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汪辉祖破田产案
汪辉祖破田产案
外县有个陈姓人家,有个儿子,被本州一个叫匡诚的人领去做养子,改
名为匡学义。后来匡诚自己养了个儿子,取名匡学礼,便赠给匡学义
8亩田,
让他复归陈氏本宗。过了若干年,匡诚死了,匡学礼也一病不起。弥留之际,
匡学礼又赠送学义
5亩田,还托付后事,望他照料孤儿寡妇内外家事。
匡学礼遗下田产
200亩,妻子李氏和儿子匡胜时勤俭持家,过了
17年。
又增购田产
100亩,每年的收益日渐丰盈。
一天,有个地主来回赎田产,正好管家匡学义外出,李氏便叫儿子匡胜
时寻找田契,发现上面赫然记载的是李氏与匡学义同买,其他田契也是这么
写的,不由得大惊失色。匡学义回来后,李氏质问他,他坚持说田产原是共
同购置的,田租也是共分的,这些都详细记入租册了。
李氏又惊又气,向县府告状,县里驳回;上告府里,发到零陵县审理,
也因为田契、租册都有明确记载予以驳回。李氏悲愤万分、又向道州告状,
为汪辉祖所受理。
汪辉祖认为,匡学义为李氏管理家务,田产买卖都是他一手经办,李氏
拿了田契也不认得字,所以田契记载不足为凭。然而丢开田契来判案,又不
能使匡学义心服。怎么办呢?汪辉祖略一思索,便叫当事人到公堂上判决道:
“现在田契、租册白纸黑字记得清楚明白,确系共同购置。”李氏哀哀哭诉,
请求判明真假。汪辉祖严厉地挥手赶她出去,却大大嘉奖匡学义善于经营管
理。匡学义很是高兴,以为这个案子从此已经了了。汪辉祖便和他亲切地闲
聊起来,问:“你有多少家产啊?”
匡学义答:“有
13亩田,每年收租
31石,净得
16石米。”
“家里有多少人啊?”
“我和妻子以及二男三女。”
“家里收入怎样啊?”
“我要代李氏管理她家的事务,只有长子才能致力于田间劳作。”
汪辉祖问:“照这样看来,你家吃粮都难以自给,怎么外面都传说你很
有钱呢?”
匡学义答:“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汪辉祖顿时将惊堂木一拍,勃然大怒道:“那么你和李氏共同购买田产
的资金一定是偷来、骗来的喽!”随即命令左右翻出以前尚未破案的失窃报
告。说:“有个失窃案所失银两很多,案犯尚未捉到,也是陈姓,难道是你
吗?!”
匡学义又惊又羞,当即叩头如捣蒜,如实招认道:“我并没有做贼,所
购田产确系李氏独有。我写成同买,实在是想等李氏过世后可以同她儿子匡
胜时争夺田产,因此对历年田租也没有分文的欺骗贪污。”
汪辉祖即派人召回李氏,对她安慰一番,将田契上写有匡学义姓名的字
迹涂抹,将伪造的租册焚毁,确认田产归李氏所有。
李氏喜出望外,感恩之余请求严办匡学义。
汪辉祖说:“匡学义的品行确实可恶,但你丈夫倒很有知人之明。如果
不托他当管家,你家原有的田产都将荒废,怎能再继续增产?如果他一年年
将部分田租侵吞,你今天也无从追回。只是他过分贪心,竟想在田契上做手
脚意图瓜分田产,以致事情败露,一无所得。上天憎恶贪婪,已经惩罚他了。”
于是,宽恕了匡学义,只勒令他复归陈氏本宗。
讼师爷一语翻案
讼师爷一语翻案
女儿觉得良心上说不过去,便道:“这不是说假话,让他吃冤枉官司
吗?”
父亲怒喝道:“小贱人、小骚货,事到临头,你还帮着姘夫说话!你如
果不听我的话,出来后便要你的命!”说完扬扬买来的杀猪刀威胁。
女儿给吓坏了,哭哭啼啼地答应了。
却说那男人在县府公堂受尽了种种刑罚的折磨,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
承认自己犯了强奸罪。打入监牢后,他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次日天明,趁机
向前来探监的亲友传话,请他们火速派人去向县府的讼师爷求教应付,事成
之后必有重谢。
讼师爷听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对来人说:“你去告诉他,要活命,公堂
上只能承认是强奸;如果硬是不肯承认强奸,那一定会死在重刑之下。这是
拿生命开玩笑啊!”说着,又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交给来人,嘱咐道:“叫
他照纸条上的办法招供,沉冤就会昭雪,案子很快就可以公正地了结。”
来人将信将疑,将讼师爷的说话和纸条通过亲友传送给牢里的“强奸
犯”。
过了数日,县令再次升堂,把此起“强奸案”有关当事人一起召集到公
堂上。他喝问受讯者,“大胆淫棍,原告告你强奸,你竟敢抵赖说是通奸。
再不说实话,乱棒之下打死,死有余辜!”
跪在一旁的闺女在父亲眼色逼迫下,哭喊道:“大人,他是暴力强奸我
啊。请为我伸冤啊!”
县令冷笑道:“淫棍,你有何话可说?”
“强奸犯”恨恨地朝旁边的父女瞥了一眼,伏地供认道:“确实是强奸,
但总共只有一次!”
闺女听了,急忙驳斥道:“瞎说!你往来有一个多月,难道只有一次吗?”
父亲心里连连叫苦,恨不得当场要骂自家女儿“笨猪”!这时,县官听
了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恍然大笑道:“哈哈!哪里有强奸而可以往来一个多
月的?!”笑完,便将此案判为通奸,释放了男的,对女方的诬陷罪给以适
当的处分。
县令书楼觅物证
县令书楼觅物证
韦生好奇地问:“怎么曲折法?”
周生说:“卢公比较固执,坚决反对姑表亲联姻。于是他俩各各相思成
病,不知花费了多少唇舌才成就好事。今晚他们进入洞房,夫妻间不知有什
么私房话,我们去偷听,可作为笑料啊。”
韦生笑着表示同意。哪知此番话被躲在屏风后的杜有美听见,不觉暗暗
发笑。
到了深夜,参加婚宴的客人纷纷散去。杜有美脱掉衣裳准备就寝,忽然
想到白天周生对韦生的谈话,疑心他一定还在书楼上。好在新房就在书楼下,
于是只着了短衣裤摸黑登楼,准备悄悄观察动静。见一人靠着楼栏杆,心想
这一定是周生了,便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后,用双手遮没他的眼睛。那人猛地
兜转身子,用手下死劲扼勒住杜有美的喉咙,不一会,有美昏死过去。
且说新娘慧娟到了杜家新房,正想今天新婚之夜,丈夫不知要对自己怎
样温存体贴哩,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似的。忽然看见丈夫穿了短衣裤登上书楼,
不知什么缘故,便吩咐丫头为他准备浴水,她要洗澡换衣。忽见一个男人匆
匆冲进洞房,从衣着鞋子看完全像杜有美。那男的吹灭蜡烛,搂抱着慧娟上
床。慧娟又惊又骇,默默想到:有美素来温文尔雅,怎么会如此粗暴迫切?
这人肯定不是有美!于是她竭力抗拒,那人见不能得手,便抢夺她头上的金
钗和腕上的金钏。这时婢女已将浴汤送到。慧娟大喊:“点蜡烛!”那男人
便跳下床夺门逃去。众人对此大为惊疑。
一会儿,忽从书楼上传来呻吟之声。慧娟即同婢仆拿了蜡烛登楼照看,
只见杜有美赤身露体躺在地板上,好像死去一样。大家将有美救活后,有美
一五一十将昨日周生的谈话和夜来之事讲了出来,还说:“我被扼住喉咙,
失去知觉。醒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看到自己一丝不挂,才知他是剥了我的衣
裳逃去了。”
慧娟也详细叙述了夜来险些被强奸的事,夫妻相对惊诧叹息,想周生是
时下名士,德性竟是如此,总算玉身未被玷污,杜有美考虑友谊为重,不想
多事,就隐忍下来不加声张。
再说周生对韦主的谈话本是无心的玩笑话。等婚宴之夜饮酒,他竟酩酊
大醉,呕吐狼藉,衣裤给污染。众人帮他脱去,扶他躺睡在书房内。韦生等
周生不醒,径自离去。周生醒来时发现客人都已散尽,看见自家污秽的衣服,
非常难为情,就着了短衣,乘着夜色昏暗跌跌撞撞走出杜家。看门人说是要
去诸主人借些外衣给他,周生说“不必”,径自出门去了。天亮后,看门人
向主人报告,杜有美将情况印证对照,更加相信夜来强暴之事是周生所为。
慧娟回娘家时将此事透露,父亲卢公大怒,逼杜有美告官,有美不肯,
卢公就自行报案。县令同周生友好,接案后私自召见周生询问。
周生大惊,说:“我决不会做出此等事。”
县令相信周生的为人,便派人向卢公委婉劝说撤销诉讼。卢公更加愤
怒,要向上司申报。
怒,要向上司申报。
县令立即派差役前去杜家书楼搜索,果然在书柜下搜得衣裤和通知赌博
的信件一封。原来真凶是杜家乳母之子,名叫阿笨,原在杜家当仆人。由于
品行不端,早被驱逐。可他并不死心,所以乘婚礼纷乱之机混入,企图抢掠
财物作赌本。最后,阿笨被追捕归案严办,周生的冤枉也就得到昭雪。
王百期一笑顿悟
王百期一笑顿悟
一天,尼庵的住持一旱起来,带了个女徒进城。傍晚回来,只见庵门大
开,一只看门狗被刀砍死在庭院,大吃一惊,叫喊数声也无人应答。住持情
知不妙,进入内庵,只见一个尼姑给砍下头颅,倒毙在殿堂上;一个尼姑死
在穿堂上;一个尼姑死在后面的殿院内;一个尼姑仰卧在床上,头颅和身躯
已经分离;还有一个徒弟的尸首,在厨房中找到,她和佛婆两个肚子都给砍
裂开来了。
海宁知州叫王百期,接到住持报案即刻前往查验。他想,财物都没有丢
失,凶犯作案动机肯定不是仇杀,就是奸杀,便问住持:“你们尼庵过去同
男人有无来往?”
住持掩饰道:“没有。”
王百期又询问四邻,邻居答道:“不知道。”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斜着眼睛“扑哧”朝王百期一笑。王百期若有
所悟,叫差役把她领到台阶上来,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孩啊?”
女孩指着台阶下站着的一个男人说:“我家是庵堂邻居,他是我爹爹。”
王百期便叫那男的走上台阶,说:“你女儿生得端庄,今后必有福气,
可做我的义女。”随即吩咐家丁用轿子将她抬回官署,嘱咐夫人好好款待她。
晚上,王公离开官署进入内院,见夫人已为女孩换了衣服,牵着手坐在
堂上。女孩见了王公立即站起喊“干爹”,按礼节跪拜。王公笑着扶起,对
她十分疼爱,便叫所有丫环婢女回避,单独悄悄地询问道:“在尼庵时你为
什么对我笑?”
女孩说:“我不笑干爹,是笑大师太对您说谎啊!”
王公说:“住持对我说什么谎?”
女孩说:“她庵里常同男人来往,她说‘没有’,不是撒谎吗?”
王公问:“常来往的是哪些男人?”
女孩答道:“我常到庵里去采花,见一个厨师在庵里住了一个多月,几
天前他同尼姑大闹一场,气愤愤走了。”
王公说:“他走后,又回来过吗?”
女孩面色顿时变得骇怕异常,抖抖颤颤说:“昨天中午我恰巧在门外,
看到他带着四五个人一直闯入庵内,他们都生得凶恶丑陋,叫人害怕。我赶
紧逃走,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王公想:“杀尼姑的一定是这个厨师。”急忙升堂,连夜提审两个尼姑,
怒喝道:“有个厨师曾住在你庵内,你为什么隐瞒?!”
住持顿时面孔变色,结结巴巴说:“厨师是住在我们庵中一个多月,前
几天已经离去。”
王公又详细询问那厨师的姓名、籍贯和住家地址,即派差役前去逮捕了
厨师,并获得厨房用的菜刀一把,他的衣裤上都有血迹。将他用链子锁住带
归公堂,命尼姑验视,果然是那个凶犯。到了天亮时,王公审问厨师,他把
杀死尼姑的经过讲了出来。
张治堂马褂觅疑
张治堂马褂觅疑
缘由是这样的:该犯入室偷窃,失主发觉即紧抱该贼不放,该贼慌急用
刀连连猛戳,失主登时松手倒毙。县令派差役捕捉到该犯,审讯时该犯供认
了上述经过。县府即把案犯和追获的物证:血污短衫一件、无血青缎羊皮褂
一件、凶刀一把一同解送府里复审,再由知府转送按察使司审批,谁知该犯
竟然翻供,只好发还重审。
张治堂细细阅读案卷,其中记载的血衣凶刀都是当场缴获的,该犯是真
正的元凶无疑。可是提审时,该犯竟说:“血污白布短衫是失主的,不是我
的,衣上有三个刀戳破裂处可以为证。凶刀也是差役后来上交的,并不是从
我身上搜出来的。我不是盗贼,更没有杀人,是差役怕不能及时破案遭到责
罚凭空陷害我的!”
张治堂命左右查验血污短衫,果然有刀戳破痕三处,确是失主被杀血
衣,而且是贴身穿的,既然受刀伤血污和破损,不值得剥取,何况失主被杀
之时,该犯正在逃命,哪有时间剥取血衣?死后剥衣已很难让人相信,杀人
犯再身穿血污之衣难道可能吗?这当中自有可以翻供的理由,以致该犯连凶
刀也抵赖掉,不但不能使他承认自己是杀人犯,而且要弄清他杀人的动机都
不可能。那么,那无血的羊皮马褂呢?张治堂当着凶犯询问差役:“有没有
穿羊皮马褂的小偷啊?”
差役愣住了,不能回答。
张治堂又转问嫌疑犯:“恐怕这件马褂也不是你的,是借别人的吧?”
那人答道:“这件马褂是我的。我从来不借衣穿,人家也不借我的衣穿。”
张治堂又问:“你的马褂有无标记?”
回答道:“领口后背合缝处有线绣的‘万’字,靠近领口的扣绊还是去
年新换的。”
一查,确实是他的。张治堂又将马褂反复细看,只见缎里陈旧,皮面泛
黄,里子和皮面似乎都有用水擦洗的痕迹,唯独胸前一块皮面硬梆梆的并露
出水印,便盘问道:“怎么会有水的?”该犯答道:“是雨水打湿的。”
张治堂冷笑道:“为什么天雨只打湿胸部?”
那人面色苍白,结结巴巴不能回答。张治堂继续追问,凶犯说:“这是
擦洗油腻弄湿的。”
张反驳道:“油腻不是水能擦得掉的。”
那人低头不答,已显窘迫之状。根据他的慌张神色和理屈词穷,未尝不
可以定案。但擦洗血迹这一点终究还不够扎实,难以使犯人心服口服,即使
招认,难保他不再翻供。张治堂再一细想擦洗不是拆洗,水分浸湿皮服,血
污一定不会少,而且胸前出风处毛黄色重,估计里面贴边布定有鲜血渗入。
果真如此,案情就大白了。随即拆看,白布贴边果然有大血点四处。张治堂
随即叫凶犯自己看自己回答。凶犯面如死灰,只得将他拒捕杀人经过一五一
十供认出来。不靠刑讯,只靠事实和深入的盘问查出真相,让犯人伏罪,此
案再也不能翻供了。
追究犯人翻供的原因,都是因为办案的县官、府官为了少费口舌和思索
功夫,把死人的血衣当成犯人的血衣,同凶刀一起上报,好让上级早些审批
下来。谁知犯人却抓住办案的破绽翻供,反而拖延了时日。可见,即是真案
也马虎不得呀。
唐若瀛断风流案
唐若瀛断风流案
个
30多岁的女人孙叶氏,10多岁时她嫁给一个姓黄的,
10多年后黄某死去。之后,她再嫁一个姓孙的,不多久,孙某又死去,孙某
留下前妻生养的一个幼儿,以及田产
20余亩。孙叶氏就守着田产和孩子过
活,并雇请了一个短工秦某料理内外。
没多久,孙姓家族对此很有非议。孙叶氏的侄孙孙乐嘉认为,叔祖母年
轻,与青壮农工一起生活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便劝请她辞退秦某另请雇工。
孙叶氏当面答应,却迟迟不动。孙乐嘉就去盘问,秦某以“女主人欠工钱”
为借口滞留不走。于是,族长孙某与乐嘉商议,再次“以人言可畏”为理由
劝请孙叶氏改嫁。孙叶氏推托说,改嫁难以寻到稳妥可靠的对象,请求稍微
迟缓一些日子。恰巧邻村周某新近丧妻,族长与乐嘉商议,要为孙叶氏作媒
与周某撮合。秦某听到消息急忙告诉孙叶氏,孙叶氏即命秦某写状纸控告孙
乐嘉等人逼嫁。等到县府批复追查此事,族长等人就去找秦某评理,秦某自
知理屈,连夜逃走。族长等就斥责孙叶氏不该胡乱告状,孙叶氏把责任推到
秦某身上,但当夜却悬梁自尽了。
事情闹到了县府,县府按照有关逼迫叔祖母转嫁的刑法,判处孙乐嘉等
杖刑和徒刑。但知府驳回县里的判决,说是:孙叶氏虽是再嫁女,既不愿改
嫁,就不能强迫。孙乐嘉等应按照威逼寡妇改嫁自杀的条律给予充军流放的
刑罚。可是案件上报到巡抚衙门后,巡抚陈公认为孙家族长等商议逼嫁,一
定是在图谋孙叶氏的家产。于是,便委托钱塘县令重审此案,钱塘县令判处
族长绞刑、乐嘉流放。判决上报后,巡抚又认为量刑老是变动,改派湖州府
同知唐若瀛再审此案。
唐若瀛即细细查阅有关卷宗,觉得历次审讯记录的情节都很离奇,唯独
某次查尸记载甚为明确:孙叶氏面抹脂粉,上身着红衬衣,下身着绿裙、红
内裤、花膝裤,脚上穿红绣鞋。楼上卧室一间,内里是孙叶氏的床,中间隔
了一块木板,没有门,靠外即是秦某的床。有人看了案卷对唐公说:“历次
判决都错了,对孙乐嘉等只要稍加惩罚,打顿屁股关押数日,就可以结案了。”
唐公惊问:“为什么?”
那人答道:“孙叶氏的后夫死了,不满一年就面敷脂粉,身穿艳装,哪
像守寡的样子?她丢得开与前夫结发十多年的夫妻恩情,却丢不开与后夫很
短的夫妻情义硬是守节不嫁,这道理讲得通吗?所谓守贞,不过是舍不得秦
某罢了。秦某是因为家里清贫而受雇于孙叶氏,决不会因领不到工钱而长期
替别人白干活。孙乐嘉劝请孙叶氏转嫁,秦某并没有坚决反对。族长孙某等
商议作媒请孙叶氏改嫁给周某,并没有当面对孙叶氏说,称不上‘逼嫁’。
到县府告状打‘逼嫁’官司的是秦某,真相揭穿后,他理亏逃走了。孙乐嘉
等向孙叶氏追问秦某下落并斥责他不要乱告状,也算不上‘威逼’。孙叶氏
轻生自杀,主要原因是秦某离开了她。事情原委只有抓住秦某才可彻底清
楚。”
唐公便派差役捉拿秦某到案。经过审讯,秦某承认是与孙叶氏通奸。结
果孙乐嘉等人分别只受到杖刑和关押数日的处分。地方人士都认为判得公正
合理。
彭永思拾虫窝石
彭永思拾虫窝石
役卒经他一提示,猛醒道:“是的。今天早上从客店出来上路时,就感
到担子倾斜了。”
彭永思一听,心中有了底,对地方官说:“你们一行人随我同行。”说
完就关照备轿,将那块石头装于轿中,沿着地方官来的那条路往回走。
一路上,彭永思细心察看路边的石头,只要遇到与它有些相像的石头,
就拾起来,居然拾了十几块,拿来比较,却又不相像。
走着走着,便到昨夜地方官打点住夜的客店。店主外出迎接,一见地方
官等人,面露惊慌之色,但随即正常。这一闪的神情已被彭永思看在眼里,
但他丝毫不露声色。
傍晚,彭永思装作散步,在客店旁踱来踱去,忽见竹林处有人私语,细
窥,只见地方官的侍从正和店主在窃窃说着什么。彭永思仍不惊动他们,转
到后屋见角落处有堆乱石,上面有许多虫窝。上前捡起一块石头细瞧,心中
大喜:此石与饷银箱中的极为相似。
彭永思把石头带到客店,当即吩咐手下就地升堂,并唤来店主和地方官
的侍从。
众人到齐,彭永思正色道:“关于饷银失窃一案,本官已有眉目。今日
且看我审问石头。”
众人不解。石头何能语言?如何审得?
只见彭永思微微一笑,取出饷箱中的石头,和那一路上捡到的石头,叫
地方官的侍从和店主一一比较,都说:“不像。”
彭永思又拿出刚才捡到的石头给他们看,问:“像吗?”
两人则都说:“像!”
彭永思听罢厉声说:“这种石头为什么出在你的后屋呢?”店主顿时失
色,无言以对,只得伏罪招认:原来他和地方官的侍从是共同盗窃银子的罪
犯。
县官找失踪新郎
县官找失踪新郎
过了几年,小妾所生的幼子长大成人,做父亲的就忙着给他娶媳妇,完
毕婚姻大事。办喜事的那天,亲朋咸集,贵客盈门。正当花轿进门,新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