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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公式》

_2 转啊转的地球君(现代)
如果你的渴求获得了满足,但此时的你如果仍沉浸在其他事件的悲痛之中,那么此时的渴求被满足的感觉仍然是难以获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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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已经逃了两次了。这次就别想逃走了!”杨若抓着蓝壹的袖子,一脸怒气道。“我真是小看先生您了,没想到您这么擅长逃脱。单做先生真是浪费了!”蓝壹讪笑,试图扯开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奈何那杨若的力气比自己大上许多,只得放弃。陪着笑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不是不想打扰世子和第三公子的见面么?”
“恩?”杨若调高尾音,上上下下打量着蓝壹,忽然道:“先生,该不会是怕家里的夫婿生气吧?”蓝壹囧了,这个算不算一语中的?当然,这个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要不然源溪在外的名声就坏了。只得笑眯眯地开口:“瞧你这话说的,蓝某只是怕扰了世子的兴致,和我家里那口子有什么关系呢?”
“蓝先生,真是爱说笑。”杨若也不揭穿她,放开了手,道:“我也不怕被打扰,先生就陪我去一趟吧。”蓝壹无奈地点头,心里纳闷着,这世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去见那什么什么公子?可惜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少,怎么也想不通,现下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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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蓝先生。”杨若不知蓝壹一路纠结,兴冲冲地做着介绍。蓝壹看她如此,只得点点头,道:“在下蓝壹,听说公子有问题想请教我?”杨若见蓝壹有些冷淡的样子,看了她一眼。蓝壹在心里翻着白眼,得了,这世子为博美人一笑都这样了;幸好她没说要娶那公子,不然郡王那里我就没法交代了。
“先生,我早听说您学富五车,希望能解了我的困惑。”那公子笑着道。蓝壹在心里赞叹,果然有几分姿色,也难怪世子念念不忘。想着想着,就想起源溪,不知他在家里做些什么?要是知道自己见了这公子,恐怕又要生气了。不过生气也好,至少证明了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蓝壹自我安慰道,如果知道是世子硬拉我出来的,源溪应该不会太生气吧……呃,大概……
“请问先生,什么是多啦A梦?”公子轻声问道,带着几分怀念。杨若见他如此,也有些怅然,不过马上又恢复成了原本那副模样。这些,蓝壹都没有看见,因为她被那个问题给雷到了。果然,穿越这个东西,是不可以预测的么?这么说来,不止自己一个人穿了,也许还有两个、三个……倘若遇到了,要不要自报家门呢?恩,还是算了,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贸然开口恐怕会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蓝壹试探地问道:“这个问题,公子是从何得知的呢?”那公子幽幽地看了蓝壹一眼,蓝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却被接下来杨若哀怨的眼神彻底弄到无语了。公子慢慢地说:“是我的一位故人,可惜,她现在已经寥无音讯了。”蓝壹跟着他叹道:“可惜啊可惜,蓝某也不知那什么什么梦是什么,本想问问那人答案的。”
“先生也不知道么?”公子听蓝壹这么说,眼神黯淡了下来,道:“果然,那样的人,只有她一人而已。”蓝壹见他这般口吻,猜到一二,却也不好多说话。一回头,看到世子忿忿的模样,对今天自己出门的决定后悔不已。杨若见蓝壹看过来,一努嘴,示意蓝壹开口说句话。
蓝壹只得道:“听说公子的琴艺极好,不知蓝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上一曲。”公子从回忆里惊醒,点点头,抱了琵琶开始弹奏。曲是好曲,琴是好琴,就是这人弹起来未免也太过哀怨了吧。蓝壹偷瞄一下世子,只见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只得道:“公子。”第三公子停下弹奏,疑惑地看着蓝壹。蓝壹硬着头皮开口:“今天就不必弹了,公子无心演奏。”然后朝杨若道:“今日,我便先回去了。”
杨若直直地看着那公子,挥挥手让蓝壹离开。蓝壹叹口气,把门掩上,依稀可以听见屋里的争吵。暗自叹道,这情一字,折磨了多少人。看今天那第三公子的模样,世子恐怕是没法摘下这朵花了。蓝壹摇摇头,看着腰间绑着的锦囊,又笑了。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是早点回家给源溪赔不是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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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蓝壹一进门,感觉到屋里沉闷的气氛,就知道大事不好,忙走到源溪面前认错。源溪别过脸,不去看她。蓝壹蹲下,抓着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道:“你别生气。”源溪低下头,看着蓝壹一脸担心的模样,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只是,一闻到她身上的胭脂味就觉得心烦。源溪回握着她的手,说:“我没生气,水已经打好了,你去沐浴吧。”
蓝壹见他仍有些郁郁的样子,本想再说几句。听到他这么一说,拿起一只袖子,凑到鼻子旁边嗅嗅。胭脂味?蓝壹皱眉,也不多说,径直去了房间,打算把一身的胭脂味给去掉后再来和源溪解释。源溪见她真的走了,虽是自己先开口让她去的,可她偏偏也真这么听话就去了,心里不免有个疙瘩。往日的话,她不是总要说上一大串话么?今天,怎么就这么走了?源溪脑海里就这么几句话,翻来覆去的想,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蓝壹洗好了,擦着头发出来,就见他脸色更加苍白,知道他又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凑上前,亲了他一下,半是撒娇半是耍赖道:“帮我擦头发。”源溪见她这副模样,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嘴里啐道:“没个正形!”脸上却也挂着笑,轻柔地帮她擦头发。蓝壹靠着他,道:“放心吧,那什么公子看不上我的。我不过是个穷书生。”
源溪停了手上的动作,轻声道:“你很好,真的。”蓝壹莫名其妙被发了张“好人卡”,却也知道是他不好意思说那些肉麻的话,一时纠结地鼓起了脸。源溪看她如此,伸手戳戳她的脸,道:“干嘛?”蓝壹故意用脸蹭着他,道:“真是个呆瓜。”抬头见源溪作势要弹自己的脑门,忙拦下他的动作,抢了他大半的座位,半抱着他道:“我怎么单就稀罕你了?”
源溪本想要做出生气的样子,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笑吟吟地看着蓝壹有些泛红的脸。蓝壹被他看的也有些害羞,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擅长说这些甜言蜜语的人。扭过头去,不理会他,奈何源溪笑得越发灿烂。心一跳,鬼使神差地凑上了他的唇,含糊道:“你笑得真好看。”
幸福就是知足对自己已经拥有的但别人仍在苦苦追求的,甚至一生都在追求不到的感到庆幸,感到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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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说如果有样东西想求却求不得应该如何?”杨若带着醉意,冲进蓝壹房里,问道。源溪担忧地看了眼蓝壹,蓝壹点点头,示意他先回避。杨若颓坐在椅子上,没了往日的洒脱,一脸失意。蓝壹帮她倒了杯水,道:“天意。”杨若看了眼蓝壹,忽然大笑起来,笑到最后都趴倒在桌面上。
蓝壹冷淡地说:“世子,我不是禅师,不善于讲道理。只是,若你仍不死心,只会徒增烦恼。”杨若看了眼蓝壹,停住了笑,用手臂蒙住眼,似是嘲讽地说:“先生好敏锐。”蓝壹不说话,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许久,杨若开了口:“倘若真能那么简单,就好了……”蓝壹见她如此,劝道:“世子有世子要走的路,他人有他人要寻的物,两不相干,何必庸人自扰?”
杨若轻笑,偏过头,问蓝壹:“如果,是你和你的夫婿如此呢?”蓝壹喝了口水,答道:“他不会如此。”杨若不依不饶地问:“只是如果,他这样,你该怎么办呢?”蓝壹扫了她一眼,道:“如果这样,那他便不会是我的夫婿。”杨若苦笑道:“先生,您真是……”蓝壹看着她,问:“我怎么了?”杨若摆摆手,站起身,兀自离开了。
蓝壹给自己又添了杯水,身后源溪轻轻地问:“如果我这样,你怎么办?”蓝壹头也不回,反问道:“你会这样么?”源溪立刻摇摇头,发觉她是看不到的,只得道:“我不会的。”蓝壹笑着回头,看着他,说:“既然如此,你又担心什么呢?”源溪在她身边坐下,问:“你刚刚说的那什么道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想必是郡王终于忍不住开口警告世子了,我想,再过几天,郡王应该就会来找我了。”蓝壹慢悠悠地道,又点点源溪的额头。“你都没听懂,你还跟着瞎胡闹。”源溪捂着脑门,委屈地说:“不是你们先提到我,我才问的么?”蓝壹轻轻地笑了,伸出手,拉下他放在额头上的手,用另一只手在他额上轻轻地揉着。“那世子烦恼的是她的家世和那公子的相差甚远,你我都成了亲,担心这些做什么?”
蓝壹移开手,发现他额头有些泛红,不仅心疼地问道:“会痛么?我下手没轻重的,你也不知道说我句。”源溪低着头,用手扳着她的指节,也不答话。蓝壹笑着揽住他,在他耳边道:“怎么喜欢我这双手,恩?”话刚问出口,蓝壹忽然惊讶于自己竟然会这般调笑,要想平日自己是怎么也不会这么说的。果然,当爱情轻敲肩膀时,连平日对诗情画意都不屑一顾的男人,都会变成诗人。
源溪“恩”了声,接着扳着她的手玩。蓝壹越发觉得他可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源溪回头看了她一眼,在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败退,又红着脸,别过头不去看她。蓝壹抱起他,凑近他耳边道:“这双手就归你了。”源溪眨眨眼,疑惑地问道:“怎么个归我法?”蓝壹轻笑着解释:“以后,你让它做啥它就做啥,算不算归你?”
源溪知道她在开玩笑,接着她的话道:“那你岂不是亏了?”蓝壹吻了他一下,贼贼地笑了,道:“我怎么会亏,你整个人都归我了。”源溪红着脸,伸手拧了下她的耳朵,啐道:“不正经!”蓝壹故意逗他,说:“你不喜欢我这样?”源溪又红了脸,扭开头,轻声地说:“没不喜欢。”蓝壹见他如此,笑得更加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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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我那不孝女劳您多费心些。”果然,郡王在第二天来找蓝壹。蓝壹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再让那世子随心所欲了。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自己了。虽说自己喜欢看戏,可却半点不喜欢演戏给别人看。郡王见她点头,也放缓了语气,道:“我那女儿,那么多先生,就只佩服你一个,先生若是劝劝她,她必定会听得下去。”
蓝壹在心里苦笑,这郡王真是打一巴掌给你个甜枣,一个人把黑脸红脸都给唱了。也罢,去劝劝也好。蓝壹躬身一拜,道:“不敢不敢,这是蓝某应该做的。”郡王满意地点点头,又跟她寒暄了几句,便让蓝壹离开了。
蓝壹离开了书房,径直去找了杨若。杨若正在画画,见她进来,有些惊讶,却也马上想明白其中的缘故。放下笔,朝蓝壹一拜,道歉道:“对不起,先生,我给您添了麻烦吧。”蓝壹摆摆手,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开了口:“也不算什么麻烦,只是,今天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杨若一愣,道:“先生请说。”
“你能用金钱买来的爱情,别人也能用金钱把它买去。”蓝壹引用了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杨若思索了好一会,看着蓝壹,道:“多谢先生教诲。”蓝壹摇摇头,说:“道理说的再多也没用,你若是没有真正碰个钉子也是不会懂得。这样吧,我给你五天时间。在这五天里,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干涉,但第六天,你必须把所有事情处理完。”
杨若僵住了,不敢相信地问道:“先生这话可是当真?”蓝壹冷笑了一声,说:“不然呢?你现在被关在这屋里,哪也去不了,你不信我又能怎么样?”杨若讪讪地笑了,问道:“先生怎么知道的?母亲告诉你的?”蓝壹扫了她一眼,道:“就你这性子,能在这里呆一个时辰都难得的,还能有耐心画一整幅美人图?”
杨若听她这么一说,脸一红,伸手盖住了桌上的画。蓝壹道:“画的倒是不错,可惜你把他关了起来,就没了神采了。”杨若的眼神又黯了下来,放开了手,拿起那画,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奈何?”蓝壹随手拿了本书打了她脑袋一下,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点把事情给我解决了。”
杨若也打起精神,拿了画就小心翼翼地往外走。蓝壹从她房里带了几本书走,想起她今日的表现,觉得好笑。这世子也是有趣,如果不是郡王的默许,自己又怎么能有办法让她出去呢?念头又一转,也许她是知道的,只是还有些怨罢了。郡王那边,恐怕就是想借自己做个台阶,解了她的怨吧。真是好计策。不过,这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牵扯太多才是。
幸福的需要规律:适合条件不用付出代价或付出较小代价就能满足的需要就是有利于幸福的需要,人要积极满足、享受和发展这种需要;与条件相矛盾、冲突,满足它要付出更大代价的需要就是有害于幸福的需要,人要接受、忽略直至遗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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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蓝壹看着眼前一脸疲惫的杨若问道。杨若点点头,苦笑着说:“我替他,找回了那个人。”蓝壹愣了愣,迟疑地开口:“那然后呢?”杨若用手掩住了脸,说:“还有什么然后,自然是随着那个人走了。那个人有什么好的,除了会写几句诗以外还有什么能耐?!”蓝壹抽抽嘴角,几句诗恐怕也不是她自己写的吧……
“呵,太可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怎么办!”杨若笑得一脸狰狞(?)。蓝壹在旁边看着她,忍不住扶额,这算什么?因爱生恨么……算了,这事情解决了就好。蓝壹拍拍她,劝慰道:“好了,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杨若看着她,叹口气,点点头。蓝壹接着说:“至于现在,你最好把这几天落下的功课给我补上。”
杨若僵硬住了,问道:“功课?”蓝壹点点头,指指书桌上厚厚的一叠书,道:“这几天你都偷溜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你,当然要补上。要不,岂不是坏了我这好先生的名声?”杨若颤抖地指着她,道:“逮到?!好不容易?!”蓝壹严肃地点头,说:“不然呢?世子以后不要在上课时间到处乱跑,再有下次,我就只好禀告郡王了。”
杨若盯了蓝壹一会,蓝壹严肃地回看。终于,杨若败下阵来,坐到座位上,认命地翻阅着桌上的书。蓝壹也随手挑了本书,在她旁边搬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杨若眯眼,问道:“先生难道不用讲课么?”蓝壹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世子现在还记得多少功课呢?不如好好打基础,省得连字都不认识。”
“你!”杨若气得站了起来。蓝壹拍开她指着自己的手,说:“少来这一套,别说你不知道,最近我替你扛了多少麻烦。现在开始,你最好乖乖念书。对我,对你,都方便。”杨若忿忿地扫了她一眼,又坐下,嘴里嘟囔道:“最后还不是你得利,我要是考上了举人,你这个先生就出名了。”
蓝壹也不反驳,笑笑地看着她。杨若接着说:“你个读书人,怎么同商人一样斤斤计较。我早该知道的,你每回跟我出门都不开口说要结帐!”蓝壹挑眉,问道:“我若是同那些读书人一样,那你还会同我在这里扯七扯八的么?”杨若也笑了,摇摇头,说:“自然是不会的,先生也算是奇人了。”
蓝壹低头接着看书,嘴里答道:“我算什么奇人,不过就靠肚子里那点墨水讨生活罢了。别的本事,却是一点没有的。若是哪天掉进了湖里,要是没人救,我怕就没了。”杨若听她这么说,大笑起来。蓝壹也笑了,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情和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比较相信哪个?”
杨若思索了一会,答道:“哪个都不信。人跟人都是不同的,怎么能一概而论。不过先生这话倒是从未听说过,很有趣。”蓝壹也笑了,道:“既然如此,你为何怎么讨厌读书呢?”杨若怔住了,抓抓头发,道:“只是不想随人心意罢了,如今看来,却是我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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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源溪见蓝壹凑近,笑着问道。蓝壹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源溪一笑,戳了下她的额头道:“我还不知道你,瞧你这副笑嘻嘻的样子就知道了。”蓝壹握住他的手,脸上一热,转移话题:“今天我带你出门,好不?”源溪想了想,说:“等我把手上的针线活做完了再说吧。”
蓝壹看着他放在旁边的针线,脸一抽,看到一男的缝衣服太不习惯了。蓝壹忙拦下他,道:“不要,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三香阁吃东西,然后去逛夜市。你手上的活,明天做也来得及。”源溪听她这话,也没多想,只道她是谗劲上来了,嗔道:“就你多事。”蓝壹见他如此,忍不住一抖,眨眨眼,凑上去吻了他下,弄得源溪红了脸。
蓝壹笑嘻嘻地还要说话,源溪却白了她眼,道:“不许说些有的没的,要不我就不同你出去了!”蓝壹心道,这不是你要我带你出去的么,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想了想,还是不要同他争辩,笑着道:“是,都依你的。”源溪脸又红了几分,啐道:“这还是白天,瞧你这副没规矩的样子。”
蓝壹索性脱了鞋,躺在床上,嘴里答道:“我就只在你面前如此,若是在家里都那么多规矩,那这日子过得岂不是累死了。”源溪手上动作停了停,回头看去,却见那个说要带自己出门的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想来这几日,因为世子的关系都没有好好休息吧。源溪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东西,替她将外衣脱了,打了盆水,帮她擦了脸,再整整被子。想了想,决定去做点东西,等她醒来,没吃晚饭必定会饿,做些宵夜也好。源溪轻轻地合上门,离了去。
蓝壹待他离开后,睁开眼,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那床被子,许久,翻身下床,从桌上厚厚的那叠书里抽出一封信。蓝壹看着那封信,字迹和自己烧掉的那封烧掉的信是一样的。可这本书,却是在郡王府里的书房里拿的。写信的人,和郡王府有什么关系呢?蓝壹翻来覆去地想着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却也没能串成线。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忙收了东西,又翻身躺回床上,不忘盖好被子。
幸福的条件规律:不用付出代价或付出较小代价就能满足需要的条件是有利于幸福的条件,人要充分享受和积极创造、改善这样的条件;有害于需要满足或要付出太大代价才能满足需要的条件是有害于幸福的条件,人要避免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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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壹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揉揉眼睛,扭过头就看到源溪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在看。蓝壹咳了下,源溪放下书,走过来,坐到床边。蓝壹揽住他,问道:“在看什么书?”源溪挣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于是便放弃了挣扎,答道:“就是些浅显的书罢了。”蓝壹把下巴靠在他肩上,问道:“你认识字么?”
源溪推开她的脑袋,答道:“认识一些,却也不多。”蓝壹笑了,又凑近他,问道:“要不要我教你?”源溪转过来,有些惊喜地看着她:“真的?”蓝壹见他这么高兴,又本就存着讨好他的心,点点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恩?”源溪笑得更加灿烂,蓝壹心一动,指指自己的脸,做出一副要奖赏的样子。
源溪扭捏了一下,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立刻站起身来,急急地道:“我替你做了夜宵,这就替你端来。”蓝壹看见他耳根泛红,抱着被子笑得倒在床上。源溪再进屋子时,就见到她这副样子。蓝壹见他进来,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源溪一跺脚,蓝壹抖了抖,这个动作,实在太冷了。抬头又见他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源溪却是真的恼了,放下碗就想走人。蓝壹忙拉住他,把他拉到床上。源溪白了她一眼,起身要走。蓝壹急忙道歉道:“我错了。”源溪瞪了她一眼,把碗放到她手里,仍旧有些生气地说:“你自己吃。”蓝壹眼睛一转,又把人拉到怀里,把碗往他手里一放,道:“我不收你学费,你总要给点好处吧。”
“什么好处?”源溪有些疑惑地问道。蓝壹见他不再生气,笑着道:“一起吃?”源溪眨眨眼,脸红红地点头。蓝壹拿起调羹,尝了尝味道,笑着赞道:“这蛋羹果然不错。”源溪听她夸奖,脸上也挂了笑。蓝壹又舀了勺,放到他嘴边,笑嘻嘻地看着他。源溪白了她一眼,低头吃掉了勺子里的蛋羹。
蓝壹调侃道:“这样的表情做多了可不好哦~”源溪正准备白她,又觉得她说的没错,一时也不知道也怎么样。蓝壹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凑上去又偷了个香。源溪脸一红,伸手就在她腰部掐了一下,力道不重,蓝壹却忍不住惊呼出声。源溪见她反应这么大,忍不住笑着问她:“你怕痒?”蓝壹扭过头,有些尴尬地说:“啊……”
源溪笑得更开心了,蓝壹转过头,眼睛一转,伸出手去挠他。源溪也不躲,就任她出手。蓝壹有些郁闷地收回手,问道:“你不怕?”源溪点点头,蓝壹忿忿地伸手,捏捏他的脸,道:“听说怕痒的人都怕另一半的。”源溪听她这话,凑过去。蓝壹看他眼睛闪亮亮的,也不禁红了脸,别开眼,不去看他。
“所以,你管好我和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担心。”蓝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还是不回头看他。源溪愣了下,用脸蹭蹭她的手,道:“我知道的。”蓝壹忽然收回手,拉起源溪的手,比对了一下。源溪凑过去看看,笑着道:“手好小。”蓝壹有些囧,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看着他又气鼓鼓的,才满意地笑了,故意说:“才知道?”
源溪又捏了她一下,见她呼痛,才说:“没错。”蓝壹有些郁闷,跟自己呆了这么些日子,就把自家夫婿又原本的善良体贴的样子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虽然也很可爱。可是,自己的腰真的很痛。想到这里,蓝壹又低头看看自己可怜的腰,源溪见她如此,笑着伸手。蓝壹一惊,在床上后退了一点。源溪轻笑着又伸手,帮她揉着腰。蓝壹又有些得意,自家夫婿就是好,多贴心。如今这副模样,应该也不会轻易上当吃亏了。想到自家夫婿这几个词,蓝壹心里又是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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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杨若贼笑着凑近蓝壹。蓝壹扫了她一眼,挑眉等她接着说。杨若搓搓手,一脸猥琐地说:“听说,第二公子今天要表演。”蓝壹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绽开一个笑容道:“世子今日的功课加倍。”杨若顿时惨叫起来,蓝壹心里气恼,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家伙学不乖啊,枉自己这么担心。
“听说那第二公子的戏唱的是一绝。”杨若不死心地凑上来再次问道。“先生果真不去?”蓝壹也笑了,说:“真的?”杨若见有戏,连连点头。蓝壹笑得更加灿烂,道:“既然是这样,那世子就去吧。”杨若一听这话,抬脚就走,就听蓝壹在后面道:“明天请世子交一篇论传统文化的兴衰的文章给我吧。”
杨若收回了跨出门槛的脚,回过身,讨好道:“先生,我忽然觉得这戏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蓝壹拿起书,接着看,嘴里故意道:“这么难得的机会,世子真不去?”杨若心里暗骂,脸上挂笑,道:“这些杂学,怎么比得上先生教的东西。我这就去看书,这就去看书。”说完,马上就坐到位子上,拿起书读了起来。
蓝壹笑着拍拍她,说:“你若是今天把事情做完了,明天就出去吧。”杨若抬起头,一脸惊讶。蓝壹眯起眼,压低了音调:“怎么,不愿意?”杨若立刻摇头,堂堂郡王府的大小姐,此刻却如同委屈的小狗一般。蓝壹忍不住笑了,说:“好了,我回房了。后天我会来检查的,你若是答不上来……”杨若一抖身子,保证道:“一定答得上来。”
蓝壹满意地点点头。杨若放下书,八卦地问道:“先生对夫婿真好。”蓝壹扫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也想要讨夫婿了?”杨若脸一僵,摆手答道:“还是算了。”蓝壹见她这样,起了好奇心,干脆又坐下,问道:“为什么?”杨若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想,再等等……”蓝壹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还没忘记那人,摇摇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杨若叹口气,道:“这话谁都知道,真能放开的人又有几个……”
幸福的活动规律:使需要和条件趋向和谐的活动是有利于幸福的活动,人应该做这样的事;使需要和条件趋向矛盾冲突的活动就是有害于幸福的活动,人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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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是什么?”自打蓝壹开口说要教源溪后,源溪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蓝壹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上的书,道:“蟻,『通“蚁”』,是百姓对官府的自称,多用于诉状呈文。”源溪点点头,看着蓝壹的目光里带着崇拜的因子。蓝壹摸摸他的脑袋,道:“我把手上的东西看完再教你,你乖乖的。”源溪点点头,抱着书又坐到角落里去了。
蓝壹看他在角落里看的很认真,偶尔揉揉眼睛。蓝壹道:“过来。”源溪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蓝壹招招手,道:“过来吧,我念给你听。”源溪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有些扭捏地道:“还是不要了。”话是很体贴没错,可偏偏那副样子就是极希望蓝壹这么做。蓝壹轻笑着说:“没事,手上的事情不是很总要。”
源溪听她这么说,这才乖乖地把板凳挪到她旁边,把手里的书递给她。蓝壹看他坐在小板凳上,比自己愣是矮上不上,心里有些不舒服。放下手上的书,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蓝壹掂量了下他的份量,忽然开口道:“都是骨头,抱起来好硬。”源溪一听这话,伸手就在她腰上一扭,动作可谓是娴熟。
蓝壹在心里苦笑,接着道:“看起来要把你养胖一点。”源溪回头,气恼地看着她,道:“你到底念不念?”蓝壹又把他往怀里拢进怀里一点,开始慢慢地念着书上的内容。偶尔见他皱眉,便停下来,替他细细地解释。每每这时,源溪都会特别崇拜地看着蓝壹,让蓝壹晕乎乎地许下明天还要读书给他听的承诺。
等蓝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又一次上当了。蓝壹忍不住扶额,竟然已经被吃的死死的了么?蓝壹正在这边哀怨中,杨若轻声叫道:“先生?”蓝壹抬头,问:“怎么?”杨若犹豫了下,问道:“再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先生可有何打算?”蓝壹囧了,完全不记得日期了。杨若见她这样也猜出她根本就忘记了这回事,道:“先生这样下去,小心忘记了七夕。”蓝壹联想一下忘记七夕的场景,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立刻站起身来,抱着东西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我带你上街去吧!”蓝壹一进屋,就冲到源溪面前道。源溪被她吓了一跳,疑惑地发出单音:“哈?”蓝壹拿了小钱袋,道:“上回不是说要去没去成么?”源溪点点头,也回过神。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便出了门。蓝壹在路上,摸摸鼻子,道:“以后,要记得告诉我日子,省得忘记了节日。”
源溪轻笑着点头,蓝壹想要拉他的手,却被躲开。蓝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源溪嗔道:“这是在街上,可不是家里。”蓝壹一愣,点点头,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强求,只跟他并排而行。源溪许久没有出门,看什么都觉得有趣。蓝壹见他如此,开口道:“等世子考完科举后,我们便搬出来,在这里玩儿痛快再回去,你觉得可好?”
源溪笑着点头,蓝壹看着他,一时愣了神。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过身边,蓝壹这才回神,拦下小贩,买了串糖葫芦递给源溪。源溪接过糖葫芦,一脸开心,嘴上却道:“买这些小孩吃的玩意做什么?尽浪费钱。”蓝壹也不恼,拉着他走到卖酒酿丸子的男子那去,要了两碗酒酿丸子。卖酒酿丸子的男子也不似一般男子般羞涩,笑着道:“蓝先生又来了。”蓝壹点点头,指指旁边有些气愤地咬下最后一颗山楂的源溪,道:“恩,带我夫君来尝尝。”
源溪听了这话,脸一红,也不理她,兀自和那男子聊了起来。蓝壹笑着把碗端到桌上,等源溪聊完,坐到自己身边。蓝壹这才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那份,边吃边推荐道:“这家的酒酿丸子可是一绝。”源溪带着酸味道:“是啊,难怪你每每出门都必定要来这里吃上一碗。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蓝壹一愣,笑着低声道:“夫君可是吃醋了?”源溪瞪了她一眼,蓝壹轻笑了一下,问道:“你还信不过我?”源溪脸又红了,摇摇头,也低了头吃自己的那份去了。蓝壹看着他吃下一口,立刻抬起头看向自己。蓝壹道:“好吃吧?”源溪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蓝壹看着他吃,见他把自己碗里的已经吃完了。便把自己碗里的舀了一半给他,源溪红着脸,还是吃下了。蓝壹见他吃了,这才开始把自己碗里剩下的吃掉。
“去胭脂铺。”蓝壹结了帐,回头对源溪道。源溪点点头,那卖酒酿丸子的男子在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让源溪一下子又红了脸,且比之前都要红。蓝壹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他:“他跟你说了些什么?”源溪低着脑袋,摇摇头,就是不回答。蓝壹也不再问,见他快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上,忙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忍不住训道:“走路不要总低着头!”
源溪恍惚地看着她,又看到被她抓住的手腕,又红了脸,移开了视线。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挣开了她的手。蓝壹心下更是疑惑,却碍着路上人来人往,不好多问。后来的路上,源溪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蓝壹拿了胭脂问他,他也愣愣的;蓝壹挑了衣服给他,他也是一脸恍惚。
弄得蓝壹气闷不已,难得想要给人一点惊喜却被这样对待,到最后,蓝壹也有些恼了,也不管他,加快了步子往回走。源溪急急忙忙地想要跟上,奈何步子怎么也赶不上。心下着急,小跑着向前,却被石子绊到差点要摔倒。蓝壹听背后的惊呼,忙回头去看,却见源溪倒在身边的一女子怀里。
蓝壹想起自己自小便练书法,写得一手好字,或许也可以写点字去卖,补贴补贴家用。那小贩不知蓝壹心里的打算,一个劲地道谢。蓝壹回过神来,忙拦住她,谢过她给的茶叶蛋,接着往回走。
临近家门,又见到源溪坐在门口,只是今天手里多了件刺绣。蓝壹加快了脚步,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拉着源溪进屋。深秋时节,源溪的手泛凉。蓝壹恼他不爱惜自己,给他塞了个暖壶,把茶叶蛋往桌上一放,道:“你快把东西吃了,我去收拾东西。”便抱了门口的书,回了书房。蓝壹收好了东西,心里还是有些不悦,又不想冲源溪发脾气,便坐下接着看书。打算等心情平复了,再出去。
蓝壹看完手里的书时,天已经黑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出了书房。蓝壹便见桌上摆着茶叶蛋,蛋壳已经被剥开了。蓝壹心里一暖,抬头又见源溪端着碗出来,一脸怯怯的样子。蓝壹笑着帮他把碗筷放好,道:“天气冷了,不许再在外面等着,给我乖乖地呆在屋子里。”源溪扒饭,点点头。蓝壹见他只吃饭,不吃菜,这几日人又消瘦了几分,心疼地帮他在碗里搭了一座小山,还不忘警告:“不许夹回来给我。”
源溪看着眼前的小山,弱弱地道:“我,吃不下这么多。”蓝壹脸一热,用筷子打打他手上的筷子,道:“哪那么多话,吃不下了再说。”一边小心地茶叶蛋拔开,把蛋黄挑出来放在源溪的碗里。源溪急忙开口说:“我已经吃了,没有藏起来。”蓝壹哭笑不得,暗骂这小笨蛋‘此地无银三百两”,问道:“你把它放哪了?”
源溪指指厨房,蓝壹摇摇头,进了厨房,便见那个茶叶蛋缺了一小口,放在碗里。蓝壹把碗端出来,问他:“你留着打算做什么,孵小鸡?”源溪脸红了红,扭捏地开口:“我本打算明天把蛋黄给你留着做早饭的。”蓝壹听了这话,敲敲他的脑袋瓜子,道:“你真是……算了,这个你也要吃掉。”源溪苦着一张脸,看着蓝壹。蓝壹挑眉,道:“怎么?你还挑食,都几岁了?”
源溪嘟起嘴,不甘愿地吃掉鸡蛋,一边嘀嘀咕咕地说:“我不是想给你补补么……”蓝壹只觉这小笨蛋又气人又可爱,摸摸他的小脸,道:“你都瘦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我。”源溪被她这动作弄得红了一张脸,埋下头加快了扒饭的速度。蓝壹见他这模样,摇摇头,接着把菜往他碗里放。
人类谋取物质幸福的方式有四种形式:(1)“损物”以致“益己”;(2)“益物”以致“益己”;(3)“损人”以致“益己”;(4)“益人”以致“益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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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壹心头火起,上前拉着源溪就走,也不顾路上行人指指点点。回到屋里,冷静下来,蓝壹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看着源溪,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源溪忽然抱住她,心疼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蓝壹的手抬起又放下,有些挫败地揉揉自己的脑袋,伸手回抱住他。
源溪有些担心地抬起头,想要看她的脸,却被她的手给拦下,压回到原本的位子。蓝壹的脑袋靠着他的颈部,可以听到她闷闷的声音:“抱歉。”源溪在她怀里摇摇脑袋,蓝壹揉乱了他的头发,抓起他的手。手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蓝壹叹了口气,拿出万花油,替他上药。把药膏慢慢地涂匀,轻声问道:“会痛么?”
源溪低着头,看着蓝壹,答道:“不会。”蓝壹抬起头,看着他,再次抱住他,轻轻地请求道:“不要生气。”源溪伸手,在她背上拍着,却不回答,直到她冷静下来。才开口:“你买的胭脂和衣服,我很喜欢。至于说了些什么……”源溪的脸红了红,用更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他是问我们有没有孩子了。”
蓝壹僵硬了,孩、孩子?!源溪见她反应这么激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在紧张什么?”蓝壹扭开头,道:“我、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这就去解决了再回来。”除了一开始有些结巴,后面的一长串字竟是一口气说下来的。源溪看着她别扭地离开房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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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蓝壹手一抖,把手上的书往书堆里一塞。杨若眼尖地发现,故意笑着说:“这堆书借我可以么?”蓝壹知道她故意这么说,反而大方了起来,再次抽出那本书,接着看了起来。杨若感兴趣地凑过去,才看了一点,立刻脸红地躲开,颤抖地道:“先生,你……”
蓝壹见她如此,忍不住抽抽嘴角,道:“不过是些常识罢了,你干嘛这副样子?”杨若僵硬地道:“这个,不是给男子看的么?先生,怎么能看这个……”没错,蓝壹手上的书,就是专门给这个年代男子看的生理科普教育书,虽然很多知识有错,但对于蓝壹却是足够的。毕竟,她需要了解一下这里人的身体构造是不是和自己原本呆的地方有差。
想到这里,蓝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月事好久没来了。不会是有了吧?蓝壹立刻挥开这个想法,自己什么都没做,瞎想些什么。果然,电视剧看不得。蓝壹摇摇脑袋,接着看手上的书,余光看到杨若鬼鬼祟祟地凑近,一副想看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蓝壹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世子你……”
还没等她说完,杨若已经恼羞成怒一般,道:“我才不是对这个感兴趣!”蓝壹低头闷笑,劝道:“是是是。”杨若脸一红,低声道:“那个……先生可还有这类的书?”说到最后,声音都快听不到了。蓝壹轻笑着扔了本给她,道:“好了,今天的课都都讲完这么久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么?”
杨若把书塞到怀里,再抬起脸时,已经时一脸严肃的样子。蓝壹惊叹她变脸之快,就听得她说:“端午节,先生是要和我们一起过的。”蓝壹僵硬了一下,问道:“那我夫君?”杨若摇摇头,道:“他应该是要同家眷一道的。”蓝壹点点头,却也忍不住有些失望,毕竟是自己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大节,总归是希望和家人一道的。
杨若见她如此,出主意道:“不如,先生找个理由,自己一家过吧。”蓝壹点点头,暗自琢磨着要找什么借口。杨若忽然凑近,道:“先生不如也捎上我一起?”蓝壹囧了,我们一家人过日子关你啥事。杨若一副可怜相,道:“先生,您是不知道啊……当一堆男人围着你讨论你的婚姻大事的时候的感觉。”
蓝壹在心里腹诽,我知道的,那是一种悲摧的感觉。这个是蓝壹身为大龄未婚女青年的悲剧,也同样是在这个时代依旧没结婚的杨若的悲剧。蓝壹摸摸杨若的脑袋,道:“有个人看着你也好啊!”杨若嘴角一抽,说:“就像先生家夫婿一样?”蓝壹僵硬了一下,绽开一个笑容,道:“对啊。我看你确实得好好考虑一下了,我该和郡王谈谈了。”
杨若立刻抓住蓝壹的衣袖,道:“先生我错了,我再不敢了。”蓝壹满意地点点头,拿出先生姿态道:“知错就改,孺子可教也。”杨若在心里骂人,面上还要带着笑,谢道:“多谢先生夸奖。”蓝壹心里暗赞,不错不错,比原来一说就炸毛的时候好多了。
蓝壹想起了孩子的事情,犹豫了下,问道:“世子你知道一般男子都是什么时候生孩子么?”杨若脸一红,蓝壹这才想起这不比现代,这些事情都是极私密的。杨若犹豫了下,小声道:“这哪有定数……想我弟弟,比我小了5岁。”蓝壹震惊了,5岁?!世子你到底多大啊?!不对,那个大公子为什么如此成熟?!杨若猜出她在想些什么,道:“我今年虚岁16。还有,大公子不是我父亲的孩子。”
蓝壹囧了,世子你不行了,人家都说要赢在起跑线上。你都这么老了,科举没希望了没希望了。杨若在她诡异的眼神注视下,终于炸毛了:“按我朝规定,王爷家的嫡女可以直接世袭,我的官位只会比母亲低一级罢了!要不是本世子不愿意去做官,我早就在朝堂之上了!”蓝壹了解地点点头,果然走后门这个东西是从古至今,不论在哪里都存在的。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想自己当年读书多么艰难。
人类谋求精神幸福的方式仍有四种形式:(1)“益物”以致“损己”;(2)“益物”以致“损物”;(3)“益人”以致“损己”;(4)“益人”以致“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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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蓝壹难得有些扭捏地说。“关于孩子,你有什么看法?”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蓝壹一惊,僵硬地回身。源溪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我么?”蓝壹摇摇头,道:“没、没什么。”源溪不相信地又问了一次:“真的么?我明明有听到你在说话啊……”
蓝壹绕过他,僵硬地走出房间,道:“我、我出去一趟。”源溪转过身,歪着脑袋,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么?”最后放弃地摇摇头,应该没什么吧……
“先生?”杨若拦住走路姿势极其别扭的蓝壹,问道。“你怎么了?脸好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蓝壹僵硬地扭头,道:“没事。”杨若皱眉,疑惑地跟上,说:“先生要是生病了就去休息吧。”蓝壹转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道:“恩,也好。今天你就去写字吧,我明天检查。”背景是杨若纠结地挠墙以及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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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来了?”源溪正在叠衣服,见蓝壹走进屋子,问道。蓝壹笑着在他旁边坐下,道:“我来帮你。”伸手拿过一叠衣服,叠了起来。源溪正想拦住她的动作,却因为她熟练的动作而生生止住了动作。蓝壹叠好手上的衣服,抬头见源溪一直盯着自己,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问道:“怎么了?”
源溪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谁?”蓝壹僵住了,讪笑着:“你在说些什么?我不就是蓝壹么?”源溪摇摇头,说:“蓝壹不会做家务,不会像你这样待我。我原本只是疑惑,现如今……”他止住了话,忽然又大声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蓝壹喷了,好老套的说词。蓝壹好不容易止住笑,一直害怕被戳穿身份的心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蓝壹看着他,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源溪咬着下唇,挣扎地开口:“如果,如果你不再害她,我便不请人来收拾你。”蓝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垂下眼帘,道:“她回不来的。”
源溪一惊,猛地起身,快步退开,道:“你,你做了什么?!”蓝壹见他已没了往里的笑颜,反而是有些害怕的样子,黯然开口道:“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便在这里了。”源溪疑惑地再次问道:“当真?”蓝壹点点头,见他又走近自己身边,忍不住问:“你不怕我了么?”
源溪摇摇头,道:“我相信你。”蓝壹眼一热,别开脸,道:“抱歉,若不是我,你妻主也不会……”源溪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会回去么?”蓝壹惊讶地看着他,摇摇头,道:“应该不会了,也许,以后就一直在这里过了。如果,你讨厌的话,我便替你另寻一处地方,没人认识你的话,应该也会好些。”
源溪摇摇头,抓住她的手,脸微红,轻声道:“虽说我说这话有点不合礼法。但,若是同你一起过日子,我……我倒也不介意。反正,她是因为可怜才娶我,却也因此,一直都没碰过我。”蓝壹惊喜地回握住他的手,加大了音量,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源溪别开脸,点点头。蓝壹忽觉这世界美好无比,自己最担心的事情都解决了。
激动之下,蓝壹忍不住抱住身边人。源溪推推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速速道来?”蓝壹轻笑着吻吻他的脸,被捏了一下腰后,忍痛答道:“我就是蓝壹,一直都是。”源溪转过脑袋,看着她,笑了起来,点点头。“阿壹。”糯糯的声音叫着蓝壹的名字,蓝壹忍不住又轻轻他,道:“再叫一次。”
源溪红着脸,又叫了一次。蓝壹抱着他,捏捏他的小脸,道:“早知道你能接受,我就早点告诉你了。”源溪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严肃起来,道:“以后,再不许有事情瞒着我。”蓝壹听话地点点头,放开他,把夹在书里的信递给他,问道:“你知道,这封信的事情么?她可曾和你说过?”
源溪接过信,仔细地看了看,摇摇头。转头问道:“这信里写些什么?”蓝壹耸耸肩,道:“不知道,我还没拆开看过。”源溪点点头,忽然皱眉,道:“你那个动作……不雅。”蓝壹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会他的话,反应过来,那个动作,是指耸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真是越来越有为人夫君的感觉了。
“笑什么呢你?”源溪推推她,问道。蓝壹照实说了,源溪恼了,在她腰间一掐。蓝壹忍不住喊痛,撩起衣服一看,已经有了一个红印子。蓝壹眨眨眼,有些委屈地看着源溪,指指自己腰间。源溪红了脸,把身旁的衣服抖在她身上,道:“你!你!”蓝壹笑嘻嘻地放下衣服,凑过去,道:“你都掐红了,说,要怎么负责?”
源溪也有些后悔自己用力过大,可看她这副模样又不想让她高兴了去。干脆狠下心,不去看她。蓝壹转转眼珠,贼笑着。源溪背过身,却听得身后一阵哀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都成这样了,都没人管我。”源溪本不想理,可听得她叫得确实凄凉,偷瞄了一眼,就见那人倒在床上。
源溪一惊,忙凑过去看。蓝壹顺势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一起倒在床上。源溪反应过来又被骗了,恨恨地咬牙,道:“你尽会欺负人!”蓝壹笑着亲亲他的耳垂,满意地看见他身子一颤,凑近他耳边,道:“我就只欺负你一个,别人想要我,我还不愿意呢!”话里竟带着几分自得,忍得源溪在她怀里直翻白眼。
源溪原想推开她,起身把剩下的衣服叠了,却因觉得她怀里温暖得不得了,一时竟不想起来。干脆窝进她怀里,把脑袋放在她的颈部,遮住自己已经通红的脸。蓝壹低头看着某个连耳后跟都泛红的人,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把他又往怀里揽了揽。
幸福是一种感觉,它不取决于人们的生活状态,而取决于人的心态。所谓知足者常乐就是这个道理。人要学会自我满足。这里说的自我满足,不是骄傲自满,也不是阿Q精神,是对环境的适应。人应该学会改变环境,但更要学会适应环境,要做到这两样都有不容易,这是人生存的能力。你不可能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但是你也不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可以了。人应该有理想、有愿望,有生活的目标。欲望和愿望是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人对客观世界的强烈要求,而后者是人主观世界的一种目标。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应该克制,不能放纵。品质高尚的人,不一定没有欲望,而是能克制欲望。从能克制欲望到无欲,这是一个过程,是一个修养品德的过程。无欲则刚,是修养到了一定的程度。在生活上可以不满足现状,但必须通过自己的劳动、合法的手段去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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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蓝壹见源溪今日做针线活老是出错,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卷,开口问道。源溪摇摇头,看向蓝壹。蓝壹见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伸手揽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源溪抓住她的手,示意她附耳过去。蓝壹愣了一下,便弯下身子,冷不丁地被亲了一口。
蓝壹直起身来,捂住脸,看着源溪,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源溪被她直直的看到发毛,转过身去,不理会她。蓝壹忽然把他扳回来,满脸惊喜的样子让源溪不禁笑了起来。源溪用手戳戳她呆呆的脸,笑道:“你啊……”蓝壹把他抱入怀里,捏捏他的小脸,道:“今儿竟是开窍了,恩?”
源溪脸一红,挣扎着就要起身。蓝壹忙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他又拉了回来。源溪回头看着她,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不好?”蓝壹摇摇头,正要发问。就听得他说:“我觉得我很不好。她救了我,待我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却觉得你比她还要好,甚至想她再不回来。我觉得我很不好。”
蓝壹一愣,吻吻他小脸,道:“你莫要多想了。她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我既能够到这里,她必然也是有地方可去的。”源溪点点头,似有所悟。两人话里都没提及那人的名字,却都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个她,心结也因这一番谈话彻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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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几日过得怕是不错吧。”杨若在厚厚的书堆里奋斗,不时冒出几句酸言冷语。蓝壹近日心情大好,也不与她计较,慢吞吞地开口道:“还行。”杨若忽然放下手中的毛笔,长叹一声,道:“唉……那人的事也算完了。我也该考虑着择个人了,先生有什么要说的么?”蓝壹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了端午节的事情。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总归是自己拿主意才好。至于我,我该去见见郡王了。”
“蓝先生有何事要找本王?”正说着,郡王推门进来。蓝壹忙起身作躬,郡王点点头,看看杨若书桌上的摆着的书卷和纸笔,点点头。郡王人高兴了,说话竟带着几分调侃的口气道:“蓝先生果真厉害,这不孝女竟然也肯上书房。”蓝壹忙道:“不敢不敢。”郡王接着道:“蓝先生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蓝壹犹豫了下,道:“端午佳节,蓝某听说……”不待蓝壹说完,郡王抬手止住了蓝壹接下去的话。蓝壹愣了愣,听得她道:“本王知道先生疼惜夫君,只是,这规矩终究是规矩,破不得的。”蓝壹被她直接拒绝,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思索着她的话,分不出究竟是话中有话还是自己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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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恐怕没法和你过端午了。”蓝壹说了事情的经过,带着几分歉意对源溪道。源溪笑了起来,道:“你有这份心意便好。”蓝壹见他如此,忍不住抱住他,道:“等离了这里,我们以后都一起过节。”
其实过节对于蓝壹本没有什么,只是一番心意罢了,但源溪作为古人,却对这些节日极看重的。几日前便已经开始准备粽子了,蓝壹先前本不在意,见他上心,也跟着乐和。后面也干脆跟着他一道包粽子,粽子包的不怎么样,倒是对那包粽子的叶子有了兴趣。用那荷叶做了不少小玩意,送给源溪,讨他开心。
现下屋子里摆满了那些小玩意,粽子也包的差不多。源溪几日前就念叨着要去采些艾叶,给屋子去味。蓝壹的小算盘也打得好好的,可谁知那郡王不肯,一番计划都泡了汤。源溪也知蓝壹的不得已,况且本就该这样,倒也不往心里去。蓝壹却是郁闷得不得了,又怕源溪生气,一日之内也不知道歉了几回。
源溪初时也不在意,觉得她这般模样实在有趣,干脆随她去。蓝壹见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更是担心,好不容易两人心结已解,却冒出这挡子事情,真是气人。忽就想起几日前出门时,源溪被“英雄救美”的事情,更觉得烦闷,都想从源溪那借条帕子,没事绞绞帕子解气也好,省得把自己弄得这副模样。
源溪后来也觉得事情不对,想要开口吧,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几分羞涩。想起自己几日前所说的话,更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那般放荡的话也敢说出口。幸亏蓝壹不介意,若是她要觉得自己不守夫道,那自己岂不是……
两人各有各的思量,几日下来,竟是没说上几句话。不知不觉间,便也到了端午节。蓝壹早早起了,弄了两个红豆粽子,把源溪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源溪揉揉眼,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叫我起来?”蓝壹献宝似的把粽子端到他面前,道:“咱俩没法一道过节,粽子总归要先和你一道吃。”
源溪听了“咱俩”这两字,脸上一红。推推她,起身洗漱。两人一道吃了粽子,然后把屋子收拾了一番,点了艾叶放在屋里。也到了蓝壹该出门的是时候了,蓝壹却是万分不舍。虽说自己在这郡王府里也算受人尊敬,可不如在这小屋子里呆的自在。想到这,蓝壹决定买房的心愿更是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了么?不正经的提要。
另外说声:以后的提要都不正经了~【笑】
还有亲爱的孩子,你是手滑给我打了负分么【泪】摩天轮,转动起来,那里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星星可以听见人心中的愿望,然后帮助人们来实现。所以坐在摩天轮上,就等同于触碰到了幸福,离希望最近的距离。
咳,鉴于这是古装剧,大家就别幻想这家伙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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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成婚几年?”蓝壹刚到酒桌上,一旁的男子就不客气地开口。蓝壹呛到了,连连咳嗽,杨若一面贼笑,一面故作孝敬地帮忙敲背。蓝壹在心里一算,答道:“三月有余。”男子点点头,止住了话,找其他人搭话去了。
蓝壹疑惑地回头看着杨若,杨若凑过去,悄声道:“先生不知道。那李家夫君的儿子,可是京城一等一的天人。”蓝壹一愣,这天人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杨若笑得更加灿烂,接着道:“与那哀骀它一般又恶骇天下。”蓝壹点点头,这个典故自己也听过,庄子的,恩?庄子?!口中却赞道:“不错不错。”杨若正喝酒,被她这一席话弄得惊道:“什么?!”
蓝壹笑着道:“难道不是秀外惠中的人儿?”杨若苦笑地点点头,道:“是,与为人夫,宁为夫子眷。”蓝壹抽抽嘴角,这改得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心里却不免起了好奇心。杨若见她如此,故意道:“先生莫不是看上人家了,若真是如此。学生倒也愿意替先生张口,做这个媒。”
蓝壹瞪她一眼,道:“我家和和睦睦,你却来这挑拨离间,安得什么心?”杨若吐吐舌头,觉得不合礼法,忙讪笑道:“我这不是开开玩笑嘛,再说了,源溪哥哥这么温柔,我怎么会这么做。”蓝壹一瞪眼,道:“你什么时候见的源溪?!”杨若愣了愣,道:“那天我心情不好,就在花园走走,没想到就遇见了源溪哥哥。”
蓝壹打断她,道:“差了辈了,我是你先生,我夫君你怎么叫哥哥?”杨若摆摆手,道:“先生就像我姐姐一样,成了吧。”蓝壹点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源溪哥哥真是温柔体贴,配上先生真是……”后面的话,在蓝壹的怒视下没了声音。“咳,源溪哥哥见我心情不好,便给我端了碗花生粥。这粥真是好,甜而不腻,让人口有余香,欣欣然想再品一碗。”
蓝壹白她一眼,道:“说人,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杨若摸摸鼻子,接着说:“哦……于是我就被感动了。我本想问问源溪哥哥愿不愿意以身相许,没想到却是先生的夫君。”蓝壹怒得一拍桌子,道:“什么?!”杨若忙拦下她,一边对那些把视线转到这来的人陪笑,小声道:“我不是不知道嘛。”
蓝壹忽然笑了起来,特阴森的那种,配着咬牙切齿的声音,道:“回去给我把《礼》抄个十遍,我明日检查。”杨若虚弱地道:“先生……”蓝壹笑得更明媚了,道:“叫我姐姐。”杨若抽抽嘴角,忙鞠躬,道:“我母亲要找不到我,必定要着急了,学生我先告退了。先生您在这坐着,吃好喝好啊……”
蓝壹轻笑起来,给自己斟了杯酒,应付着往来的人。到晚宴结束的时候,也喝了不少。蓝壹酒量虽说还好,却有个坏毛病,容易上脸。回到屋里,源溪见她如此,忙弄了水,帮她擦脸,又下厨给她折腾了碗醒酒汤。蓝壹笑着喝了,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大清早,蓝壹醒了过来,抬眼就看见源溪端着碗东西进门。蓝壹坐起来,把被子往上拉拉,道:“那是什么?”源溪见她醒了,便道:“我做了八宝粥给你吃,你快些去洗漱。”蓝壹笑着招招手,源溪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了过去。蓝壹捅捅他的脸,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道:“我想吃粽子。”
源溪红了脸,啐了她下,出了门。蓝壹轻笑着起了身,就着凉水洗了脸,刷了牙,忍不住吐吐舌头,这杨柳枝的味道可不咋样。蓝壹想起自己家中那款软顺的牙刷,再看看手里的杨柳枝和草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什么?”源溪推门进来,就见得她在脸盆那傻乐,开口问道。蓝壹又擦了把脸,摇摇头。
源溪也不多问,把粽子往桌上一放。蓝壹凑过去,伸出爪子,犹豫了半天,也没下手。源溪看得有趣,问道:“怎么了?”蓝壹拿起一旁的筷子,一边咬着筷子,一边问道:“这都是什么馅的?”源溪带着笑给她拨了个红豆馅,自己挑了个肉馅的吃。蓝壹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一边故意道:“你怎么就给我吃这个,自己却吃好的?”
源溪知她在开自己玩笑,摇摇头,无奈地开口:“要不要换?”筷子夹着那个三角的粽子,便要往蓝壹碗里送去。蓝壹忙拉开自己的碗,笑着道:“我是这种人么?你接着吃,别理会我。”源溪瞥了她眼,道:“我看也是,就不该理会你。”蓝壹听了这话,放下筷子,道:“你可是气我昨天没陪你?”
源溪一愣,也放下筷子,摇摇脑袋,道:“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去。”蓝壹拉过他的手,笑着说:“等世子这边的事情完了,咱们立刻就走。”源溪笑着戳戳她的脑袋,道:“你每每都这么说,原本是说马上走,现如今也过了一个多月了。”蓝壹讪讪地摸摸脑袋,道:“怎么说,杨若也是个可塑之才,我倒不觉得她顽劣,是那京城的传言差太多。再者说了,我要是教得好,以后的日子定然也会好些。”
源溪点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杨若是个好孩子。你要是就这么甩下她不管了,我也是万万不依的。”蓝壹眯起眼,道:“对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世子?”源溪眨眨眼,道:“我和她从小就认识。”蓝壹更不高兴了,道:“我怎么都不知道。”俨然是小孩子耍性子的样子。源溪忙顺毛摸,道:“我可不早忘了么,要不是那天见着她,我哪里还记得。再说了,我连你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想其他人的事情。”听了这话,蓝壹眯着眼,笑了起来。
“先生……”杨若虚弱地趴在桌上。蓝壹头也不抬,道:“别吵。”杨若揪着一张脸,闷闷地接着抄书,过了一会,又趴到桌上,弱弱地叫道:“先生。”蓝壹这回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马上就要考科举了。怎么还这般不上心。”话说的是义正严词,语气里却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先生,我已经读好了。”杨若一听这话,立马打起精神,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可怜的手。“先生若不信,可以考考我。”蓝壹听她这么说,轻笑了一下,合上手中的书,问道:“当真读好了?”杨若忙不迭地点头,蓝壹又笑了,道:“既然这样,复习复习也是好的,省得你到时候一紧张就忘了。”
杨若犹豫了一下,问道:“先生莫不是还在恼我当日所言。”蓝壹带着特温和的笑,问道:“你那天说什么了?”杨若被她这一笑弄得打了个寒战,连连摇头。蓝壹不依不饶道:“唉,我都忘了,不如世子你再说一遍吧?”杨若摇头的频率直线上升,那模样似是小孩手里的拨浪鼓,把蓝壹逗得发笑。
蓝壹忍着笑意,道:“你这个人,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这样多不好。来来来,跟先生我说说。”杨若一咬牙,一闭眼,视死如归地开口:“我觉得吧,我抄十遍不够记住的。我还是抄二十遍吧。”话一出口,连杨若自己都觉得自己悲剧了。蓝壹也不再逗她,点点头,道:“也好。”
杨若松了口气,这事应该也就过去了吧。哪里料到蓝壹又开了口:“只是世子的时间看起来还挺多的,还有时间去花园晃荡。我看啊,倒不如抄完了《礼》再随意抄抄《诗》吧。”杨若一听这话,几乎要哭了。这《诗》的字数可比那《礼》多,而且又说随意抄抄,瞧着意思,抄几遍还没个准。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先生会恼还要多嘴。
“今儿就这样吧。”蓝壹收了书,慢悠悠地起了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腾出了房间。杨若趴在桌上,一遍遍地抄书。不时看看窗外的景色,眼里透着几分哀怨。低头看着堆满桌面的纸,挠挠脑袋,接着乖乖抄书。郡王经过窗前,见她如此,忍不住点点头,蓝先生果真教导有方,连自己这向来不愿在书房多呆的女儿如今也静心念书了。恩恩,不错不错,瞧着写满字的纸张,连字都好看上了几分,来日定要好好感谢一下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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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的日子都快到了,你还有空在我这耗着,不去看看世子?”源溪抬头见蓝壹进来,忍不住开口道。“我又不要你每天陪着,做些正经事要紧。”蓝壹把手上东西放下,笑着道:“人家都盼着妻主回来,就你,倒是好,每天巴巴地把我往外推。说说看,背着我都悄悄做了什么?”
蓝壹本是随口调笑,哪知源溪被她这话闹得红了脸。蓝壹转转眼珠子,晓得其中必有什么事情,摸着下巴,道:“瞧这副模样,果真瞒着我私底下做了什么?”源溪白她一眼,扭扭捏捏地从枕头下摸了样东西出来。蓝壹一愣,凑过去看看,是一个香囊。白底蓝色,绣得是多君子兰。小小的香囊,图案却是繁琐,也不知是这人花了多久时间慢慢磨出来的。
蓝壹心头一暖,拿过香囊,问道:“是做给我的?”源溪点点头,道:“我在里面放了点桂花,你要记得换。里面还放了块护身符,是我前些日子去庙里求得,开过光了。”蓝壹虽不信这样,却也着实为眼前人这般体贴心细而感动,忍不住拉下他来亲了两口。源溪在她腰间拧了一把,道:“没规没矩的。”
蓝壹笑着把香囊别在腰间,就着不甚清晰的铜镜,看了又看,是越看越觉得满意。再回头看看源溪,恩,果真是越看越觉得贴心。源溪被她看的红了脸,道:“你这个人……”说到这,想不到词接下去了。蓝壹上前一步,拉着他坐下,道:“端午节虽过了,不过我听说那划龙舟的比赛却是要比个三日。赶明儿,我们去河边看比赛,看看是哪家夺得头筹。”源溪笑着点点头,对明天的到来也有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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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都要开始了,怎么你还这么慢吞吞的?”源溪见蓝壹还在不紧不慢地穿袜子,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蓝壹笑着道:“你着什么急啊,郡王体恤我,让我和世子一道去看。那世子定是有定下包间,不会去晒太阳的。咱们慢些来,也是来得及的。”源溪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也不再催她,拿了被子,出去晒被子去了。
“先生,你可真够慢的。再晚些来,这比赛就要开始了。”杨若在包间里,一边向外张望,一面对蓝壹说。“今天可真够热闹的,连小王爷都出来凑热闹了。”杨若回头看蓝壹毫无反应,心下猜到一二,介绍道:“就是那四王爷的嫡女,原本小小可爱的样子,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好看了。”
蓝壹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却见一女子翩翩而立,身边围着不少莺莺燕燕,笑道:“你莫不是嫉妒人家?”杨若大笑道:“我哪能啊?”回头见源溪有些尴尬地站在角落,笑着道:“先生,你怎么把你家夫君晾在一旁?”蓝壹一愣,回头便见源溪还站在门口前,忙走过去,拉着他在位子上坐下,道:“外面太阳大,等开始了我再叫你出来。”源溪被她的举动闹得红了张脸,碍着有人在,只低着头“恩”了声。
蓝壹知道他害羞,也不多说。要了壶酒,跟着杨若坐在包间外的看台上,道:“这个地方倒是不错。”杨若笑着点点头,道:“我母亲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蓝壹轻笑,道:“你母亲有能耐,你呢?”杨若一滞,转头看着蓝壹,慢慢地道:“我将来必定也是有能耐的人。”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蓝壹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肩,道:“我信你。”杨若虽有些纨绔子弟的不良风气,可为人却是仗义,且做事也不似那些不干脆的人。杨若听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喝了杯酒,接着往外看。忽地,她的脸色一僵。蓝壹愣了愣,朝外一瞥眼,便看见许久不见的第三公子,跟在一位衣着华美的女子身后。转回眼,又见杨若拿杯子的手有些颤抖,暗自叹了口气。情这一字,又怎么是人说的通的。想到这,往回便将源溪正书着桌上的菜肴,一脸幸福的样子,蓝壹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不去打声招呼?”蓝壹捅捅杨若,笑着道。杨若愣了愣,苦笑着摇摇头。蓝壹垂下目光,道:“你若是一直如此,那谁也帮不了你了。”杨若转头看着蓝壹,问道:“先生?”蓝壹笑着说:“我陪你一道去打声招呼。这世上,万没有谁离了谁是过不下去的。你也该看开了,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杨若轻轻笑了起来,摇着扇子,又恢复了往里的那副模样,道:“先生说的是。”蓝壹点点头,两人一道下楼,走到第三公子面前。蓝壹上下打量着他身边的女子,说实话,这书位实在不怎么地。穿金戴银,活生生的暴发户模样,也不知那第三公子看上她什么了。杨若还没开口,那女子便自来熟地揽上她的肩,道:“这不是杨若么,好久不见。”
杨若轻笑一声,道:“林莘,你回来了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林莘一愣,略有些尴尬地道:“我这不是最近事多,给忘了么。哎呀,说这些做什么,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好的姐妹。”蓝壹在心底冷笑,杨若则是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如今富贵了,成了圣上眼前的红人。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旧友。”
林莘还没开口,一旁的第三公子急急道:“杨公子,你何必如此小肚鸡肠。莘她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着实是最近事情多了,才忘了。”杨若摇着扇子,笑得有些苦涩。蓝壹拍拍她,上前一步,道:“林公子。”林莘见她,一副愧疚的模样,道:“看看我,我一看到杨若便高兴得忘了事情。你是?”
蓝壹正要开口,杨若抢先介绍道:“这是我家先生,蓝先生,是享誉一方的人物。”林莘初听这话,有些不以为然。却听得杨若接着说:“牧家家主也是十分看重的。”林莘忽地就变了脸色,笑着拉着蓝壹的手,亲热地道:“蓝先生。”蓝壹微微皱眉,抽出手,道:“林公子,你我还没相熟到这种地步。”
林莘被她这么一说,微微变了脸色,却还是强压下怒气,道:“我也听三儿讲过先生的事情,我能和三儿在一起也离不开先生的帮助。”第三公子在一旁听着,微微红了脸。林莘朝他一笑,拉住了他的手。蓝壹见了,在心里咂舌道,这人未免也太过放肆了。这里的风气哪有那么开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也敢这么做,真真不知廉耻。转念一想,恐怕这人能够讨圣上喜欢,不过也是被当作个弄臣来耍耍罢了,却也是没什么本事的。
蓝壹有心试探,便道:“今日良辰美景,不知林公子可有何诗句与我们共赏一下?”林莘听了她这话,脸色变好了一些。第三公子则是期待地看着她,就等着她开口。林莘假意推脱了一下,道:“学生怎么敢在蓝先生面前献丑呢?”蓝壹笑着道:“无妨。”林莘被蓝壹的话给咽了一下,却还是开了口。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蓝壹听她念了两句,心下笑道,看起来这人也不过尔尔。杨若的才华,恐怕比她好上不止一点两点,那第三公子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些。林莘得意地念完了诗句,道:“先生觉得如何?”蓝壹点点头,道:“果然是好句。”林莘脸上得意之色越发,第三公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林莘自己窃完了别人的诗,自鸣得意时也不忘了蓝壹,道:“不如先生也做首诗?”蓝壹愣了下,暗道,我不如测测这人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也好为以后做点打算,便道:“朱颜老去,清风好在,未减佳辰欢聚。趣腊酒深斟,菖蒲细糁,围坐从儿女。还同子美,江村长夏,闲对燕飞鸥舞。”
这是宋代晁补之的《永遇乐端午》,蓝壹出了这首诗,一来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有多少墨水,二来也是想看看有没有这个机缘,毕竟还是半个老乡,多少有些亲近感。但若是个只会惹祸上身的脑残,还是算了。自己是独身一人也就罢了,如今身边还有个夫君,怎么着也得小心点。
杨若听了她这诗,笑着赞道:“好诗,好意境。先生这般境界,却是常人不及的。若我来日能舍了这些烦恼之事,去乡间寻先生时,先生可别忘了我。”蓝壹闻言笑了起来,这世子倒是不错,看出了我有离意,瞧着意思,我是不用担心到时脱不了身了。便道:“放心吧,你若是带着好酒来,我必当扫榻相迎。”
杨若哈哈大笑,两人心照不宣。蓝壹回过头,道:“林公子,不如也评评我这诗?”林莘愣了一下,支吾了半天也没开口。蓝壹心底冷笑,果然是个麻烦,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好了。第三公子上前解围道:“蓝先生如今真是该成就大事的年纪,怎么这么早就萌生了退意呢?”
蓝壹看了看楼上,笑着道:“那些世人所好之物,我蓝壹皆不喜欢。我所求的,不过是几亩田地,家人安康罢了。”此言一出,杨若是笑着点点头,第三公子和林莘脸上却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蓝壹摇摇头,这两人果真是一般货色,杨若脱了这泥潭,未必不是好事。想了想,蓝壹开口道:“快开始了,我先回去了。”
杨若点点头,留下又和那二人寒暄了几句,也跟着往回走。蓝壹笑着道:“不是我说,你赏花无数,怎么偏偏看上了那样的人?”杨若苦笑一声,道:“那时他哪有如今这般市侩,如今一见,才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原本林莘也不是那副模样,现在这副得意的模样,真是……”摇摇头,不往下说了。
蓝壹拍拍她,道:“你能看透了,也不是件坏事。若是你真的将他娶进门,才发觉他变了,恐怕便要后悔一辈子了。”杨若摇摇扇子,笑道:“先生。我怎么说也是个世子,他不过是个弹琴的罢了。”蓝壹一愣,不禁有几分惊讶,没想到杨若也有这一面。想了想,笑道:“说的是。”再怎么说,自家孩子,总归是该多疼一点的。至于别人,不是自己该操心的。
“她本来就是这种人?”蓝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第三公子竟然钟意于这种类型的?”杨若笑着答道:“本来不是这样的。”蓝壹挑眉,等着她往下说。“其实我比她更早遇见第三公子,那时我便……算了,不说这个。那天刚好是诗会,我带着第三去,就遇见她。不是我说,她穿的怪模怪样的,险些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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