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眉皱成“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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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不愉快（如痛苦、悲哀、发怒、恐惧、厌恶）时
的表情的共同特征。
在此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伴随着愉快和不愉快所发生的
表情变化，大致都是通过拮抗肌的作用而产生的。就是说，
某些肌肉的收缩如果是伴随着愉快的表情变化产生的，则该
肌肉的松弛或与该肌肉作用方向相反的肌肉的收缩产生不愉
快的表情变化。
我们所见到的各种各样的表情变化，都是基于愉快和不
愉快这两种对立的感情而派生出来的。（图 现将其分为
“痛苦和悲哀 、“吃惊和恐慌”、“发怒”、“高兴”五
种，列成如下图表。
当然，这个图表是一般的原则，以能忠实地把感情表现
出来为原则。也就是说，它是有局限性的。但不管怎么说，
因为这是用以理解表情的基本知识，所以请读者熟练地掌握
它。掌握它之后，如果对方有意抑制自己的感情，表面上装
得若无其事时，就可以用这个知识探测其真实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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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能量守恒定律
那么，当对方克制自己的感情、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时，我们怎样探测其心理呢？为了掌握这些，就要充分理解
感情的实质。就是我们常说的，在情绪高昂时精神的紧张度
增大，即所谓能量蕴藏状态。我们设想一下控制发怒、忍耐
不愉快的事时的状态就容易理解了。这时的心理状态恰似密
闭的容器里贮藏着高压水一样，平静之中蕴藏着相当的紧
张。表面看来很平静，而实际上情绪表露的能量并没有消
失，在很多情况下会以别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与“能量守恒
定律”有些相似，一个吹起的气球，用手捏住一个地方，别
的地方就鼓起来。增强了的能量是要通过改变了的形式表露
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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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图表
在拔牙或注射时，日本人常发生脑缺血而晕倒。有人说
这是因为日本人羞于忠实地表露痛苦而硬是一动不动地忍耐
和抑制感情所致。
因此，只要我们留心观察、加强学习，即使对方的表情
不是象前面图表里所列举的那样典型，而是以其他形式表现
出来，我们也能发现。
面部表现的欲求不满
那么，所谓改变了形式的表情是怎样表现的呢？作为表
情的变种，有以下三种。
第一是面部呆板、痉挛现象；第二是通过手足等肢体动
作的表现；第三是语言的表露。
第一种，面部呆板、痉挛现象，是由于强行抑制面部表
情时产生的不自然的现象。我们把这种表现称为死面症状。
对上司怀有不满的公司职员，总是缺乏表情，连个偶尔一笑
也变得别别扭扭。因为总想着把表现出来的不满情绪压抑下
去，连笑脸都被抑制了，所以一看就会发现像死人一样的呆
板表情。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可以常常见到脸上肌肉的颤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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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这就是所谓抽搐症状。过分地皱眉、面部抽动、不停
地眨眼、鼻尖出现皱纹等也都伴有面部肌肉的异常紧张和痉
挛。这些症状都是因为被压抑的欲求不满和思想疙瘩在无意
中的表现。总之，能量的表现能够妨碍正常的感情表露，所
以我们可以认为这种能量的表现是改变了形式的表情。当我
们从对方的脸上发现这些症状时，就可以判断出这种症状的
背后潜藏着什么样的感情。
通过手足活动表达的感情
下面要说的是第二种，通过手足活动表露感情。人，要
想隐藏面部表情时，就很容易引起指尖和脚的活动。我们可
以把这种现象理解为感情表露的能量转换成了活动能量。
思维敏捷但却不擅于演讲的人在电视里出现时，手和身
体总是乱动，并且还有那令人焦急的舌头动作。抑制感情时
也是如此，往往整体活动变为频繁的局部活动。设想一下厌
烦陪伴别人久坐而产生焦急心情时指尖的动作和两腿的姿势
变换等情形，这个问题就不难理解了。
通过谈话方式可以了解对方的秘密
第三种，表情通过谈话方式的表露。人在愉快时嘴就比
较随便，郁闷时就会变得沉默寡言。还不只这些，而且说话
的速度和语调也都会受到内心感情的影响。在这方面是不乏
其例的。例如，当心中不满或怀有敌意时，和前面讲的死面
症状一样的原理，说话变得无力，无趣味，给人以极端呆板
的感觉，话也少。还有，与此相反，若有亏心事，或想撒谎
时，本来是个话少的人，突然变得很健谈，这种情况也是很
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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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火车上，我旁边座位上的一个男青年不止一
次地嘟嚷着：“一等车厢舒服”，“花 元就能坐一等车
厢，很便宜”。话中多次提到“一等”，我正觉得奇怪，检
票口的列车员一露面，他就慌慌张张地离开座位向二等车厢
的方向走去了。
罪犯会多此一举地对作案现场进行窥视；为作案成功而
自负的罪犯会故意在侦探面前说些刁难的话。这些表现都与
上面的例子基于同样的心理。本想隐瞒的不安根源，被自己
无意中泄露了。这是那些想摆脱不安感的人的共性。
总之，当偶然碰见一个滔滔不绝地唠叨些没有目标的废
话的人时，就要想到他可能有什么隐私，就应该对他十分留
心，从他的言谈内容里推测其隐私的内容。在这种情况下，
对方基于前面所说的那种暴露症的心理，必定会在话中把揭
开秘密的钥匙交给你。此外，辛辣的挖苦，常常是敌意和攻
击的表现。相反，过于注重使用美好的恭维语言，也往往是
隐匿着憎恨感情的。
以上是感情被压抑时表情形式的一般原理。要掌握好理
解这种感情的技术，如果象守株待兔那样光靠等待自然发生
的事件是不可取的。我们可以虚构一些事情，有时可以故意
诱使对方说谎，以便观察其反应。在此我介绍一个访问实验
例子。
晚饭时走访，观察家庭主妇
走访时间最好选在下午 点半到 点半左右。这时候，大
多数人家的主妇为了迎接丈夫归来，都在高高兴兴地准备晚
饭，或是忙于上街买菜。你只管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打开
话匣子起劲地扯些无关紧要的话，同时耐心地观察对方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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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是，用不了一个小时，你就会发现对方的动作出现各
种各样的变化。例如，谈话自然中断时，对方主动找话说的
情况逐渐减少。只要你不开口，这种难堪的沉默就会长时间
地继续下去。不用说，这是主妇内心感情的自然流露，言外
之意就是：“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您该回去了。”这时候，
原来一直悠闲地在沙发上坐着的这位夫人大概就会无聊地坐
到椅子上去了。逐渐地还会做一些多余的手脚动作。
如果你注意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就会发现她象弹
钢琴一样，咚咚地敲起椅子扶手来。或者两腿不时地变换着
姿势，欲站起身来又不好意思站起来，一会转身回头，一会
儿移动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总之，对方开始坐立不安、心烦
意乱。当然，这都是焦躁的表现。因为面对面坐着，不好意
思直言逐客，所以就越发表现出这种举动。
可也难怪，这位夫人心理想着别的事，已经急得不得了
了。“丈夫快回来了，到现在晚饭还未准备。这个人究竟想粘
糊到什么时候呢？要在这里吃晚饭吗？那也应该说一声啊，
……近来四喜饭啦，鳝鱼等都贵得让人不敢买，要是真那样
的话就太糟糕了。不过看样子他不象那样的人。嘿，反正好
不容易来一趟，不招待恐怕也不好，那么做点面条吧 清汤
面？还是油炸面 如果给他吃带炸虾的大碗盖浇饭则与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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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差不多，要这样还不如吃四喜饭体面。嘿，他一定能回去，
”
这些想法一下子占领了头脑，她便会心不在焉地对待
你。
尽管这样，你还是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谈下
去。于是这位夫人就会渐渐忍耐不住，采用特殊手段表现出
来。所谓特殊手段，就是意味着不耐烦的行动表现得更露
骨。
如果她带着手表，那么就不是一会儿看一眼，而是开始
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表了。意思是：“请注意时间哪！”如果
这样还无效，她便会慢腾腾地站起来说：“再添点茶吧？”
或者说：“我去弄点饭来”之类的话。这与在客人不知道的
情况下就把饭准备好是不同的。这时你就应该说：“不用
了，我该告辞了。”这正是此时对方所期望的回答。
做这样过火的实验，也许有的读者会说：“什么读心
术！我再也不干了。”然而，如果诸位连这样的事情也会感
到吃惊，那就根本谈不上熟练掌握读心术了。
同一副面孔具有多种表情
在此我所以倡导上面的观察实验，是想让大家知道观察
他人的行动和表现应取极其严肃的科学家的态度。另外，要
想熟练掌握读心术，就必须习惯这种无情的做法。
所谓科学家的态度，归结起来就是不能掺有主观意识，
而必须保持严正的中立态度进行训练。下面要阐述的“对人
的感觉的实验”，可以说更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的重要性。这
是在最近轰动整个心理学领域的人际关系问题。如，即使是
对同一副面孔，同一种表情，而观察的人心情不同，则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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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各不相同。
例如，先准备一张如图 那样表情的照片，然后按下面
的步骤进行实验。
第一步，在正常精神状态下进行表情判断。让每个被实
验者看一张照片，并对照片上人物的表情作出各自的判断。
第二步，即所谓制造欲求不满的阶段。这一步的做法似
乎有点践踏人权，要对被实验者进行种种智力测验，故意劈
头盖脸地浇灌一些难以出口的非常侮辱性的语言。
例如，可以用这样的口吻嘲弄对方，并再给他增加更难
的问题：“这样容易的问题也不会吗？就是你不行！真不会
吗？真没办法！再换个更容易的问题吧。”如此重复几次之
后，大部分被测验的人都会被弄得烦躁不安，因而开始闹情
绪。但这正是我们实验的目的。
当看好时机时就说：“现在测验
停止，请再判断一下照片上人物
的表情。”这时实验进入最后阶
段，也就是第三步 在发脾气
的状态下判断照片上人物的表
情。
把第一步实验和第三步实验
所得的资料进行比较（即在不同
的感情状态下判断同一个人的同
一张照），所得的结论是截然不
同的。图 的照片在第一步实验中被看做是一般的笑脸，而
在第三步实验中则一般被视为“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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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进行思考
人们常常担心审判官在判决时，有时会掺入个人的感
情，认为只要审判官不是神，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心理波
动。若照这样说来，在审判官夫妻之间吵架之后被判决的被
告人就倒霉了。
在运用读心术时，必须考虑到要充分掌握这类事例，注
意不失去心理平衡。同时还要考虑到在某些精神状态下的判
断可能会出现几分正负误差。
我认识一位电影评论家，不论看什么电影，他都不掉眼
泪，并且也不笑。有人可能会想：这不太缺乏感情了吗 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