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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黎明

_22 庄司卓 (日)
坐上端末席的蒂赛转过头来看着广大和惠子。
「旋转式次元尖角的速度太慢了,解除伪装外壳,改采切断式次元尖角。」
「也就是用CaStoff,直接进入ClOCkUp功能吗?」(编注:此处影射「假面骑士兜」。)
「一般人不会用这种解释吧。」
惠子展现这年纪女孩不该有的动画以及特摄片专业知识,让广大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子。女
一般的bioCRAFT是以船首的旋转式次元尖角进行超光速飞行,『壮丽的黎明』则是利用装置在船身四周的刀刃、也就是所谓的切断式次元尖角来进行快速移动。有趣的是,其实bioCRAFT并没有所谓超光速飞行的字眼,对他们而言,光速以下的飞行也好、超光速飞行也罢,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像人类不会特别为了一般的步行或是快步走特别做个区分一样。
「卡德蓝星球距离地球大约三万光年,照这个速度的话,恐怕得花上半个小时。」
蒂赛的发言不禁让广大和惠子面面相觑。记得在他们两人尚未出生之前,人类费尽了干辛万苦才将无人探测船送上火星,如今一个跟bioCRAFT签订合约的普通高中生,只要半个小时就能抵达三万光年之遥的未知星球。
或许是体谅罹患宽广空间恐惧症的广大,蒂赛并未将四周的影像显示在船舱内;不过就在三人彼此交谈的时候,『壮丽的黎明』已经越过了古柏带,进入了另一个恒星系。
「老师会在第四节的国文课复习考试的重点,最好能在上课之前赶回去。」
广大半开玩笑地说道,蒂赛则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就要看爱纱了,不过我想应该没问题才对。」
「……嗯,希望如此。」
广大乾笑了几声,表情有些尴尬。
「庄丽的夕暮,只要好好地解释清楚,相信蒂赛殿下一定不会为难妳的。」
话虽如此,爱纱却不知道蒂尔到底在坚持些什么。看来似乎是共生对象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被蒂赛知道的话,不但有可能遭到反对,合约也极有可能落得强制解除的命运。不过爱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蒂尔单方面地认定蒂赛一定会强制解除她的合约。
「爱纱总是站在姊姊那一边,才不会听我解释呢。」
听得出来蒂尔有点在闹别扭。爱纱叹了口气,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势,隐藏在卡德蓝星球背面的bioCRAFT反应并未消失,而且还逐渐逼近。
……距离差不多了。
如果真要开战,进入攻击范围的那一瞬间是最好的时机。卡德蓝星球的人口虽然只有数百人之谱,毕竟也是地球人的殖民地,bioCRAFT不会让卡德蓝星球卷入战火。
「庄严的夕暮,先跟我回地球吧,路上再慢慢解释。」
「可是……」
蒂尔显得有些犹豫,爱纱见状,向蒂尔做出保证。
「放心,我不会带妳去见蒂赛殿下。如果妳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在太阳圈附近与我分手。」
「唔……」
坐在『高贵之风』端末席的爱纱,看着低头思索的蒂尔不时地摆动双手,脸上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点跟蒂赛殿下还真像。
「……真的不会带我去见蒂赛姊吗?」
放下双手的蒂尔询问爱纱。
「当然,我高贵之风愿以自己的生命起誓,如果违背了承诺,我愿意任凭妳处置。」
爱纱就是这种说一不二的个性,这点蒂尔十分清楚。可是只要遇上了蒂赛,绝无虚言的爱纱也会有反覆的时候,这点蒂尔也不是没有领教过。
不过蒂尔转念一想,现在还是相信爱纱吧。蒂欧迟迟未现身,而且傍晚还得跟静花碰面,也差不多该返回地球了。
「好吧,我就跟妳回去。」
蒂尔做出了决定。
「目标确认,对方就是在联合国本部会议中出现在不灭的正午面前的骑士级bioCRAFT。」
「沉默的潮流居然失败了,『壮丽的黎明』以及『静谧的宵闇』根本没出现。」
躲在卡德蓝星球背面监视『壮严的夕暮』以及『高贵之风』的bioCRAFT编队之中,僧侣级的bioCRAFT『实际的顶上』恨恨地吐出一句。
「骑士级在通讯中自称『高贵之风』,如果她跟不灭的正午有直接的关系,就不应该放她回去。」
「可是,实际的顶上,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攻击,难保不会波及庄严的夕暮。」
与地球上的『同志』取得联系,确认『高贵之风』的身分的步兵级如此表示。
「这倒是不必担心,『高贵之风』似乎没有共生对象,表示她还没完成签约,没有战斗能力的她,攻击行动很快就会结束,不会波及庄严的夕暮。」
沉默的潮流以及实际的顶上的目的,就是让『审判四姊妹』反目成仇,然后再趁机将他们吸收进来。长女不灭的正午是bioCRAFT驻UNbAR的代表,很少离开地球,因此他们的目标自然落在现身地球不久的其他三人身上。
『险坡』是引出『静谧的宵闇』的诱饵,他们也从地球的眼线得知,UNbAR委讬『壮丽的黎明』出面阻止『静谧的宵闇』的情报。如果姊妹俩真的反目成仇,『庄严的夕暮』不可能袖手旁观,于是四姊妹至少就会分裂成两个集团。就算事与愿违,四姊妹并未彼此敌视,『实际的顶上』也会趁机加入战局,挑拨四姊妹之间的感情。
为了避免不灭的正午介入此事,因此不能选在太阳系之内执行计画:可是地点太过遥远,也很难让他们凑在一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地理位置适中的卡德蓝星球因此出线。
可是除了『壮严的夕暮』之外,『壮丽的黎明』以及『静谧的宵闇』并未现身,反而是直属于不灭的正午的『高贵之风』意外出现。
不灭的正午的介入,是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基于这个考量,他们当然不能就此放过;高贵之风』。打倒『高贵之风』之后,再设法安抚庄严的夕暮即可。事实上这也是沉默的潮流将『庄严的夕暮』诱至此地的手法。
「『平穴』,你就带着我的部下和辅助CRAFT,去收拾那个骑士吧。」
实际的顶上对其中一个步兵做出指示。
「遵命。」
bioCRAFT的全子体多半都是少男少女,或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过实际的顶上却是三十几岁接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姿态,算是相当罕见的个案。
下达命令之后,实际的顶上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先是『正直的旋风』,现在又碰上『高贵之风』,我跟骑士还真是有缘啊。」
『高贵之风』与二壮严的夕暮』正打算脱离卡德蓝星球的轨道时,解除多元适应伪装的敌人出现了。
一艘僧侣级、三艘步兵级以及无数的辅助CRAFT,其中最引人侧目的,就是三艘步兵级中的其中一艘。一般步兵级的长度不会超过100公尺,可是这艘步兵级却是全长帅公尺的;高贵之风』的好几倍,少说也有200公尺左右。等级较低的bioCRAFT竟然会比等级较高的bioCRAFT来得巨大,这的确是相当罕见的现象。
对方应该不是来交涉的,否则一开始也不会隐身在多元适应伪装之下。
共生反对派?听说他们已经出现组织化的行动,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好大的迎接阵仗……」
爱纱喃喃自语,蒂尔也跟着脱口而出。
「原来不是沉默的潮流……」
察觉失言的蒂尔连忙噤口不语,『高贵之风』端末席上的爱纱瞥了蒂尔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妳先退下。」
「可是妳还没签订合约……」
「大不了脱离战场。而且妳的共生对象不在身边,也无法进入战斗模式吧?」
「嗯……」
被踩到痛处的蒂尔沉默不语。
这件事大有问题,爱纱在内心思考,将战力部署在这个毫无战略价值的星球实在说不过去,看来他们应该是在等待目标自投罗网。蒂尔显然是被骗到卡德蓝星球,不过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
「难道是蒂赛殿下……?」
爱纱不禁脱口而出。若真如此,那就表示UNbAR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在暗中提供情报给共生反对派。
十数艘辅助CRAFT一字排开,三艘步兵级从后方展开突击。那艘大型步兵级的构造十分简单,只是在圆筒型的船体前端装上一根尖角罢了,乍看之下就像是尖角孤零零地飘浮在太空之中。
「庄严的夕暮,不必替我担心,赶快退下吧。」
「嗯……」
共生对象不在身边,蒂尔无法加入战局,只能乖乖地退到后方。地球人所居住的行星就在下方,战况应该不会太过激烈,可是若在对方的逼迫之下降落行星表面,反而对己方不利。
「如果完成签约的仪式……」
辅助CRAFT基本上没有什么战力,『高贵之风』撞开数艘辅助CRAFT之后,避开了坐镇后方的步兵级尤其是超大型步兵级的攻击路线。
在这个紧要关头,爱纱不禁感受到共生反对派坚持单独启动的主张确实有几分道理。不受共生对象的左右,随时随地都能行使bioCRAFT的能力,这种诱惑确实令人难以抗拒。
可是这种主张有违bioCRAFT的存在意义。
「不要害怕,我一定办得到!」
爱纱躲过正常大小的步兵级的突击之后,替自己加油打气。暂时拿他当挡箭牌好了,爱纱心想,可是巨大的步兵级『平穴』却采取了令爱纱意想不到的行动。
「他居然攻击自己人?」
全长将近帅公尺的『平穴』以巨大的一根尖角贯穿另一艘步兵级的舰体,躲在后面的『同贵之风』差点就遭到了池鱼之殃。
「岂有此理!」
爱纱暗骂了一声。『平穴』甩开同伴的舰体,朝着『高贵之风』步步进逼,长度差不多相当于『高贵之风』的巨大钻头高速旋转,还不时释放出战斗模式特有的电光。『高贵之风』的身后就是卡德蓝星球,如果就此闪避,『平穴』势必会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行星表面。
有没有办法阻止对方的攻势,同时也能避免正面撞击呢?
「如果完成了签约仪式,这种小角色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爱纱绝望地大叫。
就在这个时候。
「爱纱,待在原地别动。」
「蒂赛殿下?」
通讯回路自动开启,蒂赛的声音传人爱纱的耳中。
「关闭战斗模式,维持等速前进。」
「蒂赛,不好意思。」
站在控制甲板前方的广大手里拿着卫星,频频地向蒂赛道歉。『壮丽的黎明』接近卡德蓝星球的时候,速度已经掉至光速以下,同时也发现『高贵之风』正与巨大的步兵级展开周旋。原本应该直接加入战局,无奈广大的宽广空间恐惧症突然发作,误导了『壮丽的黎明』的行进方向。不过蒂赛也在同一时刻解除了战斗模式。
「不需要道歉,广大,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
坐在副驾驶席的惠子正在观察显示周边情况的立体影像,蒂赛的说法也让她大为讶异。
「可是保持这个方向的话,不是会跟爱纱撞个正着吗?」
「是的,会撞个正着,这样就好了。」
就在广大和惠子不明就里的时候,」壮丽的黎明』自巨大步兵级『平穴』的身边一掠而过,朝着『高贵之风』直冲而去。
对于『平穴』以及『实际的顶上』而言,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完全没有应变的机会。突然出现的『壮丽的黎明』掠过『平穴』,一头撞上『高贵之风』,双双往行星表面坠落。
不久之后,『实际的顶上』才看穿『壮丽的黎明』的意图,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被他们跑了!」
巨大的短剑笔直地插在卡德蓝星球的地面,附近是茂密的阔叶林,『壮丽的黎明』和『高贵之风』就降落在森林的某处。虽然记臆中应该是『坠落』地面,不过实际上还是强行突破了卡德蓝星球的大气层,『降落』似乎比较恰当。
「蒂赛殿下!」
隐身光球之中的『高贵之风』开始折叠,爱纱现身之后,直接跑到『壮丽的黎明』的身旁。紧接着『壮丽的黎明』也开始折叠,蒂赛、广大和惠子陆续现身。
「爱纱。」
蒂赛若无其事地朝爱纱招手。
「没事就好。」
「蒂赛殿下……!」
爱纱的双手在胸前紧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下次别再不告而别了,我会替妳担心的。」
「对不起,蒂赛殿下……」
不争气的泪水终于沿着双颊流了下来,爱纱不禁为之哽咽。蒂赛见状,不由得慌了手脚,只见她回头看着广大和惠子,双手还在身旁不停地摆动。
「爱纱哭了,她哭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放心吧,爱纱只是喜极而泣,对不对?」
「嗯……」
稍微恢复平静之后,爱纱拭去眼角的泪水。
「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哭的啊。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惠子抬头看着天空。降落的地点刚好位于行星的白昼面,感觉上应该是一天的上午。蔚蓝的天空跟地球没什么不同,广大和惠子感觉不出这里是距离地球三万光年之远的行星。大气层之外,应该还有数艘bioCRAFT虎视眈眈地守在上面。
「地球人的居住地就在附近,对方应该不会追上来了。」
爱纱也跟着附和蒂赛的看法。
「对方是单独启动者,即使没有共生对象,也能进入战斗模式。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对方应该会改采以全子体破坏卫星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到时就算逃到地球人的居住地,也没有什么意义。」
「蒂赛,之前那个……呃……『黎明的合唱』吗?能不能用来对付他们?」
蒂赛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开口回答广大的问题。
「不行,绝对不可以,你在这种状况之下无法瞄准目标,可能会波及无辜。」
之前广大是在古柏带使用『黎明的合唱』,当时附近只有大型冰块而已,不能与现在的情况相提并论。
「所以我就说广大……」
惠子打断爱纱的话头。
「bioCRAFT被干掉之后会怎样啊?」
唐突的问题让爱纱心中为之一凛,斟酌了片刻之后才开口回答:
「大家都说只有bioCRAFT才能破坏bioCRAFT,基本上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不正确?」
广大和惠子互望一眼。爱纱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一般来说,bo<。CRAFT并不能彻底破坏biOCRAFT,bi0CRAFT不是由普通的物质所构成的,本身的结构就是一个宇宙。」
「唔……」
广大和惠子听得一头雾水。
「遭到破坏的bioCRAFT具有自动修复的能力,等级和大小决定了修复时间的长短。刚刚那艘大型步兵级大概要两、三百年,一般型的步兵级大概是一百年,至于像我这种一般型的骑士级,大约要花上五、六百年的时间才能修复。」
听到了爱纱的说明之后,广大和惠子不约而同地看着身旁的蒂赛。他们很想知道女王级的bioCRAFT需要多少时间,不过现场的气氛似乎不允许两人提出这个问题。无奈之余,惠子只好转移话题。
「如果里面有人呢?」
「关于这个部分,UNbAR制作的简章应该也有提到才对。基本上bioCRAFT的驾驶舱是与外界的时间和空间隔绝的。」
爱纱停顿了一会,又继续向两人说明。
「bioCRAFT遭到破坏之后,驾驶舱依旧健在,只是无法与宇宙接触而已。等到bioCRAFT再生之后,就会回到正常状态,而且只要知道地点,也可以利用次元尖角展开救援。」
「又是尖角。」
「尖角万万岁。」
相较于广大和惠子的无力,蒂赛的心情显得相当不错。
「尖角真是好。」
「是的,尖角真是妙。」
眼看蒂赛和爱纱一搭一唱地歌颂尖角,广大和惠子不禁叹了口气。不过惠子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只见她一本正经地朝着爱纱说:
「爱纱,让我登上bioCRAFT。」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足够让爱纱了解惠子的用意了。
「惠子,那是不可能的,我跟妳就像是难以相容的水火,不可能通过合约的考验。」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不,这世界上有些道理是不言可喻的。」
爱纱和惠子隔空对峙,蒂赛也开口为惠子说话。
「爱纱,请妳试着跟惠子签订合约好吗?」
「蒂赛殿下……」
爱纱的坚持为之动摇。
「要试就快点,别拖拖拉拉的,最好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完成仪式,否则吃亏的人是妳不是我,」
「好吧,既然用说的说不通,就算是白费力气,也只好试上一试了。」
「什么叫做白费力气!」
无视于惠子的抗议,爱纱举起了左手,三个三角形所组成的骑士级徽章伴随着白色的闪光,浮现在手腕的内侧。
「『高贵之风』开启!」
「僧侣级的家伙!」
蒂尔高声喊叫。
「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重复了好几次之后,对方才有所回应,不过跟沉默的潮流一样只有声音,没有全子体的影像。
「庄严的夕暮,请容许我们暂时隐瞒身分。」
「凭什么!」
僧侣级继续开口,试图抚平蒂尔愤怒的情绪。
「我们的行动是为了全体bioCRAFT的未来着想。目前可能还看不出来,等到时机许可的时候,相信妳也会赞同我们的诉求。」
「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蒂尔发现一艘bioCRAFT从卡德蓝星球急速上升,正是;高贵之风』。
「谈话到此结束,庄严的夕暮。我们必须解决那个骑士级才行。」
「等一下!不可以,千万不要啊,」
蒂尔声嘶力竭地叫喊,实际的顶上却没有回应。
「蒂赛殿下应该不会真的以为合约能够成立吧。」
爱纱坐上了端末席之后还是不忘自言自语。惠子一口气爬上控制甲板,朝着插在中央的卫星前进。
「把这玩意拔出来之后,合约就算成立了吧。」
「不可能的,别白费力气了。」
背对着惠子的爱纱漫不经心地丢出这句话,连头都懒得转过来。
「蒂赛殿下一定另有打算,否则怎么会作出这种不合常理的决定?」
话才刚说完,爱纱的后脑突然被人敲了一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子。
「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妳还有心情开玩笑……」
爱纱转过头来,拥有三根尖角的卫星赫然出现在眼前。没错,那正是爱纱,也就是『高贵之风』的卫星。
而握着卫星的人,正是得意洋洋的惠子。
「……咦?」
爱纱觉得自己一瞬间停止了呼吸,惠子挥动手中的卫星,向惊疑不定的爱纱炫耀。
「拔起来了,不费吹灰之力。这样子合约就算成立了吧?」
惠子的资料在一瞬间输入『高贵之风』,结果自是不言而喻。
「合约……成立。」
爱纱双手抱着头,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隔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勉强挤出这句话。
「很好!」
惠子回到控制甲板的正中间,意气风发地挥动手中的卫星。
「准备出征吧,爱纱。这可是我的处女战呢,」
爱纱对惠子的叫嚣充耳不闻。
「合约登记结束,『高贵之风』,准备进入战斗模式。」
「好像已经登记成功了。」
闭上双眼竖耳倾听的蒂赛转头看着广大。
「真的吗?我就知道。」
广大也点点头。爱纱虽然抱持着悲观的态度,广大倒是早就料到了合约成立的结果。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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