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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司书

_128 山形石雄 (日)
「这是什么东西啊?」
以剑攻击的武装司书慌乱地大叫,一道细绳缠绕住他的身体。
如具有黏性的橡胶般,细绳般柔软地伸缩,看起来宛如没有攻击能力。
「快点把这东西甩掉」
已有数名武装司书的身体被缠住,甩不开也斩不断。虽然不致于动弹不得,但行动却完全受限。
虽然不是什么多么强大的能力,但在这危急的时刻却是关键性的一击。原本还可以勉强压制住终章猛兽的武装司书们,形势一口气被反转。
露鲁塔喃喃地说:
「野兽啊,别杀了他们。」
接着手往上一指,彷佛是交响乐团的指挥家般挥舞着双手。
「唱歌吧。」
终章猛兽,别伤害被绳索困住的武装司书,把他们压倒制伏即可。
「快点把这绳索割断!」
路易克的前线被突破,后方的支持部队也完全崩溃。
米蕾波可手持短剑死命地与『刃发狮子』缠斗,然而遭绳索缠住的脚却被绊倒。双肩立刻被压制住,全身动弹不得。
就在以为自己会被杀害的瞬间,米蕾波可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是在唱歌吗?还是音乐呢?抑或是某种不可思议的音波。
非常悦耳的声音通过耳朵、透过肌肤,渗透到全身。
死的恐惧与败北的愤怒,在听到这道声音后全都消失不见。激情从心中消失,转换成悲伤与寂寞的情绪。
「这是什么?」
米蕾波可呢喃着。她没看过尤奇佐纳、尤莉与马特阿拉斯特被撂倒的模样,当然不知击倒他们的是『无泪终结之力』。
「这到底是什么?」
米蕾波可的脑海里浮现出数个回忆。
小时候的友人们、从未说过话的初恋情人、立志成为军人的日子,以及身为武装司书时战斗的记忆。
每段重要的回忆,如今都成了无所谓的无聊记忆。
就连武装司书的使命与内心的骄傲,也全都消失。
她终于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悲伤持续了一阵子。不久,她像是被释放的犯人般,露出柔和的表情。米蕾波可闭上双眼,放开想要活下去的意愿。
『无泪终结之力』。这个力量是像这样让终章猛兽吟唱,以歌来发动的力量。也只有原本就具有此能力的露鲁塔,能仅用手触摸对方头部就可使用。
其它的武装司书们也都一样,一个个失去生存的意愿。
最后,终章猛兽们终于突破结界,冲出迷宫外。
尤奇佐纳的使命、马特阿拉斯特的后悔、武装司书的自负心,全被奔驰于地面上的终章猛兽们踩碎。
终章猛兽们持续发出歌声。从第六书库、邦特拉图书馆地上部,一路到图书馆境内。持续吟唱这首终章之歌。
歌声乘着风,笼罩整座图书馆。
「这是什么歌?」
至今还留在图书馆内的一般司书们大叫。
「这是谁的魔法力?」
大家全都塞住耳朵,然而,歌声渗透过皮肤浸染了身体。一般司书们也如武装司般,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在图书馆一角发着抖的凯萨莉萝也听到了这道声音,接着她抬起还挂着热泪的脸,露出一抹笑容。
「终于、终于结束了。」
已经不用再害怕了,不用再感到恐惧了,也不需要再逃。凯萨莉萝愉悦地接受『无泪终结之力』。
凯萨莉萝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倒卧在一旁的草坪上。
卫兽们席卷整座图书馆。大家全都仰着头,高唱这曲终章之歌。
馆下街的民众们不安地看着图书馆,不由得心生畏惧。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就算捂住耳朵也听得到!」
人们想要逃往安全的地方,不过随即了解这么做没有意义。人们各自坐卧在街道的各个地方,脸上皆带着安详的表情,相继倒卧在其上。
奥莉薇亚=利崔特完全没注意到武装司书的遭遇,正在裁缝店里工作。这段期间,奥莉薇亚正接受裁缝店的老板教她整烫与修补衣物的技术,奥莉薇亚正努力练习,为二号店的开店做准备。
从外头传来的声音,让她停下手上的工作。
「那是什么声音?是谁在唱歌呢?」
奥莉薇亚心想,反正和我无关,于是继续移动熨斗。然而,不知为何却停下了手,坐到椅子上。
「不做了。」
奥莉薇亚熄掉熨斗上的火种。
「这是什么歌?让人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曾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会造就一件惊人的结果。然而,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自己确实努力过。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奥莉薇亚闭上眼睛。
卫兽持续吟唱,歌声从邦特拉过去神岛屿,跨海越到另一头的陆地。
伊斯摩共和国官邸。总统与阁员彻夜进行会议。总统提出要解除和武装司书协力的体制。其它阁员则持反对立场。
总统对苍渊咒病大乱时,遭到路易克殴辱一事还怀恨在心。阁员们对这名转变为反武装司书立场的总统感到不解。
「不,无所谓了。」
总统在演说途中,突然坐了下来。
「不用再争辩了,就算这么做也毫无意义了。」
总统虽然突然这么说,但在场没人反对,因为大家知道这一切已没意义了。
托亚托矿山内,一名女性正在烤今天要卖的面包,她是一名叫做伊雅=米拉的女人。她待在死去恋人所留下的工作室内,持续相同的工作。
伊雅最近有了心事。一名在矿山工作的技师正在热烈追求她,还希望两人能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前往既是朋友也是恋人的少年墓园献花悼念,成了伊雅每天的工作。虽然逐渐被他打动,但却不想中断这个工作。
然而,这个烦恼却顿时消失。
「啊啊,对喔。都无所谓了。」
伊雅熄灭炉灶的火,丢掉烤了半熟的面包,然后蹲坐下来。
在伊斯摩共和国的某个农场,有一座巨大机械的雏型,前往宇宙的第二阶段计划已经完全,这是从伊斯摩飞到邦特拉过去神岛屿的火箭。
机器旁有一名青年,他是心向宇宙的年轻学者克恩。
「想要飞向宇宙,是何等愚蠢的想法。」
克恩抱膝蹲了下来。
「我说毕娜,妳也这么觉得吧?」
在一旁的是既像朋友,也是知心者的牧场女儿。
「克思,你不是笨蛋。要说笨蛋的话,我也一样啊。」
牧场的女儿也坐了下来。
「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一个男人骑着脚踏车,奔走于梅利奥托公国的乡间,车篮里堆满了信件,他轻快地滑驶过道路。
五年前,他失去全部的记忆,孤身伫位在这个小城镇,身上没带任何能证明自己身分的文件,内心满是不安。然而却在亲切的村民和一名女性的协力下,终于能在这个城镇上安身立命。
现在他已经结婚,连小孩都两岁了。
「凯兹先生,是你儿子寄来的喔。」
好像没人在家,男人把信夹在门缝后回到自行车停放处。
虽然有些奇怪,但男人觉得即使没找回记忆也无妨,他隐约记得自己以前曾过着非常痛苦、难过的日子。
自己被解放了。既然如此,这里才是他的容身之处。
「咦?」
好像听到了什么。接着,他突然想起某些事情,却是一头雾水。
数秒钟后,男人停下脚踏车下到地面。
这名曾是代理馆长,叫做佛特纳=巴多加蒙的男人,逐渐失去生存的意义。
这里是南方边境的一座小岛。
休假的扬库待在这座岛上,因为急需挖井的人员,他坚持一定要回来。
在武装司书的援助下,迁移到岛上的计划总算成真。然而,要能真正居住生活,还需要更多的经费。在这之前,还是得继续见习生的工作。
「扬库哥。」
「玛妮,什么事?」
从上头传来声音。是他妹妹玛妮,也是新神溺教团的真人。
「不要再做这些事了啦。」
「咦?」
他想了一下话中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却能够理解。
「说得也是,可以停了。」
已经不需再一味追求玛妮的幸福,不用再担忧任何人是否幸福。感觉像是卸下长年背负在身上的重担般,扬库瘫软在井底。
伊斯摩共和国的神溺教团本部。
办公桌前,乐园管理者明斯用力搔着头,眼前的办公桌上刻着令人不解的文字。就连部下莅缇也不知究竟是谁刻的,其中又代表了什么。
「是我的错吗?是我的想法错了吗?」
部下莅缇茫然地看着明斯。
「乐园管理者,请你冷静一点。事情到底怎么了?」
明斯喊了回去。
「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是乐园管理者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着明斯哭泣、吼叫,经历痛苦的挣扎不久,终于安静下来躺在沙发上。
莅缇心想太好了,终于安定下来了。然而,心里马上觉得全都无所谓了,她同样躺卧在沙发上。
此刻是一九二九年一月十二日,邦特拉过去神岛屿时间为十一点三十九分。
散布于世界上的所有物语全都划下了句点。不论是喜剧还是悲剧,或是壮绝、鸡毛蒜唐的小事全都没有例外。
全人类所创造的所有故事,同时迎向终点。
世界就这样结束了。
第八卷 战斗司书与终章猛兽 第五章 太阳下的绝望
第五章太阳下的绝望
马特阿拉斯特倒卧在封印迷宫第五阶层,『无泪终结之力』让他的心沉睡于无止尽的黑暗深渊。然而,他仍存有一丝意识。
他至今仍存在一线希望。即使自己被击倒,还有哈缪丝在。即使是她,也并非是露鲁塔的对手。然而,哈缪丝知道堇色愿望,她是这世上唯一传承堇色愿望的人。
有机会打倒露鲁塔,拯救世界的人,就只剩哈缪丝。
马特阿拉斯特恳求哈缪丝能拯救世界。
然而,这希望可能无法实现。马特阿拉斯特当然也清楚这个残酷的事实。
即使如此,马特阿拉斯特还是带着期望。求求妳,哈缪丝,妳一定要奋战下去。
因为只剩下妳能够保护这个世界了。
终章之战逐渐占据广大的图书馆。仰天一起合唱,艾恩力凯=毕斯海尔一边从缝细中钻过,一边死命地向前奔跑。
「可恶,哈缪丝人到哪里去了?」
艾恩立凯大叫。直到刚才,他还顺手收拾了终章猛兽,但最后终于领悟到情势不妙。以艾恩立凯一个人的力量要对付牠们,根本是没完没了,而且牠们也只是一味地歌唱,似乎没有打算危害艾恩立凯的意思。
「!」
脑海一片空白。他用力摇了摇头,甩开听到的歌声。艾恩立凯似乎还能耐住无泪终结之力的力量。
不过,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一个小时不到,连三十分钟也没把握。只要稍不留神,下一秒钟意识肯定被那甜美的绝望夺走。
「绝不能大意,守住心门。」
艾恩立凯提醒自己。
现在支撑他意识的力量共有两个。
一个是一旦自己倒下,世界将宣告结束的事实,这是只有自己才能拯救世界的使命感;另一个则是自己认为还握有方法,能和对方一战的希望。
那是奥莉薇亚托付给自己的唯一胜利之道堇色愿望。把露鲁塔=克萨库从绝望的深渊救出,正是打倒露鲁塔的唯一手段。
正因为知道这些事,艾恩立凯才能挺得住无泪终结之力终章之歌。
「露鲁塔,你究竟为何而绝望?」
历代代理馆长知道的事,艾恩立凯也全都知情。但是他却无法揣度露鲁塔的内心,无从得知他究竟为何而绝望。
倘若不知道个中原因,便无法得知战斗的方法。
只有一个人或许知道露鲁塔绝望的理由,那就是哈缪丝=梅瑟塔。
「哈缪丝!哈缪丝!妳在哪里?」
他跑到迷宫入口,对迷宫内呼叫。对于不具备情报索敌能力的艾恩立凯而言,他只能四处奔走寻找哈缪丝。
露鲁塔=克萨库缓缓走在迷宫中,在他具有无数的能力之中,当然也包括移动的力量。只要使用就能瞬间到达地面。然而,露鲁塔却刻意选择用自己的脚走路。
然而,在广大的世界里,或许还存在能抵抗『无泪终结力量』的人。露鲁塔在等他们接受世界终结的事实。
解放终章猛兽、让牠们伤害人类,还不急于现在。
「」
不过,还是有令人挂念的事,那就是现任代理馆长哈缪丝=梅瑟塔。
拥有超越一般人感官的露鲁塔,依旧无法透视人类的心。哈缪丝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也无从猜测。
终章猛兽铺天盖地般地占据邦特拉图书馆境内。哈缪从从图书馆最上层的代理馆长办公室窗户,低头俯看地面。
「没想到花了满多时间嘛。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露鲁塔或许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应该不是武装司书的顽强抵抗所致,因为连马特阿拉斯特与尤奇佐纳都被制伏了,其它的武装司书根本就不是露鲁塔的对手。
或许只是露鲁塔不想太急而已。对活了两千年之久的露鲁塔而言,区区数个小时确实是不足为意。
哈缪丝一边这么想,一边独自喝着咖啡。也难怪连露鲁塔都感到不解,哈缪丝在面临世界毁灭之际,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大啖咖啡。
「好喝。」
这是人生的最后,也是这世界的最后一杯咖啡,哈缪丝庆幸自己冲了壶好咖啡。
她透过触觉丝,确认露鲁塔正走在第五封印迷宫。他似乎没有加紧脚步的打算。看来还有两三个小时可以考虑。
「对了,不知道露鲁塔有没有喝过咖啡,都活了两千年说。」
人类第一次喝咖啡,至少也是两百年前左右的事了,但是露鲁塔从两千年前就不曾踏出迷宫半步。
他曾收下喝过咖啡之人的『书』。这样的话,应该和喝过咖啡是一样的吧。她突然感到有些好奇。
「不知道『新的世界』会不会有咖啡?如果没有的话,那还真是一大损失。」
哈缪丝喃喃自语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世界毁灭在即,她居然还困扰着该如何打发剩余的时间。
终章猛兽吟唱的歌曲对她毫无影响。她就连想要抵抗的意识都没有,只是保持平静。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打从一开始就渴求一死,完全没想过要力抗露鲁塔,或是想要苟活。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没有可以夺走的留恋。
「实在很对不起马特。不过,我从来没有战斗的意思。说得更清楚一点,我既不可能这么做,也没有意愿。」
唯一知道堇色愿望的哈缪丝,唯一有机会拯救世界的哈缪丝。马特阿拉斯特把最后的希望赌在她的身上,然而,这最后的希望从一开始就破灭了。
她已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
只求一死。
这样的愿望始终存在于哈缪丝的心里,即使是和神溺教团战斗时,或是之后奥莉薇亚背叛时。
但是,她的行动是否与愿望相符则很难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或许是往避开死亡的方向而努力。
若只求一死的话,只要服毒即能瞬间夺命。
若想要战死,不要拥有任何部下不是比较好?结果世界最强的战士们,还不是为了保护哈缪丝而战?
再进一步说,若是为了败战而死的话,那就该让自己变弱。她的实力若是只有米蕾波可的程度,应该不难实现求死的愿望才对。
一心想求败,却不断强化自己。
哈缪丝的人生充满矛盾。关于这点,哈缪丝自己也很明白。
「结果,我还是得被露鲁塔所杀。」
哈缪丝呢喃着。
反正都要被杀,不如找其它对手。那个难忘的人克里欧,还有把哈缪丝逼向绝境的希葛尔、摩卡尼亚,以及卡酋亚;甚至是竭尽全力一图叛变的沃肯与奥莉薇亚。
他们那些灿烂美丽的回忆一一苏醒,要是能死在他们的手上,是何等幸福的事啊。相反的,此刻却得葬身在露鲁塔手里,感觉一切都如褪了色般黯淡。
既没有竭尽全力,也没有任何赌上性命的策略,更没有最纯粹的杀意,就像被一脚踩碎的死法还真是无趣。
「我为什么不是被这些人杀了?我明明一直希望有人能把我杀了。」
大概是自己没尽全力所致吧。要是能多干些坏事就好了,连武装司书的职务都不要,抛下伙伴和部下不管,跟所有放眼所及的人决一死战就好了;变成一个只知道战斗的怪物,与全世界为敌就好了。
然而,她却选择了另一条路,以身为武装司书而活。虽然也干了不少坏事,但却让自己身为世界的守护者。
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哈缪丝也无从知晓。
「没人杀了我。」
哈缪丝孤独似地喃喃自语。
哈缪丝觉得这样也无所谓。
都已经走到了这般田地,那些半吊子的后悔也是于事无补。自己会如愿被杀死。这样就够了。
把还剩下一半咖啡的杯子摆在桌上,哈缪丝仰头望着天花板,像是在跟谁说话。
「我说,伽克莉。」
她说话的对象并不在场,而且也不在这世上。连『书』都没留下的她,只活在哈缪丝的记忆之中。
「结果妳的期望无法实现。我赢了,妳应该输了吧?还是说我们两人都输了?」
理应不会有人应答,但哈缪丝仍继续问:
「怎么了,伽克莉=可可多,我人生唯一的朋友。
要是妳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呢?很难想象妳三十岁的模样,那时的我也无法想象自己三十岁的样子。」
哈缪丝一边怀念起过去的回忆,一边闭上眼睛。还是少女时代某天的回忆,仿佛昨日般鲜明地浮现在脑海中。
伊斯摩共和国南部的沙漠地带。
这里是现在唯一没有人居住的陆地,来这里的人只有极少数的研究人员,以及屡犯重罪逃亡至此的罪犯,或是舍去凡世俗事的隐者。
这个人是属于哪一种类型呢?十四岁的哈缪丝一边看着墓碑一边思索。坟墓里埋着遗体和『书』。
他的工作应该算是研究者吧。他的行为一旦被发现,肯定受到世人指责,所以也算是名罪犯。但他的生存之道,却是舍弃一切的隐者。
坟墓上并没有刻上名字,事实上也无法刻上名字。因为万一有人来访,名字一旦曝光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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