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真正的看法?
不是,但这是许多人的看法,而我希望能公平的把他们的看法表达出来。
好吧,稍后我会再谈这一点。目前我不想离题,但我稍后会回过头来再说。
这很好。
你刚才问:这新的钱哪里来。好,它们不是来自新的世界社区新课征的税(不过,
社区的成员——也就是个体公民——在开明的新政府之下,会想要捐赠收入的百
分之十来供应整体社会的所需)。这钱也不是来自任何地方政府的税捐。事实上,
地方政府一定还可以关减税。
所有的这些——所有的这些益处——都可以仅是从重建你们的世界观而获得,从
重铸你们的世界政治结构而得。
怎么得?
从节省你们的防御系统和攻击系统而得。
噢,我懂了!你要我们结束军事!
不仅是你们。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但并非结束,只是减少——大幅减少。社会秩序是你们唯一需要维持的。你们可
以加强地方警力——这是你们说要做,却每年在预算案提出时,喊着你们做不到
的——同时又可以大量削减花在战争与备战方面的钱——也就是大量毁灭性的
攻防武器的钱。
第一,你夸张了可以省自这方面的钱。第二,我不认为你可以说服大家放弃自卫
能力。
让我们看看数字。目前(写这一段时是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全世界各政府
每年花费一兆美元在军事用途上。也就是全世界每一分钟有一百万美元。
花钱最多的各国,可以把大部分的钱改用在我们前面所提的急需事务上,因此,
富有的大国将会看到这符合它们的最佳利益——只要它们认为这是可以做的。但
富有的大国无法想像自己可以不具防卫力,因为它们害怕那些嫉妒它们的国家会
侵略、攻击它们,想要它们所拥有的东西。
有两条途径可以消除这种威胁。
1、跟全世界所有的人共同充分分享全部的财富与资源,使得没有一个人想要别
人所拥有的,而人人都生活于尊严中,远离恐惧。
2、创造出一个体制,消除不同,消除战争的需求——甚至连战争的可能性都消
除。
91
世人恐怕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他们已经在做了。
已经在做?
对。这伟大的实验正在以这种政治秩序的方式在地球上进行。这实验称之为美利
坚合众国。
可是你曾说我们失败得很惨。
对。距离成功还差很远。(我说过,这件事——以及使它尚未能实现的原因——
稍后再谈)不过,这作是在进行中最好的实验。
就像邱吉尔说:“民主是最坏的制度——除了其他的制度以外。”
你们的国家是第一个把各州组成一个宽松的邦联(Confederation,①)并成功的结
合成密切群体的国家,每一州都服从邦联中央政府。
一开始,没有一州想要这样做,每一州都极力反抗,害怕失去各自的伟大,宣称
这样的联合不符合其最佳利益。
了解一下当时各州在做什么,具有启发作用。
虽然它们都加入了一个宽松的邦联,却没有真正的美国政府,因此,没有力量执
行各州都同意了邦联条款(the Articles of Confederation)。
各州都自行处理外交事务,有几州跟法国、西班牙、英格兰和别的国家缔结商务
和其他事物的协议。各州也相互贸易;而虽然邦联条款禁止,有些州仍旧把其他
州运来的货物课税——就如舶来品一样!商人为了买卖,不得不付税,因为没有
中央政府——尽管有条文规定禁止各州互相课税。
各州也互相发动战争。每州都认为自己的民兵是常备军;有九个州都各有自己的
海军,十三州邦联的每一州的官方座右铭都可以说是“别想践踏我”。
有一半以上的州甚至自印钞票。(尽管邦联曾同意这样做是不合法的!)
总之,你们原来的各州,虽然在邦联条款下结合在一起,实际上却像今天的独立
国一般各行其是。
尽管各州都看出它们的邦联协议(诸如赋予国会独有铸币权)不能运作,它们却
坚决反对创造和服从一个中央政府,使其得以强制执行这些协议。
然而,慢慢的,一些进步的领袖开始掌权,他们说服百姓让他们知道,创造一个
这样的新联邦,所得要大于所失。
商人会省钱,增加利润,因为各州不再互相课税。
各州政府会省钱,会有更多的钱来执行真正帮助人民的计划,因为资源不必用来
互相防备。
人民会更为安全,更有安全感,也会更繁荣富裕,因为互相合作而非互相打斗。
各州不但不会丧失其伟大,而且会变得更为伟大。
而事实上发生的情况正是如此。
今天,全世界一百六十个国家,如果可以结合为一个世界联邦(United Federation),
情况正是一样。这意谓不再有战争。
92
那该怎么做?大家会有争执。
只要人类仍执著于外在事物,就一定会如此。要真正消除战争以及一切不安和混
乱是有一条路,但那是一条精神性的(灵性的)道路。我们此处所寻求的则是一
条全球政治的路。
事实上,关键在两者合一。灵性真理必须在实际生活中实践,以改变日常经验。
除非这种改变发生,就一定会有争执。你说得不错。然则并无需战争。无需屠杀。
加州和奥列冈州为了水权会发生战争吗?马里兰州和维吉尼亚州为了渔业会发
生战争吗?威斯康辛和伊利诺呢?俄亥俄和麻萨诸塞呢?
不会。
为什么不会?它们之间不是有许多争执吗?
多年来都是如此,我想。
你可以打赌。但这些州都自愿同意——这是一种单纯的、自愿的同意——在共同
的事务上,共同遵守某些法律和协约,而在各州自己的事务上则有权自订法令。
当州与州因为各自对联邦法的解释不同——或因某一州迳自违法——而产生争
执,则它们诉诸法庭来解决争端——此种法庭是由各州赋予权威来解决它们的争
端的。
设若当前的法律体制不能提供判例或方式,以圆满解决该项诉讼,则当事的各州
及其人民,就派代表到中央政府,致力于创制新的法律,使能圆满解决问题——
或至少达成合理的协议。
这就是你们的联邦运作的情况。一套法律体系,一套法庭体系,由你们赋予权力
以阐释法律,还有一套司法体系——设若必要,由武力做后盾——来强制执行法
庭的判决。
虽然无人能说这套体制不需改善,但这套政治合成体却已运作了两百多年!
没有理由怀疑同样的配方不能在国与国之间运作。
设若这么简单,为什么没有试过呢?
有在试。国际联盟②是较早的一次试验。联合国则是最近的。
然而前者失败了,而后者则成效很少——就像美国原先的十三州邦联——各国
(尤其是最强大的国家)害怕国际情势的重新结构让它们得不偿失。
这是因为“有权势的人”对掌权的关怀,大于对改善所有的人的生活品质的关怀。
“有”的人知道这样一种世界联邦无可避免的要为那些“没有”的国家生产更多
的东西——但是那“有”的国家却认为是要他们付出代价……而事实上,他们什
么也不需放弃。
难道他们的恐惧不合理吗?他们想要抓住奋斗了这么久才得到的东西不合理
吗?
第一,把更多的东西给饥渴和无屋可住的人,并不必然要富有的人放弃他们的富
93
裕。
如我已经说过的,你们所要做的,只是把每年1,000,000,000,000(1 万亿)
美元的军事费用转作人道费用,你们可以不用多花一毛钱,不用把财富从现有之
处转往现无之处就可做到。
当然,那些国际军火贩子可能会有损失,还有那些受军火贩子雇用的人,以及所
有那些由世界的冲突意识而发财的人——但你们的财源可能摆错了位置。如果某
些人必须靠世界的纷争才能存活,则正解释了何以你们的世界那么抗拒可得永久
和平的改变。
至于你问题的第二个部分:想要抓住奋斗了那么久才获得的东西——则设若从外
在世界的意识来看,不论就个人而言还是国家而言,都不是不合理。
什么意识?
如果你最大的快乐只由外在世界——你自身之外的物质世界——得来,则不论是
个人还是国家,你都绝不肯为让自己快乐而放弃一点点你所累积的财富。
那“没有”的,只要仍认为他们的不快乐是起于缺乏物质的东西,他们就也会陷
于同样的网罗中。他们会不断的要求你们所已有的,而你们则不断的拒绝分给他
们。
这乃是为什么我稍早曾说有一条真正消除战争的路——也消除一切不安与缺乏
和平的经验。但那是一种精神性的解决法。
推到最后,全球政治上的一切问题,正如每个个人的一切问题,都归结到是精神
性的“灵性的”问题。
生命的一切都是精神的,生命的一切问题都是起于精神——并由精神来解决。
你们星球上之所以产生战争,是因为某些人拥有某些东西是另一些人所要的。这
乃是何以某些人做某些事,而另一些人不要他们做。
所有的冲突都起于错置的欲望。
全世界唯一能够持续的和平是内在的和平。
让每个人都在内在找到和平。当你在内在找到和平,你就也可以在外在找到。
这意谓你不再需要外在世界的东西。“不需要”是大自由。第一,它使你免于恐
惧:恐惧某些东西是你所没有的;恐惧某些东西是你会式去的;恐惧设若没有某
某东西,你会不快乐。
第二,“不需要”使你免于愤怒。愤怒是表现出来的恐惧。当你无所恐惧,你就
不再因任何事而愤怒。
当你没有得到你想得的,你不会愤怒,因为你想要某物,并非必需,而是喜好。
因之,没有得到,你也不会恐惧。因此,不会愤怒。
当你看到某人做你不要他做的事,你也不会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做或不做任何
事。因之不会愤怒。
当某某人不友善时,你不会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友善。当某某人不爱,你不会
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爱你。当某某人残忍、伤人或想要伤害你,你不会愤怒,
因为你不需要他们的行为有所不同,因为你清楚你不可能受到伤害。
甚至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你也不会愤怒,因为你不惧怕死亡。
当你不再有恐惧,则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会使你愤怒。
因为,你内在知道,直觉上知道,一切你们所创造的都可以再创造,或说——更
重要的——那不重要。
94
当你找到内在和平,任何人、任何地方、任何事物、条件、状况、处境的在与不
在,都不能再是你心境的创造者,不再是你生存经验的起因。
这并不意谓你摒弃肉体的一切事物。全然不是。你充充分分的体验你肉体的存在
及其一切的欢悦,是你前所未有的。
然则你对肉体事物的涉入是自愿的,而非不得不的。你体验肉体的感觉,因为你
选择如此,而非因为你为了要觉得快乐,或为了要感到有理由悲哀,而不得不如
此。
这个单纯的改变——寻求并找到内在的和平——设若人人实行,就可以终止所有
的战争,消弥冲突,防止不公,为世界带来长远和平。
不需其他方式,也不可能有其他方式。世界和平是个人的事!
所需要的不是改变环璋,而是改变意识。
当我们肚子饿的时候怎么能找到内在和平呢?当我们口渴的时候怎么能心境清
凉?寒冷而无处遮敝风雨时,怎么可能安静?当我们所爱的人正要平白死于非
命,我们怎么不愤怒?
你说的话非常诗意,但诗意可以当饭吃吗?你这些话对衣索匹亚眼睁睁看着孩子
因为连一片面包都没有而饿死的妈妈有用吗?对中美洲为了不要军队劫掠他的
村庄,而被子弹穿胸的人有用吗?对在布鲁克林被一群混混强暴八次的女人有用
吗?对爱尔兰星期天早上放在教堂的炸弹死的一家六口有用吗?
这些事情听来确实让人难过,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切事物中自有其完美。努力去
看出其中的完美。这乃是我所说的意识之改变。
不需要任何东西。不欲求任何东西。呈现什么,就选择什么。
去感受你的感觉。哭你的哭,笑你的笑。尊崇你的真情实况,然则当一切情感过
去,仍旧静静的知道我是神。
换句话说,在最大的悲剧中,仍看出那历程的荣光。即使在你被子弹穿胸将死之
际,即使在被帮派混混强暴之际。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不可能做到的。然而当你移向神的意识,你就可以做到。
当然,你并非必须做到。这依你希望如何体验当刻而定。
在巨大的悲剧中,挑战永远是自静其心,走向灵魂的深处。
当你对情势不能控制时,你会自动如此。
你有没有跟那开车突然冲往桥下的人说过话?跟那曾面对枪口的人说过话?或
跟那差点淹死的人?他们往往会告诉你,时间慢下来了,他们感到一种出奇的安
静,完全没有恐惧。
“不要怕,因为我与你同在。”这诗句,乃是对那面临悲剧的人所说的。在你最
黑暗的时刻,我会是你们的光,在你们最沉沦的时刻,我将是你们的安慰。在你
们最艰难的时刻,我将是你们的力量。因此,要有信仰!因为我是你们的牧者,
你们不致匮乏。我将要让你们躺在绿色的草地主,我将引导你们到安静的水边。
我要维护你们的灵魂,以我之名,带你们走入正途。
即使你们走过死亡阴影之谷,你们也不必害怕邪恶,因为我与你们同在。我的手
杖会安慰你们。
在你们敌人的面前,我为你们预备餐桌。我会用油膏抹你们的头,你们杯子将是
满的。
当然,在你有生之日,美好与仁慈将会跟随你,你将住在我的屋中——和我的心
95
中——直至永远③。
译注
①:此指美国于一七八一至一七八九年间的十三州邦联。
②:the League of Nations,1920-1946。
③:这一些话跟基督教“旧约”中的“诗篇”十分类似。
12、爱给予一切,而一无所求
这很棒。你说的真的很棒。我希望全世界都能做到。我希望全世界都能懂,都能
信。
这本书可以对此有所帮助。你也对此有所帮助。因此,在提升集体意识上,你扮
演了一个角色。提升集体意识是每个人都必须做的。
对。
现在,我们可以转到一个新的主题吗?我认为谈谈这种态度——这种观点——是
很重要的。而你原先也曾提过,要好好谈一谈它。
我说的这种态度——是许多人都有的,即是他们认为给穷人已经给得够多了;我
们必须停止向富人课税——事实上,这等于是辛勤工作只为了受到惩罚,以便为
穷人提供更多的东西。
这些人认为,穷人之所以穷,是因为他们想要穷。许多人根本不想自拔。他们宁
可吸政府的奶头,也不愿为自己负起责任。
有许多人认为均富——分享——是社会之恶。他们引证共产主义宣言——各尽所
能,各取秘需——来证明:透过所有人的努力来维持所有人的基本人性尊严,这
种观念是来自魔鬼。
这些人认为“人人为自己”。如果有人说,这种观念冷酷无情,他们又辩论道,
机会人人平等。他们说,没有一个人生而处于不利:他们说,如果他们能“做得
到”,则人人都能——而设若有人做不到,“那是他们自己活该”。
你觉得那是一种傲慢的想法,起源于忘恩负义。
对。但你觉得呢?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做审判。它仅是一种想法。对于这一种或任何其他想法,都只
有一个问题是重要的,就是持这种想法对你有益吗?就以你是谁和你想要是谁而
言,那种想法对你有益吗?
看看世界。这乃是人类必须自问的。持这种想法,对你有益吗?
这是我的观察:有些人——真的,整群整群的人——降生到你们所谓不利的环境。
这在客观的事实上是真的。
在非常高的形而上的层面,没有一个人是“不利的”①——这也是真的。
因为每个灵魂为了完成它想要完成的,都为它自己创造了正是它所要的人、事、
96
物。
一切都是你们选择的。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出生地。围绕着你们的“再来”的一
切环境。
同样,你们一生所有的岁月,所有的时辰,你们都不断的在选择和创造正是你们
所需要的人、事、物,以带给你们正是你们所要的机会,以便让你们知道你们真
的是谁。
换句话说,就以灵魂所想要完成的而言,没有一个人是“不利”的。比如,灵魂
可能希望以一个残障的身躯来工作,或在一个压抑的社会、在巨大的政治或经济
压力下来工作,以便制造出它为完成目的所需的环境。
所以,在物质的意义上,我们真的看到有些人面对“不利”的条件,但在形而上
意义上,这些条件却正是恰当而完美的条件。
就事实上来论,这对我们又是什么意义呢?我们应对那些“不利的”人提供帮助
吗?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受完他们的业”。因为事实上,这不正是他们
所想要的吗?
这是一个非常好也非常重要的问题。
首先要记得,你们所思、所言、所为的一切,都只是你们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之反
映;是你是谁的一个声明;是一项创造行动,以决定你想要是谁。我反复的提到
这点,因这是你为在此唯一在做的事;也是期望你们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你们的
灵魂没有别的事,没有别的议程。你们在寻求和在体验你们真正是谁——并创造
之。你们在现在的每一刻都在创新自己。
现在,在这个架构内,当你遇到一个以你们的世界相对的用词而言处于不利立场
的人,你第一个问题必须是:在此关系之中我是谁,我选择要是谁?
换句话说,当你在任何环境中遇到另一个人时,你所要问的总是:我在此要的是
什么?
你听到了吗?你的第一个问题总应是:我在这里要的是什么?而非别人在此要的
是什么?
在人与人的关系方面,这是我曾听过的最微妙的话。这和我受过的任何教诲也都
大相迳庭。
我知道。但你们的关系之所以这么一团糟,正是国为你们总想猜测别人——而非
你自己——真正要什么。然后,你们必须决定要不要把他们所要的给他们。而你
们的决定则是这样定下的:你们先看看你们可以从他们那里要到什么。如果代我
们让为不能从他们那里要到什么,那么,原先你们打算给他们东西的理由就消失
了,所以,你们就很少给他们。反过来说,如果你们看出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什
么,那么,你们的自我求生心态就会涉入,于是你们就给他们东西。
然后你们就忿忿然——尤其如果那别人并未如你们所预期的,给你们所要的东
西。
这是一种“买卖”。你们维持巧妙的平衡。你供我所需,我供你所需。
然则人与人的关系——包括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个人与个人的关系——用
意完全不是在此。你们跟任何人、任何处所、任何事物的神圣关系,用意均不在
理清他们要什么或需求什么,而在理清你们自己为了成长,为了做你们想要做的
97
人,于目前,你们需求什么或想要什么。
这乃是何以我创造了与其他事物的关系。设若不是为了这个,你们可能就继续活
在真空中、虚空中、那永恒的全有(the Eternal Allness)中——而你们本是由些
而来。
然则在那全有中,你们仅是存在(are),而不能体验到身为任何单一事物的“察
觉”;因为在那全有中,没有任何东西是你们所不是的。
因此,我设计出一个方式,让你们重新创造并知道在你们的经验中你们是谁。为
此我提供你们以下几点:
1 相对性:在这个系统中,你们可以以跟其他事物有相对关系的事物而存在。
2 遗忘:藉由这个程序,你们甘愿全然忘却,因之你们不能知道相对性只是一个
把戏,不知道你们其实本是一切(All of It)。
3 意识:一种存在状态,你们在其中成长,直至充分觉察(觉醒),然后成为一
个真正的、活生生的神。随着你们把意识伸向新的界限——或应说,伸向无界限
——你们创造并体验你们自己的真相,扩充并探测此真相,改变并再创造此真相。
在这个范型中,意识是一切。
意识——意识到你们所真正觉察的——乃是一切真理的基础,因之是一切真正精
神性(灵性)的基础。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先使我们忘记我们是谁,以便让我们可以记起我们是
谁?
不很正确。是以便你们可以创造你们是谁和想要是谁。
这乃是神成为神的行为。这乃是我成为我——藉由你们!
这乃是一切生命的意义。
藉由你们,我体验我是谁,我是什么。
若非你们,我可以知道,却不能体验到。
知道与体验到,是不同的东西。
我会时时都选择体验。
事实上,我真的这样做——藉由你们。
我似乎偏离了原来的问题。
好吧,跟神说话就是很难锁定在一个主题上。我是那种滔滔不绝的人。
让我们看看我们能不能回去。
哦,对了——对那些比较不幸的人该怎么办。
首先,确定在跟他们的关系中,你是谁,你是什么。
其次,设若你认定自己是救援、是帮助、是爱、是关怀、是慈悲,则就看看你怎
么才能把这些东西做得最好。
要注意,这跟别人是什么或做什么无关。
有时候,你爱别人的最佳方式,你能给予的最大帮助,是别管他,是让他们因自
助而增强能力。
这就像一个宴会。生活是一场大杂烩。你可以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自助餐。
记住:你能给人最大的帮助就是唤醒他们,提醒他们他们真正是谁。有许多途径
可以这样做。有时是一点小小的帮助;有时是推一把、拉一把……有时是决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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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行其是,循他们自己的途径,走他们自己的路,而不加你的任何介入或干
预。(所有的父母都懂得这种选择及其中的苦。)
你为那些比较不幸的人尽心尽力的机会,是提醒(remind)他们。这乃是说,让
他们对自己有新的心(New Mind)。
而你,对他们也必须有新的心,因为如果你视他们不幸者,他们就会是。
耶稣伟大的礼物就在他以每个人真正是谁来看待他们,他拒绝接受表象;他拒绝
相信别人自以为是的样子。他永远都有更高的想法,他永远都邀请别人采用这种
想法。
然而别人所做的选择他会尊重。他并不要求别人接受他的更高想法,而仅仅是邀
请。
他也慈悲为怀——如果别人选择自己为需要帮助的生命,则他也不因他们错误的
评估而拒绝他们,却任许他们去爱他们的实相——并慈爱的协助他们扮演出他们
所做的选择。
因为耶稣知道,对某些人来说,通往他们是谁的最快途径乃是通过他们不是谁。
他并不管这种途径叫不完美的途径,不责备它。他宁把此途径也视为“完美”—
—因此协助每个人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人。
因之,任何向耶稣求助的人,都可以得到帮助。②
他不否定任何人,总是小心着使他给予的帮助可以支持那人最充分、最诚挚的欲
望。
如果有人真诚的寻求开悟,诚挚的表示了已准备向另一层次移转,他也给他们力
量、勇气与智慧去做。他把自己当做例子——也正当如此——鼓励他人,设若他
人不能做别的,则信仰他。他说,他不会带他们迷途。
有许多人真的将自己信托给他——而一直到今天,他仍在帮助那些呼求他的名字
的人。因为他的灵魂致力于唤醒那些想要在他之中充分觉醒和充分生活的人。
然而,基督也对那并不如此的人慈悲为怀。他因此拒绝自以为是,而也正像他在
天上的父一样,从不做审判。
耶稣完美的爱的观念是,先告诉人们,他们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帮助,而后给予每
一个人他们所要的帮助。
他从不拒绝帮助任何人,更不会带着这样的想法去拒绝:“这是你自找的。你铺
的床,你自己去睡吧!”
耶稣知道,如果他给人人所要求的帮助,而非仅是他想要给他们的帮助,则他是
在他们预备好要接受增强能力的层次为他们增强能力。
这乃是一切大师之路。在过去,在现在,走在你们星球上的大师们都是如此。
我有点搞迷糊了。什么时候的帮助又会消减能力呢?什么时候它不但不能有助于
人的成长,反而有害于人的成长呢?
当你的帮助造成持续的依赖,而非迅速的独立时。③
当你以慈悲之名让别人开始依靠你,而非依靠他们自己时。
这不是慈悲,而是渴求。你有一种权力(能力)渴求症。因为这样的帮助实际上
是对能力的牵绊。这种分别是很微妙的,有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你是在牵绊对方的
能力。你真的以为你在尽已所能帮助对方……然而,你必须小心,不要变成仅仅
是在想要使你自己有价值。因为,你以什么程度让别人依靠你,就是在以此程度
使自己有权。而当然,这会使你感到自己有价值。
99
然则这样的帮助却是引诱弱者的一种春药。
目的是帮助弱者变强,而非让他们更弱。
这是政府的许多贴补计划的大问题,因为这些计划做的是后者,而非前者。政府
的计划可以只是为了自保。它们的目标可以分分豪豪都在证明它们自己存在的必
要——以帮助别人。
设若政府的协助有个限度,则人民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可得到帮助,却不至于
耽溺在接受帮助中,而以之替代自力更生。
政府知道帮助就是掌权。这乃是政府为什么尽可能去帮助更多的人——即使他们
不需要帮助——因为政府帮助的人越多,就有越多的人帮助政府。
凡政府所支持的人,便支持政府。
那么,财富的重新分配(均富)就不应当了。共产主义宣言是魔鬼宣言。
当然没有魔鬼。但我知道你的意思。
“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这话背后的观念不是邪恶的,而是美丽的。这只是“你
是你兄弟的看守者”的另一种说法。这美丽的观念之变为丑恶,是由于执行的方
式使然。
分享,必须是一种生活方式,而非由政府所施加的瘾药。分享应当自愿,而非强
迫。
但是,我又来了!以最好的情况而言,政府就是人民,而其计划只是让人民跟许
多其他的人分享,使它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我要说,人民透过他们的政治制
度来选择这样做,因为人民看到了——历史也显示了——那些“有”的人不肯跟
那些“没有”的人分享
俄罗斯农民等到地狱冻结了,也等不到俄罗斯贵族把财富分给他们——而贵族的
财富通常却是由农民艰苦的工作而来。农民所得到的只是勉强维生的东西,“诱
使”他们继续在土地上卖命,而让贵族更富。还说什么依存关系!这是一种“只
有你帮助我,我才帮助你”的安排,比政府所发明过的任何东西都更剥削、都更
污秽!
俄罗斯农民所反抗的就是这种污秽。人民不相信那“有”的会自动自发给予那“没
有”的,而一个新的政府就是由人民的此种挫折而产生,这政府保证所有的人都
得到同等待遇。
当玛莉?安东妮(Marie Antoinette)懒洋洋的躺在她宝石底座的镶金浴盆中时,
窗下的饥民衣着褴褛、喧腾喊叫,玛莉却慢嚼着葡萄说:“让他们吃蛋糕去!”
这乃是使被践踏者起而反抗的态度。这乃是造成革命的原因,这乃是制造出那所
谓的反对党政府的原因。
那取自富人而给予穷人的政府,称之为反对党政府;那任富人剥削穷人而袖手旁
观的政府,称之为镇压的(repressive)政府。
去问问今天的墨西哥农民。据说,整个墨西哥是由二十或三十个家族——那些有
钱有势的精英份子——在经营(主要是因为这些人拥有墨西哥),而两千万或三
千万的人民却生活在赤贫中。所以,一九九三年至九四年,农民发起了叛变,想
要迫使精英份子政府承认帮助人民的义务,提供维持生活最低尊严的需求。精英
份子政府和“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是截然不同的。
人民政府岂不是由愤怒的人民缔造出来?因为他们已经绝望于人性的自私!政府
100
的计划岂不就是替那些不肯自愿提供补救的人提供补救?
这岂不是居住法、儿童劳动法的肇因?岂不是支援需养育孩子的母亲的计划之肇
因?
社会保险岂不是政府为年长者提供的支援,以便那些家人不能或不愿抚养的人能
得一些供应?
若没有政府的管制,则我们就不会愿意去做那些不必去做的事;而我们又厌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