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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大传

_5 马敏学 (现代)
  后院正北是一溜平房,一半是和尚住室,一半是伙房。
  西屋紧挨着前殿挂着棉帘子,司马懿想,这该是方丈室了。
  掀起帘子进来,外间布置一般,内室锁着。司马懿过去扒着门缝向里一看,大吃一惊,里面摆设十分豪华,贴墙有一排大柜,都上着明晃晃的铜锁。司马懿看了心中有数。
  他在外屋仔细打量四壁,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墙上挂的一幅很大的中堂画上。他上前掀起画,发现后面有一暗道。他钻了进去,七拐八弯来到一处,能听到钟善诵经声。他心中一喜,紧走几步,隐隐有了亮光,就见一人贴在壁上,透过一个小孔向外张望。果然有鬼!司马懿便扑上去,反拧住那人胳膊,低声喊喝:“不许声张!”
  那和尚以为是伙伴在和他开玩笑,头也不回他说:“乱什么乱!快看这户人家多有钱,我该说几句好听的糊弄他一下。”
  司马懿一听火了:“好你个秃驴,想出这损招骗钱。”
  那和尚听出不对,口头一看,愣住啦,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谁?”
  司马懿:“我是衙门里的差官!”
  和尚一听吓瘫了:“啊!”
  司马懿一把把他拽开,反绑了。自己来到他方才呆的地方,向外一看,原来铁佛是空心的。这儿是铁佛的肚子,从肚脐眼的小孔中可以看到庙堂里的一切。此刻,住持僧正摆着一幅慈眉善目的样子在诵经,时不时用贪婪的目光扫一下黄澄澄的元宝,脸上掠过一丝欣喜。
  司马懿一阵大笑:“哈……”
  笑声惊呆了住持僧,惊呆了众和尚,也惊呆了等着进香的百姓。诵经声嘎然而止,大殿里一片死寂。
  住持僧以为是铁佛里的和尚出了差错,正要发火,铁佛里又传出嗡嗡的话声:“骗人的把戏该收场啦!”
  住持僧这才知道大事不好,就要逃跑。
  司马懿早在铁佛肚里看到,大喊:“差役们还不动手!”
  扮作香客的差役们听到号令,发一声喊,一齐动手抓住了众和尚。
  司马懿在铁佛肚里见进香的百姓都愣在那里,不知就里,便说:“乡亲们,我是河内郡派来的差官,今日来戳破贼和尚的骗钱把戏。希望大家不要再受骗了。现在正是春耕大忙季节,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误了农时,吃亏的是自己。
  快回去吧。”
  百姓们听了,纷纷道:“受骗花钱又误农时,真是不该呀!走,回去侍弄地去。”
  司马懿和差役们押回和尚。太守审理了此案,处决了为首的住持僧。
  回到后衙,太守很感兴趣地问司马懿:“你怎么断定铁佛说话是个骗局呢?”
  司马懿说:“道理其实很简单,稍有头脑的人不难识破。
  首先,铁佛没有性灵,怎么会说话呢?再听声音,嗡嗡的,有如人在井中讲话,有一种瓮音。再看住持僧的神态,全然不似出家人视钱财如粪土,而是目露贪婪之色;且有凶悍和尚把守后院。后院一定有机关。果然,在方丈禅房,我发现了和尚装钱财的大柜,在画轴后面发现了暗道。我这是用了棋道上的小卒拱心术呀!”
  太守听了连连点头,赞道:“好个小卒拱心术!”当下,拿出八千钱奖励了司马懿,又设宴款待。
  酒至半酣,王太守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
  细心的司马懿见状忙问:“大人有什么为难事吗?”
  王太守说:“唉,今日虽破了一桩骗钱案,却还有一桩棘手的案子无从下手。想起来,令人头疼。”
  司马懿问:“什么案子这么难办?”
司马懿大传--四 赖地契奇案得结 巧卧槽不为难题
四 赖地契奇案得结 巧卧槽不为难题
  如期还债,反遭诬告。查无实据,愁坏太守;司马懿一着“卧槽马”,引蛇出洞……
  且说王太守宴请司马懿,席间勾起心事,被司马懿打问,便原原本本说出根由。
  王太守说:“怀县我一个朋友的内弟叫霍四,他因急用钱,把地契当给邻村的朋友袁二,说定三个月内用钱赎回。
  三个月期满,霍四先拿十万钱还给袁二,说好三日后还清余款。因为二人彼此很熟,也就没有拿取字据。可是,三日后,当霍四去交还余款时,袁二竟矢口否认己收回十万钱的事实。霍四求丈哥帮忙,我那朋友就到县衙告状。可是,大堂之上,那袁二振振有词,死不承认。怀县县令查无实据,只好让袁二回去了。我那朋友气不过,便又上告到我这里。我又怎么才能明断呢?”
  司马懿听了,也觉十分棘手,沉吟片刻,问:“大人的朋友可靠吗?”
  王太守:“他是有名的老实人,不会说谎。”
  司马懿说:“那好,大人不必烦愁。下官有办法制服无赖袁二。”
  王太守见他说的如此轻松,惊讶地问:“你真能让他承认?”
  司马懿肯定地:“只要事实确凿。”
  王太守:“还不相信我吗?”
  司马懿:“哪里。要破此案,只须……”他向太守悄声说了计谋。
  王太守听得眉开眼笑,附掌称道:“妙!就依计而行。”
  次日,一张传票,把袁二押上河内郡大堂,上了刑具。
  袁二大哭大叫:“冤枉啊!青天大老爷不能不问青红皂白无故抓人呀!”
  王太守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盗贼,休要咆哮公堂!”
  袁二一怔,又叫:“谁是盗贼?我袁二可是本份良民呀!”
  王太守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良民。看吧,这是京城来的文书!”说着扔下一纸文书。
  差役拾起拿给袁二看。袁二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上面写着:“今捕获一江洋大盗,其同伙袁二系河内怀县葛庄人……”
  袁二看完,先是震惊,继而释然。自恃不是盗贼,敢是同名同姓搞错了,便但然道:“启禀大老爷,小民袁二就不曾到京城去,怎么会和京城大盗是同伙呢?请大老爷明鉴。”
  王太守说:“嘟!休要狡辨。你犯罪证据确凿,以为本官不知道吗?你们偷来的东西,现就藏在你家中!”
  袁二:“没有的事儿呀!我家中根本没有偷来抢来的财物呀!”
  王太守一拍惊堂木:“如果搜出来怎么办?”
  袁二:“如果查出不是我家的财物,小民情愿受双借的处罚。”
  王太守:“好,你速速把家产开列清楚,以便本官查核。”
  袁二:“我家财产好说得很。现在就能给大人开列出来。
  粮食三千斤,自家田里产的;细布二十匹,是自家纺织的;
  牛三头,驴一头。邻人可以作证……”
  王太守:“可有银钱?”
  袁二眨巴眨巴眼说:“银钱,有哇。十万,哦,是邻村朋友霍四赎地契交来的。如若不信,可叫霍四来对证。”
  王太守盯视着他:“再说一遍。可有遗漏和不实?”
  袁二发誓诅咒:“再说一遍还是这。如若有假,天打五雷劈。”
  王太守捋髯颔首道:“好,传霍四。”
  袁二得意地一笑,心里话:传吧,咱说的可都是实话。
  霍四上来,跪下:“小民霍四叩见青天大老爷!”
  王太守问:“霍四,你可认识袁二?”
  霍四:“他是小民的朋友。”
  王太守:“你可曾把地契典给袁二?”
  霍四:“小民去岁因急等用钱,曾把地契典给袁二。三个月期满,因钱不够,我先还给他十万……”
  袁二听了,叫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小民说得句句是实。”
  王太守与司马懿相视一笑,把惊堂木一拍,道:“袁二,你既承认霍四还你十万钱,那么,赎地契的事,你们就当面交割吧。”
  “啊!”袁二傻脸了。我咋瞅前不瞅后,自己跳进坑里啦?
  便垂头丧气他说:“大老爷明鉴,小民知错。”
  王太守遂判霍四交清余款,收回地契;判袁二杖责四十,以示惩处。
  过后,太守的朋友领着霍四来拜谢王太守。
  王太守指指旁边的司马懿说:“此妙计都是他出的呀!”
  司马懿说:“对待不讲理的无赖,只能用卧槽马。让他眼睁睁左右不能,上下不得,才肯束手就范。”
  太守的朋友听了,哈哈大笑:“好个卧槽马。厉害,厉害!”
  自此,司马懿在河内郡名声大振,府中大小官员都十分敬重他。但是唯有一人,看着司马懿不顺眼。他就是主薄黄贵。此人嫉妒心极强,见司马懿精明能干,颇得太守赏识,便有一种危机感,总感到司马懿要取代他。因此,处心积虑要陷害司马懿。终于,机会来了。
司马懿大传--五 菊花蜜恶人投鼠屎 司马懿辨奸度迷津
五 菊花蜜恶人投鼠屎 司马懿辨奸度迷津
  司马懿名声大振,也有人嫉恨在心;菊花贡蜜,恶人投鼠屎,自以为得意;司马懿智审老鼠屎,再显奇才……
  怀州河内土地肥沃,盛产四大药材:山药、地黄、牛膝、菊花。因品质好,药效佳,而享誉华夏。这四大怀药,年年都要向皇帝进贡。这里,单说菊花,因花朵大,香味浓,蜜蜂以菊花酿的蜜,也就成了食用、药用的上品,倍受世人青睐。
  一到秋天,大片大片的菊花田里,墨绿的叶海里点缀着星星簇簇的雪白的菊花。清风拂过,一阵浓浓的药香沁人肺腑,令人神清气爽,几里外都能让人陶醉。这时,成群成群的蜜蜂飞来采花蜜。嘿,这菊花蜜分外清香甘甜,败火养颜,每年中秋节都要向皇宫进贡。
  八月初的一天,郡守王匡议事时,主簿黄贵说:“进贡的日子就要到了,菊花蜜不知筹办的咋样了。”
  王太守询问主办司马懿:“向皇上进贡的菊花蜜可已备好?”
  司马懿回道:“启禀大人,前日刚刚筹办齐,一共十篓。”
  王太守:“品质可好?”
  司马懿:“大人放心,这十篓菊花蜜均是在下亲自采办,色泽浅淡的不要,发暗色乌的不要,过于浓稠的不要,过于稀泄的不要,香气不浓的不要,掺有杂蜜的不要。因之,俱都是上好的菊花蜜。”
  王太守听了,十分高兴:“好,仲达办事尽心竭力,就选个吉日速速送往京城吧。”
  黄贵一旁听了,撇撇嘴道:“大人,不要听他说的好听。
  这菊花蜜是上贡皇上的,万一有了差错,非同小可。大人还是亲自验看品尝一下的好。”
  司马懿淡然一笑,道:“大人尽管验看品尝,如不满意,在下再去采办。”
  王太守点头道;“好,快去取来。”
  黄贵忙道:“在下和仲达上计一起去办。”
  一会儿,黄贵捧着一只精致的盖碗回来,双手呈到太守面前。
  王太守接过盖碗,轻轻掀开盖子。立时,一股醉人的甜香弥散开来,王太守眯起眼,长长地深吸一口,不禁赞道:
  “好蜜,好蜜,真个是好蜜。只这一闻,便涤神滤志。”
  堂上的吏员、差役也都禁不住贪婪地大张着口吸着香气,品味着。
  黄贵闪动着狡黠的鼠目,献媚道:“大人再尝尝味道如何?”
  王太守把盖子放到案上,顺手从签筒里抽出只竹签,在袖子上擦了擦,说:“待本官品尝一下。然后各位都来品尝一下。”竹签还未下去,他忽地瞪大了眼,盯视着蜜碗僵住了。
  黄贵见状忙问:“大人莫非先要赋诗一首,以助雅兴?”
  “赋个屁诗!”只见太守勃然大怒,把竹签往案上一拍,吼道;“这里面是什么?”
  黄贵忙不迭趋向前去,探看那蜜碗。他不看则罢,一看便大惊小怪地喊起来:“哎呀呀,这蜜里怎么有老鼠屎呀!这可不得了。常言说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向皇帝进贡的菊花蜜中怎么能有这等污秽之物?!”
  最吃惊的是司马懿。自己亲自把关采办的菊花蜜连杂蜜都不容瞒过,怎么会出现老鼠屎?莫不是他二人看走了眼?忙上前验看。这一看,吃惊不小,果然见几粒大米粒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卧在澄黄的菊花蜜中。他脑袋顿时“嗡”地涨大了许多,口中哺哺地只有一句话:“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黄贵乍乍呼呼地嚷:“哼!老鼠屎明明摆在这里,还说不可能!大人,这要是不验看,进贡给皇上,还不是欺君杀头之罪吗?”
  王太守想着后怕,也火了,喝道:“司马懿,你说,你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司马懿分辨道:“大人,在下采办菊花蜜时,均有差人相随,他们最清楚在下的忠心苦心。”
  一差人出班道:“请大人容小的说几句。司马上计说的都是实话。我等跟随司马上计采办菊花蜜,确实连蠓蠓虫都不曾放过,怎么会有老鼠屎?”
  黄贵冷笑一声道:“我看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司马懿气问“你说什么?”
  黄贵:“有人自恃士族出身,又有点小本事,便把太守不看在眼里,想以此来激怒皇上,查办太守,自己好爬上太守的高位。”
  司马懿气极:“你,你,你信口雌黄!”
  黄贵:“我姓黄,可没有信口雌黄。现在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
  王太守平素喜欢司马懿,不相信他有野心,不希望是他的差错,但是,蜜中的老鼠屎却是实实在在的,但愿是差人的差错。因此,他没理黄贵的话,而是一拍惊堂木,敲山震虎地喝问:“吠,是哪个放的老鼠屎,速速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司马懿和一班差人忙跪下,异口同声地喊冤道:“大人明鉴,在下并元人投放老鼠屎呀。”
  黄贵凉腔凉调他说:“莫非是老鼠自己跑进去屙的?如果是这样,你们照样逃脱不掉干系。叫你们办的事,如何不经心保管?让老鼠窜进去,岂不是要让皇帝爷染上鼠疫吗?”
  王太守逼问:“说!”
  几个差人扑地大哭:“大人明鉴,小的冤枉呀!”
  司马懿看着黄贵的表演,这时却冷静了下来。心中无冷病,不怕喝凉水。明明自己是精心采办菊花蜜的,人库时,蜜篓封的好好的,老鼠岂能窜进?莫非真是有人捣鬼?是谁呢?差人们?不会呀;最后封篓时自己亲自督察的,方才取蜜时又是自己亲手开篓的。他眼光扫向黄贵,不禁奇怪地想:“今日这黄主簿怎么如此活跃?是他先提起进贡菊花蜜的事,又是他要和自己一道去取蜜,还是他亲手捧给太守的。莫非……他又想起有人曾向他讲,黄贵多次在背后说他有野心的坏话,以及方才取过蜜,自己封篓盖时,黄贵已径自出了库房;自己出库房时,他又一脸惊慌。心中便有了数。
  可是,怎样才能揭穿他的鬼把戏呢?他盯视着鼠屎,半晌,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便禀道:“大人,要查出投放鼠屎的恶人,只要审问鼠屎,便可知晓。”
  王太守一怔:“什么?审鼠屎?”
  司马懿认真地点点头:“对!”
  黄贵一听,强忍住笑,说:“大人,他要审鼠屎,何不让他审去?”
  王太守:“好,你就审来。”
  司马懿强压怒火,瞪视黄贵一眼,然后,郑重地用竹签从蜜中一一剔出鼠屎,放在碗盖儿里,开始了审问:“大胆鼠屎,你们是怎么进入到给皇帝上贡的菊花蜜中的?从实招来,免的皮肉受苦!”
  众人听了直想大笑,又不敢笑。
  司马懿兀自认真地审道:“吠,你们到底是招也不招?既然不愿招供,我就一一成全了你们。”说罢,要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招不招?不招就一个个腰斩你们!”
  众人吃惊地看看他,看看鼠屎。
  鼠屎但然地躺在雪白的碗盖儿里,一动不动。
  司马懿大怒,挥起贼亮的匕首,把一粒鼠屎拦腰切成两半。
  “招不招!”见别的鼠屎仍无动静,司马懿立眉竖目,厉声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说罢,又“腰斩”一个。
  “招不招?!”
  ………
  又“腰斩”一个。
  黄贵看着发毛,又不明其中奥秘,便撩拨太守说:“大人,司马懿这是在戏弄大人你呀!”
  王太守也觉得司马懿太荒唐,正要洁问,只见司马懿哈哈大笑。便问;“你笑什么?”
  司马懿:“在下是笑鼠屎太不知趣,非要遭腰斩,方才招供。”
  王太守诧异地:“招供?我怎么没有听到?”
  黄贵一惊,继而大叫:“司马懿,你休要玩弄花样!”
  司马懿冷冷地盯视着黄贵,说:“你想知道是谁放的鼠屎吗?”
  黄贵被逼视地倒退一步:“我,我………”
  司马懿步步进逼,一字一字地“就,是,你!”
  黄贵脸涮地自了,大叫:“不是我!你血口喷人!”
  王太守:“司马懿,你刚才怎么说?”
  司马懿把放着鼠屎的碗盖双手呈上,说:“大人请验看。
  这切开的鼠屎,从断面上可以看出,里面是干的。如果是卑职投放的鼠屎,则时间至少在一天以上,鼠屎受蜂蜜的浸润,里面不会如此干硬。这分明是刚刚有人投进去的。那么是谁呢?这碗菊花蜜是我亲手舀给黄主簿的,当时,清清亮亮没有异样。黄主簿,你说,这菊花蜜在你手里怎么就多出了几粒老鼠屎?”
  黄贵大汗淋漓,语无伦次他说:“我,我,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司马懿:“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
  王太守怒道:“大胆黄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快从实招来!”
  黄贵扑通跪下,咚咚地磕着响头,一迭连声地告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全怪卑职一时糊涂,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王太守:“你为何要如此这般?”
  黄贵:“我……我是忌妒司马上计的才干,怕他取代我的主簿职位,才想出如此下策,陷害于他。”
  王太守愤愤地:“哼!多亏本官及早发现,如果将此蜜贡给皇上,岂不是连本官也难脱干系了吗,你说,该如何处置于你?”
  黄贵磕头如捣蒜:“卑职罪该万死……”
  王太守问司马懿:“你说该如何处置他?”
  司马懿本想狠狠他说上几句,象鼠屎一样,给他来了“腰斩。”可又一想,凡事不可作的太过头,今日之事,他已弄巧成拙,反而又让我露了一手。与这样的人共事,倒经常有遭受磨练的机会,不妨做个人情,留他一条狗命罢。反正他已领教了我的厉害,以后再不敢找我的事了。便说:“黄主簿已有悔改之意,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黄贵原以为司马懿会落井下石,早已是懊恼不已,万念惧灰。现在听司马懿如此宽容,倒一时怔住了。
  王太守想不到司马懿如此大度,便更加喜爱这个年轻人,当下便道:“好,司马上汁深明大义,不计私嫌,德高才显,堪当重任。本官就免了黄贵的主簿之职,由你来担任吧。”
  司马懿一听忙说:“大人,卑职才疏学浅,还是……”
  王太守摆摆手不容分说地:“不必说了,就这样定了。黄贵留郡使用,以观后效。”
  黄贵听了连连磕头:“我谢大人再造之恩。”
  王太守:“你应该感谢司马主簿。”
  黄贵扭身向司马懿叩头:“多谢司马——主簿。”
司马懿大传--一 曹孟德感恩孝敬里 司马懿佯病待天时
一 曹孟德感恩孝敬里 司马懿佯病待天时
  一代袅雄网罗天下贤才;司马懿自恃士族出身,看不起阉宦之后,如何婉辞?卧床装病!
  建安元年三月,曹操打败了吕布,攻下雍丘,又接连击败汝南、颖川的黄中军十多万人,占据了中原腹地许县,其势力日益强盛。他为了在政治上占据优势,便和谋士荀彧、程星商议,把到处颠沛流徙的汉献帝迎奉到许县。
  这时,汉献帝已回到京都洛阳,吃没吃,住没住,十分窘迫。曹操立即派曹洪前去迎接献帝。身握朝政大权的车骑将军杨奉收了曹操的重礼,便极力举荐曹操。汉献帝依荐诏封曹操为建德将军、镇东将军,又拜司隶校尉,录尚书事。
  建安元年九月,汉献帝迁都许县,封曹操为大将军,拜冀州牧;袁绍为太尉。诏令一颁,袁绍忍受不了屈居曹操之下的安排,拒绝接受太尉的官职。曹操权衡利弊,审时度势,把大将军之职让给袁绍,自己退作司空,兼车骑将军,但同时表奏献帝安排了自己一大批僚属到重要的军事、政治岗位,实际上仍控制了中枢大权。
  荀彧提升为侍郎,代尚书令,积极向曹操举荐一批文臣武将,有荀攸、郭嘉、钟繇、杜袭、辛毗等。曹操不仅一一加以重用,还通过这些人又引进更多的贤达名士,象大名士北海相孔融、年轻气盛不同流俗的称衡、才华卓著的王粲、陈琳等。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有一位被举荐的年轻人竟不愿来应诏,便十分恼火。小小一个郡府主簿,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但他打问得此人,是恩公司马防的儿子,便忍了气,差人去恭请。前边说过,曹操当初任洛阳北部尉,便是京兆尹司马防举荐的。他也久闻司马防有八个儿子,各有奇才,号称“司马八达”。大公子司马朗现任克州刺史,二公子司马懿据说又是“八达”中之校佼者,在河内任上计椽三年,颇有政绩,去年已升任主簿。在这用人之秋,我要网罗天下贤士为我所用,断不可放过一个贤才。
  却说司马懿听说曹操要攫升自己,起始很是高兴,继而又告诫自己要谨慎冷静。这一冷静,使他一夜未眠,脑子里是一场场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的画面。
  曹操乃宦官之后,倚仗投机取巧的手段,成了暴发户。
  现在挟天子令诸侯,天下人哪个心中服他。俺司马家族世代为官,我岂能投靠一个宦官之后?汉室朝运衰落,天下鹿死谁手尚不可定论,我应该择明主,建功业,名垂竹帛,功标青史,万不可与阉宦之后为伍。古人云:‘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铱基,不如待时。’我还是委屈一下,静待时机吧。
  可是,明日曹操就要派人来了,我想个什么办法去回绝呢?不管怎样,此公是不能得罪的呀。
  突然窗外传来说话声,他睁眼一看,窗纸上已透鱼肚白。该起床了,可还没想好回绝曹孟德的办法,不禁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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