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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伽梵歌

_9 毗耶娑(古印度)
  5.臂力强大的阿尔诸那呀,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一种高等能量,由开发利用物质资源这一低等能量的生物构成。
  要旨:这里明确地讲明了生物是属于至尊主的高等能量的。主的低等能量是物质,展示为不同的元素,即土、水、火、气以及心意、智性和假我。粗糙的(如土等)和精微的(心意等)两种物质自然形式都是低等能量的产物。为着不同的目的而开发利用这些低等能量的是生物。生物是至尊主的高等能量,正是由于这种能量,整个物质世界才得以运行不休。宇宙之展示无力自行运作,非得要高等能量的生物去推动方可。能量总是在有能力者的控制之下,因此,生物永远都在主的掌握之中,无所谓独立于主的存在。他们从来就不是势均力敌、伯仲之间的,并不象无智慧的人所想象的那样。生物与主的分辨,在《博伽瓦谭》(10.87.30)中有以下描述:
  “噢,永恒的至尊啊!倘若体困的生物象你一样既永恒又遍存万有,那他们怎么也不会在你的掌握之中。但如若承认生物是主你的细微能量,他们便会立刻屈身于你至高无上的控制之下。因此,真正的解脱是生物对你的控制的俯首皈依,这样皈依必给他们带来快乐。生物只能是在原本地位上的控制者。知识有限的人叫喊的所谓生物与神在各方面都相等的一元论,其实是受错误和污秽的看法所引导的理论。”
  至尊主奎师那是唯一的控制者,所有生物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生物所以是主的高等能量是因为生物的存在性质与至尊主的本质完全相同,同出一辙,但在能量上却永远不及主。高等能量(生物)在开发粗糙和精微的低等能量(物质)时,是受了物质的影响,忘记了其真正的灵心和灵智。摆脱这虚幻的物质能量的影响,便可达到“mukti”即解脱的境界,获得解脱。在物质虚幻中的假我会这样想,“我是物,得到的物质都是我的。”只有从所有物质观念中(包括在各方面人神合一的概念中)解脱出来,才会对一己真正的地位看得明白。因此,可下结论,《博伽梵歌》肯定了生物仅为奎师那众多能量中的一种;当物质污染荡然无存时,这种能量就完全奎师那知觉化了,就获得了解脱。
  6.一切受造之物都源于这两种本性。你要确切知道,对于这个世界上灵与物的一切,我既是起源又是瓦解。
  要旨:存在着的一切都是灵质与物质的产物。灵质是创造的基本场,物质受灵质而造。灵质并不是物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创造,恰恰相反,物质世界的展示却只能建立在灵性基础之上。物质躯体得以发展是因为灵在物中。孩童长成少年、成年也是由于有了高等能量灵魂的缘故。同样,大宇宙之所以完全展示,也是由于超灵维施努的存在的缘故才得以发展。所以,联合展示大宇宙形体的灵与物,根源是主的两种能量,因此,主是一切的始原。作为至尊主的所属部分的生物,或许会是一幢摩天大楼、一家大工厂、一座大城市的原因,却不可能成为大宇宙的原因。大宇宙的原因是大灵魂——超灵,而奎师那既是大灵魂的因也是小灵魂的原因,因此是初始的万原之原。这在《卡塔.乌帕尼沙德》(2.2.13)中亦有证实,nityo nityanam cetanascetananam。
  7.财富的征服者呀!没有比我高的真理。我是万物的依系,如线串珠。
  要旨:关于至尊绝对真理是人格化的问题,存在着普遍的争议。以《博伽梵歌》来看,绝对真理即人格神奎师那。《博伽梵歌》处处证实着这一点。这一诗节特别强调绝对真理是一个人。“人格神就是绝对真理”,这也是《布茹阿玛.萨密塔》的论断:isvarah paramah krsnah sac-cid-ananda-vigrahah。“至尊绝对真理人格神就是圣主奎师那,他是原始的主 ,快乐的源泉,哥文达,极乐和全知的永恒形体。”这些权威经典不容置疑地确认绝对真理即至尊之人,是万原之原。然而,非人格主义者肢解《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3.10)的这段韦达经文,断章取义,原文如下:“宇宙中的原初生物布茹阿玛被公认为物质世界里的半神人、人和低级动物中至高者。然后,布茹阿玛之上,有超然性的存在,没有物质形体,远离物质污染。认识他的也能超超然然,不识者却要饱受物质世界的苦难。”
  非人格主义者对“arupam”(无形)一词强调得过了头。然而这个“arupam”却并不是非人格的,而是指如上面所引《布茹阿玛·萨密塔》中所描述的永恒、极乐和知识的超然形体。《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的其他诗节(3.8-9)对此作了具体的证实:
  “我认识超然于一切物质概念之黑暗的至尊人格神首。只有认识他的人才能超越生与死的桎梏。除了认识至尊者之外,别无解脱之途。”
  “没有高于至尊者的真理,因为他就是最高的了。他比最小的更小,比最大的还大。他超然安处如同静止的大树,他灵性的光灿照亮了整个超然的天空,如同大树树根蔓延,他巨大的能量四处扩展。”从这两个诗节中可以得出结论:至尊绝对真理就是至尊人格神首,以物质和灵性的众多的能量,遍存万有。
  8.琨缇之子呀!我是水之甘味,我是日月之光,我是韦达曼陀中最神圣的音节噢姆;我是以太中的声音和人的能力。
  要旨:这节诗解释了主是如何以其种种物质和灵性能量遍存万有的。从不同的能量中可初步感知到至尊主,不过这样得到的是非人格化的认识。这就好象太阳上的半神人是人,通过他普照遍透的能量——阳光,便可感知到他的存在。所以至尊主虽身在永恒的居所中,也可从他遍存万有散播深透的能量中去感知。水的活性要素在于水的滋味。海水无人喜爱饮用,因为水的纯味与盐味混杂了。水的魅力正在于味的纯正,这纯正之味就是主的一种能量。非人格主义者从水味中感知到主的存在,人格主义者也礼赞神赐水解渴。这就是感知至尊之道。从实践上讲,两者并无冲突。认识神的人知道非人格的和人格化的概念并存于万物之中,并不互相抵触。因此,主柴坦尼亚建立了崇高的理论:acintya bheda-abheda-tattva。“不可思议即一即异论”。
  日月之光本来也是来自主非人格的梵光(brahmajyoti)。每一首韦达礼赞(诗)开头的超然声音“pranava”或“omkara”,都是称谓至尊主的。非人格主义者惧怕用至尊主奎师那无数的名字称呼他,转而吟颂超然之音“omkara”,却不知“omkara”就是奎师那的声音代表。奎师那知觉处处即是,知之者有福了。不认识奎师那的人处在虚幻之中。认识者得解脱,不识者遭捆绑。
  9.我是土地原存的芬芳,我是火中的热量;我是所有活着的生命,我是一切苦修中的赎罪苦行。
  要旨:“Punya”是指未经分解的、原有的。物质世界的一切无不具有一定的气息或芳香,如花的芳香,或土、水、火、气等的气息。那透入万物之中的没有污染的原有气息就是奎师那。同样,万物各具原味,与化学品混合,原味就会变化。原初的万物都有气味,有芳香,有滋味。“Vibhavasu”指火。没有火开不了工厂,作不熟饭。而这火就是奎师那。奎师那是火中的热量。按照韦达医学的说法,消化不良起因于肠胃的温度低。连消化也不可没有火。在奎师那知觉中,我们就会意识到土、水、火、气,每种活性要素,化学品和物质元素都不外乎奎师那。人的寿命长短也归于奎师那。奎师那的恩慈,可延长或缩短自己的寿命。可见,奎师那知觉在每方面都是能动活跃的。
  10.菩瑞塔之子哟!要知道我是所有存在的原初种子,是智者的智性,强者的英武。
  要旨:“Bijam”的意思是种子。奎师那是万物的种子。生物有可动的和不可动的。飞禽走兽、人类和许多生物都属可动生物;花草树木则属不可动生物,只能立起,不能移动。种种生物都在840万种生命之内,一些可动,一些不能。情形虽不同,但生命的种子,都是奎师那。据韦达经典记载,梵或至尊绝对真理,乃是万物衍生之源。奎师那是超梵(Parabrahman),是至尊之灵。梵是非人格化的,而超梵却是人格性的。非人格的梵寓于人格方面——这是《博伽梵歌》的论断。因此,从根本上说,奎师那是万物之源,是根。树根维系着树,奎师那是万物的总根,维系着物质展示中的一切。韦达经典《卡塔·乌帕尼沙德》(2.2.13)证实:
  “他是永恒者中首要的永恒者,生物中最高的生物,独自维系着所有生命。”没有智慧,万事难为。奎师那也说他是全部智慧的根。没有智慧就不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
  11.巴茹阿特之主(阿尔诸那)呀!我是强者的力量,我无情无欲。我是不违背宗教原则的性生活。
  要旨:强者得到力量应用于保护弱者,而不应去攻击他人。同样,性生活按照宗教原则(dharma)是为了繁育后代,而不在其他。父母的责任是要培养子女的奎师那知觉。
  12.要知道,一切存在状况,无论是处于善良、情欲还是愚昧形态,都是我的能量的展示。我既是万物,又独立自在。我不在物质自然形态中,相反,物质自然形态在我之中。
  要旨:世上的一切物质活动都是在物质自然三形态中进行。三形态虽由于至尊主奎师那流衍而来,奎师那却不受其役。例如,人若违法,就要受国家法律的制裁。但立法者国王却不受其约束。同样,物质自然形态——善良、情欲和愚昧形态——来自奎师那。所以,奎师那是“nirguna”(无物质的形态),意思是说这些“gunas”(形态)发源于他,却不能影响他。这是至尊人格神首博伽梵(Bhagavan)的特性之一。
  13.整个世界为三形态(善良、情欲及愚昧)蒙骗,不知道我超越这些形态,而且无穷无尽。
  要旨:物质自然三形态迷惑了整个世界,使人困而不得其解,无法理解那超然于物质自然之外的就是至尊主奎师那。
  物质自然中的生物各具独特的躯体,各有其相应的独特的心理和生态活动。人生于三种物质自然形态中,分为四类。纯粹在善良形态中的称为布茹阿玛那(brahmana);纯粹在情欲形态中称为查锤亚(ksatriya);居于情欲与愚昧形态两者之间的叫做外夏(vaisyas),完全在愚昧形态的叫做舒都茹阿(sudra)。舒都茹阿下面就是动物生命了。但是,这些称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此生或为布茹阿玛那,或为查锤亚,或为外夏或他类——无论是什么,此生都是短暂易逝的,只在瞬息之间。一命诚短,又不知来世将是什么,但我们却不胜虚幻能量的魔力,拿躯体化的生命概念当成我们原初的自我,于是我们把自己看成是中国人、美国人、印度人、俄国人、或布茹阿玛那、道士、印度教徒、穆斯林等等,不一而足。受物质自然形态的束缚就会忘记这些形态后面的至尊人格神首。因此,主奎师那说,受物质形态迷惑的生物不能理解在物质背景之后是至尊人格神首。
  生物种类繁多,如人、半神人、动物等,纷纷不一,却无一不在物质自然的影响之下,都忘记了超然的人格神。那些在情欲和愚昧形态之中的甚至包括在善良形态中的人在内,对绝对真理的认识,都不超越非人格梵的概念。至尊主展示的具有全部的富裕、美丽、知识、力量、生命和弃绝的人格特色,使他们茫然不解,如坐云雾。善良形态中的人尚且不解,更何况情欲形态和愚昧形态中之人呢?奎师那知觉超然于物质自然三形态,真正进入了奎师那知觉的,实际上就获得了解脱。
  14.我的神圣能量,由这三种物质自然形态组成,难以克服。但皈依我的人,却能轻易跨越。
  要旨:至尊人格神首的能量数不胜数,而且都是神圣的。生物既是其中的一种能量,当然也是神圣的,但问题在于与物质能量的接触时原有的高等能力被淹没了。这样被物质能量淹没的人,不容易克服它的影响。如前所述,灵与物都来自至尊人格神首,都是永恒的。生物属于主永恒的高等自然,但受到低等性质物质的污染,也永恒地受虚幻迷惑。所以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又叫做“nityabaddha”,即永恒地受制约者。谁能找出自己是哪一天开始受物质制约的呢?!因此,要想冲破物质自然的魔掌很不容易,因为物质自然虽是一种低等能量,但最终掌握其运行的却是生物无法跨越的至高无上的意志。这里把低等的物质自然说成是神圣的,是因为它与神圣意志的联系和按神圣意志的运动的缘故。物质自然虽属低等能量,但在神圣意志操纵下,也能在宇宙展示的构成和毁灭中,出神入化地活动。《韦达经》上证明说:“麻亚(虚幻)虚假短暂,但其背后却是至为高明的魔术师,人格神Mahesvara——至高无上的控制者。”(《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4.10)
  “Guna”的另一层意思是绳索。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已被假象的绳索捆得严严实实。手脚受缚的人怎能自得解脱呢?必须得到解脱了束缚的人的帮助。因为受缚的帮不了受缚的。解缚还须解脱者。所以,只有主奎师那或真正能代表他的灵性导师,才能解救受条件限制的灵魂。若非这些高能者的帮助,人是不能挣脱物质自然的束缚的。奉献服务或奎师那知觉能助人得到这样的解救。奎师那是虚幻能量之主,能命令这不能攻克的能量,释却对灵魂的制约。这道赦免令的发出,是奎师那对皈依的灵魂无缘的恩慈,是出于奎师那对他原本的爱子(即生物)的父亲般的慈爱。所以,皈依主的莲花足,才是挣脱物质自然的铁掌的唯一妙门。“Mam-eva”两字也颇有深意。“Mam”指仅向奎师那(维施努),而非布茹阿玛或希瓦。布茹阿玛和希瓦本身也在虚幻的影响之中。只有奎师那才是麻亚的主人。也只有他才能解救受条件限制的灵魂。《韦达经·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3.8)的诗句“tam eva viditva”,中文意思是“只有理解了奎师那,才能获得自由”,这一诗句也证实了这点。就连希瓦也说:“毫无疑问,维施努是人人解脱的救主。”
  15.那些愚不可及的人,那些人类中最低贱的人,那些被假象窃取了知识的人,那些沾有恶魔般无神论性质的恶徒们,不会皈依我。
  要旨:《博伽梵歌》指出,仅靠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莲花足便能凌绝于物质自然的铁律之上。这里有个问题要问一问,那些受过教育的哲学家、科学家、经商者、管理者和平民百姓的领导者们,为什么不皈依全能的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呢?“Mukti”,即从物质自然中解放出来,正是人类的领袖们以不同的方式,宏伟的计划,世世代代锲而不舍地追求的目标。如果只需皈依至尊人格神首的莲花足就能获得解脱,为什么这些勤劳智慧的领袖们不采纳这简单的方法呢?
  《博伽梵歌》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真正的社会领袖,如布茹阿玛、希瓦、卡皮腊、库玛尔、玛努、维亚萨、兑瓦拉、阿西塔、佳纳卡、帕拉德、巴利和后来的玛达瓦查尔亚、茹阿玛努伽查尔亚、圣柴坦尼亚及许多其他人,他们才是言行一致的哲学家、政治家、教育家和科学家等,都无例外地皈依于至尊者全能权威的莲花足下。而那些为获取物质利益而装腔作势、道貌岸然的所谓哲学家、科学家、教育家、管理者等,他们不会接受至尊主的计划或道路。这些人没有神的观念,只是苦心经营着世俗计划,结果,弄巧成拙,不但没有解决物质生存的向题,反倒把问题弄复杂化了。因为物质能量无比强大,能抵制无神论者擅自的规划,使“计划委员会”的知识变得不堪一击。这里把无神论的规划者描述为“恶徒”(duskrtinah)。“ Krti”意指行善者。无神论的规划者们有的很聪明,也有德行。因为任何大型计划,无论好坏,要实施就必须要有智慧。然而,无神论者的心思不恰当地用到对抗至尊主的计划上去了。把无神论的规划者叫做恶徒,是说他们的智慧和努力用错了地方。
  《博伽梵歌》清晰地谈到,物质能量的作功完全在至尊主的指导下进行,没有自主权。就像影子一样,随形而动。但物质能量仍无比强大,一点也不敬神的无神论者不知其所以然,也不知道至尊主的计划。无神论者在假象虚幻和情欲与愚昧形态中不能自拔,所有计划一一受挫,就象嘿然亚卡西普和茹阿瓦那的情形一样,在物质层面上,两者都是有学识的科学家、哲学家、管理者和教育家,但其计划却受挫粉碎。这些恶徒,有四种类型,现概述如下:
  一、穆达“mudhsa”,愚不可及的蠢货,象负重的畜牲。他们想独享自己劳动的成果,不愿拿出献给至尊。重压在负的最典型的畜牲是驴子。憨厚的驴子在主人的驱赶下没日没夜拼命地干活,不知道为的是谁。有一把干草填肚就感到满足了;尽管担心主人鞭打,提心吊胆,要是能睡上片刻也自得其乐;哪怕是冒着再三被对方踢打的危险,只要是能满足性欲,驴子都会心满意足。有时也吟诗作赋搬弄哲学,但驴子的叫声只会骚扰他人。这就是获利性工作者的处境,他们愚昧无知,不知道应为谁工作,不知道卡尔玛(活动)是为着亚给雅(献祭)的。 经常听到那些日夜劳碌以减轻自定责任负担的人说,没有时间听关于生物的永恒性的问题。对于这些“愚人”,物质所得(虽然容易毁灭),就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切了。而事实上“愚人”享用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劳动成果。有时,利益驱使他们通宵达旦,日夜不眠地工作,有的可能得了胃溃疡或消化不良,肚子空空,也无怨言,为了假象中的主人的利益,他们顾不得什么黑夜。这些愚蠢的劳作者,不知道谁是真正的主人,宝贵的时间浪费到侍奉财神上去了。不幸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皈依至尊主不说,也不花时间从正当的来源聆听至尊主。吃屎的猪猡不会理会酥油和糖做的甜品。同样,愚昧的劳作者会继续四处打听摇曳不宁的俗世中能刺激感官的消息,不会去聆听那推动物质世界的永恒的生命力。
  二、另一类杜斯克瑞提(duskrti)或恶性,称为那茹阿达玛(naradhama)最低劣的小人。“Nara“指人,“adhama”指最低级的。840万种生命中,有40万人种。其中有多种大多是未开化的低级人类生命形式。政治、社会和宗教生活规范化了的才是文明人。政治和社会都充分发展,而缺乏宗教规范的也应算作最低劣的小人一类。没有神的宗教不是宗教,因为遵守宗教规范原则的目的在于认识至尊真理和人与他的关系。在《博伽梵歌》中,奎师那清楚地表明,在他之上没有别的权威,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真理。文明的人生是为了恢复失落了的与至尊真理、全能的至尊人格神首的永恒关系。谁丧失了这个机会,谁就与最低劣的小人同类。我们从启示经典知道,当婴儿还在母亲子宫里时(一个极不舒服的环境),就向神祈求降生,保证出生后只崇拜他。有难时向神求救,这是每种生物都有的自然本能,因为生物与神是永远相连的。但孩子出世后,受到虚幻能量的影响,忘记了出世前的困苦,也忘记了解救他的人。
  恢复孩子昏睡的神圣知觉,是家长的天职。宗教原则的宝典《玛努·萨密塔》训示的改造仪式的十项程序,是为四社会阶层及四灵性阶段中恢复神觉的目的。然而,当今之世,无一严格遵行,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是最低劣的小人。最低劣的小人充斥整个人口,无怪乎其所谓的教育在强大的物质自然能量中变得毫无效用了。以《博伽梵歌》来看,所谓有才识的人,指的是平等看待博学的布茹阿玛那、狗、奶牛、大象和食狗者的人。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奉献者的眼界。以神圣的导师降世的神的化身圣尼提安南达·帕布拯救了两个坏透了的最低劣的小人:佳盖和玛代兄弟,显示真正的奉献者是如何恩慈对待最低劣的小人的。所以,被人格神划入另册的最低劣的小人,只要得到奉献者的恩慈,也能重新恢复灵性知觉。
  柴坦尼亚·玛哈帕布在推广巴嘎瓦塔-达尔玛(bhagavata-dharma)即奉献者的活动时,圣主柴坦尼亚·玛哈帕布倡导人们恭顺地聆听人格神的讯息。精华就是《博伽梵歌》。最低贱的人只有恭顺地聆听才能获得解脱。遗憾的是,他们连听这些讯息都拒绝,哪还会皈依至尊主的意志呢?最低贱的人类,是完全无视人生的首要责任的恶徒。
  第三类称为玛亚亚帕瑞塔-给亚那(mayayapahrta-jnaanh)即知识被假象偷去了的人。这些人,在虚幻的物质能量影响下,渊博的知识也变得全无价值。他们大都是些有学识的人物,伟大的哲学家、诗人、文人、科学家等。然而,为虚幻的能量误导,不服从至尊主。
  这类玛亚亚帕瑞塔-给亚那现在为数不少,在《博伽梵歌》学者中也不乏其人。《博伽梵歌》以简单明白的语言宣布,圣主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没有等同于或比他更伟大的权威了。他是人类的父亲布茹阿玛之父。事实上,奎师那不仅是布茹阿玛之父,也是人类生命之父。他是非人格梵和超灵(Paramatma)的根源,每个生物中的超灵都是其全权部分。奎师那是万物的源头,人应皈依到他的莲花足下。虽然说得这么清楚,知识被假象偷去了的人对至尊人格神首,仍是冷嘲热讽,视其为常人。他们不知道,蒙福的人体生命正是按至尊主永恒超然的特性设计的。
  不在使徒传系(parampara)内的,知识被假象偷去了的人,妄自对《博伽梵歌》作的种种解释,都是灵性理解道路上的障碍。这些受蒙骗的阐释者不会皈依圣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也不教导其他人遵行这条原则。
  四、第四类恶徒杜斯斯克瑞提(duskrti)叫做“asuram bhavam asritah”即按邪恶原则行事的人。这一类是公然的无神论者。有的振振有辞地争辩说,至尊主绝不可能降临物质世界,却又提不出确切的理由来说明。还有人置《博伽梵歌》的宣言于不顾,硬要按其反面把至尊主说成是从属于非人格形象的。无神论者嫉妒至尊人格神首,便在大脑工厂中炮制出许多非法化身来。他们以诋毁贬低人格神为其生活目标,是不可能皈依圣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下。南印度的师瑞·雅沐拿查尔亚·阿尔班达茹说:“我的主啊!尽管你有非凡的品质、形象、活动;尽管所有真善的启示圣典都证实了你的人格性;尽管品质神圣精通超然科学的著名权威都承认你的存在,我的主啊!你却是无神论者所不可知的”。因此,(1)愚昧十足的蠢货;(2)最低级的人;(3)受蒙骗的玄思者;(4)公然的无神论者,此四者,如上所述,虽有灵性和权威的规劝,根本不会皈依在人格神的莲花足下。
  16.巴茹阿特的俊杰啊!有四种虔诚的人,对我作奉献服务:苦恼者、追求财富者、好问者、和追求绝对知识者。
  要旨:与恶徒不同,这些都是拥护圣典的规范原则的,因此称他们为苏克瑞提那“sukrtinah”,即遵循圣典的规范守则,遵守社会和道德法律,在一定程度上敬爱至尊主的人。他们中有四种人,即有时有苦恼的,有时需要钱的,有时好奇好问的,以及有时探究绝对真理的知识的。他们在不同的情形中为主作奉献服务。但不是纯粹的奉献者,为的是通过服务换取个人愿望的实现。而纯粹的奉献服务是没有私念,不求获取物质利益的。
  《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1.11)这样定义纯粹奉献:
  “欣然为至尊主奎师那作超然爱心服务,而不欲从功利性活动或哲学玄思中获取任何物质利益,这就是纯粹的奉献服务。”
  这四种人为至尊主作奉献服务,在与纯粹奉献者的联谊中将得到彻底的净化,也会成为纯粹奉献者。至于那些恶徒们,他们自私自利,不守规则,又没有灵性目标,奉献服务对他们来说是很难的。但也不尽然,有些恶徒碰巧接触到了纯粹奉献者,也成了纯粹奉献者。
  常在功利性活动中忙忙碌碌的人,遇到物质烦恼时,便会来到主跟前,就会在这个时候与纯粹奉献者打上交道,也会在烦恼之中成为主的奉献者。那些心无宁绪的茫然者,有时也会去找纯粹奉献者倾谈,会向奉献者询问起神。同样,当冷漠清高的哲学家们才竭智疲,在知识的每一个领域碰得焦头烂额时,有时会想起去了解神。于是会来到至尊主面前,献上一份奉献服务。在至尊主或他的纯粹奉献者的恩慈下,他们会超越出非人格梵和区限化超灵的知识范围,直接迈进神的人格概念之中。总的来说,当烦恼者,好问者,知识的追求者,以及谋财者,远离了一切物质欲望,完全明白了物质收益与灵修进步毫无关系时,他们就成了纯粹奉献者。只要还没有达到这净化了的境界,为主作超然服务的奉献者身上就难免不打上获利性活动、追求世俗知识等的烙印。因此,必须放下这一切,才能达到纯粹奉献服务的境界。
  17.这些人中,知识完全又常作纯粹奉献服务的最为优秀。他对我笃爱至深,我对他也是钟爱备至。
  要旨:如果能完全远离所有物质欲望的污染,那烦恼者、好问者、囊中空空者和追求至高无上的知识者,便都能成为纯粹的奉献者。他们当中,认识了绝对真理,脱尽了物质欲望的,就真真实实地成了主纯粹的奉献者。而在这四种人当中,有了完全的知识,同时又作奉献服务的奉献者,圣主说他是最为优秀的。在求索之中会逐渐明白,真正的自我不同于物质躯体,再进一步,就会认识非人格梵和超灵(Paramatma)。而只有完全净化之后,才能觉悟到其原本地位原来是神永恒的仆人。所以跟纯粹奉献者联谊,好问者、烦恼者、迫求改善物质条件者以及有真知灼见者,都会变得纯粹。但在准备阶段,完全知道至尊主,同时履行奉献服务的,主十分宠爱。对超然的至尊人格神拥有纯粹的知识,又受到奉献服务的保护,任何物质也休想污染到这样的人。
  18.毫无疑问,这些奉献者全都是高尚的灵魂,但更有处于认识我的知识之中的,我把他看作就象我自己。他投入对我的超然服务中,必能到达我——最高最完美的目标。
  要旨:这并不是说,知识不完全的奉献者,就不是主所喜爱的了。主说这些奉献者都是高尚的灵魂,不管是何目的,能来到主面前的都称为“mahatma”,伟大灵魂。有的奉献者想从奉献服务中得到一些好处,主也不拒绝接受他们,因为这里有爱的交流。因为爱,他们求主赐一些物质利益,得到了,欣喜满足,也会在奉献服务中向前迈进。但是主最钟爱的,还是知识完备的奉献者,因为他们只求以爱和奉献为至尊主服务。对于这样的奉献者,片刻离开或不服务至尊主,也是不可想象的。同样,至尊主也很喜欢他的奉献者,怎么也不会与他们分离的。
  主在《圣典博伽瓦谭》(9.4.68)中说:“奉献者常在我心中,我也常在奉献者心中。奉献者不知道什么在我之外的东西,我也不可能忘记奉献者。我和纯粹奉献者心心相印,十分密切。知识完备的纯粹奉献者,永不会脱离灵性,因此,我格外钟爱他们。”
  19.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生生死死之后,真正处于知识之中的人会皈依我,认识到我是万原之原,是一切存在之始原。这样伟大的灵魂是不多见的。
  要旨:经过许多许多生世的奉献服务或履行超然仪式,生物最终可能会处于超然纯粹的知识中,认识到至尊人格神首才是灵性觉悟的终极目标。灵性觉悟之初,当人试图放弃对物质主义的依附时,总会有一些非人格主义的倾向。再进一步,就会明白原来灵性生命中也充满活动,这些活动构成了奉献服务,有了这种觉悟,自然就会对至尊人格神笃爱不移,全心皈依。这时就会明白,主奎师那的恩慈就是一切。他是万原之原,物质的展示不可能独立于他。他会认识到,物质世界其实是纷繁多姿的灵性世界的倒影,万事万物都与至尊主奎师那有着联系。这样,他就会在与华苏兑瓦或圣主奎师那的联系中看待一切。对华苏兑瓦的这种普遍性认识使人顿开茅塞,全然皈依至尊主奎师那,以圣主为最高目标。这样皈依的伟大灵魂实为罕见。
  这节诗在《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Chandogya Upanisad)中有精辟的阐释:
  “生物之躯中,说、看、听、思的能力都不是主要因素,一切活动的中心是生命。”同样,主华苏兑瓦或人格神圣主奎师那是万事万物的核心。躯体具有的视听思说的能力,若不与至尊主联系越来,便都无关紧要。因为华苏兑瓦遍透万有,一切都是华苏兑瓦,所以奉献者在完整的知识中皈依他。(比较《博伽梵歌》7.11和11.14)
  20.那些被物质欲望偷去了智力的人,皈依半神人,按照自己的习性,遵循特殊的崇拜规则。
  要旨:不再有任何物质污染者,皈依至尊主,向他作奉献服务。只要物质污染未彻底洗尽,在本质上仍旧是非奉献者。但即便是那些仍存有物质欲望而向至尊主求助的,也不怎么为外界自然所吸引了,因为他们接近的是正确的目标,很快,物质欲望就烟消云散了。《圣典博伽瓦谭》倡言,无论是摆脱尽了一切物质欲望的纯粹奉献者,还是充满物质欲望,或是想从物质污染中解脱出来的人,在任何情形下,都应该皈依崇拜华苏兑瓦。《博伽瓦谭》(2.3.10)上说:智性不足的人,丧失了灵性感觉,就去向半神人寻求庇护,求得物质欲望的即时满足。一般说来,这种人到不了至尊人格神首面前,因为他们在低级的情欲和愚昧形态中,所以,他们崇拜各种各样的半神人。遵循崇拜的规范守则,他们就会得到满足。半神人的崇拜者为小欲所驱,哪里会知道什么到达最高的目标呢。但至尊主的奉献者不会被引入歧途。韦达经典中确有介绍,为不同的目的要崇拜不同的半神人(如病人可崇拜太阳)。于是,非奉献者便以为,针对某些目的而言,半神人胜过至尊主。但主的纯粹奉献者知道,至尊主奎师那是一切的主人。《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上篇5.142)上说:只有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才是主人,其他人都是仆人。因此,一个纯粹的奉献者是不会为了满足物质需要而到半神人那里去的。他完全只依靠至尊主。无论至尊主赐予什么,纯粹的奉献者都心满意足。
  21.我以超灵居于众生心中。想去崇拜某个半神人,我就会坚定他的信念,让他全心全意把自己奉献给这一特定的神祗。
  要旨:神已把独立性赐给了每一个人。如果想得到物质享乐,十分心切地想从物质性半神人那里得到这些便利,那么,以超灵居于众生心中的至尊主,会了解到这一点,并赐予这些便利的。作为生物至高无上的父亲,他不会干涉生物的独立性,而会赐给一切便利,好满足他们的物质欲望。或许有人要问,全能的神为什么要赐方便给生物,让其享受物质世界,让其跌进虚幻能量的陷井呢?答案是,化为超灵的至尊主若不给予这些方便,那么,独立性的意义又何在呢?因此,对每个生物,他都赐于完全的独立性——喜欢什么就干什么——但我们在《博伽梵歌》中找到了主最终极的指示:放弃其他一切参与,全然皈依他。这将使人幸福快乐。
  事实上,生物和半神人均从属于至尊人格神首的意志,因此,生物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崇拜半神人,半神人也不可能超越至尊主的意志,随心所欲地施以任何恩赐。据说,没有至尊人格神首的意志,就连一片小草也休想动弹分毫。一般来说,在物质世界有烦恼的人,便按着韦达经典的劝勉,去找半神人。所求东西的不同,所敬的半神人也就不一样了。比方说,病人应崇拜太阳神;想受教育的就可能崇拜知识女神萨茹阿斯瓦缇;想娶美貌的妻子的可以崇拜主希瓦之妻乌玛(Uma)女神。
  对不同的半神人的不同崇拜类型,在韦达经典中都有以这样的方式的介绍。特别的生物对物质也会有特别的要求,所以,主就强化他从特别的半神人那里得到这一特别恩慈的欲望,这样,他就能如愿以偿了。生物对特别的半神人的特别供奉态度,也是由至尊主定下的。半神人自己是不可能对生物产生什么吸引力的。激起人去崇拜某一特定的半神人的是奎师那,因为他是至尊主,又以超灵居于众生心中。实际上,半神人是至尊主宇宙身体的不同部位,本身无所谓真正的独立性可言。韦达经典说:“至尊人格神首也以超灵居在半神人心中,是他安排半神人来满足生物的欲望的。生物和半神人都仰赖至尊的意旨,本身都不是独立的”
  22.他被赋予了这样的信念之后,就去努力崇拜那特别的半神人,但实际上,这些好处全由我独自赐予。
  要旨:半神人在没得到至尊主恩准时,不可能给他的崇拜者任何恩惠。一切都是至尊主的财产,这在生物可能会忘记,但半神人是不会忘的。所以,崇拜半神人,得其所欲,并不在于半神人,而在于至尊人格神的部署。智力稍欠的生物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愚昧地去找半神人求取恩惠。纯粹的奉献者,需要什么时,只会向至尊主祈求。但求取物质利益,决不是纯粹奉献者之所为。跪倒在半神人脚下,通常都是想满足欲望想得发狂的表现。在不正当的欲望得不到主的准许而满足时,就会有这种表现。《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上说,既想崇拜至尊主,同时又要得到物质享乐,这是自相矛盾的两种欲望。对主作奉献服务与崇拜半神人,不在同一层面,前者完全是灵性的,而后者却是物质的。
  对想回归神的生物来说,物质欲望是屏障。因此,浅见薄识的人所欲求的物质利益,不会赐予主的纯粹奉献者。所以,这些见识短浅的人便一味去崇拜物质世界的半神人,而不愿从事对至尊的奉献服务。
  23.小智的人崇拜半神人,所得的有限而易逝。崇拜半神人的,到半神人的星宿去,但我的奉献者,最终会到达我至高无上的星宿。
  要旨:有些《博伽梵歌》的释论者说,崇拜半神人的,也能到达至尊主。然而,这里明确指出,半神人的崇拜者的去向,是各种各样的半神人所在的不同星体系统。就好象崇拜太阳神的到太阳那去,崇拜月球上的半神人的去向就是月亮一样。同样,如果有人崇拜因德茹阿这样的半神人,那他充其量只能到因德茹阿的星体去。并不是无论崇拜什么样的半神人,都能到达至尊人格神首的。这里否定了这种说法,而是明白无误地指出,崇拜半神人的,到达物质世界里的不同的星体去,而至尊主的奉献者却能直接到达人格神至高无上的星体去。
  或许会有人在这里提出质疑:既然半神人是至尊主身体的不同部位,那么,崇拜他们也应该能达到同一目的。真是不幸的很,半神人的崇拜者常常并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他们弄不清应该向身体的哪个部分提供食物。有的蠢到了家,竟然说许多部位都行,而且方法很多。这未免太天真了。谁能把食物从耳朵或从眼睛吃进去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半神人只是至尊主宇宙之躯的不同部分而已,而是愚昧地相信每个半神人都是一位独立的神,是与至尊主平起平坐的。
  实际上,不仅仅半神人是至尊主的所属部分,普通的生物又何尝例外。《圣典博伽瓦谭》指出,布茹阿玛那是至尊主的头,查锤亚是臂膀,外夏是腰部,舒都茹阿是脚,各有不同的功用。无论在什么情形下,知道了半神人也好,自我也好,都是至尊主不可分割的所属部分,知识就完美了。不能理解这一点,就只能到达半神人居住的星体上去。这可不是奉献者的目的地。
  半神人所赐的恩惠是要毁朽的,因为在物质世界中,星体、半神人及其崇拜都是要毁朽的。所以这节诗开宗明义就指出,崇拜半神人的结果有限而易逝,只有小智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崇拜。而在奎师那知觉中作奉献服务的纯粹奉献者,获得的是充满知识、快乐和永恒的存在。普通的半神人崇拜者所获得的岂能与此同日而语。至尊主是无限的;他的宠爱是无限的;他的恩慈也是无限的!所以,至尊主对纯粹奉献者的恩慈也是无限的。
  24.没有智慧的人,不能全面认识我,认为我——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以前是非人格性的,现在才以人格的形式出现。由于知识浅薄,他们不认识我永不消逝至尊无上的高等性质。
  要旨:半神人的崇拜者已被描述为不怎么聪明的人,这里又把非人格主义者划入同类。在这里,主奎师那是以人的形象在跟阿尔诸那说话,但无知的非人格主义者仍辩称,终极而言,至尊主并无形体。在茹阿玛努伽传系中主伟大的奉献者雅沐拿查尔亚,就这点写了两节诗:“亲爱的主,好象维亚萨和那茹阿达的奉献者,知道你是人格神。认识了不同的韦达经典,便能认识你的特性、形体、活动,因而了解你是至尊人格神首。然而,在情欲形态和在愚昧形态中的人,恶魔及非奉献者,无法理解你。他们无法理解你。无论这些非奉献者在谈论《维丹塔·苏陀》、《乌帕尼沙德》和其他伟大经典时,如何头头是道,他们不可能理解人格神。”
  《布茹阿玛·萨密塔》说:只研习《维丹塔·苏陀》等经典,并不能理解人格神。唯有通过至尊主的恩慈,始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因此,这个诗节清楚地指明了,不仅是半神人的崇拜者不怎么聪明,就是那些整天浸泡在《维丹塔·苏陀》之中,抱着韦达经典冥思苦想,却毫无半点奎师那知觉的非奉献者,也是不怎么聪明的,这些人绝不可能理解神的人格本质。以为绝对真理是非人格的,这种人叫做abud-dhayah,是说他们不认识绝对真理的基本特征。《圣典博伽瓦谭》上虽说,最高的觉悟始于非人格化的梵,然后升至区限化的超灵,但绝对真理中最终极的词却是人格神。现代非人格主义者就更不聪明了,连自己的伟大先祖山卡尔查尔亚也不跟随了。山卡尔已明确说明,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然而,现代非人格主义者,却不认识至高无上的真理,认为奎师那不过是兑瓦葵和瓦苏兑瓦的儿子,一个王子,一个有能力的生物而已。这种思想也受到《博伽梵歌》(9.11)的谴责:“只有愚人才把我视为常人。”事实上,不作奉献服务,不培养奎师那知觉,是无法理解奎师那的。《博伽瓦谭》(10.24.29)上这样说:
  “圣主啊,你莲花足的恩泽,哪怕只是点点滴滴,都能使人领悟到你人格的伟大。冥思苦想,哪怕研习《韦达经》已多年,仍无法认识你是至尊人格神首。”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的形体,本质或圣名,不是仅靠心智玄思,或谈论韦达经典可以理解的。真正的理解,必定来自奉献服务。以唱颂伟大的曼陀开始: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只有完全进入奎师那知觉后,始能理解至尊人格神首,非人格主义一派的非奉献者认为,奎师那的身体是由物质自然构成的,他的活动,形体,他的一切,全都是麻亚。这些非人格主义者就是那些以假象宗见称的人。他们哪里认识终极真理。
  第二十节清楚指出,“为欲念蒙住了双眼的,会皈依不同的半神人。”《博伽梵歌》承认,除了至尊主有自己的星体外,半神人也各有其不同的星体。如第二十三节所说,半神人的崇拜者的去向是不同的半神人星体,而主奎师那的奉献者则到奎师那楼卡星体去(Krsnaloka)。这已说得清清楚楚,可愚蠢的非人格主义者却仍坚持说主是没有形体的,这些形体都是强加的。稍微翻一翻《博伽梵歌》,难道半神人及其居所会象是非人格化的吗?很清楚,半神人也好,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也好,都不是非人格化的,而全都是人格的存在。圣主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有自己的星体,半神人也有半神人的星体。因此,一元论关于终极真理无形,其形体是强加上去的论调,显然是站不住脚的。这里明确断言,不是强加的。从《博伽梵歌》,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半神人与至尊主的形体同时存在。主奎师那是“sac-cid-annda”,是永恒快乐的知识。《韦达经》也证实了,至尊绝对真理“ananda-mayo’bhyasat”,本性充满喜乐,是无边无际的吉祥源泉。主在《博伽梵歌》中说,他是“aja”,不须诞生而自在,但仍会显现的。《博伽梵歌》中,我们应弄清楚这些事实。本着《博伽梵歌》所言,我们无法理解,至尊人格神首会是非人格化的;本着《博伽梵歌》所言,非人格化一元论的所谓强加理论也是错误的。本诗节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至尊绝对真理圣主奎师那,既有形体,又有人格。
  25.我从不向愚昧无知的人展示自己。对他们而言,我被我的内在能量所掩蔽,因此,他们并不知道我是非生无误的。
  要旨:或许有人会提出争辩,既然奎师那曾经在这个地球上出现过,而且能为人所见,为什么现在不向人们显现呢?实际上,他并不曾向每个人都显现过。当时,只有很少一些人明自,奎师那就是那至尊人格神。在库茹族的集会上奎师那被选为会主。西舒帕勒(Sisupala)不服,出言相难,而彼士摩则表示支持奎师那,并且当场宣布,他就是人格神。知道奎师那就是至尊者的,还有潘达瓦和少数其他几个人,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他并不向非奉献者和凡夫俗子展现自己。所以,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说,除了他的纯粹奉献者,所有的人都把他看得和自己没有什么两样。他只向奉献者显示他是快乐之源。对其他人,对缺乏智慧的非奉献者,他却为自己的内在能量掩蔽着。
  琨缇在祈祷中说(《博伽瓦谭》1.8.19),主为“yogamaya”(瑜伽麻亚)的帷幕遮住了,因此,一般人无法悟透他。《伊首帕尼沙德》(曼陀15)中也证实了这层帷幕。奉献者这样祈祷:
  “圣主啊,你是整个宇宙的维系者,最高宗教原则就是为你做作奉献服务。祈求你也看顾我。你超然的形体被瑜伽麻亚(yoga-maya)所蔽,梵光(brahmajyoti)就是这内在能量的屏幕。这光灿哗哗眩目,阻隔了我的视域,求你恩慈地撤去,让我能得见你喜乐全知的永恒形体。”至尊人格神首喜乐全知的超然形体,被梵光的内在能量遮蔽,因此,智慧稍欠的非人格主义者无以得见至尊。
  还是在《圣典博伽瓦谭》(10.14.7)中,布茹阿玛有这样一首颂诗:“至尊人格神首啊!超灵啊!神秘的主啊!有谁能计量你的能力和你在这世上的逍遥时光呢?你不住地扩展你内在的能力,谁也不能理解你。知识渊博的科学家和才情卓越的学者,能分析尘世甚至星辰的原子结构,却算不出你的能力,尽管你在他们面前。”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不仅非生自在,而且无穷无尽。喜乐和知识就是他永恒的形体,无穷无尽的一切,都是他的能量。
  26.作为至尊人格神首,我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我认识所有生物,但我却无人能识。
  要旨:奎师那是人格的还是非人格的问题,这里说的很清楚了。倘若至尊人格神的形体奎师那,是麻亚,是非人格主义者把他认作的物质之躯,那他就会象生物一样,变化躯体,忘记过去的生命中的一切。以物质为躯体的人,无法想起前生的生命,不能预见来生,也不可能预言今生的结果;所以不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发生的事。若不能从物质污染中解脱出来,是不可能知道过去、现在、将来的。
  和一般人不一样,主奎师那明白他说,他完全知道过去发生的,现在正在发生着的,和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们在第四章已经看到,主奎师那仍然能记得数百万年以前,教诲太阳神维瓦斯万的事。奎师那也认识每一个生物,因为他以超灵的形体,存在于众生心里,尽管他以超灵存在于众生心中,也作为至尊人格神首存在着,然而,智慧稍欠的人,纵能觉悟到非人格化的梵,也无法认识到圣主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人格存在。他的超然形体当然不会毁朽。他就好象太阳,麻亚就象云雾。在物质世界,有日月星辰,有叠叠云层。有时,云层可能暂时地遮住了天空的一切,但这只是有限的视觉所看到的。实际上,日月星辰还是日月星辰,并没有被遮住。同样,麻亚就象一片云,是遮不住至尊主的。对不聪明的一类人,主为内在的能量遮掩,不向他们显现。正如本章第三诗节所说,万人之中,或偶有一人追求人生的完善,完善者中,知道主奎师那是何人的,难有一人。即使通过觉悟非人格化的梵或区限化的超灵而达到完善境界,如果不在奎师那知觉中,也不可能理解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
  27.巴茹阿特的后裔,敌人的征服者啊!所有生物都生而受蒙蔽,被欲望和厌恨中产生的双重性所迷惑。
  要旨:生物真正的原本地位,是从属于纯粹的知识——至尊主的。人受蒙蔽,游离开这至纯至粹的知识,就受到虚幻能量的控制,不能认识至尊人格神。这虚幻的能量,就展示在欲望与嗔恨的双重性之中。怀着欲念和厌恨,愚妄者想与至尊主合而为一,嫉妒奎师那的至尊人格神地位。纯粹的奉献者,未受蒙蔽,也未受欲念和憎恨的污染,所以能明白凭内在能力显现的圣主奎师那;而那些受到双重性和无知蒙蔽的愚妄者,竟认为至尊人格神首是受造于物质能量的。这是何等的悲哀不幸。陷于荣辱苦乐,男女、好坏等等之中,认为“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房子;我是这房子的主人;我是这妻子的丈夫。”这就是受蒙蔽者的征候。这就是双重性的蒙骗。那些受双重性蒙骗的是十足的愚昧,不可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
  28.今生前世,行事虔诚,彻底根绝了恶行的人,就不再受双重性的迷惑,而是坚定不移地为我服务。
  要旨:这节诗谈到了哪些人能晋升超然境界的问题。罪恶的人,不信神的人,愚蠢和欺诈的人,很难超出欲恨的双重性。只有用生命实践宗教原则,行为虔诚,征服了恶报的人,才会接受奉献服务,逐渐提升到至尊人格神首的纯粹知识层面。然后,就能逐渐进入神定,观想至尊人格神首了,这就是灵性层面的进程。在奎师那知觉中,与纯粹奉献者联谊,在联谊中,伟大的奉献者能救人于迷惑之中,这时,晋升就可能实现了。
  《圣典博伽瓦谭》(5.5.2)上说,真要想获得解脱,就必须服务奉献者。与物质主义者绞在一起,就是走在通向最黑暗的路上。所有主的奉献者,经过这地球,只是为使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消除迷惑。非人格主义者不知道,忘记自己从属于至尊主的原本地位,触犯了神最大的法。如果不能回复到一己的原本地位,是不可能理解,也不能完全坚定地以爱心服务至尊人格神首的。
  29.智者在奉献服务之中托庇于我,努力追求解脱衰老死亡之苦。他们彻底懂得关于超然活动的一切,是真正的梵。
  要旨:生、老、病、死,能影响物质躯体,却不能对灵性躯体发生影响。灵性躯体是无生无死,无老无病的。真正解脱了的是那些获得灵性之躯,从事永恒的奉献服务,与至尊人格神首紧紧相连的人。“Ahambrahmasmi”:我是纯粹灵魂。生而为人,就应该明白,自己是“Brah-man”(灵魂)。灵性化的概念,如本节所描述,也在奉献腋务之中。纯粹的奉献者超然的处于梵的层面。懂得超然活动的一切。四种不纯粹的奉献者,为主作超然服务,会各得其所。完全奎师那知觉化了,至尊主会赐以恩慈,让他们也能真正地享受与至尊主灵性联谊的永恒喜乐。但是,半神人的崇拜者永远到不了至高无上星宿上的至尊主。就是觉悟了梵的并不怎么聪明的人,也到不了奎师那的至高星体哥楼卡·温达文(Goloka Vrndavana)。而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的,才真正有资格称为“梵”,他们孜孜以求的,其实就是要到达奎师那星宿。他们对奎师那毫无疑虑 ,已是事实上的“梵”了。崇拜主的形体,或仅为解脱物质束缚而观想主的,得蒙主的恩典,也会知道梵,adhibhuta(物质展示)等的涵意。这些,主在下一章自有解说。
  30.知觉全在我,知道我是至尊主,是掌管物质展示、半神人和祭祀方法的统辖原则,这样的人,临终时也能理解我,认识我。
  要旨:行为在奎师那知觉的人,永远不会偏离完整地理解至尊人格神的道路。在奎师那知觉的超然联谊中,人们会懂得,至尊主不仅是物质展示,而且还是半神人的统治者。有了超然的联谊,逐步逐步地,对至尊人格神首的信念就会无比坚定,临终时,这样一位有奎师那知觉的人,是怎么都忘不了奎师那的,会自然而然提升到至尊主的星宿——哥楼卡·温达文。
  第七章特别说明了,如何成为完全的奎师那知觉者。与奎师那知觉者联谊,是奎师那知觉的开始。这样的联谊是灵性的,使人直接与至尊主接触。得蒙主的恩典,就会明白,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同时,也能真正理解生物的原本地位,弄清楚生物是怎样遗忘奎师那而受缚于物质活动之中的。在有益的联谊中,逐步培养奎师那知觉,能明白生物是由于忘记了奎师那,才受到物质自然规律的制约的。而且还会明白,人形是重获奎师那知觉的良机,应充分完全地利用,以求得至尊主无缘的恩慈。本章讨论的内容很多:有烦恼者,好奇者,谋财者,灵的知识,超灵的知识,生老病死的解脱,以及崇拜至尊主等。然而,实际晋升入奎师那知觉之中的人,不会在意种种途径。他们只是直接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因此,实际上已恢复了他们的原本地位,做了主奎师那永恒的仆人。这种情形下,他们在纯粹的奉献服务中,聆听荣耀至尊主,快乐无比。他们深信,一切目标会尽在这奉献之中得到实现。这坚定不移的信念叫做“drdba-vrata”,这是超然的奉献服务奉爱瑜伽的开始。这是所有经典的定论。《博伽梵歌》第七章,正是这一信仰的要义。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七章“关于绝对的知识”之终。
  第八章 臻达至尊
  1.阿尔诸那问道:主啊,至尊啊!什么是梵?什么是自我?什么是功利性活动?这物质展示是什么?半神人又是什么?请给我解释分明。
  要旨:在这一章,主奎师那回答了阿尔诸那以“什么是梵”起问的一系列不同的问题。同时,也解说了何谓“Karma”(功利性活动),何谓奉献服务和何谓瑜伽原则,以及何谓纯粹形式的奉献服务。《圣典博伽瓦谭》阐明了至尊绝对真理以梵、超灵和博伽梵见称。可是个体灵魂的生物也叫做梵(brahman)。阿尔诸那也询问“atma”(自我)。“Atma”指的是躯体,灵魂和心意。根据韦达字典,“atma” 一字既指躯体、灵魂、心意,也指感官。
  阿尔诸那称至尊主为“Purusottama”——至尊者,这意味着他不是拿这些问题在问随便一个朋友,而是在向至尊询问,知道他是能给出确切答案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2.谁是献祭之主?他怎样住在躯体之中?玛杜苏丹啊!那些从事奉献服务的人,怎样才能在临死时认识你呢?
  要旨:“献祭之主”或指因德茹阿或指维施努。维施努是原始的半神人之首,包括布茹阿玛和希瓦在内;而因德茹阿则是专司管理的半神人之首。因德茹阿和维施努都是通过亚给雅被崇拜的。但阿尔诸那在这里是问谁才是真正的亚给雅(献祭)之主,主又怎样住在生物之躯内。
  阿尔诸那称主为玛杜苏丹,因为奎师那曾杀死了名为玛杜的恶魔。实际上,这些怀疑性的问题本不应出自阿尔诸那心意中,因为他是一位有奎师那知觉的奉献者。这些怀疑就象一个个恶魔一般。而奎师那又是那么诛魔有道,因此,阿尔诸那就以诛灭玛杜苏丹来称呼奎师那。这样,奎师那就会杀灭阿尔诸那心意中出现的一个个恶魔般的怀疑。
  这诗节中“Prayana-kale”一词非常重要, 因为我们一生无论做过什么,死时定会受到查验。阿尔诸那迫切地想知道那些恒常地处于奎师那知觉者的情况。在临终的最后一刻他们的地位会是怎样的呢?临死时,躯体的所有功能都崩溃了,心意状态不佳。躯体的状况这么糟糕,人或许不能记住至尊主了。一位伟大的奉献者库拉谁卡尔·玛哈茹阿哲(Maharaja Kulasekhara)向主祷告:“我至爱的主啊,现在我正当身强力壮,让我立即死去吧,这样,我心意的天鹅就能寻找到你莲花足之梗的入口处。”这里,以天鹅为喻,因为天鹅这种水鸟就是乐于钻入莲花丛中戏游。库拉谁卡尔·玛哈茹阿哲对圣主说:“现在我身体强壮,心意也不紊乱。如果我即刻死去,想着你的莲花足,我所做的奉献服务就肯定会圆满无憾。但我若等待自然死亡,情况如何我无从知晓,因为那时躯体各种功能都趋崩裂,我的喉咙也许会咽塞,不知道还能不能唱颂你的圣名。最好让我即刻死去,”阿尔诸那问的是在这个时候,人怎么才能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的莲花足。
  3.至尊人格神首说:不可毁灭的超然的生物叫做梵,其永恒本性谓之阿迪亚特玛(adhyatma,自我)。与生物的物质躯体发展有关的活动谓之卡尔玛,亦即功利性活动。
  要旨:梵不可毁灭,永恒存在,其构成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但在梵之外还有超梵(Parabrahman)。梵指生物体,超梵则指至尊人格神。生物的法定构成性地位不同于其在物质世界所居的地位。在物质知觉上,生物本性上力争做物质的主人,但在灵性知觉即奎师那知觉中,生物的地位便只是为至尊服务。当生物体还处在物质知觉中时,就只能在物质世界接受不同的躯体了。这就叫做卡尔玛——物质知觉之力所产生的种种结果。
  在韦达典籍中,生物被称为吉瓦特玛(Jivatma,)和梵。但从未称为超梵。生物(吉瓦特玛)有种种不同的地位:有时认同低等的物质本性,跟物质认同;有时又认同于高等的灵性本性。所以,生物又叫做至尊主的边际能量。生物是得到物质躯体还是灵性躯体,取决于他所认同的对象。认同于物质,便要在840万种生命形式中获得任一躯体,认同于灵性,则只有一种躯体。在物质本性中,生物或展示为人,或为半神人、动物、野兽、飞禽等,视其卡尔玛而定。为了达到物质天堂星宿,享受天堂之乐,生物有时会做献祭(亚给雅),一旦功德耗尽,他又得坠落尘世再度为人。这个过程就叫做卡尔玛。
  《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描述了韦达祭祀的程序。在祭坛上摆上五种供品。把这五种供品燃成五种火。五种火分别代表天堂星宿、云彩、地球、男女,五种供品依次是信心、月亮上的享受者、雨、谷物和精液。在祭祀过程中,生物为到达特定的天堂星宿而作特定牺牲,随后便能如愿以偿。当这种祭祀的功德耗尽,生物便以雨的形式降于地上,然后以谷物之形出现,谷物被男人吃下去后又转变成精液,令妇人受孕,如此生物可再获人形,重做献祭,重复同样的过程。这样,生物便成了物质路途上来往不停的过客。然而,奎师那知觉者却远避这种牺牲,直接培养奎师那知觉,为回归神作准备。
  《博伽梵歌》的非人格主义阐释者们,引用《博伽梵歌》第十五章诗节七,大肆发挥,毫无道理地认为梵在这个物质世界是以吉瓦(Jiva)的形式出现的。但就在这一诗节中,主也说到生物是“我永恒的部分”。神的片碎部分——生物,可能会堕入物质世界,但至尊主(阿丘塔)永不会堕落下来。因此这种把至尊梵假定为吉瓦的看法是不能接受的。在韦达典籍中,梵(生物)与超梵(至尊主)是有区别的,记住这一点,非常重要!
  4.体困生物中的俊杰呀,变化无休的物质自然谓之阿迪布塔(adhibhuta,物质展示);包括所有半神人如日月之神在内的主的宇宙形体谓之阿迪岱瓦(adhidaiva)。而以超灵形式居于每一体困生物心中的至尊之主——我则被称作阿迪亚给雅(adhiyajna,献祭之主)。
  要旨:物质自然恒处于不断变化之中。物质躯体通常要经过六个阶段:出生、生长、停留一段时期、生产一些副产品、衰退、消失。这种物质自然就叫做阿迪布塔。其创造于某一时刻,在某一时刻也必毁灭。至尊主宇宙形体的概念,包括所有半神人和其不同的星体,称之为阿迪岱瓦塔(adhidaivata)。与个体灵魂同处一体的是超灵——主奎师那的全权代表。超灵被称为(paramatma)或阿迪亚给雅,处在心中。“Eva”(必定)一词在这节诗中尤其重要,因为主用这个词强调帕茹阿玛特玛与他并无两样。超灵,至尊人格神首,坐在个体灵魂身旁,见证着个体灵魂的活动,也是灵魂各种知觉的来源。超灵给个体灵魂自由行动的机会,又见证着他的一切活动。至尊主所有这些不同展示的各种功能,只有对主做超然服务的纯粹奉献者才自然明了。初习者不能接近以超灵形式展示的至尊主,就观想主被称 为阿迪岱瓦塔的宏大的宇宙形体。这一建议由初习者来观想的宇宙形体——Virat-Purusa,其腿部被视为是低等星体,太阳和月亮是其眼睛,高等星系则是他的头部。
  5.在生命的终点,谁离开躯体时只记着我,就能立即获得我的本性,这是无可置疑的。
  要旨:这节诗突出强调了奎师那知觉的重要性。无论谁在奎师那知觉中离开躯体,必立即转升到至尊主的超然自然中。至尊主是纯粹中之最纯粹者。因此,任何恒常奎师那知觉者也是纯粹中之至纯者。“记着”(smaran)一词十分重要。未在奉献服务中修习奎师那知觉的不洁灵魂不可能记得住奎师那。因此,必须从生命一开始就修习奎师那知觉。如果谁想在临终时获得成功,那么记住奎师那的程序就十分重要了。因此,要经常不停地唱颂玛哈·曼陀(maha-mantra)——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主柴坦尼亚告诫人们应当象树一样宽容。唱颂哈瑞·奎师那的人也许会碰到重重障碍。但无论如何,人应该予以容忍,继续持之以恒地唱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茹 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到临终的时候必能得享奎师那知觉的全部益处。
  6.人离开躯体时,无论想到什么境界,琨缇之子呀!他必能到达那境界。
  要旨:这里解释了人在临死的关键时刻改变其特质的程序。在死亡时想着奎师那的人能获得至尊主的超然本质,所想的不是奎师那而是别的什么的人是无法到达同样的超然境界的。这一点我们应该谨记。怎样才能在心态正常的情况下死去呢?巴茹阿特·玛哈茹阿哲是何等的伟人,死亡时心里却牵挂着一头鹿儿,结果下一世转生于鹿的躯体之中。尽管他虽为鹿,仍能记起前世的活动,但难免也还得接受动物之躯。当然,人一生中的想法累积起来,结果会影响到死亡时的想法,所以下一世其实是这一世创造的。如果人在当前的一生,驻守于善良形态之中,时刻想着奎师那,这就助人转升至奎师那的超然本质中。谁超然地专注于对奎师那的服务之中,那他的下一个躯体将不再是物质的,而是超然的(灵性的)。而唱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就是死亡时成功地改变一已的存在状态的最佳途径。
  7.因此啊,阿尔诸那,你应该常以奎师那之形想着我,同时履行你作战的赋定责任。将活动奉献于我,将心智专注于我,毫无疑问,你必能获得我。
  要旨:这则给阿尔诸那的训示,对于所有从事物质活动的人都是十分重要。主并不是说要人们放弃其赋定职责或所从事的事业。人们可以一如既往,但同时唱颂哈瑞·奎师那,想着奎师那。这就能使人脱去物质的污染,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唱着奎师那的圣名,人必被引到至高无上的星宿奎师那楼卡,绝无疑问。
  8.谁观想身为至尊人格神首的我,心意常想念着我,不偏离正途,菩瑞塔之子哟,他必能臻达我。
  要旨:主奎师那在这诗节中强调了忆念他的重要性。唱颂玛哈·曼陀,可以恢复我们对奎师那的记忆。通过唱颂和聆听至尊主圣名的颤音,人的耳、舌、心都投入了。这一神秘的观想法极易修习,能助人臻达至尊主。“Purusam” 意谓着享受者。虽然生物属于至尊主的边际能量,但身受物质污染。生物自认为自己是享受者,但他们不是至高无上的享受者。这里清楚地指明了,至尊的享受者是至尊人格神首的各个展示体和全权扩展,如那茹阿亚纳、华苏兑瓦等。
  奉献者可以唱着哈瑞·奎师那,不断地想着崇拜的对象——至尊主的任一形体——那茹阿亚纳、奎师那、茹阿玛等。这样去修习能净化人,这样,人在临终之时,由于不断地唱念着圣名,就会转升到神的国度。瑜伽修习是要观想内在的超灵,同样,通过唱颂哈瑞·奎师那,心意就能常专注于至尊主。心意是飘忽不定的,因此有必要强迫它去想着奎师那。有一个常为人引用的例子是毛虫。毛虫想着要变成蝴蝶,于是在同一生中就变成了蝴蝶,同样,如果我们常想着奎师那,就可以肯定,在我们生命终了时,我们将拥有与奎师那相同的身体构造。
  9.人应该这样观想至尊者:他全知,他最老,他是主宰,他比最小的还小;他是万物的维系者,他超出所有物质概念,他不可思议,他永远是个人。他象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他超超然然,在此物质自然之外。
  要旨:这节诗谈到了想念至尊的过程。首要的一点是:他不是非人格的,也不是虚无的。人不可能去观想某些非人格的或虚无的东西。那太困难了。但是,想奎师那的过程却异常容易,事实上这里已作了说明。首先,主是“purusa”,即人——我们想的是茹阿玛这个人和奎师那这个人。不论是想着茹阿玛还是想着奎师那,他是怎样的都已在《博伽梵歌》的这一诗节作了描述。主是全知者,他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所以知道一切。他最年长,因为他是一切的始源,一切都由他而生。他又是宇宙至高无上的控制者,他是人类的维系者和导师。他比最小的还要小。生物的大小为发尖的万分之一,但主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小,竟然还能进入这个微粒的心中。因此主又被描述为比最小的还要小,作为至尊,他能进到原子之中,能进到最小者的心中,以超灵来控制他,虽然小到如此地步,他却仍遍透一切,维系着一切。一切星系都是由他维系着的。那么多庞大的星体飘浮在空中,我们常常感叹不已,不知其所以然。在这里有了明确地说明,是至尊主以其不可思议的能量在维系着所有这些庞大的星体和星系。这节诗中的“acintya”(不可思议)一词富有深意,耐人寻味。神的能量超出了我们的概念,越出了我们思维判断的范围,因此谓之“不可思议”。能有谁对此提出异议呢?神既遍透这物质世界又超越物质世界。我们甚至对这个物质世界都无法理解,而这个世界与灵性世界相比又是何等的微不足道——那我们怎么能够理解这一世界之外是什么呢?“acintya”指的是超越这个物质世界之外的东西,指的是我们的论辩逻辑和哲学思辨所不能及的,指的是不可思议的。因此,聪明的人不会去作无用的论辩和臆测,而会去接受圣典如《韦达经》、《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上所说的,并遵行圣典所规定的原则。这样才能导致真正的理解。
  10.人临死的时候,借助瑜伽之力,将生命之气灌注两眉之间,一心一意,在全然奉爱之中想着至尊主,就必然能到达至尊人格神首。
  要旨:这节诗清楚地说明了,人临死时必须将心意以奉爱精神专注于至尊人格神首。对那些修习瑜伽的人,这里推荐他们将生命之气提至两眉之间。修习六轮瑜伽(sat-cakra-yoga),包括冥思六个“cakra” 在这里提到了。而一位纯粹的奉献者并不修习这种瑜伽,但因为他总在奎师那知觉中,死去时便能借着主的恩慈想着至尊人格神。这将在第十四诗节解释。
  这节诗中特别用了“以玄秘瑜伽的力量”(yoga-balena)一词,这也是极富深意的,因为若不修习瑜伽——无论是六轮瑜伽或是奉爱瑜伽——人在临死时,都无法到达这种超然境界。临死时猛然间想起了至尊主,这是不可能的,一定要修习过某些瑜伽,特别是奉爱瑜伽。死亡时的心意非常紊乱,因此,人应在有生之年,应当通过瑜伽修习超然。
  11.精通《韦达经》的人,念颂噢姆卡尔(omkara)的人,以及在弃绝阶段中的伟大圣哲们,便进入梵。若想追求这种完美,须独身贞守。我现在就简单地向你解释这条救赎的程序。
  要旨:圣主奎师那向阿尔诸那推荐过修习六轮瑜伽,即将生命之气置于两眉之间。主认为阿尔诸那可能不知道如何修炼六轮瑜伽,所以在接下来的诗节中对这一程序作了解释。主解释说,梵虽独一无二,但却有许多展示和特性。特别是对非人格主义者,“aksara”或“omkara”——音节“om”——是与梵同一的。奎师那在这里解释了弃绝阶段的圣哲能进入的非人格梵。
  在韦达知识系统中,从一开始,学生们就被教授朗颂噢姆(0m),跟灵性导师在一起,在完全的贞守中,学习终极的非人格梵的知识。他们这样认识到梵的两项特性。这种修习对学生们的灵修进步是十分重要的。但现在布茹阿玛查瑞(贞守生)的生活已完全不可能。世界的社会结构变化太大,从学生生活一开始就学习贞守根本不可能。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机构,研究种种不同的知识,但没有一所认可的机构能教学生贞守的原则。除非奉行贞守,否则要在灵性方面进步,异常困难。所以主柴坦尼亚宣告,根据经典对这个卡利年代的训谕,要在这个年代觉悟至尊,除了念颂主奎师那的圣名外,别无可能: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哈瑞。
  12.瑜伽的境界是脱离感官活动的境界。关闭所有感官之门,将意念集中于心,将生命之气贯注于头顶,便已立于瑜伽之境。
  要旨:按照这里所说的去修习瑜伽,第一步就是要关闭所有感官享乐之门。这称为“pratyahara”,或从感官对象中收摄感官。摄取知识的感官——眼、耳、鼻、舌、触——应完全控制,不容许自我享乐。这样,意念才能专注于心中的超灵,生命之气可提至头顶。这套程序第六章已有详述。正如前述,这种修行在今天这个年代是很不现实的,最佳的程序是奎师那知觉。如果人能在奉献服务中常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要长住于不受干扰的超然神定,实在轻而易举。
  13.已处在这门瑜伽的修习之中,朗颂着神圣的音节噢姆(om)——至高无上的字母组合,如果能想着至尊人格神首而离开躯体,必能到达灵性的星宿。
  要旨:这里清楚地说明了噢姆、梵和主奎师那并无不同。奎师那的非人格声音——噢姆,但哈瑞·奎师那的声音中包含了噢姆。哈瑞·奎师那曼陀的颂念是推荐给这个时代的,这是很清楚明白的。所以,如果谁在离开躯体时唱着: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谁必定能达到某一灵性星体,所到星体由他的修行形态而定。奎师那的奉献者进入奎师那星体哥楼卡·温达文,对人格主义者而言,灵性天空,还有无数其他星体称之为外琨塔星宿的星体,而非人格主义则停留在梵光之中。
  14.菩瑞塔之子呀!谁不偏不离,常想着我,就能很容易得到我,因为他经常从事奉献服务。
  要旨:这节诗特别道出了在奉爱瑜伽中服务于至尊人格神首的纯粹奉献者到达的最终目的地。前面的诗节中提到过四种奉献者——烦恼者、好奇者、谋求物质得益者和思辨哲学家,也谈及了不同的解脱途径:行动瑜伽、思辨瑜伽、阴阳瑜伽。在论述这些瑜伽体系的原则时都加了一些“奉爱”进去,但这诗节是特别谈到纯粹的奉爱瑜伽的,不混杂任何思辨、行动或阴阳瑜伽进来。正如“ananya-cetah”一字所指明的,在纯粹奉爱瑜伽中的奉献者,除了奎师那外,什么也不渴求。纯粹奉献者并不期望晋升到天堂星宿上去,也不追求与梵光融为一体,或是从物质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纯粹的奉献者不渴求任何东西。《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称纯粹的奉献者为“niskama”,意思是说他没有任何自利的欲望。真正完美的平和只属于这样的人,而不属于那些为了个人的得益而奋斗的人。思辨瑜伽师、行动瑜伽师或者阴阳瑜伽师都不无各自利己的目的,但完美的奉献者除了让至尊人格神喜悦以外,别无所求。因此主说,谁坚定不移地为他作奉献,要臻达他非常容易。
  纯粹的奉献者总是在对奎师那的任一人格形象作奉爱服务。奎师那有许多全权扩展和化身,如茹阿玛(Rama)、尼星哈(Nrsimha)等,奉献者可以选取至尊主的任一超然形体,将心意专注于对这一形体的爱心服务之中。这样的奉献者不会遇到困扰其他瑜伽修习者的困难。奉爱瑜伽简单,纯粹,易行。只需唱颂哈瑞·奎师那就已经开始了。主对众生都很仁慈,但如我们已解释过的,对那些忠心不二地常为他作奉献服务的人,他特别喜欢。会以不同的方式帮助这些奉献者。正如《韦达经·卡塔·乌帕尼沙德》(1.2.23)上所说,yam evaisa vrnute tena labhyas / tasyaisa atma vivrnute tanum svam:全然皈依并从事于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之中的人,能悟透至尊主的真谛。又如《博伽梵歌》(10.10)所述:dadami buddhi-yogam tam,对这样的奉献者,主赐予足够的智慧,让他最终能在他的灵性王国臻达他。纯粹奉献者的特质是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想着奎师那,忠心不二,不偏不离。不应有任何障碍。纯粹奉献者应该能不拘时间地点去完成他应作的服务。有人说,奉献者应该停留在象温达文(vrndavana)这样的圣地,或主曾住过的某些圣城,但纯粹的奉献者可以在任何地方居住,以自己的奉献服务创造出温达文的环境氛围。圣阿德维塔查尔亚曾对主柴坦尼亚说:“主啊!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温达文。”正如“satatam”和“nityasah”两字所显明的,纯粹的奉献者总是想着奎师那,总是观想着他。这就是纯粹奉献者的特质;对于纯粹的奉献者,主是很容易接近的。在所有瑜伽体系中,《博伽梵歌》对奉爱瑜伽最为推崇。一般来说,奉爱瑜伽师是以五种方式作出服务:即(1)“santa-bhakta”以中立性作奉献服务;(2)“dasya-bhakta”以仆人身份作奉献服务;(3)“sakhya-bhakta”以朋友的身份;(4)“vatsalya-bhakta”以父母的身份;(5)“madhurya-bhakta”以至尊主爱侣的身份作奉献服务。以上任一方式之中,纯粹的奉献者总是在从事于对至尊主的超然爱心服务,不可能忘记至尊主,所以很容易臻达主。纯粹的奉献者一刻也不可能忘记主,同样,至尊主也一刻都忘不了他的纯粹奉献者。这就是念颂玛哈·曼陀的奎师那知觉途径最大的福恩——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
  ,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
  15.伟大的灵魂,奉爱中的瑜伽师,到达我后,永不再重返这充满痛苦的短暂世界,因为他们已达到了最高的完美境界。
  要旨:因为这个短暂的物质世界充满着生、老、病、死的苦难,很自然地,一个达到了最高的完美境界的人,一个达到了至高无上的星宿奎师那楼卡——哥楼卡·温达文的人,是不愿再回来的。在韦达典籍中,至高无上的星宿被称为“avyakta”、“aksara”和“parama gati”;换句话说,这个星宿超出我们的物质视野,令人费解,但却是最高的目标,是伟大灵魂的目的地。伟大的灵魂从觉悟了的奉献者处接受到超然的讯息,于是在奎师那知觉中逐步发展奉献服务,变得十分专注于超然服务,再不渴望晋升到任何物质的星体,甚至也不想升转到任何灵性星宿。他们只要奎师那和跟奎师那在一起,别的什么也不要。这是生命的最完美的境界。这节诗特别提及到至尊主奎师那的人格主义奉献者。这些在奎师那知觉中的奉献者到达了生命最完美的境界。换言之,他们是最伟大的灵魂。
  16.从物质世界最高的星宿到最低的星宿,全是生死轮转不休的苦地。但谁到达了我的居所,琨缇之子哟,就永不再投生。
  要旨:所有瑜伽师——行动、思辨、阴阳等——最终都必须在奉爱瑜伽中达到完美的奉爱境界,或获得奎师那知觉,然后才能去奎师那的超然居所,永不再回来。那些到达了最高的物质星体半神人星体的,仍旧得重复生死。地球上的人往高等星体上升晋,高等星体如布茹阿玛楼卡(Brahmaloka)、禅德茹阿楼卡(Candraloka)和因德茹阿楼卡(IndraLoka)上的人又跌落到地球上。奉行《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所推荐的“pancagni-vidya”(五火祭)的祭祀,能使人到达布茹阿玛楼卡,但如果人到了布茹阿玛楼卡后,不培养奎师那知觉,那他就必须回到地球上来。那些在高等星宿上在奎师那知觉中不断进取的人,会逐步晋升至更高的星宿,在宇宙毁灭时便升转到永恒的灵性王国中去。施瑞达尔·肆瓦米(Sridhara Swami)在阐释《博伽梵歌》时引用了以下的诗:
  “在这个物质宇宙毁灭时,布茹阿玛和他的奉献者,因为常处于奎师那知觉中,会升转至灵性宇宙,随各自的愿望到达特别的灵性星体。”
  17.人类的一千个年代之和等于布茹阿玛的一天,也等于他一夜的长短。
  要旨:物质宇宙的持续时间是有限的。展示的方式是”Kalpa”(劫)的循回。——劫就是布茹阿玛的一天。布茹阿玛的一天由四个年代:萨提亚年代(Satya)、特瑞塔年代(Treta)、都瓦帕尔年代(Dvapara)和卡利(Kali)年代的一千个循环组成。萨提亚年代的特色是德行、智慧、宗教,而且实际上根本没有愚昧和邪恶。萨提亚年代为期一百七十二万八千年。特瑞塔年代,邪恶开始为患,为期是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年。在都瓦帕尔年代,德行和宗教更加衰落,邪恶为患更甚,这个年代为期八十六万四千年。最后是卡利年代(现在已过了五千多年),充满了争斗、愚昧、反宗教、邪恶、真正的德行实际上已荡然无存,这个年代为期是四十三万二千年。卡利年代,邪恶日甚一日,到年代之末,至尊主本人会以卡尔奎(Kalki)化身显现,除灭恶魔,拯救他的奉献者,重新开始另一萨提亚年代。然后,整个过程重新轮转。这四个年代轮转一千次,合布茹阿玛的一天或一夜。布茹阿玛活上一百个这样的“年”才死去,若按地球年计算,这“一百年”等于三百一十一兆四百亿地球年。照这个算法,布茹阿玛的寿命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漫长,但从永恒的视角去看,不过短如闪电。在卡然诺达卡沙伊(原因之洋)有无数的布茹阿玛出现和消失,就象大西洋里泡沫的闪灭一样。布茹阿玛极其创造都是物质宇宙的一部分,所以也就一直变化不居。
  在物质宇宙之内,即使布茹阿玛也难免有生老病死。然而,他直接为至尊主服务——掌管这个宇宙,因此他能立即得到解脱。高升了的萨尼亚西被提升到布茹阿玛的特别星宿——布茹阿玛楼卡——物质宇宙中之最高星宿,其地位高于所有天堂星宿,处于星宿系统的上层,但时间一到,布茹阿玛和布茹阿里楼卡上的所有居民,按照物质自然的律法,仍都有一死。
  18.布茹阿玛白昼之始,众生从未展示状态中展示出来;夜晚降临时,又进入未展示之中。
  19.白昼再来时,众生物又跃跃起来,菩瑞塔之子呀!当黑夜再降临时 众生物全遭受毁灭。这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要旨:智慧不足想继续停在这物质世界的人,可能被提升到更高的星宿,然后又必须再回到地球上来。在布茹阿玛的白天,他们在物质世界之内的高等或在低等星体上忙忙碌碌,但一到布茹阿玛的夜晚,就都被毁灭。白天,他们接受各种不同的躯体去从事物质活动,但在黑夜里便不再有躯体。而只是紧缩在维施努的身体内。然后在布茹阿玛的白天到来之际又都展示出来。Bhutva bhutva praliyate:在白天展示出来,到黑夜再遭毁灭。最后,当布茹阿玛的生命结束时,他们都被毁灭,等上千百万年不再展示。当布茹阿玛在另一周期诞生时,他们才再度展示出来。生物就是这样被物质世界的魔力镇住了。但聪明的人却是培养奎师那知觉,把人体生命完全用于对主的奉献服务之中,念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这样即便是在这一生,也能升转自己到奎师那的灵性星宿,在那得享永恒的喜乐,不再投生。
  20.还有另一未展示的自然,它永恒存在,超然于展示及未展示的物质。它至高无上,永不毁灭。当这个世界一切都被毁灭时,这一部分仍然存在,保持原样。
  要旨:奎师那的高等灵性能量是超然而永恒的。这能量超越物质自然的一切变化,物质自然在布茹阿玛的白天和黑夜之间展示和毁灭。而奎师那的高等能量在性质上与物质自然完全相反。高等和低等自然在第七章已有解释。
  21.那个被维丹塔称之为未展示和绝无错误的,那个以至高无上的目的地着称的,那个到达后便永不回返的地方——就是我至高无上的居所。
  要旨: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至高无上居所在《布茹阿玛·萨密塔》被称为cintamani-dhama——一切愿望都能实现的地方。主奎师那的至高无上居所叫做哥楼卡·温达文,全是由点金石砌成的宫殿。那里也有树,谓之“如愿”树,要吃什么都可提供;也有奶牛,名叫surabhi(苏茹阿比)奶牛,源源不断地供应牛奶。在这个居所,有千千万万的幸运女神侍奉着主。主的名字叫做哥文达(Govinda),他是原初之主,是万原之原。主常吹响横笛(venum kvanantam)。他的超然形体是所有宇宙中最富吸引力的——眼睛就象莲花瓣一样美丽,肤色如云。他魅力无限,美丽胜过千万个丘比特。主身上穿的是橘黄的衣裳,颈脖上戴着花环,头发上插着孔雀的翎毛。在《博伽梵歌》中,主奎师那只是稍稍透露了一点点他的居所( 哥楼卡·温达文)的胜景。这居所是灵性王国中最高的星宿。在《布茹阿玛·萨密塔》里则能看到更生动的描绘。韦达典籍《卡塔·乌帕尼沙德》(1.3.11)上说,再无高于至尊神居所的地方了,这居所是终极的目的地。当一个人到了这居所,便永不会重堕物质世界。奎师那至高无上的居所和奎师那本人性质相同,因而无二无别。在地球上,位于德里东南90英里处的温达文,就是灵性天空中至高无上的哥楼卡·温达文的摹本。当奎师那降临地球时,就是在这块位于印度玛图茹阿(Mathura)区方圆84平方英里的温达文嬉戏逍遥。
  22.至尊人格神首比一切都伟大,可通过纯粹的奉爱臻达。他虽住在自己的居所,却遍存万有,一切无不在他之中。
  要旨:这里清楚地说明了一去不复返的至高无上的目的地就是至尊的居所。《布茹阿玛·萨密塔》把这个至尊的居所描述为——“充满灵性喜乐之地”。缤纷多样的所有展示无不具有灵性喜乐的性质——那里绝无任何物质性的东西。这多姿多彩的扩展都是至尊神自己的灵性扩展,正如第七章所阐释的那里的展示全都是具有灵性能量的。至于这个物质世界,主是以他的物质能量而遍存万有的,虽然他永远在自己至高无上的居所里,因此他通过灵性能量和物质能量无所不在——既在物质宇宙里又在灵性宇宙里。“Yasyantah-sthani”意思是说一切都在他之内得以持续,不在他的灵性能量就在他的物质能量之内。主以这两种能量遍存万有。
  这里所用的“bhaktya”一词已清楚显明,要进入奎师那至高无上的居所或进入无以数计的外琨塔星宿只有通过奉献服务才有可能。其他任何途径都不能助人到达这至高无上的居所。《韦达经·哥帕拉·塔帕尼·乌帕尼沙德》(3.2)也描述了至高无上的居所和至尊人格神。在那个居所里只有一位至尊人格神首,名字叫做奎师那。他是极其仁慈的神,虽然以他个人处于居所中,同时却又扩展为千千万万数不胜数的全权扩展。《韦达经》把主比作一棵树,静静地立着,却挂满了各种果实、鲜花和不断更新的树叶。主的全权扩展中管辖着外琨塔星宿的都是四臂形体,他们的名字很多,有浦茹首塔玛(Purusottama)、崔维跨玛(Trivikrama)、开莎瓦(Kesava)、玛达瓦(Madhava)、阿尼茹达(Aniruddha)、瑞希开释(Hrsikesa)、桑卡尔山(Sankarsana)、帕救牡纳(Pradyumna)、施瑞达尔(Sridhara)、华苏兑瓦(Vasudeva)、达莫达尔(Damodara)、佳纳尔丹(Janardana)、那茹阿亚那(Narayana)、瓦玛那(Vamana)、帕德玛那巴(Padmanabha)等等,不一而足。
  《布茹阿玛·萨密塔》也证实虽然主总在至尊居所里,却遍存万有,所以一切才运转正常。《韦达经·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6.8)说:至尊主虽然遥遥远远,但他的能量极为广大,能毫无缺陷地系统地指挥宇宙展示中的一切。
  23.巴茹阿特人中的俊杰啊,我现在向你说明,瑜伽师在什么时间,离开这个世界,还会再回来,什么时间离开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回来。
  要旨:至尊主的纯粹奉献者是全然皈依的灵魂,并不在乎什么时候离开躯体,也不在乎以什么方式。他们把一切交托奎师那,因此轻易喜乐地回归了神。但那些不纯粹的奉献者,他们依仗的是灵性觉悟的方法如行动瑜伽、思辨瑜伽和阴阳瑜伽,他们必须在某一适当时候才可离开躯体,以确证是不是还要重返轮回生死的苦地。
  若是完美的瑜伽师,他便能自由选择离开这物质世界的时间和情景。他若是不那么娴熟,那成功地在适当的时间离开的程度就只在于偶然碰巧了。在哪个时间离开后不再回来,这一点主要在下一诗节中详细说明。按照巴拉兑瓦·维迪亚布善阿查尔亚的解说,“Kala”一字在这里指的是掌握时间的神。
  24.在月盈的十四天,或在太阳运行于北方的六个月中的白日吉时,在光明中,在火神的影响下,认识至尊梵的人离开世界,便能到达至尊。
  要旨:在提到火,光,白日和从新月到满月的十四天时,就该明白有各种神祗掌握着这些因素,为灵魂的通行作出安排。临死时,心意把人带到通向新生命的路途。如果凑巧或安排在上面指定的时间离开了躯体,就有可能到达非人格梵光。高深的玄秘瑜伽师能自己安排好离开躯体的时间和地点。其他人则无力控制,如果凑巧在吉时离开,就不会再返生死中轮转之圈,不然的话,重返物质世界则大有可能。然而,对在奎师那知觉的纯粹奉献者,无论是吉时或不在吉时离开躯体,出于偶然还是经过安排的,都绝无重返的恐惧。
  25.神秘主义者在下弦月的十四天,或在太阳向南运行的六个月中,在黑夜有烟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便到达月球,但还要再回来。
  要旨:在《圣典博伽瓦谭》第三篇,卡皮腊·穆尼谈到那些精于功利活动和地球上的祭祀牺牲方法的人,他们死时能到月亮上去。这些高升的灵魂在月亮上大约生活一万年(按半神人计算),品饮月露(soma-rasa),享受生命。他们最终还得重返地球。这说明月亮上有高级生物,虽然粗糙的感官察觉不到。
  26.根据《韦达经》的看法,离开世界的方法有两种:——一在光明中,一在黑暗中。在光明中离去的不再回来;但在黑暗中离去的还得重返。
  要旨:巴拉兑瓦·维迪亚布善从《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10.3-5)中所引述的关于离去和重返的描述与此一致。功利性工作者和哲学臆测者们从远古以来就不停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事实上,他们得不到终极的救赎,因为他们不皈依奎师那。
  27.虽然奉献者知道这两条途径,但阿尔诸那呀!他们决不会迷惑。因此永远地专注于奉爱之中吧!
  要旨:奎师那在这里劝告阿尔诸那不要为灵魂离开物质世界时有不同途径而心烦意乱。至尊主的奉献者不该为离开物质世界是出于安排还是出于偶然而担忧。奉献者应坚定于奎师那知觉之中,唱颂哈瑞·奎师那。应该知道,心忧两种途径实在是庸人自扰。专注于奎师那知觉中的最好方法是:总是在对他的服务中求契合,这样,通向灵性世界的道路就必安全、稳定、直接。 “Yoga-yukta”一词在这节诗中有特别的意义。坚定于瑜伽的人在所有的活动中都总是在奎师那知觉中的。圣茹帕·哥斯瓦米倡言:——人应超脱物质事务,一切行在奎师那知觉中。通过称为弃绝中的连接“yukta-vairagya”的体系就能达到完美境况。因此他知道自己去到至尊居所的通道是有保证的——奉献服务的保证。
  28.接受奉献服务的人并不缺少由于研读《韦达经》、举行苦行祭祀、布施、或从事哲学和功利性活动所带来的结果。他只要作奉献服务,就能得到这一切,而且最后能到达至高无上的永恒居所。
  要旨:这节诗是七、八两章的总结,特别讨论了奎师那知觉和奉献服务。《韦达经》的学习须有灵性导师的指导,并且要在灵性导师的指导下生活,进行许多苦修和赎罪苦行。布茹阿玛查瑞(贞守生)必须象仆人一样住在灵性导师家里,必须挨门逐户去乞讨,并把乞讨所得交给灵性导师,他们只在得到了灵性导师命令时才进食。如果某一天导师忘了让他进食,学生就得戒食。这是奉行贞守(brahmacarya)生活的一些韦达原则。
  学生在导师的指导下研读《韦达经》5到20年后,便可成为一个人格完美的人。研读《韦达经》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坐在安乐椅中的心智臆测家的消遣,而是为了性格的塑造。受过这样训练的布茹阿玛查瑞允许进入家庭生活,结婚生育。做了居士之后,还得举行许多献祭,以求获得进一步的启迪。他也必须根据国别、时间和对象进行布施,按照《博伽梵歌》的描述,分为善良、情欲和愚昧形态的布施。然后,退出家居生活,进入瓦那帕斯塔(行脚僧)阶段,进行种种严格苦行——住进森林里,以树皮为衣,不剃须发等等。人经过布茹阿玛查瑞、瓦那帕斯塔,最后到萨尼亚西,经过这四个阶段,就能升到生命的完美境界。然后有些人要提升到天堂去,当他们更进步时便获得解脱,进入灵性天空,不在非人格梵光中,就是在外琨塔星宿或奎师那楼卡中。这是韦达典籍勾画的道路。然而,奎师那知觉之美妙就在于从事奉献服务便可一举超越不同生命阶段的一切仪式。
  梵文“idam viditva”两个字表明,人应该领会圣主奎师那在《博伽梵歌》第七章和这一章所给的教诲。不要以学术研究的方式或心智臆测的方法去领会这些章节,而要跟奉献者一起仔细聆听。从第六章到第十二章是《博伽梵歌》的精华部分。前六章和后六章就象中间六章的封面封底似的,中间六章特别受到主的保护。如果一个人有幸跟奉献者在一起,去领会《博伽梵歌》——尤其是中间的六章,他的生命立即光辉灿烂,超越所有赎罪苦行、献祭、布施、臆测等,因为他能仅靠奎师那知觉而取得所有活动的结果。
  对《博伽梵哥》略有信心的人应该从奉献者那里学习《博伽梵歌》,因为在第四章一开始已清楚地说明了,只有奉献者才真正懂得《博伽梵歌》,其他人谁也不能完全领会《博伽梵歌》的真义。因此,人应该向奎师那的奉献者学习《博伽梵歌》,而不要师从心智臆测家。这是信心的表现。当人寻找奉献者并最终得到奉献者的联谊时,学习和领会《博伽梵歌》的过程就真正开始了。一个人在奉献者的联谊中求进步,便会被置于奉献服务中,通过奉献服务便可扫除一切关于奎师那或神、奎师那的活动、形体、逍遥时光、名字和其他特色的所有疑惑。完全扫除这些疑惑后,就会坚定于学习之中,然后就能品尝到学习《博伽梵歌》的甘美,达到总是奎师那知觉的境界。到高级阶段,就会完全爱上奎师那。这生命最高的完美境界使奉献者转升到灵性天空奎师那的居所——哥楼卡·温达文,在那得享永恒喜乐。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八章“臻达至尊”之终。
  第九章 最机密的知识
  1.至尊人格神首说:我亲爱的阿尔诸那,因为你从不妒忌我,我要传授你这门最机密的知识和觉悟,你知道后,将会免除物质生活的种种苦难。
  要旨:奉献者在越来越多地聆听奎师那时,就会获得灵性领悟。这一聆听的途径是《圣典博伽瓦谭》所推荐的:“至尊人格神首的讯息充满力量,如果奉献者之间讨论至尊神的话题,就能觉察到这种力量。跟心智臆测家或学究们在一起,不能获得这种力量,因为这是觉悟得来的知识。”
  奉献者不断为主作服务,主明白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某一个别生物的心态和诚恳程度,会赐给他智慧,让他跟奉献者在一起,领会奎师那的科学。讨论奎师那极具力量,如果人有幸得到这样的联谊,努力吸取知识,肯定会在灵性自觉上进步。主奎师那为了鼓励阿尔诸那在对他作极具力量的服务中升得更高,特意在这一章详细解说了比他所揭示过的一切更为机密的内容。
  《博伽梵歌》之始,即第一章,大致上是全书其他部分的引言。第二章和第三章中所描述的灵性知识被形容为“秘密”。第七章和第八章讨论的主题特别谈到了奉献服务;因为奉献服务能在奎师那知觉中带来灵悟,所以又称为“机密”。但第九章谈的是至纯至粹的奉爱,因此称为“最机密”。处于奎师那的最机密知识中的人自然解脱,他虽然在物质世界,却绝无任何物质痛苦,《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上说,胸怀诚恳的愿望为至尊主作爱心服务的人,虽然身在物质存在的局限之中,却已是解脱了的灵魂。同样,我们还将在《博伽梵歌》第十章发现,谁这样从事奉献服务,谁就是一个解脱者。
  这第一节诗有特别的意义。梵文“idam jnanam”(这门知识)指的是纯粹的奉献服务,由九种活动组成:聆听、念颂、忆念、服务、崇拜、祷告、服从、保持友谊、奉献一切。修习这九种奉献服务,便可将自己提升到灵性知觉——奎师那知觉。当内心清除了一切物质污染,人就能理解这门奎师那的科学了。仅仅明白生物不是物质的还不够。这或是灵性自觉的开始,另外,我们更应该认识到躯体活动与了解自我不是躯体的人的灵性活动的区别。
  在第七章我们已经讨论过至尊人格神首富裕的力量、主不同的能量,低等和高等本性,及所有这些物质展示。现在第九章要描述主的荣耀。
  梵文字anasuyave在这诗节中也很重要。通常,阐释者们,就算是很有学问的人在内,都妒忌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最饱学的学者写出来的《博伽梵歌》阐释也极不准确。因为他们嫉妒奎师那,他们的阐释毫无用处;圣主的奉献者阐发的释论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如果心怀妒忌,谁也不能解说《博伽梵歌》,谁也不能给出关于奎师那的完美知识。根本就不认识奎师那而却对他大肆批评的人是个笨蛋。所以要谨慎小心地避开这些释论。一个认识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是纯粹而超然的人的人,阅读这些章节,必获益匪浅。
  2.这门知识是教育之王,是最秘密的秘密。这是至纯至粹的知识,因为它令人直接觉悟到自我。这是宗教的完美境界。它永恒不息,实践时喜乐盈人。
  要旨:《博伽梵歌》的这一章称为教育之王,因为它是前面解说过的所有义理和哲学的核心。印度主要的哲学家有:高塔玛(Gautama)、卡那达(Kanada)、卡皮腊(Kapila)、亚给雅瓦尔佳(Yajnavalkya)、桑迪亚(Sandilya)和外斯瓦那茹阿(Vaisvanara)。最后是维亚萨兑瓦(Vyasadeva)——《维丹塔·苏陀》的作者。由此可见在哲学或超然知识领域里绝不缺乏知识。圣主在这里说,第九章是所有这些知识之王,是研习《韦达经》和各种哲学而得的所有知识的精华所以称为最机密的,因为机密的和超然的知识涉及认清灵魂和躯体的区别。机密知识之王的最高境界是奉献服务。
  通常,人们接受的是外在的知识,而不是这门机密知识。普通的教育有政治学、社会学、物理学、化学、数学、天文学、工程学等,不一而足。大学林立,知识的分类繁多,但不幸的是,没有一所大学或教育机构教授灵魂的科学。然而,灵魂却是躯体最重要的部分,没有灵魂,躯体就再无价值可言。但人们仍极其强调躯体生存的需求,而对命根子灵魂却置之不理。
  《博伽梵歌》,尤其从第二章开始,强调了灵魂的重要性。主在一开始就说,这躯体要毁坏,灵魂却不会毁坏。这是机密知识的一部分;仅仅知道灵魂不同于躯体,其本性不变不易,不毁不灭,而且永恒,但这没给出灵魂的正面内容。有时候人们有一种观念,认为灵魂不同于躯体,因此当躯体完结时,或当人从躯体中解脱出来时,灵魂一片虚空,而且成为非人格性的东西。事实不是这样。在躯体中这样活跃的灵魂从躯体中解脱出来后,怎么会变得不活跃了呢?灵魂永远是活跃的。如果灵魂永恒,那它就永恒地活跃,其在灵性世界的活动是灵性知识中最机密的部分。因此这里指出,灵魂的这些活动构成了所有知识之王——所有知识中最机密的知识。
  正如韦达典籍所释,这门知识是所有活动中至纯至粹的形式。在《帕德玛·普然那》中分析了人类的罪恶活动,结果显明,这是一次次罪恶的结果。那些从事功利性活动的人受缚于恶报的不同阶段和不同形式上。就好象埋下一粒树种,并不会立即长出树来,而是需要一段时间。起初是茁壮的小芽,然后初具树形,开花结果。树长成后,播种者便可享受树的花果。同样,人作恶,就象埋下的种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果。而且还有不同的阶段。个体可能停止了作恶,但后果或恶果仍要承受。有些罪恶仍在种子里,有些已结果,叫我们品尝痛苦。
  第七章第二十八节说,完全终止了所有罪恶活动的人,完全执着于虔诚活动的人,因远离了这物质世界的双重性,从而能从事对至尊人格神的奉爱服务。换言之,凡实际上从事于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的人,已解除了一切报应。《帕德玛·普然那》证实了这一点:
  aprarabdha-phalam papam
  kutam bijam phalonmukham
  kramenaiva praliyeta
  visnu-bhakti-ratatmanam
  凡从事对至尊人格神首的奉献服务的人,他的一切罪恶报应,无论是已结果的,是现存的,还是在种子之中的,都将逐步消失。所以说奉献服务的净化能力非常强大,被称为至纯至粹的。“Uttama”是指超然的。“Tamas”指的是这个物质世界或黑暗,“uttama”指的是超然于物质活动。奉献服务永不可视为物质性的活动,虽然有时奉献者的举动就如同常人。然而洞察和熟悉奉献服务的人必定知道,这些服务并不是物质活动,而是完全灵性和完全奉爱性的,不受自然的物质形态的污染。履行奉献服务非常完美,可直接看到结果。这种直接结果可实际地感受到,我们有这样的实际经历,一个人没有冒犯地颂念奎师那的圣名——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便能感觉到超然的喜乐,变得很快地就净化了一切物质污染。这是实在的经历。要是再进一步,不只停留在聆听上,而且也努力去传播奉献服务的讯息,或参与奎师那知觉的传播活动,就会逐渐感到有灵性的进步,灵修生活的这种进步无须依靠任何事先的教育和资格。这方法本身已是至纯至粹,人只要投入,便能变得纯粹。
  《维丹塔·苏陀》(3.2.26)也说过这样的话:“奉献服务有无限的力量,人只须从事于奉献服务的活动,便可毫无疑问地得到启迪。”圣哲那茹阿达是这方面的一个实际例子。那茹阿达的前生是一个女仆的儿子,而不是贵族子弟,也没有接受过教育。但他的母亲在服务一些伟大的奉献者时,那茹阿达也这样做了,有时母亲不在,他就自己侍奉那些伟大的奉献者。在《圣典博伽瓦谭》(1.5.25)的这一诗节中,那茹阿达向门徒维亚萨兑瓦讲述了自己的前生。他说他在给那些要逗留四个月的纯粹奉献者当童仆时,与他们的交往非常亲密。有时,那些圣人的盘子里还剩着一点食物,而这洗盘子的孩子想尝一尝。所以他就求得圣人们的允许,圣人们把剩下的东西给他,那茹阿达吃了这些吃剩的食物,随后就免除了一切恶报。他就这样吃,心逐渐变得跟那些圣人一样净化了。这些伟大的奉献者以聆听和唱颂的形式不停地为主作奉献服务,品尝到不尽的甘美,那茹阿达也逐渐培养了这相同的口味。那茹阿达接着说:
  跟圣贤在一起,那茹阿达喜欢上了聆听和唱颂主的荣耀,培养了一股对奉献服务的强烈愿望。因此,正如《维丹塔·苏陀》所说:人若仅仅去做奉献服务,一切都会自动地向他启示,而且他能理解。这就叫做“直接感受到”。
  梵文“dharmyam”一字是指“宗教道路”。那茹阿达实际上只是女仆之子。他又没有机会上学,而只是帮母亲的忙。幸好他母亲作伟大的奉献服务,小那茹阿达因此也得到机会,仅靠联谊就达到了一切宗教的最高境界。如《圣典博伽瓦谭》所述,一切宗教的最高目标是奉献服务,一般信奉宗教的人却并不知道宗教的最高完美境界就是奉献服务。要获得自觉正如我们已在第八章最后一节讨论过的:韦达知识对于自我觉悟来说,通常是必不可少的。但这里我们看到,那茹阿达既没上过灵师学校,也没受过韦达原则的教育,但仍得到了研读《韦达经》的最高结果。这条途径充满力量,人即使不经常举行宗教程序,也能提升到最高的完美境界。怎么可能呢?这在韦达典籍中也有证实:“acaryavan puruso veda”。人若能跟伟大的阿查尔亚(以身作则的灵性导师)在一起,即使没有受过教育,又从未学习过《韦达经》,也能知晓觉悟所需的一切知识。奉献服务途径是非常快乐的。为什么呢?因为奉献服务由聆听、唱颂和记忆组成,所以一个人只须聆听荣耀主的唱颂,或听取由授权的阿查尔亚主持的超然知识的哲学讲座即可。只要坐下来便可学习;然后可以吃到供奉过给神的祭余,美味可口的食物。奉献服务的每个阶段都是快乐的。即使是最贫困潦倒时,也仍能作奉献服务。圣主说:他准备接受奉献者供奉的任何供品,不在乎供奉的是什么。即使是一片叶、一朵花、一个水果、一点水——这些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任何人都可以拿来供奉,无论其社会地位如何,只要供以爱心,主都会接受。历史上有很多例子。仅靠品尝了供奉于主莲花足前的图拉茜(Tulasi)树叶,伟大的圣贤如萨拿坦·库玛尔就成为了伟大的奉献者。因此,奉献之途非常之好,做起来心情也非常愉快。神只接受以爱心供奉给他的东西。
  这里所说的奉献服务是永恒存在的,而不是象假象宗的哲学家所宣称的那样。有时,他们也做些所谓的“奉献服务”,他们心里想的是只要未获解脱,就继续做下去,但最后,当他们获得解脱后,就要“与神合一”。这种一时的所谓奉献服务,不能被接受为纯粹的奉献服务。真正的奉献服务即使在解脱后也会继续。当奉献者到了神的王国里的灵性星宿上,也从事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而不奢望与至尊主合一。 我们将在《博伽梵歌》中看到,真正的奉献服务始于解脱之时。获得解脱后,当人处于梵觉(brahma-bhuta)时,奉献服务就开始了。单独修习行动瑜伽、思辨瑜伽、八重瑜伽或任何其他瑜伽的人,都不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这些瑜伽修习方法,可以使人更进一步靠近奉爱瑜伽,但达不到奉献服务的层面,是不可能了解人格神的。《圣典博伽瓦谭》也证实,人通过奉献服务特别是通过从觉悟的灵魂处聆听《圣典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而获得净化时,才能够理解奎师那的科学,或神的科学。当心中的邪说一扫而空时,人始能明白何谓神。所以奉献服务的程序,或者说奎师那知觉的程序,是一切教育之王,是一切机密知识之王,它是至纯至粹的宗教,做起来充满喜乐,毫无困难。因此,我们应当选择奎师那知觉的道路。
  3.克敌者啊!那些不忠心地从事奉献服务的人不能到达我,他们要重返物质世界,轮转生死。
  要旨:不忠信的人无法完成奉献服务的过程,这是本诗节的要旨。信心是靠跟奉献者在一起产生的。不幸的人听过了伟大人物讲说的韦达典籍的所有证据,对神仍无信心。他们彷徨犹豫,不能专注于对主的奉献服务。所以,信心是在奎师那知觉中进步的最重要的因素。据《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所说,信心就是完全地相信,只要服务于至尊主奎师那就能实现最大的完美。这称为真正的信心。
  《圣典博伽瓦谭》(4.31.14)上说:“给树根浇水,枝芽叶片全得满足,给胃里送食,躯体的各个感官全部得到了满足。同样,置身于对至尊主的超然服务,所有半神人和所有其他生物也全都自动得到满足。”因此,读罢《博伽梵歌》,人应立即到达《博伽梵歌》的结论:放弃所有其他的活动,转而对至尊人格神首主奎师那服务!如果人确信这门生命哲学,这就是有了信心。而培养这信心的程序就是奎师那知觉。奎师那知觉者可分为三类。第三类是那些没有信心的人。他们即使是堂而皇之地做起了奉献服务,也不能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一段时间后,他们极有可能溜走了。他们可能身处其中,但因为没有完全的信服和信心,很难在奎师那知觉中坚持。我们在传教过程中感到这样的实例,有些人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动机投身于奎师那知觉运动,一待在经济上稍稍好转,他们就放弃了这条道路而重蹈旧辙。只有信心才能使人在奎师那知觉中进步。就信心而言,一个精通奉献服务的典籍,又已达到信心坚定境界的人,可谓奎师那知觉中第一流的人。第二类的是那些对奉献典籍不甚精通,却自然而然对为奎师那的服务有着坚定的信心,认定这是最佳道路,坚定地走在上面。因此,他们比第三类要好。第三类人既无全面的经典知识,也没有坚定的信心,只是因为有联谊、性情质朴才努力追随。奎师那知觉中的第三类人可能会掉下来,但第二类却不会掉下来,第一类的人更是绝无掉下的可能。第一类的人必定进步,并在最终取得成果。至于第三流的人,他们倒是相信对奎师那的奉献服务是很好的,但他们没有从《圣典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这样的经典中学到适当的关于奎师那的知识,他们有时会倾向于行动瑜伽和思辨瑜伽,有时会打不定主意,心烦意乱,一旦行动瑜伽或思辨瑜伽的影响消尽,他们就会变成二流的或一流的奎师那知觉者。对奎师那的信心在《圣典博伽瓦谭》中也分成三个层次。《圣典博伽瓦谭》第十一篇也解释了什么是一流的眷依、二流的眷依和三流的眷依。那些即使在听过许多关于奎师那和听说过奉献服务的长处仍没有信心的人,认为这些不过是溢美之辞,他们会觉得道途艰难。他们到达完美境界的希望微乎其微。所以,信心对于奉献服务非常重要。
  4.我以未展示的形体,遍透整个宇宙。众生尽在我中,我却不在他们中。
  要旨:通过粗糙的物质感官是无法感知至尊人格神首的。据说:物质感官不能理解圣主奎师那的名字、声名、逍遥时光等。人只有在正确地引导下,从事纯粹的奉献服务,主才会对人显示。在《布茹阿玛·萨密塔》(5.38)中谈到:如果人培养起了对主的超然爱心态度,他就能从自己之内和自己之外,看到至尊人格神首——哥文达。而对一般的人,主是不可见的。这里说到:主虽然遍存万有,无处不在,却不是以物质感官所能察知的。但实际上,我们虽然看不见他,一切都安处于他之中。正如我们在第七章讨论的整个物质宇宙展示只不过是他的两种能量——高等灵性能量和低等物质能量——的组合。就象太阳光散布整个宇宙一样,主的能量也散布整个创造之中,一切均安处于这种能量之中。然而,千万不要因为主四处散布就下结论说,主丧失了个人的存在。主这样驳斥这种论辩:“我无所不在,一切均在我之内,但我高高在上。”例如,国王领导政府,政府不过是国王能力的展示而已。不同的政府部门只是国王的种种能力,而每一个部门都在国王的权力掌握之中。但是人们并不指望国王亲临每一部门。这只是一个粗略的例子。同样,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展示,存在的一切,灵性世界也好,物质世界也好,全部依赖至尊神的能量。创造是由他的不同能量扩散而成形的,这正如《博伽梵歌》所说,“vistabhyaham idam krtsnam”:他自己的个人代表——他不同能量的扩散,无处不在。
  5.然而一切受造之物又不处在我之中。看哪,这就是我玄秘的富裕!虽然我是众生的维系者,虽然我无处不在,我却不属于这宇宙展示中的一部分,因为我自己就是创造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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