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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伽梵歌

_10 毗耶娑(古印度)
  要旨:主说万物都依赖于他。对此不该误解。主并不直接维系和维持着物质展示。我们有时会看到一张阿特拉斯(Atlas)肩负地球的图片。他托着地球显得很疲倦。这个意象不可加在创造宇宙的奎帅那身上。奎师那说,虽然万物都依赖着他,他却超拔高远。星系浮在空中,而这太空也是至尊主的能量。但主不同于太空,主所处的地方不同。因此,主说:“虽然他都处在我不可思议的能量中,作为至尊人格神的我却远离他们。”这是圣主不可思议的富裕。《尼茹阿克提》韦达字典里有云:“至尊主展示着他的能量,上演了不可思议的奇妙的逍遥时光。”主作为人,充满了种种能力,而他的决心本身就是具体的事实。至尊人格神首可以这样去理解。我们可能想着做某些事情但会遇到很多阻力,有时,我们不能如愿去做。但当奎师那想做事情时,是通过他的意志,一切便彻底地完成了,谁也无法想象是怎么完成的。主解释了这个事实:虽然他是整个物质展示的维系者。仅凭他至高无上的意志,万物就被创造,被维持,被维系,最后被毁灭,主的心意和主本人没有区别,因为主是绝对的灵魂(但我们自己和我们现在的物质心意是有区别的)。主是同时无所不在,但普通人无法明白他是怎样也以个人的方式存在万物之中的。他不同于物质展示,但一切都依赖于他。这一点,这里也有解释,即“yogam aisvaram”——至尊人格神的玄秘力量。
  6.要知道,就象强风处处吹遍,却总是处于天空之中一样,所有被造生物都处在我之中。
  要旨:如此庞大的物质创造竟然安处在圣主之中,这对任何常人都是不可思议的。但圣主给出的例子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天空是我们能想象的最大的展示了。在天空中,风或者空气是宇宙中最大的展示。风的运动能影响万物的运动。风虽巨大,仍行于天空之内,不能超出天空。同样,所有奇妙的宇宙展示的存在都是神的至尊意志的体现,全部从属于这至高无上的意志。我们常说,没有至尊人格神首的意志,一片小草也动弹不得。所以,一切均在他的意志下运行:一切由他的意志而创造,而维系,而归于毁灭。然而,他却远离万物,就象天空总是远离风的活动一样。
  《泰提瑞亚·乌帕尼沙德》(Taittiriya Upanisad,旧译《泰提奥义书》)(2.8.1)上说:“风害怕至尊主才吹动。”在《布瑞哈德·阿茹阿尼亚卡·乌帕尼沙德》(3.8.9)上也说:“日月星辰是得到至高无上的旨令,在至尊人格神首的监督下运行的!”《布茹阿玛·萨密塔》(5.52)也说,
  yac-caksur esa savita sakala-grahanam
  raja samasta-sura-murtir asesa-tejah
  yasyajnaya bhramati sambhrta-kala-cakro
  govindam adi-purusam tam aham bhajami
  这是关于太阳运行的一段描述。据说太阳被看成是至尊主的一只眼睛,有无限发光发热的能力。但它仍是按哥文达的至尊意志和命令,运行在规限的轨道上。所以,从韦达典籍中,我们能找到证据说明,这个在我们面前显得非常奇妙和庞大的物质展示完全在至尊人格神的控制之中。这一点本章往后的诗节中还会有更进一步的解释。
  7.琨缇之子呀!在年代之末,所有物质展示都进入我的自然之中,在另一周期之始,我以能力再度将它们创造。
  要旨:这物质宇宙展示的创造、维系和毁灭完全依赖人格神至高无上的意志。“在每个周期之末,是指布茹阿玛死去的时候。布茹阿的寿命是一百年。他的一个白天是我们地球的四十三亿年。他们的一个夜晚也是这么长。三十个这样的昼夜组成他的一个月,十二个这样的月构成他的一年。一百个这样的年之后,就到了布茹阿玛的死期,宇宙毁灭的时候也就到了。这意谓着由至尊主展示出来的能量又要重新收回去。然后,当需要展示宇宙的时候,就通过他的意志展示。Bahu syam:“我虽是一个,却能变成多个。”这是一句韦达格言(《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6.2.3)。他在这物质能量中扩展自己,整个宇宙展示便再度出现。
  8.整个宇宙的秩序受我控制。因为我的旨意,宇宙再三地自动展示,在我的旨意之下,最终又归于毁灭。
  要旨:这个物质世界是至尊人格神首低等能量的展示。这一点已解释过多次了。创造之时,物质能量以大实体(mahat-tattva)的形式释放出来,主则以他的第一个浦茹萨(Purusa)化身玛哈·维施努(Maha-visnu)进入其中,他躺在卡然诺达卡沙伊(原因之洋),呼出无以数计的宇宙,在每个宇宙之中,主又以嘎尔博达卡沙伊·维施努的形式进入。每个宇宙都是这样创造的。他还将自己进一步展示为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则进到万物之中,甚至进入微小的原子之中。这一诗节说的就是这件事。他进入万物之中。至于生物,他们是被注入这物质自然之中的,他们根据过去的活动获得不同的地位。于是,物质自然的活动就开始了。不同生物种类的活动都始于创造的开始时,绝无进化其事。不同种类的生命是与宇宙一同创造的。人、动物、走兽飞禽——一切都是同时受造的,因为不论生物在毁灭的最后时刻有何愿望,都会再展示出来,这里清楚地用“avasam”一字表明,生物与这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关系。生物在上一次创造中的存在状况又再次展示出来,而且全都是由主的意志完成的。这是至尊人格神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主创造完各种生命之后,便与他们没有关系了。所有创造的发生,只是为了适应各种生物的偏好,主并不介入其中。
  9.财富的征服者呀!所有这些活动都不能束缚我。我永远超越所有这些物质活动,保持中立。
  要旨:我们切不可因此就认为至尊人格神首无事可做。实际上在他的灵性世界里,他总是忙个不停。《布茹阿玛·萨密塔》(5.6)上说:他总是忙于他永恒、极乐的灵性活动,但与这些物质活动没有关系。”物质活动是由他不同的神力去进行的。在受造世界物质活动中,主始终是中立的。坐在法官席上的高级法院的法官可以作为这方面的一个例子。法官的指令会使很多事发—生——捆绑某人、把某人投入监狱、判给某人大笔财富——但法官是中立的。他与这些得失没有系。同样,主总是中立的,虽然在每一个活动领域都有他的份儿,《维丹塔·苏陀》(2.1.34)说他不在物质世界的二重相对性之中。他超然于这些双重性。他也不依恋这物质世界的生灭。生物是根据其过去的行为而得到不同形体的生命种类的,主并不干预他们的事。
  10.琨缇之子呀!这物质自然是我的能量之一,在我的指挥下运作,产生了所有动和不动的一切,在它的规律之下,这个展示再三创造,再三毁灭。
  要旨:这里清楚地断言,至尊主虽然远离物质世界的一切活动,仍旧是至高无上的指挥者。至尊主是至高无上的意志,是这物质展示的背景,但管理施行却是物质自然所为。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还宣称,在所有不同形式不同种类的生物中,“我是父亲”。父亲将种子置于母腹之中,然后便有了孩子,同样,至尊主只凭目视便将生物之种,注入物质自然的母腹中,他们便根据前世的欲念和活动,而以不同的形式和种类出现,所有这些生物体虽然是受至尊主的目视而生,但却依据过去的欲念和行为而各具躯体。所以主与物质创造并无直接联系。他只是向物质自然投去了目光,物质自然就因此而动了起来,万物便立即被创造了。主因为眼看过物质自然,毫无疑问,至尊主是活动了,但他与物质世界的展示没有直接的关系。《斯密瑞提》上有这么一个例子:在一个人的跟前有一朵鲜花,香气扑鼻,但人的嗅觉与鲜花之间互不相关。物质世界与至尊主的联系与此类似,他实际上与物质世界毫不相干,但他以目光和旨令创造一切。总之,没有至尊人格神的监督,什么也做不了。然而,至尊与所有物质活动又毫不相干。
  11.我以人形降临时,愚人嘲笑我。他们不认识我作为万有的至尊主的超然性。
  要旨:从本章前几节的解释中已能清楚地看到,至尊人格神首虽然以人的形式出现,但决非常人。创造、维系、毁灭整个宇宙展示的人格神绝不是常人。然而,很多愚蠢的人却只把奎师那看作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仅此而已。实际上,他是原初的至尊者,一如《布茹阿玛·萨密塔》所说,他是至尊主。“Isvara”(主宰)有很多,一个比一个大。在物质世界一般事务的管理中,有行政官员,在他之上有处长,处长之上有部长,部长之上是总统。这些人个个都是主宰者,但又受另一个人主宰。毫无疑问,在灵性世界和物质世界都有许多主宰者,但奎师那是至尊无上的主宰,他的身体是“sac-cid-ananda”,非物质的。
  前几节诗所述及的种种神奇活动,物质躯体是做不出来的。而奎师那的身体是永恒、极乐而又全知的。他显然不是常人,但愚人却嘲笑他,视他为常人。这里称他的身体为“manusim”,因为他扮演的是人的角色,阿尔诸那的朋友,卷入库茹之战的政治家。在许多方面,他的确行如常人,但他是“sac-cid-ananda-vigraha”——永恒、快乐、全知而绝对的。韦达文献中也这样证实。“我顶拜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是永恒快乐的知识之形。”(《哥帕拉·塔帕尼·乌帕尼沙德》1.1)在韦达文献中还有别的描述。Tam ekam govindam:“你是哥文达,感官和奶牛的快乐。”sac-cid-ananda-vigraham:“你的形体超然,充满知识、极乐和永恒。”(《高帕拉·塔帕尼·乌帕尼沙德》1.35)尽管主奎师那的身体本质超然,充满喜乐和知识,但仍有许多所谓的学者和《博伽梵歌》释论者嘲笑奎师那为普通人。学者们可由于前世的善行而为不寻常的人,但这样去想圣主奎师那,则纯粹是知识浅陋的表现。所以把这种人称为愚人(mudha),因为只有愚人才会认为奎师那是一般人。愚人们这样看奎师那,是因为不了解至尊主和他的不同能量的机密活动。他们不知道奎师那的身体是完全的知识和喜乐的象征,不知道他是存在万物的所有者,能赐人以解脱。他们认识不到奎师那的这许许多多超然的性质,所以才嘲笑他。他们也不知道至尊人格神首显现这个物质世界也是他内在能量的展示。他是物质能量之主,正如我们在好几个地方都解释过的,他宣称,物质能量虽然强大,仍在他的控制之下,皈依他,就能摆脱物质能量的控制。如果皈依了奎师那的灵魂能摆脱物质能量的影响,那么,创造、维系、毁灭整个宇宙自然的至尊主又怎么会象我们一样有着一尊物质的躯体呢?!所以,对奎师那的这种概念是彻头彻尾的愚昧。然而,愚人不能想象,表面上象我们一样的常人——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怎么会是所有原子和宇宙形体的庞大展示控制者。至大和至小都已超出了他们的概念,所以,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形体象人类一样的人,能同时控制无穷大和无穷小。而实际上,他虽主宰至大和至小,却又是远在所有这些展示之外。关于他的“yogam aisvaram”——不可思议的超然能量,有明确地说明,他能同时控制至大至小,又能远离它们。这在愚人是不可想象的,但纯粹的奉献者却接受这一点。因为他们知道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所以,他们完全地皈依他,在奎师那知觉中为主作奉献服务。
  在主以人形显现的问题上,非人格主义者与人格主义者有很多争议。但如果我们求教于《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奎师那科学的权威典籍,就能理解,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他虽以常人的身份显现于世,但他绝非常人。在《圣典博伽瓦谭》第一篇第一章,当以首那卡(Saunaka)为首的圣人询问奎师那的活动时,他们说:
  “圣主奎师那——至尊人格神首,同巴拉茹阿玛(Balarama)象常人一样游嬉,在这样的掩饰之下,他行了许多超人之举”(1.1.20)。主之显现为人,令愚人大惑不解。奎师那曾在父母瓦苏兑瓦和兑瓦葵面前,以四臂形体显现,但在父母的祈祷之后,又变成一个普通孩子的样子。正如《博伽瓦谭》(10.3.4)所说,babhuva prakrtah sisuh :他变得正象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普通人。
  这里再次指明,主以常人的形式显现正是他超然身躯的一个特色。《博伽梵歌》第十一章也说到,阿尔诸那祷告,想看奎师那的四臂形体,奎师那显示了那个形体后,在阿尔诸那的祈求下,又回到原来如人的形体。至尊主这些不同的特征,显然不是普通常人的特征。
  那些嘲笑奎师那的和那些受了假象宗哲学感染的人中,有人从《圣典博伽瓦谭》中引述以下诗节(3.29.21),来证明奎师那是一个常人。
  “至尊在每一生物体内。”我们不可听从那些未经授权嘲笑奎师那的人的解释,而应注意外士那瓦灵性导师吉瓦·哥斯瓦米(Jiva Gosvami)和维士瓦那特·查卡瓦尔提·塔库尔对这节诗作的解释。吉瓦·哥斯瓦米在解说这节诗文时说,奎师那以其全权扩展超灵(paramatma)形式处在可动体的和不可动体之中,所以任何只对庙中至尊主的形象表示敬意而不尊重其他生物的初习奉献者,即使是崇拜主在庙里的形体也是无用的。主的奉献者有三种,这样的初习者属于最低的阶段。初习奉献者通常对庙里的神像更为关注,而对其他奉献者则不那么留心,所以维士瓦那特·查卡瓦尔提·塔库尔警告说,这种心态必须予以纠正。奉献者应该看到,因为奎师那以超灵存在于众生之中,所以每个躯体都是至尊主的体现或为至尊主的神庙,那么,人若礼拜主的神庙,同样也应该对每一个躯体给予适当的尊敬,因为那是超灵寓居的地方。因此,应给人人以尊敬,而不应该忽视。
  也有许多非人格主义者,对庙宇崇拜嗤之以鼻。他们说既然神无所不在,那人为什么还要将自己限定于神庙崇拜呢?但如果神无所不在,难道他不能在庙中或在神像中吗?非人格主义者和人格主义者会无休无止地争辩下去,但奎师那知觉中的完美的奉献者知道,虽然奎师那是至尊之人,他却遍存万有,如《布茹阿玛·萨密塔》所确证的。虽然主个人的居所是哥楼卡·温达文,他永远住在那里,但主以自己能量的不同展示和全权扩展,在物质和灵性创造的任何地方,无所不在。
  12.这样受到迷惑的人便为邪恶的和无神论的观点所吸引。在这种昏惑的状态中,他们追求解脱的希望,从事的功利性活动,培养的知识,全都落空。
  要旨:有许多奉献者,认为自己在奎师那知觉中,在作奉献服务,但心底里却不接受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为绝对真理。他们永远尝不到奉献服务的美果——回归神。同样,那样从事于虔诚的功利性活动的人,那些希望最终能从这物质束缚中解脱出来的人,也永远不会成功,因为他们嘲笑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换句话说,嘲弄奎师那的人就是邪恶的或是不信神的。诚如《博伽梵歌》第七章所述,这些邪恶的恶魔般的恶徒永不会皈依奎师那,所以他们用心智臆测去寻找绝对真理,只得到错误的结论,即普通人与奎师那同为一体,没有分别。有了这样的错误结论,他们就认为人类的躯体现在只是为物质自然遮蔽。一旦从这物质之躯中获得解脱,就与神没什么两样了。这种要与奎师那合而为一的企图必将挫败。因为这只是假象而已。以这种无神论的和邪恶的方式培养灵性知识永远是徒劳无功的。这就是本节诗要说明的。对这样的人,要在韦达典籍,如《维丹塔·苏陀》和《乌帕尼沙德》方面培养知识,永远会遭到挫败。因此,认为奎师那至尊人格神首是一般常人,是极大的冒犯。那些持这种想法的人必是受了蒙蔽。因为他们不理解奎师那的永恒形体。
  《布瑞哈德·维施努·斯密瑞提》(Brhad-visnu-smrti,旧译《大维施纽经》)清楚地指出:“认为奎师那的身躯是物质的人,应该被赶出启示经典规定的所有仪式和活动。若偶然看到了这人的脸,就应该立即在恒河洗浴,以消除污染。”人们讥嘲奎师那,是因为嫉妒至尊人格神首。他们的命运必定是在无神的和邪恶的生命种类蒙蔽之中,轮回生死。他们真正的知识永远地陷入假象之中,逐步会倒退至创造里最黑暗的地方。
  13.琨缇之子啊!伟大的灵魂不受蒙蔽,受到神性的福佑。他们知道,我是原初的无穷无尽的至尊人格神首,所以全然地投入奉献服务之中。
  要旨:这节诗对“mahatma”(伟大灵魂)进行了清楚的描述。“mahatma”的第一个表征是已处在神性自然之中。他不在物质自然的辖制之下。这是怎么取得的呢?这在第七章解释: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的,立即便能摆脱物质自然的控制。这就是资格。只要将自己的灵魂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就立即能从物质自然的控制中解脱出来,这是最初级的定式。生物作为边际能量,一旦解脱了物质自然的控制便立即置于灵性自然的指引之下。这灵性自然的指引叫做神性自然。所以,当人以这种方式提升自己——皈依至尊格神时就可到达伟大灵魂的境界。
  伟大灵魂是不会把注意力转向奎师那之外去的,因为他确切无误地知道,奎师那是原初至尊者,万原之原。这是无可置疑的。这样的伟大灵魂,在与其他纯粹奉献者的联谊中发展成长。纯粹的奉献者甚至也不会为奎师那的其他特性所吸引,如玛哈·维施努的四臂形体。他们只为奎师那的双臂形体所吸引。任何半神人或人类的形体就更不能吸引他们了。他们只在奎师那知觉中观想奎师那。他们永远是在奎师那知觉中不懈地为主服务。
  14.这些伟大的灵魂恒常唱颂我的荣耀,而且坚决努力;他们顶拜我,永远以奉爱精神崇拜我。
  要旨:给普通人盖上橡皮大印无法造出伟大灵魂来。他的特征这里有描述:伟大灵魂常唱颂至尊主奎师那,人格神的荣耀。他没有其他事要做,而是总在荣耀圣主。换言之,他不是非人格主义者。当要荣耀的时候,他就得去荣耀至尊主,赞颂他的圣名,他的永恒形体,他的超然性质以及不同寻常的逍遥时光。
  是人就必须去荣耀这一切,所以,一个伟大的灵魂对至尊人格神首是无限眷恋的。一心倾在至尊主的非人格形象“brahmajyoti”(梵光)上的人,《博伽梵歌》并没有描述他是伟大灵魂。这样的人在下一诗节里有不同的描述。伟大的灵魂常从事不同的奉献服务活动,正如《圣典博伽瓦谭》所述他们常聆听和念颂维施努,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或半神人。奉爱就是聆听、唱颂、荣耀、记忆着他。这样的一位“mahatma”有着坚定的决心,最终要在五种超然的“rasa”的任何一种中,能与至尊主在一起。为了成功,他将一切活动——心智的、躯体的和言语的,一切都用于对圣主奎师那至尊者的服务之中。这便叫做完全的奎师那知觉。在奉献服务中,有些活动称为坚定性的,如在某些日子断食,如Ekedasi日(月圆或月缺后的第十一日)和主的显现日。这些规范守则,是伟大的以身作则的灵性导师们为那些真正的立志于获准在超然世界能和至尊主在一起的人制订的。伟大的灵魂们能严格地遵守这些规范守则,因此,必能得到所欲的成果。如本章第二节所介绍的,这样的奉献服务不仅简单易行,而且做起来别有一番乐趣。根本不必作严酷的苦修和赎罪苦行。人在杰出的灵性导师指导下,可终生处于奉献服务之中,无论其地位如何,是贵哈斯塔(居士),是萨尼亚西还是布茹阿玛查瑞;也无论在什么地方,人人都能向至尊人格神首作出这样的奉献服务,而真正成为“mahatma”——伟大的灵魂。
  15.其他人则以培养知识为献祭,把我视为无二之尊,多中之异,以宇宙形体方式崇拜我。
  要旨:这节诗是对前几节诗的总结。主告诉阿尔诸那,那些完全在奎师那知觉之中的,那些不知道奎师那之外的任何东西的人叫做伟大灵魂;还有其他人虽地位不及他们,但也以不同的方式崇拜奎师那。有些已经讲过,有烦恼者,经济上赤贫者,好奇好问者和培养知识的人。但还有地位更低的三类人:(一)将自己当为至尊主一般的崇拜者;(二)虚构至尊主某种形体而大加崇拜者;(三)接受至尊人格神首的宇宙形体(visvarupa)而加以崇拜者。上述三种人之中,地位最低的是那些崇拜自己是与至尊主一样的人,他们自认是一元论者,占绝大多数。这些人认为自己就是至尊主,而且以这种心态崇拜自己。这也称得上为一种对神的崇拜,他们能明白他们不是物质的躯体,而是灵魂。至少,这种感觉很突出。通常,非人格主义者就是以这种方式在崇拜至尊主。
  第二类人包括半神人的崇拜者,那些凭想象认为任何形体都是至尊主的形体的人。第三类包括那些无法想象任何超越这个物质宇宙展示的东西的人。他们认为宇宙就是至高无上的生物,或者就是神祉,因而加以崇拜。宇宙其实也是主的一种形体。
  16.我就是仪式,我就是献祭,我是祭祖的供品,治病的药草,我是超然的唱颂,我是奶油,我是火,我也是供奉。
  要旨:称为“jyotistoma”(星祭)的韦达祭祀也是奎师那,他还是《斯密瑞提》中提到的玛哈·亚给雅(Maha-yajna大祭),供奉给祖灵楼卡的祭品,即为取悦Pitrloka而作的献祭,被视为一种酥油之药,这也是奎师那。在祭祀中唱颂的曼陀也是奎师那。在祭祀中用于供奉的各种奶制品也全都是奎师那。祭火也是奎师那,因为火是五种物质元素之一,是奎师那的一种游离的能量。换言之,《韦达经》(业报之部)所推荐的韦达献祭都是奎师那。即凡对奎师那作奉献服务者,均可理解为已做过《韦达经》所推荐的全部献祭。
  17.我是这个宇宙之父、之母、支柱和始祖。我是知识的对象,净化物和神圣的音节噢姆。我也是《瑞歌韦达》、《萨摩韦达》和《亚诸尔韦达》。
  要旨:整个宇宙展示,动者和不动者,都是奎师那能量的不同活动的展示。在物质存在中,我们跟不同的生物产生了不同的关系,而这些生物只是奎师那的边际能量;在原质(prakrti)的创造里,他们有些以我们的父亲出现,有些以母亲、祖父、创造者等等身份出现,但实际上,他们全都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的部分。因此,这些以我们的父母等身份出现的生物,只不过也是奎师那。这节诗中的“dhata”一字,是指“创造者”。不仅我们的父母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部分,就是创造者,祖母祖父等也都是奎师那。实际上所有的生物,因全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部分,所以是奎师那。因此,所有《韦达经》的唯一目标都是指向奎师那的。无论我们想从《韦达经》中明白什么,都只是在迈向理解奎师那的道路上前进一步。能够帮助净化我们的原本地位的主题特别指的就是奎师那。同样,热衷于了解所有韦达原则的生物,也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部分,这样也可看作是奎师那。在所有韦达曼陀中,称为“pranava”(原音)的“om”一字,是超然的颤音,而且也是奎师那。因为在四韦达——萨玛、亚诸尔、瑞歌、阿塔尔瓦——的所有赞歌中,这原音(pranava)即“omkara”,非常重要,所以被认为是奎师那。
  18.我是目标、维系者、主人、见证者、居所、庇所、最亲密的朋友。我是创造,也是毁灭。我是万物的根基,是息止之地,是永恒的种子。
  要旨:梵文“gati”一词是指我们想要去的目的地。最终极的目标是奎师那,尽管人们并不知道。不认识奎师那的人已被误导,那种所谓的“进步”,不是不完全的就是幻想的。有许多人以不同的半神人为他们的目的地,遵行严格的方法,他们终能到达不同的星宿,如禅德茹阿楼卡、苏瑞亚楼卡(Suryaloka,太阳)、因德茹阿楼卡(Indraloka,天堂王星)、玛哈楼卡(Mahar1oka,圣贤星)等。但这些楼卡(星宿)都是奎师那创造的,同时是奎师那又不是奎师那。这些星宿,作为奎师那能量的展示,也是奎师那,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向着觉悟奎师那的方向迈进一步而已。接近奎师那的能量只是间接地在走向奎师那。人应该直接走近奎师那,这会节约时间和精力。比方说,如果乘上电梯可直达房顶,那又何苦拾级而上呢?一切都依赖奎师那的能量,所以,没有奎师那的庇护,任何东西都无法存在。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因为一切都属于他,都依靠他的能量而存在。奎师那寓居于众生心中,所以又是至高无上的见证者。我们所住的住所,我们生活的国度及星宿也都是奎师那。奎师那是托庇的最高目标,因此,人应该托庇于奎师那,或寻求保护,或寻求减灭烦恼。当我们要寻求保护时,我们应明白,保护我们的必是一股活力。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生物。他是我们这一代的根源,是至尊的父亲,再没有比奎师那更好的朋友了,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祝愿者了。奎师那是创造的始源,是毁灭之后的最终的休止之地。所以说奎师那是万原之原。
  19.阿尔诸那呀!我散发热量,遣发雨水。我即是不朽,也化身为死亡。灵和物,两者都在我中。
  要旨:奎师那以不同的能量,通过电、太阳,散发着光和热。夏季,是奎师那使雨水留在空中,到了雨季,他又下起无休止的倾盆大雨。维系我们,使我们延年益寿的能量是奎师那,最终我们死亡时会见到奎师那。从这些奎师那的能量的分析中,我们可以肯定,对奎师那来说:物与灵是无所谓区别的,或者换句话来说,他既是灵又是物。因此,到了奎师那知觉的高级阶段,便不会作这种区分,而只看到万物都是奎师那。
  他在温达文,手持横笛的双臂形体夏玛逊达尔的逍遥时光,也就是至尊人格神首的逍遥时光。
  20.那些研习韦达诸经,喝饮苏玛月露,追求天堂星宿的人,是在间接地崇拜我;涤除恶报之后,他们便会投生在因德茹阿虔敬的天堂星宿上,享受神仙般的快乐。
  要旨:“Trai-vidyah”一词指的是三部《韦达经》——萨玛、瑞歌、亚诸尔。研习过这三部《韦达经》的布茹阿玛那叫做“tri-vedi”(三韦达学者)。任何对一个非常喜爱源于这三部《韦达经》的知识的人,都会受到社会的尊重。可悲的是,有很多《韦达经》的大学者们,却不知研习的最终要义为何。因此,奎师那在这里宣布他就是“tri-vedi”的终级目标。真正的三韦达学者会托庇于奎师那的莲花足,从事纯粹的奉献服务,以满足主。奉献服务始于一面唱颂哈瑞·奎师那曼陀,一面尽力去了解真正的奎师那。不幸的是,有很多研究《韦达经》的学生,只讲究形式,变得对献祭更感兴趣,一味去供奉象因德茹阿和禅德茹阿这样的半神人,经过这样的努力,半神人的崇拜者,肯定能净化由自然低等性质带来的污染,因而得以晋升到高等星系或天堂星宿,如玛哈尔楼卡(Maharloka)、佳诺楼卡(Janoloka)、塔珀楼卡(Tapoloka)等。一旦处于这些高等星宿之上,人就能以强过这个星球百万倍的程度更好地满足自己的感官。
  21.他们在天堂星宿享受了巨大的感官快乐,耗尽了自己虔诚活动的成果以后,就会重返这个凡人星球。因此,那些籍着遵循三韦达原则而追求感官享乐的人,得到的只是生死轮转。
  要旨:一个人晋升到更高的星体后,寿命会更长,追求感官享乐也更方便,但人却不可能永远地留在那里。当虔诚活动的果报用完之后,他便得重返这个地球。没有完美的知识的人,即《维丹塔·苏陀》所说的,不认识万原之原奎师那的人,在追求生命的终极目标时必遭挫败,他始终走不出先提升到高级星宿然后又掉下来的框框;仿佛坐在弗里斯轮椅上忽上忽下。这里的要义指出,这些人并没有转升到永远不会再掉下来的灵性世界,仍旧在高等和低等星系上轮转生死。人最好是进入灵性世界,享受充满极乐和知识的永恒生命,而永不重返这苦难的物质存在。
  22.永远以专一的虔敬之心崇拜我,观想我的超然形体。对于这样的人,无者我赐予,有者我保存。
  要旨:不能一刻没有奎师那知觉的人,一天24小时都会想着奎师那,沉浸在奉献服务之中,聆听、唱颂、想念、祷告、崇拜、服务主的莲花足,作其他服务,培养友情,完全地皈依主。这些活动全都吉祥,充满灵性能量,能使奉献者的自觉完美化,因而,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得到至尊人格神首的联谊。这样的奉献者定能毫无困难地接近主。这就是瑜伽。由于主的恩慈,这样的奉献者永远不会重返这物质的生命境况。“Ksema”指的是主仁慈的庇护。主以瑜伽帮助奉献者获得奎师那知觉,当他有了完全的奎师那知觉时,主便保护他,不让其掉进受条件限制的痛苦的生命境况中。
  23.琨缇之子呀!其他神灵的奉献者,以信心崇拜那些神灵,实际上崇拜的只是我,只是他们崇拜的方式错了。
  要旨:奎师那说:“崇拜半神人的人并不很聪明,虽然这也是在间接地崇拜我。”例如,给树浇水时,只往树枝树叶上浇,而不往树根上浇,这样做要么就是知识缺乏,要么就是不守规则。同样,对躯体各个部分服务的方式就是将食物送到胃里。可以这样说,半神人是至尊主的政府里不同的官员。人们要遵守的是政府制定的法律,而不是某些官员的法律。同样,人人都只应崇拜至尊主。这样就可自动满足主不同的官员。官员们是政府的代表,向他们行贿是违法的。这里指出来了“avidhi-purvakam”。换句话说,奎师那不允许对半神人作不必要的崇拜。
  24.我是唯一的享受者,是所有献祭的主人。因此,不认识我真正的超然性的人,必会堕落下来。
  要旨:这里清楚地指出了,韦达典籍中所推荐的种种亚给雅真正的目的,在于满足至尊主。亚给雅指的是维施努。《博伽梵歌》第三章有明确的断言,人的工作只应为满足亚给雅,即维施努。人类文明的完美形式——四灵性阶段及四社会阶层制度(varnasrama-dharma),是特别为着使维施努满意的。因此,奎师那在这节诗中说,“我是所有献祭的享受者,因为我是至高无上的主人。”然而,智力不够的人不知道这个事实,为着一些短暂的利益竞相崇拜半神人。所以他们要掉到物质生存上来,得不到所欲求的生命目标。就算是有些物质的欲望,也最好向至尊主祈求,虽然这不是纯粹奉献,他也会因此而得到想要的结果。
  25.崇拜半神人的,便投生半神人中;崇拜祖先的,便到祖先那里去;崇拜鬼魂和精灵的,便投生到这些生物之中;而那些崇拜我的,便跟我生活在一起。
  要旨:如果谁想去月亮、太阳或其他星宿,只要遵行为这一目的的特定韦达原则,如称为“darsa-paurnamasi”的程序,便能轻而易举地达到目的。这在《韦达经》业报之部里有生动的记载,所推荐的方法是崇拜处在不同天堂星宿上的半神人。同样,做特定的亚给雅便能到琵塔(Pita,祖先)星宿去。人也同样能去鬼魂星宿而成为亚克刹(Yaksa,鬼魅/ 夜叉)、茹阿克刹(Raksa,吃人魔)或皮沙查(Pisaca,吃肉魔)。皮沙查(吃肉魔)崇拜叫做吃人魔“黑术”或“黑魔”。有许多修炼这种“黑术”的人,把它视为灵性之术,但这些活动完全是物质性的。同样,只崇拜至尊人格神首的纯粹奉献者,当然也能毫无疑问地到达外琨达星宿和奎师那楼卡。从这一重要的诗节中,我们不难明白,既然崇拜半神人,便能到达天堂星宿,崇拜祖先就能到达祖先星宿,修炼“黑术”便能到达鬼魂星宿,那为什么纯粹的奉献者就不可以到奎师那或维施努的星宿呢?不幸的是,许多人对奎师那或维施努所居住的崇高星宿一无所知,就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星宿,所以难免要掉下来。甚至非人格主义者,也会从梵光上掉下来。而奎师那知觉运动传播这崇高的讯息给全人类,为的就是让人们了解,只需唱颂哈瑞·奎师那曼陀便可在此生达到完美,重返家园,回归神。
  26.以爱心和虔敬供奉我,无论是一片叶,一朵花,一个水果,还是一点水,我都会接受。
  要旨:稍欠智慧的人若要获得永久极乐的居所,享尽永恒的幸福,至为关键的是要在奎师那知觉中,从事对主的超然爱心服务。达到这奇妙胜境的途径,非常简单,即便是没有任何资格的最穷的人也可争取。这里所需要的唯一资格是要成为主的纯粹奉献者,而不在乎是什么人或处在什么地位,这途径异常简单,即便是一片叶、一朵花、一个水果或一点水都可用来供奉给至尊主,只要发乎自然,情真爱切,主都会欣然接受。所以,奎师那知觉方面,谁也不会有什么障碍,因为太简单又太具普遍性了。会有谁愚蠢到不想以这种简单的方式去获得奎师那知觉而一举到达永恒、极乐、充满知识的最完美的生命境界呢?奎师那只要爱心服务而不要别的。奎师那甚至接受他的纯粹奉献者供上的一朵小花。也不需要非奉献者供奉的任何东西。他并不需要人的任何东西,因为他自足富裕,但是他接受他的奉献者在爱和情感的交流中奉上的任何东西。人生最高最完美的境界就是发展奎师那知觉。这节诗中两次提到“奉献服务”一词,为的是更突出地强调,唯有奉献服务才是接近奎师那的不二之途。而其他的任何条件,如成为布茹阿玛那、学者、富人或大哲学家等,均不能触动奎师那接受某些供奉。没有奉献服务的根本性原则,什么也不能触动主同意接受任何人的任何东西,从来就不是有什么原因可究的。这条途径是永恒的, 是对绝对整体服务的直接行动。圣主奎师那在这里确立了, 他是唯一的享受者,原始的主,所有祭祀供奉的真正对象,而且还透露了哪些牺牲是他希望供奉的。如果一个人想在对至尊的奉献服务中净化自己,达到生命的目标——对神的超然爱心服务——那他就应该弄清楚,主希望他做什么。爱奎师那的人无论奎师那要什么,就会给他什么并会避免供奉任何不合需要或未要的东西。所以,肉、鱼、蛋不要供奉给奎师那。如果他想要这些供品的话,他会这样说的。但他清楚地要的是:花、果、叶、水,他说这样的供品“我会接受”。因此,我们应该明白,他不接受肉、鱼、蛋。蔬菜、五谷、水果、牛奶、水都是适合于人类的食物,是由主奎师那亲自规定的。我们所吃的其他任何食物,都不能用以供奉主,因为他不会接受。如果我们供奉这样的食物,我们绝不可能行在爱心奉献的层面。
  在第三章诗节十中,圣主奎师那详细说明了,只有祭余才是净化了的食物,适合寻求生命进步,摆脱物质束缚的人食用。他在同一诗节中还说,那些不将食物先供奉就吃下去的人,吃下去的只是罪。换句话说,他们每吃下一口,受物质自然复杂的捆绑也更紧一层。预备了简单美味的素食,供奉在主奎师那的画像或神祉面前,深深跪拜,祈求主接受这卑微的供奉,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在生命中稳步前进,躯体也得到净化,大脑组织也变得更好,思想也会变得清晰起来。至为重要的是,应以爱的态度供奉。奎师那并不需要食物,因为他已有了存在的一切,但他接受想以这种方式取悦于他的供奉,在烹制和供奉时重要的一点是,一举一动都要带着对奎师那的爱意。
  非人格主义的哲学家们坚持绝对真理是没有感官的,因此,理解不了这节诗。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一个比喻,而是《博伽梵歌》的讲述者奎师那的人格的一个证明。但事实上,至尊神奎师那具有感官。而且他的感官可以互相变通,就是说一个感官能执行其他任何一个感官的功能。所谓奎师那是绝对的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要是缺少感官,就很难把他看成是拥有一切的富裕的。在第七章,奎师那详细解释了是他将生物注入了物质自然,他只是看了物质自然一眼这工作就完成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奎师那听奉献者在供奉食物时充满爱的言语,完全等同于他实际地吃下,实际地品尝。只有不加解释,按照奎师那自己的描述接受他的奉献者,才能理解至尊绝对真理能享用食物。
  27.无论你做什么,吃什么,无论你供奉什么,施舍什么,无论你行什么苦行,琨缇之子呀!都应该奉献给我。
  要旨:因此,人的生活应该规范化,以便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忘记奎师那。这里奎师那推荐人们为他而工作。人人都得吃饭,然后才能活下去,因此,他应该接受向奎师那供奉过的祭余为食。任何文明的人都须进行宗教仪式,于是奎师那说:“为我而做”,这谓之祭拜。人人都有慷慨布施的倾向,奎师那说:“布施给我,” 这就是说所有积存起来的金钱都应用于进一步推进奎师那知觉运动。今天的人们很喜欢冥想的程序,而这对这个年代是不实际的,但如果能一天24小时在念珠上念颂哈瑞·奎师那曼陀,这样修习观想奎师那,必定是最伟大的观想者和最伟大的瑜伽师,《博伽梵歌》第六章证实了这一点。
  28.这样,你就能免于工作及其吉凶的结果的束缚,以这条弃绝的原则将心意专注于我,你必会得到解脱,必到达我。
  要旨:一个在高能者的指导下行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称为“坚定”。专门的名称叫“坚定的弃绝”。以下是茹帕· 哥斯瓦米进一步解释(《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2.255):
  anasaktasya visayan
  yatharham upayunjatah
  nirbandha krsna-sambandhe
  yuktam vairagyam ucyute
  茹帕·哥斯瓦米说,只要我们在物质世界,便须活动。我们无法停止活动。如果从事于活动,而将结果献给奎师那,那就叫做“坚定的弃绝”了。实际上,活动者如处于弃绝之中,那么,这样的活动便能拭净心镜,而且,随着活动者在灵性觉悟上的不断增进,便会完全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因此最终他会获得解脱。这解脱也是特定的,这样解脱之后,他不是与梵光融为一体,而是直接进入至尊主的星宿。这里清楚地指明了“他归于我”,重返家园,回归神。解脱的境界有五种,这里特指,终生常按照至尊主的指示活动的奉献者,一如上述,已发展到这一定的阶段,他在离开躯体后,能回归神,直接跟至尊主联系。谁终生奉献于对主的服务而别无他求,实际上已晋升到弃绝阶段。这样的人常以自己为永恒的仆人,完全依靠主至高无上的意旨。如此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主。他无论采取什么行动,都把它当成是对主的服务。对于功利性活动或《韦达经》上所提到的赋定责任,他并不怎么在意。一般人必须履行《韦达经》所赋定的责任。纯粹的奉献者全心全意为主服务,虽然有时好象违背了赋定的韦达责任,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据外士瓦那瓦权威说,即使最有智慧的人也无法了解纯粹奉献者的计划和活动。其原话是这样的,tanra vakya,kriya,mudra vijneha na bujhaya。《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中篇23.39),常对主作奉献服务的人,常想着,计划着怎样去服务于主的人,可认为从现在起就已完全解脱了,将来也保证能重返家园,回归神。他超越一切物质的批评,就象奎师那超越一切批评一样。
  29.我不嫉妒,也不偏袒。对一切众生,我都平等对待。但谁为我作奉献服务,谁就是我的朋友,谁就在我之中,我也是他的朋友。
  要旨:这里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奎师那对众生都平等,不偏不倚,谁也不是他的特殊朋友,那他又为什么会对常为他作超然服务的奉献者格外有兴趣呢?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不公平,而是自然而然的。物质世界的任何人都可能很慷慨大度,但对自己的孩子仍是格外关心。主宣称,一切生物——不管形体如何——都是他的儿女,因此,他给每一个人都慷慨地提供生活的必需品。他就象浮云、将雨水四处泼洒,而无论是洒在石头上,土地上,还是水里。但对他的奉献者,他是特别留意。这里提供了这样的奉献者的画像:他们常在奎师那知觉中,因而常超然地处于奎师那之中。“奎师那知觉”一词表明,在这种知觉中的人,是活着的超然主义者,处于奎师那之中。主在这里清楚明白地说mayite;“他们在我之中。”结果自然是,主也在他们之中。这是互相的。这也解释了诗句ye yatha mam prapadyante tams tathaiva bhajamy aham:“谁皈依我,我会视其情况布以恩泽。”这种超然的相互依存性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奉献者和主都是有知觉的。在金戒指上镶上钻石,戒指看上去就非常漂亮了。金子增色,同时钻石也添色不少。圣主和生物都永恒地闪烁,当生物倾向于为至尊主服务时,他看上去就象黄金。而主就是钻石,这样的组合当然是美不胜收了。在纯粹状态的生物叫做奉献者。至尊主成了他的奉献者的奉献者。如果奉献者和主之间,不存在什么相互的关系,那就根本谈不上什么人格主义哲学。在非人格主义哲学里,至尊与生物之间无相互依存的关系,而在人格主义哲学里,这种关系是存在的。常引用的一个例子是,主就象一棵如愿树,无论想从这棵树上得到什么,主都提供。但这里解释得更彻底。这里说主偏爱奉献者。这是主对奉献者特别恩慈的展示。主的回应不应看作是受业报规律控制的。它属于超然层面——主和奉献者在这个层面上各尽其份。对主的奉献服务不是这物质世界的活动,而是属于充满永恒、极乐、知识的灵性世界。
  30.人即使行了最大的恶事,若能从事奉献服务,他仍算是圣洁的,因为他已做了正确的抉择。
  要旨:这个诗节中的“人行了最大的恶事”一句非常重要,我们应该正确地理解。当生物受条件限制时,其活动有两类:一类是受条件限制的,一类是法定构成性的。另外,完全知觉到自己的灵性属性,献身于奎师那知觉,为主作奉爱服务的人所从事的活动是属于超然性的。这些活动是在其原本地位的层面上进行的,专门的说法就是奉献服务。在受条件限制的状况下,有时奉献服务与跟躯体相关的制约性服务是并行不悖的,但有时,又是相互冲突、背道而驰的。奉献者应尽可能小心谨慎地避免做任何妨害自己的良好状态的事情,他知道他所做的活动,要想做得完美,完全取决于对奎师那知觉的觉悟程度。但有时,一个奎师那知觉者可能做一些从社会的或政治的角度来看极为不当的事。这样的一时堕落无损于他的资格。《圣典博伽瓦谭》上说,如果一个堕落了的人仍全心全意地从事于对至尊主的超然服务,处在他心中的至尊主就会净化、宽恕他的恶行。物质污染十分强大,即使是完全地投入为主服务的瑜伽师,有时也难免受其诱惑,但奎师那知觉更为强大,这一时失足能立即得到纠正。因此,奉献服务的程序永远成功,人们不应该为某个奉献者一时失足,从理想之途上掉下去而大加嘲讽,因为这样的失足,正如下一诗节将解释的,在适当的时候,当奉献者完全处于奎师那知觉中时,会立即停下来。因此,处于奎师那知觉之中,已做出决断选择唱颂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程序的人,应该认为是处在超然的位置,即使他偶尔或意外地掉了下来,梵文“ 他是圣洁的”语气十分肯定,这是对非奉献者的警告,有人因奉献者一时的跌落而冷嘲热讽,即使他偶尔掉下来,仍该算是圣洁的。“可算”一词语气更为强调。如果谁不遵照这条规则,因奉献者一时的误落而取笑嘲讽,那谁就是在违抗至尊主的旨令。奉献者唯一的资格就是要坚定不移,不遗余力地作奉献服务。在《尼星哈·普然那》(Nrsimha purana)中有这样的话:
  bhagavati ca harav ananya-ceta bhrsa-malino’pi virajate manusyah na hi sasa-kalusa-cchabih kadacit timira-parabha-vatam upaiti candrah。
  这意思是说,即便是一个完全从事对主的奉献服务的人,有时候也被发现在做些极坏的事情,这些活动只应看成与月亮上兔子的影子相似的斑点。这样的斑点不会成为月光照射的障碍。同样,一个奉献者一时从圣洁之途上偶然有过失,并不使他可恶透顶。
  另一方面,也不该有这样的误解,以为在超然的奉献服务之中的奉献者能以各种方式行恶。这诗节指的只是由于物质联系的强大力量而引起的偶然过失。从事奉献服务说得上是对虚幻能量宣战。如果不是足够强大,跟虚幻能量作战时,就难免有意外的过失,就象前面讲过的一样,谁也不该钻这诗节的空子,去干些无聊的事,而且还以为自己仍是奉献者。如果他不通过奉献服务去陶冶自己的人格,很明显,他算不上一个高尚的奉献者。
  31.他很快就会变得正直公义,而且达到永久的平和。琨缇之子呀!你勇敢地宣布,我的奉献者永不会毁灭。
  要旨:千万不可有误解,主在第七章说,作恶之徒不会成为主的奉献者。不是主的奉献者的人绝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品质,但问题是,一个行恶之人——偶尔也好,有意也罢——怎么能是一个纯粹奉献者呢?这个问题提的可谓正当合理。正如第七章所述,从不为主作奉献服务的恶徒,没有任何好的品质,《圣典博伽瓦谭》也这样证实。一般来说,从事九种奉献服务的奉献者,正处在清洗心中一切物质污染的程序中,一切罪恶的污染自然得以洗尽。不断地想着至尊主,本性就会得到净化。根据《韦达经》,一个人要是从崇高的地位上掉下来,他必须循着一定的仪式才能净化自己。但这里并无这样的条件,因为奉献者如能经常不断地想着至尊人格神首,那么,净化的程序已在他心中。因此,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这首曼陀的念颂不应该停顿。这会保护奉献者,不再有任何偶然的过失。这样,奉献者便得以永远地免去一切物质污染。
  32.菩瑞塔之子啊!即使出身低贱的人,妇女也好,外夏也好,舒都茹阿也好,只要托庇于我,也能达到至高无上的目的地。
  要旨:至尊主在这里清楚地宣布,在奉献服务方面,没有人的高低贵贱之分,在生命的物质化概念下,这是有分别的。但对在超然的奉献服务之中的人来说,并不存在这种区分,人人都有资格到达至高无上的目的地。《圣典博伽瓦谭》(2.4.18)上说,即便是被称为食狗者的人(candala),也能在纯粹奉献者的陶冶下得到净化。所以,奉献服务和纯粹奉献者的引导力量强大,并不区别人的什么高低贵贱,这是谁都可以追求的。最简单的人,若托庇于纯粹的奉献者,在其正确的指导下,也能得到净化。根据物质自然的不同形态,大可分为:善良形态(布茹阿玛那)、情欲形态(查锤亚)、情欲和愚昧形态的混合态(外夏)和愚殊形态(舒都茹阿),比这些还低的叫做食狗者,他们出生罪恶之家。通常,高贵的人是不屑于与这些罪恶之家的人为伍的。但奉献服务程序之有力使所有低下的人能在纯粹奉献者的引导之下,到达生命最完美的境界。只有托庇于奎师那才会有这种可能。如“vyapasritya ”一词所指明的,人必须完全托庇于奎师那。这样,才会成为比伟大的思辨家和瑜伽师更伟大的人。
  33.正直的布茹阿玛那、奉献者和圣王们就更是如此。因此,既已来到这痛苦无常的世界,就对我作爱心服务吧。
  要旨:在这个物质世界,有各式各样的人,但这个世界对谁都不是一块乐土。这里明确地说:这世界短暂无常,又充满痛苦,实不适合健全高尚的人居住。至尊人格神首说这个世界短暂易逝,充满苦难。然而,有些哲学家特别是假象宗的哲学家却说,这世界是不真实的。我们从《博伽梵歌》中可以明白,这世界并非不真实,而是短暂的。短暂和不真实之间是有区别的。这世界是短暂的,但有另一永恒的世界存在。这世界是痛苦不堪的,但另一世界却是永恒而极乐的。
  阿尔诸那出身于圣洁的皇室。主也这样对他说:“为我作奉献服务,快快回归神,重返家园。”谁也不应留在这个充满痛苦的短暂世界之中。人人都应该依偎到至尊人格神首的怀抱里,享受永恒的快乐。对至尊主作奉献服务,是不同阶层的人们所有的问题得以解决的唯一途径。因此,人人都该修习奎师那知觉,使自己的生命臻于完美。
  34.心意恒想着我,作我的奉献者,顶拜我,崇拜我。全然专注于我,你必回归我。
  要旨:这节诗清楚地指出,奎师那知觉是摆脱这个污浊的物质世界束缚的唯一途径。有时,一些无耻的释论者曲解了这说得清楚的意思:一切奉献服务都该奉献给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很不幸,这些无耻的释论者把人的心意误导到那些不切实际的方面去了。这些释论者不明白,奎师那的心意与奎师那本人没有区别。奎师那不是普通常人,他是绝对真理。他的身体、心意和他本人是一致而绝对的。巴克提希丹塔·萨茹阿斯瓦缇·哥斯瓦米在评释《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Caitanya-caritamrta,旧译《永恒的采坦耶经》5.41-48)时,引用了《库尔玛·普然那》,原文如下:deha-dehi-vibhedo yamnesvare vidyate kvacit,意思是说,至尊主奎师那和他本人、他的躯体,并无区别。但是有些释论者不了解奎师那的科学,所以使奎师那蔽而不显,而且将他的人格与他的心意或躯体分割开来。这纯属对奎师那科学一无所知所致,但有人却用此去误导他人,从中谋取好处。
  有些人邪恶不堪,他们也想着奎师那,不过充满了妒意,就好象奎师那的舅父亢撒王一样。亢撒也常想着奎师那,但是把奎师那视为敌人一样去想的。他焦虑不安,不知到奎师那什么时候会来杀死他。这种想念对我们无益。我们应该以奉爱之心想着奎师那。这就是奉献服务。我们应该不断地培养奎师那知觉的知识。什么是有益的培养呢?就是跟真正的导师学习。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我们多次解释过,他的身躯不是物质的,而是永恒、极乐的知识。这样的谈论会帮助我们成为奉献者。不然的话,从错误的根源去了解奎师那,是不会有成果的。我们应该将心意沉浸于奎师那永恒的原初形体中。要坚信奎师那就是至尊,要崇拜奎师那,在印度,崇拜奎师那的神庙成千上万,奉献服务在那里也很盛行。要这样去修习,就必须顶拜奎师那。我们应该在神像前俯首,将心意、躯体、活动——一切都投入进来,这样,才会全然专注于奎师那,不偏不离。这才能助人升转到奎师那楼卡。
  千万不可被无耻的释论者迷惑而偏废。以唱颂和聆听起首的九种奉献服务,是我们必须从事的。纯粹的奉献服务是人类社会最高的成就。
  《博伽梵歌》第七、八两章解说了,为主作奉献服务,是远离臆测性的知识、神秘瑜伽和功利性活动的。未完全圣化的人或会为主不同的特性所吸引,如非人格化的梵光和区限化的超灵,但纯粹的奉献者直接为至尊主服务。
  有一首关于奎师那的美丽的诗清楚地说,崇拜半神人的是不聪明的,任何时候都得不到奎师那至高无上的赏赐。奉献者在开始时可能会堕落,够不上标准,但仍该认为他优于所有其他哲学家和瑜伽师。恒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应算作完美的圣人。他偶尔发生的非奉献活动,会消失殆尽,很快就能处于全然的完美之中。纯粹的奉献者实际上没有机会堕落,因为至尊神会亲自照看他的纯粹奉献者。因此,聪明的人应该直接修习奎师那知觉,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终,他将得到奎师那至高无上的赏赐。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九章“最机密的知识”之终。
  第十章 绝对者的富裕
  1.至尊人格神首说:臂力强大的阿尔诸那呀!你再继续听。因为你是我亲密的朋友,为了你的益处,我要进一步向你讲述比我已解说过的更好的知识。
  要旨:帕茹阿莎茹阿·穆尼这样解释“博伽梵”一字:一个全然拥有六种富裕的人,即:拥有全然的力量、全然的声名、财富、知识、美丽和弃绝者就是“博伽梵”,或“至尊人格神首”。当奎师那在地球显现时,祂展示了所有这六种富裕。所以象帕茹阿莎茹阿·穆尼这样的伟大圣哲们,都接受奎师那为至尊人格神首。现在,奎师那向阿尔诸那传授关于祂的富裕和活动的更为机密的知识。在前面,从第七章开始,主已解释过祂不同的能量及这些能量的活动方式。在这一章,祂要向阿尔诸那讲述祂特别的富裕。在以前的章节中,为了建立对奉爱的信心,祂清楚地解释了祂不同的能量。在这一章,祂再次告诉阿尔诸那祂的种种展示和不同的富裕。
  对至尊主聆听越多,就会越坚定于奉献服务之中。一个人应该常跟奉献者在一起,聆听关于主的事情,这样会促进我们的奉献服务。只有真正渴望进入奎师那知觉的人才会与奉献者一起讨论。其他的人是不会参与这样的谈论的。主清楚地告诉阿尔诸那,因为阿尔诸那跟祂很亲近,为了阿尔诸那的益处才会有这样的谈论。
  2.众半神人和伟大圣哲们,都不知我的始源或富裕,因为,在每一方面,我都是半神人和圣者之源。
  要旨:据《布茹阿玛·萨密塔》所说,圣主奎师那是至尊主。没有谁比祂更伟大,祂是万原之原。这里,主又亲自说,祂是半神人和圣者之源。即使是半神人和圣者,也理解不了奎师那,他们既不理解祂的圣名,也不理解祂的人格性,那么,这个渺小的星球上的所谓学者又有什么地位呢?谁也不明白至尊主为什么以一个常人的身份来到地球上,进行这样奇妙非凡的活动。因此,我们要明白,学识不是理解奎师那的必要资格。甚至半神人和圣者都曾试图凭心智臆测去了解奎师那,却无不以失败而告终。《圣典博伽瓦谭》上也清楚地说到,甚至连伟大的半神人也无法了解至尊人格神首。他们的臆测可以穷尽他们有限感官所能达到的极限,并能得出与非人格主义相反的结论,得出非物质自然三性展示的某种东西,但这种愚蠢的臆测绝不可能了解奎师那。
  主在这里间接地说到,如果我们想认识绝对真理,“我就是以至尊人格神首而出现在这里的。我就是至尊。”我们应该明白这一点。虽然我们不能了解亲自显世的不可思议的主,但祂仍存在。实际上,只要研习主在《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中所说的话,我们就能实际地了解永恒的、充满极乐和知识的主。把神看作是某种统治力量或非人格梵,这是在主的低等能量中可达到的对神的概念,但要想象出人格神首,非处于超然境界不可。因为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处于实际状况的奎师那,由于无缘的恩慈,祂降临下来,赐惠于这些臆测家们。尽管至尊主有着非凡的活动,然而由于在物质能量中深受污染,这些臆测家们仍认为非人格梵是至尊。只有完全皈依至尊主的奉献者,才能通过至尊人格的恩典明白祂就是奎师那。主的奉献者并不会去为主的非人格梵概念而烦心。他们的信心和奉献会使他们立即皈依至尊主,得到奎师那无缘的恩慈,就能了解奎师那。别的任何人都不认识祂。所以,即使是伟大的圣者,也对什么是“自我”、什么是“至尊”困惑不解。我们要崇拜的就是祂。
  3. 认识我无生,无始,是诸界的至尊主,众人之中,只有这样不受迷惑的人,才能脱离一切罪恶。
  要旨:如第七章所说(7.3):那些致力于提升自己到灵性觉悟层面的人不是等闲之人;他们胜过千千万万对灵性觉悟一无所知的凡夫俗子。但在真正试图了解自己的灵性境界的人之中,能认识到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是万物的拥有者,是无生者,这样的人是最成功的灵性觉悟者。也只有在这种境界上完全明白奎师那的至尊地位,人才能彻底解脱所有罪恶报应。
  这里用了aja一字描述主,即“无生非生”之意,但祂不同于在第二章也被描述为aja的生物。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生物由于物质依附而轮回生死。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不停地变更躯体,但主的身躯并无变化。就是来到这个物质世界时,祂也是以同样的无生者而来。因此,第十四章上就说到,主由于内在能量,不受低等物质能量支配,而恒处于高等能量之中。
  这节诗中,vetti loka-mahesvaram 词组表明,人应该知道主奎师那是宇宙星系的至高拥有者。祂存在于创造之前,与创造不同。在这个物质世界中,所有的半神人都是创造出来的。但奎师那却不是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奎师那甚至还不同于最伟大的半神人如布茹阿玛和希瓦。因为祂是布茹阿玛、希瓦和所有其他半神人的创造者,所以,祂是一切星宿之至尊者。
  因此,圣主奎师那不同于受造的万物,这样去认识祂的人,立即可从所有罪恶报应中解脱出来。要想处于至尊主的知识之中,我们就必须从一切罪恶活动中解脱出来。正如《博伽梵歌》所说,认识祂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奉献服务。
  一个人不应该将奎师那作为凡人来理解。如前所述,只有愚人才作如是观,这里又一次以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一个不愚蠢的人,一个有足够智慧了解神首的原本地位的人,永远免除所有恶报。
  如果奎师那是兑瓦克依的儿子,那祂怎么会是非生的呢?这在《圣典博伽瓦谭》也有解释:当祂现身于兑瓦克依和瓦苏兑瓦面前时,不象普通的孩子那样降生;祂是以祂的原初形象现身,然后再变成普通的孩子的。
  任何在奎师那的指示下所做的事情,都是超然的。绝不会被物质业报——吉祥的或不吉祥的——所污染。那种认为在物质世界里有凶有吉的概念,其实是一种心智虚构,因为在物质世界根本就没有吉祥的事物。一切都是不吉祥的,因为物质自然本身就是不吉祥的。只是我们将它想象为吉祥而已。真正的活动依靠以全然的奉爱和服务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因此,如果我们真的想使我们的活动吉祥,那就应该在至尊主的指示下活动。这些指示在权威经典《圣典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中有说明,也可来自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因为灵性导师是至尊主直接的代表。所以,他的指示直接就是至尊主的指示。灵性导师、圣人和经典所指导的方向是一致的。三者之间并无矛盾。在这样的指示之下进行的一切活动,都脱离了这物质世界里的虔诚活动或不虔诚活动所带来的报应。奉献者在从事活动时的超然态度,实际上是弃绝的态度,可称为萨尼亚西。如第六章第一节诗所说,把事情当作责任去完成,因为至尊主命令他这样做,而且不寻求托庇于自己活动的成果(anasritah karma-phalam),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弃绝者。任何按照至尊主的指示去行事的人,是真正的萨尼亚西和瑜伽师;而不是只穿上萨尼亚西外衣的人,或冒牌瑜伽师。
  4—5. 智慧、知识、不疑与不惑、宽恕、真诚、控制感官、控制心意、苦与乐、生与死、恐惧、无畏、非暴力、平静、知足、苦行、布施、荣辱——生物的所有这些不同品性,都由我一人创造。
  要旨:生物体的不同品性,无论好坏,都由奎师那创造,这里对这些品性有详尽描述。
  “智慧”是指以正确的观点分析事物的能力;“知识”是指理解什么是灵质,什么是物质。通过大学教育得到的只是关于物质的一般性知识,这里并不把它视为知识。知识意谓着认识物与灵的分别。在现代教育中,没有关于灵的知识,而只是关注物质元素和躯体需要。因此,学术性的知识是不完全的。
  “不疑与不惑”(asammoha)可在人不再犹豫彷徨,而且明白了超然哲学时达到。过程缓慢,但终必远离迷惑。不可盲目接受任何事物,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应该做到“宽恕”(ksama),要学会容忍和原谅别人的小冒犯。“真诚”(satyam)是指为了他人的利益尊重事实。不应该歪曲事实。按照社会常规,只有在能迎合他人的口味时,人们才会说实话。但这不是真诚。真正的真诚是说话直截了当,好让他人明白事实的真相。如果某人是贼,人们得到了警告,这才是真话。有时真言逆耳,但是实话就应该实说。说真话就是为了别人的利益实话实说。这就是说真诚的定义。
  “控制感官”是说不应把感官用于不必要的个人享受,而不是禁止满足感官的正当需要,但不必要的感官享乐却对灵修进步有害。因此,应该控制感官,不作无益的滥用。同样,我们也要抑制心意,不作无益之想,这就叫做“sama”。一个人不应该无时无刻总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赚钱。这是对思维力的误用。心意应该用以理解人类的首要需求,而这应该由权威给予展示。思维力应该在与那些在经典、圣人和灵性导师方面具备权威的人,以及那些思想高度发达的人的联谊中得到发展。Sukham,“快乐或幸福”,是要永远处于有利于培养奎师那知觉的灵性知识中。那种痛苦的,或引起忧伤的,都是不利于奎师那知觉的培养。有利于奎师那知觉的就应该接受,不利于此的就得摒弃。
  Bhava,出生,是指躯体而言的。对灵魂来说,既无生也无死,我们已在《博伽梵歌》的开始就讨论过。生死仅适用于一个人在物质世界的体现而已。“恐惧”是出于对未来的担忧。一个处于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没有恐惧,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肯定能使他回归灵性天空、回归家园、回归神首。因此,他的未来一片光明。而其他人却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他们没有关于来世的知识,因而常处于永无休止的焦虑之中。要摆脱这种焦虑,最佳的途径就是去了解奎师那,始终处于奎师那知觉之中。这样自然就会摆脱一切恐惧。《圣典博伽瓦谭》(11.2.37)上说,bhayam dvitiyabhinivesatah syat:沉浸于虚幻能量之中是恐惧之因。但那些摆脱了虚幻能量的人,那些坚信自己不是这物质躯体,而是至尊人格神首的灵性部分的人,那些因此而从事对至尊神首超然服务的人,他们无所畏惧。他们的未来一片光明。不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便处于这种恐惧的状态。“无惧”(abhayam),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才有可能做到。
  “非暴力”(ahimsa),是指不作任何使人痛苦迷乱的事情。许多政治家、社会学家、慈善家等人允诺的物质活动,不会带来善果,因为政治家和慈善家们没有超然的眼光,他们不知道什么能真正有益于人类社会。ahimsa也指人们应该受到训练,让躯体得到充分的运用。人体的目的在于灵性觉悟,所以,任何不能进一步趋近这个目标的运动或委员会,都是对人体的施暴。能促进一般大众未来的灵性快乐的,便称为“非暴力”。
  “平静”(samata),是指摆脱执着和厌恶。极度执着或极度超脱都不是最好的。应该本着一种既不执着也不厌恶的态度去接受这个物质世界。凡有利于推行奎师那知觉的就应该接受,凡不利于此的就应该摒弃,这就叫做“平静”。处于奎师那知觉者无所排斥,无所接受,唯一的条件是视其是否有益于推行奎师那知觉。
  “知足”(tusti),是指不要渴求以不必要的活动囤积大量的物质财富。人应该满足于靠至尊主的恩典所获得的任何东西,这就叫做“知足”。“Tapas”是指苦行或苦修。《韦达经》中有许多规范守则可适用于此条,如早起、沐浴。有时早起很麻烦,但一个人若自愿承受这种麻烦,就叫苦修。也有在每个月的某些日子戒食的规定。我们可能不愿遵守这些禁食,但若在奎师那知觉科学上求得进步的决心坚定,就应该接受这些推荐的躯体磨练。但是,我们却不可进行不必要的或有违韦达训谕的禁食。不应该为政治目的禁食。《博伽梵歌》把这种禁食称为愚昧中的禁食。任何在愚昧中或激情中所做的事,都不会导致灵性的进步。而在善良形态中所做的一切,则使人进步。依据韦达训示进行的禁食,能丰富人的灵性知识。
  至于“布施”,一个人应该献出收入的一半用于某些善事。什么是善事呢?就是以奎师那知觉行事。这不仅是善事,而且是最崇高的善事。因为奎师那是善良的,所以祂的事业也是善良的。因此,要布施,就应该布施给处于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根据韦达文献,布施应给予布茹阿摩那。虽然根据韦达训谕,这一做法并不很好,但是仍被遵循奉行。训示仍要求人们向布茹阿摩那布施。为什么呢?因为布茹阿摩那致力于培养更高的灵性知识。布茹阿摩那应该毕其一生去了解梵。Brahma janatiti brahmanah:“了解梵的人被称为布茹阿摩那。”因此,布施给布茹阿摩那是因为他们总是从事着更高的灵性服务,没有时间自谋生计。根据韦达文献,也可对在生命的弃绝阶段的萨尼亚西布施。萨尼亚西挨门逐户地化缘,并非为了金钱,而是为了传教。这项制度是这样制定的,萨尼亚西挨门逐户化缘,以唤醒在愚昧中昏睡的居士。因为居士忙于操持家务而忘记了他们生命的真正目的——唤醒自己的奎师那知觉——这就是萨尼亚西的责任,以乞士身份走近居士,鼓励他们恢复奎师那知觉。《韦达经》上说,人应该醒悟,完成人形生命应完成的使命。这项知识和方法由萨尼亚西广为传播,因此,应该布施给那些在生命弃绝阶段的人,应该布施给布茹阿摩那和类似的善举,而不应布施给任何荒唐怪诞之举。
  “Yasas”,声名,按照圣主柴坦尼亚的说法,只有当一个人被称为“伟大的奉献者”时,他才有声誉。这才是真正的名誉。如果人在奎师那知觉中成为伟人,那他才真正有声誉。没有这样的声誉的人并不光彩。
  所有这些品质在整个宇宙中展现于人类社会和半神人社会。在其他星宿上有很多人类形式,那里也有这些品质。为了那些想在奎师那知觉中进步的人,奎师那创造了这些品质,但人须从自己内心深处培养这些品质。从事于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中的人,能培养所有这些好的品质——一如至尊主的安排。
  无论好坏,我们发现的一切始源都是奎师那。绝对没有任何不在奎师那之内而能展示在这个物质世界的事物。这便是知识,我们知道,虽然事事所处均不同,但我们更知道,一切来自奎师那。
  6.七大圣贤和他们之前的四大圣贤以及诸玛努(人类的祖先),都由我而来,由我的心意所生。而遍布各个星宿上的所有生物,都是他们的后裔。
  要旨:主在这里给出了宇宙人口的系谱概要。布茹阿玛(又称为Hiranyagarbha,金胎)是从至尊的能量产生的最初的生物。从布茹阿玛产生了七大圣贤,他们之前的四大圣贤萨那卡(Sanaka)、萨南达(Sananda)、萨拿塔那(Sanatana)和萨拿特·库玛尔(Sanat- kumara)以及诸玛努。这二十五大圣贤就是宇宙内所有生物的始祖。每个宇宙之内又有无数的宇宙和无数的星体,而每个星体上又满是不同种属的人口。这些全都生自这二十五始祖。布茹阿玛进行了半神人的一千年的苦行,才得到奎师那的恩典,了解如何创造。于是从布茹阿玛产生了上述众圣贤和茹德茹阿,然后是七大圣贤。这样,所有布茹阿摩那和查锤亚便都由至尊人格神首的能量而生。布茹阿玛又称为祖父(Pitamaha),而奎师那就是祖父之父。这在《博伽梵歌》第十一章第三十九诗节有具体说明。
  7.谁事实上信服了我的这般富裕和神秘力量,谁就从事纯一的奉献服务,这是无可置疑的。
  要旨:灵性完美境界的顶峰是认识至尊人格神首。若不能坚信至尊主的种种富裕,是断不会作奉献服务的。通常,人们知道神伟大,但究竟如何伟大,他们不知巨细。这里说的就是巨细,如果人实际地知道了神有多伟大,那他就自然而然地会成为皈依的灵魂,并从事对主的奉献服务。当人实际地了解了至尊的富裕,就只会皈依祂而不作它求。这实在的知识可通过阅读《圣典博伽瓦谭》、《博伽梵歌》和类似的经典获得。
  在这个宇宙的管理机构中,有很多布满整个星系的半神人,为首的是布茹阿玛、主希瓦、四大库玛尔和其他始祖。宇宙人口的始祖很多,都从至尊主奎师那而生。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是所有祖先最原始的祖先。
  这些只是至尊主的部分富裕,如果一个人坚信这些富裕,便会以极大的信心,不存任何疑惑地去作奉献服务。要增强对主作爱心服务的兴趣,就需要这些特别的知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不去彻底了解奎师那的伟大,因为知道了奎师那的伟大,必更能专注于虔诚的奉献服务。
  8.我是所有灵性世界和物质世界的根源,一切智慧都源于我。完全认识到这一点的智者,为我作奉献服务,全心全意地崇拜我。
  要旨:精通《韦达经》的学者,从圣主柴坦尼亚这样的权威之处获得讯息,又知道该怎样实践这些训诲,他们能明白奎师那是物质世界和灵性世界里的一切的根源。因为他们完全了解这一点,所以在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中特别坚定,特别专注。任何愚人或任何数量的无理释论,都永不会使他们偏离正途。所有韦达典籍都一致认为,奎师那是布茹阿玛、希瓦和所有半神人之源。据《阿塔尔瓦·韦达》(《阿达婆韦陀》1.24)记载:“起初,是奎师那将韦达知识传授给布茹阿玛;在过去,是奎师那将韦达知识广为传播。”在《那茹阿央纳》(1)上又说:“然后,至尊人格那茹阿央纳想创造生物。”《乌帕尼沙德》继续说:“从那茹阿央纳诞生出了布茹阿玛,也诞生出了众生的始祖。从那茹阿央纳诞生出了因德茹阿;从那茹阿央纳诞生出了八瓦苏(Vasu),从那茹阿央纳诞生出了十一茹德茹阿从那茹阿央纳诞生出了十二阿迪堤亚(aditya,阿蒂缇诸子)。”这个那茹阿央纳是奎师那的扩展。
  同一《韦达经》又说:“兑瓦葵之子奎师那是至尊之人。”那茹阿央纳接着又说:“创造之始,只有至尊人格那茹阿央纳。没有布茹阿玛,没有希瓦,无火、无月、无星、无日。”(《玛哈·乌帕尼沙德》〈1〉)《玛哈·乌帕尼沙德》还说,主希瓦是从至尊主的额头所生。所以《韦达经》说,应受到崇拜的是至尊主,布茹阿玛和希瓦的创造者。在《莫克沙·达尔玛》(Moksa—dharma,旧译《解脱经》)中,奎师那也说:“族长,希瓦和其他人都由我创造。但他们因为被我的虚幻能量所迷惑,因此他们不知道他们是由我创造的。”《瓦茹阿哈·普然那》上也说:“那茹阿央纳是至尊人格神首,布茹阿玛从祂而生,希瓦从祂而生。”
  主奎师那是各世各代的根源,所以称祂为最有效的万物之因。祂说:“因为一切都从我而生,所以我是万物的始因。万物都在我之下,无人在我之上。”除了奎师那,再无至高无上的控制者了。人若追随真正的灵性导师,这样研习韦达经典去理解奎师那,就会将全部精力投入奎师那知觉,并成为真正博学的人。与这样的人相比,所有其他不能正确认识奎师那的人,不过是蠢人。只有蠢人才会认为奎师那是普通常人。一个奎师那知觉者不应该为蠢人所迷惑;应该避免所有对《博伽梵歌》非权威性的论述和解说,而且要坚定不移地在奎师那知觉中前进。
  9.我的纯粹奉献者,思我想我,倾其毕生为我服务;他们从谈论我,从相互的启迪中得到极大的满足和喜乐。
  要旨:纯粹的奉献者,其品质这里有说明,他们全然投身于对主的超然爱心服务。他们的心意绝不会偏离奎师那的莲花足。他们的谈话也只限于超然的话题。这节诗特别描述了纯粹奉献者的特征。至尊主的奉献者一天二十四小时沉浸于颂扬至尊主的品质和逍遥时光。他们的心和灵魂不停地沉浸于奎师那,他们跟其他奉献者一起讨论奎师那,喜乐无边。
  在奉献服务的初级阶段,他们从服务本身品尝到超然的喜乐;在成熟的阶段,实际上已处于对上帝的爱之中,一旦处于那超然的境界,就能品尝到主在祂的居所才展示的最高的完美。主柴坦尼亚将超然奉献服务比做在生物心中播下种子。有无数生物在整个宇宙的不同星宿上旅行,其中只有少数生物能幸运地遇上纯粹的奉献者,获得了解奉献服务的良机。奉献服务好比种子,如果播在生物的心里,而他们又不断地聆听和念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种子就会开花结果,就象只要经常给树种浇水,就会结果一样。奉献服务的灵性植物,慢慢长大,终将刺透物质宇宙的外壳,进入灵性天穹的梵光中。在灵性天穹,这株植物还继续成长,一直到达最高的星宿哥楼卡·温达文——奎师那至高无上的星宿。最终,这株植物会托庇于奎师那的莲花足,息止在那里。象一般的植物会逐步开花结果一样,奉献服务的植物也会结果,这里所浇的水是不断地聆听和念颂。《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中篇3.19)详细地描述了这株奉献服务的植物。该书说,当整株植物托庇于至尊主的莲花足下时,人便会完全沉浸于对主的爱之中,这时一刻不跟至尊主接触,便不能活下去,就象鱼没有水就无法活下去一样。在这样的状况下,在与至尊主的接触中,奉献者已实际获得了超然的品质。《圣典博伽瓦谭》中也到处是这样的关于至尊主和祂的奉献者之间的关系的描述。因此,奉献者很喜爱《圣典博伽瓦谭》。正如《博伽瓦谭》(12.13.18)本身所说的一样。这些描述与物质活动、经济发展、感官满足或者解脱全无关系。
  《圣典博伽瓦谭》是唯一完全描述至尊主的超然性和祂的奉献者的书。就好象年轻男女在一起时很快乐,在奎师那知觉中的自觉灵魂,聆听这超然经典时,也喜乐无边。
  10.对于那些恒常以爱心侍奉我的人,我便赐给他们理解力,使他们能来到我跟前。
  要旨:在这节诗中“buddhi yogam”一字很重要。我们可能还记得,在第二章主教导阿尔诸那说,祂曾跟他谈过许多事情,祂会以智慧瑜伽的方式教他。现在便解释智慧瑜伽了。智慧瑜伽本身就是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这是最高的智慧。Buddhi是智慧之意,yoga解做神秘活动或神秘阶段:当人努力重返家园,回归神而完全以奉献服务投入奎师那知觉时,其行为就称为智慧瑜伽。换言之,智慧瑜伽是走出这物质世界的束缚的一条途径。前进的终极目标是奎师那。人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因此,跟奉献者联谊,跟真正的灵性导师交往才非常重要,我们应该明白,生命的目标是奎师那。目标确定后,行进虽慢,但步步向前,肯定会达到终极目标。当人知道了生命的目标,但仍沉溺于活动的结果时,便是在行动瑜伽中活动。虽明白了目标是奎师那,却以心智臆测去了解奎师那,乐此不疲,便是在思辨瑜伽中活动。人明白了目标所在,完全在奎师那知觉和奉献服务中寻求奎师那,便是在奉爱瑜伽或智慧瑜伽中活动。这是完全的瑜伽,是人生最完美的境界。
  一个人可能会有真正的灵性导师,可能热衷于某个灵性组织,但仍可能智慧不足,难以进步。这时,奎师那就会在他的内在之处指示他,让他毫无困难地能在最终走近祂。所要求的资格是人要能恒常处于奎师那知觉中,以爱和奉献作各种服务。他应该为奎师那做某种工作,而且是要满怀爱心地去工作。如果奉献者智力不足,难以在自觉之途进步,但却诚诚恳恳,倾注于奉献服务的活动之中,主就会给他机会进步,并最终到达祂。
  11.为对他们显示特别的恩慈,我居于他们心中,以知识的明灯,驱除生于愚昧的黑暗。
  要旨:当主柴坦尼亚在贝那拉斯(Benares)传播唱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人追随祂。当时,贝那拉斯有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学者帕卡沙南达·萨茹阿斯瓦缇(Prakasananda Sarasvati)取笑主柴坦尼亚,说祂是情绪化的人。有时,哲学家批评奉献者,在他们看来、大多数奉献者是处于无知的黑暗中,在哲学上是幼稚的感伤主义者。其实不然。有很多博学的学者提倡奉爱哲学。但即使某个奉献者不能善用经典,不能善于依靠灵性导师,如果他诚恳地从事奉献服务,奎师那就会从他内心深处帮助他。因此,在奎师那知觉中的诚恳的奉献者,不会没有知识。唯一的资格是要在完全的奎师那知觉中,履行奉献服务。
  现代哲学家们认为,没有识别力就不会获得纯粹的知识。至尊主回答了他们:那些从事纯粹奉献服务的人,即使没有受过足够的教育,甚至连足够的韦达原则的知识也没有,至尊主仍会帮助他们,这节诗正说明了这一点。
  主告诉阿尔诸那,仅靠臆测去了解至尊真理、绝对真理、至尊人格神首,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至尊真理太伟大了,只靠心智的努力,是不可能理解祂,达到祂的。人可一直臆测几百万年,但如果不奉献,不成为热爱至尊真理的人,就永远不可能理解奎师那——至尊真理。只有奉献服务才能取悦奎师那——至尊真理,祂才会以其不可思议的能量,在奉献者的心中显现自己。纯粹奉献者的心里总是装着奎师那,而奎师那就象太阳,有祂的存在,愚昧的黑暗立即会被驱散。这是奎师那赐予纯粹奉献者的特殊仁慈。
  经过千百万次投生,人在物质之中受到污染,内心常覆盖着物质主义的灰尘,但只要从事奉献服务,不断地唱颂哈瑞·奎师那,灰尘很快就会被拭净,纯粹知识的层面就会现于眼前。终极的目标——维施努,只有通过唱颂和奉献服务才能达到,心智臆测或论辩都无济于事。纯粹的奉献者无须为生计的需要而忧愁,他不必焦虑,因为当他除净了心中的黑暗,一切便会由至尊主自动地提供,因为奉献者的爱心服务深得至尊主的喜欢。这是《博伽梵歌》的教诲的精髓。研习《博伽梵歌》能使人成为完全皈依至尊主的灵魂,将自己置于纯粹的奉献服务之中。在主的监护下,他会逐渐完全摆脱任何物质化的举动。
  12-13.阿尔诸那说:祢是至尊人格神首,终极的居所,至纯至粹者,绝对真理。祢是永恒、超然的原初者,祢是非生者,最为伟大。所有伟大圣贤如那茹阿达、阿西塔、兑瓦拉、维亚萨都证实这关于祢的真理,现在,祢又亲自向我宣说。
  要旨:在这两节诗中,至尊主给了现代哲学家一个机会,因为很清楚可以知道,至尊主不同于个体灵魂。阿尔诸那聆听过《博伽梵歌》这一章最重要的四个诗节,疑虑一空,立即接受奎师那为至尊人格神首。他大胆地宣布:“祢就是至尊人格神首。”而在这之前,奎师那曾说过,祂是万事万物的始因。半神人和人无不依赖着祂。但由于无知愚昧,人类和半神人都认为自己是绝对的,独立于至尊人格神首。进行奉献服务,便能完全扫除愚昧无知。这点,主在前一诗节已有过说明。现在,由于祂的恩典,阿尔诸那接受祂为至尊真理,这是符合韦达训谕的,并不是因为奎师那是阿尔诸那亲密的朋友,所以阿尔诸那才称祂为至尊人格神首,赞扬、荣耀祂。阿尔诸那在这两节诗中所说的,全为韦达真理证实。韦达训谕肯定,只有为至尊人格神首作奉献服务的人才能了解祂,其他人绝不可能。阿尔诸那在这节诗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为韦达训谕证实。
  据《克那·乌帕尼沙德》所载,至尊梵是万物息止之所,而奎师那已说过,万物都息止在祂那里。《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也说,至尊主是万物息止之所,只有常想着祂的人才能认识祂。常思常想奎师那就叫做smaranam(忆念),是一种奉献服务的方法。只有通过奉献服务,人才能了解自己的地位,摆脱这个物质躯体。
  在《韦达经》中,至尊主被认为是纯粹中之至纯至粹者,能明白这一点,便可被净化,除去一切罪恶报应。人不可能不受罪恶报应的感染,除非皈依至尊主。阿尔诸那接受奎师那为至高无上的纯粹者,与韦达典籍的训谕相一致。这也被伟大的人格主义者(以那茹阿达为首)所证实。
  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我们应该常常观想祂,享受跟祂的超然关系。祂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祂远离躯体需要,远离生死。不仅阿尔诸那这样说,一切韦达典籍,如《普然那》和其他经籍也这样说。所有韦达典籍均这样描述奎师那,而且至尊主在第四章也亲自说:“我虽无生,却现身这个地球,重建宗教原则。”祂是至高无上的始原,祂无原因,因为祂是万原之原,一切都发源于祂。通过至尊主的恩典,便可得到这完美的知识。
  在这里,阿尔诸那通过奎师那的恩典说出了这番话。我们若是想了解《博伽梵歌》,就该接受这两节诗的宣说,这就叫做使徒传系:从使徒传系去接受。除非人在使徒传系之中,否则便理解不了《博伽梵歌》。通过所谓的“学术教育”是无济于事的。很不幸,那些以“学术教育”为傲的人,竟置韦达典籍中那么多的证据于不顾,仍固执地相信,奎师那是一个常人。
  14.奎师那呀!我完全接受祢告诉我的一切都是真理。主啊!无论是半神人,还是恶魔,都不能理解你的人格性。
  要旨:阿尔诸那在这里证实了,没有信仰的人和品性邪恶的人都不能理解奎师那。即使是半神人也不理解祂,更何况当今世界的所谓学者呢。由于至尊主的恩典,阿尔诸那明白了至尊真理就是奎师那,而祂是完美的。因此,应该跟随阿尔诸那所走的道路。他接受《博伽梵歌》的权威性。一如第四章所述,由于理解《博伽梵歌》的使徒传系沦于湮没,因此,奎师那就以阿尔诸那重建使徒传系,因为祂认为阿尔诸那是祂的亲密的朋友和伟大的奉献者。所以,正如我们在《梵歌·乌帕尼沙德》的引言中所述,《博伽梵歌》应该在使徒传系内去理解。在使徒传系沦于湮没时,阿尔诸那被挑选出来,恢复传系。我们应该仿效阿尔诸那,接受奎师那所说的一切。这样,我们就能理解《博伽梵歌》的实质,唯有这样,我们才能明白,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
  15.啊,至尊者!万物之原!众生之主!众神之神!宇宙之主啊!的确只有祢自己才能以祢内在的能量,认识祢自己。
  要旨:只有象阿尔诸那和他的追随者那样,通过奉献服务而处在某种与至尊主奎师那的关系之中的人,才能认识祂。恶魔般的人或无神论者无法认识奎师那。把人引离至尊主的心智臆测是严重的罪恶。不认识奎师那的人,不该试图评价《博伽梵歌》。《博伽梵歌》是奎师那的宣言,是关于奎师那的科学,所以应该象阿尔诸那那样从奎师那那里去理解,而不可从无神论者那里接受《博伽梵歌》。
  正如《圣典博伽瓦谭》(1.2.11)所述:
  vadanti tat tattva-vidas
  tttvam yaj jnanam advayam
  brahmeti paramatmeti
  bhagavan iti sabdyate
  至尊真理可从三个方面去觉悟:非人格梵,区限化的超灵,最后是至尊人格神首。在理解绝对真理的最后阶段,就会走近至尊人格神首。一般常人或者已觉悟到非人格梵或区限化超灵的解脱者,也可能不能理解神的人格性。因此,这些人可以努力从奎师那亲自宣说的《博伽梵歌》诗节中去理解至尊者。有时非人格主义者接受奎师那为博伽梵,或者接受祂的权威性,然而,很多解脱者也无法理解作为至尊者的奎师那,因此,阿尔诸那就直接称祂为普茹首塔玛(Purusottama)。人们仍可能不明白奎师那就是众生之父。因此阿尔诸那直呼祂为布塔—巴瓦那(Bhuta-bhavana)。人或许能认识到祂是众生之父,仍可能不识祂就是至尊无上的主宰,因此,祂在这里又被称为布特沙(Bhutesa)——众生至尊无上的主宰。即使认识到奎师那是众生至尊无上的主宰,但仍可能不知道祂是半神人的始源,因此又称祂为兑瓦兑瓦(Devadeva),所有半神人崇拜的神。可是,即使知道了祂是半神人崇拜的神,仍未必知道祂是万物至尊无上的拥有者,因此,祂又被称为佳嘎特帕提(Jagatpati)。这样,关于奎师那的真理,就在这节诗中通过阿尔诸那的觉悟而建立起来了。我们应该仿效阿尔诸那,真实地去了解奎师那。
  16.请祢详尽地告诉我祢以其遍及所有世界的神圣富裕。
  要旨:在这节诗中,阿尔诸那对自己对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理解显得心满意足。藉着奎师那的恩典,阿尔诸那有个人体验、智力、知识以及通过这三者能得到的一切,他已经明白了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对他来说,已毫无疑惑,但他仍要求奎师那解释祂遍透万物的本性。一般人,特别是非人格主义者关心的,主要还是至尊遍透万物的本性。所以,阿尔诸那便问奎师那,祂是怎样通过祂不同的能量而存在于祂遍存万有的方面的。我们应该知道,阿尔诸那是代表常人如此询问的。
  17.奎师那呀!至尊无上的玄秘者呀!我应该如何才能恒常思祢想祢,如何才能认识祢,该以何种形体记起祢呀,至尊人格神首?”
  要旨:如前一章所述,至尊人格神首为祂的瑜伽麻亚所遮蔽。只有皈依的灵魂和奉献者才能看见祂。现在,阿尔诸那确信,他的朋友奎师那是至尊神,但他想知道普通人借以了解遍存万有的主的一般程序。包括恶魔和无神论者在内的普通人,无法认识奎师那,因为祂为自己的瑜伽麻亚守护着。为了普通人的利益,阿尔诸那又提出了这些问题。高级的奉献者关心的不单是自己的理解,而且也关心全人类的理解,阿尔诸那是外士那瓦,是奉献者,出于仁慈,为普通人理解至尊主的遍存万有性开了一扇门,他特别称奎师那为“yogin”。因为圣主奎师那是瑜伽麻亚能量之主,祂以这种能量对普通人又遮蔽又不遮蔽。不爱奎师那的常人,无法常思常想奎师那,因此,只能作些物质之想。阿尔诸那考虑到了这个世界上的物质主义者的思想定式。梵文“kesu kesu ca bhavesu”指的就是物质自然。Bhava指“物质事物”,因为物质主义者无法从灵性角度了解奎师那,所以,奉劝他们将心意专注于物质事物,力争明白奎师那是如何以物质表现来展示的。
  18.佳纳尔丹呀!请再次详细地描述祢的富裕的神秘力量。聆听祢的话,我永不会厌腻,因为我越听越想品尝祢言语的甘露。
  要旨:在奈米沙然亚(Naimisaranya),以首那卡为首的圣者,对苏塔·哥斯瓦米(suta Gosvami)也说过类似的话:“即使是不断地聆听由优美的祷文所荣耀的奎师那的超然逍遥时光,也永远不会厌倦,那些进入了与奎师那的超然关系的人,处处品尝到主的逍遥时光。”(《圣典博伽瓦谭》1.1.19)因此,阿尔诸那对聆听关于奎师那的事情,尤其是祂如何维持遍存万有的至尊主的身份兴趣盎然。
  “Amrtam”意为甘露,任何与奎师那有关的叙述都恰似甘露。这甘露可以在实际体验中品尝到。现代故事、小说、史记等,均不同于主的逍遥时光,世俗故事令人厌倦,而聆听奎师那,永不厌倦。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整个宇宙的历史记载都充满了神化身的逍遥活动,《普然那》就是过去年代的史书,叙述了主的不同化身的逍遥活动。如此,这些阅读材料虽反复颂读,却永远清新。
  19. 至尊人格神首说:好的,我就告诉你我绚丽的展示,但只是突出的那部分。因为,阿尔诸那呀!我的富裕无极无限。
  要旨:要理解奎师那的伟大和富裕是不可能的。个体灵魂的感官有限,使他不能理解奎师那的一切。奉献者仍努力了解奎师那,但并不认为,到了某一特定时间或在生命的某一阶段,便能理解奎师那。倒是关于奎师那的话题叫人听得津津有味,在奉献者看来,美如甘露,因此奉献者为之陶醉。在讨论奎师那的富裕和祂的种种能量时,纯粹的奉献者感到超然的快乐,因此切望聆听和讨论这些话题。奎师那知道生物理解不了祂的富裕程度,因而同意只讲祂不同能量的主要展示。Pradhanyatah,“主要的”一词寓意深刻,因为我们只能认识至尊主很少的主要细节,至尊主的特性是无限的,要全部理解是不可能的。这节诗中用的“vibhuti”一词,指的是祂控制整个展示的富裕。据《Amara-Kosa》字典解释,“vibhuti”指的是一种罕见的富裕。
  非人格主义者或泛神论者,既不了解至尊主的罕见富裕,也不了解祂的神圣能量的展示。在物质世界和灵性世界里,主的能量分布在每一类展示中。现在,奎师那正准备描述能为常人所知觉到的富裕,如此,主多姿多彩的部分能量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描述。
  20. 阿尔诸那呀!我是超灵,居于众生心中。我是众生之始、之中、之末。
  要旨:在这节诗中,阿尔诸那又被称为古达开士(Gudakesa),即“征服了睡眠的黑暗的人”。睡在愚昧的黑暗之中的人,无法了解至尊人格神首是怎样在灵性世界和物质世界,以不同的方式自我展示的。因此,奎师那对阿尔诸那的这个称谓是蕴含深义的。因为阿尔诸那超越了这种黑暗,所以至尊人格神首才同意描述自己的种种富裕。
  奎师那首先告诉阿尔诸那,祂是以其基本扩展而存在于整个宇宙展示的灵魂。在物质创造之前,至尊主以其全权扩展,接受了至尊享乐者身份的诸多化身,并从祂产生了万物,因此,祂是灵魂,是整个物质能量的灵魂,是宇宙元素。整个物质能量并不是创造的原因,实际上,玛哈·维施努进入了整个物质能量。当玛哈·维施努进到已展示的宇宙之中,祂再次以超灵在每一生物中展示自己。我们有经验,知道生物躯体的存在是因为有灵性火花之故。没有灵性火花的存在,躯体就不会成长。同样,没有至尊灵魂奎师那的进入,物质展示也不会发展。《苏巴拉·乌帕尼沙德》上说,“至尊人格神首以超灵存在于所有已展示的宇宙之内。”
  《圣典博伽瓦谭》描述了三个至尊享受者,《萨特瓦塔·但陀》上也有描述:至尊人格神首在物质展示中展示为三个形体——卡然诺达卡沙伊·维施努(Karanodakasayi Visnu,原因之洋维施努)、嘎尔博达卡沙伊·维施努(Garbhodakasayi Visnu,孕诞之洋维施努)、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Ksirodakasayi Visnu,牛奶之洋维施努)。《布茹阿玛·萨密塔》(5·47)这样描述了玛哈·维施努:至尊主奎师那,万原之原,以玛哈·维施努之躯躺在宇宙之洋上。所以,至尊人格神首是这个宇宙之始,是宇宙展示的维系者和一切能量的终结。
  21. 在阿迪缇诸子中,我是维施努;光灿之中我是光芒四射的太阳;玛茹特(Maruts,雷电神)中,我是玛瑞契;群星之中,我是月亮。
  要旨:阿迪缇亚之子共有十二个,奎师那是最重要的。在闪烁于天空的发光体中,太阳最重要。《布茹阿玛·萨密塔》认为太阳是至尊主辉煌的眼睛。吹拂空间的风有五十种,这些风的控制神称玛瑞契(Marici),代表着奎师那。
  群星之中,月亮在黑夜最皎洁,因此,月亮代表奎师那。从这节诗中可见,月亮也是群星之一。因此,闪烁在天空的星星也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宇宙之中存在着很多太阳,这种理论不为《韦达》经典所接受。太阳只有一个,是因为反射太阳光,月亮才闪亮,群星也是这样。《博伽梵歌》在这里指出,月亮是繁星之一,所以,闪闪的群星并不是太阳,而是月亮的同类。
  22.《韦达经》中,我是《萨摩韦达》;半神人中,我是天帝因德茹阿;感官之中,我是心意;生物之中,我是生命力(知觉)。
  要旨:物和灵的区别在于,物质与生物不同,它没有知觉。因此这知觉至高无上、永恒不灭。知觉无法由物质的组合产生。
  23.在众茹德茹阿中,我是主希瓦;在亚克刹和茹阿克刹中,我是财富之主库维尔;在众瓦苏中,我是火(阿格尼);在群山之中,我是梅茹。
  要旨:有十一个茹德茹阿(Rudra),其中商卡尔(商羯罗)——主希瓦居于支配地位。他是至尊主的化身,专司宇宙中的愚昧形态。亚克刹和茹阿克刹的首领是库维尔——半神人的财富之主,是至尊主的代表;梅茹是一座以其丰富的自然资源闻名遐迩的大山。
  24.阿尔诸那呀!要知道在祭司中我是祭师之长彼哈斯帕提;将领之中,我是卡尔提克亚;水系之中,我是海洋。
  要旨:因德茹阿是天堂星宿的半神人之首,称为诸天之帝。他统辖的星宿叫做因德茹阿楼卡。彼哈斯帕提(Brhaspati)是因德茹阿的祭师,而因德茹阿为众王之首,所以彼哈斯帕提就是祭师之首。正如因德茹阿是众王之王,同样帕尔瓦堤和主希瓦之子斯刊达(Skanda)或卡尔提克亚(Kartikeya)是所有元帅中的元帅。在一切水系之中,海洋最大。对于奎师那的伟大性,祂的这些代表仅显露出点滴而已。
  25.在众伟大的圣哲中,我是布瑞古;在众音振之中,我是超然的唵(om);在献祭中,我是圣名的念诵(japa,佳帕);在不动者之中,我是喜玛拉雅山。
  要旨:宇宙中第一个生物布茹阿玛,为繁衍不同种类的生命,育有数子。其中,布瑞古是最有力量的圣者。在所有超然的声音之中,唵(omkara,噢姆卡尔)代表了奎师那。在所有的献祭中,唱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是奎师那最为纯粹的代表。祭祀动物,有时也受到推荐。但在以唱颂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为形式所作的献祭中根本不存在暴力的问题。它最简单、最纯粹。世上任何崇高的,都是奎师那的代表。因此,世上最巍峨的喜玛拉雅山,也代表了奎师那。前一节诗提到名为梅茹的大山。梅茹山有时可动,但喜玛拉雅山永不移动。因此,喜玛拉雅山比梅茹山更伟大。
  26. 在树木之中,我是榕树;在半神人的圣者之中,我是那茹阿达;甘达尔瓦中,我是契陀茹阿塔;在达到完美者之中,我是圣者卡皮腊。
  要旨:榕树(asvattha)是最高最美的树之一。在印度,人们把崇拜它作为每天早晨的仪式之一。在半神人之中,他们也崇拜那茹阿达。那茹阿达被公认为宇宙间最伟大的奉献者。因此,他是以奉献者的身份代表着奎师那。甘达尔瓦星宿上的生物都善于唱歌,最好的歌手是契陀茹阿塔(Citraratha)。在完美的生物之中,兑瓦瑚缇之子卡皮腊是奎师那的代表。他被公认为是奎师那的化身,《圣典博伽瓦谭》提到了他的哲学。后来,出现了另一个闻名于世的卡皮腊,但他的哲学是无神论的哲学。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27.要知道马群中,我是乌柴刷瓦,生于为求甘露的炼海之中;在尊贵的大象中,我是爱茹阿瓦特;人类之中,我为君王。
  要旨:半神人奉献者同阿修罗(asuras)们一起炼海,结果炼出了甘露和毒液。主希瓦喝下了毒液。从甘露之中,生出了许多生物,其中有一匹叫乌柴刷瓦(Uccaihsrava)的马。另一头从甘露中产生的动物是大象爱茹阿瓦特( Airavata)。这两头动物都生于甘露之中,意义特别,是奎师那的代表。
  人类之中,一国之君是奎师那的代表,因为奎师那是宇宙的维系者;因其神性品质而获君权的国王,也是王国的维系者。一国之君,如尤帝士提尔·玛哈茹阿哲、帕瑞可西特·玛哈茹阿哲(Pariksit Maharaja)和主茹阿玛,都是非常公正的国王,总是想着人民的疾苦。在《韦达》典籍中,国王被认为是神的代表。但在这个年代,随着宗教原则的瓦解,君王腐化变质,最终被废除了。然而我们要明白,在过去,人们在公正的国王治理下更为快乐。
  28.武器之中,我是雷电;乳牛之中,我是苏茹阿比。生殖的原因中,我是爱神刊达尔帕(Kandarpa);毒蛇之中,我是瓦苏奎(Vasuki)。
  要旨:雷电的确是威力很大的武器,它代表着奎师那的力量。在灵性世界的奎师那楼卡处,有可以随时供奶的乳牛,按需供应。这样的乳牛当然不会存在于这物质世界之上,但在奎师那楼卡上却是存在的。主有很多这种乳牛,他们的名字叫做苏茹阿比(Surabhi)。据说主也从事于牧养这些苏茹阿比乳牛。刊达尔帕(kandarpa)是为生育优秀子女的性欲,因此刊达尔帕是奎师那的代表。性有时候仅仅被用于感官享乐,这样的性不能代表奎师那。但为了生育优秀儿女的性叫做刊达尔帕,代表了奎师那。
  29.在多头那嘎蛇中,我是阿南塔;水生物中,我是半神人瓦茹那。已逝的祖先中,我是阿尔亚玛(Aryama);执法者中,我是亚玛——死亡之王。
  要旨:在多头那嘎(Naga,天蛇)中,阿南塔最大;水生物中半神人瓦茹那最伟大。两者都代表了奎师那。还有一个祖先星宿,由阿尔亚玛统治,他代表了奎师那。有很多惩治恶徒的生物,亚玛茹阿哲(Yama,阎罗王)是其首领。亚玛处在离地球不远的星宿上。那些罪大恶极者死后要在那里投生,接受亚玛茹阿哲对他们的不同惩罚。
  30.在岱缇亚(Daitya,迪缇之子)恶魔中,我是虔诚的帕拉达;在征服者中,我是时间;在走兽中,我是狮子;在飞禽中,我是嘎茹达。
  要旨:迪堤和阿迪缇是两姊妹。阿迪缇之子叫做阿迪缇亚(Aditya),迪缇之子叫做岱缇亚。所有阿迪缇亚都是主的奉献者,而所有岱缇亚都是无神论者。虽然帕拉达出生于迪缇之家,他却从童年起就是一位伟大的奉献者。因为他的奉献服务和神圣的本质,他被认为是奎师那的代表。
  征服的力量有根多,但时间能磨灭物质宇宙中的一切,所以代表了奎师那。在走兽之中,狮子最凶猛有力;在千百万种飞禽之中,主维施努的座驾嘎茹达(Garuda)最为伟大。
  31.在净化物中,我是风;在持械者中,我是茹阿玛;在鱼群之中,我是鲨鱼;在河流之中,我是恒河。
  要旨:所有水族之中鲨鱼是庞然大物之一,对人类最危险。这样,鲨鱼代表了奎师那。
  32.阿尔诸那啊!在一切创造之中,我是开始,是结尾,也是中间。在一切科学之中,我是关于自我的灵性科学;在逻辑家中,我是结论性真理。
  要旨:在被创造的展示之中,最初创造是全部的物质元素。如前所述,宇宙展示由玛哈·维施努、嘎尔博达卡沙伊·维施努创造,由卡然诺达卡沙伊·维施努维持,然后再由主希瓦毁灭。布茹阿玛是第二个创造者。所有创造、维系、毁灭的元素,都是至尊主物质性的化身。因此,祂是创造之始、之中、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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