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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

_21 叶山透(日)
虽然对白和预期一样,那个人的外表却和想象差得远了。我看到的是一个很年轻,怎样看也只有二十余岁的茶发年轻男子而已。
与穿着黑色西装,整齐地戴上一条领带没关系,只是不知从来漂来一种很轻松似的气氛。不只是因为头发颜色的原故。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声音也让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推销员。而是还是推销假货那一种。
「我叫做八代一。就是这种东西了。」
这样说后,他把一张只有名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写的名片递给我了。太瞧不起人吧。令我原本抱有的一点点好感不停下降,直到负数。
「ADEM的人找我有什么贵干?」
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下发怒有如笨蛋般下,这边则是作出了老实的应对后,
「什么嘛,原来已经知道了啊。那么,这个也。」
他拿出印有ADEM什么什么室,第二秘书官等等,这类阶级等等完全意思不明的东西写在一旁的名片出来。
「我由石原先生那里,约略地听说过你的事迹了。」
想一睡到天亮,或是非去交还录像带不可,因为很想早点回去,尽快切入正题吧。
「那一次的狙击事件,我也有听说过。」
已经过了半年的事还提来干什么啊,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我却以平常的语气响应。ADEM和警察厅的交情不是很好。或者说和ADEM交情很好的组织在日本是没有。讨厌它的理由很简单。因为特权和秘密主义。
因为国际法什么的,基于ADEMUN国际规约下,干什么事也好,全也有一套超法规的方针。气质比公安还更恶劣。
他们的能力就是,破获了遗产犯罪的剎那,从暗地里拿走,就算把功劳从暗地里拿走而作出让步也好,在那之后,事件怎样了,事件解决后的犯人逮捕了吗,动机,遇害者的安全,这些东西全都被秘密地处置了。把最初开始踏实地调查事件的东西也夺走,那是令人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很幸运,对ADEM的事情一无所知,当然是因为与它合不来。
「调查的话虽然也有市民协力。」
也有市民,把这个字的语气加强后,
「请问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我询问他。
「没有,自调查那件事以后,那个时候的犯人与另一件事也有关连呢。」
「只要谁出十万也能买到的Tokarev,峰岛的遗产也可以?」
就算我作出这样的揶揄,那个茶发男也绝妙地露出假货推销员的笑容。
「以结论来说的话,是没有关系。那个男借了钱后潜逃的事,是因为为了筹集研究资金而已。这是喜好发明的老伯的习惯结果。虽然做了搜查也毫无意义,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达到了是指?」
「我直接了当地说吧。我想你去当ADEM的哨兵。」
我回答的时候,觉得有二秒钟的时间后悔了。不过我尽可能回复冷静地回答。
「看来ADEM里慢性的人手不足的事,是真的呢。像我这种SAT落伍的人,也要劝我加入LC部队吗?」
茶发男果然没有放弃笑容。
「不,不是LC部队,是ADEM。当然LC部队是由ADEM所管辖的但是,把你的能力当成是一般士兵未免太浪费了。受过训练的人是很贵重,虽然不可能完全当一个非战斗员,但是我想你当我个人的分析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件事的验证是在二个月之前了。是否用遗产犯罪的调查已经完成。完全是空白。不过,我们发现了一点值得注意的事。还没有对外公开,那只有一发迟了的开枪声音。把犯人的性命了结,救出了身为人质的女孩,瞬间的判断。自那之后我拿到有关你的调查记录了。」
沉默降临了。茶发男的笑容也消失了。我在预想着接下来的质问是什么。
「只有在狙击的时候……。你判断到了不要开火。是跟据什么令你这样做的可以告诉我吗?」
果然是问这件事。想请教我的,我听了好几百遍。已经觉得够烦了。已经说是预感到了。只有在那个时候,感觉到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在我脑内不断响起,太阳穴和额头的交差点发热。不过这种感觉,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明白。
「……与报告书所写的一样呢。」
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也不会回答似的茶发男他,在枱上盘起双手,就像我一样轻轻地站起来了。笑容也消失了。不他还有笑容不过还有别的。太阳穴和额头的交差点开始有点发热。
「什么也没做,就能察觉到,吗,训练的时候也是吗?钢筋脱落及瓦斯爆发也好,亦是你预想到的吗?」
「连ADEM也开始了超能力的研究吗?现在可不是在六十年代的美国或是苏联。」
我尽可能以开玩笑的形式来回答,但我觉得面孔好像抽搐了一下。
体内好像被电了一下,脑海中描绘着我被一群身穿白衣的博士们包围着的景象。这要是自卫队的话我会一笑置之。连CIA我也不觉得恐怖。不过,是ADEM的情况下,我笑不出来。他真的会这样做的。一定会做的。毕竟是疯狂科学家的发明品的专利特卖组织。
「是时候去做吧?」
「咦?」
「然后你被选为那个实验体会怎样呢?」
我的面孔完全僵硬。脑海中回顾着身处戴着手套的白衣博士们的手术台,把我改为人造人的影像……。
「啊哈哈。说笑说笑。只是开玩笑哟,真是的。」
茶发男轻轻地挥一挥手,把刚才为止的认真表情一扫而空,回到原来的假货推销员了。
我决定了。这家伙的笑容或是认真表情也好,我也不会再相信第二次了。
「放心哟。才不是什么超能力。你还挺可爱呢,萩原君。」
「被男人这样说我也不会高兴。」
「好了,回到话题吧。那次的笼城事件。那个你的判断是,不是预知能力也不是什么。而是经过心理、行动、状况、样样的事象分析后,充分地把预知到的事象纳入范围内而已。现在在这里,也有和你一样判断的人类。虽然比你的判断还要早三分钟呢。」
「三分钟?不是三秒钟吗?」
「没错,三分钟。在这期间把犯人的行动,全部预测了,准确及一致地。直到那个狙击组射击为止,即是说,是到你的事为止。」
大骗子,我这样想。那时是完全突发性的意外。只是短短三秒前,就算是多优秀的分析官也没有可能做到吧。不过三分钟前就难说了。
「啊啊,不用放在心。我们的分析官只是有稍微不像人类,即是不是普通人。」
「我没听说过什么超能力的。」
我在干什么,就像是跌倒的小孩般,慌张地作出了补充。
「不过呢。有预知能力机的话也不会惊的。因为是madein峰岛。」
「啊哈哈,你说得很有趣呢。」
茶发男突然摆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后,旋即回到假货推销员的笑容了。他由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围着枱子缓缓地行着。如同盘问的技巧。在这之后可能会说出什么重要的事也说不定。
「好了,要是同样的情况下,有另一个经验比谁丰富,SAS或是绿帽子什么也好,有二十年特殊部队经验的老兵,与你有同样的判断,被寻求理由时—那个时候只要一句,由经验作出来的,这样说会怎样呢。大家,也会觉得佩服,没有带有疑惑。你认为怎样?」
这时他从后拍我的肩膀。
「也对呢,我也觉得会容易被接纳。」
这是连我们的分析官也能拍胸口保证但是,这时茶发男还缓缓地行着。
「说老实的,你所作的,不是超能力什么也不是,只是你个人所拥有的能力而已。不过可惜的是你没有任何实例。更加可惜的是,你对你自己的能力不信任的事。」
茶发男在喋喋不休期间,一直都是行着的。不能冷静下来,连我的心情也是。
「你是,观察力、洞察力、这些东西都非常优秀。特别是,当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般的情况下那效果更加显著。就水平而言是干得非常出色但是,那是以科学也能证明的范围内。以我们的分析官而言,那是因为可能视力的差距所造成的东西。视力只有0.02的人类及4.0的人类,所看到的世界简直是不一样的。不过视力是因为眼球的水晶体收缩的差距,因为可以用科学角度解释,所以人们都不觉得奇怪。」
所以呢,这时,茶发男在这里作出暗示般停止说话,吸了一口气后再说。
「你能比人更能看清未来,这是夸奖你,并不是令你有劣质感的事来哟。」
真不愧是这个闹刻的发起人真令人火冒三丈。擅自分析人后再擅自评估人,最后连人的感情也擅自决定,然后,这个发起人像很慷慨地对着人说教。
「……什么劣质感,是谁这样说的?」
「咦?所以你不是辞去SAT吗?」
这不是演戏,今次是说中了。
认真的到达核心,我是完全地沉默了。
「啊,虽然我想不是这样子,难道我弄错了吗?是的话失礼了。」
就算这是宗教狂热者的行为也好,为何这个茶发男会经常说出令我的神经倒流般的话啊。我又不是想当佣兵。还是说想让我发怒让我平常的判断力迟钝啊。我想起训练时有关盘问的书籍的最中间的页数,那次我觉得做得过火了吧,比起作战,我判断这家伙有比较自我的性格。
结论。我不会再和这茶发男说多一句话。
由我的态度察觉到吧。茶发男像说完话般,用拳头搞一下手。
「总之,ADEM很想聘用你当佣兵。虽然只想告诉你雇用条件及详细内容,我们所知的秘密太多了呢。由现在起,我觉得认为你的意思去到那个程度再作决定。考虑一下吧。我一个星期后听你的回应。」
「现在,我在这里告诉你吧。答案是No。我没有兴趣。」
「算了,总之在一个星期后吧。今日很多谢你。令你睡不到真抱歉呢。」
茶发男笑盈盈地打开门,还亲切地拍一拍我的肩膀。我既没有道谢亦没有鞠躬后便乘落升降机了。
回到家里。
床上有回来时买回来的百事可乐附赠模型散乱一通。
Reia公主,Anakin,Obi-wan(新),Ruke-Skywalker,DarthTyranus,Obi-wan(旧),Amedana公主(那个奇怪发型样式),Anakin,MaceWindu,Palpatine,Anakin……以下克制数个微妙角色。最后一个是DarthMaul。
「Yoda及Java及DarthVader也拿不到呢。C3PO及R2D2连身影也看不到呢。真系有造出来吗?买了二十罐百事可乐的我怎样办好?」
谁自出生起便能熟练地工作?拥有优秀的能力?才不是这样哟。食与玩,老实说没有命中。
连续五十小时没有睡真的很倦了。吃饭也嫌太烦了,强迫自己灌了一些营养剂及百事可乐后,便进入被窝里睡了。
在睡着前的期间,突然弹起床。
—明天一定也会是这样子吧。后天也是,后后天也是。
那么,接受那个男的劝诱吧。答案是No啊。我已经不想再想下去了。
===============4夜风===============
一星期后,同样地当值完早更,离开公司后,茶发男在眼前出现了。被男性跟踪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坦白说你露出一个我很讨厌的表情。」
茶发男笑盈盈地走过来。被奚落还高兴的男人真是罕见。
「你改变主意了吗?」
「完全没变。」
就算即刻回答茶发男仍然没有放弃笑容。
「怎样,喝酒也是吗?工作完后喝一杯的格调是会不同的。」
我想拒绝。不过不知怎地,那个茶发男像施了什么魔法似的,我和他一起坐在酒吧的柜台前了。我认为他用了峰岛的遗产,其中的巧妙口术及诱导。最初给我的印象是正确的,这个茶发男是卖假货的推销员。
喝了两杯酒便已经过了闲话家常的时间了。带有一点敷衍,然后明示地,身子也站起来,适当的会话时间已经过了。
「为何你想当警察呢?」
茶发男,八代他像什么事也没看到地问我。和SAT的面试时一样的质问。我正迷惘着该否正直地回答时我的口张开了。
「因为我父亲是当警察的,所以我自小时便习武了。」
就算我说谎也是没有办法下,我说出实话来。茶发男他罕有地很有风度地听完后,唔唔地点着头。不过可能是醉倒了在摇头吧。
「不过我呢,也当过演员的。学生时代别看我这样子也是演艺部的哟。也有在那方面认同我的人在的。那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只是稍微有点孩子脸呢。」
看见他那个笑容,我有种什么地方被刺到了的感觉。这家伙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不会有错的。
「在那之前呢,感情很好的两父子,为了前途问题而大吵了一场。身为警官的父亲因为不容许我当这个而嘈吵。既然已经有了制作,我有想过离家出走的。不过,正如你所看到般没有说不当警察,在警察学堂毕业,还做了两年了。然后辞职后找不到喜欢的事来做。现在回想起来,我还太嫩呢。」
「你的父亲现在?」
「被人用枪射死了。我还在警察学堂的时候。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当我说决定投靠谁的时候,父亲他很高兴地笑了。但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见到他日渐消瘦的样子。最后连吊丧也没有去。突然间回想起这些事来。不可思议呢。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回想过的。
「警察,要是不提出辞职会更好吗?」
「没所谓。反正已经辞退了。」
对,已经辞退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无补于事了。茶发男摇了摇手上倒了威士忌的酒杯后,改变话题了。
「训练,辛苦吗?」
「不。SAT的训练,很有趣,令我很快乐。说很快乐的我会否太轻率呢?」
「怎会呢。好歹也是这个国家的特殊部队,对了。喜欢做喜欢的事,对同伴也很好,每天也有寄托,辛苦的工作也继续。与上班族无异。」
这样说完后便笑了。还是轻挑的笑容。但是,我见到与过往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是因为醉了吧。
「我也一样。不觉得特殊部队就是特别的人类。谁也有拿手或不拿手的事,只要发掘到自己的能力所在,便觉得已经是活着了。然后我觉得已经评估自己了。结果,在安全下大家也没有憎恨,虽然有理想上的工作值得自夸但是,那种工作根本上就没有不是吗?医生也好律师也好,仇恨也是买回来的。ADEM也是充满买回来的仇恨呢。真是不该这样做哟。好了,抱歉,刚才的事忘了它吧。」
他哈哈地笑着。我认为他不是在说笑话,但也认为他这样子说话感觉还挺不错的。
「以萩原君的场合,能力上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还具有在实战里最必要的质素。那就是灵活度、及应变能力。你能够实时判断尽可能回避不必要的危险及战斗,这是最聪明的做法。所以你在危险回避能力是非常出色的。不过说回来,这种东西是由正面进攻及讲求规矩第一的军队型组织来说是相当轻浮,受人排斥……最后是无家可归—有理说不清呢。」
突然间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在我心里响起。
「这样褒奖我,还以为是使出了什么多重的推销法似的。」
所以我,像回避他般,作出了误导的回应。
茶发男他只是,如往常般浮现出啊哈哈的轻浮笑容,喝下威士忌了。
回去的时候他是用车子载我。
「你不是喝了酒吗?」
「没—问题,因为那是无酒精饮料来的。」
他作了一个很明显的谎话。世上会有无酒精的威士忌吗。我慎重地佩上安全带后横看他一眼,他似醉非醉般令我不太清楚地驾驶着。
「很厉害的车子呢。是ADEM的吗?」
我看到的是一部很高级似的连烟也过滤了的奔驰。有流氓在我一步之前。
「嗯,算是呢。因为今日要工作。所以没问题。在特权下这家伙就算超速也好,甚至醉酒驾驶也没问题的。」
「你这是滥用职权哟。」
「你还太嫩呢。职权就是要为了被滥用才存在哟。」
他很平实地作出问题发言。虽然是醉了,但是没醉的话也会说出相同的话似的。提出反驳时,突然地露出很认真的表情。只是视线不是看在前方或是我。而是行人路旁边。我也跟着看到的是,一位女性被一群明显不怀好意的流氓缠着了。稍微一提这位女性约在四十多岁,化妆有点浓及带有酒吧气息的美人。
「好了,萩原君,是你的取录试验了。」
「简直是我很想受录取似的发言不要再说了。」
「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用太在意了。好了,下车吧下车吧。」
我对下车的事没有什么异议。而且正直地说,今日对那个茶发男,八代的事多少有点另眼相看了。
「萩原君,你的危险信号感应是?」
「动也不动。」
「即是ok呢。」
我们二人下车了。
「喂,那里的地痞。把那位小姐的手放开。」
以太过微妙的吓唬作开场白的是八代。
流氓们已经习惯这种场合,也习惯打架了。这种情况下还敢首先说出这种话,这是没有受过格斗术训练便没有的自信。
「嗯呵啦啊!」
没胆的人只是听到便会失魂的吼叫声下,其中一个流氓扑过来了。而且手里还持有铁棒。
只是不幸地我也充满自信。在互相也有自信的优势作前题,要说接下来要斗的就是,彼此累积过的格斗训练了。那些流氓很不幸地没有。我回避了数支铁棒后,便往对手的面部用拳头打进去了。唔嗯,位置还不错。命中的是鼻子下的人中,然后便昏倒了。……时,唔哇啊,真顽强。既没有倒下还气势十足地扑向我了(那位微妙年龄的小姐一早逃走了)。
铁棒流氓及其他三人,冲着我而来了。而茶发男则有两个。虽然是六对二,但仍然是太简单了,时,这个自负令我轻敌,进而反应也迟钝时,
「哼嗯!」
替我在我背后吃了一记铁棒的八代先生好像很痛似的按着右手。然后情况突然逆转,六名流氓知道自己处于明显的劣势后,
「畜生。」
留下短短的一句台词后,便逃之夭夭了。
「唔—嗯,可以的话,你给我记着,我很想他们能这样说呢。」
八代先生就算按着手腕,也笑着地说出轻挑的话。因为这种状态,我由口中吐出的不是担心伤势的话,而是另一件事。
「今次到我有问题想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你进入ADEM多少年了?」
「也有五年呢。自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
「为何你想进入ADEM呢。」
「虽然想当个公务员,但受理的却只有ADEM。」
他笑盈盈地想处理自己的伤势。我想帮手时,因为会破坏形象所以选择袖手旁观。
「虽然听过各种传闻,还真是神秘至极呢。功积要隐瞒,露面就是挨揍的时候。在危险的工作下,想跳过也不行。这种类型的组织呢。」
「完全正确。」
「你没有讨厌这工作吗?」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与以往笑的方式完全截然不同,好像小孩子的笑容。
「我说出来你会笑我的。」
「那么请你笑着来说给我知吧。」
「因为我憧憬想当个正义的英雄。」
我们两人之间,有股还有点冷的春风在吹拂着。
「自我犠牲及舍身,我一直憧憬着能做到这种事的人类。」
这是令我意外的说话。想笑也可以哟,这时八代先生在笑着。不过我却笑不出来。然后我的口也说出意外的话。
「……我也是。」
那个时候,脑内突然闪出的是父亲的身影。虽然是个与出人头地无缘的警官但是,在我小时候,是有表彰拯救人命的事。详细的经过已经什么也记不起。只是小孩子的内心把自己的父亲看成很了不起了。把电视里的英雄,与及父亲,两者重迭来看了。
我那真的有如随风飘逝的呢喃,八代先生他很温柔地微笑了。与至今为止看到的轻挑笑容完全不同。
「你也有你做到的事哟。就算是不咬呟。什至形象被破坏了也说不定但是。」
「……」
「至少因为有你在,那个时候身为人质的那位少女的性命,确实地被拯救了哟。要是没有你的话那女子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才说出这种话好狡猾。胸口在吶喊。太狡猾了。所以,我没有作出诚实的响应。
「不过,我呢……。不过,我呢,对现在的生活觉得很满足。」
「是吗,那样子也挺好的。」
拍子合不起来,八代先生徐徐地退下来了。
那时是有点寂寞的。
「你就是住在这里吗?」
比想象中更加豪华的大厦在我面前耸立着。连保安也慎重地在的话更是一目了然。
「真抱歉要你反过来送我回来。要是我的右手没受伤的话,应该只是我送你而已。」
我就像含羞草的时候八代先生从助手席上下车了。高级的都会大厦,地下停车场充满气派的豪车进口车在并排着。与我家附近那如荒野般的月租停车场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可以的话来我家坐坐好吗?因为想泡一杯咖啡给你作谢礼。」
比起咖啡大厦更加招惹我,我于是继续待在八代先生身后了。
「那个,你难道是企业家的儿子,是吗?」
「怎会呢。自费的哟。」
他简洁地回答了。ADEM的薪水比预期中更加高吧。SAT时代也是相当清贫。把性命放在天秤上,觉得满足是白痴看来不是只有我而已。
穿过充满高级质感的大理石大堂后,便乘电梯往三十六楼了。到达最深入的房间门前时,八代先生拿出一张咭形的钥匙后招呼我进去。
我还在想他难道是从阳台割开玻璃后潜入来,然后对我说欢迎来到我的家也说不定,但明显是事与愿违了。看来这里真的是他自己的单位。
当我进去时,有别的惊吓在等着我。
「虽然没什么好东西,将就点吧。」
用上一般社交辞令的说话,但道出了整个单位的事实。单位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除了最低限度的必需品外,广阔的2LDK里有电视,梳化及鉴赏植物,而且音响附近只是摆有古老的录音带及数枚CD。这就是所有我看见的。
「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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