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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_28 儒勒·凡尔纳(法)
一天!”
玛丽小姐眼泪汪汪的,感谢那青年船长。
当他们谈话的时候,那些土人突然骚动起来,他们高声叫喊,向四面八
方乱跑,他们都拿起他们的武器,仿佛个个都发疯了似的。
爵士正在莫名其妙哩,这时麦克那布斯叫来艾尔通问道:
“你既在澳大利亚土人中间生活了许久,你一定能听得懂他们的话
了?”
“只能听得懂一点,”那水手回答,“因为每个部落都有他们的土话。
但是,我相信,这些土人的意思我可以猜到,他们为了感谢阁下,要表演一

场战斗给阁下看。”
场战斗给阁下看。”
他们用来攻击和防卫的武器只是一些大木棒,这些木棒相当重,就是最
厚的脑壳也能打碎。还有一种斧头叫作“托玛好克”,是用极硬的石块磨成,
夹在两根棍子中间的。斧柄有
3米长。这斧头是一种可怕的武器,也是一种
有用的工具,因为它既可以砍人头,又可以砍树枝,既可以劈人,又可以劈
树,在什么情况下就当什么用。
这许多土人手里疯狂地舞动武器,嘴里还发出一片叫骂声;战斗员互相
冲击着:一部分人倒下来和死了一样,另一部分人就发出胜利的欢呼。那种
样子,叫人看了确有点儿惊心动魄,就是真的战斗也不过如此。海伦夫人时
时怕他们打过来,弄假成真。还有小孩子也混在里面打,并且是真打。这里
面有男孩子,有女孩子,特别是女孩子,火气更大,一巴掌来一巴掌去,打
得又起劲,又凶猛。
这样的一幕武戏足足演了
10分钟,这时突然所有的打手都停下来,武器
都从手里丢下去。土人教师站着不动,维持着他们最后的姿势,就和画里面
的人物一样。人们简直要以为他们一下子都变成化石了。
这变化的原因何在呢?他们为什么突然象化石一样动也不动呢?大家很
快就明白了。
原来,这时飞来了一群大鹦鹉,在橡胶树顶上翱翔着。漫天都是咿咿呀
呀的叫声,它们的羽毛五颜六色的,好象一条飞动的彩虹。就是因为有这彩
云般的鸟群的出现,才中止了他们的战斗。打猎总比打仗来得好呀,所以他
们都不打仗而来打猎了。
有一个土人抓起一件染成红色,构造特殊的东西,离开了他的伙伴们,
而伙伴们始终还是在原位置上站着不动,他从大树与灌木丛之间向那群鹦鹉
走去。他爬着走,一点声响也没有,既不碰到一片树叶,也不扰动一个石子,
简直就是一个影子在向前滑动。
一走到适当的距离,那土人就把手里拿着的那东西平抛出去,那东西就
距地面半米高,跟地面平行地向前飞去,约莫飞了四丈远,并没有落地,突
然就一直向空中升上去,升到
10米高的地方,打死了
10多只鸟,又成抛形
回到猎人的脚边落下。爵士和他的朋友看得呆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那东西叫‘飞去来’。”艾尔通说。
“‘飞去来’!”巴加内尔叫起来,“就是澳大利亚人用的‘飞去来’
吗?”
他说着,就和小孩子一样,跑过去把那神奇的玩意儿拾起来,要看看里
面的究竟。
是的,一般人都会以为“飞去来”里面藏着什么机关,以为里面有一种
弹簧,弹簧一开动,它就在空中拐弯了。其实不然。
这“飞去来”只是一块弯弯的硬木
1米多长。中间大的有
10厘米厚,两
头尖尖的。凹进去的一面深度大约有
7~8分,凸出来的一面突起两条锋利的
边缘。构造就是这么简单,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这原来就是人家常说的‘飞去来’呀。”巴加内尔看了看那怪东西说,

“就是一块木头,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横飞出去,会突然蹦起来,又会落回
到抛的人手里呢?许多学者和旅行家都解释不出道理来。”
“就是一块木头,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横飞出去,会突然蹦起来,又会落回
到抛的人手里呢?许多学者和旅行家都解释不出道理来。”
“也许是一种回力作用,”哥利纳帆爵士补充说,“就和在弹子台上打
弹子一样,打着弹子上某一点,它就转个圈儿退回来?”
“都不是,”巴加内尔回答,“抛铁环也好,打弹子也好,都有个着力
点来决定他的反作用,抛铁环有地面做作用点,打弹子有台子做作用点。‘飞
去来’却根本没有作用点,它根本不碰地面呀?怎么一蹦蹦得那么高呢?”
“那么,您怎么解释这现象呢,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夫人问。
“我解释不出,夫人,不过我可以再一次肯定,这种现象显然有两个原
因,一个是扔的手法很巧妙。一个是‘飞去来’的构造特殊。但是,这种扔
的手法,却正是澳大利亚人的秘诀。”
“不管怎样,无疑这是他们的智慧..怎能把他们比做猴子。”海伦夫
人看着少校补充一句,而他还是不服气,这是直摇着头。
大家说着,辩论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爵士觉得不应该多耽误时间,
应该继续向东前进。他正要请女客们上车,忽然有一个土人跑过来,很兴奋
地说了几句话。
“啊!”艾尔通说,“他们看见了几只鸸鹋!”
“嗯?还要打猎吗?”爵士说。
“我们必须得看看,”巴加内尔叫道。“一定是又很精彩!还要用‘飞
去来’哩。”
“你觉得怎样,艾尔通?”
“时间不会长,爵士。”那水手回答。
那些土人没浪费一点时间,他们赶快布置起来了。打鸸鹋是他们难得的
大喜事呀,打到一只鸸鹋就够叫全部落吃好几天。所以他们拿出全部的技巧
来捕捉这种大猎物。但是那样一只大鸟,跑得又那么快,没有枪怎么能打着
它呢?没有猎犬怎么能追上它呢?巴加内尔要求看这场打猎正是要看看他们
有趣的打法。
这种鸸鹋也叫作没有鸡冠的食人鸡,土人叫它“木佬克”,在澳大利亚
的平原上现在渐渐变得稀少了。这种大鸟有
0.76米高,肉是白色的,头上有
一片角质的硬甲,眼睛是淡淡的棕色,嘴壳黑色,向下弯着,趾上有利爪,
强健有力,翅膀只是两个短翅,不能飞,羽毛颜色较深。虽然,它们飞不起
来,跑起来连马也赶不上。因此,要捉它们,只能用计,而且需用妙计。
所以,那人一叫,十几个土人象冲锋队一样散开了。在这片可爱的田野
上,野生的蓝草正盛开着蓝花,把地面染成一片蓝色。旅客们走到一丛木本
含羞草的旁边停了下来。
当土人走近之时,十几只鸸鹋站起来逃走了,逃到一公里之外的地区藏
起来了。那位猎手侦察好地形,做了个手势,叫同伴不要动。伙伴们立刻躺
在地上。猎手从网兜里取出两张缝得很巧妙的鸸鹋皮,登时就披在身子上。
然后伸了右臂,抬起头,摹仿鸸鹋觅食的样子。
猎手摹仿得极象,向那群鸟类走去。有时他停一停,仿佛啄食;有时用
脚扬起灰尘,周围是一团云雾。他还频频发出叫声,鸸鹋绝对听不出是假的。
果然,鸸鹋上当了。那群毫不提防的动物到了土人身边。这时,他挥起木槌,

六只鸸鹋一下子被打倒了
5只。
猎人的狩猎获得了丰收,这场围猎也就结束了。
于是爵士、两位女客和其他队员向土人告别了。

第九章
第九章
两位青年“坐地人”
在东经
146度
15分的地方,旅行队安静地度过黑夜。第二天早晨
7点钟,
又继续赶路。他们一直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挺进,他们的足迹在平原上划下
了一条直线。他们的足迹和“坐地人”的足迹几乎没有不同,只不过爵士的
那匹马在尘土上留下了叶形马蹄印,这是黑点站的标志。
平原有时出现一些曲折的河流,河边是黄杨树,河水有时满涨,有时干
涸。这些河流都发源于山岭成串的野牛山,它在地平线上呈波浪起伏状,景
象秀丽。
大家决定当夜就宿在这山脚下。艾尔通赶着牛,加快脚步,这一天已走

55公里,牛已显得疲劳了。天黑了,他们终于按时到达此地。帐篷支在大
树底下,晚饭也匆匆了事。疲惫已使他们感到睡觉比吃饭还要迫切。
这晚轮到地理学家值班。他没有睡,扛着马枪在四周来回走动,巡视外
面的动静。天空虽然没有月亮,但星光闪烁,夜色几乎是明亮的。那学者欣
赏着天空的星座,好象天空便是一张大星图,谁读得懂,谁就能体味到其中
的乐趣。
沉睡的大自然默默无声,只有马脚上的绊索哗啦哗啦地响着,打破这幽
静。
因此,巴加内尔沉入了玄妙的幻想中。他的心正在天上,不在人间。这
时忽然传来悦耳的钢琴声,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
他仔细听着音乐,有的节奏弹得高亢,宏亮的浑厚声波震动着他的耳膜。
“在这荒山野地怎么会有琴声?”他非常诧异,“我一辈子也不会相信。”
果然,这事的确有点离奇。地理学家想,是不是这里有种怪鸟能学卜勒
耶尔或厄拉尔(两位是法国著名钢琴制造家)钢琴的音调,就象有些鸟会学
敲钟和磨刀的声音一样呢?
但是,这时又传来清脆的歌声。一个钢琴手再加上一位歌手!地理学家
听着,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种怪事。然而,他听得出来这是一支非常出名的曲
子,是歌剧《唐璜》中的一段。
“真够奇怪的啊!”地理学家又想,“就算澳大利亚大陆上的鸟会唱歌,
也不会唱出莫扎特的名曲啊?!”
他把这达到登峰造极的杰作一口气听完。这种美妙的音乐,再加上这样
的夜景,演奏效果之好,只能会意,不可言传。地理学家久久陶醉在那种难
以描绘的仙境里。一会儿,歌声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当威尔逊来接班时,他还是那副如醉如痴的神情。但是巴加内尔并没有
把这一点告诉这位水手,他准备明天再把这怪事讲给大家听。因此,他交了
班便回帐篷睡觉了。
第二天,一阵犬吠声把旅客们吵醒。爵士立刻爬起来,有几条凶猛的猎
犬——英国最好的品种——在小树林旁边站着。旅客们一走近,它们又缩了
回去,叫得更厉害了。
“这荒凉的地方难道也有‘坐地人’?”爵士说,“既然有猎犬,肯定
会有猎人了。”
地理学家正要开口说昨天的事,这时两个青年猎人骑着骠悍的良种马出

现了。
现了。
两位猎人,立刻下马,摘下帽子,向女客们走来。
爵士也迎了上去。因为他们是外路来的生人,便先通报了姓名和身份。
那两位青年人鞠躬致敬,年纪稍大的开始说:
“爵士,夫人如不闲弃,请寒舍休息片刻好吗?”
“你们二位是..”爵士问。
“噢,我是米歇尔,他是桑迪。我们是霍坦站的主人,既来到贱地总该
到舍下坐会吧?”那年长的青年说。
“你们太客气了,我们实在不敢打扰..”
“爵士,如果肯接受邀请的话,”米歇尔说,“我们太感谢了,因为我
们都是漂零者,诸位能光临寒舍,也是我们的荣幸了。”
爵士只好点头应允了。
“先生,”地理学家发话了,“如果你不嫌冒昧的话,请问昨天唱莫扎
特名曲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先生,”米歇尔回答,“伴奏的是我堂弟桑迪。”
“你唱得太好听了,请接受我由衷地赞美。”地理学家伸出手来,那青
年绅士十分文雅地握了握。然后,米歇尔指着右边的路,带头开路,大家动
身了。他们一面谈着,一面欣赏路边风景,向霍坦站走去。
那是一座美丽的庄园,布置得和英国公园一样整齐。灰色的栅栏把一望
无际的草地圈成一块一块的,上万头牛羊在吃草,许多牧人和牧犬守卫着这
支嘈杂的大军:牛吼声、羊咩声和犬吠声,以及鞭策声响成一片。
向东望去是一片树林,树林那边耸立霍坦山,它巍峨雄伟,高达
5000
多米。常绿绿树排成队列,显然经过人工的雕凿。到处是一丛丛的“草树”,
其实它是一种低矮灌木,样子象棕榈,整个树身隐没在和头发一样细长的树
叶之中。空气中流动着一种薄荷桂的香味,因为这些树正开着白花,散发着
清雅的香气。
“万绿丛中一点红”,在这片绿树丛中,还点缀着许多欧洲移来的果树:
桃树、梨树、苹果树、无花果树、柑桔树,甚至橡栎树也有,旅客们看了欢
呼起来。他们走在故乡的果树下并不感到过分惊奇,真正使之惊奇的是枝头
唱歌的鸟雀;有羽毛如绸缎般的“缎鸟”,有羽毛一半金黄、一半象鸟绒的
“丝光鸟”。
在这些鸟儿中间,“麦尼儿”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鸟又叫琴鸟,尾巴
象奥尔斐(古希腊神话中的乐圣)弹的那种雅致的古琴。它在木本凤尾草中
穿来穿去,但是当它尾巴触动树枝之间时,却听不到安飞翁(希腊神话中的
乐神)为重建白城而演奏的那悦耳的音律。地理学家恨不得抓只麦尼儿,亲
自在鸟尾上弹一弹。
他们边走边谈,庄屋在一条两边栽着“卡苏琳娜”树的甬道尽头出现了。
那是一座用木材和砖石建造起来的漂亮房子,它深藏在“爱尔莫菲拉”
树丛里。造形美观,是座瑞士式的别墅,墙外环绕着一圈回廓,廓檐下挂着
中国式的灯笼,就象罗马古代建筑的前庭。窗外是五颜六色的鲜花。没有比
这座建筑物再舒适,再漂亮了。在外面的草坪上隔不多远就有一根铜灯柱,

柱顶上装着雅致的灯球,夜里,整个花围照得如同白昼,煤气是从在“米亚
尔”树和凤尾草树下面的木棚藏着的一座小型煤气机里输送出来的。
柱顶上装着雅致的灯球,夜里,整个花围照得如同白昼,煤气是从在“米亚
尔”树和凤尾草树下面的木棚藏着的一座小型煤气机里输送出来的。

20来座,都座落在半公里路外的山谷里,形成
一个小小村落。住宅之间都装上电话,而且可以随时通话。这种住宅仿佛隐
蔽在一片异国风光的丛林中,听不到一点尘世的喧嚣。
不一会儿,走完了那绿荫道,接着是一座小巧灵珑的铁桥,跨过潺潺的
流水,另一端通过住宅外边的花园。过了小桥,红光满面的管家先生出来迎
接。霍坦站的外宾们走进华丽的大厅,豪华的家具及摆设映入了大伙的眼帘。
来宾们看出了主人的艺术生活和时髦生活很丰富。先看前厅,里面挂满
了各种精美的取材骑马射猎的艺术品。对着前厅的是一间开着窗子的大客
堂,里面有架钢琴,钢琴上摆着一堆乐谱,各个时期的都有。几只画架上摊
着画稿;有个像座,座上放着大理石人像;墙上还挂着西欧名画,脚下铺着
柔软的华贵地毯,壁毯上绣着美女图,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古铜吊灯。此外,
还有许多珍奇古玩。一所澳大利亚的住宅中居然有这些名贵物品,任何人见
了都不免感到惊奇,这一切充分说明主人会欣赏艺术和懂得生活。总之,凡
是在飘零生活中能使人消遣解闷的东西,能使人回忆起故乡的东西都布置在
客堂中。人们到了这里,简直到了英国或法国的高级别墅一样。
柔和的光线透过纱窗射进来,海伦夫人走近窗口,连声赞叹外面的景色。
原来住宅下面是一片宽广谷地,一直延伸到东边山脚下。连绵的草地和树林,
疏疏落落的空地,高低起伏的冈峦,崎岖不平的地势,这一切构成了一片精
美的山水画。而这幅山水画是活的,它随着太阳的偏爱而时刻起变化。任何
人,即使想象力再丰富,也难以勾勒出这幅山水画,这片明媚的自然风光会
让人一饱眼福。
这时,桑迪早已吩咐厨师把早饭预备好了。不到一刻钟,大家便都入席
了。酒菜之佳自不必细说,客人们毫无拘束,畅所欲言。最喜悦的还是那两
个青年人,他们认为能在自己家中款待一次佳宾,非常荣幸。
主人很快知道了旅行队此行的目的,他们对队员们那种无所畏惧的寻访
精神极为感动。他们对格兰特的儿女也说了一番安慰话。
“格兰特船长,”米歇尔说,“既然他不在沿海各殖民区中,一定落到
土人手中了。文件证明他准确知道他所在方位,可见他一上岸,便被土人掳
去了。”
“他的水手艾尔通就是落入了土人手中,又逃出虎口的。”门格尔船长
说。
“你们二位有没有听说过不列颠尼亚号失事的消息?”夫人问主人说。
“从来未听说过。”
“据你们看来,格兰特船长做了俘虏之后,会受到非人的待遇吗?”
“本地土人不残酷,夫人,”青年“坐地人”回答,“你们尽管放心,
他们性情温和。以前很多欧洲人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从来未受过虐待。”
为证明这一点,巴加内尔说:“柏克探险队中唯一生还的金格就是一例。”
“不只是那位大胆的探险家,还有个英国兵叫布克莱,”桑迪说,“1803
年脱险到了腓力浦港,被土人收容了,一过就是
33年。”
“还有,最近以来,澳大利亚杂志上刊登,有个叫毛利尔的人,”米歇
尔也说,“过了
16年的奴隶般的生活,目前终于回到故乡。格兰特船长的经

历或许和毛利尔一样。我想,你们完全有希望找到格兰特船长的。”
历或许和毛利尔一样。我想,你们完全有希望找到格兰特船长的。”
后来,女客离席之后,其余的人又谈到康登桥惨案。两个“坐地人”也
听说了此事,可是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不安。他们的牧畜站有一百来人,这
帮匪徒绝对不敢下手的。而且,在墨累河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无东西可抢,
他们不会冒险来这里的。再说在新南威尔土那边戒备森严,他们也难以过来。
艾尔通的看法也是如此。
两位主人热情好客,爵士盛情难却,只好在霍坦站呆一天。这
12小时变
成了他们的休闲时间,牛马也好趁此恢复一下体力。因此,主客两方说好,
提出了一个消磨时光的好计划。大家都接受了。
中午,七匹雄壮的猎马奔出院门,女客们乘坐的轻快马车也出发了,后
面跟着打猎的仆人。猎人都背着标准猎枪。同时,一群猎犬也在快乐地狂吠
着,跑在最前面。
四小时之内,猎人骑马踏遍了那片林园的大路和小径。这片园林象德意
志的一个小土邦,尽管居民少得可怜,山羊却多得数不清。至于可供打猎的
鸟兽,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可是不会有很多跳到枪口前白送命的。所以,
一旦枪声一响,安居在林里和平原里的小动物都不安起来。小罗伯尔在少校
身边,特别兴奋,生龙活虎。不管他姐姐怎样嘱咐他小心,他总是一马光先,
第一个开枪射击。好在门格尔船长负责照顾他,玛丽小姐也就放心了。
这场围猎的猎物,最引人注意的是本地特产动物——袋熊和袋鼬。
袋鼬是袋兽的一种,其狡猾超过狐狸,偷的工夫可以做狐狸的师傅。不
过,它长得相当难看,只有
1.5米长。巴加内尔一枪打死一个,由于这位猎
人的虚荣心特别强,所以,仍觉这种兽十分可爱。“好个漂亮的小兽啊!”
他说。
小罗伯尔也灵巧地打了不少猎物,其中有一只袋狐,这是一种小狐,黑
毛,有自然斑点,皮和貂皮一样宝贵。此外,还打了一对在树洞口休息的小
松鼠。
但是,这次围猎中最令人惊心动魄的莫过于追捕大袋鼠那一幕了。下午
四钟不到,猎狗惊起一群这种稀奇的袋兽。幼鼠很快钻到母亲的袋囊中,大
袋鼠一个接一个地奔逃。这跳远世界冠军,后腿比前腿长两倍,一屈一伸,
跳得远极了,象装了弹簧一般。带头逃的那只雄袋鼠,有
1.4米高,是最美
的一个,当地人叫它“老头子”。
紧张的追逐使那群袋鼠毫不疲乏,而猎犬又不敢接近它们,因为它们有
锋利的后爪,实在可怕。但是追逐到最后,它们还是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
了,那“老头子”躲在树后,转眼间,那猎犬被蹬到空中,掉下来时,肚子
被抓开了。很明显,这一群猎犬一齐上去,也难以对付那群袋鼠。非开枪不
可,只有子弹可以征服它们。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罗伯尔几乎送了命。他本想把枪瞄准些,于是走得
更近些,哪知袋鼠一跃而起,冲了上来。
罗伯尔大叫一声,倒下了。玛丽小姐在马车上吓得目瞪口呆。这时,谁
也不敢开枪,因为怕伤了孩子。
还是船长机智灵敏,只见他冒着生命危险,拔出猎刀,扑向大袋鼠,当
胸一刀,结果了它的性命。罗伯尔还好,没受伤。爬起来后,姐弟俩拥抱在

一起。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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