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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本空

_8 海油子 (现代)
大头领自被抓后,就一直彷徨度日,不知道商如潮要怎么处置他,可是现在眼前一亮,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外面,而在他的眼前就是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烈焰,在那烈焰当中似乎在炼制着什么。
经验丰富的他如何不知道商如潮的想法,当即惨嚎道:“不!不要,饶命啊!饶了我!”
商如潮一边向锢灵阵补充灵气,一边笑道:“我是个很有诚信的人,说了要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就不会让你留下一点渣!如何,这种魂飞魄散的结果,你可满意?”
大头领使劲挣扎道:“不,以生魂炼器那是魔道人士所为,那是要遭到所有修真界追杀的!你炼了我,你也跑不掉!”
“魔道?呵……”商如潮冷笑着:“我就是魔道!纵使他们不追杀我,终有一天,我要将他们的道统在我的手中毁灭!”
大头领呆住了,他没想到他的敌人居然是这么霸气夺人的家伙,他居然是要与整个中原修道界为敌?!
商如潮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瞥了他一眼,顺手一丢,就将他丢到了那团火焰中去了。
当灼烧上身,大头领这才又醒悟过来,惨嚎着:“不……”
随即销声匿迹。
灵剑在生魂的润养下,所有材料迅速发生变化,那相互融合得更加彻底,更加完美,在那剑身上蓦然出现一道黑色火纹,使之在造型上更加美观夺人。
好,现在可以降低温度了。
商如潮一点一点的将温度将了下来,同时也一点一点的放慢了《霸拳诀》的运行速度,火焰从黄中带青变成纯黄,又再变成橙黄。
就是现在!
商如潮双手又飞快的结起印来,一道道星月劲打进剑身,在其中刻下烙印――攻击法阵,必不可少,自身防御法阵,也是必须的,还有,飞行法阵,若能再镶嵌进去,它就是一柄飞剑了,在不能使用轮回梭前,达到金丹期也可以使用飞剑御剑飞行了。
商如潮不住的将攻击法阵和自身防御法阵巩固,结合,同时尽可能多的给飞行法阵留下刻印的位置,他不是炼器大师,也不是阵法大家,一柄剑中镶入三个法阵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商如潮一咬牙,冒着前功尽弃的危险,双手一打,一个飞行法阵顿时又飞进了剑身中去了。
那柄还在火焰中沐浴的灵剑突然一阵颤抖,随后便静止了下来。
成功了!!飞行法阵镶嵌成功了!!
商如潮难掩心中的激动,这是他第二次尝试在一柄法器中镶嵌三个法阵啊,第一个以失败告终,第二个却成功了!
商如潮强行将兴奋压抑着,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将自己的一点血珠弹进剑体后,一点一点的将温度降了下来。
“嗡――”
飞剑在完全冷却凝体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蜂鸣,在这声蜂鸣中,它居然四下飞窜,似乎在庆幸它的出世,随后这才向商如潮的身体撞去,瞬间就消失在他的体内!
商如潮看着飞剑消失的地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他居然炼出了一把玄剑,因为只有玄器级别的法宝才可以和主人血肉相连,合而为一!
第六十三章 三大学堂
清丰府,清源酒楼二层的栏杆边正坐着一位白衣青年男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四样酒菜,其中三样是清源酒楼远近驰名的招牌,那清源酒酿更是芳香扑鼻,熏人欲醉。
只是那男子仿佛对那美味佳肴没什么兴趣,只是饶有兴趣的从楼上盯着楼下的行人来来往往。
这男子自然是商如潮。
自那天炼制出墨纹玄剑后,漫无目的的在林子里走走停停,走了近一周的时间这才走出那片林子,来到清丰府的城外。
这几天中,经过商如潮反复确认,被它起名为墨纹剑的飞剑完全符合玄器的标准,是一柄三品玄剑。
握着这柄与自己血肉相连的玄剑,商如潮的那一招星云使出,通过墨纹玄剑,它的增幅达到了三成之多,看着那片宽达数十丈方圆的林子在这一招星云下尽数被毁,商如潮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将那激动澎湃的心情给平复下来。
有了这柄墨纹玄剑,商如潮甚至有信心面对着金丹后期的修真者,也叫他来得了,回不去!
清丰府不愧是江南水乡,它不仅城池面积要比北昭城大上许多,就其繁荣程度而言,也要比北昭城强上一倍有余,主市集区堆满了小摊小贩,那些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组成了它的一道独特风景。
看着这些以前只有电视上才能看得到的情景,商如潮还是觉得满新鲜的,北昭城虽然也有,但是绝对没有这么热闹。
下面不时间还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走过,直看得商如潮眼前一亮,江南水乡不愧以美女闻名,那白皙细腻的皮肤,粉嫩的腮红,柳叶弯眉,画莺般的笑声,无不令人心旷神怡。
商如潮看得多了,竟也不住的产生了下去捏一把的荒唐念头,看看是不是像那些武师所说的捏一下就能捏出水来一样。
商如潮哑然失笑,端起手里的酒杯将手里的清源酒酿一饮而尽。
“清源流长,美酒佳酿。兄台好雅兴!”
商如潮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杉的书生站在自己的身旁,看见自己向他看去,当即微笑着合拳行礼。
这是一个读书人之间行的礼节,商如潮在这清源酒楼上也坐了半天时间了,自然对这礼节有所了解,毕竟清源酒楼名声在外,多的是书生秀才前来附庸风雅。
商如潮有些愕然,但也学着回了个礼。
那青衣书生连忙说道:“在下吕毅,适才见兄台沉思间,气度不凡,是为人中龙凤,有心结识,不知在下可否坐下?”
商如潮知道自己的形象很有欺骗性,尤其是自己修炼到了混元期,神光晦敛,但是气质却是摆在那里的,被人误为书生也很正常。
商如潮微笑着点头。
吕毅当即告了声坐了下来,接着朝楼下喊道:“小二,点菜来!”
楼下顿时应起了小二那独特的长调,“来啦――”
吕毅这才笑道:“看兄台如此人才,莫非是青云学堂的高材?”
“青云学堂?”商如潮疑问道。
这一次换做吕毅愕然了,乍舌道:“兄台不知青云学堂?”
商如潮摇头问道:“说来惭愧,在下见识浅薄,一直在家中闭门潜修,于日前方出来散心,故而孤陋寡闻,望吕兄担待!”
吕毅连忙合拳行礼,道了句“不敢”,随口朝侯在一边的小二点了几道菜后,这才说道:“我朝重材纳贤,历代皇帝皆为明君,对着学子培养都极为重视,这青云学堂正是和紫薇学堂、风语学堂并称我朝三大学堂……”
商如潮不听还好,这一听不禁连连乍舌,这三大学堂居然牛逼成这样,那金銮殿上,辅助皇帝的大臣有九成出自于这三大学堂,这人一旦有了老乡或者同学的身份后,就容易成群结派。
因此,在这些大臣的支持下,三大学堂越办越好,而且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进来,一个很简单的原因,只要能进入这三大学堂之一,以后的仕途就顺畅多了。
不过这三大学堂也算公正,不枉了它们圣学之地的名声,分别在三地的三大学堂都分别拥有了皇帝之下的至高声望,就连当地的知府断案,有时也要征求它们的意见。
而就是因为拥有这样的声望,所以它们对招收学生的要求是极为严格的,要么你有才,要么你有财,当然以钱买来的资格在学堂里是不受重视的,三大学堂的这种作法,其实就是变相的给那些财主的子弟提供交流的平台,至于他们今后的出路,它们是不管的。
不会因为你是它们的学生就安排你的仕途,一切将来,都靠你自己奋斗,他们不会为任何一个学生拉线说情。但是如果在学期间,作奸犯科,一样开除学籍。学成之后作奸犯科,一样剥夺身份。
它们的要求极为严格。
而那些征收来的钱财,则作为那些有才无钱的学生的生活费用,有才的学生有钱的,可以自负生活费用,付不起的,学堂也可以全额负担。
至于那些无钱又无才的,只能说抱歉了。
不得不说三大学堂制订下的这些规矩也还算公正,取长补短,不偏不倚,所以全华夏国的人也都毫无异议,纷纷以进入三大学堂学习为荣。
但是由于想要入学的人太多了,所以三大学堂又将招生的时间定在每三年科考之后的第三个月初,这样一来,哪个学堂入仕的人数多,也等于变相的为它们宣传了。
今年正好就是招生的时候,青云学堂也于前些日子招生完毕。
由于清源酒楼算是清丰府内比较受学子们欢迎的地方之一,因此才有吕毅的这一问。
说到这里,商如潮也总算是明白了一些情况,难怪这半天坐在这里,看那酒楼中来来往往的,“兄台,晚生,在下,之乎者也”一堆一堆的对白,感情这就是那青云学堂中的学生啊,怪不得其中有几个看起来还真有点水平。
这吕毅边说着话,可嘴里却也没有一刻停歇,那桌子上的食物也照吃不误,说话间就已经把他点的那四样菜吃的差不多了,而且就连商如潮点的那几样菜他也吃了不少,那清源酒酿更是喝了四壶,也不知道他那清瘦的身子哪来这么大的胃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吕毅嘴里含着食物,嘟囔道:“兄台今日来清丰正是好时候,兄台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这个商如潮还真不知道,他在那洞穴里修炼了不少时日,炼器又有不少时日,在打坐中时间过得是飞快,根本不知道外边的日夜变幻。
吕毅像是为商如潮的无知折服了,也没有表示出什么诧异,听得他这么说,当即回道:“今日是中秋啊!向来咱们读书人都习惯对月成吟,落句成章,今晚清丰可热闹啦!不仅新来的青云学子要争那魁首,就连往届的青云学子也要煞一煞那新人的威风。”
商如潮诧异道:“啊,如此那岂不是要起争端?”
吕毅摇头道:“非也,仅仅只是文人间的赛酒斗诗而已,不伤和气的,但最精彩的还属灯谜会,听说得胜者还可以一睹金玉舫的?奕姑娘,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看着吕毅双眼冒光的样子,商如潮心知这个?奕姑娘一定非同小可,可是还是禁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听说这个?奕姑娘貌若天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吕毅不疑有它,连忙点头道:“连兄台这般足不出户的人物都晓得?奕姑娘的名头,哪还有得假来!”说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这?奕姑娘在下曾经有缘一见,虽然仅仅只是遥遥一面,可那时也震撼得在下的魂儿都散了,在下也算是熟读诗书,可是在那些诗文中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奕姑娘,果然是天仙,只怕天仙也要自叹不如啊!”
“哦?!”
这下连商如潮也好奇了,只要是男人,听到美女总归要心痒的,特别是被人形容得这么夸张的美女,说不得也要去见一见了。
商如潮正思忖着,突然吕毅“哎呀”的叫了一声。
商如潮问道:“何事?”
吕毅捧着肚子,皱着眉头道:“或许是适才吃得猛了,现在觉得腹中绞痛,哎哟,不行了,兄台你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商如潮点点头。
吕毅捧着肚子一路小跑的就跑下楼去了,可是过得片刻这吕毅便从酒楼下出来,贴着酒楼快步朝商如潮的背后方向离去了,在经过商如潮的位置时,这吕毅不时的还抬头查看一番。
正当他以为自己计谋得逞,楼上的冤大头没有发现他时,却不料他的一举一动都没逃出商如潮的神识。
商如潮不由得哑然失笑,看在他为自己介绍了这么多情况的份上,请他吃一顿也没什么,用得着这样吗?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缩头缩脑的样子,商如潮就觉得一阵好笑,不禁的摇摇头。
灯谜会吗?有点意思,可以去看看。
第六十四章 中秋灯会
夜幕降临,整个清丰府笼罩在灯火辉煌之中,由于三大学堂之一的青云学堂坐落在此处,所以每年的中秋都在青云学子们的雅兴之下,被镀上了一层浓浓的文化气息。
事实上这也已经成为了清丰府的一道盛景,许多附庸风雅之人每年这个时候也都汇聚于此,吟上几首诗抬高一下身份。
当然,享受一下江南女子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
在这个热闹的节日里,平时那些足不出乎的大家闺秀也都会在仆人丫鬟的带领下,撑把小伞,遮遮掩掩的出门。
若是适婚女子,又自忖才学,也可在那把花伞上题上一首小诗或着提上一道谜题,若有青年才俊附得上来或者答得出谜底,那就可以喜结良缘了。
但是出题的女子确实要有一定的才学才敢这么做,若不然出现了什么“桥上一群鹅,嘘声赶落河……”之类的句子,那就贻笑大方了。
不过江南女子向来聪慧,同时青云学堂又不禁收女学生,所以这清丰府也不缺乏对诗配偶的佳话。
只是自从三年前,?奕姑娘出任金玉舫当家花旦后,这江南第一才女的名头就落在了她的头上,这第一美女、第一才女两个名头将?奕姑娘衬托得光彩夺人,且根本无人能撼动得了她的位置。
因此渐渐的,那些江南才女们也都自惭形秽,都不敢再言诗了,至少不敢在中秋灯会这样的场合去和?奕姑娘抢风头,那实在是自找没趣。
现在几乎清丰府内有点才学的人都聚集在了主市集区的这一长街上,每年的这一长街总是举办灯会的地点.
将近十里的长街,每家商户都挂上几个彩灯,写上几道小题,有信心答题者,摘下彩灯,然后将谜底说出,答对者,该商户会直接给予奖品,答错也无所谓,大家会抱以理解的笑容,毕竟这灯谜是要将人绕进去,而且商户为了吸引别人眼球,自然会将题目出得难一些,答不出是很正常的。
不过虽然清丰府内的才女现在都已经不打会合诗招婿了,但是这样的一个热闹日子,她们也总会聚集在此热闹一番,对上几个灯谜赢点小奖品。
而那些书生们,在吟诗作对时,也可以饱餐秀色,如果是他的表现能够引得一旁的佳人惊呼连连,那更是喜事。
故而集区长街,这时间热闹非凡,到处充满了各大才子佳人们的吟对声,惊呼声,不时的还传出一些爽朗的笑声以及恭维声。
商如潮坐在渡口边的石阶上,身边放着两坛子清源酒酿,正一口一口的喝着,仅仅只是看着眼前那集区长街中的才子佳人的表演,并没有上前去参与,像是在享受着那些猜对了答案而欢呼的人们的喜悦,又像是在欣赏着那来来往往的江南美女。
确实,看着一些清秀俊俏的江南美女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时,他的眼睛也会跟着移动,他眼中的玩味也几度被那些江南美女发现,一个个都皱着眉头鄙夷的快速离开那片区域。
所有人都以为那渡口坐着的是一个流氓,可惜没人发现他眼中的落寞,在这个世界他是孤独的,尽管穿越之前的他也是孤独的。只是在这一个月圆的夜晚,他曾经很深情的将一位女子揽入怀中……
“俗!!简直俗不可耐!!”
一声厉喝打断了商如潮的沉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附和之声,“是啊,这种字眼可难登大雅之堂!”
“有辱斯文,简直是坏了这一个中秋灯会的气氛!”
商如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农手里拿着四个彩灯,正诚惶诚恐的看着眼前对他发难的三个书生,而在他们的周围也都围上了十数人,正对那老农指指点点的,眼中不时还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眼神。
“哼,大家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谜题啊,简直是不知所谓,狗屁不通!!”
其中一位书生一把抢过老农手里的一盏彩灯,向四周示意着,而他的两个朋友也在一边附和道:“是啊,大家也来看看吧!真是好笑,一个泥腿子居然也来附庸风雅,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被他们这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凑了上来,将那彩灯上的谜题看清楚了之后,那周围的议论声又增大了一些,那些围观的人虽然没有出来附和那三名书生,但眼中嘲弄的味道却更加浓了。
老农一脸惶恐的说道:“那,那俺不摆,俺不摆了,俺现在就回去中不?”说着伸手想要去接那书生手中的彩灯。
不料那书生却一把将手中的彩灯掷开,看着它落地燃烧了起来后,这才嘲笑的对那老农说道:“老家伙,耕地种田,这是你的本分,读书识字不是你们能玩得起的,明白不?就凭你也敢来设灯谜,真以为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地位不成?”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拣起了那还在地上燃烧着的彩灯,用力晃了一下,将其灯火摇灭。
“二哥开花卖丝绒,呃,哥开花结铜铃,什么哥?嗯,开花卖丝绒,会不会是柳树?那那个什么哥是什么树?呵呵,老丈,你出的这题可真难呀,把我都考住了,是不是枣树?”
商如潮笑着走了进去,将那老农扶起。
老农感激的看着商如潮,结巴的说道:“是,是的公子,正是柳……柳树和枣……树。”
“哦,那个枣树是四哥吧?那大哥和三哥的谜题是什么?”
老农惶恐的看了那三位书生一眼,连忙说道:“公……公子,是俺的不是,俺这就走,这就走!”
商如潮连忙阻止道:“哎,别,为什么要走呢?老丈的谜题出得很好啊,很有意思呢?小子正想看看老丈的其它谜题,如果猜中了,可是要老丈麻袋中的一个瓜果作为奖励的哦!”
老农连忙说道:“不,不!俺今日赶集,卖的就剩这点东西了,刚才看着大伙猜谜玩得高兴,俺才想着凑个热闹,有人答得出来的话,就把这剩下的瓜果送给他了。既然公子喜欢,那就拿去吧,不要钱的!”
商如潮手一伸,从老农的手里接过剩下的三个彩灯,看了一旁正议论纷纷的书生们一眼,当即大声朗读道:“水上一个铃,摇摇没有声,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作一物。”
“一个老头子,白牙红胡子,一伏爬竿子,秋收回屋子。作一物。”
“管谁都叫哥哥。作一物。”
商如潮刚念完,几乎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什么谜题啊,如此庸俗不堪!”
“怪道什么事呢,真是有辱斯文啊!”
“哈哈,泥腿子能有啥文化,能写出这几句狗屁不通的话语已是了得了!”
那发难的三位书生其中两位早也随着旁边人的哄笑哈哈大笑起来了,而为首的那个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阴阳怪气的看着商如潮,眼中满是嘲弄、蔑视的意思。
商如潮环顾了一下那些正在哈哈大笑的人,摇摇头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全是一群草包!”
第六十五章 欺人者,人欺之
“你说什么?!”
“这人好生无礼!”
商如潮那话是把这围观的人全都骂进去了,因此这围观的人纷纷横眉怒目的指责起他来,那三位书生有这么多人撑腰,更是胆气大生,当即骂道:“好胆,我等乃秀才之身,岂容你侮辱!!”
“你跳出来为这下贱之人说话,可见你也没什么本事,或许也根本就是一个贱籍!”
那老农被这些咄咄逼人的家伙吓坏了,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边惶恐的道:“俺现在就离开,现在就离开,不和这位公子有关,大家不要怪他!”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这个贱民说话的份!”那三位书生之一喝骂道。
“贱民?!”
商如潮的肺都要气炸了,却是怒极反笑,直看的那三位书生反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他说道:“你想干吗?我等乃功名之身……”
话未说完,突然只觉得一阵微风扫过,当下“啪啪啪”声的不住作响,那三位书生的脸直接被商如潮的手扇了七八个耳光,顿时那俊秀白皙的脸蛋肿得和个猪头没两样。
“你,你,我……”
那三位书生吓呆了。
“功名?”商如潮扫了一眼四周那噤若寒蝉的人,然后冷笑道:“你们这等功名不要也罢!真是枉读圣贤书,枉作读书人了!今后若是你们踩了狗屎当上了狗官,那百姓势必要给你们害死了!”
“你,我要状告你污蔑……”
“告你个头!跪下!”商如潮说着,一把将那三位书生向那老农按得跪倒在地上。
老农吓了一大跳,连忙要去扶起那三位书生,慌忙说道:“不可,不可呀!”
那三位书生满脸屈辱的表情,挣扎的要起身,可是他们如何抵抗得住商如潮的下压,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一点都动弹不得。
他们犹未死心,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欺辱斯文,我定会叫你……”
商如潮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冷笑道:“这里没你们这几个贱人说话的份!你们爹妈教不好你,我来教你!看清楚了,你们跪的眼前这人是谁,你们跪的是你们的衣食父母!莫以为你们比他高尚,可要知道,他是你们的天!”
“自古江山社稷,以民为本,而民以食为天!你道你们吃的那些美味佳肴,是你们生出来的,还是你们拉出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一个个的给我看清楚!都是这位老丈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说着,商如潮轻轻一把将老农身边的一个麻袋推倒,从那里面滚了两个西瓜出来,那西瓜上面还带着泥土。
“没有了他们,你们高尚个屁,没有了他们,你们一个个都还赤身**,食不果腹,哪还有什么狗屁精力来吟诗作对,哪还有什么狗屁精力来泡妞钓凯子?在我看来,你们连给老丈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全是吃饱了撑着的混帐畜生!”
“我真难以想象,你们这些草包,如果今后当了官会是怎么一副模样!不思民之疾苦,不忧民之所虑,你们当的什么官?溜须拍马,收刮民脂民膏吗?你们知道为官中勤政为民的含义吗?你们知道那为民为的是什么吗?说你们草包还一个个都不信!”
商如潮的这一番话只把旁边的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那老农却感动的只得“俺,俺,俺……”说个不停,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老农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激动得双眼含满了泪水,“咕咚”一下,跪着就要给商如潮磕头。
商如潮连忙将其扶起,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老丈,您看,小子这样处置他们三个,你可满意?若不满意只管说出来,我保管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农慌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够了够了,小哥快让他们起来吧!”
那还在跪着的三位书生紧咬着牙齿,直把双颊咬得棱角毕现,看着商如潮的眼神直如毒蛇一般,恨不得用眼神将商如潮凌迟处死,显然对商如潮刚才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商如潮瞥了他们一眼,顺手再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们觉得屈辱?刚才欺负老丈时怎地不为人家想想?就你们高尚?就你们可以欺负别人?难道你们与众不同?要不,我把你们剥光了看看,是不是你们真的与众不同?”
说着,商如潮就要伸手过去将他们的衣服扯开。
那三位书生这时撑不住了,若真被这颠子把衣服扯开,**示人,那么下一刻他们可真要跳进旁边的河水中去了。
当即纷纷告饶道:“饶命啊,在下知错了!”
其中一位还比较机灵,连忙转头向老农磕头道:“老丈,我们知错了,先前是我们无礼,是我们错了,请老丈原谅我们吧!”
其他两位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向老农磕头求饶。
老农不敢作主,只得向商如潮看去,“小哥,你……”
至此商如潮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当即一摆手说道:“算了,既然老丈给你们求情,那就原谅你们一次,若有下次,我对人渣是不会留情的!”
那三位书生只觉得那身上的压力一松,他们又恢复了自由,连忙爬了起来,挤出人群灰溜溜的走了。
其他围观的人看到那三位书生走了,一些适才也嘲笑过老农的书生也赶紧快步离开,生怕那一把火要烧到自己的身上来,顿时,这一个圈子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商如潮不再理会旁边的人,而是帮着老农将滚落在地上的瓜果收起说道:“老丈,天也晚了,您就赶紧回去吧!”
老农感激的说道:“小哥,谢谢你!这些瓜果,俺没有别的,就只有这个了,如果你不嫌弃,那就带回家尝尝鲜吧,这个季节西瓜也少了,这西瓜也还满甜,还有这些瓜果,就带回去和你的夫人一起吃吧。”
商如潮看着那四麻袋中所剩不多的瓜果,点头道:“好,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但是这个,老丈您请收下!”说着,商如潮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塞了过去。
那老丈一看,被吓住了,连忙将那银票推了回去说道:“不不不,不收钱,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的,再说了,俺怎么能收公子的钱呢!”
商如潮笑着摇头道:“不是的,老丈,您听我说,刚才那三个家伙说不准会有点势力,我倒是不怕,就担心他们会找老丈的麻烦,所以这点钱就给老丈迁移安家之用!最好走远一点!”
老农迟疑了,他也读过两年书,知道商如潮说的没错,可是这钱,不是他赚的,他的良心过意不去。
商如潮察言观色,如何不明白老农的心思,其实他还可以给多点,但是太多钱一来他更不会接受,二来只怕遭来别人眼红,对他们一家不是好事,这二百两刚好足够。
商如潮说道:“老丈,您拿着吧。您看我就知道,我不缺钱,您要为家人想想不是!”
老农猛地将钱一收,跪下磕了三个头。
商如潮并没有阻止,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老实人心里好受一些。
正当老农磕头的时候,他的头上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公子,你们在看什么?看了这么久。咦,这不是那傻子吗?他又欺负人了!!”
商如潮抬头望去,却见先前在秋怡院见到的那两位娘娘腔主仆正在酒楼的二楼阳台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而那个安儿,正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
第六十六章 君子好逑
看着安儿那怒气冲冲的小脸,商如潮居然鬼使神差的抬手摇了一下,同时口中说道:“嗨!”
商如潮的这一声轻佻的招呼气得安儿脸都红了,反倒是那个娘娘腔书生一反先前在秋怡院中对自己厌恶的表情,反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欣赏,口中说道:“那个,商兄,如你不嫌弃,不妨上来一叙?”
看着娘娘腔书生的微笑,商如潮没来头的心中一荡,浮起了熟悉的感觉。商如潮心中大慌,连忙呸呸呸了几声,赶紧将那念头赶出了脑海,可是口中却不由的应声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娘娘腔书生微笑着,虚空伸掌,对着酒楼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商如潮点点头,当即就钻了进去。
看见商如潮已经走进了酒楼,那娘娘腔书生身边的一位书生问道:“小安兄弟,你刚才说傻子?谁是傻子?难道刚才那位仁兄是傻子?”
安儿气愤的向娘娘腔书生问道:“公子,你怎么还叫他上来啊,你没看他在欺负人吗?要我说,应该将他处死!”
娘娘腔书生责怪的盯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安儿自寻了个没趣后,这才回着那位书生的话道:“回陈公子,刚才那家伙确实是一个傻子。前些日子我家公子经过北昭城时,就曾在秋怡院中见过他,他那人不仅傻,还喜欢欺负人!你可不知道,陈公子,那傻子居然想要当众脱裤子,以抵一千两银子来换一个妓女的……”
安儿气愤得口不择言,那娘娘腔书生羞怒道:“安儿!”
安儿这才清醒她说了什么,不由得赶紧住嘴,吐了吐香舌。
旁边那陈公子则哈哈大笑道:“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来柯兄也喜欢去那……呃,不当事,不当事,正是风雅之人啊!”
娘娘腔书生红上双颊,合掌告罪道:“惭愧,惭愧!”说着,怒目瞪了安儿一眼。
安儿顿时缩了缩头,又再一次吐出了那一截小香舌。
这时,一位容貌清秀绝伦的女子从中央那彩灯上回过头来,望着娘娘腔书生等人笑问道:“柯公子,陈公子在说些什么?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能否与我分享啊?”
陈公子笑道:“无他,适才我们看到一个傻子,在为一个泥腿子出气,居然为难三位秀才,啧啧,这个傻子胆识不小啊!”
那女子笑道:“为泥腿子出气?还为难三位秀才?果然是傻子啊!这么有趣的事,陈公子,柯公子怎地不喊我来看啊!”
那女子飘忽的眼神,不住的从娘娘腔书生的脸上掠过。
陈公子和这女子确实也是世间少有的俊俏人物,同为青云学堂这一届的学生,娘娘腔书生本来是抱着亲近一翻,以作了解的,可是这两人的语言一出,他们在她心中的印象顿时大减。
可这陈公子犹不自知,还在哈哈大笑道:“何姑娘莫急,一会你就看到了,这傻子就要上来了!哦,不过这傻子和柯兄相识,一会咱们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何姓女子有些诧异,但还是笑道:“明白!不过柯公子,为何今日不猜上几题谜题?当日学堂招生之时,公子高才,可令所有人都震惊啊!”
娘娘腔书生微笑道:“国泰民安否,与民同乐之!”
何姓女子连忙鼓掌道:“好个与民同乐之,柯公子果然有治国之才呀!”
治国之才吗?此刻在娘娘腔书生的脑中居然浮现刚才商如潮教训那三个草包的模样,思忖道,或许只有那样心有装有百姓,体贴百姓的人才算得上是治国之才吧。
这时商如潮已经走了上来,娘娘腔书生迎了上去合掌说道:“商兄适才的言辞,可真令柯某刮目相看啊!在下柯颐。”
商如潮笑道:“商……”
柯颐接道:“商如潮,柯某在北昭城时,已经久仰大名了!”
商如潮当即哈哈大笑道:“虚名,虚名而已!”
看着商如潮的脸皮这般厚,柯颐直觉得一阵好笑,一个傻子的名声,在他的嘴里倒似光荣得很一般,只不过当时处处看他不顺眼,今日他这么做作,却又不觉得生厌,倒是奇怪得很。
商如潮也诧异,这娘娘腔当时在秋怡院中处处和自己抬杠,今天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道,他被自己刚才的雄风所吸引,看上了自己?
商如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被自己蓦然产生的念头吓住了。
柯颐指着一边的陈公子说道:“陈启泰陈公子,陈公子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啊,今日原本还有个赛诗会,结果因为陈公子,也都取消了!”
“哦?!”商如潮不由得多看了陈启泰两眼,能够让青云学堂里往届学生都不战而退的人,确实是有点实力啊,也不知是不是那娘娘腔的恭维之词。
陈启泰笑着向商如潮合掌示意,居然是对柯颐的赞誉默认了。虽然陈启泰看在柯颐的面子上向商如潮行礼,可是眼中那一丝不屑却禁不住。
“还有这位!何嫣虞小姐,不仅容貌已不用说了,论才学,只怕那什么?奕姑娘今日而后,要将那第一才女,第一美女的称号拱手相让了!”
柯颐的这一番话直把何嫣虞说得羞红上脸,却又无比的欣喜。
商如潮一直在打量着她,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比那秋怡院里的头牌秋情姑娘还要美上三分,姑娘,请问可有婆家?”
刹那间,整个酒楼二层寂静了下来。
“你!!混帐!!”陈启泰冲着他吼道。
何嫣虞虽然不知道秋怡院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却也不是见识浅薄的人,什么地方才有头牌的称呼,加之秋怡院这么引人旖旎的名称,她怎么也猜出了那个秋情是什么货色。当即,羞怒得咬住了嘴唇,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柯颐却是惊讶的看着他,突然才又想起了这家伙的“好色”本性,突然间一股恼怒之气就冲了上来,将刚才对他产生的那一丝好感冲得一丝不剩。
“混帐?嘿,不,我只是一个为泥腿子出头的傻子而已。说到混帐,其实,你更像哦,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好逑的,就在我上来到现在,瞟向这比秋怡院头牌还美上三分的何姑娘的眼神,不下十三次哦!那色咪咪的眼神,果然是好逑啊!”
第六十七章 谁是傻子?
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料到刚才的说话居然被这家伙给听到了,可明明刚才他还在楼下的,却怎么能……
柯颐很快就焕然大悟,她记起了上一次遇见他的情形,谁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傻子,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先天高手,而且是一个堪比大国师那种仙人境界的高手!如此他能在楼下听到这一番话就不足为奇了。
而想通了这一层,商如潮刚才的那番话在她心中产生的恶感很快就又换成了一丝好感。只是暗自好笑这个“傻子”的嘴舌功夫,当真能把人说得喷血!当时在秋怡院也是如此,直将自己说得恼羞不堪,可偏偏还还不上嘴,刚才教训那几个草包也是一样,句句击中要害,虽然粗俗,但是却无从反驳,而现在,这两个家伙得罪了他,肯定是要在嘴舌上吃点苦头的!
柯颐想到了商如潮在秋怡院里的作风时,不由得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在一边看起好戏来。
相比起柯颐心思的迅息万变,陈启泰和何嫣虞的表情就单一多了,何嫣虞的脸上更是通红,但却寒着脸看着陈启泰。
只是这个陈启泰却真有些急智,他本就爱慕何嫣虞,先前商如潮说的那句“比什么头牌还美三分”倒是触怒了他,可是商如潮这一句话后,他却冷静了下来,“噗”地一下将手中的扇子打开,淡然说道:“何姑娘花容月貌,气质非凡,自是集天地万千宠爱于一身,更何况区区在下乎。正如你所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有何不可?然而,你将我说得如此不堪,可有凭据?何姑娘,信他信我?”
何嫣虞本来恼羞成怒,但是听得陈启泰这般称赞自己,却也不禁心花怒放,加之见他不缓不疾,风度翩翩,完全没有被揭穿了的气急败坏,当下就将那疑虑抛到脑后去了,正是如他所说的“信他?还是信傻子?”,她当然是信他了。
何嫣虞笑道:“小女子糊涂,险些被人糊弄过去!”
陈启泰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笑道:“无妨,就一傻子尔,其言经不起推敲!”
商如潮此时却突然怒气冲冲的问道:“傻子骂谁?”
商如潮的这一怒并不骇人,陈启泰当即一合扇子拍在掌心,接口道:“傻子骂……”
随即,陈启泰眼睛一转,却又恢复了平静,淡然说道:“适才谁与我搭话,谁就是傻子!”
柯颐顿时哑然失笑,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商如潮如此失策,居然在这一场言语辞措上没有占一点上风,这不由得让她对那陈启泰微微的产生了改观。
商如潮突然笑道:“不错不错,有点急智,何小姐,这家伙除了人品差点,相貌丑点,脾气坏点,脑袋笨点,心里黑点,下手狠点,眼睛色点,思想龌龊点,为人无耻点,以后顶多是调戏一下小姑娘,花言巧语骗一骗小姑娘,倒也没什么大碍,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一下他,不过,好象你的心思却另有所属呀。”
说完,还轻轻的将眼睛瞟向了柯颐。
柯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他要将这一把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来,笑的是,照刚才他说的那几个形容陈启泰的词语,几乎是把这世上的坏处都说尽了,还说没什么大碍,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啊,不过看着陈启泰那青得发黑的脸蛋,柯颐是使劲的憋着才不让那笑声发出来。
何嫣虞羞红了脸,贝齿轻咬着樱唇,说道:“你胡扯!”可是说着,眼神却不禁要向柯颐瞟去。
与此同时,陈启泰也终于气急败坏的喝道:“你!血口喷人!”
商如潮蔑视的望了他一眼,哼道:“血口喷人?我有必要吗?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让我喷你,你道我怎么晓得你们在楼上的说话?嘿,这天下间的事就没有瞒得过我的,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你那点小龌龊思想能瞒得过谁?那贼溜溜的眼睛就不住的往人家姑娘的身上瞟,对,你是好逑,只是你好的是人家的肉球!那一双眼睛就不住往那瞟,还好意思说有何不可?你色也就罢了,男人嘛,我可以理解的,肉球谁都好啊,只是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就看不过去了!”
“你,你……”陈启泰涨红了脸颊。
商如潮转而对何嫣虞说道:“何小姐,你可注意了,今日你信他,他日他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好逑好逑,整天没事干,也就有了盯着你看的理由!”
“这,这……”何嫣虞已经涣然无措了,苍白着脸,看向了那怒红了脸的陈启泰,眼中也出现了那么一丝怀疑的神色。
陈启泰怒道:“今日傻子欺我!好,好,柯兄,这可是你认识的人,我……”
“得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傻子,我还没找你拿证据呢!你倒还说上瘾了!我看你还不如我多多,如此,我出道题,你能对得上来,就当我没说过,否则……”
陈启泰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说道:“你说来!”
商如潮竖起一根手指问道:“这是数几?”
“一!呵,这就是你的题目?还道是什么难……”陈启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商如潮摆摆手道:“没出完,你急什么!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自认傻子?”
陈启泰脸蛋扭曲了一下,领教了商如潮的口齿功夫后,他不敢再轻易答腔,于是回道:“好你继续出!”
商如潮还是竖起一根手指问道:“这是数几?”
“一!”
商如潮接着竖起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二!”
商如潮竖起三根手指,同时问道:“一加一为几?”
“三!”陈启泰脱口而出,但随即脸色立马褪个精光。
果然,他们这四人在酒楼的二层争了这半天,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陈启泰的这“三”字一脱口,所有的人当即暴笑如雷。
商如潮却装得很无奈的表情说道:“这,一加一都为三了,小朋友,还说自己不是傻子?回家再学习一些时日吧!”
陈启泰吼道:“你阴我!!”
“我阴你?”商如潮很无辜的向一边的柯颐问道:“柯兄,请问一加一为几?”
“二!”柯颐强忍着笑意,已经将那俊俏的脸蛋憋得都扭曲了,见得他这么问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后,当即闭了上嘴巴,生怕一漏气就要忍不住笑出来。
“唉!”商如潮叹了一口气,拍着陈启泰的肩膀说道:“我同情你,人傻不是罪过,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世间是很无情的,傻子出来是会遭人白眼的!!”
“你……,噗――”陈启泰怒极攻心,那一口血禁不住就喷了出来。
而这时,楼下街道上却骚动了起来,同时听见有人在喊:“金玉舫出现了,?奕姑娘要开始出谜题了,大家快去!”
“咚咚咚……”
酒楼二层上的宾客纷纷跑到栏杆上往河边望去,而陈启泰的这一场闹剧则被他们抛到了九宵外去了。
商如潮笑道:“柯兄,走,我们也看看那江南第一美女去!”
柯颐看着陈启泰迟疑道:“这……”
商如潮瞥了他一眼,说道:“不用这啊,那啊的了,他年轻血旺,多喷两口有益身心。走吧,晚了怕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看着商如潮事先下楼去了的身影,被柯颐勒令闭口了许久的安儿,这才一脸惊骇的问道:“公子,这家伙真的是傻子吗?”
柯颐望着商如潮身影消失的地方,笑道:“你说呢?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那个什么江南第一美女,是否当真如传言中那么漂亮!”
第六十八章 奢华的金玉舫
商如潮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那就是金玉舫?”
柯颐也向商如潮所看得方向望去,不禁点头道:“应该是!”
只见一艘三层楼高笙歌阵阵的舫舟,正从河的上游缓缓游来,那舫舟上不仅灯火辉煌,更有是,那楼阁的窗户上,金光闪闪的,竟然都是黄金打造而成,在那每一层楼阁的四角边上,都有一块极品美玉雕刻而成的瑞兽,正在远眺四方,它们在灯火的照射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不仅如此,舫舟上所用的瓦片也都是玉片,虽然质地比不上那雕刻瑞兽的美玉,但是数量如此之多,只怕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价。
至于它所用的窗棂,估计也是一种名贵的香木,商如潮并不知道这种香木的名字,但是从它隔着数十丈远外就能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而且这种香气非常的纯正祥和,具有清新养神的功效,如此一琢磨,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窗棂的珍贵。
而在那舫舟的正入口处,则是写着一副十分有诱惑的联子――“独上金玉舫,不羡帝王乡。”好一个“不羡帝王乡”,恐怕以这艘舫舟的建造规模来看,就算是皇帝,只怕也不易造得出啊,难怪它的口气这般大。
在那对联的正中央,正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金玉舫”!
柯颐想必也已经看清楚了那副对联,正一脸阴霾的说道:“好大的口气!”
已经跟了过来的何嫣虞一脸痴迷道:“好奢华啊!”
商如潮摇头啧啧的说道:“这一艘船,要造起来只怕要大大数百万两银子吧!不过说帝王乡也不如它,那确实是太过了点!”
柯颐沉声道:“不,皇帝确实也没有!造这样一艘船,至少要六百万两银子,单就那十二只瑞兽和那些祈香木窗棂,就起码要四百万两银子,而且还不定能买得到,还有那些玉瓦片呢!皇帝虽有能力造得起这么一艘船,但是下面的大臣是不会同意的,何况当今皇上是个明君,也不会这么无端奢华浪费!”
商如潮诧异的问道:“听你这么说,好象你很了解皇上啊?”
何嫣虞也眼之灼灼的盯着柯颐的俏脸。
柯颐在商如潮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慌乱,“这,当今圣上是明君,甚至前代皇帝,前前代皇帝都是明君,这是天下的共识啊!”
“哦!”商如潮点点头,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金玉舫说道:“这个金玉舫的老板也敢造啊,这么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敢放上去,就不怕有人来偷?来抢?”
站在商如潮旁边的一位书生听了,当即笑道:“兄台是第一次来清丰吧?”
“对!”商如潮点头道。
那书生笑道:“这就难怪了,这金玉舫的老板是谁,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但是如果有人要打金玉舫的主意,那可就要当心了,因为金玉舫上的护卫不仅武功高强,甚至还有一位先天高手坐镇,所以一般的小贼谁敢打金玉舫的主意啊?先天高手更不可能了,先天高手什么荣华富贵拿不到啊,又何必作贼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商如潮作恍然大悟状。
商如潮好奇下,将神识延伸了过去,可是他的神识不过才触碰到金玉舫的表面,突然那十二只玉石瑞兽蒙蒙的发出一团柔和的白光,顿时将他的神识给挡了回来。
商如潮这才大吃了一惊,这金玉舫上居然有禁制?!能够将他的神识阻挡回来,那至少在阵法上有相当修为的修真者了。
虽然这个禁制很弱,只要他神识一催,当即就如摧枯拉朽一般涌进去,可是这样一来,肯定要被里面的人所发现。
商如潮一作试探,当即就将这念头给取消了。
这时金玉舫上的琴声已经清晰传来,那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弹奏,萦萦回绕的旋律,每一次音律的弹起,都仿佛是人们心中的仙音,让人不由得产生共鸣。
此刻,商如潮环望而去,所有人无不如痴如醉,令他诧异的是,那柯颐目光灼灼的,居然还是保持着清醒。
发现商如潮看向她,柯颐笑问道:“怎么?这琴声很好听啊,缈缈宛如仙乐,商兄不喜欢?抑或商兄只喜欢秋情姑娘的琴声?”
商如潮哈哈大笑道:“哈哈,都喜欢,都喜欢,只要是美女的琴声,我都喜欢!”
商如潮放肆的笑声并没有让那些如痴如醉的人们清醒过来,他身边的那书生以为商如潮在和他说话,只痴痴的说道:“终于又能听到?奕姑娘的琴声了,那是千金难求的啊,今日能听全,哪怕是立即死去,我也甘愿!”
商如潮耸耸肩,这琴声确实很不错,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八百年后的那些什么演奏者,虽能弹得一两首古音,但是一心只向着钱利追逐,已经散失了对音律,对自然的追求。
因此她们的琴音和这个什么?奕姑娘比起来,连渣都不是。
?奕的琴声,空灵而典雅,或高山般巍峨,又或草原般融融,或汪洋般波涛,又或流水般潺潺,将那自然的意境完全的展现在了人们的心里,它唤醒了人们对自然的感动之情,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真情流露,无法自拔。
金玉舫已经使进了渡口河道,?奕姑娘的琴声也不曾停下,但是金玉舫的门口却走出许多美艳绝伦的歌女,她们身上那红色的霓裳在那朦胧的灯火下,使其更似仙宫中的仙女。
那些歌女手上都捧着一盏彩灯,在彩灯之下有一艘双掌大小的小船,彩灯就放在这些小船之上。
当金玉舫游至人群当前时,这些歌女纷纷将这些小船放入水中。
这时,令商如潮吃惊是事情发生了,那些小船纷纷如那八百年后才会出现的动力船一般,自动加速向岸边驶来,不过这加速行驶的状态并不持久,只片刻时间,小船的加速状态就渐渐的缓慢了下来,最后好象是彻底失去了动力,只依靠着惯性向岸边靠近。
不过此时小船离岸边已经只有一丈多远了。
“这,这!!来这!!”
“哎,别抢,别抢!这是我的!”
“汝母,婢也!!”
这些从金玉舫上放下的小船引得岸边的书生们都疯狂了,纷纷蹲下身子,用手滑动着河水,似乎要帮助小船加速,又或者是希望改变水流的方向,好使小船向他的方向驶去!
“咚”、“咚”……
好几位书生直接被人挤到河里去了,可是他们顾不上愤怒,则纷纷向那些小船挣扎而去。
看着这些书生那疯狂的模样,商如潮等人都惊讶得愣住了。
第六十九章 不可思议的谜题
当河中的人第一个捞到小船时,金玉舫上的琴声也奇迹般的同时停下,而金玉舫也静止停在河面上,这时从金玉舫中传来了一个如画莺般好听的声音。
“现有七道答对四道题者,可以上舫舟听琴,若后三道题全答对者,可以获得与我家小姐见面的机会!”
这声音于河道上回旋,萦绕不去,居然是内劲小有成就。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到这个问题,相反是愈加骚动了起来。因为今年的传言成为了真实,?奕姑娘真的会和猜谜夺冠者见面,那是江南第一美女啊,仅仅只是传言中才能感受到她的容貌,如今却能一睹其风采,怎能不叫人疯狂?
而再看一看河道,果然,小船分成了两部分,第一部分由四只小船组成,已经被那落水的书生及岸边的书生获得,而第二部分由三只小船组成,稍微要落后一些,现在还有丈许的距离才会靠岸。
“扑通”……
那丫鬟的声音刚落,引得更多的人主动跳入河中,纷纷施展浑身解数,什么别扭的姿势都有,都尽力的向那后面三只小船挣扎而去!
顿时,叫唤声,吼叫声混做一团,先前拿到了小船的书生兴奋的连脸都红了,可是却不等他看上一眼,刹那间又被旁边的人夺去。
“你!还来!”
被抢的书生不顾湿寒的身体,愤怒的向抢夺他彩灯的人挥拳打去。
“傻子,难道我还会还你……”抢彩灯的人将手往后挪,避开了那书生的抢夺,正想冷言嘲笑,却不料一句话没说完,彩灯又被他身边的人抢了去……
四只彩灯瞬间转了十数手,然而彩灯的外壳非常坚固,居然这么颠来倒去,也没被里面的灯火引燃。
“莫要和我抢,后面那三艘小船是我的!”
突然,有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带着数名家丁强悍出场,挥手下,三名家丁居然一跃而出,落在河面上时,脚尖一点,整个人抢先那数位落水书生,一把抓向那三只小船。
商如潮看得目瞪口呆,先前与他搭讪的那名书生也要往前挤去,可惜他身子太过瘦弱,根本挤不进前面的人墙。
商如潮难以置信的问道:“往年也这样的吗?”
那书生满头大汗,一脸的焦急,但听得商如潮询问,也总算没有失了书生的礼节,当即回道:“没,往年大家都是很守规矩的,今年,恐怕是因为能和?奕姑娘见上一面,才使人这般疯狂!兄台,我不和你说了,若不抢着点,只要有人答出谜题,就没我们的份了!”
柯颐笑道:“商兄,你不去抢么?怎么,难道你不想见一见那个江南第一美女?”
商如潮冷笑道:“不去,要当婊子,又要立贞洁坊,虚伪做作,那些个为之疯狂的家伙,简直就是犯贱,人家把脸遮起来,就抢着要去舔人家的脚趾头,甘愿被人当狗一般玩弄。却不知脸帘一拉,还是一样的女人,一样的包子,一样的洞。我倒宁愿花钱却听那些粉头,唱个小曲,惬意起来亲个小嘴。”
柯颐和何嫣虞听得双颊泛红,倒是安儿,却一脸怒气的骂道:“无耻!”
商如潮看着安儿眼睛一亮,说道:“看安儿若是换上女妆,估计要把那什么江南第一美女的名头给抢了下来了!”
说着,商如潮还不时玩味的偷偷瞧向柯颐
安儿顿时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应声。不料何嫣虞却也跟着脸粉粉的说道:“安儿小兄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俊俏人材,可是比起柯兄,却……却还差……点!”
何嫣虞的头几乎都要和她的胸部碰到了,声音越说越小。
柯颐顿时也涨红了脸,沉身说道:“商兄,何姑娘,怎么说话呢!柯某乃是堂堂男儿之身,怎么可以和小女子比较!”
安儿也乘机“哼”的一声,伸脚向商如潮的脚上踩去,用力之狠,仿佛是要一脚将他的脚趾踩碎方才甘心,却不料商如潮的脚一缩,她那一脚狠狠的跺在了地面上,疼得她顿时双目通红。
就在他们说话间,那书生的三位家丁即将把小船捞到了手里,突然,从金玉舫上射出三道劲风,分别向那三位家丁打去。
“噗噗噗!!!”
三位家丁躲避不及,直接被打落到水里,而这时从金玉舫中跃出七位护卫,同时先前的那丫鬟声音又再次响起。
“这是一次警告,尽相猜谜,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莫要逾越了公平尺度。你们今日的表现,小姐很不满意,适才出手抢夺的书生,全部失去猜谜资格!”
好强硬的语气,而那七位跃出的护卫的手段更是强硬,其中三人将水里的小船捞起后,顺手将河里的人扔上了岸去,而且是扔到了人群的后方。另外四人,则是从岸上的书生手中,用巧劲夺了下来,然后再将他们丢往人群的后方,而那些参与了争夺的书生居然一个不落,也全部被他们甩到了后方去了。
显然,这些书生的一举一动都被那金玉舫里的人所注意到了。
那位强悍的书生本来还想凭借着手下家丁的武功,要将那些彩灯抢下,却不料那些家丁根本不是护卫的对手,三两下全部被放倒,一一被点了穴道,扔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不得不说他们这一招杀鸡儆猴,将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了,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七位护卫一排在岸边站着,全部将彩灯高举过头,其中一位领头的朗声道:“?奕姑娘有令,让我等将谜题念出,有答案者,可抢答,我等会一一记录下其姓名,符合条件者,自当过关,若有捣乱者,失去猜谜资格!”
商如潮看着那些在地上呻吟的书生,摇头道:“这叫自取其辱,何必呢?何苦呢?一个女人而已,再美,不是你的,摸又摸不着,求来何用呢?柯兄,我不看了,先走一步!”
“哼,只怕是自己肚中无墨,求也求不到吧!”安儿不屑的说道。
“哦!”柯颐不由得对商如潮刮目相看。
其实她却不知,这些人这般姿态,却让他想起了他唯一的爱人,纵然相爱了,然而迫于外力不能在一起,求来了,得到的却是相思刻骨之痛。这真是何必呢?明知道了最终是这个结果,可依然义无返顾的去追求,人心,最是难捉摸。
那一刻,商如潮有些黯然,并没有去理会安儿的冷嘲热讽。
这时,那些护卫已经念到了最后那三道题――
“什么布剪不断?”
“有一头牛,其首向北,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左转原地转三圈半,接着再往右转一圈,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
“某生走路从来脚不沾地,为何?”
商如潮猛然回转,瞪大了眼睛直盯着那三位护卫手中的灯谜看……脑筋急转弯?!!
第七十章 ?奕的身份
金玉舫的内部也如它的外表一般奢华,甚至还有过之,地上铺得是那千金一寸的羊绒地毯,踩踏上去非常的柔软舒适。还有那些桌椅,全由紫檀木雕制而成,它镶嵌的极品玉石,冬暖夏凉,单就一张椅子而言,就已经是万金难求,而这一层中,所摆放的家具,全是这种材质。
但是让人真正不羡帝王乡的,还属它里边的服务,饮用的酒水用的还是远近驰名的百年清源酒酿,在那特制的酒具和她们独特的温酒手法下,百年清源更是沁香缭绕,绕口不绝。
更有在那些貌若天仙的婢女那轻重适中的按摩下,直让人骨头都软化掉了。
只是这一次获得进入资格的人中,却有人郁郁不乐。
这一次获得进入资格的一共有四人,分别是商如潮和柯颐,还有两位同时抢答出那四道谜题的书生。
“玉轮皎洁,怎奈乌云晦蔽。”
吴俊看着窗外那一轮洁白的圆月,突然满怀心事的吟了一句。
在他身边坐着的齐祚良眼睛一转,指着窗口外的河水吟道:“流水柔情,惜叹朽木随行。”
吴俊见得齐祚良猜出了心思,同时应了那一联正是与他一般心思,顿时与之相视而笑了起来。
两人本来就是青云学堂中的学生,也算是小有才学,今日在登舟时,又互相通了姓名,此时又有同样的心思,不由的两人心心相惜了起来。
“良辰美景,正是听琴赏月之时,齐兄,恭喜恭喜!”
“佳人玉液,更助联诗颂雅之兴,吴兄,同乐同乐!”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不由得将话题引到了刚才在渡口岸边引起了轰动的商如潮身上,那是在第一轮抢答中就回答出了后面三道题而获得了与?奕姑娘见面的幸运儿啊,那时,渡口边上的人的妒忌几乎要把商如潮给淹没。
之前,所有人都在讨论获得与?奕姑娘见面机会的到底是才思敏捷的江南才子陈启泰,还是今年青云招生中锋芒毕露的京城才子柯颐,当然小有才名的吴俊和齐祚良也在人争论的名单中。
可是不料最终的幸运儿不是那个陈启泰,也不是柯颐,更不是他们两人,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无名小子,特别是那无名小子隐隐显露的胡渣更是有失读书人的风度。
在妒火中烧下,他们两人不仅不将商如潮放在眼里,更是不屑于他的答案,瀑布?尾巴向下?穿着鞋子?如此简单的答案,只要自己多想上两遍也能答得出,可偏偏却是被这邋遢的无名小子拔了头筹。
两人的心里,直泛酸。因此虽然两人的言语中不失读书人的斯文,可是针对商如潮的话却越来越明显。
商如潮如何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明比暗喻?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那个?奕姑娘的问号。
那三道让那些书生一筹莫展的谜题,是八百年后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脑筋急转弯了,当然对于现在这个思维死板的时代,这些题还真是意识超前。
莫非,这?奕姑娘也是穿越来的?这也太滑稽了吧。
但无论如何,这个摆谱的?奕姑娘却是越来越引起他的兴趣了。
柯颐对那两个自认清高的书生的招呼并不理会,反而看向商如潮,此时她对商如潮的兴致更是大增。
柯颐突然笑问道:“明明适才商兄视红粉如无物,为啥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安儿不屑的说道:“说到底还不是好色?男人就是这个德性!”
商如潮看着安儿笑道:“对,古人说食色性也,哦,我记得这个词我曾经解释给你们听过了嘛,有美女,我当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亲一亲她的小嘴的啦。不过安儿兄弟的话可真是深刻啊,‘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嘿嘿,安儿兄弟对自己可是知之甚深啊,小小年纪就如此食色,可以传我色狼衣钵了,如何,安儿兄弟要不要拜我为师啊?”
商如潮对这对娘娘腔主仆越来越感觉心毛,说起真正的交往,也不过是今晚才开始的,然而他对她们的感觉越来越别扭,特别是对那柯颐,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好象是前辈子的缘分,简直深刻到了骨子里,每次看着她,总会在脑中隐隐的要出现一位女子的影子。
每每产生这种别扭的感觉,商如潮就连忙深深的吸一口气,将那想法甩出脑子去,这时看着安儿那极具女性化的语气,连带的又让他想起这岔,于是连忙挑逗了一下安儿,但何尝又不是在提醒自己“他们”是男人。
“你……”安儿哪晓得他的用意,却是被他的话激得顿时脸色通红。
柯颐笑道:“好了,安儿,你在商兄口中吃了这么多次亏,怎地就不学乖一点!不过商兄,你可就不厚道了啊,要看美女为何要骗我啊,难道就不许我也看?”
不知怎么的,柯颐有种直觉,他并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放荡,于是出言试探着。
商如潮装出一副尴尬的表情,哈哈笑道:“无他,只是以退为进之策而已,哈哈,果真骗了柯兄,哈哈,这头筹果然被我拔了。”
柯颐哑然失笑道:“你不使这招,我也答不出那两道题,这?奕姑娘的那两道题也太古怪了。‘什么布剪不断’,‘某生为何走路从来脚不沾地’,却不知商兄是怎么想到这答案的?瀑布?穿了鞋子……任是我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这样的答案啊!”
旁边在冷嘲热讽的两人这时也凑了过来,齐祚良说道:“取巧,取巧而已!让我细想,我也能想得出这答案!”
吴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意思却也是如此。
这时――
楼阁处传来那丫鬟的声音问道:“哦,那如此,这里还有一道谜题,就请这位相公一解,‘临死之人,在死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在场的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明眸皓齿,黛眉粉颊的绝色女子从楼阁上走了下来,她眼光流盼间,隐隐流露着令人消魂的神韵。
她的这一出现,那满场的绝美婢女都仿佛顿时失去了颜色,更甚者,那阁楼内的灯火也似在那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光彩都集中于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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