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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公式》

转啊转的地球君(现代)
幸福公式 作者 转啊转的地球君
幸福是指人感知自己的需要、条件和活动趋向和谐的生活状态。
用一个简单的比喻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因此幸福也可以理解为对欲望的满足.
当然.现在许多人对幸福的定义有的时候不是这样.也有不一样的理解.
有的时候可以把幸福理解为.当你的心对你所拥有的一切所感到满足时.即是幸福.
幸福就是对现状的满足和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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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醒来后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你会怎样?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想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帝国或者是后宫?或者觉得人生失去了希望,绝望得要自杀?很明显,想太多是没有意义的。当然,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也是很重要的。
蓝壹发现自己不得不认真去面对这个自己从没想过的问题,因为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所处的场景变化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了。破败的房屋,哭泣的男子,以及身体上的疼痛,这些都让蓝壹的意识开始混乱起来。
“别哭了。”蓝壹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那男子停下哭泣,睁大已经红肿的眼睛看着蓝壹,极可怜的样子。蓝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倒是那男子反应了过来,帮她倒了碗水。蓝壹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有了裂缝的碗,喝了口水。感到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再刺痛后,才上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屋子是木头制的,有漏水的趋势;眼前的男子,却有着十足阴柔的容貌,甚至连衣着都与女人的衣服有几分相似,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妻主。”男子怯怯开口。蓝壹听了这称呼,一愣,被男子拉拉衣袖。这才发现,连身上的布料都早已不是原本那件,而是粗布衣。想要弄面镜子来看看自己的样子,只得开口道:“拿面镜子来。”男子呆住,眼泪又连珠似的落了下来。“妻主莫不是傻了,我们家何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这就去帮你弄盆水来梳洗。”
蓝壹呆呆地看着屋顶,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见男子有些吃力地端着盆进来,再替自己弄湿了毛巾。蓝壹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已不是自己原本的模样了。蓝壹暗道,若自己猜的不错,自己必是到了小说里提及的女儿国。而自己这身体的身份恐怕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家里说不定还是揭不开锅的。男子不知蓝壹心里千回百转,只是,温柔地替她将脸擦干净。
“我刚醒来,脑子有些昏沉,你将最近的事情细细告诉我。”蓝壹道,心下思索着,先将这里的情况弄清了再说,好为以后做打算。这男子,恐怕便是自己的夫婿了,照这个情景看来,休是不可能了,只可怜他跟了自己这个外来人。也只有好好待他,也算是补偿他失了妻主的事了。
“妻主您病了的这几日,我们借了不少外债,家里的已经揭不开锅了。”男子哽咽一下,接着道。“幸好邻家的几个好心人,送了些药物和食品来。”蓝壹点点头,摸摸男子的头,接着问道:“你跟了我多久?”男子一惊,泪连串似的落了下来,道:“妻主,我们成婚已经一月了。”蓝壹想接着问男子的名字,又怕引起他的疑惑,只得住了嘴,不再开口。
男子却是急了,抓住蓝壹的衣袖道:“妻主,源溪可是做错了些什么?”蓝壹愣了愣,轻笑着摇摇头。男子仍不放心,犹豫再三,开了口:“妻主……也许那算命的说的不错,源溪兴许就是个克妻的命,您,若是休了源溪,源溪也没什么可说的。”嘴上虽这么说,男子的泪却是越掉越多。蓝壹笑着拂去他的泪,轻声道:“没事,我只是脑子有些昏沉,怕误了事。你别多心。”源溪脸红了下,移开了头。
看外面天色渐暗,蓝壹挣扎地起了身。源溪想要拦住,蓝壹道:“我去外面弄些吃食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的。”走出门,一个婆婆便拦下蓝壹,扯着蓝壹到了角落,道:“我知道你可怜源溪那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番模样,这才一个月你就大病,往后的日子,难说!”蓝壹一愣,正想反驳这封建迷信的思想,正欲张嘴。忽然反应过来,这早已不是原本呆的地方,忙作躬谢道:“谢谢婆婆指教,只是,源溪并无过错。”
婆婆叹了口气道:“蓝壹阿,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心肠太好了。”蓝壹听到这称呼,才反应过来是这身体的主人也叫这名字,可是巧了。婆婆接着道:“算了算了,呐,这些东西你先拿着,病好了再去学堂教书。别逞强又弄得病情更加严重了,呸呸,我这乌鸦嘴。”蓝壹听着,笑了起来,开口答应:“是。多谢婆婆。”婆婆摆摆手,道:“这样才像话,你这人也是迂腐。什么叫作不吃嗟来之食,我们这些人哪懂得这些。再说乡里乡亲的,你也太客套了。现在这样子,多好。”蓝壹听了这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倒是安了心,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个读书人,还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蓝壹自觉还是有几分学问,原本还担心钱的问题,现下也是了结了。
提着东西回了家,却见到源溪在修屋子。蓝壹忙上前接手,一边不忘了训道:“你还敢上梯子,瞧瞧你的样子。”源溪被训了也不恼,反而有几分高兴的样子:“妻主……”蓝壹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加上生存问题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也露了笑,道:“还不快去把吃食准备了,是打算饿死我么?”
源溪一愣,急道:“胡说些什么!”蓝壹愣住了,思索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死’字,这个字在这里却是极忌讳的字眼。看着眼前人气恼的模样,心下一暖,放下手上的工具道:“是我错了。”源溪却是不依不饶的样子:“以后,再不许乱说话!”蓝壹呆了呆,想起之前他说过自己克妻的话,不由埋怨自己。
源溪见蓝壹脸色阴沉,有些害怕,拉拉蓝壹的衣袖。蓝壹转过脸来,源溪忙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训斥妻主你的意思,只是……”一时竟是接不上话来。蓝壹皱皱眉,心道,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即是个迂腐之人,虽说心肠软,想来也是极重规矩的人,必是容不得夫婿多嘴的人。若是这样,平日里的接触想来也是不多的。这下倒是便宜了自己,不用担心身份被揭穿了。
源溪见蓝壹仍是没反应,又落下泪来。蓝壹回神,便见他一脸泪,忙问:“怎么了?”源溪摇摇头,强忍了泪水。蓝壹见了,更觉心软,揽住源溪的肩,安慰道:“没事了,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过了会,感觉到怀里人推拒的动作,蓝壹忙放开了他,暗暗责备自己带弟弟妹妹习惯了,竟没发觉这人的身份却是极为不同的。也感慨源溪的眼泪,却比那六七岁的孩子还要多。
源溪在蓝壹无知觉地注视下,红了脸,道:“妻主,这还是白天。这,像什么样子……”蓝壹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轻笑起来,源溪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到最后,竟是急了,拿了东西进了房间,不再理会。蓝壹止住笑,看看房子,摇摇头,心下思索着怎么去赚点钱,买间新的屋子来住。
幸福第一定律——幸福感都是暂时的
人们获得的幸福感都是暂时性的,就像不幸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幸福感以及不幸感都会逐渐淡化的,所以,我们如果想继续拥有幸福,想过幸福的生活,就必须去不断地满足更多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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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壹在家里又呆了几天,修了屋子,又卖了家里的母鸡换了些琐碎银两,买了米回家。远远的,就感到家门口围着一群人。蓝壹心下一惊,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便加快了脚步,围着的人见了蓝壹,让开了条道。就见一白衣女子,手摇折扇,翩翩而立。那女子缓缓转身,见蓝壹,躬身一拜。蓝壹忙扶起她,就听那女子开口道:“蓝先生,家女给您添麻烦了,婧瑶我在此请罪。”
蓝壹听了这话,也悟出了自己这病大概是什么个原因,忙摆手道:“无妨无妨。”那女子笑道:“蓝先生,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语毕,身后的仆人便送上一匹布,极好看的花色。蓝壹在这里呆了几日,也对此了解一二,知道这定不是普通货色,推辞道:“不必如此。”那女子还欲再说些什么,这时,旁边的人凑上,对她说了些什么。女子点点头,然后朝蓝壹作躬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只是,先生的医药钱,必是要由我来付的。今日,我便先告辞了。”
蓝壹看着那女子离去,摇摇头,拎着东西进了屋子。源溪见蓝壹进门,忙迎了上去,问道:“那女子是什么了?怎么一早就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家?”蓝壹见他急切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道:“没事,人家是来赔罪的。怎么你却像是犯了事的?”源溪脸一红,接过蓝壹手里的米,进了厨房。
蓝壹也跟着进去,想要帮忙。源溪见她跟了进来,忙不迭地哄她出去:“你进来做什么?人都说‘君子远庖厨’,你这个先生怎么却不知?”蓝壹一笑,也不作声,摸摸鼻子便出去了。一时想不到什么事情可做,便四下晃荡,见一间屋子里放书柜,装着满满的书。蓝壹暗道,果真是个书生,这家里,也就这书房可看得过眼了。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书柜上究竟有什么书。想到过几日要去学堂讲学,蓝壹一阵头疼,算术这门课自己还上的了,只是其他的,便难说了。这文言文,怕就是最头疼的一项了。蓝壹正有些郁闷地看着古文,只听门口传来脚步声,抬起头来,是源溪。蓝壹丢下手里的书,道:“怎么了?”源溪端着碗,递到蓝壹面前,开口道:“药。”
蓝壹的脸色变了变,闻着中药的味道,但又不敢任性,毕竟这身子的好坏,自己总归是知道的。只得咬咬牙,接过那碗,一口气喝下。那药汁初入口却也还好,渐渐地便越觉苦涩。蓝壹想要吐吐舌头,却又怕‘有辱斯文’让眼前人起疑。源溪见她一脸难受的样子,忙将手里已经备好的蜜饯递予她。蓝壹吃了口,这才觉得好些。忽想起家里并不富裕,这蜜饯的钱,却是哪里来的?
思索着,再联想这几日的事情。蓝壹一惊,抓起了源溪的手。也是这举动太过突然,源溪被吓得退了几步,却也没能挣脱。蓝壹细细检查着他的手,见上面有着细细的伤痕,一阵心疼。源溪见了她这般模样,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抽了手,道:“你怎么病了一场,就这般登徒子模样?”竟是连往日用的‘您’都改成了你。
蓝壹一愣,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往日我是什么模样?”源溪笑着道:“你?心肠软,脸皮薄,十足的书生。”蓝壹接着问:“那,你为什么愿意嫁与我这书生?我家里可不富裕。”话一出口,便见源溪呆呆地看着他。蓝壹心道不好,定是自己又说错了话,欲开口再说些什么。源溪倒先张了嘴:“妻主……源溪不是那贪图富贵之人。”眼眶也跟着这话泛红。
蓝壹暗骂自己不会说话,忙安慰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好看,嫁与我却是可惜了。”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话真是酸到极点。源溪倒是笑了,道:“就会说些漂亮话,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蓝壹轻笑着揽住他,道:“以前是我眼拙。”源溪红着脸推开她,道:“源溪往日逃命那模样,自然是登不上台面的。多亏妻主怜惜,救了我,要不我也得在那饥荒里丢了性命了。”
蓝壹愣了愣,没想到事情确实如此,更是可怜他,安慰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丧气话了。还有,以后别说您啊您的,我们一家人何必那么客套。”源溪听了这话,露出笑来,应道:“是。”蓝壹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源溪见桌面上摆着的书,问道:“妻主可是明天要去学堂讲学。”蓝壹点点头,源溪道:“怎么也不早说一声,都没法好好准备了。”
蓝壹挠挠头,问道:“还要准备?”源溪点头,道:“笔墨纸砚,家里必然要准备好的。幸好学堂离得不远。”蓝壹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那学堂在哪里,忙问:“那明日我可怎么将这些东西搬去?”源溪也呆了,道:“这,要不今天便收拾些去吧,反正就在书云阁。”蓝壹暗自记下学堂的名字,收拾了些书,便再次出门。
那书云阁离蓝壹家不远,一会儿的功夫。蓝壹拿了钥匙开了门,便见一孩童匆匆跑来,口里喊着蓝先生。蓝壹止住脚步,站在原地。那孩子见蓝壹停下,也放慢了脚步,走过来道:“蓝先生。”蓝壹点点头,听那人接着说:“大家都很担心您,幸好您没事。都是那家伙不好,要不先生也不会生病了。”
蓝壹笑着摸摸孩子的脑袋,道:“先生没事,她也不是有心的,不必责怪。”孩子见蓝壹这般模样,愤愤道:“难怪娘亲说先生人好心,当时大家捐建了这学堂,也是先生自愿出来帮忙的。我听说先生那个时候,可是乡试第一名。”蓝壹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却见那孩子一脸崇拜,也只得转移话题:“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有用功读书?”
“有的,我已经把三字经念完了。”孩童兴奋地说,满脸都是夸我吧,夸我吧的神情。蓝壹听她这么说,反应过来这时候教书大多是不求甚解,会背就行的,安了心,拍拍孩子的小脑袋瓜子,摆出一副老学究姿态,道:“恩,孺子可教也。”那孩子听了这话,高兴地笑眯了眼睛,见蓝壹抱着厚厚的书,便要帮蓝壹收拾东西。蓝壹见她懂事,便也由得她去了。
整理好了东西,再打扫一下学堂,也已经傍晚了。送了那孩子回家,蓝壹也跟着赶了回去。见源溪站在门口,加快了步伐走向家里,心里一阵温暖。
幸福第二定律——幸福感的递减性及推论
人们得到一个幸福后,那么人们对同一个或同一类幸福的渴求度就会递减,当人们再次获得这个或这类时幸福时的幸福感就会逐渐递减,当达到足够多的N次时,渴求度会变为零,幸福感也就变为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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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壹吃了早点,便去了学堂,发现大半位置都已经有人了,不由感慨这些孩子的好学。蓝壹便安排他们各自读书,照着自己对古时候私塾的记忆要他们放学前要把书背完了才能走。路过学堂的人们听到学堂里“之乎者也”的朗朗读书声,都笑着放低了说话的声音。蓝壹随手拿了本杂记来看,正看得入迷,忽听“砰”的一声。
蓝壹一惊,抬起头来,便见一衣着华贵的女孩带着一群孩子嬉笑着进门。那带头的女孩见了蓝壹也不说话,径直往位置上走。蓝壹见她如此,猜测她便是那日来道歉人家里的孩子。那女孩见蓝壹不作声,更是放大了音量道:“哼,什么先生,穷的响叮当却还要装模作样。要不是母亲说要我来,我才不来这破学堂!”
蓝壹听了也不恼,摇摇头,只当她是耍小孩子性子,低头接着看手里的书。那女孩见蓝壹这般模样,却是生了气,一脚踹翻了桌子。蓝壹心下不悦,站了起来,走到那女孩面前问道:“你叫什么?”那女孩子见蓝壹的表情阴沉,吓退了两步,又觉得不对,挺起了胸膛道:“本小姐是这林州牧家的大小姐,牧湫。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母亲给你几分面子,你就想借机攀上我们家!”
蓝壹听了这话,觉得可笑,摇摇头,道:“你若是不想来我这学堂,便自行离了去。不许在这里发你的大小姐脾气。”牧湫听了蓝壹的训斥,咬咬下唇,气恼地坐下了。旁边的几个孩子见了,帮她把桌子扶起来,也跟着坐回到位置上去。蓝壹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把该背的东西都背了,随便你爱上哪去。”
牧湫愣了愣,狠狠地瞪了蓝壹一眼,掏出书本,也读了起来。蓝壹也不再理会她,回了位置,接着看自己的书。可那牧湫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孩子,见蓝壹在看书,不时地做些小动作。直把其他的孩子惹得眼泪汪汪,却又不敢作声。蓝壹在前面看得分明,正想阻止,就见昨天见到的孩子已经出了手,拦下了牧湫的动作。
牧湫见拦住自己的孩子,眼里的火气又冒了几分,讥笑道:“这不是买豆腐的李余,李小姐么?”李余不理会她,只把她将别人拿的东西一一归还,又坐回去看书。那牧湫见她如此,也没了兴致,也坐下开始认真念书。蓝壹暗暗赞叹李余懂事,果然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傍晚,蓝壹收拾了下东西。刚出了学堂,便见到牧湫一脸不甘愿地站在昨天来道歉的女子身边。那女子见蓝壹出来,扫了一眼牧湫。牧湫委屈地上前,朝蓝壹一拜,道:“先生,前阵子是牧湫错了。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蓝壹抱着书,受了她一拜。那女子点点头,牧湫便站回到女子身后。蓝壹正想离开,却又被女子拦下,道:“先生,这是医药钱。我家这不孝女,还望先生多教训。”
蓝壹见那钱袋里满满的,晃起来还叮叮当当作响。蓝壹犹豫了下,还是推辞道:“不必多礼,这本就是我该做的。”那女子却执意要蓝壹收下,一时竟在这街上拉拉扯扯。最后,还是蓝壹受不了了,道:“既是如此,我便拿了医药钱,多了不要。”说完,也不理会那女子,从钱袋里拿了这几日的医药钱,把钱袋还了回去。那女子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勉强,只带着牧湫一拜,便离去。
蓝壹叹口气,心下思索着,有了这些钱也好,把债先还了,再修修那屋子,也算是够了。路过集市,闻见一阵香气。蓝壹好奇地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香,走近了一看,却不由失笑。不过是茶叶蛋,只是蓝壹已经好几天没碰荤腥,现在又闻到这香味,难免有些嘴馋。掏了钱,正打算买两个茶叶蛋,回去和源溪一起吃。
那卖茶叶蛋的小贩,见了蓝壹,迎了上来。擦擦手,恭敬地朝蓝壹一拜,只是那动作却是十分别扭的。蓝壹愣了,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那小贩开口道:“蓝先生,来来来,我家的茶叶蛋可是最好的。”一边说,一边往蓝壹手里塞茶叶蛋。蓝壹呆呆地,才发现这里没有塑料袋一类的东西,手里拿着茶叶蛋和书,看上去有些滑稽。
那小贩也发现,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开口道:“对不住,瞧我这眼神。”说着便把蓝壹手里的茶叶蛋放在一个小篮里,递给蓝壹。蓝壹接过,正要给她钱。那小贩忙推辞,道:“蓝先生,这几个茶叶蛋你就收下吧,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我有件事想请先生帮忙。我家不富裕,凉儿的字帖……”蓝壹听了这话,笑着道:“没事,我倒是摹几幅字给她回去练练便是。”
推论1幸福资源的不可再生性
因为幸福的递减性,我们进而可以进一步得知,当我们享受过一个幸福N次后,在一般情况下,这辈子,我们是再也享受不到这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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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蓝壹睡不着,便坐在台阶上晒月光。蓝壹捧着脸,对着月亮,正考虑要不要不顾形象的变身狼族鬼嚎,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蓝壹回头一看,源溪搬着两张小凳子,慢慢地跑过来。蓝壹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上的凳子,笑着问道:“怎么不去休息?”源溪红了红脸,小声答道:“吃太饱了,睡不着。”蓝壹一听这话,笑得直不起身来。源溪恼羞成怒,踩了她一脚后回屋。
蓝壹摇摇头,暗道这小家伙真是可爱,踩人也注意轻重,也没把自己踩痛了。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委实可笑,竟像希望他狠狠地踩自己一样。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把这小家伙养胖一点再说。源溪拿了衣服出来,就看到蓝壹一脸思索的样子。源溪眨眨眼,好奇地凑上去,问:“在想些什么?”
蓝壹随口道:“在想怎么把你养胖了卖掉。”源溪咬咬下唇,把衣服摔在蓝壹身上,背过身去不理人。蓝壹摸摸脑袋,笑嘻嘻地凑上去道:“怎么生气了?”源溪没回头,闷闷地开口道:“你若是不想要我了,直说便是,我不会赖着你的。”蓝壹在心里叹了口气,揽住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源溪自己先开了口,道:“今天有人往家里送了苹果来,我去拿。”蓝壹点点头,放开他,道:“我去拿吧。”进了屋子,蓝壹拿了两个苹果出去,递了一个给源溪。源溪默默地接过,用帕子擦擦,开始小口小口地啃苹果。蓝壹摆弄着手上的苹果,发觉源溪一直偷偷地朝她这边瞄,轻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我不会不要你的。”
源溪红了脸,移开了视线,道:“苹果……”蓝壹笑着把手上的苹果递给他,源溪瞪了她一眼,把自己手里的苹果还在腿上,接过苹果。蓝壹正想笑他,吃着碗里的瞄着锅里的,就见他拿起帕子帮自己擦拭着苹果,然后递还给自己。蓝壹接过苹果,没吃,只是看着源溪接着啃他手上的苹果。转了转眼珠,蓝壹凑上去,就着他的手,咬了口苹果。然后朝源溪一笑,故意舔舔嘴角,道:“人间美味。”源溪羞红了脸,加快了啃苹果的速度,啃完了苹果,也不理会蓝壹,径直回了房间。蓝壹见他这般模样,更是笑得不行,又怕他真的恼了。拿着小凳子,也跟着回了房。
蓝壹把苹果随手一放,正想说话。源溪已经走到她旁边,教训道:“这东西可贵了,你倒好,随便乱放。若是让耗子咬了去,可怎么办?”蓝壹瞧他这管家模样,更觉有趣,故意鞠躬应到:“夫君说的是,是我不对。”源溪轻扯她的耳朵,蓝壹也不生气,故意逗他:“哎呀呀,夫君这几日真真活泼。”源溪这几日处下来,也知道蓝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在逗他玩。可自己确实是乱了规矩,一甩帕子,放下了手。
蓝壹见他这模样,倒也不敢多说,上前道:“明日,我们一起去街上买些东西吧。”源溪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哪来的闲钱?”蓝壹换换手里的钱袋子,道:“那家人赔给我们的医药钱。这屋子住得习惯了,要是去换也不方便,特别是那书房里的东西,大多不好移动。我打算明个叫人来修修,再添些家当。”蓝壹顺手把钱袋丢给他,道:“以后家里的钱就归你管了。”源溪收了钱袋,点点头。
蓝壹脱了外衫,上了床,拍拍旁边的空位,朝源溪挤挤眼,道:“睡觉了。”源溪红了脸,慢吞吞地收拾好了东西,帮她打了盆水进来,要帮她洗脚。蓝壹一现代人,虽说心里接受能力强,可也没见过这场面。急急地缩了脚,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源溪见她红了一张脸,故意不放手,偏要帮她洗。
蓝壹往下腰,握住他的手,就感觉他身体一震。蓝壹忙放开他,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心急竟孟浪了,道:“对不起。”源溪倒只是微红了脸,低着头道:“无妨。”蓝壹这时才想起,源溪并不是自己真的夫婿,说不定哪天这身体的主人又回来了。这么一想,竟有几分不舍。暗暗叹了口气,把脚放入盆里,微热的水在这秋天倒也是正合适,让蓝壹一下子放松下来。
源溪拿了布,帮她细细地擦脚,蓝壹几番想要挣脱都不成。蓝壹正想动手拦下,就听源溪轻轻道:“妻主怜我,一直不曾碰过我。”蓝壹一听,顿时红了一张脸,心里默默吐槽,谁说古人含蓄的!源溪一直低着头,不知她脸色变化,只是接着道:“只是,为人夫婿,岂有这种道理。”说到最后,已没了声音。
蓝壹心里纠结着,这……美男计啊!活生生的美男计!要说蓝壹这人,也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最多也只敢嘴上调戏调戏,哪敢真的出手。蓝壹心里千回百转,面上不动声色,道:“你身子弱,这些事等你稍微好起来再说。”源溪猛地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蓝壹用手捂住他的嘴,学着古装言情片里的样子,道:“若是你因为我病了,我可怎么办?”蓝壹正想着这俗套的台词能不能起作用,就见源溪眼眶微红,投入她怀里,轻轻地啜泣。
蓝壹一时方寸大乱,又不敢乱动,只得轻轻地用手捧起他的脸,替他擦去眼泪。源溪边啜泣,边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蓝壹松了一口气,却被他下半句话吓得半死。“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我这身子骨不行的话,妻主,便……收个人进来吧。”蓝壹嘴角抽搐,一个就已经把自己吃的死死的,若是还有其他人,自己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忙开口道:“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养好身子要紧。”
源溪哭累了,竟在蓝壹怀里睡去。蓝壹摇摇头,替他擦了把脸,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做完了这些,又开始想以后的日子。虽说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去,不过过好每一天才是正确的生活理念不是,可单是这屋子,就已经让自己要吐血了,秋天都冷到不行,这冬天可怎么挨过去。这么想着,蓝壹便进了书房,翻着书,一边思索着生财之道。
翻着翻着,竟真让蓝壹翻出东西来。蓝壹手上的那本书,有个暗层,蓝壹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就着昏暗的烛光一看,竟是一张地契和一叠银票。蓝壹咂咂嘴,这下可算是有钱了。只是,这钱,又是怎么一回事。蓝壹看看书卷,上面写着《书香散记上》。蓝壹想了想,把书架上的下册也拿了出来。里面果然夹有东西,蓝壹抽出来看,里面是一封信。
推论2幸福资源的递减性
因为幸福资源的不可再生性,以及人们认知世界,改造世界的有限性,所以,人们能享受的幸福资源是有限的,也是在递减、减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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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壹犹豫了下,把信抽了出来。蓝壹低头看完了信,长叹一口气,默默地把信给烧了。蓝壹收了张银票还在怀里,又把剩下的银票和地契放了回去,慢慢往回走。回到房里,见源溪边睡边咂吧嘴,蓝壹轻笑着帮他把被子盖好。又擦了把脸,也上床睡下了。
醒来时,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只能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蓝壹翻了个身,正想接着睡,就发现旁边的人已经醒了。蓝壹笑着帮他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开,道:“陪我再睡一会吧。”源溪拉拉被子盖住半张脸,往她怀里缩。蓝壹顺势揽着他,打了个哈欠,蹭蹭他的脖子。源溪扭扭身子想要挣脱,又被蓝壹拉了回去。几番折腾,又睡下了。
“都怪你,误了时辰了都。”源溪一边做着早点,一边抱怨道。蓝壹用手倚着桌子,不在意地开口:“反正那些小孩子也会乖乖念书,你着什么急阿。”源溪瞪了她一眼,把早点放在她手上,一边把她往外推,嘴里嘀嘀咕咕道:“你是先生阿,拿出点先生的样子来。”蓝壹不耐烦地应到:“是,是。”边慢吞吞地往外走。
“先生迟到了。”牧湫坐在位置上,见蓝壹走进学堂,摇着把扇子。蓝壹扫了她一眼,道:“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也,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牧湫一收扇子,作躬道:“多谢先生教诲。只是,敬人者人常敬之……”蓝壹愣了愣,暗叹不愧是书院里交出来的学生,古文那是一套一套的。
李余见了这场景,拿了书,走到蓝壹面前,恭敬地道:“先生,我已经读好了。”蓝壹点点头,接过她手上的书卷,听她背诵。这时候教书,背不好是要挨板子的。蓝壹虽然不喜欢这个,但偏偏大家都觉得这种方式是重视孩子的表现。无奈之下,蓝壹也只得折腾了跟戒尺,遇到背得不好的,就摆出张冷脸惩罚。
李余的功课一向极好,只是今天却有些不在状态。蓝壹看了看她,道:“不必再背了。”李余愣了下,想要解释,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蓝壹把书丢在桌上,道:“螾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蟮之穴,无可寄讬者,用心躁也。”李余的脸红了红,低了头,听她训斥。
蓝壹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多说,便道:“把东西收了,回家去吧。”李余一惊,跪下道:“先生,我再不敢了。”蓝壹摆摆手,道:“等什么时候你心静下来了,再来这吧。”李余依旧跪着,不肯起身。蓝壹摇摇头,也不理会她,只等着她自己离去,便拿了本书看。牧湫拿着书卷,绕过李余,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蓝壹面前,抬高了下巴,道:“先生。”
蓝壹瞥了她眼,懒得说教,接过她手上的书卷。牧湫虽有些傲慢,可功课确实不错。长长的古文,倒是背得一字不差。蓝壹点点头,道:“明天开始,我可以跟你讲《诗》了。”牧湫一笑,道:“不劳先生,我另外请了老师。”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让蓝壹抬起头,挑挑眉,把书给她,便埋首接着看手上的书。
牧湫轻笑开口:“听说先生是乡试第一?”蓝壹翻了页,点点头。牧湫不知从哪弄来把扇子,“刷”的打开,道:“那学生可否考考先生?”蓝壹摇摇头,道:“要说请教。”牧湫一愣,咬咬牙,道:“敢问先生,先生最擅长什么?”蓝壹顺手又翻了页,道:“传道授业。”牧湫拍了下桌面,蓝壹抬起头,道:“还要什么要请教的么?”牧湫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蓝壹摸摸鼻子,不知她又发什么脾气。一低头,见李余还在地上跪着。蓝壹叹气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又不忍她一直在这发凉的地上跪着,便道:“李余。”李余一震,低着头,道:“先生,我再不敢如此了。”蓝壹听她还是这句话,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罚你抄《诗》20遍。起来吧。”李余这才起了身,朝蓝壹一鞠躬,退回到位置上,接着背书。
蓝壹翻着书,觉得无聊,便提早放了。拿着刚写好的字帖,拿去给了卖茶叶蛋的小贩,被对方拉着一直道谢。好容易挣脱开来,蓝壹赶回家里,轻轻地推开房门。便见源溪趴在桌子上,走近一看,却把蓝壹吓了一跳。源溪的小脸苍白且冒着汗,蓝壹伸手一探,却是发烧了。蓝壹把他抱回床上,又请隔壁家的婆婆帮忙叫来大夫。
源溪在床上呆得基部安稳,不时地翻滚。蓝壹一时也慌了神,还是在旁人的提醒下,急忙去打了水,给他擦汗。大夫看了看,对蓝壹道:“这天气太冷了,也别吝啬,多加件衣服。”这话说的蓝壹脸上一阵红,蓝壹懊恼自己竟忘了要给家里添些衣物。大夫给开了方子,收了钱,便自行离去了。
蓝壹央着婆婆拿着钱,帮忙买了药物和衣服。婆婆冷着脸,皱着眉看着蓝壹,不免数落几句:“你这人,一个人过惯了,不懂得照顾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多了一个人,就算源溪能干,你也要多关照些。虽说他命不好,但再怎么说……”蓝壹见她大有说个没完的架势,忙把她推了出门,请她快些买药回来。
药买回来了,蓝壹便急急地跑去煎药,顾不上和婆婆多说几句。煎药的时候,又因用不来那老式的煤炉,还把自己给烫伤了。蓝壹吹着手,用碗把药装了,端到床边。轻轻地推着源溪,源溪睁开眼,轻声道:“妻主。”蓝壹点点头,扶着他起来,给他加了几个垫子,道:“快点把药喝了。”
源溪点点头,就着蓝壹的手,把碗里的药都给喝了。蓝壹正想说药渣就别喝了,可移开碗时,碗底已是干干净净的了。源溪用床边的帕子抹抹嘴角,拉拉蓝壹的袖子。蓝壹见了,扶着他躺下,把旁边的蜜饯取来。正想喂了他吃下,源溪却摇摇头,抓着被角,道:“不用了。”蓝壹眯起眼,用手戳戳他的脸,道:“人家都说我虐待你了。”
源溪听了这话,哪里还睡得下去,起身欲辩解几句。蓝壹忙把他扶住,道:“要是不想让我落下个坏名声,就给我乖乖把蜜饯给吃了。”源溪嘟着嘴,咬了口,一边嚼着,一边嘟囔道:“太甜。”蓝壹一愣,揽着他,也不说话。源溪吃了半块后,再不肯吃。蓝壹劝了半天也没法,只得自己吃了。
幸福第三定律——人们获得幸福的经历越曲折,获得的幸福感越大
渴求度是与幸福感成正比的,所以,如果获得幸福的经历越曲折,那么人们的渴求度就会相应变大,那么获得的幸福感就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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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源溪拿着新买的衣服,左看右看,最后看向蓝壹。蓝壹放下手里的书卷,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问:“喜欢么?”源溪点点头,有些疑惑地开口:“哪来的?”蓝壹笑着指指自己,一脸讨好的样子。源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把手上的衣服折好,放到床上。蓝壹愣了下,问道:“怎么了?”
源溪边把衣服放到一起,边道:“这些我不要。”蓝壹又凑近了点,问道:“不喜欢样式么?”源溪摇摇头,道:“家里不富裕,不必给我添这么好的衣物的。”蓝壹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没事,我们家里还是很有钱的。”源溪笑着打了她一下,说:“我们家有多少钱我能不知道。”
蓝壹摇摇手指,故作神秘地说:“我有私房钱。”源溪抿唇,捏住她的耳朵。蓝壹忙讨饶,向他解释了钱的来源。源溪安静地听着她说,见她停下,帮她倒了杯水,道:“既是如此,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蓝壹愣了愣,摸摸下巴,思索了半饷,摇摇头。源溪叹了口气,道:“依我看,咱们不如开个包子铺。”
蓝壹正喝水,一时不察被呛个正着。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什、什么?”源溪帮她拍着背,解释道:“我家原来就是卖包子的。”蓝壹笑了,故意逗他:“你是不是还有个美称叫作包子西施?”源溪瞪了她眼,接着说:“我们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蓝壹正想开口说自己有教书赚钱,源溪抢着说:“再说了,我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蓝壹想想他在家里也确实是没什么可做的,便也同意了。去书房里拿了张银票给他,道:“要是太累了,就别做了。反正,咱家虽然没什么钱,但总归能吃饱。”源溪含笑着接下,点点头。蓝壹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源溪摇摇她的手,蓝壹便放下心里那点顾虑,给他讲街上看到的笑话。
“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公子。”蓝壹刚开口,就被源溪怒瞪了一眼。蓝壹悻悻地摸摸鼻子,拍拍他的手,道:“还没说到重点,你别急嘛~”又被瞪了眼,蓝壹缩缩脖子,接着说:“他边在街上破口大骂,边说自己有古典气质。”源溪一笑,问道:“当真有这样的人?”蓝壹点点头,接着说:“那公子也是有趣,见别人都看着他。他也不往回跑,就站在原地,一直老子老子自称。”
源溪笑眯了眼,蓝壹揽着他,接着说:“偏偏旁边有个女子,还一直追着他,不时夸上几句,说他极有气质的。”源溪听到这,也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道:“这女子必是喜欢他的。”蓝壹摇头道:“哪里是,那公子是郡王府的大公子,那女子八成是想来巴结他的。”源溪听到这里,止住了笑,抓着蓝壹的袖子,有些急切地问道:“当真是郡王府的公子?”
蓝壹见他如此,心下疑惑,还是点点头,道:“牧家的家主跟我说的,必不会错。”源溪放开了抓着她袖子的手,咬咬下唇。蓝壹忍不住问:“怎么,你跟那家人可有什么渊源?”源溪点点头,落下泪来,道:“我家是他家的下属家族。”蓝壹愣了愣,还是勉强笑着问:“那你可有接了他家什么任务么?”
原是句玩笑话,源溪却越发惊恐的样子,死死地抓着蓝壹的手。蓝壹被他抓得有些痛,却又不忍挣开他,只得开口道:“没事,你慢慢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源溪点点头,道:“我家母亲原本是躲在一个村子里替郡王查探消息的,却在半途……只剩得我和父亲,父亲没挨过那阵子的瘟疫。我也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却又赶上饥荒,只是……”
蓝壹拍了拍他,也明白他刚才要开店的原因,想来是为了完成母亲留下的任务。只是,这事情未免也来得太过于突然了些。蓝壹原本打算就在这里教书,然后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哪料到竟会扯上这些事情。想了想,蓝壹开了口,道:“这样吧,我们早日把你母亲的任务结束了。然后,我们换个谁也不认得我们的地方去住,这样可好?”
源溪抓着她,拼命地点头,道:“我本想独自解决了不告诉你,哪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蓝壹有些疑惑地问他:“其实,你不告诉我也行,为什么?”源溪摇摇头,解释道:“你不知道,郡王家里的长女是京城一霸。”咳,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蓝壹默默地囧了。果然,富家小姐不是温文尔雅就是一街霸。
“郡王一直在替她找先生管教她,却都被她给气走了。郡王也没法,只得让人到处去找各地知名的先生。如今,那大公子到了这,想必也会查查这里有名的先生。他一查,必定就会找上你。”蓝壹抽抽嘴角,原来如此。“我们把这事情快些了了,我们就离开吧。”源溪接着说。“以后,我就再不管那郡王府里的事了。”
蓝壹点点头,揽着他,感觉他有些颤抖。蓝壹微微叹口气,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说说看,那郡王让你们家查的是什么事情?”源溪犹豫了下,说:“贩卖私盐。”蓝壹愣了,这可是大罪啊……朝廷可就靠这些东西吃饭,这不是和朝廷抢饭碗,活该找死。源溪挣开蓝壹的怀抱,直直地看着蓝壹。
蓝壹有些别扭,摸摸鼻子,问:“怎么了?”源溪认真地说:“这事,万不可告诉别人。”蓝壹笑了,又揽住他,亲亲他的脸蛋,道:“是,我可没傻到那种地步。”源溪被她忽然的亲密举动给吓到了,反应过来后,又红了一张脸。蓝壹这时倒有些放松下来,用下巴垫着他的肩膀,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早些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这世上万没有过不去的槛。”源溪怔怔地看着她,点点头,回身抱住她的腰。
蓝壹在心里叹口气:就这样吧,一起生活下去。这世上,万没有过不去的槛的。忽然觉得这话有些安慰自己的感觉,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福第四定律——没有渴求就没有幸福
因为幸福感与渴求度成正比,所以当人们对某事物没有渴求时(也就是渴求度为零时),那么,某事物也就不会给人们带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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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蓝壹准备动身去学堂时,被郡王府的大公子拦下。蓝壹后退了几步,鞠了一躬,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旁边的下人抢着开口,道:“我家郡王听说你会教书,叫你去给小姐教书。”蓝壹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事情来得这样快。那位郡王府的公子瞪了下人一眼,浅浅地笑了,道:“蓝先生,是这样的,牧家向我母亲推荐您。因此,我母亲打算请你去府上教教我姐姐。”
蓝壹被他这时的温文样子给惊到,这和昨日骂街的样子未免也差了太多吧。蓝壹心里虽这么想,可是表面工作倒是滴水不漏,道:“这,蓝某人怕是……”昨天跟着的女子见她有拒绝之意,不悦地开口:“郡王让你去教书,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蓝壹有些恼了,却也知道眼前几人的身份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咬咬牙,开口道:“既是如此,便给我几日功夫。总要把学堂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才是。”
大公子点点头,道:“也好。”蓝壹不想再接着客套下去,想草草说个道别的话,便离开,却被大公子接下来的话生生止住了脚步。“听说,蓝先生的夫婿……”蓝壹暗叹,这郡王府果真不同反响,到这镇上不过几日,就把自己昨天才知道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母亲那里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做。蓝先生,请放心地来郡王府教书吧。”
蓝壹思索着,这样源溪也就不用烦心于此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这教书,自己这水平教教小孩子还行。可是那郡王府里的小姐,怎么个教法?蓝壹叹口气,又鞠一躬,道:“不是蓝某人我不愿意,只是,我这水平怕是……只怕会误人子弟。”大公子掩着唇,轻笑道:“蓝先生太过于谦虚了。五日后,我郡王府的马车自会来府上接您和您夫婿去京城。蓝先生尽快准备才是。”
蓝壹知道这下是没法拒绝了,只得应下。跟学堂里孩子的父母一一道过歉,又去请了位不得志的秀才暂时代替自己在学堂教书。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功夫,蓝壹便留了一年的钱给那秀才。回去和源溪一商量,收拾了些零碎的东西,把书房里的地契和银两也都带上。家里便有些空荡荡的,蓝壹叹口气,可惜那书房里的书,却是带不走了。蓝壹挑了一箱子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书,把书房给锁上,慢慢把箱子拖走。
源溪见了她气喘吁吁的模样,要来帮她。蓝壹摆摆手,道:“边呆着去,小心闪到你的腰。”源溪气恼地看着她,刚要开口。“扣扣扣……”门响了,蓝壹坐在箱子上,用宽大的袖子给自己扇风。不多时,源溪便兴冲冲地拿了东西进来,道:“王屠夫家送来的猪肉,说是为了感谢你这么多年辛苦的一点心意。”
蓝壹见了,想想自己好多日没沾荤腥了,不免也有些嘴馋,大手一挥,道:“我去买点面粉,晚上我们下饺子吃。”源溪笑着答应,一边用帕子帮她擦汗。蓝壹拍拍他的手,道:“先把手上的猪肉处理了,搞得我一身味道,等下怎么出门?”源溪红了脸,瞪了她一眼,把东西拿了,进了厨房。
蓝壹想到晚上的美味,也来了劲,把箱子死拖活拖拖到厅里的角落。拿上些碎银子,出了门。街坊都知道她过几日要去京城给郡王府当老师,都上来道贺。蓝壹一一回了,看着手上满满的东西,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里的民风纯朴,再加上蓝壹的好人缘,这趟出门,蓝壹没花一个子就收获了一大堆的东西。
蓝壹回到家里,把东西给源溪去处理。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站起身来,走到书房门前。蓝壹掏出钥匙,选了几十本书,分几趟给那些有上学或者快要上学孩子的家里。又去了邻家婆婆家,请她帮忙照看一下屋子,也给了她些琐碎银两。婆婆一开始不愿意要,直到蓝壹搬出一堆“之乎者也”把她绕晕了才答应。
“包饺子呢?”蓝壹摸进厨房,见面粉和肉末什么的都已经打好,便开口问。源溪点点头,蓝壹兴奋地挽起袖子,要帮忙一起包饺子。源溪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她手里已经拿着筷子正在包馅。源溪推她出去,嘴里数落道:“去去去,你来这里做些什么?少来添乱。”蓝壹一闪身,退了回去,接着包手上的饺子。
源溪叹口气,干脆不理她,自去包饺子。蓝壹好不容易包好一个,抬起头来,发现源溪面前已经摆着一排精致的饺子。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饺子,馅都露出来了,正想摸摸鼻子,发现自己手上都是面粉。源溪抬起头来,见她手上那个怪模怪样的饺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蓝壹尴尬地开口道:“一回生,二回熟。”
源溪拿走她手上的饺子,捏了几下,饺子就变成漂亮的样子摆在案板上。蓝壹点点头,感慨道:“贤婿啊……”源溪白了她一眼,道:“你就别瞎折腾了,竟来浪费我的饺子。”蓝壹洗净了手,轻笑道:“为了几个饺子,至于么?”源溪却有些红了眼,道:“那是,要是有些填抱肚子的东西,那些人也就……”
蓝壹想起他曾经历过的饥荒,也不由叹息,道:“好了好了,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情则常相忆,理则悟昔迷。已往虽无谏,来者亦可追。你也别太伤心了。”源溪听了她这一长串安慰的话,笑开了道:“真是个书生,说句话都这么文绉绉的。”蓝壹见他笑了,也放下心来,道:“我这叫,三句不离本行。”
源溪白了她一眼,道:“少贫嘴,快出去。要不,今晚的饺子可没你的份。”蓝壹站起身来,作躬道:“夫婿所言甚是,我这便退下。”源溪也笑了,故意摆出傲慢的样子,慢悠悠地道:“还不快退去。”蓝壹又一作躬,笑着离开了。
推论一幸福与金钱没有直接关系
因为幸福的直接来源是渴求,因为金钱并不能给所有人带来幸福,所以幸福与金钱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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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蓝壹拍拍肚子,很没形象地瘫在椅子上。源溪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道:“瞧你这样子。”蓝壹笑着揽住他,凑近他耳边,道:“夫君……”源溪红了脸,垂下脑袋,不理会她。蓝壹来了兴致,故意逗他道:“怎么?那衣服上开了花?”源溪踩了她一脚,趁蓝壹装作很痛的样子挣开她,收了碗筷,躲进厨房。
蓝壹见他走了,也不再呼痛,拿了本书来看。虽说自己不愿惹麻烦,可是这麻烦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还是个不小的麻烦。那郡王家的长女就算再不会念书,到时责怪的,肯定也是自己这个教书先生。唉……蓝壹叹口气,扶着额头。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自己教书是为了混口饭吃,若是落下个不会教书的名声,以后就没什么会请自己去教书了。没法教书,自己唯一赚钱的手段也就没了。如果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只能种地或者考科举了……
蓝壹纠结地扯着手里的书卷,试图从里面找些比较有趣的内容。好歹也让那什么长女对读书产生兴趣,自己才有办法交的下去不是。蓝壹这厢在纠结,源溪那边也在担心。源溪心不在焉地清洗着碗筷,心道,郡王府虽说有意放过自己,可这些混迹官场的人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都是面上一套,底下一套。自己若是只有一人倒也罢了,只是,妻主她……
“啪……”源溪想着可能会有的危险,顿时心惊,手里的碗也跟着落下。蓝壹正翻着手里的书,听到这动静,猜到了大概是不小心摔了碗。也不太在意,随口道:“源溪,没事吧?”源溪弯腰去捡那碎片,正想答应,却不小心划伤了手。血顺着手指留下来,落在地上。源溪握着手指,痛得要死,又不愿蓝壹担心。
用水随意地冲洗了下伤口,大声答道:“没事。”蓝壹翻了一页书,听了他这回答。心下觉得有些不对,便放下书卷,冲进了厨房。见他手破了个口子,却还在洗碗,一时气急,语气也有些冲:“你做些什么?!”源溪身子抖了一下,怯怯地回答:“没事,不过是划伤了手。等下上点药就好了。”
“上点药就好了?!会发炎的好不好?!你……你真要气死我了!”蓝壹气恼地把他扯出厨房,拉到厅里。又去拿了伤药,给他细细地处理好了伤口,再包扎上一圈绷带。“这也太夸张了。”源溪见手上厚厚的一圈绷带,忍不住笑着抱怨。被蓝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识相地低下头,不说话,任由她处理自己的伤口去了。
蓝壹虽气极,手上动作却很轻柔。帮源溪固定好了绷带,又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板着的脸也放松下来。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做事小心点,别急急忙忙的。”源溪见她态度缓和起来,也放松了下来,点点头。蓝壹拍拍他的脑袋,道:“别担心,那郡王府的公子说的不错。他母亲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做。郡王府那么大,抢着办事讨好的人多了去了,还不至于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
蓝壹见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模样,拉过他的手,接着道:“也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想太多也没用,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源溪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牵扯到这些事情里。”蓝壹心里骂这笨蛋不开窍,却又无法,还得安慰道:“好了好了。就算没有你,他们也自然会找上我。你没听那人说么?是为了找个先生,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源溪也不想让气氛接着僵下去,嘟着嘴,道:“是是是。”蓝壹亲亲他的脸蛋,道:“好了,早点睡吧。”源溪一惊,挣开她的手,推开她。蓝壹摇摇头,这算什么反应?害怕,看起来也不像,应该是害羞了吧。这么一想,蓝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把桌上的书卷又拿了起来,接着翻看。
次日,蓝壹刚开门,就看到一辆马车等在门口。等在门前的车夫,见蓝壹出来,凑上前,问:“先生,可是准备好了?”蓝壹点点头,进了屋子,叫上源溪。自己拖着一箱子书,源溪则抱着包袱,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终于,源溪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要帮忙么?”蓝壹摇摇头,道:“你去叫那车夫来帮忙,你就乖乖地去马车上等着就好。”
源溪点点头,抱着包袱上了马车,蓝壹和那车夫则接着努力把箱子扛上去。好不容易解决了,那车夫用手扇风,问:“先生,你那都是些什么宝贝?这么重。”蓝壹笑着答道:“哪来的宝贝,不过是些书罢了。”车夫愣了愣,摸摸脑袋,道:“读书好啊……读书好……”蓝壹看她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那车夫回过神来,见蓝壹一直看着她。一时有些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道:“我小时候也上过几天学,可惜家里穷……先生听了也别见笑,我小时候笨,不太会念书,老是被学堂里先生教训。到了今天,我见了那些教书先生还是有些害怕的。”蓝壹摇摇头,道:“严师出高徒,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哪能啊,我能上学也多亏了那位先生。可惜她后来离了我们镇子,就再没音讯了。”车夫见她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说到最后,也不仅有几分黯然。蓝壹皱着眉,问道:“请问,那位先生叫作?”车夫想了想,道:“姓蓝,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蓝壹点点头,心下思索着前阵子看到的那封信,开头的称呼就是“蓝先生”。再联想到信里所说的“四处讲学”,忍不住猜测那位教书先生也许就是那收信人。
只是,照这么看来,她的年纪应该是比自己大上不少才是。那封信,是写给原本的自己的还是其他的人?又或许,只是自己猜错了。蓝壹叹口气,这勾勾绕绕的,想的脑袋都疼了。得了,自己也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好好教书吧。想着自己马上要去教的那个京城一霸,蓝壹又觉得心烦。
推论二随着物质财富的增加,人们在物质财富方面所能获得的幸福次数却越来越少,幸福感的强度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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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郡王府的长女坐在位置上,轻笑着看着蓝壹。蓝壹点点头,那女子摇摇扇子,道:“蓝先生不必多礼,称我为杨若则可。本世子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蓝先生的事情,牧湫那家伙对你可十分推崇。”蓝壹一愣,心下有些不解,那个一直和自己过不去的牧湫,推崇自己?嘴里却道:“哪里哪里。”
“那么,先生就开始吧。”杨若一扬眉,道。蓝壹依言翻开了书,准备开讲。抬起头,惊奇地发现那杨若正慢悠悠地往门外走。蓝壹伸手想要拦住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合上书,随手写了几份字帖,又把古文稍微解释了下,一并写在纸上。把纸片压在书桌上,蓝壹站起身,也离去了。
“先生怎么不在教书?”管家见蓝壹走出来,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蓝壹抱着书,答道:“世子不在,难不成要对着墙讲学?”管家冷哼一声,道:“这是先生的问题,虽说牧家推崇先生你。可是,先生要是没有本事让世子留下来听课,也一样会被赶出去的。今日的事情我会禀告郡王的,还请先生好自为之。”
这管家莫不是和牧家有矛盾,这样的话,恐怕自己得更加小心了。蓝壹心想着,对那管家道:“在下知道了,多谢管家提醒。”管家脸一沉,径直走开了。蓝壹扶着额头,对未知的未来的担忧更重。回到屋子里,源溪正在将箱子里的书一一搬出来。蓝壹拍拍他的肩膀,源溪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世子先离开了,你也别把东西拿出来了。我们在这里另寻个地方住吧,说不准,过几日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蓝壹叹口气,接着说。“在这里,你还是小心些吧。我看那管家对我好像不是太喜欢。”源溪闻言脸色也黯了几分,点点头,慢慢把书又放回箱子里。蓝壹见他如此,有些心疼地抱住他。
源溪身子一僵,又慢慢放松下来,疑惑地叫着蓝壹:“妻主?”蓝壹在他耳边轻轻道:“若是,你受了什么欺负,记得告诉我。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这里,趁早离开了也好。”源溪转身回抱着她,把脸闷在她怀里,道:“我知道的。”蓝壹此时发现他的身高比最初高了不少,有些纠结地问道:“你,今年几岁?”
源溪不知她怎么把话转到这来,却还是乖乖回答:“18,我已经行过笄礼三年了。”蓝壹僵住了,幸好成年了,不过身高竟然还是一直在长。若是有一天超过自己,丢脸就丢大发了。源溪咬着唇,抬起小脸,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嫌我太老了。”蓝壹囧之,摸摸他的脑袋,说:“怎么会。”蓝壹心念一转,道:“可是,不是要订婚者才十五而笄;未订婚者应该是二十而笄。”
源溪脸色白了百,道:“妻主,我……”蓝壹摸摸他的小脑袋,道:“算了,你不想说也就罢了。”源溪扯着她的衣袖,低着头,说:“我母亲之前给我定过一门婚事,可是那家人家因为我家后来落败就毁了婚约了。”蓝壹眨眨眼,问:“落败?”源溪点点头,解释道:“是郡王的命令,让母亲不要太引人注目。借着落败,去寻亲戚的名义去打探消息,哪知道……”
蓝壹抽抽嘴角,自顾自的感慨着。源溪见她一直不理自己,以为她气自己隐瞒已经定过婚事的事情。被退婚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后来那算命的说自己是克妻命,更是难受。蓝壹回过神来,面前人已经哭的一抽一抽的,蓝壹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拥着他安慰道:“已经过去了,你何必介意。”
“可是……”源溪还欲再说,却被接下来的吻给堵住了话语。蓝壹放开他时,他的脸蛋已经通红,指着蓝壹,道:“你怎么这样?!这,这还是白天,有伤风化。”说到最后,也渐渐没了声音。蓝壹笑着看着他,道:“知道了,我想吃鸡蛋羹了。”源溪白了她一眼,道:“我去做,你在屋里等着。”
蓝壹看着他离开,绽开笑容。不经意又扫到一旁放着的书,叹了口气,世子那边……蓝壹坐在桌前,想了想,随手拿了张纸,提笔写了几道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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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是什么?”杨若摇摇手里抓着的纸片,懒洋洋地问道。蓝壹开口,道:“世子若能将那几道题目做完,今天的课就不必上了。”杨若一愣,坐直了身子,挑衅地开口道:“若我能够做完,不仅是今天的,先生以后的课也不必上了。”蓝壹扬起嘴角,点了点头,道:“好啊。”杨若眯起眼,低头开始做着纸上的题目。
蓝壹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观察她的表情,满意地看到她从一开始的自信再到后来的迷茫。杨若放下笔,道:“先生,之前是弟子错了。”蓝壹点点头,站起身来,把她手上拿着的纸片抽走,顺便放下一本书。见她不解的样子,蓝壹开口解释:“你今天的作业便是把这本书看了。”杨若看着那本薄薄的书,点点头。
蓝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拦下。杨若一鞠躬,恭敬地问道:“先生,可否告诉我那些题目的答案。”蓝壹挑眉,手指点点她手中的书,说:“只要你看了这本书,你自然就会知道了。”杨若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本书,眼里的兴味又加了几分,道:“先生,果然是有几分才能的人,也难怪那家伙虽然不喜欢你,却也不得不佩服你。”
“我不记得我教过她些什么。”蓝壹皱着眉,仔细回想以前的事情,却实在想不到除了让牧湫背书以外,自己还教了些什么。杨若摇摇头,道:“先生,可是有为她解释过《水经注》上的问题?”蓝壹想了想,好像当时是牧湫来找自己麻烦时问了这道题。没想到,竟然因为自己以前喜欢看一些科教节目,答了上来。
蓝壹摇摇头,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当时自己要不是为了气一气那个傲慢的小女孩,也不用回答这个问题。若没有回答,今日也不会在这个郡王府里受眼前这个世子的气了。所以说,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啊……虽然这句话放在这里好像有点不恰当。
推论三人们在精神文化,精神文明,精神生活等非物质财富方面所能获得的幸福数量远远大于人们在物质财富方面所能获得的幸福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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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可是觉得有什么住不惯的地方?”蓝壹听郡王如此问道,忙摇摇头。郡王转着手上的杯子,偏着头,问道:“那是谁惹得蓝先生要出去住,而不愿意呆在这郡王府呢?”郡王说的漫不经心,蓝壹听了心惊胆战。原本只是为了源溪在这里不被欺负,哪知道竟然让王爷知道了,这下事情可麻烦了。说来也是自己考虑不周全,没想到先禀明郡王一声就擅自下了决定。
蓝壹忙躬身一拜,道:“在下不擅交际,只怕有些地方做得不好,坏了府里的名声。”郡王轻轻笑了起来,道:“恐怕不是这样吧。”蓝壹听她语气冷冽,不禁一抖,身子往下低了低,道:“蓝壹不敢说谎。”郡王冷哼一声,道:“只怕是为了你那夫婿吧。”蓝壹心下一惊,不敢再出声,怕惹恼了眼前的这位大人物。
“也罢,我早听那牧家说你疼夫婿。只是,过犹不及啊……”郡王道。“蓝先生确实有几分本事,连我那不孝女也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但你若是要再更进一步,现在这样却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蓝壹一愣,这意思是想让自己步入仕途么?蓝壹思索了片刻,道:“蓝壹一生心愿是教书育人于天下,望郡王成全。”
“哦?”郡王一笑。“这是你的心愿,我怎么成全?”蓝壹坚持道:“请郡王成全。”郡王放下手里的杯子,道:“蓝壹,可有人说过,你像极了你母亲?”蓝壹低着头,不回答。郡王也不在意,接着说:“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同我说的。”蓝壹吃惊地抬起头来,郡王却似不愿多说,抬手挥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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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源溪见蓝壹进门,忙迎了上去,问道:“郡王叫你去有何事?”蓝壹怔怔地坐下,喝了口茶,缓过神来。看着源溪紧张的神色,安抚地开口道:“没事,只是我们暂时没法搬出去了。”源溪张口想要问为什么,却被蓝壹苍白的脸色给吓到了,忙替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一时也不敢再问下去。
蓝壹握住他的手,道:“那郡王,认识我母亲。”源溪拿着帕子,看着蓝壹。蓝壹将手附上他的手,像是想要从他那里寻求温暖一般。源溪拍拍她的肩膀,知道她这副样子,便是不打算说下去了。便将手从她手里抽走,见她有些慌张的样子,解释道:“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汗,这是郡王府……”
蓝壹颓然地垂下脑袋,那封信现在看来已经明了了,应该便是那王爷写给母亲的。只是,这两人又有什么渊源?而自己被带来这郡王府,如今看来,恐怕也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蓝壹叹口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华美,蓝壹看着却觉得一阵寂寥,心里不由怀念着家里那有些破损却可以看到星星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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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要同我一同去个地方?”短短几天里,杨若已将对自己的称呼由“本世子”改成了“我”。蓝壹摇摇头,想她必定是去一些花柳之地。虽说自己也挺感兴趣的,奈何家里还有一位,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杨若看她面色多变,料她想歪了,解释道:“不是那些地方,是茶馆。”
“世子好雅兴。”蓝壹一愣,忙道。“那蓝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若摇摇扇子,一脸得意地点点头。蓝壹跟着她,走到一茶馆。茶馆里人很多,而且都在聊着些什么。蓝壹疑惑地看着杨若,杨若笑道:“蓝先生想必不知道,今日出来表演的不是一般人,而是这店里的顶梁柱,这京城里的第三公子。”
蓝壹在心里直摇头,这些人尽喜欢取这类的名号。杨若不知蓝壹心想些什么,接着道:“蓝先生,若是您能答上那位公子的问题,就能见他一面,并听曲一首。也顺便,让我沾沾光吧。”蓝壹先头听着正想拒绝,听到最后一句话,才知道这世子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那公子之间了。
要说这茶馆也是老套,连方法也是一模一样的。蓝壹起身,想要先行告退,却被杨若拦住她起身的动作。杨若狡诈地笑着,道:“先生今日陪我到此,可算是从犯,要是不想我告诉先生的夫婿,先生还是帮了我这个小忙吧。”蓝壹在心里骂着卑鄙,奈何有把柄抓在别人手里,只得叹口气坐下了。
蓝壹一边喝着茶,一边听杨若把那第三公子吹得神乎其神,虽说也不知是不是如此,心下对杨若纨绔子弟的定位却是变得更加确定了。忽然听见周围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连一直不停说着话的杨若也住了嘴,蓝壹抬眼,看见一男子,身着白衣,施施然走上台来。那男子朝底下众人一福身子,接过身后侍童送上的古琴,慢慢开始弹奏起来。
蓝壹不懂音律,又是听惯了那快节奏歌曲的人。听着这慢悠悠的曲调,一时反应不过来,竟觉得困倦得不得了。四下一看,所有人都在认真听,又不好中途走人。只得暗暗地打了个哈欠,想着这表演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比起听这曲子,蓝壹觉得自己更愿意陪着源溪聊聊天,看着他做绣品。
曲子结束了,蓝壹敲敲桌面,杨若还陶醉在曲子的旋律里。蓝壹一喜,道:“世子,蓝某有些事情,先告退了。”杨若没缓过神来,随口道:“那你去吧。”蓝壹笑眯眯地起了身,离了那茶馆,顺便在街上买了些小玩意,带回去给源溪看看。等杨若缓过神来,发现蓝壹不见的时候,蓝壹正在逗源溪抱来的猫咪玩。
幸福第五定律——幸福是需要感觉的。
幸福是需要有感觉的,如果你的渴求事实上已经获得了满足,但当你没有感觉或感觉不到渴求被满足的时候,你仍然是不会有幸福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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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去看了第三公子?”蓝壹刚回房,源溪就凑上来笑着问道。蓝壹心里亮起红色小警报,讨好地道:“哎呀,还不是那世子。我不马上就回来找你了嘛~那什么公子,怎么比得上你?”源溪掩唇轻笑,扯扯她的耳朵,故意道:“再有下次,仔细着你的皮。”蓝壹知道这事就算结了,松了口气,点点头。
“那公子如何?”源溪拿了茶具,开始泡茶,问道。蓝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道:“琴弹得不错,就是有些太傲气了。”源溪笑着在她旁边坐下,问:“你又没有见过他几次,怎么知道他傲气?”蓝壹放下杯子,一脸得意,解释道:“你也不想想,在那些地方的公子哪个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他,一身白衣,连装都没有。再加上他那规矩,想必是有几分骄傲的。就不知这骄傲是装出来的,还是本身就有的?”
“这两者有什么差别么?”源溪眨眨眼,接着问道。蓝壹看他一脸好奇,笑着说:“你怎么对他怎么感兴趣,恩?”源溪红了脸,白了她一眼,催促道:“还不快说。”蓝壹止住笑,说:“若是装出来的,那世子就算是栽在那什么公子手上了;若不是装出来的,那公子想必就是个可怜人。照今天的状况来看,他定是要被人买走的,就不知要落在谁手上了。说不定,我又要有麻烦了。”
“怎么了?”听蓝壹这么一解释,源溪了然地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源溪忍不住问道。蓝壹叹口气,道:“你是不知道,世子对那什么公子可上心了。你想想看,她往日里出门作乱何时有叫过我。今天却为了听那公子再弹一曲,不惜骗我出门。只怕,那世子有意将那人赎回来。”见源溪还是有些不解的样子,蓝壹好笑地弹了他脑袋一下,道:“得了,就你这小脑袋瓜子,能想出什么来。别担心了,我自然有办法解决的。”
源溪点点头,依着她身子,道:“我相信你。”蓝壹笑着揽着他,心里却担忧着。若是世子将人带回来,就凭那人的出身,郡王恐怕也要找上自己一找。跟郡王斗法,自己还不是那块料。真是惹了个大麻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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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蓝壹刚出房门,就被杨若拦下。“先生怎么就抛下我跑了呢?”蓝壹想要扶额,真是自己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来,这叫什么事啊?碍着周围人来人往,蓝壹只得答道:“我见世子听得专注,不忍心打扰,故先回来了。”杨若一笑,道:“无妨无妨,只是,先生今天可不能逃了。”
蓝壹听这话,知道这世子是想把自己拖上了,只得问道:“世子昨天可见到那公子了?”杨若听她问的是这个,得意地点点头。蓝壹一笑,说:“既然如此,世子何必拉着我去呢?”杨若脸色一僵,扯出一个假笑,道:“还不是因为那公子仰慕您字写得好么?”蓝壹囧了,怎么还有这一茬。
蓝壹见她说这话的样子,不似高兴,反倒是不悦,忙道:“蓝某的字,哪里比得上世子的。若是世子自己写几幅字给那公子看,公子必然会推崇您的字的。”杨若一收扇子,恍然大悟地看着蓝壹,笑着道:“蓝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去准备!”蓝壹暗暗呼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那公子是怎么想的,仰慕自己的字?恐怕是这世子想要扯自己下水编的话吧,真是的,连这种伎俩都使出来了。
“不错嘛,都有人仰慕了。”蓝壹正纠结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阴森森的话语,不由一抖身子。忙转换了表情,回过身子,拉住源溪的手,道:“这我也不知道啊……”源溪绽开一个笑容,说:“真的么?我觉得你挺高兴的,毕竟有人仰慕是好事嘛~我也为你高兴。”话虽然这么说,可怎么听怎么像是想把蓝壹拉出去四分五裂的感觉。
蓝壹陪着小心,道:“哪里有?我的字以后再不外传了,都交给夫君你保管。你想怎么仰慕都行,怎么欣赏都行。”被源溪一瞪,蓝壹忙换了说词:“你想怎么撕都行,想烧掉也成,我马上回房写给你。”所以说,再温柔的男子,吃醋起来也是惹不得的。蓝壹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源溪,忍不住感慨道。
“哼,这次就算了。”源溪见她如此说,强忍笑意道。“再有下次,你……”说罢,挥挥拳头。蓝壹笑着说:“都是我宠坏你了,都敢打人了现在。”源溪闻言,脸色又黯了下来,想要解释。蓝壹叹口气,果然还是不行,随口的玩笑都让他这么紧张。恐怕还是要多处些日子,他才会更有自信些。今天的话,恐怕也多半是怕自己不要他。毕竟父母都没了,只剩下自己陪他,再加上那不靠谱的克妻说,只怕他的心理压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吧。
想到这,蓝壹拉着他回房。关上门,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没事,我才看不上那什么公子呢。要是你没嫁给我,在这京城晃一圈,别说什么第三公子,就是第一公子也是说你的。”源溪闻言,锤了她一下,笑着说:“没个正经的,尽会说些好听的哄我。”蓝壹笑着揽着他,到了柜子边,拉开了抽屉。
蓝壹将昨天在街上买的东西递给他,见他高兴地看着手里的胭脂,道:“喜欢么?我昨天买的,那小贩说这胭脂最好看了。”见他不答话,蓝壹故意说:“不喜欢么?亏那小贩还说好,既然这样,我便把它退了去。”源溪忙摇头,扯住她,小声地说:“我很喜欢,谢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胭脂了。”
蓝壹笑着说:“你若喜欢,等什么时候,我们一起上街去。给你挑几身好衣裳,再买点胭脂水粉的,保证比那公子好看多了。”源溪抬头看着她笑吟吟的脸,跟着笑了起来,点头道:“好。我还要买桂花糕吃。”蓝壹见他心情好了起来,自然也高兴,应道:“成,什么桂花糕,冰糖葫芦我们都买它一堆回来,慢慢吃。”
幸福第六定律幸福感的获得是需要有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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