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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

_94 木村心一(日)
「干脆,用猜拳来决定就好了吧?」
因此,这真的是最后决战了。
「那么,你们就用爆热猜拳一把决胜负吧!」
整理好蝴蝶结的春奈,看了看双方的脸色。
爆热猜拳是什么啦?由于只有我脸上透露出这种态度,我体会到很强的排挤感。
「爆裂猜!拳——剪刀石头掌~~~~~~!」
随着春奈的声音,两人把手伸向前。被春奈这样吆暍,她们出的当然都是布(注:影射的是动画《机动武斗传G钢弹》当中,主角使用的必杀技「爆热神威掌」)。于是两个人的动作都像古早搞笑艺人用手腕模仿鹅头往前摆那样,出了布。
所以,就平手了。
「好,结果是平手。」
「呃,让她们比到有人赢为止啦。」
「啊?我讲得够清楚了吧?要一把决胜负啊。」
虽然春奈是有讲啦,可是一把决胜负不是这个意思吧?
一胜一负三平手。现在再对决一次就——
「我也想玩 亚尔丘雷休」
「优。」我想像起优涂得滑溜溜和女生过招的模样,于是我脸上浮现的表情,也就陶醉得根本不在乎之前自己被电或被其他方式恶整了。那种画面肯定很赏心悦目吧,咯咯咯。
结果,娑罗室忽然像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
看到她那样的瑟拉,也大声笑了。面对突然笑起来的两个人,我们几个的表情肯定都显得目瞪口呆。
「失礼了。我忽然觉得事情很愚蠢。」
「嗯,我也这么认为。为什么要赌气到这种地步……真是太荒唐了。」
「对啊,看来我们该挑战的对手似乎是别人。」
两人将挑衅的目光转向优。咦?什么?她们已经不用分胜负了?
「你们在讲什么?」
「我们只是达成共识,觉得最大的劲敌是海尔赛兹大人。」
照瑟拉的说明,我更不了解那是什么意思——算了,即使要她们再比下去,也只会让我被电。
「那么,乌龙面要怎么办?」
「一起吃 就行了」
「乌龙面?喏,相川。你们讲乌龙面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来,友纪并不知道这次对决是在哪种缘由下开始的。
「这场对决的赢家,可以获得今天限定发售的——你也知道吧,连平贺源内也会吓一跳的那个。」
「哦:那种海鲜乌龙面?」
「就是因为娑罗室买了那个,然后瑟拉说她不管怎样都想吃——」
「咦?什么嘛,跟我说就好啦。我买了三十碗左右的份量耶。」
我忘记了。友纪和我一样是便利超商迷。就算她会去搜括限定商品也不意外。
因此,大家才能感情融洽地一起享用海鲜乌龙面。
可是,事件还没结束。不对,事件根本就还没开始。
当大家感情融洽地一起在友纪房间吃海鲜乌龙面时,最先吃完的优拿了一张便条纸给我们看。
「处罚呢?」
优提醒的这件事,让大家低吟着苦思起来。
不不不不不……既然是平手,那就没有谁输谁赢或者该罚谁的问题才对啊。
「嗯,我记得是说——要和织户接吻吧?」
明明是娑罗室自己提出来的,她却好像已经忘个精光。
对吸血忍者来说,接吻是神圣的行为。即使是意外事故或者被人强吻,仍然会被视为缔结婚姻的证明,并且成为夫妻。因此,把这种事当作处罚时,我就已经坚信这不会执行了。娑罗室应该也是这样想吧。
「是啊,这是当我们其中一方输的时候,或者——在步做出性骚扰行为时的处罚对吧。」
我咽下一口口水。因为刚才,瑟拉强调了「性骚扰」这三个字。
「啊!相川会挑亚尔丘雷休来对决,该不会就是因为他心怀不轨吧!」
今天的友纪小姐讲太多不必要的话啦!
「呃,我那纯粹只是在提议一项运动——」
「判决 交给春奈」
「咦?啊~那当然是有罪啦。得十分得十分。」
吸着乌龙面的春奈把话讲得平平淡淡,态度仿佛在说:「这算常识吧?」我受她关心的程度还不如乌龙面吗!
隔天放学后,在傍晚宁静的教室里,我把两手放在同班的眼镜男「织户」肩膀上,停止了一秒钟呼吸,并且摆出正经的目光。
「——发生了这么一段事情。」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也在受罚耶?」
嘴角微微抽搐的刺猬头男生,讲出了再中肯不过的意见。
「别这么说啦——拜托你,当成是救我一命,不执行我搞不好会被宰。」
「呃,所以我为什么非得和你接——」
织户无法接受是当然的。所以我为了打断他的话——
「抱歉。」如此低语之后,我悄悄地夺走了织户思心的嘴唇。
哒吧哒~哒~吧~哒吧哒~哒吧哒~
确认过负责监视的友纪已经红着脸见证完之后,我用制服的袖子猛擦嘴。织户则染红了双颊。
「我……我可没有连心都被你夺走喔!」
……恶毙了。
这次的教训——做的事情算不算性骚扰,要由女性来决定。
*
「法官,请传唤证人——」
这件事的证人,就是娑罗室吧……
「证人快给我出来啦。」
当春奈的干劲正直线下降时,被传为证人坐到椅子上的,是陪审员之一——
「我明明就说不要了……相川却把我的初吻……」
那个刺猬头的眼镜男。
「为什么是你来作证啊!」
面对我悲痛的吼声,织户用两手盖着脸嘀咕说:
「因为我是这次被强吻的当事人啊。」
「相川,你真的和织户……」
风范有如英国绅士的安德森,正用无比反感的脸色看着我。
「毕竟处罚的内容就是那样,我当然也不甘愿啊。为什么感觉会变得我好像也对织户做过性骚扰?」
对着抱头懊恼的我,织户一脸认真地——
「相川的嘴唇,并没有抗拒和我接吻。」
「不要给我做伪证!」
我的喊话没传达出去,现场散发出对我根本不敢领教的气氛。可恶,与其传唤娑罗室,找织户来确实更能打动陪审团。毕竟「和织户接吻」这种话,即使是我听了也会反胃。
「好恶哦~」三原对我厌恶的念波可不是普通强劲。
「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会受到这种惩罚?请各位也要留意这其中的过程。」
「为什么 你要选择亚尔丘雷休这项运动?」
被优一质问,我也说不出谎话——
「因为我想看被油涂得滑溜溜的两个美女扭打在一起。」
我终于亲口讲出,自己有性骚扰的企图。
「如被告所说,各位可以了解当时他是有意性骚扰的。」
砰砰。
「本案可以就此了结!辩护律师要做最终辩护吗?」
春奈用力敲桌,表示出胜负已分的态度。
「……没有,我已经亮出所有底牌了。」
友纪不甘心地泄了气。正因为一度期待过或许能赢得无罪判决,她显得相当沮丧。
「那么,我要宣告判——」
春奈一副满足的模样。视听教室沉静下来。就在这种时候——
「……请等一下!」头发绑成两束的陪审员举起手。
「平松。」惊讶之余,在旁的安德森叫出她的名字。
「……就目前为止的证据来看……他确实……有点色……也说不定……可是!我认为……在座的各位……一定有……被相川……温柔地对待过。」
平松的话,与「全心全意」这种形容词非常相称。
「有吗~?」从我和织户接吻过的事情被搬到台面上之后,三原一直显得很没劲。
「哪有可能嘛!再说他只是让人觉得恶心。」
砰砰。砰砰。春奈开口说道。
「我有」
优的那张便条,又让视听教室沉静下来。大家仿佛在回想什么,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好,来做最终辩护!我要将平松妙子当成证人,传唤她到场上呈攻击状态!」
「是……是要……做攻击?」
被请到证人席的平松,目光一直低垂着。
「那么,相川有做过什么事?」
友纪似乎已经不是在参与审判,戚觉她只是想听平松讲的事情。
「呃……那是……前阵子才发生的……」
平松开始讲话,而瑟拉带着自信的微笑守候着她。
这是怎么了?她为何会有这种游刃有余的表情?
第六卷 是的,她们都是新娘 第六话「一年中,地板被拍最多次的日子」
——这次的故事,是这样的。
大家晚安。我是僵尸相川步。
「碰!凑到三张天皇,台数役满!」
「友纪……比的是百人一首……你那样不对。」
先发制人所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强势的好运和经验,以及——
「唔喔!平松你的也好棒不是吗!让我翻!」
「咦?友纪……等一下……」
面对色色情景也不会屈服的强韧意志力!
「有什么关系啦~让我翻嘛~翻和尚牌。」
「友纪……我们今天玩的并不是翻和尚。」
要比别人率先做些什么,是很辛苦的。
(注:翻和尚是百人一首纸牌的一种玩法)
天上下着雨。
下的是倾盆大雨。
少年独自伫立着,连伞也没撑。他像一只等待雨过去的青蛙,或是蜗牛——
伞到哪里去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这些他都不懂。
少年就只是一个人,愣愣地杵在原地。不对,或许他是缩成了一团。
雨势像一层布帘或马赛克,将少年隐蔽着。
我不清楚——那里是哪里?少年是谁?这些我都不清楚。
在那样的少年面前,出现了一名少女。或许出现的是个少年。
「伞——借你。」
尽管雨声连说话声都掩去了,唯独少女要借伞给他这一点,少年还是可以了解。
多温柔的少女啊——不对,是少女还是少年——我分不清楚。因为雨的关系,我什么部分不清楚。
我唯一知道的,是对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着。
而心里带着疙瘩的我——
就这样醒过来了。
宣告午休时间来到的钟声正响着。
受不了,这个梦未免太沉闷又多愁善感,内容简直瞹昧得让人焦躁。
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日,下着倾盆大雨的美好日子——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啊~感觉好烦。连雨粒哗啦哗啦地朝教室窗户展开突击的声音,部开始让我觉得烦闷,所以我摇起头,仿佛要将刚才梦见的情境彻底甩开。
那么——从织户主办的联谊之后过了几天。
我从优那里听说有一位传说中的超级冥界人,能打倒最强的魔装少女「克莉丝」,想和对方取得联系的我,打算找学校里唯一认识冥界人的安德森探听消息。
……对方是不是超级冥界人,这我遗不知道就是了。
虽然除了安德森以外,也许这间学校还有其他冥界人存在。
然而在那场联谊过后,帅哥绅士安德森的周围,总是毫不间断地被女生们包围着,在学校身为内向僵尸的我,根本找不到一丝能向他搭话的空档。
这要是换成春奈或友纪,肯定会说着「你们是杰尼斯粉丝啊?」然后把人推开,但是我也没道理能那样做。
因此呢,我在第三节课结束时曾经拜托过友纪,希望透过她去传话。
「友基,我有事想找安德森谈,可是他实在很难接近——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我想见他?你想想嘛,你们是同班的对吧?」
感觉就像这样。
友纪和安德森同班。跟隔壁班的我比起来,她应该更有机会在刚下课的空档,趁其他女生还没围上来之前先找安德森讲到话。
「噢!我明白了!还有你别叫我友基啦!」
尽管充满男子气概的友基当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对我做出可靠的敬礼——
「唔咿~相川,我来罗!」
午休时跑来的,却只有友纪一个人。
「我去跟他讲过了!」
「是喔——那么安德森人呢?」
我问的语气有点不爽,但友纪貌似毫不介意地回答:
「他说——我也爱你。就这样!」
友纪居然还充满男子气概地竖起大拇指给我看。
「就这样」个头啦!这是怎么回事啦!你是用什么方式和安德森说了什么!受不了——害我听完心都揪了一下不是吗!
我现在猛烈地对拜托呆瓜友纪传话,感到后悔。
「对了相川,我们来替下午预习吧!」
「我知道啦,先吃过饭再说。」
友纪始终用一副傻愣愣的表情,俯视着抱头苦恼的我。想让友纪看着我绝望的模样,藉此要她发觉自己有多没用的作战,失败。
「反正你在第四节课,一定是睡着忘了传话吧?」
「咦?啊,嗯。你看嘛——总觉得在这种下雨的时候,不会变得非常想睡吗?」
虽然,我也是在睡的那票人之一啦——
「然后啊,我好像作了个奇怪的梦。在那场梦里面,我好像高举钢笔变成了英雄耶!」
哦,友纪也作了怪梦啊。她像我一样——搞不好,这场雨潜藏着让人看见幻想的讨厌能力。
「梦这种东西啊,有时会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有时则是会看见未来的自己,开心的内容占得比较多——可是在天气讨人厌的时候,大部分都会梦到讨厌的事耶。」
刚才在心里留下疙瘩的烦人梦境,正对我造成反馊。意思是说,友纪也曾有过类似的体验吗——
「知道啦。这次我原谅你。」
过去的自己、未来的自己,交错混杂的幻想。
我看到的梦境——应该算是哪一种?
朝窗外望去……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仍重重地打在窗上。
两三下扫空了友纪做的便当之后,我们几个在桌上排出百人一首的纸牌(注:《百人一首》是日本的和歌选集,与《唐诗三百首》类似。日本民间有发行一种纸牌,印有选集中的百首和歌,分成印有整首和歌的吟咏牌,以及只印下半句让参加者找的抢夺牌合计两百张。游戏进行时则会将抢夺牌在地上排开,由主持人拿吟咏牌念出上半句,视参加者中谁先从地上找出相对应的下半句,速度最快者即可将纸牌拿到手,最后再依谁抢到的纸牌最多来决定蠃家。这也是日本过新年时常玩的应景游戏)。
我们学校要办百人一首大赛,来为一年的最后做个收尾。
虽然我会想说,要办就在元月的时候办嘛,不过校方八成也有他们自己的规划吧。
我对这种活动并没特别在乎,但由于友纪格外有干劲,因此从三天前我和织户只好无奈地奉陪。
我拿着写了上半句的牌堆站起身,友纪则坐在我的座位。
持续玩个三天,只念上半句就够了吧,应该不用连下半句都特地念出来。毕竟我们是高中生。
「秋田庐檐疏~」
我依照顺序,念出第一首和歌的上半句。
「……………………」
友纪从第一首就不记得!这家伙三天以来都在做什么啊!
「是这张!雨露沾衣襟!」
纸牌被织户抢走,友纪低声喊了出来。
「我明明正要拿的,你不要搅局啦:」
表情气呼呼的友纪,瞪了满脸得意坐在前面座位的织户。接着是第二首。
「春去晾夏裳~」
这次织户大概是识相点了,即使知道下半句是什么,他也只是笑眯眯地一直看着友纪。
友纪把桌面上的牌看了一遍,然后眼神认真地仰望我这边问:
「………………我可不可以拿量角器来用?」
你是介意哪里的角度?你要用在哪里?怎么用?我反而兴趣都上来了啦!
「用了会有帮助你就用啦。」
「……白彩……忆云山。」
传来了一阵有如天使细语般的美妙声音,仿佛受其引导,我将头转向旁边。那里有位头发绑成两束的少女正露出微笑。
她是平松妙子,成绩高居全学年第一,堪称超高中级模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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