早上的时候,你下了床,你想起一个梦,你要压抑它或者是你要满足它?在梦中你梦到你变成全世界的国王、现在要怎么办?你应该试着去实现它吗?否则问题就产生了,如果你不去尝试、那么它是一个压抑,但一个梦就是一个梦!你怎么能够压抑一个梦?梦会自己消失,你只要觉知它就好了,你只要知道它是一个梦。当一个梦被知造成一个梦,它就消失了。
试着去找出什么是欲望,什么是需要。需要是身体导向的,欲望不是身体导向的,它没有根,它只是头脑里一个飘浮的思想。你身体的需要几乎总是来自你的身体,而你头脑的需要则是来自别人。有人买了一部漂亮的车,另外又有人买了一部漂亮的车,一部进口车,如此一来,你头脑的需要就产生了,你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事?
木拉那斯鲁丁开着一部车,我坐在他的旁边。那是一个很热的夏天,当他开进邻居附近的时候,他立刻将所有的车窗都关起来。我说:「你在干什么?」他说:「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让我的邻居知道我的车子里面没有冷气吗?」
他在流汗,我也跟着他流汗,它就像一个热的烤箱,但是你怎么可以让你的邻居知道你的车子里面没有冷气?这是头脑的需要。身体说:「抛弃它!你疯了吗?」它一直在流汗,它说:「不!」要听命于身体,不要听命于头脑。头脑的需要是由别人所创造出来的,他们就在你的四周,他们是愚蠢的、笨的、白痴的。
身体的需要很美、很单纯。满足身体的需要,不要压抑它们。如果你压抑它们,你将会变得越来越病态。一旦你知造了什么是头脑的需要,就永这不要去管它。要知道头脑的需要很困难吗?困难在哪里?知道什么是头脑的需要是很容易的,只要问身体,从身体里面去探询,找出它的根,它有任何根吗?
你将会看起来很愚蠢。你们所有的国王和皇帝都很愚蠢,他们是小丑,你仔细看。穿着挂满勋章的衣服,他们看起来很愚蠢!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已经受了很长的苦。为了要达到现在这样,他们经历过很多痛苦,目前他们仍然处于痛苦之中。他们一定是痛苦的。头脑是通往地狱之门,而那个门只不过就是欲望。杀掉欲望,你将找不到有任何血液会从它们流出来,因为它们是没有血的。
但是扼杀一个需要,你将会流血。扼杀一个需要,你将会死掉一部分。扼杀一个欲望,你将不会死;相反地,你将会变得更自由。有更多的自由会来自抛弃欲望。如果你能够变成一个没有欲望而只有需要的人,那么你就已经在道上了,而天堂也就离得不很远了。
灵魂的科学
瑜伽始末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