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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

_11 瑞恋(现代)
“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啊,人并不一定要从同一个妈妈的肚子里出来才能算是兄弟姐妹,和很多朋友也许只能分享快乐但不一定能分担忧愁,但是家人就不一样了,发生点儿什么事,不管别人看来是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最焦急的肯定就是家里人,最能够给你支持,全心全意不计回报帮助你的,也只有家里人。”
“恩姐,谢谢!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充电充满了,现在全身都是能量!”
“所以,可能有时候我说话很不好听,但你也耐着性子好好听,怎么说我也是这条路上的前辈,虽然很失败,但至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教训,免得你们再犯这种错误。”
“恩姐,不要这么说,要换成是我的话,说不定还在那里哭着纠缠着他呢!你已经很勇敢的跳出来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呢!恩姐,你就当是你把他甩了,出来过有阳光的日子吧!”
“好了,不说我了,对了,我可听说了,有人两个多月没有给自己家老公做过一顿饭啊?”
“啊?你是怎么……”
“回去问你们家恩昊!”
“他真是脸皮厚了,怎么什么话都说!”
看着眼前这个佯作要哭的智友,恩真的感到,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恩昊的身上,可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落落寡欢满脸忧郁的小女孩儿了,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青春活力和成熟女人的冷静理智,清纯和成熟交杂的气质,非常吸引人。虽然她没有跟自己说,可是恩看得出来,现在她和恩昊之间的关系充满了信任,是那种费了很长时间兜兜转转最终回到其应有位置的信赖。
坏女人们的唠叨(6)
“智友,男人就像烈马一样,应该从一开始就用激烈手段把他驯服,不过你现在也不算晚,而且还挺成功。”
“嗯!”
“可那也不是说,你就能让他一天到晚饿着,不给他饭吃!”
“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没想到他这么惨,我也很心疼的!可我要是软下来了,以后应该怎么做呢?”
“还是应该坚持驯服时期的手段,不过要软硬兼施,有张有弛!”
“软硬兼施,有张有弛?”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以后慢慢地,恩昊就会知道应该适当地征询你的意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看看你的脸色,虽然很讨厌那种沙文主义的大男人,但如果是一个什么事儿都看你的眼色,什么事儿都要问你的人,也会成为你的压力,而且说实话,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整天哈巴狗似的跟在自己后面,畏畏缩缩地过日子?”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好好整整恩昊哥吗?”
“哎哟!真是的!刚说你聪明你就立刻笨上了,我是让你该管他的时候就牢牢地管住他,该放手让他自己做的时候就大方放手,这样他就会知道,在你身边,那里是他应该在的位置了,而且现在还有一点,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对不起恩昊,但同样身为女人我肯定帮你,还有一点可以钻空子,现在恩昊心里肯定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大得都可以作他自己的坟墓了,所以,你要趁机用自己把那个大洞填满!你知道蜡烛什么时候最容易点上火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是在火快要灭的时候。”
“啊!”
“唉!谢谢你智友,你这么爱我们家恩昊!也就是你,才能做到这么不计前嫌,愿意去帮恩昊补他心里的大洞,所以我才能跟你说这样的话!”
智友想起了早上恩昊对自己说过的话,耳边又听着恩的话,觉得幸福得一定要找人分享一下才好:
“其实恩姐,恩昊哥他已经跟我说了他爱我!”
“什么?”
“就是今天早上,而且昨天早上,恩昊哥还跟我说因为他知道我需要他,所以才没办法和我分手,说知道我如果没有他,这辈子肯定都很难过得开心,所以他不能放我自己那么悲惨地过一辈子。”
“啊!不容易啊,这小子连这种话都说?”
看着智友脸上泛起了一丝温柔满足的笑容,恩也笑了:
“还有,这个是秘密哦!……嗯!昨天早上恩昊哥还哭着跪下了呢。”
“……你现在是在炫耀吧?”小丫头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呢。
“嘻嘻嘻……一直憋着心里痒得都不行了,再说我都找到公司来了,这些话当然怎么也得说一说了。”
“哈哈哈……我真受不了你!你干脆给报社打个电话,上那说去!”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智友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下手。
“上次《女性生活》说要采访我,我告诉他们以后再说,后来我就给忘了,看来得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愿意接受采访!”
“啧啧啧……”
“今天回去得给秘书室打个电话,哦,对了,还有……”
“现在你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恩昊哥说年底的时候会跟公司请个假,我们去度蜜月。”
“哟,我这一身鸡皮疙瘩起的,花样儿还真多啊!还有什么?”
“嗯,嗯……还有什么呢?……”
“其实今天恩昊哥也不想来上班的,可谁叫你打了个电话,没办法,不得不来。”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所以智友就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可还是想到了放下电话之后的缠绵,脸马上又红了。
“看样子,你们会好过得很好的。”
“看起来那么明显吗?”
“嗯!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少奶奶的。”
“是管好恩昊哥那一关吗?”
“That’sright!现在看来,你好像已经找到自己了,就这样继续下去,但要记得,男人是很贪心的动物,当然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完成,可不能再让我们家恩昊饿肚子了哦!好了,记住,不是你在单方面地爱恩昊,而是你们俩在相爱,你们是平等的,如果确实觉得不对,无法接受,就一定不能退让,一定要以不让自己受伤的方式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恩的忠告让智友感到心中一阵心神荡漾,“是你们俩在相爱,两个人在相爱……两个人……”
“而且偶尔还要花点儿心思,变变花样儿,当然不是说要你耍什么花招,动什么歪心眼儿,而是说要经常做些改变,这样才能让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常新,不要像古董家具一样,放在那里一动不动,积满灰尘,你是恩昊妻子的同时,你也要不断地提醒你自己,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真的愿意回家看到一张黄脸婆的脸的。”
“那我还是应该继续读书吧?大学都没毕业好像很说不过去。”
“也不是说,一定就要通过读书来显示,你能做的事情不是挺多的吗?多参加些聚会,多认识恩昊身边的人,多发展些你自己的爱好,越是相爱的人,就越应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这才能让对方觉得你更有魅力,可你看你,到现在为止,你的特长和爱好不就是看着恩昊吗?”
“是……是吗?”
“得了,在我面前,你就没必要装什么乖宝宝了!像你这么爱他,竟然两个多月不给他做饭,也不搭理他,肯定不是想像中那么没主意的人,那小子一直以为你没了他就不行,把你为他做的事当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所以一旦失去,心里的焦急紧张反而比失去什么都严重,就是那种什么一直陪在身边不知珍惜,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的感觉,而且不是有这样的话吗?没有锯十次都锯不断的树,习惯这种东西就是可怕,一天两天没关系,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的。”
坏女人们的唠叨(1)
“看来我有必要来改变自己的习惯,给恩昊哥养成新习惯了!”
“当然!”
“嗯,跟你谈谈就是有用,现在好像头脑一下子就清晰了很多,对了,恩姐,你吃过午饭了吧?”
“怎么?要干吗?”
“我想去逛逛商场。”
“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逛商场?”
“我想在恩昊哥下班之前,把家里好好整理一下,我觉得这是我今天该做的事情,可不能只是坐着干想,要确确实实做到,这样才能把他牢牢掌握在我手里。”
“哈哈哈……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权智友!走吧!”
恩发出一阵大笑,拿起外套站了起来。
怀里传来的阵阵温热让意识已经清醒了的恩昊意识到,昨晚的事并不是一场春梦,昨晚自己确实和智友以一种难以想像的热情共度了初夜。恩昊心想,那个出乎意料热情的智友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那已濒临崩溃,脆弱无力的自尊,想起昨夜那个用纤细双臂环住自己的智友,恩昊轻轻地摸着熟睡中的智友的脸。
似乎已经能够对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简单而厚重的字了,智友那句想拥抱他受伤的心的情话在恩昊的耳边响起,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中睡得正沉的智友,恩昊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想起红着脸对自己说“我爱你”的智友,他忍不住轻轻地把嘴唇贴上了她嫩滑的脸颊。
“嗯……几点了?”
“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迷迷糊糊地微微睁开眼睛,智友抬眼看了看恩昊,又很快地闭上了,似乎还是很累的样子,微微缩了缩肩膀。恩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大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的后背,智友好像觉得很痒一样,笑着摇了摇头,似乎知道如果没有安慰自己的话,自己就很难坚持下去一样,智友整整一夜,都用火一样的热情牵引着自己,真不知道这小小的身体里怎么隐藏着这么火辣的热情,而且她还是第一次。
“几点了?”
智友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反而让人感觉很温暖,恩昊感到胸口一阵酥麻,他漫不经心抬眼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时钟。
“9点!”
“啊?”
智友一下子就睡意全无,立刻大大地睁开眼睛。
“没事儿,我今天也不去上班,你再多睡一会儿。”
“你昨天不也没去上班吗?”
恩昊温柔地搂住了想要起床的智友:
“你怎么比我还着急,要上班的人是我吧!再说,你都不累吗?看来是我昨晚努力不够了。”
“已经迟到了,快起来吧!”
“不行,我太累了,起不来。昨晚运动过度了。”
“啊?”
智友啼笑皆非地回头望着恩昊,恩昊却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是早晨服务,玄恩昊式水床。”
“硬邦邦的,怎么不说是石头床?”
“睡得好吗?”
智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点头,一想起昨晚的火热缠绵,自己整晚在他怀中发出幸福的呻吟,智友便觉得脸上一片燥热,看着恩昊脸上的表情,智友觉察出他似乎已经从舔舐伤口的阶段进入伤口愈合的阶段了,心里顿时觉得安慰了许多,但是,最让智友感到兴奋激动的却是和他真正的结合,不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现在想想,他们两个人的这段缘分似乎被上天安排得曲折又艰辛,所幸现在看来,结局还是不错的。恩昊拉起被子帮智友盖上,智友像等了许久一样,把脸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
“真的没事儿吗?不累吗?”
“嗯!”
“你怎么可以回答的这么爽快?让我好没成就感!”
“呵呵呵……这样在一起真好!可是恩昊哥,你真的应该去上班了。”
恩昊双手捧起智友的脸,望进她眼里:
“年底之前我申请一段假期,我们去度蜜月。”
“真的?”
“当然,我……对不起,当初……”
“哇!太好了!”
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如果不是到现在还有些混沌的头脑,恩昊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能跟她说出那三个字,但恩昊还是没有轻率地说出口,只是把嘴唇狠狠地印在智友的唇上,现在说出那句话,似乎不太合时宜,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智友。
妨碍两人热情拥吻的却是一阵电话铃声,恩昊伸手在桌上乱摸着,终于摸到了电话机,然后极不情愿地离开了智友的唇。
“喂,你好!”
“怎么是你来接电话?”
坏女人们的唠叨(2)
“什么啊,倒是姐姐你,怎么想起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
“我知道了,智友她,终于离家出走了,是吧?”
“你胡说什么?她好好在家呆着呢!”
恩昊想起了两天前因为极度的不安,自己深夜开车去找恩商量的事情,可他现在却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件事对他来说挺丢脸的,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虽然那只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但今天早上醒来之后,恩昊突然就觉得原来笼在自己周围的浓重黑暗已经远离了他,遥远到甚至要怀疑那段黑暗日子是否真的存在过,是否真的有那么一段日子曾经如此深刻地困扰过自己。
“智友在家是吗?在干吗?”
“怎么了?你想让她听电话?”
“你怎么不上班?不务正业!”
“无可奉告!智友,接电话,是我姐。”
恩昊故意让恩听到他招呼智友的话,然后把电话放在了智友的耳边。
“恩姐,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你们……你们……在一起睡?”
“嗯,对啊,我们现在马上就要起床了。”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们疯了?你的意思是说玄恩昊这个工作狂居然为了陪你睡觉而不来公司上班?”
“不,不是那样的……他现在马上就要去上班了,是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急?”
“要是公司出什么事了,我干吗还找你听电话?再说,真出事了也轮不到我打电话了,秘书早把你家电话打爆了。对了,你会和恩昊一起去公司上班吗?”
听着恩不断升高的音调,智友一脸无辜地望着恩昊。
“你们俩真是的!”
“恩姐你说什么?”
“啊!不知道,烦死了!长话短说,恩昊来上班的时候,你也一起过来。”
智友刚想开口问几点过去比较合适,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恩姐为什么生气啊?”
“这个、这个嘛!”
“真奇怪,难道我做错什么了?还是说我刚才不小心说错什么了?”
“管她的,她原来说话不就那样吗?谁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可能她根本没生气。”
“不是的,今天真的有点儿奇怪,你……”
“你还要你你你的叫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共度一夜后发现我老婆因为昨晚感觉太好,变结巴了!”
“切!昨晚看来是安慰你安慰的太好了,你哪儿还看得出昨晚还是个失意男子?人家昨天那么努力了,今天你还……”
“什么?哈哈哈……”
发出爽朗笑声的恩昊轻轻地咬了咬智友的手指,不知道从床上起来真的重新选择感情生活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恩昊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要从今天开始慢慢把过去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要把过去那个冰冷的玄恩昊忘掉,把过去那个被迷恋遮蔽了眼睛的玄恩昊忘掉。
“能再抱一抱你吗?”
“现在不正抱着吗?”
“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在装着听不懂啊?”
心情愉悦的智友轻轻地掐了一下恩昊的胸口:
“快去上班吧!大叔!”
但是她的小腿却正在轻轻地蹭着恩昊的小腿:
“哦?这可不行啊!”
智友靠在他的耳边低声地问道:
“为什么?”
闭着眼睛的恩昊嘴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或多或少具有女妖的气质的话,那权智友便是女人中的女人,女妖中的贵族。
智友湿热的舌头顺着恩昊的鼻梁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恩昊再也忍不了了,立即翻转身子把智友压在身下。
“这位小姐可能要出大事了!引火上身啊!”
“我本来就有点儿冒冒失失的嘛!再说,这火先烧的是你啊!”
智友淘气地把手滑到了他的腰间,慢慢向下抚摸着。
“啊!你这小丫头!等等!”
恩昊一把抓住了智友正往他要害游移的顽皮手指,用嘴唇膜拜起这个昨晚整晚,今早从醒来到现在都不停在诱惑他的理智背叛的温热身体。
“好痒……”
坏女人们的唠叨(3)
智友缩了缩肩膀,像从鼻子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呻吟,恩昊的唇舌灵活地在智友的身上探索着,智友顺从地随着他的探索方向伸展开身体,像盛放的鲜花,被挑逗到情动时不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恩昊哥……”
恩昊在智友热烫的脸上留下温柔的一吻,将目标转移到了她的锁骨,而后滑向丘陵地带,顽皮的唇舌锲而不舍地戏弄着胸前的那两点殷红,终于殷红的花蕊成熟了,变成了坚挺的果实,他才将果实含入口中时轻时重地吸吮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呻吟从智友的口中流淌出来。
被汹涌而来的快感淹没得根本无法也无力睁开双眼的智友,在床上微微地挣扎着,在恩昊那宽肩长腿下半掩半露,更显得娇小可爱,恩昊的唇终于品尝够了那细嫩娇小的花蕊,一路探索来到了可爱的肚脐,停留了一会儿又接着往下,来到了目的地,昨晚已经完全开发过了的那片熟悉的茂密森林,智友忍不住发出了阵阵高亢呻吟,把手指插进了恩昊的头发里。
“恩昊哥!”
智友发出哀泣般的娇喘。
“智友,我爱你!”
身体已经替恩昊表白了心意。
当恩昊发现智友已经大张双腿,紧紧夹住自己的腰时,他所有告诉自己要温柔要体贴的理智都飞走了,剩下的只有澎湃的欲火,不知道爱情是怎么来的,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它的产生是不是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至少这一瞬间,自己是真心觉得向自己完全敞开——身体和心扉都是——的智友是那么的让人迷恋,他扶着智友的纤纤细腰,让自己的利器顺着那条湿软润滑的紧窒小路一直挺进,咬住下唇的智友,无助的呻吟着,胸前嫩红的花蕊不断地抖动。
“啊——嗯——”
“是我弄疼你了吗?”
智友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恩昊,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现在是早上,能够清楚地看到昨晚被黑夜掩盖看不清楚的智友激情时的表情,恩昊能感觉到自己心里一直偷偷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砰然落地,说不出口对不起也没关系,自己知道智友已经听到自己的心声,智友的表情也在不停地对自己说着“我爱你”,双臂撑在床上,他大口地喘气,慢慢地加剧自己的节奏和力度,用力地晃动起腰部。
“啊—啊—”
已经分不出是谁发出来的呻吟声充满着整个房间,一股眩晕的快感顺着骨髓爬上大脑,散布到全身。
“也许真正背叛的人,不是景善反而是自己呢!”
恩昊这样安慰着自己,似乎这样才能够把过往那么长时间的记忆一点一点稀稀疏疏地抖落掉,恩昊托起智友的细腰紧紧抱住,在她那微微发红的脸上轻轻一吻后,开始狂猛地冲刺,智友骤然高亢的呻吟声也不断刺激着他。
“哥!哥哥!”
“我爱你!智友!”
恩昊看到智友紧闭双眼,眼角闪出泪光。
想到带着像是要出远门一样夸张的恋恋不舍走出门去的恩昊,智友嘴边不自觉就泛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就算再回想10次、100次,也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真的是要感激上苍。
如果昨天早上他没有跪下哭着挽留自己的话,如果自己没有原谅他的话,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智友想到那个一夜之间,便由自己噩梦的源泉堕落成破坏他人婚姻的不光彩的第三者的景善,昨天听了景媛的描述后,就一直把全副心思都放到了看起来受到很大打击的恩昊身上,根本没时间好好想想景善这个女人到底做错了些什么,因为噩梦而不由自主会感到她很可怕的心情也因为自己对恩昊的担心而变成了一种无用的感情。
出租车在大有集团的现代化的高层大厦门口停下,智友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这好像是自己有记忆以来,进入这个大厦时心情最好的一次,说明来意后,秘书把智友带进了恩的办公室,看到她进来,恩三两句就结束了电话,挂了电话的恩用一种无可救药的寒心眼光看着智友,站起身告诉秘书不用准备茶水之后,用手指了指沙发,对智友说了句:
“坐下。”
“恩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意思问我问什么脸色难看?你以为我还能是为哪两个笨蛋操心操成这样?”
坐在智友侧对面的恩表情十分严肃,“担心”两个字也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但好像又带点儿怒火冲冠的感觉。
“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
“什么?”
“我听说你主动提出要跟恩昊离婚?”
“……我,那个……”
“三更半夜的过来找我诉苦,这才过了几天?现在就变成大白天的不来上班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大笨蛋耍着玩儿啊?听说你们昨天去城北洞那边了?”
“是的!”
“这两天为你们担心得要死,千方百计想让你们和好的是谁?你们倒好!闹着要分手的时候就都想起跑来找我,和好了就连一个电话都懒得打了?”
智友尴尬地咬住了下唇。
坏女人们的唠叨(4)
“你明确地回答我!到底是要离婚,还是不离婚好好过日子?”
“我们决定不离婚了。”
“哈!果然!你们是小孩子吵架吗?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
“……恩昊哥跟我道歉了,他说自己做错了。”
“看来你们还是渐入佳境了啊!那个恩昊竟然还跟你说了那种软话?真没想到!我这弟弟,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好像已经是个大人了,做出来的事情怎么都那么孩子气?所以你也就感激涕零地答应了?”
也许是经过前一段自己最凄惨的那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很了解恩的个性,也积累了相当深厚的感情,彼此都已经把对方看作是家里人,所以恩那满是怒气咄咄逼人的话语,并没有让智友感到厌烦恼怒,相反她从中感受到了恩对她和恩昊的浓浓担忧和深切关心。
“其实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
“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不说你这转变是不是好到我应该刮目相看,但你现在居然已经开始自动自发地帮着他说话了?”
“恩姐您不也说过吗?没有性格的女人就没有魅力。”
“那为什么还哭着喊着说要离婚?难道你是以退为进,欲扬先抑?如果是真的,那效果真得不错,恩昊不就真的傻乎乎地中招了?”
“不是那样,我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还真是与众不同,这样没事儿就真心两次的话,那得多少人愿意为你生为你死?”
“这不就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该有的待遇吗?难道你不想称赞我吗?”
“算了吧!你!”
恩心烦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杂志翻了两下又放了下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去吃午饭。”
“都几点了?恩姐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吗?不会是在减肥吧!”
“我再减肥就瘦成人干儿了!谁让我有一个做事乱七八糟,让人操心得吃不下饭的弟弟,还有一个善变到家的弟妹,所以这两天我尽瞎操心了,就只吃了两顿饭。”
听到本来就已经够瘦的恩这么一说,智友立刻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担心:
“恩姐,你怎么可以这样饿自己呢?胃会饿坏的!”
“你以为我想啊?不是故意想饿肚子,是根本就不觉得饿也吃不下饭啊!你们啊,你们这两个家伙良心都被狗吃了!”
恩拿起外衣披在身上,拎着提包走出了办公室。今天恩恶狠狠的责骂听在智友的耳里,似乎已经自动转化成了一种关心,智友一脸笑容,轻松地跟在恩的背后。
“哈!”
自从上一次在恩家里,两人敞开心扉地聊过天或者说吵过一架之后,智友和恩的关系一下子突飞猛进,更加亲密了,智友于是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昨天晚上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件事告诉了恩:
“恩姐,你说话啊?是不是你也被吓到了?”
“倒不是什么吓到我……我就是觉得很意外。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连这么厚颜无耻无情冷血的女人都有!那就是说直到昨天这事儿被捅出来之前,恩昊就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了?”
“说的就是啊!我昨天只是在旁边听着,就觉得快要委屈死了!”
“真是越活越开眼了!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都已经有了公开交往的男朋友了,还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抛什么媚眼?难怪妈妈和她见面之后,马上表示反对,想起她来就气得咬牙切齿的。”
“母亲见过她吗?”
“我看你和恩昊现在关系差不多也算稳定下来了,就原原本本告诉你吧!恩昊和她是大学同班同学,上大学的时候就跟那个女人关系特别好,有一段时间两人走得特别近,忘了是他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提出要分手,恩昊当然不愿意,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那段时间恩昊特别痛苦。“
“是不是冬天的时候?”
智友小心地插了一句。
“我想想,嗯,好像是吧!可是,智友,你怎么知道的?”
“应该就是那一次了,恩昊哥那时到我们家别墅那边去过,我那时候刚好也在放寒假,去别墅那里看爷爷的时候见到了恩昊哥!那是我记忆非常深刻的一件事。”
“啊!原来这样。反正那会儿他们两个闹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知为什么又和好在一起了,就因为恩昊这么不舍得放手,所以我和妈妈就都觉得那肯定会是个很不错的女孩,要不然能让恩昊这么死心塌地吗?可是有一次我妈妈去和那个女人见面回来之后,我记得清清楚楚,长这么大,我妈脸色很少那么难看,整个脸都发青了,然后从那之后,就一直反对他们俩在一起,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妈妈不是那种会说刻薄讽刺话的人,可是那一次……”
“妈妈为什么反对呢?”
“她说得很委婉,说那女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太阴郁了,就像长在树林阴暗面的苔藓一样,和她在一起恩昊肯定不会快乐的,总之理由很多了,就因为这事儿,我妈妈和恩昊不知吵了多少次,我妈暗地里哭了不止一回两回了,其实我爸妈平时也挺开通的,也不会像电视剧里那些大门大户的当家一样,反对儿女们交友、恋爱的自由,可就是这一次,我妈就硬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也要反对到底!我妈妈总是说,家里没钱,读书不多,人长得不漂亮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人天生性格里就带有那么浓重的阴郁,这是绝对不行的,要不然,我妈也不会说出那么刻薄的话了。呵呵,不说你都想像不到,知道我妈是怎么说的吗?她说‘宁可找一个拖儿带女的寡妇,也不能娶这样一个女人’,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是我妈看人准,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恩昊也该好好反省反省,吸取点儿教训,放着你这个这么爱着他的女人不要,去外面见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真是不像话,这回受打击也算他活该!”
“唉,也不能这么说,其实现在恩昊哥心里肯定也挺难受的。”
“是他自己亲口这么对你说的吗?唉哟,看不出来恩昊的脸皮还真是厚啊!”
坏女人们的唠叨(5)
“不是的!这不是他说的,是我看出来的。”
“现在看来,智友你还真是个好女人,心肠这么软!”
“啊?”
恩喝了一口水,向后靠在了舒适的沙发上。
“想想他以前那副德性,你现在居然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
“怎么说也是我自己选的人啊!我也不忍心再这么折磨他了。”
“说真的,同样身为女人,在这点上,我还真是佩服你!”
“恩姐,你干吗啊,突然这么一本正经说这个,我受宠若惊了!”
“本来就是,我还以为你们真会分手呢,这几天把我给吓得……”
“你真的被我们吓到了吗?我们并没有怎么吵怎么闹啊?”
“你想想,三更半夜的,恩昊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大老远地开着车跑来问我应该怎么办,你说我能不被吓到吗?就像一头抱着宝贝死也不想放手的大笨熊一样。”
“哈哈哈哈……”
“现在想想,你们俩这一对儿有时候还真是搞笑!我本来还想着得抽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我的想法,过一两天和你好好谈一谈的,谁知道你们都已经和好了。说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真的快被你们俩吓死了,一听是恩昊接电话,我的心哗地就凉了,想着‘完了,智友肯定是离家出走了!’谁知道你们俩居然已经和好到同床共枕了!”
智友想起早上恩电话后发生的事情,不禁一阵热浪涌上脸颊,连忙用手摸了摸。
“谢谢你,智友!”
智友有些吃惊地望着恩,似乎不明白恩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道谢。
“恩姐,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有什么好谢的?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啊!”
“不,就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最终能原谅我们恩昊,他以前确实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而且像昨天,在医院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也没离开,还是待在他身边安慰他,你知道吗?一听到你们说要离婚,我心里就特别过意不去,以前总是对你们俩冷嘲热讽的,我比你们大那么多岁,本来应该好言相劝,帮你们提提建议、想想办法的,结果我反而……唉,所以有的时候就觉得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对你们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你们才走到要离婚这一步的,心里觉得特别对不住你们,唉!这3天,我就觉得我像老了3岁一样。
“恩昊哥他真是不该去找你的,我也是,以前总是麻烦你,让恩姐你担心了,真对不起!”
“不是不是!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满足了,你们这么不容易才在意,一定要珍惜,要好好生活,认真吵架,努力和解,只要不说那种太极端的话就可以了,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了。”
有的时候会被恩气得牙根儿痒痒,有的时候又会觉得恩实在很可怕,可是今天,智友却发现了原来在那些面具下的恩是像春风一样,暖洋洋的。
“那现在要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恩昊和景善那个女人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处理?恩昊哥现在估计是想都不愿意想这件事的。”
“可不能就这么放着吧,就算在那之前恩昊自己也已经说了要和景善彻底了断,但也总得有个结果吧?”
这么说恩昊还是会和那个女人见面,不,是应该和那个女人见面,可智友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其实我真想就那么算了的。”
“当然,我能理解,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肯定是这么想,可是我总觉得,像她这么阴毒的女人,还是彻彻底底地结束,跟她明明白白说清楚比较好,要不然万一以后因为这再出什么问题,到时就更头疼了。”
“但是我一想到恩昊哥还得跟那个女人见面,不管是为了了断还是其他什么,我心里就觉得特别堵,很不舒服。”
“以前不一直都做得挺好的吗?就当这是最后一个关口了,恩昊这小子,虽然笨但还不至于笨到连续两次犯同样一种错误,而且以我这么多年看下来的经验来说,男人和女人对这种事情的反应不太一样,男人比女人看得更重,对于女人来说,背叛和失恋也许本身就是爱情的一部分,但男人不这么想,背叛欺骗对于男人来说,是对于他们男性自尊的否定,就等于不承认他们的存在一样,他们会把这看作是自己作为一个社会存在本身价值的堕落,‘没关系吧’这句话在女人的世界说出来,大家都会觉得是一句互相安慰关心的话,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就不是这样,这句话就变成了刺激他们的被害意识的导火线。昨天,恩昊肯定会想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他也知道,在那个坍塌的瞬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可能就是因为自尊心的问题,他才说不出‘对不起’那句话的。”
“才不是!他说了。”
“不会吧,难道那小子昨天就跟你说了对不起了?”
“他昨天一整天就是对不起,谢谢你这两句颠来倒去……说的我都烦死了,我告诉他一万遍了,别再说了,可他还是念叨个没完。”
“呵呵,在一直以为是黄毛儿丫头的你面前,这小子居然会道歉了,瞧这趋势,说不定连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都不管了,看来这次这小子还真是开了窍了,真是下定决心了!”
“啊?恩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在说恩昊,智友,你好好地听着。”
“嗯!”
智友点了点头,望着恩。
坏女人们的唠叨(6)
“无论怎样,现在那个叫景善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你的情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有点儿担心。”
“哟?你又来了不是?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只是那个女人背叛了恩昊,一直瞒着他脚踏两只船这样而已,这件事说明,就算两个人相爱,也会有变心的时候,也会因此分手的。”
“啊?不是吧!啊!对……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呀对不起?我知道了,你难道以为我又在现身说法,讲我自己的事情吗?算了,也难怪你误会,其实不单单是我,其实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一样,‘天哪!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当时我就每天没事儿就这么骂自己,‘我为什么会这样子?我自己选的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怎么会看走眼……这些疑问都会像利箭一样飞过来直插心里,你想连我这个女人都这样,恩昊他这个大男人就更不用说了,他好歹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男人这种动物可是靠自尊心活着的!”
智友点了点头,神情缓和了一些,朝恩笑了笑。
恩也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
“再说了,我是谁啊,我可是看着恩昊长大的,他的亲姐姐,算是跟他最亲近的人了,我就知道,如果他还是我所认识的玄恩昊,就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回心转意来找你的,看吧,他果然那么做了,果然还是我弟弟。”
“恩姐,我想变坚强!”
“为什么?”
“我想变得很坚强,可以像你一样为恩昊排忧解难,哎呀,真想把恩姐变成我们家的人,因为恩姐太了解恩昊哥了,可以从你那里套来不少东西。”
“哈哈哈……”
恩发出爽朗的笑声,伸手帮智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掠了掠。
“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啊,人并不一定要从同一个妈妈的肚子里出来才能算是兄弟姐妹,和很多朋友也许只能分享快乐但不一定能分担忧愁,但是家人就不一样了,发生点儿什么事,不管别人看来是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最焦急的肯定就是家里人,最能够给你支持,全心全意不计回报帮助你的,也只有家里人。”
“恩姐,谢谢!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充电充满了,现在全身都是能量!”
“所以,可能有时候我说话很不好听,但你也耐着性子好好听,怎么说我也是这条路上的前辈,虽然很失败,但至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教训,免得你们再犯这种错误。”
“恩姐,不要这么说,要换成是我的话,说不定还在那里哭着纠缠着他呢!你已经很勇敢的跳出来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呢!恩姐,你就当是你把他甩了,出来过有阳光的日子吧!”
“好了,不说我了,对了,我可听说了,有人两个多月没有给自己家老公做过一顿饭啊?”
“啊?你是怎么……”
“回去问你们家恩昊!”
“他真是脸皮厚了,怎么什么话都说!”
看着眼前这个佯作要哭的智友,恩真的感到,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恩昊的身上,可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落落寡欢满脸忧郁的小女孩儿了,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青春活力和成熟女人的冷静理智,清纯和成熟交杂的气质,非常吸引人。虽然她没有跟自己说,可是恩看得出来,现在她和恩昊之间的关系充满了信任,是那种费了很长时间兜兜转转最终回到其应有位置的信赖。
“智友,男人就像烈马一样,应该从一开始就用激烈手段把他驯服,不过你现在也不算晚,而且还挺成功。”
“嗯!”
“可那也不是说,你就能让他一天到晚饿着,不给他饭吃!”
“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没想到他这么惨,我也很心疼的!可我要是软下来了,以后应该怎么做呢?”
“还是应该坚持驯服时期的手段,不过要软硬兼施,有张有弛!”
“软硬兼施,有张有弛?”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以后慢慢地,恩昊就会知道应该适当地征询你的意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看看你的脸色,虽然很讨厌那种沙文主义的大男人,但如果是一个什么事儿都看你的眼色,什么事儿都要问你的人,也会成为你的压力,而且说实话,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整天哈巴狗似的跟在自己后面,畏畏缩缩地过日子?”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好好整整恩昊哥吗?”
“哎哟!真是的!刚说你聪明你就立刻笨上了,我是让你该管他的时候就牢牢地管住他,该放手让他自己做的时候就大方放手,这样他就会知道,在你身边,那里是他应该在的位置了,而且现在还有一点,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对不起恩昊,但同样身为女人我肯定帮你,还有一点可以钻空子,现在恩昊心里肯定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大得都可以作他自己的坟墓了,所以,你要趁机用自己把那个大洞填满!你知道蜡烛什么时候最容易点上火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是在火快要灭的时候。”
“啊!”
“唉!谢谢你智友,你这么爱我们家恩昊!也就是你,才能做到这么不计前嫌,愿意去帮恩昊补他心里的大洞,所以我才能跟你说这样的话!”
智友想起了早上恩昊对自己说过的话,耳边又听着恩的话,觉得幸福得一定要找人分享一下才好:
“其实恩姐,恩昊哥他已经跟我说了他爱我!”
坏女人们的唠叨(7)
“什么?”
“就是今天早上,而且昨天早上,恩昊哥还跟我说因为他知道我需要他,所以才没办法和我分手,说知道我如果没有他,这辈子肯定都很难过得开心,所以他不能放我自己那么悲惨地过一辈子。”
“啊!不容易啊,这小子连这种话都说?”
看着智友脸上泛起了一丝温柔满足的笑容,恩也笑了:
“还有,这个是秘密哦!……嗯!昨天早上恩昊哥还哭着跪下了呢。”
“……你现在是在炫耀吧?”小丫头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呢。
“嘻嘻嘻……一直憋着心里痒得都不行了,再说我都找到公司来了,这些话当然怎么也得说一说了。”
“哈哈哈……我真受不了你!你干脆给报社打个电话,上那说去!”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智友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下手。
“上次《女性生活》说要采访我,我告诉他们以后再说,后来我就给忘了,看来得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愿意接受采访!”
“啧啧啧……”
“今天回去得给秘书室打个电话,哦,对了,还有……”
“现在你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恩昊哥说年底的时候会跟公司请个假,我们去度蜜月。”
“哟,我这一身鸡皮疙瘩起的,花样儿还真多啊!还有什么?”
“嗯,嗯……还有什么呢?……”
“其实今天恩昊哥也不想来上班的,可谁叫你打了个电话,没办法,不得不来。”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所以智友就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可还是想到了放下电话之后的缠绵,脸马上又红了。
“看样子,你们会好过得很好的。”
“看起来那么明显吗?”
“嗯!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少奶奶的。”
“是管好恩昊哥那一关吗?”
“That’sright!现在看来,你好像已经找到自己了,就这样继续下去,但要记得,男人是很贪心的动物,当然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完成,可不能再让我们家恩昊饿肚子了哦!好了,记住,不是你在单方面地爱恩昊,而是你们俩在相爱,你们是平等的,如果确实觉得不对,无法接受,就一定不能退让,一定要以不让自己受伤的方式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恩的忠告让智友感到心中一阵心神荡漾,“是你们俩在相爱,两个人在相爱……两个人……”
“而且偶尔还要花点儿心思,变变花样儿,当然不是说要你耍什么花招,动什么歪心眼儿,而是说要经常做些改变,这样才能让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常新,不要像古董家具一样,放在那里一动不动,积满灰尘,你是恩昊妻子的同时,你也要不断地提醒你自己,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真的愿意回家看到一张黄脸婆的脸的。”
“那我还是应该继续读书吧?大学都没毕业好像很说不过去。”
“也不是说,一定就要通过读书来显示,你能做的事情不是挺多的吗?多参加些聚会,多认识恩昊身边的人,多发展些你自己的爱好,越是相爱的人,就越应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这才能让对方觉得你更有魅力,可你看你,到现在为止,你的特长和爱好不就是看着恩昊吗?”
“是……是吗?”
“得了,在我面前,你就没必要装什么乖宝宝了!像你这么爱他,竟然两个多月不给他做饭,也不搭理他,肯定不是想像中那么没主意的人,那小子一直以为你没了他就不行,把你为他做的事当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所以一旦失去,心里的焦急紧张反而比失去什么都严重,就是那种什么一直陪在身边不知珍惜,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的感觉,而且不是有这样的话吗?没有锯十次都锯不断的树,习惯这种东西就是可怕,一天两天没关系,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的。”
“看来我有必要来改变自己的习惯,给恩昊哥养成新习惯了!”
“当然!”
“嗯,跟你谈谈就是有用,现在好像头脑一下子就清晰了很多,对了,恩姐,你吃过午饭了吧?”
“怎么?要干吗?”
“我想去逛逛商场。”
“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逛商场?”
“我想在恩昊哥下班之前,把家里好好整理一下,我觉得这是我今天该做的事情,可不能只是坐着干想,要确确实实做到,这样才能把他牢牢掌握在我手里。”
“哈哈哈……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权智友!走吧!”
恩发出一阵大笑,拿起外套站了起来。
消逝的时间(1)
“池景善!原来你真的……”
人也许总会在怀着对最后一丝可能性的期望或憎恨中活下去,看着不由自主慢慢向后退去的景善,智友才真正相信那天晚上景善的妹妹景媛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看到智友和恩昊他们走进来,韩哲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韩哲宇。”
“你好,我是玄恩昊。”
恩昊从名片夹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哲宇,哲宇也从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恩昊。贵宾房里的沙发很大,但自然而然的,恩昊和智友坐在一边,景善和哲宇坐在一边。
“您那么忙还让您抽空专门过来一趟,真是很抱歉。”
“说实在的,刚才我接到电话的时候确实感到很意外,因为我没想到景善也会一起过来。”
听着从哲宇的口中说出景善这个名字,那么自然,不带任何故意做出的语气和表情,仿佛生来就是这样叫她的,恩昊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太太,权智友。”
“您好,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是的,您好。”
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场合见面的话,智友一定会非常高兴,说不定会劈里啪啦说上一堆话和自己的老师打招呼,可是现在,只能是有礼貌地行个注目礼,点点头致意,服务生把他们点的茶水饮料送上来之后,房间里便弥漫着一股僵硬的沉默。
“不好意思,其实今天是我提出来要见教授您的。”
“是吗?”
看起来十分憨厚善良的哲宇,似乎已经知道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才4个人面对面坐在这间咖啡屋的,他满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直说了,有什么措辞不当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韩教授,您知道我丈夫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和景善小姐见面约会的事情吗?”
“啊?”
看着像条件反射一样吃惊地回头看了看景善的哲宇,智友这才确定,原来哲宇也一直以来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因为是大有集团的秘书室打来电话要求见面的,所以哲宇就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关于景善工作的一些事情,虽然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是集团秘书室打来的电话而不是学校办公室,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景善和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两个人有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才约自己出来见面的,是摊牌来了。
“我们也是昨天才从池景善小姐的妹妹那里听说,您两位已经订婚即将结婚的事情的。”
“是景珠说的吗?”
“不是,是一位叫景媛的小姐说的,她告诉我说你们两位已经交往了相当长时间。”
“嗯!……”
也许是在想些什么,哲宇十指交叉,把头向后仰起,深深叹了口气:
“对不起,因为我真的很意外,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所以……”
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哲宇,智友想起了以前自己经历过的那段痛苦感觉,心里泛起了一丝歉意和同情,而转头看到坐在哲宇身边听到这种对话还面不改色的景善,智友又觉得无比厌恶:
“下面我要跟您说的话,请您不要误会,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觉得您应该知道这些事实,我丈夫有很长一段时间,10年吧,一直很喜欢景善小姐,应该说深爱着景善小姐,爱到在马上就要和我结婚的前几天,还跟景善小姐求过婚。”
“啊?”
“虽然从我嘴里说出这些事,让我也很难受,但这是事实。”
“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哲宇有些失神地望着恩昊。
“这听起来像是为我结婚后还跟景善来往的事找的借口,但真的是事实。”
哲宇似乎一时间无法相信恩昊沉重的回答,紧紧地闭起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就像看到那天晚上在那个陌生的小巷子里因为受到打击过大而晕倒的自己一样,智友的心情也很压抑,从哲宇那勉强控制却还是沉重无比的呼吸声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伤口有多深: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说起来,景善和我,我们俩在一起差不多13年了,虽然一直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没有举行婚礼,但我们之间确实是有婚约的,所以听到两位这么说,我真的感到很意外。”
“教授,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也是十多年前就开始喜欢我丈夫的,而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景善小姐这个人的存在,还是在我已经和我丈夫结婚之后。”
“是……是吗?”
“有一天,我丈夫突然提出要跟我离婚,我觉得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应该跟您现在的心情差不多的。”
消逝的时间(2)
哲宇像是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一样,把手放在胸口,艰难地开了口:
“我不知道玄恩昊先生和景善……交往,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我和景善真的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如果我的经济状况能再好一点儿的话,事情应该也不至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给你们添了这么大麻烦,真是对不起两位了。”
把景善的这种毫无道德脚踏两条船的行为归结为自己的错误,智友听了之后,感到一阵心酸:
“虽然我不是不懂您现在的心情,也知道您和景善小姐之间的事我这个外人没什么资格评论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这并不是教授您应该道歉的事,其实,我是因为对池景善小姐的行为极为不满,才提出要跟您见面的,就像教授您想和景善小姐在一起的那种心情一样,我对我的丈夫也有同样的期盼,但和景善小姐不同,我丈夫,他并没有跟我隐瞒他和景善小姐交往的事,而且他以前对景善小姐也是真心的,甚至还想跟我离婚,以便和景善小姐在一起,但现在我丈夫他回心转意了,想留在我的身边,但不知为什么,景善小姐似乎不这么想,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想让那段感情继续下去,您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哲宇无法置信地望着景善:
“景善,你到车里面等我吧!不好意思,我觉得如果景善不在场的话,谈起来可能会方便一点。我先把她送到停车场再回来,失陪了。”
说完之后,哲宇便起身和自觉站起来的景善一起朝门口走去。
“好烦啊!!累死了!”
哲宇离开后,智友郁闷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房间,韩哲宇教授那写满伤痛的脸让智友的心情异常沉重。
“那个女人为什么那样?就因为她,身边这么多善良的人都受到了伤害,真是的!”
“我真是个大笨蛋!”
“恩昊哥你为什么说自己笨?都是那个女人不好!韩教授看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这可怎么办才好?真觉得对不起他。”
“唉!”
恩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捏了捏脖子。
“对不起!”
不一会儿就回到房间里的哲宇,身上散发着一阵浓浓的烟味,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他用一种冷静平稳的声音对恩昊和智友开口说道:
“两位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景善我们俩是在乡下的时候就认识的,她是我师妹。”
“是知道一点儿!”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为她辩解,但景善除了有些贪慕虚荣之外,她人其实还是很善良的,我家很穷,而且我又是家里的长子,必须照顾家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俩应该还能生活得比较舒适,是我没本事,我没办法让她过上不用为生计发愁的好日子,所以我一直都觉得特别对不起她,每一次谈到结婚的问题,我们都会大吵一架,总是以要分手这句话结束,但每次都是不久之后,她又会若无其事地给我打电话,其实我心里是很感激她的,以前景善就跟我说过‘不想跟一个穷光蛋讲师结婚过那种咬着手指头过日子的可悲生活’,当时我还是一个讲师,光是给乡下的家人寄生活费,就让我本来就不宽裕的生活过得紧巴巴的了,景善的那句话,让我觉得备受打击,当时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们分手了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是景善重新来找我,谁会喜欢既没钱又要承担家里人生活费的男人?可是景善在不断和自己斗争的同时,从没有真正离开过我,我真的很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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