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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图鉴

_19 有川浩(日)
也许明天他就会回来,也许我突然掉进了一场心的恋爱。
明天的事谁也不晓得,所以就这样吧。
他写的是不等也没关系,不是不要等。
也没写再见。
彩香骑到去年碰到伯伯时uranium间看见了红心藜的地方,停在堤岸上看,中间有着独特红色叶粉的植物今年也还在,大株的茎杆旁好像新长了一些瘦弱的小茎杆。
看到时想起Itsuki的话——
别采啦,这种植物最近愈来愈少了。
白心藜也是,我走过了很多地方,这两种植物真的愈来愈少见了哦。
——那你现在走到了哪里呢?去那里时有没有看到很多呢?
这里今年也还好哦,好像新长了一些。
彩香再度骑着脚踏车离去。
从一向去的小河里摘了虎耳草跟豆瓣菜后,骑上回家的归途。
当天马上试做了伯伯教她的芝麻拌青椒。捣碎的白芝麻跟黑芝麻,从Itsuki还在时就已经成了家里常备的调味料,彩香也承袭了这个习惯。说起来,Itsuki留下来的那本食谱里,芝麻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不准备都不行。
黑芝麻搭上亮绿的青椒好像比较漂亮,所以彩香用了黑芝麻。
接着她战战兢兢地尝尝味道——青椒的苦味转淡,形成了一种有趣的风味,这种味道的确连小孩子也可能喜欢喔。
人家说苦味是味觉中发展得最迟的一项,如果这样慢慢让小孩习惯青椒的口感,也许不吃青椒的孩子就会变少呢。
Itsuki,我也有一道菜可以教你喔!你来前三餐外食的我,居然也有菜能教别人!虽然你肯定会做得比我好吃就是了。
这道菜啊,是去年那伯伯教我的喔!
*
决定想等就等之后,心情上耶轻松许多。
后会有期。这句你最初留下来的话。
你说走就走,那我也可以随我高兴选择我想相信的吧?
其实你根本想要我等你对不对?被我看穿了吧?
闷热的盛夏与残暑过后,秋天到来。
花水木的行道树又结实累累,鸟儿从果实先成熟的树啄起,树被啄得光秃秃。
当所有花水木都秃光了头后,第一波寒流来了。
已经到了不穿外套就出不了门的时候,冬天已然来访。
早在Itsuki来前彩香就跟家里渐行渐远,不管是盂兰盆节或年底都不回去。
之所以这样,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亲戚里有位爱做媒的太太,只要看见有机会啊妈妈就会跟她连手,骗彩香相亲。
这种情形从工作第一年就开始,彩香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不回家。
「所以我跟你说我不回去了啊……你看,说溜嘴了吧?我才不要相亲咧!我过年已经排了节目,就先这样吧,你多保重喔。」
彩香也拒绝了同事邀约滑雪的提议,要是出门旅行时,Itsuki就在家里没人的这段时间回来……这么一想就不想出远门了。
就这么地来到了新的一年,躺着过年的感觉也没想像中坏。
夜晚愈来愈冷了,冬天快结束时的某个放假前一晚。
白蒙蒙的夜空中悬挂着一抹迷蒙月。
啊——那天也是这种晚上,也是这种晚上。
可以把我捡回家吗?
我不会咬人,而且教养很好哦。
喝醉酒回家的彩香被他逗得花枝乱颤,最后把他捡了回家。
彩香习惯性地打开了公寓玄关的信箱,里头虽然常常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色情广告单,但有时电话费跟信用卡的转账明细表也会寄来,所以每天都会检查。
那天有个奇怪的茶色书籍小包躺在了里头。
自己没有在网路上订书啊,彩香歪着头睇看着收件标签。
拿出来翻到背面一看后——当场就这么拿着小包愣住。
好像是被那寒冷给冻结了一样。
日下部 树
没有寄件地址,只有手写的寄件人名字。
彩香慌张地当场就撕开了小包。
里头是一本书,由不同于彩香手边图鉴的出版社所处的口袋图鉴。《日本的野草·春》——巽淳三著。
彩香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看,像这种小图鉴都会在最后一页刊载作者与编辑的名字。
连找都还没找,Itsuki的名字已经映入了眼帘,就在图片提供者的栏位上、作者名字的下一个就是日下部树。
——找到了!
只要跟这间出版社联络,至少可以得知他的联络方式吧。骗出版社说我是他见人或未婚妻好了,说他已经失踪很久可是突然寄了本书来。
反正初次见面时他真的倒卧路旁,宣称他失踪也不算夸张。
星期一马上就办——公室也干脆请假算了,反正还有很多年休还没请。
彩香一直瞪着图鉴的封面,直直往自己的房间走,结果——
「被你那样踢到的话一定很痛。」
突然有人这么讲话,吓得彩香尖叫!那个坐在房门口的人是自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你捡了心的小狗吗?」
彩香摇头。不要——不要问我这种笨问题好不好!
至今我是怎样的心情。
在梦中也梦见你、泪湿了无数次枕头、还说什么心的小狗。
「怎么可能会捡回来啊!白痴!」
景色慢慢地涣散,世界朦胧起来。
彩香奔入站起身来的Itsuki怀中,紧抱住他不放。
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虽然一年就这么不见了,可是我说生日时一定会告诉你。那个约定还有效吗?」
都订过了那种约定——你居然默默地走掉!
彩香哇哇地哭着点头,Itsuki抱住她的肩膀安慰:
「你要是还愿意让我进门的话,我们进去把?不然会吵到邻居的。」
这提议很实在。彩香抽抽嗒嗒地打开了包包,拿出钱包。
在钱包中,一直放着像护身符般的东西。
「你自己开啦!白痴!」
用力地怒吼着将护身符放在Itsuki的手上!
是被他寄回来的钥匙。
「……对不起。」
Itsuki嚅嚅地低下了头,事隔一年后再次用它开门。
*
「房间还跟以前一样耶。」
望着开了暖气的房间,Itsuki低声说。
「怎么可能不一样?我后来还是一个人住啊。」
彩香说不出口的,是自己一直等。等了又等的心情让她无法启口,到底等了多久,根本不是一句话可以陈述完的。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啊……」
Itsuki让噤口不语的彩香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身旁。
「对不起,那时候我觉得再那样下去根本没办法跟你永远厮守。我一定要把自己的事全部做个了断才行。可是如果跟你说,我一定会舍不得走。我也知道那些事会费上不少时间。虽然很想叫你等我,可是那时候那么窝囊根本开不了口。就算你说没办法等那么久,那也很正常,所以我不敢讲。」
你什么都没讲就走了,可是我还是等,那我的心情呢?
彩香低声抱怨,Itsuki又低下头说:「对不起。」
「是我没种、懦弱、胆小,我没用。」
「那后来你做了什么?」
「嗯,总之那本书是我最初的成果……写那本书的巽先生是大学教授,后来让我在他的研究室里当助理教授。」
「是这一带的大学吗?」
「嗯,也是我毕业的学校。」
Itsuki说出来的是家私立的农业大学,算是从彩香家到得了的地方。
「那在有那本成果前呢?」
「我回去自己最害怕的地方。」
Itsuki闭口不语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毅然地吐出了「家」这个字。
「彩香,你还记得之前你拿回来的花艺展览票吗?」
彩香从这件提示里,已经察觉出了一点端倪。
「当时的那位花艺家就是我爸,我是长子。」
「那位雅号很吓人的花艺家吗?听说他很有名呢。」
「虽然很吓人,可是本名叫日下部卓,普通到不行吧?」
轻声笑了一笑。
「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全都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花道。后来我爸决定要让我继承流派,可是从小我就对花艺没兴趣,比较喜欢随便长在地上的花。我外婆外公家在务农,所以每次我都躲到那边去。」
小时候还没关系……Itsuki的声音一沉。
爸爸不能接受比起花艺、更喜欢生长在地面上花朵的Itsuki,wield让他疏远外公、外婆,甚至还搬过家。可是对Itsuki来讲,这些确实莫名沉重的负担。看在弟弟妹妹眼中,这是欣羡不已的待遇。对他这个不太想继承家业的哥哥,弟弟妹妹开始疏远。
「那你妈呢……?」
「我妈就像那种家庭的典型模式一样,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人。她从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嫁给了有成就的我爸,所以夫唱妇随,完全站在我爸那边。」
一到了该考虑将来出路的年纪时,既然哥哥志不在此,弟弟妹妹甚至还去找爸爸谈判,要他从几个人中选出继任者。
可是爸爸执意要由Itsuki来继承。这恐怕时考虑到才能吧?神太爱捉弄人了,最有意愿的不见得能拿到第一名。
「大学时我还故意逃到外地的学校,可是研究所上到一半就被抓了回去……铺在我眼前的路愈来愈清楚,厌恶地看着我的弟弟妹妹的姿态我也看得很清楚,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一想到这里我就受不了……」
结果我就跑了。Itsuki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外公外婆支持我,所以我把存折什么都交给他们,连户籍也迁到他们家。如果再迁出去的话就会被找到,暂时就先维持那样。接着我把改缴的税什么的,全办了自动转账,不过……我户头里钱不多,万一不够的话外公外婆一定会帮我缴,所以就忍着不要动里头的钱,等打工薪水一下来我就存进去,我外公外婆他们也不是多有钱。」
于是就在一个像今天这么冰冷的夜晚,倒在这栋大厦前。
「老实说,一开始我觉得太走运了!」
Itsuki诚实地全盘托出:
「至少有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没地方注,也可以存钱,而且捡我回家的女生长得很可爱、人又好,对我做的菜全都高兴地吃光光,也陪我做我喜欢的事。甚至还自己买图鉴回来,最后居然还喜欢上我。」
被直截了当地这么和盘托出,彩香不禁缩了一下肩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大概很早时就发现了,掩藏自己的情感也藏得很辛苦。」
结果后来掩饰不住,就演变成那样了。
「我住得很舒服也觉得很幸福,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幸福的时光过得愈久,幸福的角落里蹦出来骂完的声音也愈来愈大,骂我再这样缩头缩脑下去,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呢?」
一回家后就是要不要继承的争执战。Itsuki苦笑着说:
「最后我放弃了所有关于哪里一切事物的继承权,才获得了自由。可是光这样就已经耗掉了半年。」
「这种事……放弃真的没关系吗?」
我真的值得让他付出如此之多,来回到我身边吗?彩香不安了起来,但Itsuki如释重负地笑了。
「就是因为放弃才能自由啊!以后我不管在哪里做什么、跟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没有人会限制我。而且外公知道了这件事后,说田地跟农耕的工具都要留给我。那些东西虽然也没有人想要啦,可是我很期待以后继承那块被照顾得很好的农地呢。我外公家附近啊是很棒的山林喔!」
接着Itsuki带着至今为止拍的一大堆照片,跑去找自己的恩师,帮忙他出书。
「人家不是说有兴趣就会做得好吗?大概是那样把。很多地方的人承认了我的实力,尤其是照片好评不断。我年纪轻轻就放荡地在全国流浪,所以照片的量多得吓人,少见的植物也有足够的照片可以挑选。后来在老师帮忙下,也有了稳定的工作。」
我想,应该算是有资格了吧……Itsuki不敢看彩香,嗫嚅说:
「我是三月一日出生,再过十天就满二十八岁了。」
「咦,那不就跟我同年?」
「可是我算前半段,所以比你早一年上学喔。」
「你生日想要什么?一年都过了,我可以送好一点喔!」
「我想要的不花钱,可是很珍贵。」
说着,Itsuki转向彩香。
我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被正面突袭了……
「……我的薪水不多、也没钱,生活不宽裕,更不能提什么享受……」
他很不好意思地这么补完,彩香脸上泛起了微笑。
到底在说什么啊。
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保持什么样的心情等他,所以才这样说。
那些东西我根本就不需要。只有想起那晚哭着觉得自己一知半解也无所谓,只要能一辈子在一起……
而现在他就在这里。
「一张纸就能解决的话那礼物还满便宜的——这个房间啊,只要好好准备一下初期物品,两个人也可以住得很舒服,所以这次你一定不可以买临时充数的用品。床要丢掉,棉被要买双人份的,也要买可以放两个人衣服的衣橱。反正便宜点耶无所谓,要买就对了。」
彩香稍微瞪了一下Itsuki。
「总之我们两个人住的屋子啊,要布置成不能在资源回收的早上随便就能把自己的东西丢掉、走得不见人影的样子喔。」
「……你果然还在记恨?」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记恨啊?」
接下来,换彩香让他好好听听至今为止的故事了。
第一卷 谢幕 午后三点
谢幕 Three o’clock in the afternoon
*
我从小就住在都会里,跟大自然没有什么缘分,花草的名字顶多只知道西洋蒲公英跟堇而已。
阿树——如果不是遇见了他,恐怕我连每年爬满庭院围篱上的顽强蔓草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吧。
那种草的名字很可怕喔,叫做鸡屎藤。之所以会被取了这种低俗的名字,纯粹是因为只要拔它就会发出鸡屎恶臭。不过,每年除草时都被那臭味臭得要死,所以我很能了解。它也有其他别名,叫做早乙女葛或炙花,但都没有鸡屎藤这个名字让人印象深刻。
告诉我这些名字的,是某天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一位奇怪的少年——其实是青年啦。相遇的情节并没有那么浪漫,就算在某个国外煤坑工作的少年眼前,会出现由天而降的美少女,可是啊,一个跟同事喝酒晚归的普通粉领族,是不会有来自其他世界的帅哥掉在她的眼前。
我所遇到的,只不过时个旅途穷困、倒卧在路旁的年轻人。
不过,如果要说他帅倒也是长得不错啦。彩香从路旁看着阿树的睡脸,轻轻笑了——不管喝得再怎么醉,会把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就这么捡回家,他的长相当然也还不错罗。
小姐,可以把我捡回家吗?
我不会咬人,而且教养很好哦。
为了拜托人家给他一个睡一晚觉的地方,讲得好像自己是小狗一样,肯定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不过他成功了,我糊里糊涂就把他捡了回家。
结果,居然改变了我自己的人生。
这只捡回来的小狗简直是家事一把罩的超级主夫,他做了早餐给我当成留宿一晚的谢礼,结果,就成功收买了我的胃。
如果没地方去的话要不要住这里?彩香的建议他很犹豫,他是个有一般常识的成年男性,之所以会跟路过的彩香要求住宿,真的是在穷途末路相爱所采取的紧急措施。
彩香说好歹地把他留了下来。阿树边打工边旅行,那时候时运不济,身上的钱也刚好花光了,之所以会接受彩香再三的挽留,想必是跟钱包不丰有关吧。
不过不管理由何在,能留他下来就好了——骑士那天晚上一峨眉发生什么事,彩香也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执拗地要留下他。人家说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这道理大概也适用在女人身上吧。
一开始工作搬出来住后,原本就懒的彩香,生活变得更是乱七八糟,三餐不是超商便当、便当店的便当,不然就是超市的小菜。
就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时,突然享受到为「自己」所做的食物。完全就是不意间被击中要害。
有人为自己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很温暖。
彩香不想放开这仅只一次,只是在离开前表达谢意般的简朴回礼中所蕴藏的暖意。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渴望。
如果爸妈知道自己把路人留下来,还要求跟他同居,肯定会晕倒吧。
不过也无所谓啦!
就这么订下了契约,让阿树住在这里然后负责家事。这个管家帅又稳重,而且又彬彬有礼。虽然对于自己的事一句话也不肯提,可是会打工赚自己的生活费。这种事要是让其他一个人住的女性朋友知道啦,肯定会疯狂追问到底要去哪里才捡得到这种物件吧。
而且,居然还发展到现在的关系。他啊——已经不只是管家了。
阿树忽然动了动手,抚摸着彩香的头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哼着鼻音含糊地说。
「你不是每次都睡到来不及?」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醒了。」
既然阿树醒了,就不用顾虑了。彩香近近地靠在他身上说:
「嗯,你知道吗?」
她从阿树揽住了自己的手间,抬头望着她。
「阿树,有一次你搞错了一种花的名字喔。」
「真的假的?不会吧?」
阿树的声音里瞬间听不出来睡意,可能是工作习惯吧。
「哪一种?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啊——差不多第一个夏天结束时。」
「那真的有点严重。快跟我讲,我说错了什么?」
阿树很少会这么慌张,实在太好笑了,彩香笑得停不下来。
*
大约在夏天刚结束时,那种植物渐渐映入眼帘。
这位完美管家是个重度的植物狂,彩香从他那里听说了各种郊外跟路上的花草名字。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喜欢看这些随着四季流转生长的花花草草。
每天早晚上下班时,经过的路上种着植栽,整整齐齐的行道路下,长了一些不知到底是野草或栽培的植物。挺直着腰杆的细杆上长出了旁枝,挂着许多淡红色像仁丹一样的花苞。叶柄全集中在了枝干的底部,要说端正是很端正啦,开始也没美到足以让人断然地说它是园艺植物的地步。
显然不起眼,开始却有一股独特的简洁味,等它长大一点后开始呈现出意料外的存在感。
那时候,彩香手边的图鉴没有跟它相像的植物,每天早晚经过时,都会想:「对了,要来查一下。」开始一旦走远也就忘了它朴实的模样。
自己明明跟个活生生的植物图鉴住在一起,可是竟然到夏天都快结束了才知道这种草的名字。
每天经过,可是葱没看它开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长得像仁丹一样的花苞里居然结了红色的果实,像是梅仁丹(注40:梅仁丹是松下仁丹株式会社卖的一种晕车药,为梅子口味,像一颗颗的红色小珠子。)一样。搞不好是像禾本科那种花长得很不起眼的种类吧?
彩香心想,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果实长得很可爱。闪耀着光泽好像梅仁丹一样的果实,其实也很像红珊瑚呢!
「那个啊,你知不知道上面有梅仁丹的草?」
某天晚餐时,彩香忽然想了起来,问着如同往常般用现成材料端出了一桌好菜的阿树。之所以会在回家后还记得,大概是因为梅仁丹长出来后,在她心里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吧。
「梅仁丹?」
这个人每次问他煮了什么晚餐或是今天又什么菜?他总是说「我炒了菜」或是「炸了肉」,料理方式或食材种类都说得很笼统。
不过端出来的菜肯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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