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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与龙共舞

_31 浅井Labo (日)
兹欧•卢用左手接柱,一语不发地看着识别机。等他确定控制的部位没有机关之后,露出了刻薄残酷的笑容。他伸出手,把机器靠在雷梅迪乌斯的脖子上。机器采取人质的血液和表皮细胞,同时开始鉴别咒式波长。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机器上,识别机发出绿色的光。
「经确认有九九•九九八八%的机率是本人。」
砂色头发的男子听见机器的声音点头。嘉尔柏妮雅做出指示后,保镖拿着赎金向前走,兹欧•卢做出指示后,人质走向前走。
在人质和的赎金交会的一瞬间,传来惨叫。雷梅迪乌斯博士发出痛苦的声音,弓起身体。
雷梅迪乌斯博吐出暗红色的血,由嘴里塞着的布间渗出。「曙光铁锤」大半的成员都陷入震惊,但有一个人动了。他把魔杖剑刺向保镖的胸口,从死者手中抢走赎金。
同一时间,车辆调度场里四处响起爆炸声。
在调皮塌的一楼与二楼戒备着的曙光铁锤的战士们,他们背后的墙壁炸得粉碎,连同他们的身体也被炸碎。
烟雾被从炸开的洞穴放进内部。我感到呼吸困难,眼睛刺痛。这是化学炼成系的催泪瓦斯或是镇暴瓦斯咒式的白烟。
在我能够做出反应之前,吉吉那已经拉着嘉尔柏妮雅退下。他一面向后退一面跃起。
车厢上的曙光铁锤成员抽出魔杖剑准备应战。但在此同时,周围出现电流构成的蛇向他们逼近。电磁雷击系咒式第二位阶「雷霆鞭」,紫色电流构成的蛇由四面八方卷向他们,一瞬间就让他们的头部变成焦炭。
沙漠的子民们继续惨叫着,建筑物的墙上到处都有被打穿的洞穴,人影由这些洞穴跳进建筑物里。逆光站立,穿着暗灰色野战服的一行人,一面入侵一面放射出咒式。
化学炼成系咒式第三位阶「爆炸吼」三硝基甲苯的爆炸气流,把站在木制工作桌旁的男子右半身作得粉碎。
电磁光学系咒式第四位阶「光条灼弩显」的高温雷射划开白烟,贯穿了想跑向出口的战士的心脏。连他背后车厢的侧面都被切开。
电磁电波系咒式第四位阶「赫涛灼沸怒」发出波长位于微波范围内的电波,被射中的男子全身的水分都沸腾了。暗红色的内脏和眼球由他破裂的皮肤中喷出。
穿着暗灰色战斗服的一行人,继续发动数量惊人的进攻型咒式。被抢去先机的曙光铁锤,到了现在才终于开始反击。
破坏与杀戮的风暴席卷了整个车辆调度场。风暴破坏了合金制成的车厢,粉碎了维修用的机器,把人体变成一阵血雾。
宛如打开了地狱大门一般的战争,在我的眼前展开。
「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现在只能先逃跑了!」 
吉吉那和我保护着嘉尔柏蛇雅后退。其他的保镖,也终于开始撤退。我张大眼睛寻找退路。许多金属长柏突然穿过白烟射来。我们身旁拉弦耶尔的保镖咒式士,眼窝与胸口被贯穿而倒下。
穿野战服的入侵者们跟在咒式后面冲过来。他们的魔杖剑上已经开始发出磷光。接着射出化学钢成系咒式第二位阶「矛枪射」形成的多把钢铁长枪。
吉吉那迅速地横劈巨大的屠龙刀,弹开长枪。接着抽回刀刃,顺势砍断入侵者的魔杖剑。闪电般的刀刃,将展开下一个咒式的入侵者由头部左侧到右颈整个砍断,血液和脑浆呈喷射状洒开。
入侵者一个接一个攻了进来。我不给对方发动咒式的机会,自己先发动了「光闪」。镁与硝酸钠放出的光芒,烧灼着入侵者的视网膜。
吉吉那一刀砍向暂时丧失视力的入侵者,将对方一刀两断,切成上下两等分。爆炸声与惨叫充斥在整个调度场。
我回头一看,布满了白烟与爆炸烟雾的车厢上有个人影。
那是曙光铁锤的代理首领,「砂碟的食人龙」兹欧•卢,他抱着雷梅迪乌斯的尸体从容地站着。
他深绿色的双眼,哀伤地注视着雷梅迪鸟斯的尸体。
我彷佛可以看见哀悼死者的悲凄神色在兹欧•卢的眼中扩散开来。
攻击者们的咒式袭向毫无防备的目标。爆炸的雷电与炮弹攻向车厢上方。电子形成的湍流,波涛般的爆炸,炮弹的攻击,全都在他身前咫尺之处停止。
开始出现物理干涉的反干涉,物质和能是都被分解,逐渐消失。
「一个人类怎么能够使用这么强力的咒式干涉结界!」
我不由得叫出声。
兹欧•献身处混乱与残杀的中心,碧玉般的眼睛紧盯住一点。他紧盯我身旁的嘉尔柏妮雅,对上老贵妇的目光之中带有怒火。
我再次把注意力移回兹欧•卢身土。老将军对着入侵者们举起深灰色的魔杖剑,开始编织咒式。
我一看见咒式的咒印组成式,一阵颤栗风使贯穿我的背脊。
吉吉那和我做出相同的结论,他抱起嘉闷柏妮雅向后全力狂奔。说也一面编织咒式一面向我们进来的出入们跑去。绝对要在那个咒式发动之前逃走!
我狂奔的同时,前方的白烟之中有一支魔杖剑横劈而来。我来不及判断有没有时间接下攻击,便把上半身往后倒。我的背部靠着水泥地滑过剑刃下方,惊险地躲过这一击。
穿战门服的对手错过我的上半身,将魔杖剑收回;这时有个银白色的物体砍向他的脸。吉吉那用巨大的屠龙刀使出突刺,手腕一个旋转就残酷地把对方砍成了肉片。
我顺着滑行的力道起身,再度开始狂奔。吉吉那领头带着一行人跑过铁门。
我已经可以看见被阳光照射着的调度场开口,但是背后同时也欧觉到巨大咒力的波长传来。已经来不及逃出去了!
「吉吉那,过来!」
我勉强展开化学钢成系咒式第四位阶「遮热断隙舰」。咒式生成镍基超合金、钛铝化合物再加上棚与铅,构成栅栏围住吉吉那和嘉尔怕妮雅。和我同时发现兹欧•鹿想使用什么咒式的吉吉那也发动了咒式。可是,我们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保镖!
紧接着一瞬间,巨大的咒式从后而直接撞上我们。发光的术式像波涛般接连向我们袭来,我看见栅栏外的保镖受到攻击。
跑向调度场外的保镖们停下脚步。剧烈的疼痛令他们弓起身体,当场瘫软在一地上。强壮的咒式士们因为痛苦而痉挛,呕出阵阵血液,接着就不再有任何动作。
死者的脸上充满恐惧,倒在水泥地上向我们求助。
人类体内拥令白胺酸与丙氯酸之类的胺基酸,就像左手与右手一样,有两种无法重迭的异构物型态,分别叫做D型与L型。不同的异构物在人体的作用是大不相同,例如L型天门冬胺尝起来有苦味,但D型则是甜味;丙氢酸则是D型尝起来比L型甜。
这个咒式使用量子干涉,几乎将体内所有的胺基酸都强制变换为D型,使人体这部精密仪器的齿轮突然全都无法咬合,唯一的下场就是失去性命。
数法量子系咒式第六位阶「躯酸组式逆变法」在对方体内引发的变化,具有绝对的致死性。
如果能用强韧的生命力和咒式力抵抗干涉本身的力量,这个咒式就完全无害。可是我不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测试我能不能撑得住。我想吉吉那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年事已高的嘉尔柏妮雅,她的下场绝对是和保镖们一样。
虽然使用金属障壁无法防御,但是可以抵挡发生的咒式对作用量子定数的干涉。
而且,吉吉那也使用了生物强化系第间位阶「躯异顺逆酵」的咒式帮我们强制治疗。咒式会产生消旋酶,能够将D型胺基酸经由转化为无光学活性的中间产物之后,再转变为L型将被强制转化的胺基酸再度变回正常状态。即使吉吉那在生物系方面已是到达者等级,但最多也只能发动三次咒式,除了我、吉吉那和嘉尔柏妮雅,没办法顾到其他人。
这是我和吉肯那同时使用两种咒式,才好不容易挡下来的残忍攻击。
等到兹欧•卢的咒式效果消失,我解开了栅栏。在我们四周的水泥地上,倒着三名保镖沉的尸体。我在内心因为无法拯救他们而道歉。我和吉吉那都不是那种能够拯救一切的英雄。
我回头,在铁门的另一侧,咒式的风暴已经止息。又再度安静的像是宛如刚刚的战门从未发生一般。
谜样的攻击者以及嘉尔柏妮雅的保锵们倒在地上。
「看来老将军兹欧•虑他『砂碟的食人龙』这个夸张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简直就像吞噬着人类阴险残忍的虐杀。」
我和吉吉那不由得说出苦涩的感想。
「雷梅迪乌斯在哪里?」
嘉尔柏妮雅大喊。
我只能沉默地左右摇头。就算他当时倒下时还没有死,也不可能抵挡接下来的咒式。
「不知道是攻击者或是兹欧•卢,好像有人帮下了多余的礼物。」
吉吉那说话的同时,传来爆炸声。
爆炸声接着开始接连响起,往我们这边靠近。起筑物里冒出鲜红的火焰,我眼前突然一阵摇晃。是吉吉那抓住我的衣领,他同时还抱着嘉尔柏妮雅。
吉吉那带着两个人穿过门,逃向一般着阳光的户外。在爆炸的火焰由后方开着的铁门出现的一瞬间,我鼠觉重力好像突然消失。
那是因为生物咒式士吉吉那带着我们飞翔,我们往空中飞去。
车辆调度场的全貌展示在我的眼底。低沉的巨响响起,要是再慢一步,我们就会被金属板制成的屋顶击中。而鲜红的火焰一直烧向空中。
火舌已经靠近我们脚底。吉吉那展开了生物变化系咒式第三位阶「空轮龟」,使用咒式喷射出压缩空气加速,千钧一发地躲过。
火焰彷佛觉得很惋惜似地舞动着,往下方落去。
在耸立于调度场里的铁塔顶端,吉吉那抱着我用左脚着地。冲击的力道让铁塔的骨架弯曲,吉吉那右脚一点,再度飞了起来。
我们一面看着铁塔扭曲,接着缓慢地逐渐倾斜,一面在空中滑行。
在远方建筑物的铁板屋顶上,吉吉那的脚躁整个陷入屋顶着地。我被甩了出去,翻滚着抵销惯性的力量,用力撞上屋顶的水塔。
「你这样已经构成危险驾驶,违反航空法了。」
就算我好像已经快要脑震荡了,还是不会忘记发牢骚。
「真可惜,你坐免钱的所以没有保险。」
抱着嘉尔柏妮雅的吉吉那,泠冷地扔下这句话。
传来震耳欲聋的虽然巨响。我再度把视线转回后方。远方的调度场,已经被大爆炸吞噬了。
爆炸的烟雾和火焰就像是倒着向上喷的瀑布。钢筋和其他的建材被巨大的力量牵引着飞散开来,爆炸的气流彷佛突然吹起的狂风一样向我们吹来。
吉吉那山默地张开外套,不让嘉尔柏妮雅被碎片形成的小雨被及。
我把从鼻子上滑落的知觉眼镜重新戴好。
我们方才身处的车辆调度场,被火焰吞没而声个崩毁了。
第二卷 第四章 疑问者
由头顶土的蓝天
血色的蔷薇花瓣飘落
那甘甜的香气令我窒息
猫的脚踩上我的尸体
这真是极为适于死亡的一日
欧普德尔克•帕兹螂•纽多「蔷薇的葬礼」皇厝四四三年
「老口说,雷梅迪乌斯博士,我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带着严峻的语气,「帜光战线」的首领杰姆背着一张脸说道。
在乌鲁程南部,曙光战线总部的中庭内,正进行针对雷梅迪乌斯的拷问。
虽说是总部,但中庭的一角却有个菜园,穷酸的菜叶茂盛地生长着,鸡正啄食着撒在地面的饲料。他们背后用砂岩建造的建筑物,现在也看来好像随时会崩塌。曙光战线的聚集地,其实只是一般的民宅。
只有闻着雷梅迪乌斯的党员,他们憎恨的眼神勉强维持了一点紧张感。而那些指向青年、发着光的深灰色利器,是旧式魔杖剑的刀锋。
沙漠的战士们身旁,有个紧握自己衣角的少女。娜莉西雅的双眼潮潭,彷佛就要哭出来,紧盯着现场情况的变化。战士们逼近着首领。
「你在说什么啊,杰姆!是这家伙,也就是拉兹耶尔公司,把咒式武器卖给杜伽塔的耶!」
「就是这家伙发明的魔杖剑和咒式,让乌鲁穆这么痛苦!我向兹欧•卢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一个瘦高、一个是壮汉的两名年轻党员,围着雷梅迪乌斯大吼。
「一群蠢蛋,」杰姆痛苦地脱口而出。「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就犯下绑架案,是想把哲贝伦龙皇国也变成我们的敌人吗!」
杰姆压低音量叫着。党员们的脸上充满杀意。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过这家伙!」
「对,就是不能饶他!」
「纳吉库,奈巴洛,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名叫纳吉库的青年,将魔杖剑指向人质的侧脑。壮汉则在另一边举起魔杖枪。两人的手指都扣在扳机上,像是随时都要发动咒式。如果杰姆没有阻止他们,雷梅迪乌斯的头应该已经被炸飞了。
「哥哥你们住手!」
娜莉西雅拚命地抱住纳育库和奈巴洛的手及手臂。哥哥们的手充满了力量,即使被她抓住还是一动也不动。
「退开,娜莉西雅。都是因为拉法耶尔这家伙,毫无限制的贩卖武器,才会让爸爸妈妈,还有兄弟们都被杜伽塔……!」
纳吉库白已说的话让他出怨起亲人死亡的景象,脸上出现悲痛的神色。而奈巴洛的脸则是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娜莉西雅落下大大的泪珠。
「……那个,」
雷梅迪乌斯不看场合又暧昧茫然的声音在中庭里响起。
「真的是很不好意思,不过如果你扣了扳机之后爆炸,连你自己也会死吧?」
「你说什么,混账!」
纳吉库的表情暴怒,手指颤抖着扣下扳机。
「不叫以!」
雷梅迪乌斯叫苦,伸出右手抓住魔杖剑的旋转弹会。雷梅迪乌斯伸脚拐向战门经验丰富的纳吉库张开的双脚,一瞬间就将他绊倒。雷梅迪乌斯用缠住纳吉库的手夺走魔杖剑,把巨汉奈巴洛刺过来的魔杖枪的枪头夹在服下。雷梅迪乌斯轻轻一架,奈巴洛巨大的身体就跟哥哥一样倒在地上。
雷梅迪乌斯把手中纳吉库的魔杖剑丢向中庭的墙壁。
同时传来爆炸声。砂岩建造的墙壁出现龟裂,按着一阵粉尘落在沙漠战士们的头上。
一时楞住的党员们,好不容易才重新露出愤怒的表情。虽然他们把魔杖剑指向雷梅迪乌斯,但雷梅迪鸟斯却用严厉的声音闭门说:
「右边那个人和后面那个人!」青年伸出手柄。「你们魔杖剑和法珠的形式不合,如果用了就会和刚才一样爆炸!」
战士们慌张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魔杖剑。雷梅迪乌斯继续斥责他们。
「在树旁边的那个人,你的咒印组成式不正确。叫奈巴洛的那个,啊!真糟,你的宝珠的式子编码根本不对!你用这种不该质的魔杖枪,没有弄死人真是奇迹。」
「不,我们每年都死很多人……」
被责骂的奈巴洛缩着巨大的身体回答。
「给我,我帮你修理。」
雷梅迪乌斯愤怒地靠近他,奈巴洛伸出魔杖枪。
「我不会把它抢走。这样就可以了,请你不要动。」
雷梅迪乌斯跪在地上。看见青年毫无防备的姿势,奈巴洛也就没动。魔杖枪指着雷梅迪乌斯的喉咙,他对着法珠挥动指尖,强制地在空中展开起动式。
「演算式是瓦德雷多?这已经是三个世代之前的古董了。果然没错,作用量子定数的设定也太随便了。我帮你把具现化式换成我的雷梅迪乌斯型,变换,启动。好,你射射看。」
奈巴洛犹豫着,但雷梅迪乌斯抓住他的手硬是发动。
出现化学炼成系咒式第三位阶「爆炸吼」,在中庭的上空炸开。爆炸声震动着所有人的鼓膜。白烟落下。
「好厉害,原来真正的『爆炸吼』这么真有威力。」
「而且这么快就可以发动咒式。」
战士们惊叹的声音在落下的爆炸烟雾中此起彼落。
「果然是旧型的。比最新型的威力小了三九•五八五五%,展开速度慢了二四•六七四五%。」
只有雷梅迪乌斯一个人好像很不满意,抬头遗憾地看着咒式。
「你,是怎么,」奈山罗惊讶地说。「是怎么解开说魔杖剑上的个人识别装置的?」「识别装置的结构是我发明的,不管有多复杂技都可以突破!」
雷梅迪乌斯骄傲地挺起胸膛。他绿色双眼中有着压倒性的自信,让巨汉奈巴洛后退了一步。
「那个……」奈巴洛旁退的男了畏畏缩缩地开口,「我的魔杖剑,最近,常常发不出咒式。」
他说着,把自己的魔杖剑递给了雷梅迪乌斯。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男子的行动上。雷梅迪乌斯瞥了一眼男子胆怯地递过来的魔杖剑。他把手上的弹仓拆开,再用华丽的手法重新组合,马上还给男子。
「细小的沙尘把接触端子弄脏了。偶尔要清洁一下,普通而言一年就要替换一次;乌鲁穆位在沙漠之中,所以大概三个月要换一次。这可是常识哦?」
雷梅迪乌斯若无其事地说。男子接过魔杖剑,边有边动着,位声说:「好厉害,一下子就修好运转不顺的地方。」
所有人的眼捏都出现找到救星的眼神。
「帮我看我的魔杖剑!咒式每次都会向右边歪两度!」
「我的魔杖剑要发动第三位阶速度非常慢!」
沙漠的战士们嘴里一边喊叫,一边逼近雷梅迪乌斯。
「没有工具,我没办法好好修理或是改造啊!」
雷梅迪乌斯的惨叫由顽固的男子们形成的人墙另一端传出。有个人马上跑进建筑物里拿工具。
就算没有工具,雷梅迪乌斯还是灵巧地进行修理。只要每修理完一把,战门经验丰富的战土们的双眼,就会像看见魔法的孩子一样,闪跃着赞叹的光芒。
纳吉库和奈巴洛则是仍然带着惊讶的表情倒在地上。娜莉西雅站在哥哥们身旁。「哥哥,怎么样?雷梅迪乌斯很厉害吧?」
首领杰姆看着组织成员们宛如天真孩童般的表情。他有些发愣地叹了口气。
我开着车。
我在红灯前停下车子。艾里达那东岸,中午时间的伊尔富南地区车流量很大。果然是大公司、政府机构与高级商店林立的地区,车子几乎无法前进。
「真是有够麻烦。」
除了塞车之外,接下来的那个会面,光是想到就让人心情沉重。我身旁的吉吉那没有看着前方,而是注视着人行道的方向。
「是葬礼。」
我顺着吉士门那的声音往人行道的方向有。企业大楼的一角正在举行葬礼,穿丧服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在会场里,女人们抽噎哭泣,男人们默然伫立。
「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把老公还给我!把欧多尔还给我!」
「可恶的祸式,欧多尔他的孩子年纪还小啊!」
看样子,这是祸式事件中被害者的葬礼。
应该是祖母的老妇人牵着穿小学制服的孩子站在一旁。少年似乎无法理解地看着大人们悲伤叹息的样子。
「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呢?奶奶妳好像也要哭了。」
孩子的眼睛看着四间。
「爸爸在哪里?爸爸在的话,他就会学小狗让大家开心对不对?」
牵着他的祖母想要回答,但话语却哽住了。
「是啊,那孩子,欧多尔模仿狗让大家……」
接着老妇人眼中落下泪珠。她按住自己的眼睛,用力紧握孩子的手点头。少年虽然搞不清状况,但还是拚命用手抚摸着祖母的背。
「奶奶不要哭。爸爸现在不在,换我来学小狗!」
孩子摸着祖母的背,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哭出声来。这孩子应该也懂了。自己的父亲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也无法直视这样的场面。
「请妳离开!」
我转向传来愤怒女子声音的方向。在葬礼的接待处,穿丧服的女子用力撞倒戴着臂章的记着。胸前挂着照相机的女子由会场被赶了出来。
我正在想着那会是谁,但一看见胸部我就知道是安洁尔。看样子,她想采访受害者但被拒绝了。站在安洁尔面前的女子双眼哭得红肿。
「请妳离开,关于我先生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安洁尔有神貌地行礼之后,离开了会场。走到人行道上的安洁尔,注意到我在车上看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用蓝色的眼睛看着我。
安洁尔一语不发的走在人行道上。我们背后的车按下喇叭,我往前看才发现红灯已经变绿了。我让车子慢慢前进,和安洁尔并行。
「工作的地方总是聚集着人们的不幸还真是辛苦。」我出声叫安洁尔,向前走着的安洁尔停下脚步。
「我已经习惯了。」
她没有回头,开口说出的声音带有颤抖。她伸于擦拭眼角。原来她也有我不曾见过的纤细之处。我为了反省白己轻浮的话语而停下车子,对安洁尔说:
「嗯,我的工作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发生不幸的事情,是不会呼叫进攻型咒式士的。」我思考着该如何往下说。「所以,不要这么沮丧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推论出「所以」的。自己说的话太没有意义,让我想吐。
「对受害者来说,采访就好像再次挖开他们的伤口。所以我已经习惯被讨厌、被赶走了。」
安洁尔停下脚步转身。她蓝色的眼中混着爱郁的神色。
「可是,如果报导里面没有受害者本身所说的话,大家都只会把这个事件当作是别人的事。只会觉得是有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人死了,然后事件就这样被遗忘了。」
「也许吧。」
对我来说这也是无关的人引起的无关事件,只不过是因为工作才有所牵扯。
「靠我自己没办法解决事件。我没有跟警察一样的办案能力,也没有像进攻型咒式士一样的战门能力。我能做的只有这件事。所以我已经习惯了。」
安洁尔像是自言自语似地继续说下去。
「……只是太过习惯也不行。」
我真心同意她说的话而点头。安洁尔也露出微笑。
安洁尔摇了摇头,像是想要把自己的懦弱用间。她的手紧紧握住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彷佛那是她身上唯一的武器。
「等到这个事件结案,采访结束以后,我可能要到国外去采访。」
「真的是很辛苦。」
「现在乌鲁穆的政局似乎很不安定呢,」女记者的双眼望向遥远的西方。「杜伽塔为了扫除不安的政治情势,将要邀请各国的代表举办祭典。顺带一提,有份不太可靠的情报指出,昨天『曙光铁锤』在车辆调度场犯下案件。」
安洁尔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
「那个事件好像和进攻型咒式士有很大的关系,嘉优斯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知道。」
能够探听到昨天那场惨烈的战斗,真不愧是安洁尔。
「对了,嘉优斯你们要去哪?」
也许是在我身上嗅出了事件的气味,安洁尔的眼睛发亮。
「哦,我们要去探病和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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