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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司书

_113 山形石雄 (日)
玛妮问。
「神溺教团不是坏人吧?」
扬库顿时哑口无言,他在这漫长的一瞬间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几乎要把视线从完全信任自己的玛妮脸上移开。
「嗯,神溺教团不是坏人。」
扬库觉得自己大概掩饰得还可以,明斯则露出一副既悲伤又抱歉的表情垂下双眼。
「神溺教团不是坏人,是好人喔。」
这是扬库生平以来第一次对玛妮撒谎,他不知道撒这个谎是对是错,而答案或许到了将来、甚至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就这样,扬库放弃为洛萝缇报仇,放弃继续战斗,也放弃不说谎的原则。
对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应该是个过于严重的挫败吧。而且,扬库正背负着必须突破这个挫败的宿命。
现在,1926年12月28日。
完成全部使命的马特阿拉斯特正在喝着酒,宴会还在持续进行当中,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高潮。
「马特阿拉斯特先生,我们来晚了。」
尤莉向待在吧台里调制鸡尾酒的马特阿拉斯特说道,身后还有尤奇佐纳,刚才还不见他们的踪影,看来他们终于赶上宴会了。
「怎么了?我很担心耶。」
尤奇佐纳一脸不悦地说。
「不过是在出门前咳了几下,尤莉就大惊小怪的,就算跟她说没事,她一见我生病的样子就不肯听我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哥哥。」
尤莉露出微笑,面罩底下的尤奇佐纳露出一脸怅然的表情。
「妳最近保护过头了。」
「才没有呢,这可是哥宝贵的身体啊。」
「这我当然知道。」
「唉,好了啦,总之请你多保重了。」
马特阿拉斯特谢绝奉陪这对兄妹大肆谈论他们自家的无聊事,挥手打发他们两人。
两人立刻拿起酒杯,要好地喝起酒来。
「噢~~利兹力。」
马特阿拉斯特向厨房叫道。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厨房那边差不多该忙完了吧?让见习生们出来享受一下美食吧。」
「嗯,可是我还想再整整他们耶。」
「驳回,见习生们的工作结束了。」
利兹力一脸不满地定回厨房,身上还穿着围裙的见习生们一窝蜂冲了出来,加入狂欢的行列。
「」
最后走出来的扬库,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马特阿拉斯特,随即又撇开视线。
「暂时不管他了。」
虽然他承诺要加入神溺教团,但心情应该难以平覆吧,现在只好暂时任他去了。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去向谁泄密,或是反抗武装司书,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守护玛妮。
他在昨天解除了自律惩处,正式升格为见习生,今后,扬库将致力成为武装司书,引导村人走向正途。简而言之,这和之前的他并什么太大的改变。
然而,何必为了这个理由上演一场生死决斗呢?只要大家开诚布公好好地说,说不定就能解决。
这部分的缺失,就当作反省事项铭记在心吧。
另一名企图造反的奥莉薇亚=利崔特,依旧在会场上畅谈,她似乎正在帮周围的男士打分数。
也毋须考虑她背叛的可能性,那个将阿葛克司之力无效化的魔法确实令人不安,但是已经为她重新写上有关凡德=鲁加的假记忆,所以她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地刻意挖掘出真实的记忆吧。
凯萨莉萝已经自行将记忆消除了,她比扬库或是奥莉薇亚更不需要人担心。
「不过真是麻烦啊。」
马特阿拉斯特一边从调酒杯中倒出鸡尾酒,一边嘀咕着。
除掉背叛者,抹煞秘密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这个下下之策并不被采用,马特阿拉斯特考虑的是留下活口,只需摘除反叛之芽即可。
一旦杀了人,仇恨必然随之产生。若是杀了奥莉薇亚与扬库,凯萨莉萝和玛妮就会憎恨武装司书,迟早有一天,战端又会从这里再度掀起,战端衍生仇恨,像是连锁反应地持续不停。
尽可能不要杀人,尽可能不做坏事,尽可能不招人怨恨,这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恶者得以永生的秘诀。
马特阿拉斯特一边如此思考,一边啜饮着鸡尾酒。
「调得真好。」
调制鸡尾酒是他的兴趣之一,还自认有专业级的水平。
「真是不错啊。」
马特阿拉斯特再次喃喃自语。
会场上大多数的武装司书和其它人,几乎都相信神溺教团已经灭亡、是武装司书在维持世界和平,剩下来的少数者则是欺骗大家世界已经回归和平。
守护着虚伪和平的人当然是虚言者。
而且,不知和平为假物的人也是虚言者;没能看穿谎言,信以为真而加以宣传的人仍旧是虚言者。
「哈哈。」
马特阿拉斯特的嘴角不知为何露出一抹微笑,他急忙遮口加以掩饰。
什么胜利与和平,一切都是虚假的,这里只有不知情的人以及明知却说谎的人,整个会场放眼望去没有半个正直的人。
虚言者的宴会,伪装的和平。感觉既奇妙又愉快,而且愚蠢。
然而,这却是马特阿拉斯特花了一年时间守住的成果,守护这个虚伪正是马特阿拉斯特的任务。
这实在太可笑,以致于马特阿拉斯特笑个不停,他暗自嘲讽着眼前无趣的和平景象与无趣的自己。
既成不了英雄,也无法成为天生的恶人,马特阿拉斯特唯一能做的就是嘲笑自己。
夜还没有深,今晚的狂欢也还没有结束,在马特阿拉斯特的庇护之下,虚伪的和乎将持续下去。
第七卷 战斗司书与虚言者的宴会 第六章 在屋顶上的畅所欲言
第六章在屋顶上的畅所欲言
现在,1926年12月29日。
时间流逝,日期稍稍变换之后,漫长的宴会终告结束。
一名男子观察着三二两两步上归途的武装司书们。
马特阿拉斯特、邦伯、尤奇佐纳与尤莉,以及凯萨莉萝等人,皆带着满足的表情走在路上,唯有扬库表情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回家。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这些武装司书们,好像深怕错过他们的样子和神情。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没有人看穿他真正的意途。
他究竟是何许人?从哪里观察着武装司书?现在还不到该说的时候。
「」
最后留下来的人是屋顶上的哈缪丝=梅瑟塔,以及迟些时候才离开会场的奥莉薇亚=利崔特,他正凝视着这两个人。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嘛。」
宴会结束后,哈缪丝摇晃着喝光的香槟瓶自言自语。
这七个月的期间,哈缪丝一直都在监视着奥莉薇亚。她究竟有什么企图?要如何消灭武装司书?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期待与构思这些问题。
难道期待会再次落空吗?奥莉薇亚声称武装司书终将灭亡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堇色愿望』经由拉斯哥尔转达之后,便随同奥莉薇亚的记忆消失不见了。
就现状看来,似乎也只能这么推论。
然而,哈缪丝却无法认同,奥莉薇亚的能耐应该不只这般程度。
这会是哈缪丝的预感?还是她的期待?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无意间瞧了屋檐下一眼,正好发现奥莉薇亚走到会场外。
奥莉薇亚离开宴会现场,心情似乎非常愉悦。当她拿到凯萨莉萝的邀请函时,还曾一度犹豫着该不该去,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有趣。
原以为很恐怖的武装司书,也在试着交谈之后,了解他们全是些好相处的家伙,当中也有今天第一次见面就变成好朋友的人,她认为从明天起应该会更愉快吧。
「最近总觉得身体好像怪怪的呢。」
奥莉薇亚低语。这二、三天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似的,感觉不太对劲。
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也在今天与武装司书们聊天时自然消失了,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奥莉薇亚边哼着歌,边踏上归途。
她在三天前被凯萨莉萝夺走了记忆,并且受到马特阿拉斯特的暗示,这让奥莉薇亚的人格完全变了样,原本多疑、谨慎,抱着顽强不屈斗志的奥莉薇亚已不复存在。
现在的她,是一个活泼爽朗、乐于交际,喜欢挖苦别人,有点害怕寂寞的普通女性,或许这才是奥莉薇亚=利崔特原本的性格吧。
「嗯?」
这时,奥莉薇亚发现某人的视线,于是看了看四周。
「这里啦。」
声音从上方传来,看见哈缪丝人在上面,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奥莉薇亚,妳要回去了吗?」
哈缪丝问她,奥莉薇亚不自觉地反问:
「妳在干嘛?」
「没干嘛,只是在想事情啰。」
经对方这么一提,她才想到一直都不见哈缪丝的人影,还以为她已经回去,没想到竟然跑到屋顶上了。
「妳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笨蛋和烟都喜欢高的地方呀。」
哈缪丝一边这么说,一边从屋顶上丢了什么东西下来。
「喂,妳上来陪我一下啦,反正妳应该也没事吧。」
奥莉薇亚看着她丢下来的东西,那是投石器的细绳,就算要陪她好了,问题是该如何上去呢?
总之,奥莉薇亚试着抓住细绳,细绳随即像蛇一样缠绕住奥莉薇亚的手腕。
接着奥莉薇亚的身体便轻而易举地被拾起,一下子便坐到屋顶上了。
「吓我一大跳,不过感觉还满舒服的呢。」
「来,过来坐在这边。」
奥莉薇亚战战兢兢地走在屋顶上,最后坐在最顶端。
「那么,妳想说什么?」
「有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透、一直耿耿于怀,害我什么事也做不好。不管我怎么想破头,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伤透了脑筋呢。
我还在想,这是不是只能求助于什么名侦探了。」
「找马特阿拉斯特就行了吧?他长得还颇像侦探的。」
「那家伙不行啦,他其实是个窝囊废。」
哈缪丝一口回绝,所以她才会想要找奥莉薇亚讨论。
可是,连马特阿拉斯特和哈缪丝都搞不懂的事,自己又怎么会懂呢?奥莉薇亚一脸胡疑地望着她。
「唉,好吧,那究竟是什么事?」
「哎呀,妳愿意听啰,名侦探小姐。」
「虽然是临时凑合的名侦探,但愿闻其详啰。」
「妳这人还真可靠耶。」
奥莉薇亚和哈缪丝相视而笑,接着哈缪丝开始娓娓道来。
「其实,我现在有个敌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暂时先保密。不过,那家伙似乎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反正八成是妳做了什么坏事吧?」
奥莉薇亚姑且一问,虽然她不清楚哈缪丝这个人,但怎么看都不像善类。
「这很难说耶。我虽然是个祸害,但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唉,我想也是吧。思,那家伙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知道打倒我的方法,虽然执行起来很困难,但她就是知道方法。」
「然后呢?」
「那家伙曾说她已经打败我了。重点就在这里唷,她不是说一定要打倒我,也不是说她能够打倒我,而是说『我一定会被打败』。」
「喔,这么说来的话,妳正面临紧要关头啰。」
哈缪丝点了点头。
「照理说是这样啦,可是那家伙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也可以悠哉地待在这屋顶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奥莉薇亚思索着。
「会不会是正在布局要打倒妳呀?」
「或许吧,但什么事也没发生啊,也没做出任何真的让我大吃一惊的举动耶,这究竟是怎么搞的呢?」
奥莉薇亚双手盘在胸前沉思,她想都没想到哈缪丝指的是她自己。
她想拜托名侦探推理,同时企图让犯人自行招供,现在的状况非常奇妙,但奥莉薇亚压根儿就不知道。
哈缪丝与奥莉薇亚在屋顶上交谈,她们谈话的内容连一旁观察的他都听不见。
他的内心直冒冷汗,想着:大事不妙!奥莉薇亚的计谋败露了吗?还是正渐渐地被看穿呢?
可以确定马特阿拉斯特完全被骗了,然而,唯有哈缪丝似乎还未舍弃疑虑,看来最可怕的人果然是哈缪丝。
他紧张得全身僵硬。至今为止,奥莉薇亚的策略都算是非常成功,难道这个策略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惨遭滑铁卢吗?
他一边紧张地僵着身子,一边注视着两人。
能够推理出奥莉薇亚计谋的人,就唯有奥莉薇亚本人了,哈缪丝就是这么想才问她的。然而,奥莉薇亚却一副想举白旗投降的样子摊摊双手。
「不行,情报太少了啦,我完全摸不着思考的方向。」
哈缪丝显得有些沮丧。
「那么,妳试着这样想好了。假使妳站在和那家伙相同的立场又会怎么做呢?妳不但想打倒我,又知道打倒我的方法,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时的奥莉薇亚=利崔特会采取怎么样的行动呢?」
「站在那家伙的立场啊,而且又知道打败妳的方法」
真是不可思议,奥莉薇亚试着站在奥莉薇亚的立场来推敲。
「要是我的话,会先将这件事告诉某个人,告诉某个想知道击败妳的方式好打倒妳的人。妳大概得罪过不少人吧,所以应该会有这样的对象。」
哈缪丝也有事先料到这一步,奥莉薇亚没有战力,所以应该会把『堇色愿望』转告给某个人知道。
事实上,她已经唆使扬库与凯萨莉萝背叛武装司书了。
「原来如此。那么,除此之外,妳还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她想问奥莉薇亚接下来的做法,只见犯人兼名侦探的她双手盘于胸前继续苦思。
「除此之外啊可是,我能做的顶多也只有这样而已」
想了一会儿之后,奥莉薇亚突然拍了一下手。
「我想到了!我会不让人知道自己把妳的弱点告诉了谁。不,不对,要隐瞒的应该是把弱点告诉别人这件事。」
「这话怎么说呀?」
「因为这样对我比较有利吧。这样妳就不会知道是被谁盯上,说起来,妳或许会连自己被盯上都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妳也很危险吧?」
哈缪丝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这是只要稍加思考便能知道的事,但因为哈缪丝太强了,所以没办法想象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会使出的战术。
以奥莉薇亚给的暗示为基础,哈缪丝开始动起她的脑袋。
主要目的是将『堇色愿望』告诉某个人,而那个人既不是扬库也不是凯萨莉萝。
既然如此,那会是何时何地传达出去的呢?哈缪丝回想着奥莉薇亚来到邦特拉过去神岛屿后的行动,应该没有那样的机会才是。
「不对。」
自己真是有够笨的,奥莉薇亚的目的就是在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将『堇色愿望』传达出去。来到过去神岛屿之后,在哈缪丝的监视下应该很难得逞。
但还是有机会的,就是在她来到过去神岛屿之前,也就是被马特阿拉斯特抓住之前。
「原来如此,我好像知道了。」
奥莉薇亚一脸疑惑地看着突然脸色大变、陷入沉思的哈缪丝。
七个月前,在奥莉薇亚被马特阿拉斯特抓到之前,他在伊斯摩共和国遇见了奥莉薇亚。
他与神溺教团作战,一心想要消灭天国,对他而言,和奥莉薇亚的邂逅是无比的侥幸。
他因而得知了毁灭天国的唯一手段『堇色愿望』,这也让他原本陷入绝望的战役出现一线曙光。
但是,在此同时,他也面临了重大危机。
那个时候,没人知道有他这号人物,不论是哈缪丝、马特阿拉斯特、还是死去的卡酋亚。因为没人知道他会背叛,所以他得以存活下来。
然而,与奥莉薇亚的邂逅破坏了他这项有利的条件,奥莉薇亚被武装司书追杀,迟早免不了被抓到吧,如此一来,他的存在也会被哈缪丝那帮人知道。
于是,奥莉薇亚给了一筹莫展的他一记良策。
哈缪丝继续思考。
奥莉薇亚被马特阿拉斯特抓到之前,已经将『堇色愿望』告诉了某个人,这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事。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
奥莉薇亚被抓到时,拥有圣洁眼的明斯讯问过她,而且确定她不但不知道『堇色愿望』,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不可能瞒过明斯的圣洁眼,明斯也不可能对马特阿拉斯特说谎。
既然如此,奥莉薇亚是如何瞒骗明斯的眼睛呢?
线索就只有奥莉薇亚本人才知道,哈缪丝再次问奥莉薇亚。
「那我问妳,妳要怎么隐瞒妳告诉别人的事?」
「例如说逃跑之类的啰。」
「我的话一定能逮到妳。」
「我就算被抓也绝不说!」
「我会用各种方式拷问妳。」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奥莉薇亚不禁傻眼。
「那我干脆自杀算了。」
「我可是邦特拉图书馆的代理馆长唷,只要看了妳的『书』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
奥莉薇亚又继续思索。
「不是有那个什么吗?我忘了名称,好像叫阿什么的、抹杀什么的。」
「虚构抹杀杯阿葛克司。」
「就是那个!只要喝下那个消除记忆的水,忘掉自己告诉谁就行啦,一旦忘了,就算被拷问也绝对问不出个所以然吧?」
「原来如此。」
但是,奥莉薇亚是何时使用阿葛克司的呢?不论是武装司书使用的,或是曾放在神溺教团的阿葛克司,这两者现在都存放在封印迷宫里。
从她被马特阿拉斯特抓到后,到被明斯讯问前的短短时间里,是如何在马特阿拉斯特的监视下喝了阿葛克司之水呢?
虽然认为不可能,但并不是不可能,实际上奥莉薇亚也办到了。
在此同时,米蕾波可=凡蒂儿脚步踉呛地走在路上。
在把水果酒错当成水狂饮至醉倒之后,米蕾波可花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后来,马特阿拉斯特拿了杯谎称是醒酒液的水给她,当米蕾波可一饮而尽,才发现那也是酒。
难不成他打算让米蕾波可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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