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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强者:逆境不再强者永在

舒勒(美)
逆境不再
罗伯特舒勒
1982年的夏天是一段难熬的日子,对许多人来说,那就像时光倒流50年一样——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重临北美。公司一间接一间地倒闭,失业人数激增,传媒所形容的“既厉害又持久的经济不景气”正席卷全美。
政客们趁此机会大肆抨击敌对政党,民主党指责共和党领导无能,而共和党则反斥这是民主党执政时留下的后遗症。
每个人都在推卸责任,但却没有人去解决问题!于是问题越来越严重,影响日深,直至全国人民都深受其苦,无一幸免。
我是人车两容的水晶大教堂的牧师,又是在全国169个电视台播放的宗教节目的负责人,因此,我不可避免地也感受到了这种状况所带来的影响。我们的雇员有500人,每年使用的经费超过2 000万美元,加上开支不断增加,像所有美国人一样,我们也感到十分吃力。
没有人会否认我们的国家有问题,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对经济危机所采取的态度——消极思想像瘟疫一样遍及社会各阶层。从电视台和电台的新闻报道里,从朋友或陌生人的对话中,你都可以感到消极思想正肆意地蔓延,要保护自己不受感染着实困难。
你就是强者(1)
罗伯特舒勒
这种现象的出现并非偶然,因为在困难的日子里,人们对事物的自然反应通常都是消极的。每当一个机构、一个企业、一个生命或是一个国家感染了消极思想的病毒时,这些病毒就会像白蚁一样蚕食人的身体、思想乃至整个心灵。
就是在这种气氛的笼罩下,我来到了芝加哥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我此行的目的是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进行一次鼓舞人心的演讲。其实这类演讲对我来说已是老生常谈,因为我每年东西岸两边走,有关成功管理的内容最少要讲上百遍,而我的听众则包括了医生、行政人员、教育工作者,等等。
但这次却有点不同,我的听众都是农业生产会的成员。其中有些是来自东西部各州的农业从业人员,包括艾奥瓦、密歇根、伊利诺伊和明尼苏达。对于在艾奥瓦长大、又离开农庄生活了40年的我来说,能够和乡亲们叙一叙故土之情,这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可惜的是,在会场门口,我的热情就被浇了冷水。两个神情肃穆的大汉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看看他们的胸牌,竟是负责招待我的大会工作人员。
“舒勒博士,欢迎你。”他们低沉的语调不带丝毫的喜悦,就如同我在医院、法院和墓地等地听到的欢迎词一样了无生气。我仿佛到了一幕惨剧的现场。
工作人员中较年轻的一个对我说:“会议厅里有3 500人等着听你的演讲。”
他的搭档插嘴说:“这些人正处于困难时期,请你不要讲什么笑话,也不要像上电视一样咧开嘴笑。他们并不需要你拍拍肩头,讲句‘诸事顺利’之类的空话!”
他们并肩站在我面前,大有不准我进入会场之势。那年轻的又继续说:“他说得对,舒勒博士。这些人的生意正陷入困境,他们的农庄面临易主的危机,他们的家庭和婚姻也因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亮起了红灯。他们实在需要你的帮助,请带给他们一点希望吧!”
讲完这番话后,他们示意音响控制员把扩音器挂在我的衣襟上。与此同时,我听见前台传来司仪的声音:“各位来宾,很荣幸能介绍我们大会的主讲舒勒博士,他是举世闻名的水晶大教堂的牧师。虽然这座教堂的建筑费用超过了2 000万美元,但在建成时,竟连1美元的欠债也没有。每星期舒勒博士都向全国,甚至全世界布道,听众之多难以计数。现在就让我们热烈欢迎世界上最成功的人士之一——舒勒博士!”
掌声雷鸣般响起,我走向台前,面对那些沮丧的面孔。演讲厅内座无虚席,3 500人齐齐起立向我鼓掌。
面对这群听众,我的心里一直在发抖,准备好的演讲内容早已飞往九霄云外,我预备好做开场白的三个笑话,此刻也着实不宜讲出来。
我在台上踱来踱去,一面重新组织自己的思路,一面搜索要讲的话。环视台下的听众,我想起接待我的两位工作人员的话,于是决定以一个问题作为开始来应急。
“听说我们正处于最困难的时期,是吗?”这一问之后,是一段极富戏剧性的沉默。很多时候,演讲者就是以这片刻的宁静来摆脱困境的。
我继续踱步,假装准备充分。
你就是强者(2)
罗伯特舒勒
从听众的反应里,我知道我的问题已牢牢抓住了他们的心,这大概比那三个原本要讲的笑话还有力。
之后,我进行了一场即兴的演讲,演讲词中包含了我的一些新体会。事实上,这群听众所从事的行业和美国的民生幸福息息相关,他们的劳动直接关系着我们餐桌上的面包篮子,我们的饮食有赖于这班农业从业人员的辛勤工作和领导能力。为此,我越发感到需要将希望带给他们,并积极引导他们藐视自己面对的困境。
多年前,在密歇根州的希望书院修读演讲和辩论的技巧,以及在西部神学院作讲道训练时,我就知道最有力的讲稿通常都不是滔滔不绝的说教,而是真人真事的例证。基本原则是这样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好建议,那你至少可以让听众分享自己的经历。
你在生命中面对的任何挑战、危机、重大的决定和刺激,都可以拿出来和大家一一分享。事实上,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篇好故事。以此为原则,我决定让听众分享我吃苦的经历。
我十分怀疑这群听众是否能意识到我也有辛酸史。司仪把我形容成一个能点石成金的成功人物,一个资深传道士,以及一座举世瞩目、价值2 000万美元的艺术杰作——水晶大教堂的创始人和建造者。听众们只知道我非常成功,对我所走过的艰辛路途大概难以想像。
我是否告诉他们在零下20度、风狂雪暴的环境下,我度过的孤单漆黑的艾奥瓦之夜?
我是否告诉他们,风雪从墙缝吹进我的房间,在我的床沿留下雪堆的日子?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们穷得无处安身,连生火取暖的煤球也买不起的时光?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们曾在龙卷风之下逃命的经历?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们经历过的大旱灾所带来的破坏和灾难,比大萧条期间银根短缺给美国人带来的后果还严重?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怎样在上大学期间苦苦挣扎以求生存?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那屈指可数的财产,曾因寄住的宿舍发生大火而全部被烧毁?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刚开始当牧师时,身上只有500美元,而我又身处陌生的环境;人生地不熟,我既没有朋友,又没有落脚点,更谈不上得到地方上的支持?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的妻子曾与癌细胞作殊死搏斗;我的女儿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差点丧命,结果她的一条腿被锯掉?
我是否告诉他们,过去三年中我们是怎样帮助这个只有十多岁的残疾女孩子去适应生活的?
我是否告诉他们,建造水晶大教堂其实非我所愿,我只是为势所逼,在没有经济支持的条件下建造这“纪念堂”;而与此同时,我知道我一定会受到多方的责难?
最后,我决定用我历尽艰难的人生来证明,只要具备可能性思维,人们就可以成功地渡过难关。有了这样的决定后,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那些艰难的日子……
农庄生活是艰苦的。我在一个典型的中西部农庄长大,它的面积相当小。除栽种谷物外,我们还养禽畜。谷物用来饲养牲畜,而鸡蛋则用来换取日用品。河畔的土地因为难以耕种,所以就留下来放牛——我们也挤牛奶去卖;猪长到了一定重量便运到市场出售。我们种的粮食每年只能收一季,通常在春天播下燕麦或玉米的种子,到秋收时就存在谷仓里做猪饲料。冬天就是一连串的等待,等待明春的来临。
家父买下农庄时,正值地产市场的巅峰期,所以农庄是以高价购入的。几年后,我出世了,时间是1926年9月16日。
家父购买农庄实非易事。他十多岁时双亲先后亡故,小学六年级便要辍学工作,当时他在当地的农庄帮工——那也是他惟一可做的。他的工作是把玉米从杆上掰下、剥皮后一枚一枚地抛上货车。家父年轻时相当节俭,他把所得的一分一厘都存起来,直到他有能力买下一个160英亩大的农庄。
你就是强者(3)
罗伯特舒勒
不幸的是,家父以最高的价钱买下农庄后不久,大萧条就席卷美国了。当时我只有三岁,地价随股票价格大幅滑落,华尔街无数大企业的老板因而自杀。那些小企业的主人和孤单的农夫则胼手胝足地苦苦支撑着。
家父是一个坚强的、从不轻言放弃的农夫。冬天是最悲惨的日子,我还记得那时我们连生火取暖的煤球也买不起。房屋四周的树被视为宝贵的财产,没有人敢把它们锯下来生火。若要取暖,便要用玉米芯,而拾玉米芯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当时还小,却每次都要跨过一个三尺高、满是木刺的栅栏,走进嘈杂的猪群中,从猪粪里捡起猪吃剩下的玉米芯。
每一枚玉米芯都是宝贵的,所以一枚也不能丢弃。我拾满一篮后,又要从原路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带回到那两层高的木房子内。这些玉米芯不但要用来烧饭,还要用来烧旺起居室的小火炉。整座房子就只有两处暖气,天花板上的铁格让暖气从厨房和起居室的火炉进入到楼上的房间,但这也阻挡不了外面的冷空气。
“你们要听我挨穷的日子吗?”我问这3 500位坐在华丽的希尔顿酒店会议室里的生意人。“让我告诉你们吧!我们曾穷到竟要用玉米芯来取暖的地步,好让自己在严寒的冬天不被冻僵,因为我们根本没钱买煤!”
“那些日子真难挨啊!”我刻意地提高声调。
我不会忘记起那些干旱的日子。经济萧条影响着美国各地,但艾奥瓦州的农民所要面对的,却比任何一处更加艰难。不知什么原因,平常早已来临的春雨竟没有按时来滋润新种的玉米和燕麦,但家父却将辛苦储存的钱全花在买玉米种子上了。
我时常惊讶父亲为什么有胆量把种子全埋在地里,要知道种子可能会因此腐坏枯死,若把种子拿到城里去卖,至少还可以换回几个钱!“为什么要冒险呢?为什么不把它们卖掉换点钱?这要安全得多呀!”我有一次这样问父亲。
他教导我说:“不敢冒险的人,休想出人头地。”
当然,不加倍付出努力,就不会有成功,这是一条自然的基本定律,是每个农民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在1930年、1931年、1932年的春天,家父把仅余的玉米种子、燕麦种子都播种在他那小小的农场里,然后等待雨季来临。他期待种子受雨水滋润后会萌芽,长出绿茎、生出玉米来。
雨水是老天给农民的礼物,而艾奥瓦一向都雨水充足,每星期都会下一次雨。假若三至四星期没有下雨的话,地面就会干裂。若雨仍迟迟未降,新种的那些丝一样的玉米幼苗就会跟着枯死。当绿叶开始枯萎时,你就知道泥土下的根也开始死掉了。
一连两星期都滴雨未降,家父开始着急了。三四个星期过去后,父亲的脸色愈来愈凝重。但他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忘记在一日三餐之前低头祈祷。
对于可怕的干旱,父亲只有以祷告应对,这也是他惟一可做的事。在艾奥瓦起伏的田野上,一所所白色的小教堂都坐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农夫,他们为天旱举行特别的祈祷会。为了表达尊重和崇敬,每个农民都脱下工作服,穿上了惟一的正装,他们求老天降雨,拯救他们的土地和种子。
之后,他们回家继续耐心地等待。整整一天老天都保持缄默。日复一日,太阳仍炙烤着那些田里的农作物。人们每天都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期望乌云出现。好几次我跑回屋内大叫:“老天听到祷告啦,我看见一片乌云!”但云却从不久留。
最后,老天竟然应允了我们的祷告,乌云开始集结,希望在人们心中升起。等待已久的雨水从四面移来,黑漆漆的天空闪着雷电,树被狂风吹得左摇右摆,雨终于来了!
我兴奋莫名,但家父家母却没有半丝喜悦。他们比我清楚得多,和旱情比起来,这些雨只是杯水车薪而已。雷鸣自近而远,暴风雨已经消失了,太阳再次肆虐。我们走到屋外,父母抓起一把又湿又黑的泥土,雨只打湿了土地的表层,下面的土壤仍干燥不堪。
接着,空中刮起了不明来历的风,蔚蓝的天空变得灰暗,清新的空气一时间变得非常浑浊。父亲说:“你呼吸的是南达科他的尘土。”南达科他州在艾奥瓦州的西北
你就是强者(4)
罗伯特舒勒
面,干旱的程度比我们这里严重得多,连偶尔的急雨也没有。在无情的风吹之下,地上轻盈的土粒腾空而起,向东飘往千里之外,接着又如雪花般降落到了我们的农庄。在劲风之下,仅存的玉米被再度摧残,那些青苗无从抵抗狂暴的风沙,像动物的枯骨一样,被折断的玉米杆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龟裂的地上。
但风仍没有停歇之势,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从屋内去屋外的厕所时,短短的路程也要以手帕蒙面。我们去那深约40尺的水井打水时,都要以湿口罩护面,以免被飞扬的尘埃弄窒息。
多少年后我常想,若我们敢于做该做的事,那么就没有人会彻底失败。
那条蜿蜓曲折的河愈来愈浅,水也愈来愈少。那条河从小就与我为伴,河两旁广阔的青草地是我的休憩之处。在那里,我会仰望着蓝天白云,欣赏那些白云千姿百态的形状;也是在那里,我深感到了造物主的伟大。
这青草地让我深深沉醉,多年后,我更梦想有一处地方,可以容许我自早至晚在辽阔的天空下敬拜,又可
以让蓝天走进来,涤荡我们充满忧虑烦恼的心灵,让我们得医治、享平安。多年后,水晶大教堂的落成终于使我梦想成真了。
但那个干旱的夏天,我看着河床渐渐干涸,河床上的一潭潭泥水是那些可怜的大头鱼的最后根据地。我们被死亡环绕——河在枯竭,鱼在渴死,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农作物也死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秋天,报纸上用大字标题写道——中西部的农业区“濒临绝境”。于是连纽约的银行家和企业家也关心起这个地区来,因为这个地区面对的困境与他们的经济萧条不相伯仲。美国的面包篮被毁啦!
往年,父亲的收成足可载满几十辆小货车。但那一年,我们的收成仅装了半辆小货车,而这些都是在一块半英亩大小的地里收获的。以往,这块地因地下水过多,往往不会有任何收成。以前父亲曾想掘开这片土地,把地下水引往其他地段。但那一年,在我们的160英亩土地当中,只有这一片地仍可以种玉米。在这块地上,玉米从地下水源吸取水分,结果长成时也有六英尺多,我们仅有的收成就从这里来。
只有半货车的玉米。
是大灾难吗?还不至于。这半车的玉米比完全没有收成还胜一筹。我们在年初下的种也是这个数量,我们没有多得什么,也没有损失什么!
我永远也忘不了父亲那天晚饭时的祷告——“亲爱的主耶稣,感谢你!我今年没有任何损失,你把所有的种子都归还给我了。感谢你!”
但其他的农夫却没有家父那么大的信心。
他们把“出让”的木牌钉在自己的农庄门口。有些农民很失望,觉得再没有出路,便收拾细软,离开了自己的土地;有些则举起绝望之手让银行来查封。很多土地都是在法院门口易主的。
多年后,我问父亲何以能够生存下来,因为他毕竟手头
没有余钱,我们也没有富裕的亲戚啊!
你就是强者(5)
罗伯特舒勒
他回答说:“我去银行向他们求助。我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肯借钱给我,我必
定会归还。我求他们加大贷款额,把还款期推后,并重新厘定我的抵押品的价值。不知什么缘故,银行竟应允了我的请求。这着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还记得那家银行!小时候,我穿着处处要缝补的衣服随父亲到过那儿,我还记得在那银行内的一块日历牌上写着:“伟人也都是凡人——只不过他们因意志坚强、信心坚定而出众。”
我深信这句话正是我父亲可能性思维的写照,而这句话也促使那家银行答应了他的要求,延长了贷款的偿还期。
这话解释了我父亲成功的原因,也激励着我去尝试那些似乎不可能的事!我想自己也很有理想呢,我要上大学,并且要攻读神学。
几年后,我从大学放暑假回到家里,刚住上几日,行李还来不及整理,龙卷风就骤然而降了。整个下午,父亲和我都听见一种刺耳的声音,像一个特大风琴发出的低吟,像无数的列车从那些骇人的乌云上经过。
父亲喃喃自语说:“快要下冰雹啦!”
为保护他引以为傲的玫瑰花,我们把所有的空桶和木箱都用来遮盖玫瑰丛。下午6点,我们匆匆吃过晚饭,从前院远远望去,只能看见离我们一公里左右的农田,太阳已隐蔽无踪,是西边黑压压的风暴把它吞噬了。
慢慢地,像一只饿虎静悄悄地走近熟睡的猎物,风暴愈迫愈近。阵阵热风刮得泥路上的尘土不断在空中打转,屋前的信箱也被吹落了。
草场上,一只母牛在狂叫,呼唤它的子女回到身旁。
我的坐骑似乎意识到大灾难快要来临,它前蹄竖起,整个身躯也站直了,头昂得高高的,尾巴在风中被吹得乱舞,耳朵像在搜索危机降临的信号。
突然间,有一个太阳大小的黑团从远远的天边钻出来,不一会儿它就把一条灰色的漏斗般的尾巴插在地上,像一条毒蛇一样迅速前行,预备杀戮那些无还击之力的人们。父亲高叫母亲:“是龙卷风来了!珍妮!”
我兴奋地嚷:“爸爸,真是龙卷风吗?”我第一个反应是兴奋,哇!我秋天返回大学时可多了一个话题了。那“漏斗”那么小,令人难以相信它可以发挥什么巨大威力。
“快去叫你的母亲把能拿的东西尽可能都搬到车上,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不一会儿,我们疯狂地驾着汽车逃离农庄,向西行驶了一段路,再向南转入一条小路,这样才可能避开龙卷风的前进路线。我们终于成功地脱险了。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小丘上,看着那邪恶的旋风大施淫威。就像它刚出现时那么突然,转眼间它又消失了。大风暴已过,空气中一片死寂,危险过去了,小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洒下。老天以凉丝丝的小雨来结束灾难,从天上降下甘霖来医治新的伤口。
你就是强者(6)
罗伯特舒勒
我们要回家了。我们的家还在吗?来到十字路口,只见一条汽车长龙。那些好奇的观光者,因为感觉事情不寻常,所以特来探个究竟。他们在观看与我家相邻的一个已完全被风暴摧毁的农庄。
我们驶入那条孤寂的路,小心地越过那些躺在地上的电灯柱和电线,心里期待我们的家能幸免于难。我们开到那挡着视线的小山包前,平时,从这里可以望见我家谷仓的尖顶,但如今什么都看不到,我们知道谷仓已没有了。
在小山岗上,终于看见了,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夷为平地。在半小时前,那九座刚重新油漆过的建筑物还立在那儿,如今却已荡然无存。再也没有了生机勃勃的农庄,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死掉了!
那白色的地基,悄然躺在一片干净的黑土上,没有瓦砾,没有碎片,所有的东西都被龙卷风带走了。三头小猪正吮吸着那躺在路旁的死去的母猪的乳头,我们听见那垂死母牛的凄厉叫声就像从一个小煤炉溜出的咝咝声。然后,我看见我那匹将死的马,它的腹部被一条长长的木条插了个正着。
我们坐在车里,被眼前的悲惨景象惊得头晕目眩。当时父亲已经60多岁了,他辛苦工作了26年才买下了这片农庄,我们的贷款差点就还清了,但现在这种情景,要债主稍加宽限也难。我望着被恐惧吓呆了的父亲,他头发花白,身躯因过度操劳而瘦削不堪。他的脸变得苍白,双手拼命抓着汽车的方向盘,不知所措。
突然间,父亲用他那青筋暴露的双手不停地击打着方向盘,绝望地叫道:“珍妮!珍妮!什么都没有了!26年的工作,10分钟就毁掉了!”
父亲独自走出车外,拄着拐杖,在那被旋风清洗过的农庄走了一圈儿。
过后,我们发现我们的房屋被卷到了半英里外的一处草场上,屋已不成屋,只是一堆被摔坏了的建筑材料。我们的厨房内原本挂有一个小木匾,上面写着“仰望耶稣”,父亲只寻到了已摔碎的上一半——“仰望……”
不要就此放弃!稳住阵脚,抓紧不放,父亲就是这样做的。很多人都以为父亲这次必定完蛋了,但他并没有完蛋,因为他不肯放弃。他有不撒手的信心、移山的信心、创造奇迹的信心、感动天地的信心、解决困难的信心和改变环境的信心。
你就是强者(7)
罗伯特舒勒
两星期后,我们在邻近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一间正在拆卸的旧屋,以50美元的价格把其中的一部分买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一块一块拆开,连铁钉也保留着。我们把这些材料带回农庄,重新建成了一所小房子。就这样,我们的农舍逐一地被重建。当龙卷风侵袭我们这个地区时,总共有九个农庄被彻底摧毁,但只有我父亲重建了农庄。几年后,物价飞涨,农作物的利润大增,五年之内,我们的抵押款项就完全还清了。父亲实在是个成功的人!
“你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吗?你所面对的及得上家父的经历吗?”我向着这群新一代的艾奥瓦农民的眼睛和心灵发问,“你要烧玉米芯子来生火吗?你的家园有没有被龙卷风摧毁?你是否要偿还债务却囊空如洗?你是否差点要放弃一切、把农庄卖掉?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艰难的日子,我亲身经历过,所以我有权利这样对你说话。请听我讲什么才是艰难的日子!
“即使你尝试过的所有方法都无效,你也不要灰心,一定还有出路!”
虽然我提出了一连串充满挑战性的问题,但其实我对于继续要讲的内容仍没有头绪!我想这次真是自找苦吃了。我默默地祷告,然后用开场时的沉默来力挽狂澜。我在台上像困兽一样来回踱步,而台下的听众则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随后讲了一句话,连我自己也被这句话吓倒了。因为它不但在当时给我和听众以新的体会,以后也陆续影响了好些人,至今我更要写书来记录这句话。这句话像雷鸣一样响彻了当时的会场:
“逆境不再,强者永在!”
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那3 500个快要绝望了的农民再一次找到了希望。他们看到了新的目标,知道可以继续去追求理想了。
你是否正被逆境团团围困?我诚意邀请你与我同行。让我告诉你那些不屈不挠的故事,以及你该怎样去做。相信你必定也会成为其他人的人生明灯。
我们将一同走过的这条路被称为“可能性思维之路”,多年以来,它一直都没有令我失望,也没有令其他人失望。我们不一定完全依此路而行,但这条路绝不会出卖我们,它能引导我们通往快乐、健康、富裕的明天。
即使你尝试过的所有方法都无效,你也不要灰心,一定还有出路!
强者永在
罗伯特舒勒
克努特·罗克尼讲得好:“前路愈坎坷,强者愈前行。”路遥知马力,困难只会令强者脱颖而出,他们最终必然会出人头地。
人如同马铃薯。当马铃薯收完之后,农民要将它们按大小分类,这样在市场上可以卖得更好的价钱。这也是艾奥瓦州农民的一贯做法,先把马铃薯分类,包装妥当后,运往市场。人人都如此,只有一人除外。
这个农民从来都不费心把马铃薯分类,但他赚的却不比其他人少。他的邻居觉得很奇怪,于是向他请教秘方。他说:“其实简单得很,我只是把马铃薯通通载上货车,然后选一条最凹凸不平的路往城里去。在这8英里的车程中,
最小的马铃薯通常都会坠到最底下的一层,中等的马铃薯就会留在中间位置,而最大的则会被推到最顶层。”
这个浅显的道理,也是生活的定律。犹如大个的马铃薯会在崎岖的路上“攀上顶端”,艰难的日子也会使坚强的人出类拔萃。
“可能性思维”是行得通的。对于我的父亲、我自己,还有那些听过我宣讲这个道理的男男女女,这种思维方式都大有裨益。我宣讲,他们实践。以下就是一些例证。
69岁的快乐飞侠
罗伯特舒勒
正在写这本书时,我收到一封文笔优美的信函。虽然我从未见过发信人,但很早就对她十分欣赏。《生活杂志》曾六次以她的照片为封面,美国的观众都爱戴她,她就是玛丽·马丁。她像儿童故事中的小飞侠彼得·潘一样,经常在百老汇的舞台上来回飞翔。她在《南太平洋》中饰演纳莉,在百老汇歌舞剧《音乐之声》中饰演玛丽亚。
在我的印象中,她永远都是那么积极、活泼、乐观和快乐。我却从不知道,她曾悄悄地走过一条荆棘满途的路,直至有一天我收到了她的信。
她写道:“过去九年之内,你对我有三次重大的影响,我想把我的经历告诉世人。”
我给她回了信,她请我共进午餐,又详细地告诉了我她的经历。她允许我把她的故事在这本书上记述下来:
“九年前,我亲爱的丈夫理查德·哈利迪去世了,对我来说这打击非常大,是你在电视上所讲的有关‘可能性思维’的道理帮助我度过了那段痛苦的日子!
“其后我因失声不能再唱歌,这简直要了我的命!但一天早上你讲的关于‘可能性思维’的信息却给予了我灵感,使我知道应怎样去调理自己的身体,后来我又可以唱歌了。”
她在讲述这些事时很快乐,虽然已经69岁,她却仍像最初在歌唱界崛起时那么年轻和富有吸引力。所以当她说她一星期前刚从医院康复出院时,我简直不能相信。她告诉我在她遭遇的那次意外中,有一人死亡,两人重伤。
怪不得在不久前《今日》这个电视节目中,我见到她要拄着拐杖走路。那次意外使她的骨盆裂了两处,也差点儿丧命。而在我见到她时,她的69岁生日刚过,她不但康复了,而且走路也不一瘸一拐的了。
她笑吟吟地告诉我:“风湿和白内障偶尔也会困扰我。”说这话时,她不但双目炯炯有神,还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真令人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
接着她就告诉了我数月前那次恐怖的交通意外。
她和她的好朋友珍妮特·盖纳、经纪人本在圣弗朗西斯科市坐上了一部出租车。本请玛丽先上车,接着是珍妮特和他自己。他坐在车厢后排。因为这样的安排,本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撞个正着,当场死去。而珍妮特则在医院里和死神痛苦地搏斗了几个月,最后才大致复原,在圣诞节返回到棕榈泉自己的家中。
玛丽说:“那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她目光炯炯地继续说:“但你说过,逆境不再,强者永在。你知道吗,我是个坚强的得克萨斯州人呢!”
是什么使那些失去爱侣的人仍然能坚强地继续活下去?是什么使那些肉体要天天忍受苦楚的人能在人生道路上继续前行?那就是无可替代的信心!如果我们能不屈不挠,我们就一定能获胜。毋庸置疑,是深厚的信心,使人产生了坚定的、不可熄灭的乐观心态。
“理查德·罗杰斯告诉我,《疯狂的乐观者》是他为我而写的。”玛丽说这话时,语调温柔而谦卑,但我知道她为此感到高兴。她继续说:“理查德写《南太平洋》这出歌舞剧时,他告诉我,‘玛丽,只要我一想到你会演纳莉这个角色,那些曲调就会涌出来。’他一点也没错,我从未放弃过希望。”
这种精神的确能医治百病,又能使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的生命重获生机,并在雨后带来阳光。那些坚强者都有这种精神,他们能胜过最凶险的风浪,从绝境中脱颖而出。
被寄养的名医
罗伯特舒勒
彼得是个在路易斯安那州长大的年轻黑人,在未去南加州前,他曾在14个不同的寄养家庭生活过。当时我们的教会还在露天电影院聚会,而我就是在那里见到他的。他有强烈的自卑感,我则要帮助他去克服这些消极的思想。
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你要知道我是个黑人,我们是比人次一等的,我们是奴隶的后代。”
我说:“你错了!其实你有胜人一筹的遗传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回答说:“你和每一个在美国的黑人,你们的祖籍都可以追溯到非洲。你应该以你的根为荣,因为你是幸存者的后代。那些弱者还未离开森林就已没命了,其他人有些死在船上,尸体被抛进海里。那些活下来的大致可分为三类——1智商比人高,可以生存;2身体比人强壮,有过人的体质;3意志比别人坚定——他们到死都不会放弃。每一个在美国生活的黑人,他们的祖辈都是最坚强、最优秀的,你的血液里就流淌着这些优良的特质。”
彼得后来取得了医学学位,成了医生。他成功了,他发挥了自己的潜质,但在此之前他得先相信“逆境不再,强者永在”这个道理。
越过集中营的爱情故事
我在1960年认识了本农·费希尔,当时他在洛杉矶著名的理查德·诺伊特拉建筑师事务所当建筑师。理查德·诺伊特拉、本农·费希尔和我就在那里一起设计那座建筑学上的“梦幻教堂”。
我留意到本农·费希尔左手上纹有“KL”这两个字母,字母的下面则有八个数字。
我问:“本农,这两个字母代表什么?”他奇怪地望着我说:“你真的不知道?”
我答道:“真的不知道,‘KL’是什么意思?”
“Koncentration Larga——德语‘集中营’的意思。”
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世
罗伯特舒勒
1939年,本农·费希尔正准备在波兰华沙同他的爱人安妮结婚时,德军入侵了。在一片混乱下,本农·费希尔和其他犹太人一同被拉上一辆货车,送进了集中营。在那里,他被关到了1945年。
“安妮在哪里?”最初的几天他不停地在想——其后的那些岁月就演变成了令人心胆俱裂的日子。
他不知道,安妮在听说德军临城前,就已悄悄地逃脱了。在巧妙的伪装下,她成功地以非犹太人的身份逃离了德国。她以为本农·费希尔已死了。
但本农·费希尔却被囚禁在集中营内,与其他4 000名犹太人一样,每人每天只有一块面包和一碗汤充饥。这碗汤当然是水汪汪的那一种,但仍可使面包不能填满的肚子暂时忘掉饥饿。在那里,很多囚犯每天都想以面包换汤,很多人都会用面包和本农·费希尔交换汤,本农·费希尔也乐意作这样的交换。
离解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营内的人数由4 000一下子跌到400。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秘密警察只好把这些犯人的脚绑在一根绳子上,然后命令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集中营,在严冬穿越雪地。衰弱不堪加上疾病缠身,很多人都在雪地上倒了下来,他们就被留在那里直至冻僵死去。
然而,那个难忘的早上终于到来了。隆隆的机器声自山后方传来,接着,坦克车在地平线上出现了,它们迅速穿过正在消融的雪地。终于,美军追上来解救了这群可怜的犹太人。本农·费希尔自由了!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妮。安妮还在吗?她死了吗?另一个幸存者告诉本农·费希尔:“我听人说她在斯图加特。”
本农·费希尔长途跋涉来到斯图加特,当他坐的公共汽车穿过市中心时,他突然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郎站在街头。他跳下车,旋风似地跑到她面前,他们彼此对望,在眼眸深处,他们知道彼此仍深爱着对方。
“安妮!”
“本农!”
他们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他们相爱且幸存了下来。之后,他们来到了美国。逆境不再,强者永在!
朱迪裙(1)
罗伯特舒勒
1980年7月,朱迪失业了,她有两个十多岁的女儿。她离了婚,没有固定收入,真不知如何生活。她连中学都没有毕业,又没有一技之长……
当时,她在明尼苏达州的明尼波里市居住,连续几个星期她都在收看我们的“可能性思维者”节目。有一次她听到这样一句话:“敞开你的心,一些好的想法就会涌现出来。其中的一个念头可能就是你要抓住的。”
朱迪相信这句话,于是就决定投身地产业。但不幸的是,她却选择了在地产业最不景气的时期入行。结果,她失败了,可她没有气馁。
她的第二个念头是“带女儿回到她们的出生地,使她们对自己的根多点儿了解”。于是旅费筹足后,她就带着两个女儿返回了她们的出生地——夏威夷。
回到夏威夷,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件衣裳,既要像夏威夷宽裙那么舒服,款式又要适合参加非夏威夷人的聚会。于是她四处搜寻,结果发现这种夏威夷宽裙只有一个尺码,它们的花样看来很相像,并无特别与众不同的设计,再加上那些裙子都是用夏威夷的印花布缝制成的,所以完全不适合其他夏威夷色彩不浓的社交场合。
她突然记起在一些有关“可能性思维”的刊物中读到的一个道理,“成功之道在于懂得找寻人们的需要,并满足这一需要。”朱迪看见了需要,就决定去试着满足它。她买了一块带美国本土色彩的花布,然后就着手为自己缝制一条有花边的宽裙。她把这条裙子裁制得宽松合身,既舒服又不失设计和线条美。结果自然非常引人注目。
她的房东太太非常喜欢这条宽裙,于是就请朱迪为她缝制一条。
朱迪说:“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先替你量尺寸。”
女房东惊异非常:“度身缝制的宽裙?一条为我量身而做的夏威夷宽裙?”
朱迪答:“当然啦,我擅长为人度身定做夏威夷宽裙,袖子是依你手臂的长度而缝的,肩膀的宽窄也会按你的身形而做。”
毋庸置疑,这在设计和制作夏威夷宽裙上是一大突破。
当朱迪想起自己做的夏威夷宽裙时,她就想起了我们在“可能性思维”研讨会上讲过的话:你可以问自己四个问题,以确定你的想法是否会成功。
第一个问题是:它是否实用、能否满足人们的一项重要的需要?朱迪知道夏威夷宽裙是极其实用的,因为任何身材的女士都可以穿,就算过胖的人穿上了,她们的身材缺陷也会被掩饰得天衣无缝。
第二个问题是:它可以做得更美观吗?朱迪想,当然可以,这种宽裙可以做得更时髦,它们也可以有美国本土礼服那么多的款式,这处加宽一点,那处修窄一点,加层花边……
第三个问题是:它可以有别于其他式样的宽裙吗?朱迪认为只要她不用夏威夷的印花布,而改用美国本土流行的布料,这种宽裙就可以用来参加非夏威夷式的派对了。
她问自己第四个问题:它是否比市面上出售的同类物品更佳?她的答案当然再明显不过了,这些夏威夷宽裙不但实用、美观、与众不同,而且比市面所售的宽裙,无论是在手工还是在款式上都更加物有所值。于是朱迪就以100美元当投资,满怀信心地开业了。
朱迪裙(2)
罗伯特舒勒
“舒勒博士,10个月前我做了第一条裙子,现在我每个月生产123条夏威夷宽裙。”朱迪最近告诉了我这个喜讯。
“你能够赚钱吗?你需要赚钱呀!”
她答:“当然啦!我的做法是把支出尽量减低。我自己为顾客量尺寸,自己选购布料——然后,我把布料发给一些妇女在家剪裁、缝制,省下了许多开店营业的开支。我用这种方法生产,一个月生产123件衣裙,我的办公室就是我家。不过,下星期我的办公室就要搬迁了,生意愈做愈大,我们需要搬到一间170平方英尺的办公室里去。”
我有点难以相信,“170平方英尺,那不是只有10英尺乘17英尺那么大吗?”
“是呀!那就足够了!我的裁剪师和缝制师都在自己的家里工作,我才不需要像开工厂那么大的花费。我没有手下要支薪,我的杂费开支差不多等于零。”
“但你开业时也要有资金周转呀!”
“我只有100美元和这个想法就开业啦!我认为如果那些顾客要量身订做一件宽裙,我大可以要她们先给押金,而这些押金足可支付材料费了。
“你知道吗,舒勒博士,你是对的,只要有信心,什么事都可以成功的。事实上,我们今天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克服自己的消极思想。
“当我的朋友看见我带着两个女儿,收入又无着落时,他们都为我们的生活担心。但当我告诉他们我要开间裁剪店,出售自己设计的夏威夷宽裙时,他们都取笑我。他们说,‘你要向夏威夷人推销夏威夷裙?不如去阿拉斯加向爱斯基摩人推销白雪好了。难道你看不见那些数以千计的挂在成衣店、商场和游客购物中心的夏威夷宽裙?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正百业不振吗?’”
“那些都是我听到的批评。”她兴奋地告诉我,“我刚接到一个订单,是为檀香山一所中学的200名毕业女生缝制宽裙。每年毕业日,毕业的女生都会穿着夏威夷宽裙参加典礼,年复一年,她们都是在一家夏威夷的老字号订制服装的。但今年,因为她们觉得我所做的宽裙既时髦又有个人的特色,于是就把订单转给了我的公司。
“下一步,我就要把这些宽裙向美国本土推销。他们对这种宽裙还没有认识,只因那些设计和布料都不太适合。但我已知道什么行得通,也知道怎样着手,我一定会向全美国推销我的产品。你知道吗,舒勒博士,到时它们就不会是夏威夷宽裙,而是‘朱迪裙’了!”
“不过,朱迪,你受过什么训练吗?你在哪里学过时装设计呀?”
“没有呀!我从未学过时装设计,老实说,我什么设计课也没上过。我只是为自己设计适合的服装。以前我是个大胖子,现在我已成功地减了65磅!于是我决定为自己做件合适的衣裳!我是按自己的需要而设计的。”
如果一个已离婚又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既无金钱又无技能,她这样的人都可以打入一个已经饱和的市场,以一项新产品、一个新观念,为自己建立一个成功的事业,那么失业的你为什么不可以让自己冲出困境?
相信我!逆境不再,强者永在!
轮椅上的跑步先生(1)
罗伯特舒勒
在约翰·普朗蒂所住的地区,人们都叫他“跑步先生”。因为在1965年的时候,跑步还未成为时尚,所以他每天早晨的跑步锻炼,都会惹来邻居的嘲笑或喝倒彩。1973年6月6日,约翰和平常一样进行了他21分钟的晨跑,但他万万想不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跑步了。
那天早上,约翰与其他五个建筑工人一起,爬上一幢小房子的屋顶工作。那天天气极其闷热,而他们所做的工作又异常棘手。约翰当时正在一个木架上工作,他的主管叫他递一件工具。约翰伸手去取的时候,忽然一根木条因不能承受他的重量断了,他踩了个空。
约翰下意识地往下跳,他认为在这离地面10英尺的高度,他大概可以找回自己的平衡,使自己不至摔坏足踝。但转瞬间,约翰已像太空人般坠到半空了,他对自己的下坠完全失去了控制。
这一跌非同小可,因为他160磅的身躯是头先着地的。约翰后来回忆说:
那令人痛苦的脊椎骨碎裂声,我一想起就心寒。我的头先着地,跟着身躯下压,使我的前额像扭扭棒一样扭曲地顶住了我的胸膛。在那一刻,我的脚已没有知觉了。
恐惧、愤怒、彻底的绝望在那几秒之内接二连三地来攻击我,强撑起身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我的头仍听从大脑的指挥。我听见同伴在上面叫道:“约翰掉下去了!”我又祈祷又诅咒。我把头转向左方,看见离我几英寸的地方有一对扭曲得不成形但还穿着皮靴的腿,那多么像我的腿!我想,这可奇怪了,我的腿不是伸直的吗?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实在太恐怖了!
当别人把我的头放在枕头上时,我才开始感觉到痛楚,但那痛楚越来越厉害,我只好叫他们把枕头移走。我觉得我的头颅与身躯,就像只有一根线连着一样。每次我把头稍作移动,痛楚就会加剧,使我以为那根线快要断了,我的头颅也要与身体分家了。我挣扎着要保持清醒。
不久,救护队来了,他们要把担架放在我的身躯下,我对这一举动非常害怕,因为我的痛楚已非常难以忍受了。不过,医生不断地安慰我,他们也以利落的专业手法移动我,尽量不增加我的痛苦。
在救护车内,我稍为释怀,因为知道不久就有专家来照顾我了。
在医院里,脑科专家为我拍了X光片。我以前虽然也经历过痛苦,但那一次的经历真是令我毕生难忘。不久,我的X光报告出来了,医生证实我的脊椎骨在第五和第六节之间折断了。我忆起在孩提时学习过的祈祷文,那一刻,我再次祈求上苍使我有力量去面对这一切。那一夜,我半睡半醒,反复回忆着当天所发生的事。
而就在这既痛苦又迷糊的时候,我记起了罗斯福总统的话,他在轮椅上曾讲过,“我们需要害怕的,就是害怕本身。”随后,我重新获得了力量,我仍有勇气去面对未来。
但真正的战争还在后头!
轮椅上的跑步先生(2)
罗伯特舒勒
第二天醒来后,我头部两旁的支架提醒了我身在何方。不久我发觉,我活动愈少,受的痛苦就越小。我觉得自己胸口以下像木乃伊一样被缠裹着,这种感觉非常恐怖,因为这意味着我的知觉已完全失去了。我的床沿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器械,而一个似乎无所不能的护士,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我从未住过医院,所以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非常新奇,我就像置身于小说情节中一样。
以后数周,一切的测试都证明约翰已终身残废。但他仍抱有希望,他希望会有奇迹发生,他的脊椎骨会愈合,为大脑传递信息。
因此,他全心全意去找寻康复之道,想知道怎样做才可以使自己康复。他并没有向人问及自己的情况,因为他从两个护士的对话中,已知道自己四肢瘫痪了。约翰从未见过四肢瘫痪的人,但此刻他知道,自己头颈以下的身躯已再也不能动了!
这个年轻的丈夫和父亲要面对的是无比艰辛的日子,但没有人比他更坚强。
他说:“我要活下去。我要凭着渴望、意志活下去。我要激发求生的意志,并要撑下去,我要去进行治疗,我要发挥自己的潜质。我要专心培养这些信念,而决心必会使我成功。我永不放弃!”
八年后的今天,约翰虽要以轮椅代步,但他仍说他的生命是美好的。
他说:“在我的生命之中,我不会让自责、埋怨和憎恨占据任何位置。我深信憎恨只会带来破坏。我要带着爱去生活,虽然我的身躯伤残,但我的心灵依然完好。我现在认识到,真正伤残的人,是那些只以外表完美作为美的标准的人。
“我认识到我所遇到的意外是逃避不了的事,它会如影随形地跟随我一生,但假若我应用‘可能性思维’,这次意外就会成为我人生的里程碑!我希望如此!我已学会接受现在的我,而非我所期望的我。有时,我在超级市场坐着电动轮椅在货架中穿行,小朋友会瞪着好奇的眼睛望着我,但我只要向他们笑笑或眨一下眼就可以应付了。最近有一次,一个小朋友还对我说,‘哇,你真勇敢啊!’”
约翰今天所做的,并不仅限于和小朋友打招呼,他有自己的生意。他为附近的酒店安排专业的保姆服务,还在水晶大教堂的“新希望”电话辅导中心当义工。约翰找到了新希望,因此他也可以为失意的人注入新的希望。
约翰是个胜利者,他之所以能够不屈不挠,就是因为他知道,逆境不再,强者永在!
森德·金的教堂
罗伯特舒勒
我是在加州遇见祖籍韩国的森德·金的。我第一次到韩国去是在朝鲜战争之后,我从未见过那么荒凉凄清的地方,那里连半条青绿的水草都看不见,更不要说树木了。
在那里,所有的植物都被人吃得精光。树砍下来后,树叶就是青菜,而树皮就被煮成又浓又黑的汤,树枝和树干当柴烧,生火取暖。那些岁月对韩国人来说真是辛酸!
在大群大群的难民中有很多是基督徒,其中有一个年轻的传教士——森德·金,他接受了福乐神学院的奖学金来到加州学习。当他在神学院修读时,我们邀请他来水晶大教堂。
不难想像,当他来到我们教会,看见那13层高的尖塔和有泉水的现代化圣所时,他是多么的惊讶!他听到并接受了我们的教导:“只要相信,就必能成功。”他为整个大教堂拍了许多照片,他开始梦想同样的一座教堂将会在韩国出现。
四年前,我和妻子到韩国访问。这位传教士知道我来了,特地请我到他的教堂讲道。虽然只是在一个帐篷中聚会,但他和他的会众对未来都充满了信心。我答应了,并告诉他我很乐意在星期六晚上到他的帐篷中讲道。
但星期六早上,电话响了,我的女儿卡罗尔在一次摩托车车祸中严重受伤。我和太太匆匆搭乘第一班飞机离开了,我不能履行诺言,而我这位朋友则要对超过千名的会众交待我不能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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