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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伽梵歌

_5 毗耶娑(古印度)
  所有这些活动都应该没有期望结果地去执行。啊,彼利妲之子,他们应该出于责任而执行。`那是“我”的最后意见。
  被指定的任务永远不应该放弃。如果一个人由于迷幻而放弃了他被指定的任务,如此的遁弃据说便是在愚昧型态中的遁弃。
  任何一个认为麻烦或由于恐惧而放弃被指定任务的人肯定地是在热情型态中。这种行动永不会提升至遁弃的层次。
  但谁是因为这是要做的而执行他被指定的任务与及遁弃了对结果的依附。啊!阿尔诸那,他的遁弃便是在良好型态中的遁弃。
  那些并不憎嫌任何不吉兆的工作和不依附吉兆工作,或是处于良好型态的人对工作一点也没有疑问。
  实际上一个被体困了的生命要放弃所有活动是没有可能的。因为据说谁遁弃了活动的结果便是一个真正遁弃了的人。
  对于那些并不遁弃的人来说,活动的三个果实--想欲的,不想欲的及混合的--都会在死后得到。但那些在生命遁弃的阶层的人并没有结果去享受或苦受。
  啊,臂力强大的阿尔诸那,从“我”这里学习所有活动赖以达成的五个因素。数论哲学称这五个因素为活动地点、执行者、感官、努力、与及终极的--超灵。
  任何一个人的身体、心意、或言词所为的正确的或错误的行动都由这五个因素引起。
  因此一个人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作者而不考虑那五个因素的人肯定不很聪明和不能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
  谁不受虚假自我诱导,谁的智慧不受束缚,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上杀人,但他却不是杀戮者。他亦不受他的活动所捆缚。
  知识、知识的对象及知识者是三个引起行动的因素;感官、工作及作为者组成行动的三种根基。
  按照三种物质自然型态的分别有三类知识、行动及行动的执行者,听“我”逐一加以描述。
  在所有存在生物当中看到一个没有被分化出来的灵性本质,在划分中没有划分的知识,是在良好型态中的知识。
  在不同的身体中看到居处着不同类型生物体的知识是在热情型态中的知识。
  依附于一类工作以为是所有一切、没有对真理认识、与及非常贫乏的知识,据说是在黑暗型态中的知识。
  至于行动方面,那按照责任、没有依附、没有爱或恨、由一个遁弃了获利性结果的人所执行的行动被称为在良好型态中的行动。
  在愚昧及迷惘中没有考虑到将来的束缚或后果与及不依照经典训示的执行的工作,使别人受创伤及粗暴的行动,据说是在愚昧型态中的行动。
  免于所有物质依附及虚假自我,热枕、坚决及无视成功或失败的工作者,是一个在良好型态中的工作者。
  依附于自己的工作及努力的果实、热情地加以享受、贪婪、妒忌及不洁净,还有受快乐几苦乐所感动的工作者,是一个在热情型态中的工作者。
  那个经常地从事于违背经典训示的工作,还有是唯物、顽固、欺骗、长于侮辱别人、懒惰、经常颓丧及拖延时间的工作者,是一个在愚昧型态中的工作者。
  啊,财富的得主,请听“我”详尽地告诉你根据三个自然型态而来的三类智慧的了解及决心。
  主在根据三类不同的物质自然型态能解释过知识、知识的对象及知识者后,他现正以同样道理解释工作者的智慧及决心。
  一个人因而知道什么是应该做和什么是不应该做、什么是值得恐惧和什么是不值得恐惧、什么是束缚和什么是解脱的了解。啊,彼利妲之子,那便是处于良好型态中的了解。
  不能够分辩宗教生活和非宗教生活、应该做的事和不应该做的事,那是不完整的了解。啊,彼利妲之子,这是在热情型态中。
  以为宗教是非宗教与及非宗教是宗教,在迷幻的魔力下及在黑暗中往错误方向努力的了解,啊,彼利妲之子,那是在愚昧型态中的了解。
  啊,彼利妲之子,那没有中断的、稳健地由瑜珈修习所维持,因此用以控制心意,生命及感官活动的决心,是处于良好的型态中。
  在宗教、经济发展及感官享乐中抓紧获利性活动的决心是在热情型态,啊,阿尔诸那。
  而那不能脱离于梦境、恐惧、悲欢悔恨、颓丧不振、与及迷幻的没有智慧的决心,所处的是黑暗型态。
  啊,伯拉达人中的俊杰,现在请从“我”这里听被条件限制了的灵魂享受的三种快乐,他有时因而达到痛苦的终结。那在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象毒药而结尾就象甘露,而且还提醒自觉途径的便是在良好型态中的快乐。
  从感官与他们的对象接触而来的快乐与及在开始的时候象甘露而结尾的时候象毒药的据说便是属于热情型态。
  而那对自觉盲目的快乐,从开始至结尾都是迷惘与及睡眠、蓝度懒惰及迷幻而引起的据说是出于愚昧型态。
  无论在这里或在较高恒星体系中都没有存在的生物体是免于这三个物质自然的型态。
  啊,敌人的征服者,婆罗门、怛利耶、毗舍及戍拖陀是由于他们工作的质量,按照物质的自然型态而分辩出来。
  平静、自制、苦行、纯洁、容忍、智能、知识与及宗教心--这些都是婆罗门工作的质量。
  英雄本色、权利、坚毅、机智、阵上的 胆色、慷概、与及领袖才能都是?怛利耶工作的质量。
  农务、畜牧与及经商是毗舍工作的本质;至于戍陀则是劳动及对其他人的服务。
  每一个追随他自己工作质量的人都能够有完满的成就,现在请从“我”这里听听这怎样能够去达到。
  一个崇拜所有生物体的泉源及全面遍透的主的人能够在他职务的执行中达到完整。
  就算一个人不完满地执行他的职务,从事于他自己的职务远比较接受别人的职务并完满地执行为佳。根据一个人本性的被指定职务从不受罪恶所影响。
  每一项努力都有一些缺点遮盖,就好象火被烟所遮盖一样。因此一个人不应该放弃产自他本性的工作,啊!昆提之子,就算这工作充满着缺点的。
  一个人只要自制、不依附物质事物与及不理会物质的享乐便能够达到遁弃的结果。那就是遁弃的最高完满阶段。
  啊,昆提之子,从“我”这里概括地学习怎样能够达到至尊的完满境界--婆罗门,只要如“我”以下所述地去做便行。
  一个以智慧净化了及坚决控制心意、放弃感官享乐对象,免于依附及憎恨。生活于一个隐蔽的地方,吃很少量东西及控制身体及舌头。经常在神昏中及不依附任何东西免于虚假自我、虚假力量、虚假骄傲、色欲、愤怒及不接受任何物质事物的人肯定地是被提升到自觉的境界。
  一个这样地超然处置的人立即便了解至尊的婆罗门而充满快乐。他永不悔怨或渴望任何事物;他对每一个生物体都同样地对待。在那境界中他便达到对“我”的纯洁奉献性服务。
  一个人只有通过奉献性服务才能够如至尊者本来一样地了解他。当一个人以这样的奉献完全地知觉着至尊主的时候,他便能够进入神王国。
  “我”的奉献者虽然从事于所有各类的活动,但在“我”的保护下由于“我”的恩赐,他也能够达到至尊永恒不灭的居所。
  在所有的活动结果中只要依赖“我”及经常地在“我”的保护下工作,在这样的奉献性服务下要完全的知觉着“我”。
  如果你知觉着“我”你便会因为“我”的恩赐而超越条件限制了生命下的所有障碍。但是假如你不以这个知觉工作而通过虚假自我去行动,不听“我”的话,你便会失落。
  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指示去做,不去作战,你便是被误引了。由于你的本性,你是必然会从事于战争的。
  在迷惘中你现在拒绝按照“我”的指示去做;然而,昆提之子,你在自己本性驱使下也会照样行动的。
  啊,阿尔诸那,至尊主处于每一个人的心中,指挥着好象坐在物质能量所造成的机器上的生物体的游荡。
  啊,伯拉达人中的俊杰,断然在个方面完全地想他皈依。由于他的恩赐你将会达到超然的平静及至尊永恒的居所。
  如此这样“我”便向你解释过最机要的知识,先深思熟虑,然后做你想去做的。
  因为你是“我”最亲切的朋友,所以“我”向你诉说最机密的知识。请从“我”这里聆听,因为这对你是有益的。
  经常地想着“我”与及成为“我”的奉献者,崇拜“我”及向“我”致敬,这样你便必定会达到“我”而不至堕落。“我”答应你这件事,因为你是“我”很亲切的朋友。
  放弃所有各类形式的宗教皈依“我”,“我”会将你从所有罪恶反应中拯救出来,不要惧怕。
  不要向那些并不苦行、并不忠实、并不从事于奉献性服务,或是妒忌“我”的人解释这机密的知识。
  对于一个向奉献者解释至高秘密的人,其奉献性服务得到保证,而且最后他会返回“我”这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比他对“我”更亲切的人了,亦将不会有一个更亲切的。
  一个以信心和不妒忌地聆听的人会免于罪恶反映及达到善人所居处恒星。
  啊,阿尔诸那,财富的征服者,你有没有留意用心聆听?你的迷幻及愚昧被驱除了没有?
  阿尔诸那说:“我亲爱的克里虚纳,啊!没,没有错误的人,我的迷幻现在消失了。因为你的恩赐我已经重新得到记忆,我现在很坚决,再没有疑问了,我准备照着你的指示去做。”
  第一章 库茹之野视察军情
  1.兑塔茹阿施陀王问道:桑佳亚啊!我的儿子们和潘度诸子陈兵圣地库茹之野,跃跃欲战,他们做了些什么?
  要旨:《博伽梵歌》是关于神的科学,历来广为流传。《给塔·摩哈特密亚》(Kita-mahatmya,旧译《梵歌礼赞》)总结了这门科学,并指出人须在圣主奎师那的奉献者的帮助下精读《博伽梵歌》,潜心揣摩其本义,不掺杂丝毫个人动机及见解。阿尔诸那就是例子。他直接从圣主聆听《博伽梵歌》的教诲,获得了对《博伽梵歌》清晰透彻的理解。一个人如果有幸在使徒传系中,不加别有用心的解释,弄通《博伽梵歌》的话,便胜于学习所有韦达智慧和世上所有的经典。你会发现《博伽梵歌》包含了所有其他经典的内容,而且你还将在《博伽梵歌》中找到其他经典所没有的内容。这就是《博伽梵歌》特别的标准。这是完美的有关神的科学,因为它是由至尊人格神圣主奎师那直接讲述的。
  《摩哈巴茹阿特》一书中,兑塔茹阿施陀和桑佳亚谈论的主题,构成了这门伟大哲学的基本原理。库茹之野战场在太初的韦达时代就是朝圣之地,这门哲学就产生于此。为了指导人类,主亲自降临世上,宣说了这门哲学。
  “圣地”(Dharma-Ksetra)一词(举行宗教仪式之地),颇有深意,因为在库茹之野战场上,至尊人格神出现在阿尔诸那一边。库茹族之父兑塔茹阿施陀对他的儿子们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深表怀疑。疑虑中,他问近臣桑佳亚“他们做了些什么?他确信自己的儿子与胞弟潘度的儿子们已陈兵库茹之野,要决一死战。但这一问仍有用意。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与侄儿们妥协休战。他要明确地知道儿子们在战场上的命运。战场选在库茹之野——《韦达经》提及的朝圣之地(甚至天堂星宿的居民也来此朝圣),所以兑塔茹阿施陀害怕圣地会影响到战争的结果。他清楚地知道圣地对阿尔诸那等潘度诸子将为有利,因为他们天生品德高尚。桑佳亚是维亚萨的门生,蒙恩师的赏赐,能够坐在兑塔茹阿施陀的室中目睹战场上的一切 。所以兑塔茹阿施陀向他询问战场上的情况。
  潘度之子与兑塔茹阿施陀众子本属同族。但兑塔茹阿施陀在这里暴露出了他的用心。他有意只称自己的儿子们为库茹族人、而把潘度之子挤出家族传脉。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兑塔茹阿施陀与侄儿潘度诸子的关系中的特殊地位。正象稻田里的杂草要被除掉一样,在故事之初就可预料,在宗教之父圣主奎师那莅临库茹之野这片宗教之地上,象兑塔茹阿施陀之子杜尤胆之流的杂草必被铲除,而以尤帝士提尔为首的虔敬之士,必受圣主扶植。“圣地”和库茹之野二词,除了其历史上和韦达文化上的重要性之外,还有如此深义。
  2.桑佳亚说:回禀我王,杜尤胆王视察了潘度诸子摆的阵势之后,便走到老师的跟前说:
  要旨:兑塔茹阿施陀生而目盲,不幸的是,他的灵性视域也一起丧失了。他深知自己的儿子们在宗教方面也是同样的盲目,永远也达不到生而虔诚的潘达瓦兄弟那样的领悟。但他仍对圣地的影响感到怀疑,故而询问战场的情况。桑佳亚能够理解他的动机,想安抚这位沮丧的国王,好让他放心,即使有圣地的影响,他的儿子也决不会妥协。接着,桑佳亚告诉国王,他的儿子杜尤胆视察了敌军实力之后,立即来到主将朵那查尔亚跟前报告了实情。虽然杜尤胆是国王,但因为情况严重,所以他仍得去报告主将。他不愧为政治家的材料,可是看过潘达瓦兄弟的阵势后,他感到惧怕,就算他圆滑行事,也掩饰不住。
  3.老师啊,您看,潘度诸子的大军,阵法森严,部署巧妙,这可是您那聪颖的高徒珠帕达之子的作为呀。
  要旨:杜尤胆手段极其圆滑。他想指出伟大的布茹阿摩那元帅朵那查尔亚所犯的错误。朵那查尔亚与阿尔诸那的妻子朵帕娣的父亲珠帕达王(Draupada)在政治上有过分歧。因为这次争执:珠帕达举行了一次盛大的祭祀,通过这次祭祀,神赐给了他一个能杀死朵那查尔亚的儿子。朵那查尔亚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当珠帕达把儿子兑士塔救牡那(Dhrstadyumna)交给朵那查尔亚学习兵法时,他表现出布茹阿摩那的豁达大度,并毫无保留地把用兵秘诀传授给了兑士塔救牡那。而现在,在库茹之野战场,兑士塔救牡那却站在潘达瓦兄弟那边,并用从朵那查尔亚那学到的兵法,摆下了赫赫阵势。杜尤胆指出朵那查尔亚这个错误。好叫他作战时加倍警觉,不姑息妥协。杜尤胆知道潘达瓦兄弟也是朵那查尔亚的爱徒。阿尔诸那更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他想以此提醒朵那查尔亚与他们作战时不可心慈手软,因为这种手软会招致失败。
  4. 军中英雄,其中有尤由丹那(Yuyudhana),维茹阿特(Virata)和珠帕达等,都骁勇善战,个个比得上彼摩和阿尔诸那。
  要旨:在朵那查尔亚伟大的军事韬略面前,兑士塔救牡那还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障碍,但带来威胁的还大有人在。杜尤胆认为这些人都是在夺取胜利之途上的巨大障碍,因为他们个个象彼摩和阿尔诸那加一样难以对付。他知道彼摩和阿尔诸那的厉害,因此,杜尤胆将其他人与他们俩相比。
  5.还有英勇无畏、孔武有力的伟大战士如兑士塔克图(Dhrstaketu)、车奎塔那(Cekitana)、卡西(Kasi)王普茹吉特(Purujit)、琨缇伯佳(Kuntibhoja)、赛比亚(saibya)。   6.还有刚勇无畏的尤达曼纽(Yudhamanyu)、孔武有力的乌塔摩佳(Uthamauja)、苏芭德茹阿(Subhadra)之子和朵帕娣之子;这些人都是勇武的战车勇士。   7.布茹阿摩那之中的豪杰啊!现在让我向您一一报告我军之中出类拔萃的将领吧。   8.有您本人、彼士摩、卡尔那(Karna)、奎帕(Krpacarya)、阿石瓦塔玛(Asvatthama )、维卡尔那(Vikarna),还有梭摩达塔(saumadathi)的儿子布瑞士茹阿瓦(Bhursvara),都能征惯战,战无不胜。
  要旨:杜尤胆提到了战场上特别出色的常胜英雄。维卡尔那是杜尤胆的胞弟,阿石瓦塔玛是朵那查尔亚的儿子,梭摩达提(或布瑞士茹阿瓦)是巴力卡王之子。卡尔那是阿尔诸那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系琨缇嫁给潘度王之前所生。奎帕查尔亚的孪生妹妹嫁给了朵那查尔亚。
  9. 还有其他许多英雄准备为我效命沙场。他们配备有各种优良的兵器,全都精于兵家之道。
  要旨:至于其他人,如佳雅杜阿塔(Jayadratha)、奎塔瓦尔玛(Krtavarma)、沙力亚(Salya)等,都决意为杜尤胆捐躯舍生。换句话说,因为参加了罪恶的杜尤胆一方,他们是注定要战死在库茹之野战场的了。当然,杜尤胆认为有上述这些朋友合力奋战,他是稳操胜券的。
  10.我方实力强大,难以测量,兼有彼士摩祖父全力护持。而潘达瓦兄弟们的力量,虽有彼摩的小心护卫,毕竟有限。
  要旨:杜尤胆在这里对双方的兵力进行了比较。他认为他的军队强大得无法估量,尤其是在最有经验的老将军彼士摩祖父护驾。而另一方面,潘达瓦兄弟的兵力非常有限,又只有在经验不足的将军彼摩护卫。在彼士摩的面前,彼摩并不算一回事。杜尤胆对彼摩素怀忌恨,因为他太清楚了,要是他被杀,杀他者只有彼摩。但同时,有远胜一筹的将军彼士摩挂帅亲征,他对胜利又充满着信心,所以他的结论是,自己必胜无疑。
  11.诸位将士,你们现在要在阵中各自的战略要点上站好,全力支持老祖父彼士摩。
  要旨:杜尤胆称赞过彼士摩的才能之后,又想到其他人可能认为自己受到轻视,因此,他以一贯的手腕,说了上面这番话,想调整众将士的情绪。他强调彼士摩是毫无疑问的最伟大的英雄,但毕竟年事已高,所以人人都须特别想到从各方面保护。彼士摩会亲自迎敌料阵,敌军则可能攻击他全力以赴镇守的那一面之外的方向。因此,众位将官决不可擅自离开自己的战略位置,让敌人破了阵营。杜尤胆清楚地感觉到,库茹族人要想获胜,全赖彼士摩挂帅亲征。他深信彼士摩和朵那查尔亚会全力支持他的。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当阿尔诸那的妻子朵帕娣在所有大将面前被强行剥光衣服时,朵帕娣无助地祈求他们,而他们却无动于衷,不为她主持公道,甚至一声都不吭。虽然,杜尤胆知道两位将军对潘达瓦兄弟眷情犹在,但他希望现在他们能把这些眷念彻底抛开,就象在那次赌博时表现的那样。
  12.于是,库茹王朝英勇的元勋、武士之祖彼士摩吹起了海螺,声音雄壮,响如狮吼,杜尤胆听得满心欢喜。
  要旨:库茹王朝的老臣当然了解孙辈杜尤胆的内心想着什么,怜悯之情自然流露。为了使他振作,彼士摩吹起了海螺,声音响亮,显示出他那雄狮般的威风、通过海螺的意象,他间接地告诉沮丧的孙辈杜尤胆,胜利无望,因为至尊主奎师那在另一方。然而,他仍将指挥作战,并将不遗余力。
  13.顷刻间,海螺声声,鼓声一片,号角齐鸣,喧嚣异常。
  14.在另一边,安坐在由几匹白马拉着的巨大战车上的主奎师那和阿尔诸那,也吹响了超然的海螺。
  要旨:跟彼士摩所吹的海螺截然不同,奎师那和阿尔诸那手里的海螺被形容为超然的。这超然的海螺表明敌方取胜无望。因为奎师那在潘达瓦兄弟这边。胜利永远属于象潘度诸子的人,因为主奎师那与他们同在。而且无论主在何时何地出现,幸运女神也同时出现,因为幸运女神是永远不会离开丈夫而独处的。因此,胜利和幸运在等待着阿尔诸那,正如主维施努(即主奎师那)的海螺所发出的超然声音显示的一样。另外,两位朋友所乘的战车乃是火神阿格尼(Agni)赠送给阿尔诸那的。这表明,这辆战车踏遍三个世界,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15.主奎师那吹起了他的潘查占亚(Pancajanya)海螺;阿尔诸那吹响了兑瓦达塔(Devadatta,神赐)海螺;那位食量过人功绩显赫的彼摩也吹响了他那令人恐怖的朋德茹阿(Paundra)海螺。
  要旨:在这节诗的梵文诗节里,主奎师那被称为瑞希开释(Hrsikesa),因为他是感官之主。生物全是他的所属部分。因而生物的感官也是他的感官的所属部分,非人格神主义者无法解释生物的感官。因此他们总是希望把生物说成是没有感官的,或非人格的。主寓居于所有生物的心里,指导着生物的感官。然而,主指导的程度全视乎生物对他的皈依程度而定。对于一个纯粹的奉献者来说,主便直接控制他的感官。在库茹之野战场上,圣主直接控制着阿尔诸那的超然感官。因此主便被称为瑞希开释。根据不同的活动,主有不同的名字。例如,他杀死了名为摩杜的恶魔,因而主的名字又叫摩杜苏丹;赐母牛及感官快乐,故主的名字又叫哥文达;降生为瓦苏兑瓦(Vasudeva)之子,故主又有华苏兑瓦(Vasudeva)之名;他接受兑瓦葵 (Devaki)为母亲,所以主又名兑瓦葵·南达那(Devakinandana);他把在温达文的逍遥时光赐给了雅首达(Yasoda),所以主又叫雅首达·南达那;他为朋友阿尔诸那作御者,所以主又名帕尔塔·萨茹阿提(Partha—sarathi)。同样主又名瑞希开释,因为他在库茹之野指导阿尔诸那。
  阿尔诸那在这节诗的梵文里又称为达南伽亚(Dhananjaya,财富的征服者),因为每当他的长兄尤帝士提尔王要举行献祭时,他便帮他的长兄筹集费用。同样,彼摩又叫做维抠达尔(Vrkodara),因为他食量大得惊人,就象他能行人所不能之事一样,如杀死恶魔黑丁巴(Hidimba)。于是潘度诸子这一方,从主开始,将领们各自吹响自己独特的海螺,极大地鼓舞着三军将士。而在另一方则没有这种荣光,既无至高无上的指挥官主奎师那,也无幸运女神与他们同在。因此,他们注定要吃败仗,这就是海螺之声所发出的信号。
  16—18.琨缇之子尤帝士提尔王吹响了阿南塔维佳亚(Anantavijaya)海螺;那库拉(Nakula)和萨哈兑瓦分别吹响了苏歌史(Sughosa)海螺及摩尼普诗帕卡(Manipuspaka)海螺。王啊,还有伟大的弓箭手卡西国王、伟大战士西刊迪(Sikhandi)、兑士塔救牡那、维茹阿特、无敌的萨提亚奎(Satyaki)、珠帕达、朵帕娣诸子、以及臂力强大的舒芭德茹阿之子等人,都吹响了各自的海螺。
  要旨:桑佳亚巧妙地告诉兑塔茹阿施陀王,欺骗潘度诸子,拥立自己众子为王的做法,非但不明智,而且很不光彩。整个库茹王朝的人——从元勋彼士摩到孙辈的阿比曼纽(Abhimanyu)等所有在场的人(包括世上很多国家的君王),全都将在这场大战中尸沉沙场。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是兑塔茹阿施陀,因为他纵子夺位,多行不义。
  19.这些各式各样的海螺的声音,震撼大地,响彻云宵,兑塔茹阿施陀诸子心胆俱裂。
  要旨:当杜尤胆阵中的彼士摩和众将领吹响海螺时,潘达瓦一方并没有胆寒心惊,《博伽梵歌》没有这种描述。但在这诗节里,却描述了潘达瓦兄弟军中的号角声震得兑塔茹阿施陀诸子心胆俱裂。这是因为潘达瓦兄弟以及他们对主奎师那的坚定信心所至。一个托庇于至尊主的人,即使面临最大的灾难,也会泰然处之,无须丝毫恐慌。
  20.这时候,潘度之子阿尔诸那正坐在飘扬着哈努曼(Hanuman)旗号的战车上,挽弓搭箭,引满待放。王啊,阿尔诸那看到了敌阵中挥戈欲进的兑塔茹阿施陀诸子后,便对主奎师那这样说。
  要旨:战斗即将打响。从上述可知,潘达瓦兄弟们在主奎师那的直接指挥下,在战场上摆下了出人意料的阵势,令兑塔茹阿施陀诸子的锐气多少受到了挫折。阿尔诸那战旗上的哈努曼标记又是一个胜利的象征。因为在主茹阿摩(Rama)与茹阿瓦那(Ravana)作战时,哈努曼曾与主茹阿摩联手,最后主茹阿摩取得了胜利。现在茹阿摩和哈努曼都在阿尔诸那的战车上帮他。因为主奎师那就是茹阿摩本人,而且,无论主茹阿摩在哪里出现,他永恒的侍从哈努曼和永恒的伴侣幸运女神悉塔(Sita)也都会出现。所以,阿尔诸那对任何敌人都无须畏惧。更何况有感官之主奎师那在亲临指导他。这样,所有制敌妙计,好的建议都随时可取,在主为他永恒的奉献者安排的如此吉利的条件下,胜利己是必定无疑。
  21—22.阿尔诸那说:不败者呀,请将战车驶向两军之间,让我看清楚是谁在这里跃跃欲战,在这场大战中,我到底要和谁交兵。
  要旨:虽然主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但出于无缘的恩慈,他为朋友服务。他对奉献者恩宠有加,从不忽略,因此这里称他为可信赖的人。作为御者,要服从阿尔诸那的命令。因为他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所以他被称为可信赖的人。奎师那虽为自己的奉献者驾车,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毫不动摇。在任何场合下,奎师那都是至尊人格神,是所有感官之主瑞希开释,主跟他仆从的关系永远是甜蜜而超然的。仆从随时准备服务于主,同样,主也总是寻找机会为奉献者做点事情。当主的奉献者处于假定的优越地位对主发号施令时,主从中得到的欢喜,比他自己作为发令者所得到的欢喜有过之无不及。因为他是主宰,人人都得服从他的命令,谁也不能凌驾于主之上发号施令。但当主发现纯粹的奉献者在命令他时,便会得到超然的快乐。虽然在任何情况下主始终是不败的主宰者。作为主纯粹的奉献者,阿尔诸那本不想和堂兄弟们同室操戈,但杜尤胆坚持不肯和谈,无奈被逼上了战场。所以,他急于想看看有哪些主要将领上阵。诚然,战场上是不可能和谈的;但他想再见见他们,看看他们想打这场他不想打的战争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23. 让我看看那些来这里参战的人,看看谁在讨好心肠狠毒的兑塔茹阿施陀之子。
  要旨:兑塔茹阿施陀与杜尤胆父子沆瀣一气,阴谋篡夺潘达瓦兄弟的王国,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因此,加入杜尤胆行列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阿尔诸那在战争开始前,想看看他们,只不过想要知道一下,他们是谁,并无意跟他们进行和谈。其实,他也想估计一下敌方的实力。虽然奎师那就坐在他身边,令他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24.桑佳亚说:巴茹阿特的后裔啊!主奎师那听罢阿尔诸那这番话后,就驾着一流的战车驶入了两军之间。
  要旨:这节诗中,阿尔诸那被称为古达开士(Gudakesa),古达卡(Gudaka)意为睡眠,而一个征服睡眠的人便叫做古达开士。睡眠也便意味着愚昧。因此,阿尔诸那借着与奎师那的友情,既征服了睡眠又征服了愚昧。身为奎师那的伟大奉献者,他一刻也不会忘记奎师那,这才是奉献者的本色。无论是醒是睡,主的奉献者决不会不想着奎师那的圣名、形体、品质和逍遥时光。于是,主的奉献者只要恒常想着主,便能征服睡眠和愚昧。这便称为奎师那知觉,或叫做神定(萨玛迪)。作为一切生物的感官与心意的控制者,奎师那明白阿尔诸那要驱车两军阵间的用意。因此他依言而行,并道出下面一番话。
  25. 在彼士摩、朵那查尔亚和各国首领面前,主说,看哪!帕尔塔(Partha),所有族人都集结在这里了。
  要旨:主奎师那作为寓居于众生体内的超灵,当然知道阿尔诸那在想什么。瑞希开释一词用在这里,是指知道一切。用帕尔塔一词来称呼阿尔诸那,意味着“琨缇之子”、“普瑞塔之子”,在这里也有相同的深义。作为朋友,主想让阿尔诸那知道,因为阿尔诸那是他父亲瓦苏兑瓦的妹妹菩瑞塔之子,所以他才同意做他的御者。那么,奎师那叫阿尔诸那“看哪,这些库茹族人”这有什么含意呢,难道阿尔诸那想休战不成?奎师那可不指望他姑母普瑞塔之子这样。主因而以友善的玩笑之辞预料到了阿尔诸那的心境。
  26.在两军之间,看到祖叔伯、叔伯、老师、舅父、兄弟、子侄、侄孙、朋友,还有他的岳父和祝愿者全都在场。
  要旨:阿尔诸那在战场上看到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他看到的人中有父辈的布瑞士茹阿瓦,有祖辈的彼士摩和梭摩达塔,老师有朵那查尔亚和奎帕查尔亚,舅父沙力亚和沙酷尼(Sakuni),堂兄弟如杜尤胆,子侄如拉克士曼(Laksmana),朋友如阿石瓦塔玛,祝愿者如奎塔瓦尔玛等等。当然,他也能看到由他的诸多朋友组成的大军。
  27.琨缇之子阿尔诸那看到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之后,不禁满怀悲恻,于是说:   28.亲爱的奎师那呀,看到我面前的亲朋好友个个都杀气腾腾,我感到四肢颤抖,口干舌燥。
  要旨:一个真正忠心奉爱神的人,定有着圣人和半神人所具有的一切优良品格,而非奉献者,通过教育和学习,在物质层面上无论获得了多么高的资格,都不值一谈。因此,阿尔诸那一看到自己的族人、朋友、亲戚在战场上准备自相残杀,顿生恻隐之心。对自己的士兵,他从一开始就充满怜恤之情。然而即便是对敌方的士兵,当他看到死亡即降临到他们头上时,也感到悲戚。所以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四肢便开始发抖,而且口干舌燥。他们的杀气腾腾使他感到惊愕。实际上,整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宗族,都来与他交战。这的确镇住了阿尔诸那这样仁慈的奉献者。尽管这里没有提,但我们可很容易便想到,阿尔诸那不仅是身在颤抖,口在涸焦,心一定也在悲悯地哭泣,虽然这里未着笔墨。这种现象并不是阿尔诸那脆弱的表现。而是他作为主纯粹的奉献者所具备的仁厚品格的流露。因而说:“至尊人格神的坚定奉献者,有着半神人的全部优良品格。不是主的奉献者,便只有些不值一提的物质资格。因为他离不开心意的层面,必为令人眩惑的物质能量所吸引。”(《博伽瓦谭》5.18.12)
  29. 我全身颤抖,头发直立;干狄瓦弓从手中滑落,皮肤也在发烧。
  要旨:身体的颤抖和头发的直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由于极大的灵性喜乐所致,另一种则是在物质环境下感到极大的恐慌所致。在超然的觉悟中并没有恐慌可言,阿尔诸那在这里的表现是出于物质的恐慌——即害怕生命的丧失。其他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阿尔诸那异常焦躁,连著名的干狄瓦弓都从手上滑落了;而且因为他的内心在燃烧,皮肤也感到灼热如焚。一切都是由物质化的生命概念所引起。
  30.我再也无法站在这儿了。我恍然若失,心如乱麻。噢,开施魔的屠者啊,我看到的只是种种不祥之兆。
  要旨:阿尔诸那忍受不了,再也无法在战场上停留了。他心意脆弱,神情恍惚。人过分地依附于物质事物,便会陷入这种生存的困惑当中。《博伽瓦谭》(11.2.37)上说,太受物质条件影响的人才会表现出这样的恐慌和心理失衡。在战场上,阿尔诸那只看到了其痛苦不利的一面——即使胜敌也难快乐。当人展望前途,看到的只有惆怅时,便会自问——我为什么会落到这般境地呢?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得失和利益而打算。谁也不会对至尊自我感兴趣。按奎师那的意旨,阿尔诸那表现出了对他真正自我利益的无知。人真正的自我利益在于维施努,即奎师那。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忘记了这点,所以深受物质痛苦煎熬。阿诸那认为这场战争的胜利也只能给他带来忧伤。
  31.我看不出在这场战争中杀死亲属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亲爱的奎师那呀,我也不希求这样得来的胜利、王国或快乐。
  要旨: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不明白自我的利益在于维施努(奎师那),却热衷于躯体的关系,希望从中找到幸福。这种盲目的生命概念甚至使他们连物质幸福的源泉都忘得一干二净。阿尔诸那甚至忘却了身为查锤亚的道德规范。据说只有两种人有资格进入光芒万丈、威力无穷的太阳星球,一种是在奎师那的亲自指挥下,直接战死沙场的查锤亚;另一种是处在生命的弃绝阶段,全然献身灵修的人。阿尔诸那甚至不愿杀死他的敌人,更不用说自己的亲人了。他认为杀了族人,自己一生都不会快乐。因此不愿作战,就象一个不感到饥饿的人,不情愿做饭一样。沮丧之余,他现在决定去森林隐居。然而,身为查锤亚,他需要一个王国来维持,因为,查锤亚不可能去从事别的职分。但阿尔诸那却没有王国;他获得王国的唯一机会就是跟堂兄弟作战,讨回他父亲传给他的王国,而他并不想这样做。因此,他认为既然万念俱灭,倒不如去隐居森林。
  32-35.哥文达呀,王国,快乐,甚至生命本身对我们有什么用呢?我们希望得到这些岂不都是为了战场上这些列阵以待的人吗?摩杜苏丹呀,当我们的老师、父辈、子侄、祖辈、舅父、岳父、孙辈、姻亲和其他亲戚都准备豁出生命财富站在我面前时,我岂愿杀戮他们呢?哪怕他们要杀死我。众生的维系者呀,不要说只给我这个世界,即使把三个世界都给我作为交换,我也不准备跟他们作战。杀了兑塔茹阿施陀诸子,我们何乐之有?
  要旨:阿尔诸那称呼主奎师那为哥文达,因为奎师那是给乳牛和感官带来一切快乐的对象,阿尔诸那用这饶有深意的字眼,表明奎师那应该知道如何满足他的感官。然而,哥文达并非意味着要去满足我们的感官。相反,如果我们努力去满足哥文达的感官。那么,我们的感官就会自然而然地得到满足。凡人都想在物质的层面上满足自己的感官,且都希望神能有求必应,以让他获得满足。主会按生物所应得的来满足生物的感官,但绝不会令生物达到贪心的程度。然而,当一个人循着相反的途径——即只求满足哥文达而不理会自己的感官能否满足时,这样由于哥文达的恩慈,他所有的欲望亦得到满足。阿尔诸那在此对社会及族人的深情表露无遗,这份深情部分是由于他天生怜恻。因此,他不准备作战。人人都想向亲友显示自己的富裕。阿尔诸那担心他所有的亲友都将战死沙场,得胜之后他的富裕无人分享。这是一种典型的物质生活的谋算。超然生活则不然。因为奉献者旨在满足主的欲望;如果主愿意,他可接受种种富裕去为主服务。如果主不愿意,他一点儿也不该接受。阿尔诸那不想杀害亲人,如果非杀不可,他希望奎师那能亲自动手。就这点阿尔诸那不知道在来到战场之前,奎师那已杀了他们,他只是奎师那的工具而已,这点在以后的章节中会很清楚。身为主的天生奉献者,阿尔诸那不想报复邪恶的堂兄弟。但他们全当被杀。这是主的计划。主的奉献者不会向坏人报复,然而,主不能容忍邪恶之人伤害奉献者。主会宽恕冒犯他自己的人,但谁要是伤害了他的奉献者,主决不会轻饶。因此,虽然阿尔诸那想饶恕他们,主却决意要铲除邪恶。
  36.如果我们杀了这些进犯者,罪恶就会降到我们头上。因此,我们去杀死兑塔茹阿施陀诸子和我们的朋友,是不正确的。幸运女神之夫奎师那呀,杀了自己的族人,我们能得到什么,又怎能快乐呢?
  要旨:根据韦达训谕,进犯者有六种:(1)下毒者;(2)纵火烧屋者;(3)以致命武器攻击他人者;(4)掠夺别人财富者;(5)占他人土地者;(6)夺他人之妻者。这些进犯者须立即处死,处死这样的进犯者并没有罪过可言。处死这类进犯者,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然而,阿尔诸那不是普通凡人,他品性高洁。因此,他想以圣洁的方式解决他们。但这种圣洁却不适合查锤亚身份。负有管理国家之大任者固然要圣洁,但切不可怯懦。例如,主茹阿摩非常圣洁,今日之民仍渴望生活在主茹阿摩的王国里。然而主茹阿摩却没有怯懦的表现。茹阿瓦那是进犯者,因为他抢走了主茹阿摩的妻子悉塔,主茹阿摩给了他严厉的教训,是空前绝后的。然而,在阿尔诸那的情况下,要考虑的却是特殊的进犯者,即这些人是他的长辈、老师、朋友、子孙等等。正因为是这些人,所以阿尔诸那不想采取用于对付普通进犯者的严厉行动。何况,圣洁者应以宽容为怀、这样的训谕对圣洁者来说远比采取政治上的紧急行动来得重要。阿尔诸那认为,与其以政治上的理由去杀自己的族人,倒不如以宗教和圣洁的行为宽恕他们,所以,他认为若为短暂的躯体快乐而大开杀戒是毫无益处的;况且,由此而得到的王国和快乐毕竟不是永恒的,他何必要冒着生命和永恒的救赎之险,去杀害自己的族人呢?在这里阿尔诸那称呼奎师那为玛达瓦即幸运女神之夫,也是有意思的,他想以此向奎师那指出,作为幸运女神之夫,奎师那不应该怂恿他去做最终会带来恶运的事。然而,奎师那永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不幸,更何况是自己的奉献者呢?
  37-38.佳纳尔丹(Janardana)啊,这些人利欲熏心,看不到杀亲灭友的罪过,而我们分明知道这是罪恶,为什么还要从事这样的罪行呢?
  要旨:身为查锤亚,对敌方的挑衅按道理是不应拒绝的:无论是与敌方在战场上刀兵相见,或是在赌场上一决高低。在这种责任之下,阿尔诸那不应该拒绝作战,因为杜尤胆已向他提出了挑战。阿尔诸那认为对方可能看不到这种挑战的后果,但他自己却能看到这种挑战会带来不良的后果,因此不愿接受挑战。只有结果好,责任才有约束力;反之,谁都不会受约束。权衡利弊,阿尔诸那决定不战。
  39.王朝一旦崩溃,永恒的家族传统必然随之废弃,那么,剩下的家人便会做出种种反宗教的事情。
  要旨:在瓦尔那刷摩社会制度中,有很多宗教传统原则,帮助家庭成员正确成长,培养灵性的价值观。家庭中的长者负责这种从出生到死的净化程序。但当长者去世后,这样的家庭净化传统便会终止,剩下的年轻成员便会沾上种种反宗教的恶习,从而失去获得灵性救赎的机会,因此,无论有任何理由,都不得诛杀长者。
  40.奎师那呀!当反宗教泛滥于家庭时,家族中的女子便被玷污,妇女一堕落,维施尼的后裔啊,便会生出不想要的人口。
  要旨:纯良的人口是人类社会和平昌盛和灵修生活进步的基本原则。社会阶层的宗教原则的制定,就是为了让人类社会充满纯良的人口,以利国家和社会的灵性进步。这样的人口有赖于妇女的贞洁和忠诚,儿童极易受误导,妇人也同样容易堕落,所以,妇女和儿童均需要家中长者的保护;妇女们若从事种种宗教活动,则不会被诱通奸。如查那克亚·潘迪特(Canakya Pandita)所说,妇女一般不很聪明,所以不可靠。因而需让她们经常从事种种家庭传统的宗教活动,以保持贞洁虔敬,生育纯良人口,加入瓦尔那刷摩制度。瓦尔那刷摩·达尔摩社会制度一旦崩溃,妇女自然行为随便,并与男人混在一起,因而易耽于淫乱之中,带来不想要的人口。不负责任的男人也是导致淫乱之由。这样,不想要的孩子就会导致人口泛滥,以至有战争和瘟疫的危险。
  41.不想要的人口增加,必为家庭和那些毁坏家庭传统的人带来地狱般的生活,因为饭水的供奉完全终止了,这些堕落家庭的祖先也会因而降格跌落。
  要旨:根据果报活动规律,有必要定期向祖先供奉食物和水。这种供奉是通过崇拜维施努而进行的,因为品尝供奉给维施努的祭余,可把人从一切罪恶活动中解脱出来。有时,祖先或因种种恶报而受苦。有时,有些祖先甚至连粗糙的物质躯体也没有,被迫停留在精微的躯体中充当鬼魂。因此,当后人向祖先供奉祭余(prasadam,普热萨达摩)时,祖先就能摆脱出鬼魂或其他悲惨的生命境况。这样祭祖是家庭的传统。那些不过奉献生活的人,也要遵行这些仪式。而从事奉献生活的人则毋须遵行这些仪规。人只要从事奉献服务,便可帮助千万祖先摆脱各种苦境。《博伽瓦谭》(11.5.41)说:“谁托庇于解脱的赐予者穆昆达(Mukunda)的莲花足,放弃一切义务,无比认真地走下去,并不亏欠半神人、圣者、众生、家庭、人类及祖先任何责任和义务。”通过去为至尊人格神作奉献服务,这些义务亦自动得到完成。
  42.由于破坏家庭传统者的恶行,带来了不想要的孩子,致使所有的社会计划及家庭福利活动均化为乌有。
  要旨:根据永恒的职分(Sanatana-dharma)或四灵性阶段和四社会阶层(Varnasrama-dharma)制度,为人类社会的四个阶段设定的计划,再加上种种家庭福利活动,目的在于让人类获得最后的救赎。因此,社会上那些不负责的领袖们打破永恒职分的传统,只会引起社会混乱,其结果便是人们忘记生命的目标——维施努。这些领袖可算是盲目的,追随他们的人肯定被误导,走向混乱。
  43.人类的维系者奎师那呀!我从使徒传系中听说过,毁坏家庭传统的人永远住在地狱之中。
  要旨:阿尔诸那的论据并不是建立在他个人的经验上的,而是来自他从权威方面听来的,这就是接受真正的知识的途径。只有在已得真知的人的帮助下,人们才有可能获得真理。社会阶层制度中有一项仪式,死前为罪恶活动赎罪。经常作恶的人必须举行赎罪仪式,不然,肯定转生地狱般的星体,去过悲惨的生活。
  44. 唉!为了享受王者的快乐,我们竟然想杀死自己的族人。准备去犯这样的弥天大罪,真是很奇怪!
  要旨:在自私的动机驱使下,一个人可能犯下杀死自己的父母、兄弟等罪行。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但阿尔诸那是主的圣洁奉献者,时常铭记道德原则,谨慎避免这些罪行。
  45.我宁愿放下武器,不作抵抗,任由兑塔茹阿施陀诸子在战场上用武器杀死我。
  要旨:查锤亚的比武原则是不攻击手无寸铁者及不愿比武的敌手。然而,阿尔诸那决定,即使在这样恶劣的境况下遭到敌人攻击,他也不会还手。他并不理会对方多么想打仗。所有这些表现都是因为阿尔诸那是主的伟大奉献者、品性仁厚的缘故。
  46.桑佳亚说:阿尔诸那在阵前说完这番话,就扔掉手中的弓箭,颓然坐到战车上,心中充满了悲苦。
  要旨:在察看敌情时,阿尔诸那是站在战车上的,但他哀伤交心,索性扔掉了弓箭,坐了下来,在对主的奉献服务中,这样仁慈的人,方可接受有关自我的知识。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一章“库茹之野视察军情”之终。
  第二章《博伽梵歌》内容撮要
  1.桑佳亚说:看到阿尔诸那满怀悲恻,眼泪汪汪,心情沉郁,摩杜苏丹奎师那就说了下面这番话。
  要旨:物质层面的悲恻、哀伤泪水都是对真正的自我无知的表现。对永恒灵魂的同情和关切就是自觉。在这一诗节中,“摩杜魔的屠者(Madhusudana)”,一词意味深长。主奎师那杀死一恶魔摩杜,现在,阿尔诸那希望奎师那杀死“误解”这一恶魔,正是这一恶魔,在阿尔诸那履行职责时,降临在他身上,使他试图推卸责任。没有人知道悲悯之心该用在哪里。为溺水者的衣服而悲伤是没有意义的,对于一个落入无知之洋的人来说,只拯救穿在他外面的衣服——粗糙的物质身体,并不能救他。不懂得这点而去为外表的衣装悲伤的人叫做舒都茹阿(sudra),这种人为一些不必要的事物而哀伤,阿尔诸那乃是查锤亚(Ksatriya ),本不应该有这种举止。不过,主奎师那能驱除愚昧者的哀伤,主就是为此而吟唱《博伽梵歌》的。这一章通过分析物质躯体和灵魂,圣主奎师那以至高无上的权威,教导我们自我觉悟。人只要不依附成果,专注于真正的自我之中,便可达到觉悟的境界。
  2.至尊人格神首说:我亲爱的阿尔诸那呀,这些污秽怎会染上你身?这些污秽与了解生命价值的人极不相称,它们不会导人向高等星宿,却只会招来恶名。
  要旨:奎师那即是至尊人格神首。所以通篇《博伽梵歌》都称主奎师那为博伽梵。博伽梵是绝对真理的终极:绝对真理可通过三个阶段来认识,即(1)梵——遍存万有的非人格灵性;(2)超灵——至尊寓居于众生心中;(3)博伽梵——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对绝对真理的概念,《圣典博伽瓦谭》(1.2.11)有这样的解释:“认识绝对真理者从三方面去了解绝对真理。这三方面实为一体,分别称为梵、超灵、博伽梵。”
  以太阳为例可以说明这神性的三方面。太阳也有三个不同的方面:即太阳光、太阳表面及太阳本身。只研究阳光的是初级学生;了解太阳表面的为中级水平;唯有进入太阳球体的才是最高境界。普通的学生只满足于了解阳光全面遍透性及其非人格性的耀眼的光芒,这些学生可比作仅了解绝对真理的梵这方面知识的人;更进一步了解太阳球面的中级学生,可与认识绝对真理的超灵特性的人相比;而进入太阳球体之中的学生,可比作那些觉悟到至尊真理的人格特征的人。虽然所有研究绝对真理的学生所研究的题旨相同,但只有了解到绝对真理的博伽梵一面的才是顶尖的超然主义者。太阳光、太阳表面、太阳内部活动三者不可分割,可是,处于这三个阶段的学生的层次却不尽相同。伟大的权威维亚萨之父帕茹阿莎茹阿·穆尼(Parasara Muni),阐释了梵语博伽梵一词的意义。拥有一切财富、一切力量、一切声名、一切美丽、一切知识、一切弃绝的至尊者即称为博伽梵。也有许多人很有力量、很美丽、很著名、很博学,而且很超脱,但谁也不能说,他拥有一切财富、一切力量……等等。只有奎师那才可这样说,因为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任何生物,包括布茹阿玛、希瓦(Siva)神在内,甚至那茹阿亚那都不能象奎师那一样拥有全部的富裕。因此,在《布茹阿玛·萨密塔》中布茹阿玛君亲自论断,主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没有谁能跟他平等,更没有谁能超越他。他是原始的主,他是博伽梵,是哥文达;他是至尊无上的万原之原。如诗云:
  “很多人拥有博伽梵的品质,但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没有谁能超越他。他是至尊者,他的身体永恒、全知、喜乐无极。他是原始的主哥文达,是万原之原。”(《布茹阿玛·萨密塔》5.1)
  《博伽梵歌》中有一系列至尊人格神首的化身,但奎师那被认为是原始的人格神,许许多多的化身和人格神均由他扩展而来。
  “这里所列出的神的化身,或为至尊神的全权扩展,或为全权扩展的部分,唯奎师那才是至尊人格神首本人。”(《博伽瓦谭》1.3.28.)因此,奎师那是原始的至尊人格神首,绝对真理,是超灵和非人格梵的渊源。在至尊人格神首前,阿尔诸那为族人悲伤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奎师那用kutah(从哪里)一字表示了他的惊讶。这样不洁的想法是不应该出现在文明的雅利安人身上的。雅利安一词是指懂得人生的目的,拥有根基于灵性觉悟的文明的人类。受生命物质化概念所引导的人,不明白生命的目的是要知觉绝对真理维施努或博伽梵。他们为物质世界的外在特色所迷惑,不知解脱为何物。对解脱物质束缚一无所知的人被称为非雅利安人。阿尔诸那虽身为查锤亚,却拒绝作战,试图逃避赋定的责任。只有非雅利安人才有这种懦夫的行径。这种逃避责任的做法不会给人的灵修生活带来帮助,也不会使人闻名于世。主奎师那不赞许阿尔诸那对族人的这种所谓的同情心。
  3.菩瑞塔之子呀!不要屈服于这使人堕落的软弱。这与你的身份很不相称。快快放下你心中猥琐的脆弱,站起来吧,惩敌者!
  要旨:阿尔诸那被称为“菩瑞塔之子”。菩瑞塔恰是奎师那的父亲瓦苏兑瓦的妹妹。所以,阿尔诸那跟奎师那也有血缘关系。查锤亚的儿子要是拒绝作战,便只是徒有虚名。正如布茹阿玛那的儿子行为不诚亦不过是名义上的布茹阿玛那一样。这样的查锤亚和布茹阿玛那实在是他们父辈的不肖之子,奎师那不希望阿尔诸那做个不肖的查锤亚。阿尔诸那是奎师那最亲密的朋友,奎师那又亲自在战车上指导他,情况是这样的有利,可如果阿尔诸那仍是弃而不战,那他就犯下不名誉的大错。因此,奎师那指出阿尔诸那这样的态度与他的身份不相宜。阿尔诸那可能会辩解,他放弃作战是出于对亲人和令人尊敬的彼士摩的宽宏大度,但奎师那却认为这种宽宏大度是错误的。因此,象阿尔诸那这样的人,应在奎师那的指导之下,抛弃这种宽宏大度或所谓的不用暴力。
  4.阿尔诸那说:杀敌者啊,摩杜魔的屠者啊,彼士摩和朵那查尔亚等都是值得敬重的,我怎能在战场上以利箭反击他们呢?
  要旨:令人尊敬的长者如祖父彼士摩、朵那查尔亚等永远值得敬重。即使受他们攻击,也不要还击,根据一般的礼节,跟长者口角都是不应该的。即使他们有时行为粗暴,也不应以粗暴对待他们。那么,阿尔诸那又怎能反击他们呢?对于外祖父乌卦森那(Ugrasena)、老师桑迪帕尼·穆尼(SandipaniMuni),奎师那自己又何曾攻击过他们呢?这是阿尔诸那向奎师那提出的辩驳。
  5.我宁愿在世上求乞为生,也不愿靠牺牲我的师长——这些伟大灵魂的生命而活着。他们虽然欲求俗世之得,毕竟还是尊长。杀了他们,我们所享受的一切,都会沾上血腥。
  要旨:根据经典的法规,是非混淆、做出恶事来的老师只配令人唾弃。彼士摩和朵那查尔亚受禄于杜尤胆,不得不帮他,虽然他们本不应该只为了俸禄的缘故而站到他一边。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失去了师道尊严。不过,阿尔诸那仍把他们视为长辈,所以,杀了他们而享受物质获益,无异于受用血腥的脏物。
  6.我们也不知道怎样更好——征服他们?还是被他们征服?杀了兑塔茹阿施陀诸子,我们会痛不欲生。可是现在,他们就在这战场上站在我们面前。
  要旨:虽然打仗是查锤亚的责任,但阿尔诸那不知道是否应该作战去冒不必要的暴力之险,还是退而行乞,以此为生。如果不打败敌人,行乞就将是他唯一的生存之道。能否获胜并不一定。因为双方都有可能获胜。即使胜利在望,行的又是正义之师,但如果兑塔茹阿施陀诸子阵亡,失却了他们,阿尔诸那活下去也很艰难。从这个意义上讲,这对他是另一种失败。阿尔诸那的所有这些考虑证明,他不仅是主伟大的奉献者,而且睿明洞达,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心意和感官,他出身皇室,却欲行乞为生,也是他超脱的又一表现。他的这些品格,加上他对圣主奎师那(他的灵性导师)教诲的信诚,这一切表明他品德高洁。可以下结论,阿尔诸那非常适合获得解脱。感官得不到控制就没有机会晋升到知识的阶梯,而没有知识和奉爱,就没有获得解脱的可能。阿尔诸那除了有物质方面的无量德行之外,还完全具备以上这些德性。
  7.现在我对我的责任感到困惑茫然,这可怕的脆弱使我失去了一切平静。情况如此,我请求你明确地告诉我,怎样做最好。现在我皈依你,做你的门徒,请你给我指示。
  要旨:依照自然本身的规律,整个物质活动乃是众生困惑的根源。困惑步步紧逼,因此,人应该接近真正的灵性导师,接受正确无误的指示,实践生命的目的。所有韦达圣典都劝谕我们去接近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以摆脱人生中非我们所愿的种种困惑。这些困惑就象森林之火,不纵自燃。在这个世上,生命中的困惑,尽管我们不想碰上,却自行出现,没有人希望有火灾,但火灾却发生了,我们便为困惑受苦。因此,韦达智慧指示我们,为了解决生命的困惑,了解解决困惑的科学,须接近一位来自使徒传系的灵性导师。跟从灵性导师的人便可了然一切。那么,我们不该停留在物质困惑之中,而应该接近灵性导师。这便是本诗节的要旨所在。
  谁是被物质困惑了的人呢?便是那些不了解生命问题的人。《布瑞哈德·阿茹阿尼亚卡·乌帕尼沙德》(Brhad-aranyakaUpanisad)是这样描述这类人的:“谁不了解自觉的科学,不解决人生的问题,他便是个可怜虫,只配象猫狗一样活在这个世上。“人形生命对生物来说最为宝贵,可用来解决生命的难题。因此,不善加利用实在可怜。好在世上有布茹阿玛那(brahmana),他们明智睿哲,善用这个躯体去解决所有生命的问题。可怜的人(krpanas),在物质化的生命概念之中,过多地眷恋着家庭、社会、国家等等,结果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光阴。“物质病患者”常常依恋家庭生活、依恋妻子、子女和其他家人。这些可怜虫以为他能保护家人,使他们免于一死;或者认为他的家庭或社会可保护他,不让他死去。这种对家庭的依附,即使在懂得照顾子女的低等动物中也是常见的。阿尔诸那大智大谋,自然知道他对族人的眷恋,以及他想保护他们免于一死的愿望,但这正是他困惑糊涂的根源。他虽然明白作战的责任在等待着他,但那可怜的软弱却使他无法履行职责。因此,他请求至尊无上的灵性导师——主奎师那给他明示,他皈依奎师那,自动提出作奎师那的门徒,不想再以朋友的身份跟奎师那说话。导师和门徒之间的谈话是严肃的。现在他想郑重其事地跟这位公认的灵性导师讲话。所以说,奎师那是讲述《博伽梵歌》这门科学的原始的灵性导师,而阿尔诸那则是第一个了解它的信徒,阿尔诸那是怎样理解《博伽梵歌》的,这在《博伽梵歌》之中就有论述。然而,愚蠢的世俗学者们却说,人无需皈依人形的奎师那,而只要皈依奎师那之内的“无生者”便可。内在也好,外在也罢,这在奎师那并没有什么。没有这种理解力,而想去了解《博伽梵歌》的人可算是愚不可及的蠢才。
  8.我无法驱除这叫我感官焦枯的悲伤。即使赢得盖世无双的王国,拥有天堂上半神人般的权柄,这悲伤也不会消除。
  要旨:阿尔诸那尽管依据宗教原则和道德规范提出许多辩辞,但没有灵性导师主奎师那的帮助,他似乎无力解决所面临的真正的问题。阿尔诸那明白所谓的知识在解决这些令他生命枯萎的问题时没有丝毫的用处。他还知道,若无奎师那这样的灵性导师指点,他是无法从这样的困惑中解脱出来的。学历、学术知识、位及高品等等对解决生命的问题都无济干事,只有象奎师那这样的灵性导师才能帮助。
  因此,结论是具有百分之百的奎师那知觉的人才是真正的灵性导师,只有他们才能解决生命的问题。主柴坦尼亚说过:一个掌握了奎师那知觉科学的大师,不论他的社会地位如何,都是真正的灵性导师。“一个人无论是博学多识的韦达学者,是出身于低下的家庭,还是已在生命的弃绝阶段,只要掌握了奎师那知觉科学,便是真正完美的灵性导师。”——《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中篇8.127)
  所以,不掌握这门奎师那知觉科学,就算不上真正的灵性导师。韦达经典也说:“博学多识,精通所有韦达知识的布茹阿玛那,若不是精通奎师那知觉科学的专家,或是一位外士那瓦,便不配成为灵性导师,然而即使一个人出身低下,倘若他是具有奎师那知觉的外士那瓦,也能成为灵性导师。”(《帕德玛·普然那》,旧译《宇宙古史——莲花之部》)物质生存的生老病死问题,不是积累财富和发展经济就可以抗拒的。世界上许多的国家都拥有发达的经济、丰厚的财富,以及充裕的生活设施等,但物质生存的问题却依然存在。这些国家以种种不同的方式寻找和平,殊不知,只有求教于奎师那,或者通过在奎师那知觉中的奎师那的真正代表,求教于构成奎师那知觉科学的《圣典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如果经济发展和物质安逸果真能消除人们对流行于家庭、社会、国家或国际间的醉生梦死的忧虑,那么,阿尔诸那决不会说,举世无双的地上王国和天上半神人般的权柄,也不能消除他的忧伤和悲哀了。因此,他才到奎师那知觉中去寻找庇护,这才是追求和平和谐的正道。经济发展或世界霸权,随时可能因物质自然的灾变而化为泡影。即使晋升到了更高的物质星体之上,如同人类现在探索月球一样,也可能毁于一旦。《博伽梵歌》证实了这一点:“当人虔诚活动的结果告终后,便会从快乐的巅峰跌入生命的低谷。”世上很多政治家都这样掉下来了。这样的坠落只会给人带来更多的悲哀。
  所以,我们如果要永远终止悲哀,就必须效法阿尔诸那,托庇于奎师那。而阿尔诸那则是请求奎师那切实地解决他的问题,这便是奎师那知觉之途。
  9.桑佳亚说:说到这里,惩敌者阿尔诸那告诉奎师那:“哥文达呀,我不会作战。”说完便沉默下来。
  要旨:兑塔茹阿施陀得知阿尔诸那不准备应战,而要退而行乞,心里一定很高兴。但桑佳亚说到阿尔诸那有能力克敌致胜,他又再次感到失望。阿尔诸那虽然暂时对家族充满了错误的悲哀,但他已皈依了至尊无上的灵性导师奎师那,并作了奎师那的门徒。这表明,他很快将从这错误的悲哀之中走出来,从而为完美的自觉知识(奎师那知觉)所启蒙,然后坚定地战斗下去。这样,兑塔茹阿施满心的欢喜将化为泡影,因为阿尔诸那将被奎师那启蒙,必将战斗到底。
  10.巴茹阿特的后裔呀!这时,奎师那在两军之间笑着对忧伤满怀的阿尔诸那说了下面的话。
  要旨:谈话是在两个亲密的朋友,即感官之主和睡眠的征服者之间进行。作为朋友,他们地位平等,但现在其中一个自愿作了另一个的学生。奎师那面带笑容,因为他的一个朋友自愿选择做了他的门徒。作为万物之主,他永远位居至高,主宰一切,但他却愿意按奉献者的心愿,做他们的朋友、儿子或爱侣。一旦接受这样的角色他便带着应有的庄严,以导师的身份跟门徒说话。这次师徒对话在两军之间公开举行,看来是让所有人都受益。因此,《博伽梵歌》的对话不是针对某个人,某个社会,某个团体,而是给所有人的,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均有权聆听。
  11.至尊人格神说:你口里说着有学识的话,心里却为不值得悲伤的事情而悲伤。智者不为生者悲戚,也不为死者哀伤。
  要旨:主立即以导师的身份教训这个学生,间接骂他是愚才。主说;“你说起话来象个博学多识的人,但你哪里知道,智者了解什么是躯体,什么是灵魂,不论是生是死,身体的任何阶段都不会令他哀痛。”后面的章节会清楚地解释,所谓知识便意味着去明白物质、灵魂以及两者的主宰者。阿尔诸那辩称,宗教原则比政治学和社会学原则更重要。但他哪里知道,关于物质、灵魂及至尊者的知识甚至比宗教原则更重要。他对此一无所知,所以不该自诩为有学识。正因为他不是个有识之人,所以才会为那些不值得哀伤的东西而哀伤。躯体生下来就注定迟早会毁灭,所以,躯体没有灵魂重要。了解这一点的才是真正的有识之士,这样的人,无论物质躯体的状况如何,都不会为之悲伤。”
  12.过去从未有一个时候我不曾存在,你、所有这些国王也是一样;将来,我们大家也不会不复存在。
  要旨:《韦达经》中的《卡塔·乌帕尼沙德》、《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都说,至尊人格神首是无数生物的维系者,主根据个体生物的活动和业报,以不同的形式维系他们。至尊人格神首也以他的全权部分,寓居于每一生物心中。“至尊者即人格神。在一切生物中,他最重要。他也是至尊主,维系无数其他的个体生物,圣者内外所见都是同一至尊主,唯有他们才能达到完美与永恒的平和。”——《卡塔·乌帕尼沙德》(2.2.13)
  主传授给阿尔诸那的韦达真理,也同样传授给世上所有自命不凡而实际上孤陋寡闻的人。主清楚地说,他本人、阿尔诸那和所有集结在战场上的国王,都是永恒的个体生命;且无论个体生命是受条件限制或是获得了解脱,主都是永恒的维系者:至尊人格神首是至尊无上的个体,主永恒的同游阿尔诸那,以及所有集结战场的国王们都是永恒的个体生命。这不是说他们在过去不是以个体形式存在的,也不是说在将来他们便不会是永恒的人,他们的个体性在过去就存在,将来还会继续存在下去。因此,谁也没有理由哀伤。
  假象宗的理论说,个体灵魂在挣脱假象的牢笼,获得解脱后,便会与非人格梵合为一体,从而失去存在的个体性。这里,至高无上的权威奎师那并不主张这种理论,个体性只存在于受条件限制状态下的理论,也未到支持。在这里奎师那清楚地阐明,主和其他生物的个体性将永恒地存在下去,正如众《乌帕尼沙德》所证实的那样,奎师那的这一论断是具有权威性的。因为他不可能受假象所惑。如果个体性不是事实,那么,奎师那怎会如此强调,甚至说要延续至永远呢。假象宗人士也许会辩驳说,奎师那所说的个体性不是指灵性的,而是说物质的个体性。然而即便我们接受个体性是物质的论点,那么你又如何能够去分辨奎师那的个体性呢?奎师那肯定了他过去的个体性,也肯定了他将来的个体性。奎师那从很多方面确定了他的个体性,非人格梵宣称自己从属于他。奎师那一直保持着灵性的个体性,如果我们认为奎师那只是一个具有个体知觉的受条件限制了的普通灵魂的话,那么,他的《博伽梵歌》就不会具备权威经典的价值。一个身染人类四大弱点的普通人,没有能力传授值得聆听的知识。《博伽梵歌》超越于这些文献之上。任何世俗书籍都无法与之媲美。我们如果将奎师那看作是一般常人,那么,《博伽梵歌》就会失去其重要性,假象宗辩驳说,这节诗中提到的多元性是寻常意义上的概念,即指躯体而言。但是他们忘了,前面的诗节中已否定了这种躯体化的概念。奎师那既已否定了躯体化的生命概念,又怎么可能再提出一个有关躯体的泛泛之论呢?因此个体性是指灵性层面而言的,伟大的茹阿摩努伽查尔亚和其他的导师都肯定了这一点。《博伽梵歌》多处提到,这种灵性的个体性深为主的奉献者所理解。那些嫉妒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的人入不了这部伟大典籍的真正法门。非奉献者趋近《博伽梵歌》教诲的方式,与干舔蜜糖瓶的蜜蜂一样。不打开瓶盖,就尝不到蜜糖的滋味。同样,《博伽梵歌》的奥秘,只有奉献者才能领悟,其他人则无法品尝——《博伽梵歌》第四章阐述了这点。人若嫉妒主的存在,也触不到《博伽梵歌》之魂。因此,假象宗人士对《博伽梵歌》的解释是对完整的真理彻头彻尾的歪曲。主柴坦尼亚禁止我们读任何假象宗人士所写的释论,而且警告说,一旦接受了假象宗哲学,便失去了所有洞彻《博伽梵歌》真正奥秘的能力。如果个体性仅指经验宇宙,那么主又有何必要谆谆教诲。因此,个体灵魂和主的多元性是永恒的事实,如上所述,《韦达经》证实了这点。
  13.正如体困的灵魂在身体里经历童年、青年、老年的变化一样,躯体死亡时,灵魂便进入另一躯体,智者不会为此变化所困惑。
  要旨:每一个生物都是个体灵魂,其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有时是小孩,有时是青年,有时又是老人。但同一的灵魂常在,并无任何变异。死亡时,个体灵魂改变躯体,投生于另一躯体之中,不管这躯体是物质的还是灵性的,来世必得一躯体,这是确实无疑的。阿尔诸那异常关心的彼士摩或朵那查尔亚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没有理由为他们的死亡而悲哀。相反,该为他们高兴才是,他们的躯体从旧到新,自然又恢复了活力。人的今世之为,决定着躯体的这种变化是带来享受还是招来折磨。彼士摩和朵那查尔亚都是高尚的灵魂,下一世肯定可转入灵性之体,或者至少也会转入天堂人之躯,享受高级的物质存在。因此,无论是哪种情况,均无理由悲伤。
  任何一个对个体灵魂、超灵,以及对物质与灵性两种自然本性的构成有完整知识的人,都叫做最清醒的人(dhira)。他永不被躯体的变易所迷惑。
  假象宗提出了灵魂单一理论,这是不能接受的,因为灵魂不能被分割成碎片。如果灵魂能被分割成不同的个体灵魂的话,那么至尊的灵魂便也是可分割可变易的;这根本违反了至尊的灵魂不可变易的原理。正如《博伽梵歌》所肯定的至尊的碎片部分永恒存在,被称为ksara,但他们却有堕入物质自然的倾向。这些碎片部分永远如此,一旦解脱,他便永恒地与至尊人格神首一起,生活在喜乐的知识之中。反射的原理可用到超灵上,超灵处于每一个体之中,却又与个体生物迥然不同。水中反映的天空;有日月星辰。星辰可比作生物,日月可比作至尊主。阿尔诸那代表的是碎片的个体灵魂,人格神圣奎师那就是超灵。他们并不属于同一层面,这点在第四章的开篇会有更明确的阐述。如果他们处于同一层面,即奎师那不比阿尔诸那所处的层面高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施教者和受教者的关系就毫无意义。如果两者皆受虚幻能量所左右,又何必一个施教一个受教呢。这样的教导是毫无价值的,因为受麻亚(Maya)钳制的人是不能成为权威的导师的。因此,要承认主奎师那是至尊主,在地位上高于生物——阿尔诸那——一个被麻亚所惑的健忘的灵魂。
  14.琨缇之子呀!快乐和痛苦时来时去、如同冬夏季节的交替。巴茹阿特的后裔呀!它们来源于感官的感知,人应该学会容忍它们,不为所动。
  要旨:人在正当地履行责任时,须学会忍受并非永恒的、时隐、时显、时来时去的快乐和悲伤。根据韦达训谕,即使是一、二月,清晨也应沐浴。那时的天气十分寒冷,然而尽管如此,一个恪守宗教原则的人仍会毫不犹豫地沐浴。同样,在最炎热的五、六月,妇女们仍会毫不犹豫地下厨房。无论天气如何带来不便,职责仍必须履行。同样,打仗是查锤亚的宗教原则,即使是和亲友对敌,也不能逃避赋定的责任。要想晋升到知识的层面,就必须遵行宗教规则,因为知识和奉献是把人从麻亚(假象)中解脱出来的唯一法门。
  对阿尔诸那的两个不同的称呼也意味深长,称他为“琨缇之子”点出他伟大的母系血缘,称他为“巴茹阿特的后裔”又道出他父亲的伟大。两者都有伟大的传统。伟大的传统带来正当履行义务时的责任,因此,他不能逃避作战。
  15.人中俊杰阿尔诸那呀!不为苦乐所忧,稳处两境者,肯定有资格获得解脱。
  要旨:任何坚定不移地追求灵性自觉更高境界的人,定能苦乐如一,克服重重困难,取得真正的解脱。在四社会阶层及四灵性阶段制度中,生命的第四阶段,也就是萨尼亚斯阶段境况非常艰苦。但一个认真地追求完美的人会不顾种种困难,毅然接受萨尼亚斯生活。这些困难常常产生于要断绝家庭关系,离妻别子。弃绝阶段(萨尼亚西)既要严谨又十分艰难。但如果谁能忍受这般困难,他的灵性觉悟之途必定完美无疑。同样,阿尔诸那身为查锤亚,就该履行责任,虽然跟族人和至亲者作战是很痛苦的。主柴坦尼亚24岁就当了萨尼亚西,他的娇妻老母无人照顾。然而,为了更崇高的事业,他当了萨尼亚斯,毅然履行更高的职责。这才是挣脱物质的束缚,得到解脱的途径。
  16.那些真理的洞察者有言:非存在的东西(物质躯体)不会持久,永恒的东西(灵魂)不会变化。他们深究两者的本质之后,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要旨:变易的躯体是没有持久性的。现代医学承认由于细胞的作用与反作用,我们的身体时刻都在变化,因此身体既有生长又衰老。但是,躯体和心意纵有诸多的变化,灵魂却始终如一永恒地存在。这就是物质与灵魂的区别,从天性来说,躯体恒在变化,灵魂却为永存。各类真理的洞察者,无论他是非人格神主义者还是人格神主义者都印证了这论断。《维施努·普然那》说,维施努和他的居所都是自明的灵性存在。“存在”与“不存在”两词只是对灵性和物质而言,这是所有真理洞察者的描述。
  这是主给所有被愚昧影响而迷惑的生物上的第一课。扫除愚昧包括重建信奉者和被信奉者之间的永恒关系,以及随之而来的对至尊人格神首与其部分所属生物之间的区别的领悟。人可通过研究自我而明白至尊的本性。自我与至尊之间的区别可通过部分与整体之间的关系来加以领悟。《维丹塔·苏陀》和《圣典博伽瓦谭》都接受至尊为所有生物之本源。这些流衍可由高等和低等之自然序列而得到体验。生物属于高等的自然本性,本书第七章将会揭示这一点。能量和能源虽无分别,但能源是至尊,而能量或自然则只是从属。因此,生物永远从属于至尊主,一如仆人从属于主人,学生从属于老师。这样清晰的知识,在愚昧的影响下也是不能明白的,为了驱除愚昧,启明过去现在未来的众生,主乃训说《博伽梵歌》。
  17.你要知道,遍透整个躯体的东西不会毁灭,没有人能毁灭不朽的灵魂。
  要旨:这节诗更清楚地解释了遍透全身的灵魂的真正本性。人人都知道那遍透整个躯体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知觉。躯体局部或全部的苦乐,是人人都可感受到的,这种知觉的遍布只局限于一己之身。一个躯体的苦乐,旁人并不能知觉到。因此,每个躯体都是单个个体灵魂的具体体现,而灵魂的大小被形容为只有发尖的万分之一。《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5.9)说:
  “百分发尖,再将所得百而分之,每一分即是灵魂的大小。”同一段落还说到:“有无数灵性的原子微粒,其大小与发尖的万分之一相似。
  因此,个别的灵魂微粒是比物质原子更小的灵性原子,而且数之不尽。这微小的灵性火花正是物质身体的基本要理,其影响遍透周身,就象有些药物作用扩散到全身一样。灵魂的出现可通过遍透全身的知觉感受到,因此,知觉是灵魂存在的证据。任何常人均能明白缺了知觉的物质躯体只是一具死尸而已,躯体内的这种知觉靠物质方法是无法复苏的。所以,知觉不是任何物质结合的产物,而是来自灵魂。《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旧译《蒙达卡奥义书》3.1.9)对原子灵魂的大小有进一步的解释:
  “灵魂原子般大小,只有完美的智者才能察觉到。这原子灵魂寓居心里,在五气——呼气、吸气、周气、平气、魂气(prana ,apana,vyana,samana,udana)中漂浮,其影响遍及体困生物的全身,当灵魂摆脱了五种物质之气的污染而得到净化后,其灵性影响始得展现。阴阳瑜伽(hatha-yoga)的目的在于通过种种体位法,控制包围纯粹灵魂的五气。这样做不是为了任何物质上的收益,而是为了把微小的灵魂从物质之气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因此原子灵魂的原本地位为所有韦达典籍所接受。一个身心健康的人也能在实际的经验中切身感觉到。只有神智不清的人才认为原子灵魂是遍存万有的维施努范畴(Visnu-tattva)。
  原子灵魂的影响可遍及某一特定的躯体。根据《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它处于每个生物心里。因为原子灵魂的大小度量为物质科学家们的理解所不及,他们有些人就愚昧地断言,灵魂不存在。个体原子灵魂肯定是与超灵一起处于心里,身体运动的一切能量都来自于这个部位。从肺中带着氧气的红血球,是从灵魂那里得到能量的。当灵魂离开这个位置时,造血合成功能即告终止。医学界承认红血球的重要性,却不能肯定灵魂乃是能量的源泉。不过,医学界的确承认心脏是所有体能之所在。
  整体灵魂的这些原子微粒,可比作太阳光线中的分子。阳光中有无数辐射分子。同样,至尊主的碎片部分也是他光灿中的原子火花,称为高等能量。因此,无论韦达知识还是现代科学,都无法否认体内灵魂的存在。至尊人格神首亲自在《博伽梵歌》中详细他讲述了有关灵魂的科学。
  18.生物永恒,无法测度,不会毁灭,而物质躯体肯定会逐渐消亡。因此,战斗吧,巴茹阿特的后裔!
  要旨:物质躯体是注定要毁灭的,可立即毁灭,也可毁于百年之后。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是不可能无限期地保持下去的。但灵魂异常微小,敌人看都看不见,又岂能杀戮它呢,如前一节所述,灵魂异常细小,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度量其大小、从两方面来看都没有理由悲伤。因为生物本不可被杀,物质躯体的寿命也是无法延长,或受到永久地保护的。整体灵魂的微粒,根据其业报而得到这具物质躯体,因此应该恪守宗教原则。《维丹塔·苏陀》将生物形容为光,因为他是至尊光灿中的所属部分。正如阳光维系着整个宇宙一样,灵魂之光也维系着整个躯体。一旦灵魂离开这个物质躯体,物质躯体便开始腐烂,因此是灵魂维系着躯体。躯体本身并不重要,因此,主规劝阿尔诸那起来战斗,不要为物质躯体上的考虑而牺牲宗教原则。
  19.自我不会杀戮,也不会被杀。认为生物是杀手,或者生物能被杀的人,都处于无知之中。
  要旨:当生物受到致命武器所伤时,要知道体内的生物并未被杀。灵魂异常细小,任何物质的武器都不可能杀死灵魂,下一个诗节会明确他说明这一点,生物因其灵性构成地位,故不可杀。被杀的,或以为被杀的只是躯体而已。然而,这决不是鼓励人杀戮躯体。韦达训谕是mahimsyatsarvabhutani:永不施暴于任何生物。了解到生物并不能被杀,也并不是鼓励人去屠戮动物。擅自地杀害任何生物的躯体,是令人发指的罪行,必受到国法和主的律法的严惩。然而,阿尔诸那要进行的杀伐,不是随意而行,而是为了扞卫宗教原则而做的。
  20.任何时候灵魂都无生死。他既不是以前形成,也不是现在形成,更不是将来形成。他太始无生,永恒常存,不会因为躯体被杀而被杀。
  要旨:从性质方面来讲,至尊灵魂微小的原子碎片部分与至尊是完全一样的。他不象躯体那样,经历多种变化。有时,灵魂被称为“稳定”(kuta-stha)。而躯体则有六种演变,它从母亲的肚子里出世,逗留一段时间,长大,产生一些影响,逐渐衰退,最后消失至湮没。灵魂则没有这些变化。灵魂不是诞生出来的,但他接受了物质的躯体,而物质躯体则有诞生,灵魂并不是在那里出生,也不会死亡。凡有生,则必有死。因为灵魂没有诞生,因此,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他永恒、长存而原始;也就是说,灵魂产生的历史无可追溯。在躯体概念的影响下,我们追寻灵魂的诞生之类的历史。灵魂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象躯体一样变得老态龙钟、所以,一个所谓“老人”会感到他的精神状态如同青年甚至孩提时代一般。躯体的变易并不会影响到灵魂。灵魂并不会象树木或任何物质东西一样衰败腐朽,同时也没有副产品。孩子是躯体的副产品,其实也是不同的个体灵魂,只是由于躯体的关系,他们才以某人子女的身份出现。身体的发育成长,全靠灵魂的存在,但灵魂却既无旁枝也无变易,因此,灵魂没有躯体的六种变化。
  在《卡塔·乌帕尼沙德》(1.2.8)中,我们找到与此节类似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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