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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

_132 叶山透(日)
“睡了十年,还没睡醒啊?”
究竟是对谁说的呢,男子再次迈开步子。前方就是旧峰岛研究所。寂寞的口哨再次向起。
11
矗立不动的可丽儿,再加上端正的容姿,让人有种人体模型的错觉。
“呐,小妹妹。几岁了?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啊,我不挑食。只要是女孩子亲手做的料理不管什么我都超喜欢的”
不管萩原说什么,可丽儿都没有表示出感兴趣。被完全无视的寂寞涌上心头。萩原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旧峰岛研究所。
夕阳没入地平线,夜晚开始降临。但是比良见特别禁止区丝毫没有夜晚的迹象。数台大型探照灯射出强光,将此地照如白昼。搜索不分昼夜地进行着。
“都已经晚上了,真勤奋呢。啊,我也是呢。性格认真还真痛苦啊。对了,小妹妹的爸爸妈妈或者雇主知道劳动基准法吗?竟然让你这么个小孩一直工作到晚上”
完全被无视。
“……呼”
萩原只得放弃,集中精神监视海星的动向——
诶,什么来着?
有什么不自然。虽然无法说出有什么不自然,但海星士兵的行动总觉得有种不协调感。但是不管如何仔细观察,始终不得其解。
“发现了”
年幼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正在迷惑中的萩原吓了一跳。花费了数秒终于明白到那声音是来自于近在身边的少女。
可丽儿从怀中取出某个机器,按下按钮。那是报警器的一种。正在给某处的某人发出信号。
可丽儿将望远镜放在地上,朝前走去。换言之,就是朝着海星士兵,或者旧峰岛研究所的方向。
“啊,等一下啊”
萩原的制止自然不能奏效,可丽儿的背影渐行渐远。想要追上去,但脚却像生了根似的一步都迈不开。
“到底会发生什么啊?”
可丽儿的前方有着无法想象的危险在等待着。那是从少女身上发出的还是别的什么,无从得知。但是,与从海星士兵身上感到的不协调应该有某种联系吧。
“对了,联络!”
匆忙开始与八代进行通信。这种状况,到底该怎么说明呢。
12
“那口哨是在哪里学来的?”
风间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十分严肃。斗真感到纳闷。只不过是一段口哨而已,风间为什么如此不爽。
“到底怎么了?这个,虽然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的了,但不过是段口哨……”
“如果这段口哨是某个地方流传下来的,自然没问题。但这是某个男人随心创作的音乐。如果不知道那个男人,就不会知道这段旋律”
斗真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答案其实很明显了。但是混乱的大脑却想要否定这一事实。
“哎,但是……我”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
房间被亮光笼罩。已经是第几次了呢。
响起口哨声。斗真一惊,望向那里。年幼的由宇。正撅着醉,不熟练地吹出旋律。走到楞在原地的斗真身旁,抬头望向斗真的脸。口哨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望着斗真只是偶然。这只不过是十年前由宇做过的动作。但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鲜明的幻影,让斗真产生一种就在眼前的错觉。
“爸爸,教我后面的”
斗真反射性地回头望去。但是那里没有父亲的身影。在看到的这么多次的影象中,勇次郎的身影一次都没出现过。
侧耳倾听的由于,终于再次吹起口哨。谁正在教由宇吹这首旋律。
“不,不知道啊。我没有见过啊”
斗真拼命地否定。一定有什么搞错了。虽然这样想。但不管怎么绞尽脑汁,却什么也想不起。看着混乱中的斗真,风间的沉默让空气更加凝重。
“坂上斗真。再问你一次。你是在什么时候是么地方学到这个口哨旋律的?”
“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或许只是偶然的旋律相似……”
光在瞬间切换场景。比刚才稍微成长的由宇坐在房间中央的床沿,双脚来回摇晃着。吹出的口哨已经变得十分熟练。
不久一遍吹完,从床上跳了下来,小跑到房间一角问道。
“怎么样,吹得很好了吧?”
由宇骄傲地抬头望向勇次郎。
“啊……”
“怎么会?”
不仅是斗真,就连风间都惊讶不已。由宇抬头看着的空间。以往都是空白的空间,这次却有所不同。
一个人站在那里。穿着白色的西装,戴着白色的帽子,在下面可看到虚无的笑容。单手轻轻地压着帽子,另一只手摸着由宇的头。笑容在孩子脸上绽放。
“……我不认识。那样的人,不认识。那曲子只是偶然。只是偶然”
斗真摇着头向后退去。
男人的脸看向斗真。出乎意料,是一双温柔的眼睛。
“并不是偶然。如果不正确面对事实,总有一天真相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男人的幻影开口说到。时机准确地就如同回应斗真的言行一般。
“斗真,不对。那是”
男人打了下响指。风间屏幕的亮光突然消失,声音中断。同时由宇的幻影也消失了。周围陷入黑暗。只有那个男人依然站在那里。
“啊……”
想说些什么,但嗓子里发不出声音。男子一步一步靠近僵硬在那里的斗真。脚步声回响在房内。男子在斗真眼前停下脚步。
“迟迟没有自我介绍十分抱歉。我叫做峰岛勇次郎。女儿受你照顾了”
峰岛勇次郎脱下帽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13
斗真哑然。
由宇的父亲,希世的疯狂科学家。世界混沌的元凶。十年前失踪。ADEM追寻的,世界上众多国家及组织想要得到的人才。峰岛勇次郎。
“那……那……个?”
就算开口,却只能哼出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解的只有自己已经完全混乱了。
勇次郎扶起倒在墙角的椅子,扫去尘埃坐了下来。实在是过于普通的动作,反而让人感到异常。
“干嘛一直站着。你也坐下吧”
斗真没有动。不,是无法动弹。脑中的混乱逐渐平静下来。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不过就是这样的事情吗,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冷静下来后,有一件事情让斗真烦恼不已。
“……风间?”
为了寻求安心呼叫风间,但LAFI三号机的电源仍然保持关闭。
“为了能和你慢慢地聊,让它休息了。给你添麻烦了吗?”
勇次郎若无其事地回答,并不时望向斗真。斗真的目光也盯着勇次郎。比想像中要年轻许多。可以感到自己心底黑暗的感情蠢蠢欲动。斗真将这感情拼命压抑。
“现在就用鸣神尊把我杀了,是在这么想吗?”
勇次郎以轻松的口吻直接命中核心。
“没有”
立刻否定。并不是想要杀。只是如果在这里抓住勇次郎的话,由宇将得到解放。就算不做到如此地步,她所抱有的大多数痛苦都将消除吧。但是真是如此吗。真的能说一点杀意都没有吗。
“要试试吗?”
勇次郎向压抑的情绪发出挑衅。牙关紧咬——
对了。只要抓住这个人。只要将他交给ADEM。
脑中浮现出由宇的面容。笑也好怒也好,就算是平静的表情,总是蒙着一层阴影。这是来自心底的黑暗。而这份黑暗现在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身体瞬间行动。拔出插在腰后的鸣神尊,流水般地挥动在黑暗中留下一道闪亮的弧光。
勇次郎纹丝不动。但是鸣神尊的刀刃并没有触及到黑暗。两者之间的空气如同稠密的焦油阻隔着刀刃。尽管如此,斗真仍不断注力。但是焦油的重量不断增加,终于连一毫米都无法推进。
“决断迅速呢,你啊”
勇次郎送出掌声,摆出赞赏的姿态。
“别把我当笨蛋!”
“没有把你当笨蛋啊。对你的直觉性的行动力纯粹的表示钦佩。试着想一下吧。智谋上能胜的了我吗?无法获胜的要素就算年轻人再怎么努力或许也没有办法吧。所以无视就好。但是无法轻易抛弃也是事实。所以才称赞你”
虽然能理解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斗真仍不觉得那是在赞扬自己。要说起来,总有种被当成傻瓜的感觉。不过从勇次郎的眼神中能明白那是真心话。和善的瞳孔中不带一丝阴霾。
“说回来,不打算把刀收起来吗?”
犹豫片刻,斗真将鸣神尊从凝结的空气中抽回。
“我不喜欢暴力。与那孩子不同,体术方面并不在行呢”
充满安稳笑容的勇次郎与自己之间毫无隔阂。刚才的现象究竟是什么,斗真无法理解。
“你来做什么?”
勇次郎摇了摇食指,发出啧啧之声。这个动作与其穿着莫名地相称。
“顺序错了。最开始的问题不应该是这个吧”
很快理解勇次郎的所指,斗真惊讶不已。现在才注意到这点,的确是太迟钝了。
“怎,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唯一的出入口被海星完全封闭。门也完全没发出开闭之声。本应没有办法出入房间才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一开始在这房间里了。
“那时因为我是峰岛勇次郎啊”
不像回答的回答,却有着奇妙的说服力。
“安东尼奥·萨利埃里知道吗?”
“是,是的”
“那么莫扎特呢?沃尔夫冈·阿玛迪亚斯·莫扎特的名字总该听过吧。他的音乐也应该听过”
“我知道。虽然沃尔夫那什么的前半段名字是第一次听到”
究竟想说什么,到现在仍未抓到要点。
“萨利埃里是与莫扎特同一时代的宫廷作曲家。如果说莫扎特是天才的话,很不幸地萨利埃里就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作的曲目远不及与天才的莫扎特,从而对他的才能感到嫉妒而又羡慕的可悲男人。有一部比较早期的电影[阿玛迪亚斯],可以去看一下。或许就能对他有所了解吧”
“哈?”
斗真所抱有的峰岛勇次郎的印象与眼前这位人物实在是相差太远了。是位能够和蔼可亲地交谈,具有知性而稳重的人物。
“但是,嘛,关于萨利埃里杀害莫扎特一说,却难以认同。作为具有同样立场的人来说,他的心境感同身受。所以敢肯定萨利埃里没有杀莫扎特”
普通的话题,普通的说话方式。但是有一点决定性的不协调感。
“那个,为什么是和萨利埃里有着相同的立场呢?”
世界最高的头脑为什么会与凡庸的宫廷作曲家相提并论,难以理解。
“为什么我叫做勇次郎知道吗?顺便说一下,我是出生在一个平凡家庭的长男。啊啊,不用担心。这与你的疑问有所关联”
“恩恩?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名字里有个字包含有两重意思。我以前的名字是峰岛勇。但是当我知道自己是世界第二,自己只不过是萨利埃里时,将自己的名字改了。而真正的天才,继承了勇的名字。因为勇这个字不适合女孩子,我将字面改了”
话停了下来。究竟在说什么啊。
“那孩子很温顺。所以将她与世界隔绝。怕她被世界的污秽所污染,对她毫无自觉的天才性感到恐惧。但是,嘛”
沮丧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由宇还是没变呢。作为人的话,这点应该是得到赞扬的吧,但却不是我期待的。但是,斗真。我要感谢你。你帮我完美地修正了轨道”
不明所以。勇次郎想说什么呢,斗真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从自己的使命中被解放出一半。别说我不想与自己的命运抗争。就像白血球长出来那样无法忍耐啊。不,真确来说白血球是那孩子,我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出生的媒体罢了”
理解不能的言行开始让斗真超负荷。风间或者由宇应该能理解勇次郎的真意吧。但是由宇不在这里,风间又保持沉默。
“你最初问了吧。为什么来这里。现在马上告诉你”
深深扣下帽子,脸上泛出一抹虚无的微笑。温和的眼神如同孩子般闪着光。
“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感谢将一切导向正确方向的你的。非常感谢,坂上斗真君。你是体现出世界真意的贵重存在”
强硬地拉住斗真的手与其握手后,又往肩上一阵猛拍。
“那么总不能这么说句感谢就完了。就帮你一下吧”
斗真再次语塞。完全被压制了。
“鸣神尊似乎很麻烦呢?”
“啊,是的。突然又用不了了”
反射性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感到后悔。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再后悔也与事无补。
“顺序错了。最初的疑问应该不在这里。搞反了哟,斗真君。你应该对更加更根本的地方抱有疑问”
果然是难以理解。但是又总觉得不言自明。
“并不是为什么用不了,而是为什么到现在都能用……”
勇次郎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对了。你应该想想为什么你能够使用鸣神尊”
“但,怎么做?”
此时,屋内充满亮光。那是曾看过一次的影象。哭着敲打着键盘,准备发射核弹的由宇。揪心地看着这一场景的斗真,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过去的影象……对了!如果能想起过去发生什么……能想起一年半前,第一次使用鸣神尊的事件的话……”
光消失了,由宇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为了确认真意,斗真转头望向勇次郎。但是在那里只有椅子孤零零地靠在那里,勇次郎已然不知所踪。
风间在勇次朗消失后的不久又启动了。斗真将所能回忆起来的与勇次朗的对话及所发生的事,尽可能详细地对风间描述了一遍。
“虽然是很感兴趣的话题,但就不能更正确地记住谈话内容吗”
对于风间辛辣的讽刺,斗真感到安心。总算真切的感受到回到现实的场所了。虽说从现状来讲并不普通,但至少是自己所住的世界。之前缠绕在勇次郎周围的空气总觉得哪里有点异样。
“但是白血球啊,恩”
风间像是想起什么,暂时保持沉默,不过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考虑另一个问题把。不是为什么不能使用,而是为什么能够使用吗。的确是个盲点”
“但是,我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啊?”
“可能只是想不起来。不过有几种探查方法”
“怎么做?”
“实行后退催眠法唤醒过去的记忆”
斗真面色苍白。
“一年半前的事件,听说成为了你的恶梦。不过总不能一直回避吧”
斗真闭起双眼。不愿想起一年半前的记忆。只是想起第一次拔出鸣神尊的时刻,就感到自己的心中冰凉。无法触及的记忆。但是无法回避。
“明白了,风间。别客气做吧”
“那么看着屏幕。还记得视觉毒吗?同样是运用了色彩对大脑影响的方法”
显示屏上各种色彩眼花缭乱地变换着。惊讶只在一瞬间,意识开始沉睡。
“想起来吧。一年半前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想起来吧”
意识中断。
14
“哥哥,又睡在这种地方啊?”
睁开眼睛,以天空为背景,插腰正低头注视自己的麻耶映入眼帘。似乎是在生气。不过斗真没有想出让她生气的原因。
“哟,麻耶”
“哟,你个头!感冒了怎么办啊”
麻耶称呼为哥哥的,周围没别人了吗。边想着这些,边望向同父异母的妹妹。
身后青草的芳香让心情舒畅。避暑之地,到了十月头上就能感受到寒意。随便就在这里打盹儿,的确很容易感冒。
“应该,没事吧。我唯一的长处就是健康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麻耶像是想起什么,在斗真身边躺了下来。
“哇”
麻耶的话,应该没有过直接躺在野外的经历吧。斗真侧头看到她脸上浮现出小小的感动。布满青草的地面上可以享受到舒适的触感,闭上双眼做起深呼吸。
“真好闻”
“学我的话,又要被三木本先生说教了哟”
“哥哥真是没情调呢”
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从麻耶口中传出。
“稍微让自己享受一下被自然包围的快乐,不是也挺好的吗?”
斗真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恶作剧般的微笑。
“对吧?所以我在这里小睡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巧舌如簧了啊?”
虽然一瞬挑起了柳眉,不过马上恢复到了好心情的状态。享受着草木清香,享受着碧空流云,败给心与自然交流的快乐诱惑了。
换之,斗真坐了起来。斗真两人所在之处是山丘上的原野。原野的外侧相连着浓密的森林,再远方可以看到山峦迭起的轮廓。从斗真正方向望向森林的深处,可以看到树木环抱的巨大宅邸的屋顶。斗真以一种疏远的眼光望向真目家所有的建筑物。
待在麻耶身边多少年了呢。但是对于真目家家的所有物,对于斗真来说依然与他人之物无异。
不是正室的孩子也是理由之一。但是,真目家所漂浮的那种与自己所认识的家族异样的存在状态,让斗真感到迷茫。虽然不愿承认,自己对此感到厌恶。
“麻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正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答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麻耶已经发出淡淡的呼吸声。轻轻抚摸散开的长发。从生下来就在真目家的环境下长大的麻耶,不可能与斗真抱有相同的疑问。但是不是作为族人,而是让她感到家族温暖的斗真,不知何时已成为麻耶最为倾慕的对象。
轻轻摇了摇麻耶,但是没有反应。看来是完全熟睡了。
“嘛,能睡的孩子长的好嘛”
要是醒着听到这话,不用说一定是柳眉倒竖了吧,斗真毫无边际地想着对应的方法。抬头望向天空,不禁喃喃自语。
“今天晚上,会下雨吧?”
初秋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不过山上的气候风云多变,肌肤已经能感受到湿漉漉的水气。曾经,用相同方法正确预测到暴风雨的来临,还被麻耶说成是青蛙。
“下次,也像这样悠闲地玩吧。带个便当什么的”
朝着熟睡的麻耶投以微笑。但是斗真所说的下次,却永远地无法再次造访两人。
回到宅邸,第一个遇到的是叫做野地的年轻男性庭院师。在几乎都是上一辈人的屋子内,野地可以归为年轻的一群。
野地一吃惊的表情,望着斗真。正确来说,是斗真背上睡的正香的麻耶。
“哟,真目的少爷。这回,又……”
“总觉得,叫醒她挺可怜的。还有,我不是真目的少爷”
“别在意那么细节的拉。接着”
反射性地将野地用手指弹出的物体,熟练地张嘴接住。一如往常,甜味在口中扩散开来——
什么啊,你不是正室的孩子啊——
啊啊,抱歉抱歉。管他是谁的孩子还是什么呢,没有关系。你就是你——
嘛,虽然会遭到很大的阻力,挺起胸膛成长吧。其中也会有好事发生的——
不管怎么说,接着,今天的好事。奶糖一粒。
从第一次遇到野地,斗真就不时地得到奶糖。算是他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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