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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纯爱

_24 藤崎都(日)
每当他们起争执时,总是野分先退让,或是制造出让他能坦率道歉的时机。不过,这一次他还是主动向野分道歉比较好吧!
弘树知道只要呆在房间里等着,野分迟早会回来。但是,当面向野分道歉的话,自己可能又会多嘴说些不该说的话。
「——对了……」
写封信给野分吧。比起言语,文字似乎更能让他坦率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下定决心后,弘树便找出放在房间里备用的信纸,提起笔来写下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野分有没有看到那封信……)
弘树将房间的钥匙寄放在柜台后,便离开了旅馆,因为他没有勇气在房间里等野分回来后亲手将信交给他。
信上除了简短的道歉之外,还写了如果野分愿意原谅他,晚上就依照原定计划一起去看祭典。
(我连浴衣都穿来了……)
如果野分最后还是没来的话,他就白穿了。
弘树向旅馆的柜台借来的,是一件相当透气、看起来感觉很凉爽、朴素的丝织浴衣(注:缩紧横向或纵向其中一方的线,在纺织品的表面做出细小皱褶的一种织法)。虽然是出借用的浴衣,但质感却相当好,穿在身上的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弘树怕与野分擦身而过,所以决定站在摊贩并列的商店街入口等待野分。已经被夕阳染成一片红霞的天空,透露出点点星光。
携家带眷的人和一对对的情侣不断地从弘树眼前经过,弘树的目光追寻起一个又一个与野分相似的身影,希望却一次又一次落空。
当弘树寻找着野分的身影而不断眺望远方时,肩膀却撞到了来参加祭典的人的肩膀:
「啊,抱歉。」
「你挡在路中央做什么!」
「什……!」
弘树已经道了歉,对方却还是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弘树重新稳住踉跄的身躯,睥睨纠缠上来的男子。
对方稍微比弘树矮,一头金发全部往后梳,从他白色V字领的夏用毛衣露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黄色的项链,怎么看都像个小混混。
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了。虽然弘树心里觉得很麻烦,但嘴上还是不断地据理力争:
「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你也是,走路不会看前面吗?」
「你说什么!这是向人道歉的态度吗?啊……?」
「……!」
男子用力揪住弘树的胸口。被对方一把拉近,弘树这才发现他浑身酒臭。
(喂喂喂,哪有人在这种时间就喝醉的啦!)
纵使今天是祭典,但是这种尽兴过头的做法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弘树怒瞪着男子,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命令:
「放手。」
「啥?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叫你放手!」
「我听不到啦!你以为只是个道歉就没事了吗?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你赔偿我!」
看来男子来祭典的目的是为了恐吓取财。因为弘树一直呆立在原地,所以才被当成冤大头了吧?既然如此,跟这种人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看来也由不得我了。)
判断眼前的情势只能藉由武力解决之后,弘树便握紧了拳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挥起紧握的拳头的瞬间,某个高大的身躯介入了他和那名男子之间。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啊?」
「野……野分……」
「什……!你……你搞什么!?」
野分一抓住男子的手,对方旋即松开紧揪着弘树衣领的手,慌乱地后退几步,抚按着自己的手,对野分口出恶言。
「抱歉,我非常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道。弘树,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这位小哥先撞我的啦!我的肩膀被他撞的痛死了,你还差点把我的手折断,这下子看你们要怎么赔偿我!」
男子在弘树开口之前,便滔滔不绝地数落起他们的不是。不过,他大概是看到体格高大的野分而感到畏怯,气势顿时比刚才矮了半截。
「是你先撞我的吧!」
听到对方扭曲事实,弘树气得出言反驳。他知道自己冲动的个性常常为自己惹来不少麻烦,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恶,你说什么!?」
野分语气冷漠地对冲上前来的男子说道:
「你先冷静下来。既然无法判断你们谁说的才正确,我们走一趟警察局吧?不然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干……干嘛上警察局啊!」
听到「警察局」三个字的瞬间,男子的表情也在刹那间转为狼狈。
「这么一来事情也能比较快解决吧?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不敢去?」
「啧!这次先不跟你们计较!下次再给我注意一点!」
男子嘴硬地丢下一句狠话之后,才转身离去。
「你下次走路也小心一点——弘树,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
弘树心里虽然稍微松了口气,但是被野分出手相救,让他感到有些不甘心。同样身为男人,他却连一个小混混都无法应付,真是太丢人了。
「抱歉,我来迟了。」
「还好。」
不反省自己太没用,反而因此闹别扭,弘树觉得自己真的很汗颜。他不禁讨厌起明知不是野分的错却还在闹别扭的自己。
「那种人很难缠吧?医院里偶尔也会碰到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因为我看起来很高大,所以常常会去应付那种人。」
「哦?」
弘树不禁对只能表现出冷淡态度的自己感到气恼。此时,野分却冷不防地握住他的手说道:
「别说这个了。弘树,你过来一下好吗?」
「啥?喂,要去哪里啦?」
「别问了,先过来就是了。」
野分拉着他的手走进一条从商店街岔出来的小路,来到一间似乎连主祭神官都没有的小神社。神社境内打扫得非常干净,但是在这种薄暮时分,放眼望去四下无人,也显得非常安静。
「这里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这样都让人不知道该将眼睛往哪里摆了。」
「啥?」
弘树还反应不过来野分说的话,野分便一脸凝重地整理起他刚才被扯乱的衣领,而且还包得比他自己穿的时候还紧,让他都快窒息了。
「你露出那么多肌肤,害我好担心。可能会有点热,不过请你忍耐一下。」
野分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看到野分正经八百的样子,弘树忍不住轻笑出声:
「笨蛋,会那么想的人只有你啦!」
「没这回事。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刚才那个人才会故意来纠缠你。」
「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听到野分用愤慨的声音说这种滑稽的话,弘树更是笑到无法停止。平常听到野分称赞自己的话语,弘树总是会难为情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超过某个限度之后,反而会让他发笑。
「有什么好笑的啊?」
「谁叫你……」
直到野分露出闹别扭般的表情,弘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忍住笑意,可是他的肩膀还是不断地颤抖着。看到弘树辛苦憋笑的样子,野分用夹杂叹息的语气对他说: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弘树无意取笑野分,但他似乎惹得野分不悦了。不过,他觉得笑完之后,心中的疙瘩好像也随之消散了:
「抱歉抱歉,我不笑就是了。」
野分不悦地背过身去,弘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想将他的身体反转过来的瞬间,「呯」的一声,随着仿佛震撼全身的爆炸声响起的同时,一朵若大的银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啊……」
五彩缤纷的光点在夜空中发散开来,夺去了两人的目光。
「烟火大会开始了。」
「是啊!」
接连发射到夜空的烟火因为被建筑物和树木挡住,所以无法看得清楚。不过,弘树觉得这是他至今看过最美的烟火。
「要不要去可以看得更清楚地方看?」
「在这里我们可以两个人独占烟火,所以在这里看就行了。」
「说的也是。」
两个人默默地看着烟火半饷,野分忽然转而望向弘树,轻声说道:
「……你真的穿浴衣来了。」
「不是你叫我穿的吗?」
「这件很适合你。」
「是……是吗?我觉得你穿的那件也不错。」
弘树虽然说的吞吞吐吐,不过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他甚至觉得野分今天穿的浴衣将他的魅力发挥至极限。平常难得看到野分做这一身打扮,这种新鲜感让弘树不禁看野分看得入迷了。
(糟糕,只是看着他,就让我的脸颊发烫了。)
弘树因野分的帅气而不禁脸红心跳。虽然现在才在意起自己的反应已经太迟了,但狂飙直升的体温也不是他所能控制。
「太好了,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本来还怕这种花样会不会太花俏了。」
深蓝偏黑的布料上,绘有花俏的唐狮子与牡丹的图案。不过,这件由野分穿起来却不显得花俏,反而很适合身材硕长的野分。
「不过,你之前借的是这件吗?」
弘树记得他和野分一起向柜台借浴衣时,野分借的是灰底黑条纹的浴衣。
「事实上,因为那件太短了,所以我请旅馆的人帮我换一件,因此花了一些时间,所以才让你等那么久……」
「没差啦,只要你来了就好。」
「弘树……」
现在他应该能将道歉的话坦率地说出口。看准时机,弘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抱歉,之前做了让你生气的事。」
「不,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不是你的错,却还是像个小鬼一样闹别扭……」
「不,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教授有机可趁。虽然说他是我研究室的上司,但我不该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来面对他。我有在反省。」
「这么说,我们算是和好啰?」
「对……对啊!」
「不过,为什么教授老爱黏着你?这次他会和我们住在同一间旅馆,我也不认为是偶然……难道他在追求你!?」
「你别胡乱猜测。教授也是跟他的恋人一起来。他好像和恋人吵架了,所以才来跟我吐苦水。至于他会和我们住在同一间旅馆,我想是因为之前我把旅游书带去研究室借他看的关系吧。」
弘树希望野分知道岩城其实也没有恶意,所以才把刚才大致上听来的话向一脸担忧的野分说明。
岩城大概也是和弘树一样,看到旅游书上介绍以前某位大文豪经常住宿这家旅馆,所以才会受到吸引,因而选择投宿这里。会选择同一天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周末有焰火大会的关系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次可是被他害惨了。就是因为他太没神经了,所以才会惹怒他的恋人吧?」
「下次再见到的时候,要不要我去向他说清楚,请他以后自重?」
「不……不用了,我自己说就行了。」
弘树很感谢野分的这份心意,不过野分的过度保护也让他伤透脑筋。如果野分直接去警告岩城的话,岩城一定会拿这件事持续地取笑他半年之久。
「为什么?」
「我讨厌被教授调侃。每次提到你的事,我就会忍不住产生反应,情绪会表现在脸上……总之,我会自己去说,你不要在意啦!」
「弘树,教授会拿我的事来调侃你吗?」
野分反问弘树意料不到的问题,让弘树一时语塞。
「吵死了,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吧!」
「教授提到我的时候,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笨……那种事,我怎么知道啦!」
野分打量起弘树猛地别过头去的脸,弘树便往相反的方向逃开。这次野分从另一个方向继续追问:
「是像现在这样的表情吗?」
「不知道啦!」
弘树在神社境内四处躲着野分,最后跑到了神社最深处,被野分用从背后抱住的姿势掳获。
「——捉到你了。再不告诉我,我就要恶作剧哦!」
「什……你想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虽然说神社周遭四下无人,但什么时候有人会来,谁也说不准。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野分的体温,弘树心脏便不由自主地怦然狂跳:
「……!混账……!你在摸哪里啊!?」
「不希望我继续恶作剧下去的话,就告诉我你对教授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我说了啊……!我自己又看不到……嗯嗯!」
野分的追问恐怕已经沦为单纯的借口。即使弘树老实地将答案说出来,野分大概也不会放开他。
「啊……!住手,要是被别人看到……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看着我们的只有月亮而已。」
「笨蛋……!你在胡说什么——啊……!」
野分一边说道,一边将在胸口游移的手伸入弘树浴衣的衣襟里。肌肤在野分直接的碰触下,弘树的身体不禁微微地颤动起来;小小的尖挺在野分的逗弄下,身体便传出酥麻的感觉。
没料到野分会直接触碰自己,弘树不禁慌乱了起来。趁弘树还来不及反应之际,野分更加用力地搂紧他的腰,手掌在弘树胸口游走的同时,也用唇搔弄着弘树的颈项。
「……!嗯……!野分……!」
「你已经硬起来了。你喜欢我弄你这里弄到痛吧?」
「快住手……!唔……嗯嗯!」
乳尖在野分的指尖执拗地捏弄下所产生又痛又痒感觉,让弘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不管他再怎么咬紧牙关,喉咙还是会发出如小猫呜叫般的声音。
随着野分的呢喃而吹吐在弘树耳后的温热吐息,也让弘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哈……啊!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今天是祭典,不会有人特地跑来这种地方。」
「这种事……谁也不知道……啊……啊唔!」
弘树想反驳,野分却用力捏他的乳尖,让他痛得忍不住弓起身体。他反射性的娇吟声也已饱含了情欲。
弘树想从野分怀中挣脱,但敌不过野分的力道,再加上他的面前就是神社的外廊,他根本无处可逃。
「嗯嗯……!住……手……!」
「你明明就不讨厌。」
「王八蛋……!你的个性真的很恶劣……!」
「抱歉。不过,有句话不是说『越喜欢某个人,就越想欺负他』吗?」
野分的左手分开弘树浴衣的下摆,抚摸起他的大腿。在手掌煽情的游走下,本来因黄昏时分的凉意而风干的汗又再次浮现。
「野……!再这样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本来就不是在跟你闹着玩,而且你应该也真的有感觉了吧?」
「……!」
他想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妙」,不过现在说这些话也为时已晚。
如果他认真抗拒,野分应该也会停手。可是,他担心两人的关系在这之后会变得尴尬,再说他的身体也已经开始火热了起来:
「不……嗯……啊……!」
野分的手指从内裤的缝隙探入,搔弄起弘树的根部。然而,野分只是刺激着暧昧的地方,却始终不碰欲望的中心。
得不到渴望的触碰,使得弘树的意识全部集中到中心部位,分身也不由自主地喷张。
「你还希望我停下来吗?」
「笨蛋……不要问我……这种事……!」
都把人挑逗到这个地步,还有脸问人家这种问题!
(晚一点,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野分不知道弘树在心中暗自做的决定,只是继续挑逗着弘树的情欲。他隔着布料抚摸撑起内裤的昂扬,这种似触非触的感觉当然无法满足弘树。
「已经有点湿了。」
「嗯嗯……!不要说……奇怪的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说完之后,野分便开始在前端画圆,从湿濡绷紧的内裤上方轻柔地刺激着,使得弘树难耐地扭动起身体。
弘树再也受不了这种焦急难耐的感觉,再也顾不得羞耻地要求野分:
「再摸得确实一点啦……!」
「我知道了。」
野分对忍耐到极限的弘树轻笑一声后,便轻轻褪下他的内裤,手指缠上弘树阵阵泛疼的欲望。
「啊……!」
弘树忍不住发出呻吟,又连忙噤声。他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反射性地叫出声音来。即使如此,他的喉咙还是不由自主地溢出呜咽:
「嗯唔……嗯嗯……嗯……!」
「你在忍住声音吗?咬得那么大力,嘴唇会痛吧?」
野分用手指描绘着弘树咬紧的唇问道。看到弘树将唇咬得更紧,不让自己忍不住张开嘴来,野分便像是在安抚孩子似的轻声呢喃:
「你不用担心,大家的注意力都摆在烟火上了。」
弘树在心中反驳「是你太掉以轻心了」,野分旋即用修长的手指用力摩擦起他喷张的昂扬,一股更胜于方才的情欲猛然涌现。
「嗯……嗯……唔嗯……!」
在野分持续的擦弄下,前端也开始溢出体液。手指仿佛要掬起黏稠的体液般在分身上滑动,湿黏的触感遍布全体。
又黏又滑的手指的擦弄,让弘树舒服得欲仙欲死。野分一边用手揉弄着弘树湿漉的分身,一边在他耳畔低声催促着:
「把嘴松开,让我听你那可爱的声音。」
「笨……!啊啊……啊……啊……!」
弘树忍不住对野分令人感到羞耻的语句产生反应,嘴唇因此松了开来,一直强忍住的呻吟也不由自主地溢出,再也无力抑止这一度瓦解的防线。
腰际深处所产生的火热,配合着被鼓动而阵阵泛疼。弘树早已因野分的施予的刺激而狂乱得忘我了:
「嗯啊……!哈……啊……!」
他的脑中仿佛也要因快感而融化。虽然弘树对于在户外耽溺于淫靡的行为而有所抗拒,但追逐欲望的渴求已渐渐超越一切。
「……弘树,我可以做到最后吗?」
「白痴……!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我这种问题……!」
弘树娇喘吁吁地斥骂忽然变得很客气的野分。野分明明知道被挑逗到一半而得不到满足是多么痛苦的事。一想到此,弘树便不禁对他感到有些气恼。
「那么……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舔我的手指?」
「咦?嗯唔……嗯……嗯唔……!」
本来抚摸着唇瓣的两根手指冷不防地伸入弘树的口中。虽然弘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依照野分的要求而舔了起来,小心不让牙齿咬到野分的手指,用嫩舌纠缠着。
野分大概是想以唾液来代替润滑剂吧?一想像这两根手指将在自己的体内探索,弘树的脑中便火热得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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