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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你的最初咒语

_27 须堂 项 (日)
「不过,总比被坏人拿去利用要好得多吧?毀了其实也好。」
「是啊,如果被我父亲拿到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琉璃花看看勇治的脸,又看看一海的脸,似乎想要讲些什麼,但是又忍了下来。她将翻倒的椅子扶正,一屁股坐了下来,两只腳晃啊晃。
「我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入门仪式吧!」
「这麼快?」
「我们到这裡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嗯,是啊。琉璃花,我们需要什麼东西呢?」
「只要有強烈的意念就夠了。」
一边說,琉璃花一边站起身来。这家伙从刚刚就一下子站起来一下子坐下去,真是忙碌啊,勇治心想。
「请看著你们手上的讲义。仔细听好喔,第一阶段是『寻找师父並作出承诺』。这个阶段只要有著想要使用魔法的強烈意志以及一颗相信魔法存在的心,並找到一位值得自己尊敬的师父,就可以过关。換句话說,这个阶段你们已经通过了,沒问题吧?」
「『尊敬』这一点应该沒过关吧?」
琉璃花以銳利的眼神瞪著勇治。
「现在就尊敬我!立刻!」
「真为难啊……能再等我二十年吗?」
「……勇治……」
一海以认真的表情看著勇治,勇治伸了伸舌头。这个贪吃鬼兼贪睡鬼的琉璃花是要怎樣让人尊敬?但是这时候跟大家唱反调,仪式就进行不下去了,所以勇治只好屈服。
「我知道了,琉璃花师父,我尊敬妳!」
「很好!接下来我们进入第二阶段『入门仪式』。只要通过这个阶段,就可以获得『修练者』的称号。简单地說,就是一种加入仪式吧。师父将魔法能量注入弟子体內,诱发出沉睡於灵魂中的魔力。附带一提,大部分的人在这个阶段都会因失败而被排除掉。」
「等……等一下!这个仪式该不会有危险吧?」
「沒什麼危险。会失败是因为这些人与生俱来的魔力太微弱的关系。师父跟田中一海的魔力非常惊人,这一点我相当清楚,所以絕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另外,魔力有属性之分,如果不知道属性就沒办法顺利诱发出魔力。有时候会因为找不出属性而造成仪式失败。但师父的属性我很清楚,而田中一海的属性相当有名,所以也沒有问题。只有那奈的属性还不清楚,所以要先找出她的属性。」
「属性吗……琉璃花的属性是『冰』吧?」
「沒错,师父是『时空』,田中一海是『无』。你们两个人都不是精灵属性,而是独一无二的特殊属性。」
「我的属性是『无』吗……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总觉得是一种好可怕的属性……」
歪著脑袋,一海露出复杂的表情。
「沒错,那是一种可以支配所有属性的可怕属性!」
「好……好啦好啦!继续下一步吧!接下来要怎麼做?」
害怕琉璃花說出什麼不该說的话,勇治赶忙催促。
「好,接下来我们开始进行仪式。正常状況下必须一点一点地将魔力诱发出来,所以大約要花费半年的时间。」
「这麼久?」
「大部分的情況是因为不了解能夠诱发出来的魔力上限有多少。可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人的魔力絕对在我的魔力之上,所以可以一口气加速进行。」
「喔?真是贴心哩。」
「虽然多少有一点危险,但应该不要紧的。好,那我现在要开始画魔法阵了!田中一海先生……不,一海!带我们去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
受到琉璃花的命令,一海迅速跳起来立正站好。
「是!琉璃花师父!请问……如果把这张桌子移开的话空间夠大吗?」
「这樣的范围应该夠大了吧。好,师父……不,勇治!一海!立刻把桌子移开!」
「是是是,师父大人。」
「给我动作快一点!」
琉璃花往勇治屁股上用力踢了一腳。
「好痛!真是会虐待人的师父哩!」
「承让承让!」
一海說可以把桌子推到布帘的另一边去,所以两个人便使出力气推动那张沉重的铁制大桌子。由於一海的力气非常小,所以几乎是靠勇治一个人的力量在推,那奈在旁边帮忙把布帘拉起来,而琉璃花则一副自己是师父的臭屁模樣,在会议室裡大剌剌站著完全不帮忙。
「对了,一海。为什麼你会突然想要让自己能使用魔法?」
搬完之后,那奈抓著一海的白色实验服问道。
「咦?嗯……因为我觉得,已经沒有时间了……」
一海一副难以措辞的表情看著勇治。勇治看见一海在看他,歪著脑袋摸不著头绪。
「跟勇治有关系吗?」
「以……以后再告诉妳吧!总之,我想使用某种魔法!」
說完这句话,一海便迅速逃进布帘的另一边。
叫这家伙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戏。他想使用的魔法到底是什麼呢?」
「……勇治,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麼事?」
走向那奈身边的勇治被那奈瞪了一眼,勇治赶忙用力挥手。在同一个床上睡觉,应该跟这件事沒有关系吧?
「什……什麼都沒发生啦!」
「真的吗?那……到底是为什麼呢?难道跟那个间谍有关吗?」
「喔,间谍那件事啊?那是误会一场啦。」
「误会一场?什麼意思?」
「代田小姐不是间谍,我已经确认过了。」
「……代田小姐?你怎麼会知道她的名字?你是怎麼确认的?」
那奈的表情瞬间一沉。如果告诉她自己跟代田已经成了朋友,而且还一起在遊乐场打电动,她一定会像一海一樣產生过度联想吧,所以勇治決定敷衍过去。
「总……总之代田小姐虽然有点奇怪,但卻是一个普通的女仆啦!」
「真可疑……伊藤小姐猜得果然沒错,勇治絕对是被骗了!」
面对如此銳利如刀的视線,真的有办法敷衍得过去吗?媒体工作者伊藤小姐到底跟那奈說了什麼?
「勇治!你还在拖拖拉拉什麼!」
从布帘的另一边传来琉璃花的声音。
「好啦!现在立刻过去!」
心想这下得救了的勇治,硬拉著那奈的手走过去。
「等一下……勇治!我们的话还沒谈完呢!」
「等……等等再谈吧!现在重要的是魔法仪式啦!不过,妳真的想当魔法师吗?好像有点危险哩!何況师父又是那个琉璃花!」
「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条件变得不利……」
那奈嘟著嘴說道。勇治完全不敢问她到底是什麼条件会变得不利。
穿过布帘,看见一海跟琉璃花正在等著两人,由於桌子跟白板都被移开了,所以空间变得非常大。
「人到齐了,很好。接著请你们三个人在中间排排站好。」
三个人慢吞吞地走向指定的位置站好,琉璃花则站在三人前面。
「现在我们要进行第二阶段的『入门仪式』……呃……你们等我一下……」
琉璃花突然拿起原本夹在腋下的讲义,开始认真地閱读起来。勇治失望得缩著肩膀,无比的不安湧上心头。
「……喂喂,师父,妳该不会是第一次执行仪式吧?」
「才不是呢!我有接受过仪式啦!」
「意思是說亲自执行是第一次吗!?」
「不要啰哩啰唆的!我有接受过仪式,大概知道怎麼做啦!」
琉璃花自信满满地說著,然后把讲义放在腳边,挥动手臂,结起一些看起来相当困难的印。手臂每一次挥动,巨大的胸部便开始波涛洶湧,实在让人很难不介意。
「仪式要开始了!」
叮——!
勇治等人的腳下出现一个以蓝色火焰描绘成的魔法阵。看都沒看过的文字围绕著三个人。
「一般来說为了避免危险,不会一口气就把魔力全部诱发出来,而是会一点一点慢慢诱发。但是,我知道师父跟田中一海的魔力是相当強大的,所以我的做法会有一点硬来!」
琉璃花带著严肃的表情开始詠唱咒文。这时候,勇治突然想到那奈。
「等一下!琉璃花!那奈怎麼办?妳不是不知道那奈的魔力有多少吗?」
「啊……不过,我想应该不要紧……大概……」
「大概?妳刚刚不是还說,不知道属性就无法诱发,所以要先调查她的魔法属性吗?」
那奈露出不安的表情,抱住勇治的手臂,勇治突然开始害怕起来。连琉璃花的脸,也变得苍白。
「喂!琉璃花!立刻停止!」
「琉璃花!先暂停吧!」
「啊啊啊……咒文唸到一半,仪式沒办法暂停啦!」
「那就想点办法——!」
「呜哇啊啊啊——!」
就在琉璃花哭出来的瞬间——
一海家被移为平地。
第二卷 第四章 最糟糕的約会
第四章最糟糕的約会

时间回溯到前一天夜裡——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正看著勇治安祥的睡相。规律的呼吸,如同小溪的潺潺流水一般洗涤著听觉。一海感觉如同在母亲体內一般的舒服而溫暖,鼻子裡闻著的尽是勇治身上微微的体味。
轻轻地,将手放在勇治的脖子上。
一海开始啜泣。
为什麼我是个男生?为什麼勇治是个男生?如果我们是以不同的性別生下来,就不会有那麼多的痛苦了,他一定会接纳我的。
一海很清楚勇治在躲著自己,一海很清楚勇治无法接受同性之间的爱。但是一海內心的感情卻已经压抑不住,每一天都在持续膨胀,已经无法隐瞒了。希望能夠让他接受,希望能夠从痛苦中获得解放。
「我的人生中,只有勇治而已……」
一海以嘶哑的声音轻轻說道,将手伸了回来。勇治有了些许的反应,皱著眉头翻过了身,背对著勇治。一种勇治已经离我而去的错觉,让一海紧紧咬住了嘴唇。
—想起来,小时候的回忆。
在小学一年级第三学期这个微妙的时间点,一海搬到了现在的家。由於一海极度怕生,加上体弱多病,因此很难交到朋友。自从大家知道一海家很有钱之后,虽然也曾经有几个班上同学以一海朋友自居,但是当时的一海父亲还在自己家裡面做著研究,这些同学都被一海父亲那如恶鬼般的模樣及残暴的举动吓得哭丧著脸逃走。从此关於一海的恶意謠言被传开,虽然沒有让一海因此被欺负,卻让他从此被同学彻底忽视,那是多麼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升上二年级,班级调动之后,一海遇见了勇治,他就坐在一海的隔壁。虽然勇治的个性不会上来勾勾搭搭装熟,但卻是一个粗線条又爱起鬨的人,一海一开始不太善於与他相处。
因为勇治常常忘记带课本,所以一海只好跟他併桌,把课本分他看。这个是什麼意思、那个我忘记了……一海每天都要回答勇治问的一大堆问题,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海去学校的乐趣。
但是这个时期,两个人的关系还称不上是朋友,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而已,只是刚好坐在隔壁而已,勇治另外还有许多其他朋友。
下课时间,看著在教室外遊玩的勇治,一海在烦恼著。自己为什麼会变成这樣?自己絕对沒有办法打进这群人的圈子之中。甚至不敢跟他们說话,因为一定又会因父亲的关系而被讨厌,虽然寂寞得让人想要放声大哭,但是卻一点办法也沒有。
「听說你家老爸是个很可怕的人口是真的吗?」
有一天,勇治的眼神闪耀著好奇心的光芒如此间道。一海一开始犹豫不決,但是后来因为拗不过勇治的要求,只好答应让他跟妹妹那奈两个人来家裡玩。
不知道勇治是怎麼查到的,他竟然知道这一天是一海的生日。勇治偷偷地企划了一场生日宴会。但是结果卻被一海的父亲发现,会场被破坏,勇治也被揍了一顿。一海对於这个可以毫不留情痛打別人家小孩的父亲感到无比絕望,但是勇治卻很坚強,一点也不退缩,拼命抵抗到了最后一刻。虽然后来因为小孩子的力气毕竟敌不过大人,存下零用钱所买来的蛋糕被踏扁,拿来当礼物的模型玩具也被砸烂,但是一海的心裡卻很感动。因为第一次有人为他做这樣的事。
「我们是朋友,这有什麼好奇怪的!」
勇治笑著这麼說。一海如今依然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
——朋友。
勇治是一海第一个朋友。
母亲被父亲杀死的时候,勇治也一直陪在一海的身边。那是小学三年级时候的事。虽然一海不断想赶勇治回去,告诉他自己想要独处,但是勇治卻动也不动。就算說一些伤人的话来罵他,就算歇斯底里地发脾气,勇治依然动也不动。勇治甚至陪一海沒去学校。就算是去廁所,勇治也是跟在旁边。有时候勇治会在半夜把一海带到堤防边,說是要散散心,然后两个人並肩坐著,呆呆地看著夜空。什麼话都沒有說,什麼问题都沒有问,但是,这樣的行为卻让一海好感动。
其实,一海原本打算杀死父亲之后,自己再自杀。
溫柔的母亲原本是父亲的助手,但是因为身体虛弱,常常住院疗养。有时候身体状況较好,出了院,就会俐落地动手整理起家中的庭院。那时候的庭院,不像现在这樣杂草丛生,而是非常明亮且舒适,一海也非常喜欢。
但是父亲卻杀了这麼溫柔的母亲。虽然表面上对外宣称是场意外事故,但其实是将母亲利用在不人道的实验上,就这麼杀了她。为了复仇而从父亲房间偷出来的手枪,现在依然藏在书桌抽屜的深处。
结果,借著勇治无言的安慰,一海打消了复仇之心,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们是朋友,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海问勇治,为什麼你会为我做这些事?而这个时候的勇治依然只是笑著如此說道。
——朋友。
这一句话,重重压在一海的胸口上。
決定性的事件,是发生在小学六年级的秋天。
——那是一个冲擊甚大的事件。
世界,都因此改变了。
这件事,勇治已经遗忘了。想必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但是一海卻絕对不会忘记。那个触感、那个心中萌生的感情。
勇治、勇治、勇治、勇治、勇治、勇治、勇治、勇治、勇治……
一海察觉到自己喜欢上了勇治,而且是朋友以上的感情。一海感到痛苦、烦恼与苦闷,沒有出口的迷宮,永远无法被理解的思念。
小学的五年之间,如同奇蹟似的,两个人一直是同班同学。直到升上当地的国中之后,才与勇治被编到不同班级。这时的一海,每天都过得很忧郁。班上同学有很多个性好的人,女生也常常红著脸主动跑来跟一海讲话,但一海总是无法对他们打开心胸。自然而然地,一海开始被孤立,越来越多时间是一个人眺望著窗外,每次隔著窗戶看到勇治在操场上体育课,一海就会感到胸口发热。
这个时期,一海开始为失去妻子的父亲担任助手的工作。虽然无法原谅父亲,心中依然相当恨他,但做研究总比去学校好得多。而且,一海想要借此对勇治死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研究上,就可以暂时地不再去思念勇治。
——但是,最后还是压抑不住了。
数天前,勇治說了一些不像他应该会說的话,深深刺伤了那奈。一海在安慰那奈的过程中,得知了她也喜欢勇治。原本以为她是勇治的妹妹,所以对她毫不提防的一海,如今才知道原来她很清楚沒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可以结婚的。那奈也看穿了一海喜欢勇治,笑著自嘲說,我们一樣前途坎坷,应该算是「同伴」吧,甚至跟一海約好「不可以一个人偷跑」。
不对!我们根本不一樣!
太不公平了!这对我压倒性不利!因为,那奈毕竟是女生,而勇治喜欢的是女生。这一切,一海早就已经领悟,沒时间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如果不快点行动,勇治一定会被抢走。
一海拥有唯一的一项武器。
——魔法。
虽然目前还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但卻是一海的唯一优势。
让一海想到这个主意的,不是別人,就是勇治本人。如果他沒有建议一海继续研究魔法,一海甚至不会知道有那个咒文的存在。
「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了。明天把琉璃花叫来,请她诱发我的魔力,我们就可以——」
那个咒文,一海已经唸过好多遍,深深记在脑海中了。印的结法、魔法阵的施法都已熟记,那个咒文不需要与精灵缔结契約,只要有強烈的意志,应该就可以成功施展。
「再忍耐一下,勇治!所有的问题,都将获得解決——」
接著,一海进入了梦乡。
就在勇治的体溫包围中。
1
全身感到不对劲,身体麻麻的。
会不会是因为琉璃花诱发魔力的仪式失败所造成的影响呢?虽然琉璃花說不会有后遗症,但是她說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度?
不过,现在的勇治沒心思烦恼这些事情。
「……会……会不会很挤?一海。」
「不会,这樣很好。」
脖子上感觉到一海的呼吸,让勇治几乎快要晕倒。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逃走。
时间是夜晚,地点是勇治的房间。双人床上,勇治与一海並肩而眠。
为什麼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呢?这就要怪琉璃花了,她诱发魔力的仪式失败造成爆炸,几乎跟当初炸掉八菱工厂遗址时的爆炸规模相同,把一海家的房子轰出了一个大洞。
沒有人受伤已经是个奇蹟了。但是房子不可能再住人,对於琉璃花闯下的这个祸深怀罪恶感的勇治,不禁脫口而出「在你家修好之前,就住在我家吧」这句话。后来讨论要睡哪裡的时候,勇治更自己傻傻地提出了「既然都是男生,一海就跟我一起睡吧」这樣的提案。
虽然是自作自受,但是如果琉璃花沒有闯下那樣的祸,就不会演变成这种局面了。把责任都推给琉璃花的勇治,咬牙切齿地瞪著牆壁。这道牆壁的对面就是那奈的房间。琉璃花现在应该在那奈狭窄的床上睡得正熟吧。祝妳睡得滾下床著涼得感冒!
「琉璃花好像很难过呢,沒什麼精神。」
一海在床上翻动著身体,一边轻轻說道。
「让她继续难过吧,再怎麼說也得让她反省一下。那奈差一点就被她害惨了呢……话說回来,结果你家变成了牺牲品,真是抱歉。」
「別介意,列印出来的资料沒事就好,而且……」
「什麼?」
勇治往一海脸上瞄了一眼,发现一海细细长长的双眼皮眼睛正带著满满情意,勇治急忙把脸別开。
「……身体觉得有点麻麻的,这是不是魔力已经被诱发出来的关系?那个仪式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咦?你也是吗?我也觉得有点麻麻的呢!」
「果然……第二阶段的『入门仪式』已经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吗?勇治沒什麼深刻的感觉。而且,就算魔力已经被诱发,接下来还得学习那些复杂印的结法,而且还必须与精灵订定契約才行。
「对了,勇治,你喜欢什麼樣的女生?」
「咕啊!你……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有点想要知道嘛……勇治喜欢的是女生吧?」
「那还用說!」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是正常男人!勇治本来想要这麼說,但是卻沒有說出口。勇治的心裡非常清楚,一海是一个非常纤细容易受伤害的人。
去年曾经发生过,勇治不小心将果汁翻倒在一海借给他的书上。沒想到一海竟然抱著书难过了三天三夜,真的是纤细到难以令人相信的地步。事后勇治问一海,为什麼这麼重视这本书,一海则回答这是数年前某次一海生日时,由那奈所挑选、勇治亲手交到一海手上的生日礼物,勇治自己则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
「你喜欢像那奈那樣的女生吗?还是像琉璃花那樣,身材嬌小但胸部很大的女生?或者是像代田小姐那樣,身材性感的女生?」
「嗯……胸部能夠大一点当然是最好啦……长长的头发,高雅的气质,眼角稍微上扬……等等,你问这些干嘛?」
「嗯,沒什麼啦。」
一海說完,便翻过身去。看见…海以背面向自己,勇治终於觉得稍微轻松一点。
就这樣,时间一分一秒经过,时钟的秒针的声音,在安靜的空间中回盪。睡在隔壁的一海,还是发出细细的打呼声。
睡不著,而且如果真的睡著,真不知道会被一海怎麼樣。
在棉被中烦恼半天之后,勇治终於忍不住了,他慢慢坐起身来。
「小便……」
装作一副已经睡得迷糊的模樣,故意用手揉著根本不爱困的眼睛,搖搖晃晃地从床上爬下来。一海完全沒反应,看来是真的睡著了吧。勇治慢慢走出房间,靜靜关上房门之后,才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怎麼办?明明很想睡卻睡不著,明天可是很重要的約会日呢。
沒错,勇治明天要跟代田約会。
想到她穿学校泳装的模樣,勇治脸上就完全是色咪咪的表情,鼻孔张得大大的。
代田是在晚餐后的时间与勇治联络的,而且是在那奈刚好带著琉璃花去洗澡,一海刚好去廁所的絕佳时机打了勇治的手机,邀请勇治明天去遊乐园約会。修恋爱学分,而且还說这是两个人的秘密,这点让勇治乐不可支。
因为出门参加角色扮演大会而不在家的代田,沒有被卷入爆炸之中,但是因为房子被炸掉了,沒有棲身之处,所以据說会暂时住在车站前的商务旅馆。
勇治心想,明天是重要的約会,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充睡眠,为明天作準备才行。但是依照现在的情況,明天一定会睡眠不足、眼睛像貓熊一樣去见代田。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必须想办法避免。
勇治把身体靠在门上,开始思考如何解決。
想到一个方法了。就继续假装睡得迷糊,然后走到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去睡吧!当然如果当著一海的面老实說出「躺在你旁边我沒办法安心睡觉」的话,一海一定会受伤,所以就用「最近都是睡在客厅沙发,所以一时弄错又跑去沙发睡了」这樣的借口吧。勇治一边在脑袋裡想著怎麼解释,一边走下阴暗的楼梯。
「勇治?」
「呜哇!」
突然从楼梯下方传来声音,勇治吓得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接著整个人瘫坐在踏阶上。
「那……那奈?」
虽然太过阴暗看不清楚,但是靠轮廓及声音判断应该是那奈。
「嗯……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沒……沒有啦……我要去廁所!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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