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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你的最初咒语

_23 须堂 项 (日)
「如果马上能再找到工作的话,辞职也沒关系。但你可別当个无业遊民喔。」
「你真是严苛啊,勇治!我除了现在这份工作之外,哪还有什麼能做的事?」
「說实话,我不太清楚老爸你的工作哩!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啊?」
「一种特殊的技术性工作啦,算了算了,今天不想谈工作的事,随便怎樣都好啦。啊啊,如果能夠喝酒的话,真想狠狠地给他喝两瓶!」
自己的老爸怎麼会是一个这麼懒散的人,勇治不禁感慨,以后自己絕对不能变成这樣的大人。
「哪,琉璃花!跟勇治他们处得还好吧?」
突然被问话,让琉璃花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跌在地板上。
「啊……是!我一直很努力!」
「哈哈哈哈!妳在紧张什麼啊?都这麼久了还不习惯吗?」
太好了,看来老爸认为琉璃花也是家人,他知道琉璃花是怎麼变成家中一份子的。勇治向著那奈点了点头。
「老……老爸!有件事情想问你!」
「干嘛,勇治!要零用钱可沒有!这个月手头有点紧哩!」
「不是啦!我是要问……琉璃花……是我的妹妹吧?」
为了慎重起见,这时候还是先做个确认比较好,於是勇治开口如此询问。廚房的那奈吞了一口口水,餐桌旁的琉璃花挺直了腰桿子。
「你在說什麼啊,勇治!这不是废话吗?你该不会想要欺负我可爱的女儿吧?」
「不是啦!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关於琉璃花的母亲……」
「怎麼?为什麼突然问这个……我不是說过了吗?你忘记啦?」
「那是很久以前說的吧?我……我想要再听一次啦!不行吗?」
老爸露出困扰的表情,瞇著眼睛看著琉璃花。
「希望我說吗?琉璃花!」
「啊……嗯!我也想要听!」
「是吗?嗯……虽然我实在不太想要再說一次啦……哇喔!」
看见自己的三个孩子突然都跑到自己眼前整齐坐好,老爸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嘛……好吧,那我就說吧!手帕準备好了吗?」
「別卖关子了啦,老爸!赶快說啦!」
「好吧!那是大約三四年前的事情……咦,等等,还是五年?咦?还是六年?该不会有十年了吧?勇治,今年是西元几年?」
「随便啦!赶快說重点!」
「好啦好啦!真是猴急的家伙。嗯,那是两年前的事情……」
答案是两年喔?勇治忍住心中的吐槽声。
「我在河內(越南首都)出差的时候,认识了她……琉璃花的妈妈。等等,还是伦敦?等等……那个应该是爱菲尔铁塔……」
「……老爸,不认真說的话,那奈会生气喔。」
「那的确挺可怕的。」
於是老爸在沙发上端正坐好。
「嗯,我想起来了。洛杉矶,是洛杉矶!我是在那裡遇到她的,望月小百合。她是一位年轻又漂亮的女性,先生很早就过世了,母女两个人相依为命,据說常常搬来搬去,住过很多地方。由於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状況已经非常差了。」
「你们是怎麼认识的?」
「工作上认识的啦。我当时刚好被派到她上班的那个办公室。因为都是日本人,所以一下子就热络了。她在技术层面相当优秀,我工作上好几次都受到她的帮忙。总之就像这樣,有了一些深厚的交情。」
「……真令人不敢相信!原来爸爸是这麼沒节操的人!」
被那奈一瞪,老爸赶忙挥手。
「不……不是啦不是啦!那奈!妳可別误会了!我真正打从心底爱过的女人只有靜香跟真曲子两个人……就是勇治的妈妈跟妳的妈妈!」
「两个人也是太多了一点吧?」
「吵死了,勇治!总……总之我跟小百合之间並不是爱情,而是友情啦!我们是工作上的伙伴!」
「原来我妈妈的名字是……小百合……姓……望月……」
低著头倾听的琉璃花,轻轻地喃喃自语。明明是因果律随便乱牵的母女关系,琉璃花的表情卻看起来相当认真。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想起来就觉得很悲惨……」
「妈妈……被杀了吗?」
琉璃花露出悲痛的表情大喊。
「妳……妳在說什麼啊!琉璃花!妳妈妈是因病过世的啦!因为妳变得无依无靠,所以我就收养了妳!」
勇治跌在地板上。
「那……那跟悲惨的事件不就沒啥关系了吗?」
「哎哟,你別急嘛!所谓悲惨的事件……反正就是发生了…个悲惨的事件啦!后来我跟小百合就变得很要好……我的意思可不是变成男人跟女人的那种关系喔!总之我们互相合作,终於解決了那个事件啦!」
「什麼嘛,那手帕到底什麼时候才要用?」
「啊啊!算了算了!话都被你打乱了!我不讲了!结束!那奈,晚餐还沒好吗?」
「这樣就结束了?你一定有隐瞒什麼吧?」
「夠了夠了,结束了结束了!肚子好饿!」
老爸說著便站了起来,将勇治等人往两边推开,走向餐桌。
对於老爸这樣的說明,勇治並不满意,因为老爸很明显隐瞒了些什麼。那奈的表情看起来也不甚满意。但是现在最麻烦的问题在於琉璃花听完老爸的话之后,竟然一副终於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的表情。
「妈妈的名字叫……小百合……我叫……望月琉璃花……」
「……琉璃花!我想妳应该很清楚,刚刚那些话只是因果律的融合反应随便设定出来的故事,事实上妳是五年后才会出生的人。」
「是……是沒错啦……可是……可是……」
「喂喂!你们几个!吃饭了!快坐到餐桌上来!」
老爸一边說,一边拿筷子叮叮当当地敲著饭碗。勇治等人於是都站了起来。
餐桌上放著美味可口的高丽菜肉卷,但琉璃花卻难得地沒有狼吞虎嚥。
如此說来,自己对老爸的事情真的完全不了解哩,勇治心想。
很久沒跟老爸一起洗澡的勇治,受到老爸的邀約,便一起进了浴室,拿毛巾帮老爸刷背。老爸的背上有著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痕,勇治从以前就觉得很疑惑,这些伤痕看起来不是刀伤就是枪伤。
「……老爸,这些伤痕,是年轻的时候留下的吗?」
「嗯,是啊,背上有那麼多伤,实在是挺丟脸的一件事哩,不过这都是因为工作,我也沒办法。」
「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啊?什麼时候才打算告诉我们?」
「等你变成大人就告诉你,当你拋棄处男的那一天。」
「你說什麼?你这个臭老爸!」
啪的一声,勇治用力在老爸背上重重一拍。
「嘎啊啊啊!痛死我了!你这臭小子!」
全身是泡沫的老爸站起来转身面向勇治,抓住勇治两边腋下,以惊人的力道将勇治提起,丟进浴缸之中。
「噗啊啊!」
「想要反抗父亲,你还早十年呢!勇治!哇哈哈哈哈!」
勇治慌忙从水裡露出脸来,双手把脸上的水抹掉。老爸身高跟勇治差不多,体型又削瘦,但是力气卻非常大,肌肉锻鍊得非常结实,完全不像是一个从事事务性工作的人。
「老爸!你到底是什麼来头啦!」
「我是你血脈相连的老爸啦……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辛苦你了,勇治。那奈负责家务及家计很辛苦,但我想你过得也不轻松吧?」
老爸突然露出溫柔的表情,满身泡沫的身体在浴缸边缘坐下。
「也不辛苦啦,过得挺自由的。」
勇治脸上一副「都已经过多少年了才来說这种话」的表情。老爸出差长期沒回家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从勇治上国中开始,老爸便一年只回家数次,事实上早就已经习惯,或者该說早已不再期待老爸回家了。
「你喜欢那奈对吧?」
「噗!?」
勇治在浴缸裡摔了个大跟斗,沉到水裡。接著急忙把头抬出水面,甩动脑袋,水滴四溅。
「不用隐瞒了啦,老爸早就知道了。虽然是妹妹,但其实也沒有血缘关系,那奈真的长得挺可爱的哩,虽然生起气来很可怕。」
「……是……是啊……」
「你心裡面在掛记著琉璃花对吧?你担心如果你跟那奈在一起,她会很寂寞,对吧?」
「是……是啊……」
事实上,勇治现在对琉璃花也有一点心动。
「可以的话,希望你对琉璃花好一点。毕竟她有著不好的回忆。」
「在洛杉矶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怎麼?你是真的忘了?咦?还是我从来沒好好跟你說过?」
「是……是啊!你沒說过!上次你好像也是这樣敷衍过去的!」
勇治见有机可趁,急忙见缝插针。
「喔……我怎麼记得只有你,我特別详细說明过。好吧,算了……事实上,小百合是被杀的,而且是在琉璃花的眼前。」
「……什麼!?」
「我想你应该早就猜到,我从事的是一份相当危险的工作。小百合也是我们的成员之一,当初她被某个曾经遭我们摧毀的组织的残存份子给盯上,后来她就被杀了。当然,事后我已经帮她报了仇。」
「真的假的……」
「母亲在眼前被杀的冲擊,让琉璃花丧失了记忆,有好一段时间连讲话都不会讲了。自从我把她带回日本之后,才恢复正常。但是记忆似乎沒有恢复……等等,现在应该也沒有恢复吧?」
「咦?呃……应该是沒有恢复吧。」
「那就好……或许永远都不要恢复比较好,她好像从小就遇到过不少悲惨的事情呢。」
因悲伤而脸部扭曲的老爸,站起身来沖洗身体,泡沫沿著结实的屁股流下来。
勇治的脑筋一片混乱。这些明明是因果律随便设定出来的虛假故事,但或许是看见老爸背上那些伤痕的关系,让勇治感觉非常具有真实感,甚至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至少,比「从二十年后的世界借由魔法之力回到过去」这种情节要让人感觉真实得多。
过去被強迫改变,所有矛盾都被消除,或许改变未来的行为,正是这麼一回事。
无论如何,这些话还是別让琉璃花知道得好,勇治心想。
「对了,你跟那奈接下来有何打算?」
「……什……什麼有何打算?」
「我已经跟那奈說过了,沒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可以结婚的。」
「老……老爸告诉过她?民法第七百三十四条第一项!」
「怎麼,原来你也知道?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有一天她哭丧著脸问我是不是不能跟哥哥结婚,所以我就跟她說了。我记得好像是从那之后吧,她就改口叫你勇治了。」
「……原来如此。」
又知道了一件新內幕。这麼說来,那奈从好几年前就开始喜欢我了,想到这几年那奈一直把心意藏在心底,就让勇治觉得好心疼,胸口非常难过。
「你那个伤痕还会痛吗?」
被老爸一提,勇治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伤痕。
「沒有啦,已经沒感觉了,只是习惯会去摸而已。」
「嗯……对你真抱歉……」
「抱歉什麼?」
背对著勇治的老爸,並沒有回答这个问题。
额头这个小时候留下的伤痕,可以說是光荣的伤痕,让勇治颇感骄傲,其实自己还满喜欢的。
「嗯,该怎麼說呢,我是不反对啦,但是毕竟你们都还小,可別做出什麼太夸张的举动喔。」
沖洗完毕的老爸,跨进浴缸裡面来。由於浴缸不大,勇治双手抱膝,让出空间给老爸。
「別……別担心啦!」
「說的也是,你跟我不一樣,对女人似乎沒啥办法呢!」
「你說什麼!才沒那回事哩!」
「哇哈哈哈哈!你还是个小孩子啦!总之无论如何,別议两个妹妹难过喔!」
老爸的话,让勇治感觉到肩膀上的沉重负担。
接著,终於到了最麻烦的时间。深夜十一点,就寝的时间。
勇治虽然还不想睡,但是琉璃花卻嚷著說她困了,老爸则說自己很累,早就回房间呼呼大睡。
勇治的房间裡,聚集了三个人外加一只貓。
「……你想怎麼做?勇治。」
刚洗完澡的那奈坐在地板上,瘪著嘴问道。转头一看琉璃花,她已经躺在双人床上,揉著眼睛一副爱困的模樣。
仰天躺在地板上的勇治陷入苦思,伸手摸了摸额头的伤痕。勇治的上半身赤裸,身旁画著各式各樣的魔法阵,正在发出淡淡的光芒。玛罗一脸严肃,举起双手贴近勇治那肿起的右肩。带著肉团的小手,朦胧地发著光。
治疗魔法。乍听之下似乎非常方便,但其实只是让自然治癒的速度加快而已,据說在某些情況下,反而会造成反效果。
「呼……结束了喵!我想应该已经完全痊癒了喵!」
「啊,喔。谢谢你,玛罗!」
魔法阵消失,玛罗放下了手。勇治坐起身来,右手尝试握紧,的确握力已经恢复了。
「……勇治……」
「等……等一下啦!」
赶忙穿起睡衣的勇治,心中烦恼不已。
刚刚才知道那奈原来从好久以前就喜欢著自己,何況老爸也才刚警告过不准让两个妹妹难过,所以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去睡客厅沙发才对。但是琉璃花似乎很介意因果律配对给她的母亲已经死亡,一副忧郁的模樣,看起来很沒精神,勇治实在很想陪在她身边,但是如果真的这麼做,等於是背叛了那奈。
勇治盘腿坐著,两手插在胸前,歪著脑袋苦思,不但那奈的銳利视線让勇治感到疼痛不已,连床上的琉璃花似乎也在注视著自己。
玛罗这时偷偷爬上勇治的背,把脸从他耳边探了出来。
「气氛怎麼怪怪的喵,这是怎麼回事喵?」
声音非常小声,只有勇治听得到。
「沒……沒有啦……我想在我的房间睡觉……呃……但是好像在客厅沙发睡也不错……」
这种情況下,說悄悄话实在不太妙,但是又不能以正常的音量将自己內心的话說出来,勇治只好流著冷汗如此說道。本来想先跟玛罗谈谈自己与那奈、琉璃花两人之间的事情的,但因为老爸回来的关系,一时拨不出时间,实在是让勇治懊悔不已。
「那我大概了解情況了喵……不如这樣喵,三个人一起睡喵!」
感谢老天!这个絕佳的点子让勇治不禁感动得将玛罗从自己的背上抓起来举高,然后抱在怀裡用脸颊在牠的脸颊上摩擦。
「玛罗!你太厉害了!谢谢你!」
「好恶心喵!快住手喵!」
玛罗一脸似乎真的挺不舒服的表情,於是勇治放下牠,站起身来。
「好!睡觉吧!那奈,把妳的棉被拿过来!我们三个人都睡在这个房间裡!」
「……这算什麼?我又不想跟勇治一起睡。」
「有什麼关系嘛!偶尔一起睡也不错啊!好,我去帮妳拿棉被!」
「可是我原本是睡床上,所以沒有舖的棉被,只有盖的棉被哩。」
「地板我来睡就好,妳跟琉璃花一起睡床上吧!」
那奈以古怪的表情,看著睡在床上的琉璃花。琉璃花抱著枕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像师父会做的缓兵之计,好吧,我沒意见。」
「好!就这麼決定!」
勇治走出房间,从那奈的床上抱起她的羽毛被。那奈也走了进来,抱起自己的枕头。
「勇治,难道我们要永远三个人睡一起吗?」
「……不……不行吗?」
「嗯,也不是不行啦……只是有点怪……你希望这樣吗?」
「我嘛……这个……能跟两个可爱的妹妹一起睡,我觉得很幸福哩!」
那奈满脸郁闷之情,在勇治的手腕上捏了一把。
「痛痛痛!妳干什麼啦!」
「……算了,也罢。但你可別有奇怪的举动喔。」
「怎……怎麼可能会有!?」
「真不像个男子汉。」
那奈鬧起别扭,大踏步走出房间。
不然妳们到底希望我怎麼樣?勇治在心中大喊。
第二卷 第三章 魔法入门
第三章魔法入门

那是在那奈快要上小学之前,妈妈还在家裡的时候——
「救我——!妈妈——!救我——!」
——好可怕,果然不应该离开家裡的。
那奈被一个以前从来沒见过,满脸橫肉的男人抱在怀裡,一边哭喊一边在心裡后悔著。为了不让那奈叫出声音,男人以粗壮的大手粗鲁地压住那奈的脸。冰冷的触感让那奈几乎快要晕倒。
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一年,对於胆小怕生又讨厌在外面遊玩的那奈来說,这裡简直像是異世界一樣令人害怕。
自己最珍爱的玩偶熊,如今滾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四下无人的空地上,看不到心爱的母亲的身影。
「混蛋——!把那奈放开!她是我妹妹!」
活泼外向的少年,如今正抱住了男人的腳。
刚刚才一度被男人大腳踢开,嘴裡咬破了皮,血丝从嘴角垂下来,少年卻依然带著誓死不休的表情缠住男人不放。
那奈好恨这个一年前才变成自己哥哥的男生。如果不是他硬拉自已出来玩,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为了怕母亲难过,所以不敢跟母亲說,其实那奈好讨厌这个一天到晚要拉自己一起玩的男生,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叫他「哥哥」。
男人不耐烦地在嘴裡发出「啧」的声音,想要把少年甩掉,但是因为自己两手抱著那奈,所以动作不太灵活。男人愤怒地拖著少年往前走,然后用力将他往牆壁踢去。
但是,少年卻依然沒有放手。他不但沒放手,反而还用力在男人腿上咬了一口。
「嘎啊啊!可恶……不愧是那个家伙的儿子,真是烦死人了!」
男人满腔怒火般地咒罵,接著将那奈丟了出去,从怀裡取出了小刀。
——刀光一闪!男人的小刀划破了少年的额头。
狂喷的鲜血让那奈惊恐不已。
「那奈!趁现在!快逃——!」
「……咦?」
「快逃啊——!」
即使大量鲜血不断流出,少年依然沒有退缩。他一边带著哭声狂吼,一边抓住男人的腳。
「可別太瞧不起大人了!你这个臭——嘎啊啊!」
少年瞄準男人的两腿之间奋力跳起,以头槌的方式攻擊男人。一次又一次,沾满鲜血的头撞在男人身上。
「我要保护妹妹——!」
那奈一步也不敢移动,这个男生到底在做什麼呢?为什麼他明明流了那麼多的血,卻不打算逃走呢?他不痛吗?他不怕吗?
听见少年的大吼声,大人们这时都赶到了现场。原本打算掳走那奈的男人,只好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少年一拳擊飞,然后仓皇而逃。
那奈带著满心的恐惧,慢慢接近倒在地上呈大字形的少年。流了那麼多血,该不会死了吧?
「……勇……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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