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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的保健体育

竹井10日(日)
<10岁的保健体育>
第一卷 班会时间
台版 转自 阳子ようこ@轻之国度
我叫做姬武静姬。高中一年级。
虽然我的青梅竹马和周围的同学们尽是些古怪的家伙,但我本身却是个终日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
如果真要勉强挤出一项自己和他人的不同之处……那就是我有张天生的清秀脸孔,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入学後的第一周,穿着女生制服上学的我竟然完全没被认出男儿身。
顺带一提,平日像是换穿体育服的时候,我习惯混进女生群当中和她们一起更衣,有次还因为被抓包而遭到停学一星期的处分。当时我光明正大地穿着加了胸垫的胸罩和时尚感十足的中性短裤,直接跑去和女生一起做健康检查,结果身分曝了光,当然是直接被宣判出局。而开学後立刻有学生被处以一星期停学处分的事,据说也成了学校创校以来的首例。
当我服完停学处分并重新回校上课时,校内关於我的谣言四起,基本上主要可分为两大派。有人认为我可能患有性别认同障碍,有人则批评我只是个难忍偷窥女性更衣冲动的大变态。当我教训这些人呵你们这些家伙,有时间聊八卦倒不如多读点书吧』时,立刻遭到众人以『轮不到你来讲!!』群起围剿。
话说回来,我会做出这些事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当然是想要偷窥女生更衣啊。
当众人察觉我真正的目的後,男生们全把我当成了英雄,女生们则是骂声不断,『你要负责啦!』之类的批判纷沓而至。我不疾不徐地做出了如下的回应:『你们这些家伙!就算那个男生长得再漂亮,但要一个穿着女装,跑来偷窥女生裸体的男生负起责任把你们娶回家,这样你们真的会高兴吗!?』
她们则是如此回应:
『当然高兴!(不过限定帅气偷窥男)』
也就是说,可爱的外貌即代表了正义。这个国家真是愈来愈莫名其妙了。
说到莫名其妙,就不能不提到我的青梅竹马。她不仅将身为同班同学的立场发挥至极致,为我掩饰假冒女性的事实,甚至还将制服借给我穿。前几天,当我对她的所作所为提出质疑时,我的青梅竹马却噙着泪水这么回答:
『威胁我说要利用情侣身分,把床上的恩爱照片散发出去的不就是静姬你吗?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啊!!』
原来如此,我忘得一乾二净了。想不到过去的我竟然对於偷窥更衣室执着到这种地步。年轻时犯下的青涩错误让我只能莞尔以对。
看见我的窘态,班上同学们跟着起哄大笑。真是群没礼貌的家伙。
总之,关於我个人的介绍就先到此打住吧。虽然好像从头到尾都不离偷窥的话题,但这就是我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直爽个性。应该可以这么解释吧。
然而我轻松愉快的日常生活,竞像是响不过两秒的短暂门钤般,乾净俐落地消失在地平线的那端。
叮——咚。
「来了来了,我马上开门……唷咻。」
就在这段平凡无奇的日子即将结束前的倒数五小时左右。
当我正在吃充当晚餐的泡面时,有位稀奇的访客在这稀奇的时段来访。
我本来和老爸一起住,但托老爸常因为工作而不在家的福,我才能享受这样的独居生活。
我的青梅竹马曾嘲笑我:『你的生活根本就是十八禁游戏的主角设定嘛』……以前我们两人玩在一起时,曾为了学习性知识而擅自从老爸房里借了不少色情游戏软体。当时我虽担心可能会对她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但看她玩得那么投入,在一旁的我也不好意思打坏她的兴致。
回到现实,我单手拿着吃到一半的泡面来到玄关,打开了门。
在玄关灯光映照下,我看见门外有个年幼的小女孩站在那里。
一头平整的亮黑浏海,加上一对圆滚滚的澄澈黑色眼瞳,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她吃力地提着一个和娇小身形格格不入的大公事包站在玄关前,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女孩濡湿的双眸下露出一副烦恼的表情,接着微颤着身体开口说话:
「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家的小孩了。我的名字叫做叶美琉。」
第一卷 第一堂课
你说你是这个家的小孩,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家的小孩只有我一个,我可是姬武家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家就只有我才对……等等,难道我被交易了吗!!可恶,我终於也被踢出了安全名单外了吗!!看来我只能在新天地里重新出发了!!总有一天我要参加所有球团的战力测试,可能还得去演「※Birthday」也说不定!!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节目真的很喜欢拿战力测试当题材耶……(译注:「Birthday」为日本TBS於二〇〇五年制播至今的长青节目,内容主要以回顾各领域明星背後的成功故事为主,近期以体育界的选手为主要取材对象。)
我陷入遍寻不着出口的深刻烦恼中,胡乱地思索一阵後,又觉得似乎没那么严重的样子。
总之,也不能让眼前说出震撼性发言的小女孩一直站在玄关前,於是我领着她进入屋内,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前,我准备先端杯饮料给她,结果她却回答『啊,不用那么客气』。虽然年幼但谈吐却出乎意外地成熟,看起来应该受过相当严谨的家庭教育才对。
嗯……真伤脑筋……我家没有小朋友可以喝的饮料耶。
冰箱里全都是咖啡和调酒系列的饮料……再来就只剩矿泉水了……
我从厨房朝客厅采出头来,询问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
「你敢喝咖啡吗?」
小女孩摇摇头。
「……我想也是啦——」
没办法,反正这世上也有连水都不敢喝的人啊。看来只能端出矿泉水了。再稍微帮她滴点柠檬汁,感觉应该会比较特别吧。
我将注满矿泉水的玻璃杯放在长桌上,杯里还漂浮着些许碎冰。
「请用。」
「……谢、谢谢……」
小女孩望着眼前的水杯,表情愈见悲伤。
『居然只有水可以喝……难道……这表示我超级不受欢迎的意思吗?』
这时候我应该要怎么接话才好呢……正当我苦恼该说些什么才好时,小女孩拿起吸管,咻
噜地吸了一口杯里的水。
「好酸!!」
『我不只不受欢迎,人家甚至还要设法赶我出去!!』
我努力地思考着该如何面对泪眼婆娑的小女孩,边伸手拿起自己的杯子。
「好酸!!」
柠檬汁好像滴太多了……
……我将两人的玻璃杯放到一旁的边桌上,然後重新与她眼神相交。
「好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结果竟然什么都没得喝了!』
我顺其自然地将眼前调配失败的饮料撤掉,桌上看起来就像不曾有过东西一样。
「你说你是这个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
眼前的小女孩……呃,我记得她说她的名字叫『叶美琉』……叶美琉端正地坐着,面露出似悲伤却又写满歉意般的表情,视线始终低垂不起。
「我……」
「……」
「这个家的爸爸才是我真正的爸爸,『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去找爸爸吧。』妈妈是这样告诉我的……」
「……」
「……那个……」
「你说你叫做……叶美琉,对吧?你今年几岁?」
「刚……刚满十岁。」
「想不到我七岁时就已经有小孩了!!可恶!在我精通那回事之前竟然就生了个女儿!!整个就是悖离常理啊!!不对,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知道了!你来自未来!你就是我未来的女儿,叫做可爱的未来对吧!」
「不是的,我叫做可爱的叶美琉……」
呵啊,我竟然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了可爱……』可爱的叶美琉有些害羞地用手遮住了嘴。
「我未来的伴侣长什么样子啊!?还有,未来的我到底是成了赛车手,还是当上飞行员,该不会变成了好莱坞明星吧!?」
「这梦想也太幼稚了吧!!」
竟然被小孩子吐槽幼稚……
「那个……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来自未来的人……」
「我的梦破灭了……!」
看见我露出发自内心的落寞神情,叶美琉也抬起头来,用充满歉意的眼神望着我。
「但是,那个总不会是假的吧。这世界上应该有圣诞老人吧?」
『这个人的眼神居然充满了希望耶!!我不能再继续破坏这个人的梦想了!!』
我把脸稍微凑近叶美琉,她的眼眶立刻变得更加湿润。
「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有。」
很好,扳回一成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场胜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是了。
「嗯——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你突然说你是我们家的小孩,但我家原本就只有我和老爸两人啊……」
其实我也有点迟疑到底该不该把那个几乎从未住过家里的老爸算进来。
「……」
「咦……!?你该不会真的是老爸的小孩!?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妹妹!?」
「……是的。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说我有一个姊姊。」
「……」 ,
她应该是看了照片吧……光从照片来看的话,我的性别误认机率可是超过了120%,连维基百科都有写呢……不过超过100%之後的数字究竟有何意义呢?
话说回来,十年前不正是全家四人和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吗?可恶的色鬼老爸,当时老妈明明就活得好好的,他竟然还敢搞外遇……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此刻我的内心因愤怒而无比激昂。看见我被怒气影响而显得狰狞的脸,叶美琉立刻露出畏缩的表情。
「……对不起,我……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
「回去……你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面对我的质问,叶美琉难过地摇了摇始终低垂的头。
「可是……我留下来……只会给姊姊添麻烦……我不想这么做。但是结果还是惹姊姊生气了,对不起……」
叶美琉拚命地强忍住随时都会溃堤的泪水,几乎已经濒临极限,嘴唇也不断地颤抖着。
「我……一直都很期待能够跟爸爸还有姊姊见面……所以没想太多就擅自跑来了……自从妈妈生病死掉之後,我一直都很寂寞……我没想过到这里来会造成你们的麻烦……」
然而直到最後,叶美琉依旧没让眼泪夺眶而出。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啊。
同时,我也开始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不,应该说我必须得要为她做些什么才行。一种近似保护欲的情感不断地在我的脑中涌现。
「你不用再担心了。让哥哥来保护你吧。」
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将叶美琉紧抱在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咦,你是哥哥吗!?你不是姊姊吗!!」
眼前的小女孩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个事实,她的未来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听声音听不出来吗?」
我将怀里的叶美琉松开问道。她则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我以为只是声音有点哑而已。」
「※如果被人家形容成哈士奇或是拉不拉多的话,我个人还是希望换成大麦町啊。」 (译注:日文中「声音沙哑」和「哈士奇」同音。)
「原来你这么花俏啊!」
以前我曾经把自己的阴毛脱色之後,用各种颜色的染发剂染得五颜六色,结果被住在隔壁的青梅竹马彻底地耻笑了一番。不过要对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说这种话题恐怕还太早了些。
而且直到今天才初次面对面的哥哥,如果劈头就对自己提到阴毛的话题,恐怕她一时之间也无法承受吧。
其实我自己也一样,作梦也想不到竟会有思考这种问题的一天。此时眼前的叶美琉仍然用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仰头直望着我。
「可是哥哥看起来那么漂亮……」
「叶美琉不也很可爱吗?」
「我、我才不可爱!如果要和姊……哥哥比的话,我根本就是丑八怪!简直就像是拿花朵比毛毛虫!也可以说是蝴蝶跟毛毛虫!不然就是超可爱的毛毛虫跟超丑的毛毛虫!!」
你还真喜欢拿毛毛虫做比喻耶……?
不过我也很喜欢玩扮演毛毛虫的游戏就是了。这应该是血缘使然吧。
「我甚至想要请教哥哥该怎么做才能变得这么漂亮呢。」
「其实我感染了会变成美少女的病毒。」
「好棒喔!我也好想感染那种病毒!!」
「你比较想感染新型美少女鸡病毒,还是新型美少女猪病毒?」
「两边都不想!!」
叶美琉噙着泪水甩头拒绝。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拍一部新型美少女鸡病毒蔓延全世界的电影,让好莱坞对我刮目相看。
「总之就是这样,以後多多指教罗。我叫做静姬。安静的静,象徵公主的姬。」
「好、好可爱的名字喔!!」
我名字的汉字写法和母亲某位朋友的女儿一样(据说读音不同)。之所以会这样,听说是当时母亲和对方约好,只要有了小孩,无论是男是女都要取相同的名字。後来她好不容易才勉强想出『SIZUKI』这个男孩子也可以用的读音。
「我的名字则是妈妈希望路上往来的人们看到我时,都能『※哇』地感到惊喜,而且都会『※注视』充满魅力的我,所以才会帮我取这个名字。」 (译注:日文中「叶」的发音和发语词「哇」同音,「美琉」则和「注视」同音。)
「这样子啊……」
我和有些害羞的叶美琉再一次互相自我介绍,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稍稍缩短了一些。
「……不过,老爸经常因为工作不在家耶。」
「……这样子啊。」
为了替有些失望的叶美琉打气,我刻意拉高音调,装出一副精神饱满的声音。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不是说过了吗,由我来保护你。放心交给哥哥吧,」
「好的,谢谢哥哥。」
叶美琉说完,又深深地向我鞠了个躬。我再次打从心底感受到这孩子的乖巧。
就在我准备伸手摸摸她的头时,叶美琉的视线却是聚焦在我的腋下後方的位置,并且还发
出惊讶的叫声。
「……啊。」
「嗯?」
我跟着转头朝叶美琉的视线方向望去,就在我们身後……
有个戴着※安息日的山羊头套,双手捧着蜡烛烛台的诡异家伙,从隔壁房子翻过围墙,逐步地朝着我们逼近。(译注:「安息日的山羊」是撒旦信徒所信奉的图腾,恶魔的象徵。)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
看见举手投足如同恶魔般的谜样人物步步逼近,叶美琉害怕地紧紧抱着我的大腿,身体也不断跟着颤抖。
此时对方忽然发出恶魔般的尖锐笑声,一边缓缓地将连接庭院和客厅的大型落地窗打开。之後又喊出一声狂叫:
「嘎哈哈哈!!※这里有坏孩子没醋吧!!」 (编注:以谐音恶搞日本妖怪「生剥鬼」恐吓懒惰小孩的台词「这里有坏孩子没错吧」。)
没醋……?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不晓得是否因为带有些许酸味的恐惧已突破极限,叶美琉从刚才起就一直锁在眼眶里的泪水顿时如泄洪般倾流而出。
就在此时——
谜样人物忽然取下安息日的山羊头套,甩开藏在里面一头焦褐色的公主波浪直卷发。一位散发着王族般的高贵气息,加上千金小姐般姣好的脸蛋以及高雅气质的美少女翩翩降临。
她的眼睛虽然算不上凤眼,但略微上扬的眼角使那对亮黑的眼珠带着浑然天成的优越感,整齐的齿列和粉艳的樱唇彷佛在强调着其立於众人之上的姿态。然而此刻的她却像是想要抱怨些什么似地嘟着小嘴。
如果把我的美丽比喻成静谧内敛的百合,眼前的少女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美艳玫瑰。我们两人在镇上可是人尽皆知的美少女双人组。
玫瑰少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用狐疑的眼神直视着我。
「你觉得怎么样,静姬?我这样子还可以吗?」
「?」
摸不着头绪的我狐疑地歪着脖子,貌似玫瑰的美丽少女却因此更激动地哭喊起来。
「你怎么可以忘得一乾二净!?说什么因为宗教信仰的关系,叫我如果晚上要来找你的话,就要打扮成这个样子才行的,明明就是静姬你啊!?」
「啊——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耶……?」
「少给我装出一副回忆美好事物的陶醉模样!!」
少女破口大骂,接着「碰」地一声,原本在她手上的山羊头套已经卡进了我的头。
这位有着玫瑰般美貌的少女究竟是谁?
其实,她的真实身分就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青梅竹马,并且从幼稚园以来,就持续和我当了十二年同班同学的女孩·似鸟翠莲。
我像个变态似地充分享受过充斥头套里的少女汗味後,才将头套取下。眼前的翠莲则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和在身後不断发抖的叶美琉。
「……这孩子是谁?」
「她其实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钜细靡遗地向翠莲做了说明。
「咦!?她是你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太震撼了吧!我只有在※L〇里面读过这种情节耶……」(译注:日本成人漫画月刊「COMIC LO」,题材多为幼女。)
「你为什么要读那种书啊?」
「啊,还有※RED〇莓里面也有这种情节喔。」 (译注:日本成人漫画月刊「冠军RED 草莓」,题材多为十五岁以下的少女。)
「不要再提色情书刊了!!」
知道眼前这位从行为举止到笑声都像恶魔般的女孩其实是人类後,叶美琉才终於停止哭泣,呆滞地望着我和翠莲斗嘴的模样。
但叶美琉看着眼前这个举止诡异的千金大小姐,还是继续躲在我身後,并轻声地问:
「……姊姊,请问你是谁?」
将一旁的窗帘拉到自己身上当成是护身斗篷的翠莲,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我就是来自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美艳之神的使徒!!」
为什么连这时候的姿势都如此邪恶呢,翠莲?
「啊啊……我记得小学高年级时,好像有个只有女生才能上的谜之课程对吧(男生会被叫到外面去打躲避球)。」
「的确是神圣不可侵犯啊!!」
不过当时我还是潜入里头和大家一起上课就是了。
邪神的使徒似乎已经看穿了叶美琉易受动摇的内心,於是发出了有些逗趣的笑声。
「明天早报里的折页广告会刊出姊姊真正的身分喔。」
虽然笑声很可爱,但那诡异的姿势仍旧充满了邪恶之气。
回头想想,毕竟她也是出於想要逗叶美琉开心的善意。也就是说,这家伙基本上还算是喜欢小孩的吧。
但看看叶美琉,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开心。於是我决定回归正常的方式介绍翠莲。
「简单来说,这家伙之後有可能会出现在社会新闻版啦。她是我的青梅竹马。」
「明明一个版的篇幅就只有一面,你为什么要说成※一面记事呢……应该说『一面记事』就好了吧?不对啊,第一面不是电视节目表吗?」 (编注:社会新闻在日文汉字中被写成「三面记事」。)
以前日本的报纸其实只有四面,而当时社会新闻总是会放在第三面,这也是现在会以「三面记事」来表示社会新闻的原因。
「也不对,电视节目表那种版面,应该是放在中间吧……」
「又不是安插在体育报纸里的色情版面!!」
虽然她原本就是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温室花朵,但本该拥有天下无敌千金个性的翠莲会扭曲成这副德性,大概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反正事到如今也来不及挽回了,我也只能任由她继续下去。
果然要慎选年幼时期的朋友啊……我不禁这么想。
「原来是这样啊……你就是静姬的妹妹。喔——嗯——既然你是静姬的妹妹,就等於是我的妹妹一样。多多指教罗,叶美琉。我叫做翠莲。」
「是、是的。请多多指教。」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真难想像你竟然会是静姬的妹妹……对了,叶美琉,你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吃。」
翠莲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连我也还没吃晚饭……我忍不住将视线撇向搁在厨房的泡面,里头的面条还像是触手似地垂挂在杯身外。
当翠莲循着我的视线望向泡面的同时,叶美琉的肚子忽然发出叫声。我们三人不禁同声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姊姊就去拿家里剩下的咖哩过来吧。你再稍微忍耐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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