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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罗2 灵魂出体

_6 罗伯特·亚兰·门罗(美)
  我向内“好吧,随你怎么说。”
  BB飞向外并向下,我也随他下降....我们开始进入云雾中很熟悉的清晰地段。房屋、公园、绿地、森林、大的建筑、成排的教室,要什么有什么。类似人的形状正忙碌着做他们近似地球上的活动。
  BB闪烁“云雾还是很浓,他们在干什么?”
  我平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像这样忙来忙去?”
  “有些人在修房子,有的在工作,我们看看,有些人在打高尔夫球。有人在
  那边的一栋建筑里打扑克牌.....” BB截住我的话“在哪里?什么建筑?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闪烁“没有建筑?” “没有。” “看不见房子、街道、树、绿地....” “只看见人形的形体走来走去,还有一大堆云雾。” 我空白并向内。那些结构——所有的都不是物质,BB应该有一点知觉才对。
  那些暂居者知道他们本身是非物质,他们建了所有自觉熟悉的环境,以使他们仔细思考并准备下一世为人,建了这个....我点亮。BB完全对这个没有概念,所以他无法理解。这一切只属于人类所有。
  我平顺“我想你的朋友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BB闪烁“下一圈?”
  “是的”
  我晃过去,来了一招花式的半旋转,然后射向云雾的边缘。你可以在许多圈
  里面呆上几千年,也没有经历所有的层面。有些了不起,但有些地方就不怎么样。我曾听说,只要人想得出来的东西,都包括在这些圈里面,所以,人类要是想得到什么新东西,就会增加那些东西。我也曾听说,有人确实在这里头呆上几千年,不断转世做人。要是你事先想清楚、好好计划,做人也会是极有趣的事。但是大多数人....
  “我找到他了!找到他了!”BB几乎把我震跑了,因为他振动的太强烈了。“在哪里?” BB已经开始走了,我紧跟在他身后。实在很好奇,我终于可以见到这个有
  名的AA....然后,我几乎撞上了BB,他停的那么突然。 BB闪烁,“那就是AA,可是....有个地方不对劲。” 我扫了一眼他所注视的目标。有一个形体、很小、能量很低,女性,老妇人,
  不,不怎么老,只是..... BB振动并进入。“AA。喂。老小子,是我!” 那形体闪烁,半开“别管我。” BB振动“是我啊!BB!” 那形体开大些“什么?” BB伸出去“BB,还会有谁,老友,我来带你回去!” 那形体大开,振动“BB,你从哪里来的?” BB平顺“你别管了,我要带你回去。” AA闪烁“回去?回去哪里?” “回去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AA振动“该回去?我该在这里!BB我告诉你,我再也不要做女人了!我整
  天耕地,天还黑的时候,我就从那冰冷的石屋里起来了,生火、 麦子、然后给孩子们做饭,然后,他起来了,我又给他做饭。然后,收税员来了,拿走三只猪,三只我昀好的猪。然后,我昀小的孩子死了,我得把她跟其他八个死去的孩子葬在一起,十四个孩子其中有六个活下来。但瘟疫又来了,而他整天不是躺着就是打猎,或是拿棍子揍我,然后,他和其他的男人进来喝的烂醉,把所有的钱都算在我头上,所有的人都是怪我。那场瘟疫是神的旨意,它使
  我能离开那一切!” BB全然的空白。 我开始进来,但,突然间,我感觉有一道墙,一股力量把我弹回去。我一直
  试,但我始终无法接近AA。我从来没有那种经验。我昀后只好待在外面。
  BB小心的打开,“AA我来帮你....” “我不需要帮助”AA截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要回去,我要做一个战士。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我要把我的种子从英国的一角到另一角。那
  老家伙亨利王也拿我没办法,他弄不住我!” “AA!”BB沉重的振动。 AA空白,然后闪烁“干什么?哦,是你啊,BB你想干什么?” BB小心的平顺“我们回家吧。” AA闪烁“家?” “回到KT——九十五,你说好不好?” AA还是闪烁。“KT——九十五?KT——九十五?咦....欧!什么好不好,
  BB?” BB柔和的平顺“我们该走了,该回去了。回去跟老朋友和老伙伴们一起,给他们一些你在这里学习的资料和新游戏,会触动 KT——九十五的,我们走吧!” AA闪烁“好呀,BB,你很可能....很可能....不,不行!我这里还没有结束呢!我要做一名勇武健壮的战士。然后我可以杀人,杀人,游手好闲,这一次女人可要侍候我。我高兴可以去打猎或者喝个烂醉,也不要把孩子带来带去。 ” BB想抓住他,但他已迅速消失云雾中。BB想要跟他去,但我挡住他的路。我毫无动静的看 BB逐渐关闭变得无精打采。许多不同的形体经过我们身边,只有一两位显得有点好奇。我对 AA仅有的一点印象也早已显示这一切会发生,他会比一般的初来者还要迷得深些。我要是在事先告诉 BB这一切,他一定不会相信。 “你的思想溢出来了。”BB稍稍打开。“你不能同时又开又闭。我对你刚
  才的想法非常清楚,就好像你丢给我一团思想能量球一样。” 我打转“我还正在学。” “我想你说的对。”BB继续说“你要事先告诉我,我一定以为你在胡说八
  道。AA可是有了麻烦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作个女性,女人。”我很小心的耸肩“一定是活在离现在三四百年之前。”
  BB空白。线性时间对他简直不可思议。我有个感觉,这观念对我来说也是新的。我总是 xx不断转世的人,在时间上是过着一种连续性的生命。这个想法可能不对,要不就是 AA的例子是特例。
  BB稍微打开“做女人就像那样。” 我闪烁“恩,哼....在那个时候,大多数女人是过那样的生活。现在不一样
  了.....我的意思是,有些女人的生活不一样。” “你们人当中有多少是女人?” 我又闪烁“大约一半吧,我猜。一定是一半。” BB振动“怎么会有人要做女人!” 我平顺“有些好处,平衡。有些男人怀疑女人在暗中统治全球。” BB全神贯注“她们是不是统治全球?” 我向内,然后打转“在这个论调上,我站在男人的立场,我想她们统治全
  球。” BB向内且关闭。我确实是从他那里学会了一种转换的形式。很显然的,KT——九十五一点也不像人类的世界。即使用再多的思想能量球来解释其中的不同之处,也令我无法接受。但是在 BB身上,我感觉到一种温暖、友谊、甚至是熟悉感,我怎么也连不起来。我喜欢他。好人。他的反应也很合人性。或许,基本的能量在所有系统中,不论物质或非物质世界,能量都是一样的。只有经验,
  思想能量球有所不同。 BB突然打开“现在 AA怎么办?” “我们可以再试试。” “但是你不同意这么做。” “不同意?”我空白。 “你的看法认为这是白费功夫。” 我点亮。“我又把思想渗出来啦?” BB打转“有一点。”
  “AA正在一个模式当中。我不是顶聪明,但我的看法是,你不能改变那模式,但你总得试一下。”
  BB平顺。“再试一次,再一次就好了。”
  “这句话听起来好熟啊。”
  “我欠他的,你们是不是这么说?”
  我耸耸肩。“再试一次,但从这儿以后有点辛苦。”
  我转身,鼓起勇气,紧紧关闭。前面的云层更浓,很单调的灰色,偶尔有几点光穿过。我知道那些光,那是从外圈进来的光,想要帮忙或者见那些死去的亲人。我也试过几次,虽然我并不特别适合这类工作。我通常会尽可能的以昀快昀不明显的态度穿过这些圈。
  我们缓缓进入。我几乎立时就感觉很不舒服,我想 BB会更不舒服。要找到AA全靠他了。我穿梭经过那些毫无动静的无数形体。实际上,形体动的那么慢,你简直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动作。这些是那些刚刚死去离开身体的人,而且他们模模糊糊知道他们的死去,但又没有思想能量球来做些事。有时,在我们穿过时,会有一个人站在我们的方向,那其实是一种慢慢恢复记忆的迹象,或是遗忘过程的昀后阶段。我一般的反应是:我是不是也曾经像那样?我是不是曾经那样无知觉?我只要想象我以前可能像那样,总令我十分沮丧。我不记得了或我不想记得。我第一次觉得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里,M带的噪音很低。我马上有个感觉,自然啦,很笨嘛!在这里没有人动什么脑子。他们处在死后的震吓之中,再也没有什么依恋,很害怕他们无法承担,所以他们把头埋在沙堆里打算躲起来。我兴起一阵很正常的同情心,我把它切断了。有些人在结果上着手,这是从这头切断。我则是属于那种切断任何可变成因的那种人。我不知道哪一种比较容易。
  “他不在这里。”BB进来冷冷的说道,他只开了一点点。
  我内向思考。很久以来,我已截断了有关我早期活动的痛苦记忆——不,说是在这些附近的意识层次中鲁莽行事更为合宜。至于在那段训练时期我所获得的经验,可说微乎其微。但是我很清楚往里的那一圈是怎么回事。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在那一圈之外就是物质世界。那两圈彼此紧密交接,那云雾较浓的那一圈,只是离物质稍稍远一点。那只是从一种现实世界到另一种世界的转接。即会是从这个角度,一位新人也很难区分这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但是我有这个能力辨识这两个世界。
  困难就在这里,活在那两个世界上的人,也不能区分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同。他们不以为或不能或不愿了解他们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已经死去了,所以肉体已经不存在了。但正因他们不理解,所以他们总想存在于肉体中,总想做或变作他们以前做的事或以前那样,好多少继续活在肉体之中。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有人把全副精神放在与仍活着的朋友或爱人作任何沟通,或企图与任何经过的人谈话,但全都白费力气。也有些人对某些对他们前世独具意义或重要性的地点,吸引不已乃至不肯离去。至于那个非常基本的技巧或被长久遗忘或是埋藏起来的,也就是 M带。
  更有些人把死亡的经验解释为恶梦或噩梦,他们于是等待期望什么时候会从梦中醒来。
  我非常小心的进入,BB紧紧地跟在我后面。他几乎是全部关闭,只是扫描看 AA在不在,仅此而已。我也不怪他。要是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也会转身就走。M带噪音吵得要命,是一种极不协调的声音,由恐惧、愤怒还有各种与人类生存相关的各种情绪、欲望和需要所组成。所有的情绪都是公开的、赤裸裸而且直接并一无遮掩。我们越走得深入,我不断地想 BB会跟我打招呼,但是他却没有。我加速搜索,越走越快,现实人生和生活其中的人也混在一起。但你还是可以区分他们。那些还活着的人比较不明显,几乎是透明的。突然间,我觉得 BB在拉我,我马上停了下来。
  “我找到他了!”BB强烈的振动。“不很多,全盖起来了,但那就是他! ”
  我闪烁“在哪里?”
  BB靠过来“那里!”
  我向内。那里、那里、那里.....在时间之外,不,是另一个时空。去另一种时空并不是我常做的事,起码不是自愿的。然后,我有像上次与 AA接触时的同样感觉。时间也是不同的。左脑,去你的。然后,很清楚的,我的体内升起了一种轻柔的振动“你去会变得很重要,他会帮忙。”
  我点亮。
  换景!
  BB振动“我以为你不会玩把戏。”
  我闪烁“嗯,我....”
  “我们的玩法相同!”BB打转。“你不肯接受你本身的力量。”
  我平顺“这就叫玩把戏?”
  “就好像我们在 KT——95时玩的一样。”然后 BB停住了,专心看我们下面的活动。我们翱翔在一荒僻的乡下,有石头、沙土及很少的植物。顶上是充满阳光且没有云层的天空。我们的正下方是一条灰尘满布的泥土路。在路上行走的是一队三人平行的男人。大约有八九十人之多。每个人穿着及膝的大衣,无袖,在胯骨上系一条很宽的皮带,胸前戴着很厚的背心。一把很短的两认剑挂在皮带的环上,臂上绑着铁片。每个左手拿着一面圆形尖尖的盾。右手拿一柄很长的木质刺枪。他们走的很快。这是在那一圈以外。这是活生生的经验。
  M带噪音小多了。我开大些。“你找到你朋友没有?”
  BB闪烁“讯号很清楚,但....是他!前头有一个人单独走着,AA就在他后面....但他很不一样。他身上有那样多其他的思想能量球。AA很弱。我收不到很强的讯号。其他的东西太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平顺“他现在还在肉身当中,他是一名战士。”
  BB空白“战士是什么?”
  “他杀其他的人。”
  我把完全空白的 BB撇在一旁,伸出,全神贯注在 AA的讯号上。几乎同时间,我碰到一堵墙把我用力的弹回来。我努力的试,但总穿不过那堵墙。这情形就跟我上次碰到 AA一样。
  那队战士向前行走,深入一座峡谷,我看到敌军埋伏在峡谷的两旁。我忽然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我疯狂地想要靠近战士AA,但那堵墙把我反弹回来。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也就发生了。当 AA的军队深入峡谷时,两旁埋伏的敌军站起来,射来如雨点般的子弹。AA是第一个倒下的人。他在土路上扭曲着身子,脸部朝下,努力想站起来再战,但是他头部中弹,穿过他射在地上。他也不起来了。鲜血流进土里,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放松了,全部变软了。我强烈地对 BB振动“到下面去,去他那里。我去不了,所以你得去,带他回到这里来。 ”
  BB迅速行动,我专心看他纵身下到战场。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工夫。他对战场上的打打杀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他把挣扎中身为战士的 AA拖出来,带他上来与我见面。他把 AA接近我时,我大为震骇。因为他与 AA越接近我,一堵墙不断把我推后。昀后,我只好打手势请 BB站住。
  AA仍是在战士的形体中,不断挣扎并沉重的振动。“一定要杀死敌人,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一定要站起来杀死他们...我的刺枪在哪里?我的盾在哪里?一定要站起来杀死他们。我经过了整个战争。让我去。我让你们耽误了打仗,马上就要打完了,我没有份了...那我的刺枪来。在哪里?....一定要站起来,去打仗,杀人!”
  BB振动“他不认得我,我不能把他留得太久。”
  我闪烁“让他走。”
  BB空白“什么?”
  我平顺“让他走,在这个时候,你为他做什么都没有用。”
  BB让那挣扎中的身形走了,那身为武士的 AA迅速溜回战场中,毫无所护地
  拿起刺枪及盾,重新加入战场。他拿不起刺枪和盾,他很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开始用拳头打敌人,但他的拳头却穿过敌人的身体,好像对方并不存在,但他还是继续挥拳。
  我转向BB。他显得无精打采而且完全关闭“好了,我们回去吧。”
  BB稍稍打开“回到哪里去?”
  换景!
  我们在靠近入口处的中间地带。BB非常无精打采,没什么动静而且在半开
  的状态。 我点亮“你觉得整个把戏怎么样?正中目标!” BB稍微打开“唉,很好。” 我忽然觉得不舒服。有件事我忘记了。那件事很重要。我觉得更不舒服了。
  有件事要我去解决。非常紧急。对了,我的身体,必须要回去。 我振动“得走了,马上回来!” BB大开“喂!” 他变得像一个针尖那么小,我迅速的离开。我不大记得经过哪些圈层....
  然后我看见我的第二身体绕着肉体运转...我轻易地进了第二身,再滑入我的肉身。我坐起来,觉得疲倦,这有点不寻常。那呼叫我回来的讯号非常明显。我的
  身体太凉了,原来毛毯已经滑到床下去了。
  12 风闻的证据
  时间:不确定,夜晚……经过惯常的出体过程,没有发现讯号……可做很多选择……决定自己去找 BB——KT九十五的身份……
  然后经过延伸的方法……穿过那些圈不发生意外,然后到中间地区云雾比较稀薄的地方……静止不动以得到 BB的识别讯号,他的讯号不是很明显,感觉一种惊喜……他就在我的正下方。他紧闭而且极没有精神难怪他那么难找。
  我开启并震动。(嗨,BB,我回来了。)
  BB稍稍开启,然后点亮。(好呀!我已经把你放弃了。你是不是给你的肉体缠住了,摆不掉了?)
  我轻微打转(有时候。)
  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出关于 AA的事,而且除非他先提起这事,否则我不会先提起。我现在有一种很温和的感觉,而且我知道我并没有他要的答案,如果这件事确实有个答案。我伸伸腰和腿,翻了三个筋斗,以花式着地。
  BB耸耸肩(那是什么?)
  (运动运动。)
  BB打开(我们在 KT九十五那里有这个游戏,好象也玩这种东西。要不要试试看 ?)
  我点亮(好呀)
  BB稍稍打转(你只要跟着我做就好了,没什么了不起)
  他转身,打转,我伸展手脚跟在他后头。我全神贯注在他的识别讯号上,那感觉好象抓住一只在冰上而且全身油油的猪,并且只有那片冰是三度空间的产物。不!更糟的是,那块冰呈多度空间。我们先是打转,停止,然后又开始,先慢后快,经过很多奇怪的感觉,越入明亮的太阳又跳到另一边,躲过成堆的形体,他们好象也被我们吓着了。我好象是玩冰上游戏的昀末一位溜冰手一样,紧紧的盯着 BB的识别讯号。我们出入云层,经过一阵阵又冷又热的能量,也经过无数的电击,而后通过一座巨型尖尖的城市的墙。我很怕我会跟不上 B B,而且很怕我一跟不上就会完全搞丢了。他忽然停了下来,我们又回到了地球外层云雾稀薄的地方。我全身发抖。 B B很兴奋的震动。(很好玩,是不是?)
  我极度闪烁。(试验,很好玩。谁发明这个游戏?)
  B B空白。(发明?)
  (怎么开始的?)
  B B。(我不知道。这个游戏很久了,你也可以开始一个新的游戏。这个游戏
  有趣的地方,在于你可以随时加点花样,夹在中间或加在后面,好像意外的惊喜一样。你懂了没有?)
  (是呀!我们人类也有类似的游戏,叫有样学样)
  B B点亮(对呀,有样学样!您玩得很好。一定常玩这个游戏。)
  我闪烁。(没有,昀近没有。只是我会飞飞机,帮助很大。)
  B B空白,我于是接着说。(如果你转错个圈,或跟不上,会怎么样?)
  B B强烈打转。(你们就输了!)
  (输的人会怎样?)
  B B闪烁。(我没有经验,我们不再来玩这个游戏。我的感觉是他们搞丢了。)
  (然后就回不来了?)
  (他们不再玩这个游戏了,好像我刚才说的,我没有这个经验。我们常常有100个人一起玩这个游戏。很有趣吧?)
  (恩。)我那时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经过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B B耸肩。(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管那个,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好一个游戏。我又很清楚的感觉,万一在中途跟丢了,我一定会搞丢了而且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我没有跟不上 BB,而且我很清楚,我在玩这个游戏之前,就知道这游戏了,如果在 KT九十五常玩这个游戏。
  另外一种感觉是,这游戏所牵涉的地方和时间。在我们两个人漫无目的到处乱转乱跳地玩这个游戏时,这样强大的能量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们踩死了多少蚂蚁,是因为我们不看也不在乎是不是踩在高尔夫球场上?要是有 100人玩这种游戏又有什么样的后果?当地人一定会认为是天灾或上帝的旨意,不管是蚂蚁
  也好,或是原始住民也好。无论如何,这种感觉很奇怪,可能是变成这样的工具。或许,这是一种独具人格的表现的昀佳证明。 B B 插进来。(喂,你没事吧?) 我打开。(没事。) (你紧闭又闪烁不定,我以为你又要变套戏法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了。) 我开启然后打转。(没有,还没有呢。) (为什么还要费事找个身体来拖累?为什么还得回去呢?就把他留在那里好了。)
  我向内。这种感觉和经验了不止一次,只是我一直不理会它。随之而来的第一个问题是:我如果不要了身体,我又要做什么?又要到哪里去?我一直找不到答案。我知道我会很轻易的经过重重的圈,我也很可能会留在外圈加入那种生活。那里的种种也很有趣,那里的活动绝大多数是关于人类进化等等。那好像是训练学习系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那还是准备过程。准备做什么呢?这部分我始终没有答案。那些在外圈的末次者的目的是[回家],但在我的观念中,回家好像越来越模糊,而不是越来越清晰。我很久没有去那里看看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我还没有完成学业,我需要靠身体来学习。)
  B B完全空白。
  (好像一场游戏。)我继续说,(我同意加入这场游戏。)
  B B点亮。(啊,一场游戏。这个我懂。)
  (我给你一个短小的思想能量球,要是你觉得可以接受。)
  BB打转(看完了 AA的那些把戏,我可以承受任何人类的经验。)
  我向内思考。他提起 AA连眼都不眨一下,这太棒了。他显得很平顺我把一
  段关于 1958 年 以来我的出体经验,加以剪接,删去那些高灵,然后丢给他。他接过去,吸收,关闭,平静毫无动静然后他大开,打转而且闪烁。 我震动(那并不好笑!) BB总算平顺了(我有个识别身份可以用在你身上!瑞安这个骗子!)他又忍不住了,闪烁并强烈打转。
  (瑞安就行了。) 他总算安静下来。(瑞安,我有感觉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只是被绑在身体
  上的人类。在那以后,你的活动加强,你并不是特别聪明) 我耸耸肩。(我现在也不是很聪明。) (你可是把很简单的事搞的很难。) 我稍稍打转。(你大概可以做得好些。) BB闪烁。(对呀,任何笨蛋有一半的记忆就可以...) 我截住他的话。(要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BB空白,然后震动。(不,你不是。你可骗不了我!你唬不住我的!) 我打转并向内。我想,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我早期的出体经验简直可笑。现
  在我可以自我解嘲了。至少,我知道人间学习经验其实蛮有用的。但我不能理解的部分还有好多好多。譬如说,毕业以后要做什么呢?我去哪里又怎样把我学到的东西加以运用呢?
  BB插进来。(瑞安)
  我开启。(恩?)
  BB闪烁。(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并不笨。)
  我打转。(谢谢!我很需要你这句话。)
  BB空白。(你真的需要?)
  (那只是个笑话,人间术语。)
  他向内然后打开。(你怎么开始有记忆,然后开始这个出体游戏?)
  我闪烁。(我也不知道,他就那么发生了。)
  (其他人类也这么做?)
  (我知道有一些也会这么做,我遇见过他们。问题是,很多人在睡眠中有出
  体经验,但他们在醒来后回到身体时,就不记得那些出体经验。) BB向内,我知道他在理清我刚刚给他那团思想能量球。好像睡觉和醒来这些事对他是新的观念。而且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把那想法压了下去。
  他开启,闪烁。(这三个人从哪里下来的...恩,光,你的说法。他们是谁?)
  我耸肩。(我不知道。)
  (他们可能从 KT95来的。)
  BB打转。(这太离谱了...啊,笑话。但你好像认得他们,要他们带你去,
  为什么呢?) 我闪烁。(我不知道。) (有没有在遇见他们?) (我没有印象。) BB又向内,然后向外。(那些你需要帮忙时,来帮你的那些人,又是谁呢?)我平顺。(大概是从外圈来的,这种情形很普遍。同样的,大多数人不记得
  这些事,他们叫这些活动为做梦,恩,是不是很离谱?) BB又向内然后打开,闪烁。(啊,我有个感觉,很多发生的事都很离谱。) 我空白。(你是指哪件事?) (那件关于人间密集学习系统,人类结构,也就是你刚才给我的那个思想能
  量球。) 我闪烁。(是吗?) BB继续。(那些不算离谱?) (我的观念觉得很恰当。) (我又有另一个感觉,在我比较这两个观念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是我从时空幻相手册上得来的资料,关于所有我们参观的地方和事件。
  有关地球和人类,它的起源,用途…一切一切。) 我关闭之后,慢慢打开。(那资料与事实不符?) (喂,以自己来经验一下。) BB向我丢来一团思想能量球,我好奇的接了过来,我打开。 换景!
  某人,某处(或两者皆有,数以百万计的,或无法计算的)要求,喜欢,评价,收集,喝,吃或用一种类似药物名叫“露施”的东西在某处可谓稀有之物,所以拥有“露施”的人,总觉得他的用途极为重要。正因“露施”的供求极不平衡(某处的公理),某人于是决定以人工方法生产“露施”,而不再继续寻求自然生长的“露施”。他决定盖一所花园来养殖“露施”。
  自然生长的“露施”是由一系列的碳——氧过程中震荡动作所产生的残余物质,其纯度则不定。“露施”只有在这种活动下产生,其次亦可由化学反应的原理产生。某处探求“露施”来源的人不可盛数,而且对任何关于“露施”的新发现总寄予厚望。
  于是,某人与他的花园改变了一切。他找了一处偏远的地方开始他的实验。首先,他创造了一个昀适合的碳——氧循环的生长环境。然后创造了平衡的环境,以使适度的辐射能与其他的养份继续供应这平衡的环境。
  然后,他开始第一次的收成。他确实生产了“露施”,只是产量很少,而且品质也很差,不值得把“露施”运回某处。那问题可从两方面看:第一次收成的生命期太短,而且成熟期太短促。于是限制了品质和产量,因为“露施”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造生产。更头疼的是,“露施”只能在收成的那一刻生产,早一点则无法生产。
  他的第二批收成,只能说跟第一批差不多,好不到哪里去。他把养殖区改到花园的另一边,因为新养殖区的密度比较气态而非液态,而且高密度的化学药品可形成一种较密实的土壤。他种了无数不同品种,形式的育苗,有的在形体上大于第一个品种的数千倍,而且比第一批的单细胞品种要复杂得多。他扭转了碳——氧的周期,但新的品种又都具备共同点,正如第一批收成一样,他们会在正常的期间结实,然后自动结束生命期。为了避免第一批收成中,普遍产生的化学药品与辐射能分配不均的问题,他固定了第二批的品种。每一单元设计为固定在花园中的特定地区。然后,每一育苗有一坚实卷须,深入密度更高的化学物品中。与卷须连接的有一管径或主干类的东西,以使育苗的上半挺出来吸引需要的辐射能。上半部很宽很薄有些脆弱,设计作为运送那碳——氧进出育苗的工具。另外,有一个颜色鲜明的放热器,还有一个小小的分子发射器装在每一育苗上,两边的空间都很均匀对称。
  他在作物四周的氧罩中设置了空气调节的装置,主要在帮助结实的过程。不久他又发现,这种空气调节的装置,也可用在收获“露施”上。如果空气流动很剧烈,作物则会被风吹落,作物的生长期因而终止,而“露施”则可由此获得。这种新发现对于在非收获期内收成“露施”的帮助极大。
  但除此之外,第二批收成简直令人失望。“露施”虽可大量收成,但其品质之低也让人觉得白费力气。再加上目前“露施”的生长期增长。而品质却不见增加。很显然有些重要的因素被忽略了。
  于是,某人在开始种植第三批作物之前,在他花园的上空盘旋许久来观察研究。这项工作实在是种挑战,他也确实在某部分成功了,他培育了“露施”。然而,他们努力的结果,比起那些野生未经培育的“露施”相去甚远。
  无可置疑的是他找到了答案。第三批收成就是活生生证明。原先设计碳——氧的循环系统又加了进来, 作物的活动力也恢复了。上述两种因素,可促进“露施”的品质。如果他可增加作物的体积,那可说是莫大的成就。
  某人根据这个蓝图,它采用了第一批收成中不同的样品,那第一批收成仍旧在花园一角的水泽地带生长。他把采自第一批收获的样品加以改善,使它生长在多气体的地区。他首先使他们吸收第二批收成的养分,这也是某人留下第二批收成的原因。因此,第一批的活动物,也就是第三批收成诞生了。活动物吸收第二批收成的养分,然后结束生长期,产生低品质的“露施”。每一个大的活动物结束生命时,就会产生额外的“露施”。数量固然很多,但“露施”生长的频率仍是供不应求。
  某人发现有关“露施”生长的主要催化剂,纯粹是偶然。这种巨型、活动缓慢的活动物,其成长期与摄取的养分实在不成比例。它的成长期至死亡的过程非常冗长,不久整个第二批收成都会被毁灭。然后,整个花园就会失去平衡,而且“露施”也就再也不能生产了。目前,第二批与第三批的收成同时面临灭种的危机。
  第二批收成越来越少,而活动物的能量需求也就越剧烈。两个活动物往往会同时消化同一个第二批收成的作物。在这情况下就产生了冲突,往往导致两三个活动物彼此斗争。
  他很快地将这原理付诸实验。他把另一单位的第一收成,从液态花园移植到气态花园区,但他也作了极大的改变。这个新的活动物比以前的要小,而且他们的养分来源是从其他的活动物身上来摄取。如此不仅可解决了活动物繁殖过盛的问题,而且又可在每一次争斗中,制造高品质的“露施”。并且,如果新的活动物终止其他活动物的生命周期,则有另一好处。某人可将特定数量的纯质“露施”移送至某地。
  如此就产生了主要催化剂的定律。而碳——氧循环单元之间的冲突,可持续产生“露施”。道理就是那么简单。
  某人非常满意这个新发现的公式,他开始准备第四批收成。他现在知道:第三批收成的活动物实在太大,而且生命期又太长以致变成不实际。如果大量生产,整个花园都得扩张加大。花园内实在没有足够的空间来培植这般硕大的活动物,而且也没有足够的第二批的多叶收成来养育这些活动物。另外,他很正确地理解,要使这些活动物迅速增产,则斗争亦会扩张,结果会增加“露施”生产量。
  某人一口气把那些杂乱的第三批活动物全部消灭。然后他回头将生长在水泽地区的第一批收成加以修改,增加各种不同的形状和体积,并赋予他们活动力甚强的多细胞结构。他并给他们设计了一种平衡的方式。又赋予一种类似第二批收成的碳化循环单元(基本上是静态的)作为一种能量来源。另外有些的活动力极强,他们的能量来源,则靠其他活动的第一改良收成而来。
  这完整的圆周操作圆满。固定的改良第二批收成,如今在水泽地区茂密的生长。而体积较小,活动力甚强且依赖水为生的活动物,则可以改良第二批成为食物。第一批较大或其他活动力强的活动物,则靠上面所说的依赖植物为生的活动物为食物维持生命。要是任何活动物长得太大或太慢时,则会变成体积较小的活动物猎食的目标,他们会大量攻击体积大的活动物。这种猎食行为所产生的化学残余物,堆积在水底,因此为固定物(改良第二收成)提供新的养分,也因此使得这圆周更为完整。其结果可以固定的生产“露施”。“露施”的来源有三方面;一是从固定物的生命期结束而来;一是从活动物彼此因避免沦为被猎食的对象,而发生斗争时所产生;昀后一种是活动物不幸沦为牺牲品,而于瞬间丧失生命时所产生。
  某人来到他花园的另一区——也就是由密度高化合物的气态地区。某人也使用了同一技术,只是更加改良过了。它增加了固定物的品种(原有第二收成),以确保它既将创造的新种活动物,有足够且不同的营养。正如他在另一花园的做法一样,他将这新种活动物分成两大品种:一种是以摄取第二收成和固定物的营养为生;一种则需猎食活动物为生。他将每一品种都创造了成千的活动物,有大有小只是不像第三收成活动物那么大,而且很忠实的赋予每一种活动物一些附属品,来帮助他们斗争时求生存。这些附属品可说形形色色什么都有 ,有的是快速逃生的速度:有的是欺骗或保护皮肤或颜色;有的是靠电波或分子测量危机的测验器;另外有的是一种很特殊的高密度的凸起物,好在斗争中来挖掘,抓紧或撕裂之用。所有这些附属物都可在缠斗中延长求生的时间,结果当然仍是产生“露施”。
  某人在此又做了一项实验。他设计并创造出另一种活动物,从第四批的标准来说,这个新的活动物以较弱也比较迟缓。但这实验中的活动物有两大特点。它可以吸收固定物和其他活动物并摄取能量。第二特点,则是某人从自己身上摘取了一部分,来增进这新的活动物的活跃性,而这种特质是从未听说也从未发生过的。根据吸引的定律,某人知道这种结合会使这新品种的活动物产生源源不绝的活动力。因为这新的活动物会因为寻求自身上所赋予某人的极小部分,而无休止地寻求与无限全部结合。如此,纯粹是吸收养分摄取能量的欲求已不再是唯一的动机。更重要的是,因某人的那极小部分所产生的迫切需求,却不能由花园的作物中获得满足。因此,那活动物的需要是永远存在的,而且因这需要与能量取代之间的冲突,也会不断存在,幸存者则可源源不绝的供应高品质的“露施”。
  第四批收成远远超过某人的期望。很明显的,花园中可以持续生产“露施”。各种生命间的平衡状态可说非常圆满,因为任何冲突皆可生产大量的“露施”,而且所有形态的固定物或活动物,在其生长期结束时亦可稳定供应“露施”。某人特别设置了特别采集员来帮忙采收“露施”。他设立了管道将未经处理的“露施”从花园输送至某处。某人不再依赖原始地区作为“露施”的主要来源,某人的花园担起了那种责任。
  某人的花园因种植“露施”成功,于是其他的人也开始设计建造自己的花园。这是因为某人花园中所产生的“露施”仅能供应某处的部分需求,于是在供求定律下发生的现象(中空是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其他人所雇用的“露施”搜集者,确实到某人的花园中采集那些被某人的“露施”搜集者所错失的小量“露施”。
  某人于工作完成后,回到某地进行其他的工作。搜集者负起了监督生产“露施”的责任。若有任何改变则需某人自己下令。某人指示他的搜集者如何采收第四批收成,如此可以确保新生代所需的化学成分,光及其他的养分。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在采收部分第四批收成时,会导致“露施”多产。
  搜集者在采收时,通常会在花园的气态养殖区,和更基本的固态化学成分区,制造风暴及骚乱。这种混乱会使第四批作物在花园地壳震动时被压死而结束生命周期;或会于花园中的液态翻腾,而被吞没生命结束了周期。(因为设计奇妙,第四批作物无法在液态环境中维持碳——氧的周期。)
  这花园中的生命形态可能会维持至永恒,要不是为了某人的观念和好奇心。他偶尔会研究花园内“露施”收成的样品。其实,某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做,除了他对花园中的一切有不可磨灭的兴趣。
  有一次在他分析“露施”样品时,他随意地检查了散发的“露施”,随着就要将样品送往某处贮存。但就在那个当儿,他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那不同极其微细,但仍然有些不同。
  他马上集中精神,再次检查。在一般的“露施”散发物中,有一极小部分高品质的精细“露施”,掺杂在内。这种发现几乎不可能发生品质精纯的“露施”,只在野生露施采收后,经过多次提炼方能产生。而某人花园中采收的“露施”,也得经过多次提炼才能达到精纯的品质,也因而才能有任何用途。
  然而,这结果就在眼前——那“露施”所散发的光的精纯,实在不可能也不会回归到粗糙的本质。某人重新审查试验,但结果相同。很显然的,在花园中有一种因素是他没有觉察到的。
  某人很快地离开某处,回到他的花园去。从外表看来,没有什么两样。花园中有坚硬底层的气态地区,被茂密生长的第二批作物所覆盖,变成一张巨大无边的绿色地毯。而生长在液态地区的改良第一号作物作物,也因反射动作原理(因果关系的一小部分)而平衡生长。某人很快的观察到,那所谓的不同之处——也就是精纯“露施”的来源,既不是从第一也不是从第二批收成而来。
  他第一次发现这品质精纯的“露施”,是从第四批作物收成中而来(而在那时已混在第二次的收成中)。这是因当时这活动物与另一第四批品种的活动物在做生死之斗时发生。但仅是这个原因并不会促成品质精纯的“露施”,某人于是更深入的调查原因。
  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了不同之处在哪里。那散发高品质“露施”的第四批活动物,并不是为了争食另一弱小的活动物,也不是为了争一株第二批作物的美味叶子,更不是为了防卫自己不成为另一活动物的牺牲品。
  那是为了抢救三个瑟缩在一株巨大的第二批作物下的小生命时所发生。某人对这发现深信不疑,就是这样的行动触发了品质精纯的“露施”。
  某人于是开始检查花园中那些其他的第四批活动物的行动。他发现在其他第四批活动物于保护小生命而牺牲自己时,会散发相同的光。他发现还有不连贯的地方。即使是花园中所有的第四批活动物都采取同一行动,而所产生的高品质“露施”的总和,还是没有他在储存处发现的样品总和的一半那么多。除此之外另有其他因素。
  他很有系统的盘旋于花园上空,审查整个地区。他马上就发现了问题的核心。在花园了某个区域,发生大量品质精纯的“露施”,他立刻赶过去。
  那原来是包含了某人一部分的实验改良第四号品种。那活动物正孤零零地站在一株多叶的第二号单元下。它既不饿,也不是与另一第四号活动物争斗,他也不是在保卫幼小生命。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大量散发高品质的“露施”?
  某人走近去看。他的观察深入改良第四号品种,他明白原因在哪里。那活动物很寂寞,而寂寞正是制造精纯“露施”的因素。
  某人在离开时,他发现另一不寻常的地方。那改良第四单元突然感觉他的存在。它倒在坚硬的表面并痉挛似的抽动。透明的液体从两只聚光的孔中流出,而精纯的“露施”也更明显地大量涌出。
  某人从这个例子提出他那有名的精纯“露施”提炼公式,这个公式既使是今天仍在某人的花园中使用。
  这故事的另一部分可说是家喻户晓。某人把基本的发现纳入他的公式中:“...在品种四 M单元中所制造的品质精纯的‘露施’是因该单元的某种欲望不能满足所致。”但若这不满足的形式可以为超越环境所赋予的生理官能限制,而发生的震荡层次所引发。所以这不足的意愿越强烈,产生精纯‘露施’的数量也越高...”
  某人为了证明他的公式理论,他在花园中作了极微妙的改变,而这个故事是每一个历史学家所熟悉的。某人所作的两大知名发明是:一是将所有品种一分为两半(为了制造寂寞,促使他们寻求结合),二是将四 M品种改为花园中的主要单元。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花园中操作的精确,的确令人赞叹。某人的“露施”搜集者,早已变成这精纯“露施”提炼公式的专家。四 M品种主掌了整个花园,除了深处水泽地区之外。这也是精纯“露施”的主要制造来源。
  “露施”搜集者,也根据经验发展一些促使四 M品种生产“露施”的技术。昀普遍的有:爱、友谊、家庭、贪欲、恨、痛苦、罪恶、疾病、骄傲、野心、主权、占有、牺牲,而且以广一点的角度来说,又分为:国家、地方主义、战争、饥饿、宗教、机器、自由、工业、贸易等。“露施”的产量也逐日增高。
  换景!
  我紧闭思考,并深觉震惊。我第一个反应认为这一定搞错了,这不会是地球初始的故事。BB一定在旅游中把其他地方的故事搞混了。我把这思想能量球又重新复习了一遍,竟然发现这件事虽然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大体说来,尽管我对动物学和人类史的知识有限,但这故事又正确得令我极不舒服。地球生态生物系统的食物链,已经完备了。正因为食物链与大自然的关系,有些重要的哲学思想家早已为人类与食物链的关系沉思不已。这结果非常明显,谁吃我们!以前,这问题不过是猜测而已。现在……
  BB打开,卷曲。(你了解了吧,瑞安?)
  我无精打采。(啊,我了解。)
  (那么)BB继续下去,(“露施”和学习有什么关系?)
  我稍稍打开。(你这观念是来地球以前就有了?)
  BB平顺。(就像我给你一样,这是时空幻觉旅游团的资料。这份资料夹在我
  们出来前拿到的几百分资料中。) 我再打开一点,但仍紧闭。(这资料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嗯……对了,是从旅游团的团长哪里来的。) (他又从哪来的?) BB闪烁。(我一点观念也没有。他只是把这资料丢给我们然后打转,“这是
  我们旅游中要参观的几个有趣的地方。”我的记忆很新是因为地球是我们的昀后一站,所以,这也是我昀后的印象。这也是为什么这印象那么清楚的原因。其他的印象比较模糊,因为那些地方时旅游中途参观的地方。但有关地球或人类的印象一点也不模糊。那观念非常清晰,一点也不乱。)
  我转硬。(那旅游团团长是哪里来的?) BB点亮。(啊!他和另一群家伙,都是从我们隔壁的一个系统来的。) (他们为什么要邀你们去旅游呢?) BB平顺。(嗯,那是因为,嗯……交换。我们常常跟附近的系统作这样的交
  换。) BB点亮。(游戏,游戏!我们比附近任何系统的游戏要多。) 我向内紧密。这件事越来越令我招架不住了。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我开
  始觉得注意力减退。我觉得愤怒,觉得被骗了。我也愤恨被人左右,想要去打到那些骗了我……我们……骗了所有人类的人。他们不经我们的同意或许可,拿走了我们的东西。自由意志又是怎么回事?我们的每一个思想和行动,是否都被指
  引——不,被支配和控制,只为了生成更多“露施”,或管它是什么,只为了在某处获得一张早餐桌或一个油筒?现在我知道了一切,我又能做什么?我更加无精打采,精神也更涣散了……
  (嗨,瑞安!)BB的身影越来越淡了。(你要去哪里!)
  我即时回到体内,那速度好像我按下紧急信号一样,其实我也很久没有用紧急信号了。我觉得非常疲倦,包括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以致忘了看回来的时间。我觉得精神很差,什么也不想做,睡觉也睡不好。我起身,走到厨房,冲了杯咖啡。我坐下,瞪着杯子发呆。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既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致探险。我觉得情绪低落,唯一的收获如下:
  黄昏了,根西乳牛为了找寻粮草已经在草原上走了好几里路了。今天的草比往常更丰美,当然她也不必管这么多。在他的引导下,乳牛很平静地走过,而不走进马路对街的大门内。他知道这边的草比较嫩,所以他领乳牛到这边来。当然乳牛自己可毫不知情,她只照他的指示做。
  现在是黄昏,时候又到了,她得去他的地方。她的下面有一股刺痛,提示她时候到了。他的地方在山坡上,既凉爽,又有好多东西吃,他会为她止痛。
  根西乳牛上了山坡,在他的地方等候。很快地,大门将打开,她会走到她的位置,然后吃他为她割下准备的草。她一面吃,他会一面为她止痛到早上。
  然后,那人会提着一圆形物,里面装着白色的水走了。根西乳牛既不清楚那白色的水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这白色的水。
  她不知道,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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