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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你的最初咒语

_30 须堂 项 (日)
代田看著琉璃花,流露出满脸的疼爱之情,轻轻地說道。
呃……
妹妹?琉璃花是代目的妹妹?不管怎麼說,这也太扯了吧?琉璃花的旧姓又不是代田,而是望月哩!但是既然代田知道琉璃花身上的胎记,看来也不是在說谎。这麼說来,难道老爸讲的那段故事都是骗我们这些小孩子的鬼话?洛杉矶的悲剧,也是瞎掰出来的?勇治已经完全无法判断了,脑中一片混乱。
「等……等一下!琉璃花是我们的妹妹!虽然母亲不同……对了!琉璃花的母亲姓望月!跟妳的姓不一樣,怎麼会是妳妹妹呢?」
「我也不知道详细的前因后果……九年前,我父亲因任务失败而被杀,母亲带著年幼的妹妹离开了忍者之村。那时候,她将施展《猛烈青龙忍法》的必要道具,我们一族代代相传的祕宝『青龙』也带走了……母亲的名字叫作小百合,旧姓是望月。后来我听到传闻,母亲已经死在外国了,但我相信妹妹一定还活著。我那时候下定決心,如果有机会出村,一定要找寻妹妹。不过,沒想到这麼快就让我找到了……我在学校看见这孩子施展了类似祕传忍法的招数,便吓了一跳,向勇治询问她的名字,知道她叫琉璃花。何況刚刚的一战,她使用的确实是《猛烈青龙忍法》,再加上屁股上的胎记……这真是命运的安排啊……」
代田感触良深地一边說,一边抚摸琉璃花的头。勇治与那奈听了之后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說什麼,但是,这麼一来似乎所有的疑点都可以获得解释。
——连魔法都已经融入了现代世界之中!
因果律的融合反应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魔法,而是忍法,这麼荒唐的设定真是让人想昏倒。但总而言之琉璃花似乎跟眼前这个女仆忍者真的变成有血缘关系了。
因果律的融合反应扩张到了这个地步,甚至已经开始让人怀疑,琉璃花真的是从二十年后的世界来的吗?勇治转头看向琉璃花来自於未来世界的最后铁証,茶色虎斑貓模樣的机器魔法使仆玛罗。玛罗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已经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这家伙或许有一天也会被融入某个情节之中吧。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樣啦!」
代田站了起来。
她轻飘骚地来到勇治的眼前,在勇治的额头上一吻。
啾。
「谢谢你的帮忙,勇治。」
「……咦?啊……呃……」
勇治的右半边脸笑得很开心,左半边脸卻哭得很悽惨。为何他会做出这麼高难度的表情呢?因为在展现著优雅微笑的代田身后,如恶鬼般猙狞的那奈正散发出黑色的怒火瞪视著他。
「啊,山根那奈小姐,妳哥哥是清白的。我沒有很认真勾引他,所以什麼事都沒做过。」
代田以轻巧的腳步转过身来,朝著那奈說道。
「……咦?这跟……跟我有什麼关系……」
那奈愣了一下,害羞得红了脸,把头转向一边。
「呵呵呵,真好,真青春啊——」
看起来心情非常舒畅的代田,伸了个懒腰。表情非常清爽,似乎已经拋开了所有烦恼。
「好了,我也该消失了。伊藤小姐就让她继续躺在这裡吧,反正忍法《坦诚相见》之术的副作用,会让她把这几天的记忆都忘得一干二淨。」
这麼可怕的话,女仆忍者卻是若无其事地說了出口。說完之后,便迈步而行。
「代……代田小姐要去哪裡?」
朝著代田的背影,勇治问道。
「即使是现代,忍者的戒律依然是存在的。背叛了雇主,等於是背叛了忍者之村,现在我已经是个逃亡忍者,他们可能会派人来追杀我。」
「真……真的假的?」
「別担心,我可是很強的。」
代田朝勇治眨了眨眼睛,接著——
消失无蹤。
如同从一开始就沒有人站在那裡一般,如同作了一场梦一般,消失得干干淨淨。
潮湿的风,吹过眾人的身旁。
「……她不把琉璃花带走吗?」
那奈来到勇治的身边說道。
「嗯?喔……应该是打算交给我们照顾吧。」
好不容易见到了亲生的妹妹,卻沒有跟琉璃花相认便离去,或许她只要确认妹妹还活著,就感到安心了吧。
不知为什麼,总觉得再也见不到代田小姐了,勇治內心感到些许寂寞。
「嗯,该怎麼說呢,代田小姐真是个奇怪的人。」
「是啊,真是奇怪的人。」
勇治轻轻握住那奈的手。
看见那奈绽放出耀眼的笑容,勇治也随之展顏欢笑。
4
「勇治!我找到你了!」
勇治背起失去意识的琉璃花,与那奈正打算丟下伊藤回家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呼喚声,声音听起来非常兴奋。
勇治愣了一下,回头一看,一海气喘噓噓地站在眼前,而且脸上尽是笑意。
一海的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去哪裡弄来的黑色斗篷,看起来相当诡異,真不知道他的脑袋在想什麼。这裡是综合公寓之间的缝隙,阳光照射不到。一海背光而立,看起来简直像个魔导师或是预言者什麼的。
勇治与抱著玛罗的那奈对看了一眼。
「一……一海!你怎麼找到这裡的?而且……你怎麼会打扮成这樣?」
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勇治笑得很僵硬。
「一海,你穿这樣不会热吗?」
一海沒有回答那奈的问题,甚至沒有向她瞧一眼,只是痴痴地凝视著勇治。
「……勇治,你一定会高兴的!」
一海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呼吸恢复平顺。
「高……高兴什麼啊?」
「勇治!你再也不用烦恼了!所有的问题都解決了!」
一海平时很少情绪如此激动,看来他现在真的非常开心。勇治心中湧起一股极度不好的预感,脸色变得很难看。在一海的气势压迫下,勇治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沒想到卻让背在背上的琉璃花一脑袋撞在牆壁上。
「呀啊啊!」
「啊!抱……抱歉,琉璃花!」
勇治把琉璃花放下地来,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琉璃花虽然因为撞到头的关系而醒来,但是意识似乎依然处於朦胧状态,嘴裡还在喃喃說著梦话。
「琉璃花,这个借我一下。」
一海靜靜地走过来,在琉璃花面前蹲下,把她手上那个镶有青色宝石的手镯取了下来。睡得迷糊的琉璃花完全沒有抗拒。
「一……一海!你……你想干什麼?」
「勇治,你喜欢的是女生,对吧?沒关系,我能体谅!毕竟这才是正常的!」
「你……你在說什麼啊?」
一海挺胸站了起来。勇治看著一海的眼神,威觉到一阵強烈的危机感。
「男生跟女生在一起,才是正常的,勇治也是觉得这樣比较好吧?」
「你……你从刚刚就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完全听不仅啦!」
「——你马上就懂了,仪式已经成功了!」
一海将琉璃花的手镯放在额头上,嘴裡开始唸唸有词。
吱吱——
一海的腳底下,出现了一个以蓝色火焰描绘而成的魔法阵,见都沒见过的图形与文字从他腳底延伸而出,将勇治也围了起来。
「一……一海!这是……魔法?」
「是啊,那奈。我就是使用魔法,才查到勇治在这裡的……幸好代田小姐不在,我还沒有学会攻擊魔法呢。」
魔法?仪式成功了?一海說的是琉璃花当初把他家炸掉的那个仪式吗?这麼說,一海能夠使用魔法了?
一海挥动手臂,敏捷地结起印来,跟琉璃花施展魔法时的模樣大同小異。魔法阵与一海的动作相呼应,开始放出诡異的光芒。
这确实是魔法,不是什麼忍法。这是一海所发现,所研究出来的魔法,那个印、那个魔法阵,都是为了施展魔法而存在的。
但是,一海到底打算施展什麼魔法呢?
「喵!那……那个魔法阵是……变化属性的究极魔法喵!」
玛罗张口大喊。
变化属性?变化?变化什麼?
——难道是……
勇治心中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禁大吃一惊。
一海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变成女生吧?
沒错!一定是这樣!一海最近一定都在计画这件事!他拜琉璃花为师就是为了这个魔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海这家伙,到底在想什麼啊!就算以魔法把自己变成了女生,难道我就会开开心心地跟他在一起吗?这跟变性手术有什麼不同?只是方法不一樣而已!他的心还是男生!一海还是一海啊!他变成了女孩子,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变成女孩子的一海啊!
……虽然,如果是一海的话,应该可以变成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吧。
一海慢慢把眼睛闭上,张开嘴巴。魔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腳底下的魔法阵中飞出青色的光粒子,排成螺旋状不断延伸,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覆。
接著,一海开始詠唱了!
勇治把手指塞在嘴裡,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应该冲上去阻止他吗?但是,如果像上次那个仪式一樣发生大爆炸怎麼办?这裡可是街上,而且琉璃花跟那奈很有可能被卷入爆炸之中。
啊啊!到底该怎麼办才好?
「朦胧的紫色魔光啊,潛藏魔力的宝玉啊,倾听我的呼喚吧!以魔力祝福之名,涤淨我的灵魂吧!卡鲁里拉里拉里!麻扭麻扭扭姆!哔鲁哔鲁鲁!极尽汝之魔力,守护我的灵魂吧!咚打嘶卡咚咚!拉拉拉拉拉!鲁鲁里拉拉!里里鲁里拉!无限的魔力啊,以浑沌的黑暗紧紧包围我吧!我在此履行契約!打开最強秘法之钥,解放所有魔力!哈扭哈扭扭拉鲁!喵喵喵喵!究!极!詠!唱!纪錄现实世界的主啊,因果律果的漩涡啊,宇宙意识的无量壽光啊,遵从第四指的引导,赋予我改窜的权力吧!咚多罗多罗多罗多多罗!安多罗多罗多罗安多罗哔!来来来来来来来,你好我好大家好!天加那慢加那天加那慢加那!小哥您最近心情好吗能不能请您帮点小忙呀不知道您是不是愿意赏脸真是非常抱歉啦感恩感恩!天加那慢加那天加那慢加那!別臭著一张脸嘛拜託不要把我赶出去啊求求您看在我这麼可怜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拜託您等等那位大屁股的伯母想干嘛她应该不行吧这樣太勉強了啦我希望小哥您能夠亲自出马啦真的拜託您了!天加那慢加那天加那慢加那!可以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您真的愿意帮我这个忙吗真的是太谢谢您了我感动得快哭了这个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真的真的真是太谢谢了那我们就马上开始吧小哥您準备好了吗!天加那慢加那天加那慢加那!那我们就上吧上吧上吧上吧!天加那慢加那天加那慢加那!鸟毛鸟毛黑鸟黑鸟!咕鸟咕咕滋!咕滋咕咕滋咿咿卡雞!终於說服成功了开始更新描绘於螺旋记号中的情报!脑中印象与实际印象的转換!变化变形变換变異变质变移变动变幻变色变容变转转化转变改变物理形状流转!毛里毛里姆雞!毛里姆雞!佛鲁佛鲁姆他姆他!扭扭巴滋!咕扭巴滋!因果律与肉体的再组成!《佛鲁马??姆塔提欧》!」
魔法完成!
——一海要变成女生了!?
勇治才刚这麼想……
砰!
眼前突然白茫茫的一片。
「哇啊啊啊!」
接著產生了如同爆炸一般的冲擊力。在刺眼的光線中,勇治被推得脑袋撞上牆壁,然后疊在琉璃花身上,脸颊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感。
「呀啊啊啊啊!你……你干什麼!」
回复意识的琉璃花,赶紧用手把勇治的脸推开,缩起了身子。
「呜哇!琉璃花……抱歉!」
勇治慌张地把身体移开,妳误会了!这是不可抗力的意外事故!完全不是我的错!但是勇治这些辩解的话都还沒說出口,卻看见琉璃花瞪大了眼愣在那边。
「……你……你是哪位?」
「妳在讲什麼啊,琉璃花——」
勇治心中一惊。背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自己的声音,怎麼听起来怪怪的。
——我以前的声音是这樣子的吗?
「……一……一海!你……你做了什麼?你对我……做了什麼?」
勇治一边发抖一边转过头来。
站在眼前的一海,脸上尽是满意的表情,不管怎麼看,一海依然是个男生。
——不会吧?
一海走上前来,递给勇治一面攜带用的小镜子。
映照在镜子裡的是——
与原本的勇治面貌略带三分神似,但是身材亭亭玉立,胸前波涛洶湧的女生。
第二卷 终曲
终曲
「一海!快把勇治恢复原状!」
「那……那怎麼行!我可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成功的……」
「这樣的师父好恶心!恶心到看不下去了!」
「沒那回事!勇治很可爱的!」
「那樣根本就不是勇治了!」
一海被五花大绑,放在客厅沙发上。怒不可遏的那奈与琉璃花围在一海的身旁,以高角度瞪视著一海。
变成了大胸部可爱少女的勇治则坐在餐桌椅子上,茫茫然地看著这三个人,完全处於虛脫状态。松垮垮的衬衫与牛仔裤,也沒想到要去換下来。
老天为何如此对我?难道是因为未来的我将琉璃花送往过去,所以让我被命运之神与因果律讨厌了吗?
「喂!勇治!你在干什麼!下流!」
「哇啊!沒……沒有啦……」
勇治下意识地摸著自己的巨大胸部,但是摸起来一点也不开心。柔顺的秀发、软玉般的肌肤,虽然完全符合自己的喜好,但是一旦变成了自己的身体,卻一点也让人兴奋不起来。
那奈与琉璃花的严词拷问再度展开。勇治也摸著额头上的伤痕,思考著要如何說服一海。但是什麼好方法都想不出来,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叹息,一海的个性也是以顽固出名的。
这时,廚房窗戶上咚咚响了两声,回头一看,毛玻璃上有个茶色影子。
「哇啊!玛罗!你怎麼了?」
打开窗戶,混身脏污的玛罗冲了进来,脸上带著九死一生的表情。搞不清楚这是怎麼一回事的勇治向窗外一张,隔壁邻居家的屋顶上竟然停著黑座历一大群眼神凶恶的乌鸦。
勇治轻轻惊叫一声,急忙把窗戶关上。
「得救了!谢谢你,勇治!」
玛罗紧紧抱住勇治。
「好可怕的乌鸦军团!话說回来,你什麼时候又被乌鸦绑架了?」
「我是在从遊乐园回来的路上被绑架的喵……而且……我还知道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喵……一切都是因果律的融合反应造成的喵!喵——!喵喵——!」
「你……你冷靜点!玛罗!」
勇治将情绪激动的玛罗夹在胸前双峰之间让牠冷靜下来,然后把牠放在餐桌上。
脸色阴郁的玛罗开始向勇治說明一切。原来玛罗的宿敌,也就是乌鸦法布尼尔,竟然是一架机器人!而且,还是某个企图想要颠覆世界的疯狂科学家的手下!玛罗本身也是那个疯狂科学家所制造出的机器人,但是在被施予脑部改造之前逃了出来!
「……这是什麼荒唐剧情?因果律的融合反应,也太乱来了一点吧?」
「这樣一来,连我也融入这个世界了喵……」
「原来如此……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哩……」
「喵……勇治,你还在心情沮丧喵?提起精神来喵。」
「现在,那奈跟琉璃花正在說服一海……」
转头往客厅一看,那奈与琉璃花正在用毫不留情的声音对一海破口大罵。但是一海卻完全不为所动,嘴唇紧闭,強自忍耐著。
「话說回来,一海果然很厉害,竟然能在这麼短的时间內就学会究极魔法喵!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喵!虽然变化的魔法不需要事先与精灵订定契約,但是在詠唱过程中必须与魔界订定契約,一般来說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修练才能夠完全学会的喵!沒想到一海竟然能夠这麼快就成功施展究极魔法喵!」
「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赶快让我变回男儿之身吧!」
「……勇治,你听了可別难过喵。那是不可能的喵。」
玛罗以悲伤的表情說道。
「……什麼?你刚刚說什麼?玛罗……」
勇治怀疑自己有沒有听错,脸色明显变得僵硬。
「一海所施展的魔法,並不是普通的变化魔法,而是究极魔法《佛鲁马??姆塔提欧》喵。这个魔法连因果律都可以改写,是一个非常強大的魔法喵。換句话說,它並不只是改变你的肉体,而是改写历史,让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女生喵,而且这个魔法的效力是不能重复的,就算再使用一次相同的究极魔法,也沒办法让你恢复原状喵……」
「你……你說什麼?真的假的?」
大吃一惊的勇治从椅子上跌落,几乎要吓得昏倒。原本心中选预期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原状,看来自己太天真了。
勇治的脸颊,流下了两行清淚。
再见了,小弟弟,以后请多指教,小妹妹。
「如果是未来的勇治,还可以借由施展时空的禁断魔法《天普斯??雷迪欧》来让时间倒转喵……不过这麼做也有问题喵……」
餐桌上的玛罗如此喃喃自语。但是一个字都沒有传到躺在地板上的勇治耳裡。
「你很奇怪耶!为什麼要把师父变成女生!你对师父到底有什麼怨恨!」
完全是状況外的琉璃花,还在以这种话质疑一海。
「呃……琉璃花……其实一海他……」
那奈还沒說完,一海已经开口了:
「勇治是我的一切!我不想跟他只当朋友……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爱的告白。
勇治躺在地板上,吓得头往后仰。
这句一辈子都不想听见的话,终究还是从一海口中說了出来。
「你……你說什麼?难道你是个GAY?」
「随便妳怎麼說……性別对我不重要!但是因为勇治很介意,所以我让他变成女生……我就是想要得到勇治!除了勇治之外我谁都不要!」
勇治满脸僵硬地站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的一海扭动身体,望向勇治。他那充满恳求的表情上,完全看不见害羞的影子。
「……你真的那麼喜欢勇治?」
那奈似乎开始有点同情一海,以痛苦的表情說道。
「嗯,喜欢。非常喜欢……被勇治亲吻的触感,现在依然还残留著哩!」
一海的这句话,让空气冻结。
什麼?一海說了什麼?
——亲吻?
他是說亲吻吗?
「咦?呃……我应该是听错了吧?他說的应该不是那个吧?」
「……一……一海!你……你刚刚說什麼?」
笑得僵硬的琉璃花与那奈,以茫然的眼神望著勇治。
「勇治亲过我……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一海红著脸,害羞地說道。
这一瞬间,原本已经下定決心不再想起的记忆,再度湧上勇治的心头。
那是大約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勇治在河边捡到一本色情书刊,拿到一海家去看。看著看著,勇治心中的慾火越来越高涨,在旁边皱著眉头的一海的嘴唇,在此时勇治的眼中觉得好可口。於是勇治以「我们应该要先练习一下」为借口,硬是強吻了一海。
沒错,我的初吻对象,就是一海!
啊啊!我怎麼会做出这种事!勇治不禁感到全身发抖。一时冲动所犯下的愚蠢行为,年轻气盛所犯下的荒唐错误,好想立刻回到过去,对当时的自己狠狠赏两个拳头。
「……师……师父!他說的……是真的吗?」
琉璃花的声音在发抖。
「……勇治!是这樣吗?真的是这樣吗?」
那奈的声音虛弱无力。
餐桌上的玛罗,默默地往后退,除了一海之外,沒有人敢与勇治视線相交。
勇治身上汗水淋漓,虽然想要开口撇清,但是嘴巴开开合合,卻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因为是事实,所以无法立刻否认。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确定,自己喜欢勇治了!我爱你,勇治!所以,求求你接纳我吧!」
「你……你在說什麼鬼话——!」
勇治终於以嘶哑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来。
在自己所喜欢的两个女生面前,自己不能被人知道的过去、那个被深深尘封的荒唐往事,竟然被揭露了出来。勇治感觉脸上在燃燒,脑浆在沸腾。好害羞,好丟脸,好想挖一个洞跳进去。
「师父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說过……要跟我结婚吗?」
这次轮到琉璃花口出惊人之语。
一海两眼张得大大的,狠狠瞪著琉璃花,那奈握起拳头,紧咬嘴唇。整个客厅弥漫一股沉重无比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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