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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对话萧宏慈

梁冬(现代)
国学堂—梁冬对话萧宏慈第一讲
  
  梁冬:是的,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国学堂,我是梁冬。一直以来呢我认为所谓的“文以载道”,还不如说“人以载道”,中国人的文化基本上是驻扎在不同的人身上的。所以呢我一直有一个深深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云游天下。但是当你有梦想的时候呢,你最恐惧的事情就发生了:你会发现有一些人已经实现了这样的一个梦想。这让你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最近呢我碰见一位“生而游侠”的人,名字叫做萧宏慈。大家可以百度一下“萧宏慈”,你可以看到在网上,他的经历真的很有趣。此人曾经在北京、江西、西藏等地做大学教师、乡村教师、国家干部。80年代的时候呢,当我们还在读中学这个人已经去美国读了MBA,后来在纽约和香港从事金融投资业,还和一个以前我的同事胡野碧--也是做B股市场的,当时号称B股大王--胡野碧,合作过一个小说,叫做《股色股香》。今天就请来了箫宏慈——萧大侠。萧老师您好!
  萧宏慈:您好!
  梁冬:萧老师啊,我觉得您让我觉得妒忌的地方就在于过去的几年里面你突然又不做金融了,又跑去行走天下,拜访中国及世界各地奇形怪状的人等,是这样吗?
  萧宏慈:是。
  梁冬:而且我看你的介绍里面呢特别讲到“……要深信生命承载中医药走向世界的大势因缘,用脚行走证悟佛道并践行中医……”,哇,这写的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嘛。那我有两个东西想请教一下您,第一个就是您当年是学金融的,也做投资,为什么就转做,突然有一天就去开始行走了?
  萧宏慈:看上去是比较突然,实际上呢它有一个渐进的和必然的过程。就是从金融跨入中医,这中间实际上还有两个隔断。实际上首先从金融界退出来后先写了一部小说,就是这个《股色股香》,就和胡野碧一块儿写的这个小说。那个是花了两年的时间。
  梁冬:花两年时间这本小说?
  萧宏慈:对,一边写一边还在工作嘛。
  梁冬:哈~对!
  萧宏慈:对中国这个文化探讨实在就是太多了,因为中国文化实在就是太悠久了,太博大精深了,本身我以前写小说的时候就已经对中医感兴趣了,甚至可以说追溯到童年时代。因为我舅舅是个中医,我妈妈呢是个西医,从小看着中医西医两个。但是我发现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中医。在国外混了这么多年又回国的时候发现自己对中国文化越来越感兴趣了。写完那个《股色股香》的小说之后呢我就灵机一动,觉得应该写一部关于中医的小说。这样就对这个中医就越来越投入了。所以到最后弄完这个。就自然而然地开始背起包,云游深山老林,到处去遍访这个民间的中医大侠之类。
  梁冬:就是世外高人。这真是太让人羡慕了!这种事情我估计一百个人里面有一万个这样的想法。但是你做到了,差别在这里,还有很多人现在还没有做到。
  萧宏慈:的确是,很多人有这样的梦想,但是做的的确是不太多。
  梁冬:很辛苦吗,这段路程里面。
  萧宏慈:这里应该说是又很辛苦、也很好玩。就看你是不是--用我的字来说是不是“一意孤行”。因为首先是“一意”,你要有一个坚定的意念。
  梁冬:一以贯之地一意孤行。
  萧宏慈:对,同时孤行的话肯定就是孤独的,一般的人……
  梁冬:只有不带女青年,才能在路上遇到女青年。(大笑~~~)
  萧宏慈:要革命的浪漫主义和革命的现实主义相结合的搞法。
  梁冬:咱们现在就开始你这个“人以载道”的过程。因为我知道呢,您对这个中国文化的这个热爱哈,也行走了很多地方。应该是也碰到了很多人。后来呢,也因此呢,结下了很多机缘。不过说到此处呢,我想可能对于你来说,如何打开这段机缘也是有些原因的吧?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事,就算你说,我这辈子注定要去做一个行而游走的一个游医,或者游侠,对吧?!但是总是有些事情是打开这一切机缘的。箫宏慈:其实这样说来,都和那个时候脱离金融业之后干的事有关。
  梁冬:嗯!箫宏慈:要说因缘的话。首先是和这个《股色股香》这本小说相关。
  梁冬:嗯哼!箫宏慈:有一天呢,突然收到一封这个《股色股香》的读者来信。
  梁冬:啊!箫宏慈:他就说,哎,说箫先生,你这个书里头虽然写的是金融的故事,但是里边也谈到了儒释道,甚至中医。我们有空能不能见一面。正好我是研究这个领域的。
  梁冬:嗯哼!箫宏慈:哎~~,我说这个有意思。于是我说:那好,咱们就见一面。结果等我打开门一看的时候,来人——原来是个和尚!
  梁冬:有意思!箫宏慈:你想一个和尚去读这个关于金融的小说,这不是很古怪嘛!本来和尚读小说就应该不太多。而且他还特别逗。他一看我,一见面,第一眼就说:“诶,说萧先生,我读你的小说的时候就有种感觉,觉得你前世肯定是这个——修道!和这个有关。那么我现在一看你的面相的话,就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
  梁冬:啊!箫宏慈:当时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当时我自己一听我也觉得也挺逗的。所以说,埃,这人我觉得挺神的,说的这话!云山雾罩啊!
  梁冬:对!对!对!请稍事休息一下,马上广告回来继续——中国文化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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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今天请来的是萧宏慈老师,人以载道。之前萧老师呢是一个金融家,后来呢去写一本关于金融的小说《股色股香》,结果一不小心迎来了一位《股色股香》的读者,一位大和尚。
  萧宏慈:这个和尚跟我这么一说,当然我也觉得很奇怪,然后就开始聊起来。但那次呢,聊的主要是佛呀、道呀,就是这些比较形而上的东西。但是走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他最开始跟我说的那个面相的问题。他突然跟我来了一句,他说:“萧先生,我觉得您应该把胡子留起来。”我说你刚才说得这么玄,怎么越说越多了,我说此话又怎讲?他就说了一句:道人要有道相。我一听,因为我这人挺好奇,我也从来没留过胡子,说老实话。我说那行呀,那我把胡子留起来试试吧。结果正好也省我的事儿,不用每天刮胡子了。过了几个月,胡子就留起来,长出来就正好是这样的。有点像……
  梁冬:古书里面……
  萧宏慈:古书古画里头那种胡子长出来--中国人大概还的确是这样子。如果有几个哥们要是,有些哥们隔了好几个月没见,突然之间看到我突然一大把胡子,的确都是说哥们你怎么搞的像个道士。我说看他说得还真有点儿道理。可是在那次见完面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面。后来我就开始去潜心地写我那本小说去了,就是关于中医的这个小说。而且我跑到美国,因为正好我有一个朋友在那个地方,房子没人住,说,你到这儿来,云游到这儿写书挺方便。结果有一天就收到这个和尚的一个电话,他说你在干嘛?我说我正在写另一本书。他就问哪方面的,我说中医方面的。他一听在那头就笑起来了。他说我刚刚写完一本书,我说哪方面的?他说中医方面的。我一听我说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呢?两个人好像不约而同。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我说我下个月。他说那你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这次回来之后我们聊得就比较具体,谈的都是中医的事儿,这次的话和尚就直接单刀直入说,我建议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前世是修道的嘛,他说你能不能啊,如果你要按着你前世修道的这个路线走一遍,你很可能找回你真正和中医的缘分。说不定你这么写小说可能就更精彩了。我也好奇呀,说你说我以前修道,说我走过很多地方,究竟是哪些地方呢?诶,他说的还比较具体,他就说有这武当山,还有中武当,这是另外一个地儿。
  梁冬:在哪里呀?
  萧宏慈:也在湖北。然后还有鄂西,还有湘西,还有南岳衡山,还有北京的白云观。他说这就是你走的地方。
  梁冬:他给你列出来?
  萧宏慈:嗯,他都列出来了,列得很具体呀,他说得也很具体。一般的人一听这话可不都当成一个笑话、一个玩笑就过去了,我哥们还问说:哥们,你还真把他当真啦?我说这一次呢就碰到我这哥们,我说岂止是当真哪,我就完完全全地背上包,完全按照他指的这个路线,甚至连时间,这么一步一步地就真的这么走下去了。而且一路这么走下去,果然就碰见了各种各样的人物和各种各样的故事。和(他们)一打交道就越来越深了,完全就是步入了中医江湖。
  梁冬:唔~~~阿弥陀佛!那按时间维度来讲吧。不过呢,既然讲到这个问题上,(就是)刚才讲的这个问题上,我必须在电台讲一句,只代表嘉宾个人立场,而且只代表那一位和尚老师的立场,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呢,还要有待时间考验。好,说回来,您是怎么样背着包出去走的?第一站在哪里?
  萧宏慈:第一站就是武当山。其实还没到武当山的时候这个缘分就已经来了。因为我去武当山属于云游状态,坐着火车,迷迷糊糊地,还没到武当山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武当山我是一心一意想直接就住在紫霄宫,就是那个道观里头嘛。但是呢,究竟怎么能住进去,其实我也没谱也没把握,因为也不认识人嘛。结果就在车厢里头,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的,就聊天聊起来了。她说:你上哪?我说:上武当山。她说:你是旅游?我说:不、不,我是云游。她说:什么是云游?我说:云游就跟一朵云一样,风把你往哪吹你就往哪儿飘。她说:诶~你这倒有意思~你到那儿去干什么?我说:到那儿去能找到神医就找神医,能找到高人老道就找老道。她说:那都在紫霄宫里。我说:我就想住在紫霄宫里头。她说:你有认识的人吗?怎么住进去啊?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人。她说:诶~这倒有意思。你什么人都不认识你怎么能住进去呢。结果她发话,她说:我倒认识一个武当山的道士,但是他现在不在那儿,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他有熟人在里头可以帮你介绍介绍。于是乎,她就顺便拿起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梁冬:中国移动真厉害啊!继续。神州行嘛,哈哈。
  萧宏慈:哈哈哈。过了一会儿那边儿就来了个电话,一五一十的给我安排好说,下了车怎么走,到了里头,给了一个电话号码,去找谁谁谁,这样我就可以在紫霄宫里头住下了。于是乎我还真的一步一步的就都按照这个发生了,于是我就住在了这个紫霄宫里头。而且不仅住下了,住下了之后呢,这个缘分就一个一个的出现了。
  梁冬:紫霄宫您先给大家描绘一下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萧宏慈:紫霄宫给大家印象,首先它的瓦顶是紫色的瓦。
  梁冬:一般是黄色的瓦啊。
  萧宏慈:我想它是和道家有关嘛,讲紫气东来嘛。紫气可能是道家里头一个比较吉祥的颜色。当年老子出函谷关的时候,那哥们不是看到那头紫气东来,才把他(老子)留下,就写了这么一部《老子》。紫霄宫是依山而建,气势磅礴,非常陡峭,完全是在山崖上,而且你看地势的话是,左青龙右白虎,用一句直白的话来说就是风水非常好。
  梁冬:然后,然后……
  萧宏慈:去那儿的时候正好是清明节,我看到一个人--那时候很冷,山上就更冷了,而且还下着细雨--我就看到一个人打着赤脚,在那个地方烧那个香火,就往灶里添火。我想我们穿着鞋穿着袜子都还这么冷,这哥们完全是打着赤脚,一点儿都不感觉冷。我想这哥们的脚~我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赤脚大仙。反正挺神的,到现在为什么他这样,我也不明白。而且后来跟他结了缘成了朋友,还给我看了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他站在雪地里头,也是打了个赤脚,可能是他练的一种功法。他发的一个愿是,好像是打二十年的赤脚,就是一年四季不穿鞋,而且那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二十年还是二十五年了,那时候已经都一二十年了。看到他这个也是一种功夫啊,而且他从来不生病呀,而且他经常游走,不管是住在山洞里还是屋檐下,坐着也从来不生病,至少说明这个人,练他身体的这种抵御疾病的这个功夫还是不错的,至于是什么样的因缘练的什么功,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一上去就见到这么一神人。
  梁冬:好,你见到这么一个人,然后呢?
  萧宏慈:然后呢他呢是住在后头有个洞,叫太子洞,这个太子洞的掌门人呢姓贾,叫贾道长。这个贾道长跟他一聊,也是个神人。这个贾道长你看上去,七十多岁,红光满面,皮肤细嫩,我给他还照了个照片为证。我就跟他聊起来,我说您是怎么入了道了?他就跟我讲他的故事,他以前……
  梁冬:早年为情所困吧~哈哈……
  萧宏慈:哈哈……他其实呢,以前他的故事是这样的,他以前是老得病,不断地得病,用他的话讲,我一大堆炎。我说我也是一大堆盐。他说,我的炎太多了。我说您这个盐什么意思?以为是吃的盐。他说:不是,是什么什么肝炎、胃炎、肾炎这么一大堆“炎”。我一听也乐了,噢,是这么一大堆炎。他就怎么治也治不好,所有的医院挨个去看,怎么也治不好。后来一看,他就没法吃肉了,只要他一吃素、吃斋,他这个病就慢慢地好了,所以他就开始吃斋。可是呢,他们家里人还不放心,就老觉得他营养不够,有一次他女儿特别心疼他,好像在他的碗底下、米饭底下埋了个鸡蛋,他一看肯定是女儿心疼自己嘛,那就吃吧,结果吃了之后还是上吐下泻,一点儿戏没有,最后大家一看,他真的是不能吃肉啊蛋啊之类的,(他家里人)也就依了他了。他一看,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他一想,哎--因为他们家是属于在湖北襄樊地区的,离武当山还算是比较近,但是也得好几百里地--他说,那我干脆到那里出家算了。
  梁冬:什么年代的事儿啊?
  萧宏慈:那我想可能应该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吧,八十年代应该是。于是乎他就干脆一咬牙,而且他是徒步走过去的,一直走走走,走了几天,走到武当山,而且他在路上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梁冬: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插曲呢?广告回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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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人以载道,依然请萧宏慈老师讲讲他这一些历经的过程,碰见的道士。在武当山里面,他碰见一个道士呢,据说这个道士年轻的时候,没出家之前行走了好几天到武当山出家,在路上呢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插曲呢?
  萧宏慈:这个小插曲也很逗。他呢以前一直是抽烟,而且他抽的是烟袋烟,一个很漂亮的一种白铜烟袋。他是走去的嘛,走到半路他就坐下来抽烟,抽烟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马上我要到那个地方去,到庙里头,庙里头肯定是不让抽烟的,他想了下那怎么办呢,最后矛盾了半天斗争了半天,一咬牙把估计当年一定是很贵的一个烟袋,毫不犹豫地叭地一扔就扔掉了。他说,这至少我发了这么大的愿,要是连抽烟戒烟这点儿事都不能……就不能戒掉烟的话,那以后还入什么道修什么行呢,于是他就把这个烟袋扔掉了。就从那一刹那开始,他就戒烟了。所以说这个人的道心还是蛮重的,要是没有这样的决心,甭说别的,就说抽烟这一件事,多少人想戒都戒不了,或者戒了一次再戒一次,还是戒不了,所以他这个还是有一定的道心的。
  梁冬:截断众流。
  萧宏慈:而且他去的时候,他告诉我,吃了很多的苦头。为什么?别人一看你是什么人,你算老几啊,你想出家就出家的?先干什么?
  梁冬:还有国家中央政策嘛。
  萧宏慈:不只是这个,而且首先要考察他,首先要干什么?要他劳动、锻炼。挑水、犁田、挖地、挑粪,什么都得干,还得打着赤脚干。他说那时候我挑水、挑粪,打着赤脚,脚都磨出泡了,咬着牙干呢,否则别人根本就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决心嘛。他真的是咬着牙,一幕一幕,一点点儿,真的是走过来了。所以别人就真的把他收下了,真的在那儿正式成为一个道士。
  梁冬:他道士怎么又开始转变成像你描述的,哇~满脸红光啊?
  萧宏慈:哎~这时候他又跟我说了,他说萧先生,不瞒你说,自从我到这个地方来,从此就更加彻底地完全吃斋了嘛,一点儿肉蛋腥的都不沾了嘛,他说,您别说,我以前所以的那些病,也就是所有的那些炎一扫而空,什么病都没有了,什么都好了,就这么简单,我也没吃任何药、也没打任何针、也没到任何医院去看过,所有的病就好了。这就更加坚定了我的道心,看来我就得在这个地方待着,得吃这碗饭。
  梁冬:所以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疾病本身也是生命的一种助力。
  萧宏慈:没错,说得非常好。而且你可以看出,他这个心态非常的宽阔,人非常地豁达,无欲无求,每天就在那个地方待着,人来人往,他就在那个地方用他自己非常简单的一种生活方式活着,而且告诉人们这也是一种活法,非常健康。
  梁冬:碰到此人对你最大的启发就是这个?继续。
  萧宏慈:对。我们还跟他聊起来,他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我说我也没什么要求,我只希望我能找到神医,能医病的,尤其是中医,我想写这方面的东西,他跟我说,这上边有两个,就是武当山。因为道里头它分很多,有的是习武的,有的是习文的,比如看风水算卦啊,还有的习音乐的,还有的习医的。他就说有两个,其中有个呢,姓祝,庆祝的祝,祝道长,他说,听说他写了本书。我一听说,咦~这个倒有意思啊。当时也没细谈,因为已经天黑了嘛,我就回到我住的小厢房里头。结果住下来在那个地方洗脚,哎,突然有人敲门,我说请进,结果进来一个人,白胡子苍苍的一个老头进来了,这个人进来自我介绍:我姓祝,祝华英。我一听,哇~这不是齐了嘛,哈哈。因为我正想找他还不知道到哪儿去打听他在哪儿,他已经自己进来了。因为我在想,这个贾道长他也没手机啊,就是我所知道的连这个祝道长也没手机,我都不知道他当时怎么神机妙算就进来了,我到现在也是个迷,我以后可能去问问他。
  梁冬:您没问他啊?
  萧宏慈:我问了一句,我说:诶~您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呢?他说:我也不跟你多解释什么,我把这本书,这本小册子书给你看看,这是我写的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十二经络揭秘》,你把这本书看看,我也不跟你多说,我要跟你说的这些事儿呢,这本书里头该讲的都讲了。我觉得非常非常有意思,你想想哈,本来我就想来找的,结果不仅找到了我要找的这个医生,而且他写的这个书,人家还主动地拿给我看。我是当天晚上--他那个书是个小册子,也不太厚--我一夜就把它看完了。当时就是惊为奇人,为什么呢,因为这本书讲了个很重要的原理,或者说这个事件,是我们一直在探索讨论无休止地争论的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个十二经络,究竟是哪儿来的,因为我们听到很多个传说,包括现在尤其是学了科学,经常说那都是从远古的人一点儿一点儿地这么摸索试出来的。比如说,拿个石头啊拿个什么棍啊在身上慢点儿搓,搓到哪个地儿,哎~有感觉有效果,哎~再搓到哪个地儿,又有一个点,那就是一个穴位,慢慢把这些穴位连成一线,连成一线就成了一条经络。
  梁冬:劳动人民,这是劳动人民观。劳动人民在劳动过程当中、实践过程当中发展出来的,哈哈。
  萧宏慈:哈哈,因为这个的确是大家在不明白不理解的情况下的一种直觉的想象和判断。而这个李时珍呢,李时珍也是个大家对不对,《本草纲目》的作者,其实他当年就说过这样的话。就是真正地能够理解这个经络的人,都是能够反观内视的人。就是在你修禅打坐的时候,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你体内的这个经络系统,诶~正好这本书里头就非常真实描述了当年这位祝道长如何在他修禅打坐的过程当中清楚地如在荧光屏上看到自己体内的这个经络,不仅看到了而且这个经络还是什么呢?是对称的。而且还是动态的,而且还是在流、在动。我说这的确是一个编都编不出来的故事啊!而且不仅如此,他因为找到了它的对称性,他也解决了这个《黄帝内经》里头有几处关于这个经络的出、入的这个走向的解释问题,因为有很多的争议和疑团嘛,这个东西你没法把人解剖了来看呐。
  梁冬:解剖了也没有嘛!
  萧宏慈:啊,这点是中医和西医最大的区别。就是西医基本上是建立在解剖学基础上,那么既然是解剖,那解剖的那个人肯定是个尸体,肯定是个死人嘛。那么我们大家都知道,人叫“气绝而身亡”,人死了肯定是没气的。所以说在解剖学基础上是永远不可能找到经络的。而中医呢,完全是反的。中医是从古到今一直是在跟活人打交道,如果说咱们要用中医对人体这种解剖或者对他的解析来讲,也一直是在活人的基础上进行的。也正因为是在活人身上,你才可能看到这个经络的存在,因为经络是活的,气在里头是走动的。这个祝道长呢,就在这个禅观中发现了这个经络的走向,而且是对称的。
  梁冬:我很想知道一下,你能不能跟大家描述一下这种反观内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什么(怎么)样看到的,因为他其实不是用眼睛看的嘛,对不对?
  萧宏慈:没错。我想这个东西的话,因为我不是道长本人。
  梁冬:你问过他这个问题嘛?
  萧宏慈:我也问过,但是他自己看到的情形我想他已经清楚的在那个书里头描述出来了,这点就回到了这个……我觉得是整个东方文化的……应该说是最显著的一个特征。就是说用一句中国话经常描述的一个句子叫“如饮--饮水啊--冷暖自知”,只有通过你自己的体验,就说这个是超乎语言的。语言本来是用来沟通的,但这个时候语言它就成了一个障碍,因为你语言再精确也无法描述看到的那个东西。所以你要问我的话,我也只能说:只有那个悟道的人或者反观内视的本人,他才能有这种体验和情形。旁边的人都只能跟听天书一样听一下。
  梁冬:那到底这个祝道长在他的这本自我感受到经络存在、自我反观内视的书里面,讲了些什么具体的东西呢?马上继续回来。中国文化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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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依然是人以载道,有请萧老师给我们讲述在五当山上碰到的这位祝道长,他(祝道长)写的这本小小的册子讲到了祝道长自己反观内视看到经络的这样一个体会,在这本书里面还讲了什么?
  萧宏慈:这本书里头应该说它的内容是……尽管书的这个字数不多,讲的内容是非常丰富的。既有形而上、又有形而下,既有道、又有医,包括我们的生活都讲了。但是呢我最关注的和最感兴趣的确就是他讲的这个经络的流注问题。那么这个也解决我多年的一个困惑,就是讲人的对称性。比如说左手和右脚、右腿,为什么治病可以这么治,的确在这个地方找到了经络上的原理。比如说我们举个例子,还有一本很有名的书,就是这个安徽的周尔晋先生写的叫《平衡交叉法》或者叫《X平衡法》这本书,很多人都读过这本书,也深受其益。他治病的一个原理就很简单,就是:脚上的病在手上治,手上的病在脚上治。然后推而广治,全身很多的病都是这么交叉平衡对应的。这呢,在这个现象上和实践当中已经是一个很常规的一种做法了。
  梁冬:左手的病在右脚治。
  萧宏兹:对,对,对。这样的例子是举不胜举了。包括你看中医我们常说的“左病右冶”、“上病下治”这样,经常听说这样的话了,对不对。但是它这个原理何在?通过看祝道长的书,尤其是看他非常生动形像地描述这个经络的这个走向状态,发现的的确确它的这个走向就是这样对称的,正好走到左脚的时候,正好和右手他是这么对称的。所以从这个上头你就可以真实不虚地发现气和经络本身就已经奠定了你能够按这种方法治疗的这种理论基础。我们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说:中医那都是很玄很怪的,它是没什么理论的,都是大家完全只是一个实践经验的产物。其实此言差矣,中医不仅是有几千年来丰富多彩的临床实践经验,而且有非常深厚的理论基础,非常庞大的理论体系,这个大家从《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针灸甲乙经》……很多书里头都可以看到,只不过《黄帝内经》讲的更多的是这个经络、讲到的是养生、讲到的是人和自然的关系。
  梁冬:对!在这本书里面还讲到什么呢?
  萧宏兹:还讲到了如何用这种方法去治病,比如说他讲到了一个什么呢,开篇他就讲了十道九医嘛。就是说道人或多或少都会医,原因是什么呢?因为修道的人首先对自己的身体要有一定的了解,那么你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定的了解你首先修这个身,在这个基础之上,你就会慢慢的发现它的必然结果是肯定要修心的,那么这里进一步延伸下来是什么意思呢?虽然说咱们讲得病,治病,对不对?那么光从治病的角度来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说一个人要真正的想,说白一点要想过好日子,让自己身体健康快乐平安,首先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首先要修身的同时一定要修心,也就是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否则你光只是来了个病很被动地去治病,你每天的生活又在主动地造病,那最后得病的这种循环是永无休止的。他就从这个经络的角度讲到了,因为经络讲了半天,经络都是和五脏六腑相关的嘛。五脏六腑里头最重要的一个脏器是什么呢?是心脏。心脏在《黄帝内经》里头讲,称之为叫君主之官,主神明。什么是神明?我的理解,神明就是你身上看不见、摸不着的那个生命的本体,他的通道如果说在我们的身体上的话,其实就是这个经络。所以说我对经络的理解就是:其实经络可能就是神的一种通道,如果你要把心搞定了,好好地做一个好人,不要有非分的这种欲望和想法,那你这个身体就自然而然地会好,他就从这个角度来讲,即讲了怎么医病又讲了怎么防病,我觉得这是他的书很精彩的一部分:你怎么做一个人。
  梁冬:对。诶,你碰到祝道长以后呢,就是看完他书,然后你跟他之间又有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呢?
  萧宏慈:我跟他聊过很多的事,包括他是怎么成为一个医生、怎么开始学医的。他的故事呢,也很逗。因为他的岁数我估计是跟那个贾道长是差不多的,他有一段奇特经历是什么呢?他小时候吧,因为这个家庭出身不好,就是家庭出身是地主,所以从小就老挨斗,他也挨斗,当时他妈妈就更挨斗嘛,他弟弟也挨斗,所以说他家里人压力很大,就都得了病,得了病之后呢又没钱治。那怎么办呢?只有自己学医了,而且尤其是他弟弟没法高考,想高考考不成,可能精神有点抑郁。他就开始自己学怎么治病,就开始看这个这些古书啊、古方啊,所以说无形之中呢,他学医的这个过程呢反而就走了一个中国--至少是正宗的传统--就是直接进入这个《黄帝内经》和《伤寒论》本身,他就没有读这些通过现代人诠释这些中医药的教材,而且呢那个时候吧他也是个湖北人,湖北啊因为是江河湖比较多,冬天都是要修这个大堤,那个时候湖北有名的叫荆江大堤,他呢抬担子啊太累,他这个体力又不行,但是呢他读的古书多,旁边的人就说:你给我们讲书。比如说讲一段三国啊之类的,大家就说:诶,你读古书读的多,就给我们讲点古代的故事,这样的话大家就可能把他的这个担子稍微搞轻一点,他就多歇一会儿。
  梁冬:知识分子都是这样练成的。哈哈
  萧宏慈:哈哈哈,所以说他基本上可以一边跟大家讲讲古书的章回故事啊,同时可以给大家号号脉看看病呀,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钻研这个古书。
  梁冬:就可以少担点担子。
  萧宏慈:对,对,对。有各种说法(即理由)就会有更多时间来学中医了。后来渐渐地大家就干脆……大队领导肯定一看,哎~这哥们能看病,干脆那就当赤脚医生了吧。于是乎呢他就在那儿当了赤脚医生。可是后来他之所以到了武当山还继续行医,学医搞医这一行。可能是和他以前本身在大队的时候就是当赤脚医生也有关,他这个经历呢也很奇特。而且我有一个经历,我在游历的过程当中发现了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和文革期间当赤脚医生有关。所以我说那时候的赤脚医生的确解决中国,尤其是农村和乡下看病难的很大一部分问题。
  梁冬:有一个调研显示就是中国这个曾经的赤脚医生团队用了全世界最少卫生预算,拯救了最大比例的人口。
  萧宏兹:这点我真是深有同感。
  梁冬:所以我觉得医改啊,可能还得参考一下。因为我们跟美国不一样,是吧,美国它的那个整个医疗体系是由庞大的整个财政预算和赤字来支撑的,中国不可能。而且美国人口显然和中国人口比,美国人口少很多嘛。
  萧宏兹:即便是美国、欧洲、北欧这些所谓福利比较好的国家,按照目前他们的这种医疗保险体系搞下去,也都是问题越来越多,都搞不下去了。全人类--不只是中国--都面临着一个重新思考人类的医疗问题和健康问题。
  梁冬:而且您刚才讲的这个故事给我一个很大的启示,就是说同样一个生活的逆境--可能是被斗啊,也可能是没有钱,也可能是生病啊--有一些人呢,就把它视为是生命中那种灾难,然后每天怨天尤人,有一些人呢,就神奇的把它转换成生命的助力,成就了他自己。所以这个很奇妙啊,我觉得。
  萧宏慈:我发现这样的故事还真不只一个。比如说这个“交叉平衡法”的发明者周尔晋先生,他也是当年被打成右派了之后在乡下里头实在是没辙了,就开始学医,学医的时候,可是他又不是正式的医生,没法用针灸啊,最后他想针灸不行的话那用火柴棍行不行啊,以后他就发明了用火柴棍治病的这个办法。还有一个老先生就是李可老先生,也是被冤枉打成一个什么什么东西,也到了乡下,也是发奋苦读,也成了一代名医。这样的故事在中国好像还挺多的。
  梁冬:对,对,对。李老呢,就是我刚从百度出来的时候第一站先去的李老家,然后呢,在李老那儿呢,他后来也介绍我去找南老。所以我觉得,就是说他们这一辈老……我们称之为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真的叫无产阶级,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成功),是吧。但是呢,先革自己的身体的命、革自己意识的命,最后呢成就一番这个非常伟大的人生的事业,很多人也非常尊敬他们。我觉得这个中间他的确是有一种原因的,好!稍适休息一下之后,马上继续回来,人以载道,中国文化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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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依然是人以载道,有请萧宏慈老师和我们一起分享他医行天下的故事。他呢,到了武当山碰到了几位道长。刚才讲到了碰到一位祝道长能够反观内视,自己看到自己身上的经络这样的一个情形。其实你当时在那个紫霄宫啊?
  萧宏慈:紫霄宫。
  梁冬:武当山的紫霄宫在武当山的哪一段?
  萧宏慈:武当山的正殿,紫霄宫。
  梁冬:那在紫霄宫还碰到什么有趣的人?
  萧宏慈:还有刚才不是说来的路上,不是说我不知道怎么进入紫霄宫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一位同行的一位旅客吗?她就把她认识的一位武当山的道长朋友介绍给我,我才得以进了紫霄宫嘛。结果没多久,这个介绍(给)我的,还没谋面的这个道长,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过两天我要陪着一个法国的代表团也要到武当山来,我说那就太棒了,咱们又可以见一面了。于是过了两三天之后,哎,这个叫曾道长,曾信善道长,他也光临了,哎呀,我们俩又是一见如故。他呢,是以前八十年代我们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呢没读大学,没考大学。结果呢,就在武当山被他的师傅,是武当山的一个很有名的道长把他选中了。结果就在武当山出了家。中国文化的确是博大精深!就是它都和“医”,中医的“医”,都和这个“易”,易经的“易”,还和老子、庄子这个体系是连在一起的。大家一般谈到这个中医的时候,总是和《黄帝内经》连在一起。其实《黄帝内经》在汉代的时候它直接的说法就称之为黄老、黄老。
  梁冬:对!箫宏慈:“黄”就是《黄帝内经》,“老”就是老子。言下之意就是说黄老本为一个体系。我们现在能理解呢,总是把《黄帝内经》理解为一个医书,其实它根本就不仅仅是一本医书,也可以说它是一本哲学书,也可以说它是一本关于人生的书,也可以说它是一本关于环保的书。
  梁冬:嗯!可持续发展书。
  萧宏慈:哎,可持续发展书。它讲了很多。而我们俩当时谈起来经常是彻夜长谈,谈了无数的东西。
  梁冬:他的核心观点是什么?
  萧宏慈:他的核心观点说起来倒还很逗啊。我们谈起来,他也知道我在访医啊,学医啊。他说,你这个人应该当医生的,应该搞中医的。我说此话怎讲?他说你这个行业尽管以前搞的是金融啊其他的这些,他应该是搞医的。我说此话怎讲?他就进一步跟我阐述,他说……其实我呢也逐步的在觉得更多的应该往这个医理上靠。我说这个是又此话怎讲?他说很多东西吧,你看出了一种……
  梁冬:趋势吧?
  萧宏慈:趋势也好,他说但是呢,你更多的是无能为力,你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它,怎么去办他。尽管有很多的说法,他说但是我说的这个医呢,这个事情很有意思。医是很实实在在的,直截了当的就可以改变或者说提高人的生活质量,解决老百姓日常的很实际的生活问题。他说这个倒是非常非常利益众生吧。他说这个是一个更大的一个好事,他说连我都想往这个方面发展。后来,我们俩就成为朋友,一直到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他越来越往医道上靠拢。
  梁冬:他的口头禅是什么?
  萧宏慈:他的口头禅?
  梁冬:就是每个人说话总有几句口头禅的。
  萧宏慈:他的口头禅,经常说的就是“知道很多东西没法改”。好像他经常说这句话。所以说反而这个医很有意思,就是医你知道了病之后吧,通过改变自己的心性和生活方式,你的确是可以改变的。可以真的实实在在的发生变化,我就从我碰到很多的朋友啊,病人啊,你跟他说了你得了这个病,你不能再以这种方式生活了,哎,他改变了生活习惯,改变了他这个心态之后,他真的病就好了。这倒是可以改的倒是。
  梁冬:很多人啊都觉得当今中国的各种的名山大川哈,传说中的仙山,神山,佛教名山,道教名山都被商业化了,都变得像个大的公园,或者呢,变得很敛财的地方。你对于武当山这一次的行走,有这样的感受吗?箫宏慈:首先,你刚才说的这句话,的确是我看到的这个现象。就是所有的这个名山大川都成了一个收门票的场所。这个呢,的确是和古代大不一样的。古代根本就没有听说这个庙里头还收门票的,的确是。所以说,我对这个是的确是我也是无能为力。显然对于我这种云游天下的人不希望一到哪儿都收门票嘛。
  梁冬:哈哈哈……
  萧宏慈:感觉也不太好,再加上和你悟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嘛对不对?另外呢,给人的心理上更多的好像是一种交易吧。因为比如说现在很多人去求神啊,拜佛啊好像他都是通过捐一些钱啊,捐一些款啊之后,然后希望达到一种……
  梁冬:自我保护。
  萧宏慈:自我保护,达到他的一个什么目标吧,不管是什么,都是让他免灾啊,或者是升官发财啊,你看上去好像更多的好像是一种交易一样。而且现在就是说通过把这些山门就开始收票,好像把它从一刚开始就更加具体化了。就是一站接一站的往里边收票。但是这些呢,也是一个现象,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梁冬:但是我觉得它亵渎了很多人内心的纯净的东西。
  萧宏慈:没错,你说的非常对。
  梁冬:你生生的把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变成了一个交易员。
  萧宏慈:是啊,而且说句老实话,本来如果你到那个地方,被那个地方的气场或者被那个地方的开悟、开释感动了,或者是你自己到那个,就到了名山大川或者是被哪个高僧大德或者是佛祖啊、祖师爷感动了,你自己如果愿意捐一份你自己的这个心意的话,那应该是一个自觉自愿的事情,但是现在的确把它搞得比较商业化。
  梁冬:太可惜哈,在武当山里面你觉得也有类似的情形吗?
  萧宏慈:这个好像是没有例外,全国的这种名山大川都是这样。
  梁冬:啊,那幸好武当山还有一些可爱的人,是吧?
  萧宏慈:是啊,是啊,是啊!
  梁冬:哎,因为我们今天这个节目啊马上就要结束了,您稍微总结一下从您开始走到在武当山这一段里面稍微总结一下你的感受吧。应该说是你云游的开始吧,对不对?
  萧宏慈:对,我觉得就是你自己一旦要踏上,就是很多人想云游,而且现在有很多人读了我这本书之后都想云游,最后一发现你可能云游的过程当中,平时以前出来都是住五星级、四星级酒店。可能到那儿可能是五十块、四十块的酒店。可能下一站到哪儿都没有,而且可能没有好的厕所,没有好的洗澡的地方。这个时候人可能就是,哟,我得重新考虑是不是去云游了。
  梁冬:哈哈,这些人。
  萧宏慈:我说你真的想要云游的话,用刚开始说的那句话:这个时候你必须要一意孤行。这就是我的云游的体验。云游的确是要一意,而且是必须孤行,很孤独的。
  梁冬:但是要学会享受这个孤独。
  萧宏慈:哎,真的是,其实很多状态是你越进入这种孤独的状态,可能才越有那种享受。那是在热闹的场面里头不可能有的一种状态。
  梁冬:对,你在武当山里面也有试过这样吗?
  萧宏慈:非常多,比如说那天晚上读祝道长那本书,非常感觉像回到古代一样,第一,出奇的安静,你想在山里头有多么的安静。不仅是出奇的安静,而且有那种敲更的声音。到了几更,几更,吭、吭、吭。敲更的这种更夫啊,这种肯定是我们读这种古代的这种小说啊、看描写古代的这个电影和电视据里头才有的场面。场面呢,非常地安静。人只要在一安静下来,叫静能生慧嘛,安静,静了之后才能定,入定,定了之后才能生慧。我觉得安静是人可能去寻道、修道的第一个前提。我想之所以为什么那些和尚和老道都愿意在山里面住着,是不是因为山里头安静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再加上空气好,用现在话讲什么负离子……
  梁冬:负氧离子高。
  萧宏慈:负氧离子高,说这个气场比较好,气场好肯定利于身体么,对不对?我在想以后这种真正这种好的地方,如果你要修一个好的疗养院,能够用这些根本就不用药的方法,非常简单的让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啊,如果他到这个山里头走,住上一个月或者住上两星期。和平时的旅游不一样,住两星期出来之后,血压也降低了,血糖也降低了,头也不晕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这样的感觉我想应该是不错的。
  梁冬:你在武当山里面啊,有没有学到一些最简单的方法,可以跟我们的听众朋友分享一下的,健康的,除了你刚才讲的要静啊,呼吸新鲜空气啊这样子以外。
  萧宏慈:我觉得我学到了一个让我说最简单的方法但还没有真正的那时候进入实施就是我倒看见他们在打太极拳的时候站桩。但是在那个之前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面还没有直接进入这个状态,但是我对太极拳的这个站桩啊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武当的确是这个太极的发祥地嘛,张三丰在那个地方。但是具体到怎么站,是我后来才慢慢、慢慢又碰见各路高人才有体验的。
  梁冬:嗯,这就太好了,于是给我们的下一期节目留下了一个非常有意味的悬念。到底如何站桩,如何在站桩过程当中找到自己身体里面那种能量的运转的法则,从而达到这样一个健康的目的。人以载道--继续下一周从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谢谢萧老师,谢谢!
  萧宏慈:谢谢!
  
国学堂—梁冬对话萧宏慈第二讲
播出时间:中国之声 2009.08.23 23:00~24:00
主讲:萧宏慈 主持:梁冬
讲座音频和同步字幕下载:http://hi.baidu.com/eajian/blog/item/23d8bea111448f824610645c.html
参与整理:黄帝内经_音频转文字群——猪光宝器、艾草、慧从卢溪等
  
  梁冬:是的,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国学堂,我是梁冬梁某人。在上一周的时候呢我们请到了萧宏慈老师“人以载道”,透过行走,遍寻中国各地民间高人。在每一个人身上发现中国文化的根源。萧宏慈老师呢曾经做过乡村教师、大学教师、国家干部,80年代的时候呢在美国获得MBA,先后在纽约和香港等地从事金融投资业,曾经和一个我以前的同事胡野碧合作了一部小说《股色股香》,后来参与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策划工作,后来由于“深信生命承载中医药走向世界的大势因缘,用脚行走证悟佛道并践行中医”。在上一周的时候呢特别讲到萧老师去到武当山。首先呢……萧老师您好!
  萧宏慈:您好!
  梁冬:哈哈,介绍了一段之后还没有打个招呼!萧老师在上一周呢我们聊到了他行走去到武当山,碰到了各位道长的故事。在武当山你后来还碰到什么样有趣的人吗?萧老师。
  萧宏慈:武当山碰见了贾道长、祝道长、还有赤脚大仙。在武当山的时候主要就是这么几个人。
  梁冬:后来就下山了?
  萧宏慈:嗯,对,后来就下山了。还有曾道长呢。曾道是从山下又上山,又在一起。
  梁冬:你下来山之后,又去哪里了呢?
  萧宏慈:下了山之后又去了十堰,因为十堰离武当山比较近。
  梁冬:对,(也在)湖北。
  萧宏慈:湖北十堰,汽车城,第二汽车制造厂在那儿。在那个地方呢又见了另外一位民间大夫。在他们家呆了大概有几天吧。
  梁冬:你怎么找到这个人的呢?
  萧宏慈:这个人呢是因为我以前听我妈妈说过他。她说他有一次把谁的病……他们有一个同事,腰疼得已经起不了床了。
  梁冬:你妈妈是个西医?
  萧宏慈:我妈妈是个西医。后来说到哪儿都治不好,最后到这哥们这个地方,怎么帮他一弄,诶,就好了。我当时就觉得很神奇,我说如果要是……因为已经靠近那个地方了,给他打好了电话,也在他们家住了几天。
  梁冬:怎么见到他的?
  萧宏慈:直接去,就住在他家啦。
  梁冬: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萧宏慈:他本来也不是学医的,但是后来他对医很感兴趣。对啦,说到这儿,以前也是在文革期间当过赤脚医生。后来种种机缘呢就进了二汽。在二汽里头他发现他更感兴趣的是中医,不管是通过外治啊,还是内治呀,他就逐渐地进入这个行当里头。就干脆从那里头出来,直接完全彻底地,full time就干这个了,就全职地干这个啦。后来来的病人越来越多,我想他自己也乐此不疲。我妈妈当时是他们的一个同事找他能看到病,他那个病而且能立刻看好。那也是很厉害的了。但是当时那时候我还没打算学医,还只是想了解嘛。他是内治外治都用,又用开药,也采药,也用针灸、拔罐、灸……都用。这是当时我直观的印象。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进入这种学医的状态,只是说云游,到哪儿去会会各路高人。
  梁冬:这位你看的他的这些治病的方法,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病例呀?
  萧宏慈:有啊,各种各样的。来得比较多的吧就是……首先我发现了一个特点就是所有的中医只要是用外治治的呢,痛症就特别多,后来我自己的体验也发现了这一点,就是中医有各种各样的疗法,但是总体来讲分为内治和外治。内治主要就是服药,外治的方法就多了,但是在治疗痛症方面,中医的确是所向披靡,无任何其他的医学可以赶上中医,包括现在在西方比较流行的针灸,这一点连西方的医学界也不得不承认在止痛方面,针灸的确是非常有效。当然后来如果你要学中医学得多呢你会发现,何止是针灸,点穴啊、正骨啊、按摩啊、灸疗啊……各种各样的方法都可以止痛。
  梁冬:诶,那这一位老师他的这个哲学体系是怎样的呢?他有没有跟你讲过他(治病)的道理?
  萧宏慈:我跟他聊得不深,但是我可以看出来,他是属于把各种各样的……因为他也是到处(跟)各种各样的人学,因为他不是科班出身嘛,但是我看他的床头的书特别多,他自己可以说既是在临床实践、同时又大量阅读。反正他不是科班出身的,至于在这个经典方面进入到什么地步,那时候我还不得而知,我只是看他有各种各样针灸的书、推拿按摩的书,(其中)针灸的书特别多,还有怎么用药的书。
  梁冬:这说明啊,教育是一回事儿,心里面要有爱是另外一回事儿。只要你想学,哪有说学不到的。
  萧宏慈:他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吧!
  梁冬:对呀。
  萧宏慈:他本来是在车间里头的工人嘛,完全就是因为喜欢这一行,又看见通过自己的实践的确能帮人摆脱痛苦,干脆就直接身体力行投入这一行。后来我越来越发现更多的像类似于他这样的例子,就是本来他是干别的一行,由于某种机缘爱上了这个中医,就把以前干的活辞掉,包括我后来认识的杨大夫,教我针灸的这个,也是这样。他以前是搞地质矿产的嘛。
  梁冬:对,大地的风水和人身上的穴位是对应的,哈哈哈……
  萧宏慈:对对对!
  梁冬:所以地质工作者转行做医生基本上不算转行。不过说到此处让我想起了有一次我看见李老--李可老先生,他呢很有意思,他一看见病人,哎呀,那个两眼就放光啊。好的医生,你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好医生啊,很简单:他看见病人是不是兴奋。
  萧宏慈: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
  梁冬:是吧?就是(像)上瘾一样。一个天生干这个事情的人来说,他要是过几天没个病人给他看看呐,浑身难受,他倒贴钱都要看一些病人,好像有这种感觉。
  萧宏慈:我可以把它提前往前……就是咱们这个云游本来是一步一步的,我把它稍微地往前跳过两集,越转(到)正好你说的这个话题,后来就发生什么样的事呢?就是我约了这个刚才我跟你提到的武当山的曾道长,还有我跟他学针灸的杨大夫杨曾海,就是搞地质矿产的,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云游。那个云游的故事就特别好玩了,不管是在青城山,还是在峨嵋山,哎呀,那一碰到病人完全--用我的话来讲,完全就跟过年一样,高兴坏了!哇--后来发现腾出几间房子都不够,后来病人排大队,就是屋里屋外,后来把屋檐下、走廊里头全部用上,就是扎针、拔罐、正骨……乐此不疲,完全就像过年、像赶集一样。后来我发现很多的这样的情形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了。
  梁冬:对,对。说明你爱它,就会在里面享受到它的乐趣,享受到乐趣你才会真正干得好。
  萧宏慈:这玩意儿的确和纯粹的赚钱感觉不一样。当你看到刚才一个人还在吱哇乱叫,痛得是痛不欲生,还不要说走路,站都站不起来。诶,搞了两下之后可以行走,如履平地,无任何障碍,跟常人一样的时候,你看病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这种感谢和他的那种愉快,给你的那种感染,的确是你光出去挣钱那种感觉完全没法儿比。
  梁冬:说句庸俗的话叫“虚荣感大满贯”!哈哈哈……实荣感、实荣感。咱们还是按照时间顺序,话说你在十堰见到从车间工人转型做医生的这位老师之后又继续往下走了?
  萧宏慈:对!后来再一路继续走就走到了鄂西。鄂西是什么地方呢?就是湖北的恩施这一带。
  梁冬:就是以前出巫的地方喽?
  萧宏慈:整个的鄂西和湘西在古代的时候它完全是一体的,以前都是土司统治的么,而且主要是以土家族和苗族为主的,的确那个地方是出巫。
  梁冬:高行健有一本书写的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当年还挺厉害。
  萧宏慈:对对对,他其实也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他本来是得了癌症,患为不治之症,这哥们一看反正要死了,干脆继续往西走吧,就一路走走走,我相信这些地方都是他走过的地方。
  梁冬:对!到底萧老师在湘西、鄂西这个曾经被土司统治的这个地方,他又碰到了什么奇人奇事呢?广告之后马上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人以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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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继续回来,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人以载道。刚才讲到萧老师从十堰出来之后见到一个从车间工人转型做医生的这位朋友之后呢,之后,又去到了湘西和鄂西。湘西和鄂西在历史上来说呢,我们都知道屈原以前曾经也在那一带,是吧?屈原本身也是一个大祭司,某种程度上来说。
  萧宏慈:就是大巫,没错儿。
  梁冬:对,我们现在很多人呢一提起巫呢,好像有某种错误的意识。实际上在那个年代,我们要把他放到那个历史年代里面,他就是一种人生状态,就是一种职业。他就是这样做的嘛,对不对?
  萧宏慈:巫是很高的(官),是管祭祀,还要管天文地理,还要观天象的。
  梁冬:对,是属于古代……
  萧宏慈:这相当天文台台长和气象站站长一样。
  梁冬:属于古代的高级知识分子系列,是吧?那您在湘西和鄂西碰到了什么人?
  萧宏慈:湘西鄂西碰见的人就多啦,那真是五花八门呐。首先我就说这一个插曲呢就跟我一块儿搞奥运策划的哥们,那是个导演,叫魏晓平,他也加入了我的云游的行列。还有一个是什么呢,另外……
  梁冬:搞得你们跟阿甘一样,一跑,后面一大堆人跟着,呵呵呵……
  萧宏慈:这也觉得好玩。还有一个是谁呢,是这个以前湖北省退休的一个老干部,他是省政协的副主席叫杨斌庆,他也是一个书画家,很有名的书画家。但是我们三个人呢都对楚文化感兴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去云游,他们说那一起考察楚文化。因为楚文化在平原地区基本上越来越难找到,交通发达嘛,文明也就发达了,文明越来越发达,古老的东西就越来越少。但是反而在鄂西湘西这些地方,由于交通不便,保存的东西就特别多,比如说和巫相关的。实际上古代的“医”字里头就有个巫。
  梁冬:对,下面就是个巫字嘛。
  萧宏慈:说明古代是医巫不分的。再加上它因为由于山地吧,交通特别不便,本身呢山呢也有一个现象,你看见没有,“仙”是怎么写的呢?“仙”就是有个山、有个人。所以你可以说仙和巫也是有关联的。而且成仙成道他也都是在山上,他不是在平地里头。
  梁冬:在下面的那叫“俗”嘛,一个人一个谷嘛。
  萧宏慈:对,没错。所以这个山上呢总是给人一种神秘感。的确去了那儿之后才发现,首先……因为我的目标比较具体,我们先看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文化项目,包括跳巫戏的,还有跳丧舞的。
  梁冬:什么叫丧舞啊?
  萧宏慈:这个想起来都是很奇怪,就是本来家里死了人是个很悲痛、悲哀的事情,大家恨不得一般都是哭嚎满天,可是在鄂西就是这样一个风俗就是,人死了之后吧最后还要跳舞,这叫跳丧舞。而且跳得非常有节奏。我想肯定这一点倒是比较符合老庄的原理,庄子不是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嘛,就是庄子他老婆死的时候,庄子同志是击盆而歌,别人说你老婆死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还在那儿歌唱起来了?庄子同志回答得很好:死,归也,回家了嘛。所以我就想起来以前我们小时候看电影,每次讲革命烈士在刑场上宁死不屈的时候,经常用的一个词儿叫视死如归,看来这个词都是从道家里头来的。
  梁冬:哦,因为他心中有道嘛。
  萧宏慈:所以我就说他跳这个舞肯定也是想:亲人走了么,这不是就“视死如归”了么。他这个也是一个,怎么说呢,也是一个很有趣的文化现象。就是说他真的把这个死看得很平淡,尤其是他这个死他叫什么--就是如果是寿终正寝的,那就更应该是这样,就是越老的人死了之后你应该越是替他高兴才是。这么快快活活地走向了新的里程嘛。大家一起替他高兴,在家摆开场子,哗……在家跳舞。
  梁冬:这是红白喜事嘛。
  萧宏慈:红白喜,没错,这也是喜事之一。还看到了什么呢?当然说更直接点儿就是看到医生,首先我发现鄂西一带最多的是什么,就是骨伤科的医生很厉害。厉害到什么地步呢?就这么说吧,包括我们说的这种……说最极端的,粉碎性骨折,就是已经粉碎成跟粒一样的啦,对不对?他们居然可以不用什么X光,不用任何的这种手术器械,就用他的一双平平常常的手,可以把这个粉碎性的骨折一一地把它复位。这个的确是不是一个地儿有,还不止一家。当然可能和山里头本身这种事故比较多也有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本身就有草药,除了他有这个手法之外。山里头有各种各样的草药是本地的草治本地的病。所以纯粹的草药和中药还有一个区别,中药你发现没有,中药总的来讲都是收回来经过酿制,枯萎的根哪、叶啊这个,草药它更多的……比如说就我所看到的,比如说治这种外伤敷的这种药,很多都是很清新的这个草。
  梁冬:对直接新鲜的。
  萧宏慈:对,所以我想说它的那个药物的这种成份和散发的这种气场,恐怕还不完全一样。总而言之呢,他们有各种的草药,或者药酒,或者手法,用的都不一样,但是呢治病都很有效。比如说我还碰到一个,他是治儿科比较多的一个(医生),我说你怎么治病呢?当场我也看了一个,还当场拍了照,他说你看--他正好在抱怨,为什么呢?正好他的好像这个医师牌照也被取缔了。他说我已经行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怎么又给我把它取缔了。我说是你整的不行吗?他说不是啊,他说即使这样,现在找他看病的还是很多。当场那天就看了一个,正好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又发烧又拉痢疾还是怎么着,你看到他治病的方法非常简单,就在这个小孩的脊梁骨的某几个穴位用双手这样一捏,一掐。然后呢,你一看,就马上出了几个手捏掐的红印子。然后他再这么几拍,拍了几下,回头你再看这个小孩儿,刚才还是脸色蜡黄、痛苦不堪这个样子,不到一会儿,就马上这个气色就回来了,比如说烧也降了,肚子也不拉了。像这样的人看的还真不少,不止一例。我说挨个挨个的看,但那时候一边看一边采访。听他们的故事,为什么学医的,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一个是什么呢,就是家传,就是要么是他父亲,要么是他爷爷教他的。还有一种是什么的,还有一种是他当过赤脚医生。对了,话说回来,当赤脚医生呢是也有机缘,很多当赤脚医生的人也是因为要么他的父亲,要么他的爷爷或者他的某个叔叔,家里的某个人当过中医,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对他有一定的教学。包括我刚才说的那个十堰的那个大夫,他也是因为他好像是他爷爷教过他。后来在湘西碰到这样的-鄂西、湘西都是一样--碰见这样的家传的中医就越来越多。后来我也在想,那些地方他缺医少药的,如果没有这样一批民间的乡土医生存在的话,我都很难想象他们看病怎么看。因为有时候一走道,走十几里甚至几十里路,怎么去才能到那个医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乡下看病难,的确是个大问题。所以像这样的土医生越多的话,其实越好。他解决实际问题啊。
  梁冬:那这些一般都有几招绝招对不对?
  萧宏慈:都有几招绝招。
  梁冬:对,但是他们是从不同的方法、方便法门进去。但是他未必能讲的很好。
  萧宏慈:其实呢,应该这么说吧,他们既有方法,有的不一定讲的好,但是有的也可以讲得非常好。只是什么呢,只是现在我们现在受到所谓科学洗脑人很难理解他们。包括你中医跟西医你对话的话,就是存在一个障碍。首先我承认,西医他有西医的一套体系,有他的理论,但是他用的体系和理论和中医的确是不一样的。首先他是不承认经络的,没有经络的话那么就根本就没法谈嘛。所以说中医可以自己非常自给自足的谈非常深厚的这个理论,又有经络,又有穴位,又有气血,又有阴阳。但是完全纯科学或者纯西方理论体系的这拨受教育者他没法理解啊。所以说,回到你刚才说的问题。这一点实际上是现在中医西医争来争去吧,很大的一个误区。其实有时候很荒谬的,就是说用句英文话来讲就是:notataballpark.就是根本不在一个篮球场他怎么打球啊。就是根本没法讲,但是呢,的确中医跟中医的人是可以讲的很清楚的。我为什么要用这个穴,为什么要用这个草,他是讲的会非常清楚的。
  梁冬:刚才萧老师也讲到啊,这个医生和医生,尤其中医之间他们交流就很愉快了。你这次来有没有碰到他们彼此之间有些交流这样的情形?
  萧宏慈:碰到过很多次,因为只要医生坐在一起肯定要讲这些关于医啊、关于治病啊,尤其是临床的(医生)嘛。但是呢,有一点我印象特别深刻就是每当跟这些医家在一起谈起中医的时候,尤其是我认为已经是很神的神医的时候,他们都会告诉我,噢,我才从我爸爸或者从我爷爷那儿略知一二,学的还不到一小半。我爷爷或者我父亲或者还有某个高人是多么的高。我都心生向往啊,说我能不能去拜见他。经常得到的回答是:哎呀,可惜他于前年或者去年已经仙逝了,已经去世了。我一听这样的故事,一路上听到的真是太多了。就是说很多中医高人,他们的这个传承由于种种原因都没有好好的继承下来。都这么消失了,这的确是很可惜的。
  梁冬:你说这是一个客观,真的是这个样子呢,还是一种心理假象?如果按照这样的道理的话,理论上来说中国文化早就该断根了。因为他每个人都差一点点,每个人差一点点,这么几十代下来肯定早就没有了。
  萧宏慈:没错,事实上,你要从客观的讲,就是从清末和清初比的确这个名医就少多了,民国再和清末比神医和名医也少多了。到了后来就越来越少,这个从总体上讲那因为西医出现了,这也是一个客观事实嘛。但是呢,中医的承传呢,的确也有一个非常,我自己认为是非常古怪的一个路线。就是有的你看到消失了,但是呢,有一天你又不知道他在哪个地方他又出现了。所以说我就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就是说:我看到了,我自己往往叹息,挽额叹息啊说:哎呀,怎么这么好的神医都消失了,去世了,没有得到承传。但是呢,很可能在我们大家不知道的某个角落、某个地方、某个人,可能他又真的继承了这门技术或者说这门道,咱们不知道而已。至少我走的这条路径和线路就不断地发现这么多的神人和高人,这至少说明了还是有的嘛。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么走,那你想这种效率是多低啊,如果国家真的花……
  梁冬:展开地毯式搜刮。
  萧宏慈:地毯式的搜刮,那我想肯定找出来的这种神医名医就更多了,而且如果都把他集中起来,来进行一些服务大众,我相信那个肯定就更好玩了。
  梁冬:你说要是如果有一人能够把这些人都找过来,然后呢,开一个学校,同学们爱学什么学什么,高人超市,但是这样的话也会有问题,大家就不珍惜了。
  萧宏慈:你说的这也的确是个问题。所以说古人讲,道不轻传啊,“医不叩门,道不轻传”。还有个担心的是什么,就是说所传非人,传的弟子不对路,德行不够的话可能还弄出一些是非来。
  梁冬:是是是,现在这个学校的问题也很严重,最近呢又有一个什么门什么门,各种门都有,说明当今的这个中学生啊也是受到各种的影响。说回来在湘西和鄂西你还看到了什么具体的人物让你的印象极其的深刻的呢?
  萧宏慈:咱们就这么说吧,到了鄂西往湘西走的时候,在鄂西和湘西交界的县。湖北这边呢是叫来凤县,凤凰的凤。湘西那边的是叫龙山县,也就是以前著名的《湘西剿匪记》就发生在那个地方,鄂西和湘西都是出土匪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呢我就和两个朋友分手,他们就跟我鄂西这段走完了,他们就跟我分道扬镳了,他们就干他们的事去了。然后我一个人继续一意孤行,就到了湘西了,到了湘西呢,也很有意思,就是说我碰见了其中呢有一个人,他呢是在人大工作,他就给我介绍了龙山县有一个大夫,是搞儿科的。这个大夫也很奇怪,我说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他一下。他呢现在这个儿科呢,是他的强项。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媳妇儿都跟着他用他的方法来治病。他治病的这个方法呢,很简单,基本上就是用手法。就是用点穴和小儿推拿。他姓项,这一门呢,是他从他的父亲、他爷爷就是几代人传下来的。他说可惜,告诉我也是现在因为他也没有正式的行医牌照嘛。而且他曾经在医院里干过一阵,他在他爷爷那个时候本来是干行政工作的,但是后来呢因为他跟他爹学看病比较厉害嘛,后来找他这个非医生,就是行政人员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医院里一看这样的话,因为他也没有处方权嘛,就干脆就弄了一个融通的办法:让他来口授方子,另外一个有处方权的人来开方。但是后来这么搞也搞不下去了。后来他就干脆啊自己在家开了个小诊所。就专门接纳这些,因为搞儿科的比较多,儿科的比较方便嘛,就基本上不太用药,所以说我在想啊,现在每次你到北京这两个儿科医院去看去,哎呀,那么多的父母在那个地方,为了孩子,哪怕是这种肚子痛啊,感冒啊,发烧啊这样的这种小病都在那个地方打抗生素,打点滴。我觉得这个是,怎么说呢,对小儿的这种损伤是比较大,损伤比较多。
  梁冬:祖国的花朵在童年就饱受各种考验。
  萧宏慈:后来我看他用的这些方法基本上可以说,所有的这些儿童(疾病),因为儿童的疾病主要是呼吸道和肠胃道,完全可以不用这些药,甚至连中药都不用,还不说西药的话。基本上用那些简单的手法就可以把他治好。
  梁冬:比如说你有没有看到又些例子啊,当时怎么样?
  萧宏慈:我在哪看的就是,我在场的时候有很多的例子。有一次就是他儿媳妇儿在那个地方治。
  梁冬:她怎么治的啊?
  萧宏慈:就是在那个地方推,小儿推拿嘛,小儿推拿很有趣,基本是围着一个小儿的几个手指。大拇指啊、中指啊,就是小孩儿有小孩儿的穴位啊,就是叫天河水啊,诸如此类的。在他这个腕上,就是腕关节上这么推,再有在小孩的腹部啊、背部啊,就在这些地方轻轻地推拿,治百病。我说包治百病毫不夸张,肯定不止百病。很多病,甚至千病、万病。为什么,他通筋络嘛,小孩的病就这么好了。所以,你看乡下的这个治病(方法)非常的传统,但是又是一个非常自然的疗法,同时又非常有效。可惜这个传播,我觉得他这门如果传播到城里头很多的儿童医院的大夫学会了这个,或者很多的家长,尤其是母亲学会了这些简单的手法来给患儿治病,我说那都是功德无量。
  梁冬:功德无量!
  萧宏慈:是!后来我从龙山继续往前走,就走到了永顺,到了永顺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夫,这个大夫姓彭,叫彭振华。这个大夫又在给我抱怨:你看我行医都已经十几年了,我这个行医执照又被……
  梁冬:吊销了。
  萧宏慈:又被没收了。他以为我是北京来的,可以替他伸冤。
  梁冬:北京来的都是领导,哈哈。
  萧宏慈:我说我也不是领导,我也不是记者。他还拿出来一个名单,他说你看这还不止我一个,他们那一个地方大概有十几个跟他情形类似的。他说:我已经行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怎么又把它(行医执照)给吊销了。哎呀,我说,可惜,我对你非常同情,但是我也帮不了你的忙。他呢是什么呢,他很怪,他是我沿途碰到的中医里头唯一的一个科班出身。因为我沿途碰到的,基本上不是跟他爹学就是跟他爷爷学,或者以前当过赤脚医生的,没有在中医药大学里头经过正规的中医教育。哎,我说,你居然还是大学毕业,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哪个中医学校毕业的?他告诉我,他毕业于南京航空学院。当时我一听我就乐了,我说好不容易碰到一科班出身的,怎么又是学航空的,他是学航空电机的。我也很奇怪,我说您怎么又到了中医这一行。哎呀,这个也很逗。他当初毕业的时候分到了大庸--大庸也是今天的张家界,当年叫大庸--的一个航空机械厂。后来他在那儿工作了没多久,分田到户就开始了,就开始搞改革嘛,承包嘛,他们家里头,他父亲在家,因为他娶的媳妇也在老家,就分了几亩地,他这个壮劳力又不在家,他家里就希望他回老家工作,于是乎他就回到了老家。回到了老家呢,那个地方没有航空机械可干了,就把他分到了民政局。到了民政局,民政局实际上干的是扶贫啊、抚恤啊……干这些事情。可是他发现底下的县民政局根本没什么钱嘛,但是他经常跟这些贫困的人打交道,就发现他们有很多的疾苦要治,正好他的父亲是当地的名医,也可以说是神医,又通中医又懂巫医,都懂。他就经常跟他父亲学学手法、学学草药,当然采草药他从小就会,于是就学会了怎么开方子、怎么治病,他说与其我在这个地方,我又没钱,(又不能)以民政部的名义去给这些老百姓任何的帮忙,但是我看病可以,于是这也是一条路,渐行渐远,于是干脆就走向中医这条路了。
  梁冬:还是家传嘛~~
  萧宏慈:又是家传。
  梁冬:但是他的父亲到底是怎么用巫医的方法来治病呢,破除封建迷信的情况之下,我们应该用科学的态度来认真对待。好,广告回来之后仍然是人以载道,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
  广告片花……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依然是人以载道,和萧宏慈老师讲到碰到了一位老师,这个老师能本来是在民政局工作,后来发现在民政局与其无所作为,不如帮一个救一个,继承父亲的专业做了一个医生,这位老师叫什么名字来着?
  萧宏慈:叫彭振华。
  梁冬:噢,彭老师。彭老师如何了得?
  萧宏慈:这个彭老师一看我对医这么感兴趣,就聊起来了,聊着聊着他就说,我还有个朋友,他治病比我还省事,他根本连药都不用。我说,那他怎么用呢?他就直接用手法点穴治病。我说,诶~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啊。他说没问题啊,当初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对方一听说,说好好好。对方可能以为是北京的记者来了呢,当场就通了个电话。他是在另外一个县里头,于是乎第二天早晨我就坐了个很破的面的就直接奔另外那个地儿去了。结果一到那个地儿,一去,找到他们家门口。这个人姓什么呢,姓李,叫老李,姑且称之为老李。老李很逗,一看我,非常热情洋溢,说,哎呀,萧先生,来得正好,我们这个地方病人大把,很多的病人,你可以采访可以看。我说,我不是采访,我只是云游。他说什么叫云游?我就大概给他讲了什么叫云游。我说我对中医感兴趣,想写一部有关中医的书,弘扬中医。他说,呦,他说是这样啊,那正好你来看看我是怎么治病的。我就走到他楼下去看他是怎么治病的。他那楼是依着河岸边修的一栋楼,大概有四层楼,最底下的那层楼,说句老实话是猪圈,第二层楼都是他的病房。
  梁冬:所以“家”字下面为什么是个猪嘛,它是有道理的。
  萧宏慈: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概念。所以他这是最原生态的,既是一个家,同时他又把他变成了病人的家。他治的这些病,非常单一,基本上全部都是中风偏瘫的病人,而且应该这么说吧,以刚刚中风偏瘫的人居多。如果时间长了,过了一百天甚至过了一年以上的,后遗症就不太多。他治的这些病人呢,我看了一下,目前基本上都可以走路了,但是呢都还一瘸一拐。但是据他告诉我,刚开始他们抬进来的时候,都是不会走路的,就都是被人抬进来的嘛。他说那么你最好就在我家住下。其实正合吾意,我就住下看他怎么治病的。我每天跟他聊天,他呢就告诉我,不瞒你说,我就想让你住下呢是我三天前,托了一个梦还是算了一卦,我不跟你直说了,他就觉得我这个事情要弄大,必须有个人来帮我,这个人必须满足三项条件,第一,这个人是个中年人,第二,这个人对中医有浓厚的兴趣,第三,这个人还必须会英语。我一听,我觉得神了,这讲得不就是我嘛,样样条件都符合。我说您不用动了。我希望您就在这儿好好留下来,他跟我说了,交了底了。我说不瞒你说,你不用劝我。因为他怕我不在那儿待着就走了,因为家里条件不太好。我说已经都有人指点我了,就在你这个地方找的就是你这类人。他说不会吧,难道还有比我还高的?我说不瞒您说,我现在就把那手机打开,把那和尚发给我的短信就告诉我的,那和尚就告诉我去鄂西、湘西要去哪些地方,叭叭叭把那几个地方都列在那儿。他一看说,看来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
  梁冬:我们都是相互寻找。
  萧宏慈:没错没错。所以他一看我乐意留下来了,就每天跟我聊嘛。第二天--我忘了还是第三天--晚上,大概就在傍晚的时候(我们)又在聊,我说你看你让我看的这些病人吧,都是已经会走路的,我说我就希望看到一个还不能走路抬进来的,我看你怎么把他治得可以走路了。咱不是也跟普通人一样吗,眼见为实嘛。这些病人都能走路了,谁知道他们刚开始是怎样的。话音未落,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梁冬:哈哈哈……搞得跟电视剧一样。
  萧宏慈:还真是这样,这都不是编出来的。哗~进来了一少人马,一少人马抬着个老太太就进来了,这个老太太当时是昏迷不醒,一问,脑出血,已经起伏都没了,呼吸都断了,而且大小便失禁。一问他家人--家人抬过来的--怎么没送到医院?已经送到了医院,但是医院一检查,根本就拒绝接收,说你们就准备料理后事吧,这根本就没戏了。没戏了嘛,那想,听说这里有这么一户人是可以治这个的,就这么把她抬到了这个地方。当时就是紧急抢救吧,紧急抢救这个过程也非常戏剧化。这是我看到的一个所谓的紧急抢救,要让西医或者是一般的医生看来,尤其让医院的人看来,那完全就是跟过家家一样。因为没有任何的仪器啊、设备啊,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个仪器设备就是一个血压计。当时一量血压,我记得非常清楚,高压,非常高了,几乎快高到头了。结果他怎么抢救呢,抢救就是用点穴的方法点穴,我看他在头上啊身上啊脚上啊这么点穴。
  梁冬:用什么点?
  萧宏慈:就用手指点。
  梁冬:手指点。运气吗?
  萧宏慈:我也不知道他运没运气。当时急急火火地,我还在拍照呢。
  梁冬:他用食指还是用拇指点?
  萧宏慈:好像食指拇指都有吧。
  梁冬:ok。
  萧宏慈:然后我看他点穴点了几分钟之后,本来这个人是昏迷不醒的吧,哎~过了会儿,嘣~眼睛睁开了,但是眼睛是充满血丝,而且你问她话,这时候还不会说话,那么再继续再……我说,继续还要怎么治?师傅就告诉我,他就说现在也没法治了,今天就这样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点穴的时间每天就是一个早晨一个傍晚,傍晚点完了今天这个抢救治疗就算完了,也就这么十分钟吧,她现在反正已经醒了。血压从210当时就降到了好像是180,血压也降低了,但这时候还不会说话,别的也什么都干不了,还不能太多地动。第二天早上起来,如法炮制,继续点穴,大概又点了这么几分钟,一看,哎~这时候已经可以说话了,而且可以啃鸡大腿了,哇~鸡大腿已经可以开始啃了。说明这时候疗效已经上来了。然后下午再点一次,然后第三天再接着点。第三天早晨点完了之后,其实下午她都已经可以下地,已经开始走路了,所以说呢整个的抢救也就是点穴了三天,早晚各一次,每次也就是五分到十分钟,这个人就算是抢救过来了,中间歇一天,后来再继续--保险起见--再点了三天,一共七天一个星期,这个人就出院回家了。整个这个治病过程你要我说,实在是没什么复杂的,就这么简单。
  梁冬:他为什么只选择早上和傍晚呢?其他病人他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吗?
  萧宏慈:都是在这个时间点。
  梁冬:他有没有给你解释?
  萧宏慈:他的解释呢就是这个时候正好是在太阳落山和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时候属于阴阳交替的时候,所以说身上的气血既不是那么阴也不是那么阳,就是都不够那么猛,就是说,它比较中性。我估计他这个点穴的方法是比较猛的,所以在这个时间点可能就不太容易对身体的影响太大。我后来发现我开始点穴之后,问我这样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哎,萧大侠,萧大夫,你能不能把一个人一点就把他点死了或者怎么着?后来我发现大家对于中医点穴的概念全部都是从金庸的小说里头来的,因为小说里头什么《神雕侠侣》啊……这类的点穴的故事……
  梁冬:葵花点穴手!
  萧宏慈:一点就不能动了,或者就晕啦。后来我就跟他们开玩笑,我说正真的功夫啊不是说谁动的时候叭~一点不能动了,我说正真的高手是,他现在瘫了不能动了,你再点把他点动了,已经快死了你把他点活了,我说这才是真功夫,才是深功夫呢。但是当时看他点吧,那时我还没学点穴呢,我只是想把他这个弘扬起来,这也比较符合他的宗旨,他也是希望,他当初把我留下来也是希望我帮他把这门技术弘扬出去嘛,的确呢,我后来也做了很多的工作,我呢不只是把北京的上海的这些病人搞到那儿去,后来把香港的、美国的、台湾的病人、世界各地的都弄去了。以及到了第二年的时候,去了好多次嘛,后来把一个国际中医药代表团也带到了他那个村里头去。
  梁冬:他们怎么评价这个东西呢?
  萧宏慈:国际中医药代表团里头大部分都是中医,老外,各国人都有,美国人、瑞士人、欧洲人都有,但他们基本上是以针灸为主的,但这个里头也有练太极拳和八卦掌的。他们对这个,首先看到的,第一觉得非常神奇,第二,觉得无可奈何,觉得这玩意儿学得太难了。首先看到这个现象,他们觉得实在是博大精深,最让他们感到不理解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怎么你们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都是非法行医呢?因为他那个地方也是非法行医的,他既没有这个医疗执照,也没有什么营业执照这些东西,他也都没有。谁要找他碴比较麻烦,但是也可以这么说,(就是)他后来有一次呢,他也跟这个医药管理局的,他也抱怨他说:我要告你,你们这不是勾引我非法行医吗?“为什么呢?”他说:你看我现在这些病人全部都是在合法行医的地方推出来不要了,给我的。因为基本上很少有直接一发了这些中风、偏瘫的人马上就送到这儿来,一般都是先送到医院里头县医院、州医院去治,治不好了或者治的没戏了之后,再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打听到有他这么一个高人在这个地方,(然后)送到他这个地方来。所以你说他也很矛盾,你说碰见这么多的病人还有家属求你,你见死不救吧,又不符合道德规则;可救吧,你又说是这个非法行医。可是这个呢反过来讲最后也只能这么,模模糊糊地进行下去。总的来讲当地老百姓对他是非常认可,找他的人越来越多。
  梁冬:你刚才说到的那一位就是带你见李道长(这里应该是老李)的这位老师啊,他父亲不是也是个巫医和中医嘛,刚才我们讲到这个问题,啊~一不小心跑题跑偏了。刚才请萧老师讲到他在湘西、鄂西交界的地方呢碰到了一个老师,这个老师他的父亲是做巫医的,巫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萧宏慈:其实巫医是现代我们给了他一个神秘的名字和说法,因为古代的时候医、巫是不分的,医就是巫,巫就是医。所来呢就越分越清楚,医、巫是分家了,但是即使在古代至少我在看到应该在宋代的时候吧他有一科,就是中医里头分很多科嘛。还有个祝由科,也还是存在的。而且在中医里头它还是应该比较正宗的,咱们现在之所以称他为巫医呢,就是说还有很多神秘现象不太理解,不太明白。比如说他这个用一碗水给你治治病,或者是画个符、念个咒给你治治病。这个我这次在鄂西、湘西都碰到这样的人。就比如你哪个地方疼不舒服或者是某个地方长了疮、长了个包,或者是嗓子里卡了个骨头、鱼刺,诶~他就是真的弄一个符念个咒一画,哎~你这个东西就没了或者你这个疼就消了。
  梁冬:这不是一种心理暗示呢?
  萧宏慈:你要我来说话,我现在也没法儿解释但至少我能客观的说这是我亲眼看到的这个客观现象,而这个从古到今他一直是存在的,而且还是比较普遍的存在。不是一个地方有,从南到北都有。只不过现在就是西医盛行之后吧,用这个用的不太多了。但是毫无疑问很多的这个人还是有承传的,至于现在承传继承了多少咱现在不知道。因为他毕竟还不是特别的普及嘛。
  梁冬:你见过吗?
  萧宏慈:我见过,见过。我还是在鄂西的时候,因为我忘了一段我还去过中武当,中武当是在湖北的长阳。我还专门在这个中武当待了几天之后就下(山到)底下有一条长江的一条支流叫“清江”,我就背着一个包,叭~碰到一个过路的船,船上的人问我你去哪儿?我说:你这船最远开到哪儿?他说:就最远能开到鱼峡口那个地方。我说:那好那就去鱼峡口。他说:还有你这么买票的,最远去哪儿船不能开到那个地儿。我就在鱼峡口那个地方下了船,就碰到一哥们正好骑了个摩托在那儿载人,一看我孤苦伶仃的。他说:你去哪儿?我说:我也搞不清我去哪儿,我说你能把我带到哪儿?他说:那你就去我们村。我说:我想去的地儿,只要有巫医的就行,我在找巫医。他说:你这找巫医,那我们那儿就有一个。叭~就把我带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村子),哎~第二天真的就碰见一个巫医,他就是用我刚才说的方法来治病,而且有很多的人找他看病,不是一、两个,大量的找他的,他是一个业余职业。白天也跟大家一样,下地干活啊,忙农活、收割,到了有人看病的时候就来跟他(病人)画画符、念念咒,看看病,但他这一招也是从他的继父、养父那学来的。我继续问,我说:你这个养父是谁?(他说)养父姓蒋,当年这个抗日的时候逃难,不知道就怎么从江西逃到那个地方(这个村子),就在那个(这个)地方住下来了。这个人是很厉害,好像是左右开工都可以打算盘,很厉害。这个看风水、看阴宅、阳宅啊都很厉害,同时呢还会治病这套方法。后来就……他因为比较孝顺老人嘛,老人就后来就把些(治病的方法)传给了他。
  梁冬:讲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跟听众朋友再次澄清啊,对待这些问题我们要抱着科学发展观、批判的去观察,好继续往下。后来呢?
  萧宏慈:其实从那走完了之后吧,我又继续到别的地方云游,甚至还……噢~先比如说回到北京。其实回到了北京之后呢,这个时候呢我说那个和尚,就是你现在光学点穴还不够,其实你应该(学)什么呢?你应该学一下这个针灸。我说:那针灸大夫上哪儿去找?(他说)我已经给你找好一个大夫,杨大夫,杨真海大夫。马上就约……
  梁冬:在哪里?
  萧宏慈:在北京啊。哎,我说那好啊,其实那个时候呢,我已经学过点穴了。那已经是过了来年,第二年的过年了。
  梁冬:09年了吧?08年。
  萧宏慈:对!08年了,差不多。还是07年、年我都忘了。就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师父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定要催我从云南到湘西去,去要跟他学。于是是我就开始跟他学了,前前后后学了大概有一个月吧。就每天每天大概学的时间也不长,主要是每天早晨看他点穴。结果学了大概有一个月之后呢,诶~机会来了。就是来了个老头,也是这个70岁,也是中风偏瘫。上一个偏瘫呢,我看到师傅治的是脑出血,这个是脑梗。但是功能特点都是一样,都是半身不遂。也不能走路了。这个时候呢,师傅就说:诶~
  梁冬:哪个师傅?
  萧宏慈:就是教我点穴的这个师傅啊。
  梁冬:叫什么?
  萧宏慈:他姓李。他就说:他现在呢,这个病人现在就交给萧宏慈来治,大家谁也不要碰他。就相当于一个考试测验一样,而且那天特别奇怪,正好我说的武当山的那个曾道长还有我弟弟同时那天到达,他们俩没约好。是不约而同那天到达,我想这是天意呀!他们两个人所持观点正好是相反,我弟弟认为说:哥你在这儿整个就是瞎掰嘛,我来看看你,玩玩就行了,(顺便)看看风景,你还真的治病还把这当个事了。这曾道长就说:唉~老弟此言差矣,他说我觉得你哥搞这个治病这行肯定有戏的。他们就看到我在那里点穴,就看到我在那里连点三天穴,也是早、晚各四、五分钟吧。点完了之后,第三天下地走路。
  梁冬:哇!这不是很愉快。
  萧宏慈:是,是,非常愉快啊!而且是什么...
  梁冬:当时就把钱给人家了(给病人钱),哈哈哈,谢谢~都不是收诊金的问题。
  萧宏慈:当时是非常开心,他们家也非常开心。到了他这个出院的那天还很逗。我还和他有个很逗的对话,出院的时候因为他的女儿,他的这个女婿都在那儿,我就跟他们一家人在那儿聊天,我说:你知道你爸的病是怎么得的吗?她说:都不知道。我问那老头,老头也不知道。这老头有个特点,每天不苟言笑,我说:你也不知道?!我就多问了一句,我说:您爱吃肉吗?您平时。他说:爱吃肉啊!我说:爱吃肥的还是瘦的?(他说):当然是肥的。我说:为什么?(他说)肥的香啊!好吃啊!我说:哇!您这次是半身不遂偏瘫,您回家之后啊,一定要接着猛吃肉,尤其要吃肥肉。他就望着我,他说:为什么啊?我说:您现在不是这半边偏瘫了嘛,回家接着吃还让这边(身体)也继续再让他偏瘫了。呵呵~然后他们家人和他本人一听哗~都乐,都笑了。他们家的这个,就是他女儿就告诉我,他(父亲)就是爱吃肉,谁说他,他都不听。可是从这以后回去,我说:你真的是这次回去把这个肉,首先,肥肉基本是不吃了,其它的肉也要减了一大半。吃的少了。其它这些东西,使血液粘稠度越来越大嘛,另外还有一点他老不苟言笑,一天到晚跟谁都不理不睬,从来不笑。我说你这个也得改,否则你的血压还得高。因为得这种病的人有个共同特点都是--血压高。我说:你血压再一高的话,下次真保不齐,这边还得偏瘫了。我说:你一定要跟人打招呼。谁见了也不打招呼,也不笑。他说:这个他到是点点头(同意了)。过了大概有两个礼拜,他再来复查的时候,这老头特别逗。理了个光头,戴了一个墨镜,搞得得西西里的黑首党一样。
  梁冬:我以为搞的像王家卫一样。
  萧宏慈:主了个拐杖,悠悠然地走来,我说:嗨~您今天怎么这个逗啊,这么一身打扮跟这个黑社会一样。他非常得意把眼镜一摘下来,然后他的女儿就告诉我,她说这老爷子现在怪了,现在一走出家门,逢人就打招呼。我就说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你看肉又吃少了,逢人又打招呼而且开始笑了嘛,有笑脸了。
  梁冬:和谐社会,和谐社会。
  萧宏慈:对啊,他笑了嘛,我说那血压肯定比以前要正常,结果一量果不其然,血压就比以前正常多了,按着这个道路,这叫什么?生活方式改变了。脑子里的心态变了,饮食习惯变了,心态变了,还跟人招呼了,还笑了。这个是真正的从根源上杜绝了他得病。
  梁冬:嗯,世界观决定世界。
  萧宏慈:世界观决定世界。没错。
  梁冬:那现在就这个点穴这个东西,你现在后来怎么持续进步呢?
  萧宏慈:后来这个点穴我发现是个没法宏扬的东西,为什么呢?第一、他点的这个穴的确是比较危险,力度比较大。
  梁冬:是在哪几个穴?
  萧宏慈:不是一个穴,是很多穴,从头到脚都有穴。另外呢他点穴主要治的这个病都是重病人,中风、偏瘫的这些病人,后来一回到北京发现这些病人基本上都在医院里头瘫着。
  梁冬:呵呵呵,你没机会啊。
  萧宏慈:对,根本就没法治。所以我就说了看来还得必须弄什么呢,就找一门手艺正好是治这个比较普通大众化的病吧。我说正好这个时候呢,诶~就在这个时候,其实我说在学针灸之前还有段插曲,就是正好我的一个朋友美林证券的,他从香港来看我。他就给了我一本书,他说:宏慈,听说你现在正在学医,给你本医书看看。我一看那个医书的名字很怪叫《错缩谈》错误的错,收缩的缩,怎么这么怪的名字。我一看,错就讲的骨头错位,缩就讲的筋收缩。他这本书呢,通篇讲的都是他治疗的案例。
  梁冬:在大陆出版的一本书?
  萧宏慈:不,他这个书是在香港出版的,就讲各种各样的腰疼、腿疼、脖子疼,就这些疼。都被这个书的作者--姓朱,朱增祥朱大夫--给他怎么三下五除二这么一弄就好了,而且很多人从美国、加拿大世界各地有很多都知道,海外的这些侨胞们,因为看了有一次这个报纸上介绍朱大夫的这个神奇手法,都从海外来找他看病。而且很多几年看不好的病,被他这么稍稍这么一弄十分钟、几十分钟一下就弄好了。我就觉得这个手法很神奇。我就跟我的朋友说:能不能什么时候带我去会会这位大夫,他说:没问题呀。他跟他(朱大夫)又是好朋友,他说:那你就来香港吧。我就去了香港。他就家举行家宴,招待这个朱大夫。正好那时候我已经学了点穴,学了点穴了,正好朱大夫和他太太都有点失眠都有点头晕。就让我点点。我这一点,老头感觉还不错,说:嗯~。大概心里是在说:孺子可教也。我也说:您把您的这个手法也让我们看看。他那个手法和他的书的理论,我在这个书本上已经看了。他讲的理论很简单,就是绝大部分的腰痛、腿痛、脖子痛都是因为筋收缩了。筋收缩还有可能导致这个骨头错位了,但是这个骨头错位的非常细微,以至于你用X光,还用CT这些拍的片子,核磁都不一定找的到。但是他用他的这个拉筋和正骨手法这么一做,他(病人)就好啦。我就当场让他做一共也就一分钟,一看噢~原来拉筋是这么拉的,正骨是这么正的。
  梁冬:那到底拉筋是怎么拉的,正骨又是怎么正的,下一期重新发出中国文化太美,再邀请萧老师和我们一起来分享,非常感谢萧老师,能够在我们这个电台节目里面和大家做这样一个公益的讲座。谢谢萧老师!谢谢!
  萧宏慈:谢谢!
国学堂—梁冬对话萧宏慈第三讲
播出时间:中国之声 2009.08.30 23:00~24:00
主讲:萧宏慈 主持:梁冬
讲座音频和同步字幕下载:http://hi.baidu.com/eajian/blog/item/23d8bea111448f824610645c.html
参与整理:蚂蚁、正清和、出云溪间、迷惘、天机锁、或跃于渊、司空摘星、树没叶、慧从卢溪、答答答、艾草、猪光宝器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晚上的《国学堂》。我是梁冬,上一周啊,我们邀请来萧宏慈老师,啊,萧宏慈这个过去的经历啊实在太过丰富了,不要占用大家时间,大家百度一下“萧宏慈”就可以看到了。萧老师,您好!
  萧宏慈:你好!
  梁冬:今天又再一次邀请萧宏慈老师呢,来到我们这个录音间现场,这段时间里面,萧老师已经环游地球八万里,啊,刚刚从美国回来,啊,最近呢据说在美国的经历又非常的奇特。但是呢,要再续前言,在上一周的时候呢,我们请萧老师呢,讲到他在香港拜会了一位姓朱的先生,啊,这位朱老先生呢,这位姓朱的老师,写了一本书,叫《错缩谈》,核心观点呢,就是大部分人的各种病症,等等等等,尤其是各种疼痛呢,都和骨头的些许错位和那个筋,牛蹄筋的那个“筋”,当然人筋啦,那个筋呢有点点收缩有关。说到此处呢,时间就到了,很多朋友呢,觉得意犹未尽,所以呢今天请萧老师呢,继续和我们分享他当年看到的和体会到的这样的一种在不同的中国人身上所感受到的中国文化之魅力,人以载道。萧老师,上一次,咱们说到啊,您看到那位朱老师啊,分筋错骨手,稍微拨正一下之后呢,身体就好了。
  萧宏慈:呵呵呵。
  梁冬:据说这个东西对你影响很大哦。
  萧宏慈:没错没错,其实最开始看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就是为什么他这个效果这么好?
  梁冬:在香港,当时你们俩?
  萧宏慈:这次在香港,是我第一次身临其境地看,他治这个病呢,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他是哪一类的,只要是有痛证,首先呢,他让你躺在一个凳子上。
  梁冬:嗯。
  萧宏慈:让你把腿一翘。搁在一个柱子上,当然如果没有那个凳子的话,就在门框上。
  梁冬:啊。
  萧宏慈:摆两把椅子往那一躺,一只脚……
  梁冬:顶着
  萧宏慈:往墙上一搁,另外一只脚搁在地上。其实这个过程,已经什么,它有两个功能。第一,他已经开始对你进行诊断,同时呢,也开始进行治疗。诊断呢,就通过这个拉筋,因为刚才这个姿势,你看一个脚翘起来,一个脚落下来。这个时候,你已经……
  梁冬:人是躺着的。
  萧宏慈:人是躺的,平躺,他已经开始,我们就称之为叫“拉筋”。这个拉筋有个特点啊,凡是第一次往上一躺的人,你看这人有没有病?
  梁冬:嗯
  萧宏慈:一上那个拉筋凳上一躺,马上就现原形。
  梁冬:嗯?
  萧宏慈:如果要是这个人身体比较柔软,或者身体也很健康,他的这个上举的腿会是直的。
  梁冬:对。
  萧宏慈:而且触地的这个腿呢,就很容易就触到地。
  梁冬:对。
  萧宏慈:那么如果有问题的人呢,咱们不说多的,首先如果说是膝盖痛、腰腿痛、背痛的人,首先他那个膝盖就是弯的。
  梁冬:噢。
  萧宏慈:而且非常明显,有的人是,尤其是什么,这种平时吃喝比较多,运动比较少的,肚子比较大的这种人。
  梁冬:对。
  萧宏慈:上去不到一分钟就吱哇乱叫,就嚷嚷要下来。
  梁冬:噢。
  萧宏慈:为什么呢,他疼,受不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么这个时候你通过他的这个膝盖的弯,你就可以判定,几乎是百分之百。啊,我现在还没有发现例外的,凡是这个膝盖打不直的人,通通都是腰有问题。
  梁冬:嗯。
  萧宏慈:而这个腰呢,又分两种问题。一类是这个腰本身的骨节有错位,还有一种呢,是和他的肾相关。更多的人呢,是两种兼而有之,就是既有腰椎的问题,又有肾的问题,左右两边一个肾。
  梁冬:嗯。
  萧宏慈:你通过这种拉的方法,很简单,就这么简单,你想让我把它复杂都没法复杂。慢慢地刚开始疼,慢慢地,拉拉拉拉拉,诶,就拉直了。拉直了,实际上你再一下来,马上什么,你会发现,你这个腰,要么就是不疼了,如果刚才特别疼的,这时候也……就是已经好了很多,有的就好了一大半。
  梁冬:对。
  萧宏慈:腿疼的更逗,比如说,昨天刚刚治了一个朋友,就是腿疼,上楼的时候,一上楼就使不上劲。他说怎么治呢?我说也很简单,就这么腿往那一搁。我说你先做个测试,怎么测?我说你,不是上楼梯不行嘛,现在就去上楼梯,就是治疗之前,一上楼梯,果然就不行,有时抬腿都抬不起来。我说那好,拉。现在就按我刚说的那个动作拉,后来呢一边拉十分钟,二十分钟,拉完的时候,马上再去上下楼梯。一上,哇,健步如飞,一下就到了,还拐了个弯一下到楼上去了。所以,我就说刚才用的这个是又治膝,又治腰。治腰的呢,就更逗。很多人说你怎么通过这个膝治腰呢,我说这就是中国文化的特点。中国文化里头有句话,大家今天语言里头有句话经常说“腰腿疼”,这句话是不是经常说?
  梁冬:对,对。
  萧宏慈:还有句话说“腰膝酸软”,它老是把“腰腿”和“腰膝”搁在一起。你在什么英文、法文、日文里头,你就找不到类似的说法。他非得把要和腿搁在一块儿。原因何在?就是因为腰和腿是用一条经连着一起的,这条经就是什么呢?就是膀胱经。所以你治腿就治腰,治腰也治腿。我们刚才讲了是这条竖起来这条腿。反过来讲再讲这边的,还有一条腿不是要触地吗?你就会发现有的人,身体不灵的人,他那个腿就悬浮在空中。
  梁冬:就放不下去。
  萧宏慈:诶,就放不下去。就一么一个……就差……那怕差这么几厘米他也下不去。还有人当……都快一尺了就更高了。凡是这个下不去的人,就有个什么问题呢?他的这个胯这个地方打不开。胯分内侧和外侧,尤其是内侧他有几条重要的经都通过这个地方。
  梁冬:脾经好像就在内侧。
  萧宏慈:脾经,肝经,肾经,而且都是从这个腿,确切地说是从脚的内侧经过小腿、大腿一直深入到小腹里头,这条经有问题会造成很多的问题。比如说,所有的这个妇科疾病,什么痛经呢女孩子,啊,月经不调啊、子宫肌瘤啊、卵巢囊肿啊,多了。
  梁冬:男孩子有什么呢?
  萧宏慈:男的最典型的是什么呢?第一
  梁冬:前列腺炎。
  萧宏慈:诶,前列腺是最多的,有尿频的、尿急的,反正和这个,和这个泌尿系统相关的,和生殖系统相关的。
  梁冬:那痔疮呢?也算吗?
  萧宏慈:您别说,刚刚我收到一封信,是个日本的一个女孩子写的,当然也是中国留学生在那头给我发了个电子邮件。她就是拉筋拉了两个星期,诶,她是内外痔都有,全拉好了。但她最后谈了一点她自己的体会,说本来这一好一得意忘形,最近又吃香的喝辣的,吃辣的也不多,也不拉了,也不运动了,嗨,她说现在又有点犯了。她说,可见真的要治好一个病,你还是要,首先要改变自己的习性,你要不改变的话它轱辘它又回去了。
  梁冬:嗯,对。当时你第一次碰见这位在香港的朱老师,他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告诉了你,原来身体的问题就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可以做到的时候,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很……有点有点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有点震撼?
  萧宏慈:当时的话我的第一个概念就是一种冲动,赶紧看着别人在拉了吧,我也赶紧躺上去拉。我当时一拉的话,基本上可以触地,但是都还差一点,而且这个腿,尤其是膝盖的后部,也就是腘窩那个地方就又紧又痛,最后我发现凡是第一次拉筋的,尤其是男同胞绝大部分都有这个问题。就说,这个地方正好是什么经呢?膀胱经。因为膀胱经在经络里头叫足太阳膀胱经,它是最靠外表的那一层。
  梁冬:对。
  萧宏慈:通常发病,感冒发烧,你看见了没有,不舒服都是从那条经开始的。
  梁冬:噢。
  萧宏慈:你把这个一拉,说是治腰腿痛,实际上后来它可以治一串儿的病。当时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拉,拉完了的时候,诶,拉完的时候通常呢,你不要让他拉另外一条腿,先拉一条腿。
  梁冬:啊!
  萧宏慈:拉完一条腿后,你让这个人走几步,就会发现什么呢?他这个人感觉就很奇妙,立竿见影!会发现一条腿重,一条腿轻,而且,甚至有的人觉得是长短腿……
  梁冬:对,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萧宏慈:没错没错。这个说明什么呢?说明第一,立竿见影,就说马上就有效果了,另外呢,你有个对比,就说,拉的和没拉的天渊之别,通常感到特别轻松愉快的那条腿,就是刚才拉的最紧最痛的这个腿。
  梁冬:嗯。
  萧宏慈:赶紧他这个时候拉第二条腿,你都不用劝他,马上窜上去开始拉第二条腿。为什么呢?尝到甜头了。
  梁冬:嗯。稍事休息一下之后,待会儿萧老师会和大家一起来分享他所见到的奇人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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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依然是和萧宏慈老师啊一起去分享他在这些年来碰到的中医和中国文化的奇人奇事,啊。人以载道和大家一同分享下。刚才话说呢,讲到他在……萧宏慈老师呢在香港碰见一位姓朱的老先生,奇人!啊,透过拉筋正骨呢,治疗各种疾病。刚才那十几分钟呢,有的时候有些朋友可能刚刚打开收音机啊,不知道呢,听到拉拉拉 拉拉拉,也不知道是拉什么,是吧?也可能他是“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哈哈小行家,也有可能呢是拉筋。萧老师,其实拉筋的问题当然固然解决健康的问题了,那另外的东西,它是不是也能够和健康有对应关系呢!
  萧宏慈:你讲这个拉,我现在因为讲拉筋讲的比较多嘛,我经常讲的一个词,因为我们这代人都在文革长大的,经常用文革语言,那时候有句话叫: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所以,我现在经常跟大家伙说:凡是你腰腿疼,有病的话是以拉筋为纲,纲举目张。
  梁冬:对。
  萧宏慈:因为这个一拉呢,我就说接着刚才我们讲的这个话题来讲。我第一次看到拉筋,同时也看了朱老师这个正骨的这个手法,我一回到北京呢就正好碰见一个老者,他呢是长期,本身在办公室也是,拿着个电脑。回到家里经常窝在沙发里拿个电脑,在那个地方弄。诶,他就说他的这个,这个背疼。
  梁冬:嗯。
  萧宏慈:一说背疼把我乐坏了,高兴坏了。我说唉呀,太棒了,哈哈哈。他说你怎么那么开心呢,我说不是你背痛,我开心,是因为你现在背痛,我马上就可以给你治好。他说你别吹了。有这么邪乎吗?
  梁冬:碰见人肉小白鼠了。
  萧宏慈:哈哈,我说很简单,可能5分钟就搞定了。他当时他半信半疑嘛,那时还没有拉筋凳,直接就把这两个椅子,就在这个门框这个地方。摆上了,拉,其实一条腿也就拉了大概不到5分钟。一看,已经好了一半儿。好了一半儿,再爬下,用手法正骨。啪啪啪,骨头一正,一起来,马上,荡然无存,一点儿都不疼了,好得那么快。一看,这事还真管用。我说,没事。从此以后呢,拉筋和正骨呢,成了我的一个爱好一样,就等于越治越多,越治越多。最后,搞到最后的话,人家就说,你要再这样弄下去的话,你干脆就改行了。那个时候呢……
  梁冬:你就改称“谷歌”(骨哥)了。
  萧宏慈:哈哈哈哈。
  梁冬:正骨大哥,哦哈哈哈哈……
  萧宏慈:但是那个时候还,就是刚只是学的还没学针灸嘛。
  梁冬:对。
  萧宏慈:正好这个时候就是我说这个和尚呢,他又给我介绍另外一个师傅。
  梁冬:这里插播一句啊,因为以前呢,萧老师刚才讲过的,在前几期讲过,曾经呢有位和尚大师傅呢给他很多的指点,让他什么时候去哪里,哪个地方,等等等等。
  萧宏慈:那个时候是先是学了点穴,学完点穴又在香港学了拉筋和正骨。
  梁冬:对。
  萧宏慈:然后这个时候呢,唉,又出现了一位老师。
  梁冬:啊。
  萧宏慈:他叫杨真海,他呢本来是搞地质探矿的,也不是搞这个中医的。唉,我说怎么找这么一位来教我?他但是他是一个中医高人,他是因为什么呢?他父亲吧,是一位针灸高手。也是这个鄂西人,湖北西部。鄂西跟湘西完全是一个体系。都是土……
  梁冬:湘鄂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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