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竟然才活了57岁就走了。不过他短暂人生所创造的音乐，一定会在音乐史上永远散发出清香。
甲 他在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乙 他临死前对在他身边的人说，我一生写的《真理交响曲》没有白写。
甲 我一生写的《真理交响曲》没有白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问他身旁的人，贝多芬这句话的含义?
乙 我问了，他们说，贝多芬当时已经头昏脑胀，是在昏迷情况下说的这话，所以这句话不足为奇，不必引 起注意。
甲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想，贝多芬说的这话一定很有来头，非常值得去想一想。（欲离开）
乙 你准备干什么?我也跟着去吧。
甲 不用了，我去就行了。
乙 去哪儿?
甲 去图书馆。我想去查查与贝多芬有关的资料、图书。我听说作曲家盖里诺克的儿子在那里，我想趁机去 打听一下贝多芬初到维也纳的情况。
乙 那么祝你好运，再见!(两人下)
第一幕 清晨
第一场〓图书馆；莫扎特的家
(甲上，与盖里诺克先生见面)
甲 您好，我亲爱的盖里诺克先生。
盖 您好。欢迎您的到来，不知此行有何贵干?
甲 是这样的，盖里诺克大人，我深知您藏书很多，可否从中选出一二让我们阅读。
盖 当然可以，不知您要找的是什么书?
甲 我要找的是《莫扎特日记》。
盖 好，请来我的书房。(同下)
时间 1792年
（今天，皇宫里的大臣们集中到莫扎特这里。在欣赏完莫扎特的音乐后准备离去）
(莫扎特与海顿上)
莫 我尊敬的客人们，请慢走。祝你们一路平安!(众客人准备下)
海 再见!祝你们幸福!莫扎特，我有事对你说。
莫 什么事?(来到海顿面前)
海 莫扎特，那个叫贝多芬的青年来了。他是专门来拜访你的呢。
莫 快请他进来。(贝多芬上)你好，年轻人。
贝 您好，莫扎特大人，早就听说您是位著名的音乐家，为了来拜访您，我准备了两个月。
莫 那么你就先弹一首你自认为美妙的曲子吧。
贝 可否给大人献上一首《幻想曲》?
莫 当然可以。(贝多芬立刻坐到钢琴前，弹奏起一首曲子)
众客〓弹奏得真不错。(鼓掌)
莫 弹奏得虽然不错，却和其他来访者差不多。
海 年轻人你很有发展前途，你要继续努力。
贝 谢谢，非常感谢。
众客〓我们累了，那我们就回去了，再见。(下)
莫 再见了，朋友们。年轻人，你的钢琴弹得不错，却也没有什么新花样。
贝 要说新花样，我也还是有的。
莫 是吗?你会即兴演奏吗?
贝 那个我最拿手，大人。
莫 我可以随便出题吗?
贝 可以。
莫 那以田园风光为题吧。
贝 好的，先生。(弹曲)(隐约有田园交响曲的味道)
莫 果然不错!(兴高采烈对门外喊道)知道吗，他将成为音乐史上伟大的人物!
海 这样难得的人才，我可以来教他。
贝 感恩不尽(同下)。
(回到19世纪，盖里诺克图书馆)
盖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甲 还没有，不过，没事。我还是要感谢您的帮助。
盖 说到这儿，我还想起来一件事，在贝多芬初到维也纳就已小有名气，而我的父亲盖里诺克也是维也纳很
出色的作曲家，我父亲不相信贝多芬的本事，所以，就想和他比赛一场，哎呀!这里有风，真冷，咱们到书房里 去说吧。
甲 好。(同下)
第二场〓宫廷中的大厅：酒馆儿
(回到18世纪)
(盖里诺克上，后随贝多芬，亲王也来了。)
亲王 盖里诺克，说说你为什么要跟贝多芬先生来次钢琴比赛?
盖〓我尊敬的亲王，我要和贝多芬先生来一场钢琴比赛的原因非常之简单。因为，我想维也纳的市民对贝
多芬先生的传闻实在是太夸张了，什么让谁随便出一道题，贝多芬先生就可以创造出一首完整优美的曲子，像
这种可笑的传闻，只能骗三岁的小孩。所以我想看看贝多芬先生的庐山真面目，可否?
贝 当然可以，不过可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呀!
盖 我盖里诺克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后悔。
贝 闲话少说，咱们现在就开始比赛吧。
盖 好吧。贝多芬先生，现在就请你弹奏一下你的即兴创作曲吧。
贝 没问题。(弹琴，这是一首快板曲)
盖 （极度吃惊）你简直不是人，你是鬼，你的即兴演奏简直是绝妙极了。我甘拜下风。我浑身都不舒服，
再见。(颤颤巍巍地走了。显然是个受了极大恐吓的人)
贝 我尊敬的亲王，你都看见了吗?
亲 我看见了。你将成为我们宫中的一位作曲家，我们每年将会固定给你一些经费。
贝 谢谢!(同下)
(回到19世纪)
(甲随盖里诺克上)
甲 后来你父亲怎么样了?
盖 我父亲疯疯癫癫了好长时间，后来成了贝多芬很好的朋友。
甲 原来是这样。看来贝多芬刚到，就立即轰动了维也纳。可是这跟《真理交响曲》又有什么关系呢?
盖 怎么?你在说什么?什么《真理交响曲》?
甲 啊，是这样的。贝多芬先生临死前说了一句话：“真理交响曲我没有白写。”我们非常奇怪贝多芬先生
说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他从未写过这部交响曲，所以我们很想调查一下这件事情。查一查和贝多芬有关系的一 些书籍和资料，访问一下和贝多芬有亲密交往的人。
盖 我非常支持你，祝你成功!
甲 谢谢你。(下)
盖 真不愧是贝多芬的追随者。(下)
(回到酒馆)
(甲重上，来到了乙跟前)
乙 我早就说过，贝多芬说的话，除了他，谁都不懂，你何必去找。
甲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去找。
乙 那好，这次我找，你呆着，我一定要寻个结果来。(下)
甲 事情是那么容易做的吗?你回来!(追下)
第三场〓贝多芬的家
(男歌手、贝多芬上)
男歌手 你曾经说过会给我配上一首很好的歌剧，让我来当男主角，并让我去演唱。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写 完呢?
贝 我一连写了两首大型咏叹曲，你都不满意，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男歌手 这是你的工作，你的职责。
贝 那么好，我写!(奋笔疾书，交给男歌手)
男歌手 这首还不错，比你前面两首大型咏叹曲好多了。(下)
贝 为了这个讨厌、啰嗦的男歌手我有很多工作都没有做，现在我得连夜把它们补上(又开始工作)。天好冷
啊!但是我不能放弃工作。炉火燃得好小啊，但是我不能忘记事业。
(男歌手上，开始敲门)
贝 是谁呀!难道没有看见，我正在写作曲子吗?!
(愤怒地起身奔向门前)又是你，你没有看见我正在写因为你而没有写的曲子吗?你三番五次说我写的曲子不
合你的意，而我又一次次地重写，然后你又一次次地拒绝这些曲子。(学男歌手的声音)哦，它们不好它们不好
。我真不明白它们不好在哪里?!(愤怒过度，昏死过去)
男歌手 哦，来人哪!(盖里诺克上，不断地摇他。贝多芬醒了)
贝 哦，快让我起来。怎么回事，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惊慌失措地爬起来
，起来寻找声音，他推翻了桌子)我聋了!我聋了!(半带哭腔地爬出了屋子，男歌手跟下。甲、乙上)
乙 原来贝多芬很年轻的时候就得了耳聋症。
甲 是的。他当时还没有胆量把这事告诉别人。直到19世纪初，他才将这件隐瞒了很多年的事情告诉他的朋
友。这是他人生中非常可悲的一件事，你想想一个音乐家，他却听不见自己的音乐。这可当真是常人难以想像
的事。(两人下)(贝多芬上，剧场内飘浮着悲伤的音乐)
贝 失聪对于我来讲，是颓废，也是隐私，病疾的预兆早在上个世纪末叶就出现了。但是我没有胆量去告诉
我最亲密的朋友，直到1801年，那时我31岁，才将这一件隐瞒多年的事情写给自己童年的朋友魏格勒，在信中
我袒露了自己的隐痛，失聪使我非常难受，全身虚弱得厉害，我请了许多医生，但他们都没有办法治好我的病
，认为它是不治之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怎样去作曲、去演奏？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曲子到底是好是坏。
那我就改行吧，做什么都行，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但这也不可能了。我生在音乐当中。除了音乐我什么都
不会干。当失聪使我从这个音乐天堂苏醒过来之后，才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单薄，我就像一条细柳，风一
吹，就会折断。上帝呀!你将一个音乐家投到了这个世上，可你偏偏给他造成了一个悲惨的生命，使他无法在这
个世上存活。我真孤单，我没有朋友，我好似秋叶飘零枯萎一样，那希望也枯萎了，我只能在无望的世界中度
过我生命的最后时刻。神明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这自然和人类的庙堂里重温欢乐。啊!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我只有将我的心声写在纸上，就像我当初作曲一样，那就算是我的遗书了，海利根施塔特的遗书!不，(当贝多
芬说到这一刻的时候，悲伤的音乐突然结束)尽管如此，这对我的思想实质并无影响。我要远离人类懦弱的风气
，我要继续创作，难道音乐家必须要听到自己创作的曲子吗？不，我还有心灵，我的心灵并不聋，我的心灵还
是能听到音乐的。快醒醒，贝多芬，人类还需要你。(响起了适才所播放的音乐，贝多芬下)
第四场〓皇宫；贝多芬的家
(回至19世纪，甲、乙上)
甲 贝多芬的心灵还是很顽强的。他并没有因为失聪而失去作曲的信心，在这一时期，他创作了许多不朽的 作品，多数是钢琴奏鸣曲。
乙 我最想知道的还是和真理有关的。
甲 寻求真理?贝多芬一生从未停止过寻求真理，他的所作所为都和寻求真理有关，他是粗鲁、高傲的化身
，也是维护真理的化身，他高傲，没错，他从不随便拜人为师。如果拜人为师，就终生尊敬他。海顿、萨列瑞
，都曾是贝多芬的老师。他维护真理，寻求真理，没错，真理在他的眼里是至高无上的。当然他也维护自己的
人格，即使是维也纳亲王，贝多芬只要发现了他的错误，就要去制止。你看，这本书上就记载了贝多芬的一个 故事。(二人下)
(回至18世纪，皇宫里，众人除了表情严肃的贝多芬以外，都喝得烂醉)
亲王 (说话声音含含糊糊，显然头脑已经浑浊不清)贝多芬，朕让你弹一首曲子，你要认真弹，弹出来的感
觉，要让人感到你在炒鸡蛋，得让人觉得，你正为大家倒啤酒。(众人笑，有个人正不断为贝多芬写亲王说的话 )(贝多芬猛地将桌子一推，众人的笑声刹那间消失)
贝 首先，我想你们知道，音乐是一种美的享受，不是让喝醉酒的人当成笑料。(面向亲王)亲王，你是什么
?这只是由于你的出身，造就你的高贵，而我却是由于我自己的力量达到今天的位置。亲王，过去有，现在有，
将来还会有几千个，而我贝多芬却只有一个。(愤然离席，众人目瞪口呆，贝多芬回到家中，海顿上)
海 啊!亲爱的贝多芬，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拿破仑元帅的手下，贝挪多特将军想让你为拿破仑元 帅写一首交响曲。
贝 (激动的)我同意!(同下，甲、乙上)
甲 就这样，他开始创作《波拿巴·拿破仑》，拿破仑在他的心中是一位崇高的人物。贝多芬惟一热爱的军
神就是拿破仑。他精心地编曲，费尽了心血，他将前所未有的音乐之音全都谱写在曲中，他动用了前所未有的
音乐队伍，把壮阔的战争场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并不完全费尽心血去描写宏大的战争场面，不同性格的音乐
汇集到一起，在最后的葬礼一节当中，他带动了观众的心弦，观众有的说这个曲子的结尾，是描写一位将军的
葬礼，也有的说是描写一位将军在战争中阵亡，当然贝多芬的音乐是为观众写的，随他怎么说吧。我们先来说
说首演前的故事。1804年，贝多芬完成《第三交响曲》，他精心地抄出一份漂亮的总谱，称之为《波拿巴·拿
破仑大交响曲》，正准备献给拿破仑时，传出了一件丑闻。拿破仑自己加冕自己!贝多芬气坏了。(贝多芬愤怒 地将总谱撕碎)
贝 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个暴君，和任何一个暴君都一模一样。我要给它改名，我要给它改名 ，就叫它《英雄交响曲》!
甲 《英雄交响曲》在首演的时候，有人说它是天才的杰作，也有人说它是愚蠢透顶。不管怎么说，毫无疑
问，贝多芬开创了交响曲的新纪元。莫扎特是歌剧天才，而贝多芬是交响曲的乐圣。
贝 《英雄交响曲》是我一生的激情，为了《波拿巴·拿破仑》我费尽了一生的心血，没想到我最尊敬、最 崇拜的人最终把法国又投进了黑暗的阴影之中。
甲 贝多芬非常的黑白分明，因为拿破仑加冕的事，他重病了一场，他的耳聋更加重了。
贝 真理你何在!(跑下)
（未完）
心的感伤
我看文学
(2001年9月16日于病中恍惚口述)
文学是一种畸形的艺术，此语可让历史来证实。李白斗酒诗百篇，越醉越能写出好文章。我认为，后人在
极力称颂他的诗的时候，其孤僻的性格也助了他一臂之力。此后，如像古龙这一类武侠作家，也都是酒后畅笔
叙怀，更不用说一派千古流传的风云，皆从喝酒吃肉的豪爽汉子口中流出。酒后的爽意不是万能的，但无酒后
爽意万万不能创造出后人称颂的文字。酒后生梦，梦后即生文。作文者尽在梦呓之中，而读文者也随文而荡。
这种忘乎所以的作文方式岂不污了艺术的美名。如在古代，这种李白式的作文方式，让人听后拍案叫绝，不禁
神往，从古至今，神文魔笔，却无不是从一番笑傲江湖的情才中演变出来的。若将它与艺术归于一类听听动听
的音乐，看看夺目的彩画，文学还真是一个独特的门类。而如将其作者的才华隐去，单看其人，后人肯定会捏 鼻称其为疯傻一类，但无奈，才子都属于此类。
文学让人惊奇地就在于它出自怪人之手。所以，在此，我不得不说，文学（更确切地说是小说、散文与诗
）实在遭受了太多人的评论，因为，在字里行间，它体现了那种高傲的性情。文学，可以用耳朵来看字，用眼
睛来听音，是那么的突出，我所指的那种畸形，并不是嘲笑和批评它，只是想说，它带来了太多的故事。而文
学，也不得不是一种怪异，似笑非笑、让人沉醉的产物了。
心的感伤
（2001年9月16日星期日，在北大校医院的病床上，因得痢疾输液治疗，口述，柳红记录）
我躺在思想的病床上，
望着摇摇欲坠的灯光，
脑中是连绵不断的幻想。
我躺在现实的病床上，
望着一扇扇透亮的纱窗，
但愿能从透明的玻璃中
看见人类罪恶的心房。
我躺在灵魂的病床上，
想让看似洁白的药水洗刷我短浅的眼光，
一次次疼痛的考验，
让我感觉到梦是那么的渺茫。
我那如泉涌似的行李筐
是那么的轻，
我那澎湃的浪
无法再用庞大的心灵来装。
啊———
我又看见了金色的阳光，
是那么的美，
让人陶醉，
只可惜一切达到极限的东西
终究会被黑暗夺去希望。
看———
它已经发出了地狱的声响。
啊———
我的梦，它好像一条灵巧的小舟
正在水上荡漾。
它多么的可爱，
散发着花一般的芳香。
只可惜上帝创造了一切
也终究会让梦堕落，
我已闻到了———
乌云就在我们的头上。
走向逆行的时空隧道
感叹
难道让人类哭泣是这么有趣的事吗？这是人类的问题还是上帝的问题？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上帝的玩偶 。
我们是愚昧的，自高自大的，异想天开的，脆弱的，笨拙的，我们在有生之年只知道一味地消耗自己的生
命，贪婪地获取短暂的幸福，失去了真正美好、永恒的东西。只知道一味以侵略的形式，倾泻自己野兽般的野 蛮。
悲痛呀！在灵魂与肉体之间，多少人选择了肉体，甘愿为一点点难存的欢乐而逐渐发臭。拥有良知的人，
没有人欢迎他们，因为愚蠢的人类担心良知会夺走自己的幸福。
灵魂是永生的，是超脱的，是无形的，是智慧的，是灵巧的，是坚不可摧的，但惟一的一点不足，就是它
无法满足俗人们的贪婪，他们渴求取之不尽的贪欲，最终，陷入泥潭。
我明白人类会毁了自己，我明白上帝希望的人类不是这个样子，我明白上帝不会同意将地球毁成这个样子
，但是，我惶恐，我无助，因为我怕人类不负责任，最终失去了上帝给予的天赋。
人类成为了温室里的粪便，正在慢慢萎缩，灾难真的就这么来了！可惜对于我来说，来得太快，对于那些 寻求真理的智者来说，来得太晚！
（2003年4月1日）
血色的黄昏
（2002年10月5日）
无题
（2002年10月2日我去山西离石，3日去碛口古镇看黄河，4日回成家庄下垣则村，5日参观灵石的王家大院 。从王家大院返回离石的路上，得此诗。）
风沙埋葬了千年的文明
我疯狂地挖掘
泪，染尽了
雪白的明月
醒来啊
却无人答应
除了那血似的红枣
周围冷冷清清
锄头在狠凿坚硬的土地
汗水沾满了妇女的布衣
用它砍破黑暗吧
无人答应
空留下我的叹息
上天啊
赐予我一滴晶莹的露水吧
让我去安慰那痛苦的土地
在它干裂的皱纹上
洗尽伤痛
在蔚蓝的天空上
画出一道血红
奔腾吧，黄河
重回你的威武吧
找寻你的尊严吧
不要让点点滴滴的肥皂水
去嘲弄你
让我用虔诚的笔
将你装进我的心里
啊！不要消失
我用百万分的心情请求你
拉住你
一根细长的木杆
轻轻地抬起
霎时间
烟消雾散
时间到了
我们应该交还
雕梁画栋
亭台歌舞
在乒乒乓乓的锤子声中
化为了一摊黄土
闭上眼睛
用鼻子去闻
那是什么
那是鸡鸭鱼肉四方海鲜的香味
是动人的歌声
是欢快的掌声
一个个窃窃私语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叠叠让人心动的纸钱
闭上眼睛
那是什么
那是王家大院
是一座撼人心魄
黄土上的灵魂
哭泣吧
你无法再怀抱那庞大的宫殿
你被挤压在细小的石缝中
口中含着万语千言
几百年的悲悲喜喜
都藏在那扇雕刻精美的木门里
欲推开，才发现
上面挂着一把冰冷的锁链
哭泣吧
我不愿松手
线的那端是一只飘飘欲飞的风筝
咔嚓，线断了
我昂着头
它慢慢消逸在
残破的屋楼后。
生日诗歌
子尤十二岁
(2003年4月3日晚)
（现在是４月３日，晚上６点３５分，明天老师要给在４月出生的６名同学祝贺，中午大家在班里吃蛋糕 ，我很感动，特写此诗）
时间消磨了青春的激情，
光阴射下了童年的雄鹰。
可不变的友谊，
仍送你远行。
甜美的老酒，
酝酿出纯洁的心灵。
金色的歌谣，
让你我变得透明。
愿我们化做一片云，
洗刷洁白的镜。
环抱我们的蓝天，
宽广地把我们照映。
回忆过去美好的日子，
演奏欢乐的繁星。
４２道风和雨，
岂能简简单单的安宁？
翻开初一的作业本，
顺着幼稚的笔记追寻。
你真美呀！时光！
我恳求你暂停！
不要沉睡了！光阴！
让我把心里话吐清。
发黄的作业纸不再允许我的回味，
把静静的低语倾听。
抹不去笑意里的忧伤，
脑海已经冻结成冰。
打碎积淀在回忆上的灰尘，
重摇起春天的银铃！
欧洲之旅(1)
凡尔赛
(到了法国，我们参观了著名的凡尔赛宫和卢浮宫，那里面展出的古画和一排排金色的墙壁，令我吃惊和迷 恋。多么美丽和令人沉醉的宫殿。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中浮现了几句诗，便挥 笔写在本上)
这里曾经辉煌
踏上陈旧的地毯
只有冷酷的雕像
在向我遥望。
一切都令人悲伤
拧开失色的把手
仍能感受到
诱人的芳香
绘彩的是图像
冻结的是时间
封住笑声的
是蜘蛛网。
一切都给了它太多的创伤
我抚慰它，想看清那
昨日夕阳。
踏着昨天的时节
吹拂着今天的风
想着明天的文明
在沧桑的古战场上
只有几个幼稚的少年
在踢着足球歌唱
这是一个有几百年铜铸的门
透过炮弹肆虐的三角
我眺望的是随风飘逝的罗马编年史
拨开厚重的浓雾
当年振奋厮杀声
已经凝固
透明玻璃地板上
留下了无数耐克的鞋底
它在向您延伸着史前的废墟
曾经充满青春和美貌的骨架
那长长的号角
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迎面而来的
是震耳的摇滚乐
火车，可以使阿尔卑斯山和地中海连成一体
轮船，可以切短从法兰西到意大利的距离
而我们的双脚却是在多维的文明中徘徊
欢庆节日的沉醉美酒
抑制不住古老的芳香
冰冷我心的
是可口可乐的抵抗
掠过车窗的远山和田野
却使我走向逆行的时空隧道
看到的是
慢悠悠的牛车
几千年前的呼喊
被时间的老人幻化成了庸俗的笑谈
身披盔甲、手持长剑的英雄
却已成了冰冷坟墓里的骷髅
（2002年8月9日，意大利Napoli城堡，历时15分钟。朱伯伯起头，一人一节）
庞贝—罗马—佛罗伦萨
所有的城郭
都在时空中磨损
只有POMPEI
永远停留在一个时刻
化为永恒的
是留在空中
成为一道浅浅痕迹的
半壁残墙
一个干涸的水池
倒映着岩浆之前的雨水
时间，最好的打磨师
拿着残忍冰冷的刀子
将华丽的走廊
砍成灰色的石
贵族和贫民
自由民和囚犯
在太阳消失的那一瞬间
走向平等
一瞬，短短的一瞬
歌舞停止了
刀光剑影停止了
宏大的乐曲停止了
都成了那洁白的云
最后的时刻
每个人都想遮盖他们的眼
瞳孔留下的是心爱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