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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千年

_253 (现代)
死。

汪辉祖破田产案
汪辉祖破田产案
外县有个陈姓人家,有个儿子,被本州一个叫匡诚的人领去做养子,改
名为匡学义。后来匡诚自己养了个儿子,取名匡学礼,便赠给匡学义
8亩田,
让他复归陈氏本宗。过了若干年,匡诚死了,匡学礼也一病不起。弥留之际,
匡学礼又赠送学义
5亩田,还托付后事,望他照料孤儿寡妇内外家事。
匡学礼遗下田产
200亩,妻子李氏和儿子匡胜时勤俭持家,过了
17年。
又增购田产
100亩,每年的收益日渐丰盈。
一天,有个地主来回赎田产,正好管家匡学义外出,李氏便叫儿子匡胜
时寻找田契,发现上面赫然记载的是李氏与匡学义同买,其他田契也是这么
写的,不由得大惊失色。匡学义回来后,李氏质问他,他坚持说田产原是共
同购置的,田租也是共分的,这些都详细记入租册了。
李氏又惊又气,向县府告状,县里驳回;上告府里,发到零陵县审理,
也因为田契、租册都有明确记载予以驳回。李氏悲愤万分、又向道州告状,
为汪辉祖所受理。
汪辉祖认为,匡学义为李氏管理家务,田产买卖都是他一手经办,李氏
拿了田契也不认得字,所以田契记载不足为凭。然而丢开田契来判案,又不
能使匡学义心服。怎么办呢?汪辉祖略一思索,便叫当事人到公堂上判决道:
“现在田契、租册白纸黑字记得清楚明白,确系共同购置。”李氏哀哀哭诉,
请求判明真假。汪辉祖严厉地挥手赶她出去,却大大嘉奖匡学义善于经营管
理。匡学义很是高兴,以为这个案子从此已经了了。汪辉祖便和他亲切地闲
聊起来,问:“你有多少家产啊?”
匡学义答:“有
13亩田,每年收租
31石,净得
16石米。”
“家里有多少人啊?”
“我和妻子以及二男三女。”
“家里收入怎样啊?”
“我要代李氏管理她家的事务,只有长子才能致力于田间劳作。”
汪辉祖问:“照这样看来,你家吃粮都难以自给,怎么外面都传说你很
有钱呢?”
匡学义答:“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汪辉祖顿时将惊堂木一拍,勃然大怒道:“那么你和李氏共同购买田产
的资金一定是偷来、骗来的喽!”随即命令左右翻出以前尚未破案的失窃报
告。说:“有个失窃案所失银两很多,案犯尚未捉到,也是陈姓,难道是你
吗?!”
匡学义又惊又羞,当即叩头如捣蒜,如实招认道:“我并没有做贼,所
购田产确系李氏独有。我写成同买,实在是想等李氏过世后可以同她儿子匡
胜时争夺田产,因此对历年田租也没有分文的欺骗贪污。”
汪辉祖即派人召回李氏,对她安慰一番,将田契上写有匡学义姓名的字
迹涂抹,将伪造的租册焚毁,确认田产归李氏所有。
李氏喜出望外,感恩之余请求严办匡学义。
汪辉祖说:“匡学义的品行确实可恶,但你丈夫倒很有知人之明。如果
不托他当管家,你家原有的田产都将荒废,怎能再继续增产?如果他一年年
将部分田租侵吞,你今天也无从追回。只是他过分贪心,竟想在田契上做手

脚意图瓜分田产,以致事情败露,一无所得。上天憎恶贪婪,已经惩罚他了。”
于是,宽恕了匡学义,只勒令他复归陈氏本宗。

讼师爷一语翻案
讼师爷一语翻案
女儿觉得良心上说不过去,便道:“这不是说假话,让他吃冤枉官司
吗?”
父亲怒喝道:“小贱人、小骚货,事到临头,你还帮着姘夫说话!你如
果不听我的话,出来后便要你的命!”说完扬扬买来的杀猪刀威胁。
女儿给吓坏了,哭哭啼啼地答应了。
却说那男人在县府公堂受尽了种种刑罚的折磨,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
承认自己犯了强奸罪。打入监牢后,他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次日天明,趁机
向前来探监的亲友传话,请他们火速派人去向县府的讼师爷求教应付,事成
之后必有重谢。
讼师爷听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对来人说:“你去告诉他,要活命,公堂
上只能承认是强奸;如果硬是不肯承认强奸,那一定会死在重刑之下。这是
拿生命开玩笑啊!”说着,又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交给来人,嘱咐道:“叫
他照纸条上的办法招供,沉冤就会昭雪,案子很快就可以公正地了结。”
来人将信将疑,将讼师爷的说话和纸条通过亲友传送给牢里的“强奸
犯”。
过了数日,县令再次升堂,把此起“强奸案”有关当事人一起召集到公
堂上。他喝问受讯者,“大胆淫棍,原告告你强奸,你竟敢抵赖说是通奸。
再不说实话,乱棒之下打死,死有余辜!”
跪在一旁的闺女在父亲眼色逼迫下,哭喊道:“大人,他是暴力强奸我
啊。请为我伸冤啊!”
县令冷笑道:“淫棍,你有何话可说?”
“强奸犯”恨恨地朝旁边的父女瞥了一眼,伏地供认道:“确实是强奸,
但总共只有一次!”
闺女听了,急忙驳斥道:“瞎说!你往来有一个多月,难道只有一次吗?”
父亲心里连连叫苦,恨不得当场要骂自家女儿“笨猪”!这时,县官听
了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恍然大笑道:“哈哈!哪里有强奸而可以往来一个多
月的?!”笑完,便将此案判为通奸,释放了男的,对女方的诬陷罪给以适
当的处分。

县令书楼觅物证
县令书楼觅物证
韦生好奇地问:“怎么曲折法?”
周生说:“卢公比较固执,坚决反对姑表亲联姻。于是他俩各各相思成
病,不知花费了多少唇舌才成就好事。今晚他们进入洞房,夫妻间不知有什
么私房话,我们去偷听,可作为笑料啊。”
韦生笑着表示同意。哪知此番话被躲在屏风后的杜有美听见,不觉暗暗
发笑。
到了深夜,参加婚宴的客人纷纷散去。杜有美脱掉衣裳准备就寝,忽然
想到白天周生对韦生的谈话,疑心他一定还在书楼上。好在新房就在书楼下,
于是只着了短衣裤摸黑登楼,准备悄悄观察动静。见一人靠着楼栏杆,心想
这一定是周生了,便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后,用双手遮没他的眼睛。那人猛地
兜转身子,用手下死劲扼勒住杜有美的喉咙,不一会,有美昏死过去。
且说新娘慧娟到了杜家新房,正想今天新婚之夜,丈夫不知要对自己怎
样温存体贴哩,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似的。忽然看见丈夫穿了短衣裤登上书楼,
不知什么缘故,便吩咐丫头为他准备浴水,她要洗澡换衣。忽见一个男人匆
匆冲进洞房,从衣着鞋子看完全像杜有美。那男的吹灭蜡烛,搂抱着慧娟上
床。慧娟又惊又骇,默默想到:有美素来温文尔雅,怎么会如此粗暴迫切?
这人肯定不是有美!于是她竭力抗拒,那人见不能得手,便抢夺她头上的金
钗和腕上的金钏。这时婢女已将浴汤送到。慧娟大喊:“点蜡烛!”那男人
便跳下床夺门逃去。众人对此大为惊疑。
一会儿,忽从书楼上传来呻吟之声。慧娟即同婢仆拿了蜡烛登楼照看,
只见杜有美赤身露体躺在地板上,好像死去一样。大家将有美救活后,有美
一五一十将昨日周生的谈话和夜来之事讲了出来,还说:“我被扼住喉咙,
失去知觉。醒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看到自己一丝不挂,才知他是剥了我的衣
裳逃去了。”
慧娟也详细叙述了夜来险些被强奸的事,夫妻相对惊诧叹息,想周生是
时下名士,德性竟是如此,总算玉身未被玷污,杜有美考虑友谊为重,不想
多事,就隐忍下来不加声张。
再说周生对韦主的谈话本是无心的玩笑话。等婚宴之夜饮酒,他竟酩酊
大醉,呕吐狼藉,衣裤给污染。众人帮他脱去,扶他躺睡在书房内。韦生等
周生不醒,径自离去。周生醒来时发现客人都已散尽,看见自家污秽的衣服,
非常难为情,就着了短衣,乘着夜色昏暗跌跌撞撞走出杜家。看门人说是要
去诸主人借些外衣给他,周生说“不必”,径自出门去了。天亮后,看门人
向主人报告,杜有美将情况印证对照,更加相信夜来强暴之事是周生所为。
慧娟回娘家时将此事透露,父亲卢公大怒,逼杜有美告官,有美不肯,
卢公就自行报案。县令同周生友好,接案后私自召见周生询问。
周生大惊,说:“我决不会做出此等事。”
县令相信周生的为人,便派人向卢公委婉劝说撤销诉讼。卢公更加愤

怒,要向上司申报。
怒,要向上司申报。
县令立即派差役前去杜家书楼搜索,果然在书柜下搜得衣裤和通知赌博
的信件一封。原来真凶是杜家乳母之子,名叫阿笨,原在杜家当仆人。由于
品行不端,早被驱逐。可他并不死心,所以乘婚礼纷乱之机混入,企图抢掠
财物作赌本。最后,阿笨被追捕归案严办,周生的冤枉也就得到昭雪。

王百期一笑顿悟
王百期一笑顿悟
一天,尼庵的住持一旱起来,带了个女徒进城。傍晚回来,只见庵门大
开,一只看门狗被刀砍死在庭院,大吃一惊,叫喊数声也无人应答。住持情
知不妙,进入内庵,只见一个尼姑给砍下头颅,倒毙在殿堂上;一个尼姑死
在穿堂上;一个尼姑死在后面的殿院内;一个尼姑仰卧在床上,头颅和身躯
已经分离;还有一个徒弟的尸首,在厨房中找到,她和佛婆两个肚子都给砍
裂开来了。
海宁知州叫王百期,接到住持报案即刻前往查验。他想,财物都没有丢
失,凶犯作案动机肯定不是仇杀,就是奸杀,便问住持:“你们尼庵过去同
男人有无来往?”
住持掩饰道:“没有。”
王百期又询问四邻,邻居答道:“不知道。”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斜着眼睛“扑哧”朝王百期一笑。王百期若有
所悟,叫差役把她领到台阶上来,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孩啊?”
女孩指着台阶下站着的一个男人说:“我家是庵堂邻居,他是我爹爹。”
王百期便叫那男的走上台阶,说:“你女儿生得端庄,今后必有福气,
可做我的义女。”随即吩咐家丁用轿子将她抬回官署,嘱咐夫人好好款待她。
晚上,王公离开官署进入内院,见夫人已为女孩换了衣服,牵着手坐在
堂上。女孩见了王公立即站起喊“干爹”,按礼节跪拜。王公笑着扶起,对
她十分疼爱,便叫所有丫环婢女回避,单独悄悄地询问道:“在尼庵时你为
什么对我笑?”
女孩说:“我不笑干爹,是笑大师太对您说谎啊!”
王公说:“住持对我说什么谎?”
女孩说:“她庵里常同男人来往,她说‘没有’,不是撒谎吗?”
王公问:“常来往的是哪些男人?”
女孩答道:“我常到庵里去采花,见一个厨师在庵里住了一个多月,几
天前他同尼姑大闹一场,气愤愤走了。”
王公说:“他走后,又回来过吗?”
女孩面色顿时变得骇怕异常,抖抖颤颤说:“昨天中午我恰巧在门外,
看到他带着四五个人一直闯入庵内,他们都生得凶恶丑陋,叫人害怕。我赶
紧逃走,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王公想:“杀尼姑的一定是这个厨师。”急忙升堂,连夜提审两个尼姑,
怒喝道:“有个厨师曾住在你庵内,你为什么隐瞒?!”
住持顿时面孔变色,结结巴巴说:“厨师是住在我们庵中一个多月,前
几天已经离去。”
王公又详细询问那厨师的姓名、籍贯和住家地址,即派差役前去逮捕了
厨师,并获得厨房用的菜刀一把,他的衣裤上都有血迹。将他用链子锁住带
归公堂,命尼姑验视,果然是那个凶犯。到了天亮时,王公审问厨师,他把

杀死尼姑的经过讲了出来。

张治堂马褂觅疑
张治堂马褂觅疑
缘由是这样的:该犯入室偷窃,失主发觉即紧抱该贼不放,该贼慌急用
刀连连猛戳,失主登时松手倒毙。县令派差役捕捉到该犯,审讯时该犯供认
了上述经过。县府即把案犯和追获的物证:血污短衫一件、无血青缎羊皮褂
一件、凶刀一把一同解送府里复审,再由知府转送按察使司审批,谁知该犯
竟然翻供,只好发还重审。
张治堂细细阅读案卷,其中记载的血衣凶刀都是当场缴获的,该犯是真
正的元凶无疑。可是提审时,该犯竟说:“血污白布短衫是失主的,不是我
的,衣上有三个刀戳破裂处可以为证。凶刀也是差役后来上交的,并不是从
我身上搜出来的。我不是盗贼,更没有杀人,是差役怕不能及时破案遭到责
罚凭空陷害我的!”
张治堂命左右查验血污短衫,果然有刀戳破痕三处,确是失主被杀血
衣,而且是贴身穿的,既然受刀伤血污和破损,不值得剥取,何况失主被杀
之时,该犯正在逃命,哪有时间剥取血衣?死后剥衣已很难让人相信,杀人
犯再身穿血污之衣难道可能吗?这当中自有可以翻供的理由,以致该犯连凶
刀也抵赖掉,不但不能使他承认自己是杀人犯,而且要弄清他杀人的动机都
不可能。那么,那无血的羊皮马褂呢?张治堂当着凶犯询问差役:“有没有
穿羊皮马褂的小偷啊?”
差役愣住了,不能回答。
张治堂又转问嫌疑犯:“恐怕这件马褂也不是你的,是借别人的吧?”
那人答道:“这件马褂是我的。我从来不借衣穿,人家也不借我的衣穿。”
张治堂又问:“你的马褂有无标记?”
回答道:“领口后背合缝处有线绣的‘万’字,靠近领口的扣绊还是去
年新换的。”
一查,确实是他的。张治堂又将马褂反复细看,只见缎里陈旧,皮面泛
黄,里子和皮面似乎都有用水擦洗的痕迹,唯独胸前一块皮面硬梆梆的并露
出水印,便盘问道:“怎么会有水的?”该犯答道:“是雨水打湿的。”
张治堂冷笑道:“为什么天雨只打湿胸部?”
那人面色苍白,结结巴巴不能回答。张治堂继续追问,凶犯说:“这是
擦洗油腻弄湿的。”
张反驳道:“油腻不是水能擦得掉的。”
那人低头不答,已显窘迫之状。根据他的慌张神色和理屈词穷,未尝不
可以定案。但擦洗血迹这一点终究还不够扎实,难以使犯人心服口服,即使
招认,难保他不再翻供。张治堂再一细想擦洗不是拆洗,水分浸湿皮服,血
污一定不会少,而且胸前出风处毛黄色重,估计里面贴边布定有鲜血渗入。
果真如此,案情就大白了。随即拆看,白布贴边果然有大血点四处。张治堂
随即叫凶犯自己看自己回答。凶犯面如死灰,只得将他拒捕杀人经过一五一
十供认出来。不靠刑讯,只靠事实和深入的盘问查出真相,让犯人伏罪,此
案再也不能翻供了。
追究犯人翻供的原因,都是因为办案的县官、府官为了少费口舌和思索
功夫,把死人的血衣当成犯人的血衣,同凶刀一起上报,好让上级早些审批

下来。谁知犯人却抓住办案的破绽翻供,反而拖延了时日。可见,即是真案
也马虎不得呀。

唐若瀛断风流案
唐若瀛断风流案

30多岁的女人孙叶氏,10多岁时她嫁给一个姓黄的,
10多年后黄某死去。之后,她再嫁一个姓孙的,不多久,孙某又死去,孙某
留下前妻生养的一个幼儿,以及田产
20余亩。孙叶氏就守着田产和孩子过
活,并雇请了一个短工秦某料理内外。
没多久,孙姓家族对此很有非议。孙叶氏的侄孙孙乐嘉认为,叔祖母年
轻,与青壮农工一起生活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便劝请她辞退秦某另请雇工。
孙叶氏当面答应,却迟迟不动。孙乐嘉就去盘问,秦某以“女主人欠工钱”
为借口滞留不走。于是,族长孙某与乐嘉商议,再次“以人言可畏”为理由
劝请孙叶氏改嫁。孙叶氏推托说,改嫁难以寻到稳妥可靠的对象,请求稍微
迟缓一些日子。恰巧邻村周某新近丧妻,族长与乐嘉商议,要为孙叶氏作媒
与周某撮合。秦某听到消息急忙告诉孙叶氏,孙叶氏即命秦某写状纸控告孙
乐嘉等人逼嫁。等到县府批复追查此事,族长等人就去找秦某评理,秦某自
知理屈,连夜逃走。族长等就斥责孙叶氏不该胡乱告状,孙叶氏把责任推到
秦某身上,但当夜却悬梁自尽了。
事情闹到了县府,县府按照有关逼迫叔祖母转嫁的刑法,判处孙乐嘉等
杖刑和徒刑。但知府驳回县里的判决,说是:孙叶氏虽是再嫁女,既不愿改
嫁,就不能强迫。孙乐嘉等应按照威逼寡妇改嫁自杀的条律给予充军流放的
刑罚。可是案件上报到巡抚衙门后,巡抚陈公认为孙家族长等商议逼嫁,一
定是在图谋孙叶氏的家产。于是,便委托钱塘县令重审此案,钱塘县令判处
族长绞刑、乐嘉流放。判决上报后,巡抚又认为量刑老是变动,改派湖州府
同知唐若瀛再审此案。
唐若瀛即细细查阅有关卷宗,觉得历次审讯记录的情节都很离奇,唯独
某次查尸记载甚为明确:孙叶氏面抹脂粉,上身着红衬衣,下身着绿裙、红
内裤、花膝裤,脚上穿红绣鞋。楼上卧室一间,内里是孙叶氏的床,中间隔
了一块木板,没有门,靠外即是秦某的床。有人看了案卷对唐公说:“历次
判决都错了,对孙乐嘉等只要稍加惩罚,打顿屁股关押数日,就可以结案了。”
唐公惊问:“为什么?”
那人答道:“孙叶氏的后夫死了,不满一年就面敷脂粉,身穿艳装,哪
像守寡的样子?她丢得开与前夫结发十多年的夫妻恩情,却丢不开与后夫很
短的夫妻情义硬是守节不嫁,这道理讲得通吗?所谓守贞,不过是舍不得秦
某罢了。秦某是因为家里清贫而受雇于孙叶氏,决不会因领不到工钱而长期
替别人白干活。孙乐嘉劝请孙叶氏转嫁,秦某并没有坚决反对。族长孙某等
商议作媒请孙叶氏改嫁给周某,并没有当面对孙叶氏说,称不上‘逼嫁’。
到县府告状打‘逼嫁’官司的是秦某,真相揭穿后,他理亏逃走了。孙乐嘉
等向孙叶氏追问秦某下落并斥责他不要乱告状,也算不上‘威逼’。孙叶氏
轻生自杀,主要原因是秦某离开了她。事情原委只有抓住秦某才可彻底清
楚。”
唐公便派差役捉拿秦某到案。经过审讯,秦某承认是与孙叶氏通奸。结
果孙乐嘉等人分别只受到杖刑和关押数日的处分。地方人士都认为判得公正
合理。

彭永思拾虫窝石
彭永思拾虫窝石
役卒经他一提示,猛醒道:“是的。今天早上从客店出来上路时,就感
到担子倾斜了。”
彭永思一听,心中有了底,对地方官说:“你们一行人随我同行。”说
完就关照备轿,将那块石头装于轿中,沿着地方官来的那条路往回走。
一路上,彭永思细心察看路边的石头,只要遇到与它有些相像的石头,
就拾起来,居然拾了十几块,拿来比较,却又不相像。
走着走着,便到昨夜地方官打点住夜的客店。店主外出迎接,一见地方
官等人,面露惊慌之色,但随即正常。这一闪的神情已被彭永思看在眼里,
但他丝毫不露声色。
傍晚,彭永思装作散步,在客店旁踱来踱去,忽见竹林处有人私语,细
窥,只见地方官的侍从正和店主在窃窃说着什么。彭永思仍不惊动他们,转
到后屋见角落处有堆乱石,上面有许多虫窝。上前捡起一块石头细瞧,心中
大喜:此石与饷银箱中的极为相似。
彭永思把石头带到客店,当即吩咐手下就地升堂,并唤来店主和地方官
的侍从。
众人到齐,彭永思正色道:“关于饷银失窃一案,本官已有眉目。今日
且看我审问石头。”
众人不解。石头何能语言?如何审得?
只见彭永思微微一笑,取出饷箱中的石头,和那一路上捡到的石头,叫
地方官的侍从和店主一一比较,都说:“不像。”
彭永思又拿出刚才捡到的石头给他们看,问:“像吗?”
两人则都说:“像!”
彭永思听罢厉声说:“这种石头为什么出在你的后屋呢?”店主顿时失
色,无言以对,只得伏罪招认:原来他和地方官的侍从是共同盗窃银子的罪
犯。

县官找失踪新郎
县官找失踪新郎
过了几年,小妾所生的幼子长大成人,做父亲的就忙着给他娶媳妇,完
毕婚姻大事。办喜事的那天,亲朋咸集,贵客盈门。正当花轿进门,新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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